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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魏帝→曹操

风流三国第3-1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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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五章 痛苦并快乐着

    甄宓头一次看到张浪如此认真的表情,两只眼睛就像流星的光芒一样,闪的自己芳心如小鹿一样乱撞,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脸颊如火烧一般发烫。从那双大掌上传来热量,直钻内心的深处,让她无所适从。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却好像又把握不了,心里憋的难受极了。

    甄宓像丢了魂一般,迷糊中应声道:“什么秘密?”

    张浪本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现在见甄宓变的如此羞矜,那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刹是好看;小嘴里吐气如兰,阵阵热气直扑张浪脸面而来,弄的心里痒痒。有希望?张浪心里大喜想道。本能的握住甄宓纤手又重上两分力量,深怕她一下挣脱跑开一样,深情道:“看着我的眼睛,好吗?”

    甄宓自然的抬起头,那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一碰上张浪那激情似火的眼神,马上迷失了自己,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迷惘过。

    张浪忽然松开手掌,改为从两侧搂住它的纤腰,入手那细腻感觉让张浪灵魂激荡。

    甄宓身体明显的僵硬了,只感觉全身发软无力,纤手使劲的想推开张浪那双让自己全身开始麻痒的双手,但无论她如何,那双手就如铁掌一样,紧紧贴在它的蛮腰上。甄宓明显带着哀求的语气道:“张将军不要这样子,给别人看到了就不好。”

    甄宓越是挣扎,张浪情绪越是高涨。看着她从来没有露出过的小女儿心态,诱人无比。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找上性感红润的樱桃小嘴。

    甄宓看着张浪越来越渐的脸孔,没来的大羞,雪白玉颈自然一侧。忽然感觉到蛮腰上传来一股力气,让自己感觉到阵阵酥麻疼痛,不由轻声娇呼一声,接着整人被张浪搂进他怀里,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贴在张浪如山般坚韧的胸膛上。刚想挣扎,张浪的铁臂就如环扣一样,紧紧的环住她的整个纤腰,让她没有一丝力气。

    甄宓这个时候才有些清醒过来,抬起玉首,刚想出声,却发觉自己的小嘴给堵上了,接着一片火热的感觉从嘴唇开始直钻心里,甄宓全身有如电击,大脑一片空白,惊呆的眼眸里,全是张浪那闭着双眼陶醉的表情。

    甄宓本能的挣扎着,可是越挣扎,那对铁臂越扣的紧,让它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甄宓放弃了,缓缓的闭上眼睛,那一刻只留下绯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喘息。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甜甜的?麻麻的?是一种让灵魂最为深处的触动。

    张浪嘴舌十分贪婪的四处游动,在那洁白贝齿上,寻找空缝。

    可是好半晌,甄宓就是坚守阵地,不得其门而入。张浪伸出大手,开始做恶,轻轻的在她纤背上爱抚,接着越来越有挑逗性的往下,当抚摸到甄宓那高翘浑圆的臀部时,忽然用力一捉,只感觉柔软又有弹性,无比刺激。而甄宓接受不了张浪的越轨,一声娇呼,而就在这此,张浪捉住时机趁机而入,终于完全攻破甄宓的唇关,开始美滋滋的享受甜腻灵舌。

    甄宓莺昵两声,最后仅有一点理智也消失,僵硬的身躯一下子全软在张浪怀里,香玉满怀。

    瀑布还是欢快的咆哮着,山风还在自由的飞翔着,两人不停的缠绵激吻着,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而存在。

    只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这才都依依不舍的分开。

    张浪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残香玉液,喉咙不自觉的“咕噜咕噜”的下咽。

    张浪把甄宓抱地紧紧,一边抚摸它的香背,一边把嘴伸到它珠圆玉润的耳边,厮磨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奇特?”

    甄宓还陶醉在刚才的激吻中,头不自觉间,靠在张浪肩上,琼鼻轻轻“恩”了一声。

    张浪咬着她的耳珠,轻吐热气道:“甄宓,其实我很喜欢你的。”说完静静等她的反应。

    甄宓好像静止住了,一动也不动。

    张浪有些好奇,刚想问话,甄宓忽然一把推开张浪,一脸怒气冲冲,大叫道:“张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说着说着,就炫炫欲泣。

    张浪没想到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两人还亲亲我我,这么一下子就翻脸不认帐,指责起自己来。不过张浪也深明此时女孩子心里的脆弱能力,特别是重要的初吻就这样没了情况一下,他连声安慰道:“怎么会呢,你以后就是我张浪的女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在张浪的话刚落完,他脸上就浮起五个红通的巴掌印。

    张浪明显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甄宓。

    甄宓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过激动过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纤手,从上面还传来阵阵麻痛,可见用力之狠,她看了看张浪失落发呆的表情,心如刀割,张了张小嘴,可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忍不住哭泣着跑开了。

    张浪苦笑,心情郁闷至极,一边抚摸脸上鲜明的手掌印,一边喃喃道:“也真够狠的,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哎,只差那么点点,看来还是太堂忽了,可恨就只差一点点了……”张浪长吁短叹良久,忽然嘴里露出少许欣慰的笑容,心里想道:不过这一巴掌没白挨,这小妞滋味真是不是盖的,亲个嘴换个巴掌也值,在说自己也摸了不少地方了,总的来说自己还是赚了,嘿嘿。看来近十年来,自己做色狼的本质还是没有减弱呀。想到此时,张浪心情马上好了不少,不过一想起脸上的掌印,就火辣辣的痛,这两天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张浪深深呼口气,心里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你甄宓服服帖帖的伺候老子。

    却说甄宓一边哭泣,一边跑下山去,一路士兵怪异的眼神无数,怎么今天这个冰山美人这副狼狈样子,给谁欺负了?虽然他们想问问,可是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只能私下里偷偷询问,可就是一问三不知。

    甄宓一路跑到营寨里,一进帐蓬,就钻进自己的床铺,蒙起头不停的哭泣。

    杨蓉也正在休息。被甄宓断断续续的哭泣想给吵醒了。

    杨蓉来到她床位边,十分不解问道:“妹妹,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

    甄宓就是蒙着头,就只管自己哭泣。

    杨蓉劝说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没来一阵气恼道:“妹妹,你到有没有当我是姐姐?如果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姐姐看,那我也不管你的事情了,你怎么伤心就怎么伤心,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甄宓这才有些停住哭泣样子,不过还有断断继继的呜咽声。

    杨蓉安慰道:“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来和姐姐说说。”

    甄宓不蒙着头吭声。

    杨蓉想拿开被褥,露出来的是甄宓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那双哭红肿的双眼,整个脸蛋都是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杨蓉看的没来的一阵心疼,温柔帮他擦拭脸上的泪水,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杨蓉本来就是七巧玲珑心,和甄宓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她不了解,能让她这么伤心的,除了张浪这个登徒子色狼那颗色胆包天外,还有就是比毒剑还要狠上三分的话来,除了这些,还真没有别的事情能让杨蓉知道甄宓如此伤神的理由。

    甄宓明显停止哭泣。

    杨蓉心中一懔,果然说到点子上了,她也有些紧张望着甄宓。

    好半晌,甄宓才哽咽道:“我失手打了他了,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说到这时,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又如绝堤之水马上涌了出来。甄宓又抱着枕头痛哭起来。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

    杨蓉一惊,连声问道:“到底怎么回来?”

    甄宓在杨蓉的劝说下,心情慢慢平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告诉杨蓉,特别是说到张浪吻她的时候,那个脸蛋就如醉酒般的陀红,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杨蓉听的又好气又好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叫张浪去安慰人家,这下倒好,趁机吃人家豆腐来了,活该挨这一巴掌,不过道理上甄宓也不该伤心成这样吧。看来情之东西,还真的能认人心神束缚,就连冰雪聪明的甄宓也不例外。

    其实杨蓉也早知道甄宓对张浪暗生情愫,从张浪从河北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这个心里准备,以其张浪在外面胡来,倒不如家如多几个美貌妻儿,让他安安心。特别是近两年来,张浪也真的老实本份多了。不过套他话来说,有便宜早就让他占尽了。

    杨蓉心恨恨的骂了张浪几声,他偷腥,倒要自己给他擦屁股,什么道理也不知道。不过这时候,杨蓉也只能安慰道:“妹妹,其实我家夫君说的也是真话,他是很喜欢你呀,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甄宓睁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杨蓉,那眼角残留的泪水和红肿的眼皮让杨蓉也心疼不已。

    杨蓉接着道:“你想想看啊,当时在河北的时候,我家相公为什么就要把你强行带回来?这说明他心里有私欲啊,舍不得你这样的大美女。而带回来后,本来凭你的美貌才智,上门提亲的人应该多如过江之卿,可为什么没有呢,还不是夫君大人一手压住,什么原因,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其实甄宓对这些也明白,但心里打了死结,钻了牛角尖,她小心声道:“可是我刚才打了他一巴掌,我都看到他脸上浮起的掌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说完,甄宓本来明亮的双眼,暗淡了不少。

    杨蓉拍掌笑道:“打的好,应该要打。谁叫他色胆包天呢。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甄宓大奇,可是想起张浪那失落伤神的表情,芳心没来的一疼,整人又暗淡无光。

    杨蓉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认真问甄宓道:“妹子,你喜欢我家夫君吗?”

    甄宓一呆,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刚退下去的红潮,再一次密布脸上,而且连雪白的玉颈也变的通红。“我,……”

    杨蓉看着她的表情,笑了起来道:“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呀?”甄宓奇怪问道。

    杨蓉笑嘻嘻道:“你的表情出卖你了。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家夫君的?”

    甄宓大羞,不敢抬头看杨蓉,可是她心里也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张浪呢?

    杨蓉看着甄宓头一次露出羞羞答答的小女子神情,心里暗笑,问道:“什么时候呀?”

    甄宓刚想起自己是怎么样与张浪认识的情景,随口就道:“也许就在我和他刚刚认识的时候吧?”

    杨蓉故做夸张道:“哇,你们不是吧,这么浪漫?一见钟情呀?”

    甄宓撅起小嘴道:“一点也不浪漫,第一次见面,他就拿着刀子横在我脖子上,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说到这时,甄宓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嘴角微微荡起一阵笑意,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杨蓉也想像当时的情景,不由咯咯直笑道:“也许正是这样的另类,才让你记忆深刻吧。”

    甄宓听着杨蓉的笑声,这时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不由坐了起来不依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嘲笑妹妹呀?”

    杨蓉故意一脸认真道:“没有,没有。”

    甄宓气呼呼道:“还没有,你的嘴角都裂到天边去了,讨厌死了。”

    杨蓉摇摇头,忽然叹口气道:“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要知道我和他,都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甄宓眼睛一闪一闪,这回轮到她打趣道:“姐,你就不要哄我啦,你家夫君对你可是没少做过英雄救美的事情呢。”

    杨蓉给这么一说,也想起与张浪的点点滴滴,心里一片温暖,转眼不甘这样落后,反击道:“什么你家我家的,以后还不一家人吗?”

    甄宓这个黄花闺女哪里受的了,捉住杨蓉打成一片。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六章 内奸

   天黑时分,杨蓉正呆在张浪营帐里纳闷之际,张浪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杨蓉见张浪遮遮掩掩的糗样,感觉十分好笑,轻轻叫道:“你回来了。”

    张浪明显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脸膛,尴尬笑道:“蓉儿,你怎么在这里啊?”

    杨蓉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啊。”她一边说一边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递了上去,温柔道:“先擦把脸吧。”

    张浪接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道:“你用过晚膳了吗?”

    杨蓉摇摇头道:“还没有呢,在等你回来一起吃。”

    张浪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道:“呆在外面想事情,结果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杨蓉面带微笑,也没有当场点破,接过毛巾后,才用纤手温柔抚摸张浪脸上明显的五个指痕,有些心疼道:“你还痛吗?”

    张浪心里泄气,看样子杨蓉早就知道,既然这样索性也就大大方方道:“还好了,一开始还火辣辣的疼呢,现在好多了。不过我想不通啊,看似这么娇柔娴慧的美媚,出手怎么会这么狠,差点打的我满嘴掉牙。”

    杨蓉见张浪一副心有余悸,有些气恼的用纤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捏,然后不满道:“谁叫你色胆包天,没打的你满嘴找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不知足啊。”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虽然是自己有心占便宜,但甄宓的魅力之大,已经让自己到了无可抗拒地步,不然自己也不会一而在,再而三的挑逗她,并用从中得到一种不一样的刺激快乐。

    杨蓉接着道:“今天甄宓回来后,一直在哭个不停,十分伤心,看你现在怎么收拾。”说完还轻哼了一声,表示心中的不满。

    张浪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杨蓉教训完了,这才拉起张浪准备用膳。

    随后几天,甄宓对张浪不理不睬,一点脸色也不给。而张浪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人家气在心头上,这时候找上门,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惨”。不过张浪相信甄宓只不过是气恼自己的一时行为,其实心里对自己还是有感觉,只要淡化这件事,相信就是花开结果的时候,到底她可是一个十分传统的美女。不是三语两言、不是流氓行为就能泡上的。女人,是要用时间陪的,所谓日久能生情。所以张浪也暂时放下她的事情,带着部曲与杨蓉、甄宓一同回到秣陵。留下那骑兵队给魏延带领,以防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张浪回到秣陵之后,密切的关注中原一举一动。

    十月中旬,文聘一天之内连接到两道军令,让他火速退军,支援随州。十一月初,文聘在极其不情愿之下,开始退兵。程昱不敢怠慢,待敌军退出百里之外时,这才让士兵开始解甲休息,江夏之围终于得解。

    十一月初,汉中张鲁派兵偷袭长安,但曹军守将李通早有准备,在子午谷设下伏击,以三千兵马击退张卫一万人马。而李通并未因得胜而目空一切,失去对整个战局的判断,很快就退兵往沈岭再布疑阵,果然张卫不敢冒近,只有驻守子午谷。

    两方一时僵持不下。

    是月,刘备说动刘表,开始从湘西退回新野,从新整顿军马,观望汉中、西川发展。

    月底,赵云大破交趾于梅岭,斩首三千,俘虏一万,随后准备进军梅州,威振南海郡。

    建安五年初,袁军主力逼近官渡,依沙堆立营,东西宽约数十里。曹操也立营与袁军对峙。二月,曹军一度出击,四处偷袭,但没有获胜,随后退回营垒坚守。袁绍则构筑楼橹,堆土如山,用箭俯射曹营。一时间曹营鸡犬不宁,士兵伤亡无数。

    正当曹操一愁莫展之时,刘晔出计,献上车图,让士兵制作了一种抛石用的霹雳车。曹操大喜,当晚就下令开始研发。不久,曹操造出近三十辆霹雳车,发石击毁了袁军所筑的楼橹。

    随后袁绍谋士又出一计,开始掘地进攻,曹军也在营内掘长堑相抵抗。

    双方开始进入相持阶段,曹操外境困难,前方兵少粮缺,士卒疲乏,后方又不稳固,张浪虽然派大将张辽出兵泰山,但却对战局于事无补。曹操几乎失去坚守的信心。但谋士荀彧与大多武将力主坚持,曹操于是一方面决心坚持危局,加强防守,命负责后勤补给的任峻采取10路纵队为一部,缩短运输队的前后距离,并用复阵(两列阵),加强护卫,防止袁军袭击;另一方面积极寻求和捕捉战机,击败袁军。不久派徐晃、史涣截击、烧毁袁军数千辆粮车,增加了袁军的困难。同时为解长安之危,借天子之名,星马快马四川刘璋,让其出兵汉中,攻打张鲁,企图牵制敌军。以保重要粮仓基地关中平安无事。

    三月,曹操再次派信使给刘表。希望刘表能筹借十万斛石军粮,并且与刘璋一同进攻张鲁。

    刘表本想保持中立,不想插手曹、袁之争,但刘备以为机会已至,力荐刘表,表示开拓版图的大好时机已经到来,而且自己愿意为刘表拼战血场,只需两万人马便可出征。本来刘备之话并无有多大份量,但是刘表手下以蒯越、蒯良为代表大多谋事被曹操贿赂,加上天子诏书,纷纷表示赞同,刘表也不得不从新考虑。

    同时,曹操也送信给张浪,希望徐州张辽军队能进军济南,并且跨过黄河北岸,牵制袁绍右翼作战部队,以减轻官渡防守压力。

    张浪看到这文书,一笑付之,只是吩咐几句,就不在过问。

    四月,汉中刘璋终于决定派大将吴懿为主将,冷苞、吴兰、雷铜、张任为副将,法正为参军,黄权总督粮草,起五万川兵,出兵梓潼,准备攻打葭萌关,报张鲁杀父之仇。

    刘、张一战终于爆发。

    刘备着急如焚,但刘表却迟迟不肯表态,他也只能无可奈何。一方面他捉紧时间操练兵马,一方面招贤纳士,希望能网罗到有用将材,增加自己实力。

    四月底,江东南征军攻打龙川县受阻,先锋凌操在行军中被伏击,如若不是高顺部队上来极时,凌操军难逃全军覆没。虽然最后击退敌军,但凌操所率一万部队伤亡惨重,战死无数,凌操全身上下多处负伤,差点丢了老命。

    赵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凌操,当见到人时,就如一身是胆的赵云,也看的倒吸冷气,须发倒立。凌操身上几乎每处都皮肉绽开,特别是有几个伤口,明显是给一种带有连刺倒钩的杀伤性武器所伤,深可见白骨,而且连边掀起,白肉血丝细细可见。

    凌操晕迷在床上,没有一点知觉。

    赵云寒着脸,英俊脸庞阴森的吓人,不发一声的走了出去。

    来到徐宣的营帐里,徐宣整躺在坑上休息。他伤的没有凌操那么重,所以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赵云大步走了上去,冷声道:“徐大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赵某人说说清楚吗?”

    徐宣在闭目养神,闻言轻轻睁开双眼,看了赵云一下,欲站起来给赵云行礼。

    赵云大手一挥,一种大将气派油然而生,他皱了皱眉头,把语气放缓一些道:“敌军埋伏,你们怎么一点警戒也没有,一万士兵,能平安回来的不足一千,其中还不计伤残,如此损失惨重是主公起兵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你们到底怎么搞的?”

    徐宣想了想,声音有些沙哑道:“将军,此事是下官的疏忽,愿受军法处制。”

    赵云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道:“你应该给主公一个交待。”

    徐宣淡淡道:“此事下官自有分寸。”

    赵云转过身来,两目如炬,盯着徐宣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宣沉思半刻,脸色有些怪异道:“当时下官与凌副将听从将军的命令,驱军往梅州进发,本来计划中,我军一直沿梅州而下,但受天气影响,梅江多起潮汕,士兵多有水头不服,有不少士兵都得了风寒。正因为这种情况,下官才擅自改变路线,走上龙安一线,而后又发现目标太过明显,第二日又改走小道,当夜就在我军休息之时,忽然敌军天至,偷袭营寨,虽然凌将军组织士兵反击,但抵挡不了数个时辰,败退数十里。”

    赵云冷峻的脸色也有些奇怪道:“既然照你所说,这样我军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啊。”

    徐宣苦笑道:“如果单是这样,当然不会损失这么惨重了。”

    赵云心中一跳,惊讶道:“难道还有伏兵?”

    徐宣叹了口气道:“不错,当我军退后几十里,本想从振旗鼓之时,从龙安一带,涌出大量敌军,下官粗略估计一下,数量绝不下三万。这样前有追兵,后有敌军,岂不能全军覆灭?”

    赵云倒吸了冷气,心神重重道:“如果真是这样,敌军比我想象中厉害多,如此料事如神,这仗就难打了。”

    徐宣摇了摇头,脸色开始凝重起来道:“下官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怕……

    赵云沉声道:“你担心什么?”

    徐宣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下官怕是有内奸。”

    “什么?”赵云全身一震,脸色十分吃惊道。

    徐宣面无表情道:“不错,下官接连改变行军路线,到最后还是给伏击正着。如果说是有人能料事如神到这个地步,下官还真不敢相信。”

    赵云默默的不开口说话。

    徐宣接着道:“并不是下官想为自己开脱,说句心里话,除了主公这外,我还想不出天下间还有谁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领。士黄虽然略懂春秋,但不足为惧,他身边又没有什么谋事高人,此番能这么神准的捕捉住战机,十分让人难已置信。”

    赵云忽然抬头,脸色十分平静,淡淡道:“有怀疑的对像吗?”

    徐宣动了动嘴皮,却没有说出来。

    赵云一手抚摸下巴,一边沉思道:“难道是萝娜她们吗?”这种想法刚出来,赵云就摇了摇头否定,不可能,她们根本不知道军队的核心机密。

    徐宣也听到赵云的自言自语,赞同道:“对,不可能是萝娜,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军的行军路线,在说她也没有随凌将军出征。”

    赵云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道:“那你说到底是谁?”

    徐宣看着赵云,没有说话。

    赵云明白徐宣的意思,认真道:“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再说徐先生为人如何,赵云心里还是有数的,有什么想法,你大胆的与我说来。”

    徐宣略为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本来不想怀疑他的,但是现在想想他的疑点是最多了。”

    赵云冷声道:“谁?”

    徐宣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道:“朱异。”

    “他?”赵云轻呼一声,想也不想道:“徐先生,如果真如你猜是他,那这个问题大了。”

    徐宣也有些无奈道:“是啊。朱异是朱桓的堂弟,而朱家又颇为主公所看重。”

    赵云接口道:“徐宣,虽然朱异对你我早有不满,常借朱家势力趾高气扬,但一直以为也无犯什么大错,他也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徐宣摇摇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朱异与下官积怨已深暂且不说,单与凌将军就早有过节。数年前,凌操收押一位当众抢夺民女,奸淫妇人的少年,而那人正是朱异二子。朱异多方求情,凌操还是就地处罚,当场杀了朱异之子。两人自此结怨极深,只因朱异之子早有恶名,而且有大量人证物证,朱异也不敢乱来。但此番找到机会,一来为其子报仇,二来除去凌操与下官,凌将军一去,必有位置空缺,他好受将军重用。”

    赵云想想道:“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就朱异所为啊。”

    徐宣点头道:“如果单这样,下官还不会怀疑到他头来上。”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七章 内奸(二)
   赵云盯着并没有说话,但是内心越发沉重起来。

    徐宣缓缓的开口道:“一开始行军中,他所领的部队就似乎有意无意的落在后面,当时以为他与下官凌将军不和,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在下官要改变路线之时,他特意赶了上来,反应十分激烈。下官也没怎么理会。但接下来在行军当中,他多方借口,拖延行军时间。事发之后,在所有部队伤亡惨重之下,下官惊讶的发现,所留士兵之中,多为朱异亲信,所受也多为皮外之伤,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就不能不认人怀疑了。”

    赵云眼神慢慢的狰狞起来,但大体上还是十会冷静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徐宣出了口气,这一刻,他知道赵云还是相信自己。徐宣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挂脑袋还是什么,他担心的是朱异这种行为,为了私人恩怨,而拿近一万多士兵的性命来陪葬。这种狭隘心理,这种不够全大局想法,怎么能领导军队走向胜利呢?

    徐宣想了想,果断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将军捉出真凶,但是下官担心后果会十分可怕。”

    赵云眼里闪过阴冷的光芒,俊逸的脸上杀气腾腾,他低声喝道:“少废话,说出来。”

    徐宣看着赵云,表情十分认真道:“将军,还是想清楚好点。朱家在江东有不少影响力,而且朱桓也在军中,只怕不好交待。”

    赵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道:“交待?那赵云如何对主公交待,对死去的兄弟交待?他们为了主公的事业,与家人分离,风餐露宿,拼战沙场,流血流泪。难道他们不是人吗?再说军法如山,谁敢以身犯法,必不饶恕。而且你忘了主公常对我们说的话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中朗将,就敢做出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就算主公来,只怕结局也是一样。假如真的是朱异所为,他这回死定了。”说到最后,赵云已经紧紧握住拳头,两眼怒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徐宣有些惊讶的看着赵云,赵云平时并未多说话,性格有些冷漠高傲,给人有点难已接近的想法。但就刚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他对士兵那种深深的感情,一种忌恶如仇,外冷内热好汉。徐宣眼里满是敬服道:“朱家势力很大,如果这样,以后处处为难将军……

    赵云大手一挥,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拔起配剑,冷声道:“你既然不想说,赵云就直接找他。”说完转身欲走。

    徐宣见赵云如此,全然不顾以后任途,心里暗喝一声,好男人,十分佩服。不过随后他想想赵云与张浪的关系,单不说他的妹妹几乎就是张夫人,而且凭张浪对赵云那份信任,几乎给他所有生杀大权,心中也就释然。见赵云就要走出营帐,他急忙开口道:“将军可假意让士兵保送凌操回秣陵医治,假如朱异真有问题,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赵云身体一顿,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徐宣一直目送赵云离去后,自然的呼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精神有些虚脱,十分疲累。想不到赵云怒威之时,会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徐宣惊讶想道,固然自己身体有伤,但是赵云刚才那表情,要吃人的样,还真有点像张浪。想着,徐宣会心一笑,果然是主公的左膀右臂啊。他感叹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第二日,赵云决定暂缓进军梅州的步伐,先让士兵休养整顿,并且派士兵送凌操回去疗养。并在暗中派出一校人马,偷偷保护凌操。

    几天后,护送凌操回去的军队忽然折了回来。

    赵云知事情已有眉目,把领队的军官叫来一问,原来在路上之时,凌操和他的部曲果然遭到盗贼的袭击,幸好他们夜里早有准备,当场杀了十多个,跑了一些,只有捉住两个活口。事后严加拷问,但是没问出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来。

    赵云看了徐宣一眼,后者本来在座上养神,似乎没有出声的意思,赵云耐着性子问道:“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军官道:“回将军,这些人是附近琪山上的山贼,至于为什么要袭击凌将军的部队,他们只言劫财,并未有别的动机。”

    赵云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笑的十分自然道:“劫财是吗?琪山的贼窝你查清楚吗?”

    军官恭敬道:“将军,属下已经查过了,这个琪山上大约有五百左右个山贼,带头的是一个叫左荣的家伙,听说一身横力,可拔千斤,生撕虎豹,是个狠角色。这两天他们是有喽啰死去,但死因他们并未提起,不过想来就是他们袭击凌将军。”

    赵云脸色忽然一寒,心里沉重许多,看来这个朱异不是一般的狡猾,知道自己手下士兵不好动手,便鼓动这批亡命之徒,就算到时候出事了,他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想到此时,赵云瞟了朱异一眼。

    朱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慌张之意,只是小眼偶尔闪一下光芒,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眼的徐宣,忽然睁开那智慧的双眼,淡淡道:“这山贼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官兵也不放在眼里,那平常百姓更不用说要给他们荼毒了。将军,只怕这贼子不除,对我军声誉大受影响啊。”

    赵云眼睛一转,脸然一振,愤然叫道:“朱桓。”

    朱桓大喜,马上出列,声如洪钟道:“未将在。”

    赵云手中令旗一挥,喝道:“你带领三千人马,马上给我围剿山贼。记的那些头领给我捉活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是何方神圣,既然如此张狂。”

    朱桓高呼得令,意气风发点兵而去。

    赵云看了徐宣一眼,见他又闭上眼睛,状似养神,赵云心有理会,下令道:“既然这样,我军再休养数天,行军一事,另行商议。”

    众将没有什么争议,服从赵云的命令。

    就在众将要离开之时,赵云忽然下了一道命令:“近几日之内,所有岗哨加强守卫,所有人没有我亲自手喻,不许离开军营,违令者,斩。”最后个“斩”字,铿锵有力,说的没人心里一寒。

    朱异身躯轻轻一震,眼里光芒一闪,马上消逝。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大气不敢出,看赵云那怒目而睁,一脸煞气的表情,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等事后,才偷偷议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没过几天,朱桓成功完成任务,活捉左荣与几个头目。

    当晚赵云、高顺、徐宣三人来一堂会审。

    左荣长的十分高大,一身横肉,脸上虬须密布,两眼如铜铃,脸上多有刀疤,一看便是个狠角色。而且胆色过人,是个硬汉。

    赵云一直盯着左荣,两眼似要喷火,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已让他费了不少时间。

    赵云缓缓吸了口气,冷声道:“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来人啊,马上去给我找一袋蚂蚁,一瓶蜂蜜来。”

    徐宣惊讶的看着赵云。

    高顺若有所悟的看着赵云。

    而左荣怒瞪双眼,吼叫道:“你个丫算个狗屁好汉,有种给老子一刀,看老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赵云冷声道:“如果这样让你死不是白白便宜你了吗?我就是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左荣气的只咬紧牙关,恨不得生食其肉。

    赵云忽然笑容满面道:“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你应该自己我接下来会怎么做了吧?不过我想你是不乐意说的,我就帮你说吧。我先把你的拨个精光,放心这里没有女的在,然后呢,我会这甜甜的蜜汁抹在你身上的每个地方,包括你的耳根、胁下、大腿根部。然后呢,嘿嘿,你也知道蚂蚁这小家伙很可爱的。”

    左荣已经开始变色了。

    高顺与徐宣也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头一次发现一个人一样。

    赵云忽然变个脸,恶狠狠道:“让你尝尝什么就叫万蚁穿心的滋味,想想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你身上,无处不在,尽情的咬着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一定很有趣吧?哈哈哈。”

    左荣终生又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个恶魔,你不是人。”

    赵云脸上一整,又笑起来道:“没事,这样惨无人道的点子,我还有很多,假如刚才那个也逼不出你的口,那我就换个一个。恩,对了,我会让士兵找十几只饿的发慌的地鼠来,然后呢,放在一个口袋里,接着呢,嘿嘿,我会把袋子绑在你的腰上,让你的命根子也在袋子里,这样饿着的老鼠可会饥不择食哦。最后,我还会找几个最最漂亮的女人,和你天天一起睡觉,让她们天天挑逗你,那不是很有乐趣的事情吗?”

    高顺也变色了,徐宣只差点听不下去,两个心里都毛骨悚然,想着赵云平时沉默寡言,外冷内热,今天也表现出恶毒的一面,这些可是张浪惯用的技俩,难不成赵云也学过去了?两人满脸不信的看着赵云,一时间都呆住了。

    下面几个士兵更是侧耳,心里发寒,同时暗想,假如自己以后给还不如早点自尽得了。

    左荣终于崩溃了,肉体的折磨,远远比不上这种心灵的打击,赵云每说一句,都狠狠的撞击他的心里,让他产生恶魔的想法。死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但以这种方法折磨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能接受的了。

    赵云满意的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个汉子,你想说的话,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会折磨你的生死两难,你让后悔来这死上一回。”

    左荣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道:“我说,我一切都说。”

    赵云脸上流露出得胜的笑容,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袭击官兵,我想你不是单只为了财这么简单吧?”

    左荣道:“袭击贵兵,得确是为了钱财。”

    赵云接口道:“可那军队里并没什么钱财。”

    左荣后悔万分道:“草民所说的钱财,并非是那军队里。草民也不知道那军队里到底有多少钱财,值不值卖命。”

    赵云意识到关键已到,紧着道:“那你所值何意?”

    左荣想了想,抬头道:“大概几天前,来了一个人到我们山寨里,他说要和与草民做一单卖买。本来草民十分顾忌,因为他们要我们袭击官兵,但他给我们五百白银。,还说事成之后,再给五百银。大人你要知道啊,这一千两白银,可以让草民与兄弟们发上几十年啊。所以就心动了。”

    赵云与徐宣对望一眼,徐宣接口道:“那人长的什么样?”

    左荣回忆道:“那个人高高的瘦瘦的,尖嘴猴腮,单眼皮,说的是江南一带的口音。”

    赵云想了想,问道:“如果那个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认的出来吗?”

    左荣想也不想道:“那人害我等兄弟这么惨,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识的。”

    徐宣接着道:“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左荣道:“他自称叫孔亮。”

    徐宣对着赵云与高顺道:“估计这人名字是化名的,不过一定是朱异的心腹,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是不会放心让别人做的。”

    赵云怀疑道:“以朱异狠毒的性格,会不会也杀人灭口了?”

    徐宣想了想道:“有这个可能性,不过现在要马上招起所有士兵,让他来认人,重点是朱异的人马。”

    赵云点点头道:“还有,要好好保护左荣,我怕朱异会有所行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顺这时候插嘴道:“这样才好,让他自投死路。”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八章 斩

    徐宣当然明白高顺的意思,但他有点担心,想了想,十分果断道:“赵将军,以下官之见,你应该马上下达命令,今夜除了加强士兵巡逻之外,其余士兵在岗位上,不得离守。为了防止朱异杀人灭口,还要吩咐下去,今夜里无论是哪位队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出了事情,所直隶的将领,必然要受到重重处罚,这样一来,就算朱异有灭口之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高顺有些不更相信道:“末将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朱异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不是更好?那他根本不用担心怕什么,而且就算将军有这个命令,只怕真的灭口了,也难办此事啊。”

    徐宣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左右走了两步,沉思半响,手掌一拍,大笑道:“有了。”

    赵云紧张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徐宣笑道:“赵将军,不如去朱异那里喝酒如何?”

    赵云眼睛大亮,本来有些顾虑的脸上,大放光彩,抚掌大笑道:“好好,徐先生此话正中赵云心怀,自行军以来,赵某人倒也滴酒未沾了,不如趁今夜无事,喝个痛快。”

    高顺却笑的十分深省,意味深长道:“自从行军之后,末将倒不敢再喝酒,不如由将军于徐大人陪同,卑职好去做一些份内的事情。”

    赵云点点头,语气不自觉意带起丝丝冷意道:“我把朱异请来之后,你带一队人马,去把朱异部队围住,但不可动手,特别是那些在他边上特别碍眼的家伙。”

    徐宣接着道:“怕只怕朱异到时候胆大包天,做出什么不利将军的事情来。”

    赵云冷“哼”一声,淡淡道:“这个鸿门宴,还轮不到他做主。”

    三人又接头交耳低咕一些事情,这才散去。

    当赵云全副武装,手持配剑,带着一些贴身侍卫,杀气腾腾的闯进朱异营寨之时,朱异正与几个心腹下手坐成一圆,似是商议什么事情。

    朱到这个情景吓了一大跳,急忙与几人站了起来,眼神明显有些慌乱道:“将军,你这是……”

    朱异一瞬间的反应,让赵云感觉十分有问题,这更加确定心中的判断,他眼神十分犀利的扫视一圈,忽然发觉一个武将与左荣口中所形容十分相似,高高瘦瘦的,尖嘴猴腮,单眼皮,赵云不由冷冷盯着他,那人一接触赵云的眼神,只感觉阵阵寒气从脊背升起,急忙低下头,报拳头行礼。

    赵云不理朱异的话,声音十分平和问道:“这位怎么称呼,身居何职?”

    那人偷偷看了朱异一眼,见朱异额上已有细细汗珠,眼神直转,对着自己的眼神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由行礼回声道:“属下杨英,现任管军校尉。”

    赵云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你们下去吧,本将军有事情与朱将军商议。”

    那几个如临大赦,一转眼,就走了出去。

    赵云待他们之后,让四个侍卫把守营门。

    看着有些不安的朱异,赵云轻轻抚弄自己细长手指,慢声细语道:“朱将军,那个杨英看起来很机灵啊,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如果你能割爱,赵云倒想把他招为旗下。”

    朱异脸上明显一变,有些苍白道:“将军,杨英此人偶有几分小聪明,但不堪重用,只怕到时候误了将军的大业,那末将是担当不起。”

    赵云笑呵呵起来,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满之意,他半开玩笑道:“朱将军,本将军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吓成这样呢?”

    朱异脸上的大汗已经开始流下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赵云十分随意的坐了下来,慢吞吞道:“朱异,本将军今夜无聊,又想起凌将军,心中十分苦闷,所以想找你来喝酒聊聊天。”

    朱异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汗水,苦笑道:“赵将军,你想找属下喝酒,只要传令一声,属下随叫随到,倒是见才将军的独特行事,让末将有些担承不起。”

    赵云十分霸道,挥手道:“少说废话。”又拍了两个响掌,营帐外的士兵马上送入美酒香食,摆在案上。赵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式,首先入座。然后亲自倒上酒,豪迈的举起酒杯,对朱异道:“朱将军请。”说完,自个一口喝了下去。

    朱异满脸无奈,倒上酒,喝了下去。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赵云嘴角上那诡异的笑容。

    就这样,两人各大自心怀鬼胎,喝着不着边际的酒。差不多一会的时间,有个侍卫匆匆的进来,附着赵云耳边说了两句。赵云脸上笑的更浓,挥退士兵后,两眼就一直盯着朱异。

    朱异心生不妙的感觉,赵云的眼神就似一把利剑,直插自己的心窝。就像猎犬盯住眼中的食物一样,他控制不住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道:“赵将军怎么了?”

    赵云收回笑意,脸色十分平静的看着朱异。

    朱异心里越发有种毛毛的感觉。

    “啪”一声巨响,赵云忽然拍桌而起,而张桌案受不了赵云雄厚的掌力,整张塌了下来,酒肉洒满一地。朱异猛的感觉心里跳了一下,完了,他心里暗哭道。

    赵云英俊的脸上变的铁青一般,两眼不带一丝感情盯着朱异,就如一只要猎食前的雄鹰,冷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他淡淡道:“朱异,你可知罪?”没有怒吼,没有咆哮,但这更让人害怕,就如暴风骤雨的前骤一样。

    朱异也颇有城府,大体上没有给吓住,只是马上跪了下来,脸上假装迷茫道:“末将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将军明说。”

    赵云冷声道:“朱异,你若坦白,本将军或可赏你一个全尸,让你死的痛快。但你若还想反抗,那就得五马分尸,凌处而死。”

    朱异全身打了个冷颤,接着大呼道:“将军未将真的不知身犯何罪,将军如果想处罚,末将不敢有丝毫反抗,但总要让属下死的明白。”

    赵云长叹一口气,喃喃道:“朱异啊朱异,你真是迷途难反,那本将军让你死的一清两楚。”赵云猛的一转身,喝道:“带杨英上来。”

    少时,侍卫推着五花大绑的杨英上来,后者脸如死灰,惨白吓人。

    赵云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轻尝一口,抬起头,满脸不屑的看着朱异道:“还要本将军和你解释为何吗?”

    朱异还在垂死挣扎道:“将军,这是为何,如果杨英身犯军法,那处死是应当,末将最多落个治军有过下场,远远没有让你说的那样处于极刑吧。末将心中不服啊。”

    赵云越发鄙夷朱异,眼里全是嘲笑,道:“朱异,你这样弃车保帅,可会让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心寒的啊。”

    朱异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大颗汗水从脸上滑下。

    被两个侍卫按住的杨英忽然大呼道:“朱将军,你念在属下为你出生入死多年的份上,你就救救末将吧。”

    赵云冷着脸,喝道:“朱异,想不到你如此阴毒,凌操与你虽有过节,但你却甘愿牺牲数万士兵的性命,只为报已私仇。如果你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那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们?怎么对的起主公对你们的栽培苦心?朱异啊朱异,你真的让人心寒啊。”

    赵云越说越愤怒,越说越难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上前就是两巴掌,打的朱异满头金星,找不到东南西北。赵云对着侍卫大喊道:“来人啊,给我准备极刑用具,先受千刀之剐,再来五马分尸,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狠。”

    座下侍卫副将,无不听的心寒。

    朱异到这个时候,才感觉赵云是铁了心要杀自己,不由哭喊道:“将军饶命啊,属下知罪,但念在朱家为主公出生入死,你就放小人一马吧。”

    赵云转头淡淡对士兵道:“叫朱桓进来。”

    少时,朱桓进来。

    朱异一见朱桓上来,连滚带爬过去,抱住朱桓大腿,哭泣道:“大哥,你救救小弟一命啊。”

    朱桓见赵云寒着脸,从来没有过的愤恨,只感觉事情棘手。朱桓虽表现看似粗野,其实内心细腻,他一脚踢开朱异,小心翼翼问赵云道:“将军,不知朱异身犯何罪,如果真的犯了军法,当严刑峻法,不可怠慢。”

    朱异听到这话,只差一点晕过去。

    赵云阴霾的脸上,终于有点笑意,不过语气还是十分冷淡道:“那你就问问朱异吧,看他到底犯了什么法?”

    朱桓怒骂朱异,又飞去一脚,咆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快从实说来。”

    朱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事情一五一事说了出来,不过当然是避重就轻,为自己开脱。饶是如此,对事炳性忠直的朱桓也说,也听是的满脸怒火,异常生气。

    朱桓想了想,最后还是压住怒火,跪在地上对赵云道:“将军,属下管教无力,愿受处罚。而朱异身犯此大罪,末将以为他已不可处于军营,但念其有生之日,为主公立下不少功劳,还望将军从轻发落。”

    赵云淡淡看着朱桓,到底是一家人啊,朱桓虽不齿朱异行为,但还是为他求讨,如果自己非要专断行事,只怕自己与朱家决破就在今晚,以后无论如何,多了一层阻力。想的深一点,虽然他不敢会有反抗之心,但以后针对自己,将是必然事情。如果换做别人,也许他们会仔细想想后果,但赵云就是赵云,他从不会顾虑自己安危一切。赵云道:“那依将军之意?”

    朱桓脸上多是痛心表情,不过见赵云这样问话,松了一口气,急声道:“依末将之意,将朱异削为平民,发放边缰,而再边上挑拨离间造谣者,当处极刑。”

    赵云饶有兴趣道:“朱将军怎么知道就有人无事生非呢?”

    朱桓冷静道:“将军,朱异不材,绝不可能会想出如此歹毒之心,而且也不可能会想出这么毒辣之计,定然有人在背后怂恿,挑起事非,朱异又血气方刚,受不了对方引诱所以才犯下如此大罪。”说到这时,朱桓恶狠狠盯着朱异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朱异本来万念俱灰,经朱桓这么一说,心里又有一些希望,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道:“是啊是啊,正是杨英等人在背后指使,末将才犯下如此大错,将军明查啊。”

    赵云忽然冷“哼”一声,对朱桓道:“朱异是你堂弟,你想保他本将军也理解,但近万士兵的性命,难道就这样轻易说算?你说朱异受人鼓惑,假如他没生做歹之心,就算别人怎么说也没有用,此人不杀,如何对的起士兵在天之灵?”

    朱桓伸出手,但看到赵云坚定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恶狠狠的看他朱异两眼。

    赵云冷声道:“本来本将军想将其五马分尸,处于极刑……”

    朱桓心头一跳,看着赵云。

    赵云接着道:“经朱将军这么一说,本将军就给你个痛快。来人啊,将朱异推出去,斩了。尸体在军寨前悬挂一天,以示警钟。于下一干同伙者,知情不报,又挑拨离间,统统给我斩了。余下部队,由高顺将军一手接管。”赵云的声音铿锵有力,决心极大。

    朱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朱桓无奈的看了赵云一眼,心中也有些不满。

    座下几人感觉又有些不同,赵云不惧强权,明摆着不怕开罪朱家,还是要还士兵一个公道。做起事情雷厉风行,让人心中十分佩服。赵云的高度,经此一事,在军中威望大增。

    而朱家与赵云的隔膜就此结下。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九章

   赵云怒斩朱异,旗下士兵拍手称快,将士也出一口恶气,而他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只有朱恒心里闷闷不乐,不知如何回去向家人交待事情。

    第三日,赵云拔营南下,开始往梅州进军。

    五月,赵云经过几次互有胜负的训探进攻后,于中询设计大破蛮兵于乌岭,士黄手下大将士平当场活捉,并被斩首。是役士黄损失大半精锐的蛮兵部队,而赵云仅仅失去一校人马。

    底月,士黄调动手下最强王牌,大约有近八百左右,让人震惊的大象兵。大象兵横冲直撞,防御极强,江东步兵队、骑兵队,根本构不成威胁,在他面前不堪一击。高顺带领三千兵阵,几乎未做抵达,便败下阵来。大象所过,土地震地,马匹颤栗,士兵胆寒,一时间士气大跌,无心应战。蛮兵趁此机会,挥军冲杀,江东军大败而归。还好大象行动迟缓,兵数也不多,敌军不敢大意,步步推近,小心为营,江东南征军这才得喘气之机,共商对策。

    此时,官渡大战已到高潮。

    曹操派兵四处出击,挡载袁军粮道。而袁绍自是听从谋士之言,派重兵保护粮草。

    曹操在官渡与袁军不知不觉相持了近两月,眼见自己处境日益艰难,粮草越来越短缺,心急如焚。恰时,又收到消息,袁军又护送一批近千辆车的粮草下来,曹操当下想也不想,派夏侯渊、史涣二将,带五千人马出击,焚烧粮草。此战得胜,虽然以战局无补,但是也提高不少士气。

    曹操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聚众谋商议,希望能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而袁绍此时只要在相持下,胜利必然属他。但袁绍好大喜功,只想早日拿下曹操,不想打这持久战,把重兵都屯居前线,希望能以压迫性的优势,强攻拿下官渡,近而攻陷许昌。哪知欲速则不达,曹操防线组织很好,一时间也急难攻下,加上后方略显空虚,又没有纵伸保护之处,倒也让曹操三番四次偷袭得手,这让袁绍火冒三丈,痛斥将士,下面开始颇有怨言。

    曹操还在耐心等待,后方更是想尽办法凑聚粮食。而袁绍则因几十万大军,日用钱食十分浩大,有时被曹军袭击,近有周转不灵之像。袁绍便决定把乌巢作为前线重要的粮仓补给基地,后方所有军粮都连绵不决运送至此,而为防曹军偷袭,派淳于琼兄弟三人领重兵十万把守,以防万一有失。

    然而正是这一方的决定,为袁绍大败埋下祸根。

    六月,张辽领徐州军出泰山,逼近济南,靠近黄河一带。上有袁军,把守济北。下有曹军,厄住东阿。恰恰张辽驻守济南,形成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袁军以为是曹操的盟军,成为犄角之势,不敢轻易过河。曹军则对张辽心怀戒心,不敢造次。正因这样,官渡之战进行如火如荼,东阿一带,倒显的十分平静。

    同时,川军吴懿攻打葭萌关,以为葭萌关是四川连接汉中的重要关卡,城高厚实,有重兵把守,汉中又在其背后作为强力后盾,随时可支援上来。川军久攻不下,反倒损兵折将,又被杨任、杨昂兄弟连番劫营得手,进退两难。

    刘璋此时骑虎难下,万般无奈之下,派黄权送信给刘表,希望他能出兵,一同夹击汉中,到时平分领地。

    刘表眼见中原大乱,曹操与袁绍血战黄河,根本无力顾及其它;江东也趁机欲平定南夷,再休养生息。再看看自己,内乱已定,长沙桂林日渐安稳,兵甲久经操练,石谷堆积如山,是应该出去建功立业,很快决定让人带领人马,入川征讨张鲁。

    便是在人选之上,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刘表之意,刘备东征西讨,一身戎马,久负沙场,是个很好的人选。但蔡瑁为首等人以为刘备在新野广招人马,屯田纳粮,野心极大,如果再让他接管兵马,出征西川,只怕到时候会有所图谋,对刘表不利。

    刘表不以为然,对蔡瑁道:“不然,某与刘备同为汉室宗亲,刘备为人又仁厚义德,美名布满天下,你们怎么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呢?况且刘备此番平定长沙,立下赫赫战功,如此贤材,不加已提拔,反要忌惮,这样不是寒了众人之心吗?倘若这样对待有功之臣,试想以后谁敢为我们效力?”

    蔡瑁见刘表立场十分坚定,心中着急,转眼暗生一条毒计,假惺惺道:“主公言之有理,不过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可召刘备至江陵,但要他不可带随从军队,如若他敢直身前来,说明刘备心怀坦荡,可证明他并末做贼心虚。反之如果推三阻四,又要带兵前来,必然是顾忌自己野心暴露,而怕主公下手除去。主公以为此计如何?”

    刘表哪里知道蔡瑁的歹毒之计,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他哪里想到,这是蔡瑁为了除掉刘备的计谋罢了。自从刘备来了,刘表对他越来越依重,原来掌管一却兵权的蔡瑁,渐有大权旁落之感,为达到自己独览兵权目的,必然要除去刘备这个心腹之患。如今机会已到,他知道刘表如果要叫刘备单身前来,刘备就算有所怀疑,顾忌什么,但为表示自己清白,也会孤身前来。那么就趁刘备在半路之时进行劫杀。

    此时刘备正于新野秣马厉兵,广纳贤臣,完全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悄悄的对他发动。

    没过几天,刘备就接到刘表的快马文书,刘备一点怀疑之心也没有,倒是关羽多长了一个心眼,拉住去心似箭的刘备,怀疑道:“大哥,刘表怎么只让你一人回去复命?是否有诈?”

    刘备还醉心在对前程的美好憧憬之中,闻言大为不满道:“云长,你怎可如此妄加猜测,刘大人对我们兄弟三人关爱有加,此去江陵无非例行公事,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关羽枣红脸上现出片片急色道:“大哥,刘表大人不会包藏祸心不假,但是他们手下就难说了,特别是蔡瑁,平时就对大哥冷嘲热讽,此番前去,必然是他出的鬼主意,大哥千万要三量而行啊。”

    刘备想也不想挥挥手,满脸不以为然道:“二弟此话不妥,蔡瑁虽然嘴尖牙利,有些飞扬跋扈,但不失为人大体,又对刘表忠心耿耿,他怎么会设计害我?”

    关羽连连搓手,丹凤眼不时一开一合,光芒四射。

    刘备骑马上,前方一平坦途,关羽忽然拉住刘备之手,恳请道:“大哥,既然你真要去,让关羽一同随你前往,路上也好照顾你的起居。”

    刘备其实也不想一人上路,闻言心里担忧道:“只怕刘表会不高兴。”

    关羽松了口气道:“大哥,这你就放心了,只我一人陪你,他们不会真的计较的。”

    刘备沉思半刻,终于点头答应。

    关羽大喜,对在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张飞道:“三弟,二哥与大哥走后,新野你可要多多用点心思,千万不要动不动就鞭打士卒,还有千万不可醉酒。”

    张飞喏喏答应。

    刘备这才放心与关羽一同上路。

    两人日夜兼程,只朝江陵飞去。

    _____

    秣陵。

    张浪眼见杨蓉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走路蹒跚,不由天天笑逐颜开。加上宝贝女儿张琰现在已经开始蹒跚起步,牙牙学语。张浪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整个人精神抖擞,心情开朗。平日处了公务之外,一般都会在家里陪着杨蓉、文姬一起聊聊天,开开玩笑,其乐融融。

    而在豫章郡,自从刘备退兵后,不久赵雨、周瑜等人也相继回到秣陵复命。现在只除了赵云南征、徐州自给自足外,江东大部份处于休养生息状态,屯积粮草,苦练士兵,等待下一次的爆发。

    这一日,张浪约来了周瑜,到自己府上小叙。

    经过这些日子的和睦相处,现在张浪与周瑜的关系日渐改善,两人相处越来越合谐。

    此时在张浪府上的后花园里,几人相处谈笑风生。

    周瑜与小乔刚刚完婚,两人如胶似漆,张浪干脆也把小乔请来,自己让文姬、杨蓉陪同。

    张浪满面春风,一边指着杨蓉的隆起的小腹,一边对着周瑜开玩笑道:“周瑜啊,你什么时候也让你家夫人怀上宝宝,到时候内人也有个盼头啊。”

    周瑜虽然聪明,但一时间不明白张浪的意思,只是看了小乔一眼,而小乔脸上微红,羞羞涩涩的低下头,周瑜心里一片温情。抬起头,迷惑问张浪道:“主公,属下不大明白你说的意思啊?”

    张浪大笑道:“蓉儿曾对我说过,我也十分赞成。假如小乔有身孕,不论是男是女,都要让这孩子走在一起。如果都是男的,就让他们磕头结为兄弟,同富贵,共患难。如果都是个女孩,那就结为姐妹。假如一男一女,那是最为理想不过的事情了,我们可结为亲家。那不是更好?”

    周瑜听的十分感动,急忙接起小乔,两个跪下谢恩。

    张浪不满道:“你们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呢。”

    周瑜与小乔这才从新入座。

    周瑜想起张浪如此恩待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不由长长叹一口气。

    张浪对文姬与杨蓉倒个眼色。

    文姬明白张浪的意思,站起笑道:“小乔姑娘,你姐姐大乔这几日也在府上小住,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小乔看了周瑜,得到他许可后,高兴道:“如此甚好,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十分想念她。”

    杨蓉笑着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慢慢聊。”

    小乔微笑点点头,然后对张浪行了一礼,去了后院。

    张浪看他们三人都走远了,才缓缓对周瑜道:“公谨,我看你最近好像老心神不宁,是否有什么心事呢?”

    周瑜苦笑道:“还是瞒过主公的法眼,周瑜这点心思,你一清二楚。”

    张浪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周瑜站了起来,对张浪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脸沧桑之色道:“主公,属下有一事相求,但是不知如何说出口来。”

    张浪示意道:“你有什么事情你决来吧。”

    周瑜点了点头,开口道:“当日属下在宛城之时,本为一介布衣,少年轻狂,虽想成就一番功名,但却一直无所事事,正是孙策的出现,周瑜大志才慢慢得舒,如今属下得主公恩待,而结义之兄却在大牢受苦,每每想起,周瑜便心如滴血,十分难过。”

    张浪听了周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孙策,真是顽固的很,自己爱材,不舍的杀了,又不想在放虎归上,所以一直把他关在大牢里,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想起来就头痛。

    张浪有些为难道:“周瑜,你要我不杀孙策可以,但是却不能再放他了,以前我已经放过他一马了,现在再放了,别的不说,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呢?”

    周瑜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这个道理,瑜只是希望主公恩准,让属下去牢里看望他,希望能说动他,一起为主公效力。”

    张浪大喜道:“如此甚好。我批手喻给你,你去看望便是。对了顺便看看鲁肃,这个人也很有本事,我也很喜欢他。”

    周瑜连连跪地谢恩。

    张浪亲自扶起他,笑道:“你也是为了江东着想,以后少这样行大礼了。”

    张浪这时想起一事,不由叹了口气。

    周瑜疑问道:“主公为何事叹气?”

    张浪苦笑道:“昨天刚得到消息,赵云旗下副将朱异,为报私仇,私通敌国,通风报信,坑杀了凌操与他近万部队,现已被赵云斩首了。”

    周瑜脸色凝重道:“主公是担心朱家的人以后会心存疙瘩吗?不能全心为主公效力吗?”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8:5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章 周瑜的抉择

   张浪冷哼一声道:“难道没了朱家,我张浪就无法立足江东吗?朱异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假如没有大义灭清的精神,还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这个后果,他们应该想的到。”

    周瑜吸了口冷气,他明白张浪言下之意,假如朱家不能马上忘了这件事情,全心全意为张浪效力,一旦心存侥幸,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到时候朱家只怕也会在江东消失。看来张浪的魄力、手段,当真无人能及。不过细想想,朱家应该不是这么不识大体的,张浪所顾忌之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所以周瑜也不怎么担心。

    张浪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事情了,坐了下来,亲自为周瑜倒满一杯酒,然后举起杯,笑道:“我们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来我们喝一杯。”

    周瑜急忙端起,一饮而尽。

    张浪擦了擦嘴角的酒迹,看着远处风光无限的湖色,水如平镜,碧海蓝天,片片藕叶随风摇拽,不少沙欧在湖面上自由飞翔。张浪感叹道:“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有机会真正空闲下来,与佳人共伴,看看湖月,吟诗作对,过一些轻闲的生活?”

    周瑜在边上没有说话。

    张浪指着远方青山,目光十分深邃,慢慢道:“你看前面的山,春天绿了,夏天浓了,秋天红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转换,但是它依然这么雄厚,伟岸不群,耸立千年不倒,你说是为什么呢?”

    周瑜想也不想脱口道:“因为它是山,大量坚固岩岗沙石所堆积成山,所以根基稳了,下盘固了,风吹雨打,雨淋日晒,也不能动摇它什么。四季轮转,年复一年,所换只不过是外表,但他的内涵一直稳健如初。

    张浪有些明悟,低声沙哑道:“那你说,我的根基稳了吗?”

    周瑜看了张浪一眼,脸色有些迟缓,但还是开口道:“成攻不是一步到位,房子不是能一日改好,而根基同样不是一下就能打好。只要坚持下去,日积月累,岁月沉淀,自然一却水到渠成。”

    张浪心胸立马开朗,转头对周瑜笑道:“看来,我还是太急了。”

    周瑜笑着摇摇头,颇有深意道:“日月如棱,转眼而逝,便却山川河海,社稷广大,不急能不行吗?”

    张浪眼睛一亮,对周瑜道:“那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周瑜一脸正经道:“攻到自然成。”

    张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无奈道:“其实今天请你来,想听听你对官渡一战的看清?能不能给我分析一下日后走势,而我方应该有何行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周瑜笑道:“主公不是成主在胸了吗?还属下干什么?”

    张浪没有气道:“叫你说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

    周瑜为之一结,张浪说粗话倒不是没有听过,不过像这样直接倒是第一回,感觉两个关系又亲近不少。周瑜整了整思路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也明白你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大体是在曹袁之战上,张辽是应该出击,还是不应该出击,而在攻击对像上,到底是曹操,还是袁绍上对吧?”

    张浪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周瑜却故意低头为难道:“这个嘛……”

    张浪气的差一点只想掐周瑜的脖子,吹胡子瞪眼道:“不要在拖拖拉拉的,有屁快放。”

    这下轮到周瑜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张浪,他倒没想到自己顶头上司,有时候怎么会这么粗俗像个痞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浪翻了白眼道:“看什么看,快说吧。”

    周瑜低头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主公,刚才的话以后少说为妙,有伤大雅啊。”

    张浪差点晕过去,完败而下。

    周瑜止住偷笑的表情,一脸正经道:“一个农夫,看到一条老虎与一只狮子在那里打架,而这老虎与狮子都是农夫所不喜欢的,主公,你说那农夫是拿起锄头冲上去,帮助其中一个,或者一起打两个,还是在边上观看为妙呢?”

    张浪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在边上看它们来个鱼死网破。”

    周瑜笑道:“那袁绍、曹操与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张浪道:“有,当然有,两个都有很锋利的爪牙,而且还很多。无论是哪个吃了哪个,胜利的那个就会变的无限强大。从一个普通的狮虎蝉变为真正的百兽之王。”

    周瑜道:“主公大可放心,袁绍胜了,不足为虑,此人早年虽有大志,但如今好高骛远,不听忠言,非成大事之人,加上如今又为子嗣所累。一旦袁绍登天,只怕北方大乱,各子争权夺位,四分五裂,内耗不断,不足为虑也。”

    张浪点头道:“我担心的不是他。”

    周瑜明白道:“属下明白,主公担心的正是曹操,但以属下认为,主公未介入两者之间,是名确之举。如今赵将军南征,并非三五日可完成,属下估计最少怎么也要一年半载。那么这样一来,又要支付大量兵力财力粮食,要知道主公接手江东之后,年年未有停止争伐啊。”说到这时,周瑜意味深长看了张浪一眼。又接着道:“刘表此番能退兵,一是刘备领兵,让主公钻了空,二是他们主要目地是想先定内乱。所以才这么轻易退走。既然如此,接下来,应该体养生息,操练兵马,屯积谷石,并且开始针对刘表,按自己的战略步骤,一步一步下去才对。”

    张浪暗笑一声,提醒道:“公谨也许不知道吧?只怕刘表的重心已经开始往蜀川转移了。”

    周瑜认真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但是主公不要忘了,以刘备官微权轻,怎么能顶的上蔡瑁、蒯越他们说的话呢?”

    张浪有些不大明白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解释道:“也许刘表会支持刘备,也会让他带兵进川,但是如果以蔡瑁为首的本地家族之人,在刘表面前搬弄事非,刘表那怎么能安心让他出征呢?”

    张浪一惊,叫道:“是吗?应该不会这样吧。”

    周瑜接着道:“属下以为应该是这样。各个地方,排斥外人相当严重,江东如此,荆州也是如此。而刘表当日单身一人,飞驰荆州上任,并能得到荆州家庭的支持呢?那是因为刘表在没有办法之下,把最为重要的两个部分:一是兵部让给蔡瑁独览;二是财政上让蒯良作为把手。试想想,两个命脉给人把住,他还有多大的权力可言?现在想想,刘表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希望这样制恒两家,而自己慢慢发展心腹。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不是很好。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蔡瑁等人表面上附从刘表,答应让刘备出征,但决对不会让刘备有太多兵马入川,估计也就两三万左右。并且还不一定是主帅。如果建功了,攻劳不是他的,调回江陵,给个有官没权的位置。如果失败了,他们也有个借口,杀了刘备。”

    张浪满脸凝重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备想取蜀中立国,就是十分困难了。那我们构筑长江防线的计划,更是难行了。”

    周瑜笑道:“话说如此,但以刘备的雄心,不可能会坐以待毙吧。”

    张浪想了想,头绪又转了回来道:“既然是这样,刘表是不可能不防了,因为他们主力兵队根本没有打算入川,如果我们大举出击,想插足中原,那么家里空虚,反而有可能让刘表咬上一口。当日夏口之危,便是明证。如果刘表真要倾全力进攻江东,情况对我们也是相当不利。”

    周瑜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如果刘备不能有一番作为,想拿下荆州,是否真的十分困难。”

    张浪想也不想道:“就算刘备能拿下川中,我们想拿下荆州,也不要指望他能帮上什么。”

    周瑜有点不明白道:“为什么呢?”

    张浪没有一丝表情道:“刘备仁义满四方,加上刘表可是他的宗亲,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周瑜为之一塞,不知道怎么说好。

    张浪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样这样,我就让人吩咐张辽按兵不动。”

    周瑜沉思半响,忽然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跪在地上,大声道:“主公,属下有个不请之求。”

    张浪温柔道:“你说吧。”

    周瑜脸上略有激动道:“属下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自己亲手训练出一批钢铁之师来,但近来观看主公当日所教练兵之法,深感受益,属下不材,但自负在水军上有一计之长,希望主公能让属下亲去濡须乌,为主公训练一批战力超强的水上雄师来。”

    张浪大喜过望,亲手扶起,喜悦道:“公谨有此想法,正是浪所求之不得事情。只是见你刚刚完婚,所以不想让你与心爱之人分开罢了。”

    周瑜感激道:“主公如此体贴属下,怎可只够儿女私情,当为主公霸业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张浪眼睛一转,笑道:“如此甚好,我特许你,可以带上小乔一起去,可免相思之苦”

    周瑜猛的一举头,双眼满是惊喜,连声大谢。

    张浪挥挥手道:“那你去收拾一下吧。”

    周瑜兴高采烈的告辞离去。

    张浪回到内院,见蔡琰正在屋里蹒跚学步,嘴里牙牙学语,文姬在边上又担心又期待看着,眼里满是温柔。那对姐妹花,一个在边上不停唧唧喳喳与杨蓉聊天解闷,一个跟着张琰身上,不是看护。张浪见到此情,不由心情更加舒畅,张开双手,笑道:“宝贝,来让爹爹抱抱。”

    小张琰看到张浪,不由飞快的奔了过来,几次都要摔倒在地,好在韩霜眼疾手快捉住她。张浪也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张琰,使劲的用脸上的胡子摩擦张琰小小白嫩的脸蛋,催促道:“宝贝,快叫爹爹。”

    张琰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十分清脆道:“爹爹,痒。”

    张浪哈哈大笑,眼睛快咪成一条缝了,抱着张琰走了过来。

    诸女见张浪回来,不由都迎了上来。

    文姬笑骂道:“琰琰,来让娘亲抱,你爹爹忙了一天的事情,很累了。”

    张琰小家伙把头摇的像拔郎鼓一样,小手紧紧的抱住张浪的脖子,明显是不愿意下来。

    张浪打趣道:“哈哈,她说我的胸膛很温柔,很可靠,所以不下来了。”

    众女一片笑骂,其乐融融。

    张浪想放下张琰,可这小家伙倒真的赖上,一放下来,一双大眼睛就变成水汪汪的,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就会大哭出来。张浪只好抱着她。

    这时张浪来到杨蓉面前,她一手叉着腰,靠在椅子上,张浪眼睛瞄了一眼,啧啧称赞道:“蓉儿,才八个月,你的肚子就比人家十个月还要大,搞不好是个双胞胎啊。你真能强。”

    杨蓉白了张浪一眼,脸颊飘过淡淡红晕,笑骂道:“少不正经了。”

    韩霜在边上打趣道:“老爷,是你厉害才对啊。”

    张浪一脸坏笑道:“是吗?我厉害?好啊,我就厉害给你看看,下次让你怀个三胞胎。”

    众人一片大笑,个个打趣韩霜。

    韩霜平白受到无怨之灾,红着脸在那里只喊不依。

    众人又开了一会玩笑,张浪问文姬道:“甄宓可有消息了?”

    原来自从张浪带他们回到秣陵之后,甄宓也许难解心怀,又开始游山玩水,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就算回来,也不过几天,只是和杨蓉她们说说话,第二天,又出去游玩了。

    文姬点头道:“前几天她们派人送来一封信了,说是在过一旬左右就要回来了。怎么着也要赶上蓉姐姐的大事呢。”

    张浪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这时杨蓉忽然说了一句让张浪大为震惊的话,她道:“老公,郭环也怀上了。”

    “什么?”张浪几乎不敢相信道。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9:3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一章 夜访蔡邕(一)

    杨蓉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摇头无奈道:“郭环怀了吕布的孩子。”

    张浪有些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杨蓉叹了口气道:“我当日十分严肃的问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吕布,那就把孩子打了,可她死活也不肯。”

    张浪心情大坏,难道郭环对吕布动了真情?甚至愿意为他怀上孩子?张浪颇有些难已接受,只感觉心里开始隐隐做痛。这完全是自己把这个救命恩人往火坑里推啊。假如郭环与别人发生这种事情,张浪或许不会有这样内疚的想法,但是与吕布,那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吕布野心极大,自己也有没有把握能能否完全控制住他,如果吕布又像一开始那样,先反丁原,又背叛董卓,那么接下来会落个什么下场,没有人会说的清。郭环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本来张浪一直以为郭环不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吕布,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张浪不得不承认,吕布虽然飞扬跋扈,但他长的相当俊朗,极有男人味,的确很容易吸引女孩子欢心。郭环到了这个地步,心甘情愿为吕布怀上孩子,可以说,完全是自己一手制造而成。

    几个人一时各怀心事,房里一片沉寂。

    半响,张浪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难怪吕布最近越来越安份了,不在隔三差五就来找我让他上前线,打袁绍、打曹操什么的。”

    “这是为什么呀?”秀儿睁着黑黑大眼珠子,有些不解问道。

    张浪道:“吕布除了正室严氏育有一女之外,虽有多房侍妾,切并未怀上一男半女,试想想,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如果没有个男丁来接替吕家香火,吕布心里哪会开心。”

    秀儿点点头,娇笑道:“难怪,看来环姐姐现在给吕布当宝拱着,捧着怕疼,放着怕摔。”

    张浪心里又一阵失落。

    文姬瞪了秀儿一眼,似怪她说话怎么不经大脑,然后安慰道:“夫君,不要想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秀儿吐了吐可爱舌头,上来拉住张浪手臂,温柔道:“是呀,夫君,环姐姐想跟吕布,那就随她,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嘛。谁叫当时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啊。”

    张浪郁闷的看了秀儿一眼,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接着就坐在椅子上,抱起张琰,独自想着心事。

    杨蓉想站起来,可是感觉不方便,又躺了下来,只能侧头对张浪道:“人各有福,万事不能强求,你不是也常说吗?强扭的瓜不甜,郭环想这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干涉她的生活不成?”

    张浪苦涩道:“吕布的事情,郭环的事情,没有人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杨蓉白了他一眼,嗔道:“就是,什么事情你都最清楚,这样行了吧。”

    张浪没好气道:“本来就是。”

    文姬站起来,大大方方,颇有几分家庭主妇的味道,她道:“好啦,不要说了,你们也都饿了吧,我们一起用晚膳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

    用过晚膳,杨蓉因为行动不便,就去卧室休息,文姬又要哄张琰睡觉,所以也忙。那对姐妹花,一个去服侍杨蓉,一个帮忙照顾张琰,也就没空了。而秀儿不知道与糜环嘀咕些什么,竟然让足不出户的她,兴高采烈的陪秀儿出门,还带着大批侍卫。

    只留下张浪一人,孤孤单单一人。

    张浪思来思去,最后想起好久没有给老丈人蔡邕请安了,人安好歹也是自己岳父大人嘛,而且也快花甲之年,下辈子也应该常去请下安。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张浪就出门去拜访蔡邕。

    本来蔡邕与张浪是一同住在一起的,蔡邕归隐辞去官事之后,显的无事可做。便想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之上,更上一层。于是决定去城外觅一清静之所,好断了自己五根杂乱,能休心养性,好让琴技与书法上更上一层。

    本来前些日子蔡邕每过上半旬就会来请求杨蓉一些问题,但是杨蓉这一回怀上孩子,那就不方便了,也不敢让她多劳体伤神,所以也就没怎么来。

    张浪让典韦备上马车,又让韩莒子、韩山领着十来个铁卫,一同出城。

    蔡邕所住之外,显的格外幽静。如果是白天,还能在太阳光下,看到一望无际沉甸甸的麦穂,闪着迷人的金黄色,一片山风下,有如千万之手在摇曳,唱说着丰收的一年。虽然此时夜色全暗,但天上有轮皎洁的明月,让稻田披上一层银色的光芒,不时彼此起伏,十分好看。

    而蔡邕的新家,就是在田地边上。

    不远处的庄园里,不时闪着点点***,飘出丝丝琴声,伴着不停的蛙鸣虫叫声,成为最为经典的田原琴音。这里环境优雅,极富有大自然的气息,与城里的万家***、熙熙攘攘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小心走过田路上,土地略显松软,又有些湿滑,但张浪兴趣盎然,不时叫众人加快速度。

    很快就来到庄院前。

    庄院前面高高悬挂着两个火红灯笼,上面各写有一字“蔡”。

    张浪示意典韦上去敲门,这厮倒好,放开嗓子,大叫道:“有人在吗?”停了停,典韦见没人回应,又用力“啪啪”敲了几下,整个庄门振动。

    张浪怪罪道:“典韦,你这么哪里敲门啊?再来几下,我看这门都要给你拆了。”

    典韦摸着大头傻笑道:“不会啊,这个门很结实。”

    张浪道:“再结实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典韦急道:“主公,俺说的是真的,这门真的很结实,不信我撞给你看。”

    还没等张浪开口,典韦倒真的捥起衣袖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张浪为之绝倒,笑骂道:“别,别,我相信你就是了。”

    典韦嘴里嘀咕道:“俺家还没有撞呢。”

    就在两人说话间,庄门开了,探出头的竟然是个女侍从。

    那侍女看外面一大群人,脸落出戒备之色:“你们是谁?深更半夜到这里做什么?”

    典韦上前两步,一手扶住大门,然后粗声道:“俺家主公来了看望泰山大人,你快去通报一声。晚了,小心俺宰了你。”

    张浪心里有点怀疑,当日蔡邕搬到这时,文姬亲自给他从自己府上挑了几个手脚利索的侍女小厮,但是蔡邕就是不收。还言一个落个清静。怎么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侍女呢?虽然如此,张浪听到典韦的话,还是笑骂道:“别吓人家了,你看他都怕成一只小兔子了。还有你这么凶,是不是在家里给母老虎欺负了?所以出来在人家小姑娘上发发火,找回点面子?”

    典韦脸红的像个大猪肝,两手不自觉间交织在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浪哈哈大笑道:“不是吧,蒲柔还真的那么凶啊?”

    典韦连声争辩道:“不啊,她的豆腐很好吃啊。”

    张浪笑弯了腰,差点喘不过气来。典韦与蒲柔对上眼之后,张浪干脆促成好事,送他们进了洞房,而典韦现在是一天不吃豆腐,就感觉浑身不是劲,就为这事,张浪可是没少取笑典韦。张浪摇头摇,止住笑意道:“行了,那你以后多吃点豆腐吧。”

    张浪又对那侍女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女婿张浪来给他请安了。”

    那侍女狐疑的看了张浪一眼,又看了尴尬站在一边的典韦,心里暗思怎么还有人三更半夜来给老丈人请问的?她想归想,嘴里却没闲着,飞快道:“你们等等。”说完啪一声,合上大门,给张浪一个闭门羹。

    典韦正郁闷,碰到这回事那还了得,正想破口大骂,却给张浪止住,这才有些愤愤不平。

    不多久,里面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庄门开了,正是刚才那个侍女,不过边上已经多了个老人,正是蔡邕。

    蔡邕风采依旧,饱经沧桑的脸上带起阵阵笑意,那一头白发须眉,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

    张浪行了一礼道:“婿张浪,见过泰山大人。”

    蔡邕哈哈大笑,声音中气十足,看来近两年来保养越来越好,又得养生之道,不在有老态龙钟感觉,反而老当益壮,格子越来越硬朗。他一手扶起欲行大礼的张浪,一边笑呵呵道:“刚才小月还对我说有凶人冒充女婿,想来这里行凶,好让我不要出来。却没想到正是张浪你这小子来了,怎么了,忙的只有三更半夜才有机会来看望我这个老骨头吗?”

    张浪见蔡邕变的如此开朗,不由笑道:“老丈人,你也知道的,我事情是很多。”

    蔡邕点点头,道:“是啊,一地之主,如果不忙,那他也不是个好官。来来来,大家进来在说,进来在说。”

    张浪随后一个请,让自己老泰山先进,自己则随后跟进。

    这个院子其实也不大,与城里容易的四合院一般,一厢、一厅、二房,显的十分紧促。

    待张浪请老丈人入了高堂,自己则在下陪坐,典韦老实的守在门口。

    侍女则端上茶水,给两人倒上,然后乖巧的退了下去。

    张浪随意看了一眼,感觉到这个侍女长的挺水灵的,身材很棒,脸蛋也不错,好像有在哪里见过一样。不由打趣道:“难怪岳父大人要移驾城外,过起田原生活。起先倒让小婿以为是真,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岳父大人金屋藏娇,过去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看来岳父大人雄风不减当年啊。难怪现在如此春风满面,笑口常开,不错不错。”

    换做别人,如果这样调侃长辈,一定是会给认为大不孝的表现,但换住蔡邕就不同了,蔡邕和张浪在一起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张浪本性,这小人本来就是没大没小,又爱开玩笑,而开的玩笑又让人哭笑不得,久了,蔡邕也没放在心上。这回他也一样,只是针锋相对道:“金屋藏娇?我看是你吧,风闻最近甄丫头被你非礼了,这事还没完,你又借着杨蓉名义把大乔迎进家中小住。我看你是想金屋藏娇才对吧。小子,我告诉你,别老想得陇望蜀。这样可不太好哦。”蔡邕笑说完这话道。

    张浪嘿嘿道:“哎,干什么你非是我老泰山大人呢,我们做个忘年交远远好过这个关系啊。”

    蔡邕哈哈笑道:“可是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泰山大人看啊?”

    张浪对蔡邕挤眉弄眼道:“那倒也是。”

    蔡邕道:“看,我这女婿真孝顺,明知我老骨头一把了,还三更半夜跑来,美起名曰给我请安,我看是你想早点请我这老骨头进棺材才对。”蔡邕越说越起劲,最后还道:“是不是我最近刚收了个义女让你这小淫贼知道了?所以想来个大小通吃,把我蔡家的女儿全收才开心?”

    张浪打个哈哈,随后疑问道:“岳父收的义女?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啊?最近才收的吗?”

    蔡邕轻抚着雪花白的胡须,长叹一声道:“是啊,大概是两个月前吧。那天早我向往常一样起来,却发现在院门口发现一个女子晕在那里,发现她枯瘦如柴,有好几日未曾进食,于是我动了好心,收留了她。后来发觉小月不但心灵手巧,而且样样精通,就算不会,也是一学就懂,悟性过人。哎,你也知道人老了,总想有个伴,这个丫头又善解人意,所以我干脆让她做个女儿。”

    张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蔡邕开玩笑道:“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吧?我把文姬给你了,小月可不给你哦。”

    张浪笑道:“岳父你想到哪里了,我只是感觉小月总是有那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蔡邕不已为意道:“天下之大,长的像也不足为奇,就算以前真的见,那也是正常的很啊。这么多人,来去匆匆,就如一过客,太正常不过了。”

    张浪给他这么一解释,心中释然,便不在追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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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二章 一次折磨

    蔡邕笑呵呵道:“女婿啊,今日这么晚了还前来拜访我这个老骨头,是不是又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啊?”

    张浪苦笑道:“这你也知道啊?难道我只有在有事情的时候才会来给你请安吗?”

    蔡邕喝了几口,闭上眼睛陶醉一番,然后叹道:“好茶,好茶。不愧为山西铁观音。不过怎么今晚上多了点涩味?”蔡邕脸上有些迷惑,等他一边自语完后,才笑对张浪道:“行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往心里去了。来尝尝这茶,这可是我上次死皮赖脸从一个商人那里买来,你尝尝看。”

    张浪经不起蔡邕的引诱,拿起茶杯尝了几口,清新、爽口,又带有丝丝甜味,让人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张浪赞道:“果然是好茶。”

    蔡邕一直记着张浪,见他眉头顿开,连声称赞,不由哈哈大笑道:“我没有骗你吧。”

    张浪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扯了一会,这时候蔡邕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不由用手揉了揉太阳,嘘声道:“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女婿啊,我感觉很累了,要不下次你在来吧。”

    张浪站起来,刚想告辞,忽然感觉自己脚步有些虚浮,接着头开始起来晕眩,心里不由一紧,怎么回事?用眼睛瞟了一下蔡邕,见他已经摇摇欲坠,直接软在椅子上沉睡起来。张浪心里大呼不妙,好像中了软骨散、药之类的东西。

    张浪刚想呼叫典韦,却见那个侍女从门口走了进来。

    张浪一瞬间明白,这个药肯定是这个侍女下的。张浪虽然心中愤怒无比,但脑子里却无比的平静。暗思对方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自己如何才能拖住她。要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东征西讨,杀人无数,想找自己报仇的人,可算是数不胜数。虽然自己对毒药之类的东西有着非凡的抗体,但也要一些时间回复,怎么样才能稳住这个侍女,才是其中的关键。

    只是这个药性越乎自己的狠烈,张浪只感觉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沉,眼皮抵挡不住的合上了。就在他晕过去的一瞬间,只感觉侍女走了过来,她俏丽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几乎看不出她是恶还是喜,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盯着张浪,从她眼里,张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些东西,更猜不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就是张浪晕迷过前,唯一的想法。

    等张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五花大绑,被捆的结结实实。而在自己边上,都是堆积的杂草、木柴。这是一个破落的柴房,空中悬满蜘蛛网,残败的木椅上满是灰尘。这显然不是蔡邕的庄院里了。而典韦与铁卫一般人,都不知身在何处。

    张浪苦笑摇摇头,这个侍女看来是早有准备,只等自己落网。看她甘心一直潜付在蔡邕身上,任劳任苦,就可知道这个女的性格坚韧不拔,极富有心机,今番碰上这个对手,看来是十分难缠了。

    张浪想挣脱捆在身上的绳索,哪知越是挣扎,反倒捆的越紧,特别是腰上的绳线,已经开始紧紧勒住腰肉,疼的张浪不敢再动一动。

    “你就不要费力了,这可是用天山蚕丝加魔罗藤所炼出的蚕绳,你越挣扎,它就会陷的越深,到头来受折磨的还是你自己。”就在张浪懊恼之时,从门口飘来一阵脆如百灵婉转的声音。

    张浪闻声抬头,见到的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侍女。

    张浪抬起头,两眼射出凌厉的目光,直截了当道:“你下药放倒我们,有什么目地?”

    那侍女点点头,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答非所问道:“果然不愧一诸侯,气势自与别人不同,在如此环境之下,还能挺胸凸肚,果然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

    张浪冷冷道:“这位姑娘绑住在下,应该不是专门来说这几句好听的话吧。”

    侍女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姿式十分优雅,她淡淡道:“既然张大将军直切主题,那小女子也不多说了。”

    张浪哪里听不出她是故意冷嘲热讽,非常时期,他也不争论。

    她停了一停,冷冷道:“鹅羽扇在哪?”

    张浪极其惊讶道:“你是黄月英?”难怪一直有种认识的感觉,特别是那对如黑珍珠般的眼睛,清澈无比,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过目不忘。但是张浪心里还有个迷惑,难到她会武侠小说里面所描述的,会易容之术?要不然怎么和上次见面之时,相貌有天差之别呢?

    黄月英面无表情道:“正是小女子,小女子还以为张大将军会忘的一干二净呢。”

    其实张浪倒真的忘的干干净净,自从上次把鹅羽扇上面的东西抄袭下来的书文给周瑜之后,扇子一直被张浪压在百宝箱底。如果不是黄月英问起,自己倒真的把这个宝贝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怎么能把扇子交回呢,这可是自己准备留给诸葛亮的东西,再说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暗算危胁,说出去,可是要脸面丢尽啊。

    张浪临危不乱道:“既然今天栽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黄小姐可否一解在下心中之惑?”说完,张浪的眼睛直溜溜的在黄月英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定在她那高挺的酥胸前,倒像一个色狼一样。

    黄月英对张浪的眼神极其不满,似乎有些受不了移了移身位,沉喝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眼珠挖出来喂狗。”

    张浪收回赤祼祼的眼神,但脸上的表情极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呵呵笑道:“不知道黄小姐是否学了传说之中的易容之术?”

    黄月英似乎对张浪十分讨厌,闷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张浪摇摇头道:“看来黄小姐很担心什么一样,那我也不为难你了。”

    黄月英冷哼一声道:“张大将军,小女子希望你能马上写个手喻,好让小女子能拿回鹅羽扇。你可放心,只要一拿回镇山之宝,必然会放你,不会伤你半根寒毛。”

    张浪眼珠一转,笑嘻嘻道:“要想拿回你的镇山之宝很简单,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黄月英为之气结,恶狠狠道:“到底你是俘虏还是本小姐是你的俘虏?”

    张浪哈哈大笑道:“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不过话说回来,黄小姐生气的表情,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黄月英无言,半响,才恨恨咬牙道:“你写还是不写?”

    张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活生生一个无赖样,他表情十分坚决道:“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坚决不写。”

    黄月英平复一下心中想杀了张浪的冲动,冷冷道:“什么条件?”

    张浪笑呵呵道:“其实很简单,我只想看看你的真面目罢了。”

    黄月英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你休想。”

    张浪一脸遗憾道:“哎,真可惜,既然你不给看,那我也只好继续把扇子当废物一样放在箱底下,幸许哪天天气太热,我也会拿它来扇扇风,凉快凉快。也许还说不定还有一天我看它一点用也没有,拆了当柴烧也是有可能的。”

    黄月英差一点气的爆走,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双眼睛瞪圆圆的,杀气腾腾的看着张浪。明知道张浪是想让自己生气,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从椅子上冲了过来,一把捉住张涩的衣服往上拉了起来,怒声道:“张浪,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本小姐照样剁了你,让你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

    张浪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仍是一脸无赖样,笑呵呵道:“别,我怕,真的好怕。对了,月英小姐,看你长的知书达理,却没想到也有粗放的时候,我张某人也不算轻,看来你的蛮力倒还不输给我们这些须眉男儿。”张浪嘴上说怕,可看他嬉皮笑脸样子,哪里有怕?还反倒给黄月英一恐吓,马上从黄小姐马上升级成月英小姐,似乎关系近一层?

    黄月英算是败给张浪了,她也懒的在和张浪说,直接比怀里拿一颗黑黑的丸,瞟了张浪一眼,冷声道:“这是断肠丸,以你的才智不用我说它是什么意思。既然刚才话那么多,这个就算是本小姐赏给你的。”

    张浪刚想挣扎,黄月英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张浪下颚,把“断肠丸”丢到张浪嘴里。

    张浪想把它吐出来,黄月英却强行合上他的嘴,那丸入口就化,马上变成随液流进肚子。张浪心中哭天抹泪,大叫苦也,这下有罪受了。

    黄月英笑容满面道:“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本小姐心狠手辣。”

    张浪哭丧着脸道:“这个丸到底是什么药效?”

    黄月英得意道:“这是本小姐自制的,如果没服解药,肚子便会如刀割疼痛,翻来覆去,会整整折磨你三天三夜,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在这三天之内会受不了折磨自行了断,但对将军这样的人,小女子想应该只是隔靴搔痒罢了。”说完有如铃声般悦耳的笑声,在房中响起。

    张浪这回算是玩火自焚,肚子里已经有一种火烧的感觉,接着开始快速的四处扩散,游走在自己全身的每个经脉,接着有种如刀子割过的感觉,开始在身体每个部分漫沿。最为难受的就是肚子一圈,就好像肠子打结,有如石磨石,来来去去,痛的张浪冷汗直流。只差一点就要在地上打滚,不过张浪并没有叫出来。

    黄月英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冷声道:“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早说早点不用受罪。”

    张浪只是哼一声,任头上豆大的汗水滴下来。要知道自己以前在特种营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罪没有遭过,这造就他一身坚忍不拔的个性。

    张浪苦苦强忍着那腹中阵阵有如刀割的疼痛,硬是不吭一声。

    黄月英见张浪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丢下一句话:“你慢慢受苦吧。”便出了门。

    接下来,张浪开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非人的拆磨,那种痛苦非人所能体会。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张浪疼的死去活来,晕了过去,又醒了过来,接着又晕了过去……如此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张浪脸上已变的一片惨白,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气若游丝,但那疼痛的感觉还在反复不停,这个罪还在不停的遭受。

    黄月英又来了。

    这次不同,她脸上带着丝丝惊讶,丝丝佩服。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打翻力气的张浪,出声道:“张将军果然非常,如果不是看到你躺在这里,不是看着你小女子亲自强迫你吃下,小女子真的不敢相信。整整四个时辰,你在“断肠丸”这样的毒药之下,竟然没有吭过一声,叫过一次。果然是一条硬汉。”这一次张浪相信她是由衷之言,因为那双眼神不是骗不了人。

    张浪哼哼两声,实在没有力气反击,只能半死不活躺在那里。

    黄月英见刚才还雄姿英发的张浪,现在变成一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声音中竟然有些温柔道:“将军,只要你写个手谕,把家师传下来的鹅羽扇还给小女子,就不用受这等之罪了。

    张浪使劲吃奶的力气,断断续续道:“只要……你……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黄月英只翻白眼,估计她也是着一次碰到这样要色不要命的人,她又好气又好笑道:“难道看看本小姐真命目有那么重要吗?竟然可以让你这样死去活来,还念念不忘?”

    张浪身材极其虚弱,或许是美女相伴的原因,竟然感觉到没有刚才疼的那么厉害,张浪强忍欢笑道:“不错,我还愿意为一些人一些事情而丢掉性命。当日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感觉你的长相实在对不起你那卓而不群的气质、有如璀灿明亮的眼睛。所以,就算丢了老命,我也要一解庐山面目。”

    瞬那间,黄月英十分激动。虽然它她不明白张浪话中的意思,但是明白他那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决心,声音中竟然有些嘶哑道:“将军真的想看小女子的长相吗?”

    张浪精神大振道:“不错。”

    黄月英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说过的话不会忘记吧,会还我想要的东西吧。”

    张浪点头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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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三章 上天是公平的吗

   黄月英做最后的努力道:“你真的要看吗?要知道期望越高,失望也越大。到时候小女子容貌怕会吓的你几天睡不着觉,让你后悔万分。”

    张浪好像感觉心里五脏六腑又开始痉挛,有如翻江倒海,以像片片刀割,痛的无法忍受。张浪双手紧紧捂住小腹,整个弯成一团,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堆皮,勃子青筋暴涨,但他还是强忍最后一口气,声音颤抖道:“看不到你真面目,我死亦不会冥目。”

    黄月英幽幽看了张浪一眼,叹了口气道:“好个坚韧的男子汉。”

    黄月英毕竟是女孩子家,心怀慈软,好几次欲把纤手伸进怀里,但最后还忍了下来,她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小姐就了却你这个心愿吧。”说完不再忍心看张浪这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心情沉重的转身离去。

    张浪的体质虽然不同常人,但这毒药性能又非比寻常,短时间内,张浪也无法回复过来。就算真的毒性全解,身上这个天蚕绳索也是个大问题,刚才一番本能的挣扎,已经让绳子又紧上一圈,绳子已经都紧紧勒住身上的肉了,相信张浪只要在乱动,这个绳子都可以勒住他的身子里面。所以张浪根本没就法动这个逃跑的念头,他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想看看黄月英真面貌是个原因,但最大的原因,张浪还是希望自己能争取时间,想出个好办法来,好让自己逃离苦海。

    身上的痛苦感觉又慢慢开始退去,但张浪知道不用多久,新一轮的折磨又要到来。尽管张浪全身十分虚脱,但他还是小心翼翼想方设法让自己爬起来。

    “你不用在费力了。”门口处又传来那悦声的声音,也许张浪被折磨的感应下降,他竟然感觉黄月英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张浪停下那最后的挣扎,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映入眼里的是一张让人惊讶同时又遗憾万分的脸蛋。本来那鹅蛋脸配上高挺的琼鼻、红艳迷人的小嘴,还有那对如晨星般闪亮的双眼,单从这些角度来说,绝对是一个大美女。

    但是天公不作美,在她本来完美的脸蛋上,却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色胎记,破坏了她整个脸的观感。如果单是这样还好,它只会给人一种残缺的美丽。偏却这个胎记很像一只毒蝎,胎记的下方还延伸出像蝎尾一样的毒勾,这就不得不让人一见便感觉触目惊心。加上她那如冰山一样的表情,冷艳的可以从三丈之外便感觉到她身上的丝丝寒气。这样的人,无论是谁,见了第一次,绝对不会再想见和二次。

    张浪不由惊讶之于,暗暗可惜道:“哎,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人好的一面,也会有不好的一面,十全十美的人,真的不可能会在这个世上。”

    黄月英似乎也习惯了,满不在乎道:“是不是很让你失望了?”

    张浪虚弱笑道:“我从未失望过。”

    黄月英惊讶对着张浪,宝石般的眼睛在他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这才满脸狐疑道:“你还有心情笑出来?你还真是个怪胎。曾经有人看过我的脸,以后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跑的比什么还快,怎么你一点也不怕吗?”

    张浪两眼盯着黄月英,还有她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胎记,摇摇头道:“单单眼睛看到的东西,有时候它会骗人的。所以我还会从内心欣赏一些事情。”

    黄月英脸色越来越古怪,半晌她才道:“那你说本小姐长的是漂亮,还是难看?”

    张浪好像忘了自己身受折磨,想站起来侃侃而谈,只是刚刚动一下身子,身上那种痛苦便袭身而来,惹出的他一半皱眉。张浪深吸口气缓缓道:“你要听直话,还是听假话?”

    黄月英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真话。”

    张浪道:“单从脸蛋来看,如果除去那道胎记,你无疑是一个绝顶的大美女,相信人世间再也找不出几个可以和你相媲美的女孩子呢了。”

    黄月英对张浪恭维的话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有点反感,脸上胎记更是变的狰狞,让有种心寒的感觉。黄月英冷声道:“果然是个会说话的人,说的很好听。还有呢?”

    张浪接着道:“如果不看外表,看一个人气质,看一个人内在涵养,看一个人的本事,相信世间上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有巾帼气概,却不失知书达理,行事端雅稳重,女孩子中是很少见到的。”

    黄月英柳眉皱的更深,如果不是还绑着脸,还真有种惹人爱怜的感觉。她淡淡道:“难怪你身上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终于明白她们是怎么跟着你了,我看都是给你这样抹了蜜的嘴骗了。”

    张浪内心忽然有一种气馁的感觉,黄月英表面上虽然有些冰冷,但可惜的是从她眼神里看不出一丝丝的感情波动,这至少说明她心不可测。张浪无力道:“我本是说实话,从你刚才几番想解我身上毒,就可以知道你并非真的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你为想夺回师门至宝,数次找我麻烦,又心甘情愿低声下气,潜伏于此,说明你意志坚定,性格坚韧,又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而你其间所用方法,无不是独特行事,这也说明你智勇双全,深不可测。试试这样的人,天下间哪里那么容易能找到呢?就算找到,也未必像你这样是个女儿身啊。”

    黄月英摇摇头,这个张浪,还真能说会道,不过细细想来,他说的倒也算上有几分道理。黄月英心中微微惊凛,果然是一方之霸,极有心机,颇为难缠,看来自己还是做正事要急,省的夜长梦多。她随手拿出已准备好的宣纸与笔,然后从边上的拿过墨砚,对张浪冷声道:“本小姐也不哆嗦了,现在了了你心愿,你可以写下手喻了吧。”

    张浪苦笑道:“你看我现在怎么写?”

    黄月英看了看张浪那副焉焉一息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随既道:“没事,本小姐写下,只要等会只要拿你身上一个信物就很。”

    张浪道:“想想现在典韦他们也回去报信了吧,你就不怕他们万一拿下你吗?”

    黄月英一点也不担心道:“难道你就没有听过什么叫投鼠忌器吗?如果他们不怕你会这里折磨而死,大不了本小姐与你陪葬。怎么说我也是赚了。”

    张浪还想打趣,可惜身上越来越感觉虚弱无力,整人开始头昏脑眩,加上未进食的原因,张浪十分疲乏。他不由感叹道:“难怪有人说黄月英智深似海,一点也不输孔明,看来果然不假。那一切就依你吧。我还不稀罕那个鹅羽扇,那东西在我手里本来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黄月英心里暗暗奇怪这个孔明是谁,有那么厉害吗?不过想起张浪后面的话,张了张嘴想反驳,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随便搬来个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写起手谕。

    张浪本想欣赏一下黄月英的姿影,可是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加上黄月英刚好侧面对着自己,虽然那个身材十分娇好,但那脸皮的胎记正好对着自己,哪里还有心情欣赏。张浪把心中最好一股气泻了,人又晕了过去。

    等黄月英写好手喻,她才发现张浪晕了过去,整人像猪一样,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气息,还当真以为张浪死了过去了呢。

    黄月英想了想,最后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个腊黄的丸子,给张浪喂了下去。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始从张浪身上搜索一些东西。最后,她拿着一块玉,高兴万分的离去。

    却说典韦他们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中了道,张浪也不知去向,心急如焚的叫醒同伴,在蔡邕庄园里找了一会,没找到张浪。也不管蔡邕的懊恼,急匆匆的赶回秣陵城,给杨蓉等人报信去了。

    张浪被劫,这还得了,张府马上变的鸡飞狗跳,几个女的痛哭一团。倒是文姬冷静,制止住有孕在身,行动不便的杨蓉,自己出门通知张昭和张浪的部下。

    张昭得知张浪出事,大为震怒,只差点当场斩了典韦和那十来个护卫,经众人求饶,加上典韦又是张浪直辖,张昭想杀他,也没有这个权力。所以也只能放在一边。

    张昭调起军队,马上出城到事发地点搜查,希望能发现什么珠丝马迹。城防加严,去过蔡邕家的几个侍卫,被分派各个城门,凡是个年青貌美女子,一一严查,让他们认人。

    但是就算张昭把整个秣陵城封起来,把秣陵城外翻个地朝天,也没有换到一点点线索。

    就在杨蓉、文姬她们哭天喊的时候,黄月英来了。

    黄月英又变了一副样子,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她带着信、带着张浪身上的配玉,上前来拜访张府。

    侍卫把黄月英拿给他的信与信物送进去。

    文姬本来抱着张琰,两眼已哭的红肿,坐在大厅上发呆,她深怕张浪有个三长两短。而靡环、秀儿她们陪在左右脸上也带着泪痕,看来刚才也一起痛哭过。只有杨蓉被劝回卧房,而让姐妹花去陪她。

    侍卫进来,把那信与信物送给文姬。

    文姬正神情恍惚之际,看到侍卫拿过来那个玉佩,双眼马上放光,兴奋的冲上去,一把抢过来,神情激动无比道:“秀儿、环儿,你们快来看,这是姐姐亲手送给夫君的玉佩。”

    秀儿、与糜环一下子拥上来,对着文姬十分激动道:“姐姐,你快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文姬这才显悟过来,手忙脚乱的打开信纸,急匆匆看了一遍,

    秀儿与糜环根本没看清上面写什么,这时见文姬看完,秀儿便急声问道:“姐姐上面写什么啊?你快和我们说说啊。”

    文姬这时连解释都懒了,连声对侍卫道:“那个人呢?快请她进来。”

    秀儿不依,捉住文姬的纤使劲摇晃道:“姐姐,你倒是快说啊。”

    文姬这才长出一口气,强忍欢笑道:“姐妹们不用担心,这个只是想拿回鹅羽扇,不会对夫君下毒手的。对了秀儿,你快去和蓉姐姐说一声,让她把那个扇子找出来,我们还给她便是了。”

    秀儿急忙去找杨蓉。

    少时,秀儿带着扇子出来,不过杨蓉也在韩雪、韩霜的搀扶之下出来。

    文姬再怎么急,也很关心杨蓉,她上前道:“蓉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杨蓉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那送信的人呢?”

    文姬道:“已经请她进来了。”

    杨蓉摇摇头道:“我估计她是不会进来的,这样吧,文姬你亲自把扇子交给她。再派人通知张昭他们,然后派几个机灵的侍卫盯下去。现在捉她不行,搞不好夫君就会有危险。”

    文姬连连点头道:“恩恩,妹妹知道,姐姐你在这里休息便是。”

    杨蓉叹了口气,便在两女搀扶之下,坐下来休息。

    而文姬接过秀儿递来的扇子,急急忙忙的出去。

    哪知大出杨蓉所料,文姬刚到前院,便碰到侍卫领着黄月英进来。

    文姬见侍卫领着个貌似农村少女进来,她平凡的不能在平凡,满大街随便一捉就是一大把的人。恰恰与刚才另一个侍卫所描述相差无几,便知就是此人。

    黄月英上上下下打量蔡文姬,见她端雅秀气,容貌秀美,有股高贵之气,只是脸色略显慌张,她心中便有个底,不由行礼道:“这位可是张夫人?”

    文姬急急扶起道:“姑娘不必多免,我家夫君他现在如何?”

    黄月英不由想起张浪倔强与无赖的一面,笑道:“你家夫君现在只是虚了点,其它没什么问题。希望夫人能够海涵,小女子本无恶意,只是想拿回家师之物罢了。”

    文姬把扇子递了一半,又收了回来,认真道:“姑娘,既然如此,你看我也把扇子拿来,不知可否让奴家随姑娘一起去,也好照顾我家夫君。”

    黄月英低头沉思,想想张浪的情况,不由自主头了头。

    文姬大喜过望。

    黄月英淡淡道:“话先说明白了,只有你可以随我去,别的侍从一个不许带,如果本小姐发现有人跟踪,那可是好事变坏事了。”

    文姬连连点头,黄月英这才满意道:“让人备马。”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四章 孙策归降

   张浪回到秣陵,已近有半月。

    经过数天的调养,他已经又变的生龙活虎,精神百倍。而本来有些停懈不前的遁甲玄门密学,经过这次磨难后,出人意料的突破第一层,而进入第二层。这让张浪兴奋无比。

    只是让张浪可惜的,文姬把鹅羽扇还给黄月英之后,她便高兴的返回师门。不知道以后要再次见到她,还要到什么时候,也有可能遥遥无期了。不过张浪冥冥中感觉,自己还会在见到黄月英,再见到的时候,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光景。只不过可惜的是,黄月英脸上的那道的胎记,成了张浪心中小小的遗憾。

    这件事情也很快平息了,只不过张浪以后出门,每次都要给安排着带上大量侍卫,这是文武官的一至要求,本来张浪是不会答应的,他怕麻烦。但一回到家中,在几个娇妻泪眼弯弯中,张浪马上举白旗投降,没办法啊,谁叫出了那栏事情,说话也没有底气了。

    就在张浪郁闷的这几天,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周瑜临走之前,做了一件张浪也没有一丝把握的好事情,孙策愿意归投降了。孙策一点头,那黄盖、程普、韩当,还有鲁肃自然是不在话下。

    张浪狠狠出了一口这几天心中的恶气,马上沐浴更衣,领着文武官员,亲自前往天牢里迎接孙策等人的归降。

    天牢里阴暗潮湿,终日见不到阳光,张浪对孙策等人也算是厚待了,一直让士兵们好好伺候,并且严厉禁止士兵对他们动刑,所以孙策给关在里面,倒也没有像坐牢的感觉,反倒给养的白白胖胖,有些发福了。当然,张浪也没有亲眼看到,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但是周瑜回来的时候,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张浪勒令让其于的人在门口等着,只带着周瑜、张昭等数位重要大臣进入天牢。

    天牢里面层层叠叠,守卫森严。里面分“天”字号,“地”字号,还有“人”字号,天号的人关的都是死刑,关在里面的人,从有没一个人能活着出来;而在“地”之号里的,一般也是重犯,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那种。“人”之号里面的犯人,问题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略施惩罚,一般在这里的人,都没有重要过犯的。

    而孙策等人就是给关在“地”之号大牢里。孙策一天不降,张浪就准备关他一天,一年不降,就关他一年,如果他死活也不,那就关他一辈子,就算有坑杀人材之疑,总比纵虎归山强,有了一次教训,张浪不想再有第二次。

    走进阴暗的地牢,张浪不由皱起眉头,而张昭与几个养尊处优文官,更是捏着鼻子,一副厌恶的表情,显然是被地牢里面那股馊臭味腥的十分不自在。

    牢卒的恭恭敬敬引领下,把张浪带到“地”字地牢。

    边上的牢笼里的犯人,个个都抓着铁栏,惊讶的看着张浪等人。有的不失时机的大呼“冤枉”有的大声辱骂,声音不时彼此起落,把有些在休息的犯人也都吵起来看个究竟。

    牢卒很快把张浪等人引到孙策那号牢里。

    牢卒正要打开牢门,张浪伸手道:“把钥匙给我。”

    牢卒诧异的看了张浪一眼,眼里更是佩服之色,他躬着身,两手把钥匙捧给张浪。

    张浪亲手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张昭等人也跟了进去。

    孙策穿着一身囚衣,两手抱膝,低着头,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张浪心里泛起阵阵怜悯之情,想当日孙策也算是堂堂一地之主,如今却成为阶下之囚,终日不得见天日,空有满胸壮志,却无法得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意志薄弱一点的人,只怕现在早万意俱灰,自了残生了。

    周瑜抢在张浪前面,上前几步,对孙策道:“兄长,主公来看你了。”

    孙策茫然的抬起头,主公?多么熟悉的称呼和声音啊。孙策看着周瑜,惊喜的表情一闪而过,当他看到周瑜身后的张浪时,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奈。张浪站在那里,高大威猛的躯体,站在的笔直,就如一座挺拔的山,永远不过翻越。

    孙策呆呆的看着张浪。

    这就是草莽英雄年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张浪笑道:“昨夜听闻孙伯符愿为本将军效力,兴奋的一夜未眠。今日一大早便沐浴更衣,带着江东重臣,前来引接伯符出山。如今有伯符相助,有如插翅之虎,实力更上一层。扫平天下,指日可待啊。”

    孙策表面有些木讷,只是在周瑜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好半响,才喃喃道:“多谢将军爱待。”

    张浪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已接受,一手拉住他,笑道:“伯符,你虽名为我帐下,但浪必待你如兄弟,你问问公谨,问问子龙,问问张浪手下的每个人,我何时亏待过他们?所以你大可放心。浪之所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就是还天下一个太平,还人间一个公道。到时候谁做皇帝,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在乎。”

    孙策倒没有什么表态,他只当张浪的推辞。但张昭等人可就不干了,开始七嘴八舌劝说。

    张浪摇摇头,制止张昭他们说话,对孙策认真道:“孙策,我希望你能真心为我出份力,就算不为我,也为天下百姓想想,多年兵乱,百姓无家可归,他们怎么生活下去,真的不是我们所能想像的到。不要在犹豫了。”

    孙策还默默不语。周瑜暗里拉了拉他的衣袖。孙策转头看了周瑜,见他满眼都是期待的目光,心里长叹一声,罢了。自己早已经输了一切,就算是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吧。孙策在众目睽睽之下,整理了一习,然后恭敬的对张浪行了一个大礼,轻声道:“从今日起,孙策愿归降张将军,日后马前鞍后,绝无怨言,如果有反叛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浪大为兴奋,能让高傲的孙策说出话,实在是不容易啊,他拉起孙策,激动的连声道:“好好,以后就是自家了。有什么事情你大可来找我。”

    张昭见状,急忙道喜:“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得一员猛将啊。”

    张浪笑的合不拢嘴。

    周瑜这时也在边上道:“兄长,既然这样,你就应该为主公出力了。黄盖、鲁肃他们主公也是十分喜欢,这可是要你去劝说才行。”

    孙策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张浪喜的连连道:“那就有劳伯符了。”他又转身对张昭道:“今天真是大好日子,你们几人晚上都到我府上,我请客。上次内人可是从一个商人手里死皮赖脸卖过几瓶西洋好酒,我可一直没舍得喝呢,今天晚上就让大家尝尝个味道。”

    张纮苦着脸道:“不是吧主公,西洋酒?你也是知道下官可是一杯就倒啊。”

    张昭马上取笑道:“哈哈,那你可是没有口福了,主公拿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极品,既然如此,你那份就让本官代劳了。不用谢我哈。”

    张紘马上反驳道:“既然是主公拿出的好东西,下官就算滴酒不粘,也要拼了老命尝尝啊。你这个便宜,今天就不要想占了。”

    张浪笑哈哈道:“怎么,我这是毒酒吗?什么命不命呢?你不想喝,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张昭笑道:“就是,张纮,你自个看着办好了。”

    张纮脸上迷惑道:“主公,听说这个西洋酒很烈,是不是真的?”

    张浪一脸正经道:“是真的。”

    张昭一脸诡笑道:“好啊,越烈越有劲。不过只怕一杯就倒的某人不要说喝,闻一闻也应该晕头转向了吧?哈哈哈。”张昭肆无忌意的大笑起来。

    张纮吹胡子瞪眼叫道:“好个张昭,这样取笑我。明天我们下几盘棋去。谁要输了,谁就请大家去夜香楼喝两杯如何?”

    张昭笑声戈然而停,嘴巴还是张的大大的,只是脸上表情看来十分滑稽。

    张纮接着贼笑道:“谁不知张昭三韬六略,棋琴书画样样精通,你不要说你不会下棋哦。”

    张浪这个时候也在边上打趣道:“不是吧,江东的内政大臣,还不会下棋?”

    张昭没想到惹火上身,又不想这样丢面子,只要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底气道:“来就来,还怕你不成。”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却只喊苦啊,看来口袋里又要放血了。张纮这家伙,棋下的不是一般的强,他下棋,见谁灭谁,整个秣陵还真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这事情谁都知道,这不,边上还有几个人已经对着自己开始偷笑。哎。

    孙策看着张浪他们君臣和睦,心里几分羡慕。

    张浪忽然对孙策道:“你看,和他们说着都忘了,我们出去吧。这个地方呆久了,实在不好。”

    孙策对张浪一笑道:“将军先出去吧,在下先去看看黄盖他们。”

    张浪盯着孙策,眼里似乎有怪罪之意。

    孙策不明白的看了看周瑜,周瑜对张浪道:“主公,那我们先出去吧。”

    孙策见周瑜故意在“主公”两个字加重声音,心里顿时明白。咬了牙,重新道:“主公,你放心吧。”

    张浪这才满意的笑了声来。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后面的侍卫把早已准备好的新官服拿上来,是一副铠甲,张浪道:“给伯符换上。”

    侍卫七手八脚的给孙策换上。完后,整个面貌一新,虽然少了几分当初的锐气,但却变的更加成熟稳重,隐隐中那股大将之风还在,好一个江东小霸王。张浪心里暗赞道。

    在孙策的劝说之下,鲁肃、黄盖、韩当、程普等人都愿意归降张浪。

    张浪实力大大增加,手下调整又有更多的空间可用。

    就在张浪劝降孙策之际,刘备在江陵又通一难。

    刘备不知是计,只带着关羽直身前往,结果半路被伏,好在关羽拼死保护,才让刘备逃脱,只是两人走散。

    刘备落魄之时,逃难到一个山村。

    见一村童在那里放牛,上前询问。

    那村童还不等刘备开口,就用那清脆的童音道:“这件可是刘备刘皇叔?”

    刘备大奇,见村童眉清目秀,便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村童笑道:“我家主人吩咐,让我在这里你大人。”

    刘备更是奇怪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

    村童又道:“我家主人说了,刘皇叔必然衣衫落魄,却又长像非凡的人。这不就你吗?”

    刘备惊奇连连,问道:“你家主人是谁,怎会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村童道:“我主人是司马微,道号水镜先生。”

    刘备并未听过此人大名,此番见自己碰到山中奇人,急忙让村童带去。

    在山里小路行不到半柱香时间,前方便见一简陋茅屋,扎着篱笆,前院里还种植一些蔬菜,养一些家畜。

    刘备在小童的引领下,很快来到门前。

    里面琴声戈然而止,接着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道:“琴弦阻股,必有贵客前来。小三,还不快快带贵客进来。”

    小童清脆的应了一声,带着刘备进去。

    刘备啧啧称赞,进了屋后马上打量这个水镜先生。

    司马微已年进古稀,满头鬓白,但神采奕奕,没有一丝衰老之势,反倒显的老当益壮,精神的很。此时他正一脸笑的看着刘备。

    刘备急忙行礼道:“刘备见过水镜先生,今日有缘,真是三生有幸。”

    司马微摇手微笑道:“在下一介草民,闲云野鹤,不值刘皇叔如此行礼。来来,这时请。”他又对小童说:“今日贵客前来,你把我珍贵好茶拿出来。”

    小童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刘备入座,明显有些急不可耐道:“水镜先生如何得知备今日会落难于此啊?”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五章 乌巢一战

   司马徽笑道:“草民平日闲来无事,喜好占卜测字,对天文八封略懂一二,昨夜见紫气东来,群星闪耀,此本来太平盛世之像,然天煞犯冲,键位西移,气息未长。草民心生奇异,便卜此一卦。方得知今日必有皇室落难于此。放眼荆襄八郡,除刘皇叔与刘表大人外,还有其他人乎?”

    刘备大感佩服,心里立生爱材之心,有收拢之意,嘴里不由叹声道:“水镜先生真乃当世奇材啊。如果先生肯出山为汉室效力,只怕天下早已太平。”

    司马徽为人何其老道,哪里不明白刘备的想法,只是未加点破,微笑道:“刘皇叔过讲了,此不过小儿把戏,怎能入名家之眼。再则老朽闲云野鹤,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任途一道,恐怕无能为力。”

    刘备闻言不由黯然伤神。

    司马徽道:“刘皇叔可知是谁想加害于你吗?”

    刘备摇头道:“备从未与人结怨,不知是谁下此毒手。”

    司马徽点头道:“是蔡瑁。”

    刘备惊讶道:“他?”随后十分气愤,怒骂道:“好个蔡瑁,刘备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竟然如此加害于我。早晚某必在刘表面前揭发他的阴谋。”

    司马徽道:“蔡瑁势利小人,不理也罢。”

    司马徽看了看刘备,忽然叹了口气道:“刘皇叔,老朽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刘备见司马徽面色凝重,心情也变的沉重起来,声音有些低沉道:“水镜先生有话直说。”

    司马徽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屋口,两手背后,双目盯向远方的天空。一阵山风迎面而来,吹起司马徽那雪白的发须,迎风飘荡。那混浊的老眼,忽然闪过一丝伤感,表情带起丝丝迷惘,司马徽轻声道:“汉室气数已尽,你还是不要逆天而行,要不然你将难得善终啊。”

    刘备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先生何出此言?”

    司马徽淡淡道:“天象如此,所测如此。”

    刘备大叫道:“不是真的,一定是先生弄错了。”

    司马徽低头不语。

    刘备两手抱头,拼命道:“司马先生,你在测一次,这不会是真的。”

    司马徽摇头道:“心诚则灵,一次就够了。”

    刘备痛苦的倒退,手指头司马徽激动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司马徽淡然道:“信不信由你了。”随后走出草堂。

    刘备忽然冲了上来,跪在地上,两手捉住司马徽手臂,大哭道:“先生啊,高祖自斩白蛇而起,前后经历数百年,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江山在我们手里败亡啊。先生你教教刘备吧,只要能挽回汉室,重振朝纲,哪怕让刘备马上死去,也心甘情愿啊。”

    司马徽白眉雪发,衣服飘飘,仙风道骨,就像传说中的散仙一般,刘备拼命的企求。

    司马徽已回复刚才的神情,他制止刘备行为,摇摇头道:“难啊,实在难啊。”

    刘备见司马徽直摇头,不由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司马徽无奈的叹口气,转过身来,拉起刘备,安慰道:“天道轮回,六欲重生,纵观古今从未有过长盛皇朝。如果你能放下这个执着的心,乱世之中,你可如鱼得水,左右缝源,它日也是大富大贵。但你若你仍为那进水的船之拼命舀水,你早晚也必葬身海底。永世不可翻身。

    刘备表情十分坚决道:“不,就算粉身碎骨,备亦不会放弃。”

    司马徽长叹一声,大声道:“罢了罢了,你去面见刘表,他必然会让你带兵入川,你回来之时,在南阳有一名为诸葛亮,道号卧龙,此人有经天之材,同样与你有着匡扶汉室的死心,你去找他吧。成于不成,看你们的造化了。”

    刘备哭谢着长跪不起。

    司马徽拂袖飘然离去。

    刘备呆呆了一会,整理了一下心情,下山去村民那里问清路途,便去江陵。

    半旬之后,刘备终于进了江陵。

    很快,刘备就面见刘表,并且把自己在路上被伏,并且如何靠关羽保护才得走脱的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并没有说出是蔡瑁所为。

    刘表大怒,心中隐隐有些感觉,但是捕捉不到其中的关键。他下令让蔡瑁严查之事,但这事就是蔡瑁下手干的,他当然查不出什么东西,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经过此事,刘表召起手下文武将商议。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刘表,十分果断让刘备带三万士兵,准备入川。

    众臣虽然反对,但刘表厉声道:“刘备遇刺,明显是有人不想他带兵出征,怎么,难道是你们其中一人所为,好让自己有机会建功立业?”

    众人无语以对。

    刘备出征,成为定局。

    就在刘备踌躇满志,欲大展拳脚之时,官渡之战,终于迎来重大转机。

    曹操处境越来越困难,一方面军粮日益短缺,荀彧想尽办法,粮草也坚持不了多久。另一方袁绍加强对后方的保护,多次让曹军机动部队搔扰未成,反损失不少。就在曹操进退两难之时,曹操以前的同窗好友许攸前来相投,并且带一个重大的消息,袁绍为了方便前线补给,特意让大将淳于琼领兵十万,屯积在离大营北侧约40里的故市与乌巢。

    许攸以为袁绍不听忠言,用人有误,淳于琼眼高于顶,不堪重任,只知每日醉酒,脾气又十分暴躁,常无故鞭打士兵,造成军心焕散,士气低下。加上他只是孔武之力,不懂攻守之法,让守备变的十分松懈。在这点,是个极佳的突破口,许攸建议曹操派兵奇袭乌巢,烧其辎重。断了袁绍补给,那么到时候70万大军,便不攻自破,从而赢的最后的胜利。

    就为此事,曹操手下谋士激烈反对,大都数人以为许攸新投,用意不明,假如其中有诈,冒然派兵出袭,不但出动的部队会全军覆没,而且就连官渡亦无力保护,进而引之全线溃败。

    但曹操独具慧眼,力排众议,捉住这个稍纵即逝、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并且立即付诸实行,留曹洪、荀攸带领不多的士兵把守官渡营垒。自己则亲率五千步骑兵,冒充用袁军蒋奇旗号,衔枚缚马口,每人带一束柴草,利用夜暗不明,抄小路偷袭乌巢。然后又让曹仁、李典带领五千人马,一旦袁绍派援军上乌巢,围点打援。

    由于许攸在袁绍手里得不到重用,早有投靠曹操之心,所以情报做的十分详细,乌巢哪条路线最为安全,有哪些人马把守,他都记的一清二楚,这大大方便曹操夜行军的速度。

    果然如许攸所言,袁军在乌巢的守备十分松散,巡逻口号,数日来都没有变更,哨楼、巡逻队,个个无精打采,有的甚至玩忽职守,偷懒睡觉。

    这种种情况,让曹操很轻易就偷进乌巢。

    乌巢大寨里,***通明,粮食堆积如山,黑压压一片,就如一座座小山一样。

    曹操让士兵去骗大寨开门。

    那守寨的士兵只随问便了几句,便寨门大开。

    曹操沉住气,便没有马上让士兵冲进去,而是十分冷静的让士兵走进去。

    到达之后,曹操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分散开来,开始围攻放火。

    一开始,袁绍军并没怎么注意,但是四面开始处处起火,粮草开始焚烧,加上西风吹起,风借火势,火借风力,很快,大寨里就红了一大片。

    终于有人惊醒过来,大叫:着火了。

    曹操趁机也让士兵们大喊:“敌军杀来了啊。”

    顿时,乌巢大寨里乱成一团。

    守将淳于琼早已喝的烂醉如泥,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的三个兄弟淳于安、淳于普、淳于导,一个指挥灭火,两个带着人马寻找敌军,只是夜里难已分辨,加上曹操又穿袁军的衣服,一时候不知如何下手,乌巢更大混乱。

    曹操让士兵大声呐喊,混乱敌军,没过多久,整个乌巢就化为火海,火光熊熊,粮草辎重都着了火,燃烧红了黑夜,大烟四处弥漫。袁绍早已乱成一围,大多数士兵十分茫然,不知道敌军到底在哪,十有八九,都跑去救火。曹操带领几千士兵,更是毫无顾忌的在乌巢大帐里横冲直撞。

    寨里叫喝声、吆喝声、马嘶声、兵器交接声、士兵惨叫声,混成一团。

    很快,快马把消息传了过来,袁绍听说曹操袭击乌巢,做出一个致命错误的判断,只派一部兵力救援乌巢,用主力猛攻官渡曹军营垒,企图先端了曹操老窝,再回援乌巢。

    哪里知道,曹营在曹洪与荀攸的防守之下,十分坚固,一时攻打不下。

    当曹军趁大部分士兵救火之际,急攻乌巢淳于琼营时,袁绍增援的部队迫近,乌巢袁军兴奋还未平静,便又传出援军被曹军伏击,根本无法支援上来时,袁军士气直跌而下。曹操此时鼓励士兵死战,而自己先生士卒,冲锋在最前面,士兵大大受到激励,个个死战。

    袁军见粮草毁之一炬,军心涣散,个个无心恋战,败势已定。

    曹操越机冲杀,大破袁军,杀淳于琼于帐内,并烧毁其全部粮草。

    乌巢粮草被烧的消息传到袁军前线,攻打官渡的张郃、蒋奇久战不利,闻乌巢已失,想火速退回,却发现郭图等人为已私仇,竟然扬言自己与曹军早有勾结,不让自己进寨,无论他如何苦求,就是不放。此时后面曹军追杀上来,张郃一怒之下,投降曹军。

    袁军军心已散,内部矛盾爆发,70万大军如盘散沙,再也形不成一点战斗力。

    曹军兵渡黄河,乘胜出击,大败袁军。

    最后袁绍仓惶带八百骑退回河北。

    官渡之战是袁曹双方力量转变、黄河以北由分裂走向统一的一次关键性战役,袁绍的败亡,曹操真正奠定北方霸主的地位,对于历史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

    此战曹军的胜利不是偶然的,曹操在{已过滤}上抑制豪强,“挟天子以令诸侯”,使自己处于有利的{已过滤}地位;全方面调动各地诸侯;而战略中,曹操根据敌强己弱的具体情况,采取以逸待劳,后发制人的作战方针。放弃广阔的黄河防线,而是聚中官渡一带。在防御作战中,能从被动中力争主动,善于捕捉战机,果断施行。紧紧抓住奇袭乌巢这一关键环节,终于取得胜利。

    反观袁绍,纵容豪强,兼并土地,任意搜刮。内部不和,又骄傲轻敌,刚愎自用,不能采纳部属的正确建议,迟疑不决,一再丧失良机。终致粮草被烧,后路被抄,军心动摇,内部分裂,全军溃败。

    曹操官渡的胜出,北方正真的统一已经不远。

    当张浪得到这个消息之时,结果已在意料之中,但没来的也感觉一丝丝不安。

    曹操已向统一北方走出最为坚实的一步,只怕不用几年,便强大无比。而自己呢?构造守江守淮,长江防线的计划,还遥遥无期。数年之内,如果未有突破性进展,只怕曹操南下,自己纵有长江天险,只怕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

    张浪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紧迫感,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头一次有这样的压迫感。

    自己不想输给曹操,不想输给任何一个人。

    张浪心中拽着拳头,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加快步伐,跟上曹操的脚步。

    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刘表了吧?张浪想道。不过只是一转眼,他的脸上又爬满愁云,自己十万大军出征南海,赵云显然还不是一下子就能上升到适应这个角色,步步稳中取胜,如果这样下去,平定南海之乱,估计也要三五年。还有七八万都驻守在边关紧要地带,除了少数的机动部队外,还有二万水师给周瑜拉去从新训练。真正能抽出的人马,实在不多。既然自己暂没有实力打击刘表,那只能从刘备那里做文章了,不知道他是否能如愿的入川呢?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六章 三顾茅庐

    张浪知道乌巢一战之后,所产生的重大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必然是眼花缭乱,张鲁得知曹操以少胜多,令袁绍大败而归,他便马上放弃攻打长安打算,兵分两路,一路退守子午谷,一路兵退回汉中,准备开始支援葭萌关,以拒川中之兵。

    而本来蠢蠢欲动的马腾、韩遂一边懊恼错失良机,一边退回西凉之兵,开始稳固天水,再等待机会,进攻陈仓。另一方面,老道的马腾表面上却假装积聚响应曹操,准备派其子马超并其部将庞德领兵出征河东,意图牵制高干,从西北侧打开入侵冀州的大门。

    刘表则连催刘备,要他早日行动,准备趁张鲁众兵屯积葭萌关之时,引兵从水道直至巴西,在从南江打开突破口,与刘璋瓜分汉中之地。

    而张浪也让张辽放弃济北防线,退回泰山,牢牢把握住战略要冲之地。

    而曹操则趁机北上,穷追猛打。

    袁绍被迫怆惶跑回黎阳。

    然而弱死的骆驼比马大,河北四州毕竟地大物博。曹操虽胜,却也不可能一时攻下,完胜袁绍。重要据点黎阳,守将蒋义渠领军数万把守,得知袁绍退往,马上出寨相迎。随后数天,蒋义渠又招谕离散之众,众人得知袁绍善在,纷纷奔走黎阳,军势重振。随后袁绍退回冀州。袁绍在冀州数次想从整兵马,无奈手下谋事极力反对,袁绍又见刚刚大败,士气低下,不由忧郁成疾,卧病不起,不理政事。

    而时时,曹操仍不罢休,大军急急逼进黎阳。

    恰在此时,袁绍三个儿子:长儿袁谭领五万士兵,自青州而来相助;次子袁熙从幽州带六万人马而来;外甥高干亦领兵五万,从并州而来。袁绍得知这个消息,精神大振,马上从整旗鼓,至仓亭下寨。

    曹操得知袁绍数子前来相助,未有一点担心,马上提兵前往仓亭下寨。

    次日,两军对阵,各成阵势,袁绍领三子一甥出战,而曹操也领众将整整齐齐。

    袁绍最小儿子袁尚,年暂幼儿,一直得袁绍喜爱,近日其母又对其暗示机语,想立其为嗣子。袁绍为想在其父面前逞能,未得命令,便舞起双刀,领三千兵部出战。

    曹操部将史涣得知其是袁绍儿子,大喜,暗思建功立业时机到了,亦未得到曹操许肯,带领本部出战。

    结果被袁尚一箭射死史涣,袁绍见胜了头阵,便挥军冲杀。

    两方大杀一声,只到天至午时,才各自鸣金收兵。

    事后,曹操与众将商讨破袁之计,谋士荀攸献上十面埋伏之计,劝道:“来日我军退回河上,伏兵十队,引诱袁军退上,而我敌无后退之路,必然死战,到时可胜袁绍。”

    此计正中曹操下怀,左右各分五队,中军许禇为先军。第二天,十队埋伏完毕之后,到了半夜,曹操令中军许禇与自己前进,佯装夺寨,袁军五寨人马齐出,一同追击。许禇回头便走,袁军不停追赶,喊声不绝。至天快明,袁军追到河上,曹军无数可退,曹操大声激励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何不一决死战?”

    众兵积极响应,回身奋力死战。

    许禇左冲右突,连斩十几将。袁军大乱。袁绍心寒,正想退兵而回,后面曹军赶到,一声鼓响,左夏候渊、右蒋奇带兵杀出。袁绍聚三子一甥,拼死血路冲出。未行十里,左乐进,右于禁杀出,杀的袁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又行不到数里,左李典,右曹仁冲出,截杀一阵,袁绍父子心惊胆颤,奔入旧寨,令三军造饭,方欲进食,左张郃,右韩浩冲杀大寨。袁绍怆慌上马,跑往仓亭,人马困乏,正待休息,后面曹操大军赶来,袁绍舍命而走,正行间,曹洪、夏侯惇挡住出去。袁绍大呼道:“若在不决一死战,今日我父子皆为被擒。”

    袁绍父子同心协力,左冲右突,终于杀出重围,袁熙、高干皆被箭伤,军马死伤殆尽。袁绍抱着三子痛哭一场,不觉昏了过去。众人急救,袁绍醒来之时,怒火攻心,吐血不止,叹声道:“我自起兵数十年来,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惨败,狼狈不堪,此乃天要亡我。你们今日起,各回本州,誓要与曹贼一决雌雄。”随后袁绍叫辛评、郭图与袁谭火速赶回青州整顿,防止曹操入犯。又令袁熙回幽州,高干回并州,各自收拾人马以备用。袁绍则带袁尚回冀州养病。令袁尚与审配、逢纪暂管军事。

    却说曹操自河上大胜,令人去冀州探听虚实。细作回报,袁绍卧病在床,袁熙、袁谭、高干各回本州。众人劝曹操急攻,曹操笑道:“此势已定,冀州粮食极广,城防厚实,审配又有机谋,实不可急攻。风闻袁绍身得重病,又有立幼子袁尚之意,如此一来,相信不用多久,河北必然内乱重重,到时才是绝顶良机。再言禾稼在田,恐荒废民业,待秋成之后,取之不明。”众将以为然,皆与曹操退回许昌。只留曹洪屯兵河上,虚张生势。

    曹军退后不久,袁绍他的三个儿子袁谭、袁熙、袁尚外加甥子高干,便各起异心,未等袁绍去世,暗里开始争权夺位,袁谭揽辛评、郭图相助,占青州北部;袁尚年幼,得审配、逢纪扶佐霸占冀州;另高干于并州,袁熙守退幽州。刚好四子各守一州,袁谭与袁尚里暗里开始为嗣子之位,反目成仇。至此,河北袁氏一族四分五裂,再无向心之力,成为一群乌合之众。被足智多谋的曹操一一攻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此时刘备带兵在回新野的路上,碰到走散的关羽。两人自是高兴万分。关羽见刘备安然无事,自是所有的担心不翼而飞,当刘备说到刘表已经愿意拔三万人马,助其入川之时,关羽明显看到刘备脸上的兴奋之色。

    两人急忙赶回新野整理,此间刘备想起司马徽的话,特意路过南阳,只是可惜诸葛亮云游而去。刘备问其侍童,侍童言诸葛亮数天之后,便可回来,刘备便决定在南阳等候数天。

    这一天,刘备正和霍峻解释为什么在南阳停留的原因,有人来报诸葛亮已在昨夜回来,刘备大喜,马上让关羽、张飞备起厚礼,对霍峻笑道:“吾要等的人昨日已经回来,不知霍将军可有意与备一同前起拜访?”

    霍峻不屑道:“山野村人,有何本事,要去刘大人自己去便是。末将还要巡查军情。”

    刘备也不以为意,招手边上的关羽与张飞,一起同门,还对霍峻道:“那军队的事情就有劳霍将军了。备很快便会回来。”

    霍峻点头,便出去巡视。

    刘备特意去沐浴更衣,整理打扮一方,以示对诸葛亮的敬意。

    三人很快就到南阳隆中,此时天高云白,晴空一片,天气十分飒爽。刘备心情更好道:“此去定然能见到诸葛孔明先生。”

    张飞很不以为然。

    三人到了卧龙冈,庄前下马,刘备扣门,很快童子便出来,刘备问道:“先生可回来否?”

    童子道:“先生已经回来,现在草堂上读书。”

    刘备大喜,便跟童子而入,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道:淡伯以明志,宁静而致远。刘备正欣赏之时,忽闻吟咏之声,乃立于门侧窥视,见草堂之内有一少年抱膝而歌:“凤凰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待其歌罢,刘备示意让童子带其上草堂。

    刘备进去后对少年人恭恭敬敬行一礼道:“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不久前因水镜先生推荐,特敬至仙庄,不遇空回。今日闻先生已回,特意赶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

    那少年人慌张起来,连忙一礼道:“将军莫非便是豫州牧刘备刘皇叔,今日前来见家兄否?”

    玄德惊讶道:“先生并非卧龙先生?”

    少年人道:“某乃卧龙之弟诸葛均。愚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在外求学;孔明乃二家兄。”

    刘备道:“卧龙孔明先生今日可在家?”

    诸葛均:“今日一大早崔州平相约,出外而游去了。”

    刘备满脸失望道:“去何处闲游了?”

    诸葛均笑道:“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何。”

    刘备一脸不甘道:“备如何缘分浅薄,两番不遇令兄。”

    诸葛均不好多说,便招呼道:“刘皇叔先坐品茶。”

    在边上的张飞可没刘备那么好脾气,他暴躁道:“既然那先生既不在,请哥哥上马。霍峻还在等哥哥回去呢。”

    刘备摇头道:“我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便问诸葛均道:“听说令兄卧龙先生熟谙韬略,日看兵书,可知是真?”

    诸葛均摇头道:“不太清楚。”

    张飞急道:“问他什么,军情要紧,不如早归。”

    刘备叱声道:“你少说两句。”

    诸葛均平静道:“家兄不在,不敢久留,容日后家兄回来,在行通知。”

    刘备道:“岂敢劳先生大驾。他日刘备还会再来。现在借纸笔作一书,留给令兄,以表备殷勤之意。”

    诸葛均点头,遂拿出文房四宝。

    刘备拂展云笺,写书道:备久慕高名,两次晋谒,不遇空回,惆怅何似。窃念备汉朝苗裔,滥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虽有匡济之诚,

    实乏经纶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义,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先此布达,再容斋戒薰沐,特拜尊颜,面倾鄙悃。统希鉴原。”

    刘备写罢,递与诸葛均收了,拜辞出门。

    诸葛均出来相送,玄德再三殷勤致意而别。

    回去之后,刘备长声短叹。霍峻安慰道:“刘皇叔何须如此颓废,想来这个诸葛亮也没有几分本事,童儿必然告之刘皇叔登门拜访,他却第二日一大早便出游而去。显然是怕才疏学浅,不堪大任,所以躲了起来。不敢面见刘将军。”

    刘备与霍峻交情未深,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在那里长叹。

    第二日,刘备无奈的让霍峻带兵,开始往川中进发。

    诸葛亮一事,只能等回来以后再来拜访。

    行军不过三日,刘备留在南阳的人急匆匆派人来报,说诸葛亮已经回来了,刘备雀悦,对关张二人道:“此去一定要请诸葛孔明出山。”

    关羽心中不喜,道:“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想来诸葛亮有虚名而无实学,故避而不敢见。兄长何必受这样的人所迷惑?”

    玄德道:“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反而方得一面。何况我是去见诸葛先生呢?水镜先生的本事,你哥哥是亲眼所见,他能推荐的人,必然心有实学。”

    张飞道:“哥哥此言差矣!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日正于行军,哥哥又是军中主帅,不方便离去。不如让飞去便是,如果不来,我只用一条麻绳缚去而来。”

    刘备叱道:“你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事?文王且如此敬贤,你怎么这么无礼?今番你不要去,我自与云长去。”

    张飞郁闷道:“既然两位哥哥都去,小弟如何落后?”

    刘备道:“汝若同往,不可失礼。”

    张飞应诺。

    霍峻闻刘备又要去隆中,满脸不喜道:“兵已上弦,怎么肯如此停停顿顿。停停走走,所谓兵贵神速,如此三番五次造事,如果主公知道,必然怪罪下来。”

    刘备道:“如果刘大人怪罪下来,事情备一人担着。”

    刘备让人备马,准备三顾茅庐。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2:5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七章 隆中定三分

    于是三人乘马前往南阳。

    第二日早上,快马便赶至隆中。

    离草庐半里之外,刘备便下马步行,正巧遇诸葛均。

    刘备急忙施礼道:“令兄可在庄上?”

    诸葛均停下脚步回礼道:“数天前刚刚刚回来。现在庄上休息,将军今日前去,应该可以见到家兄。”诸葛均言罢,便只顾自己飘然自去。

    刘备目送远去,大喜道:“今日终可以见诸葛先生。”

    张飞不满道:“此人如此无礼。就算引我们到庄上有何妨,怎么就只管自己走了。”

    刘备笑道:“他也有他的事情,我们怎么能求强。走吧,我们快去见诸葛先生。”

    三人来到庄前,刘备又是自己亲自上前叩门。

    很快,童子开门而出。

    刘备急忙道:“有劳你转报一声,就说刘备专来拜见先生。”

    童子见是刘备,笑声道:“今日先生虽然在家,但是他还在草堂昼寝未醒。”

    刘备见诸葛亮果真在家,终于放下担心,脸露喜色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通报,我们等等就是。”刘备吩咐关、张二人,只在门外等着。自己则放轻脚步而入,深怕一不小心惊动他人,只见中堂上有一年青人仰卧于草堂地席上。刘备则安静的拱立阶下。

    过了半晌,那年青人还未醒来。

    关羽和张飞在外等候很久,没见有一点动静,便进来看看。却见刘备拱立阶下,严然像侍童一样。张飞大怒,对关羽道:“这个诸葛亮怎么如此傲慢。见大哥侍立阶下,他还高卧,推睡不起。待我去屋后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来。”

    关羽再三劝阻,张飞这才愤愤的打住这种想法。

    刘备见两人进来,有些不悦,又让二人出门外等候。

    这时,堂上的年青翻了一个身,看起来要起床的样子,刘备正高兴,忽然他又朝里壁睡着。童子想上去通报,刘备拦住道:“不要惊动,让先生在多休息。”

    刘备又等了一个时辰,诸葛亮这才醒来,他伸伸懒腰,开口就吟诗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孔明吟罢,起身问童子道:“有客人来否?”

    童子道:“刘皇叔在此等候多时。”

    诸葛亮急忙起身道:“呀,你怎么不通知我,等等,我去更衣。”

    又半晌,诸葛亮方才衣冠整洁出来。

    刘备仔细打量孔明,见他身长八尺有余,面如冠玉,两眼如星,剑眉朱唇,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有股仙风道骨之概。全身上下散着一种淡泊、超然气质。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刘备心喜,急忙下拜道:“备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前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于此,不知先生可曾看过?”

    诸葛亮回礼,然后淡然道:“吾乃南阳野人,疏懒成性,屡蒙将军数次前来,不胜愧赧。”

    刘备道:“先生乃大隐之人,备前来拜访,那是理所当然。”

    诸葛亮摇头道:“将军太过客气了。”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童子献茶。

    诸葛亮先开口道:“前日观将军书意,足见将军忧民忧国之心。但恨亮年幼才疏,恐有误将军厚爱。”

    刘备激动道:“司马先生岂会乱言?还望先生不要推辞,教我定国安邦之计。”

    诸葛亮不以为意道:“水镜先生乃世外高人,亮乃一耕夫,怎么敢谈天下事?”

    刘备道:“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

    诸葛亮笑道:“既然如此,不知将军之意如何?”

    刘备道:“汉室危急,天下将亡,备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无奈目光浅短,至今无所成就。诚闻司马先生道诸葛孔明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神鬼莫测之计,胸怀百万兵甲,无异于周之吕望,汉之张浪。备希望能多聆听先生教诲。”

    孔明对刘备的褒奖淡然一笑道:“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曹操势不及袁绍,然魄力过人,破袁绍于乌巢,令其七十万大军,狼狈而逃。不出数年,必统一河北,挟天子以令诸侯,实不可争锋。而张浪据有江东,虽不过数年,然国有天险,百姓归附,此可用为援却不可图。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这是上天特意准备给将军的,将军岂没有想法吗?而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今刘璋暗弱,虽民殷国富,而不知怜恤,智能之士,都思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若有荆、益,保其险阻,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外结张浪,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带荆州之兵以向宛、洛,将军自领益州之众以出秦川,若是如此,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言罢,命童子取出一张画,挂于中堂,指着刘备道:“此西川五十四州之图。将军欲成霸业,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张浪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先立足荆州,后取西川建基业,以成鼎足之势,然后可图中原。”

    刘备心中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暗呼奇材,出席拱手谢道:“听先生之言,备顿开茅塞,有如拨云见日。但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皆汉室宗亲,备怎么忍心夺之?”

    诸葛亮道:“亮夜观天象,刘表不久人世;刘璋非立业之主,久后必归将军。”

    刘备闻言,顿首拜谢。

    刘备见其未出隆中,已定天下三分,与张浪所分析,几乎安全一样。招为已用之心变的更加迫切,随后马上又拜请诸葛亮道:“备虽名微德薄,却也希望先生不要鄙弃,能出山相助。此天下之幸也。”

    诸葛亮沉吟道:“亮闲云野鹤,懒于应世,只怕会让先生失望。”

    刘备哭泣道:“先生不肯出山,此乃天下之不幸。”说完,泪沾袍袖,衣襟尽湿。

    诸葛亮见刘备其意甚诚,加上自己也有框扶汉室之心,乃道:“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

    刘备大喜,马上命关、张进来,拜献金麻礼物。

    孔明不受。

    刘备笑道:“此非聘大贤之礼,只是聊必刘备一点心意。”

    孔明这才接受。

    响午,诸葛均回来,诸葛亮对他道:“我受刘皇叔三顾之恩,不容不出。你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

    诸葛均点头答应。

    四人这才上马,追赶上大部队。

    刘备喜得诸葛亮相助,如获至宝,一直以来愁着无为自己出谋画策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由于诸葛亮的倾力加盟,刘备终于有了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给了他一片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相信不久,刘备必然会开拓一番大场面。

    当然张浪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曾经派人去过隆中,但是诸葛亮一直不在。再则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不是送封信,下下聘礼就行的,还要自己亲自去请,但自己哪里有时间专门去南阳呢?就算自己想去,想必手下的们也不会让自己去冒险吧。

    好在张浪手下已经有了周瑜、郭嘉等人谋事,这些人各有所长,也足可胜任,张浪对诸葛亮的心,反倒没有那么迫切。

    这一日,张浪正于处理公务,检查财物支出表,有士兵进来报道,说征战海南的赵云送来消息。张浪放下手中事务,让那送信的进来。

    少时,那送信的进来。一脸风尘,汗珠未干。

    张浪靠在虎皮宝座,关心道:“赵将军派你送来何消息?”

    那士兵拿出一封信道:“赵将军连克连捷,本一路追杀,快迫进月乌城这时,不知为何军队忽然蔓延大量瘟疫,有不少士兵手足脚软,头晕目眩,面色腊黄,赵将军束手无策,徐大人也方法殆尽,军中朗军为治瘟疫,也都染上此病,瘟疫一直无法制止。好在夷兵也未出兵相击,赵将军才得安顿士兵下来。特意让小卒送信而来。”

    张浪皱前眉头,让士兵把信送上来。

    张浪打开,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心浮气躁。

    照赵云信中所写,这瘟疫来的极其突然,只不过短短数天时间,便有上万士兵染上,有少数士兵已经暴病而亡,染上病的个个都失去战斗能力。万一敌军冲杀而来,这可如何是好?

    张浪不由想起杨蓉,东西也不收拾,但急急忙忙回来府上。

    杨蓉已身怀六甲,不用两个月,便可临产,她的肚子大的出奇,好多人都猜测是对双胞胎。此时她正在后花院亭台楼阁小檞,张浪问清之后,便急冲冲而去。

    杨蓉正在亭里闭着眼睛听人弹琴,一脸享受样子。

    忽然琴声断开,杨蓉睁开美目,疑问道:“大乔,你干嘛停了,不是弹的很好吗?”

    原来给杨蓉弹琴的是大乔,大乔性格开朗,又长的如出水芙蓉,加上又喜好琴瑟,与杨蓉、文姬等女相当合的来,故三五天便来串门,一同探讨琴道。

    大乔抱琴起来,玉体婷婷,她轻声道:“夫人,将军来了。”

    杨蓉大奇道:“不是吧,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杨蓉一边说一边回头望去,果然见张浪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他一脸急忙的样子,脸上不由露出笑容道:“一定有什么事情难住他了,想来请求一下本小姐。哈哈。”

    大乔知本不应该问,但又耐不住好奇的心,问道:“夫人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事情能难的住将军呀,那他会来问你什么呢?”

    杨蓉笑道:“能难住他的事情多着呢,不过看他这样急急匆匆,如果是找我的话,应该是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了。”

    大乔想想,人家事情还是不要多听好,随既想告辞。

    杨蓉拉住道:“大乔,反正没什么,要不你坐下来听听也行,看我猜的对不对。”

    大乔总感觉不太合适,想说什么,这时候张浪已经上来了。

    张浪见大乔也在,无心理会,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后,辟头就道:“蓉儿,你先看看这封信。”

    杨蓉嗔了张浪一眼,似怪他无理,随手接过书信。

    待杨蓉看完之后,张浪紧张问道:“怎么样?”

    杨蓉示威似的看了大乔一眼,后者一脸迷糊,这才道:“就算信上来说,我还不肯十分确定是什么,但十有八九是中了一种瘴气,轻者四肢发软无力,重则可能丧命。”

    张浪有些急,那可是十万大军的生命啊,但还是十分沉稳道:“既然你不能肯定,那应该怎么办?”

    杨蓉道:“可惜,要不然让我亲自去一次,应该能弄个究竟。”

    张浪皱皱眉道:“你现在怎么去的了?”

    杨蓉笑道:“我虽然去不了,但有一个人可以代我去。”

    张浪精神一振道:“谁?”

    杨蓉神秘道:“你猜猜是谁?”

    张浪摇头道:“我怎么猜的出来,你就不要打哑迷了。”

    杨蓉笑呵呵道:“张机张仲景。”

    “啊?”张浪惊讶无比叫道:“他?”

    杨蓉又飞了张浪一眼,似怪他大惊小怪的道:“怎么很惊讶吗?”

    张浪连连点头道:“是啊。从来没你提起过和他认识,而且还熟到这个份上了啊。”

    杨蓉咯咯笑道:“那还要感谢你牵线搭桥了,如果不是你这几年来努力推广医学,让我常常到官家的医馆上转转,我还真的碰不上他。”

    张浪笑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杨容道:“他现在就在秣陵,如果不是我怀孕了,每个星期我都会抽空出去走,与张机等名医一起讨论医学呢。”

    张浪点头道:“如此还真要劳烦娘子一次了。”

    杨蓉笑骂道:“难一次你用的上本小姐啊。”

    张浪笑道:“那好,我就去找他。”

    杨蓉道:“你不要去,我去。”

    张浪吃惊道:“不是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出去?”

    杨蓉对张浪的关心十分满意道:“没事很近的,在说孕妇也要适当走走。我让小雪、小霜陪我一起去就行了。”

    张浪还是有些不放心。

    杨蓉一把推开他,挺着腰,笑道:“你先陪大乔一下,我马上就来。”

    张浪无语。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八章 郁闷的大乔

   张浪见大乔抱着琴,好像要辞别而去,便出言相留道:“乔小姐不须急着回去,内人很快就要回来了,如果乔小姐就这样走了,她回来可是要怪罪于本将军怠慢客人。这个罪本将军可吃不起啊。”张浪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一起笑着说道。

    大乔低首,微微的欠身,轻声细软道:“一切照将军吩咐。”

    张浪见大乔站在那里,伸手示意道:“乔小姐,不要客气。随便坐。”

    大乔显的十分拘谨,犹豫不决。

    张浪故意脸上不悦道:“怎么,本将军请你入座,又不是叫你干什么?有那么为难的吗?”

    大乔一脸恐慌,急忙上座,还着急道:“没,没,将军不要误会了。”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瞟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玉手紧紧的抱着琴,不知道想些什么。张浪随手拿起石桌上的水果,一口啃下一大口红苹果,啧啧道:“乔小姐,你好像很紧张啊?”

    大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会变的那么紧张与不安。也许张浪威猛的身躯,智慧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地位,这一些在她心里,都显示无比的高大,远不可及。自己就好像是大山下的泥土,海滩上的沙子一样,显的无比渺小。

    大乔羞涩道:“将军人中之龙,又是江东百姓的父母官,小女子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张浪不以为意道:“还不是一样和你两个眼睛一张嘴,不吃饭一样饿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乔见张浪说的好笑,不由轻轻捂住小嘴,深怕自己失态。

    张浪见大乔不说话,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归于沉默。

    张浪忽然伸个懒腰,对着外面的天空大声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大乔“噗嗤”一声,娇笑了道:“将军,今天天气灰蒙蒙的,又没有太阳,这哪里是什么好天气啊。”话刚说完,大乔马上醒悟过来,赶紧用纤手捂住嘴。同时十分后悔,怪自己干嘛那么嘴快。眼睛轻轻瞄了张浪一眼,见他也没有生气,芳心才平静一些。

    张浪当然知道今天的天气很糟,只不过是怕冷场,没话找话说吧了。张浪道:“乔小姐,不知道你在秣陵生活还习惯吗?”

    大乔点点头道:“在这里很好,多谢将军挂念。”

    张浪笑道:“乔小姐太客气了,蓉儿有孕在身,本将军又公务繁多,若不是你经过来来陪陪她,不知道她会多无聊呢。”

    大乔摇头,幽幽道:“将军这话就是太见怪了,自从妹妹出嫁后,大乔便没了谈心的朋友,如果不是夫人她们经常与小女子聊聊天,只怕早已闷出病来了。”

    张浪道:“是啊,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太闷了,要不本将军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给你,如何?”

    大乔见张浪那笑吟吟的面孔,脸上刷一下就红了,她虽然性情比小乔开朗许多,但面对张浪别一样的眼光,还是感觉无可适从,声音轻如蚊蚋,羞羞答答道:“将军不要取笑奴家了。”

    张浪满脸正经道:“我可没有取笑你,我可是说正经的哈。”

    大乔脸上爬满红云,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光彩夺目,此时在那里坐立难安。她别别扭扭道:“将军,大乔年纪善幼,此等婚娶大事,还要父母认同放可。”

    张浪大乐,捉住她话里的漏洞穷追问道:“乔小姐此话大可催商,你说你年纪还小,可你妹妹比你还小,她倒反先嫁出去了。是否暗指值本将军在这些事情上马虎大意,应该先让你婚娶,在让你妹妹办喜才对?”

    大乔没有张浪意料中慌乱的表情,红霞的脸蛋仍然诱人,但表情还算是十分平静,她声音带着丝丝娇嗔道:“将军,你说的什么话啊,将军赐婚,那是妹妹的福气。大乔怎么敢有丝毫怨言呢?”

    张浪微笑道:“此话可曾当真?”

    大乔感觉有些不妥,但一时没想通错在哪里,只是硬着头皮道:“恩。”

    张浪抚掌大笑道:“如此说来,我给你赚婚,想必你也十分高兴吧。”

    大乔一愣,立马慌了神,前面刚说过的话,自己又不能反驳,这可把她给急了语无伦次道:“将军,不行呀,奴家,奴家……”

    张浪一直笑的看着大乔,慢悠悠的翘起二郎腿道:“怎么不行?难怪你怀疑本将军的眼光很差,会把你推往火坑?让你一身没有幸福吗?”

    大乔鼓起勇气道:“将军你可听小女子一言?”

    张浪点头道:“言论自由,你有什么想法就说来听听哈。”

    大乔犹豫半刻,才缓缓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十有八九为父母做主,一般首先考虑的是家庭条件,要嫁给有钱、有势或者门当户对,要不有真实才学的人,这样才算便是美满姻缘。须知,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就算女人也一样。假如两个真心相爱,我想一定不会在乎这些因素的。反之如此连对方都不认识,连对方为人如何都不知道,就算他的家里在有权势,姻嫁之后,只怕也没有幸福可言。所以说来,将军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却不敢苟同,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将军你说是吗?”说到最后,大乔反问张浪一句,那对葡萄般的大眼,闪着不一样的风情,让张浪看了为之一呆。

    大乔见张浪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没来的涌起一阵蜜意,嘴上却不依叫道:“将军。”

    张浪这才如梦初醒,心里啧啧称奇,又一个标新立异的女子,敢有自己的想法,还敢说出来,这个年代这样的女子还真不多见,张浪对大乔不由刮目相看。

    大乔在张浪的烔烔目光之下,就好像自己全身上下赤祼祼在他面前一样,刚才那一派凌然的表情,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满是羞矜之色。

    张浪上上下下重新仔细的打量大乔,她穿着件紫罗兰色的罗衫,花纹斑斓,有如一只彩色的蝴蝶。上身披着一件淡绿色的披肩,整人看起来轻灵飘扬,像风一样柔和。那挺拔而又高俏的身材,酥胸高傲挺起,有如山峦叠嶂,一起一伏,迷人至极。如玉润滑的脸蛋,带着丝丝桃红,散发青春靓丽的色彩。只可惜她低着头,看不清那水汪汪的大眼,要不然定会另有一番迷人光景。

    张浪不言,大乔的尴尬别扭表情更盛。

    好半晌,张浪才呼出一口气浊气,一脸赞叹之色道:“想不到乔小姐有如此见解,果然不易,那本将军也不强人所难了。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自己意中之人。”

    大乔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既有欣喜又带起一丝羞涩道:“多谢将军。”

    张浪点点头道:“那乔小姐意中之人应该如何?”

    大乔本来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迟迟不言。

    张浪眼光落到她那雪白的玉颈上,不由暗里吞了口水,一脸假正经道:“你的意中之人是不是周瑜啊?”

    大乔猛的抬起头,两眼带着丝丝茫然,不过表情十分坚定道:“不是。”

    张浪奇怪道:“我知你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孩,如果是,我便让你许给周瑜,姐妹共事一夫,不也是件美事?”

    大乔果断的摇头道:“将军有所不知,小女子对周瑜只有敬佩,却没有一丝儿女之情。”

    张浪点点头,心里舒服了一些,忽然出口道:“孙策呢?”

    “孙策?”大乔愕然道。

    张浪看她那表情,心里也迷惑道:“怎么你和他不熟吗?”

    大乔道:“小女子只知道他与周瑜结拜兄弟。其它并不清楚。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张浪心里完全放松,脸上轻松惬意道:“那你倒说说看,你的意中人应该如何?”

    大乔飞快看了张浪一眼,轻轻眨着那对珍珠般的眼睛,娇笑道:“最起码也应该像将军这样顶天立地,又有英雄气概的男人吧。”

    张浪不由打趣,口上花花道:“既然如此,你就嫁给我算了。”

    大乔只感觉脸上发烧,心如小鹿乱撞,乱成一团,明知张浪是开玩笑,却有种想当真的想法,不由不依跺脚道:“将军,你怎么又取笑我了。”

    张浪哈哈大笑,心里暗思:我怎么取笑你呀,我可是说真话哦。嘴上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太过火了也不好。”

    大乔“嗯”了一声,低着头,纤手不时搓着衣角,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候杨蓉在韩霜和韩雪的搀扶之下,出现在花园。

    张浪眼尖,马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大乔则抱着琴,靠在榭栏边,有些呆呆的看着张浪高大背影。

    张浪来到杨蓉面前,关怀道:“蓉儿,你这样走动,会不会感觉累?”

    杨蓉越来越满意张浪的关怀,脸上满是幸福笑容道:“没事的,你放心好啦。本小姐有像那么娇弱的人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我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张浪这才放心少许,扶着杨蓉慢慢朝亭榭走去,一边问道:“事情如何?”

    杨蓉得意:“本小姐出马,哪里会搞不定?张机已经答应了。”

    张浪大喜道:“如此甚好。”

    不过杨蓉却没有张浪那么喜上眉梢,反倒有些担心道:“老公啊,刚才我和张机讨论了一下,都认为这个瘟情十分厉害,只怕他没到南海,那瘟情已经蔓延整个军营了。”

    张浪苦笑道:“如果前线赵云他们找不出好办法,我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杨蓉安慰道:“张机已经写出一个方子,我让士兵快马加鞭赶往南海,前方如果能士兵赶到之前控制住,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行,士兵远夜赶路上去,也应该可以暂时把瘟情稳一稳。好等张机上去。”

    张浪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杨蓉看张浪愁眉不展,笑道:“你放心吧,祸福双行,相信赵云他们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要不然他们也太对不起你的信任了。”

    张浪叹口气道:“如果单单打仗冲锋,赵云绝对是万里挑一,天下找不出几人。但如果让他领一军作战,管理前前后后,只怕还要些时日锻炼,这样方成大器,所向披靡。”

    杨蓉娇笑道:“行了,别说了。听天由命吧。如果赵云真的这么容易有所闪失,那三国里面也不会有这号人物了。”

    张浪苦笑点点头。

    这时四人已经到了亭楼里。

    杨蓉见大乔精神比刚才自己走的颓废不少,不由惊讶道:“大乔,你怎么了,看你精神比刚才差多了。”

    大乔强展笑颜道:“没有啦,蓉姐姐你多心了。”

    杨蓉转头狠狠盯了张浪一眼,气鼓鼓道:“老实交待,你刚才对大乔怎么了?”

    张浪莫名其妙道:“没有啊,我们刚才只是聊聊天罢了。”

    杨蓉对大乔道:“妹子,有什么事情和姐姐说,姐姐给你做主。”

    大乔摇摇头道:“真的没有,将军刚才说的是真的,我们只是聊聊,不过只是想起以前伤心事情,所以才感觉有些闷罢了。”

    杨蓉满脸狐疑道:“真是这样的吗?”

    大乔道:“是的。”

    杨蓉这才作罢,四女开始拉起家常。

    张浪见已无事可做,便起身离去,临走之时,他忽然发现大乔那闪亮的双眼,带着一丝丝异样目光送自己的离去,眼神里包含太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他应该不会还恨着自己吧?张浪想起大乔刚才那番大出平常女孩子为追求幸福而特立独行的言语,张浪心里就有一阵亲切之感。多像21世纪的MM啊。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三十九章 一喜一忧

   张浪刚跨出后花园,便见糜环踩着小碎步跑来。

    张浪停下脚步,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什么事情,如此匆匆匆忙忙?”

    糜环看是张浪,马上停了下来,小嘴微微喘着气,酥胸不时起伏,看来她一直是跑着过来的。糜环表情十分兴奋道:“夫君大人,奴家大哥糜竺来了。他说要见你,现在在厅堂上等候着你呢。”未了,糜环又加了一句:“好像事情还蛮着紧的。”

    张浪本来已经迈开步子往大厅走去,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又停下脚步,笑呵呵的眨着眼睛道:“内宫不得干预政事,以后可要记的哦。”

    糜环翘起嘴巴,轻轻“哼”了一声,嘟声道:“什么和什么呀。哎呀,走啦走啦。”边说糜环边从后面推着张浪。

    张浪暗思糜竺远在徐州,今日忽然撇下政务,赶回秣陵,必然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赶过来只与糜环拉拉家长,叙叙旧。想到此时,张浪也不在多说,大步流星的赶回大厅。而糜环在张浪的示意下,回到后花院,陪陪杨蓉与大乔。

    张浪很快就到了大厅上,大堂里坐着一个人,端着一杯茶碗,不紧不慢的品尝着。表情安然处泰,儒雅飘逸,颇有名士风范。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特别神情。此人正是数年未见的糜竺。显然糜竺是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茶具,转过头来。

    张浪进去,笑呵呵道:“子仲一别数年,风采更胜当年啊。”

    糜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多谢主公夸讲。主公龙马精神,雄风也不减当年啊。”

    张浪仰天长笑道:“曾几时,子仲马屁的功夫开始变的如此炉火纯青?”

    糜竺面不改色道:“那还不是主公教导有方,属下怎么敢造次?”

    张浪说话间,已在大堂上入座,闻言笑道:“行了,少贫嘴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你这么匆匆忙忙从徐州赶回秣陵,是否发生了事情?要不然怎么能劳动你大驾光临啊?要知道,这几年,我这个小舅子可是从未到秣陵来看过我啊。”

    糜竺故意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主公也知道的,主公将徐州重任交付于下官等人,下官怎么敢有丝毫松懈,每日治理州中事物,唯恐有点点疏忽,那将如何对的起主公的信任,所以……”

    张浪笑着伸手打断道:“行啦,就你会说。你来秣陵到底有什么事情?先把正事谈完了,我们在慢慢杂嘴皮子吧。”

    糜竺本来微笑的脸色,开始慢慢的变的凝重起来,他道:“属下此次前来,有两件事情要亲自禀告主公。”

    张浪随着糜竺表情的变化而开始严肃起来,沉声道:“什么事情?”

    糜竺忽然一笑道:“主公好像紧张啊。”

    张浪故意怒叱道:“有你这样和我说话的。再说以前徐州有什么好事情,一般只不过书信而来。你是个报忧不报喜的家伙,你来定然没什么好事。”

    糜竺笑道:“主公这回猜对了一半。”

    张浪迷惑道:“只一半?”

    糜竺点头道:“属下前来,有两件事情,一喜一忧,不知主公先听哪个?”

    张浪不耐烦道:“当然先听坏的。如果先听好的,纵然有好心情,也会给接下来的坏消息破坏掉,倒不如先给挨了一巴掌,然后捡个糖吃吃,那样反倒还舒服一点。”

    糜竺差点笑了出来,不过还好,他还记的张浪是自己的主公,随即点点头道:“那好。属下先说不发了的消息,在山东东海、利城诸县,数旬以来,连续遭到异族烧杀掠夺。由于这批异族来自海上,他们勾结水贼,每每连舰数百,蔽海而至。这些异族人极为凶悍,攻州掠府,有时径行致千里,纵横来往,如入无人之境。而所说番话,未曾听过。他们进如风暴,退如海潮,从未与我们正规军大面积交锋过,加上张辽将军的大部队一直驻守泰山以西,所以百姓饱受困扰。”

    张浪心里一凛,难道是日本倭寇?徐、扬二州,东临大海,而照着史书记载,秦国时就有使者出使琉球岛,大汉之时,便开始有倭寇扰乱沿海,现在看来糜竺所说的,大有可能就是倭寇。日他***,想起日本鬼子的熊样,张浪心里开始冒起熊熊烈火。

    糜竺接着道:“照着有过接触的士兵解释,此批异族武器大出常规……

    张浪没等糜竺说完,拍案而起,便冷冷道:“是不是多使用长刀,又称“腰刀”,刀身长,分量重,使用时双手握柄,力大势沉,有利于劈杀。也有一些使用双刀,一长一短,交战时滚舞而前。其作战方式,大出常规?”

    糜竺惊讶道:“难道主公早知有些异族,不然如何有如亲眼所见?如此看来,主公早有防备,看来属下算是多余担心了。”

    张浪冷冷道:“北方游牧,民风彪悍,天生喜好战斗,然生性爽朗,好客多情;南方蛮夷,热衷自然,虽茹毛饮血,然亦虎毒护子;唯有东海倭寇,唯利是图,六亲不认,恩将仇报,此族不除,我江东难得安宁。”

    糜竺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虽然他对日本不了解,但张浪既然知道此事,必然有所接触,思索道:“此异族为倭寇?倒是头一次听说。”

    张浪道:“倭寇乃东海之外的一个小小岛国,然对我华夏有着十足的野心,如若纵之,必然得寸进尺,此次既然来犯我东海,便来个永绝后患。”

    糜竺点头道:“那么主公以为如何是好?”

    张浪沉思道:“我虽痛恶倭寇,但也不能小视他们的战斗力。你此番回去之后,让张辽调回大部从发主力,只让李羽把守泰山,虚张声势。我还会马上让人去濡须坞,抽调一万水军让周瑜亲自带队,配合张辽,一定要灭了倭寇。”

    糜竺道:“如果只想打退倭寇那还容易,但要灭了,也许十分困难啊。”

    张浪恨恨的咬牙道:“如果不是南海叛乱,牵制住了我方十万大军,我必让周瑜带队出海,杀向琉球岛,让日本鬼子从此在世上消失,一劳永逸。”

    糜竺一脸醒悟道:“原来他们是日本一族,又住在琉球岛。”

    张浪哑然失笑,接着刚才那一脸暴戾的表情一扫而空,现在哪里有日本这个叫法啊。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世界里,日本的小泉还是否这么嚣张,“自慰”队还是那么目中无人?什么时候中国才会去灭了日本鬼子?张浪摇摇头,平息一下心情,又坐在椅子上,道:“此事我自然会有定夺,既然坏消息听了,那就听听你的好消息。”

    糜竺笑呵呵道:“是,主公。不知主公还记的当时刚刚接手徐州所下的改革治理?”

    张浪没好气道:“当然了,难道我记性就那么差啊?”

    糜竺慌张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当然种下的种子,现在已经开始开花结果了。好处不断。”

    张浪精神为之一振,把刚才不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问道:“什么好处?”

    糜竺笑道:“主公要我们所建港口,年前已经完毕,现商船不断,贸易火暴,徐州之盛更甚往年,财政收入比往年连翻数倍。而修水利,鼓励屯田,最直接的好处是,现在粮草堆积如山,除却军队各方面开支,年年有余。除开倭寇不说,徐州现在可是太平盛世,人人安居。”

    张浪感到十分高兴,不由打趣道:“你现在不会是来邀功请赏的吧?”

    糜竺呵呵道:“米粒之功如何敢妄之尊大。徐州现在如此昌盛,完全是主公的高瞻远瞩,属下只不过尽了份内之事罢了。”

    张浪开心道:“还有呢?”

    糜竺神秘道:“还有一件事情,主公吩咐下官所研制的火药,现已有眉目,很快便要开始投产,据研制的人员介绍,这种由硫磺、石硝粉等所合成的火药,威力十足,破坏性强,杀伤力大,缺点是不太很容易控制,万一走火,很容易误伤自已。”

    张浪听的喜上眉梢道:“不急不急,慢慢来。”

    糜竺也兴奋的手舞足蹈道:“只要这个火药能投入军队,那么我军的力量变的始无前例的强大。到时候所向披靡,谁还会是主公的对手?”

    张浪倒没有糜竺那么乐观,只是也相当开心道:“呵呵,什么事情都没有决对的。火药还没有出来,你们就开心成这样,如果真的出来了,那你们不是要乐晕过去?”

    糜竺道:“还好,属下们还不会把宝押在没有出现的东西上。”

    张浪十分感兴趣道:“那你的意思,你手里还有秘密武器了哦?”

    糜竺笑道:“属下哪里有,只是张辽将军所训练的连环重骑兵,已经十分成熟,战斗力十分强大,相信在冲锋战,破防战中,一定可以起到举足轻重的做用。”

    张浪暗思连环重骑兵在好几年前就用过,不过效果当时并不是很好,虽然在江南环境不利其展开作战有很大关系,但训练不成熟也是其中的关键所在,如果张辽真的能把连环重骑兵训练成一支精锐之师,那倒也是一件十分值的开心的事情。

    张浪道:“如此甚好,相信早晚会有他们用场的时候。”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一些徐州的事情,末了,张浪特意留下糜竺用晚饭。

    晚上,张浪把糜竺安顿下来,准备让他在这里呆两天,然后才让他回徐州。

    晚上,张浪准备就寝之时,糜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进来。

    张浪双手枕在脑手,靠在床上,温柔道:“你怎么还没有睡啊?都快一更天了。”

    糜环把参汤放在桌上,然后去把油灯调的亮一些,笑意盈盈道:“看你这么辛苦,我特意屯了一碗乌鸡人参汤给你补补身子。”糜环说完便把参汤端了过来。

    张浪苦着脸,一把抱过被子,把头蒙起来哀叫道:“不是吧,又要喝?昨天喝了十全大补汤,前天喝了养身汤,大前天桤子汤,大大前天……在这样喝下去,我都腻死了。”

    糜环一手掀起被子,白了张浪一眼,娇嗔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别人想喝本小姐屯的汤,还不肯给呢。”

    张浪垂头丧气看着糜环,巴结道:“可以不用喝吗?”

    糜环道:“不行。”

    张浪叹了口气,忽然精神起来道:“那好,你喂本将军喝。”

    糜环为之一结,笑骂道:“你多大了啊,还要人喂。”

    张浪嘿嘿道:“如果你不喂,我就不喝了,说真的喝腻了。”

    糜环拿张浪没有办法,只能摇头道:“好好,喂你就喂你。还不怕人笑掉大牙呢。”

    张浪心情愉快的喝着糜环一勺一勺喂过来的能汤,还一边啧啧作响道:“这个好像比昨天甜了不少,你是不是想把我喂肥,这样我跑不动了,你再好红杏出墙?”

    糜环把参汤放在一边,双手叉腰,笑骂道:“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啊。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不给你吃了,吃了也白吃。”糜环做势站起要离去。

    哪知张浪手一伸,穿过糜环的细腰,一把揽了过来。

    糜环没注意,整个人重心后仰,不由失声惊呼。

    张浪哈哈一笑,来个软玉抱满怀。

    糜环惊魂未定,捉住张浪环在她小蛮腰的铁掌,撒娇不依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坏啊,吓死奴家了。”

    张浪笑道:“哪里有啊,我怎么忍心吓我的乖宝贝呢?”

    糜环轻哼一声道:“你就会欺负奴家。”

    张浪色道:“有吗?既然你这么看的起本将军,那不欺负一下你,还真对不起你的信任啊。”

    糜环听明白了张浪的统弦外之音,本来就红润的脸蛋,变的更加绯红。从张浪背后传来的阵阵的热量,透过自己的小娇躯,直透心里,整人为之心颤。糜环整人控制不住的软在张浪怀里,满目含春。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四十章 风水轮流转

    张浪轻轻爱抚糜环那纤细的小蛮腰,触手只感觉冰凉舒服,软绵绵的很棉花,又有十足的弹性。张浪爱不释手,嘴里放低声音道:“你晚上有没有和你大哥叙叙旧啊?怎么说也有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了。”

    糜环十分享受的闭上凤眸,把自己娇躯舒服的靠在张浪坚强而又温暖的胸膛上,朱唇轻启道:“那是自然,大哥虽然精神焕发,但是他两角已有轻微皱纹,显然是这些年来操劳所至,夫君哪,你看什么时候把奴家大哥调回秣陵算了?”

    张浪为之一愣,皱着眉头道:“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正说糜竺的能力明摆在哪里,又是徐州的豪门望族,没有比他更适宜帮我打理徐州了,如果调他回秣陵,我还真找不出人代替。正则,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知其中深浅呢?”

    糜环用手轻轻抚摸张浪刀削的脸庞,由于几天没有清理,脸上已经长出点点胡渣,刺的她芳心酥痒痒的,糜环轻笑道:“奴家只是随便说说,夫君大人不必放在心里。”

    张浪失笑一声,手开始不老实的伸进糜环衣裙里面,开始爱抚那没有一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只感觉十分光滑细腻,手感极佳。

    糜环身体一僵,整人软塌在张浪身上。

    张浪啧啧称赞道:“真是难已相信,这么多年以来,环儿的身材一直保养的这么好,不像有的富贵之人,个个肥的像猪一样。”

    糜环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心里甜滋滋的,樱唇轻吐芳香,娇憨道:“夫君这话就不对了,蓉姐姐没有怀孕时,文姬姐姐生了宝宝之后,还有秀儿妹妹不是一直都保养的很好吗?”

    张浪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说话间,张浪做恶之手已经攀上糜环那高傲坚挺的双峰,左右捏着,弹性十足。

    糜环轻呼一声,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酥胸开始不停起伏。

    张浪嘿嘿笑道:“环儿,你还是这么敏感。”

    糜环红潮满面,不依道:“夫君,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取笑人家?”

    张浪感觉糜环的身体已经开始兴奋起来,胸前两个葡萄已经硬了起来。

    张浪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娆,此时已经紧闭凤目,修长的睫毛不时轻轻颤动,高挺的琼鼻急促的呼吸着,而那性感双唇正轻微张开,一团团香气,迎面扑来。脸上已泛起阵阵的桃红粉红,一付待君品尝的表情,让张浪情不自尽的低下头,吻住那张樱桃小嘴。

    两人激情交吻,舌间追逐,灵魂激荡,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缠绵悱恻。

    不知觉间,糜环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张浪剥落,最后只留一件粉红的肚兜和白色内裤。那雪白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之下,蒙上一层醉人的红晕。修长的双腿就如羊玉白脂,加上那双若隐若现的双峰,更加勾人魂魄。

    两人都吻的喘不过气来,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张浪眼睛仍然盯着那诱人的小嘴,舌头轻轻舔着唇间芳香,似乎意犹未尽。

    糜环已经娇喘息息,整人软弱无力,任张浪摆布。

    张浪把目光从她美丽雍贵的脸蛋上移了下来。最终定格在那深深的雪白乳沟之中。并且一头扎了进去。

    糜环开始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身体开始轻轻的挪动,这更加刺激张浪的性欲。

    张浪已经含住那颗红的发紫的葡萄,轻轻吸吮着。而那双大手更是无处不在的游动爱抚着糜竺全身的敏感地带。

    糜环终于忍受不了挑逗,两手紧紧抱住张浪的头,指甲几乎掐进张浪的头皮,娇喘呻吟道:“夫君,我要。”

    张浪本来还想再继续挑逗下去,但糜环身体不时挪动,那光滑大腿总是不经意的摩擦自己的分身,也让自己欲火四起,晓是如此,张浪还是控制住情欲,色道:“环儿,你要什么啊?”说话间,又把手伸到她的最私处,抚摸起来。

    “啊。”糜环只感觉自己身体一麻,接着有种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随后全身上下酥痒无比,她紧紧捉住张浪在自己私处作恶的手,连声求饶道:“夫君,你要弄死奴家。”

    张浪色色的一笑,让自己与糜环换上个位置,开始宽衣解带。

    糜环则紧紧抱着被子,羞矜自己光着身子样子。其实女孩子就这样,摸也摸了做也做了,她就是不好意思给你看。

    张浪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钻进被子,一把抱住糜环,只感觉她身体整温度在不断的上升。

    糜环也动情的反手抱住张浪的铁腰,整个酥胸结结实实的贴在张浪火热的胸前。

    张浪那还客气,把自己的分身完全融入糜竺的身体之中。

    闺中之乐,鱼水之欢,被浪翻滚,粗重的喘息声,骚动人心的呻吟声,最为原始的二重唱,在对方耳里,是最为美妙的声音。屋里自是一片春色,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而在屋外,一个暗影的角落里,一个梁上君子,正在那里去留不得。

    此人一身黑衣,加上角落里几乎没有一点光线,完全融入黑夜里。加上这里是院落是张浪的寝室,一边侍卫没有在他的许可之下,是不是靠的那么近搜索的,所以黑衣人反倒十分的安全。

    只是他能穿过张府上重重侍卫巡逻,那么必然有着高超的本事。

    看她的身影纤细娇小,应该是个女儿子。而三番五次找张浪麻烦的除了黄月英外,相信没有别的女人有这样事情了。

    此黑衣人正是黄月英。

    本来她从新拿回师门的鹅羽扇之后,应该是不会在找张浪麻烦的。但事情就出在张浪那次听了蒲柔之言,把鹅羽扇放在沸水里浸湿,破了扇子里的机关秘密,把里面的秘籍全部让人手抄出来。而这扇子由于特殊药水,经过一次之后,便会挥发,里面的字迹便会永远消失。显然黄月英也是回去之后,用沸水浸过鹅羽扇,但是没有发现一点字迹,便猜到是张浪已经先前一步,破了扇子里面的秘密。这不由让她大为火光,虽然她师傅过世之后,扇子一直由她保管,但她的师傅一直叮嘱黄月英这扇子里面的东西只能给他未来的夫君看,别人一点也不能看。但是黄月英实在好奇,也怕万一再有一次被窃,那就不可能像这次这样这么容易拿回来了。所以她照着她师傅所说的方法,把扇子浸在水中,结果什么也没有。这样,她才发现扇子已经给张浪动过手脚了。她想起师傅的话,心里又气又恨,第二天,便草草收拾行礼,再回秣陵。

    只是她费尽心机,几番周折才潜入李府。本想等张浪睡过之后,忽然杀出,把他擒来,却没有想到张浪这个风流鬼在做这种睚眦事情,搞的她面红耳赤,进退两难。

    里面似乎是还有停止的迹象,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声,喘息越来越重。对于黄月英这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来说,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一时间蒙在那里,不知如何行动才好。假如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是最好的机会,两人都处在最为紧要的关头,是警戒最低,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刻,但黄月英几乎都害臊的不知如何是好,身体上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这让她精神恍惚,注意力十分的不集中。

    又这样免费听了一会春宫戏,屋里的动静才平息下来。

    黄月英这才如梦初醒,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把张浪骂了何止千万遍。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筒子,插进刚才弄破的窗子里,打开塞口,轻轻的往里吹气。

    大约一刻钟的时候,里面传起轻轻的鼾声,黄月英轻轻翻窗而入。

    她看屋里的情况之后,不由轻啐一口,原来张浪全身光溜溜、赤裸裸,四平八稳的躺在那里,被子不知被他踢到哪里,而糜环同样也像只小白羊,只不过她紧紧抱着张浪,在那里酣睡着。黄月英带着黑丝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感觉她一定是脸红耳赤,十分尴尬的那种,为怎么捆张浪、怎么让他穿上衣服而烦恼。

    不过,最终她还是要处理,为了扇子里的秘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心里骂了张浪不止千万遍,可是事情还是要去做。

    理智终于战胜情感,黄月英走了过去。开始捡起张浪的衣服,然后帮他穿了起来。

    黄月英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腔来了,张浪的身体很强壮,身上的肌肉也十分结实,整个躯体线条十分完美,透着一股阳刚之气,这让从没有见过男人身体的黄月英,感觉到害臊,并且隐隐中满足一种好奇之感。

    可是问题又来了,黄月英从来没有给男人试穿过衣服,加上张浪如此赤祼,让她有些缩手缩脚,结果弄来弄去,就是不得要领。气的黄月英当场就想甩给张浪一巴掌。费了好久,用了好多的力气,终于把张浪的衣服穿了起来,可真的十分不容易。随后又用被子把糜环包了起来,一切办好,她脸上早已大汗淋漓,就好像比打了一场恶战还累,脸上红潮起起退退。如果以后有人说起此事,或者自己回想起来,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局面?

    黄月英挥起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又从怀里拿一条细细的绳索,正是上次让张浪吃尽苦头的天蚕绳。她轻声自言自语道:“你这个臭张浪,竟然让本小姐为你穿衣,你还真是上辈子休来的好福气。现在你福也享了,应该尝尝一些苦头了,这天蚕绳的滋味,你上次应该领教了,今天让你从新温习一下,让你好好记的本小姐是不好惹的。”说完,黄月英便想上去捆起张浪。

    那知忽然发生异变,本来死气沉沉、睡的像猪的张浪,忽然一跃而起,手疾如电,直朝黄月英而去。黄月英大惊失色,纤手一翻,欲化解来招,无奈张浪来速太快,而且距离又如此接近,加上她有些准备不足,结结实实被张浪给扣个正着。

    黄月英右手被制,左手顺势而出。

    结果张浪早有所料,右手发力一拉,黄月英控制不住力量,整人前倾,张浪反手一伸,捉住黄月英嫩嫩的左手,向后一拉,黄月英立马被制,一点力量也发不上来了。

    黄月英忽遭此变,虽然有几分惊慌,却也马上冷静下来,乖乖的在那里不动,反问张浪道:“你没有中了本小姐的七步迷魂香?”

    张浪嘿嘿笑道:“也许是上次你把我毒的过狠,抗体增加,这次没有反应了。”

    黄月英冷静道:“你想怎么样?”

    张浪怪叫道:“本将军还没有问你,你倒问起本将军来了?你倒说说看,三更半夜,你不在家里好好抱着老公睡觉,反倒跑到本将军屋里,偷看活春宫戏,事后还想行刺本将军,你倒是什么意思?”

    黄月英本来还没有一些波澜的心,给张浪这么一说,马上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刷的一下全红了,就连雪白的脖子也染上阵阵粉色。

    张浪继续道:“本将军还是头一次全身上下由里到外,由外到里,给一个外人看的干干净净,你说本将军以后还如何出去做人啊?”

    黄月英听的差点晕眩过去,有些啼笑皆非。

    张浪道:“黄月英,上次内不是把扇子还给你了吗?你怎么,是不是感觉没事做了,又或者挂念本将军,非要三更半夜人家在的时候,你偷偷跑来见我啊?”

    黄月英对张浪这些下流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给过滤,她冷声道:“张浪,这事情还要本小姐问你,你是不是把扇子浸水过了?”

    张浪不客气道:“正是。”

    黄月英俏眼圆睁,声音有些激动道:“扇子里面的东西呢?”

    张浪一口回决道:“为什么要和你说,别忘了,这次不用上次,可谓风水轮流转,上次本将军饱受你的折磨,今日你落在我手里,也要让你尝尝进退两难的滋味。”

    黄月英心里一擅,厉声道:“张浪,你想要干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四十一章 达成的协议

   张浪冷笑道:“我想做什么?呆一会你就知道了。”

    黄月英猛的一挣扎,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张浪手腕,只差一点就要挣开,幸好张浪早有防备,所以才没有让黄月英得逞。

    张浪啧啧笑道:“月英妹妹,好大的力气哦。”

    黄月英怒声道:“谁是你的妹妹,好不要脸。”

    张浪脸上一寒,喋喋笑道:“要不要脸是我的事,但你在乱动,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黄月英乖乖的安份下来,不再挣扎,只是张浪他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两个手掌就像钢索一样,紧紧捆住自己娇嫩的纤手,隐隐中生疼。黄月英皱着眉头,柳眉弯成一条月牙形,恨恨道:“你能不能轻一点?这么用力,干脆把本小姐的手掌砍下来算了。”

    张浪笑嘻嘻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心能使万年船,总不会有错的。不过把你的手掌砍下来,让你残缺不全,那还真的太可惜了。”

    黄月英“呸”了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浪道:“不想怎么样。我倒好奇你怎么这么久了,就没有看过扇子里面的东西?”

    黄月英把头一仰,高傲道:“无可奉告。”

    张浪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处女幽香飘近鼻孔,接着才忽然现自己与黄月英如此贴近,姿态十分的暗昧,不由色道:“黄月英小姐,你不感觉现在夜深人静,我们又如此亲近,是否应该发生点关系呢?”

    黄月英身上散出一股寒气,就是冰雪一般冻人,虽然张浪没有看到她的眼眸,但从她貌似平静的声音里,可以感觉出冰冷与怒火的混体。她道:“张浪你自己检点些,好自为之。”

    张浪也不可能被她三五句就吓倒,只是关心糜环,遂问道:“她什么时候会醒?”

    黄月英看了在床上睡的正熟的糜环,忽然感觉自己倒霉透顶,三更半夜了,谁都在家里好好睡觉,就自己摸进别人家里,欲行不轨,结果还失手被捉,更可恶的还要遭受张浪的羞辱。黄月英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道:“一时半刻她是不会醒来的,这性虽然不是很烈,但一般人中了之后,是要一定时间的酣睡。”其实还有一句,黄月英没有说出来,就是张浪他们剧烈床事运动之后,身体疲乏,更容易睡沉。只是这话叫黄月英怎么说出口来。

    张浪点点头,忽然松开手掌,放开黄月英,淡淡道:“我们做个了断吧。”

    黄月英只感觉手腕一松,接着张浪已经放开自己,她揉了揉还在发疼的纤手,几乎不感相信这是真的,越发感觉自己看不透张浪是什么样的人,只能用着无比惊讶道:“你还真大度,说放就放,难道不怕我在玩什么手段吗?”

    张浪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提提神,缓解一下刚才的压力,然后坐在椅子上,从容笑道:“你虽然与我有点恩怨,但还远远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的呢?”张浪顿了顿自信道:“只要你不是在背后搞阴的,你有什么招,本将军一一接下。”

    黄月英不知道张浪真的信心十足,还是狂妄自大,不过到底是一方之主,这份气度海量倒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自己虽然有些赞同张浪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但心结未除,如何能报一颗平常心来和张浪谈话呢。

    张浪道:“你所说的扇子里面的秘籍,本将军手里是有一份手抄本,如果你想要回去不难,但是你要答应本将军一个条件,当然这个条件是在你力气能及的范围里。而且本将军也不会强人所难,这一点,你可以绝对的放心。”

    黄月英急声道:“只有一个手抄本吗?”

    张浪点头道:“那是当然。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黄月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还好里面的秘籍只有张浪一人知道,忧的事情这秘籍又是在张浪手里。黄月英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她师傅所曾说过,鹅羽扇是她们的镇派之宝,出于乱世,必然会大有作为。而得到扇子里面秘密的人,必然是黄月英的丈夫,而心高气傲的黄月英,才智过人,计谋百出,在她的梦想里,自己的丈夫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优秀俊雅,高大而温柔,每一样本领都在自己之上,又是个可以依靠、有安全感的男人。在乱世之中,能独善其身,或者有一番不世之业。但现在破了鹅扇里面秘密的张浪,他有本来倒不假,却十十足足是一个无赖,不要脸。每次嬉皮笑脸,没有一点霸主的威严,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张浪太滥情了,下面三妻四妾,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这叫她如何能接受的了?既然不喜欢,那应该就把他给灭了,但黄月英是个明辨是非,晓大义之人,这样的事情,她又如何做的出来?况且,张浪是谁?单单不说他手下的猛将如云,就算这样单对单的大好机会,自己也没有一点把握能胜过他,无论那个方面。

    黄月英在那里沉思,目光迷茫,因为蒙着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张浪一想起那张本长的出水芙蓉的脸上,偏偏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胎记,心里不由深深的叹息。本想再见庐山面貌的心情,一扫而空。

    黄月英似乎把一却烦忧都抛在脑后,目光转移到张浪身上。

    两人对视,火花四溅。或许黄月英心里还有一些别的想法,她终是敌不过张浪那对极具挑逗的表情,柳眉微微一眉,似乎对张浪有些不满,但还是平静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将军倒是说说看,小女子有什么地方值的你如此重视?”

    张浪拍掌笑道:“有啊,多的很。比如你的易容术,又或者你的潜杀本领等等,你身上的优点可是数不胜数。”

    黄月英的眉头皱的更深,有一种忧见我怜的感觉,她讽刺道:“小女子还以为将军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呢?原来你也有借助他人之时。”

    张浪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笑道:“人无完人,谁都有他自己一生无法做到的事情,好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黄月英谨慎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张浪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哈,等我想到了在找你?”

    黄月英一愣,聪明如她,也一时间搞不明白张浪的意思在哪,问道:“你能找到我?”

    张浪笑道:“只要你还在人世间,我相信我可以找到你。”

    黄月英心乱如麻,一时间理不出一个头绪,显然她现在对张浪的感觉十分奇特,确确的说,是又恨又无奈。

    张浪缓缓道:“说句实话,你是很有本事,为人聪慧,多智多谋,假如你能扶佐我,相信对我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只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黄月英平静道:“多谢将军看的起月英,只可惜小女子面陋材疏,胸无点墨,怕有负将军期望。”

    张浪有些失望道:“怎么,不想为本将军效力吗?”

    黄月英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那葱花白玉的纤手,慢慢解下面纱。动作十分优柔缓慢,这一刻,时间就好像静止一样,张浪根本不管解开面纱之后的真面目如何,只是十分享受着那如水般优雅风情,心中全无一丝杂念。

    那本来完美无暇的脸蛋,本应该聚千百宠爱以一身的脸蛋,依然留着一道触目惊心的青色胎记,就有如蝎子毒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黄月英凤眸一刻也没有离开张浪的表情,声音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出她有丝毫波动道:“如果将军早晚都愿意面对这张残破不堪的脸,月英倒可以考虑一番。”

    张浪挺身而起,声音斩钉截铁道:“我张浪从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黄月英淡淡道:“那是你对人材的态度。这是应该的。但是,如果黄月英想嫁给你呢?你又可不可以接受?”

    张浪一愣,不过瞬间就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愿意。”

    这一下倒轮到黄月英发呆一秒钟,她倒真的没有想到张浪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自己。黄月英大眼睛就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希望能从张浪的眼神中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终黄月英放弃了,如果不是张浪说真话,那就是他的心机太深的,深的连自己也看不透,不过她还是带着丝丝讽刺的口气道:“果然是个好色之徒,我想只要是女人,你就会想要吧?”

    张浪摇摇头道:“这你就错了。张浪的妻子,无一不是万里挑一,无论放在任何地方,也都是名噪一时的女子,这不单单是凭着她们的相貌,还有那过人的智慧,真实的材学。”

    黄月英想起为张浪冲锋陷阵的赵雨;想起妙手回春的杨蓉;又想知书达理,在琴艺诗书上炉火纯青的蔡文姬等等,忽然发现张浪说的一点也不假,她的妻子,每一个都优秀绝伦,无论是谁只要能娶到其中一个,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但张浪全有了。

    黄月英幽幽一笑,眼神里忽然有些落寞,她道:“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将军不要放在心上。你所说的事情,月英答应下来了。假如有一天,将军用的着黄月英,只需差师姐蒲柔至嵩山太岳峰,月英必然前来相助。”

    张浪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忧郁,轻声道:“月英小姐似乎很不开心?是否怪我强人所难?”

    黄月英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有人体贴的感觉还真不错。不过这个张浪怎么能如此轻易洞查自己心思?黄月英猛的一惊,难怪他会一个接一个把这么才貌双绝的美女娶回家去。自己要千万小心啊,要不然什么时候给套了进去也不知道。她虽然这样想,但表情已经回复自然,。

    张浪叹声道:“何必把自己包的如此严实?这样活的不累吗?人生得意须尽欢,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去取扇子里面的手抄本来,你稍等。”张浪说完,便去自己的百宝囊里翻东西。

    而黄月英似乎还在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苦苦冥思。

    张浪已经回来了,把手抄本丢在案上,温柔道:“你拿去吧。”

    黄月英心里十分激动,但是脸上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她上前拿起册子,翻了两页,便合了上来。对张浪道:“多谢将军,月英必永远铭记于心。”

    张浪笑道:“不用客气了,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一点用也没有,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倒是你,回去好好学上面的东西,有朝一日,必然学有所成。到时候,可不要来对付本将军就行哦。”张浪半开玩笑道。

    黄月英点点头道:“多谢将军成全。也让将军放心。”

    张浪打了个哈欠,脸上开始爬上睡虫,声音懒散许多道:“好了,深更半夜的,本将军好困了,你也回去吧休息吧。”

    黄月英目光自然瞟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糜环,不由想起刚才自己所见所听之事,心里只感觉一阵燥热,慌忙道:“那小女子告退了。”

    张浪点点头道:“不送,走好。”

    黄月英明白张浪走好的意思,从新带起面纱转身离去。到了门口之时,她终是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回头问道:“将军,小女子真的很奇怪,你怎么一点也不怕那迷香,还有小女子这脸上的青胎记呢?传说这是煞气于形,见过必死,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张浪“啊”一声,故意哀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啊,555,这下完了,要没命了,死定了。”

    黄月英不由完萗一笑,心情开朗好多。

    张浪接着道:“你那迷香,谁说没用。只不过我这人对异味十分敏感,一般有害的迷香,我鼻子便会感觉很刺激,所以,我才有所防备。”

    黄月英点点头,最后道:“既然将军今日也不为难小女子,那小女子就送你一条消息,也许对你有不少的帮助。你的盟友刘备已请出诸葛亮出山,而诸葛亮正力举其友庞统。此二人,皆有管仲乐毅之材,诸葛亮一心为汉,庞统则苦思天下太平,后则现在翻阳乐平县归隐,将军如若须要,可去相请。”

    张浪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黄月英淡淡道:“话已至此,将军保重。”说完便出了门槛,投身黑夜之中。

    (PS:风三已在开始收尾了,有朋友问浴火还会不会写书,如果要写,写什么类型的,这个浴火现在还不知道,也没有思考。不过还是想问大家一句,不知大家喜欢什么体裁的,当然青菜罗卜各有所好,大多数人喜欢的,就是浴火的选择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四十二章 造访庞统(一)

    西川,地理位置的重要意义自是不必多言。以北方进取南方,取得四川便可顺流长驱,直下东南;以南方对抗北方,确保四川可以屏护上游,确保江南形势的完整。但总的来说,四川居长江上游,虽对于东南意义重大,但在南北双方对四川的争夺中,以北方成功者居多。通常,北方在四川的成功便是南方覆亡的开始。因为四川与黄河上游的关中靠得太过紧密,而四川与东南相距又相对遥远,中间又隔三峡险要,联系脆弱,以至四川出现的任何机会都很难不被北方所利用。

    张浪对这个不是不了解,但汉末纷乱,自己开始又无立足北方的本钱,只能往相对安稳的江南发展。如今江东依有长江之险,争取西川是必然之路。但相对自己一时难抽出兵马,又有刘表为隔,推出刘备,结为同盟,确保形势,再慢慢缓图,才是正确之路。

    四川,号称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地理位置又如此重要,自是引得多方诸侯窥视,这也造成在中国长达数千年的历史时间里,没有一个本地人有能力领导四川。自秦以来占据四川的地方割据的都是外来政权。张仪入川,刘邦入川,刘秀入川等等。如今的刘璋也是同样是外来政权。而这个时候,渐露头角的刘备也开始准备入川了。

    建安6年,公元201年春,刘备在刘璋的邀请,刘表的支持与诸葛亮的建议之下,开始入川。明为支援刘璋,暗里却是开拓霸业之举。而刘璋为表自己连刘备打击张鲁的决心,特意赚送刘备三千骑兵,五千步兵,所过地处,提供大量粮草军资,并且还派法正为代表去迎接。要知道当时在川中,骑兵是相当珍贵的兵种,这也表明刘璋的决心。

    刘备入川,总兵力不过五万,虽有关张之勇,诸葛之智,但若要攻打,却是困难重重。

    川东地区以夔州为门户,重守于江州。三峡上下,两岸皆崇山峻岭,而江州一带众水汇集,北面的涪江、嘉陵江、渠江会合后,汇入长江,南面还有綦江、赤水河等发源于云贵高原的河流。所以想经三峡入川,要绕过江州是相当困难,必须强行拿下。而江州易守难攻,扼住川东门户所在,又有重兵积屯,试想这谈何容易?

    而川北自是不必多说,剑阁之险,天下闻名。

    所以说来,刘备也是幸运的,若不刘璋太过无能,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放刘备进川呢。

    刘备入川,汉末纷争,从群雄争霸,开始慢慢进入三国鼎立的局面。

    =====

    长江,像一条长藤,在其中游和下游的交界处,挂系着一只南宽北狭的巨大宝葫芦,纵卧在长江的南岸、豫章的北部,这就是有名的鄱阳湖。翻阳湖烟波浩渺,碧波万倾,承纳了赣江、抚河、信江、修水和饶河等五河之水,北注长江,汇入大海。

    这也是江东水军重要基地之一。

    这日清晨,在前往翻阳的豫章官道上,一队人马旌旗顠扬,衣甲鲜明。在前面开道的是两个貌似孪生兄弟,长的十分相像,两人都骑着高大骠壮的战马,一身青铜色的豹纹盔甲,手拿点钢枪,威风凛凛。后面跟着一大队卫兵,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官兵队伍,每个士兵都气宇轩昂,高大威猛,气势逼人。一看就是一支身经百战的铁血士兵。这队人马,足足有数千人数左右。

    在士兵长队的中间,有一辆看起来十分豪华的马车。在边上护驾的是一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大汉,整人结实的就如一座黑铁塔,一脸横肉,杀气腾腾,胆小的人看过一眼,便不敢在看二眼。此人便是典韦。而在马车里的贵人,自然是张浪。

    自张浪从黄月英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便恨不得马上请庞统出山相助。只是眼见杨蓉临产在即,只能压住心里的着急,一边派人送信给庞统言自己不日必亲自登门拜访。另一方面把秣陵事务打理一下,安心等待杨蓉的分娩。

    公元201年初春,与张浪一同回到汉末、又出生入死的杨蓉,终于心满意足的为张浪产下胎儿。这可把张浪乐坏,杨蓉不生则已,一生就是个龙凤胎,两个BB都白白胖胖,十分招人喜爱。

    秣陵百姓奔走相告,满城欢庆。

    张浪又在家里呆了半月,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赵雨、典韦上路。

    一路下来,顺风顺水,所到之处,人皆俯拜,地方各大小官员,无不小心巴结,希望能得到张浪赏识,升官发财。对此张浪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摆脱豫章太守华歆的纠缠,张浪长出一口气,马上让典韦起驾前往翻阳。

    在马车里,张浪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马车里面装饰极其豪华,简直可以用奢华来形容,檀香古木,被褥物品样样俱全,所用之物,也都是极品器皿。单单这车里的东西,估计就要普通百姓穷及一生也无法达到的价值。

    这马车虽然在行驶,可坐在里面,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只是赵雨显的十分无聊,左动动,右看看。最后环抱住张浪的手臂,使劲摇晃道:“浪哥哥,你陪我说说话嘛,无聊死了。”

    张浪无奈的睁开眼睛,没好气道:“小雨,你怎么就能不安静一些,今天早上给华歆那家伙给弄的够烦了,现在想趁机小睡一下,你又来搞乱,我是走的什么霉运啊。”

    赵雨嘟起小嘴,闷闷不乐道:“华歆那老家伙坏事,可你也不能把气撒在小雨头上啊。”

    张浪这才醒悟刚才自己口气有些过重,忙温柔道:“小雨,我没有气你,我只是想起华歆那副嘴脸,心里总感觉有些不爽罢了。”

    赵雨也想起华歆早上的事情,不由好奇道:“浪哥哥,华歆也只是向你介绍一下豫章情况,你怎么就这么反感啊?”

    张浪嗤之于鼻道:“你不知道,华歆这老家伙在我面前细数功绩,明里赞我领导有方,暗里却暗示自己才华过人,治理豫章卓有成效,只不过想让我升他的官罢了。”

    赵雨咯咯笑道:“华歆有这么狡猾啊。既然这样,你就调他到荒无人烟的孤城里,让他来慢慢治理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像个多嘴八哥。”

    张浪捏了捏赵雨的琼鼻,笑骂的摇摇头道:“你这么个鬼丫头,尽出这样的鬼主意。华歆之人虽然有些好大喜功,又言过其实,但他倒还有几分本事,你看人家治理豫章这么多年来,从无出什么大的差错。单单这一点,也十分不容易啊。”

    赵雨翻着白眼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以后少叫本姑娘给你拿主意。”说完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张浪哈哈笑了两声,伸出手把赵雨搂在怀里,笑嘻嘻道:“话可不能这么样,俺家小雨聪明伶俐,巾帼不让须眉,以后还要多我帮助我才对啊。”

    赵雨这才转嗔为喜,顺服的靠在张浪怀里,美滋滋道:“就你会哄女孩子开心。”

    张浪拍拍她的香肩道:“到了翻阳之后,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帮我理。”

    赵雨精神为之一振,马上坐了起来,兴奋道:“什么事情?”

    张浪沉声道:“翻阳湖一带,传闻最近水贼频繁出没,特别是最近数旬以来,不停为恶乡里,而且还烧了翻阳湖的一处水军港口。华歆虽然派兵围捕,却收效甚微,我想你帮我暗里查访一下这批水贼的来源,我怀疑这不是普通的水贼,极有可能是外境来的敌军假扮水贼样子,来扰乱我军内部安宁。要不然不可能一夜之间,冒出这样一批水贼来。”

    赵雨迷惑道:“这事情为什么不叫军方直接插手?”

    张浪吸了口气道:“很可能有军方里面有内贼,每次行动,他们好像事先发觉一样,化整为零,躲的干干净净,无迹可寻。”

    赵雨道:“如果是外方来的,除了刘表之后,应该没有别人吧?”

    张浪摇摇头道:“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前有曹操挑起交州士家兄弟作乱,来托我后腿,深怕在官渡之战时,我会出兵端他老窝。现在也难保是曹操为了牵制我而安插的这支队伍。”

    赵雨点头道:“好的,小雨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浪认真道:“这事情我不好叫地方官员插手,因为到现在为止,地方军队对他们的资料也是一无所知,叫他们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要不然早就查出来了,所以这事情你不要张扬,一切暗里行事。”

    赵雨道:“小雨明白了。”

    张浪眼里忽然冒出寒光道:“如果真是刘表干的,那拿他开刀的日子也不远了。”

    赵雨则兴致勃勃道:“那是,好久没有打战了,手都痒了。”

    张浪气势一弱,无语。

    赵雨忽发奇想道:“浪哥哥,你说这水贼会不会来偷袭我们啊?”

    张浪一愣,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马上就回答道:“如果他们真的在朗朗乾坤之下,如入无人之境,光明正大来偷袭我们,那这个问题就相当严重了。首先,我这里有三千近卫兵,加上华歆特意从豫章调来的两千士兵,就有五千人马。其次,顾名水贼,却抛弃水路,偷袭陆上步兵,除非水陆兼通的军队之后,我想没有别人会这样做的。如果他们真的偷过来了,我敢和你打赌,这绝对是正规军所装扮的,而且人数最少有数千之多。你试想想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在你的窝里,而且你又摸不清他们的行踪,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会有多大的危险?

    给张浪这么一说,赵雨也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一脸认真道:“浪哥哥,你这次出来,就是为这件事情吗?”

    张浪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最近几日才得知的。”

    赵雨失望道:“那你真的是为那个庞统而来了?”

    张浪道:“不错。若不是为他,我也不会千里迢迢从秣陵出来。”

    赵雨好奇道:“这个庞统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张浪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道:“这个不是我说了算,是大家说了算。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我的霸业将会变的更加坚实,更加有力。”

    赵雨从新躺在张浪怀里,脸上带起思念表情道:“不知道哥哥他现在如何?”

    张浪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哥哥是赵云,安慰笑道:“好,好的不能再好了。现在那里疫群已经得到控制,士兵也开始回升了,最新的战报,子龙还胜了一场,现在大军整顿休养,不用多久,就可以逼近乌月城了。对了,还说听子龙走了桃花运,碰到飞来艳福的好事呢。我看不久以后,你要多个嫂子了。”

    赵雨想起赵云孤傲冷漠的个性,几乎不敢相信道:“不是吧?”

    张浪笑道:“那个萝娜的女孩子病了,子龙可是三天两头就跑去看望她,你说这里面有没有蹊跷啊。”

    赵雨摇摇头道:“小雨不知道,可这样哥哥会对不起嫂子啊。”

    张浪不以为然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说这话的时候,张浪已经再也没有想起自己以前世界的种种法律了。显然他已经完全的融入这个世界。

    两人就这样在马车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累了就靠在车里休息一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浪便命令士兵们在一个比较有利的地方搭起帐蓬好好休息。准备养足精神明天去翻阳湖拜会庞统。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四十三章 造访庞统(三)

   东汉末年,刘表割据荆州,他藉着与襄阳蔡家联姻和招揽荆州名士蒯氏兄弟来巩固本身在荆州的权威,并且也任用傅巽之类的流亡客,结合本地豪族与外来流亡客两股势力,雄霸一方,但是,庞统一家却没有被刘表延揽当官,庞统的叔父庞德公当时在襄阳也是极有名望,这引起他的极为不满,遂结成了一股反对的势力。

    当时在襄阳庞德公与黄承彦并称荆州两大奇士,庞家与黄家的关系又十分迷糊,因为黄承彦之妻便是蔡瑁之妹,也就是黄月英的父母。蔡瑁的另一个妹妹,又是刘表宠妾。虽然有这样的千丝万缕的关系牵连,但是黄承彦仍十分喜爱庞统,常与其讨论诗书才学,并对庞统大加赞赏。基于这个原因,刘表虽然对庞德公未礼遇相待,却对庞统十分青睐,数次想聘其为官,但庞统心气甚高,让为刘表是个不成大事的人,便以自己求学为名,开始出游四方。

    也正是这样的关系,才让张浪明悟过来,为什么黄月英会知道庞统隐居于翻阳,苦读兵书。当然这也是张浪后来才想到的。

    此时张浪带领一干人已到达翻阳县。张浪让几千禁卫军驻扎在县城之外,自己则带着数百个贴身鹰卫与典韦、赵雨一干人前去拜访庞统。

    庞统所隐居之地是在翻阳湖中的一个灵石岛上。在船上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古木参天,还有几座小山峰左右纵横,峰形奇特,高突而兀,让人惊叹不已。

    经过半个时辰左右的舟上颠簸,终于到达目地。

    当船靠岸的那一刻,赵雨兴奋无比第一个冲了出去,跑到湖边的沙石上,开心的捡起琳琅满目漂亮的贝壳,还有那些横七竖八的小螃蟹,脸上荡漾着美丽的笑容,那情形就像是个小女孩子一样,让人感觉到童真与单纯。

    本来张浪是让赵雨去调查翻阳水贼的事情,但赵雨十分好奇张浪时常所提起的诸葛亮、庞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也跟着过来,张浪想想调查一事,也不急于一时,也就答应带赵雨来见见庞统了。

    张浪望着碧波荡漾的海面,让微凉的海风扶过脸颊,走在轻软的沙滩上,只感觉心情无比舒畅,精神抖擞。

    前方有条石头砌成的台阶小道,一直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两边是片小树林,林叶茂盛,绿意岸然,不时有飞鸟鸣转,轻灵悦耳,让人视觉与听觉受到极大的享受。就算张浪在汉末遍访不少名山大川,也感觉这个灵石岛是个极其优幽美妙的地方,就如一片世外桃源,让人陶醉其中。

    一干人行到前方出现一排简陋的茅屋,伴依着青山绿水,这才有些留恋的收回双眼,心里暗暗称赞庞统可真会选地方,在四面湖水环绕的小岛上,竟然别有洞天,胜似人间仙境。

    前面的一排房子,除了几个勤劳的村妇在晾晒衣服,喂养家禽之外,便在无他人。

    张浪亲自带几个人上去。

    几个村妇见有一大堆生人带刀配剑过来,个个停下手中的活,惊异的看着张浪众人。

    翻阳县令李光抢先半步,质问村妇道:“你们可知庞统住此否?”

    几个村妇见李光态度恶劣,脸上有些害怕之色。

    张浪一把推开李光,瞪了他一眼,亲自上前询问村妇,声音十分轻柔道:“久闻庞统先生才高八斗,今日特前来拜访一下。只是我等虽然知道他居在此岛,却不清楚到底住在哪个确切的地方,还请几个大婶请教。”

    几个村妇这才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嘴快的马上出声道:“庞先生就住在前面半山腰的凤鸣坡上,在这里看去,有一颗千年古树,他的草房便依在树边。”

    张浪转过声,顺着村妇所指的方向,果然见前面的半山腰上,有一颗大树特别显眼。

    张浪不由谢过,带人上山。在前面行走之间,依稀听到几个村妇赞声道:“庞先生果然不是凡人啊。他前几天就说过有人会有贵客要来拜访他,果然今日来了一帮人,一眼望之便知他们都是大官,大富大贵的样子。”

    其中一个村妇道:“庞先生是有见识的人不假,就是太狂傲了。”

    另一个村妇马上接嘴道:“那也是人家有狂的本钱啊。”

    ……

    张浪一个字不落的都收在耳里,心里暗暗兴奋又要见到一个自己十分崇拜的人了。

    这时,赵雨拽了拽张浪的袖子,悄悄道:“听到后面大婶说的话了吗?这个庞统还真的很狂啊,明知道你要来拜访他了,还不出来迎接啊。”

    翻阳县令感觉脸上无光,今日一大早的时候,自己就派人来岛上了,让人通知庞统在渡口随时准备迎接张浪,没想到他只是敷衍行事,万一张浪发起火来,还真怕给自己一个办事不利的帽子。李光赵想越心惊,赶紧对张浪道:“主公,不如让下官先行一步,通知庞统来引接主公的大驾而来。”

    张浪哪里不明白他那点心思,笑道:“不必了,我们一同前行便是。”

    一群人行至半山腰下,却见一个村民打扮,年约二七八的年青人坐在大树下休憩,他闭着双眼,似乎沉睡之中。这个村民面像丑陋,长相的尖嘴鼻腮,小眼细眉。一身脏兮兮的,整人蓬头垢面,给人感觉十分邋遢。

    张浪机灵一动,史上传闻中庞统就是一个长的十分难看的人,会不会就是现在眼前这个人呢?张浪心中有定计,不由上前询问,态度不亢不卑道:“不知这位兄弟可是庞统庞士元?”

    那村民好似熟睡,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浪微微一皱眉毛,但没有说什么。

    边上的典韦可不干了,喝叫道:“好个无赖村民,主公问你话,你竟然如果不识抬举,还在这里装睡,看俺家怎么把你拆分了。”典韦说完,刚想冲上去,就给眼疾手快的张浪一把拉住他。

    张浪又大声的叫了两次,那材民才有些反应。

    村民微微睁开双眼,斜视张浪,轻轻打量几眼之后,打了个哈欠,没好气道:“何人打扰本老爷清梦,快快散开。”村民说完话,又闭上眼睛,准备开始酣睡。

    张浪显然也有些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倒是把典韦等人给气炸了,就连张浪也拦不住,典韦冲上去就拽起村民的衣服,恶狠狠道:“你小子很嚣张啊,我家主公问你话,你还敢睡?信不信大爷一把把你丢下山崖喂狗?”

    那村民这才好像醒过来,似乎典韦捉的太紧,黝黑的脸上现出片片暗红色,他急忙摇头双手,憋着气道:“别别,小的糊涂,这位大爷手下留情。”

    张浪心里有些解气,不过脸上当然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出言哧声道:“典韦不得无礼,还不放手。”

    典韦重重的把双手一分,只差点把村民丢倒在地,他恨声道:“你给大爷老实点。”

    村民有些狼狈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抬胸气昂道:“你们是何人,到此有何贵干?”他的声音里,又充满刚才的那藐视一切的傲气。

    典韦还没有熄下的火又给烧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张浪没有让他再发难了,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典韦便乖乖的退到后面,张浪笑道:“不知阁下是庞统庞士元先生?”

    村民正是庞统,他高傲的抬起头,两眼叙视张浪,道:“正是庞某人。”

    张浪对他的态度虽然有些反感,但是想想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这样试探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道:“久闻庞先生乃当今不世之材,浪早想拜见,只到今日才有得知仙踪,便撇下手中公务,前来拜会,还请庞先生不惜赐教。”

    庞统这才微微欠身道:“此皆别人夸大,并非有此事,想我庞统一不懂礼仪,二不懂经文,哪有什么真实材学,赐教二字,哪里敢担当的起。”庞统话虽说的好听,可脸上却一点谦虚的表情也没有。

    张浪观其脸色,试探道:“庞士元不会如此待客吧?我张浪虽为江东之主,然却头一次到灵石岛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来,你怎么也不请我到你家里小坐片刻?”

    庞统脸不改色道:“粗庐陋室,一贫如洗,张将军万金之躯,怎么敢请你入内?”

    张浪忽然感觉到一丝阻力,似乎庞统对自己并未有什么好感,而且有拒自己之意,不过他没有气馁,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此大树之下,倾心相谈。”

    庞统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不过还是很爽快的应了下来。

    张浪让人搬来一张小矮凳,靠在大树坐了下来,他深深吸口气,寻思下一步应该如何游说。

    而庞统丝毫没有什么惧畏,与张浪同起同坐。这让张浪手下众将士十分恼火。

    张浪开口道:“庞先生隐居于此,不知打算何时出山?”

    庞统笑声道:“在此呆腻了,自然想出去。”

    张浪不动声色道:“那是蜀中险峰剑阁让先生感兴趣,还是江南春红让你喜形于心呢?”

    庞统拍掌大笑道:“好好,江花虽红,却难抵风吹日晒,而蜀中虽险,却不知无限风景在险峰?将军你说是否?”

    庞统此语一出,立有数人脸色一变,吕氏兄弟便是其中两人,张浪言下之意,虽没有明说,却也暗示庞统想站在哪一方。而他的语意无疑是想帮诸葛亮与刘备。

    张浪淡淡一笑道:“两条路的终点一样,一条曲折,一条相对平坦,先生喜欢哪种?”

    庞统想也不想道:“当然是曲折之路。”

    张浪点点头道:“对,我也喜欢。曲折之路,可让你品尝人生百态,酸甜苦辣,让你学会很多你从来不懂的东西。但是,如果是以天下百姓的生灵为筹码,那我宁愿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目地。”

    庞统眼里显出点点思索之色,缓缓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养育之恩,当与一生牛马。人若不以道义为前,那又有何可服重?”

    张浪抬头望向苍天,久久不语,目光里包含太多无法读懂的东西。

    庞统有些奇怪道:“张将军,有何话必可直说。”

    张浪叹息一声道:“鹰飞翔于穹苍之前,必抛其母翅膀庇护;人若想创新,必抛前人种种规则;时代若想昌盛前进,必会打破旧的历史宿命。试问庞先生想抱着以前的东西不放,还是想迎接一个新的时代到临?”

    庞统盯着张浪久久,小眼里闪出前所未有的犀利,好半响才沉声道:“将军好大的心志。”

    张浪级缓道:“不知庞先生认为浪为人如何?”

    庞统想也不想道:“野心之大,前所未见。”

    张浪不以为然笑道:“若想还一个太平盛世,没有野心是不行的。”

    庞统闷声道:“将军以为会成功吗?”

    张浪斩钉截铁道:“天意难测,这谁也说不上来。”

    庞统沉默不语。

    张浪轻声道:“先生之材,可比管毅,何不出山帮我一把?”

    庞统摇摇头。

    张浪心里一凉,失望至极道:“先生不想帮我吗?”

    庞统头一次收回前面的傲气,表情恳切道:“将军误会,并非庞统不想帮你,只是时机未到。如若一切顺利,事情总会明了。”

    张浪这才有些好过,遂问道:“怎么,士元是否仍为诸葛孔明的相邀而犹豫不绝?”

    庞统点头道:“将军不是凡人,这些事情自是瞒不了你。”

    张浪道:“我能理解,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你问问,不知士元可解我心头之疑?”

    庞统伸手道:“请将军直言。”

    张浪道:“数年之前,我军镇压山越,乌聊山之战,令我军大败数场,可是出自士元之手?”

    庞统倒显出几分惊讶道:“将军果然厉害,你怎么会猜到是庞某头上?”

    张浪傲然笑道:“整个江东,能让我军连败数阵的人,屈指可数,你庞统就是其中一个。”

    庞统有些纳闷,暗思自己那时候才刚刚到江东不久,怎么就会让张浪知道自己呢。

    张浪道:“不知士元可知近数旬以来,翻阳湖一带,时常出没大量水贼吗?”

    庞统道:“略有所闻。”

    张浪恭敬道:“还望士元教我。”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四十四章

    庞统不答反问道:“将军有何想法?”

    张浪道:“这应该是刘表想牵制我军的策略之一吧。”

    庞统晓有兴趣道:“将军为什么这样认为?”

    张浪不假思索道:“交州之变,牵制了我大量军士财力,而刘表不想坐看我日益强大,故出此计谋,好让我首尾疲于应付。”

    庞统笑呵呵道:“将军只猜对了一半。”

    张浪迷惑道:“那还有一半呢?”

    庞统站了起来,一脸肃然。来来回回的在大树边上走了三四圈之后,才一脸严然道:“将军难道真以为刘表只是个守家却不倒开拓之人吗?”

    张浪顿感不妙,声音有些紧道:“那士元有何高见?”

    庞统沉声道:“刘表自接灵帝圣喻,便孤身一人,单枪匹马,前往荆州。而不多久在京都发生了十常侍和董卓之乱。此时的朝廷,自顾无暇,虽然刘表被任命了荆州牧,可也就是一纸空文,没有任何实际力量支援他走马上任。孙坚借口讨伐董卓杀害了原荆州牧王睿,荆州更是群龙无首,地方豪强趁机纷纷割据作乱,荆襄八郡没有一个郡不陷入动乱之中,其中大一点的有割据长沙的苏代,占据华容的贝羽等等,袁术也屯兵鲁阳,盯着荆州这块肥肉。刘表就在这种混乱危机的形式下单枪匹马地进入了襄阳的宜城。如果没有大智大勇,如何敢如此行事?如何又能保住身家性命?后刘表连和地方豪族,依靠蒯良计策,诱杀了五十五名地方豪强,收编武装。又靠蒯越说服了盘踞襄阳的张虎和陈孙,荆州日甚一日稳定。不到几年工夫便肃清了境内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击退或兼并了窥视荆州的强敌,并且将其治理得井井有条,把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此我们不难看出,刘表不但是个有智的人,而且做起事情来,一点也不会手软,割据长沙的苏代,占据华容的贝羽等等便是铁证。”

    张浪想想,能在汉未如此混乱的军阀割据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的,都有两把刷子,而刘表也不例外,但是庞统说了这么多话了,还是没有切到中心点上,不由怀疑问道:“刘表若生于盛世,可为三公九卿之辈,但若身于乱世,只怕还是少了几份野心。”

    庞统冷笑道:“野心?野心是将军你所能看到的吗?”

    张浪傲然道:“若不是我在江东声势如日冲东,只怕刘表还活在过去的荣誉之中,过着纸醉迷金日子。”

    庞统漠然。半响,他才缓缓道:“既然将军这样想,统也不反对,不过有几句话还是要和将军明说。”

    张浪恭敬道:“浪敬听先生教诲。”

    庞统深吸了口气,似乎说出这句话十分沉重一般,他道:“现刘表手下的蔡瑁虽独掌军权,虽然此人心胸狭窄,但还是有几分本事。特别在对水军的理解上,比较有自己的一套。这批水贼,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水军所乔装打扮的。其目地就是要扰乱翻阳一带的军事部署。”

    张浪直截了当道:“蔡瑁就是那种半桶子,切把尾巴翘上天的那种人。至于他们为什么潜入翻阳一带,这个不用想也知道。”

    庞统见张浪说的新颖,不由哈哈大笑道:“既然将军什么都明白了,那还要庞统还说什么。”

    张浪连声道:“先生不要误会,请接着讲。”

    庞统笑道:“将军以为单单是这样就完了吗?”

    张浪一愣,不解道:“难度还有别的吗?”

    庞统意味深长道:“这仅仅是第一步罢了。”

    张浪浑身打了个激灵,追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庞统冷笑道:“将军是否总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你以为暗里鼓捣刘备请战西川,便能把刘表的重心转移开来,好缓解自己现在的南部重压吗?庞统告诉你,将军错了。而且错的非常厉害。也许刘表一开始还没有与将军征伐的打算,但是,只能怪将军你冒的太快了,快的足已经让刘表感觉到强大的危胁。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你的存在。而放刘备入川西征,所带不过数万,对刘表来说,这算的上什么,如果拿的下汉中甚至西蜀,那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捡了个大便宜;到时候调回刘备,一切还不是囊中之物?如果刘备不从,单单凭他立足未稳,就可趁机结和川中败兵,打着为刘璋复辟的口号,从中夺回。如果拿不下汉中,那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说的难听一点,刘备在你们二人较量之中,已经被你们全身上下计算一空,根本是你们手中的砝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再说那这批水贼的潜入,无非只是想麻痹将军,让你以为刘表现在重兵入川,无心与你抗衡,却又不想让你安稳发展,耍耍这些小伎俩,让你头疼,放松戒备罢了。”

    张浪听的手足皆凉,有些失魂落魄道:“先生如何知道刘备出战汉中,是在下的主意?”

    庞统藐视道:“湘西之战,只要是多用点心,谁都可以看出点名堂来。”

    张浪倒吸了口冷气,失声道:“如此说来,刘备此番入川,难道刘表早已清楚他的意图?”

    庞统微笑道:“这个倒难说,蒯家兄弟虽然厉害,但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估计还要发上一段时候让他们慢慢揣摩。倒是刘表,虽然对刘备很信任,但是最怕小人妇道在他耳边吹风了。一天两天没事,只怕日子久了,恐怕……”

    张浪不由自主想起刘表小妾黄氏,心里冰凉凉,庞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刘表本身对刘备没什么成见,而且可以说还很欣赏他,坏就坏在蔡瑁身上,蔡瑁气刘备抢了自己不少兵权,所以让自己的妹妹整天在刘表耳边吹风,这样下来,早晚就会坏事。想到此时,张浪头大无比,悻悻道:“还好有庞先生不是刘表的人,要不然这回真的是危险了。”

    庞统淡淡道:“将军还是先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张浪眼皮一跳,沉声道:“士元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的呢?”

    庞统意味深长道:“刘表水军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混进翻阳湖一带,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其次,刘表敢发这么大的力气做出这些动作,只怕还有后继之招。”

    张浪给庞统说的心急如焚道:“如此说来,要不是柴桑与翻阳的江河防线松懈,便是有内奸。不然这么多的人马,怎么可能轻易混进来?”

    庞统轻笑道:“这是将军回去应该仔细调查的事情。还有不得做最坏的打算,刘表可能暗里已经聚集人马,准备再一次冲击江东防线。而这一次,将是更隐蔽,更强悍。希望将军早有准备。”

    张浪心沉到谷底,眼时闪着让人发寒的目光,恨恨道:“先生为什么如此肯定呢?”

    庞统哈哈大笑,一脸轻松道:“也许挑起交州士家兄弟叛乱的不是刘表,但确确实实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试想想,如果换做你,你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呢?”

    张浪苦笑道:“当然不是会,只是前次用计击退刘表,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准备第二次进攻了。”

    庞统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军这一次只怕难了。”

    张浪冷哼一声,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由把身子挺了挺,整人一扫刚才阴霾之气,沉声道:“刘表想打败我,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庞统不自觉的点点头,显然为张浪那不可一世的霸气所折服,他笑道:“统相信将军不是个说大话的人。不过现在十万重兵远征交州,恐怕……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困难重重,但草民还是先祝将军马到成功,完成霸业之举。”

    张浪皮笑肉不笑道:“士元什么意思?”

    庞统正经道:“如果单单这样你就败给刘表了,那只能算我庞统有眼无珠了。太高估你了。”

    张浪心里涌起强大的斗志,沉声道:“士元放心,如果这样我就输了,那我张浪也不用混了。还不如早点回家种田倒来的心安理得。”

    庞统抚掌大笑道:“好好,果然有一方霸主之气概。”

    张浪双眼盯着庞统,心里不由涌起佩服之意,那本来邋遢的形像,如今已变的如此高大。从刚才那一席话,张浪早已对庞统有全新的认识,果然如书上所云:卧龙、凤雏两者得一,可安天下。若论统兵作战,周瑜可排第一;若出谋画策,郭嘉当仁不让。但若统筹全局,也许庞统没有人比的庞统。张浪认真道:“庞先生见识果然超卓,浪再一次恳请你出书,助在下一臂之力,如何?”

    庞统摇摇头,抱歉道:“将军不用强人所难,现时机未到。”

    张浪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杀机,只不过一掠而过,又归于平静。

    庞统显然没有注意到张浪的表情,他低头想了想,认真道:“将军大可放心,说句老实话。刘表虽成气候,但不是将军之敌;刘备虽得诸葛亮相助,却是独木难支;袁绍落势,曹操便成为你最大的对手。综观曹操,文官如云,虎将成沙,但其生性多疑,却是最大的败笔。反观将军,任人举贤,亲忠良,远小人,又爱民如子,必然有一番霸业。统生若不能为将军所用,死亦不会为别人出份谋,画份策。将军大可放心。”

    张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良久,才缓缓道:“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浪必举手欢迎。”

    庞统做了一个手式,然后恭恭敬敬一礼说道:“如此,统便不远送了。”

    张浪深深的看了庞统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路上,浑浑噩噩的赵雨问道:“浪哥哥,那个庞统人长的难看,又邋遢,而且十分狂傲,这人有什么好的。你这样对他了,他还推三阻四的,不如让小雨去把他狠狠教训一顿,省的以后他又目中无人。”

    典韦本来是老实本份的,但听到赵雨这话,不由嚷嚷起来道:“就是,我看那家伙就不顺眼,不如让俺去扁他一顿出出气。”

    张浪沉喝道:“不要胡闹,你快去给我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回秣陵。”

    赵雨好奇道:“干嘛那么急回去?”

    张浪没有回答赵雨的话,回头对吕旷、吕翔兄弟道:“我所带出的三千禁军,现在交给你们支配,你们现扎住翻阳,好好配合翻阳水军,一定要把这批水贼连根拔了。”

    吕氏兄弟应喝道:“末将明白。”

    张浪想了想又道:“只是让你配合地方军,你们却不受他们调配,如果有何疑点,马上回报给我。”

    吕氏兄弟点头表示明白。

    吕翔有些担心道:“主公把禁军都交付给属下兄弟二人,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属下担当不起啊。”

    张浪笑道:“你放心,我这时还有典韦、韩莒子和鹰卫呢,没事的。”

    吕氏兄弟这才放心一些。

    等一切分配完了,张浪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少许的微笑,对赵雨道:“我们回去要好好准备与刘表之战了。”

    赵雨不明白问道:“上次你不是说过吗?让刘备来牵制刘表的兵力,好让我哥哥打完南蛮,再来收拾刘表啊。怎么现在不等小雨哥哥胜利回来就要打了啊?”

    张浪刮了一下赵雨的琼鼻道:“现在问题不是我们打他了,而刘表他自己坐不住要过来打我们了。我们当然要好好去部署准备一下。”

    赵雨气呼呼道:“好个可恶的刘表。哥哥没动他,他竟然先杀过来了。”

    张浪平静道:“那是他聪明,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了。只不过没想到刘表会这么快就下手了。”

    赵雨表现的比张浪更兴奋,连拉带拽道:“我们快上船吧。”

    张浪点点头,心里隐隐也浮起兴奋之情。来吧,自己应该加快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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