本文由《剑网3》官方记者 严止文 原创,转载请注明作者及出处。 第五章 空雾峰有隐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已经掉下山崖去,这座山乃是纯阳最高的空雾峰,当年我便是从这里滚下去,那时候我滚下山时便失去了知觉,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能活下来。也许为树枝拦了一下,也许是那深厚的积雪,却始终得不到证实。多次追问子竹,她也不肯将当日情形讲给我听,让我好生郁闷。/ H }) @7 d6 p0 @
当然,现在的我面对这种情形,可谓轻车熟路,几个踏脚,凭空借力,便稳当落地,毕竟纯阳一派在五大正派中,是以轻功见长的。落地后,我才发现,这并不是我们常常玩耍的空雾峰,后面白茫一片,前方有个极大的石洞。在纯阳五年,我竟未曾发现过它的存在,可见其隐蔽之极,我悄悄的从洞口走进去,扒开一些障眼树藤,里面竟是另一个洞天。
3 @% ?4 N* g2 ?6 x* Y 山石险峭,刚进洞的时候,它明明是一个山洞模样,如何进来,却和外边相差无二。我正疑惑,突然听见前面走来二人,运力梯云纵,一跃而上旁边凸出来的山石,扒在上面静静的听他们说话。( K1 R8 H3 h8 x# l2 n7 N+ g- I2 ?- F
『你总是大惊小怪的,这地方如此隐蔽,纯阳那些蠢羊怎么可能找到这里。肯定是什么野猴野鹿什么的,乱窜跑了进来。』,这二小丁竟然都穿着一身财主模样,其中一人手拿个铁算盘,身肥体大,一摇一晃的数落旁边稍瘦些的,旁边那人斜瞄一眼,不以为然说道,『还是小心些为好,若是让纯阳那几个牛鼻子老道知道了,带弟子攻了进来,头一个死的,不是你就是我。』
3 x5 c) r' g2 I# l, m 『呸,瞧你这张乌鸦嘴,爷要长命百岁的。』……+ \0 I# e4 Q) c2 n g( X
待他们走远后,我才悄悄离开,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里面是不能再进去了,刚那两个弟子一看便知是铜钱会的,最近也听师父说起江湖事时提到过,最近他们穷疯了,到处在接不要命的活儿。从洞口走出去,迎面便碰上子竹,我赶紧示意她别说话,回到空雾峰顶,她早已按奈不住,一把抓起我的衣襟,怒道,『刚才那是什么好玩儿的地儿,干嘛不让我进去。』* |; [6 f0 p& I
『要想进,你现在进去,有命活着出来,再找我算帐。』,若不现在吓吓这小妮子,搞不准晚上她就偷遛过来了。虽然这几年和她打架,都是我占输头,但她聪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又说道,『等我们回去,禀了掌门师叔,再由他老人家定夺吧。』
7 q3 Q+ b2 w( w* ?! ~ 子竹这才知道兹事体大,下意识低了声音的问道,『里面有什么人?』7 E' ]2 `) T) z, Y2 p7 r7 p1 q: N) V) A
『铜钱会!』,她果然不再言语。虽然铜钱会只是二十八势力之一,还不能和纯阳等五大派相提并论,但能悄无声息,在纯阳一派毫无发觉的情况下,进来并扎堆儿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9 T- _ q# L3 J& d3 ?7 P7 @" U8 M; z
策马回到纯阳宫,将所见之事禀明掌门,掌门似乎并不以为惊奇,只是淡淡的说声知道了,并嘱咐我不能将这事向任何人说起,便把我潜了出去,留下子竹一个人。不一会儿,便听见子竹的哭声,还有夹杂着哭腔的大喊,『你答应过女儿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4 ]! L7 I a; J: O ——我赶紧快步走出了纯阳宫。我对掌门的态度十分疑惑,按理说铜钱会跑到纯阳境内,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在于纯阳,也算是件大事了,为何掌门却不以为然,难道事先已经知道他们进来了,或者说几位师叔早有打算?再回去问掌门不妥,要问师父,又答应了掌门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还真是头痛呢。# g" Q7 M+ {4 g) Z) p, s5 k' C4 O1 H% g
入夜,一道白影在雪地里奔驰,白衣白剑,一块白布蒙面,帅气非常——呃,这就是我了。我是不允许在心里留着疑惑过夜的,冒着违反戒律的危险——实际上,是一定会被发现的,同屋的七小王,可不会闲着。——我又去了空雾峰,这时已经换了两个铜钱会弟子守卫,他们似乎习惯了夜班无人打扰,都在呼呼大睡。从山顶一路过去,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一路上的铜钱会弟子,俱都躺着,无一清醒。* Z' i: s* T: h/ S# }% i* x3 x
走到一处山间小亭,竟然看到一人在那里独饮,『掌门师叔?』/ l0 }3 V) J7 ?
『呵,我就知道你小子要夜里跑来。』掌门大笑着招我过去,看我满脸疑惑,又说道,『不用慌张,在这里面的都是些小喽啰,来陪师叔喝酒,到天亮,我们就回去。』0 Y( U& J I, R! Z! Q2 g) R
我赶紧鞠躬答道,『派内有戒律,弟子不能饮酒。』/ C% k+ P+ p4 H+ l/ y/ d5 _
『什么狗屁戒律,那都是老子喝醉的时候胡乱想出来的,我……叫你喝,这就是戒律,你……你不喝就是犯戒。』,掌门突然鼓圆了双眼,挥着手胡乱大叫,五年以来,这个样子的掌门倒真是未曾见过。我赶紧端起旁边的酒杯,所谓睹物思人,我实在不愿想起,回忆却在此刻浸满了心间,五年前,就是因为一碗酒,我连谁是杀父母的仇人都不知道,两眼顷刻模糊,眼泪全滴进了酒里。 M* e+ ?; V# g% l8 f
看见掌门在瞪着我,我赶紧抹了眼泪,一饮而尽。掌门突然哈哈大笑,『你这小子,以后必定是个酒鬼。』7 o/ q: A: V- m5 b# b2 e9 n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这个发着酒疯的老头儿,我想每个人都有最本性的时候,每个人都需要发泄,又倒出一碗,未顾什么礼节,一饮而尽。4 i& _' i* v- [' ?
『这里,本该是另一个人坐的。』,掌门指着我的位置说道,『可是她今天没来。』,他深唉一口气,『她永远也不会来了。』
8 z, q8 d2 V. x$ }0 K. `- Z6 C: A 『您说的,是子竹的母亲么?』,看着他提到她时,眉间流露的深情,我大胆的问道。% B9 c! X" I' g
『你也能看出来?』,他竟然又是几口酒饮下去,顿时本就通红的脸,更显红润,他大声的说道,『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儿都能看出来,为何她就看不懂。』" y% n! _5 y3 O* ]8 M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喝酒,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一切,一个动人心菲的爱情故事,谁都想不到这故事竟然从这个子竹口中的一直潜心修道的老道士口中讲出来,还如此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