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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魏帝→曹操

风流三国第3-1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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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40:3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六章 全面开战

   张宁刚刚退出去,赵雨就七嘴八舌道:“哥哥,张宁什么时候来的啊,小雨怎么不知道?”

    杨蓉飞了一个白眼,冷哼哼道:“人家偷香窃玉的壮举,怎么能让你知道呢?”

    张浪倒吸口冷气,怎么感觉满空气都是酸溜溜的味道,如果自己不处理好,只怕这个打破醋坛子,有自己受了。张浪连忙无辜道:“哪里有啊,你们不要诬赖我哦。”

    杨蓉对张浪的申述无动于衷,淡淡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地。”

    张浪郁闷的摇了摇头,还想再解释,杨蓉道:“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们心里都有数。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就是了。”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多说话。

    第二天,巴丘的防线已经有了雏形,在山上开阔的视野里,都建了简单的哨点;在重要的小路口,都设兵力把守,而最为重要的一条通道,张浪已把自己的主力分设在大路中央,前面比较险要的地方做寨门,围木栅。里面架起箭塔,哨楼,有很好的防护与观察效果。前方主要是借用天然地势,在善加利用,就算受到数倍于自己的攻击,只要不乱了阵脚,也不见的会失守阵地。

    张浪见初期工作又完成差不多,便召开战会议,开始商议进攻平都镇的问题。

    张浪本来也想把甄宓叫过来,不过她却推辞说自己不擅长行兵布阵,加上对将领不熟,所以也就认为没有必要来。张浪也不强迫,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在营帐里休息。杨蓉和赵雨倒没有事情,甄宓则有些吃不消。所以张浪也就不在强迫。

    张浪见大家都静静等着自己开口,出声道:“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叫你们来的目地了,如何能顺利拿下平都,逼退刘备,是我们现在商量的主要问题。”停了停,张浪又道:“大家有什么好想法都阐述一下。”

    田丰道:“我军在兵力上没占什么优势,而且又是主攻一方,对方又稳守防线,如何能变动为主动,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丁奉出列道:“以属下之见,主公大军支援豫章,在对方还没有发觉之前,便是最大优势。此间内,敌军必然有些麻痹大意,疏于防守,而主公只用派些数精兵,稍用计策,拿下平都的是大有可能。”

    张浪点头道:“不错,丁奉所言与我和田丰想法不谋而合,正是要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平都镇。控制这个战略要点,这样一来,我们便把战局转变过来,主动权在我们手中。对以后的战况将是十分有利。”

    黄叙自告奋勇道:“属下愿去替主公拿下平都镇。”

    张浪摇头道:“黄叙,你别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办。”

    黄叙先是有些泄气,随后想想张浪让自己办的事情应该不会很差,所以心里也就释然。

    张浪抬头看看了,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丁奉身上。

    丁奉也感觉到张浪期待的目光,暗思自己自从山越一战受伤后,已有许久未涉沙场,如今自己也完全恢复,是时候该从新证明自己一下,假如还活在以往的阴影之中,不但对不起张浪对自己的厚爱,而且这一生只怕也会毁了,不会在有什么长足的进步。想到此时,丁奉热血激昂,马上请命道:“主公,把这事交给属下去办,未将一定不负重托。”

    张浪沉吟一会,对丁奉道:“平都镇现在大概有守兵六七千人,另外四围零散有一千士兵左右,包括巡骑、哨岗辅助等,主持大将是长沙太守张羡的亲信张冒,此人颇有几分武力和才智,不过有时候做事情冲动,性格有些松散,这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我给你五千人马,你回去仔细斟酌一下,今天晚上就开始秘密行军,一定要在敌军没有发现你们之前,拿下平都镇,不然让他们发觉,压力会相当之大。丁奉你明白吗?”

    丁奉慎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未将明白主公的意思。主公大可放心,丁奉如若有半点差池,自己也会提着人头来见你。”

    张浪严肃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军所有战略布属都以巴丘、平都为中心,假如平都不能攻陷,我军整场战役都会陷入瘫痪之中,你千万不可大意,要小心行事。”

    丁奉认真道:“属下明白。”

    张浪略为沉思道:“平都镇左侧五十里,有一布勒山,山下驻扎着大约有一千士兵,扼住南方通往平都的唯一通道,假如平都一起战事,他们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支援上来,虽然只有一千人,但也是不可忽略,这样一来,出战平都又有时间的限制,颇有难度。”

    丁奉仔细的思索着张浪所说的话,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办才万无一失。

    张浪也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差不多了,在说下去,会伤人自尊的。再则,丁奉作为一名成长型武将,有些东西是要他从实战中学习体会的。自己把最为重要的情况资料都和他说了,如果还没有相应的办法对策,那丁奉也真是。

    看丁奉离去开始准备,张浪接着道:“吕旷、吕翔。”

    两位孪生兄弟听到张浪点到他们,马上出列,精神十分高昂,同声大应道:“未将在。”

    张浪满意的点了头,下令道:“你们各引一千人马,在丁奉起程两个时辰后出发,在平都镇右侧八十里左右为木岭关,关上有三千士兵把守要冲,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丁奉发起攻击之后,伏击打援,一定要保护好丁奉的攻击顺利完全。就算城没能拿下,只要能阻击成功,也算你们功劳。”

    两兄弟十分高兴的领兵而去。

    张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高览。

    高览也是头一次出现在张浪阵营之中,其中甄宓的功劳最大,如果不是她在游说,相信高览也不会这么快加入。穿上的盔甲的他,本来有点弱瘦的躯干,如今看起来结实很多,而脸上的阴冷之气更盛,目无表情,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基于这个原因,张浪手下将领有很多不喜欢和高览在一起,总感觉这人有些阴险。

    高览也感觉到张浪的目光,不自觉意,把腰板挺的更直。

    张浪脸上露出笑容道:“高览。”

    高览缓缓出列,轻应一声道:“在。”

    张浪肃容道:“明日后,我会带着大部份士兵奔赴前线,巴丘之地,事关重大,连接所有中转,我又打算作为补给之地,在我走后,这里便完全交给你把守,不可有丝毫闪失。”

    高览流露出不屑的眼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脸上仍无变化道:“是。”

    张浪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想法,心里淡淡笑笑,开口道:“明日我会带走五千人马,其中三千轻骑我将全部带走,只留三千人马于你,你是兵少任重,千万马虎不得。”

    高览低沉一声道:“将军放心。”

    张浪这才出了口气,转对大家道:“众将士回去好好准备,明日便随我开赴前线。”

    众将轰然一声。

    夏口。

    程昱顾不上鞍马劳顿,马上连夜召开会议。

    蒋钦、周泰虽然脸上有些喜色,但眼里更多的是担忧之情。

    本来听到程昱来援之时,兴奋之情溢之表面,但听到只带三千士兵时候,心里又沉了下来。羡溪那里,文聘五万兵力已经聚合完毕,并且已经开始往东推进,军营连结七八里,摧锋而进,声势浩大。而且另两路兵马也来势凶凶,不用多久,便可夹攻夏口南北两侧外围防线,一旦有所失利,战局便相当被动。

    他们掩不住心中的担忧,更不敢夸大其词,把目前的所有不利情况一一汇报。

    程昱微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未了,程昱才点头,轻轻的抚须,对蒋钦和周泰工作相当满意。随意开口道:“两位将军做的很好,能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保持士兵的高昂斗志,外围阵地无一失守,看的出来两位将军也是难得将才,难怪主公这么放心让你们统领江东所有水军,而且不加过问一句。

    蒋钦汗颜道:“程大人不要取笑未将了,江夏数地,特别是夏口一带,如若不是占有地利天险,易守难攻,又有主公专门设计改良过的大型战舰威力,只怕早已失守了。”

    程昱严肃道:“蒋将军,夏口、武昌的重要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主公已下铁令,我们无论如何要守住,但现在的形式要想坚守,常理已不可能实现。”

    蒋钦当然明白,虽然他的领军才能,水军打仗本领不错,但用计却不是他的长处,只有求教程昱道:“先生有何高见?”

    程昱神秘一笑道:“不急,你们先把敌军的防线布置和我说遍。”

    蒋钦利索的拿出张地图,然后在上面指指点点。

    程昱一边沉思,一边寻思原来计策的可行性。

    等他们说完,程昱心里便有个底。

    然后就在蒋钦、周泰焦急的眼光中,卖了个大关子道:“两位将军不用着急,昱心中已有一计,但还有细节方面需要考虑一下,待我今晚细想,明日我们在行商量。”

    蒋钦、周泰无奈的互看一眼,虽然两人都心急如焚,但却也不敢出言相抗。

    ——————————————————————————————

    就在张浪准备第二天出击平都之时,袁绍军与曹操军在黄河南岸的延津、白马一战之后,再次爆发二次战役。曹操解了白马之围后,听从谋士之言,迁徙白马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退。袁绍闻初战失败,大将颜良被杀,雷霆震怒,亲率大军渡河追击。大军开至延津南部,先派大将文丑领轻骑继续率兵追击曹军,后面自己再率步兵跟上。

    由于白马百姓撒离,曹操自领骑兵一千断后保护,驻于南阪。而文丑带轻骑五千骑,后方尚有大量步兵跟进。两方兵力悬殊极大。

    曹操知道自己手下兵困马乏,对方又势大无比,不可能硬对硬来。但是如果自己贸然撒离,直顾自己逃命,不但有被追击上的可能,而且正在南渡的几千士兵和大量百姓会有全军覆灭的威胁。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曹操显出作为一代枭雄的魄力,没有半刻犹豫,也不理将士劝离,马上令士卒解鞍放马,并故意将辎重、兵器、旗幡等丢弃道旁。自己则带着一千轻甲戎装的士兵,埋伏在树林两侧。

    马蹄滚滚,尘土飞扬。文丑的骑兵队没出半个时辰,但出现曹操与众士兵的视野里。

    文丑和他的士兵见到路边辎重、马匹果然中计,以为曹操落荒而逃,纷纷下马争抢财物。就连文丑也不例外。

    就在这个时候,曹操突然发起攻击,两侧士兵虽然只有千人,但个个呐喊冲杀,加上敌军以为中伏,吓破了胆,没有三分战意之下,被曹操带兵击败袁军,杀败文丑,而自己也赢得相当宝贵的时间,顺利退回官渡。

    袁军初战失利,袁绍更是暴躁如雷,马上召集众多谋士商量,决定利用兵力优势,移军官渡,寻求歼灭曹军主力战略。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4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七章 解析奥义

   丁奉出发了,带走屯守巴丘的大半兵力,前两天喧闹的军寨马上显的空汤许多,少数士兵训练的吆喝声也显的软绵无力。就在张浪感叹人世间的集散离合无常时,吕旷,吕翔也开始朝预定的目标进军。营寨里冷清的更多,除了放哨,通报军情,守在要塞大寨门口的士兵外,再无什么生气。

    飘袅的雾气,朦胧的罩在白色帐幕,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极低。看不透天空的表情,巴丘山角下,似是而非,景色十分的迷糊。张浪一人登高远眺,虽然眼前一片模糊,暂时看不到什么,但张浪执着相信的,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山上冰凉的气息毫无间隔的亲密吻着健美的肌肤,全身心舒爽清凉无比,整人的思想情比任何时候更力清。一阵山风,拂过张浪的脸庞,吹起额前的几缕乌黑长发。刀削的脸庞上,张浪个情之中,又不失穏重与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纹路,还有那深沉难测的双眼,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怠,不经易之间,张浪来到这世界,已十年了。从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但时过境迁,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日泪情豪言,造就现在的成就,而且还如继优股一般,不断的水涨船高。

    想到这时,张浪一阵感叹。

    张开双手,欲把天地揽在怀中;睁开双眼,穿透云雾,睥睨众生。

    张浪的心怀无限延伸,家庭父母,以前的亲朋好友,在思念里遥远而不可及,而且感觉越来越模糊。人哪,只不过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时间的流趟,岁月的消逝,再怎么风光的时代弄潮儿。也会被大浪淘沙,消失无影无踪。

    沉溺在往事之中,张浪嘴角还扬起丝丝地笑意,坚苦的年代,地狱的训练,神秘的任务,每一次都足已刻骨铭心,每一件都给自己生命划上传奇的色彩……

    张浪放飞的思绪忽然止住。第六感觉,有人快速地往自己这里靠过来。

    张浪剑眉皱皱,是谁?

    很快答案揭开了,是张宁。

    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色武士服,腰束玉带,腿穿小蛮靴。火辣高挑的身村尽覧无遗。打扮的相当惹火。加上骨子里的风骚。不经意之间,媚态万千,勾引魂魄。

    张宁一脸惊喜,抱怨道:“将军,你让属下好找,怎么一声不吭就一人跑到这里来了?”

    张浪也许还有些沉浸于刚才遥思梦想之间,心情舒畅,也不为意问道:“怎么,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大事吗”

    张宁喜孜孜道:“将军,属下翻译遁甲天书一书,已有些进展,第一卷天遁除了后半部分实在无从下手之外,前半部分已译成现在文字,现准备献上给将军。”

    张浪淡然一笑,对张宁自然间流露出千姿百媚,显然无动于衷,口气略有些兴奋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张宁好似想起什么,脸色有些无奈道:“虽然成功译注,但属下实在无法猜透字行之间所蕴藏的玄机,以后还是要靠将军慢慢研究。”

    张浪略有些失望道:“遁甲天书和太平要术,不是走同一条线路吗?”

    张宁摇摇头,朱唇轻启道:“虽然甲文字体相同,但走地截然是两条路线,假如家父还在,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说到这时,张宁有些黯然伤神道。

    张浪习惯性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如斯,过去了就过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说不定我们也可以自学成材呢。我可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天才。

    张宁显然被张浪厚颜无耻的自夸给惊呆了一下,随后娇笑起来,花枝乱颤,一扫刚才阴霾的表情。

    张浪呵呵笑了,对张宁挤眉弄眼道:“那你还吊我的胃口啊?把翻译出来部份给我看看。”

    张宁醒悟过来,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份锦帛,递给张浪。

    张浪微笑接了过来,然后轻轻翻了翻,随意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心得可以教教我的?省的我多走弯路。”

    张宁沉思一会儿,有些奇怪道:“遁甲天书是有些奇怪,根据我所理解地一些情况,很像练气之书,但却又大不相同未将所知练气之术,一般道家练气,借天地灵气,采集日月精华,吸精吐纳,巩固根基。平时辅于灵丹妙药,如若窥入门遁,百年可略有小成。而遁甲天书不同,完全是借住自身修练,法其自然,由内而外,远到天人合一境界。根天无从下手的地方。”

    张浪听的浑浑噩噩,什么也什么,又不是自己看过的那些仙侠,修真的小说,什么根基,法其自然,真是莫名其妙。

    张宁又道:“遁甲天书上的内容,一定要循环渐进,不能急功冒进,要不然事倍功半,得不偿失。照书上介绍,初始为练筋焠骨,培本固元,练气修行时期,些阶段最为重要地是打好根基。

    张浪打个哈哈,不以为然道:“打根基?挺无聊的。”

    张宁认真道:“不要小看这个,有的人发三十年五十年的时间,而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摸不到门道,加上现有没有名师指导,将军想入门,是十分困难。”

    张浪摇头道:“事在人为,没试试怎么知道。”

    张宁点头,笑道:“是啊,一旦踏上正途,说不定真的可得道飞仙,长生不老呢。”

    张浪眼珠突了出来,惊叫道:“不是吧。”

    张宁笑着抿嘴,说不出妩媚,道:“书上是这么介绍的。”

    张浪还是有些不想信道:“不太可能吧,让我看看这书里所言到底真假。”

    张宁点头,便不在说话。

    张浪则不顾山地有些潮湿,找了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开始翻起。反正张浪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看懂看不懂在说。“天地呼吸于内。故长久。人能效天地呼吸于内,亦可与天地同其长久……”看到此时,张浪暗笑,说的容易做的难。摇摇头,又接着看“止微息在脐上往来,与婴儿在母腹中一般。所以谓之胎息。乃神气大定,自然而然,非有作为地。然此要在忘机絶念做工夫。”靠,这怎么能做到?鼻子不呼吸,人不就死了?还胎息?安息还差不多。

    “夫息为神气之窟宅,若欲存身。先安神气。若欲安神。须炼无气。气海充盈,心安神定。定若不散,身心凝静。静至定俱,身存年永。常往道源,自然成圣。”

    呵呵,张浪看到这时候忍不住怪笑,没说三句就成圣成仙的,当有那么容易啊。

    张宁看着张浪入神,也不打扰。只是见他表情有些奇怪,有时以笑非笑,有时皱眉紧销,有时又沉思考虑,有时干脆发呆入神,表情之丰富。张宁也是头次看到。芳心想想,感觉有些好笑,摇摇头,转身离去。

    张浪呆呆地思索一会,决定还是照着书上的方法来试试。

    什么吸气吐纳,气沉丹田,搞了半天,还不见一点名堂。加上有些心浮气躁,张浪总是不得其法门而入。试了许久,张浪最后还是颓废的把书放在怀里,站了起来。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的雾气已散,天空开朗,睁目远眺,心胸无限广阔。青山碧水,自然和谐。苍鹰高飞,缘梦盘根,一片生机勃勃。自然之法?张浪机灵一动,刚才自己是否太强行苛求?既然遁甲天书上说修道顺其自然,那又何必强迫。自己何必非要规规矩矩,顺其自然不就行?

    张浪有点新的发现,感觉十分兴奋。马上又坐了下来,从新打坐。

    抛却所有杂乱,不想其它,静静打坐,思想放松,任风吹雨打,张浪全身投入。

    边上地花草碎石,远处的树林群山,不时快乐飞翔的鸟儿,张浪犹如静坐的老松,沉穏无比。他就好像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一切那么自然。生命在此感悟,一切感觉那么真实。思绪的无限延伸,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风温柔的拂过,空气在四周自由流趟,所有生命都散发出无限地朝气。

    张浪地心情忽然有些激动,只感觉到丹回里有股丝丝的气流开始再再升起,接着努力的开拓自己经脉,虽然还十分的薄弱微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持之以恒,也难说到后面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张浪终于证明遁甲天书上所说的,并非全是胡吹乱弹。而这之证明,让他欣喜若狂,开始真正重视这本书的内容。

    那股微弱的气流,刚刚开始运行一周,就被张浪激动的情绪消灭,变地无影无踪。

    张浪长出一口浊气,睁开两眼,一瞬间就如一道闪电般,凌厉至极。诚然,只修练一会的遁甲天书,远远不可能一下子改变一个人,但对于张浪这些筋骨早已百焠成钢的人来说,还是有一些变化和帮助。最直接的,就是以后那霸气四溢眼神,如今开始神形内敛,可刚可柔。而且身体又比平时轻柔一些。

    张浪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激动,哼着N久没有唱过地流歌曲,下山回到营寨。

    杨蓉找了半天,才见张浪哼哼哈哈一脸神经貭的出现,又是唠叨半天,这才接着他去用膳。

    当晚张浪便把这个消息告诉杨蓉等女,她们也惊喜交加,大叹张浪褔气不少。

    张浪还应诺等自己学会了,一定教几个女的,哄的她们十分开心。

    ******

    程昱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终于还是决定照原来的计划,出奇兵,围攻随州,准备敌山震虎,做出一付势在必得的样子,逼急襄阳城,迫文聘回救,减轻江夏压力。

    第二天,程昱作为主帅,开始在府台调军遗令。

    首先,让士兵在城墙上多插旌旗,做出一付假象,以为我军援军上来的样子。当然要文聘相信,这远远一够,随后又派周泰领三千士兵出夏口,做出一副十分嚣张的样子,狠狠的冲到敌军前线阵地撕杀一回,随后诈败而归。

    刘军当然一会善罢罢休,一路派人追来,结果埋伏许久的蒋钦,一侧冲杀而出。刘军大乱,败退而归。

    刘表军一退,蒋钦带着五千人马,并没回城,连地上的战利品也没有收拾,便绕过阵地,抄小路往西北奔去。一路上要小心应付敌军的斥侯游骑,专门行军在偏僻崎岖小道荒无人烟之地,只要穿过去,再走出一片沼泽区,便到这大洪山与桐柏山余脉之间随州。事情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行不行,就看蒋钦的本事了。

    程昱的计谋,也算是险中求胜。

    夏口又开始坚守不出,但越来越多的旌旗,墙上人头涌涌,倒让文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战局又像僵持下来,这也是程昱所希望看到的,随后他又用种种手段,不断设法骚扰敌军,让他们暴躁如雷,偏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等能眼巴巴等另两路军队上来,准备围攻。

    张浪这两天过的真爽,早上天蒙蒙亮,他就来修练。晚上睡觉前,又让认的打坐一回。倒把杨蓉,赵雨,甄宓全景在一边了,让三女感觉没了张浪的调侃,日子还真点不习惯。虽然辛苦一点,好处显而易见,张浪精神焕发,看起来精力充沛,两眼虽然霸气内敛,但眼神越来越有穿透力,一旦发怒,就如天神般,压迫的谁都不敢动弹一下。整人的气貭发生不少的变化。

    张浪起步虽然晚了点,但勤能补拙,相信只要认真修炼,早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八章 月下阴谋

   在丁奉出发后的第三天,张浪带着三千轻骑兵队出发了。而韩莒子、韩山带着黑鹰卫与另二千轻步兵随后开始跟上来。自从晏明死去之后,韩山便作为韩莒子的副手,一同管理黑鹰卫的工作。

    此去前线,张浪硬是把杨蓉和甄宓两个大美女压了下来。杨蓉最近的身体有些适,而甄宓明显不适应现在的急行军,所以干脆让他们留在巴丘好好休养。田丰留下来帮助高览。张宁的骷髅兵现在是张浪主要借用的力量,由于这批人马实在诡异,一般只在夜里行军,所以张浪让张宁命令张昆、张仲前夜就开始开赴前线。这样一来,张浪手下只有周瑜、典韦、黄叙、赵雨和张宁五个可用之人。

    路上几天都平安无事。

    这一日,张浪行军到一处开阔平原地带。

    张浪招手向导过来,问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向导道:“将军,只要在翻过前面这座平原,便到达荆州刘表的地界。大约离这里三十里左右,就是长沙郡所管辖的范围了。”

    张浪盯着前方广阔的平原,心情爽朗无比。问向导道:“是否马上就要到达平都县?”

    向导不敢怠慢道:“回将军,此地离平都善有近百里左右。”

    张浪惊讶道:“还有这么远?”

    “是的。”

    张浪想了想,问道:“你是豫章人士吗?”

    那向导大约是五旬左右老者,闻言恭敬道:“草民祖居豫章县,由于百越之乱,避于巴丘已有十年有余。”

    张浪点头,表示明白,也不在多问。

    随后挥退向导,张浪回头对边上的黄叙道:“丁奉可有消息?”

    黄叙勒马,恭敬道:“主公,丁奉还没有消息。”

    张浪“哦”了一声,脸上有些担忧。很快下了马,一边打量四周情况,一边下令道:“今天就在这里驻营休息。”

    黄叙飞身下马,开始吩咐下去,让士兵安营扎寨。

    夜里,张浪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心神不宁,有口闷气堵在心口,脑里没来的一阵烦乱,想起此次平都会战,不知道丁奉能不能平安拿下?万一拿不下,自己全盘计划便给打散。一旦失去先机,这仗将会十分难打。到时候见的到见不到刘备还是个问题。还有自己两个侧翼,庐陵、宜春是否能够坚守住?特别是全琮所把守的庐陵,兵少将寡,无险可守,而长沙太守张羡兵力多达三万之多,先锋又是骁将刘磐。还有一件更担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黄忠有没有也在他们阵营里。想到此时,张浪再也没有心思躺在床上,随便披了件外衣,走出营帐。打算走走散散心。

    张浪毫无目的在军营里四处游荡。

    忽然感觉不远处飘来一阵悠远的笛声,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悲沧,时而低吟。有如清泉流过,又似大河奔腾,境界深远,让人无限遐想。忽而壮志满腔,让人血脉高涨;有时又悲沧没落,愤世嫉俗。让人心神为之一伤。

    张浪听的有些入神,暗思不知是何方神圣,夜半在此吹曲?

    张浪脚步不自觉间随着琴声之处走去。前面有个小山坡,满天星光下,草本植物披上淡淡的银环色,一股自然淡淡的清新味道飘过张浪鼻子,精神随之一振,刚才烦躁之事,淡去好多。

    这时有一队士兵巡逻而过,见到张浪,齐齐行了一礼。

    张浪随口问道:“何人在山上弹奏?”

    巡夜伍长马上挺着胸膛,恭敬道:“回主公,是周瑜大人在上面弹奏。”

    张浪挥挥手,示意知道了,那队哨兵又认真的巡逻而去。

    张浪借着月光,慢慢的爬上山坡。

    一个背影,傲立在星空之下。满天的色泽在他身上散出,仿佛就如边上的岩石、苍树一般,与大自然合谐的融合一起,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张浪看了心里不由暗赞了一声。此景此情,实在不想让人打断。

    琴声戈然而止。

    周瑜没有转过身来,仿佛还沉浸刚才的意境之中。

    张浪也没有出声,脑里静静回味着刚才的玄美妙音。

    两人就这样矗立在月光之下。

    好一会,周瑜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

    张浪轻轻一笑,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没关系,反正睡不着。”

    周瑜听清是张浪的声音,显然有些惊讶,转过身来,手里却没有张浪心中所想象的琴萧之类,也许因为夜月的原因,看不太清周瑜有什么表情。张浪拍拍自己边的空位,淡然笑道:“过来一起坐坐?不用顾忌什么,就当朋友聊聊天吧。”

    周瑜脚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过来。

    张浪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来周瑜对自己的印像已慢慢改变了。不像一开始那么抵触,也许他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心理防线最为脆弱,也许想找个人说说话吧。看着坐在自己边上俊美青年,轻声说道:“听你刚才吹的音乐,感觉有些压抑,是不是想家了?或者思念心中的情人了。”

    周瑜轻轻低头着,笑了一声,满脸苦涩之意。

    张浪叹了口气,也不太想说话。

    两人就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各自想着心事。

    时间飞快的流逝,夜越来越静。

    周瑜首先出声打破两人沉闷的局面,:“将军是否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张浪苦闷的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要烦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周瑜动了动嘴皮,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张浪抬头看了看星空,整个不顾形像的躺在岩石上,懒散道:“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想着自己能够如何的出色,想拥有这个,拥有那个。但是当真自己拥有想要的东西时候,却已无法在从其中脱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个自由。很多时候,再也不能为所欲为,要顾忌这个,又要担心那个。哎。”

    周瑜也是身有感触,一脸迷惘。

    张浪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周瑜也为张浪的感叹引起好奇之心,照他现在的实力,虽说不是权倾朝野,傲视天下。但在江东一地,仍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跺跺脚,天下震动的人物,还有什么身不由的。不由惊奇道:“将军位高权重,何有此一说?”

    张浪自嘲道:“位高权重?那还不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上爬上来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周瑜一呆,没想到张浪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看的出张浪今日得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失态?周瑜本想问张浪,但心里总感觉莫名的挣扎。冥冥感觉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便如踏上一条不归的路,再也没有回头的时候。

    张浪全然不知道周瑜心境的变化,忽然眼睛盯着周瑜两手玩弄的东西。赫然是一片薄薄的绿叶。在月光下,闪着漂亮的色泽。心中大为好奇道:“周瑜,你刚才就是用这个吹的曲子?”

    周瑜点点头道:“是的。”

    张浪不由不赞道:“果然你的琴艺材能,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收发由心。一片小小的叶子,就能吹出如此动听的乐曲,恐天下之间,再也找不到几人了。”

    周瑜喃喃道:“这又有何用?”

    张浪显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人哪,每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一面,只不过有人表现出来了,而有的人暂没有挖掘出来罢了。”

    周瑜聚着耳朵,想知道张浪还有什么高论。

    张浪接着道:“再怎么有成就,在别人眼里风风光光不可一世的人,但在他的内心里,积压着决对是别人无法所想像的沉重与压力,责任与义务,或者担心与害怕,得到与失去。”

    周瑜一震,首次以另一种眼光角度打量张浪,看着这个风光无限的人,难道在他风光的表面上,内心深处积压着太多的烦恼与担忧?

    周瑜试探道:“将军手下不是有很多能人吗?可以尝试着给他们分担?”

    张浪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道:“是啊,如果没有郭嘉、徐庶、田丰、赵云、典韦等等,也许张浪早已埋骨他乡,更不用说现在的成就了。”

    周瑜想了想,最后还是情战胜理智,问道:“既然如此,那将军现在还烦什么?”

    张浪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道:“丁奉去平都,全瑞以庐陵,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担心。”

    周瑜心里激烈交战,未了,暗叹一声罢了。缓缓道:“丁奉此人并非一个武夫,有将者智慧,此去平都,又是攻其不备,只要能用上一些谋略,加上敌方援军为牵制拿下问题倒是不大。只是长沙太守张羡进攻全瑞所把守的庐陵,倒是有些玄呼。不过倒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浪大喜道:“我正为此事担心,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见张浪十分兴奋,心里没来的丝丝高兴,潜移默化间,他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张浪。他道:“将军可知长沙太守张羡何人?”

    张浪拍了拍脑袋,努力想史上的介绍,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只好焦急问道:“公谨,你就说吧,不要吊我胃口了。”

    周瑜道:“张羡,南阳人。先后作为零陵、桂阳太守,甚得江、湘间心,然而性格屈强不顺,刘表薄其为人,不甚礼也。张羡因此怀恨在心。此前,长沙区星起事,零陵、桂阳周朝等响应。张羡由零陵、桂阳长升任长沙太守,早有率部叛表之意,而零陵、桂阳等郡亦会响应。在荆南诸郡,长沙张羡实为“马首”。

    张浪忽然有点明白的感觉,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淡淡笑道:“其实,刘表此次派刘备进攻豫章,其中有两个目地。第一就是希望能夺回江夏,第二,就是平定长沙。”

    张浪苦思道:“看来刘表进兵豫章,只怕是个借口,目地的把张羡赶出长沙,让刘备好好清理一下,拔了他们一些爪牙。”

    周瑜点点道:“不错,也许等张羡在回长沙的时候,也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张浪忽然想起《魏书-桓阶传》上云:“太祖与袁绍相拒于官渡,(刘)表举州以应绍。阶说其(长沙)太守张羡举长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诣太祖。太祖大悦。会绍与太祖连战,军未得南。”是年,张羡病死,长沙复立其子怿为太守。刘表攻怿,陷长沙,遂南收零、桂,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关西、兖、豫学士归者亦有千数,表安慰赈赡,皆得资全。想到此时,张浪对豫章战事,又有深入一层的了解,兴奋道:“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道:“很简单,长沙张羡既然有背叛之心,将军就在其中挑拔离间,反正刘表也不喜欢这个人。刘备屯兵湘西,又把张羡赶出长沙,只怕也有这个用意所在。希望能借将军之手,杀了张羡,我猜刘备就是打这么个算盘。”

    张浪嘿嘿阴笑道:“想的真妙啊,不过我偏偏就不如他所愿,非要弄个满天谣言不可,到时候看刘备还能不能放心让他进攻庐陵。”想到得意之时,张浪又忍不住笑出声。

    周瑜当然明白张浪的意思,又在边上插了一句道:“最好还让张羡吃到一些甜头,刘备想调他回来,而他却又舍不得回来。这就真的有戏看了。”

    张浪瞪了周瑜一眼,两人同时阴笑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八章 月下阴谋

   在丁奉出发后的第三天,张浪带着三千轻骑兵队出发了。而韩莒子、韩山带着黑鹰卫与另二千轻步兵随后开始跟上来。自从晏明死去之后,韩山便作为韩莒子的副手,一同管理黑鹰卫的工作。

    此去前线,张浪硬是把杨蓉和甄宓两个大美女压了下来。杨蓉最近的身体有些适,而甄宓明显不适应现在的急行军,所以干脆让他们留在巴丘好好休养。田丰留下来帮助高览。张宁的骷髅兵现在是张浪主要借用的力量,由于这批人马实在诡异,一般只在夜里行军,所以张浪让张宁命令张昆、张仲前夜就开始开赴前线。这样一来,张浪手下只有周瑜、典韦、黄叙、赵雨和张宁五个可用之人。

    路上几天都平安无事。

    这一日,张浪行军到一处开阔平原地带。

    张浪招手向导过来,问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向导道:“将军,只要在翻过前面这座平原,便到达荆州刘表的地界。大约离这里三十里左右,就是长沙郡所管辖的范围了。”

    张浪盯着前方广阔的平原,心情爽朗无比。问向导道:“是否马上就要到达平都县?”

    向导不敢怠慢道:“回将军,此地离平都善有近百里左右。”

    张浪惊讶道:“还有这么远?”

    “是的。”

    张浪想了想,问道:“你是豫章人士吗?”

    那向导大约是五旬左右老者,闻言恭敬道:“草民祖居豫章县,由于百越之乱,避于巴丘已有十年有余。”

    张浪点头,表示明白,也不在多问。

    随后挥退向导,张浪回头对边上的黄叙道:“丁奉可有消息?”

    黄叙勒马,恭敬道:“主公,丁奉还没有消息。”

    张浪“哦”了一声,脸上有些担忧。很快下了马,一边打量四周情况,一边下令道:“今天就在这里驻营休息。”

    黄叙飞身下马,开始吩咐下去,让士兵安营扎寨。

    夜里,张浪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心神不宁,有口闷气堵在心口,脑里没来的一阵烦乱,想起此次平都会战,不知道丁奉能不能平安拿下?万一拿不下,自己全盘计划便给打散。一旦失去先机,这仗将会十分难打。到时候见的到见不到刘备还是个问题。还有自己两个侧翼,庐陵、宜春是否能够坚守住?特别是全琮所把守的庐陵,兵少将寡,无险可守,而长沙太守张羡兵力多达三万之多,先锋又是骁将刘磐。还有一件更担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黄忠有没有也在他们阵营里。想到此时,张浪再也没有心思躺在床上,随便披了件外衣,走出营帐。打算走走散散心。

    张浪毫无目的在军营里四处游荡。

    忽然感觉不远处飘来一阵悠远的笛声,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悲沧,时而低吟。有如清泉流过,又似大河奔腾,境界深远,让人无限遐想。忽而壮志满腔,让人血脉高涨;有时又悲沧没落,愤世嫉俗。让人心神为之一伤。

    张浪听的有些入神,暗思不知是何方神圣,夜半在此吹曲?

    张浪脚步不自觉间随着琴声之处走去。前面有个小山坡,满天星光下,草本植物披上淡淡的银环色,一股自然淡淡的清新味道飘过张浪鼻子,精神随之一振,刚才烦躁之事,淡去好多。

    这时有一队士兵巡逻而过,见到张浪,齐齐行了一礼。

    张浪随口问道:“何人在山上弹奏?”

    巡夜伍长马上挺着胸膛,恭敬道:“回主公,是周瑜大人在上面弹奏。”

    张浪挥挥手,示意知道了,那队哨兵又认真的巡逻而去。

    张浪借着月光,慢慢的爬上山坡。

    一个背影,傲立在星空之下。满天的色泽在他身上散出,仿佛就如边上的岩石、苍树一般,与大自然合谐的融合一起,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张浪看了心里不由暗赞了一声。此景此情,实在不想让人打断。

    琴声戈然而止。

    周瑜没有转过身来,仿佛还沉浸刚才的意境之中。

    张浪也没有出声,脑里静静回味着刚才的玄美妙音。

    两人就这样矗立在月光之下。

    好一会,周瑜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

    张浪轻轻一笑,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没关系,反正睡不着。”

    周瑜听清是张浪的声音,显然有些惊讶,转过身来,手里却没有张浪心中所想象的琴萧之类,也许因为夜月的原因,看不太清周瑜有什么表情。张浪拍拍自己边的空位,淡然笑道:“过来一起坐坐?不用顾忌什么,就当朋友聊聊天吧。”

    周瑜脚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过来。

    张浪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来周瑜对自己的印像已慢慢改变了。不像一开始那么抵触,也许他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心理防线最为脆弱,也许想找个人说说话吧。看着坐在自己边上俊美青年,轻声说道:“听你刚才吹的音乐,感觉有些压抑,是不是想家了?或者思念心中的情人了。”

    周瑜轻轻低头着,笑了一声,满脸苦涩之意。

    张浪叹了口气,也不太想说话。

    两人就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各自想着心事。

    时间飞快的流逝,夜越来越静。

    周瑜首先出声打破两人沉闷的局面,:“将军是否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张浪苦闷的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要烦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周瑜动了动嘴皮,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张浪抬头看了看星空,整个不顾形像的躺在岩石上,懒散道:“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想着自己能够如何的出色,想拥有这个,拥有那个。但是当真自己拥有想要的东西时候,却已无法在从其中脱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个自由。很多时候,再也不能为所欲为,要顾忌这个,又要担心那个。哎。”

    周瑜也是身有感触,一脸迷惘。

    张浪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周瑜也为张浪的感叹引起好奇之心,照他现在的实力,虽说不是权倾朝野,傲视天下。但在江东一地,仍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跺跺脚,天下震动的人物,还有什么身不由的。不由惊奇道:“将军位高权重,何有此一说?”

    张浪自嘲道:“位高权重?那还不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上爬上来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周瑜一呆,没想到张浪会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看的出张浪今日得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失态?周瑜本想问张浪,但心里总感觉莫名的挣扎。冥冥感觉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便如踏上一条不归的路,再也没有回头的时候。

    张浪全然不知道周瑜心境的变化,忽然眼睛盯着周瑜两手玩弄的东西。赫然是一片薄薄的绿叶。在月光下,闪着漂亮的色泽。心中大为好奇道:“周瑜,你刚才就是用这个吹的曲子?”

    周瑜点点头道:“是的。”

    张浪不由不赞道:“果然你的琴艺材能,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收发由心。一片小小的叶子,就能吹出如此动听的乐曲,恐天下之间,再也找不到几人了。”

    周瑜喃喃道:“这又有何用?”

    张浪显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人哪,每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一面,只不过有人表现出来了,而有的人暂没有挖掘出来罢了。”

    周瑜聚着耳朵,想知道张浪还有什么高论。

    张浪接着道:“再怎么有成就,在别人眼里风风光光不可一世的人,但在他的内心里,积压着决对是别人无法所想像的沉重与压力,责任与义务,或者担心与害怕,得到与失去。”

    周瑜一震,首次以另一种眼光角度打量张浪,看着这个风光无限的人,难道在他风光的表面上,内心深处积压着太多的烦恼与担忧?

    周瑜试探道:“将军手下不是有很多能人吗?可以尝试着给他们分担?”

    张浪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道:“是啊,如果没有郭嘉、徐庶、田丰、赵云、典韦等等,也许张浪早已埋骨他乡,更不用说现在的成就了。”

    周瑜想了想,最后还是情战胜理智,问道:“既然如此,那将军现在还烦什么?”

    张浪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道:“丁奉去平都,全瑞以庐陵,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担心。”

    周瑜心里激烈交战,未了,暗叹一声罢了。缓缓道:“丁奉此人并非一个武夫,有将者智慧,此去平都,又是攻其不备,只要能用上一些谋略,加上敌方援军为牵制拿下问题倒是不大。只是长沙太守张羡进攻全瑞所把守的庐陵,倒是有些玄呼。不过倒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浪大喜道:“我正为此事担心,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见张浪十分兴奋,心里没来的丝丝高兴,潜移默化间,他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张浪。他道:“将军可知长沙太守张羡何人?”

    张浪拍了拍脑袋,努力想史上的介绍,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只好焦急问道:“公谨,你就说吧,不要吊我胃口了。”

    周瑜道:“张羡,南阳人。先后作为零陵、桂阳太守,甚得江、湘间心,然而性格屈强不顺,刘表薄其为人,不甚礼也。张羡因此怀恨在心。此前,长沙区星起事,零陵、桂阳周朝等响应。张羡由零陵、桂阳长升任长沙太守,早有率部叛表之意,而零陵、桂阳等郡亦会响应。在荆南诸郡,长沙张羡实为“马首”。

    张浪忽然有点明白的感觉,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淡淡笑道:“其实,刘表此次派刘备进攻豫章,其中有两个目地。第一就是希望能夺回江夏,第二,就是平定长沙。”

    张浪苦思道:“看来刘表进兵豫章,只怕是个借口,目地的把张羡赶出长沙,让刘备好好清理一下,拔了他们一些爪牙。”

    周瑜点点道:“不错,也许等张羡在回长沙的时候,也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张浪忽然想起《魏书-桓阶传》上云:“太祖与袁绍相拒于官渡,(刘)表举州以应绍。阶说其(长沙)太守张羡举长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诣太祖。太祖大悦。会绍与太祖连战,军未得南。”是年,张羡病死,长沙复立其子怿为太守。刘表攻怿,陷长沙,遂南收零、桂,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关西、兖、豫学士归者亦有千数,表安慰赈赡,皆得资全。想到此时,张浪对豫章战事,又有深入一层的了解,兴奋道:“公谨有何妙计?”

    周瑜道:“很简单,长沙张羡既然有背叛之心,将军就在其中挑拔离间,反正刘表也不喜欢这个人。刘备屯兵湘西,又把张羡赶出长沙,只怕也有这个用意所在。希望能借将军之手,杀了张羡,我猜刘备就是打这么个算盘。”

    张浪嘿嘿阴笑道:“想的真妙啊,不过我偏偏就不如他所愿,非要弄个满天谣言不可,到时候看刘备还能不能放心让他进攻庐陵。”想到得意之时,张浪又忍不住笑出声。

    周瑜当然明白张浪的意思,又在边上插了一句道:“最好还让张羡吃到一些甜头,刘备想调他回来,而他却又舍不得回来。这就真的有戏看了。”

    张浪瞪了周瑜一眼,两人同时阴笑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备重重的把手拍在案上。平时心怀仁厚,难得一次生气,如今已是怒发冲冠,火到极点。

    关羽、张飞、简雍、杜袭、伊籍等几位心腹都静静的立在下侧,从来没有谁见过刘备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谁也不敢吭一声。

    刘备脸色有些苍白,胸口不停的起伏。随着他烦躁的来回走动,众人的心神越来越沉,营寨里静的落叶可听。

    张飞几次伸出粗糙的手掌,在半空中又停顿下来,豹头随着刘备身影来回摆动,嘴巴时不时张开,就是说不出半个话来,只在干着急的份。无奈之下,虎眼只能使劲的往关羽身上瞪,另一只手偷偷用力拽着他的青衫,意思让他想个办法出来。

    关羽脸上也是有些担忧之色,卧蚕眉紧紧皱在一起,丹凤眼也眯了起来,一手不停的抚那二尺美须,显然在思考什么。

    刘备忽然停了下来,两手垂了下来,长叹一声:“罢了,随他去吧。”

    简雍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出列,全无往日潇洒飘逸,神情十分紧张道:“主公,千万不可啊。桓阶向来与张羡私交甚好,狼狈为奸。此番张羡能安心出兵庐陵,完全因为有桓阶在长沙打理的缘故,如果能兵不血刃把他驱出长沙,实在是上上之策。但如果继续放任桓阶,任由他在从容布置,控制局势,要想改变长沙郡的实权分配,实在难上加难啊。”

    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愤愤不平道:“备也知此事情,但桓阶软硬不吃,又圆滑老到,表面上的事情做的中规中矩,没有一点纰漏。最近他闻风我们要动他,便称抱病在床,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无法动他一分一毫。我也曾怀疑他是否使诈,也派了军医去观查,结果大出意料,他竟然真的染疾在身,这样一来,更没有丝毫办法。我总不能随便乱加个罪名在他身上吧,这样做法,也是备所不齿。”

    杜袭与伊籍与望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赞许,又有一些无奈。此两人也是最近受到刘备的礼聘,他们见刘备为人宽厚,仁义慈爱,又有匡扶汉室之心,加上他们不甘平凡,所以才归于刘备麾下。身穿灰衫,长相文雅的儒者是杜袭,他饱览群书,擅长书经讲学,是个内政的好手。伊籍则对军务处理比较熟悉,现任军前司马。

    张飞看关羽半天不放一个屁,只知道在那里摸胡须,不由火冒三丈,不在理睬他,颈自来到刘备面前,嚷嚷道:“桓阶匹夫还不是草包一个,待我今夜就带人去他把给干了,省的他在那里碍手碍脚,坏了大哥的好事。”

    简雍脸露喜色,双手一拍,大叫道:“张将军所言极是,只要手脚干净一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事后张羡怀疑是主公下的手,他也拿不出点证据来。那样长沙还不是掌握之中?”

    张飞得人夸讲,嘿嘿笑的十分得意,眼角不望飞了关羽一眼,心里一阵暗爽。

    哪知杜袭连连摇手,阻止道:“此计千万不可为,张羡、桓阶在江、湘甚得民心,所有实权、手中有兵的人物,几乎都是他们一手提拔上来的,假如这两人出了意外,长沙、零陵等人不怕闹翻天吗?”

    伊籍也赞同杜袭的说法道:“杜大人南适长沙多年,对湘江情况十分了解,他所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此事应该谨慎处理。”

    张飞懊恼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吹吹胡子瞪眼,恶狠狠道:“你们文官做事情就是这样畏手畏脚的,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们倒想出个好办法来?”

    简雍打圆场道:“张将军也不用急,大家不都是在思考吗?”

    刘备软坐在椅子上,整个无精打采,如果是张浪,他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吧?刘备摇摇头,心里苦笑怎么会想起他来?自己现在还带兵去打他的地盘呢?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少了一个会出谋划策的人啊。

    ****

    张浪这两天频繁和周瑜接触,商量军情。

    而周瑜为张浪献上第一计之后,心里的隔膜慢慢的开始消除,虽然一时间还不太习惯张浪的热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改变。

    田丰显然也发现周瑜的变化,其中最为直观的就是,他不在像以前那样,无论对谁都一脸高傲漠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田丰不知道其中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张浪这两天心情大好,以自己的了解,周瑜在谋略上虽然不如贾诩、郭嘉,但是足可以列入超一流行列,而这还不是他的最强项。统帅三军,攻城拔寨,运筹帷幄,极其出色的大局观,非凡的把握战局能力,这恰恰是张浪最最需要的。自己并非缺少人材,而是缺少像他这样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将。如果周瑜真的全心为自己所用,假以时日,可以想向的到,他在前线统领大军,配上郭嘉、赵云等文武重臣,到时候还不是所向披靡?每当想到这时,张浪在被窝里也偷偷的笑起来。

    田丰和黄叙两人看着张浪发呆的表情已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两人都十分奇怪张浪把自己叫来,而他却不知道想什么走神的这么厉害。

    又过了一会儿,田丰终于肯定自己在不出声,张浪会这样傻想到天亮,不由故意咳嗽。

    张浪没有反应,脸上一如沉思。

    田丰看了黄叙一眼,后则也有些无奈的不知所措,显然平时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

    田丰清了清嗓子,又叫两声主公。

    张浪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看了两人一眼,蓦然想起要事,眼神这才清澈过来。张浪有些傻笑道:“你们来了多久了?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田丰本不想多嘴,可是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轻轻问道:“属下与黄将军来了有一会了,看主公想的这么入神,不敢打断。”顿了顿,田丰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主公刚才想什么这么入神?”

    张浪伸手示意让他们两人坐下来。自己则靠在帅椅上,随手翻弄着案上的书籍,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想着怎么才能和刘备碰面。”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笑,我怎这么和你说。难不成放开和你说,我有遁甲天书,学了之后可以看透红尘俗事,修道成圣,历经六道轮回,百世重生,灵魂仍与天地同在,大地同辉,日月同朽?这也太YY了吧?

    田丰也理张浪所说真假,只是恭敬道:“主公深夜召我们来,不知有何要事?”

    张浪精神一振,马上想还有大事未做,连连招手示意他们靠过来。

    田丰和黄叙有些迷惑,不知道张浪葫芦装着什么药,但他们知趣的没有多嘴。

    张浪待他们都凑上来,这才神秘兮兮道:“我们两件事情要你们两人去做。消息来报,长沙太守张羡早有谋反刘表之心,数年前,区星在湘江举事,零陵、长沙皆有响应,后在形式所逼下,刘表无奈提升张羡为长沙太守,希望他能平定暴乱。但据我得来的小道消息,区星与张羡根本就是一伙人,他们合唱双簧戏,就是想控制长沙数郡。”

    田丰神色十分震惊,显然不相信张浪所谓的小道消息,怀疑道:“可是区星不是已给张羡所杀吗?如果是一伙人,张羡不可能会杀他,因为他可是一个很重义气的人。”

    张浪邪笑看着田丰,不紧不慢道:“你看到张羡杀了区星了吗?”

    田丰摇头,心里奇怪怎么有这样一问,自己长年跟随张浪身侧,张浪在哪,自己几乎也在哪,他明知道不可能,怎么还这样问?田丰刚想说没看到,转念一想,心里疑云重重,不解的看着张浪。

    张浪还是装神弄鬼道:“我听说区星还活着,而且还活着很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的不知多逍遥快活呢。”

    田丰越听越离谱,道:“主公,你这是听谁说的,区星又在哪里?”

    张浪忽悠忽悠,又往后一靠,阴阳怪气道:“区星在哪里,我们管他做什么,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罢了。”

    田丰不是呆子,相反他十分的聪明,也许一开始他还不太清楚,但现在知道张浪所谓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了,他有些兴奋道:“主公的意思是想属下派人造谣,好让刘备调其回长沙?”

    张浪轻松的笑了两声道:“这事不要你去,黄叙。”张浪转过头,对这个认真听自己说话的青年副将说道。

    黄叙做个明白的表情,沉声道:“主公请放心,未将一定完成任务。到时候长沙城会弄的鸡飞蛋打,满城风雨,让刘备坐立难安。”

    张浪点头,脸色忽然有些凝重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

    黄叙显然还没了解张浪为什么表情一下子这么古怪起来,好奇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张浪盯着他,沉默半晌,才认真道:“另有消息回报,你父亲黄忠,已跟随刘磐,有可能还会与我两军交锋。”

    黄叙的身体明显一震,脸上的表情马上僵硬下来。长久以来,自己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如今造化弄人,自己父子对阵沙场,想起以前的舔牧之情,父亲为了自己病情东奔西走,风吹日晒,还低声下气做人。自己病好之后,还没有来的及报答他老人家,却已对立沙场,势如水火。想着想着,黄叙的虎目变的红润起来,禽满泪水。

    张浪拍拍他的肩膀,叹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你和你的父亲,到时候你做个决定,无论如何,我会听从你的意见的。”

    黄叙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道:“主公放心,黄叙承蒙主公爱戴,定然不会有负于你,未将愿全力游说家父,为主公效力,以报答主公厚恩。”

    张浪点点头,脸上欣慰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为人如何,只怕……

    黄叙蓦然抬头,一脸坚毅道:“自古忠义难两全,如果上苍真的如此无情,黄叙定然有所交待。不会让有一丝主公为难。”

    张浪爱怜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活着,就有希望。”

    黄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张浪,一时间也不看透他有什么想法。

    张浪无奈的叹口气,转头又对田丰道:“符皓,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田丰也从刚才的叹气中回过神来,道:“主公,有何吩咐?”

    张浪道:“如果黄叙事情一切顺利,不用多久,心情猜忌之下的刘备定然会召回张羡。张羡为人重义好名,一定爆燥如雷,想解释个清白。所以这个时候,田丰你去庐陵,给张羡一些甜头吃吃,必要时,放弃庐陵也未尝不可。只有这样,张羡才会有些舍不下心来,一旦头条调令召不回张羡,刘备的猜忌必然升级。而张羡又为庐陵唾手可得,是自已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放弃实在可惜,这样一来,两方都矛盾,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田丰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眉飞色舞,当张浪说完,佩服五体投地道:“主公又出奇招,果然厉害的紧。”

    张浪淡淡笑道:“这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周瑜想出来的。”

    “周瑜?”田丰惊讶叫道。难怪主公如此看重此人,此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此兵不血刃,假如计谋成功,庐陵之围可解,而且不费一兵一卒,端是厉害的要命。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章 平都大捷

   第二天一大早,张浪刚刚做完早课,就有士兵匆匆忙忙的在外面通报。

    张浪调气养神之后,精神大好,思路开阔。见到那士兵,看他鞍马劳顿,脸色虽然有些疲累,但是表情十分兴奋。还没有等他开口,张浪就忍不住问道:“一大早就有喜鹊挂枝,不停鸣叫,一定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士兵一夜没有睡,眼睛有些红丝,嗓子也哑了,不过仍精神十足,他兴奋道:“主公,丁奉将军昨夜拿下平都县,特意属下前来报线。”

    张浪一起床就隐隐感觉有事情发生,现在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当然十分开心。脸上笑意更浓,问道:“你不用急,进来仔细说说当时的情景。”

    张浪把士兵带到自己的营寨里,让侍卫倒上茶水,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士兵有些受宠若惊,脸上表情有些急促紧张。

    张浪等他喝了口水,然后问道:“丁奉是怎么拿下平都县的,你把过程说一下。”虽然周瑜、田丰对丁奉有信心,但说实话张浪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丁奉比自己还年青一点,有时候做事情会毛躁一些,如今事实圆满结束,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那士兵想了想应该如何说才能表达的更好,忍住心里的一阵激动,缓缓道:“自从丁将军出发之后,一切行动都安排的很隐秘。为了避开敌军的前哨,不让自己过早的暴露目标,丁将军特意安排我们夜里行军,而敌军的戒备又不是十分的森严,然后很快的接近平都城几十里外。先是重金贿赂城门守将,把藏在商队车上的兵器运进城里。然后经过精挑细选的百来士兵,分成数批,走夫贩卒,或做行走商人,逃亡百姓等等,装扮成各种各样的人,混进城里。每人手上都绑着一条黄绢,当是信物,方便联络。”说到这时,士兵舔了舔嘴皮,又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夜里三更左右,丁将军带着所有将士摸到城下数百米之外,而在城里的士兵集合后,到了约定时间忽然攻击城门,由于是从内由外,加上敌军猝不及防之下,很快在敌人援军没上来之前,就打开城门。丁奉将军趁机带着兄弟们杀进城里,又击鼓做号,大声呐喊,好像他们以为平都城已沦陷一般。一开始敌军还做抵挡,但见我军来势凶猛,又在夜里不知道多少士兵,很快的个个都慌了,接着开始畏首畏尾,到最后四散逃窜。丁奉将军就这样拿下平都城。”

    张浪听的感叹连连,老怀大慰,丁奉开始慢慢的有大将之风啊,经过山越一役的失败后,看来他也是痛定思痛,只要在经过战场的锤炼,假以时日,江东必然又会出现一员新的大将,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张浪先吩咐士兵去休息,然后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下去。然后让士兵整装出发,开向平都,准备与和丁奉会合,然后在行使下一步的计划。

    半天后,张浪带着轻骑已到平都城外。

    丁奉得知张浪的人马已到,便马上出来引接。

    平都城里还残留着昨夜里杀戮的气息:暗红的血迹,残垣断壁,萧落街道,还有那剑拔弩张的士兵,可以想像的到昨天战况会是如何的残烈。

    丁奉一边带着张浪,一边向张浪汇报情况,言间不无得意之色,显然他也对自己的表现也十分满意。

    张浪心里暗笑,年青人得意一下正常的,只要不骄傲自满就行了。

    不过这样一来,只怕不用几天,刘备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大兵压境,主公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好。”

    张浪笑道:“你放心,我早有安排了。先看看刘备有什么反应在说。”

    丁奉会意的点了点头。

    张浪一路行到县台,一边指使丁奉道:“你现在好好布防一下,拿下平都之后,安城定然有所反应,你可不要大意啊。”

    丁奉有些不以为然道:“主公放心,未将已经加上探子力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浪有些严肃道:“千万不能马虎,不要以为因为一点的胜利就骄傲自满。自古骄兵必败,你可要点醒自己啊。”

    丁奉的确有些飘飘然,闻言就如当场浇了冷水,心里打了个激灵,认真道:“未将明白。”

    张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浪又巡视一圈,这才的回去休息。

    没多久,吕旷兄弟也回来报到,但却带给张浪一个意外的消息,在离平都城八十里左右的木岭关,在得知平都城受到攻击的时候,却没有派兵出来支援,依然龟守不出。这样一来,吕氏兄弟打了一个夜的埋伏,却没有一点斩获,不能不说苦恼。

    张浪十分奇怪,难道木岭关的守将知道有埋伏吗?还是和平都城的守将关系十分之差,所以见死不救?但无论哪种情况,他们的三千士兵把守要塞木岭关,对自己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一定要拔掉才行。

    在房里,张浪想来想去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想了想,便让士兵把赵雨叫了过来。

    赵雨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道:“哥哥,你找我呀,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张浪哑然失笑,都多大了,开口玩闭口玩的,怎么感觉像个长不大的野丫头?张浪头有些大起来,没好气道:“大小姐,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和学着你的文姬姐姐、甄宓姐姐,温柔、文静一点,我怎么感觉你就像个野蛮小公主一样?”

    赵雨皱了一下可爱的小鼻子,然后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又眨了一下大眼睛,笑的甜甜道:“哥哥不是也挺喜欢小雨的调皮吗,那我怎么好意思改呀。”

    张浪为之气结,不过细想想赵雨说的也是真的哦,自己挺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的。不过张浪又不想这样给她打败,转眼一圈,故意沉声唔声道:“是吗?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怎么不记起来了?”

    赵雨娇蛮无礼,抱住张浪手臂,有些紧了,不依道:“哥哥你不能赖帐呀,你明明说要,要……”赵雨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脸红如布。

    张浪一脸傻愣,心里却笑歪了,故意不懂道:“要什么呀?你倒是说。”

    赵雨忽然瞪了张浪一眼,翘起高傲的头,大声道:“你明明说要娶我的呀,怎么能赖皮呀?”

    张浪心里暗笑,脸上却认真的样子,眼神十分得意的看了一脸害羞的赵雨,调戏道:“原来是急着想嫁人啊,可是想当我妻子老婆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赵雨听着不服气来了,脸上急啊,连着出声道:“什么啊,文姬、杨蓉姐姐她们都可以,为什么小雨就不可能,她们能做到的,小雨也能做到。再说,哥哥也和小雨……那个……那……”赵雨又一次羞红了脸,那个这个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人爆笑,只差点牙根抽筋。

    赵雨则全无一点凶狠泼辣形像,只会再那里娇嗔不依。

    看张浪有越演越烈的情景,赵雨忽然生出奇异想法,闭上大眼睛,飞快的在张浪脸上亲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芳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果然奇招奏效,张浪笑声戈然而此,有些惊奇的看着赵雨。平时虽然大胆的她,也没有火辣到这种地步啊?今天吃了什么药了??

    赵雨也好似感觉到张浪火辣辣的目光,心里窃喜多过脸上的羞矜。

    张浪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赵雨没注意之下,给张浪偷袭得手,不由惊呼一声,整人倒进张浪的怀里,来个软玉满怀。

    张浪一手轻轻温柔抚摸赵雨那纤细而又有弹性的蛮腰,一边贼笑道:“刚才不算,你趁我没注意,现在再嘴一个。”说完还呶了呶自己的大嘴,一脸笑意。

    赵雨软在张浪怀里,满脸红晕,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充满柔情蜜意。乖乖闭上双眼,把那樱唇献了上来。

    张浪哪里还客气,大块垛一番,狠狠的吻上那芳香诱人的小嘴。

    一阵缠绵,张浪才松开有些喘不过气的赵雨。一脸淫笑道:“小雨,你刚才那么大胆,谁教你的啊?”

    赵雨娇喘息息,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细声道:“这还要人教呀,羞死人了。”

    张浪好笑道:“那你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起来了?”

    赵雨轻哼一声,在张浪怀里挪了挪娇躯,骄傲道:“蓉姐姐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张浪差点没有咽下这口气,一脸怪样,两眼更是在赵雨脸上打量不停,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赵雨羞道:“那有哥哥你这样看人家的呀。”

    张浪用下巴磨蹭着赵雨嫩白的脸蛋,想起正事,不由轻声道:“赵雨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赵雨早已给张浪弄的心慌意乱,不知所言道:“恩恩,你说呀,小雨一定办的好好。”

    张浪认真的想想了,手轻轻爱抚她的身材,慢慢道:“你等会去领我的令牌,去黑鹰卫里挑十来个狠点的人手,马上去木岭关查一查,到底他们为什么不派人支援平都城?记的叫韩莒子也一起去,黑鹰卫的事情就暂时交给韩山打理。还有,如果有可能,顺利把木岭关的守将给我宰了,叫他们群龙无首,也好方便我出兵攻打。要知道木岭关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如果强行攻打,我们可是损失不起。”

    赵雨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不过表情变的十分雀跃,高兴道:“浪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宰了那个家伙。”

    张浪笑呵呵道:“你千万不要毛燥,有什么事情多和韩莒子商量一下,你看你哥做事那么沉稳,你可不要在关键时刻给我出问题。”

    赵雨哼了一声,不服道:“你怎么就这么看不起小雨?”

    张浪拍了拍她的纤腰道:“不是,我只想你万事小心为妙。”

    赵雨挣脱张浪的怀抱,站了起来,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头子?”

    张浪一哑,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丫头还真是刀子嘴。

    赵雨娇笑道:“那小雨就去了啦,哥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浪点点头,关心道:“你一切小心。”

    赵雨道:“知道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又轻轻的送上温柔一吻,这才快乐的如小鸟一样离去。

    张浪看着她离去,心里忽然一阵失落。

    在平都城呆了半天,张浪就感觉有些坐不住了,把周瑜叫了过来,当头辟口道:“公谨,我想今天晚上就带骑兵摸过去,你看怎么样?”

    周瑜想了想,点头道:“也可以,只是平都一战之后,安成的守备必然加强,所以将军还是小心为妙。”

    张浪道:“这我知道,我只是想绕道而过罢了。不过我走了之后,我希望你能这在里主持大局。木岭关的三千士兵没动一分,而且敌方一旦支持上来,我怕这里没有人能镇的住场面啊。”

    周瑜感觉到张浪的信任,沉思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

    张浪开心道:“那要你多多费心了啊。公谨能接手重任,我走的就没有一点牵挂了啦。张宁我要带去,到底我身上没有什么可用的好手,但他的骷髅兵我会留下来给你,这可是很强的兵种啊。”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一章 暗会刘备

   张浪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上,张浪十分坚决的把平都城一切行使权都交给周瑜。当然对于下面的将官来说,周瑜一无资质,二无能力体现,三来还是一个降将,都对张浪的做法有些不了解。不过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张浪用人不拘一格,但凡能给张浪特意提拔的人,都有他的长处所在。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了,所以还没有人敢出来反抗。

    未了,张浪像是帮周瑜立威一样,厉声道:“周瑜是我钦点的人,你们谁敢反抗他的命令,就是反抗我意思。军法如山,容不下一丝怠慢,你们以后要认真的听他调度,不能有丝毫相抗,明白了没有?”

    众将喏喏答应。

    张浪这才满意拍拍周瑜的肩膀道:“这样我便可放心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周瑜有些感动的看了张浪一眼,自己威信不足,现在还不容易控制手下这批才华横溢的将领,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是要时间让他们慢慢接受。

    张浪把事实交待完毕后,当夜就带着三千轻骑出发。其中还有一百鹰卫参杂其中,随行的只有典韦与张宁,然后并无什么大将了。

    平都城被攻破不到短短三天,刘备就收到消息。所有人都震惊了,事先谁也没有想到江东方面会这么快就出了援军,而且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平都。安成县更是变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能调都起来的士兵,都严防查守,深怕一不小心,就有江东的探子混进来。

    刘备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惊出一身冷汗。早知道张浪厉害,却没有想到他干练到如此地步,转眼之间,平都城失守,这可是事先派了近万士兵把守的城镇啊,真不知道守兵守将是不是混粮吃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根本还弄不清张浪到底来了多少士兵?加上张羡的问题,可谓内忧外患,不容乐观。如今安成县完全暴露在敌军之下,一旦这个地方再有三长两短,失去屏障,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掏黄龙,杀到自己这里。一想到这时,刘备坐立不安,再也没有心情吃饭睡觉。

    刘备手下谋事激烈的商量一个晚上,最后一致决定应该增兵安成县,把敌人挡在长沙郡外。在人选问题上,刘备力排众议,决定亲自带兵前往安成。其实,主要是手下的确没有什么大将可用。而桓阶的问题上,让杜袭带领一万士兵镇守湘西,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样就算刘备前往前线,桓阶也不可能在长沙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刘备此番举动,多少有些出乎张浪的意料,没有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平都城一失守,他就带兵匆匆的支援安成县,深怕一不小心,有什么闪失一样。不过这样倒好,倒让自己省的往长沙里钻了。

    张浪决定改变策略。不在前往湘西,打算在半路拦截刘备。当然这个拦截,不是打仗。

    流沙镇。是安成通向长沙的必经之路,离安成城大约有五十里,张浪本来已经绕过了这个地方,但听到长沙传来的消息,不多久便又带兵折了回来。打算守在这里,静静等候刘备的到来。

    张浪的部队深居简里,窝在隐蔽的树林里。三千的骑兵,可是不小的数目,目标十分容易暴露,当然一切要小心行事。

    不过有一件事让张浪想了半天,是带兵光明正大的挡住刘备,还是选择一个时间偷偷摸摸的去见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者。刘备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而他又有不甘人下,加上自己现在已无法控制黄河一战,无论袁绍和曹操谁胜出,北方的势力便是一枝独秀,而自己还不足已抗衡,那找一个强大的盟友制约,共同抵制,才是上上之策。而这个盟友,正是刘备,虽然现在他还十分弱小,但谁也不能低估他那颗枭雄的野心。

    又过两天,张飞带着骑兵队出现在张浪的眼线里。

    随后,刘备统然中军快速的跟了上来。由于刘备所统领的大部分是步兵,所以行军的速度不是很快。眼看天色既黑,刘备让大军驻扎在离流沙镇三十里的地方安营。

    用过晚膳,刘备与关羽、张飞数人闲谈。无外乎军队事情。

    这时候有一士兵送了一封信进来。

    关羽张飞本不当一回事,继续聊着,好一会见刘备没有说话,不由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见刘备拿着书信发呆。

    关羽关心问道:“大哥,怎么了,这信上说什么?”

    刘备脸色十分古怪的把信交给关羽,道:“二弟,你看看这信。”

    张飞不解嚷道:“二哥,看快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

    关羽好奇的接过信,待看完之后,脸上同样现出古怪之色。

    张飞毛了,哇哇大道:“二哥你倒是说啊?”

    关羽轻抚二尺长须,眯起丹凤眼,缓缓声道:“这信是张浪写的,而且还约大哥现在出去见面。”

    张飞一脸糊涂,郁闷道:“不就见面吗?干嘛搞的这么紧张。”

    关羽轻瞄张飞一眼,两眼精光闪闪,沉声道:“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是大哥与张浪开战之际,这个紧要关头,大哥会见张浪,姑且不说他有何目地,一旦这事情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大哥可要给强加上一个私通外敌之罪。其中难说张浪是否包藏祸心,弄不好是一个鸿门宴也有可能?”

    张飞嘟嘟嚷嚷道:“什么和什么啊,老张我不懂这些。”

    刘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三弟,以后你多长几个心眼啊。”

    张飞摸了摸大脑袋,一脸干笑。

    刘备也叹了口气,显然要张飞短时间内脑袋开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羽沉吟一会,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刘备道:“大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

    刘备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思考再三,最后才决定道:“去。为什么不去。”

    张飞大喜道:“好啊,张浪这小了自动送上门来,今天晚上就把他活捉了,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张狂。”

    关羽则不理张飞几乎白痴的疯话,而是冷静道:“大哥,张浪信上说只能带少于百人的亲卫兵,而且时间上也不容我们在布置了,其中会不会有问题,张浪会不会想借此机会害了大哥?要不要让我带几千士兵从后面跟上去?”

    刘备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等会你和三弟陪我去一趟。张浪也说的很清楚了,不要我们带更多人去。再说,以张浪的胸怀,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无耻之事。想想我们兄弟三人,在荆州经营数年,以其这样录录无为,倒不如搏上一把,假如张浪真的能帮助我们,也许汉室复兴有望啊。”

    关羽冷“哼”一声,傲声道:“大哥放心,我就不相信张浪在这里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刘备有些失落道:“想当年,张浪初为曹操帐下,只不过是小小的帐前使,如今却风光一时,手握重兵。而我刘备却仍寄人篱下,哎。”

    关羽安慰道:“大哥不用灰心,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刘备挥挥手,叹道:“二弟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就去。”

    刘备的推崇,让他一点也不怀疑张浪。关羽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在乎张浪。虽然这次密秘的会见,促使刘备日后的辉煌,但同时也为以后失败毁灭了伏笔。

    天色已经很晚。

    流沙镇外十里处的秋月亭。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亭,只不过用几根大木头支架起来,然后上面订上横梁,在铺上瓦片。里面砌着几块整齐的石头椅子,和一张圆桌罢了,是用来供路人休息用的。

    亭里有三个人。

    月影婆娑,昏暗的夜色里,把三个的背影接的长长。

    只能大约看见其中一个特别魁梧,另一个是个女孩子,中间的那个背负着手。

    这三人正是壮汉典韦、妩媚张宁,还有一个张浪。

    张宁回复女儿装,看起来十分高挑火爆,她一脸怀疑的看着张浪,不解道:“将军,你真的肯定刘备会来见我们吗?”

    张浪扬起嘴角,眼睛盯着前方暗长的古道,淡淡笑道:“你看,他们不是来了吗?”

    张宁惊奇的睁大眼睛,四周摸索,可是除了亭子里有自己三人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典韦裂嘴笑道:“大妹子,不用看了,老大一定是听到马蹄声了。”

    张宁急忙用力去听,果然远处传来十分轻微的马蹄声。

    典韦耳根连着蹄声,不时轻轻跳动,很快,他就对张浪道:“主公,来了三匹马,在也没有别的了。”

    张宁大为佩服,桃花眼看了张浪一眼,媚态十足。

    张浪脸上露出微笑道:“刘备果然还是来了,看来我意料的不差。”说完,便安然的坐在石椅子上。静静等候他们。

    三匹马由远而近,声音也快速急促起来。

    待他们到了后,张浪并没有站起来去相引,仍是坐在那里,朗声道:“刘大人,一别又是数年,别来无恙。”

    刘备三人本来也有点担心,但当张浪也只带两人之时,心中大定,一边上前,一边抱拳道:“张将军风采更甚往年,实在可喜可贺啊。”

    张浪大笑数声,如暮鼓晨钟,十分响亮。开声道:“刘大人,来这里做。”

    刘备也不客气,随既在张浪对面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而张飞和关羽自然站在他身后两侧。

    张浪看了刘备几眼,开口道:“刘大人,近来可好?”

    刘备哪知这不是大戏的前奏,回答道:“一切还好。”

    张浪忽然叹了一声道:“刘大人不要骗在下了,虽然现在天有些黑,但浪还是在你刚才下马之时,见你躯干有些弯偻,脚步有些虚浮,脸上皱纹又多了不少。想来是劳累过度。刘大人可要多注意一下啊。”

    刘备虚叹一声,关羽和张飞则是脸色动容。

    只有张宁芳心暗笑,张浪这个家伙,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那张嘴了,它可以甜死人,也可以骗死人。今趟看来这个刘备又要中招了。

    刘备苦笑道:“哎,为复兴汉室,个人得失算什么?备天生劳碌之命,如若单是如此也罢,可惜仍一事无成……哎,此事不说也罢。”

    张浪听的出刘备真的挺失落了,短短一句话,就连叹了好多声。看来是应该自己给他下付猛药了。想到此时,脸上正容道:“浪正是为此事而来,刘大人可愿听一说?”

    刘备精神一振道:“张大人所入,必是精言,备哪敢不洗耳恭听。”

    张浪推辞一番,才认真道:“刘大人,你此番领兵屯住长沙,进攻豫章,意欲何为?”

    刘备为之一塞,说不出话来。

    张浪缓缓道:“如若我猜的没错,第一就是想帮助文聘,牵制豫章的军队。其二,就是为了平定长沙张羡之乱而来的吧。”

    刘备大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道:“张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张浪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妥协方案。一方面可让刘大人建功,另一方面我们也不伤了和气,还有更重要的一面,可让大人有新的发展途径。”

    这话不定让刘备甘之如饴,就连高傲的关羽也聚精会神的表情。

    张浪淡淡道:“我已派人潜入长沙,造谣张羡、区星、桓阶等发为一同党,并且有心造反的流言。不用多久,此事必然散开。”

    “啊。”刘备惊呼一声,同时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点子。他急切道:“那张将军意思是不是让我马上杀了桓阶,调回张羡?”

    其乎意料之外,张浪摇头道:“不,你现在不能杀桓阶,还要全力装里维护张羡的样子。”

    刘备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样子?”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才能调回张羡。”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5:3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二章 暗会刘备(二)

    刘备愰然大悟,顿首道:“张将军所言大有道理,借桓阶之手,达到安抚张羡的目地。此计大有可为。”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张羡才不会有所怀疑,才会听从刘大人的安排,调回长沙。”

    刘备窃喜道:“到时候便可以一网打尽,长沙无忧矣。”

    张浪道:“其中最应注意的是如何强加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个伪证一定要让别人相信张羡为达造反目地,不择手段,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刘大人就算对张羡等人做什么事情,相信也没有人会反抗你了。”

    刘备拱手感激道:“备受教了。”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悄悄转移话题,试探问道:“既然张羡一党可以剪除,那庐陵与宣春的兵马是不是应该……”

    刘备不留痕迹回答道:“张羡、桓阶一伙实为刘表大人的心腹之患,而此行备最大的目地就是安攘长沙。只要此人一除,哪里不退兵之说。”

    张浪看了刘备两眼,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张浪也不点破道:“刘兄啊,日下刘表大军与我江东将士开战,实在是下下之举。浪在江东与表在襄阳,实有唇齿之寒之实。一旦北方独大,无论是曹操与袁绍,接下来必然会南下进兵。而荆州历来成霸业者必争之地,战略位置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时不趁大好机会北据巴蜀上游,扼守江汉防线,扩大荆襄战略纵横,保护江汉防线,等到北方局势稳定下来,刘表又于江东拼的两败俱伤,加上江南先天环境不足,到时哪能抵抗的住北方入侵呢?”

    刘备仔细消化张浪的话,并且暗中琢磨他的意图。

    张浪接着道:“此次刘兄如若能平定长沙,便已是大功一件。相信就算你收回两侧翼的兵马,退回江陵,刘表也不会怪罪于你。而且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刘兄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

    刘备连忙道:“张兄之言,备当洗耳恭听。”刘备也是人老成精,打蛇随棍,很快改变了对张浪的称呼。

    张浪从容道:“刘兄可有想过现在的处境?”

    刘备把手搁在石桌上,侧着头想了想道:“马马虎虎了,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坏了。”

    张浪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是吗?”

    刘备苦笑道:“能有这样的处境,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张浪淡淡笑道:“原来刘兄也很容易知足啊?”

    刘备眼里闪过难测的光芒,随后又黯了下来。

    张浪笑意盈盈道:“刘兄,你也不要骗我了,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看着刘备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张浪知道他有所顾忌,不敢开口罢了。随即又道:“其实以你现在的处境,就算刘表在怎么宠你,也不过算是寄人篱下罢了。而荆州本土的蔡瑁、张允,蒯越、蒯良等重臣,怎么会容你一个外来之人争权夺利呢?其中必然会使手脚,暗里打压,这样一来,刘兄也不知道到什么才能熬出头来,更何况……”说到这时,张浪故意停了下来。

    刘备听的入迷,张浪的话切中其中三味,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急切问道:“更何况什么?”

    张浪神秘一笑道:“听说刘大人十分宠爱蔡妃,夜夜春宵,他这个年纪了,只怕这个……”

    刘备一颤,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张浪犀利的眼神明确把握住了,脸上笑意更浓道:“听说刘兄和刘琦公子关系很好是吧?”

    刘备心里泛起阵阵胆寒,这个张浪,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就连一些在江陵的文武官,也不知道自己与刘琦的关系,而远在江东的张浪却对荆州动向了如指掌,难道他的暗探就如此厉害?刘备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张浪一切收在眼里,淡淡道:“只是可惜刘表越来越不喜欢他了,照着这样的态式发展下去,只怕不用多久,刘琦将完全失宠刘表,而蔡氏之子刘琮,越俎代庖,取而代之。加上蔡瑁、张允的全力支持,到时候只怕没有你们安身之地了。”

    刘备虽然也把事情看到这点之上,但却没有张浪说的这么坚决,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

    几人都沉静下来。

    四周除了草虫唧唧的声音外,在也没一点杂声。

    刘备沉默了好久,终是开口道:“张兄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备也只有虚心求教了。”

    张浪冷声道:“如果你想劳劳碌碌下去,呆在刘表后下也不错。那浪也不在多言,但如此你想有所作为,我便有法子让你强大起来。而且不受任何人控制。”

    刘备想也不想道:“张兄请直言,为复兴汉室,备万死不辞。”

    张浪见他语气十分坚定,赞许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数年之后,荆州必有大变。刘兄如若早做准备,也许可借机腾云高飞,展翅万里。反之则身败名裂,含恨离去。”

    刘备有点怀疑张浪的话,但却不反驳道:“那还请张兄教我。”

    张浪站了起来,槐梧的身躯站的笔直,来回走动了两下,沉声道:“刘兄,待长沙之事了后,你便退回江陵,同时让刘琦进言刘表,趁西川不称稳,汉中张鲁又虎视眈眈之际,兵发三江,挺进巴蜀。”

    刘备皱着眉头道:“刘表大人怎么会听呢,先不说川蜀难行,山路险峻。单现在与张兄势力开战,刘表也难善罢甘休。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十分好战之人,此时要进攻刘璋,十分困难啊。”

    张浪冷笑一声道:“难道刘表会以为和我打下去,还有胜算吗?”

    刘备解释道:“此事备自然看好张兄。但只因为如此就要刘表大人出兵川中,理由实在不够充分啊。”

    张浪安慰道:“刘兄不用急,仔细听我说来。汉中张鲁对西川早有并吞之意,且野心勃勃,不甘人下,假如刘兄能许给他种种好处,言得西川之后,瓜分土地,张鲁必然十分高兴接受。而有了张鲁出汉中,在他在阳平关,葭萌关等地重兵屯守,必然吸引刘璋眼线。到时刘兄便可沿长江而上,取涪陵、巴郡、江阳之地,越过三江,直逼成都,川中唾手可得。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只要经营得当,便衣食无忧,到时候广纳贤臣,操练兵马,休养生息。只时机成熟,便逐鹿中原。刘兄兵出汉中,我出徐州,多路夹击中原,便可成不世之霸业也。”

    刘备被张浪所描绘的蓝图弄的心中痒痒难挡,又为他那激昂文学弄的情绪高涨道:“张兄,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出如何劝服刘表出兵的问题。”

    张浪笑道:“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刘璋领益州牧后,张鲁就对他多次挑衅,刘璋怒而杀其母及其弟,二人便成为仇敌。只要刘兄派人进行挑言,张鲁必然会进攻川蜀。一但川中刀兵之乱,那刘表是和我相斗,还是进川,只要利益权衡一下,便知道哪里吃亏了,哪里赚了。而且刘璋暗弱无能,剩性温和,仁慈,又对张鲁十分忌惮,一旦大兵压境,说不准他就会派人向荆州求救,让刘表派人带兵入川也大有可能哦。”

    刘备点头道:“张兄所言甚是啊,川蜀富饶多豪杰,而且地形独特,易实难攻,自古入川者,得成霸业。刘璋继位数年而不稳,他性格不太喜欢战争,所以注定只能偏安一隔,成不了霸业。只要备能取得川蜀为基,后收复汉中之地,便可立足根本,放眼中原。”

    张浪道:“刘兄还是去多准备一下吧,一方面派人暗通私曲,结好刘璋。另一方面又悄悄会见张鲁,煽风点火,然后从中觅得良机,取川蜀,定汉中,成霸王之业。”

    刘备听的眉开眼笑,心情十分舒畅。

    张浪见也差不多了,接着道:“那刘兄啊,你看你是不是也应该退兵回江陵了啊?”

    刘备闻言呵呵笑道:“退当然要退,只是这样退只怕会让人怀疑啊。”

    张浪沉思一番道:“说的也是,现在让你们退也没有什么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安成县做几场戏,相持一阵时间,到最后假装攻克不利,或者什么来的。这个时候相信刘大人也已经把长沙肃清的七七八八,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刘备连连点头称是。

    张浪又道:“那个要围攻庐陵的张羡我不管,但那个在富春的霍峻……”

    刘备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道:“张兄有所不知,那个霍峻,根本不受我指挥,擅自行动,我也正烦着呢。”

    张浪皮笑肉不笑道:“是吗?那最好了,待我先拿这个开刀,然后也让你好好治他的罪。”

    刘备有些吞吞吐吐道:“张兄,霍峻也算是个将材,备有招觅之意,你可千万手下留情。”

    张浪哈哈笑了两声道:“我自有分寸。”

    两个奸人又商量一些事情,这才各自满意而归。

    刘备三人一路骑着马,兴奋表情溢之满脸。

    到了营寨之后,关羽看刘备满脸春风,有些不以为然道:“大哥为何如此开心,我看张浪是想让大哥退兵才是真,其实一派胡言,不可多信。”

    刘备两眼精光闪闪,憨厚的脸上头一次现出阴险的一面道:“不,张浪的话大有道理,现在我们兄弟得确不应该得罪他,只要能摆平张羡之事,退兵之事何乐而不为。搞不好到时候真的张鲁与刘璋开战了,那机会就是来了。”

    关羽眯眼沉思,沉声道:“那大哥现在怎么办?”

    刘备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照原来的计划,我们开赴安成县。”

    关羽一脸不以为然道:“大哥,何必对张浪言听计从呢?他只过也想利用我们兄弟罢了。”

    刘备沉默了一会,才沙哑声道:“但我们却必须靠着他往上爬。”

    关羽“哼”了一声,脸色十分不满。

    刘备有些无奈道:“二弟啊,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

    ——————————

    目送着刘备三人的离去,张浪的嘴角不自觉间挂起丝丝的得意的笑容。

    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张宁,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将军,刘备真的会听你的话退兵吗?难道你不担心他背里倒打一把?”

    张浪脸上十分自信道:“你不明白刘备,他是个乱世的枭雄,没有人会比他更渴望权力,其耐心之深,足可让所有人为之胆寒。他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一旦有个空间让他尽情展示自己,那么天下之间没有几个人可以为之相抗。”

    张宁不解道:“既然是这样,那将军为何还要帮他,人没有永远的利益关系,只要他得势,难保会和将军翻脸对立?”

    张浪冷冷道:“那是必然的结果。”

    张宁看了看张浪,小心翼翼道:“那将军为何还……”

    张浪想也不想道:“我既然能帮他,必然也有把握毁了他。”

    张宁打了个冷颤,好阴毒的口气。

    张浪好似也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歹毒,斜着眼看着张宁,嘴角挂起邪笑道:“张宁,我看你越来越进入角色了吧,不用多久,你这个管家婆是当定了。”

    张宁被张浪一打趣,心情恢复一些,故做哀怜道:“奴家哪有这么好的命。”

    张浪色眯眯打量张宁,道:“怎么会没有呢,你可是能滴出蜜的大姑娘,而且手上的本事一点也不会输给谁。”

    张宁一边故意挺起酥胸,一边娇媚出声嗔道:“是吗?”

    张浪眼睛发直,溜溜的在她高挑丰满的身体上转来转去,骨头软麻,啧啧称赞道:“好身材啊。”

    在边上的典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道:“大妹子,你在勾引主公啊?”

    张宁脸蛋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5:5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三章

   与刘备会见圆满成功之后,此行的任务已完成大半,但为了保险起见,张浪还是马不停蹄带着骑兵队往宜春县行军。庐陵县既然有了田丰打理,加上全琮这个骁将在,而且又针对了种种张羡的计划,张浪已没有什么后顾之忧,那么宜春便成了自己要保护的对象。张浪虽然没有信心能击败霍峻的二万人马,但好好捉弄一下他,顺便卖给刘备一个人情,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刘备还是照着计划增兵安成县,但在周瑜沉稳自如的指挥中,平都城一切显的十分有序。而刘备装模作样佯攻几次之后,大军开始龟守在安在县休养生息,不在出动。倒是庐陵的张羡最近春风得意,连续强攻得手,庐陵县防线已飘摇不定,眼看不久就要城破。

    这一切都在张浪的计算之内,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不知道赵云领着平南大军不知情况如何了。

    赵云在张浪援意之后,领着十万大军,经过一些时日的行军,已经在豫章郡最南部南野、赣县集合完毕。

    大军刚刚驻扎下来,赵云便收到一封奇怪的书信。信里的内容让他捉摸不透,为此事还专门请教了徐宣。信里的内容大意是这样的,在交趾与豫章的交界处,有一名称为飞云的蛮夷部落,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是好猎手,而且十分崇尚武力,本来是一直是归属豫章管辖,但前些日子,士燮族人在交州发动叛变,他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归附士武旗下,如今见张浪派出大军平乱,便结合几个部落首领,欲为内应,等待时机,将功赎罪。

    赵云召开了到南野后的第一次重要会议。高顺、徐宣等主要干部都参加其中。

    会议中,凌操道:“此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假如真有交越的少数民族部落相助,平定南蛮,将会变的十分简单许多。”

    潘璋不以为然道:“我们精锐大军十万,何必要他们这些墙头草飘浮不定的蛮夷相助?说不定这是士燮的诡计,让他们诈降也有可能。”

    徐宣沉思半晌,感觉这事情有些棘手。

    只有高顺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所收集过来的情报,对众人商议之事,不闻不问。

    赵云也发现他的异状,好奇道:“高将军,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你对刚才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高顺站了起来,本来黝黑坚韧的脸上,现出淡淡的微笑。他不紧不慢的示意一下手中的物品,轻声道:“既然有人想投靠将军,如果不收,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吗?”

    座下数人都知道高顺说话的份量,算资历的话,他比谁都高,何况此行他还是赵云的副手。潘璋有些急道:“高将军,飞云部落其心另测,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高顺沉稳道:“潘将军你又担心什么,只要不让他知道我们核心机密,就算他们真的是诈降,又能怎么样,能掀起什么波浪?”

    赵云略有同感道:“高将军所言极是。”顿了顿,迷惑的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追问道:“高将军手中为何物,刚才见你如此入迷?”

    高顺有些得意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属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找到的。”

    徐宣也很感兴趣道:“高将军,是什么东西啊?让下官等人见识一番。”

    高顺大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啦,只不过是南疆分布图罢了。”

    赵云眼睛大亮,笑意盈盈道:“这可是好东西啊。”

    高顺点了点头,同意道:“是好东西。”

    徐宣接口道:“可以变被动为主动的好东西。”

    “有这样的好东西,属下更应该看看了。”凌操眯着眼睛道。

    高顺一边把南疆分布图摊开,一边结合自己的情报道:“这是交州主要的山川分布图,有点名气的山岳江水,都列在其中,加上我们所得的消息,便可以把士燮的兵力分布,重点布防的地方了解个大概。”

    赵云脸上闪过诡谲之色道:“有了这东西,就不怕找不到士燮的老窝了。”

    高顺指着地图道:“现在士燮手下有十万叛军,除了合浦、交趾郡外,控制着南海、苍梧、高凉、郁林四郡的大部份地区。现在兵力主要集中在南海郡的龙川、梅州数县。还有重兵把守的月乌城。你们看地图,这座城地理位置四通八达,连接东西南北,是南下南海郡的必经之路,如若想攻克南海郡,月乌城非拿不可。但棘手的是,这月乌城离龙川、梅州都不太远,一旦有战事,两处都可支援上来。而且听说这城厚高结实,而且是士燮心腹大将士黄所把守,听说这个士黄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是个不错的将才。”

    凌操皱着眉头,沉声道:“那照高将军的意思,月乌城一定要拿,但又十分困难。”

    赵云呵呵笑道:“事在人为,主公既然将重任交给我们,就是相信我们。月乌城要拿,但怎么打,还是应该商量一下。所谓上兵伐谋,下兵伐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徐宣有些欣慰道:“赵将军说的甚是,看来下官担心都是多余的。”

    赵云丝毫不介意,这些年的沙场生涯,让他变的沉稳许多,很多事情不得三思而行。

    沉默许久的朱桓开口道:“将军有一件事情,属下一直想不通,士燮怎么就会在南海发生{已过滤},就不见的他把兵力调到郁林郡针动刘表?偏偏跑到主公的地盘上撒野。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面?”

    徐宣乐呵呵道:“这里面没什么猫腻,实在哪叫人相信,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了。”

    朱桓还想说话,这时,门卫兵通报道:“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赵云脸色明显不悦起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在商量重大事情。是谁要见我?”

    那卫兵在赵云的威慑之下,显的有些慌张道:“是今日的巡逻凌志将军。”

    “凌志?”凌操一愣,这不是自己的族弟吗?他能有什么大事?

    赵云看了凌操一眼,见他一脸惘然,深吸口气,挥挥手,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多久,一身盔甲的凌志龙行虎步踏门而进,来到中间,单膝行礼,声音雄伟道:“未将凌志,见过将军。”

    赵云淡淡道:“起来吧。”

    凌志先谢过,然后站了起来。见赵云俊秀的脸上目无表情,不由心里吓了一跳。不等赵云发话,马上抢先开口道:“是这样的将军,未将本来也知道不能现在打扰将军,但是今日属下主巡,捉到一个可疑之人。本来让属下带去审问就得,但此人口口声声说有重大军情,要亲口禀告将军,属下威吓花并且以死相胁,此人就是不开口。唯恐误了大事,属下只好硬着头皮前来求见。”说完脸上有些不安的看着赵云。

    赵云略感觉兴趣的“哦”了一声,脸上的不悦之色收回不少,声音缓了不少道:“有这样的事情?你带他上来。”

    凌志松了口气,眼睛暗暗观查了赵云一眼,心思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看起来有些温雅的男人,板起来脸来,会如此有威严气势,只差点就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一边思量,一边退了出去。不多久,便带着一个五花大绑,衣服怪异的人进来。

    此人身材略显弱小,一身粗衣麻布,头发有些散乱,脸上乌七八黑的沾满粘土灰尘,不过看起轮廓五官倒是十分端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的十分机灵。虽然被绑着,但是他表情看来略有高傲之色,正人站的直直的。

    赵云坐在上面,两眼如犀利的光芒一样扫视那人身上,不怒不威。

    站在下列的几个文武将官,明显能感觉到空气的凝重,呼吸为之一滞,心中十分诧异赵云与日俱增的威仪。

    那人被赵云眼光一扫,两腿一软,差一点站不住,只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强撑着。

    赵云眼里光芒一闪,似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两眼再一次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忽然笑声道:“来人为这样姑娘松绑。”

    “姑娘?”众将瞪大眼珠,嘴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那人也是一脸震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就连身上的绳子怎么解下来的也不知道。好半晌

    她才回过神来,并且出声道:“将军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她一出声,显然验证了赵云的猜测,虽然声音没有中原女子的娇滴,但却显得十人豪爽。

    赵云呵呵笑了两声道:“其实要猜出来很简单。不过我暂时是不会告诉你的。”就在这女子十分不满之时,赵云忽然脸色一变,冷喝道:“你到底是谁,此番打扮来见我,到底有何目地?如若不从实招来,不要怪我赵某人不懂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那女人显然又给赵云变脸唬住了,估计她也从没见过这样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人。有些神情慌乱道:“小女子叫萝娜,飞云部落的族长萝城正是家父。”

    众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样身份。

    只有赵云神色不变,脸上又浮起淡淡笑容道:“原来是郡主千金。不过你现在的形像实在有些不雅,还是先去梳洗一番,我们在细细详谈。”

    众人脸上浮起荒谬绝伦的想法,眼睛同是刷刷的盯向赵云。怎么感觉他说话的口气与表情越来越像张浪,就好像如出一辙。是否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也许正因为这样,加上他高强的武功,才成为张浪头号心腹大将吧?众人心里邪念想道。

    赵云混然没感觉到众人暖昧的眼光,顾着自己低头沉思。

    萝娜倒有些别别扭扭,不过脸上实在粘着难受,用着异样的眼睛,打量一下坐上那个英俊、沉着又体贴入微的年青将领,芳心没来的跳了下,有些脸红的随士兵去梳洗一把。

    不多久,萝娜从新出现在众将面前。

    几个年青将领都眼睛一亮,这是刚才那个乌七八糟的萝娜吗?梳理之后,明显感觉有天壤之别,五官十分端正,皮肤有些黑,但闪着健康的光泽,脸上带着淡淡的桃红,显的十分迷人。黑白的大眼睛是不是眨着几下,野性十足。虽然没有南国佳丽那种娇柔温驯,但却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只可惜穿着粗麻衣,让她形像大减,不然绝对异域风情的美女一个。

    赵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除了一开始丝丝的惊讶之外。

    萝娜有些失望,但随既又变的十分开朗道:“将军,萝娜有重要事情禀告。”

    赵云示意不急,让士兵弄一个位置,等她坐好了,才淡淡道:“郡主不知道有何要事商议?”

    萝娜伸出纤手拂弄了眉前的刘海儿,认真道:“家父此番让小女子来,是有一物品要献给将军的。”

    赵云扬眉道:“什么东西?”

    萝娜道:“效忠书。”

    “什么效忠书?”赵云有些不解道。

    萝娜解释道:“家父怕将军们不相信我们的诚意,特联合南海群岭南四部落,七夷族的族长,共用画押一封书信,愿永远效忠张将军。”

    赵云站了起来。挺拔的槐梧的身躯让萝娜两眼闪出异采,盯着他不放。

    赵云来回走了两步,边上的徐宣见他拿不定主意,便出声赞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一来你们表示忠心,二来就便把我们绑在同条船上的人,假如我们战败,这东西落入士燮手中,只怕你们难逃灭族之祸。只不过,在下不明白为什么贵族长们都这么憎恨士燮呢?”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四章 兵行南海

   萝娜脸上现出悲愤之色道:“士燮为饱一已私利,加重苛赋税收,收割民脂,又强行征兵。飞云部落生活本就清苦,世代靠打猎为生,如今年青壮汉又被强行入伍,部落里只留下老幼妇儒,生活已成问题,现在只差点要乞讨为生,子民们真是苦不堪言啊。”

    赵云冷“哼”声,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好个士燮,这回看我怎么治他。”赵云又转头对着萝娜,脸上义正言辞道:“郡主放心,士燮鱼肉百姓,荼毒生灵,不要说老天不放过他,我家主公也决不饶他。”

    萝娜感激涕零,跪拜在地上,泣声道:“多谢将军,士燮若能得除,飞云族得享太平,愿永世做年做马,归依将军。”

    赵云轻轻扶起她,温柔道:“郡主一路劳累辛苦,不如先做休息,细节方面,我们来日再谈?这样如何?”

    萝娜在赵云的搀扶之下,慢慢起了身,两眼有些红肿,脸上还有些泪痕未干,她哽咽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赵云松开手,没有注意到萝娜脸上闪过的一丝绯红,转身对门外喝道:“来人,带郡主下去休息。”

    萝娜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信函交给赵云道:“这便是几位酋长联名书,现逞给将军。”

    赵云接过后,并没有看,只是朝她点点头。

    随后门外的侍兵进来,带着萝娜下去休息。

    众人看着她的丽影出了门外,一同把眼光从神转向赵云。

    赵云倒有请教之意,对着徐宣沉吟半刻,缓缓道:“宝坚,你如何看待此事?”

    徐宣轻轻抚弄那两寸清须,反问道:“将军如何看呢?”

    赵云想也不想道:“此事不好说,看萝娜的态度和她刚才所说的事情,十分有道理,我想应该他们不会是诈降骗我们。”

    徐宣笑了起来,脸上颇为几分老辣,走了两步,回头道:“将军,万一他们事先窜通好了,那这联名书信,便如一堆废纸,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赵云低头想了想,肃容道:“照宝坚之意,这里面可能是诈。”

    徐宣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云若有所悟道:“看来我们要谨慎行事。”

    徐宣大笑道:“其实也不怀疑什么,只要派人去查一查不就得了吗?”

    赵云赞同道:“宝坚之言甚是。”

    徐宣忽然神秘笑道:“只怕事情要慢慢开始变的复杂起来了。”

    赵云一时间摸不清徐宣说这话的意思,有些糊涂道:“先生之意……”

    徐宣嘿嘿狡猾笑道:“将军没有看到那萝姑娘的眼神……”

    赵云还是有些不解道:“很正常啊。”

    徐宣嘿嘿笑道:“但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正常。”

    赵云愣了,大脑一时没转过弯。

    徐宣哈哈大笑,转移话题道:“那将军是不是应该开始商量一下,从哪里开始动手?”

    赵云心里还在琢磨徐宣话里的意思,言语随口道:“那大家说说有什么意见吧。”

    徐宣沉思道:“照着萝娜的意思来看,士燮手下士兵虽然有十万之多,但是兵心十分不稳,大多数士兵都是强行征幕过来的,真正的直系部队并不多,一旦吃了败仗,便一哄而散,如盘散沙。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多加利用。”

    赵云赞许的点了点头,真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

    高顺也走了过来,接口道:“说难听一点,这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和我们手下儿郎根本没的比。试想想,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怎么能上的了场,打的仗了?”

    凌操一脸轻松,兴致勃勃道:“既然如此,只要我们胜了头阵,敌军必然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赵云言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不要想的太简单了,把困难估计足一点,总没有坏事。”

    凌操大喝请命道:“将军,未将愿带一枚人马,攻打月乌城。”

    赵云盯着凌操沉思半刻,最后还是点头道:“好,我给你两万人马,务必旗开得胜。”

    徐宣接口道:“不但要胜,而且还要胜的漂漂亮亮,让敌军一见你们就心有余悸。”

    凌操拍拍胸口,大喜,心里暗想这个功劳应该十拿九稳。

    徐宣读懂他的心思,在边上提醒道:“凌将军切记骄兵必败啊。”

    凌操不以为然道:“大人放心,未将心中有数。”

    徐宣与赵云对望一眼,心里都有点底,不过谁也没有说出口来。赵云对凌操言重心长道:“那你就去点一万人马,明日一大早准备出发。”

    凌操兴奋的接过军令牌,全然没注意到赵云闪亮的眼神,大步流星离去。

    赵云看着他走远,扫视一圈属下,最后眼光定格在猛将朱桓身上,淡淡道:“朱将军,凌操此去攻打月乌城,在龙川的叛军必然有所行动,你也去点上一万人马,尽力压住,不让它们动弹,好让凌操无后顾之忧。”

    朱桓出列,沉声道:“未将明白。”

    赵云点点头,又对潘璋道:“潘将军,虽然梅州离月乌城有点距离,但难保在龙川县在给朱将军牵制之后,会出兵增援,所以你也带上一万人马,远远观望,如果梅州真的出兵,你便设法阻击;如果没有动静,你便注意龙川县的一举一动,若有必要,你也可呼应朱桓。”

    潘璋高呼得令,与朱桓一起出去。

    赵云脸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徐宣,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赵云转头向高顺。

    高顺好似明白他的意思,爽朗笑起来,未等他开口,便说道:“将军是不是担心凌操心高气傲,怕他误事,又不好当面打击他的信心,所以想让未将带兵去接应?”

    赵云点点头,叹气道:“高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在下还没有开口,你便知道始末,实在是高。如果凌操有你一半沉稳,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高顺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既然将军有此意思,那末将自然愿意带兵上去。”

    赵云担了担肩膀,欣喜笑道:“有高将军出马,自然万事无忧。”

    高顺汗颜道:“将军实在高抬末将了。”

    赵云没有争辩,只是眼神示意徐宣,看是否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徐宣会意的摇了摇头,显然对赵云的布置十分赞同。

    徐宣也算是张浪手下几个核心谋士之一,年纪青青便表现出不同别人的大气于沉稳,也是张浪特别喜欢的一个智慧型谋士,更何况他还十分的年青,与张浪、赵云相差无几。是张浪特别看重的几个人材之一。

    此时他也十分感叹赵云。徐宣也知道赵云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次统治三军作战,本来还担心他有些顾此失彼,却也没有想到赵云秉承作战时的勇猛与慎密,做事滴水不露,更难得的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紧张之色,表现十分沉稳。相信不用多久,又是一位名震天下的良将。

    赵云见下手头号谋事也赞同自己的主意,信心不由大涨。到底他也是头一次领兵大规模的作战,心里实在没有什么底,让他带兵冲锋陷阵,自是信心百倍,但让他指挥三线做战,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总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一样,徐宣的赞同,就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更有信心处理下面的事情了。

    而赵云开始从只知道的冲锋杀敌的猛将型,慢慢的转变智勇双全一代名将。日后也成为张浪开缰拓土,称帝霸业的头号心腹大将。

    其实张浪此次派赵云出征也有历练他的目地,要知道打天下不是光靠几个人,蜀国后期的灭亡,便是明证。以后战线越长,越需要有能力的人。自己手下一些有潜力可挖的将士,都应该趁现在重点培养一番。所以来说,张浪也是用心良苦。

    而赵云、朱桓、凌操等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日后渐成独挡一面的大将。威震四方。

    ==================================

    平都县。

    周瑜坐在县府大堂上,英俊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敌军压境的紧张表情。相反还是谈笑风生,逍遥自在。属下的一些将士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也正是他这种轻松的表情,无形之中,消除了下面人的紧张之情。

    周瑜待下面安静一会了,才缓缓站了起来。

    来来去去的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大堂中央,慢悠悠开口道:“怎么了,让你们慌成这样?”

    列下头位站着便是骑都尉丁奉。他心可是十分不满,照说张浪走后,平都县的一切应该由他管理才对,这城是他攻下来的不说,就照资历来说,也是自己最高。但张浪偏偏把这重大的任务交给周瑜,让他心里十分不服,但却不敢反抗。此时闻言,不由出言冷讥道:“刘备大军不出半天,便兵临城下了,周大人不急,倒把末将们急坏了,这不是担心万一城门失守,周将军担当不成吗?”

    周瑜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丁奉,后面一脸傲然抬头挺胸,挑拔的眼神引上去。

    周瑜忽然失声哑笑道:“丁奉,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若这个位置我让给你做?”

    丁奉眼珠一转,暗思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周瑜出谋画策,表现出什么高明的手段来。不会是见敌军压境,心生退意,便想找个人顶罪是吧?丁奉心里这样想,便不伉不卑道:“周大人是主公亲点的主将,属下怎么敢放肆。”

    周瑜笑起来道:“说的也是。”

    丁奉打死也找不出自己话里有什么毛病,不过感觉周瑜笑的很阴险,也只有硬着头皮道:“正是。”

    周瑜仍是笑容满面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应该就听我的调遣对吧。”

    丁奉想也不想就应道:“军令如山,周大人放心。”

    周瑜笑的更浓道:“假如你们不听我调遣呢?”

    丁奉也是明大理的人,随口道:“愿受军法处置。”

    周瑜忽然变色,脸上板起来,冷冰冰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假如你不照着我的意思去做,便是军法处置,没有一丝人情可讲。”

    丁奉暗暗懊恼,万一周瑜百般为难自己,那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公然反抗了。

    周瑜又笑了起来,十分开心。虽然已经得到张浪的消息,说是刘备不过是佯攻而已,让自己逢场作戏,顺便立个威而已。但话说回来,小心能使万能船,自己准备充分一些没有错。

    周瑜回到大座之上,坐了下来,看着静静等令的众将,满意开口道:“如若敌军来攻,你们便高挂免战牌。”

    此言一出,众将喧华,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丁奉忍不住怒火道:“这仗还未打,周大人便高挂免战,不是寒了将士的心吗?”

    周瑜冷声对丁奉道:“丁将军,你刚才是怎么对我说的?”

    丁奉为之一塞,哑口无言。

    周瑜扫视一圈,沉喝道:“有谁不服?”

    偏将李丰忍不住道:“未将不明,我军士气正高,敌军又是远疲之师,大人为何非要免战?”

    周瑜脸色有些缓了下来,笑了两声道:“也罢,我就和你们说点。此正八月,夏日正盛,暑热难挡,难得有人带兵来攻,不让他们晒晒太阳,消耗一下战斗力,怎么对的起他们?”

    众将这才明白,心里想法大为改观,刚才发话的李丰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所言极是,未将愚钝,大人请恕罪。”

    周瑜摇摇头,沉声道:“你们给我好好准备,敌军退时,便是我们进攻之时。首战一定要狠狠挫一下他们的锐气。”

    众将轰然领令。

    周瑜这才微笑的看着丁奉,若无其事道:“丁将军,还有什么问题吗?”

    丁奉为之气结,本来对周瑜印像大有改观,给他这么一问,又变坏许多。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五章 立威

    第二天一大早,军号就响亮吹起,敌军开始接近城下。

    卫兵很快就把消息告诉正在用早膳的周瑜。周瑜正对着包子馒头吃的津津有味,闻言眉头一挑,马上放下手中的食物,对着侍兵就是大喊道:“来人,更衣。传令下去,城守进入备战。”

    不多时,众多将领随着周瑜来到城楼之上,放眼而去,城下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一片士兵集合,在早上温驯的太阳光线下,闪耀的银色的光芒。最前面的一员大将,众多士兵的拥簇之下,在马上威风凌凌,手中铁枪指着城上守兵,正口沫横飞,破口大骂。

    原来城守照着周瑜的吩咐,在城上高悬免战牌。

    周瑜在城墙上巡视一番,见准备的工作做的井井有条,大为满意,赞扬一番,随后看了看城外还在打口水战的刘军,冷笑一声,对守将道:“不要理他们,等他们骂够了,自然会离开的。”

    边上将领程和疑惑道:“将军,万一刘军急怒之下强行攻城怎么办?”

    丁奉没好气的瞪了那将领一眼,怎么也不明白他会说出这么大条的话来,因为这个守将是他的副手,没办法,他只能解释道:“程副将,你也不看看敌军只带步兵而来,根本没有什么重盔兵和大型攻城器械,他们怎么攻城,难不成就这样冲上来?你这城守是怎么做的,最简单的事情你也不懂?”说到最后,丁奉一点情面也不给,狠狠数落一顿,省的以后又给自己丢脸。

    程和给丁奉批了一通,老脸羞红。

    周珍权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带着众将离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城下的几个骂将声音越来越弱,显然是声嘶力竭,个个变的口干舌燥。到后来干脆不干了。刘军见平都城里的守军一点交战的意思也没有,干脆解开铠甲马鞍,坐在地上,三三两两集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有的远远找一些可以遮暑的地方,坐在那里舒服凉快。

    这哪像一个军队,简直就是像一群逃难的农民。

    领军大将一点也不为意,在那里一直不知道嘟嚷什么。

    守将程和见敌军疲态尽显,早已不一开始那高昂的士兵,急忙报给丁奉。

    丁奉闻言大喜,丢下手中的事情匆匆去找周瑜。

    在县府里一见到周瑜,丁奉也忘了行礼,喜不自禁道:“周将军,敌军见我方不出战,场下干骂之后,现士气大跌,加上太阳毒晒,早已人困马乏,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

    周瑜脸上不露声色,沉稳道:“是吗?那我们去看看。”

    丁奉也以为周瑜要同意出兵,跃跃欲试,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周瑜来到城墙之上,后面跟着一堆思量怎么样出兵请功的将领。周瑜在城楼的将阁上,放眼望去,仔细地观查起来,在自己心中,敌军如果真的有疲态,也不可能表现的如此明显,是不是其中有诈?

    敌方士兵看起来有些散乱无章的在城下四处休息,三五一团,十分涣散。

    周瑜用敏锐的眼神观查一番,接着低头沉思半晌,脸色十分神性,转眼看了一圈,才缓缓道:“我们回去,不用管他们。”

    众将大愣,个个不解所以然。丁奉可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连着急声请命道:“周将军,为什么不派兵出击,敌军现在正处于疲劳状态,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未将无能,愿领兵出击,痛打敌军。”

    周瑜只是淡淡的笑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

    李丰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发现周瑜绝对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他这样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好奇问道:“周将军,你的意思难道是敌军在引诱我们出击?”

    周瑜满意的点了点头,英俊的脸色头一次露出赞许之色道:“不错,敌军是在引诱我们出击。看来这次领兵的敌将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众将大为好奇,经过李丰一说,才明白周瑜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确有其事。

    李丰迷惑的看了城外一眼,见他们依然懒散无比,甚且见到周瑜他们巡城,也没放在心里,自顾自己休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便奇怪问道:“周将军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瑜极其不屑道:“如果夏日,太阳毒晒,士兵暑热难挡,这是不争的实事,他们错就错在事情做的太夸大其词。试问问,假如你带后兵挑战,会让敌军看到你的士兵疲乏?明明知道敌人就在眼前,你却装住无所事事样子,这正常吗?更好笑的是,他们竟然知道我们巡城之后,没有一丝反映,如果不是敌方主将故意为之,那么他早就应该拉出去砍了。”

    众人大悟,也感觉事情大有蹊跷,不由对周瑜的认识又深一层。

    周瑜又指着城下的敌军,有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感觉,意气风发道:“你们再看看,他们虽然解鞍下马,但兵器却未离手;虽然四处散坐,却以大将为中心,形成一个扇型阵队,虽然看起来有些散乱,但一起战事,却能形成一股不错的战力。为什么会这样,很明显,就是想骗我们出城。”

    几个偏将都急忙把头转向城下,果然越看越有道理。

    周瑜说完这话,扫视麾下众将,意味深长道:“很多时候,观察再仔细一点,他会让你多一分发现,少一些失误。”说完这话,周瑜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回,众将个个都一脸佩服之色,就连对周瑜有点偏见的丁奉,也不能不对他刮目相看。丁奉只是恨恨地看着场下的敌军,呸了一口,脸上十分不爽道:“XXX,猪一样的,还骗了本将军,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城下的敌军将领,看着场上几个高官离去,眼里不由自主闪过失望之色。满以为自己计谋会成功,却没有想到守将比自己更狡猾,硬是死守不出,看来只能自己回去禀告刘备,准备强行攻城了。他抬头看看天色,太阳越来越毒辣;再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个个满头大汗,无形之中,战斗力削减的厉害。只能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周瑜回去县台,泡杯茶,在椅子上翘起双腿,慢悠悠的品尝。看着杯子慢慢见底,只剩下残留暗绿的茶子与淡淡的香味,嘴角带起一阵高深莫测的笑意,好似自言自语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就这这时候,丁奉急匆匆的跑进来,一头汗水。

    周瑜站了起来,随口而出道:“是不是敌军要撤退了?”

    丁奉先是一愣,接着满脸佩服道:“将军料事如神啊,敌军要撤走了。”

    周瑜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道:“他们是怎么样撤退的?”

    丁奉大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瑜点点头,没有说话,一脸深沉的样子。

    丁奉由于有前车之鉴,所以也不管大声,轻轻试探问道:“将军是不是应该……”

    哪知周瑜摇摇头,道:“不急。”

    周瑜只说一句话,丁奉又毛燥起来,连声道:“将军不派人追击吗?”

    周瑜哈哈大笑道:“不用急,在少等一些时间。”

    丁奉这回有虚心求教的意思,恭敬道:“将军,为何还要等上片刻?”

    周瑜自信道:“敌军撒退便撒退,为什么更搞的那么声势重大,而且还懒散不甚,好像怕我们不知道他们撤退一样,你说这样里有文章吗?”

    丁奉大悟,赞道:“周将军说的十分有道理。”

    周瑜忽然严肃道:“丁奉。”

    “未将在。”丁奉几乎条件反射一样,马上大应一声。

    周瑜沉声道:“马上去插调骑兵队,等他们撒离半个时辰之后,全力追击。”

    丁奉一振,大喜过望道:“是,将军。”

    周瑜这才淡淡笑道:“记的,穷寇勿追。不要太贪强了。”

    丁奉老脸一红,为自己想法给周瑜猜出有些不好意思,诺诺道:“属下明白了。”

    半个时辰之后,平都城大门一开,早已整装待发的丁奉,带着五百轻骑兵,一千轻步兵,这是他所能调动的所有部队了,马上冲杀出城。

    果然刘军以为平都城不会在出兵,路上也没有埋伏,个个退的匆匆忙忙,结果给丁奉追上,杀的人仰马翻,惨叫连声。敌军主将虽然想全力组织起反攻,但士气已低到极点,加上在城下暴晒,个个头晕腿软,口干舌燥,没有多少战斗力,抵抗没几分钟,便全线遗散,个个落荒而逃。

    丁奉自打战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赢的轻松,不但杀的敌军无反手之力,而且搜刮战利品无数,把他的嘴都笑歪了。这回他由开始对周瑜的不满,开始变的佩服起来。

    平都初战得胜,不但周瑜的地位得到认可和巩固,士气也大大高涨。试想,谁不喜欢跟着一个足智多谋的将军手下打仗,那活命的机会可是大大增加。

    丁奉喜气洋洋得胜归而自是不提,张浪则马不停蹄奔向富春。

    这日,眼看富春在望。

    时过正午,张浪和士兵们大汗淋漓。由于防止突发事情,不得穿着笨重的盔甲,只感觉自己的内衣都贴在身上,粘乎乎的难受。正在不爽之际,忽然见前方有片墨绿的小树林,兴奋之余,便让大家进去歇歇脚,喝口水,休息一下。

    由于这几日的接触,张浪与张宁的感觉大有进展。

    张宁望着张浪眼神依然媚妩,只是不知不觉之中多了一份柔情。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找了一个地方,骑兵队都下来休息,马儿也吃吃草料,大伙喝口水,只有少数的人在外面放哨,防止意外事情发生。

    张浪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张宁就笑意盈盈的过来。

    张浪抬头望着她,眼光色色的在她丰满的酥胸上扫视一回,然后站起来,指了指自己刚坐的地方,故作正经道:“你来,坐这里。”

    张宁也不客气,朝着张浪指的坐的地方极其优雅的坐下去。

    张浪温柔道:“一路上累着了吧?”

    张宁轻笑,摇了摇雪白玉颈,轻启朱唇道:“不会呀。”

    张浪递过一壶水,微笑道:“解解喝吧。”

    张宁脸上微微绯红,也许因为是张浪用过的缘故,她表现的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接过那水壶,然后浅尝几口,动作十分优美。

    张浪有些痴迷的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色性难改。

    张宁感觉到张浪火辣的目光,勾魂夺魄一般的桃花眼飞快的嗔了张浪一下,那张薄喜似嗔的脸,虽然和那身华丽坚固盔甲显的有些格格不入,便还是让人感觉心神荡漾,有种特别的英姿飒爽。

    张浪接过水壶,有些心不在焉的闲聊起来。

    张宁飞了一个媚眼,嗔道:“在想什么呢,我的张大将军?”

    张浪阴里怪气望着她,笑道:“张宁,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亲密了呢?”

    张宁醒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张浪遐想翩翩,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是媚态横生道:“是吗?张宁没有感觉哦,将军自做多情了吧?”

    张浪嘿嘿笑着,把脸更凑近一些,见张宁脸蛋白白嫩嫩,没有一些瑕疵,啧啧称赞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浓装淡抹总相宜。张小姐真是漂亮。”

    张宁笑骂道:“张将军你少贫嘴了。”虽然如此,但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还是看的出很开心的。当然啦,女为悦已容嘛。

    张浪呵呵笑着,正想出声,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吵杂的声响,便有兵器接触与几声惨叫的声音。心中不由一紧,外面有事情发生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7:39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六章 魏延

   张浪站了起来,对着张宁与典韦沉声道:“我们出去看看。”

    张宁一脸凝重,典韦则满脸煞气,后面跟着一大堆黑鹰卫和士兵,随张浪走了出去。

    树林外,一个年纪约二十左右的年青人,身长竟然达到九尺之高,长的虎背熊腰,一身强横肌肉,身上布衣在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围攻之中完好无损,反而边上还倒下七八个受伤之人。那年青人脸如重枣,两眼似星,黑粗的头发上盘起青巾,赤红的脖子青筋暴涨,不过看他表情一点也没慌张,显的十分沉着。

    手中一把单背朴刀舞的虎虎生风,东挡西拆,功力着实不凡。而四周围着不少士兵,虽然他们是张浪手下十分精锐的骑兵队,但显然并不是很十分擅长步战,所以感觉总是各自为战,形不成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那年青人看到四周又涌出不少的士兵,形成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包围圈之后,这才有些慌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很快变的面无表情。

    张浪有些欣赏的看着这个年青人,武艺不弱,沉稳胆大,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看他打扮,好像就是当地农民,但他的身手却明明是经过训练出来的,难不成是个探子?张浪狐疑的打量他一眼,心里很快就确定这种想法。既然是探子,就不能从容放过了,张浪朝典韦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手早就痒痒,表情兴奋极了,马上大声嚷喝道:“让开,快让下,让俺老典来。”

    年青人看了典韦粗壮魁梧的身材,稳固的下盘,还有身上散的骠悍之气,脸上马上变的凝重起来。

    张浪在典韦跨身前进时,轻声道:“典韦给我留活口。”

    典韦裂嘴一笑,点头表示明白。

    士兵自动分开两排,让典韦走进场中。

    年青人把朴刀横在胸前,一脸警戒的盯着典韦,以他的感觉,自然看出这个是不易之辈。

    典韦走上来,大大咧咧伸出手指,指着年青人横眉竖眼道:“小子,你死定了。”

    年青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典韦,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张浪在后面看的暗暗惊讶,虽然身处险境,仍能在战略上鄙视对手,激怒对方,从而找出其中的破绽,单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这个年青人心有城府,极不简单。但只怕碰上典韦,再高明的战术,没有出色身手,也无异跳梁小丑,不起一点做用。

    果然典韦被对方的高傲激怒起来,怒目圆睁,喝声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先让大爷来教训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话说完,典韦就拿从背上抽出一对乌黑如云的铁戟。

    年青人起先并没什么在意,但看到那对乌体漆黑,半月牙弯的双戟,又仔细打量一下典韦,又看了看边上训练有素的士兵,先是思索一下,接着表情巨变,重枣的脸色变的一阵青白道:“敢问阁下可是典韦?”

    典韦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能认出自己,不过很快就开心大笑起来道:“不错啊,俺就是典韦,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点门道,能认出大爷我来。既然是这样,大爷就让你爽快点,赏你一个全尸。”

    那年青人脸上十分难看,他抬起头,目光搜索一阵,当看到张宁之时,脸色一变,终于锁定在张浪身上,那一刻的感觉,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冷酷十分的年青人,有着种崇山峻岭般难过跨越的高度;强壮的躯体,无形之中散出一种威慑之力,让人产生一种膜拜的冲动。之所以张浪变的越发让人感觉奇怪,可是和张浪修炼了《遁甲天书》有很大的关系,王者之道,不战而驱人之兵。就是这个道理。

    那年青人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大汗开始从头上流了出来,本来天气就很热,脸色红里带青,青里透白,感觉不伦不累。他只轻轻看了张浪一眼,便感觉内心开始漫散的恐怖,声音有些颤抖道:“来人可是镇南将军张浪?”

    典韦脸色十分不悦,粗暴狂飙道:“放肆,俺家主公大名可是你叫的?”

    年青人给典韦一吓,反倒回复了一些平静,脸色不在像刚才那样难看。

    典韦显的有些不耐烦了,两戟左右互碰相磨,发出叮铛交响声,像是示威一般望着年青人,喝道:“小子,大爷来了,你纳命吧。”

    典韦还没有冲上两步,年青人忽然把兵器丢在地上,一脸坦然道:“这场不用打了,在下认输了。”

    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干脆,偏偏典韦手痒难受,大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青人不紧不慢道:“是,我是男人。”

    典韦很满意他的答案,用铁戟指着他丢在地上的朴刀,喝道:“那就是给我拿起来,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青年人摇摇头道:“我是血性男人,但我也是个自知之明的人,既然没有几分把握做到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去冒险。现在和你搏斗的结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众人士兵嗤之于鼻,对于他这种胆小懦弱行为,十分的鄙视。要知道这可是重英雄识英雄的年代,无论是谁,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临阵退缩的人了。

    典韦更是满脸不屑,恶声骂道:“真是猪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边上士兵的声音也起起落落,无非是在骂他胆小没用之类。

    青年人脸色不变,眼睛却盯向张浪。

    张浪倒十分欣赏他,和他对视一会,脸上终于淡淡的露出笑容。

    青年人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就好像自己感觉打了一场大战一样,精神消耗极大。

    张浪在张宁的陪同下,慢慢的走了上前。又仔细打量他几眼,这才赞声道:“果然是人中之龙,你是刘备的手下吧?”

    年青人一愣,显然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没有想到张浪会这样平易近人,和刚才几乎有天壤之别,他越发恭敬道:“张将军果然厉害,一眼就看穿在下的身份。”

    张浪淡然一笑,道:“你是刘备直属部队成员吧?”

    年青人点点头,似乎有些不满现状道:“是的,现属刘将军私人部曲卫队长。”

    张浪点点头,所谓私人部曲,一般都是招募流民所组成,并不受军队控制,直接由当事人控制,少者百人,多者数千上万,部曲的大小,完全看的是掌权者的实力。当然是实力越强,部曲越强大。就像张浪的黑鹰卫一样。如今江东的部曲,已经给张浪严格控制,不然只要几个有强大私人部曲的文武官造反,士兵动则便以万计,那可是吃不完要兜着走。一般来说,部曲的地位算是十分地下的,当然,要看是谁的部曲了。如果是张浪的部曲,那就是水涨船高,出去放一个屁,也是香饽饽一个。现在刘备也算不上什么得势,而他的部曲当然也不是威风八面。

    张浪点头表示明白,慢悠悠道:“那你此行是去哪里,准备干什么?”

    年青人看了看张浪,沉思半刻,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关头已经到了,假如只要说个“不”字,相信张浪就会杀了自己。反过来,自己真说出来了,投靠张浪,便是不二的选择,但现在他真的看不透张浪意思,不知道他会不会收留自己。想来想去,最后只有把心一狠,像是豁出去一样,咬牙道:“此番奉刘大人的命令前往茶陵县,是要通知霍将军,要他派兵增援安成县,让宜春县的进攻先缓上一缓。”

    “哦。”张浪低吟一声,沉思想道。看来刘备真的是照着计划开始行动了,让霍峻往安成县增兵,这样一来,宜春县的压力会大大减少,只要不出太大的纰漏,守住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而且这里面还隐含着一个意思,年青人在向自己的妥协,就是说什么他有投靠自己的意思,只要自己想招览他,他可以马上成为自己的部下。

    张浪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魏延。”那年青人喜色道。也明白张浪有招为麾下的意思,心里石头终是落了下来。

    “魏延?”张浪差一点蹦起来,两眼睁大,一脸吃惊叫道。

    魏延有些纳闷,不明白张浪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脸上有些迷惑道:“正是在下。”

    张浪想也不想就脱口道:“那好,以后你就跟着我。”

    魏延大喜过望,实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

    张浪心里却兴奋的无法控制,诚然在历史上魏延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但有一点是无法遮抹的,他是刘蜀集团的重要成员。他虽然和关羽一样,身长九尺,脸如重枣,目似朗星,武艺独魁。但他的经历远不如关羽顺遂,地位也不如他那样显赫。他与黄忠一起时,勇毅相侔,勋劳略等,但他却没有黄忠那样留下“忠勇老将”的美名。恰恰相反,随着《三国演义》的源源流传,老幼妇孺皆知“魏延脑后有反骨”,恶名如此昭彰,不能不视之为悲剧。

    照着《三国志。蜀书。魏延传》,刘备是除了关羽之外,最为器重的一员大将,他的地位甚至在赵云、黄忠等人之上。建安二十四年(219),刘备夺取汉中,进位汉中王,准备迁治成都,前行派一员大将把守汉中。汉中乃是益州屏障,又是刘蜀集团北伐前进基地,地位至关重要。当时刘备的第一员大将关羽镇守荆州,众论以为是张飞,张飞也自以为许。但刘备拔魏延为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一军皆惊。由此可见刘备对魏延如何器重。建兴五年(227),诸葛亮大举北伐,以魏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凉州刺史,而赵云以镇东将军的身份,随诸葛亮镇守汉中。显然这时候魏延已成为蜀国第一员大将,其作用在赵云之上。说诸葛亮不重要魏延,也是无稽之谈。

    在二十多年的三国纷争之中,魏延长期肩负重任,出生入死,为刘蜀集团立下赫赫战功。作为历史人物,魏延多年独挡一面,既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多谋善断,智勇兼备,确有大将之才。而赵云虽然忠心耿耿,奋勇英发,却长期跟随刘备、诸葛亮身边,从未独当一面,应该说,魏延的作用,应该在比赵云之上。

    魏延是一个刚强猛威,颇有点高大自负的人物,既有勇于任事,不畏艰难的优点,又有桀骜不驯,任性而行的缺点,正是这些优点成就了他,也正是这些缺点毁了他。

    随着蜀国五虎上将相继谢世而去,诸葛亮苦苦独撑蜀中大局,魏延成了蜀中开国元勋中硕果仅存的大将,地位越来越高资格越来越老,这时他那刚而自矜,目中无人的毛病表露出来,而正是因为这样,为自己埋下杀身之祸。蜀中同僚谁都卖他三分,但杨仪却偏偏不给面子,到最后,两人势如水火,魏延多次想杀杨仪,但没有成功,结果诸葛亮一死,杨仪统兵,魏延断后,他自高自的性格怎么会服气?气晕之下,竟然忘了大敌当前,想与杨仪分个高低,结果弄的兵心四分五裂,不但夺权之中败了下来,还强扣上一个反贼之名,半世威名,毁于一旦,不能不说让人可叹。

    虽然魏延有夺权之心,但却是没有半点叛国之意,这点,史上明确的记载着。

    当然,史书有太多难测,难以考察的东西,张浪也不敢十分相信上面所说,不过就算魏延到后面真的恃才傲物,自己也可以压住他,更不用说赵云、张辽、太史慈、高顺等等同一辈或者高半辈的千古名将了。

    张浪今日平白得了魏延,老怀大慰,十分开心。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7:5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七章 夜袭长平阁 (一)

   张宁低声对张浪道:“将军,这个魏延靠不住,小心其中有诈。”

    张浪沉默一会,把眼睛投向魏延。后者似乎察觉到张浪的怀疑,不敢有一丝怠慢,急忙跪在地上,立下毒誓,表示效忠道:“将军英明,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下只是希望能在张将军马前鞍后,一展所能,创一番不世之业,这样也不负平白来世上一遭。如若有丝毫祸心,愿受天打雷劈,五马分尸,绝无半句怨言。”

    张浪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扶起,笑道:“你放心,在我手下,一定不会辜负你平生所学的。”

    魏延感激涕零的谢过张浪。

    张宁无话可说,只是叹了口气。

    张浪来到她身边,低声道:“魏延是个有抱负的人,现在在刘备手下郁郁不得其志,想另谋高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说他这种敢做敢为的性格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张宁也低声道:“正因为这样,怕到时候他也会背叛将军。”

    张浪不以为意笑起来道:“假如真的要到了他背叛我的地步,我想我也差不多完了。”

    张宁没有理解透张浪的意思,傻乎乎的在那里冥想。

    现在的魏延,只不过是刘备手下的一个小喽喽,一个刚刚起步的卫兵长罢了,有着年青人的梦想、冲劲,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显然,在刘备的手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更强的靠山,一个更容易发挥他的舞台,而恰恰张浪的江东集团十分的适合他。所以张浪现在想招募他,相对比较容易一些,等他有了一定的军功威名,不俗的成就,那就十分困难了。

    张浪道:“现在你刚投靠我,如若马上重用你,只怕士兵不服,那就让你先做都骑尉吧,虽然这个官职不是大,但只要你做好,也很容易迁升的。”

    魏延虽然有点失望,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随即谢过张浪。

    张浪抬头看看天色,太阳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毒了,加上刚才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吩咐典韦道:“让士兵们上马,我们赶路去。”

    典韦吆喝两声,士兵很快牵出马,让马上鞍,开始有序的随张浪离开了。

    经过半天赶路,离长平阁不过五十里。

    前面的探子开始发现对方的游骑兵在巡逻。

    张浪接到消息后,马上请骑兵队隐蔽起来,然后招来魏延细问道:“霍峻的二万人马是不是全在长平阁一带?”

    魏延点头道:“霍峻领着一万五千人马相持长平阁,但此地易守难攻,加上守将全柔龟缩不出,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昨日末将回来之后,好像见到他们士兵有所调动,是否想抄小路绕过,还是如何行动,末将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霍峻绝对不是听到末将的口信后,打算回援安成县。”

    张浪皱着眉头道:“那还有五千人马呢?”

    魏延回道:“还有五千人马是霍峻堂弟霍英统领,现驻扎在刘阳一带,作为后援部队。”

    张浪沉思半刻,果断对典韦道:“典韦,你马上请士兵休息,今天晚上我们会有所行动。”

    典韦应声下去。

    张浪又问魏延道:“霍峻营寨部署你应该很清楚吧?”

    魏延一振,有些自豪道:“未将本对行兵布阵十分感兴趣,所以到霍营里的时候,也四处观查一下。他们大致是这样的,由于只有散骑数百,大多数为步兵。所布之阵营,以步兵能力作为参照,虽然防护、进攻能力不弱,但机动性不强,很容易出现破绽。它的两个侧翼营,好比螃蟹两个大钳,是主力作战部队。其中长戟兵、刀盾手、枪兵等防护能力不俗,杀伤力极强的兵种都在这两侧。只有一起战事,这两个营都可以做出快速反应,加入战场,给进攻一方造成很大的威胁。而机动性相对强一些的弓弩兵,结长方小阵,大概有二千左右;藏在中军后面,从中策应两侧。这样的阵营,很合适让敌军强攻硬打,两个侧营可以压住敌军,而中间又有弓箭手帮忙,威力很大。但这阵营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防前不防后,防左防不了右。如若对方强攻中路,这个阵营可以发挥最大的功效,反之如果从侧翼或者后面偷袭,应变起来,就十分的困难。如果从后面空袭,敌军的弓箭手和后勤部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直接杀到中军大寨,一战擒王。假如从侧面攻击,对方一时间所能参战的只是一翼阵营,只要我军速度够快,冲击力够强,也能马上冲过敌军防线,直捣龙门。而且这种阵营,在没有骑兵阵的支援情况下,中军的面门太大,是一个致命的伤痕。将自己主寨直接暴露在进攻方的火力之下。一旦两个侧营被压制,无法对敌军形成有效包围,那么中军就完全在刀枪眼下,有可能被一击而溃。单单从布阵上来看,霍峻是心急的很,想与长平阁守军直接来个一战定生死。可惜他的好梦是白做了,敌众我寡,只有傻子才会与他硬拼。看来这个霍峻还是嫩了一些啊。”魏延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特别到后面有些得意洋洋,指手划脚的批评了敌将一番。

    张浪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自傲的家伙,如果现在就让你把气焰弄上来,以后还怎么压制你?张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十分冷淡道:“是吗?我只感觉以后你还是现在这样的心态带兵出战的话,十有八九要吃败仗。”

    魏延给张浪一唬,愣道:“为什么啊?”

    张浪指着他的脸,冷冷道:“你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性,一脸自满,自负过人,难道你就没听过骄兵必败吗?如果你不会好好收敛一下,那就做一辈子的都骑尉吧。”

    魏延本想好好卖弄一下自己,让张浪对自己另眼相待,早点往上爬,结果当场给泼了盘冷水,心里慌慌的,倒不敢在孟浪,一脸羞愧道:“主公批评极是,未将以后不敢再靠次。”

    张宁、典韦对魏延都挺感冒的,可能感觉他没什么气节。此时见他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直爽,典韦乐呵呵的问张浪道:“主公,是不是要杀过去啊?”

    张浪举起手,制止他的话,摇头道:“时机未到。”

    典韦表情大失所望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张浪看了典韦一眼,安慰道:“不用急,待我通知长平阁守将全柔,约好时间再说。”

    典韦只能失望的叹口气。

    张浪想了想,对自己的身后一个黑鹰卫道:“你马上去长平阁捎个口信给全柔,要他今晚三更前,让所有士兵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发现关外有所动静,所有便士兵倾巢而出,与我军一同袭击敌营。为了防止到时候误伤自己人,我们会在手上绑上一条白绢,方便辨认。到时候让他们战也不是,退也不是,哈哈。”说到得意之时,张浪也高兴的笑起来。

    那名鹰卫看起来短小精干,简洁应了一声,骑马离去

    张浪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这才转过头,打算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恰巧见魏延在边上欲言又止,似乎顾忌什么。张浪微笑问道:“魏延,你有什么疑问吗?有的话就直问吧。”

    魏延给张浪一听,鼓起勇气问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难道主公就一点也不担心全柔为安全起见,不相信信使所说的话,而让计策受到什么损失吗?”

    张浪赞许点点头,魏延的确有过人之处,这么细小的问题他也能发现,张浪耐心解释道:“一般的士兵去,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刚才那人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魏延十分好奇问道。

    张浪笑道:“因为他是我的部曲黑鹰卫,身上有着特殊记号。”

    “什么记号?”魏延兴趣越来越浓道。

    张浪看了他一眼,本来这些事情是他不应该问的,但张浪见他是刚投到自己帐下,有些事情也不太懂,索性又道:“我的部曲黑鹰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都在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一旦加入,身上必有特殊的烙印作为标志,借此来表达效忠我的意愿。”

    “烙应?”魏延脸上有些变色道。

    张浪哈哈笑道:“这可不是用刑时候的烙,我管它叫纹身,每一个黑鹰卫,在他的背后,右肩,纹有一只展翅飞翔的苍鹰,这种手法是独一无二的,很容易分辨出来。”

    魏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张浪拍拍他肩膀,道:“我们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个大行动。”

    魏延恭敬的应了声,离开张浪不远处,找一个地方下来休息。

    张浪趁机向典韦打个眼色,后则有些不明白的朝魏延走去,两人坐在一起休息。

    张浪并不是担心魏延假降,但小心能使万年船,万一这事情泄露出去,便有可能是全军覆灭,所以还是安全起见为妙。总不能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夜里,秋风乍起。

    空气中多了丝丝阴凉感觉。

    张浪眼神穿过密麻的树干枝叶,看到淡淡的银月光芒漏了下来。心中估约算了一下,轻声招来典韦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典韦早已等的不耐烦了,闻言大喜道:“儿朗们都弄好,马蹄裹布,轻甲上阵,每人左手绑上白绢一条,现在只等主公一声命令了。”

    张浪低声沉喝道:“好,典韦、魏延。”

    两人同时压低声音喝道:“属下在。”

    张浪指挥道:“你们带着骑兵队,从后面冲杀过去。假如敌军两侧翼军营有动静,你们千万不可硬干,只要迂回冲杀,打乱他们阵角,直待长平阁守兵尽出,再两下夹击,敌军必败。”

    两人同时应声道:“是。”

    张浪拉着两人的手,郑重道:“万事多加小心,等你们的好消息。”

    典韦和魏延同时对张浪抱拳行礼,退了两步,转身上马。典韦低喝,声音十分沉闷,但却带着阵阵的兴奋道:“上马,出发。”

    三千早已整装待发的士兵,动作十分整洁上马,冲了出去。

    由于马蹄包上棉布,蹄声十分沉闷,加上有三千匹战马奔腾,让人感觉胸口压抑的很。

    典韦一马当先,后面的骑兵很快跟上,不多时,便走的干干净净。

    张浪所在的树林里,一下子变的更大冷静,只留下三百左右的黑鹰卫和张宁在陪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宁百无聊赖,懒洋洋靠在一个大树干上,软声道:“将军,晚上行动会成功吧。”

    张浪也靠在那个一人粗的大槐树下,看着地上点点月光有些入神道:“会成功的。”

    张宁借着月光看到四周不少愰动的黑影,那是一班鹰卫在警戒,她娇声道:“将军,你怎么晚上不让我去了?”

    张浪笑着道:“你去了,谁来陪我?”

    张宁娇嗔一眼道:“那你也一起去啊?”

    张浪假装惊讶的看着她,道:“不是,现在下面的将士个个都不让我上前线,你竟然敢这样怂恿我,不怕他们知道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血?”

    张宁打了个冷颤,轻轻摇手道:“不要说了啦,你真是的。”

    张浪舒服的伸了懒腰,十分惬意道:“还是以前好啊,我也可以拿把大砍刀冲锋陷阵,想想真是威风。”

    张宁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可惜张浪没看到,轻声道:“难道你现在就不威风?”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8:2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八章 夜袭长平阁 (二)

   威风?张浪暗笑一声。借着树缝里漏下的月光,斜眼看了张宁一眼,妖艳的脸蛋,在月光的沐浴之下,散发着淡淡迷人的色泽,晶莹剔透的肌肤里,带着点点桃红。张浪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下去,心想假如能把你压下身下,那才叫威风呢,张浪邪邪笑想道。

    张宁似乎没有发现张浪的意淫,仍在那里感叹道:“在江东,张将军可是位高至极,跺一跺腿,大地震动,摇一摇手,风云变色;每句话,都成了风向标……”

    张浪没有回应,只是有点色眯眯的盯着她那张不时张启的樱唇小嘴,心里懒洋洋的。

    张宁说了半天,见张浪没有反应,转过头,碰到她那别样的表情,不由笑骂道:“张将军,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张浪直视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说,马屁我吃的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张宁为之气绝,“哼”的一声,嘴里低咕一声“讨厌”,别过头不在理张浪。

    张浪大大咧咧的靠在树躯上,四平八稳,舒服的叹了口气,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两人沉默一会,张宁大感无聊,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寂寞,用肘部轻轻顶了一下张浪的肩,有些郁闷道:“将军,夜静的太无聊了,陪我说说话呀。”

    张浪嘴角挂起懒洋洋的笑容,眼睛斜视道:“无聊的夜晚?一男一女?唔,做什么最好呢?”

    张宁没好气的瞪了张浪一眼,显然已经从他的口气中猜出什么不正经的勾当,脸色不变,却把两手臂放在张浪肩上,然后把下巴靠在自己手上,那性感的嘴唇贴近张浪的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暖暖的香气,腻声道:“是呀,做什么最好呢?将军,你说说看呀。”

    鼻子里顠进淡淡的幽香,耳根有种麻麻的感觉,饶是如此经历***,张浪也不由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全身血液运行加快,忍住冲动的感觉,故意色眯眯对她道:“张宁,你没想到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张宁故意嗲了口气道:“会怎么样呢?”

    张浪不动生色道:“如果你在这样继续下去,我想我们可以马上打野战了。”

    张宁虽然妖艳,但不代表她脸皮厚,张浪这个“打野战”说的脸上浮起朵朵红云,不过不甘心就这样输了,压制住那不停跳动的芳心,继续勾引张浪,妩媚的轻声呢喃道:“那是怎么样的滋味呢?我还没有试过哦。”

    张浪差一点没有忍住心里的欲火,就要把张宁压在身下,咬牙切齿道:“例如你不想让手下的侍卫白白看活春宫的话,我很乐意让你试试。”

    张宁得意的咯咯笑起来,白了张浪一脸,然后又温柔道:“是将军怕吧。”

    张浪只感觉耳朵虽麻,却痒在心里,一个翻身坐起来,飞快捉住张宁那白嫩纤纤的手掌,低声咆哮道:“你这个骚狐狸,你在勾引我,你和我都是吃不完兜着走。”

    张宁想抽回手掌,可是试了两次没有办法抽回来,只是任他,脸蛋上自信满满道:“既然将军都不怕,奴家又怕什么哦。”

    张浪仰天长叹一口气,那个心里郁闷啊,怎么张宁就吃定自己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就怕不成?想到此时,张浪两眼直盯着张宁,嘴角忽然露出久违的招牌式淫笑。

    张宁还有些洋洋得意,满以为张浪不可能会在属下面前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是错了。张浪看是漫不经心收回一只握住张宁的手掌,却快速的搂住张宁小蛮腰,虽然她身上穿着坚韧的盔甲,不能结实接触她的肌肤,但是手心的感觉就是爽啊。然后还没有等张宁回过神来,张浪嘴唇吻上那性感欲滴的红唇。

    张宁迷失在这激情一刻之前,只听到张道一句道:“千万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同样也不要高估我的忍耐力。玩火自焚,引火热身,就是你的写照。”

    张浪的大嘴毫无顾忌的在张宁小嘴里四处搅动、吸吮。不时追逐挑逗那条灵巧湿润的香舌,轻轻的品尝着那迷人的芳香,就好像蜜汁一样吸引人。

    张宁只感觉头脑空白,全身细胞燥动不安,一阵难言兴奋在心里雀跃。琼鼻只会轻轻的“哼哼”的无力抗拒着,但这却添加张浪的野性。

    一对大掌,一只手贴着自己腰间,一个只搂住背部,虽然有着盔甲,但挡不住阵阵的热流透过肌肤涌进自己内心深处。而舌与舌的交融,唇与唇的接触,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从心里缓缓伸起。

    张浪贪婪的吸吮着芳香津液,用力的搂着张宁,大手开始四处游走。

    张宁终是没有失去理智,就在张浪想更进一步的索求时,忽然推开他,红润的嘴唇轻轻喘息着,而那媚眼如丝的神态,让张浪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后者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欲火,开玩笑,自己只不过想略微“惩罚”一下张宁,真的搞出大动作了,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给士兵们好好上堂性教育课不成?

    张浪用舌头舔舔嘴唇的残留香味,色色道:“真不错,好香哦。”

    张宁知道张浪是在调侃自己,控制住强烈心跳的感觉,故意翘起艳红的嘴唇,抛了个媚眼,用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还要吗?”

    张浪头皮发麻,眼睛飞快的看了看四周,还好边上的卫兵没有谁有偷看之嫌,瞪了一眼,不示弱的摇了摇手指,意思让她过来道:“要。”

    张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把丰满身体靠在张浪身体上,然后咬着他耳根轻声细语道:“那给你,不过不是现在。”说完便跳了起来,飞快的离开张浪一定距离,然后得意的“咯咯”娇笑起来,声音如铃声般悦耳动听,打破夜的宁静。脸上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就好像打了个胜仗一般,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笑意的盯着张浪不停。

    张浪心痒痒的难受,不过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一次比打仗还累,而且还输的郁闷极了。不过说实话,刚才的口感真的很不错,张浪安慰自己想道,也算是占了个便宜了吧,嘿嘿。

    张宁看张浪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心情舒服极了,终于让张浪吃蹩一次了,可真是难得,虽然给吃了点豆腐,不过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不说有多畅快。

    随后,在张浪的招手下,张宁从新坐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张浪握着她的纤手,两人又开始第二轮的“攻防战”,借此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

    夜越来越深,月亮西沉。

    树林里雾气越来越浓,淡淡的白雾似有似无的飘散。

    张宁靠在张浪肩膀上,轻轻的酣睡着。

    张浪则靠在大树下,虽然有些疲累,但却不敢沉睡过去。他还在等典韦、魏延的消息。

    睡梦中的张宁伸出纤手,搂住张浪右肩,喃喃几句,然后紧紧抱着张浪,侧头熟睡。

    张浪顺式一搂,环住她的细腰,然后自顾低头沉思一些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吵杂声打破张浪的沉思。

    张宁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浑浑噩噩中发觉自己抱着张浪睡觉,张开迷蒙的双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张浪吐了吐可爱的舌头,然后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副睡意未醒的样子。忽然发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借着暗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是件衣服。原来是树林夜里湿气太重,张浪怕张宁着凉,所以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张宁感激的望了张浪一眼,心里头甜甜的。

    张浪听到快速的马蹄声,然后由远而近,接着在林子外停了下来。张浪心头一喜,士兵来消息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时间就有士兵进来,带来一个意料之中的好消息道:“回报主公,典韦将军带领骑军队已击败霍峻军队,此时正打算过来迎接主公。特派属下前来通报”

    张浪站起来,兴奋大叫道:“好,果然不负我望。宜春安矣。”走了两步,蓦问道:“你说说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那士兵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显然对场面记忆颇深,他道:“当时典韦将军带着骑兵队快速的逼近长平阁下的敌方大营,而霍峻的军队除了常规的戒守士兵外,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样给骑兵队造成很好的偷袭机会。典韦将军听从魏延的建议,从弱侧强行突破,敌军在没有防备之下,又摸不清我军情况,很快引起骚乱,后寨门很快给打开,骑兵队一冲进去,便横冲直撞,四处践踏。敌军显然处于慌乱之中,一下子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而这时全柔将军也发现城关下的异变,马上带领准备好的士兵冲杀出去。两处夹击下,敌军抵挡不住,溃散而败。”

    张浪沉思道:“那霍峻残军现在何处,你可清楚?”

    那士兵摇头道:“这个属下就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敌军往离长平阁五十里左右的乌山屯败退而去。”

    “乌山屯?”张浪喃喃自语道。

    “乌山屯是一个小镇,主要当初霍峻在这里也修构了些简单的防御工事,可暂时容身。”那士兵道。

    张浪扬了扬眉毛,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张宁帮张浪拿着风衣,迷蒙的跟在后面疑问道:“去哪里?”

    张浪回头瞪了一眼,粗口道:“你丫笨,当然去长平阁了。”

    其实张宁话刚出口就明悟过来,却没想到张浪这么数落自己,不由跺跺脚,一脸不高兴。

    张浪嘴角含笑,看的出他十分开心哈。

    派个人送信过去,让魏延或者典韦其中一个,带领一些人马过来接应,怕万一在路上碰到霍峻残部,自己手下也没有多少士兵,两方激战起来,万一吃亏不好,还是保险一点起见。

    一干人很快上马,然后朝长平阁驰去。

    到达的时候天已大亮。

    全柔看起来是个很面善的人,没有做将领的威严之气,表情和蔼,做事情从容不迫,十分有章法。张浪和他见面之后,暗暗点头,果然一门良将,儿孙后代都这么出色,做长辈的也不会差到哪里。是个可以重用之人。

    全柔对张浪亲自增援,感觉到些不可思议和一丝惊恐,他仔细先引张浪入扎长平阁,又交待了长平阁与宜春的事情,本安排张浪先去休息,但张浪阻止道道:“先不着急,安排别的士兵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可能全柔也知道全琮得到张浪提拔,显的十分恭敬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张浪沉思道:“你与霍峻对持这么久了,你知道他的性恪吗?他会在组织起军队反扑吗?”

    全柔认真想了想,最后肯定道:“不会的,其实霍峻对长平阁并没有多大办法,早想退兵了,但碍着颜面拖到现在,攻又成守不就的,现在一败,也许他反倒可退的光明正大,一来可以推到安成县情报不利,有援军抄了后路他们还不知道。二来也可以说刘备连番催他退军,弄的军方涣散,兵无战心。加上有蒯越、蒯良在后面撑腰,就算大败而归,他也不会有一点事情。所以未将倒认为他走的心安理得。”

    张浪点头赞道:“你说的很不错。”

    全柔摇头谢过张浪夸讲。

    张浪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先去休息了。”其实张浪也挺累的,现在心情松了下来,只感觉眼皮又要开始打架了,眼睛也布满血丝,连着几天的骑兵赶路,还真的没有休息好呢。

    全柔急怀引张浪到早已准备好的地方休息。

    在路上,张浪道:“宜春平安,豫章无忧。也许明日我便会上路,这里你要好好把守,千万不可大意。待事平之后,我会从新分派重任给你。”

    全柔当然知道张浪所说的重任是什么,脸上不露喜色,平静道:“多谢主公。”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8:59:57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十九章 夏口与随州

   既然敌军已退,宜春的问题便得到解决。短时间内刘表军应该不会在派谁上来了。张浪想了想,最后决定离开宜春,回到秣陵。自己已经和刘备碰过面,并且达成协议,可以说目地已经达到了,而平都县又有周瑜在主持大局,自己放心的很,那么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反而会让手下做事畏手畏脚的。既然这样想,张浪很快就付之行动,在长平阁休息两天,巡视了防备、物质等情况之后,张浪便带着典韦、魏延等和骑兵队准备回秣陵。

    路上,众人心情愉快,有说有笑,直往巴丘而去。

    想起甄宓和杨蓉都在巴丘,张浪便归心似箭——

    夏口府上。

    夜色已深,程昱坐在书案前,两眼不时精光闪闪,本来俊毅的脸,在油灯闪耀下,显的戾气沉沉的阴霾吓人。看情况他显然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才这样烦怒。

    而周泰与潘璋两员大将也坐在他的下面。他们都卸下盔甲,一身轻装,脸色也不太好看。

    三人沉寂好一会,性格十分直爽的周泰首先沉不住气道:“大人,你到是说个话啊?这样闷声闷气的,会憋死人的。”

    程昱没有理睬,侧着头在那里沉思,潘璋见此,拉了拉周泰的衣襟,小声道:“大人在思考问题,我们还是不要吵到他好。”

    周泰明显有些急躁的脸,看了看程昱,却不能做什么,好几次欲言已止,只能在那里使劲的搓手,干着急的份。

    潘璋虽然没有周泰那样焦虑,但眼里流露里那种不安的眼神,说明他还是十分担心的。

    程昱用手支撑起下巴,两眼盯着案上书信入神。嘴里自言自语道:“文聘已经识破了吗?比我相信的还快上好几天啊。真不简单。”

    周泰正全神贯注盯着程昱,虽然程昱声音很轻,但周泰还是耳尖的听的一清二楚,见程昱终于开了金口,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十分急切道:“是啊,文聘已经识破大人之计,现正调整人马,攻打夏口啊,这该如何是好?”

    程昱终于有反应了,它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一手不停抚摸长长的黑须,沉吟半刻,才缓缓道:“周将军,现在夏口还有多少兵力?”

    周泰飞快出声道:“现在整个江夏还有两万左右士兵,其中在夏口就占有三份之二,水军约八千左右,步军大概有三千左右。”

    潘璋接着道:“这还是属下们想尽办法才压缩插调上来的。”

    程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又马上舒展开来,轻松道:“不错,做的很好。”

    两将不明白程昱为何有此一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互看一眼,周泰傻愣愣道:“大人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昱笑道:“你们做的很好,现在文聘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就是聚中精兵,强攻夏口。相对来说,江夏四周防线压力就会相对轻松一些,而你们能在不动筋骨的情况下,插调出这么多人马,可以看出你们还是很用心的做事情。”

    潘璋受了夸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泰担心道:“虽然兵力都插调上来了,但是与敌军的五万之多远远不够比啊,在说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攻城了,末将怕万一守不住,有负主公重托啊。”

    程昱笑道:“江夏之地,本来就易守难攻,而夏口更依险而成,控制长江水陆两岸,此地只宜智取,不宜强攻。我想文聘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而他这样大兵压境,无非就是想给我军制造压力,让我们在重压之下,产生慌乱,近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罢了。如果他真的想强攻,呵呵,这个代价只怕是他出不起的,有可能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在兵力占绝对优势情况下,这是绝对不容许的。”

    潘璋有些疑惑道:“就算一开始他们是虚张声势要强攻江夏,只怕时间一久,没有动作,士气会大幅下降,身为三军统将的文聘,自然不能小视,难道这情况他不知道吗?”

    程昱点点头,有些赞许道:“是的,围城最忌闷围,我想他们佯攻之下,必有文章在里面。”

    周泰道:“会有什么文章,程大人说来听听啊。”

    潘璋抢着接口过去,冷笑一声道:“万变不离其宗,在怎么做文章,无非阴谋诡计,所谓兵道诡也,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严加防备,不怕他们能做出什么名堂来。现在夏口水上防线,已有铁链索河,方圆数十里,有无数机动小船巡视江面,虽然他们水军人数众多,而且战力不输我们多少,但我军的大型战舰威力又是他们所能相比?而且一攻一守,地利优势尽显无疑。文聘想从水路偷进来,比登天还难。在陆面防线,一有长江之险,再有山地之势,所有小路捷径,都设有关卡,一有风吹草动,便可采取行动。文聘除强攻硬打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好办法。”潘璋说完,两眼直直的看着程昱,看他脸上表情,显然对自己的分析十分满意。

    程昱低着头,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只是缓缓道:“文聘不会强攻,只会智取。以后时间内,你们一定要严加防范,假如不出我的意料,短期内必然会有一些突变。到底哪里不妥,昱也在思考之中。”

    周泰抬起头,眼里忽然有些担忧之色,惴惴不安问道:“大人,公奕带领五千士兵前往随州已经快半旬了,刚开始还有联络,现在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真认人担心啊。”说到最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担心之色一览无疑。

    程昱脸色也有些凝重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蒋钦平时做事也比较稳重,是一个关键时刻值的依赖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周泰狐疑道:“真的吗?”

    程昱苦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三人一阵沉默。

    程昱忽然喝道:“周泰潘璋。”

    两人一振,腰杆马上挺直不少,沉声道:“末将在。”

    程昱下令道:“这段时间内,你们一定要严加查防,千万不可让对方探子混进来,让他们查清我们的部署,还有加强捷径小道的封锁,防止他们摸进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急匆匆进来通报道:“大人,探子来报,敌军有所动静,有大队人马朝夏口城摸了过来,看情况他们好似要开始袭城了。”

    程昱好像完全料到有这一回事,站了起来,对二将道:“你们随我去看看。”

    周泰显然忘了刚才程昱说过的话,十分兴奋,两眼凶光道:“好啊,这丫还真的来攻城了,***看我晚上怎么去折腾他。”

    程昱不以为意道:“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造势罢了。假如不出我意料,没用多久,他们就会退兵。”

    “哦?”二将应了声,深以为然。

    ********

    大洪山。

    大洪山,原名绿林山。西汉之时,曾经爆发过绿林起义,改名为绿林山。大洪山面临襄阳钟祥江汉谷地,东接涡水河谷丘陵,南连汉江水网平原,北与桐柏山遥相呼应,距随州约百里左右。大洪山地势中部高西北两端低,整个山脉海拔千米之间,山势险恶,难已攀爬。

    在大洪山腿下,一个隐蔽的村落里,一大堆人五大三粗一身花花绿绿的人聚在一起。四面是残垣断壁,枯草矛屋,看情况也是衰败多年。十来个人围在一堆,外面有三三两两的大汉把守,手中还有明晃晃的兵器。

    有个人开口道:“蒋将军,现在怎么办?”

    那个人口中的蒋将军就是蒋钦,他灰头满面,脸上都是尘地,头发也乱蓬蓬,只有眼神还是精光烔烔,蒋钦沉闷一声道:“想不到啊,本以来这里地处偏僻,刘表会放松一些防守,却没有想到在大洪山脚下唯一要道还有士兵把守,这该如何是好?”

    有个副将与他差不多德性,显然在路途上没有少吃过苦,他狠狠道:“将军,不如让属下带着一班兄弟杀过去,就不信他们狠的过我们手下的儿郎们。”

    他的话带有极大的煽动性,几个偏将马上出声附合。

    蒋钦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说道:“你们怎么不多长个心眼,现在我们是孤军深入外没援军,内有劲敌,损失了一个兄弟就少了一份战斗力,就算我们拿下前方的敌军,那有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打草惊蛇,如果让随州方面有一点察觉,我们任务可变的难比登天。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绕过敌军,斜插随州。这样的威赫力才会更大,才会让敌军更加的恐慌。”

    有名副将哀号道:“将军不是吧,我们跋山涉水已经吃尽苦力,现在还要翻过大洪山,不是要了士兵的老命吗?末将宁愿战死,也不愿给活活累死啊。”

    蒋钦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声道:“少说废话,马上给我准备起程。”

    几名偏将虽有些怨言,不过也怎么放在心上,一干人又开始艰难的翻山越岭。数天后,他们成功的翻过绿林山,不过代价是他们损失了十几个士兵,百来个士兵不同程度的伤病,有近半因为疲劳过度或者别的原因暂时性失去战斗力。可以说这五千士兵身心俱疲,就连强悍如蒋钦之辈,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不用说士兵和几个将领怨声载道了。

    好在随州已经在望,这让士兵松了口气。从高山上远远望去,随州就像一个巴掌,四面都是高山绕阻,把它完完全全的包在正中间,除了中间的一条官道之外,便是险山峻岭,地理位置不算不好。

    蒋钦和手下士兵靠近随州之后,便马上四处出动,收集有关情报。

    经过一天的堪察地理环境后,蒋钦回到临时的落腿点,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显然情况不怎么乐观。随州有一门一户,大门之处便是山寨哨卡,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两侧又是山崖直立,只有中间一条小小官道,虽然士兵不多,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牢牢遏住通向随州的大门。要想看之里打开突破口,显然是有些行不通的。另一个门户便是东面涡水支流,此地势上方相对平坦,沿水往岸下步行十里左右,便是随州界内。这里守卫较弱,是个比较好的突破口,但问题又来了,哪里去弄到小船呢?自已筏木造吗?怎么样渡河的时候不能被他们发现呢,这些都是要思考的问题。蒋钦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休息一个晚上,让士兵多回复一些力气,等到第二天晚上,对方守备松驰下来在做行动。

    第二天晚上,夜色朦胧,山风凉飕飕的,蒋钦带着五千士兵摸着夜色,开始向涡水弱侧偷去。由于随州也有好多年没有经过战事,所以士兵的防备难免有些松懈,蒋钦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行军,开始摸到河岸边,在路上没有碰到一点阻碍。

    到了河边,马上指使一部份手腿利索的人开始在后方造筏,另一部份原地休息。

    又过两个时辰,此时已是四更天,蒋钦心里开始暗暗着急,眼看在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在也忍不住拉来副将道:“你去点点,看看已经弄好了几个竹排?”

    副将点头过去,不一会,急匆匆过来道:“将军已有八个竹排了。”

    蒋钦眼睛一亮,马上低喝道:“好,每个竹排大概可以上七八人,古青,你带人在这里继续,我挑精锐人手过去,对岸敌人不多,而且十分大意,只要能过去两三批,必然可以拿下。你在这里好好看着,我带人过去,到时候下岸了,还会在把竹排摇回来,你们随后跟上。”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章 随州之战

    河水十分平稳,虽然黑夜增加了渡河的难度,但对蒋钦这样的水上蛟龙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大部分士兵都生长在长江两岸,会水性是十分正常。

    蒋钦借着微弱的夜色,将竹筏两至三条用粗绳挷在一起,加强竹筏在水流冲击下的稳定性。

    一切弄好之后,蒋钦亲自点上几十个精壮士兵,又挑了几个老手,每个竹筏上两个,前后各一个撑杆,等准备工作都做好,这才先后登上竹筏。

    蒋钦开始带领士兵渡河。

    由于长时间的太平,敌军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巡逻艇,估计是在睡觉了。这样一来,渡河变的十分顺利。蒋钦成功上岸之后,马上带领士兵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又派十来个人出去放哨,打探情况。自己则耐心的等待另一批士兵上来。如何反复第二批,第三批士兵不久都过河而来。不过相对来说,进度十分缓慢,蒋钦抬头看了看夜空斗大的北斗星,心里暗暗开始着急。

    又过了个把时辰,天空开始要蒙蒙发亮。

    蒋钦终于有些坐不住了,照这样的速度,最少还要半天才能把所有士兵都渡运过河。但只在过一会,天就要全亮,到时候敌军不发现也难。正面作战,虽然不怕刘表军,但惊动的所有敌军,显然也是不很好事情。于是他决定带着五百多个士兵,先摸过去。照着士兵侦察回来的情况,敌军大约有一校人马,人数相差不是很多,加上有心算无心,应该有七八分胜算。

    既然这样想了,蒋钦也不在犹豫,低声招来几个偏将,吩咐士兵开始准备行动。只留下几个人接应后面上来的士兵。

    夜暗中沿着河岸,蒋钦带领一干人小心翼翼的前行。

    约过了半刻钟,蒋钦和士兵们远远发现前方不远处闪着点点微弱的***。

    蒋钦和士兵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自己的警戒性调至最高,动作利索的摸了过去。

    离敌军越来越近,蒋钦发现到一个高地,随手示意士兵一起爬上,到顶坡后停下来,开始仔细观查军营里的情况。半晌,他沉思道:“移动的***不计其内,定位的***一共有16盏,也就是说敌军大概有16位哨楼、箭塔。移动的火光看来敌军大约有三至四的巡逻小队,姑且我们不管他们是否真在戒备还是偷懒,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几个偏将不约而用的点了点头。

    蒋钦命令道:“李虎,王戴,你们两人带着一百士兵,从左侧绕过去,目标是纵火烧寨,尽量制造混乱,让敌军陷入恐慌之中,让我们有机可趁。”

    两人领令而去。

    蒋钦又道:“乐超,你带三十个箭法不错的士兵,去把敌军的哨兵给我拔了。”

    乐超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然他是这支军队里箭法排第一的人物。

    蒋钦分派完后,对剩下的将领和士兵道:“剩下的都随我一齐冲杀到大寨里。”

    士兵们不敢大喝应声,每人都齐齐的点了头。

    蒋钦低喝一声道:“出发。”

    所有士兵在接到命令的哪一刻,快速的四处散开来。

    夜色还是十分朦胧,银灰的月光下,婆娑着数不清的暗影。远处还可以听到阵阵轻微的潮汐声,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轻快敏捷的朝敌军大寨里扑去。

    由于松散的防备,让蒋钦和他的士兵们轻松许多,几乎就感觉没有一点防守一样。

    乐超来到自己的射程之内,抬头观查了一下前方的哨楼,不由自主的摇头叹气,哨楼上插着火把,却不见一个人影,也许是安逸太久了,都松散下来,估计左右两个哨楼上的人都坐着睡大觉。

    蒋钦带着士兵大约离敌军寨一箭之地,埋伏在那里守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蒋钦和他的战士精神越发集中兴奋。

    就在这时,前方军寨里忽然火光冲天,接着浓烟滚滚。本来十分安静的夜晚,被一阵杂乱的吆喝声打破宁静。接着开始有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叫喊声、号角声、军鼓声,显的杂乱无章,十分混乱。

    很显然,敌军已经开始混乱了。

    蒋钦当机立断,马上带领士兵冲了上去。

    军寨里已经乱成一团,四处火光熊熊,李虎、王戴领着士兵左穿右沫,机灵敏捷。只有少数掉队的士兵分散在角落里独自苦战。

    刘军主寨中央,十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看似带兵的将领,他头胄歪歪斜斜,盔甲有些凌乱不整,脸色十分慌乱的指挥士兵救火,眼神带着几丝恐惧在里面。随后又慌里慌张的组织起士兵扑向李虎、王戴分队。

    李虎十分聪明的并不与敌军过多纠缠,边放火边退,还一边大叫道:“兄弟们,杀光,烧光啊。”但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

    这时候蒋钦领三百多士兵也打开寨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军寨里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绝大多数敌军刚从营里迷迷糊糊的爬出来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给冲上来的士兵手起刀落,溅起漫天血雾,丧命当场。

    有些有心杀敌的士兵,无耐久疏战场,平时又懒怠训练,虽有心而无力,哪里是蒋钦这精挑细选出来士兵的对手,三下两下就倒下不少。

    蒋钦手提铁枪,领着士兵横冲直撞,手下无一回之将,很快就冲杀到中军大寨。

    敌军的首领见到这样的情况,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眼见士兵不停的倒下去,自己还没弄清对方是何来头,又有多少人马。只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敌军的人马,无处不在的呐喊声,几乎把他的胆子吓破。很快动了开溜的念头。

    战斗几乎一面倒,刘军虽然多出一半的人数,却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弄的兵无战心,如盘散沙,被蒋钦士兵一冲既散,逃的逃,给杀的杀。偶尔还有几个奋勇反抗的士兵,也成了刀下鬼魂。

    很快刘表军便失去涡水河岸一侧的控制权。

    蒋钦趁胜追击,大败敌军。

    是役杀敌二百,夺船六艘。已方只付出死十几人,伤百人的轻微代价,可谓大胜而归。更重要的是成功切入到敌方心脏地带,为拿下随州打下十分坚实的基础。

    此时,天空已开始现出鱼肚白,太阳开始慢慢地染起边上的云彩。大地残留着战后的破败。

    蒋钦随便找一个地方干净坐了下来。

    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朦胧灰白的天空,映入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战意还在熊熊的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想在这里多耽搁,赶紧捉紧时间,一方面让士兵撑船过河运接运,另一方加紧休息,开始准备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有了六艘船加入的运接工作,速度明显加快许多。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士兵都过了河。

    蒋钦聚合几个将领商量道:“我军占领涡水两岸已近有两个时辰,敌军溃兵必然会报告随州,如果现在杀过去,难保敌军会有所防备,到时候陷入苦战,不利我军。众将有何良策?”

    有一将道:“将军,涡河失守,敌军必然不会坐视不救,以属下之见,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带领人马杀了过来。所以将军应该早点做好准备,方为上策。”

    另有一将反对道:“敌军在没有摸清我们底细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在加强戒备同时,应该会派出不少探子,想来查明情况,到时候将军可用计诱之。”

    前面发言的偏将不以为然道:“不然,换做我们,假如有敌人冲杀到自己的心腹地带,你还会耐着心去查清敌人吗?八成是一边出兵,一边侦察。”

    蒋钦细细一想道,赞同道:“有些道理。”

    那偏将得到蒋钦的赞同,精神一振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二计供将军选择。”

    蒋钦问道:“都哪两计?”

    偏将道:“一计急进。将军可留少数士兵在此引诱敌军,大队人马去偷偷摸过去,巧夺随州。此计看似美好,其实有些冒险,万一敌军留守不少士兵,我军就算能胜,亦是惨胜。”

    蒋钦只是沉思,没有发表看法。

    偏将又接着道:“另一计相对比较稳妥,将军可选择隐蔽地形,等候敌军到来,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但这只是求稳之法,虽能胜利,但伤不了敌军根骨,相反倒有可能损失一战而定的大好良机。”

    蒋钦想了想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行险一搏?”

    偏将恭敬道:“属下多谋而无断,将军深思。”

    蒋钦咧开大嘴,粗犷脸上带起几分笑意道:“好啊,这么谨慎啊,怕我治你不是?”

    偏将不亢不卑道:“将军多心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属下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

    蒋钦满意道:“乐超,如若顺利,以后定然会重重有赏。”

    乐超淡淡道:“多谢将军。”

    刚才那偏将此时又出言道:“将军,此事还有待磋商,要知道随州之所以易守难攻,正因

    为他借助桐柏山与绿林山的天然地利优势而建。而今他们怎么开始舍下自己最大优势而顾,引兵出战,这不是自毁阵角吗?”

    乐超笑呵呵道:“王将军你忘了吗?随州城虽然险隘,但建立在对方的基础上。士兵想从外面进攻难度是相当之大。反之,如果从里面打开缺口,天险地利,消失殆尽。别忘了,我军已经偷过涡水上流,此时正地处随州地府之内。他们如果不出来牵制我们,到时候在随州心脏地带,不是由我军为所欲为?”

    王戴一拍脑袋,自我嘲笑道:“乐将军说的极是,你看我,呵呵。”

    蒋钦看了看他,心中暗思乐超倒是人材,以后应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好使唤。

    蒋钦心中猛吸口气,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虎目环眼手下众将,精光闪闪。他沉声喝道:“李虎,你领着少许士兵在此消息,勿必提高警惕,如若发现敌军,不可交战,只管自己撒离,最好能让把他们牢牢的牵在后面,让他们追又追不上你,退又不想退回去。”

    李虎马上出列,粗着脖子应声道:“末将明白。”

    蒋钦接着道:“乐超,你带上几个俘虏,分开他们来带路。”

    蒋钦又冷声道:“其它士兵随我一同攻打随州县。此事关江夏安危全局,众将须一鼓作气,临阵不可退缩。若发现怯阵逃跑者,一律杀无赦。但凡英勇向前,奋力杀敌者,事成之后,必然重重有赏。”

    众将士轰然接令,士气十分高昂。

    蒋钦深吸一口气,望着手下士兵,大声高喝道:“兄弟们,出发。”

    随着蒋钦的一声大喝,士兵在几个俘虏的带领下,开始抄近路往随州城赶去。

    半路上时,前面的探子回报,在大道上发现为路不少的士兵正往河岸边急行军,看样子是想夺回涡河上流的控制并且消灭已方的兵马。

    得到消息后,蒋钦心里暗赞一声,眼睛余光扫了一下落后自己半个身躯左右的乐超,寻思还好刚才有他给自己提了个醒,要不然大道上碰上遭遇战,还真的有些麻烦。如此人材,看来以后要把他推荐给主公。

    一路平安无阻。

    很快大军从山路水路中脱离,开始迫近随州城。左右江夏一战,甚至刘表与张浪的关键一役,马上就要展开。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4:4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一章 随州之战(二)

  官渡。

    袁绍初战失利,虽然士气大跌,也损失了不少士兵,但在兵力上还是占有绝对的优势。

    九月初,袁绍为寻得战局主动,扭转初战不利的局面,大军进驻阳武,准备开始南下许昌,强攻曹军。这个主意虽然一提出来,就遭到以沮授为首大半谋臣的反对,但在审配、连纪的舌绽莲花下,袁绍走出了一步加快他败亡速度的道路。

    袁绍命令河北名将张郃为其先锋,开始移师官渡。同时侧翼军马再次扑向白马、延律等重要黄河渡口,企图牵制曹军兵力,让其不能从容组织防守,并且希望能从新在两侧打开突破口。袁绍军团的想法不可谓不妙,但能不能如愿,那就谁也说不清楚了。

    得知袁绍的动机之后,曹操马上下令士兵在官渡立营扎寨,同时两个侧翼回拢,开始集中兵力,以逸待劳;并且借助黄河之险,隔断河面,欲拒敌军。

    袁绍大军来势凶凶,黄河一战,已迫在眉睫。

    是月,袁绍谋反张鲁,令其从汉中出兵子午谷,意途趁曹操无力顾及之时,攻打长安。这个消息果然让曹操手忙脚乱,他大军已分配各个防线,实在无多余兵力调出,捉襟见肘,根本没能力支援长安。这时候,曹操又把主意打到与张鲁有过节的刘璋身上。

    刘璋本是安逸之辈,胸无大志,本想不答应此事。但荀攸用重金贿赂刘璋身边重臣,让他在刘璋面前搬弄是非。加上刘璋父亲刘焉之死与张鲁有莫大关系,在几番调嘴滑游说之下,刘璋为父报仇的念头终于爬升上来,心里开始松动,并且着手商议出兵攻打汉中事宜。

    刘备得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手舞足蹈,他认为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就要来了。

    很快,刘备便连夜派人送信星月赶回江陵刘表,言自己也已将长沙乱党拿下斩首,然江东布防严密,一时难已攻下,而今中原大乱将至,如若此时还和张浪大动干戈,实为不智。如若重兵仍屯实江南,一来怕荆州遭鱼池之殃,二来错过混水摸鱼的大好时机。希望刘表能让自己带主力兵队撒回江陵,观望川中、河北发展。一有机会,开版纳图,立一番不世之业。

    中原势力,盘根错节,牵一而发动全身。曹操与袁绍的开战,有野心的军阀诸侯,无不想分一杯羹,一场超大规模的乱战,开始全方面的蕴酿之中——

    随州虽然借高山峻岭以为屏障,却无名川大河交通大通提供利便,但气候适宜,风雨及时,没大旱大涝之忧,{已过滤}安定,民风纯朴,是个不错的粮仓之地。加上是一条江夏通往襄阳的捷径,道理上来说,无论如何也应该重兵把守才对。

    随州府到涡河上游是有段距离,但在半天时间之内,刘表军就有了反应与动作,这倒出乎蒋钦的意料之外。看来他们倒也不是一无事处,蒋钦在路上想道。

    绿林山脉一直延伸下来,方圆有三百多平方公里,横卧江汉,,蜿蜒荆襄。从涡河上流到随州,约数几十公里,受绿林山脉影响,一路下来,小路崎岖难行,两侧杂草丛生,山峦叠起,怪石林立,百兽飞走。

    蒋钦一边有隐蔽行踪,一面又要加快行军速度,可让士兵苦不堪言。

    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目标越来越接近,站在山头上,已经可以大致看到州县轮廓景象。蒋钦兴奋的掐住俘虏脖子,叫道:“是不是随州县城到了?”

    那俘虏呼吸变的困难起来,脸色红红的,看起来十分痛苦,拼命叫了几声。蒋钦明悟过来,松开手掌。那俘虏表情十分畏惧,深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倒霉,道:“将军,在翻过前面两座山头,趟过一条小溪就是随州县城内的官道上了。”

    蒋钦紧紧的握住拳头,心里忽然有股血脉横流的冲动,经过近一月的艰苦行军,终于要到最后决定胜负时刻了。他回后看看后面有些松散的部队,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厉声低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鼓起劲来,加快速度,我们就要到达目地了。”

    在蒋钦的激烈之下,士兵很快振作起来。

    蒋钦把手一挥,前面几个带头的士兵推着俘虏开始加快速度,朝随州方向翻山越岭。

    时间飞快,又过两个时辰,蒋钦与士兵趟过小河,在发上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踏上官道。

    时值正午,官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有的是在太阳晒晒之下,躲到大树萌下乘凉。由于多年没有战事,警戒性低下,加上蒋钦多次强调不可杀戮百姓,所以军民相安无事。而行人虽然怀疑、惊讶的眼神望着蒋钦这支灰头土面,下半身湿漉漉的部队,却一时间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

    蒋钦也管不上别人惊讶的眼光,现在所能争取的就是时间。

    很快城门在望,城门楼上的士兵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城下的士门也正无精打采的检查进城的行人。全然不知有敌军来袭。

    终于,城上的人发现了异状。

    城池上有一士兵傻傻的站了起来,好似不相信的擦了擦眼,发现自己不是看花之时,这才大声尖叫道:“兄弟,你们快看看,前面黑黑一大片是什么,好像是军队啊?”

    几个聊天的士兵惊疑看了看,有一士兵还满脸不相信道:“这是不是自家军队啊?林将军还真厉害,今天出去还没有几个时辰,便把盗贼杀的七零八落,得胜回城了。”

    一个老兵大叱道:“傻蛋啊,还不快吹号啊,这明明是敌军的军队啊。”

    一个士兵还颇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是敌军啊?”

    那老兵急不可耐吼道:“你们猪啊,看看军服就不一样,而且来势凶猛,明显是要来拿城。”

    还有一个士兵顽固不灵,不满道:“林将军不是带着人马出去了吗?敌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啊?还有,涡河败回来的守军士兵不是说对方只是绿林山贼,人数也只有在五百左右,哪里有现在这么多啊?”

    老兵气的直跺脚,粗着脖子叫道:“你要不要命啊,要命的就快准备,少说费话了。敌军狡猾绕近道过来的,快给我通知城防大人。”

    这时候城池上的士兵才如梦初醒,个个手忙脚乱的吹起军号。城下的士兵也不管听到号角后,百姓乱成一团,就开始拼命的想关上城门。无奈城外的百姓想起军队的凶残,拼命的想在城门关上之时挤进去,倒让十几个士兵用尽吃奶的力也没关上城门。

    等士兵们好不容易关上城门之时,蒋钦的五千部队已经离城门不足一箭之地了。

    而城墙上此时早已乱成一团,士兵不时吆喝给自己壮胆,又拼命的派人去搬援军,好不容易等一队弓箭手上来,却发现可用箭矢少的可怜。一些本应该有的守城器具,一时间又不知哪里调弄,让守城士兵慌的心里没底。

    而给挤在城门外的百姓进不了城,哭天喊地,四处逃散,深怕一个腿慢,便是人头分家。

    蒋钦不顾行军的疲累,开始让手下士兵吹起进攻的号角,擂起战鼓。

    很快,几队弓箭手冲了上来,朝着城上就是一阵猛射。漫天箭雨飞上城墙,便传来一阵惨叫,揭示着攻城战的开始。

    城池上的士兵虽然做出反击,但少的可怜的箭矢,证明他们的反击实在太过无力。

    蒋钦见敌方根本没什么防备,捉紧时间,又大手一挥,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几十个重步兵抬着临时砍下的巨大木头当做冲车,冲了上来准备撞击城门。

    城上的士兵看到这景象,吓的魂飞胆散,只知道拼命叫道:“不好啦,敌军开始撞城门了。”

    在这个时候,城上的士兵才真正回过神来,胆大的冒着无数箭矢,落石、木栅等一干守城器械都砸了下来。

    而城守将军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一边吩咐士兵烧水滚沸,一边组织人手开始反击。

    很快,城下数十个重步兵被城上防守器械所伤,撞城工作一时间瘫痪,蒋钦有些心急了,因为没有云梯等攀城工具,只能企图撞开城门,他把长枪朝天一挥,吼声道:“所有箭手掩护,刀盾兵上。一定要给我撞开城门。”

    城门外还有十来个人抬着巨木,一边躲闪城上扔下来的落石等东西,一边红着眼粗着脖子齐喊道:一,二,三……”十来人同时抬着巨木朝城门冲去。

    巨木和城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城门出现一点松动,不过还是十分稳固。

    就在这个时间,又有一个士兵不小心被落石砸中,发出一声惨叫。后面刀盾兵顶着城上的箭矢等东西,飞快的扑了上来,加入撞城行列。

    蒋钦见迟迟撞不开城门,大骂两声,吩咐所有士兵齐声呐喊,金鼓齐鸣,立马让人血气沸腾,战意高涨,借此激烈士气。一时间随州城西门下,一阵金戈铁马,喊声震天,声传数里。城里的百姓都吓的不知所措,个个躲回家中,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蒋钦再也耐不住,身先士卒,带数百人冲了上来。

    城上的浓烟滚滚,显然滚水沸油已快烧开。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终于出现大面积松动,而为此蒋钦部队已付出百人多伤亡的代价。

    城内里苦苦顶着城门的士兵,终于抗不住新一轮有力的冲击,城门尉官抽出配剑,大声道:“兄弟们城门顶不住了,我们退回来,拿起家伙,准备战斗。”

    随着一声巨响,城门“轰隆”一声,终于被蒋钦带领的士兵撞破。城外一大群士兵更是像蜂窝样,一涌而出。开始与敌军城内大战。

    杀声震耳欲聋,兵器震荡交接,不时有地方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守将在城上声嘶力竭的指挥士兵战斗,一个士兵兴奋叫道:“将军,又有一曲长枪兵赶过来支援了,只要我们坚持住,这个胜利就是我们的。”

    守将连忙把眼睛放在远方,一曲二百人左右的长枪兵正火速的赶了过来,他先是十分的兴奋握了握拳头,随后眼里余光落在城里横冲直撞的蒋钦士兵身上,脸色一沉,自己手下只有二千人马,就算在赶一曲过来士兵,也远远不够,为今只有坚持到主力部队回来,他马上问道:“有没有给林将军送信了?”

    那士兵点点头道:“有。”

    守将看看了城下形式,脸色十分凝重道:“如果要等林将军回来,我们最少还要坚持三个小时以上啊。”

    那卫兵心里一凉,三个小时?

    这时又有一个士兵满身鲜血,连滚带爬上了城墙来到守将面前,大声悲叫道:“将军,敌军已经控制城门,并且开始冲杀城楼上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守将拔出配剑,激昂无比道:“马上调起来所有士兵,就算战死,我们也要顶住。”

    蒋钦一马当先,身上的盔甲已经全是鲜血,手中的长枪不时从敌军士兵的身体进进出出,不断的惨厉叫声,被带起片片血雾,一个个倒在他身侧。此时蒋钦十分明白,自己如果不能短时间内拿下城墙控制权,一旦被自己引诱出去的主力兵马回援过来,那么便有全军覆没的可能。而随州战役的重要战略意义,自是不容多说了,胜则刘表退走,败者江夏乃至整盘战略都陷入无比的被动之中。

    后来,总有人说,如果蒋钦当时没有拿下随州,文聘也不会被逼无奈回援,刘表也不会轻易这么罢兵,而刘备更不会得到机会,进军川中,开创一番霸业。所以,刘备成功要感谢张浪,但做成此事的,还是蒋钦。

    “兄弟们,随我冲上城墙,杀光敌军,到时候重重有赏。”蒋钦脸上满是煞气,眼里更是杀气腾腾,所有士兵也被惨叫与热血激发,每个人都陷入无比疯狂的状态。

    到了此刻,两军的素质一览无遗,照理说一个长途跋涉,一个以逸待劳,而且还占有天时地理,输的应该是蒋钦才对。而恰恰相反,蒋钦军队节节得胜,并且开始逼入城楼。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5:1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二章 战局的转机

    城头死战,古朴的城墙已染红无数鲜血。楼道上、城门前到处都倒着两方的士兵,兵器、旗帜四处丢弃。让人发呕的是,残肢半体,花绿肠子,乳白脑浆,随地可见。

    天上阳光火辣照耀在城上不停厮杀的士兵,已经分不清他们脸上是血水还是汗水。他们只知道机械的战斗,挥刀杀人,重复着每个动作,只要被杀为止。

    杀声震声,战况俞加激烈。

    江东军更加高昂的斗志,在猛将的率领之下,场面稳稳的占上风。

    蒋钦已带领士兵冲上城领,他身上也有几处伤口,不过并无大碍。他手腕一抖,长枪闪电的速度飞舞而出,一名刚刚从城楼左侧冲出的士兵,没有半点反应征兆,便被长枪无情穿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还有一滩不停往外涌出的鲜血,倒在地上。蒋钦看都没有看一眼对方,身子闪电一侧,同时兵器飞闪而回,不但躲过两把长戟,并且磕飞一把朴刀。

    边上的裨将冲了上来,环道大刀横扫千军,击退又涌上来的几名敌军,对着刚又要冲上去的蒋钦大叫道:“将军,刚刚李副将派人送来消息,敌军已经回援了。估计还有二个时辰左右便可赶到。”

    蒋钦早已杀红了眼,整人精神高度亢奋,但这还没有让他失去理智。马上吼道:“兄弟们,加把劲,狗军已经支持不住,我们拿下城楼,杀光他们啊。”

    边上的裨将也用十分煽动的语言激励士兵。本来已经杀的有些麻木的士兵,看到胜利的曙光,更如猛虎狼群,个个拼命杀敌。反之敌军开始节节败退,眼看大势净去。

    半刻钟……

    一时辰……

    时间在杀声中飞快的消逝,蒋钦终于带领士兵大面积占领城楼,而敌方的守将还在拼死一搏,期待奇迹的出现。

    看着自己的士后不断的在身边倒下,外面包围圈越来越小,敌将似乎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他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到自己面前,终于忍不住开口向一位面貌不凡,盔甲不同于普通士兵的将士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何方人马,为何入侵我家主公的地盘?”

    蒋钦扬了扬铁枪,在杀声中,还是把对方说的话听的一清两楚。蒋钦冷冷道:“某乃江东蒋钦是也。至于为何攻打随州,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的。”

    那守将身体明显一震,眼里光芒一下暗淡许多,但他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大笑道:“好个张浪,出奇兵攻打随州,难道你们真以为就可以攻陷襄阳吗?”

    蒋钦讥笑一声,道:“谁要去打襄阳?”

    那守将明显不明白蒋钦的意思,愕然道:“那你们为何兵发随州?”

    蒋钦懒的回答他的问题,把手一挥示意士兵冲上去,淡然道:“只要你投降,你就会知道前因后果。”

    那守将显然是个忠心的家伙,厉声道:“要某投降,先问本将军手中的剑同意不同意。”说完,带着最后的希望,带着身边仅有的数百个部曲,与冲上来士兵杀在一起。然而奇迹终是没有出现,在他倒下的最后一刻,所期昐的援军还是没有一点影子。而随州城门,终于被蒋钦完全控制下来。

    而由于此战,敌军已将所有的兵力都抽调上,战役失败,标志着随州已经易主。

    蒋钦根本没有来的及品尝胜利的滋味,也没有时间让士兵有一分的休息时间,马上下达命令,开始让士兵准备守城器械,烧水、滚石、沸油等等,而且还让士兵去战场收集可用的箭矢,开始准备敌军的反扑。

    由于城门无法在短时间之内修补,蒋钦只能想出一个恶毒的办法,让士兵把敌军的尸体搬过来,一个一个叠上去,堆积在城门通道里,来防止敌军一下子冲杀进来。而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攻城器械,要想在城上士兵的防守下搬走,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的。

    虽然说这个“尸墙”有伤天和,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红通的双眼布满血丝,惨白青灰的脸上没有一些生气。有些累的走路摇摆,有些饿的手足发软,而有的更是困的站着都能睡着。就连铁汉蒋钦,都感觉自己的手心还在颤抖。颤抖着等待敌军的下一次回扑。

    死伤统计出来了,到目前为此,战死士兵多达五百人,伤者更是达到二千之多,而失去战力不胜其数。虽然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但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惨胜。

    随州敌军更惨,战死千人,被俘虏八百,有近千人逃窜而去。

    捉紧时间,准备防御工事。也吃点干粮,喝口水,偷眯几眼,补充一下体力。

    就这样忙碌近一个时辰……

    在夕阳西下之前,漫天霞光烧红天边之时,终于发现前方浮起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敌军来了。”刚刚安静下来的随州,马上又喧嚣起来。战争的号角又开始吹响,所有士兵在忙碌的士兵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飞快的各就各位。每个人精神都绷地紧紧的,谁都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江东,就看这一回了。所以哪怕在苦在累,士后们也咬着牙坚持着。

    敌军的人马不少,估计也有三四千左右,虽然蒋钦占有城楼,但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消耗,士兵能否顶的住,是一个问题。

    敌军显然也知道随州城里发生的异变,照理说,他们没有攻城物器,应该会稳妥行事,但考虑到江东军刚刚打完一场恶战,将士疲惫,士气低靡,而且立足不稳,是一个可利用的环节,所以刘表军队马上开始发动第一波攻势。

    城上落石、沸水、滚油、木栅等等,漫天而下,就这样很快打退了敌军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敌军退的很快,但也留下十来条新的冤魂。

    没过半时,敌军又组织起第二波进攻。

    这一次,敌军明显加重兵力。开始让人冒着漫天飞矢石头冲到城下搬运尸体。

    等他们成功清除城门通道的障碍,天已黑了,而且附上近百士兵的死亡为代价。

    接着,士兵们开始涌进城门。随州一天之内,发生第二次大规模的交战。

    这一次战况空前惨烈,实在不足用笔墨形容。两方几乎拼尽全力的肉搏,刺刀见红。几乎拼掉每一个士兵,没一个卒。两方兵力总体相当,一方防守占有一定优势,另一方在状态上处于上风。一个想拼死守住随州,控制全局的主动。另一方无论如何要拿回随州,保护襄阳后方的安全。

    从天黑开始挑灯夜战,只杀的方圆百里之内,小儿不敢夜啼,壮汉不敢出门。

    战场上血肉模糊,尸堆如山。

    浓重的鲜血腥味,不时刺激着每个人的血性。疯狂的杀喊声,让每人都陷入疯狂状态。

    两方鏖战至四更天,蒋钦奋力诛杀敌方大将,才让战斗的胜利开始向蒋钦这方倾斜过来。加上江东士兵不掘的精神,大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信念,这才改变战场走势,最后以得胜而告终。

    此战,虽然在兵力上称不上什么大场面,但激烈程度,远远是蒋钦从军以来,最为悲状的一场。是役,从江夏随蒋钦出发的五千士兵,经过生命二战,只留下不到五百的士兵。而且个个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病。而蒋钦全身上下更有十七处刀伤,六处枪痕,没有一块完全的皮肤。就打退敌军进攻的那一时刻,他便因失血过多而晕倒战场。

    但江东军最后还是赢了,赢的这场关键性的战役。

    随州在手,襄阳震动。

    刘表脸上铁青的没有一丝颜色,两眼光芒极其吓人。

    蒯越、蒯良一干人,都静静的立在下侧,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出声。

    刘表猛的一拍桌案,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然后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厉声道:“饭桶,一群饭桶。随州之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竟然还会给人家攻破城池,而且八千士兵,生还不过两百,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啊,谁能告诉我事情怎么会成样?”

    众人胆寒,谁也不敢出一声。

    刘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一脸不满看着自己手下,喝道:“蒯越,你给我出来说说。”

    被点到名的蒯越,心里暗叫一声倒霉,不过还是从容出列,认真道:“主公,属下以为,敌军之所以攻占随州,是因为文聘将军在沙羡给他们夏口压力太大,故此铤而走险,想攻破随州,让文将军回救,解夏口之危。”

    刘表眼睛转了转,脸上气色退之不少,声音也柔和一声道:“那依蒯先生之意,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蒯越想了想,摇头道:“以属下之见,江陵为之太远,襄阳兵力重屯北方,如若想短时间内夺回随州,还是让文聘将军带兵回援为上。”

    刘表想也不想大怒道:“此事怎可,程昱让人偷袭随州目地,就是想让文聘退兵,这样一来不是偏偏中了他的计不成?”

    蒯越叹了口气道:“主公,这也是属下所能想出的办法了。”

    刘表气的咬牙切齿道:“你们谁给我想个办法出来?”

    边上的蔡瑁眼珠一转,一脸奸笑道:“主公,程昱在夏口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加上此番派人袭击随州,只怕夏口已空,不如让文将军捉紧时间强攻夏口,不出数日必有结果。”

    刘表重重了点了点头,脸色十分欣慰道:“德珪之意极是。”

    蒯越连连摇手道:“不可,千万不可。假如不管随州,只怕襄阳危已。”

    蔡瑁有些不满道:“蒯大人为何有此一说?”

    蒯越道:“蒋钦既然敢攻打随州,必然是朝着襄阳而去。既然如此,汝南的徐晃军队必然会有所行动,也许正面交战,徐晃想攻下襄阳,是难上加难。但如今腹地背后有一队人马,不管多少人马,我方襄阳的战略地位如同空壳,后方兵力微薄,却为是物质所在,他们一前一方,只怕襄阳难保啊。”

    刘表大惊,而蔡瑁似不大相信。

    就这时,有门卫报道:“主公,襄阳方面百里加紧文书到。”

    蒯越淡淡道:“假如不出意料,必然是发现汝南徐晃有出后的动向了。”

    刘表脸上更沉,让士兵把书信呈上来,拆开之后,越看脸色越青。到最后,缓缓吸一口气道:“蒯先生神算,徐晃果然出兵襄阳了。”

    刘表话一说完,堂下一片喧哗。

    蔡瑁不服不行,但心里总感觉有根刺一样,随既问道:“那蒯大人以为如何是好?”

    蒯越也是人老成精,回道:“还是让刚才的意见。让文聘回援随州。”

    刘表有些无奈道:“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这时候蒯良也出列道:“回主公,假如还让文将军继续攻打夏口,就算真的拿下来。恐怕也会因小失大,得了芝麻,失了西瓜。”

    刘表有些惊讶道:“此话怎讲?”

    蒯良认真道:“江夏放眼江东,夏口是窗。襄阳立足中原,连接河北、汉中,遥望关中。孰优孰劣,一眼而明。”

    刘表一点就明,点头道:“不错,假如得了夏口,允其量不过拿下江东。但如果控制襄阳,就可西取汉中,东进豫州,而且还可北上谋图许昌洛阳。但话说回来,就这样白白回兵,守在有些让人心不甘啊。”

    蒯越淡淡道:“棋差一招,不输不行。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表来回跺步,仔细的思量一番,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道:“吩咐下去,让文聘从沙羡撤出部分人马,从新夺回随州。”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5:3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三章 一个惊喜

    文聘一直很窝心,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先给程昱摆了一道,接着强攻夏口不下,反损兵折将,最近还听到占有地形之利的随州,竟然给江东军长途奔袭得手,真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下去。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刘表下达了命令,让他火速进兵随州,拼了老命也要夺回,好保护襄阳的安危。

    文聘心里不服啊。怎么说他也是个文武双全的武将,当然知道这样退兵不妥,总感觉要浪费大好的机会一样。想来想去,索性横了心,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这次算是狠了心,也要拿下夏口。他一方面派人送信敷衍刘表,一面紧锣密鼓的准备再一次强攻夏口。在他看来,夏口分兵而出,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应该捉住这个大好时机,先拿下夏口天险。而随州?切,就江东的那点兵力,能抛起什么名堂?不要说自己拿下夏口,就算只是这样持续给夏口施加压力,就等于切断他们的增援路线,真不明白那些只知道咬文嚼字文官在想些什么?

    文聘冒着违抗命令之罪的危险,调动三军,准备一战定胜负。假如败了,最多损失一些士兵,然后退往随州而去;一旦胜了,那就意思重大了。不但随州的问题解决,而且从新夺回夏口,这个战略意义自是不用多说。打开了入侵江东的门户大窗,保住长江上游、江陵安然。

    然一切是否如意,自有天定。

    程昱得到蒋钦占领随州消息后,兴奋的一天一夜没睡觉。积压在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消失了,阴暗多天的脸上,头一次浮起灿烂的笑容。

    潘璋粗犷的脸上也是容光焕发,他见到程昱更是三步化一步,连声贺喜道:“大人神机妙算啊,公奕已经拿下随州,刘表一定心慌意乱,不出两天,文聘必会退兵啊。”

    程昱虽然没有像他那样喜不自禁,但脸上的表情自是得意非凡,道:“潘将军千万不可大意,素闻文聘性格忠烈坚韧,顾大局而忘自利,而且文武全材,难保他识破我们计策,而驳逆刘表之意,再次攻打夏口,所以在他没有退兵之前,一定要小心翼翼。”

    潘璋虽然心里不以为意,但嘴上还是恭敬一声道:“是大人。”

    程昱也没有料到,自己信口一句话,却变成真。

    当天晚上,忽然大雾漫江,几乎看不到数米之外的情况,能见度极低。而就在此时,长江水面上,数千艘船只,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慢慢往夏口方向而去。

    三更天时分,已离夏口水寨不足十里。

    文聘低声对副将道:“夏口水寨前有大量水栅、铁链索江,水寨两侧,完全是刀削石壁,

    根本没法让船只停靠,并且攀爬,所以正面才是我们唯一的道路。但这条路,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艰险无比,水寨正面安插有大量弓箭手,而且有周泰这样的水上蛟龙亲自坐镇,他的水军本事绝不下于文某人。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要想拿回夏口,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若不成,马上退回沙羡。吩咐士兵下去,一却小心谨慎。”

    已进入江东军的警戒线,但因大雾关系,文聘军队迟迟未给发现。

    越来越近,文聘的心情越发沉着冷静。

    远处忽然传来不大不小的声响,接着听到落水的声音。

    文聘在甲板上,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边上的副将神情紧张道:“将军,好像前面有船只撞上水栅了?”

    文聘脸上绷的紧紧的道:“是的。”

    前面又传来几声低喝,接着几声漫骂,这才归于平静。好像几个落水的士兵都得救了。

    文聘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弄出什么大动静,要不然惊动敌军,一切都泡汤了。就在他思量间,又发生异变,好像又有几艘船被水中异物撞到,掉翻在水里。他还能清楚的听到士兵挣扎与叫喊的声音。

    文聘心里有些恼怒,可是就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向老天祈祷希望不要在碰上。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越担心,事情偏越给他碰上,接二连三的有船只碰到木栅、铁链,不是船给弄翻了,要不给卡着不能前进。本来整齐的队型,开始慢慢出现散乱。

    对于这非战斗减员,文聘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口守兵终于发现有异状。马上擂鼓鸣警,一边派人火速送信给程昱。

    程昱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到远处鼓声震天,心情一惊,显然是有敌军来袭。他徒然烦躁起来,马上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个究竟。

    潘璋急匆匆过来,见到程昱脸色有些阴沉,开口就道:“大人神算,文聘果然来了。”

    程昱伸手阻止他的说话,沉声道:“今夜大雾茫茫,敌军此番前来,虚实难测,不可贸然出击。潘璋,你去调集弓箭手阻挡敌军,同时吩咐周泰做好战斗准备,但是千万不可冲动。在确定敌军真的偷袭上来后,才组织士兵进行反击。”

    潘璋领令,刚想离去,程昱忽然叫道:“回来。”

    潘璋停下脚步,恭敬行礼道:“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程昱并没有马上回答潘璋的话,而是低头沉思起来,来回跺上几步,然后抬起头,脸上似笑非笑想道:“文聘真是自取败招,看来他真是给刘表逼急了。”

    潘璋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道:“大人的意思是?”

    程昱笑道:“文聘今夜偷袭而来,显然是给刘表退兵的命令所逼,而他又不想这样轻易退走,所以想趁大雾漫江的时机,偷取夏口,好希望能得逞阴谋。但是如此一来,却暴露他的意图。虽然不能一下拿他性命,却也可让他狼狈而归,好让刘表削削他军权了。”说到这时,程昱眼里闪过一些诡谲的眼神。

    潘璋眼眼一亮,急声问道:“大人有何妙计?”

    程昱轻抚那顠长美鬓,两眼轻眯道:“假如他真的沉住气,定然是等另两路人马上完全靠上来之时,在约好三路齐攻夏口。而照着探子所得消息,不用七天时间,他们援军便可接近夏口。但文聘在这个时候还是选择偷袭单干,一来是有大雾漫江的好时机,二来恰恰说明他心急如焚,又不敢过份反抗刘表的意思。”

    潘璋有些迷糊道:“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程昱冷笑道:“这样一来,最少说明文聘已真有退兵之心,只要今晚受阻,不出三日,必然退兵。到时候,嘿嘿……”

    潘璋精神一振,显然摸索出其中三味,兴奋道:“大人之言可当真?”

    程昱自信道:“绝对错不了。”

    潘璋阴阴笑道:“大人,是否应该让属下去做一些什么?”

    程昱诡异看了他一眼,笑的高深莫测道:“当然。不过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打退敌军的偷袭。”

    潘璋一肚子问题,却不敢问出来,只能带着迷惑的眼神离去。

    程昱待潘璋走后,这才大笑起来道:“文聘啊文聘亏你还是一代良将,你怎么一点也不明白什么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后果。”

    ——————————————————

    张浪与魏延、典韦、张宁同骑兵队,经过几天的路途很快就到达老本营巴丘。

    虽然前方战线进行的如火如荼,但这里却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气氛,尽管巴丘是前方三线的物质及粮草所在地。在张浪和骑兵队回来后,本显的有些空旷而又安静的寨营里,马上又热闹与拥挤起来。

    甄宓与杨蓉得知张浪回来的消息,马上出来迎接。

    当张浪看杨蓉之时,见她本来红润的脸色有些苍白,而且脚步有些虚浮,不由扶住她的嫩臂,有些紧张问道:“蓉儿,你怎么了?我上次走的时候,你就有些不舒服,过了这么多天了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杨蓉脸上没来的浮起淡淡红晕,给本来没什么色泽的脸上带起阵阵生机,她轻轻摇头道:“没什么的啦。”

    张浪感觉不对劲,要知道自从认识杨蓉以来,她的身子从来没这虚啊,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杨蓉轻轻咬着下唇,白了张浪一眼,啐道:“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像个长舌妇,这么喜欢追根问底的,我怎么感觉你以前都没有这么关心我?”

    张浪大呼冤枉道:“天地良心,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

    杨蓉见张浪那副郁闷的样子,不由轻轻娇笑起来。

    甄宓在边上无奈的白了张浪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典韦与张宁,还有一个红脸大汉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的眼光,这才淡淡道:“将军,有事还是进去在说吧。”

    张浪点点头,回头对典韦道:“子瞒,你们也一路辛苦,带魏延下去休息吧。”

    典韦应了声,然后兴奋拉着魏延道:“嘿嘿,兄弟,走,俺们喝两盏去。”

    魏延点点头,便随魏延离去。

    张浪拉起杨蓉的手,边走边道:“蓉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啊?”

    杨蓉大眼珠轻了半天,吞吞吐吐了半天,刚想开口,甄宓忽然接口过去道:“将军,刚才那个红脸大汉怎么这么面生?”

    张浪笑道:“那个是我新招降的将材,名叫魏延,很不错的一个年青人。”

    甄宓为之气绝,瞪了一眼道:“那你呢?是老头子吗?什么口气不知道?老气横秋的。”

    张浪失声哑笑,这才有时间打量甄宓。还是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有如天仙般靓丽。好像和前像日子比起来,感觉更加的完美合谐。而皮肤嫩的如初生婴儿,白里透红。那双灵气四射的眼眸,此时正盯着张浪,黑白分明,让人心跳不停。张浪不由一呆,脑袋第一时间内短路,痴痴看着她,只差点流口水。一副标准的色狼样。

    甄宓只差一点气昏,没想到张浪回来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色的看自己。几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由恨恨用小皮靴踩了张浪一脚,接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张浪只差点疼的痛苦流涕表情时,这才消消“心头之恨”,冷冷说道:“那个魏延看起来很傲,不才好驾驭。”

    张浪大叹倒霉,估计脚脖子这一回来又要乌青上几天了。他故作大度,一副无所谓道:“通常只有真实才学的人,才会骄傲,而魏延的确有自负的本钱。”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营帐里。

    里面虽然小,但是很干净,两张席铺弄的干干净净的,除了两个衣箱一个柜台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张浪扶着杨蓉,让她躺在床铺上,轻轻抚摸秀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道:“蓉儿,你可是精通医术,怎么自己病了这么久,也看不好啊?”

    杨蓉刚要说话,又给甄宓抢了话,质问道:“你到底关不关心蓉姐姐啊?她的情况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

    张浪诧异的看了甄宓一眼,头一次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声音变的冷冷淡淡道:“我关不关心她,杨蓉自已最清楚,难道你会比她更清楚吗?”

    甄宓明显愣住了,这一刻,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张浪会生气起来。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脸上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杨蓉涩声道:“你们不要争了,其实是这样的……

    “蓉姐姐有身孕了,因为关心你,所以才陪你出征,一路长途跋涉下来,不累着才怪。”甄宓气呼呼说道,话完后,别过头不在吭一声。显然是对张浪有些不满。

    张浪惊喜交加,两手紧紧捉住杨蓉的手,激动道:“蓉儿,你怀孕了,这,这是真的吗?”

    杨蓉羞涩无比的点点了。

    “哇哈哈……”张浪忽然开怀大笑。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9 09:05:57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七卷 第二十四章 一个秘密

    一直以来,杨蓉都有些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和张浪一起这么多年了,眼见着文姬后来居上,给家里添了一个小公主,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小张琰,可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舒服。是否自己不能生育?还是张浪厚此薄彼?每当想到这时,杨蓉心里就没来一阵慌慌的。可这样的心情,又不能像别人表达,为此杨蓉暗里难过了很久。

    但,老天还是眷顾她。本来杨蓉也没有报什么期望,但就是这次随张浪出征的路上,意别的开始感觉自己慢慢开始头晕乏力,身体总有些不适应,有时候还恶心想吐,起初以为生病了,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什么病根。只到后来每月固定的经期停了,她才断定自己有喜了。虽然杨蓉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也看多了啊。只不过可惜的是,张浪不在身边,要不然这个好消息一定会让他第一时间分享。

    一个人憋了几天,常常在那里发呆,没事就走神,老想着能给张浪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像他那样能干,像他那样出色……每每想到此时,杨蓉就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但落在甄宓的眼里,就感觉有些不正常了。

    甄宓也发觉出杨蓉的不正常,终于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杨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已至于有刚才那样一幕发生。

    张浪兴奋的心情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马上扶着杨蓉亲亲我我,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直把甄宓当成透明人,当她不存在。

    甄宓恼怒的跺了跺脚,小嘴气鼓鼓的,那表情既诱人,又可爱。

    只可惜现在张浪的眼里全是杨蓉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到边上那个灯泡大美女有何感想。

    甄宓终于看不下去,本想开口制止,但随念一想,最后还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张浪温柔道:“蓉儿,真对不起哦,你还有生我的气吗?”

    杨蓉千娇百媚横了张浪一眼,笑靥如花道:“谁生你的气了?我哪里敢喔。”

    张浪故意把脸凑过去,嘿嘿笑道:“嘴里这样说说,心里却恨不得把我打倒在地,然后在踩上千万脚,是不是?”

    杨蓉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啊?你好厉害哟。”

    张浪“大怒”,咬牙切齿道:“好啊,果然心怀鬼胎,你说该当何罪?”

    杨蓉十分配合,做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眼眸里满是笑意,道:“小女子知罪,愿接受大人惩罚。”

    张浪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摇头晃脑道:“既然你已知罪,本大爷也不为难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说到这时,张浪忽然停了一睛,眼珠一转,盯着杨蓉没有一点肚皮的小蛮腰,嘿嘿贼笑道:“就罚你给本大爷生个双胞胎或者龙凤胎,要不生一大堆小仔仔也行。”

    杨蓉眼珠一白,伸手就狠狠捏住张浪的大腿,不理他那杀猪般叫声,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脸凶巴巴道:“你说什么?你当本小姐是母猪啊?生一大堆?亏你说的出口。”

    张浪一下子没有刚才的威风,整人奄了,哭丧着脸道:“老婆大人我说错了,饶命啊。”

    杨蓉这才哼哼几声,把手放开,看她脸上得意的表情,哪里有刚才那发飚的样子。

    张浪抚摸刚才惨糟蹂躏的大腿,暗想又要几天乌青发肿,真是何苦有来。有道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不过看杨蓉开朗笑容,受点活罪,还是十分值的。

    两人又聊一会,张浪道:“蓉儿,过两天我们就回秣陵吧。”

    杨蓉吃惊道:“不是吧老公,和刘表的仗还没有打完呢,怎么就走了?难道你是因为我……”说到此时,杨蓉怀疑的看着张浪,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又甜又幸福的感觉。

    张浪哼哼两声,一点也不客气打击道:“你少臭美了,看你小样,只不过和刘表的争战,的确是要告一段落了。”

    杨蓉嘟起小嘴,满脸不高兴,不过很快又好奇问道:“这么快就打胜仗了?”

    张浪得意洋洋道:“那是,也不想你老公如何厉害。”

    杨蓉还是有点些不相信,嗤之已鼻道:“少吹了,八成是有周瑜给你当替身,你就找机会偷懒了。”

    张浪有些尴尬笑道:“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个也猜到?”

    杨蓉笑嘻嘻道:“也不看看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你心里那点馊主意,用腿趾头想想也知道。”

    张浪哇哇大叫道:“哇,蓉儿真的好厉害。让我看看你的腿趾头,到底为什么这么厉害?”话说完,就要伸出手去捉杨蓉的脚丫。

    杨蓉咯咯笑着推开张浪那要做恶的大手,笑骂道:“别闹了。对了,你真的肯定刘表会退兵吗?”

    张浪想起刘备那郁郁不得其志的表情,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脸自信道:“刘备那里我已经和他谈好了,相信很快就会退兵了。加上有周瑜在那里主持大局,不会出什么乱子。倒是夏口让我有点放心不下啊。”

    杨蓉也感觉到张浪心事重重,坐了起来,温柔道:“不要担心了。程昱可是你亲点的人材,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可对你眼光很有信心哦。”

    张浪吸了口气,笑道:“是啊,只要夏口无忧,我们便可坐看中原龙争虎斗了。”

    杨蓉到这时才发现甄宓不见了,奇道:“甄妹子怎么走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真是的。”

    张浪给杨蓉这么一说,转头看看了,哪里有人影,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看来是自己把她给气走了,不过嘴上还是一副无所谓道:“走了就走了,算她有自知之明,这么大的灯泡放在边上,谁都难受。”

    杨蓉毫无顾忌大笑起来,整人花枝招展。

    张浪郁闷道:“你笑什么啊?”

    杨蓉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这才神神秘秘道:“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是怎么样对甄宓妹子说话的,小心人家以后不理你喔。”

    张浪翻一个白眼,平静道:“刚才我说错什么了吗?她理不理我,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杨蓉无奈摇摇头,眼神十分暗昧道:“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你再不去哄哄人家,小心甄美人一气之下,又跑出游历三五年,说不定还碰到白马王子说不准喔。”

    张浪脑里想起甄宓那漂亮滴蜜的脸蛋,那香喷喷的身躯,没来的吞了个口水。眼珠一转,忽然捂着肚子,大叫道:“哎呀,我的肚子疼起来了,我先去茅厕。”说完转身就跑。到了帐蓬门口,张浪忽然回头眨着眼睛笑道:“怎么搞的我像色狼一样,怀里抱着一个,眼里又看着一个?呵呵,谢谢老婆大人的提醒喔。”

    杨蓉为之绝倒,笑骂道:“你本来就是。”

    张浪侧头想了想,脸色古怪道:“如果真是,那我也是高级VIP色狼,不泡则已,要泡就要泡最漂亮的。”说完嘿嘿两声,马上溜之大吉。只留下杨蓉在床上大笑不已。

    张浪出了营寨,随便问问几个士兵,便知道甄宓的去向。

    今天天气很不错,都说秋老虎会热死人,今天难得是一个阴天,大片云层遮住太阳,天空有些阴暗,不过十分的凉爽。

    张浪轻哼着小曲,慢慢吞吞的爬着山路。

    巴丘两侧都是山脉,不过都不是很高,其中右侧的半山腰上还有一座古亭。古亭的不远处便是绝壁刀削,有条瀑布飞流直挂,十分状观。而且环境十分优雅,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而这个古亭恰恰可以饱览四处风景。张浪断定甄宓是到这里散散心来的。

    走来十来分钟山路,边上杂草十分旺盛,更多是的绿树参天。

    不远处一座古亭就在半路山腰,看起来古色古香,里面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不用猜,张浪断定她就是甄宓。

    又走了几步,前面传来瀑布飞流直下的声音,如万马奔腾,气吞山河,让人震耳欲聋。山风夹杂着阵阵湿气迎面而来,一条宽近二米,长达数十丈的瀑布如条玉缎飞泻而下,空中飞溅出无数晶莹的水珠。

    甄宓背对着张浪,乌黑如墨的发丝迎风顠扬,山风的吹拂下,洁白如雪的衣裳,轻轻回摆。

    张浪忽然邪笑两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因为瀑布的如雷震动,加上张浪有意的隐行踪,甄宓根本没查觉到有人的接近。

    张浪悄悄的走到她背后,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如山谷幽蓝,阵阵清香。心神没来的一荡,马上改变心中的主意,整个胸膛贴了上去,只感觉一片清晾舒服,然后两手飞快捂住她的双眼,把嘴凑到它那圆浑玉珠,强忍着想吻的冲动,故意改变嗓子,压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甄宓娇躯明显一僵。

    张浪正暗笑之际,忽然感觉右胁传来一阵刺骨疼痛,接着全身麻痹开来。忍不住惨叫一声,松开双手,整人弯曲下来。

    甄宓一个转身,刚想接着一个肘击,当看清来人的之时,伸到半空的纤手,明显顿了下来,本来一脸怒气的脸蛋,马上变的惊慌失措起来,着急问道:“张将军,怎么了,弄痛你了?”

    张浪夸大其词,脸上故做出扭曲的表情,挤出几颗冷汗,一手抚着右胁,大叫道:“痛死我啦。”

    聪颖如甄宓也弄的六神无主,明显没有感觉到张浪嘴角上那贼笑表情。她那脸色就如受伤的小鹿一样,使劲的摇着张浪手臂道:“你不要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张浪裂齿痛苦状,大叫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甄宓满脸委屈道:“我又不知道是你啊。”

    虽然耳边都是瀑布的水声,但张浪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大为好奇道:“你就不担心是蓉儿她们啊?”

    甄宓本来有些紧张的脸色,缓了下来,笑嘻嘻道:“蓉儿她们的手可比你的手掌光滑多了。”

    张浪失意的看了看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自嘲道:“看来下次要先保养美容一下手掌了。”

    甄宓笑逐颜开,随既有些奇怪道:“你不痛了吗?”

    “你说什么?”因为甄宓说的话有点轻,加上瀑布的声音,张浪没有听清。

    “我问你怎么不痛了?”甄宓不满的朝着张浪大叫道。

    “啊?”张浪忽然鬼叫道:“啊啊,痛死我了。”本来松开的双手又捂住肚子,打滚起来。

    甄宓冰雪聪明,忽然哼哼道:“好啊,你还骗我。”说完站起来转身欲走。

    张浪一个鱼跃起身,急忙拉住甄宓的纤手,哄声道:“没有啦,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啊?”甄宓甩开张浪的手掌,一脸怒气,新仇加旧恨,只差点“双眼喷火”。

    张浪没有气馁,再一次握住甄宓纤手,笑嘻嘻道:“真有话和你说。”

    甄宓甩了甩,没有挣开张浪铁掌,无奈的只翻白眼,又见张浪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皱着眉头道:“张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手拿开?”

    “不放。”张浪回答的很干脆。

    “你……”甄宓而对张浪近乎痞子的表现无可奈何。

    张浪暗自得意的打个“V”手式,呜呜,第一次握住甄宓的手,那个感觉只能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

    甄宓看着张浪那副陶醉的表情,脸上没来的浮起片片红晕,大嗔道:“你说不说,不说本小姐就要走了。”

    张浪马上醒了过来,一脸陪笑道:“不要急,我和你说啦。”

    甄宓又皱了皱可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会说话的眼睛瞪着张浪。

    张浪忽然又用另一只手拉起甄宓的纤手,用着自己认为最为深情的眼神,“含情脉脉”道:“甄宓,你知道吗?一直藏在我内心深处的秘密,今天,我要和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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