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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魏帝→曹操

风流三国第3-1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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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送于不送

   兴平末年,公元195腊月,张浪同杨蓉赵雨,领上精心挑选的十八鹰卫,辞别江东,告别文姬诸女。

    官道上,阵阵北风狂啸而过,刮起枯黄落叶漫天飞舞,道路两旁的枯树左右摇摆,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显的一派异常萧条景象。在这一片连绵群山包围中,天空阴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阴暗。丛林中鸟鸣绝迹,只有远处渐渐响起急促马蹄铃声,与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显的格格中不入。

    掌车正是晏明,他迎着刺骨的寒风,奇丑无比的脸上冷峻如初,让真一丝不苟的挥鞭驱马车前进,在弯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稳。犀利的风刀,无情的刮过他脸上,冻的通红鼻子,有些铁青的丑脸,只有眼里射出兴奋和激动的眼神,正在告诉人们,车中坐着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内心深处,从末有这样执着过,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会让人觉的对车里那人无比狂热和崇敬。

    而死活要跟来的典韦,正骑着一片黑鬃马,在马车边上,不时吆喝前进,心里也异常十分兴奋。

    马车前面有两骑开道,后面紧随着十六铁骑,脸上都冷的铁青,无丝血色,不过个个紧抿着嘴,脸上坚韧不拔,两眼放光。快速的催马前进。两边萧条景色快速的倒退着。

    中间的豪华马车,四平八稳夹在中间,里面的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张浪和他心爱女人。

    马车里面就像个小天堂,暖哄哄,香喷喷的,与外面的世界几乎有着天壤之别。赵雨和杨蓉一左一右搭在张浪肩上熟睡,脸蛋红朴朴的可爱。身上各披着一件厚厚的粉红毛毯。想来是受不了车马劳顿。而张浪则闭目养眼,慢慢想一些事情。

    张浪此次亲自挺进长安,深知前途莫测,凶险万分。曹、袁绍这样有仇之人自是不必多说,就连李催、郭汜、献帝等,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何处理好他们的关系,可以全身而退,又迎天子下江南,成了张浪头痛的首要大问题。

    经过众人商量,决定从淮南寿春出发,经汝阴,从豫州汝南和兖州许昌两大城市交界之处南顿而过,然后到达荆州南阳,最后北上长安。豫州黄军在赵云和孙策攻拔下,已灭七七八八,而兖州曹大军正屯东郡,休养生息,准备来年再图吕布。所以南顿之地,相对平稳。而荆州刘表,为人宽和,荆州八郡治理井然有条,一片兴盛之势,估计不会碰上什么问题。

    其中,大家一至认为大军前进目标过于明显,于是决定兵分两路。一明一暗。五百鹰卫分散成十小分队,提前出发,由韩莒子带队,以张浪车队为中心,四周散开,一路跟踪保护,并且不时派人前去侦探前方形势,以便做出下一步正确选择。此条为暗线,知道消息路线的没几人,要不然让别人知道张浪只带500人便携玉玺先行而去,不会让人口水淹死才怪。

    而大军在来年春暖开化之时,军马粮饷准备完毕后,才开始出发,沿张浪所走路线,北上长安。大军由太史慈带队,朱桓,陈武等武艺不凡战将十来员,程昱相辅,出兵寿春。相信那时天下各军阀必有消息,有可能恶战连连,不过寿春徐庶随时可支持而出,想来不成问题。过了南顿,就进入刘表地盘了,以两家盟军的关系,就算刘表对玉玺再怎么贪心,也不敢明目张胆乱来,加上张浪不在队中,他想贪也没机会了,只要知道张浪已提前进长安了,相信也会放行。过南阳,出荆州,便是此行最大的危险地带,大军长途庐氏后绕过华山,只要能平安穿过瓦泥溢口,必可到达长安。不过问题绝对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其中包含无数牛毛盗贼,贪心军阀,更有不可预知的变数,实是凶险万风,稍有差池,便是万却不复。

    想到此时,张浪眉头不展,到现在还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看来太史慈军队是免不了大小苦战。

    不知多久,马车开始降速,车外不时听到嚷闹的声音。

    有人大声喝道:“车内是谁,快拿出通关文碟,否则不便放行。”听口气,想来是把守关寨的士兵。

    这时晏明恭敬声音在外面响起,道:“少爷,我们已到汝阴城了。”

    原来张浪为了把被发现目标减至最低,让他们通通称自己为少爷。

    接着又传来典韦粗鲁大声怒道:“快叫刘放出来迎接我大哥,晚了要你脑袋。”

    张浪恍悟,接着眉头又起,自己出来的时候就对典韦千叮万嘱,要他不可奴蛮行事,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这么口直心快。还有韩莒子以前做事一向很利落的,怎么这会没处理好这件事情?本来自己就不想把事情搞大,现在典韦这么一说,有些不太好办了。果然外面一下安静下来,四周想要进出城的百姓都惊异望着这马车队,想不透车中是什么人,能这么大胆的对守城兵丁说话。

    此番为了保密起见,张浪便没有发放文书给地方各群守,要不然决对不会是这样子,相信迎接的队员会铺天盖地,敲锣打敲,弄的全城皆知。

    那守城士兵也明显一愣,忽然想起今早城门校尉特别吩咐的事情,脸色刷的一脸变白,在冷风中更显惨淡,心头一下感觉糟了。其实他不是知道车中是张浪这号人物,只以为是吴中上来的大官员,只怪自己太尽忠职守,这下可完蛋了。想到此时,冷汗开始冒了出来。

    还好这时候,韩莒子陪着一位年约三旬左右,一身甲胄的将军急匆匆而来,这才引张浪入城。

    临行时,张浪还特地表扬了守城兵丁,这让那士兵如疑梦中,回头升官加饷是少不了了。

    在韩莒子的一再坚持下,此番只是顺道而过,一却从简行事,不宜铺张声势,而且得有主公密信云云,唬的那校尉一惊一咋的。也不敢通知太守,并且暗中思量车中到底是何方神圣。

    马车在一家客栈里前停了下来。待晏明通报,杨蓉和赵雨这才伸了伸小蛮腰,打个哈欠醒了过来。

    张浪看着他们娇庸懒散的风姿,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不知烦恼的家伙,也只有她们能睡这么香。

    当晏明掀起布帘,在那将军期待不安和众百姓迷惑中,张浪慢慢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那将军飞快的打量张浪,脸上先露出一片惊讶之色,估计没想到车里出来的会是一个年青人,而且地位还相当高。接着当完全看到张浪挺拔英姿,魁梧身材,冷酷的外表后,不由为之叹服。确有过人的本钱,光这付好体格,相信此人绝对骠悍,是个猛将。接下来出来杨蓉赵雨两女,更让他和众百姓呆若木瓜,个个惊艳之中。

    杨蓉在马车出刚伸出头又缩了回来,娇躯打了个冷颤,嘟噜道:“太冷了,这个鬼天气。”

    张浪哑然,转首看了看晏明,见他鼻子冻的像充血般,脸上却无一丝表情。随既把手伸到车室内。

    在张浪的拉扯下,两女这才心有不甘的下了马车。当张浪看清她们夸张的样子,不由失声笑了起来。原来两人全身上下包着厚厚白小棉袄,玉颈上裹着红色围巾,直搓玉手。活像北极熊一样笨笨可爱。杨蓉嘟起艳红小嘴,横了张浪一眼,似嗔似怪。那表情说动人就有多动人。

    都说女孩子不怕冷,要风度不要温度。看来说这话的老兄要把这个立论给翻了。

    这时韩莒子领着那个一身甲胄打扮的中年人过来,道:“少爷,这位是城门校尉,杨洪杨将军。”

    那杨洪听韩莒子介绍自己,急行礼道:“杨洪见过大人。”

    张浪伸手,以示免理,然后打量一下杨洪,眉清目秀,国字脸,没留胡須,脸色白晰,身材瘦弱,和一般将士比起来,身体差异很大。不过看他两眼有神,不时来回转动,可知此人富有心计,能官至城门校尉如此重任,必是智力过人,想来是一位智将。当下微笑道:“什么大不人不大人的,杨将军不必多礼。”

    杨洪一愣,想不到这位大人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好感倍增。不过眉头一转,随既脸然敬道:“大人年纪青青,便得主公信爱,位高权重,前途无量啊。”一派恭颂之色。

    张浪笑了笑,没有做答,抬首望了望四周,长达数百米,宽三四米的街道,两边错落有致的楼房,整齐林立。因为是大冷天,街上来回百姓不多,不少店家也关门了。不过来回匆匆行人中,还是有几个用着奇怪的眼神望着张浪马车之边。

    这时阴暗的天空忽然顠起鹅毛小雪,散落在众人脸和身上。

    张浪衣着虽然看来很单薄,但他一直挺胸膛,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什么寒冷之意。

    只见他回首对杨洪淡淡道:“我们进客栈吃点东西吧,在这里也不好说话。”

    说完不理众人反应,拉过杨蓉冻的有些像红萝卜的冰凉纤手,首先踏步而进。

    这让杨洪心中一片凛然,出此言安全只想试张浪心志,想不到他无一丝得意之色,确有过人之处。

    因为大冷天,出来的人很少,客栈里也没什么生意,不过还是有两三桌客人,个个红光满面,高谈阔论,小二在一边不停的倒酒。而胖老板正在柜台上抱成一团,两小眼半睁半合只想打呼噜。

    这酒店本来看起来很空旷冷清,但张浪十几人一进来,一下店里变拥挤起来。但却鸦雀无声,所有客人目光一下刷了过来。其中有几人还盯着赵雨和杨蓉看的差点只流口色,为之魂授。只是看着两女中间那男的不怒不威,边上随从个个骠悍又有兵器,吓的不敢在看。十来人分成三桌,张浪和杨蓉赵雨城门校尉一桌,晏明,韩莒子,典韦等两桌。

    随便点了一些东西,加上烧酒。张浪不开口,谁也不敢说话。大家只知道低头吃东西。

    倒时边上两桌看似往来商人模样,从张浪进来后一开始小声细语,到后面三杯下肚又大声起来。

    只是商人甲长声短叹道:“天兄啊,此趟河北之行,本以为能赐两个小钱,好让在下一家几口子能安心过年,哪知不但血本无归,而且几乎小命不保,这年头的日子叫老百姓怎么过啊。”说话间,把头一昂,又杯烧酒下肚,失望之色尽览眼底。

    商人乙,也就是甲所言的天兄,也喝了杯喝,叹口气道:“哎,在下不是也一样?从长安订回三车物品,刚出长安城不足十里,便被李催军活生生扣下,还受乱棒毒打。白受无妄之灾。”

    商人甲,摇了摇头,神色极为不满,激动道:“国乱当头,战祸连年,前有董卓,现有李催郭汜。两人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人,不思扶天子安邦定国,却为一已失利,剥削百姓,无端又起战事。早晚必遭天谴。”

    商人乙默默无声。忽然似想到什么,有些兴奋道:“天子不是诏告天下,令徐扬州牧张浪,送回天子玉玺吗?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做出如此决定,想来大有深意。会不会天子是密诏,送回玉玺只是幌子,平定李郭之乱才是真,假如真是如此,真是天下苍生之幸。”

    商人甲不以为意,又饮一杯下肚,脸上红光更盛,这才缓缓道:“也许事情真如天兄所想,不过决对不会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我们想的到,李催郭氾这么精明的人会想不到吗?只怕张浪还没有进长安,在半路就给李催杀了。”

    商人乙不同意道:“兄长年在外,故有所不知,此张浪十分有能耐,手下战将云集,谋事如沙,带甲数十万,威振徐扬。此番如若带兵进长安,大有可为啊。”加上道途中,某听说曹为勤王室,联同袁绍大将鞠义,将兵十万,讨伐长安。如若两家合为一处,必可平定战乱。”

    说到此时商人乙,越想越兴奋,又饮一杯。

    商人甲沉思一下。不由摇了摇头,忽然长叹一口气道:“汉室已衰,先中绢弄权,又遭董贼之乱,李催郭汜之后,不知又会是誰?某说听,汉中张鲁派杨松,益州刘璋令别驾张松,荆州刘表手下头号人物荆越,河北袁绍智囊之首沮授等都已出使长安;西凉马腾更是亲往,就连和袁绍连年争战的公孙瓒,也派人前往。无论天下诸候军阀,无不派使者以观动静。而且军马更是频繁调动,张鲁已令其弟张卫同部将杨昂领兵三万,屯住骆谷,遥望长安,一旦风吹草动,可快速出兵子午谷,直指长安。马腾结义兄弟韩遂统领西凉十万铁骑,令其悍将马超为先锋,开赴石城,其用意不言而知。加上曹军队,袁绍人马,如果李浪真的带兵进长安,这不在是单单平定李催郭汜之乱那么简单了。”

    说到此时,有几分醉意的他,意味深长道:“天兄啊,你说那时候长安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商人乙大惊道:“兄所言是真否?如若真是如此,天下又近大乱。”

    商人甲脸然阴沉许多,悲凉道:“虽道途听说为多,但加上吾所猜测,十有八九可能成真。”

    商人乙脸色大坏,接下不发一语,只顾自己喝着闷酒。气氛一下沉闷。

    张浪把这些话一句不漏的听在心里,有些食不知味,仔细想着咀嚼其中的话。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一章 风雨会中州

   今趟看来会十分的热闹,以商人走南闯北的经验,对消息正确过滤和加工,想来和事实相差不远。

    如今各地有点份量的诸候,都派使者云集长安,观望事态发展,无论是谁,都想分杯美羹。

    照目前情况来看,能有平定李催郭汜之乱实力的,袁绍、曹、马腾、张鲁还有自已等少数军阀力量,都投身其中。而像益州刘璋,幽州公孙瓒,河内张扬,荆州刘表等,虽没有出兵动向,但也派出使者前往长安,以求观望天下走势的同时,寻同战略盟友,合纵连横,或远交近攻等等。李催郭汜之乱,对朝庭来说顾然是个大麻烦,但对野心家来说,绝对是提供了一个决好历史舞台。

    而对自己来说,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大一次机遇和挑战。如何能在{已过滤}和军事两方面同时胜出,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末来形式转变和走向。更甚则,可能对时代的前近和发展产生严重的影响。

    想到此时,张浪嘴角自然流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神情自若的饮上一杯。

    越危险的游戏越让人刺激,能在众多豪杰中脱颖而出,更能体现生命的价值。

    张浪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不为别的,单为自己的三国梦,一定要统一河山,平定天下。

    杨蓉贤慧的帮张浪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上一些,这样的天气,喝两杯酒暖暖身体是应该的。

    张浪举起杯停在半空中,忽然似想到什么,沉声问杨洪道:“杨校尉,不知汝阴四周情况如何?”

    杨洪在张浪的气势下,如履薄冰,空叹满桌美酒佳肴,也难下咽。进客栈入座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动过筷子,不知他只盯着酒杯在想些什么。此时见张浪忽然对自己发问,没来的吓了一跳,急忙回神过来,整理一下思绪道:“回大人的话,自赵云将军展控寿春淮南诸郡之后,以其出色的军事才能和骠悍的做战风格,很快便攻下颖上郡诸县,制汝阴为首要战略据点,但凡百里之内的黄巾余贼,草蛮巨盗,在赵将军压制下,十有八九皆已消声匿迹,一片祥和之势。”

    张浪闻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赵云就是赵云,不但武艺超强,而且智勇过人,绝对是自己一把手。

    “不过……”杨洪语音一转,神色忽然有些不安道:“不过在汝阴和南顿交界中间的五龙山脉,前些日子不知从哪又冒出一队黄巾余孽,打着天公将军张角名号,盘据五龙山,骚乱滋民,打家劫舍,偏又十分狡猾,赵将军数次想派兵围剿,无耐其不知从何得知消息,事先逃匿。加上赵将军后来忙于防备袁术残部孙策于豫州掘起,无暇顾及黄巾余贼,所以一直托到现在。”

    话完脸上有些惭愧的望了张浪一眼,然后叹了口气。

    张浪脸色不变,一副无动于衷样子,就连曹袁绍自己让一样对干,小小黄巾贼更是不放在眼里。

    杨洪见张浪若无其事样子,有些急道:“大人有所不知,此黄巾贼不像普通盗贼土匪,极有可能是张角遗留亲系,习有《太平要术》。传闻带头的精通奇门遁甲、五鬼搬运之术,能呼风唤雨,排山倒海,撒豆成兵,如若大人出使,望多带兵马而去,以保安全。”原来杨洪猜测眼前这位人物应该是主公派他出使朝庭的使者。

    张浪冷笑一声,早早就听闻张角“妖术”如何了得,自己也很想见识一下。只可惜自己来到这世界时,张角和他两兄弟都已下到阿鼻十八层地狱里了。对于来自21世纪无神论者来说,这是何等荒诞可笑的事情,但心中又忍不住十分好奇,真的很想看看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如果这次真的是什么张角亲系,机会更不是不容错过。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鬼玩意。

    先谢过杨洪的好意提醒,然后微笑道:“杨校尉放心,在下自有分寸。”

    杨洪眼神在张浪脸上转了转,试图看出他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不过还是以失败告终。心中忽然泛起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似要捉住什么灵光,又似差十万八千,这让他心里闷的很慌。头抬了抬,见张浪一脸不怒不严,无形中有股强大的压迫力,嘴角动动,还是没敢再提出问题来。

    这时,那桌商人已起身结帐,步履蹒跚而去。张浪虎目又扫视一圈,见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当下也立起身来,道:“时候已差不多了,我们起程吧。”张浪一站起,边上众士卫也急忙立起,同应声“是”。顾不得别的,一同踏步出了饭馆。

    三天后,张浪车队出了汝阴,越过胡子国,正式脱离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扬州和豫州,本盘据着数十股或大或少的草蛮盗贼。而淮南一带,在赵云威逼消灭下,十有八九潜入豫州蔡、顶城等四周。其中最大一股,正是以刘辟、龚都为首黄巾余部。本来豫州是曹的地盘,但在攻打吕布之时,兵力抽调不少,几形成真空,只能自保,不可能出战。好在许昌至汝南,不过百里之遥,随时可驱兵而下。而刘辟为首的黄巾,还没明目张胆的做乱,所以曹也先缓一缓。此时孙策刚好捉住曹大战吕巾这个大好时机,占领豫州以南的固始、光州诸郡,忙于巩固。也无暇顾及黄巾之贼,而赵云又不好越界攻打,所以在汝南一带,形成一个这样的现像,张浪不好管,曹没能力管,孙策又管不了,相当于现在毒枭云集的金三角地带一样。造成盗匪横行,黄巾兵乱之事。

    张浪在路上,不理众人的苦口佛心,非要走五龙山小道不可。想想只带五百亲卫西进长安,本来人数就处在下风,虽然个个战力超强,但到长安后,只怕万一三长两短,难保在大军末到之时,便被曹等人发现自己行踪,那时不可避免要苦战,所以此时应该尽可能的避免战事等因素减员。

    不过来好,相信徐庶这两天之内也差不多要到寿春了,那时第一时间得到自己的动向,应该有所准备才对,要不然他这个智囊也是白当了。

    张浪经五龙山小道,还是有他自己的用意所在,豫州残余黄巾部队,隐隐中因刘辟龚都势大,成为各部盟首,但他们两人性爆,脾气火辣,私下多有不服着,相信五龙山这部黄巾也是因为如此才避难到扬豫交界。要不然,赵云的威名下,谁敢顶风做事?张浪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如果能碰上,并且可以的话,尽可能降服这批黄巾,并且暗中滋助和包庇它,然后令其秘密潜进豫州,趁曹无力顾及,孙策立足末稳之际,时不时的在他们地盘上搞乱一回,打乱他们的正常部属,不让他们从容的发展起来。假如不从的话,马上令徐庶调来大军,加以消灭,以绝后患。

    这一路下来,人烟稀少,农家难寻。固然和天气有很大的关系,但盗贼横行也起了较大的因素。

    五百鹰卫除前面侦探几个小分队外,其他四百人都围笼上来,防备忽发事件,保护张浪的安全。

    从来没有想过南国的冬天也会如此的寒冷,今年好像更甚往年。犀利的北风呼啸而过,如风刃般刺到骨子里的最深处,让人毛骨悚立。不过生为特种部队精英的张浪,表现的十分潇洒和酷气。在马车下,屹立于北风之中,站如铁松,坚韧不拔,不动不摇。两眼烱烔有神的仔细放眼远方,那依稀可见的盘肠小道中,连绵着巍峨群山,五座主峰更是直插云霄,如五条飞腾的巨龙,云雾迷绕中,有些令人神往。这大概就是杨洪口中所说的五龙山吧。

    从汝阴到南顿,如果想第一时间到达,五龙山是一条最近的道路。不过因为其崎岖难行,更时有盗贼出没,所以来往的人少而少之,大家宁愿多走一些路,以保平安,也不愿穿过这个大贼窝。

    张浪望着巍巍连绵高山,心里一片开阔,不由从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豪气,嘴角冷笑道:“黄巾余贼,你们可要自祈多福,大爷我有要事在身,不想惹事,你们也安份一点,窝到老巢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走你的独木桥。相安无事,或许你们还可以多活几年,如果敢到太岁头上动土,那只能怪你们阳间走到尽头,要不然这辈子为我做牛做马了。”

    两眼厉光一闪,接着转上了马车,对晏明道:“我们走。”

    晏明兴奋应了一声,长鞭一扬,俊马长嘶数声,放蹄狂奔。同一时间,几百鹰卫也开始前进。

    与外面寒冷的天气相比,马车里面实在另有天地,就像人间天堂一样。两女巧笑俏兮,凤睃都一转不转的盯着张浪,含情脉脉,脸上露出迷死人的微笑。赵雨娇慵懒散的靠在杨蓉香肩上,全无平时青春活沷气息,反添几分妩媚之色。杨蓉则似笑非笑,似嗔非似,伸出玉手,拉了拉张浪。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打发无聊的时间——

    千月寨,建在五龙山九阴岭云幽深谷之处,四面层层叠叠的茫茫大山,高拔云霄的主峰,千刃险壁的深渊。人烟绝迹的地带,因为腊月寒冬的关系,枯枝落叶遍满群山。只有一条不足两人宽的盘肠小道,蜿蜒断断续续的延伸着。在云雾迷茫中,消失在山的那一头。千月寨便是在这群山包围中,以外人不解的神秘和恐怖,静静的屹立在群山中。山里的风大,大寨前高高挂着的杏黄旗上,写着龙飞凤舞“张”字,迎飞飘扬。主要以木栅支架而成的山寨,在冷风中显的异常安静和冷清。就好像废虚一样,显的十分阴沉和神秘。

    然而大寨殿堂里却热火朝天,大厅四壁挂着十来把熊熊燃烧的火把,把本来有些阴暗的大堂,照的如六月白昼一样。摆在四周中央的几个暖炉,冒着丝丝的热气。与外面天寒地冻相比,几乎相差十万八千里。

    大堂之上,高高坐着一位风情特异的美女。

    略有些长的白晰脸形,在火光映射下,浮着淡淡桃红晕花。

    本会让人感觉有种残缺美感的脸形,但在配合她那水汪汪似要滴水的妩眼,高挺如琼瑶般的玉鼻,还有艳红性感无比的樱唇,洁白如玉贝齿,不但无损她的美丽,而且倍感妖娆妩媚。让人视觉神经倍受刺激,心里生起最原始的欲望。

    她人似躺似卧在虎皮宝座上,神情极为娇散,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四处生情,时不是露出一丝挑逗性的微笑,每过之处都会有种让人神魂授首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她的身材会是如何的惊心动魄,但那紧身的小棉衣下,包着错落有致,曲线分明的魔鬼娇躯,着实让人捉狂。

    也许她算不上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但谁都会相信她是一个会利用自己先天条件的一等一高手。把自己美丽诱人的身体当做至命利器,言行一动一静无不对男人充满着十足的挑逗引诱,定性差的,真怀疑会当场忍俊不住欲火四起。

    她绝对是一个让人看了就想和她上床的女人,说句难听的话来听,她是性感迷人的狐狸精。

    这个娇媚性感,火爆诱人的美女,正是张宁。年仅十八的妲已型美女。

    是东汉末年暴发惊震华夏,波及全国的黄巾之乱,赦赦有名{已过滤}之一张角最疼爱的小爱女。

    黄巾起义虽然失败,被朝庭镇压下去,但还是有着数百脱分散在全国大部地区的残余部队,支系杂乱,号命不和,时不时做乱,危害百姓。

    张角黄巾起义失败阵灭时,张宁才是小丫头一个。当时张角的亲信,也是他族人张仲,张昆,张叶等内部忠心不二人员,得知张角阵亡后,自知黄巾大势而去,遂领数百精锐黄巾兵,连夜带着张角心头肉张宁,拼死突围,以图东山再起。逃离不过两天,曲阳之战爆发,“人公将军”张梁七战不得胜,败死。还好张昆兄弟跑的快,不过几百亲信苦战后得脱不及数十人,张宁平安无事。这十来年一支流窜在豫扬二州一带。前些日子,与汝南之地最大一群黄巾余部,也就是刘辟龚都内部发生矛盾不和,无奈这下,被逼忍着给赵云消灭的极大风险,潜回五龙山,为生活所逼,打家劫舍,等待来年春再次转移目地。

    此时,张宁手下的大小头目已全部都齐,准备开始商议机密大事。

    首先开口的是座下首席长者,他年约五旬左右,面色枯干腊黄,但脸上疤痕交错,如蚯蚓般歪歪斜斜,颇有几分狠辣之味,相信年青时候的他定然是个拼命三朗的狠角色。此人正是当年一手把张宁从地狱里拉出来,然后苦心把她拉扯长大的张昆。不过岁月不饶人,现在的他已白发苍苍,难复当年之勇了。

    只见他皱眉道:“小姐,你真的决定对刘辟、龚都这贼子妥协吗?这不太好吧,还可另想办法啊。”

    虽然张昆的语气里十分恭敬,但谁都听的出他心里的担忧和凄凉之色。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二章 五龙盘黄巾

   张宁在虎皮座上嫣然一笑。眼里有着藏不住无奈和没落,是那一种心酸的美丽,不过一闪既失。为了不让张昆、张仲,和手下数千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担心,故装做没事的样子,淡淡道:“张叔叔不必担心,刘辟到底也算是先父的旧部,相信他不会乱来的。”

    张昆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那是舍身喂虎的精神,自己看着张宁长大cheng ren,一同相处了十多来年,彼此相当了解。这丫头平时看的风骚入骨,可是在原则上相当的执着。今趟为了手下数千兄弟的性命,决定牺牲自己,每想到此时,张昆心里就如针刺骨,隐隐做痛。

    这时,另一个老者,也就是张仲,忽然立起悲声道:“罢了,不如我们拼死一战,这些年来偷鸡摸狗的日子也过腻了。于此在刘辟、龚都小儿手下低声下气做人,还不如让他们知道小姐的儿郎们,个个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

    话言虽落完,仍在大厅里久久回荡。谁都听出张仲声音里有着道不尽的沧桑和悲愤。

    平静数秒,众人心里一番激烈交战,最后好似剐出去般,开始大声响应张仲的主意。大都以满腔热血,愿拼死血战到底,来维护张宁安全。只是众人呐喊半响,见张宁仍无动于衷,脸上表情十分坚韧,又有些泻气安静下来。

    张昆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忽发奇想,神色极为激动道:“既然刘辟这天杀的放出来话,如若小姐不服从,便斩尽杀绝,鸡犬不留。以其在如此豺狼虎豹手下苟且偷身,不若投靠军阀,一则保身,二则正名。”

    张昆的话还没有落完,张仲以近乎咆哮口气怒道:“兄长,你怎可有如此不义之想。生为主公的遗臣,当思全力框扶重任,时刻警醒自身身份。单不说小姐万金之躯,担负着“天公将军”重大使命,准备东山再起的责任。就以各军阀来说,谁会接受小姐请降,试想他们一旦知道小姐的身份,会有如何反应,只怕不解起送往朝庭,以求加官进爵才怪。”

    张昆满脸惭愧之色,老泪纵横,跪地哭泣道:“小姐,昆罪该万死。事到如此,胸中一语不吐不快。当年“天公将军”张角,自得南华老仙《太平要术》后,代天宣化,普救世人,称“大贤良师”,后门下徒从众多,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更是家家侍奉其大名,手下划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势,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星夜举兵,欲谋天下。无奈事情外泄,让朝庭早有准备。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伐。黄巾兵屡战不克,终被镇压。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等先后战死。虽然各地仍有旗下数方军队与朝庭做对,然在本质上已产生巨变,不在是心怀苍生,以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为已任,反倒为一求私利,打家劫舍,危害百姓,无异于嘨聚山林的强盗匪贼,和张将军当时起兵的用意完全相反。如今的黄巾兵不在是当初那批了,也落的现在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而小姐东山再起的可能,更是变的遥遥无期。”

    张昆苍老无力的哭述,让大厅沉默良久,座上各人,个个脸上现出迷惘之色,心中一片黯然。

    张仲胸中起伏不平,极力平息自己怒火,两眼似喷出火花,苍白的鬓发无风自动,可见他相当的生气,只不过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张昆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心里也知道,只是落在骨子深处的忠和义让他很难接受这番话来。假如不是自己的亲兄弟,而且知道这十多年来是如何为张角、张宁出生入死,早就冲上去一刀把张昆宰了。

    张宁似也被勾起心事,如花似玉脸蛋变的有些憔悴神伤。不过随既深吸一口气,展开朱颜,微微一笑,如悦耳铃声道:“此事不必再多议,我自有主张。”然后转移话题道:“你们不是说今日有官员从汝阴出发,如今已靠近五龙山脚下了吗?两位叔叔有什么想法?”

    张昆知张宁主意已定,心如刀割,却也无能奈何,只有巍巍擅擅的立起,然后哑声道:“到目前为此,潜在汝阴的暗柱兄弟还查不出这位官员姓氏,只是猜测他此行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长安。因为当今天子已诏告天下,令徐、扬州牧张浪,送玉玺回归长安,那么张浪派出使者先行一步,在朝中左右沟通关系,暗中贿赂,也是大有可能。只知道有一部人马左右护送,但奇怪的是并无辎重物品。”

    张昆不解也是情有可原,把这对人马定义为使者,那么官场交道,不外乎金银珠宝,那应该是成车成车才对。而张浪这队人马,却两手空空,一人一匹,再无其它。

    这时,座一下头目怀疑道:“会不会这人就是张浪啊,秘密带玉玺西进长安?”

    张仲听了只摇头,苍白的胡須左右摇摆,不以为然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为人的精明,怎么可能只带少数人马进长安,要知道张浪杀了袁术,败了曹,而且怀有不世之宝‘传国玉玺’,想害他的大有人在,除非是活腻了,要不然怎么会冒如此之大的风险。不要忘了,十八诸侯讨董卓时候,虎牢关下的威风,大多数人可是历历在心。”

    张宁忽然从虎匹宝座立起,只见她贝齿一咬,柳烟眉一紧,似有些无奈,又有些伤感。漂亮的脸上终于严肃道:“不管那么多了,马上聚合部下人马,准备动手。要知道我们钱库已空,粮仓快尽,支持不了多久,不然刘辟、龚都才不会有如此把握想并吞我们。”

    张昆张仲对望一眼,两人全无发现猎物之喜,倒是有些不忍和无奈的点了点头——

    张浪在马车颠簸中,晕晕欲睡。如若不是杨蓉和赵雨像对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早就和周公搓麻去了。这种想睡又睡不着,死皮癞蛤的感觉十分的不爽。几次怒目圆睁,欲兴师问罪,但在杨蓉的俏笑俏兮下,温柔娇嗲攻势下,无疾而终。只能闷着一肚子火气,大叹自己命苦不已。

    五百鹰卫已全部合拢上来,一前一后紧紧护着马车进去。此次不同儿戏,乃是有数千规模的黄巾兵,虽然明刀明枪有着决对的信心和战力。但最怕来个阴招防不胜防。据韩莒子侦察回报,前方不远处就是长达数百丈的五龙峡谷,宽不及四马并架,左右四周丘壑林立,青松林木茂盛,十分阴暗。

    若有人想要偷袭的话,这里实是个最理想的地方。如果对方心够狠,前堵后封,然后山上滚于落石,加辅弩弓,不费一兵一卒,可达最大的胜利;因为此时已季深冬,假如是夏秋之际,更可加之火攻,令对方全军覆没。

    晏明在峡谷前停下马车,从马车座上跳下,然后恭敬道:“少爷,已到五龙峡谷了入口。”

    几百鹰卫也早停下,戒备的望着四方,把本来就很小的道路更是挤的水泻不通。

    张浪应了一声,拉开前面布帘,然后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举目四周望去,四周群山,农家鸟兽绝踪,毫无生命迹像。张浪脸上忽然盯着远方露出警戒之色。

    这是经过无数次生死挣扎后才能拥有的敏锐第六感觉。对于特种兵来说,是天生对危险事物特别的感应能力,并不需要什么实在的理由。而这种感觉十之八九往往会成为现实。

    张浪嘴角又习惯的微微一笑,特别是在危险的时候,越是要冷静。

    假如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峡谷里外,应该藏有不少敌人。因为出了五龙峡谷,前面已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位置,远远不及这里有利。而自己一路下来,出奇平安无事,而前面杨洪和自己提过,黄巾兵最近更是频繁出击,打劫来往商人。相信此时黄巾贼在此等待自己部队的入网,然后进行致命一击,因为五龙峡谷的确是个下手好地方。

    看来领导这次行动之人,是个如此心狠手辣角色,打算不但夺财,而且还劫命。

    张浪冷冷一笑,抬头望了望天色,满空乌云,天色很暗,已过申时,大地将近黄昏。

    既然前面没出问题,不代表着后面也相安无事。小心能使万年船,在这危险的时刻应该步步为营。

    就在这时,张浪下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命令:“大家分队堪查四周地形,然后占据有利位置,一队寻找枯枝柴叶准备生火,支搭帐蓬,另出数队,分更调换,放哨巡逻,其中保持一定距离,一有动静,啸声连络,我们今晚准备在此过夜。”

    这个命令如此对普通士兵来说,一定心里会把张浪骂翻了天,因为这个大冷天的,而且还在山里过夜,不冻死才怪。但这次随张浪而来的是无异于现在特种兵,什么苦口没吃过,什么阵式没尝过。当下众人无有一丝不满,反倒认为很正常,随即结队寻找有地位置,准备一却。

    而赵雨和杨蓉硬是赖在马车里不出来,说太冷了。张浪也无奈她们,只好等生起火后在说。

    此举果然大出常规,让准备动的张宁、张昆等惊鄂不余,一下乱了阵脚,一时间不知怎么办了。

    因为,假如今夜不动手,只派人秘密监视,保不准他们半夜三更忽然开溜,越过五龙峡谷,扬长而去。如果叫自己手下兄弟一直呆在原地不动,等待伏击,夜晚又不能点火取暖,不然的话会暴露他们的位置。这样一来,简直是要手下兄弟的命,因为这山里的夜晚不是盖的,真的会活活冻死人。如果改变计划出击吧,人家好歹也有一部人马,硬干起来虽然有胜算,但不太值的。

    真想不道对方会如此有恃无恐的在山里过夜,摆明了要和自己对着干。看来对方带着的是个人物。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离五龙峡谷百米之外一空旷之地,篝火熊熊,照亮夜空。边上四周错落有致的支搭起十来个临时帐蓬,不少鹰卫都在里面合衣就寝。以防忽发事件。整个山谷里只有枯柴燃烧时“噼噼啪啪”间断的声响,和那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张浪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几百步之内无有一丝障碍物,相对比较空旷,容易把营帐相连,一旦有突发事件,可全体结合。就算有敌人来袭,守夜士兵也可一目了然,事先一步出声警戒,做好应战准备。

    此时有一分队鹰卫全身戎装,左右来回巡逻戒备,在北风中更显挺拔英姿。

    张浪、杨蓉和赵雨三人一个营帐,里面也燃着火堆,用来驱寒。两美女相拥而眠,轻鼾熟睡。张浪则坐在火堆边,望着熊熊火光,竟有些入神。假如自己估算没有错的话,要来的话,就是今天晚上。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不然的话,自己大队越过五龙峡谷,快马而去,到时候想在拦截自己,又要费上好大功夫了。假如晚上平安无事的话,那五龙山盗匪可能知难而退,放弃下手,这是最好不过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夜越来越深。昨天还顠着小雪的天夜,到了今晚竟出现了月亮。

    在层层积云中,月光时暗时明。远处不知传来什么怪枭声,让人倍感寒栗。偶尔一两声凄凉的狼吼声,让人头脑里一下浮起“冷月”“苍狼”的感觉,毛骨悚立,不过很快又消失在这茫茫的大山里。

    一却归于平静。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有鬼啊,快来人啊,有鬼啊!”隐隐中,能感觉到那声音中的恐惧和不安。

    张浪当听到第一声有鬼的时候,飞速冲出营帐,同一时间典韦,晏明也冲出,向自己靠齐过来。

    这时候,张浪才发现山谷不知什么时候漫起丝丝淡白雾气,月光下,显的有些朦胧模糊。

    张浪边大踏步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一边冷静问晏明道:“怎么回事?”

    晏明丑脸紧紧随在张浪身后,闻他问起事情,不解的摇了摇头。道:“属下也不知道。”

    这时,十来个营帐里数百鹰卫,几乎同一时间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拔出武器,开始进入临战状态。

    韩莒子第一时间找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卫兵,只见他脸色在月下显的十分苍白,冒出不少汗水,看的出他极为紧张,胸中更是起伏不平,两眼只会傻傻的盯着半空。同时把手值向天空,喃喃道:“将军你看,你看那里……”

    张浪同数百人一同顺着他的手指,抬着望像天空,几乎同一时间:“妈啊,有鬼……”

    顿时上下乱成一团,以五百鹰卫的训练水平和钢铁意志,也慌乱成这样,可见其恐怖程度之深。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三章 五龙现鬼魂 (一)

   张浪抬头望去,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明白旗下鹰卫为何如此惊吓的原因了。

    在惨青的月光下,淡淡山谷气雾里,空中来回飘摇着一具全身雪白,长发及膝的厉鬼。若隐若现的两眼血红,似在滴血,青面獠牙利齿,好不吓人。又似轻无飘渺,时远时近。其中在众人抬头后更是不停的发出阵阵凄厉惨叫声,让人闻之全身上下无不毛骨悚然。普通人见了这个情形,相信三魂七魄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几百鹰卫中,有不少人大气不敢出,腿不听使唤的开始发抖,可见恐怖之深。

    在这个迷信的年代里,无论是谁,对牛鬼蛇神,神仙恶魔,十八层地狱,都报以坚信的态度。认为天地造化,万物始伊,冥冥中神仙掌管一却。而有正面必有反面,有了神仙就一定有鬼怪。平时道途听说为多,今日亲眼所见厉鬼幽魂,个个惊心胆颤,惧怕不已。

    “啊……”刚刚赶来的杨蓉和赵雨,顺着大家的眼神,举目望见空中来回不时顠移的厉鬼,顿感天旋地转,害怕到极点,花容惨淡失色,大声尖叫,同时以常人难以想像的速度,紧紧捉住张浪,把头一同埋在他深深的怀里。芳心“扑通扑通”的上下跳个不停。看来她们给吓的着实不轻,哪怕是武艺精通的侠女,在妖魔鬼怪成,还复女儿天生心态。

    就在一阵沉闷恐怖的气氛慢慢笼罩大家身上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武艺超卓的典韦忽然怒目圆睁,左右扫视,似发现什么,大声厉道:“大家小心。”

    同一时间,张浪的眼皮神经轻轻上下跳动,数股黑影似流星一样的速度,极快从对面几百步外的山坳沟里飞出,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空中已闪出数十支一下清晰冒烟的箭矢。还好张浪反应极快,而鹰卫虽给那个长发厉鬼吓瞢了,但本能的反应还在,当典韦出声示警后,空中飞矢就流星划过,个个想也不想,左右闪避。

    而张浪更堪,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大美人,手中似轻无一物,轻松闪过。

    但事情还没有完,在众人惊魂末定的时候,最终无力掉在地上的箭矢,竟燃起阵阵五颜六色的烟雾。在夜色中倍显诡异吓人,更是在风中久久不散。

    韩莒子虬須倒立,脸色紧绷,一边快速本能捂起鼻子,边奋力大叫道:“大家快退,小心有毒。”

    众人闻言,同时捂住鼻子,整齐快速的后退,还好没有乱了阵脚。

    张浪拉着缓过神来的两女,杨蓉还好,从一开始的视觉惊吓中缓过来,已进行理性分晰。赵雨则紧紧捉着张浪手臂,死活不放,看来她吓的不轻。虽在后退之中,但张浪两眼盯着大大的,左右虎视,精光闪闪,似要找寻什么。自己可是来自21世纪的无神论者,对神鬼之说,嗤之于鼻,只是晚上之事,太过荒诞,虽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但一时间找不出原因所在。同时心头泛起阵阵不安的感觉。不过大体上还算镇定自若,但旗下士兵,虽还坚强的站立着,但相信个个精神紧绷,处在僵硬状态。

    然而今夜注定不会平淡,接二连三后,又有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于致后来张浪每回想此事,都暗中大呼侥幸,冥冥中自有天定。如果能在重来一次,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做出现在这个决定。

    五彩烟雾迷漫中,把所有人都圈在里面。虽然今夜空中斜挂月儿,不时闪有点点星光,但这对张浪和他的旗下五百鹰卫来说,做用几乎等于零。在烟雾中,能见度不高,四周地形复杂,虽然不时有北风吹过,但怎么也吹不散这团烟雾。还好五彩烟雾中没有毒气,但在浓烟下,还是把每个人呛的历害,有人更是熏的眼泪都流出来。

    终于,张浪他们迎来最诡异的那一刻。在众人忐忑不安,心被提到嗓子眼,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有人忽然发出一连串歇斯底的尖叫声:“鬼啊,有鬼啊。”声音响遍山谷,久久回荡,不能消失。

    随着催人心志的尖叫声响起,五彩迷雾中,若隐若现出一批,个个身着灰或白衣,披头散发,或伸出血腥纷红的长舌状如吊死鬼;或白色长袖下,枯如骨头鸡爪般,拿着粗粗的铁索,如历鬼索魂般;另个獠牙利齿,长足有三四寸,如专喝人血的吸血鬼般;有的像无头僵尸,勃子以上,只有血红一片,没了脑袋,只有手脚,却行动自如。

    更有一群大骷髅兵,虽和真人差不多,但是头上五颜六色的散发披肩而下,七窍流血,有眼无珠,更渗着血丝,口中白齿利牙一张一合。骷髅兵身皆灰白布衫,手提长幡长剑,布幡上不时有绿莹流动,幡中还阵阵冒出同地上一样的五彩烟雾,四处飘散。而那不时流动的绿莹鬼火,刚刚映射出这骷髅兵吓人的大致形像来。着实让人魂飞魄散。

    而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更是不在少数。伴着凄厉的如孤魂野鬼的哀怨声,在这茫茫的迷雾中,时隐时现,倍增恐怖。如此情形,胆小之人,更是吓的胆肝具裂。

    这时夜中忽然传来阵阵金铃声,其声悲凄惨绝,如泣如啼,呜呜咽咽。

    有些鹰卫在坚持大半时刻后,心理防线终于出现大面积崩溃,个个脸色如土,手中紧紧捉住刀剑,两眼不时闪过惊吓之色,冷汗更是直滴而下。传闻得知此黄巾正是张角遗留直属亲系,习有《太平要术》,可驱动了千年老鬼,百年幽灵,撒豆成兵,看来是真有此事。

    今番看来是再劫难逃,人怎么斗的过鬼魂,不少人脸上开始露出绝望之色。

    下面五百鹰卫,普便有此想法,其实也不足为怪。只是让人心生暗叹的是,在怎么坚强,训练有素的士兵,他终究是人,在神鬼面前,一却被打回原形。这归根于他们自小就在心底扎根结实的鬼神之说原因。不过还算不错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人因为害怕而逃跑。假如换做普通士兵军队和百姓商人,不要说打,就是站着勇气也没有,早就吓的哭鬼喊娘,只尿裤子。到底是经过生死两重天训练出来的铁血黑鹰卫,加上张浪亲自压阵,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鹰卫如果敢在他面前当逃兵,那他这辈子完蛋不说,说不定还祸及家人。

    本来就感觉有些泛泛不安的张浪,最担心最糟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如果自己在想不出万全之策,那么一直引于为傲黑鹰近卫队,必会全面出现崩散溃盘。就算能躲过此劫,也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心中也有些担心受怕,但到底来自另个时代的人,深知如果人想装扮成鬼的样子,只要道具齐全,也是相当容易的。

    晏明不发一言,记的小时候,就曾经有人就以为自己是厉鬼,每当看到这付尊容的时候,十有八九会吓的躲避三分。所以切中其中三味,丑脸十分严肃,一手从背上利索的取弓在手,接着拉满弓,瞄准了一个骷髅兵,“嗖嗖”连射三箭,三矢连珠,箭箭中靶。

    但吓人的事情是,那骷髅兵身形只顿了顿,接着一点事情也没有的继续朝着走。

    这三箭,上取眉心,中取心脏,下取丹田,箭箭力满三石,常人足可全身穿透。要知道晏明进入鹰卫后,日夜苦练,臂力、眼力都有长足进步,已非当日吴下阿蒙了。但那骷髅兵,体上带着三箭,行不停脚,无知无觉。

    晏明大讶,似是不信,以为对方是人假扮的想法,当场动摇。而旗下鹰卫更是恐惧更深。

    没半分钟功夫,金铃声忽然大燥,声调急迫,韵律加快,似在摧促骷髅兵和牛神马怪,加速前进。

    果然,几十多具骷髅兵,加牛头马面,无头鬼,吊死鬼等一般鬼怪,小步加快前进。

    至此,令人不得不相信的是,这些鬼怪好似已被摧动,马上就要扑冲上来了。

    张浪脑里飞速思考间,知道不扳回形式,再以这样阴沉气氛下去,会弄的手下士兵战力大失,一碰便倒。同一时间,自己挺身在最前,大声厉喝道:“五龙的黄巾贼,没本事和大爷面对面做战,偏装神弄鬼,你们算哪根葱。”喝完壮起胆气,松开两女,从身上拔出佩剑,然后又喝道:“众士兵莫怕,此必是黄巾盗贼假扮鬼样,以图吓倒我军,大家可随我冲杀上去,以泻心头之恨。”

    回应他的是四周恐怖不时轻鸣哀嚎声,似在哭泣,似在怨气。声音极为阴沉吓人。

    将为三军魂,此话果然不假,还好张浪刚才表现自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众鹰卫中有不少人听张浪话后,胆气倍增,又见自己主公率先冲了过去,士气大涨,也紧跟而上。这当然归功于张浪日以倍增的威严,百战天神般的成就。自从徐州起兵来,张浪几乎以一种传奇般的角色发展,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根植着几乎到了与神相同媲美的高度。

    最先交锋的不是张浪,而旗下一刚强壮胆的鹰卫。全凭一股血气,提刀而上,前面烟雾迷漫中,忽然闪出一吊死厉鬼,两眼凹出,似要掉下,腥红长舌左右摇动,极为恐怖。但这些年来,坚苦的训练,百折不挠的精神,让他浑身忘了什么是退缩,这名鹰卫忍住心中阵阵颤抖,厉喝一声:“装神弄鬼的家伙,吃某一刀。”手中单背朴刀飞快离鞘,流光电影,响起一破空裂风声,一抹而过。

    那吊死鬼冷凄凄嘿嘿两声,身体轻轻一晃,烟雾中,红舌、凹眼、粗绳一下消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让自己意想不到东西,那鹰卫明显一愣,蓄已待发的刀锋,硬生生的在半空中顿了顿,当他忽然醒悟过来再挥刀之时,为时已晚。而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眼前寒光一抹,微微的破风声极速而起,从上直闪而下,他感应到危险状况,想也不想的左移腾空,晓是他反应如此之快,仍被一物破体而入,手臂肩部倍感发麻,鲜血止不住流出,同时一阵摧心裂腑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长声凄叫一声。

    “兄弟,兄弟,你怎么了。”随后而上一鹰卫急从地上扶起他,大声焦急道。

    那鹰卫痛苦了喃喃两声,似要指出什么,但动了两下,牵痛全身神经,不由晕死过去。

    另一鹰卫显然和倒下这个关系相当熟络,不由大吼一声,厉声道:“他***,老子和你拼了。”

    话音未完,接着拔刀冲了上去,似要发泻胸中那股满腔忿气般。然而可悲的是,他和那名倒下的鹰卫命运如出一辙,被对方如法炮制击倒在地,看来也受伤不轻,痛苦绝望的倒在地上,挣扎两下,不在动躺,不知死活。

    众鹰卫刚壮起的胆,但在两名精锐一转眼间便莫名其妙倒在血泊之中时,又变的有些凝重起来。

    张浪见此也是徒奈无何,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无计可施,只有带着典韦和晏明冲了上去。

    迎面而来是一个骷髅兵,以相当怪异的步伐前进,阴森森的列着利齿,目孔无珠,大头不时渗血,手中幡旗左右摇摆,烟雾迷漫,绿莹时明时暗。因为天色黑暗加上迷雾关系,看的并不真确,不过还是挺吓人的。张浪明显感觉似要捉住什么,又一时间想不起,这让他大为火光。狠狠一咬牙根,青筋暴涨,眉毛紧竖,暗中思道:妈的巴子,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

    当那骷髅兵慢慢举起手中生锈的铁剑时,张浪头脑快速的冷静下来,全身神经高度集中。

    骷髅兵惨惨凄凄的轻咽两声,绿幡动了动,忽然轻喝一声:“转。”

    眼前骷髅兵消失无影无踪,当张浪还没有看清前面一团到底是什么样子时候,犀利的感觉,让他发现有一股刀风正快速的揽腰而来,无暇多想为什么明明看见那把生锈的铁剑还举在空中,绿幡也在左右摇动,却为什么又多出一只手来偷袭自己?难不成三头六臂?

    电光火石间,张浪以常人难以想像的速度,小腿轻轻一屈,籍着强大的爆发力,随既拔空而起,做了一个标准的后空翻动作,伸手相当矫健。晓他动作如此之快速敏捷,那股刀气还是堪堪划破他的衣服,现出一寸宽的裂口。

    张浪眉头的冷汗差点就要冒出来,心中大呼侥幸,如果对方刀速在快上那么千份之一秒,那自己也许和那倒下两个鹰卫的命运相同。

    这时间,听到不少惨叫声,又有十来个鹰卫惨糟毒手,没躲过此劫。

    张浪闻的眼睛发红,牙齿咬的格格响,那可是自己的心血啊,心里深处冒起无比的愤怒之火。

    两眼盯着又在自己面前的骷髅兵,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揭开你的真面目。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四章 五龙现鬼魂(二)

  说时迟,那时快,张浪横跨前一大步,力贯全力,随后一辙,手中佩剑立时嗡嗡做响。

    看似信手舞起,却如一抹寒风,又似来自极空的流芒,飞蝗流星,闪电出击,意在剑至,端是来去无痕,十分巧妙。看来这一年半载已来,张浪并没有因为自己日渐位高权重,而忽视手上的功夫,反而比刚到这里的时候精进不少。到底是个上进心很强的年青人嘛,呵呵。

    看似疾行取敌眉心,实者存极大变数,先在战略上压迫对手有所变动,然后以快制变,相当高明。

    然出乎意料,那骷髅鬼虽拿剑斜来挡拆,但反应、手法都足足慢上两三拍,这样的身手,就算是和鹰卫交手,也可以死上一千次。就在张浪心中迷惑之际,手中长剑仍一停不停的以流星速度直插骷髅兵眉心,几乎没有一丝阻挡,随既破眉而入,奇怪的是,感觉就像插到棉花团里一样,软绵绵的。忽然想起晏明刚才那三箭,箭箭中标,但无伤半豪,心中一片凌然。

    同一时间,张浪觉的事有跷奚,隐隐中十分不对劲,心中暗叫不妙,急想拔剑侧身退步。

    而那骷髅兵就在此时,又顺势一转,第三只手再次出击,凭空多出的第二把剑,再次揽腰而过。

    眼前的骷髅兵又像上次一样,恐怖的骷髅头,有孔无珠的眼睛,还有那不停流血的七窍,一下消失了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让张浪目瞪口呆景像。

    那是人,的的确确是个人,而且还对张浪露出目光错宗复杂的眼神。似在惊讶,又似怜惜。

    没有错的,那人是在笑,而且还露出尖尖的虎牙,借着月色,虽没能全看清,但也八九不离十。

    容不下张浪多想,也由不得他多想,因为就在他的一愣间,那如幽灵般的剑,如来自地狱的接魂使者,带着凌利的破空声,全速斩腰而来。几乎同一时间,张浪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黑鹰近卫队刚才为何会那么不明不白的倒在地上。定然也是看到对方的景像,就在自己惊愣的那么一瞬间,被对方偷袭得手。要不然以黑鹰卫的战斗力,是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就在这生死一线,眨眼间便天上地下之时,心中忽然涌起了强大的求生欲望,冷静的心底变的更清晰。五根杂断,眼耳反应加倍,各种办法在脑里飞速而去。如果想挥剑去挡,那已是不可能,就算拔剑、收回、再挥剑动作如何连贯,一气喝成,也总要那么点的时间,而自己生命已迫在眉捷,加上拔剑时对骷髅头的摩擦阻力,更是不用多说。几乎本能的反应,张浪当机立断,立时辙手长剑,腰部大腿手臂同时一齐发力,籍着强大肌肉暴发能力,整个人硬生生的下弯成弓形,而那长剑刚好冷嗖嗖的贴着张浪鼻梁骨而过。在月光的映射下,那把长剑冷冷生辉。

    “啊,浪哥哥小心。”“老公……小心啊……”远在观战的杨蓉和赵雨目睹这副最为凶险的战况,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芳心又被惊吓的乱跳不停,真是一波未平,另波又起。同一时间出声示警,关怀之意,一览无遗。

    假装骷髅兵之人“咦”了声,极似不信,这招千锤万练的必杀技竟然失手了,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刚刚在阎罗殿门前走过一糟的张浪,还没来的及擦把冷汗,对方已很快从吃惊中回神过来,那剑直扑而来,更是要置张浪于死地,因为他知道,一旦张浪缓过气来,那么所有的秘密都土崩瓦解,自己的优势也消失尽怠。到时候激起大部分已消沉的斗志,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躲过一劫的张浪,面对对方直面而来的夺命利剑,心中忽然感觉一片开阔,自己好似想起什么似时,两眼竟闪出兴奋光芒。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不但避过对方剑式锋芒攻击,而且从新立起,两人又要进入面对面相持之势。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典韦如暮鼓晨钟的爽朗笑声,传遍全场:“哈哈哈,我老典本还真以为这世上有厉鬼幽灵存在呢,却不想是你们这般跳染小丑所装,害大爷心惊肉跳半天,你***龟儿子,看老典怎么收实你们这堆王八羔子。”

    张浪闻眼趁机一瞄,借着夜色,依稀可见的看到五大三粗的典韦正一脚踩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全身不时抽畜,看不大清他的脸,估计可能受伤了,极有可能吃了典韦一铁戟。典韦一手提着对铁戟,一手正把玩着一样东西,睁目一看,正是一个骷髅头连着五颜六色假长发,下面系着摇摆着灰色长褂,只见他啧啧称奇,咕噜道:“这东西做的真逼真,害老典还被吓了三分,真丢脸。”

    在武力上,典韦果然当仁不让,凭借他高超的身手,首先打开沉闷的局面。

    真像一旦解开,余下的鹰卫,个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想起刚才自己害怕经不住发抖的样子,脸上不由自主的齐刷刷变红。还是经过主公严格筛选,并且艰苦训练出来的一等一卫兵呢,今趟真是脸面丢到家了。想到此时,不由恼羞成怒,气不打一处,又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而杨蓉和赵雨拍了拍胸口,看来还是心有余悸,不过随既对典韦手中的东西大感兴趣,跑过去要来观玩。

    张浪见鹰卫个个鼓足的劲只往上冲,恨不得把这些假冒鬼魂大卸八块之时,不由边盯着眼前这位已出现惊慌错乱神色的人,一边力沉丹田,中气十足提醒全场道:“大家一定要小心,每个假面具后面都藏有人,特别当他转身的时候,记的一定要小心。”

    张浪这话说的很及时,不但在对方心理上产生被识破的感觉,而且也让鹰卫不会怒火过头,时刻保持最清醒的大脑。想想自己的身手、反应等能力,比那鹰卫只高不低,但是刚才差点中招,虽不解其中奥秘之实占很大原因,但杀场上容不得你半点分心,要不然就是身首异处。现在想起还心感余悸,这是自己到这个年代后,最接近死神的一次。

    此时形式大变,当鹰卫回复正常,又怒火中烧却不失冷静之时,这些假扮骷髅兵、牛头马面的黄巾盗贼余孽节节败退。骷髅兵等前后每一转身,形貌大变,明知是假,然形像逼真,有不少鹰卫还是一惊一咋,时不时愣下,少数部分虽得到提醒,但当对方转身之际,第一时间反应不及,频繁着道。不过总体上胜利的天秤已开始朝张浪这边倾斜。

    也许对方领头的也没估计到自己会碰到如此扎人的对手。如果在以前,只要已方一出动骷髅鬼兵,这仗不用打,就能把对方活生生吓的半死,然后收捡钱财,大胜而归。但今晚对手不同往常,对方不但没有一个人给吓跑,反越战而勇,而且还破了寨主苦心积虑演练出来的骷髅绝杀,这他让感觉情况极为不妙,加上不少并肩兄弟开始在自己身边倒下,并且发出凄惨叫声,心中大冷,于是他当机立断,从怀里拿金铃,声摇三长两短,所有假扮鬼怪的小啰啰,同一时间开始急速后退。

    黑鹰卫怎肯罢休,端是穷追猛打,弄的对方连受伤的同伙也顾不着,落荒而逃。

    对方终是对此一带地形十分熟络,三下两下,便跑的无影无踪,鹰卫只能大眼瞪小眼,愤愤不平。

    此战来的快,去的也快,但众人心中一同泛起荒诞绝伦,生死两重天的感觉,每人都发觉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湿了衣背,想不到装神弄鬼的威赫力会如此之大,而且手段至此,令众人心生感叹。

    这时候,五彩烟雾慢慢的淡了下来,张浪宿夜之地,在月亮光线和火把照耀下渐渐明亮起来。

    张浪先令一披鹰卫处理受伤的士兵,又令杨蓉前去帮忙包扎。接着人数清点下来,竟牺牲了七名鹰卫精兵,受伤者高达近三十人,这是黑鹰近卫队出道以来,从未有过事情,首次受到这么大的损失,这让张浪脸色十分阴沉难看。晏明和韩莒子两人也默不做声,一人处理战后锁事,一人捞问战俘之事。看的出来,他们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只有典韦五大三粗,笑呵呵走过来,满脸胡络,大嘴几乎裂到边上,看来他的心情相当不错,一手铁戟扛在肩上,一手还拿着骷髅假面具一晃一晃。张浪机灵一动,急忙从典韦那里抢了过来,仔细观摩起来。然后不理典韦发愣的样子,道:“典韦,你带上看看。”

    典韦不解的望了张浪一眼,满脸不高兴,嘟声道:“老大,你要老典带这个恶心的家伙?”

    张浪也不发话,硬生生把的典韦转了过去,接着不理他的抗议,骷髅面具强行带在他头上。然后道:“典韦,你转转看?”

    典韦不解的转了一下身,张浪感觉不对,想起刚才骷髅兵怪异的步伐,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这个面具不是正面戴,而是反面套上,相当于人背上多了一个鬼面具。然后人倒着行走,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就是骷髅形像,再一转身的时候,就成了那人。想到此时,又一次取下,仔细观看手中的道具。

    这东西上面是假的骷髅头颅,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形像十分逼真,特别是在夜里不明的时候,看起来真如骷髅头,而那下面连着是四个讪子宽袍,袍子里面一边挂着块四方铁片,一方面当做护背镜一样的做用,用来弥补人背面(骷髅正面)防守不足的情况,难怪刚才晏明吓了三箭,上箭中眉心,等于打中道具。下面两箭,定是射中铁片,但因射透衣服,所以挂在那里。加上那时铃声加喧哗声,所以也没听到什么铁器交响。

    而铁片上还有连着的两片小铁条可以背起这副假道具。而且万一被对方刀剑所割,也不会掉下。裤子很宽大,脚脖子只有一个,侧面看有点奇怪,原来一只鬼手连着那布幡,而这鬼手是木头做的,从铁片上延伸出来,不长,只有半肘左右。所以看起来很怪,而布幡上的牙角飘带加上会冒烟,便将那侧面掩住。所以在正面或小侧面是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玄虚。

    典韦在张浪的强迫,再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上这个假面具。

    众鹰卫也感觉好奇,一起围上来观看这鬼面具。赵雨更是兴致十足,浑然望了刚才害怕发抖之事。

    典韦一退步,那骷髅鬼便前进,典韦一前进,骷髅鬼便后退。他偏头,骷髅便仰头,如果转头,骷髅亦跟着转头。肩头和在一起,上臂相连,手臂分开,相当奇特。众人也看得拍手叫绝,惊叹不余,这骷髅鬼道具,设计制作相当精妙。每当典韦背身转向赵雨时,她明知是假,然而形像逼真吓人,还是弄的她惊呼娇叫,不能自已。

    张浪看着典韦戴着骷髅面具的模子,两眼放光,心中一个特别点子渐渐抿芽。

    假如自己也有一队这样的骷髅兵,在这个迷住风气极为沉重的年代里,时不时当奇兵一番,也可以应用到夜晚偷袭攻城等,必可收到惊人的效果。想到此时,张浪心中极为兴奋,就好像发现大宝藏一样。真恨不得当下就拥有这个兵种。只是很快自己又冷静下来,不知是谁能设计出这样鬼斧神工的道具,这个的头脑真是绝顶聪明。张浪忽然有些冲动的很想见识见识这个人。

    这时候韩莒子从边上过来,有些兴奋道:“少爷,已查出他们带头的叫张宁,是个女的,极有可能是张角遗留女儿,此次行动没有出面,领头的叫张昆,是当年张角少数亲信之一。”接着顿了顿,喜形于色道:“今趟少爷碰到一条大鱼了,只要捉住张宁这个妖女,一同解往长安,又是大功一件,必可令主公此行长安加重法码,令霸业跨出坚实的一大步。”

    张浪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望了望眉飞凤舞的韩莒子,有些受感染,点头道:“把俘虏捆起来,叫他们带路,我们连夜摸到他们老巣。一口做气给端了。”

    典韦一听又可打架,直嚷叫好,当下随手丢了道具在地上,催张浪起程。

    韩莒子、晏明对望一眼,两人虽为奴蛮之辈,少有智像,但这时感觉有些不妥,韩莒子沉思半刻,然后又上前细声道:“少爷,这不太好吧,敌人新败,必有所防,还是小心为妙。”

    张浪望了望满脸粗須的韩莒子,心中对这个小舅子表现十分满意,想不到史上的无名小将,到了自己的手下后,竟可以如此风光,要知道晏明,韩莒子身为黑鹰部曲长,直接听令于自己,且不接受别人管辖,权力极重。当下点头道:“不错,不过不入虎,焉得虎子,就算他们想到我们会摸上山去,但明刀明枪的干,他们又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况且我还不想和她来硬的呢。”说完脸上忽然露出一股神秘的诡笑。

    韩莒子心中一懔,张浪这恶魔般的笑容自己可是见多识广,刻骨铭心,当下不在多言。

    又扫了众鹰卫一眼,见晏明已把牺牲的七名鹰卫埋了,随手默默招集众人过来,然后自己站在临时堆起的坟前,为深埋在里面的烈士深深鞠了一个躬,表示自己对他们由衷的敬意。众鹰卫也肃然起敬,想起张浪平时对他们爱护有加,如今对逝去的士兵也从心里发出最真情的哀悼,心中个个百感交集。也学他样的深深鞠一躬。

    张浪这才深吸口气,随即命令留下三队士兵照顾受伤的黑鹰卫,余下的都陪自己上山扫贼。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五章 原来如此

   已近深夜,山谷中渐渐地飘起团团白色雾气,笼罩在层层大山之上,显的十分飘渺。

    风停了,夜更冷了,有些不堪入骨。

    残月开始西移,似要慢慢沉沦远山之下,淡淡的水银光芒,已不能映润枝丫另类景情。

    张浪一边行在崎岖的山沟小路上,一边低头思量刚才所发生之事。杨蓉赵雨等一干人紧随其后。

    四百多人一同前行,在夜色中只发出轻微的脚步声,显的异常的整齐有素。

    致今张浪还没弄明白刚才空中顠着的厉鬼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像现在风筝那般原理,先取重量极轻的道具,用弩箭射出,辅以细线,然后借着北风之势,最终飘摇在空中,达到这样的效果。而所发出恐怖声,极有可能是人假装出来。越想越有道理,至此,张浪头脑豁然开朗。暗思对方阵中,的确可能有一个智囊人物,在古代里,也能想出如此光怪陆离事情,不得不让自己心生佩服。

    而此趟深入敌,自己也不是一时之勇,实有万全准备。整理从杨洪那里得来的消息,加上刚才挖出领头的极有可能是张角之女张宁,张浪隐隐感觉自己已把握命脉所在。之所以说极有可能,原来那名啰啰也不太清楚始末,只是一次偶然间听到上面两个头目酒醉后大声谈论此事。但第二天两人就被降职,也成了小啰啰。韩莒子可是动用了从张浪那里学来的21世纪逼刑手段,此事十有八九成真,也加定他心的想法和猜测。

    估且把她当成张角之女,那么黄巾兵缘起张角,张宁正是他的女儿,就算张角死了,底下还有几十方人马,也算实力不俗,颇有钱财粮草。但张宁到头来却弄的如此落魄,要钱无钱,要粮无粮,靠打劫为生,且在赵云严打之时,仍敢顶风做案,其中定有某种原因,迫实她无奈此解。

    最大的可能就是与豫州内的黄巾不合,要不以她在黄巾中尊贵的身份,应该供养起来才对。

    那么,为什么他们会不和呢?因为权利分配失衡?还真如刚才那俘虏所说,因为贪图她的美色呢?或者是为了那本《太平要术》呢?张浪忽然有点想见到张宁的充动,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在如此坚难的环境下,仍能领导数千黄巾兵屹立乱世之中十来年,不被同化,合并并且被消灭。

    张浪想了很多事情的可能情,就在他沉思中,部队已不知不觉的摸到千月寨外围防线。

    千月寨北靠五龙主峰,三面环山,只有正面一条小路,两边深沟险壑,相当凶险。

    寒里***莹莹,火光通明,让人在寒冷的夜里心生暖意,偶尔能看到不少细小人影左右移动。张浪不得不佩服她的本领,把山寨建立在如此隐蔽之处,如若不是刚才左转右转,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再一次问清啰啰四周防线情况后,一手刀把他给击昏了,然后令人捆起,用布堵上他的嘴。接着又令所有人灭了为数不多的火把,一大堆人开始摸黑前进,还好有点月光,所以也不是很难行走。不过还是相当凶险,容不得一丝差错。因烽两边都是斜坡沟壑,虽摔不死人,弄个你半残还是有的。

    赵雨纤手紧紧的捉住张浪的衣角,在这可以算是黑呼呼的夜里,每想起刚才厉鬼样子,明知是假,芳心仍是直打冷颤,毛骨悚立。只有拉着张浪,才能有安全感,不知是女孩天生的依赖性在做怪,还是什么。杨蓉还好点,到底也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兵,一个相当坚强的女孩子。

    时间就在这紧张而又有些沉闷的气氛中一点一滴过去。前面的山寨,***中也开始变清晰。

    摸至寨下百步之外,前面挡着座个小树林,两边沟壑险壁,这是唯一通道。几十排枯树枝丫,叶子差不多掉光了,相排的也参差不齐,占满小道。和前后两空旷之地相比较,一付格格不入的感觉。

    张浪心生警意,大寨之前,应为平坦之地,这样哨员可清楚观查远近之事。以张宁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事。留着这个小树林,必有不为人知的用意,莫非这小森林里面藏有什么幻机?

    刚想出声示意大家小心,扮前的已前行,枯树林里忽然声音大哗,发出清脆铃铛撞击声“铃铃”做响。

    众人心神一紧,同时收住脚步,屏住呼吸,心中暗叫糟了,两眼戒备望着四周。

    接着前面不远处哨楼上的兵丁声音远远传过来道:“是谁,暗号。”

    韩莒子快速镇定下来,暗松口气,高对喊道:“五龙开天地,黄巾承万载。”

    哪知哨楼上的士兵大喝道:“不对,你们是什么人?”

    韩莒子转头和张浪对望一眼,隐隐感觉不妙,故意假装不解对哨兵继续高声道:“难道又改暗号了?刚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啊!”顿了顿道:“我们是随同张寨主一起下山办事的兄弟,只是今晚点子扎手失风,兄弟几人和张寨主失散,到现在才回来。”

    那巡夜的大声厉叫道:“你们到底是谁,五龙兄弟都知道紧急连络暗号,和这临时枯树林怎么走的办法。你们一定是山下的那批人。想不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韩莒子脸色变的很难看,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谨慎,连暗号都改了。而且枯树林这道警戒线,刚才那俘虏在严刑拷问下,竟死活没从口里蹦出来,弄的现在一帮人行迹败露。想到此时,韩莒子不由恼火不已,牙齿咬的格格响,恨不得再回头捅他一刀。今趟之所以泄露行踪,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平时悦耳的铃声,此时摇曳起在显的十分刺耳,尖锐声音打破夜空的宁静。张浪愰然大悟,原来这个枯树林是用来当做警戒线用。在两枯树间分别系上带有铃铛的绳线,条条相连,夜暗中就算仔细看,也不一定看到。只要有人一碰,齐声喧哗,铃声示警。因为夜色的关系,特别是没有月亮星星而黑呼一片时,哨楼上的火把不可能照的很远,守夜巡逻士兵这时难免会出现差错,注意不集中,视不见远方。那时就算敌人潜进,也不知不觉。为了防止这样事情的发生,于是特别设计了这个枯树林。

    显然张宁也未雨绸缪,好似感觉自己会摸上来般,平日大寨之门一关,便相安无事,今日哨楼却***闪闪,有不少人在来回巡夜放哨。果然是见过风浪大场面之人。张浪心中暗想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开门见山,直接和她进行谈判,许已种种好处,也许有意想不到的进展。

    想到此时,张浪把猫着的身子挺前,腰板的直直,嘴角在冷月淡光下,挂起恶魔般的微笑,懒洋洋的眼角里,闪过自信而不为人知的神情,所有感觉是那么与众不同。并且开始大踏步的前进,不时弄出颇重的杂声,无所顾忌,枯林里铃声更是大做。

    众人并末惊异,好似明白他为何忽然有此举,好不容易摸到外围,结果前功尽弃,等于告试敌人自己的存在,那么便没有什么好顾忌了,不必再躲躲藏藏。鹰卫等人的动作很快整齐,既然张浪这么做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随既也伸直站了起来,大步前走。

    果然没过半分钟,远处哨楼上穿着厚厚大棉衣的几个哨兵,发觉不远处人影晃动,黑压压一大群,人数不少,想起今夜寨主特别吩咐自己之事,不由脸色随之大变,其中一个几乎以吼着声音示警,大叫道:“不好啦,有人偷袭大寨来了啊。”同时手忙脚乱的敲锣打鼓,刺耳的声音,快速划破夜空,把这本来安静的山谷弄的杂吵不宁,同时回音四起,好不热闹。

    千月大寨几乎以直线的速度喧闹起来,火光摇曳,人影晃杂,声线重叠,彻底碎了原有的宁静。

    张浪则神情自负,领一帮人慢吞吞走到大寨门前,存心要让守夜的把所有人都吵出来。

    半响,待那几名巡夜的喊足了时间,快敲破了锣,这才整整懒懒神情,朗声道:“喂,上面的小啰头,不要慌哈,进去通报一声,说有贵客来了。叫你家寨主出来接见接见,已尽地主之谊。”

    众人闻之完莞,紧张心情为之一松。

    那哨兵显然一愣,想不到对方明目张胆上门寻仇不说,反倒怪起寨主,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对。

    另一名哨兵见对方在寨外停下,没有强行进攻之势,随即急匆匆报于寨内张宁。

    大厅堂上,明亮如昼,各头目都静静无声的望着张宁,场面沉闷如压着一块巨石,让众人喘不过气来。自五龙峡谷败回后,他们就一直集合在这里紧急商议后事,大家没有再散开。

    张宁己没心情坐在虎皮大座上了。全身虽已换上一套银白链甲,但怎么也遮不住她高挑火爆的身材,胸部峰峦起伏,错落有致。只是柳眉紧锁心门,润色的脸蛋在火光照耀下显的有些苍白,勾魂夺魄的媚眼已暗淡无光,谁都看的出她心情坏到极点,好似身心受到强烈的打击,整个人失去原有的光华。不过虽然如此,她银白甲冑下,火辣娇躯还是散发出一股令人砰然心动的独特风情,惹人爱怜。

    接二连三的不利消息,着实让美女张宁烦的不行。在寨里拥有不败神兵之说的骷髅鬼兵,从没想过会有失手的一天,就连刘辟龚都也都不明其秘,惮让三分。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失败告终,着实让她大受打击。如今手下的头目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虚表情,对方实力之强大,实已超乎想像。

    不过这些下属都是忠心不二,随自己转战多年的好兄弟,其中不少人已磨掌擦拳,准备再次一战。

    事已至此,连对方也都摸上门来,而且指名要见自己,如此不去,实则让人笑话。

    张宁沉吸一口气,俏脸生威,娇喝道:“大家随我一起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张狂。”

    众人大应一起,起家伙,个个鱼贯尾随而去。

    没盏茶的功夫,千月寨大门洞开,张宁张昆等一帮人个个手持刀枪剑戟,恶狠狠冲了上来。

    几百鹰卫几乎同时拔刀围了上来。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场面十分紧张。

    月儿把最后一份光辉洒向人间,寒夜冷却不了激动心情,反助长刀锋光芒气焰,唯有销声匿迹。

    张浪虽是副吊儿朗当的模样,其实早已暗中拭目已待。双臂环在胸前,两眼无所顾忌的打量来人。

    对方出两队长枪兵,精神紧繃的站住左右寨门;然后一群如狼似虎土匪堆里,众星拱月般拥着一位双十年华,风姿万千,神态冷艳的美女出来。

    她如花似玉的脸蛋,带着淡淡冷艳,冷冷的打量张浪一堆人,神态高傲。

    张浪心中泛起惊艳之感,想不到苍生竟有如此美妙尤物。就算自诩花国高手,识美无数,也不由为之暗暗赞叹。虽然猎艳之心近年有所收敛,但骨子里燥动成份,还是令他砰然动心。

    张宁嫩滑的脸蛋,在火把照耀下,白里透着桃红。勾魂夺魄的眸子,虽蒙上一层冷冷的冰霜,然却包不住骨子里那风骚入骨的媚情,这几乎让张浪心里蠢蠢欲动。纤细高挑的身材,虽然一身银白链甲,却怎么也藏不住那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的体态。让人不由泛起想犯罪的感觉。

    假若能和这样骚味十足的美女床上大干,相信一定是惊彩绝伦。

    想到此时,张浪嘴角里带起邪邪的微笑,两眼一点不让的盯着张宁,大吃冰琪琳,色相必露。

    张宁似已看出张浪是这般人的首领,凤眸紧紧盯着他,似要挖出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眼前这个娇艳美女,桃花眼里散过一丝鄙夷之色,不过很快一闪而逝。张宁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这样色色的眼神不知看过多少。再怎么出色成功的男人,还是躲不过美人一关,就像眼前这位一样。他极有可能是这般人的领首,就是破了自己几年苦心积虑才演练出来骷髅鬼兵的人。身材相当魁梧,脸蛋有型,性格张狂,神情放荡不拘,带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神,观他毫无顾忌保留的上下打量自己娇躯,就知道是色鬼一个,只差一点要流出口水来。

    不过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女的倒是一等一的大美女,风情各异,春菊秋兰,各有所长,张宁想道。

    当张浪眼神第一次接触张宁勾魂的桃花眼之时,竟调戏般忍不住的眨了两下。

    张宁没来的怒火中烧,芳心极度讨厌那色色又大胆极有侵略性的目光,这让她心里如刺,在他面前好似要成透明人一样,柳眉一紧,满脸寒气,冷冷道:“各位好胆气,倒让小女子心生佩服。”

    张浪哪里不知张宁的反应,看她没好气的样子,就知道在给自己“看”的心浮气燥了。没什么事情比挑逗美女更刺激的了。当下嬉皮笑脸道:“千月寨如此好的风光,景色秀丽,仪态万千,如若不来看看,会令人遗憾终生啊。”

    虽在说不相关的话题,但张浪两眼始终没有离开张宁如花的脸蛋,到底是说景说人,其意自明。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3:57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六章 千月寨

   张宁不为所动,不过有些不耐烦的冷冷道:“诸位半夜三更摸上千月寨,意义何为?”

    张浪并没有一下回答张宁,而是让眼神在张宁高耸的胸部来回行视好久,就在她脸若寒霜,一触既暴之时,忽然收回色色双眼,一改刚才浮浪做风,两眼精光暴涨,盯着张宁凤眸,比她更高傲,更冷酷,铿锵有力道:“张小姐,不会贵人多忘事吧,这么快就忘记刚才之事了?”

    然后冷哼一声,又道:“不过在下还记的清清楚楚,要不要让我来告诉你事情始末?”

    张宁没想到张浪板起脸来会和刚才有如此天壤之别,全身上下散出一股强大逼人的气势,不怒不威,让人心生寒意。如花朱颜呆了呆,显然一时间适应不了张浪的冷火两重天。不过到底不愧是张角之女,很快冷静下来,反击道:“既然阁下如此认为,那么就请划出道来,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这时张浪却忽然微笑的摇了摇头,道:“张小姐看来理解错了在下的意思了,今晚之事已发生,这是不争事实,但相信只是误会罢了,我们应该不会是敌人。你说对吗?”

    张宁不知张浪葫芦里卖什么药,有点摸不着头脑道:“阁下意思是……?”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继续道:“我说的这么清楚了,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是来和谈的。”

    众人明显一愣,特别千月寨这边的,个个一头雾水,十分不解他为何有此一说。

    因为站在理字上,明显是千月寨这边不对,无端挑起事因,却财害命。就算张浪兴师问罪,也是出师有名。但如今却明显一付合事佬的样子,摆明要坐下来谈和,谁都感觉的出来张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虽然如此,张宁这方却无一人认为张浪是因为实力不济,或什么别的原因而自感不行害怕等。有些今天晚上参加行动之人,更是了解那几百人的历害,比一般官兵强上不知多少倍。

    以张宁的精明仍是猜不出张浪用意所在,凤眸迷惑的望了望边上一左一右的张昆、张仲兄弟。

    两人也是一脸不解之色,见张宁望来,轻轻摇了摇头。

    张宁不由认真沉思起来。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的几回对话中,松淡不少。

    今夜之事,明明是已方失手,引已为傲的骷髅鬼兵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吃了败仗。在这成王败寇的年代里,哪里有胜方出人意料的退让一步给失败者,打算握手言和,莫非对方有什么重大要事在身,不想和自己过多纠缠下去?还是有别的秘密企图?

    两边都出现短暂的沉默后,张浪忽然话出惊人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就是当年“天公将军”的爱女张宁小姐吧。”

    果然此语一出,对方除了小兵丁不知密外,其他大头目和张宁张昆仲等脸上一同色变。知情者更是暗暗感觉情况不妙,本来有些松弛下来的神经又马上一紧。不少人也发觉到气氛再一次凝重起来,纷纷紧握手中刀剑,机灵的观查对方,只要一起事端,准备马上冲上去砍杀。

    张宁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暗暗吃惊对方如此神通广大,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眼前这队官方人马,加上朝庭对黄巾的态度,那么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张浪见她迷人性感的小嘴微张,如黑珍珠般闪亮的眸子眼光有过一丝慌乱。虽然一闪而失,很快就回复正常样子,但自己眼神如何锐利,很快就捕捉到她的心情。心中暗爽,脸上却不露痕迹,淡淡道:“本来在下有要事在身,不想惹事,咱们也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但今夜此举,明显是张小姐的意思所在,不得不让在下心生寒意。假若五龙峡谷得手,我方全军覆没……”

    白須老者张昆忽然接口打断道:“不对,当时老儿只想劫财,并无杀人之意。”

    张浪冷笑两声道:“是吗?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在下早出汝阴第二日,为已防备你们,秘密令周放兵军随后跟进,此时已百里加紧文书,驰上日行千里的大宛马,连夜告急,相信天亮之后,大军差不多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们插翅难飞。”

    这当然是张浪在胡吹,不过二两前出汝阴之时,杨洪的确带着一队人马出城想护送,结果被拒绝。

    这话犹如重磅,轰的重人头脑嗡嗡做响。张宁神色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年过半百的张仲还是年青时候一样刚烈性急,转身对张宁道:“小姐,如何是好,不如突围吧?”

    张宁妖娆的脸上出现淡淡惨白,不过还是挺冷静道:“阁下当张宁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汝阴一动一静,了如指掌,周放想来还在为如何讨好新上司而费尽头脑,却不想你在这里大言不惭。”

    张浪哈哈大笑两声,道:“不错,周放的确在汝阴,但你没有想到的是,此次领兵乃校尉杨洪。”

    张宁想起杨洪和他有过接触,两天又前经过周放同意,调起守城三千兵马,护送其出城,但后来就不知所终,难道是秘密潜来?想到此时,脸上终于现出惊骇之色。

    事到如此,张仲有些急迫大声道:“小姐,下令吧,先杀了这群狗官兵,然后再快速转移出去。”

    就在张宁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张浪忽然又笑道:“不急不急,那只不过是没有上山前的想法,如今见到张宁小姐,在下的计划又有所改变了。呵呵,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们合做的。”

    张宁芳心有些奇怪,但仍冷冷问道:“为什么,据我所知,千月寨没什么可让你们利用的吧。”

    张浪抬头望了望张宁,又笑了笑道:“不为什么,就因为是你是张角的女儿。”

    张宁俏眉紧皱,实在有些弄不清张浪想法。就因为自己张角的女儿才想和自己合作?如果官军知道自己是张角的女儿,还不马上翻脸捉自己才怪呢!对方次次出人意料,而且有恃无恐,不过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的攻势,已开始落在下风,进退失仪,心里不得不从新对张浪进行评价。倒是张仲厉声道:“小姐,让张仲干了这个信口雌黄的小杂种。”

    此语一出,张浪旗下黑鹰卫个个神情大怒,骂自己主子,比骂他们自己还难受。

    赵雨更是怒目圆睁,神情如母老虎一样厉声道:“老不死的,你说什么,让姑奶奶教训教训你。”

    就在赵雨要舞枪冲杀去的时候,张浪一把手捉住她的藕臂,微笑道:“小雨,不要冲动。”

    赵雨则指了指张仲神情不满道:“浪哥哥,那个糟老……”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发现张浪眼里闪过锋利胆寒的神色盯着自己,芳心忽然醒悟过来,张浪多强调不能指他名姓,不由一副楚楚可怜样道:“哥哥,对不起,小雨忘记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要生小雨的气好不好?”

    果然,张浪眼然大缓,微笑的点了点头,温柔摸了摸她的黑发,一片慈爱。然后不再理赵雨兴奋的神色,抬头对张宁笑道:“怎么,张小姐,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让在下和一帮人大老远的上山来,还要站在这里吹风?也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暖暖身体?”

    张宁凤眸狠狠盯了张浪一会,最终受不了他那挑逗十足,又有点邪邪的眼神,冷冷道:“我们是敌非友,现在不用在浪费时间了,今晚在这里决一死战吧。”当张宁部下听到这话时候,再一次把目光聚集在张宁冷艳而不失风情的脸蛋上,只要她嘴里一声令下,必全部蜂拥而上。

    那知张浪再一次出奇兵,不急不燥道:“我们是朋友,而且将会是非常“亲密”的朋友,放下你们的刀剑吧。”他特别把“亲密”强调出来,微笑的对张宁眨了眨眼,待她那冷霜霜的神情,还没有发做出来时,拉起杨蓉和赵雨的纤手,不理对方刀锋相对,人人紧张的气氛,笑着道:“蓉儿,小雨,咱们到千月寨里面逛逛哈,听说里面建的很阔气,有派头。”说完竟孰若无人,直往前走。

    在场的无论是谁,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拥有着强大的魄力和狂妄的自信心。

    鹰卫见状,同时跨前一大步,拔刀在手,跟了上去。典韦、韩莒子,晏明,也紧紧跟在张浪后面。

    张昆,张仲同一时间跃出,两人一左一右,刀锋四闪,封住前路,厉声道:“小子看来你是活腻了。在千月寨里,容不得你这么嚣张,凭什么老子要认你是朋友,明年的今夜就是你的忌日。”说完两人扑了上来,朴刀光芒大涨,的确有几分火候。想来是再也忍受不了张浪飞扬跋扈的神态。

    张浪却神情自若,对两处刀光无动于衷,只管自己向前走。

    张昆和张仲见张浪如此拖大,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不由大怒,刀光带起一阵烈哨风声,直扑而来。

    “当,当”两把刀分别被两样兵器抵住,火星四射。一把是晏明的三尖刀,一把是韩莒子的铁剑。

    前进中,张浪头也不回淡淡道:“凭什么,凭我能让你们板倒刘辟龚都这两个可恶的贼子。”

    张宁见张昆张仲两人动起手来,刚想要下令全寨人马出击杀敌,忽然间听到张浪那从从容容,洋洋洒洒,却让自己心里掀起如惊涛骇浪般翻滚的话来,一时间震呆住了。嘴里就要脱口而出的命令硬生生卡住。芳心首次涌起一种不可抵抗的感觉。艳丽的脸蛋满脸惊异,凤眸睁着大大的,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打量趾高气扬而去的张浪,暗思对方到底是怎么样一人?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假若抛开个人成见,自己不得不承认对方是有生以来碰到一个最为扎手人物,比那刘辟、龚都强上百倍。明里说是来合谈,暗里却步步紧逼,不断施压,几乎要在心理上打挎自己,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到底要不要相信他的话呢?张宁有生以来碰到一个让她如此头痛的问题。

    容不下她多想了,因为张浪毫无顾忌的朝大门前进,已激起了千月寨徒的不满,大战一触既发。

    就在这电光火石时的一瞬间,张宁娇喝妥协道:“张叔叔同两位军爷请住手,有事进寨在谈。”

    张浪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听到声音后,心里还是暗暗佩服起张宁来。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整理出所有思路,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不容易。这要她有着强大魄力,和果然冷静的头脑。看来张宁这个大美女,不但中看,而且还中用,不会像个花瓶,只是不知道到了床上会不会更精彩,……,嘿嘿,张浪脸色自然间又露出色色的邪笑。

    张宁也知此事关重大,却由不得她细想,到底能杀了刘辟龚都这样贼子,是自己目下最大的愿望。这个理由绝对让自己无可抗拒。同是细想一层,假设对方是要在这里拖时间,然后等大军上来,再围奷。仔细深入分晰这个可能性,却发现完全没有必要。以张浪为人的精明,根本不必多此一举,他们能摸上来,也完全可以在四周派人监视自己一动一静,然后山下等大军赶到,再聚而围攻。这样更合理,更不用冒险。那么他们还是上来了,看来真的有谈判的意向,加上自己本来就危机四伏,处境艰难,那么也只有冒险一步,也许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想到此时,张宁终于做了一个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决定,无论如何,是对是错,博上一把了。

    然后娇滴滴对前面的张浪道:“诸位里面请。如有怠慢之处,请多海涵。”

    张浪回头望了一眼,张宁在火把照耀下,刚才那副冷冰的表情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咋喜还忧动人的模样子,这不由让他心头又痒上三分。

    张宁见张浪那色色又带有丝丝调逗的目光顠向自己,虽然有些不悦,还是回应微微一笑。

    但落在张浪眼里,却如春天的百花盛开般,乌黑的凤眸闪着动人异彩,总似有意无意的勾引自己一样,风骚入骨。弄的差点欲火四起,有种想冲上去干了她的冲动。

    张昆、张仲兄弟,各自对望一眼,同一时间跃出圈外,晏明与韩莒子也极有默契的停止对杀。

    既然张宁都开口说话了,众黄巾兵也没抵抗,中间人群齐唰唰的让出一条路来,让张浪这方从容而进。只是两方阵营分明,一前一后,气氛十分沉闷。

    待张浪几百人都进了千月寨,张宁才和张昆兄弟在后面细话数声,交待什么,这才一同进去。

    千月寨里火把通明,亮如白昼,整座山寨布局十分严谨,但却不失古板。虽然房子结构简单,看似单调,却又感觉古色古香,有一种反扑归真,清清淡淡的感觉。

    张宁很快把众人领到大堂之上,因为人数过多,议厅聚集不下,经过协商,张浪只带杨蓉赵雨和典韦三人进入议厅,于下众人都在大厅里等候。张宁也只带张氏兄弟和另一个大头目。

    待下人送上茶水点心后,两方正式坐下谈判。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七章 坐下和谈

   沉寂半响,张宁终是敌不过张浪色色眼神,首先开口道:“到现在还不知阁下大名,可否赐教?”

    张浪微微一笑,端起座上香茗,轻尝一口,深吸一口气,然后不紧不燥,赞道:“这茶真香啊。”

    望着张宁又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这才自信道:“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但可以肯定告试你的是,我完全有能力代表徐扬两州的军阀力量,如若谈判有进展,相信以后你很快就会知道。”

    张宁冷哼一声,有些讥笑道:“这样一来,不得不让小女子相信阁下所谓合谈的诚意所在,连姓名人氏都不敢说出,那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是真心坐下来谈判呢?”

    张浪认真道:“此趟出使,身怀密令,希望小姐能体晾在下苦衷。”

    张宁却一点不退让,妖艳美丽的脸上明显有不满情绪,道:“既然阁下连报上姓名的勇气也没有,那谈判已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谁敢保证事后你们来个过河拆桥,或者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只怕连千月寨也一窝端,拔草除根。小女子可是对自己身份时刻警醒着。”

    张浪心中暗暗点头,张宁这女子的确不简单,不但秀色可餐,而且心思紧密。但自己也不可能就如此被唬住,要知道现在的身份可是紧的很,一旦外泄,必引起极大的麻烦,那时唯一之路便是疾退回寿春,不然的话,不要说想迎天子下江南,就算是走的到走不到长安也是个大问题。

    张宁如此紧逼,只怕是想让自己心理上有所压制,然后在谈判席上,取得自己想到的利益。

    想到此时,张浪点点头道:“照正常情况下,此事的确大出常规,不过以张寨主的能耐,相信你们也看到千月寨目前处在极为尴尬的地境,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们,那么接下着所发生的事情,必是超过你们想像。假如你们能接受在下的话,不要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而真正坐下来合谈的话,必会有你们意想不到的好处。”

    张宁玉脸仍是一付不信模样道:“什么好处?”

    张浪道:“首先你们钱财已尽,这是不争事实,你们也不用狡辩。那么,我方可无条件提供钱财粮草支援你们。并且可赐送上三百副精心打造,也只有江南正规丹阳兵才能装备的精钢铁甲,比普通刀剑锋利数的朴刀千把,健马百匹,来加强你们的实力、和战斗能力。”

    这付礼可谓不可不丰,钱财粮草来的正是极时,雪中送碳。而装备上,单不说现在上品的精甲,钢刀等来之不易,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专门提供给军队的;就说徐州丹阳兵装备之先进,在淮泗江南一东,早有传闻,比一般的武器精进如倍,如果对方真送上所言之物,那么千月寨众人战斗能力将大面积加强,提高自保能力。

    记录此事的张昆虽不知真假,但不可控制的脸露喜色。

    只有张宁仍冷静道:“不错,但你们知道这些并不是主要的。”

    张浪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么第二,一旦你们与别的势力发生冲突,我军方可随时支援而出。”

    张昆记到此时,忽然停下笔来,疑惑的望了望张宁,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张宁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脸色冷冰冰道:“如此一来,扬豫两州之地,谁人不以为千月寨黄巾已归顺江东军阀。只怕阁下也是想让别的势力与张宁划清界线,孤立我方,然后合并收编才对吧。”

    张浪忽然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张宁果然有本事,自己的想法一点也不差的给她猜中。不过看她好似无反对的意思,接着道:“第三,也是张寨主最为看重的,我可派大将领兵数万,一同随你秘密潜入豫州汝南,消灭刘辟龚都这两个贼子。”

    当张宁听到这话的时候,本来淡淡的脸容,忽然煞气满身,当场拍案而起,凤眸里寒光四射,脸如北国冰雪,沉声道:“好,阁下快人快言,所提条件相当丰厚,小女子听了舒服,手下兄弟也得到好处,那么决你们的条件来吧。”

    张浪心中暗叹一声,想不到张宁反应会有如此之大,极为重视刘辟龚都之事,真不知道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想想张宁本建寨五龙山,然后在自己入主扬州后,打击黄巾盗匪,她也躲到汝南一段时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刘辟等翻脸。接着不久又顶着极大压力秘潜回五龙山。

    不在细想,望着张宁从容道:“首先,我想要你派人帮我秘密训练一批骷髅鬼兵。”

    张宁想也不想,便沉着脸道:“阁下果然历害,骷髅鬼兵正是千月寨的独门武器,你一捉便着。”

    张浪耸了耸肩,接着笑了笑,刚想出口说话,眼角瞟过张宁性感迷人的嘴唇,脑里灵光一闪,想起她为何会如此痛恨刘辟、龚都,莫非可能是关于女孩子贞问题?想想她如此如妩媚妖娆,性感迷人,就连自己也差点有把持不住,更不用说别人了,越想越有可能,心里首次有诛杀两人的念头。

    还没等张浪从沉思中醒过来,张宁已莺语历历道:“我答应你的要求。还有什么条件?”

    张浪放下心中的少许不快,爽朗道:“第二条件就是你们潜里豫州,破刘辟、龚都得报大仇之后,我要你们收服汝南四周数方黄巾余部,并且令他们在曹和孙策的地盘,时不时打击做乱一回,破坏军队的常规部署,让他们有所顾忌,不得从容发展起来。这有问题吗?”

    张宁想了想,凤眸盯着张浪,嘴里嗤笑道:“如此一来,千月寨真成了江南军阀头条走狗了。”

    张浪大摇其头,不同意道:“此言有误,首先你们并没有给收编,而且军方和在下并没有调动你们的这个权力;其次只要大家的利益没有出现冲突,我们还是战略盟友,那么怎么算也应该是狼狈为奸才对吧。”说到最后,张浪忍不住戏笑着道。

    张宁没想到张浪在这么严肃的问题还有心情说笑,不由噗嗤娇笑一声,随后发觉自己失态,一手抚嘴,脸蛋绯红道:“第三呢?还有什么条件都一起提出来吧,只要张宁能承受的了,一定答应。”

    张浪摇了摇头,道:“没有第三了,就只有这两个。难道你感觉太少了?那我在想想。”说完一手顶着下巴,两眼盯着张宁,色相必露。“有啦”,在没有沉思半秒钟之后眉飞凤舞,道:“呵呵,刚想出的,第三个条件,你做我老婆怎么样?”

    此语一出,众人喧然。没人想到他会如此轻浮,而且明显是早有准备,还装模作样沉思一番。

    杨蓉娇颜恶狠狠嗔了张浪一眼,在他的大腿窝里拧了一把,似怪他口无遮挡。

    张浪差一点当场大呼,不过还是控制下来,心中大叫道,蓉儿好老婆,好亲亲,手下留情啊。奶奶呀,痛死我了,你想谋杀亲夫啊。又一边盘算着大腿要乌青几天,偏却脸不改色,一派自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之态。实着让人笑掉大牙。

    张宁也明显一愣,没想对方轻浮孟浪到如此地步,全然不管什么君子之风,提出这样无耻下流的要求,而且还如此装模做样。还好自己见过不少大场而,随之淡淡一笑,玩笑附之。淡淡道:“阁下说笑了,单不说张宁残容薄姿难堪入目,就说你边上的两位姐姐,个个如花似玉,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何必来调笑小女子呢?”

    本来对张宁妖娆媚骨有些反感的杨蓉、赵雨,一听此言,心情大好,对她印象改变不少。

    张浪见张宁进退有度,心生感叹,不过还是立起道:“好,不过空口无凭,当立字为约。”

    张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昆很快的把刚才所记之事拿出,从新手抄一份。

    这时张宁望了望张浪,又碰上对方大胆而又极有侵略性的眼神,毫无顾忌的在自己娇体上左右扫视,脸上落出邪恶的笑容。自己没来的一恼,想出声制止,又感觉不太好说,只能狠狠的瞪他一眼,没好气道:“现在你该相信千月寨这方的诚意了吧,那你也应该拿出你们的诚意来,最少要证明你有这个能力办到所提的条件,不然的话一却都是空谈。”

    张浪望了望左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以眼神示意张宁。

    张宁如果这样也不明白的话,那就是白混了,回首淡淡对边上人道:“张叔,王坤,你们先退下。”

    另三人闻言,相互望了一眼,神色有些迷惑,不过还是听令很快就退了出去。

    张浪盯着张宁,好似什么阴谋得呈一样,闪着诡笑道:“蓉儿、小雨、典韦,你们也回避一下。”

    杨蓉有点哭笑不得样子,嗔了张浪一眼,好似知道他心里的鬼玩意一样,拉着赵雨姗姗而去。

    议厅里只留下张浪和张宁两人,一时间静静无声,场面颇为尴尬,形式十分暗昧。

    张浪要的就是这样的气氛,在他色色的目光下,张宁全身感觉不自在,手足不安,性感迷人的脸蛋上终于浮起淡淡的红晕,高傲的头不自觉慢慢低下来,红霞慢慢爬上天鹅玉颈,份外妖娆性感。不过脸上还算是很镇定,只不是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张浪看的头脑发热,忽然踏前几大步,离她三尺外停下来,用力吸了口气,似笑非笑的望着张宁。

    张宁条件反射的倒退两步,眼里闪过一片复杂神色,制止道:“公子你想干什么?”

    此语一出,张宁大感懊恼,想不到自己也有乱了方寸之时,刚才的语气,几乎是失败者口吻,心有不甘之时,快速深吸口气,平静自己的心情。然后凤眸一转,好似鼓起勇气,脸上娇笑,神情含羞答答,极为诱人,音如银铃悦耳般道:“公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浪本来有些发热的脑子,心中欲望越来越强烈,此时忽然听到张宁媚声,楚楚可怜、让人怜爱的样子,胸口没来的感觉一震,接着大脑里快速冷却安静下来,同一时间感觉冷汗夹背,寒风刺骨。想不到张宁妩媚之至,一动一静勾人魂魄,以自己定力之深,仍是心志动摇,假若刚才她想暗算自己,必可手到擒来。想到此时,张浪对她的评估又进一层。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嘿嘿色笑道:“张宁,你不怕玩火自焚吗,敢以这样口气说话,千万不要低诂自己的魅力。不怕到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然后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来吗?那时候霸王硬上弓,生米做成熟饭,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到这时,似有意无意瞟了瞟她坚挺的胸部。

    当张宁听到霸王硬上弓之类的话时,俏脸继续绯红,凤眸瞪了他一眼,似怪张浪口无遮挡,不过脸上闪过惊讶之色,芳心实在有些猜不透张浪是什么样的人。他那两眼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看似火热,实则冷静。虽然说的很好听,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与刚才色迷迷之像,实有天壤之别。想不到对方在自己最锋利的武器面前仍无动于衷,这么快就平静下来,着实让她大受打击。芳心更是大乱。

    张浪再一次露出神魂授首的神色,脚下不自觉间又跨进一大步,两人间隔不过一尺,一股令人意乱情的芳香气味扑鼻而来,令张浪心神皆醉。

    在他的强度高压之下,张宁节节后退,张浪则步步跟进。终于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张宁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一丝不甘,隐隐中又好似有种期待,又有一种壮士断腕感觉。张浪那火热的目光好似要直插芳心最深处般,让自己在他面前无迹可寻。那嘴角微微翘起的坏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张宁已经没有勇气在往下想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浪则在这个时候,忽然出言调逗道:“张小姐好似很害怕在下,难不成怕我真的吃了你不成?”

    张宁的冰霜神色早已烟消云散,取而待之的是满脸红晕,性感无比的小嘴好似受不了强大的压迫微微妖喘,那似要滴水般的凤眸,半合半开间,流光异采,魅力无边。声音里掩不住的颤抖和心慌道:“公子请自重,请不要太过份了。”

    张浪看到这诱人的神情终于把持不住了,铁臂霸道的一揽,张宁高挑细致而又火辣的身材,毫无间隔的贴在他那强壮而又有力的胸膛里。一瞬间,软玉满怀,幽香四溢。就在张宁本能的惊呼出来时,自己的大嘴快速寻上那微张的艳红迷人小嘴,狠狠的封了上去。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八章 坐下和谈(二)

   张宁莺咛一声,凤眸紧合,樱唇紧闭,纤手使劲的想推开张浪,却感觉碰到铁壁一样,纹丝不对。同时躯体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但好似被钢板圈住一样,越挣扎圈的越紧,刺激的感觉也强烈,弄的她最后全身酥麻无力,六神无主,只能做罢。

    张浪的大舌开始四处翻揽,但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左右轻扫贝齿,幽香流溢,等待良机。

    这时张宁模模糊糊中忽然感觉一只火热大掌攀上自己坚挺神圣的胸部,芳心大乱,羞不可言,樱唇轻启,想出声痛斥制止,这才发现一条灵巧大舌随即破门而入。张宁脑里“轰”的一震,一种难言刺激爬满全身,燥热难挡,在这魂销魄荡的感觉中,首次迷失自己。

    张浪虽蓄意挑逗她,但却深明如何对付这种高傲又风骚入骨的女人,最紧要是适可而止,逐分逐寸,一步一步的撕碎她自尊心。虽然心里也泛起强烈的原始冲动,而且就算这样强迫她和自己欢好,相信没有人制止情况下,张宁也会接受下来,但在她心里,自己的印象无形中会大大折扣,成了只会贪图美色之人。想到此时,在最为神魂颠倒的一刻,张浪忽然松开了她的香唇,抽回放在她酥胸上的巨手,脑里仍回味着刚才销魂的感觉,两眼却毫无保留的直视张宁,似笑非笑的观望着她的反应。

    眼前的大美女,脸红如霞,小嘴轻启,娇声喘喘,轻轻睁开勾人魂魄,好似要滴出水来的凤眸,神情极为诱人。但仍能感觉到她眼里不时闪过复杂的神色,贝齿轻咬,酥胸激烈起伏,在张浪的灼热火光下,有些不安的低下额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浪这时松开环在她纤腰上的虎臂,就在张宁好似松了口气间,忽然伸手捉着她尖尖光滑细嫩的下颔,然后轻轻用力,迫使她仰起脸庞,避无可避的望着自己。张宁两手紧捏出汗,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吐气如兰,她很想闭上凤眸,但知若如此,等于认输,等于默许并且鼓励他对方进一步侵犯自己。虽然知道有些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但以这样的方似失去,着实心有不甘。

    终是敌不过张浪火热而又好似有着穿透能力的两眼,张宁暗叫一声罢了,缓缓闭上凤眸。

    但这时张浪却把嘴巴凑到她那圆润晶莹的玉珠上,咽了一口水,吐着丝丝热气,极力忍住想亲吻她耳珠的冲动,道:“张小姐你记住了,在下便是徐扬两州之主,张浪。他日如若违背我们所订之约,让我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张宁如沷了盘冷水,马上从情欲中极速冷静下来,脸色震惊无比。一下明白他刚才为何不说出自己的身份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她的聪明才智,不用想也知道张浪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事,他就是来证明合作的诚意。试想张浪秘密进京,一旦消息外泄,那么前途将会是如何扑朔迷离。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张浪不理她用着更为怪讶目光,松开手臂,来到案边,潇洒的从无名指上取下戒指,然后蘸上墨水,看也不看的快速印在两份信约上,然后回头对张宁微微一笑,道:“你派人拿着这书约去寿春找郡守徐庶,他会帮你打理一却的。”

    这时候张宁才从震惊中回复过来,但仍一副无法接受的语气道:“你就是张浪?真的还是假的?难道你真的要秘密带玉玺进长安,还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悔约,或者为了你身上的传国玉玺而出卖你吗?”一口气从檀口里出了这么多问题,可见张宁着实吃惊。

    张浪当然明白她为似会有如此一问,哪里人如此轻率行事,不过自己对自己极有信心,停住开始往议厅外走的脚步,头也不回:“真的假的,只要你派人拿这封信去寿春就知道了。至于你所说别的事情,老实说我从来就相信不会发生。再说,就算发生了,相信对你也没有一点好处。”

    张宁脸色极为古怪,似对张浪如此自负颇有惊异。不服气接着道:“你明明知道张角正是我逝去的爹,千月寨也是朝庭所敌对的黄巾兵,你还和我们合作,这也太玄了,不怕当今圣上怪罪下来吗?而且也难保别人不会给我更大的好处而出卖你们。人总会把自己摆在第一位。”

    张浪哈哈一笑,耸耸肩,一付无所谓道:“朝庭是朝庭,我是我,我想做就什么就做什么。”

    看着张浪很快就要踏出议厅,张宁不得不佩服这个今日无论是战场还是谈判桌上让自己大败而归的男人,无论魄力,胆色,手段都是无可比拟的。接着又娇声问道:“最后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张宁?难倒真的到了如此落魄穷困撩倒,没人施舍济救的地步了吗?”

    张浪听到此时,忽然停住要拉开门的手,回头精光闪闪的望张宁,以几乎不可抗拒的语气道:“为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是我张浪内定的老婆。不相信你,那相信谁?所以你一辈子也别想跑,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挖出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会害我的。”顿了顿,好似想到什么,轻笑道:“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妻子,夫人的意思。”说完,张浪头也不回的踏门而出,留下那里满脸惊讶发呆的张宁。

    想起张浪刚才离去之时那种威慑到几乎无可抗拒的地步,张宁忽然打了冷颤,心里暗暗惊叹,好惊人的气势啊。想起他刚才所说之事那种坚信不移,不可动摇的神情,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她内定的妻子了?想到此时,张宁自然而然的又联想起刚才那刺激销魂的一刻,脸上再一次浮起朵朵红云。不过既然脸色又暗淡下来,眉头紧锁,轻咬贝玉,失声长叹,最后轻摇碎步,也出了议厅。

    当张浪踏出议厅门槛时,围在外面的众人一下拥了上来,杨蓉和赵雨更是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张仲张昆也是一脸紧张,不过见张宁随后也跟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浪不理两女质问的口气,转首对张宁微微一笑道:“如此在下便不在打扰了,青山不改,细水长流,相信很快我们合作会很成功的。”说完深深的望了张宁一眼,似要道尽离情,然后转身喝道:“令明,招所有兄弟聚合,我们连夜下山。”

    令明是典韦的字号,当下他粗声高应道:“是,老大。”转身下去。

    张宁此时己平静下来,回复以前风姿。对张浪言语报以轻笑,如浴春风,凤眸更是轻轻瞄了张浪一眼,似含情脉脉,欲言还羞,却又感觉远在千里,不可触摸,着实让人摸不透她心中想法。轻启朱唇道:“将军,此时寒冬深夜,不如今晚就在山寨里歇着,张宁让手下兄弟打点一下,尽尽地主之谊,以表方前所犯错误,等明日再下山如何?”

    虽出言挽留,但张宁语气中却无一点垦切之感,感觉轻轻淡淡的,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张浪见她一付无所谓样子,也懒的去猜心中是何想法,摇摇头平静道:“不用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吧。还有,所谓不打不相识,你我两方晚上都吃了点亏,也算扯平了。”

    张宁那凤眸深深的望了张浪一眼,然后道:“那小女子便不远送了,还忘将军多多包涵。”

    张浪只是轻轻点头道:“小姐请留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轩辕大步出了厅堂。

    只张宁隐隐中能感觉到希望能从张浪离去眼神中找到一种依稀的感觉,可惜他却再也没有回头,像一点也不在意,走的十分潇洒。望着张浪渐渐离去的而又高大背影,张宁心头没来的泛起一阵失落之感。不过否认,这个魁梧高大,放荡不羁,时冷又时热,全身上下阳刚味十足的男人,是有生以来碰到第一个让自己难以招架,而且最难捉莫心思的人。不但手段高招,胆色过人,而且软硬不吃,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虽然自己没能看到他是如何从徐州发迹起家,如何纵横寿春淮南,扫平江东,但道途听说也知个八九不离十。张浪于乱世之中,掘起不过数年,却已统领扬徐两州,并且能打败曹,袁术这样的大劲敌,而且还得到天子召告文书,可见其的确有着过硬本领。假如自己真的能得到他们军方鼎立的帮助,也许心中的大仇得报已不在是遥遥无期,哪怕代价就是要千月寨被合并,自己终身相侍左右,也一点不会后悔。

    想了好久,张宁阴晴不定的脸上,终是叹了口气,收回一同逝去的心情,缓缓回去。

    张仲张昆对望一眼,都能感觉到对方眼里的惊异,张宁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态过。

    张浪领着几百鹰卫一同出了山寨,回头望了望仍火把通火的千月寨,想起今晚上的收获,嘴角不由露出得意的微笑,想起张宁这个惹火尤物,一动一静,都含着动人风情,极易移人心志。到现在自己好像仍能感觉到她那丰满成熟的身材,性感无比的樱桃小嘴……

    杨蓉已环着张浪的臂弯,嘟起小嘴,凤眸望着张浪有些坏坏的笑容,有些捉狭道:“老公呀,刚才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没有碰撞出什么爱情火花呀?”

    就在张浪想入非非之际,忽然发现今夜寒风凛凛,全身上下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急忙望着一脸戏问之色,又有些鬼灵精巧的杨蓉,信誓旦旦否认道:“哪里有啊,不要乱想哦。我和她只是聊一些比较机密的事情。”

    杨蓉不可置信,瞪着大眼娇声道:“是吗?”还故意把语气拉的长长,明显找茬样子。

    张浪一把捏住她尖挺可爱的瑶鼻,故意恶狠狠道:“在用这样语气和我说话,小心我吃了你。”

    赵雨见杨蓉遭殃,急忙一边上前奋力帮忙除掉张浪那虎爪,一边嗤着鼻声对张浪不满道:“浪哥哥怎么一点风度也没有,才说两句就对蓉姐姐这个大美女动粗啊。”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收回虎爪,神情大振道:“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们下山吧。”

    杨蓉嗔了张浪一眼,嘀嘀咕咕道:“逃避问题的家伙。”然后甩头不理张浪,尽自和赵雨聊天。

    不一会,几百人又摸到五龙峡谷下面,也就是一开始安舍营帐。众鹰卫苦苦相昐,没有受伤的除放哨之外,都围聚篝火前拷火,当见到自己主公平安而来时,一同欢呼喜悦。随后众人再这从新休整,这次事件中受伤的鹰卫,只要伤的不重,都决定随队前返。伤势严重的,在天亮之后随之派人送往汝阴城,令其安心养伤。

    一星期后,张浪踏进刘表所管辖下的地盘,荆州。

    荆州,北据汉沔,东连吴会,西通巴蜀,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看看千古美谈《隆中对》吧。诸葛亮隆中定三分天下,建议刘备先取荆州立足,然后西进巴蜀,跨荆、益,保其岩阻,待天下有变,令一上将出兵宛、洛;同时自领巴蜀大军出兵秦川,一同图谋中原。可见其的重要性。

    荆州,汉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荆州刺史王睿被长沙太守孙坚所杀,刘表受诏出任荆州刺史,经平定宗贼之乱,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其中八郡,分别为南郡、江夏郡、章陵郡、南阳郡,长沙郡、武陵郡、零陵郡、桂阳郡。

    但有另一种说法,汉代荆州只领七郡,这也是没有错的,问题是汉末荆州又增加一个章陵郡。汉末分设章陵郡,始于汉献帝即位之初,也就是刘表上任的前后。章陵郡就是从南阳郡分出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汉末连年战乱,南阳郡惨败不堪,为了有利恢复生产,便于管理,而设置章陵郡。

    此时张浪已到了南阳宛城,这本来是袁术的地盘,如今已归刘表展管,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随身张浪边上有高贵华丽的杨蓉、娇小可爱的赵雨,还有十八精选的鹰卫加上形影不离的典韦。而众多黑鹰卫则一身便装,四处分散在周围不起眼的地段,随时保护张浪众人。

    众人左瞧瞧,右看看,好不热闹,走夫贩卒,商店林立,显然比江东繁华的许多。刘表果然是一个极有才干之人,当年得朝庭之令,孤身一人下荆州,无一兵一卒,并且得到荆州众大大家庭支持,治理的井井有序,人人安居,实则不易。

    张浪心中感叹之余,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江南弄的比这更富杰,更繁华。

    游荡不久.两女感觉有少许劳累,这才回客栈休息。准备明日开始前行弘农大城。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九章 英雄本“色”

   回客栈路上,杨蓉还是不停的在小商贩、一些手工艺品上流连望还,卖又不卖,偏却问东问西,还不时搔姿弄首,弄的张浪大摇其头,真不明白女人是什么心理,嘴上说累,脚下却逛的更卖力。

    眼看天色就要黑下来了,张浪望了望兴趣仍一点不减的两女,此时正和一小商贩唇枪舌战,口沫横飞砍价还价中,唯有苦笑的摇了摇头。随意的放眼四周,街上商贩差不多已准备收摊,少数行人来去匆匆,急着赶回家。这时,一件忽发的事件引起张浪的注意。

    远处渐渐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随着隐约传来不时起伏的惊叫声,踏破宛城灰暗宁静的天空。

    很快,几匹黑棕骠壮的俊马,在马上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快速挥鞭吆喝中,如风掣电,疾行而过。

    街上行人中有眼疾脚快的,快速让步到两边街道上,然后愤愤不平,嘴里不时大骂三字经;而动作有些缓慢的,又带有不少杂重物品的老百姓,却吓的脸色惨白,如鸡飞狗跳般,连自已东西也不顾不上,连滚带爬摸到一边去。一边惊魂末定,一边也破口大骂。

    本来这事情司空见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其中却有一人引起张浪的绝对兴趣。

    那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年青人。身材相当瘦弱,就算穿着厚厚的棉袄也看不出有一点臃肿的感觉。脸狭两侧深陷,无有一些肉感,不知是天色原因,还是营养一直不良,脸上肤色腊黄无泽,一副病入膏肓,死气沉沉的样子,而且还不停的咳嗽。

    他肩上还挑着不少各种各晒干的动物毛皮,有虎皮,狼皮,熊皮等等一大堆,低头慢行。

    这本不是最主要的,因为在这个年代里,普便吃不上好东西,每人营养不良,带着大小病态是很正常,但奇怪的是,刚才那几匹俊马快速冲过来时,他不但没有惊慌之色,而且还慢吞吞不紧不慢,在马就要撞上他千分之一秒间,轻轻左跨一步,马匹便擦着身体而过。接着他又好似没有事情发生般,又低着头前进。正个事件过程中,他始终没有抬头观看一眼,好似不知事情发生一样,如若不是聋子,便是心中有所依仗,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对自己的身手有着十足的信心。

    想到这时,张浪眼里忽然落出犀利的光芒,紧紧的盯着那瘦弱男子。

    这时,那男子忽然好似感应到什么,猛的一抬头左移,眼光一瞬间对上张浪犀利的眼神。

    张浪更是肯定心中的想法,这个看似一身大病在身的少年人,实则身藏绝技,观他能如此快速发觉自己的存在,而且两眼神不亢不裨,不温不火,深如潭水,不可捉测。虽然表情仍是无动于衷,但仍敏锐的发觉到他那眼里闪一丝丝惊讶的感觉。

    张浪忽然对眼前这个少年人充满兴趣,看他那副奄奄病态决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好似已恶疾缠身,久病难医。那么,对一个病这么重的人,还有如此敏捷的反应和身手,着实不简单。那么他身强体壮之时,会是如何一番情景?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感觉这个年青人绝对不是平凡等闲之辈,很想进一步了解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何如此甘隐于城市之中呢?

    这时边上的杨蓉忽然拽了拽张浪手臂,放下手中的装饰物品,好奇道:“老公,你在看什么啊?”

    张浪这才收回目光,对杨蓉笑了笑,道:“没什么,你和小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此言一次,杨蓉大为好奇,连赵雨也凑上可爱的脑袋瓜,娇声道:“浪哥哥,你要去哪啊?”

    张浪招手示意魁梧的典韦跟自己上来,然后又仔细吩咐十八铁卫好好保护两女安全。最后才对赵雨道:“我去前面看看就来,如果你们累了,又等急了,可以先行回去休息。”接着在两女不解眼神中,和典韦一同大踏步朝那瘦弱年青人行去。

    三步两步便很快追上那年青人,张浪随既和他并肩前行,然后不理他那诧异的眼光,眼珠左转右晃,假装看着两边,喃喃道:“真不明白为什么小小的驿员,便可如此驱马横行直撞,全然不把百姓安危放在眼里,难道传闻刘大人治理下的荆州八郡如太平盛世般,都是无稽之谈?”

    张浪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暗地里却是在试探对方的反应,以期进一步观察眼前这个青年人。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这个瘦弱男子充耳末闻,好似没听见他说话般,只管自己挑着皮毛担慢吞吞的低头走路,全然把张浪当成透明人一样,不理不采。

    张浪并没有气馁,仍不依不饶,兴趣勃勃道:“闻南阳自战国时期以来,便是中原著名的冶铁中心,各种优秀兵器甲胄,供应源源不断。至西汉时,为中原六大都会之一,商贾遍及天下,富杰冠于海内,谁不向往?南阳之地,又是人杰地灵,昔日光武帝刘秀,便在此地发迹,难怪四方之民称此地为为‘南都’‘帝乡’。”

    果然张浪一番长篇大论,让这一身病态的少年人,脸上自然间流露出丝丝自豪、骄傲的神色。

    张浪心中暗自窃喜,古人对家乡的情节,对自己根的所在,远超过21世纪的人们。除非迫于战乱、饥荒、瘟疫等不可抗拒的因素,绝不会背井离乡,因为他们深心深处藏着一种对家园强烈的自豪感,优越感。哪里像现在人,一有钱了,动不动就要移民。特别移到日本,美国之地。每每在电视报纸等看到此类人物,张浪都把他们归于杂碎一种。

    既然已成功引起对方的好感,张浪更是步步紧随,不紧不慢道:“荆州不愧是个好地方,刘大人也算是本领过人,建校舍,设学官,又组织儒经学者,改定五经章句,搜集整理图书,使荆襄南阳之地近年来慢慢成为中原学术文化中心……”

    眼前的年青人终是忍不住张浪长舌妇般的狂澜轰炸,张开金口,不过一付拒人千里之外表情,口气冷冷淡淡道:“这个大爷,草民山野村人,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如若你想论天下国事,大可到刘大人所开设的文錧,里面会有你所喜欢的话题……,咳,咳。”好似因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这年青人忽然不停的上下咳嗽,脸上慢慢呈暗红色。

    张浪看他因不停咳嗽而脸色涨红,担心道:“兄台,看来你病的不轻啊,应当早日找大夫看看。”

    年青人无动于衷,从怀里拿出手巾,然后捂在嘴上,接着咳了一会才拿开手巾。

    虽然他很快合上手帕,但张浪还是敏锐的看到手帕上粘上不少鲜红血丝,脑袋一转,想起一事。然后关心道:“这位朋友,传闻南阳郡有名医张伯祖,你为何不去看看,也许可妙手回春?”

    对于张浪的关心,年青人只是冷冷瞟他一眼,语气生涩道:“这是在下事情,阁下管不着吧。”言谈举止间,虽然冷漠惨淡,还是有些掩不住的失望之色。想来不是没去看过,只可能收效甚微罢了。

    张浪还是不死心,继续道:“张伯祖有位入室弟子,叫张机,字仲景。由于他勤奋好学,刻苦钻研,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名医张伯祖的全部医术,成就非凡,如今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有没有去找他帮你看看,也许他会有好办法。”

    年青人忽然停下脚,回复腊黄的脸色转着张浪冷冰冰道:“阁下到底有何用意,是否也想到某舍下观望一番?如若如此,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在下家中可没什么好招待的。”

    张浪微微一愣,抬头望了望四周情况。心中不由苦笑,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和典韦已跟他到一处相对偏僻,四面都是平房瓦舍的普通百姓住宅所,因为天色已近黄昏,窄短的小巷冷冷清清。而这个年青人正停在一家门口,冷冷望着自己,此间房舍,极有可能就是他的住宅了。

    张浪厚着脸皮,嬉皮笑脸道:“在下路过贵境,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扉忽然“咿呀”声打开,然后出现在张浪面前的是一个年约三旬左右,身着青色长袍满脸憨厚的中年人,此时正脸带少许惊讶的望着张浪等人。

    他的身躯极为雄壮,长足八尺,姿容英俊,红光满面,两眼炯炯有神,剑眉飞扬,几绺黑須,倍显风采。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淡淡的皱纹,有股饱经沧桑的感觉,给人一种成熟沉重的味道。只见他开门纳客,虽脸有惊奇之色,但却爽朗笑声响起,中气十足,呵呵道:“刚才喜鹊挂枝,必有贵客前来。叙儿,还不快快请他们进来。”

    那年青人狠狠的瞪了张浪一眼,鼻子冷哼一声,一副爱理不理,只管自己踏门进去。

    那中年人望着年青人进去枯瘦的背影,两眼闪过一丝黯淡之色,不过随既回过神来。对着大感尴尬的张浪,有些奇怪道:“两位不是叙儿的朋友吗?”原来他是把张浪二人当成自己儿子的朋友。

    张浪总不能硬着头皮承认吧,有些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在下刚从外地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和令朗也只是刚才萍水相逢,并非朋友。只是发觉令朗身手不凡,心生结交之意,才跟他而来。”

    张浪并不隐瞒的说出来自己来意,心中对这个热情的大汉充满好感。

    那大汉脸色露出亲切的笑容,急招呼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能相见于此,也是苍天安排,两位远来是客,如不嫌在下招待不周,不若到屋里把臂言欢,畅饮一杯,意下如何?”

    张浪被大汉热情好客所打动,又见他满脸真诚,热情洋溢。受许感染,当下微笑的点了点,一礼道:“那就叨唠了。”以前张浪不是没有碰过这样好客的人,而是从没有在他们脸看到如果真诚温厚的笑容。不知为什么,只感觉这样中年人的笑脸很有亲切感,很有吸引力。

    那大汉笑容更深,脸现宽慰之色,一伸手,朗道:“两位请。”

    张浪也做了一请请的手式,然后领着典韦先行踏进门槛。

    大汉随手关上门,然后对着院内大喊道:“叙儿,叫你娘添上两双筷子多备饭菜,把爹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今晚有贵客来了。”以他这样的雄壮声音,估计不用他儿子传话,他那老伴已听到了。

    张浪和典韦一边踏进院子,一边仔细观察。发觉虽然院子不大,东西却十分俱全,相当实用。几间不大的房子前后相连,小院两边种植不少东西,整间都笼罩着淡淡的香草味。给人感觉十分的温馨。

    中年人一边走,一边寒喧道:“不知道两位朋友从哪里而来,准备到哪里去?”

    张浪心中早有腹稿,从容道:“鄙人从江南而来的商人,欲上关中,河内一带,往来生意。”

    中年人一点也不怀疑,朗笑道:“犬子叙,虽随某习武多年,但自小体质松差,加上性恪使然,孤避难合,便收成锋芒内敛,藏而不露的性恪,两位能看出来,实属不易啊。看来也是高手。”

    张浪连连谦让,接着疑问道:“不知令公子高姓大名?”

    中年人爽朗笑了两声后道:“犬子姓黄,名叙,字舒平,南阳人氏。”随既不经意反问道:“还望两位朋友不啬赐教大名,不然在下有失礼仪。”

    张浪感觉脑里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偏一时间想不起来,不由皱眉道:“在下张野,字远阔,边上的是随从张韦。对了,好像贵公子身染隐疾?”张浪不知觉间连自己老爸的名字也用上了。

    说到黄叙的事情,中年人神然一黯,伤感道:“确如你如说,叙儿自小体弱多病,前年更是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先持续高烧,待退热后,便就一直咳嗽不停,痰中带血,弄的整个人萎缩不振,精神极差。为了此事,好友刘磐不知请了多少名医而来,终是不见效果。哎,叙儿命该如此。”

    说完中年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极为伤感,刚才红润之色,退之不少。

    张浪脑子里却在苦思冥想,怎么感觉刘磐这个名字好熟悉,还有黄叙,好像以前也听过这人?望了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结实,又满脸憨厚的大汉,难道是……张浪脑里灵光一闪,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难道是他?一股难以制止的冲动燥热冒上全身,兴奋的心情一下沸腾到极点,激动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上苍啊,你真的待我不薄。你竟让我在这里碰上三国时代自己最为推崇的英雄好汉。

    那中年人见张浪脸色相当激动,不由收回脸上失望之色,十分奇怪问道:“朋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何如此激动?”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章 意外之事

   张浪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胸中激动神情,话中带起少许颤音,缓缓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是?”

    就连边上粗枝大叶的典韦,也感觉到张浪忽然有些不同,不由满脸惊愕,十分不解。

    中年人已回复刚才慈祥脸色,道:“在下黄忠,字汉升。长年居住南阳此地。”

    虽然心中已有些确定此事,但黄忠的亲口承认,着实让张浪心中无比兴奋激动。连忙出声恭道:“原来是黄先生啊,在下真是失礼。罪过,罪过。”

    要知道以前张浪对三国猛将下定义之时,如若要选天下第一虎将,在他的心目中,不是手持方天画戟,座骑赤兔名驹的飞将军吕布;不是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光斩六将的关羽;不是一声大喝,震退曹八十三万大军的张飞张冀德;也不是长坂坡下浴血奋战,来回冲杀一夜,枪挑曹营名将五十六员的赵云;而是年过七旬,头发稀白,仍在定军山下一战怒斩中原名将夏候渊的黄忠。想想黄忠斩夏侯渊时,年已过七十二高岁了啊。七十二岁啊,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这个年龄时候,没进棺材已经算十分长寿了。黄忠年逾古稀,仍然驰骋沙场,“勇毅冠三军”,不能不令人惊叹。

    在那个年代,临阵杀一个无名小将容易,但要杀一个大将却并非易事。三国志记载临阵斩名将的武将只有两个:关羽白马杀颜良,围曹仁,然后水淹七军,擒于禁、杀庞德,这才“威震华夏”;另一个就是老将黄忠定军山一役,七十高龄斩杀名将夏侯渊,老而靡坚。像马超、赵云、夏侯惇、许褚、典韦有这样战绩吗?他们斩杀的大都是小兵小将。而且按照三国志黄忠本传记载,黄忠并非杀了夏侯渊个措手不及,而是“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震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三国志卷三十七法正传说:“渊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噪攻之,大破渊军,渊等授首。”可见当时夏侯渊并非在马下休息,那只是《三国演义》描写,也是留给夏侯家族一个面子罢了。正是黄忠定军山斩杀夏侯渊和张飞宕渠击破张合这两次决定性战役,彻底锁定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由此可以想象,黄忠年轻时该是多么勇猛。谁都知道凡人之武力,与年龄有必然关系,此乃常识。即使按照三国演义的描写,长沙之时,黄忠与关羽战了个平手,那也是一场花甲老头与盛年壮汉之间的比斗!而且赵云汉水北山勇救黄汉升之时,徐晃张郃两员魏国著名猛将,双战年近古稀的黄忠,仍不能得胜。试想想他到底如何勇猛?

    如若黄忠不是年轻时未遇良主,造成英雄无用武之地,未有壮举,大器晚成可惜之事。假若一开始就有明主慧眼识珠,在他正值当打之年,重用黄忠,那么天下第一猛将之称,也许非他莫属。张浪对老将黄忠的警佩和惋惜,已到无已复加的地步。在他心中一直让为,如果黄忠能晚生十年,那么从单纯武勇角度来说,绝对胜过三国所有名将,关羽、张飞、赵云,典韦等都不是对手,而和飞将军吕布刀剑映辉,难分伯仲,并架齐驱。

    所有关于黄忠的想法如电光火石,在张浪脑里一划而过。就在他沉思间,黄忠对张浪的恭让不以为意,淡然处之,笑道:“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如若远阔不介意,我们可平辈论交。”

    张浪一愣,在这极重辈份的年代里,黄忠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逶迤所思。心中敬佩又加重两分,两脸流露出绝非做做的崇拜之色,笑声道:“既然黄先生如此抬爱在下,那么张野就高攀了。”

    黄忠哑然一笑,摇摇头,脸上假装一紧,然后啧啧两声道:“你看,又来了,刚说过又忘了。”顿了下,拉起张浪手臂,又兴奋道:“我们也别光顾着在这里说话,还是有请远阔和这位张兄弟先进屋坐坐,喝杯茶暖暖身,再慢慢长聊。”

    张浪急忙应声,接着连做请的手式,三人这才大踏步进屋内而去。

    一直跟在张浪后面的典韦,粗脸上疑云更盛,先谢过黄忠的好意邀请,然后奇怪的望着自己主子,记的他以前如何礼贤下士,也从没有对郭嘉,程昱等名士儒将如此卑声谦恭,低声下气过。如今怎么对这个大汉这么恭敬?心中奇怪,两虎目更是大大裂裂的上下不停打量黄忠。他为人虽愣头愣脑的,满是糊涂,当武者天生的敏捷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龙行虎步的大汉,无论从体态、步伐、还是精气等所表现出来的,定然是一个扎手的人物。

    在黄忠的兴奋,和张浪典韦的各怀鬼胎中,三人已步入内堂。设茶看座,不在话下。

    客厅看起来有点简陋,几张矮凳,一张桌子,壁着挂着几副画像和书法,然后便空无一物。看的出黄忠虽不太富有,经济拮据,但很有家的感觉,生活上也马马虎虎过的去。

    三人坐下,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大扯一阵,黄忠心怀坦荡,在张浪别有用心下,抖出不少事情。原来黄忠今年已四十八,眼看转眼就要四九了,但人却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左右,相当年轻,红光满面,无一点老态。自黄巾之乱以来,虽有从军,但上面对人材排拆历害,心灰意冷下,解甲归田,一直安稳南阳至现在。

    张浪此时平复一开始激动心情之后,心头上又泛起阵阵迷雾,对黄忠之言多有不解之处。

    史上对这位大器晚成的猛将笔录不多,特别在他末碰上刘备之时,更是无从下手。只知道他是南阳人,后来因与刘表侄子刘磐相交甚厚,在那谋到一职,与之相守攸县,官至偏将军。黄叙正是黄忠的独生子,但在悠县之时病逝而去,从此无后。虽说黄忠是南阳人氏,应该长年居住长沙悠县才对?也是后来在史上给人留下千古笑柄的韩玄手下做事。

    这时黄忠见张浪露出沉思之色,脸色故怪,不由爽朗笑声打断他沉思,憨厚的脸上满是笑容,朗声道:“远阔,想什么如此入神,是否怪忠招待不周?”

    一句话便把张浪惊醒,急摇手道:“怎么会,张野只是在想舒平的病情,也许在下有少许办法。”

    此言一出,黄忠两眼直瞪张浪,脸上惊讶无比,似不相信。同时心中暗思,荆州这么多名医都看不好的怪病,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再说,看你样子也不像行医之人。虽然如此,但每次发现新的希望时,心里又会带起明显的激动。做父亲哪里不关心自己孩子啊。嘴上急迫道:“远阔此话当成真?”

    张浪点了点头,同时解开黄忠心中迷惑道:“在下虽不懂医,但内人却相当精通此道。”

    这时典韦也粗声嚷嚷道:“对啊,某家夫人可是扁鹊在世,妙手回春,治了好多人的病。”

    看张浪十分认真,脸上露出极为自信的神情,又见典韦性情中人,不像说谎样子。又想想对方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终于有些忍不住激动道:“那弟妹现在何方?”

    张浪笑笑,转首对典韦道:“令明,你去客栈一番,请夫人过来一下。就说有要事要她帮忙。”

    典韦粗声应了一声,抱拳礼后,便出门而去。只留下黄忠在那里有些激动的直搓手,坐立不安。

    这时张浪随口问道:“以汉升本领,生于乱世,当是大展拳脚之时,不知汉升今后可有何打算?”

    看似无意,其实问的大有文章。要知道黄忠武猛无比,如若能得他相助,如虎添翼,实力大涨。

    黄忠极力压制激动的心情,道:“忠前生平淡,甘于庸录,实则为犬子东奔西走。只望他能早日药到病除,健壮康复,便是日下最大的心愿。而以后之事,谁能说准?如若真的要忠下决定,好友刘磐已在州牧刘大人前数次相荐,刘大人也下聘数次,忠皆以家室推辞,如若犬子真的好转,忠当思如何抱答刘大人厚爱之恩。”

    此言一出,张浪入掉冰窖,失望之色溢满脸上。但是不死心道:“刘大人治理的荆州井然有理,钱库充殷,兵强马壮,带甲数十万,可为称为治世三公之辈,但在乱世之中,刘大人似乎没有王者之风,少之霸气,不像成大事之人。吾观江东张浪,倒是乱世不可多得枭雄,如若汉升相投,必可大展手脚,不负平生所学。还望细细思量。”

    黄忠摇了摇头道:“士为知已死,当不说别的,就为叙儿之事,刘磐公子便撇下繁重公务,陪忠东奔西走,遍访名医,如若叙儿真能回转,这份情义,忠当肝胆涂地,常侍左右,报答其厚待之恩。听磐公子言,近日之内,便有可能调至长沙攸县相守,攸县多贼,忠怕刘公子有所闪失,也准备移家而下,往助一力。”

    张浪见他这样说,脸色又十分坚决,知道再说也是浪费口水,心中长叹一声,十分失望。

    黄忠见张浪突然间便沉默下来,心中纳闷,不由有些奇怪道:“远阔怎么了?”

    张浪苦涩的摇了摇头,其中的失落心情不是谁都能体会出来的。想想刘表最少还要活上十年,如果黄忠真的投到他手下,那不是更遥遥无期,而且自己和刘表不可能永远结盟,说不定很快就要开战,得想个办法才对啊。绝不能让这样的好人材落到刘表手里。

    这时,从厨房里顠出淡淡的饭菜香味,张浪脑里一振,一种想法油然而升。胸中顿时开阔,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抛开话题,然后赞叹道:“嫂子做的菜真香,让张野唾涏三尺。”

    黄忠一愣,随既开朗爽笑道:“不是忠夸你嫂子,她的手艺确为一绝。同样酌料,同样做法,做出的绝对是不一样的佳肴,色香味全。如若忠一天不吃你嫂子做的菜,如三月不食肉味般。”从黄忠脸上洋溢着幸福表情不难看出,他对家的深深眷恋。

    张浪一振,高兴道:“那某今日有口福了,一定要尝尝嫂子的手艺。”

    黄忠笑道:“那是当然。只怕远阔吃过之后,念念不忘,以后千万别食不知味。”

    张浪嘿嘿两声道:“那最好,在下就天天懒在汉升家里,白吃白喝,总有一天会吃穷你。”

    黄忠又朗声大笑,声如晨钟,十分宏亮,看来他也十分开心。

    这时从内堂里转出一位中年妇人,端熟稳重,虽粗布麻衣,仍风韵卓卓,相信年青时是个大美人。只见她微笑出来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还不请客人们过来用膳?”

    黄忠大喜,随既从凳上蹦起,兴奋对中年妇人道:“某已等了好久。”

    然后又拉起张浪手臂,招呼道:“来来,快来尝尝内人的手艺如何。”

    张浪抵不过黄忠的热情,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这时也看到黄叙从外而来,不过脸色仍是不太好看,一直沉着脸,不时咳嗽两声,三人这才依次宾主入座。

    桌上四菜一汤,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在黄忠的期待中,张浪轻夹起桌上一菜,入口感觉十分爽口,不腻不油,酥香滑口,不由大赞道:“汉升诚末欺某,确是上好佳肴。”

    黄忠脸色末变,只是眉头更展,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倒出珍藏好酒,给张浪满上。酒末饮,而酒香之气已溢满屋内,清心入脾,令人口涏四生。轻尝一口气,咋淡实烈,入喉如玉液甜汁,落肚者如火中烧,实是酒中极品。

    黄忠和张浪两人酒逢知已,几杯下肚,红光满面,更是打开话匣,高谈阔论。当黄忠知道张浪妻儿与自己一直苦求的神医华陀相认,而且各有千秋之时,不由恭让更甚,期待大涨。

    而黄叙得知张浪请人帮自己看病时,虽满脸不在意,但暗里态度大有改观,也没一开始那么冷淡。

    就几人气氛热烈之时,典韦带着一大帮人踏门而入。不但杨蓉来了,赵雨也来。

    黄忠没想到一下来了这么客人,先愣了一下,然后立起,大为尴尬,担心晚上东西准备的不够用。

    还好,杨蓉上到张浪边上,替黄忠解的围。只见他娇嗔一眼,有些不满道:“好呀,害我和小雨担心半天,怕你给人拐跑,原来却是在这里美酒快活了,真亏我俩唠你半天,还好没有等你回来吃饭,要不然我们姐妹二人不是要饭个半死。”

    边上的赵雨也吐了吐香舌,插嘴道:“就是,一点也不管别人的家伙。”

    张浪笑呵呵望着杨蓉,接着黄忠道:“不要贫嘴了,来,我来介绍一下。他便黄忠。”

    “黄忠”?杨蓉轻呼一声,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凤眸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全然无一点淑女风范。

    黄忠给杨蓉看的全身上下不自然,有些脸红尴尬,道:“这位便是张夫人吧。”

    杨蓉“朴噗”娇笑一声,然后学古代女子的礼仪,亭亭道个万福。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一章 大汉黄忠

   杨蓉施礼时,黄忠便急不可待,连连出声制止道:“夫人不必如此多礼。”

    就算黄忠如何不问世事,也看的出眼前几个身份诸多可疑之处。单不说张浪隐隐含有霸者之威,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有股逼人的气势,已超普通往来商人,他虽竭力掩饰,但如何能逃过自己法眼。就算杨蓉、赵雨也仪态万千,姿色无边。两人衣着华丽,装扮得体,有时虽感觉不懂礼节,但姑娘身性,反增青春活沷气息。就算大家闰秀,皇郡公主,也不过如此。加上自己有求他人,怎感托大。

    张浪这时立了起来,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摸摸了肚皮赞道:“嫂子的手艺真是不懒,在下吃的好饱,以前从没有吃的这么舒服。”说话间,两眼不是瞟向杨蓉,言下之意,你回去多学学。

    接着不理杨蓉没好气样子,朗声道:“既然酒足饭饱,而且内人也到了,那就看看公子病情吧。”

    黄忠心里暗暗感动,其实几人刚坐下还没多久,也只动下筷子,喝上两杯,饭菜还没上来呢?只是自己也心急的如火烧屁股,虽然不知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是否医术通天,但哪怕只有万份之一的希望,也要争取试试。

    黄忠恨不得现在就让杨蓉帮黄叙看病,但大体礼节还在,出言道:“不急不急,远阔先请用膳。”

    张浪摇摇头,看了看四周房舍,然后对杨蓉道:“蓉儿,看你的了。”

    事情的始末杨蓉已从典韦哪里知之七七八八,言语后对黄叙娇笑道:“这位便是黄公子吧。”

    黄叙平时深居简出,足不出户,只到近年来才有所走动,为了不让自己成了家里的累赘,平时和忠一起上山打猎,然后他就挑着皮肉混在街市之中,虽然见过不少人,但哪里有见过像杨蓉这样千娇万魅的美女,一时间脸红的像个大苹果,吱吱唔唔道:“再下正是。”

    看着黄叙满脸尴尬,一付泛世末深的样子,黄忠脸上也微微红起,感觉有失颜面。

    还好杨蓉见过不少大场面,对这个冷涩又有些害羞的大男孩抱于鼓励的态度,微笑道:“黄公子不必紧张,放松你的心情,把小女子当成平时来看病的大夫就行了。”然后转首问黄忠道:“公子大体的病情是如何?大概有多久了?”

    黄忠急忙又把黄叙病因情况来龙去脉等十分仔细的说了一遍,然后紧张的望着杨蓉。虽然他都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次了,但每一次都认真,一丝不苟告诉大夫,深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杨蓉神色十色认真一边细听,一边点首,然后不时插上两句。最后感觉病情了解的差不多,才对黄叙道:“黄公子,请你把手伸出来,让姐姐先帮你把把脉。”

    黄叙微红着脸,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杨蓉纤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准确扣上黄叙脉门。

    屋里十分安静,谁都大气不敢出声。只有黄忠珍藏百年老酒的香气,不时飘洒空中,刺激人们的嗅觉神经。闻声而来的黄叙母亲,更是满脸紧张捉住黄住虎臂,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凤眸微合,精致玉脸不露一丝表情的杨蓉,希望能从她看出点点端倪。

    杨蓉如葱玉指仍扣黄叙脉门,只是柳眉开始慢慢锁起,黄氏的心情也开始慢慢的往下沉。到最后杨蓉忽然睁开凤眸,神色严肃道:“黄公子,吸气纳胸,平静心跳,你心率因为紧张而跳的太快,这样小女子不能十分准确的诊定病情,更不能确定如何用药。”

    黄氏本来脆弱的信心就要跌到冰点,但听到杨蓉的话又泛起阵阵生机。黄忠也听出言外之意,激动的心情慢慢澎湃起来,两手不知觉间反捉着黄氏两手,声意有些颤抖道:“叙儿,不用紧张,听杨大夫的话。”不知觉间,黄忠对杨蓉称呼也改口了,其中不知包涵着多深的期望。

    黄叙脸色红晕更甚,已盖过原有腊黄的肤色,但心跳却在杨蓉的正色劝说下,慢慢缓合下来。

    杨蓉摸脉完毕后,令黄叙进屋,解下外衣,躺在床上,众人一同跟进。然后在大家的不解中,杨蓉开始认真的检查黄叙的身体,并且遂一问过。寻找病因。

    最后杨蓉收起一却动作,站在一边沉思。无人敢打扰。当杨蓉在一次睁下凤眸之时,高傲的嘴角上露出丝丝胜利微笑。对于这个年代来说,绝对这是个绝症,但对来自21世纪所学包含上下五千年中医精华的自己来说,却是个小儿科。刚想轻松说出心中想法,却碰上张浪别有同心的眼神,芳心会意。故做沉思道:“黄令子的病情在下已了解差不多……”

    黄氏却十分紧张的打断杨蓉的话,急迫道:“叙儿有的医吗?”

    杨蓉淡淡一笑,脸色十分自信道:“绝对可医,但小女子要先和夫君大人商讨一下。”

    杨蓉的话如天籁绝音般落在黄忠的心里,似饮千年老酒般,纯香酡醉。她那盛开的笑容,就是仙女下凡,专门解救自己多难的家庭。心中那死结去之八九,取而代之的是涌上来不可遏制的激动狂潮。

    黄氏终因太激动的上前抱住黄叙捅头而泣。十来年的心头阴影,终要烟消云散,拔云见日了。

    张浪拉着杨蓉出了房门,然后在他玉珠上细言数句,杨蓉会意的点了点头。

    张浪满心舒畅再次踏过房内,进来之时仍不忘拍拍一丝不苟的十八铁卫,表扬他们如此认真放哨。

    黄忠早已等不及了,心如热锅上的蚂蚁。感觉杨蓉和张浪已出去很久一样。当他们进来时,再也忍心不住焦急的心情,上前质问道:“贤伉俪是否已想出医治犬子的办法来?”

    终于盼到杨蓉心如所愿般的点头,黄忠喜的老泪纵横,不能自抜,激动的无以复加。

    杨蓉开始认真解出症因:“黄公子自幼休弱多病,此皆先天不足,但后来应该是随黄先生习武强身,渐有好转,偶有小疾,正经不过,但这时候黄先生可能求医心却,误信庸医之言,末在黄公气顺脉平之时,反以上品猛药食之,结果虚不受补,情况反日渐下转。加之风寒末过,伤于肺气,咳即胸中隐痛,唾中带脓血,刚才观其肺部,极有可能是肺脓肿,也就是肺痈。”

    黄忠对此病名闻所末闻,有点好奇道:“什么是肺脓肿。这病利害吗?”

    杨蓉解释道:“风热袭肺,湿热内蕴,热毒伤肺,热灼又炼津为痰,痰热壅塞肺络,损伤血脉,血败腐肉变成痈脓。”顿了顿,自然间引用上一句话,道:“热之所过,血为之凝滞,蓄结痈脓,吐如米粥,始萌可救,脓成则死。”然后望着黄叙由衷称赞道:“如若不是黄公子近年来勤奋习武,强身健体,只怕已不可能撑到现在,在医学界来说,不能不算是个奇迹啊。”

    黄忠的心还提在嗓子眼上,激动的不知所言,找出病因还不算了事,如果治不她那什么都是白搭。

    杨蓉纤手抚弄一下有点弄了的秀发,接着想也不想道:“因小女子不在南阳,而且明天就要启程,所以只能给个药方,来压制黄公的病情,但只能治标,不能根本。因为这种病多发,易病变,三五天就要观望病情,而小女要事在身,恐怕只能请先生另请高明。”

    黄氏本来听的兴高采烈,以为黄叙康复在望,虽知杨蓉忽然来这一手,心情一下到了冰点,两眼一湿,眼泪婆娑,双膝跪地,悲痛万分求道:“神医啊,请你一定要救救叙儿,就算要黄家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请你开恩。”

    黄忠也大惊失色,这几年来首次碰到一个能诊断病情,而且有把握根治的人,怎么如此放行,也急忙学黄氏跪在地上,苦声哀求。哎,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上拜天子,下拜高堂。想不到以黄忠这样的硬汉,为了儿子,如此低声下气求人。

    杨蓉两眸闪过不忍之色,急忙拉起两人,亲切道:“两位不必如此多礼,医者父母心,小女子也力竭所能。不如这样吧,如果黄先生信的过小女子,那么黄公子便由在下带走,一路仔细观查,相信很快能就得治,等他大病全愈之时在让其回家奉养两人。”

    只要能治好黄叙,黄忠夫妇哪里会不肯答应,而且还感激的鼻涕若零。

    这一却都是张浪主意,既然一时间不好请动黄忠,那就从黄叙入手,到时候不怕黄忠不乖乖就范。

    而黄叙而也相当兴奋激动,要知道他长这么大的却天天窝在南阳,如今可以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如何不高兴。男人当志在四海,心比天高,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当下也应了下来。

    杨蓉沉吟片刻,转既向黄忠要来笔纸。然后仔细开了一处方:冬瓜子三钱,银花三钱,公英三钱,生薏米三钱,鲜芦根六钱,桔梗一钱,丹皮二钱,枳实一钱,葶苈一钱,川贝一钱,桃仁一钱,苏子一钱,黄芩一钱。开完后杨蓉把药方拿黄忠,微笑道:“今天晚上一贴,明天早上一贴。”

    黄忠连连感激,只差一点就要给杨蓉下跪了。这才准备捉药。

    张浪眼看事情差不多了,在黄忠一家苦苦挽留中,准备带着众人离去,言第二天再来接黄叙。

    这时房外忽然传来一鹰卫厉声道:“来人是谁,快快止步。”

    外面那人明显一愣,好半响才道:“阁下是谁,汉升家否?

    黄忠只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谁,脸上大喜,急出望迎接道:“磐公子,今日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浪见是黄忠好友刘磐,当下便别过,走前仔细打量一番暗暗记在心里。

    二日,在黄忠夫妇千叮万嘱中,黄叙兴奋的随同张浪起程。

    相信只要黄叙在自己身边,然后给于种种好处,收笼人心,加上有救命之思,定会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而听黄忠之言,黄家几代单传,只要他儿子在自己手里了,黄忠就一定跑不了的。到时候就算和刘表开打,相信刘表用他也会有所顾忌,不会受到重用,然后动用亲情等手段,招降而来。

    一路平安无事,半月后,车驾近弘农,又从长安流民口中传出人神共怒的新消息。

    原来李催令侄子李暹引兵,用车二乘,强行劫此圣上。一乘载天子,一乘载伏皇后,使贾诩、左灵监押车驾,路上正好遇到郭汜兵,两军交战,天子车驾在左灵监押下,冒着飞蝗箭雨,强行出城,百官个个面如土色。而后郭汜领兵入官,抢掳宫嫔采女入营,又放火烧宫殿。事后杨彪与朱儁会合朝廷官僚六十余人,去郭汜营劝和。郭汜竟将众官尽行监下。还道:“李催劫天子,偏我劫不得公卿!”

    李催一劫天子,郭汜一劫公卿。两人罪恶滔天,海内共怒,有志之士,更是云集长安。

    这并不是主要的,张浪前些日子也听过这样的消息,只是没有这样详细罢了。令他关心的,则是另一件事。前董卓旧将之一张济,就在这时统领陕西十万大军,开赴长安,欲与郭汜李催和解;并且声言如不从者,引兵击之。李催本在皇甫郦的谣言下,军心渐涣,而骑都尉杨奉和宋果的叛变,使的他军势渐衰。无奈之下,便卖个人情,遣人赴张济军中许和,郭汜也只得许诺。

    随后张济上表,请天子移驾弘农。帝大喜道:“朕思东都久矣。今得还,乃万幸也。”诏封张济为骠骑将军。张济派长安旧有御林军仅数百人,持戟护送圣驾前行。自己则将兵十万,虎据长安,静观其变,野心不言而知。

    郭汜豺狼野心,见有机可趁,待圣上车驾至华阴,离潼关不过数十里之时,连夜派崔勇为先锋,追赶圣上金銮舆驾,欲劫持天子。还好都骑尉杨奉,国戚董承领兵护驾而至,借徐晃之勇,大败氾军。崔勇战死。献帝在杨奉和董承两人尽力护送下,开始坚难的往退弘农。

    当张浪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长叹口气,看来时不为我,自己终是晚了一步。如果在这个时候带兵至弘农,护驾天子,那么迎天子下江南,轻而易举,一撅而就。如今圣上快退至弘农,快马也不过三日,但凭自己和鹰卫五百,如何能成大事?郭汜、李催从新合好追击圣上不说,张济虎据长安用意不明,加上曹随时可驱兵而至,还有河东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蠢蠢欲动。传闻兵马已有动静的西凉马超。看来此趟长安之行,要如此无疾而终了。

    不过张浪随后想了想,暗思最少也要碰到天子,弄个官当当,领徐、扬州牧有名有实才对。而且相信以自己特别部队的伪装手段,化整为零,小心藏匿自己,然后偷偷送玉玺给圣上,然后弄个官印什么,只要能证明身份就行,这应该不是很难才对。假如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弄个血诏什么来的,以后出兵有名,绝天下人之口。想到此时,张浪精神大振,急催马车前进。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二章 移驾弘农

   弘农郡位于长安与洛阳两大都城之间。

    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武帝增设弘农郡。他先将天下第一险关函谷关,向东迁移了三百里,重建函谷关城于崤山之东,把秦代建立的函谷关改名叫做弘农城,弘农城就是秦关。中平元年,朝廷为镇压黄巾军而重置八关,其中将函谷关列为八关之首,这说的是新关。

    而弘农多山,三面环饶,北隔黄河,遥望河东。东是方圆百里的崤山,宜阳、新安、陆浑、东虢四县被圈围其中,地势相对平坦,是弘农郡的大粮仓所在。西边连着华山,绝壁横伸,人迹绝踪,更有闻名天下的潼关。而秦岭从西南向东延伸出无数群山,像枯纵山、熊耳山和伏牛山等。曹阳县,弘农郡等就是在群山包围的平原上。

    张浪和旗下数百人连夜快马飞奔,风餐露宿,弘农已渐渐在望。

    为了加紧时间,能早日赶至弘农,已经弃用原有马车,改为骑马,虽为初春,北风仍寒冷刺骨。

    既然献帝在杨奉和董承的护驾下,已开始从长安艰难的退回弘农,那么自己就应该果然抛弃原有的路线,不必在经武关而进长安,只要直接到弘农,偷偷面圣,然后共商大事。相信太史慈的军队在这个时候已准备的差不多,应该就要出发。希望能赶在曹一步前,到达弘农。

    三日后,张浪已进弘农城。

    弘农城如今剑拔弩张,草木皆兵,不时有一队一队士兵左右来回巡逻而过。

    张浪一行人不想过早暴露身份,被人猜到自己进京。暗中发费不少精力,贿赂兵丁,才得已进城。

    弘农城不愧位于关中,连接长安洛阳,华夏经济中心地带,相比江东蛮夷之地,更显富丽堂皇。整座城古朴宏伟,城郭相连,门阙护城,气势磅薄。城内四通八达,南北东西纵横交错十来条宽阔街道,可容十多匹马并肩,极具规模。小街横巷,依主街干线,纤莫交通,井然有序。

    只是农家舍门柴扉紧锁。街上冷冷清清,不见往来商人、走夫贩足。偶尔能听见阵阵密集的脚步、吆喝声,在空中来回飘荡,又很快归于平静,显的十分萧条和冷清。这是山风暴雨欲来的前奏,无论是谁,都感觉到这是大战前的短暂宁静,一场更大更惨烈的风暴,正在慢慢的蕴酿着。

    当献帝慢慢就要退回弘农之时,弘农举城不安,惶惶不宁。李催、郭氾的豺狼野心,谁人不知。

    弘农城守将段煨,是个对汉室忠心不二的人。得知当今圣上已在退往弘农路上,亲领部曲,带弘农兵将三千,前往函谷准备护驾。随行中有弘农望族之首,就是当今太尉杨彪之子杨修,其自领食客数百,一同迎接圣驾与众文武百官。

    张浪同杨蓉等十来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还是典韦以近强盗方式威胁出来。

    除了张浪贴身几个鹰卫外,其他几百号人物都散落在弘农城个个不起眼角落里,调查收取正确有利消息。不多久,鹰卫强大的收聚情报功能开始慢慢发挥出做用来,各种消息源源不断传到张浪所住客栈,经过细致加工处理,制订对策,然后命令又分发下去。

    客栈这里,几乎成了张浪临时大本营,做战指挥中心。

    当张浪很严肃的把黄叙叫来,告诉他自己身份、来弘农的目地,并且问他愿不愿意跟随自己时候,黄叙被这忽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想不到救自己之人竟然会是名震江东,徐扬两州之主的张浪。心里如卷起滔天巨浪,凶涌翻滚,脸色十分激动,更是久久不能言语。

    黄叙虽不擅言谈,性恪淡莫,然却有其父黄忠之风,忠肝义胆,知恩图报。想着对方救命之恩,身上数年绝症不但根治得愈,而且容发焕发,精神饱满。单说这份救命之恩,便如再造,无以为报。加上他贵为两州之主,却对自己关怀倍致,体贴照顾,全无当外人看待,而且把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自己,十分相信自己,感动的差点鼻涕横流。

    加上年青人本有冲动的心,对新天新的向往,对辉煌胜利的渴望,想干出一番事业的雄心,虽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却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决定从此以后随张浪戎马沙场,左右一生,闯个轰轰烈烈。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决无怨言。

    张浪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黄叙本腊黄的肤色,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脸;喉咙不知咕噜的咽了多少次,话终是没有说来。没有说什么,只是理解的拍了拍肩膀,然后鼓励的一笑。

    黄叙似得到什么,冷漠的眼神里,头一次射出如此浓烈灼热强盛的光芒,一脸坚定不移望着张浪。

    自此,一员日后名扬华夏,威振异邦,张浪手下顶级大将、四小天龙之一,便在此时开始诞生了。

    此时天色已暗,众人用过晚膳后,齐聚张浪客房,开始整理今天所得到的消息。

    消息中,献帝已在众文武大臣的护送下,平安出了潼关,到达函谷关。而李催新败,正在从新整顿军马,大概要缓冲几天,这段时间献帝应该很安全,相信只要在这里等着,便很快可见到他。

    而另得到小道消息,各诸候前往长安使者也在张济的压迫下,陆续随献帝退回弘农。以便近一步观望事态发展,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寻找有利已方的合作伙伴。其中,西凉马腾,荆州荆越,河北沮授,益州张松已事先一步到达弘农。汉中杨松不知所踪,可能已秘密潜回。

    这时一鹰卫通报后,踏步而进,先礼后恭,声音有些焦燥道:“主公,事情可能不太妙,曹假借勤王室之名,已令大将夏候惇领精兵五万,战将十员,从山东出发,已至延津。其大队随后出发,不出一旬,便可长驱直进,抵达洛阳。”说到这时,那鹰卫心有顾忌的望了望张浪反应。

    张浪只是皱了皱眉,不露心中一点想法。只是暗思: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形式越来越紧迫,一旦曹进军洛阳,那自己有的麻烦。而且想在这个时候得到太史慈大军强力支援已是不可能。

    那鹰卫见自己主公并没无多大的反应,壮了壮胆,接着道:“还不止这些,河北袁绍大军为响应形式,证明维护汉室决心之心,已插调大将曲义将兵五万,出魏郡,跨邺城,进朝歌,不出半旬便可逼进河内,直指洛阳。阎柔、虞子和大破公孙瓒所致渔阳太守邹丹于潞北,斩丹。袁绍则领大军出安喜,随后兵分两路,骁将高览猛攻涿郡,淳于琼则直插代郡,断其后路,三路大军全面围攻易京,恐怕公孙瓒支持不了多久了。加上幽州至路程遥远,消息传到这里时,也许易京已破,公孙已亡。”

    张浪点点头,赞道:“小卫,这些消息都是你整理过的吧,做的很不错,我没有看错你。”

    叫小卫的护卫脸露喜色,崇拜道:“属下无能,全赖主公教导有方。”

    张浪哈哈长笑两声,忽然叹道:“公孙瓒败亡之日,相信便是袁绍进京之时。”

    然后又拍了拍他臂膀,鼓励道:“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好好干,现在忙你的去吧。”

    小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谢主恩典,那属下告退。”这才兴奋的退去。

    这时杨蓉显然也听了消息,停止和赵雨对话,插嘴道:“老公,看来情况真的很不妙啊,和你结仇的两家兵马都快到杀到洛阳,那么我们的处境将会是很危险啊。”语气间有股难掩担心的神色。

    张浪淡淡笑道:“不碍事,相信他们兵马杀到洛阳时,我们早就溜之大吉了。”

    杨蓉露出不可置信神色,好奇道:“老公你是不是准备丢下文武百官,只带皇帝偷跑到江东啊?”

    张浪摇摇头道:“没有了文武大臣支持,符册典籍帮助,那还是皇上吗?”

    杨蓉俏脸上疑云大盛,十分不解,迷惑道:“那老公的意思是?”

    张浪道:“要看情况了,如果可以的话,就请天子下江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这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弄个官当当,然后大家一起跑路,窝回江东去。”说到后面,忍不住笑起来。

    赵雨杨蓉听到张浪说的那么滑稽,不由开心齐声娇笑。

    杨蓉娇声道:“这个献帝也当的真可怜,凭心而论,他并非是个什么昏君暴主,只不过生错了朝代。各方军阀割地自重,四分五裂,朝中又奸臣横行,弄的政令不得号行,威信全无。”

    张浪身有感叹道:“是啊,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汉朝气数将尽,神仙也没办法。”

    这时一鹰卫兵报告,张浪叫进后,他有点兴奋道:“主公,属下已查到马腾的落角点。”

    张浪精神大振,随既问出地址,对杨蓉道:“蓉儿我去见见马腾,你们不用等我了,先休息吧。”

    杨蓉点了点头,上前帮张浪整理一吓,温柔道:“老公,你要小心点。”

    张浪微笑的点了下头,又上下准备一番,然后带上十八鹰卫,典韦、黄叙,大步出门而出。

    天色很暗,只有少数家户点起***,街上更显冷清,远处渐渐响起的马蹄铃声,踏破夜空的宁静。那带路的鹰卫好似对这带地理相当熟络般,领着张浪在街上三转两转,很快来到一座大官邸前。只是官邸大门紧闭,无人把守,一片寂静,看似无人居住样子。再次得到那名鹰卫的肯定后,张浪令众人下马,又叫人上前扣门。

    不多时,官邸大门“嘎”一声,笨重的开启,不过只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从里面传出冷冷淡淡的声音道:“哪位?找谁?有事还是明天再来。”

    张浪有点漫不经心道:“我来见你家主公的,要商大事,你不要骗某说马大人不在这里。”

    那开门的明响一愣,然后惊讶道:“阁下是谁,什么马大人牛大人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张浪冷冷道:“这不要你问,也不用你心。关上你的门,去通告马腾,只要说江东上来的使者要见他便是。然后你家主公要不要见我,那是他的事情。还有,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半时之内没有反应,那我只能当是白来了。”

    那开门奇怪的望了张浪一眼,然后简捷的关上大门,不再做话。

    典韦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口痰,嘴里忿忿不平道:”呸,什么态度,马腾有什么了不起,惹毛了老典,照样给你一大耙,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某老大,真是活腻了。”

    张浪只是平静的站在一边,嘴角翘起高深莫测的微笑。弄的典韦十分好奇道:“老大,你在笑什么啊,你说马腾这厮会不会没在这里啊?就算在这里,会不会出来见你啊?”

    张浪声音虽然不响,但却十分肯定道:“马腾一定在这里,而且一定会出来见我。”

    典韦不解道:“为什么啊,老大你这么肯定吗?”

    张浪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典韦臂膀道:“也许我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说说吧。首先我对部下鹰卫的本事可是了如直掌,部曲鹰卫,并不是单单用来作战保护用的,而是全方位的,单兵做战,伪装身份,侦察敌情,刺杀政客等等,无不出类抜萃。既然他确定马腾安身在此,一定没有错的。再说马腾,此人极不甘平淡,对中原有不少野心。当初,董卓进京时曾拉拢马腾、韩遂,要他们一起出兵。只不过马腾、韩遂到达长安时,董卓已死,李傕等人专权,当马腾利益没得保障之时,大怒之下,连合朝臣大臣种邵、马宇、刘范欲诛杀李傕等人。不过后来失败告终。”

    顿了顿,张浪说起兴头,又侃侃而谈道:“马腾反复无常,与韩遂,李催等分分合合,打打好好。其不久前又曾上表,言军队补给不足,请求就谷于池阳,率军改屯长平岸头,窥视长安。只不过前日被王承率兵偷袭得手,军威大挫,加上李傕与郭汜相互攻击,三辅动乱,马腾只能放弃东行计划,无奈之下与韩遂再次相联合,结为异姓兄弟。此次韩遂领大军屯住石城,马腾则密秘潜入,相信是寻找更有力的同盟者,为迈出凉州,挺进关中,踏出坚实的一步。”

    就在典韦听的一头雾水,迷迷糊糊之际,眼前那官邸大门然后敞开,然后走出一大帮人。

    带头的是一个长八尺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鹰勾虎目,虬須满面。龙行虎步,举手投足间极有威摄力,目光如电,一眼望之便是不易之辈。加他身上青灰铁甲,虽然看起笨重,却似轻无一物,添加一股骠悍之气。

    这位便是虎据西凉,名满关中的安狄将军马腾。

    马腾,据传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他的父亲曾任天水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马腾年青时贫穷,无产业,经常从彰山砍伐木材,背到城里去卖,来养活自己。马腾为人性格贤厚,当地人们都很敬佩他。公元187年,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导致狄道人王国以及氐、羌等少数民族造反,州郡征集勇士,欲讨伐叛乱。马腾应征,被州郡官员看重,任命为军从事,统领部队,后征战有功,提升为军司马。不久,耿鄙被手下杀死,马腾则联合韩遂等人,共同推举王国为主帅,在三辅作乱。公元189年,王国被朝廷派来的军队击败,马腾、韩遂等人于是废掉王国,又劫持阎忠为主帅。不久阎忠病死,马腾、韩遂等人相互政权,拉开了争霸三辅的序幕。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三章 西凉马腾

   马腾脸带笑容,大踏步上去,形像相当豪迈,朗声道:“诸位远来是客,马某人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他的声音有点斯哑,很有感染力,热情,感觉十分容易亲近。

    张浪拱手还礼,然后挺直腰杆,微笑道:“马将军太客气了,深夜前来打扰,实有冒昧。”

    马腾脸上笑容更深,慓悍的气质收敛不少,两眼闪着不为人解的光芒,哈哈笑道:“阁下真是历害,竟然能找到马某人的藏身点,如果是别有用心之辈,只怕……呵呵……”

    张浪心中一懔,马腾看似粗貌,蛮夫之像,实则心细如发,极有城府,当小心步步为营。

    脸上波澜不惊,平静道:“马将军放心,我们是友非敌,在下此次前来,乃一同商讨大事。”

    张浪这话实大有道理,此番密见马腾,的确想与他互结同盟。两家势力虽然一南一北,相差十万八千里。然做人的眼光应当放的长远一点,以曹的雄才大略,统一北方是早晚的事情。那么当他想南侵江东,压制并且消灭自己时,不可避免要抽调北方州郡大部分人马,那么当曹大军和自己江东人马胶着一起时,忽然从西凉杀出一大批军队,直扑曹北方根基大本营,这个效益是显而易见的。单不说别的,徐庶在赤壁之战时是如何脱身的?就是假借马腾造反谣言,同藏霸领兵退回散关的。如果马腾真的出兵,曹虽不会大军全面撤退,但最少也会调回部分军马,回守关中。

    马腾笑容不变,不过谁都感觉到身上凌厉的霸气。他伸手引路,缓缓道:“如此,各位里面请。”

    张浪先警戒的望了一下四周,然后也做个请的手式,便不在客气,与马腾并肩而进。

    典韦、黄叙两虎将同十八鹰卫紧随张浪其后,与马腾亲卫兵分两边快速而进。

    待大家都进了官邸,马腾手下看守大门的,先观查一下大街,防别人跟踪,然后才关上大门。

    在几个拿着灯笼卫队的带领下,一大帮人整齐而又安静的直朝大堂而去。

    这官邸很大,建的古色古香,十分有气派。一群人穿过宽敞的前院,眼前景色马上一变,连排的厢房并立而起,在走廊一边便是池塘花园,假山喷泉,有些格调。其中不少的隐蔽角落,都安插有暗哨,这一却都逃不过张浪敏锐的直觉,只是没有加于点破罢了。

    很快便到议厅,马腾令一帮人在外门守候,只带数人而进。张浪见状,也只带典韦、黄叙进去。

    给张浪设茶看座,侍从退到一边,典韦和黄叙两人像护卫一样稳稳立在张浪背后。

    马腾入座后,两鹰眼一开一合间,似如利电,气势逼人,先仔细的上下打量张浪,心中暗暗称奇,直视良久后,才从嘴里挤出话来道:“阁下相貌堂堂,仪表出从,天生强者气息,绝不是凡人。又闻自称从江东而来,莫非便是日下威振江东六郡的张浪,张将军否?”

    张浪淡淡一笑,对马腾的眼光大为赞尝,不过还是反问道:“以马将军的眼力,你仔细猜猜看。”

    果然,马腾虎躯一震,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然后赞道:“传闻江东张浪胆色过人,勇气无边,果然我不虚传。怀带传国玉玺,秘密潜进关中,此举果然大出常规,令想染指玉玺之人,落了一空。不过张将军,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怕消息外漏,引来追杀吗?”说完两眼虎视眈眈,若有所指望着张浪。

    张浪本就没有掩饰自己身份的打算,加上刚才说话语气中,也有少许默认意思,马腾如果还不肯确定,那还真是白混这么多年。不过心里还是骂了一声马腾这个老狐狸,明里关怀倍却,暗里却带点威胁的口气。嘴上不为所动,潇洒道:“在下相信马将军会保守秘密,对吗?”

    这回轮马腾心里暗骂张浪狡猾,不过脸色笑容信旧,半真半假笑道:“这事情难说哦。”

    张浪忽然长身而起,两眼精光暴涨,和马腾对上眼神,脸上带着无一丝感情的道:“马将军,你也别逗了,在下没出江东,同众谋事一同商议之时,言西凉安狄将军马腾,为一忠甘义胆好汉,旗下铁甲数万,威振异族,日下虽在危难之际,也当全力促使结盟,远交进攻。”

    马腾一听张浪此言,精光暴涨,两对充满霸气的四眼,激烈交荡,双方谁都想在气势上不输对方。

    很快马腾避过锋芒,缓缓合上两眼,动作极为自然,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出他刚才较量中是否落了下风。只是他心中已打消刚刚升起暗中偷袭,抢得玉玺的打算,知道对方已有万全准备,不会给自己一点机会。因为刚才两句对话证明,张浪精明的超乎想像,不可能把玉玺如此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谈判。就算自己能把张浪和他的人全部留下来,也难保外面漏网之鱼、并且能挖出玉玺消息来;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张浪被自己扣下,以为玉玺在自己手里,起而伐之,那就不太妙;而且自己又没有称帝的胆量,和江东势力结仇不说,只怕自己进兵关中三辅的大计又要泡影了。

    不过马腾到底不简单,脑袋一转,道:“我西凉兵马,精壮蛮横,城石坚固,何有危难之说?”

    张浪负手在背,低头来回两步,猛的一抬头,声色无比自信沉着道:“马将军,西凉兵精马壮,骠悍勇猛,常年征战氐、羌等异族,战力超强,这是不可争议事实。然凉州地瘠民贫,环境恶劣,岁岁荒收,加之异族不时侵扰,很大程度上造成军资粮饷缺乏,试想想没有粮资的军队,能精良多久?”

    马腾望着满脸自信神色的张浪,心里暗呼历害不已,对方一尖见血指出西凉,也是自己最大的不足。但心里也不想就如此输给张浪,眉头一整,争锋相对道:“张将军所言不差,相当有见地,正是因为如此,我军才兵出武威,制金城为中转,屯于石城、秦川诸地,广积粮草,以为缓图。”

    张浪哈哈长笑一声,脸色从容道:“马将军,那可有何效果吗?没有是吧,要不然为何还要领大军谷于池阳,率军改屯长平岸头呢?以在下估计,关中之地,天下粮仓,又是华夏经济文化中心,想来将军借屯粮之时,插足关中,占有一席之地吧。”

    马腾皮笑肉不笑,一脸阴冷气息,淡淡道:“将军果然不凡,马腾的想法一点不漏印在你心里。”

    张浪点了点头,见马腾仍是不紧不慢,一点不在意自己点破他的想法,心机之深沉,超出所料。

    张浪又跪坐榻上,拿起案上的茶水轻尝,心情不急不燥,两人进入沉默。

    “马将军,不出三日,圣驾可到弘农,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半响张浪率先打破沉闷的局面道。

    马腾刚毅粗犷的脸庞,挤出无奈的表情道:“汉室至此,李催、郭汜做乱苍生,刀剑城池,张济又领兵十万,居心叵测,腾和结拜兄弟韩遂,已准备秘密兴兵,勤义王室,尽绵薄之力。无奈粮资缺乏,大军又路途遥远,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张浪哪里不知这只是他的推脱之词。嘴角露出轻轻微笑道:“将军何必担心,传闻兖州曹将军已派大将领兵五万,开赴延津,不出多久便可抵达洛阳;河北袁将军也令曲义朝河内进军,只要平定公孙,必亲举大军前往关中。相信李催、郭汜、张济也嚣张不了多久。”

    “真有此事?”马腾眼里忍不住流露出震惊之色道。

    张浪心里暗笑,当然明白马腾为何有这种表情,试想马腾现在的状况,不好也不坏,手下有兵没粮,虽然凉州版图辽阔,然地广人稀,物资难继,又有异族连年做战,粮草缺乏,唯今之计,能只窥视三辅,征战关中这个大粮仓。此时关中势力复杂,大小盘据十来股军阀,本来就是肉少人多的局面,如果袁绍、曹也要举大军杀进关中,强行分杯美羹,那么马腾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这将大大影响他跨出西凉,攻取三辅关中的战略方针。

    想到这些,嘴里却慢攸攸道:“这消息来源相当准确,绝不会出差错。咦,马将军,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是否身体有何不适?”张浪见马腾脸色变的不太好,故意刺激道。

    马腾有点头皮发麻望着张浪,这个家伙比传言还历害。嘴上不得道:“没事,只是有点惊奇罢了。”

    张浪下足了料,然后才懒洋洋道:“马将军,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在下今夜前来的目地有二。第一,在下希望与马将军互结盟约,唇亡齿寒;第二,希望几日后浪在圣上面前交回玉玺时,马将军能在众官面前,支持在下迎天子圣驾南下江东。不知可有问题?”

    马腾两眼精芒直闪,时阴时晴,令人难测。半响,才慢吞吞道:“张将军,单你才想迎接圣驾,难道马某人就不想否?再者日下你我两家结盟,末必有什么好处吧。”

    张浪轻笑两声,把头一昂,自信道:“马将军是否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我两家结盟,好处数不胜数。首先一南一北,合纵连横,远交远攻,短期内绝不会有任何利益矛盾冲突;其二,只要浪迎天子下江南,势必吸引曹、袁绍目线,加上早年某便与此两家有仇,必可拉空两方所置河内关中势力,令其全力南征。此时我江南大军只要制徐州为战略要点,配合淮南兵将,西可挺进东郡,夹住兖州;北可攻拔北海青州,牵制袁绍。到此,相信马将军可毫无顾忌的大战三辅关中,取得天下粮仓,而后转战四方,成霸王之业。”

    马腾长身而起,身躯极为雄壮,虎目紧紧盯住张浪,丝毫不为所动,缓缓道:“张将军,你太抬举自己,小看马某人的吧。北方虽连年战乱,然却培养出不少铁血之师。袁绍、曹,手下良将谋臣数不胜数,部队战力装备更是精良无比。如若张将军与其中一家开战,或能相持,如若同时开两条战线,只怕离江东灭亡不远。”

    然后不理张浪反应,霸气十足冷冷道:“某结拜兄弟韩遂,已领十万西凉大军,跨过安定,潜进北地郡县。吾儿马超,已秘领一万精锐骑兵,沿泾水日急行军八百里,相信不出两日必可迫近高陵、泾阳,直逼长安。同时间吾已书信张济,伙同陕西大军,共霸三辅,扼守关中,挟天子而令诸侯,如有不从者,视违抗圣命,起而诛之。”

    言下之意已相当名显,到时只要你张浪不听从我的号令,也一样起兵伐之。

    张浪一懔,明显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霸者之气,心中对马腾更是刮目相看。马腾从自己久久数语中找出毛病所在,而且分解,确有过人的心智。看来他能在乱世之中掘起,并且统领如狼似虎的西凉大军,确有过人本领,自己还是太小看他了。想到此时,不由收回不少骄傲自大之心。哎,自己在江东是否太顺利了?看来不能光以为有了21世纪的知识文化,就能无敌天下。这些能在乱世之中生存并且发展起来的,个个无不是心智过人,精通谋略,心狠手辣之辈,以后还是步步为营,小心为上好。

    但是,如此军机大事,马腾为什么会和自己透露呢?就不怕自己把消息传出去吗?

    张浪心中一时有点想不通,但脑里快速冷静下来,道:“马将军,一山不容二虎,这是铁铮铮的事实。眼下或许能和张济同心协力,只怕日后安定下来,利益一旦失衡之时,又会翻脸动手。”

    马腾随手端起香茶,一饮而尽,形像端是豪迈。嘴里一点也不留情道:“总比张将军空头承诺好。”

    张浪也立起,几乎和马腾差不多高,只是没有他那么雄壮罢,脸色有点尴尬。

    两人眼神又对视半响,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形式相当微妙。

    张浪脸上很快回复平静,淡淡笑道:“马将军是联张济,挟天子,拒关中,抗曹袁大军?还是由江东托住曹袁人马,任由你攻占三辅呢?相信马将军会在两者间做出明智的选择。对了,忘记和马将军说了,某旗下大将太史慈,陈武也已领丹阳大军出扬州,开赴轘辕山,相信很快便逼进武关,到时候相信能助马将军一臂之力,称霸关中。”

    马腾粗犷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想来一时间在权衡历害。

    张浪望着不露一点神色的马腾,暗叹一口气,心中有些失望。看来此次谈要以失败方式告终了,刚才自己撒了个弥天大谎,实在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此事可是自己出道以来,首次碰壁,弄的满鼻子灰。马腾啊马腾,张浪算是见识你的真本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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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四章 密商大计

    张浪尽力不把自己失望的神情流落出来,脸上装做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虽然马腾横看竖看也像个蛮夫,但只有真正接触过的人,才能体会到他一脸奴蛮之下的深沉历害之处。

    就在张浪想告辞的时候,马腾忽然全身上下散出一股阴霾之气,冷冷:“诸位这就想走吗?”

    张浪心中一懔,不过仍沉住气,冷声道:“难不成马将军还想在下陪你秉烛夜谈不成?”

    马腾粗犷的脸上忽然露出狂野的笑容,笑声中带有一丝得意道:“马某人是有这样的想法。”

    张浪心头一凉,看来情况变的有点不妙起来,马腾好像心生歹意,想把自己扣压下来了。如果他真的这样做,那晚上自己可险了。动机是不用想也知道,就是看上自己怀里的传国玉玺。想到此时,张浪倒吸一口气,看来自己也太一厢情愿,就没有想过马腾会起贪心。

    这时候,一直立在马腾背后的三人,忽然快速上前,堵住门口。

    其中,有两个长的十分相像,年纪也不是很大的年青人。相貌比较俊朗,两眼黑白分明,皮肤有点黝黑,身材十分魁梧。估计是对双胞胎兄弟,神情、脸色几乎一模一样,嘴巴都弯成弧型,冷冷的望着张浪。虎掌紧紧按着刀柄,虽静如止水,却感觉有股气势,随时都可能暴发出鞘杀敌。

    但是张浪的眼光却警觉的停在另一个身材粗壮,脸如枣红,气势极为膘悍的大汉身上。凭着军人的第一直觉,眼前这个大汉,虽气定神闲,然无形中却散出如崇山峻岭般沉重压迫。像一把没出鞘的宝剑,藏住光芒四射的冷艳,却挡不住瑟瑟萧杀之感。

    典韦虎目一片正经之色,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紧锁住眼前这个脸如枣红的大汉。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变的剑拔弩张,只要一点导火线,相信就会爆起火花。

    张浪也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了,到现在还是一点不慌,脸色相当平静道:“马将军意欲何为?”

    马腾皮笑肉不笑道:“马某人没有什么意思,只想见识一下不世之宝传国玉玺罢了。”

    张浪两眼闪出冷厉的神色,紧紧盯着眼前枣红大汉,头也不回冷道:“恐怕要让马大人失望了。”

    马腾忽然冷哼一声,道:“是吗?张将军,你可不要把话说的这么肯定。”

    张浪猛的一转身,神情十分冷酷,一种十足的霸气自然间流露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道:“马将军,如果你还是一个人物的话,就应该明白现在天下大势情形。如若你真的想跨出凉州,霸占三辅,江东必是你的坚强盟友。如若马将军真的以为拿到玉玺,便可左右情势,那你就大错特别错了,汉室已名存实亡,传国玉玺只不过是野心之辈想借机称帝,自立为王的借口罢了,没一点实际用处。只是马将军如果真的有这样打算,那事情又另当别论了。”

    显然,马腾一时间被张浪的气势压制住了,脸色有些震惊。不然他才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被唬住。

    张浪见此,眼神示意黄叙和典韦,准备离开。

    但是眼前三人丝毫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就像老树盘根一样,扎在地上,堵住门口。

    典韦伸手去推了推,却感觉对方像雄壮大山一样稳丝不动,嘴里“咦”一声,粗叫道:“这厮有些力气。”然后沉闷低吼一声,马步下沉,“让”典韦喝一声,黑脸憋起一丝红潮,头上青筋时隐时现,粗壮的手臂如铁骨钢爪,硬生生把眼前的大汉向左移开半身,让出一条路来。

    大汉眉头大皱,神色极为吃惊、不信、惊异、恼羞,枣红的脸瞬间成五色花谱,青一阵白一阵。

    边上的双胞胎兄弟似是不信,两眼放出震惊之色,红脸大汉的实力到底如此,自己可是一清两楚。马腾也回神过来,不过眼里的惊讶更深。刚才冷淡的语气,只不过是想试试张浪的反应而已。以目前的处境,关中势力萌芽浑沌,错中复杂,当少结仇家,多交强援为妙。自己内心也经过好久挣扎,最后还是忍住传国玉玺极大的诱惑,打算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过如此一来,自己又得从新开始定位张浪的实力。而且对大汉典韦所表现出来的天生神力大感吃惊。

    张浪十分从容从红脸大汉身边穿过,然后回头对他笑道:“不知这位将军大名?”

    大汉脸色十分难看,先抬头望了望马腾,见他粗犷脸上无一丝表情。心里不服气的瞪了典韦一眼,又暗暗的磨了磨牙,可见十分不甘,从嘴里坚难生涩的挤出几个字道:“在下庞德。”

    张浪身躯明显一震,再次回头盯住红脸大汉,眼里放出灼热的光芒,如火浪一般要融化他,又似要把他记到心里最深处。过了半响,才收回眼神,斩钉截铁道:“浪记住。”接着又把眼神转到另一边,望望同样气质不凡的双胞兄弟,若有所悟道:“这两位兄弟应该是马将军贵子,马休、马铁吧。”

    那双胞兄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神色傲然道:“不错,在下正是马铁,边上便是马休。”

    张浪点点头,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两位青年俊彦,他日必可风云中原。”

    两兄弟不为所动,其中一人淡淡回话道:“吾兄弟少不更事,多谢张将军夸奖。”看来是有些函养。

    当张浪就要踏出门口时,身后的马腾忽然沉喝一声:“两日之内,必给张将军一个明确的答复。”

    张浪心中如释负重,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戏。到底曹、袁两家如果要联合起来,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看情况张济那方也不是像他说的那么顺利,其中的情况委实复杂。停下脚步,回头对马腾点了点头,道:“在下便等马将军的好消息。”

    马腾也只是点了点头,粗犷的脸上十分平静。城府之深,连张浪暗暗佩服不已。

    “那就不再打扰了,在下先行告退。”张浪知道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告辞道。

    马腾也不挽留,先一礼,然后淡淡道:“马某不便远送。”

    张浪伸手阻止,客气道:“马将军请留步。”然后领着典韦、黄叙和十八鹰卫踏出官邸。

    出了官邸,天色已经很晚了,街上冷冷清清,没一个人影,连猫儿狗儿都不见踪影。

    寒风拂脸而过,感觉不像刚来时候那么刺骨。天上月儿拔开乌云,冷辉照射,感觉是那么清朗。虽然天气还是有些冷,不过张浪心里热哄哄的,眼看冬天就要过了,春天将要来临。心中长长呼了一口气,又把心转到刚才的事情上。今夜这趟算是没有白来,虽然马腾态度难测,不过还是很有希望的。

    鹰卫牵过马来,张浪随后按在马背上,然后一个灵巧的翻身,稳稳当当坐在马鞍上。

    这时典韦也牵过健马,粗壮的身体如大山般的强悍,让人很怀疑马儿会不会被他给压扁。只见他咕噜道:“老大,那个叫庞德的家伙还真的有几分本领,竟然要老典用上八成的力气才能推开,除了子龙、子义外,还真没有碰上谁有这样的本领。”

    张浪点点头,庞德这家伙的确是员大将,当年曹仁被西蜀五虎将之一关羽围于樊城,庞德受任为先锋,随于禁引军赴救。这时诸将者以为庞德之兄庞柔、故主马超均在蜀中,对庞德颇有猜疑;庞德为明决心,随军携带棺材而行,奋力恶斗关羽父子,又箭射关羽,又因常骑白马,所以曹军中的白马将军深为关羽所忌惮。然而于禁惧其立功,处处加以制肘。魏军败后,城吏卫士皆降,只有庞德与麾下一将伍伯二人誓死不降,结果为关羽所杀。

    他所表现出来的人格魅力和胆略魄气也让张浪十分佩服。

    张浪道:“不错,庞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除开马超之外,是马腾手下的第一号悍将。”

    典韦连连扼腕,十分惋惜道:“可惜不能和他比试一番。”

    张浪会心一笑,坐稳身子,挥起手中的马鞭道:“好了,应该走了啦,你在这里怕没有对手。”

    夜色下的弘农城十分安静,街道上响起的紧密马蹄铃声,更显刺耳。

    就在张浪为结马腾,行使远交进攻时,一场超大规模阴谋战乱,在弘农的夜色下,慢慢开始蕴酿。在城西一处府邸里,四周暗哨密伏,只有大宅中间灯光闪闪,一中年儒者临襟而坐,手里拿着一封素白信笺,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边上站着一位五旬左右的老者,正来回踱步,神色严肃。

    在沉寂半刻后,中年人率先开口,平静道:“公达兄,据安插江东一带的秘探回报,张浪自得到天子诏书后,忽然在我方探子的眼线里消失,已月余不见踪影。现在江南大小事物分别由他手下大将赵云和谋事郭嘉处理,手掌生死大权,这事大有蹊跷,如若某没有猜错的话,只怕张浪已领少数亲信,身怀传国玉玺,秘密潜进关中。”

    那老者正是荀攸,一如往常的清瘦身躯,只有无比深遂的两眼,表示着他的过人之处。此次曹借李郭之乱时机,为迎帝于许昌,特派遗荀攸为主使,前往长安,观望整个事件发展的动态走向。

    只见他沉思半响,缓缓道:“不错,伯宁之言大有道理,如若不出意外的话,相信他就要秘密潜进弘农了。以他的手段,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觉,说不定已经和我们一样在这里等候圣驾了。”

    那字伯宁的中年人,名叫满宠,此次一同随荀攸进京而来。只见他眉头紧皱,有些担忧道:“那当如何是好?主公最晚也要一旬左右才能进军洛阳,如果这个时候让张浪抢先一步,无论是得到官职还是什么,都对主公十分的不利啊。”

    荀攸脸色淡淡笑笑,然后神情一肃,两眼极为深遂,闪着让人难测的光芒。对满宠静静道:“伯宁,你是有所不知,其实早在你我进京后不多久,志才军师猜测张浪可能会秘密进京,于是进言主公,随后派出主公旗下名为虎豹骑,早在半旬前,潜进开始从山东出发。相信已到达弘农,只不过藏在一秘密之处罢了。只要张浪一现身,那么他要面对的是暗影无穷无尽追杀。”

    “什么?”满宠神情极为惊讶道。接着有点兴奋道:“传闻中虎豹骑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武艺不凡,更是精通暗杀、潜伏之道,是主公近年才秘密训练出来武器。假若真如公达兄所言,那么情况又有所不同,只要张浪一现形,那么便是插翅难飞。”

    荀攸没回应他的话,只是两手负背,不知所想的望着燃烧的灯蕊,淡淡道:“听说这次还是主公钦点自己贴身侍卫,军中第一猛将,虎卫许褚亲自带队,可见主公是如何看重此事。”

    “啊”!满宠不由失声惊讶。随既神色变的十分振奋,不知觉间左右搓手。

    许禇威名,早有耳闻,在大将如云的曹营中,无论是谁都公认武艺第一人。就连曹心腹大将夏候惇,高傲的他也自认输上三分,可见许褚是如何出色,看来张浪此番在劫难逃。

    荀攸不理满宠的激动之色,抖了抖手中的信笺,严肃道:“伯宁,主公为了防止虎豹骑失手,让张浪侥幸逃脱,一旦回到江东,无疑如纵虎归山,蛟龙入海,所以特地秘令下来,让我们有所行动,准备个万全之策,助虎豹骑成功阻杀张浪。”

    荀攸说到此时停了停,望了满宠一眼接着道:“某沉思再三,决定明白一早,便去拜访刘表派来使者荆越,游说历害。如果可能的话便促使同盟,如若不行,便退一步也要使其保止中立。伯宁口齿伶俐,才思敏捷,明日随某一同前往,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满宠虽一脸不解,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函谷关。关内最大的一家府邸里。

    当今汉朝皇帝刘协,正躺在塌上,身上虽盖着厚厚的绸纶棉被,但怎么也遮不住他寒冷的心,在塌上不时左右翻覆,抱膝卷身,还是不得入眠。清秀稚气的脸庞,经过连继的惊吓受罪后,有着丝丝的惨白。清纯的双眼,也开始慢慢深沉,悲伤起来。

    虽然他仍是名义上朝室的皇帝,可是却没有皇帝应该有的权力。过早让他经历人生的无常,环境的变迁,这让他明白很多事情。在他不成熟而又稚气的脸下,藏有着颗成熟而有受伤的心灵。

    窗外的明月光线照进屋里,冷凄冷凄。

    刘协傻呆呆的望着,忍不住的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背负着太多这个年龄段不应该有的东西。

    唯一值的安慰是,各地诸候都有了反应,而且很快就要带兵杀进洛阳,消灭叛党贼子。想到此时,紧张的心情,才有所松弛下来。函谷关一片平静,城垛沟壕上的哨兵都冻的两唇发抖,睡虫满身。

    就在皇帝和文武官以为一却平安时,银白的夜空忽然响起凄烈刺耳的号角声,吹遍关内每个角落。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五章 深夜之变(一)

   刘协几乎是本能的反映,从塌上迅速蹦了起来。幼稚的脸上现出惊吓之色,恐惧的双眼紧紧盯着窗门,心口七上八下。连日的逃亡,让他如惊弓之鸟,心灵处在崩溃的边缘。身上华丽的淡金龙袍,显的无与伦比贵气,但与他惊慌的神情相交,一付格格不入样子。

    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杂和阵阵喧闹声,夜空不在平静。火把忽然平空多出无数,闪亮如白昼。

    刘协脸色渐渐变的苍白起来,拳头紧紧捏紧,冷汗开始从脸上慢慢的往外冒出。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声,接着有人在门外喊声道:“皇上大事不妙,李催、郭氾军队快杀来了,现已离关外不足十里,皇上当快快辙走。”声色中明显含有急虑和不安。可见情况相当不妙。

    刘协痛苦的捉住头皮,把头深深埋在胸前,心里一片绝望苍凉。自己贵为当今天子,竟落魄到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逃命。兵不过千,将不过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但形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候自己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帝。

    外面几人见过了半响,房间里还是无一点动静,好像有些急了,强行冲进房里。不过见刘协还好好的坐在塌上,只不过一片呆狀,心里大松,还好圣上没有出什么意外。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几人快速上前,拉起献帝准备再次逃亡。

    刘协缓缓抬起头,两眼涣散无光,暗淡无神。麻木的望了望破门而入的几人。

    太尉杨彪、国舅董承、太子太傅马日禅等几位汉室重臣,脸色沧桑,一片悲愤,火光下脸色一片惨淡。对李催、郭汜的行为早已恨之如骨,而且到了无已复加的地步。众人中只有太尉杨彪显的颇为冷静,神色略带激动,上前两步拜俯道:“皇上,李郭恶贼兵马追赶,请快移龙驾。眼下弘农太守段煨,犬子杨修已领人马前来接应陸下,很快就要到达了。”

    哀莫大于心死,刘协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漠的让人吃惊。

    众人心里首次泛起奇怪的感觉,这就是那胆小、无能、懦弱,只要一起事端就只会哭鼻子掉眼泪的皇帝吗?为什么和以往比起,显的那么镇定,从容不迫,一点也不紧张?难道是吓傻了?

    然而时间容不下他们多想,事情已迫在眉急,众人拥蔟着献帝,夜色下,快速的往弘农方向退去。

    只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是,史上被认为懦弱无能的献帝,就在这一刻起,开始慢慢变的坚强、历害起来。这是谁都始料不及的事情。而他也为了光武中兴汉室,努力奋斗自己短暂的一生。

    马嗚风哨,火把点燃不了寒冷的夜空,被拉长的重叠无数身影,慢慢消失在热闹而又寂莫的关外。

    同一时间,弘农城。

    城内驿站里,袁绍所置的使者,河北智囊之首沮授,眼皮正上下不停跳动,心中惶惶不安的,感觉十分郁闷。仿佛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一般。但却又把握不了命脉所在,这让他左右不安,来回踱步。

    自袁绍兵不血刃冀州以来,从韩馥手下的别驾从事,一跃之间成为袁绍手里的头号智囊,沮授以冷静的头脑,敏锐的眼光,慎密的心思,一直为袁绍所看中。

    此次袁绍本派颍川郭图出使长安,郭图有限,还说绍,以为当今汉室陵迟,日久不远,如若想再次中兴,极为困难。且今各地英雄据有州郡,野心博发,兵以万计,甲为车量,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袁绍虽谋无断,左右不决中,又是沮授苦苦谏言道:“今迎朝廷,至义也,又于时宜大计,若不早图,必为他人捷足先登。所谓权不失机,功在速捷,望将军早早图之。”

    经过沮授分析历害,然后苦苦劝说,袁绍终是动心,又见公孙平定指日可行待,于是下了决心迎帝于邺城。接着先令沮授出使长安,游说帝刘协。然后令审配统领三军,继续围攻易京,准备把公孙瓒在幽州的势力连根拔起。自己则插调部分人马,勤王室,举大军进长安,迎天子至邺城。

    屋内昏暗的油灯壁火淅淅摇曳,角落里一付昂贵的云海松涛屏风丽图,映出无数长长的暗影,显的朦胧模糊。沮授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跪坐在案前,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满杯美酒沉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鼻子里再一次顠来一股淡淡但却十分刺激难闻的气味,混杂着鼎炉冒出阵阵檀香味,两种气味交织一起,让人心中觉的十分郁闷。

    沮授两眼忽然一亮,想起来了,这是松油的气味。一种从植物里提取出来极为易燃的油料。

    但是沮授却兴奋不起来,反而脸色巨变,双目圆睁,眼里射出吓人的光芒。在***照映下,惨淡无比。他终是机智胜人一筹之辈,很快理清事情的始末,明白了为什么自入夜以来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加上无缘无故冒出的松油味,很明显有人想暗杀自己。

    当沮授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几乎末做任何想法便冲出门去,一股冷裂的狂吹迎面而来,心中不由打了个冷颤。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外面四边忽然似要打破黑暗和宁静般,同一时间开始变的暗红、并且燥动起来。接着很快火光冲天,浓烟密布,股股热浪不到半秒钟就层层扑面而来,驱散冷气,而且越来越热,整个驿站着起了熊熊大火。

    沮授不愧为袁绍手下的头号人物,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便没有慌乱,而是十分冷静的观查四周情形。

    驿站已上下乱成一团,各种声音在空中来回飘荡。胆小的以为自己命绝于此,放声哭爹喊娘,不绝于耳;有点力气的提捅奋力摇水准备来灭火。更多是在寻找生门,看那里没有着火,准备开始逃命。诺大的驿站里,杂役,丫头,护卫等等,来回穿棱,场面混乱到极点。

    粗壮的韩猛已领着十来个护卫迅速向沮授靠拢,保护他的安全,是自己此行的最大任务和目地。

    韩猛也是晚了一步,几个杂役打扮的下人,在慌乱的奔跑中,忽然怀里亮出闪光的长剑,剑锋似长了眼睛般直指沮授。如飞火流星般,快的几乎肉眼看不到。只感觉一道冷光划空而过。

    边上的唯一一个贴身护卫极为忠心,奋力推开一时间还在发愣的沮授,在剑入自己身体的一瞬间,极其大声惨吼狂叫道:“有刺客……”悲烈的声响传出好远……

    客栈里,张浪在塌上搂着杨蓉丰满香软的玉体,精神出奇的好。夜虽然很深了,却没有一点睡意。

    想着野心勃勃的曹,兵强马壮的袁绍,此二方人马,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假借李汜之乱,驱兵而进,做到挟天子而号令天下。那么如何能早他们一步迎天子,平安下江南,成为目前最为头痛的问题。其中自己大军末能及时开赴关中,便等于失去强有力的军事保障,变的困难重重。

    另数股军阀中,神秘难测、似敌似友的马腾,虽与盘居长安、虎视眈眈的张济结盟,然此二人意在关中,争霸三辅,倒和自己无多大历害冲忽。观张济从陕西进长安后,便赶帝刘协于洛阳,便知其对献帝没多大野心。但却不可能忽视他们的存在,谁也保证不了他们会横插一腿。

    还有用意不明的刘表,虽名盟友,然却不冷不温,像白开水一样淡淡无味。不过一旦有人从中加糖加醋,那么又不知会变成什么味儿。刘表能在乱世之中,战败关中军阀袁术,令其退出南阳,又在后来与曹长期对抗中而不落下风,确有过硬的本领。以自己发迹的时间,地盘来看,就算在怎么笨的人,也会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安。江东一平,接下来要不北出青州,要不西进荆州。北面有袁绍,曹两大军阀,实力雄厚,战将云集,一时急难图下;而西面虽有孙策和刘表,实力相对却弱上一点。孙策占据豫州以南部分地区,然而根基不稳,黄巾成群,不成大事。只要自己一出兵,便可平定。那么接下来便直接与刘表的疆土发生正面冲忽。刘表不是没远见的人,手下的荆越、荆良更是王佐之材,一定会发觉到自己野心,料到战略动态,而防自己一步。如此一来,自己的前行更是困难重重,要知道自己大军本就打算借道荆州,而出武关,再进长安。如果刘表翻脸变,那么大军便活生生被拦在荆州,不要说支援自己,能不能平安退出荆州也是个大问题。

    张浪越想头越大,其间还不说交州的士燮、士壹兄弟;兵屯子午谷仍无动静的张鲁;前则在自己平定扬州后,定然能感觉到强大的威胁;后则一旦出奇兵,则又令关中充满变数,扑朔迷离。

    哎,个个都是霸占一方有实力的割据诸侯,如何能从中捞到好处,实在是困难重重。

    张浪从有没像现在这么发愁过,郭嘉、程昱、田丰等谋事不在身边,想找个人商量也好难。

    水晶月儿透过窗帘,温柔的照射在床沿四周。屋内只传出阵阵的轻酣声,杨蓉在张浪臂弯里舒服的熟睡着,秀丽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相信一定是做了个好梦吧。

    一却都是那么和谐沉静。

    “笃,笃”外响起轻轻敲门声,接着听到有人刻意压低声音道:“主公,主公。”

    张浪一阵迷惑,这么晚了韩莒子还来叫自己。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嘴里轻应一声,又望了望怀中的杨蓉,只见她两手紧紧缠住自己的身躯,轻嘟一声,同时睁开朦胧的凤眸。张浪轻轻的拿开她的纤手,然后又拍拍她迷人的脸蛋,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这才下床。

    开了门,粗猛的韩莒子便施主从之礼,然后不待张浪提问,十分兴奋的道:“主公,刚刚得到的好消息,袁绍使者沮授今夜遇刺,身受重伤,死活不明。在如此关键时刻,袁绍阵前折主帅,算是失去迎天子的大好时机。”

    张浪也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道:“沮授真的出事了?”

    韩莒子也以为张浪得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没听出他有些变样的声色,又一次肯定自己的话语。

    那知张浪先陷入沉思,接着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才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韩莒子,有些奇怪的望了望张浪,不过还是服从的退下。

    张浪关上门,又爬到塌上,一只手穿过杨蓉的玉颈,搂在自己怀里。杨蓉则也习惯的往里靠一靠,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张浪则睁着眼睛,脑里开始分析韩莒子带来的消息。咋一听,沮授无论重伤或遇难,对自己迎帝下江南有十分好处,如此一来,袁绍对此事的态度,献帝便不得而知,那么就算袁绍如何想迎帝致邺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让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暂时少了一个强劲对手。

    但深想一层,沮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一定是有心人想破坏袁绍迎帝大计,从而让他自己阴谋得手。那么到底会是谁想得到自己利益而下此毒手呢。马腾?不太可能;张济?绝对不是;张鲁?也不像。刘表?有点问题。曹?可能性最大。

    但是问题在于,与曹的智慧,手下谋事的本领,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么蠢的举动。

    这时候杨蓉也醒过来,见张浪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奇怪问道:“老公出了什么事情了?”

    张浪苦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又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郭嘉不在的时候,也只有杨蓉才能帮自己了,到底她以前也是特种兵嘛,明白一些战术谋略等等。

    然后加上自己分析道:“想想沮授死后,哪个军阀得到最大好处,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杨蓉有趣道:“老公以为是谁做的?”

    张浪道:“沮授一死,得益的有我,有曹,也许还有刘表。”

    娇容懒散,风姿卓卓,都说女人刚睡醒的时候别有一番风味,杨蓉更是此。只见她快速整理一些头绪,怀疑道:“老公,我想这决对不会是曹干的。虽然对他的帮助也很大,但以他对献帝的决心,决对是袁绍不可比拟的,而且以他的手段,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候做出这样傻的事情来。如此一来,在迎献帝这个敏感问题上,还和袁绍开战吗?”

    张浪苦恼道:“就是啊,曹的嫌疑最大,我们想的到,他难道就不知道吗?”

    把脸蛋贴在张浪胸前,听着他缓慢却强而有力的心跳,忽然娇声道:“老公,我想会不会有人是想嫁祸给曹,然后令曹和袁绍开战,自己从中得到不为人知的好处。”

    张浪眼里一亮,兴奋道:“对啊,也有这个可能。我们想想曹与谁有仇?曹和袁绍开战后,谁在坐山观虎斗,来个蟑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应该是他了。”

    杨蓉若有所悟的嗯了一声,忽然坐起身,露出无限风光的娇躯,清秀的脸上似笑非笑望着张浪,嗔道:“想来想去,假如曹和袁绍真的开战,得到最大好处的人就是老公你的江东势力啦,难不成是你做好事?”说到后面,杨蓉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浪本没当一回事,当听到这时,虎躯巨震,脑里忽然似捕捉到什么,脸色一瞬间变的极为难看,无暇顾及杨蓉美丽风光的娇体,一片惊骇之色。假如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情况真的要遭透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六章 深夜之变(二)

   杨蓉从新躺了下来,把脸蛋贴在张浪结实的胸膛上,感觉温暖的同时,也明显发觉到他心跳正在加速,芳心不由些迷惑问道:“老公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张浪深吸一口气,极力忍住心中的激动,脸色凝重道:“有一种可能性,而且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今夜之事,有人想借机设连环陷害我们,使袁绍和曹同时对江东大动干戈,然后他从中取得利益,并遂步消灭蚕食我们。”

    杨蓉一头雾水道:“老公,沮授之事,和我们八竿子搭不上边啊,怎么会是有人想害我们呢?”

    张浪转头望着杨蓉,缓缓道:“咋看起来是这样,但是沮授假如真出事的话,袁绍第一个要怀疑的便是曹。一开始曹本是依附他的手下,但曹野心极速膨胀,到后来不甘袁绍手下,两方公开决裂。曹一直想并吞北方,遂鹿中原。而袁绍则一直视曹为眼中盯,只是迫于眼前的形式而无法对付,只能暂是合作。但如此一来,在这么关键时候沮授出了问题,荀攸便可莲舌生粲,指鹿为马,先一步引导献帝刘协至许昌洛阳,以占得先机。袁绍想不怀疑曹也难。”

    杨蓉更是不解道:“那也只是怀疑曹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张浪苦笑道:“问题就在于,曹不是笨蛋,袁绍也不是傻瓜,在如此敏感的时期上,谁都不想多生事非,而且这么简单的嫁祸之计,只要是有心人,就能轻松看出来。袁绍虽好谋无断,但还是有些本领智慧,要不然如何能坐拥冀、青诸州,掌控北方势力。只要他能静下心想一想,便知道是有人故意想挑起两方事端,以达到坐山观虎目地。”

    杨蓉如果还不懂,那她这个特种兵算是白当了,只见她也神色一片肃然道:“以袁绍、曹目前的处境,前者为平定公孙瓒而奋力做最后一战;后者大军正休养生息,准备钱粮充足后再图吕布。两方人马都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发生历害冲突,而且还达上一定的默契,要不然袁绍当时也不会派曲义领兵助曹战败吕布。但偏偏这时候出事了,看来情况真的十分棘手。”

    张浪点了点头道:“袁绍不是笨蛋,只要他想想便知道有可能是别人嫁祸给曹。而且曹也会派人前往解说历害,以求洗清自己罪名。那么接下来两方军阀都可能怀疑到我的头上。因为他们一旦开战,我们可坐收渔翁之利,得到最大好处。比如趁他们大战兵力空虚时机,西可取曹豫州,北可上攻袁绍青州,南又安心合并交州,能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大了。”

    杨蓉听完张浪的话后一阵沉默。风姿慵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忧愁,让人看了爱怜不已。

    张浪深吸一口气,把杨蓉搂的更紧,让她动人的肉体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杨蓉也伸出纤纤素手,温柔抚摸张浪的脸庞。只听到张浪感叹道:“不知道是谁这么历害,竟然想出这样的连环嫁祸诡计害我们,假如此计真的成功,那么曹与袁绍一同出兵对付我们,那江东大军只有挨打的份了。”

    杨蓉撇了撇小嘴,芳心还是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嘟声道:“这此纯属猜测罢了,没有一点证据。说不定是袁绍内部权位之争,被反面人物暗杀;也有可能真是曹虎口抜牙,把自己放在刀子口上,反让别人不怀疑他。像刘表啊、马腾啊等等都有嫌疑,老公不要乱猜啦。”

    张浪正容道:“我们总要末雨绸缪,而且这件事情实在大有蹊跷,说不定真的有人想针对我们。”

    杨蓉吐了吐舌头,安静在张浪怀里,然后不说话。

    这时候张浪也感到一阵困倦,一股睡意袭身而来,慢慢的合上双眼。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众人大多睡梦正酣之时,一阵紧密的铁蹄声响,打破弘农城的宁静。接着城里也感觉慢慢开始骚动起来。刘协的亲兵,怀携百里加急文书,连夜奔往弘农。带来了消息言圣上当天下午便会到达,那时众将官要竭力护驾。

    弘农众文武官,赤血忠胆者,摩摩擦掌,准备尽忠汉室,献上自己绵薄之力;胆小怕死者,更多先考虑李催、郭氾的兵追来后,自己应该怎么明哲保身才好,总之人人心态都不一样。

    张浪昨天晚上虽然很晚才睡,但一大早还是醒来,大概只有睡了三四个小时,精神却出奇的好。

    鹰卫也第一时间报告献帝的最新动态,以便他做出最好的判断。

    爬出温柔幽香的床塌,张浪利索的穿衣结带,洗脸漱口,然后草草吃了早点就领一帮人出了客栈。

    整个弘农城现在可是惶惶不安,风吹鹤立,草木皆兵。就像山风欲来的前奏,气氛剑拔弩张,每个人的神精绷绷的紧紧,一触既爆,牵一而发动全身。

    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有的话也是行色匆匆,深怕一不小心便遭无妄之灾。昨夜驿站火灾,袁绍座下头号人物沮授遇刺,已闹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虽然沮授没出什么大事,但无论是谁都感到不安,深怕一不小心下个便轮到自己头上。居安思危,无事不出门,就算出门了,也是卫兵前拥后挤,以自身保护安全。

    张浪此行的目地,正是前往拜访汉末镇压黄巾三大名将之一,鼎鼎有名的中朗将朱儁。

    自李催劫天子、郭汜劫百官,两家每日厮杀后,朱儁思报国无门,手中有权无兵,忧虑成疾,身体每旷日下。献帝恩准,让他退回家中好好养病,不过仍保留他手中大部分实权。可见在献帝心中,十分看重朱儁。自献帝东迁后,朱儁在家中食客的护送下,先一步退回弘农,等待献帝。

    汉末三大名将中,朱儁、卢植、皇甫嵩。

    论实力,首推皇甫嵩。他是民风极为强悍的边地凉州安定郡朝那县人。他曾祖皇甫裬与叔父皇甫规,均为“度辽将军”,他父亲皇甫节做过雁门太守,可说是标准的军人世家。而他能留在历史上的令名,是一手平定黄巾起义后,成为东汉的最后一位名将,实力是不容置疑的。

    而论各人能力,卢植以极少兵力,对张角武力作战,竟然把张角围困在广宗县城,连日突围不出,持继做战不胜,可见他如何历害。如若不是宦官左丰敲诈不成,污蔑卢植,只怕张角活的时间更短。

    三人中若论影响力,却是朱儁当仁不让。董卓废少帝、立献帝之时,朱儁驻节中牟,虽不曾参加袁绍、王匡等十八路诸候同盟,但却联合徐州刺史陶谦、北海相孔融、太山太守应劭、九江太守服虔、经学泰斗郑玄,公然对抗董卓,在中牟连连与李催郭汜开战,只是兵力差距太大,援军遥远,为所败。后董卓死去,朱儁对李傕、郭氾不咎既往。而李、郭二人也采纳太尉周忠与尚书贾诩的建议,以献帝的名义,征召朱儁入朝,在朝中先后担任了太仆、太尉、大司农等等重大官职。加上朱儁为人性格刚烈,忠义汉室,善通兵法,故为朝中所敬服。

    只要能在朱儁这里打开突破口,让他在立场上站在自己这一边,然后利用他在朝中的影响力和人脉关系,加上自己对马日蝉的救命之恩,让他在献帝耳根左右磨软,借送回传国玉玺的莫大功劳,一举迎天子下江南。然后再解决好追兵问题,此事还是大有可为。

    弘农城位于关中地带,地处要冲,连接洛阳长安等重要枢扭,加上城高厚实,道路四道八达,确实相当繁华。如若不是黄巾起义,加上连年战乱,弘农城的建设会更加富丽堂皇。

    张浪和十来个精锐的鹰卫行走大街上,在冷清街道上显的格外醒目。

    偶尔两三个百姓行人路过,脸上则有些惊异,飞快的瞟了张浪这帮人一眼,接着又低头匆忙离去。

    这时街道转弯口忽然冒出一票人马,两三十个强壮结实的卫兵,身穿统一米黄军服,个个偑刀带剑,气势膘悍,个个有股消肃杀气,可见身手不凡。走在这帮人中间前面的是三旬左右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身材矮小,不满五尺,而且嘴腮尖尖,鼻偃齿露,三角眼,留着八字胡,长像十分猥琐。偏却一身锦衣绸袍,华丽高贵,穿在他身上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极像个守财奴。只是偶尔间,那小小的双眼,会露出极为智慧的眼神,告诉别人他的不平凡。看情况,他是这般人带头者。

    此时他正低头走路,神状若有所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般。

    虽然眼前这人给自己的第一感觉不太好,但张浪心中却不敢小视他。他长像实在是不让人恭维,但那精明的双眼,代表着他极富有心计,功于城府。这样的眼神,自己可是见多了。远的不说,单说曹那对小眼,一开一合间,精光四射,深不见底,自己可是记忆颇深。

    两方人马相隔不过三十步距离。借张浪放慢脚步时机,一鹰卫抢先到张浪身边,低声进言道:“主公,前面的是来自益州使者张松张永年。传闻此人正为其主刘璋如何平定汉中而四处奔走,而且听说极有可能是想和主公连手,借江东人马,压制刘表,让其全力对付张鲁。”

    张浪眉头一翘,脸色古怪绝伦。当听到张松的时候,第一件浮到脑里的事便是张永年反难杨修,路荆州献巴蜀四十一州图,为刘备后来平定蜀中,三分天下,奠定坚实的基础。张松这个家伙不简单啊。如果不是刘备做事托托拉拉,说什么仁义道德,又和刘璋是同宗兄弟什么,结果让密谋事情外泻,弄的他满门抄斩,要不然相信张松也会有大掌拳脚的好机会。

    张浪有些奇怪问道:“他是张松?难道他不知道我与刘表结盟吗?”

    那鹰卫恭敬道:“此人正是张松,他曾扬言主公和刘表翻脸是早晚事情,而且说话间特别自信。”

    张浪点了点头,又抬头望向张松,自然间停下脚步。后面众鹰卫也同一时间停下。

    张松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阴沉着脸,只顾自己低头走路,嘴里不时念念有词,神色一片愤然。

    张浪末言先笑,拱手行礼,爽朗声响起道:“永年兄,真是幸会,幸会啊。”

    张松好似吃了一惊,猛的从沉思中醒来,止住脚步,抬头望去,一对小眼迷惑的打量张浪。

    张浪神色自如,裂嘴笑呵呵道:“永年兄,如此行色匆匆,是否身有要事?”

    张松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搜骨刮肠,好像脑里没这号人,想不起是谁。不过看对方的阵势,决非一般人物可比拟。见张浪神情还算是比较友善,当下也不好绑脸,脸上坚难的露出几分笑意,还礼言道:“哪里,松俗事缠然,说起烦人。哎,不提也罢。只是不知阁下是?”

    张松回答十分自然流利,偏却滴水不露,反开始探张浪的底细。

    看他勉强笑起来样子,五官揉成一团,活像晒干的桔子皮一样,比哭还难看。让人见十分反感,难怪一直得不到刘焉和刘璋的重用,张浪这样想到。此时张松可能事情碰壁,看起来情绪低落,当下也不点破,微笑道:“永年兄,假如你有时间的话,在下午后登门拜访先生。”

    张松见张浪故意回避他的姓名,心中有些不喜。不过凭自己的第一感觉,眼前之人决非凡辈,有股威赦之势。假如不是自己心情坏透,相信必会追问。此时也只是轻轻点头道:“那松便恭候大驾。”

    张浪微微一笑,抱拳道:“无奈在下有要事在身,就先此别过。”

    然后领十来鹰卫擦身而去,留下仍有些心不在焉的张松,呆呆的望着张浪一群人龙行虎步的离去。

    张浪一行人很快就来到朱儁暂住的别馆。这是弘农城一员大官的私人官邸,地处城郊,有些偏僻,一般没什么来住。朱儁退到弘农后,暂住这里也有好几天了。张浪还是以江东使者的身份,让守卫进去通报朱儁,不一会儿,卫兵就出来让张浪一帮人进去。

    进了大门,然后穿过厢房,便看到假山水池,很快便到大堂前,朱儁已在大堂等候。

    张浪一进门,便望见一中年儒者坐在椅上。身上没有穿着华丽的绸缎锦衣,也没有高贵的珠宝玉石装饰,只是一身粗布衣褂,加上普通的棉袍,让人感觉他生活十分清廉节俭。如果不是事先确定他的身份,张浪还不敢肯定他就是朱儁。

    朱儁长像甚为威猛,四方国之脸型,鹰鼻狮嘴,剑眉斜插入鬓,倍增气势。让人在他面前自然间会有股压抑之感;下额满是虬须粗髯,给人一种刚烈之壮。只是两眼紧紧合闭,壮似养神。不过他脸色略显苍白无力,脸庞有些消瘦,让人感觉似大病初愈般。但这无损他身上自然间散出来的坚毅、刚强的气息,就像张浪身上那种冷酷和如大山般的坚韧。

    张浪看的暗暗赞叹,然后在门客指引下,留下鹰卫在门口守候,自己则带着典韦黄叙大踏步而进。

    壮似养神朱儁这时忽然睁开虎目,两眼精光四射,心神一瞬间锁住龙行虎步的张浪,两道光芒似要刺透他的内心般,紧紧盯眘他,形像端是迫人。朱儁这付威猛之势,明显与他那付病态格格不入。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七章 蕴酿

    张浪打起十分精神,以一种高昂的心态,抬首挺胸,镇定自若。在朱儁的灼灼目光高压下,仍如往常一般神情自若,脸带平静微笑。这份泰山磞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连朱儁也感觉几分诧异。

    朱儁随既收回眼神,目光一片柔和,虽然没有刚才那样锋芒四射,但也极有威严。不紧不慢的从椅上站了起来,上前迎客,边拱手哑道:“在下疾病缠身,不能恭引贵客,不周之处,还请恕罪。”

    张浪不敢托大,大堂中间停下脚步,道:“此话何来,倒是鄙下打扰朱大人休息,深感不安啊。”

    朱儁淡然一笑,又寒喧几句,吩咐侍从设茶看座后,随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式。

    待张浪入座品茗,茶话一番后,朱儁首先开口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张浪深吸一口气,嘴舌边回味刚才香气盈盈的茶,边从容不迫道:“在下姓张,名浪。”

    朱儁皱起眉头,嘴里轻轻念了一遍,接着好似想到什么,脸色有些惊异道:“是你?”

    张浪望着朱儁刚毅的脸上现出副吃惊的样子,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微笑道:“正是在下。”

    朱儁的眉头不仅没解,反而皱的更深,多种想法瞬间划脑而过。暗自沉思道:想不到真的给尚书贾大人猜东张中了,张浪果然没出他所料,抛开大队,密秘潜进弘农。而且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外面竟然没有一点风声,此人真是历害了得。

    张浪仔细观查朱儁的反应,虽然一开始他有点吃惊,但随后很快归于平静。那不怒不威,充满军人气概的脸上,没落出一丝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朱儁两眼一转,不冷不热,开口试探道:“原来是张将军,不知一大早便来拜访,请问有何指教?”

    张浪暗思朱儁为人正义刚直,又忠于汉室,一丝不荀,绝不可有丝豪马虎,不然事情全砸。两眼一转,笑呵呵道:“指教怎么敢当,在下刚入关中,便马不停蹄前来拜访朱大人,还望一解茅塞。”

    朱儁显然这话是听多了,淡淡道:“张将军有话直说。”言气颇为冷淡。

    张浪想不通自己哪点让朱儁看不上,好像很有成见一样,不过还是认真道:“自黄巾暴乱之后,天下大乱,战争连年,各地诸侯拥兵自重,不思报答朝庭思得,反趁时做乱,攻战城池,野心膨胀。此正值国难之危,但凡有志之士无不想振臂而起,扫平恶贼,匡扶汉室,重振朝纲。”

    这番话不可不谓激励人心,张浪也说的抑扬顿挫,声调皆和。但朱儁只是眼睛眨了两下,又瞟了他一眼,对张浪所表现出来的“满腔热血”好似无动于衷,脸上十分平静道:“张将军说的不错,如果此时朝中再多几个像张将军这样忠于汉室,又有真实才干的人材,相信重振汉室,指日可待。”

    张浪脸皮再厚,也接受不了朱儁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的话,苦笑道:“朱大人不要折刹在下了,张浪无才无德,如若不是陶大人厚爱,又全力鼎助,某下还不知在何流浪呢。只是可惜陶大人疾病难医,竟撒手归去,想想一片丹心,却无法见到汉室重振之时,真是令人神伤啊。”说到这时,张浪长叹一口气,停了话来,脸落悲沧之色,显然他也真的有些伤感陶谦。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两眼瞟向朱儁,偷偷观查他的反应。

    果然,朱儁听到陶谦之时,坚强威猛的脸上也现出悲伤之色,两眼更是迷茫四起。原来他心中不由想起自己为伸张正义,匡扶汉室,公然反抗打击董卓时,徐州刺史陶谦是如何鼎力相助的。后来又如何联合众多诸侯,出资军马粮饷,让自己全力讨伐李催、郭氾,以求安定天下。如若当时自己听从陶谦的建议,果断坚决讨伐二贼,相信现在的情势也不会这么乱,圣上也不会弄的颜面全失,朝庭威信荡然无存。其中的抛开李催、郭氾不说,自己算是此动乱的最大罪人了。

    张浪见自己成功突破朱儁心理缺口,打铁趁热道:“在下此番密进关中,面见圣上,实乃借送回玉玺之名,以求分担圣上重任,除灭李催、郭氾此两贼,还我太平江山。这也是陶公再生之时,末了的最大心愿。浪为忠为义,为圣为民,有生之年,必全力以赴。”

    朱儁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嘉许的神色,这让张浪看在眼里,暗暗窃喜。正待继续出击,这时候有一个侍从神色匆忙进来通报,带来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道:“大人,消息回报,圣上不出半个时辰后,便要到达弘农了。”

    朱儁猛的从椅上蹦了起来,两眼光芒夺目,兴奋追问道:“此事当真?”

    张浪也明显一愣,早上鹰卫还说献帝在路上,大概要下午才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那侍从恭敬道:“是的,刚才段城守的亲信已捎信来了,圣上就要抵达,让众官准备迎接圣驾。”

    朱儁再也按那不住心情,相当兴奋,苍白的脸上渐带起一丝红润,高兴道:“圣上现在何处?”

    侍从道:“致弘农城不到十里,段将军全力护送着。”

    朱儁快速转首拉起张浪的手道:“张将军,我等快快去迎接圣驾。”神色极为兴奋高涨。

    张浪也受朱儁感染,指了指朱儁衣着,轻松笑道:“朱大人,你这么打扮出去?”

    朱儁望了自己身上一眼,恍然大悟,用力敲了敲额头,笑道:“还好张将军点醒,某先更衣束带。”

    张浪微笑的点了点头,望着朱儁匆匆忙忙而去,进入沉思。

    想不到献帝这么快就到达弘农了,本来自己时间就有些紧,这样一来,更没有机会在送回玉玺前,接触到更多朝中官员,以便得到他们支持。照理说献帝应该没有这么快才对啊。张浪不由皱起眉头,好后悔一开始就没有派使者和一些诸侯勾通好关系,弄的自己现在手忙脚乱的。

    此时刚好望到那名侍从要退下,喊住问话道:“这位军爷,圣上是怎么到达弘农的?其他官员呢?”

    那名侍从不敢怠慢,收住脚回身施礼道:“回大人,详细情况小人也不太清楚,听说好像只有段将军同十来个亲兵陪同圣上而来,其它大人并末听说和看见。”

    张浪哦了声,随既又进入沉思,随即两眼闪过惊喜的光芒。那名侍从也不敢打扰,便借机退下。

    本来估计还有半天时间,自己也好好再走访一些人,但现在看来情况已迫在眉急,献帝一到弘农,各地诸侯使者便会全力怂恿迁移,因为在长安之时,大家还不敢肯定形势走向,但张济的出现,郭汜、李催的再反,表明汉室真正到了生死边缘,累累可危的地步。在这个时刻,这么好的机会面前,野心者怎么会错过呢,谁都看到里面大好的前景。

    那么照传统惯例,中午或者晚上时,段煨定会为献帝接风洗尘,大摆酒宴,那么到时候宴请各地诸侯的使者齐聚,相信是一场没有硝烟战场的开始,而且很大程度上会决定献帝下一步的动向。照自己猜测来看,段煨极有可能是领着少数亲兵,护着献帝轻骑而来,各文武大臣,则落在后头。那么现在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献帝在没有文臣之下,这对自己是极有利的,因为各地诸候,或多或少在朝中有人脉关系,但如此一来,各地使者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只要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圣上,痛陈历害,虽不能确定全胜,最少也会加大成功的法码。

    张浪忽然间感觉从末有过这般强大信心,使自己能在这场外交战中胜出。而触使情况如此有利发展,李催郭汜可谓“居功至伟”。就算到时候自己迎个光杆献帝,但只要有个名份那也就足够了。而在这个时候,朱儁等在弘农有数大臣,又变的格外重要。只要自己能得到朱儁、马腾等几位有份量人物的支持,再借送回玉玺之威,重拳出击,此事还是大有可为。

    张浪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有前途,当下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圣上,大干一番事业。

    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当务之急,不是先见到献帝,而是多结盟友,然后一击而中。在说现在也不是去见献帝的时机,弄不好让自己处在相当不妙的境地,并且让荀攸等有机可趁。

    理清了头绪,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会见蜀中张松、汉中杨松等等一些迎接献帝无望,却又不可能忽视的地方势力,给他们许下种种好处,全力游说,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强力支持,所谓人多力量大。自己成功的机会便会大大增大。现在唯一让自己担心的是,河内、关中、蜀汉使者已迎接圣驾了。

    想到此时,张浪再也坐不住,草草和朱儁侍卫说了声,言下午再来拜访,便匆匆离去。

    张浪运气很好,风风火火的赶到张松住宅地时,刚好碰到他准备出门,看来也是要去迎接献帝。

    两人商谈半时,随后张浪又东奔西走,忙了一个早上,这才回到客栈,成绩菲然。

    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天色已近近暗了下来,因为献帝的到来,弘农忽然间一下热闹好多。

    只到这个时候,张浪才得到准确消息,原来昨夜初更时分,李催、郭汜追兵刚到,便对函谷关发动猛烈突袭,出动近万陕西精兵,连继围攻函谷,好几次就要关破城亡之时,国威董承、都骑尉杨奉借函谷关的先天地利天险、骁将徐晃的勇猛表现,加上他们自己亲线指挥,浴血奋战,这才堪堪拦住陕西精兵水银潮泻般的进攻,保住最后防线。

    而段煨则在形式不妙之际,领着亲信,护着献帝,两人一匹天下名驹“绝影”,只奔弘农。这名驹“绝影”,绝不下飞将军吕布的赤兔马,全身银白如雪,高大健美,奔跑时如驰闪电,日行千里。原来要半天的路程,如今只用了几个小时便到达。

    而杨奉和董承加上华阴段颖兵马,总数不满一万,大多还是伤残老弱之兵,战力低下。而陕西大军合则近有五六万之多,一路却掠而来,杀老弱残者,驱壮丁入伍为军,士气正猛,只怕函谷关坚持不了几天,便会很快失守。

    而在这个时候,兵屯子午谷的张鲁兵马,终于有动静了,在其弟张卫的带领下,开始慢慢往东开赴,动向不明,不知是准备支援献帝,还是趁机争霸关中。不过有一点绝对值的相信是,张卫定然十分顾忌张济虎据长安的十万陕西大军。而西凉马腾,虽然有心为汉室出点力,然从石城开赴而出的先锋马超,领凉州精锐铁骑,长驱深入,直线冲锋,最少也要两天才能抵达渭南一带,然后对李催、郭氾进行前后夹击。其中还是抛开各路关隘要平安无阻来说,不然将会更晚到达。

    所谓祸不单行,这时又有坏的消息传来,黄巾余孽白波贼韩暹、李乐、胡才三处军兵,啸聚山贼,结伙匪党,趁火打劫,欺汉室无力顾及之时,在首阳山一带,四处劫掠百姓,滋生坏事,全然无惧圣驾弘农,飞扬跋扈,无恶不做,弄的百姓苦不堪言。

    情况越来越恶劣,而形式也变的更加扑朔迷离,据卫鹰回报,今日一大早,荀攸同满宠便会晤荆州荆越,密谈一个清早,内容不得而知,不过看荀攸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和满宠有说有笑,便知其收获不少。假如荆越真的和曹那方达成什么协议,那么对自己的处境是相当不利的。

    其实张浪也想好好安抚刘表,因为在短期内和他站在同一盟线上,是有利无害的。无奈刘表对自己不冷不热,虽多次派出使者交好,然对方都敷衍而过,不知意义何为。

    就在张浪在客栈苦思冥之时,一鹰卫神色凝重进来通报道:“主公,刚刚收到消息,西城郊外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林里,发现一批人马,人数大概有近百左右,虽然不多,但个个身手不凡,有一身过硬本领。而且看情况极可能是想对主公不利。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他们装备打扮,声音语气,不像关中、河北之人,倒十分像江南一带人氏。”说到后面鹰卫满脸不解。

    张浪一懔,惊道:“你怎么哪么肯定他们是江南人氏,而且对我不利?”

    鹰卫恭敬道:“我们有一兄弟,冒着极大生命危险,隐秘藏人,小心窃听他们交谈,发现他们不时会讲一些江东一带特有的方语,而且好几次听到主公名字云云,所以才下这样的定论。”

    张浪拍了拍头皱,一时间心乱如麻,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很明显这批人马不属于自己控制,假如真的来自江南一带,不外乎孙策和士燮两方人马,那么不用想也知道此两方秘密人马是做什么来的。本来就荆棘丛丛道路,又增上一层坎坷。

    正心烦意乱之际,又一鹰卫进来,兴冲冲道:“不出主公所料,段煨果然为圣上大摆酒宴,并且宴请各方使者、和在弘农的各大官员,明为皇上接风洗尘压惊,实则共同探讨除贼救国之策也。”

    张浪精神一振,马上下令留下几个眼线外,所有鹰卫回收保护,分散郡府四周,仔细斟查。

    自己则衣着打扮,又令黄叙、典韦十八鹰卫,仔细准备。

    出奇杨蓉和赵雨得知要去见圣上,马上缠着张浪嗲声娇气,糖衣炮弹,大打温柔攻势。

    无奈之下,张浪只能令他们女扮男装,也扮成自己的亲兵一样,一同而去。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八章 准备

   弘农城,都郡府前,车水马龙,人头涌涌,不时有重要高官、各地使者,或马或行,前来朝拜。

    群府四周,安插大量的侍卫兵将,个个全副武装,手持刀剑,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有明排,有暗藏,戒备可谓相当森严。每个人脸上都如临大敌般,一丝不荀,深怕出个差错。

    像秣陵都郡府般,弘农郡城虽大了几倍,但在布局上,仍是相差无几。外堂是郡守办理政务、举行军议、召集高层人员开会的地方,内堂则是郡守家眷寝室。

    沿途而来,只见楼阁华丽、园林深深,石亭突兀、台榭起伏、走廓交错等等,无不张度严紧,气象肃穆,给人感觉整个布局相当严谨,辉宏大气。只是无论哪个隐蔽的角落里,总不时闪着冷森的瑟气,安静的可怕,有心人只要仔细体会,便知里面藏有不少暗桩密哨。

    段煨设宴的地方正是前堂,也就是平时众官相集处理公务的地方。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宽敞,两边都有回廊相连,中间盛有一大铜鼎,不时冒着热气。四面墙上挂有不少山水壁画,倍增文采气息,整个大堂看起来气派宏伟,富丽堂皇。

    宴筵足足开五十多席,采用当时常用的“单席制”,摆满整个宽敞的厅堂,可见今晚宴会的隆重。

    虽然离宴席的还有一点时间,但该来的人差不多全到齐了。

    宽广的厅堂上,云集各路使者和函谷陆续退到弘农的大臣,认识的不时交头接耳,不认识的也借机攀交寒喧。而侍女佣人,鱼贯尾随,脸带笑容,不时穿棱而过。一时间大堂上显的热闹不凡,问候声四起,欢笑不断,全然感觉不出汉室颓败近亡的先兆。

    段煨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生性多疑的他,难得有如此轻松写意的时候。每每想起今日成功护驾,心里便美的直冒泡,从而做起升官加爵的美梦。假已时日,便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官运享通。故此逢人便笑,大赞其词,又迎客上座,忙里忙外,只差一点弄的焦头烂眉。

    正当众人喧喧嚷嚷之时,一宦官尖叫道:“皇上驾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接着早已装备好的鼓乐器鸣同时唱奏而起,响辙每个角落。

    正来回穿梭美婢和府仆首先跪了下来,接着众官也开始跪地迎接圣驾,无人敢出大气。

    众官跪迎中,先有十八御林侍卫开道,然后便圣上刘协一马当先,落后一肩的是大司农朱儁和太尉杨彪,而段煨因为郡守,主办此次宴席,顾也跟在后面。

    刘协表情虽然板的紧紧,极力做出一种严肃的神情,但明显和他那幼稚的脸蛋不太协调。不过经过这么多苦难的磨练,他身上开始散出淡淡的王者之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人不也小视。正因如此,有些官员使者才战战兢兢,心感怪异。

    刘协很快入座中席,然后做了一个手式,用稍有稚气的声音道:“众爱卿平身。”

    “谢吾万王万岁。”众官和侍从一同谢恩起身,声音十分宏亮,场面颇为壮观。

    众人期待的宴会终于在刘协出场带动下,气氛热烈的开始。

    酒过三巡后,段煨推出自己精心细选的歌舞妃姬表演,排练有素,加上个个都是年青美貌女子,一时间把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众人观后如痴如醉,无不大声叫好,就连献帝刘协,也卖力拍掌。

    刘协举杯,脸上明显带有一丝兴奋之色,用稚嫩的声音道:“朕此次能平安脱险,和众爱卿竭力护驾是分不开,特别是国舅董卿,都骑杨将军,弘农郡守段将军,还有奋战在一线上的各兵丁勇士们,朕在此敬他们一杯,聊表谢意。”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众官一同附和,因董承和杨奉还在函谷前线,众人都举杯对向段煨,祝贺敞饮。

    段煨更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下肚,场面极为热烈。

    这时,太尉杨彪也举杯从席位上立起,环顾四周,朗声道:“陛下说的极是,老臣在此也祝愿董大人、杨将军早日得胜,平定李催、郭汜反贼,还圣上太平河山。”从官应合,一起饮尽。

    刘协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接着脸色有点暗淡道:“董国舅和杨将军忠肝义胆,尽心竭力,朕甚感安慰,无奈手中兵微将少,加上连连吃了败仗,兵卒士气低下,而李、郭贼子的陕西大军如狼似虎,恐怕挡不了多久函谷关便要失守。到时候只怕弘农也不是安身之处了。”

    众官一同惊讶,想不到小小的皇帝刘协竟也有如此见识,不由刮目相看,场面一下沉寂下来。

    荀攸适时打了个眼色给满宠,后者立起身来,在众人沉思时,先对刘协行一礼,然后道:“圣上大可不必担心,李催、郭氾贼子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有志之士人人起而伐之,相信他们嚣张不久。”

    刘协点了点头,心里舒服少许,随既侧身对朱儁疑问道:“堂下何人?”

    朱儁小声道:“回陛下,此人乃曹将军旗下东曹掾满宠。”

    刘协脸有惊喜道:“满爱卿之言甚是,不知曹将军近来可安好?”

    满宠虽然没把皇帝刘协放在心里,可是还是恭敬道:“曹将军一却安好,而且闻李、郭造反,惊挠圣驾,惨害百官,十分震怒,日下已亲领十万大军出山东,准备护驾而来,先锋夏候惇将军已进河内,相信不出十天,便可到达洛阳,到时候李催、郭氾贼子,插翅难飞。”

    大堂上的人一时间被被满宠的话给震住,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虽然有人听过风言***,不过只当是流言,并末放在心上,但从满宠口里出来就不一样。这么一来,无论是谁,都要从新审视当成的形式,曹的突如其来,很大程度上破坏了一些野心者的利益。

    刘协忍不住兴奋道:“曹将军赤胆忠心,让朕倍感安慰,假若诸侯皆能如曹将军,则天下可定。”

    满宠更是意气纷发,自信满满道:“曹将军得知李郭造反,张济霸居长安,随既调谴各郡兵将,准备平定判乱。两来闻知都城遭战火波及,残败不堪,又从兖州插调大量钱资物品,打算从新建都于洛阳或许昌,当然要得到圣上首肯才可以。”

    满宠这一番话更是引起轩然大波,堂下众使者议论纷纷。

    只要有点聪明的人,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曹发这么大的代价和力气用意何为。

    虽然满宠看似征求皇帝的意见,但堂下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曹对献帝志在必得的野心。

    刘协虽能感觉到不妥,但终究涉世善浅,不明其中秘密,开心道:“朕一直对曹将军另眼相待,曹将军也不负朕所望。来来,众卿家一同敬曹将军一杯。”

    堂下众人虽有意见和不满者,仍只能怏怏不快的拿起酒盏,谁叫满宠嘴快一步,抢的先机。

    而满宠脸上虽大体保止平静之色,但从那眯起的两眼,都知道他开心不得了,也只能徙耐无何。

    满宠刚想趁胜追击,打算一举而定,劝说献帝移驾许昌,忽然对面席位上有四旬左右的儒者立起,先对献帝一礼,然后两眼对上满宠,语锋直指曹道:“陛下,下官以为不妥,移驾许昌洛阳,并末日下最好选择,此二处自黄巾之乱以来,残败不堪,人丁稀少,就算要从新建都此地,如若没有三年五年的建设发展,也难成为华夏国都。不然还让外拜异族笑话我大汉虽地博人杰,皇都却如此不济,没有一点威严气派,使陛下国威大挫,异拜乱起,还望陛下三思而行。”

    众官虽感觉有理,但曹势大,而且就要进军洛阳,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罪他,故无人应和。

    满宠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十分感冒,冷冷对立道:“这位大人又是谁?”

    那中年儒者挺起胸膛,神然十分自负道:“不才正是河内太守张扬。”

    满宠脸色一沉,河内张扬依附归顺袁绍,天下之人皆知之事,此时定然是为袁绍说话。脸色淡淡道:“那依张太守的意思,是否河内才是王都之地否?”

    张扬对满宠的咄咄逼人之势,从容道:“非也,非也!满大人话之有误。河内之地,虽十分富足,然非龙脉所在,少有霸气。而自古已来,关中之地,皆天子王土,成霸王之业,扬并非贬低洛阳许昌,反而认为其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城池,富足有余,但是满大人不要忘了,自黄巾做乱后,洛阳许昌饱受战乱,倍受摧残,已大不如前。特别是董贼之乱时,洛阳宫城皇室一把火炬,毁于一旦,百姓大量移居,城池日久缺修,如此之地,试问各位同僚,如何能宣称王权?”

    众人听张扬说的大有道理,不由暗自点头。

    满宠没有想到张扬如此扎手,有些愣然望着他,愤然道:“照张大人说来,何处才是定都的最好地方?”话刚出口,满宠心里便后悔的要死,以这样的口气说出,几乎等于认输。用余光偷偷瞄了荀攸一眼,见他神色也有些沉下来,心里一片凉飕飕的。

    张扬扫眼全场,见众人都静静等自己说话,脸色一片傲然,对献帝恭声道:“下官以为,朝歌、邺城、邯郸、皆可为王室之地。”

    这次连太尉杨彪也兴趣勃勃道:“张大人,说说你的理由?”

    张扬节节得胜,更是盛气逼人道:“朝歌前称沫邑,当年武乙、帝乙、帝辛四代殷王在此建都。帝辛即位(既纣王)时,改沫邑为朝歌。西周时,周成王封康叔在朝歌建立卫国,建都长达400多年。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而朝歌地处黄河北岸淇水之南,背临绵绵太行山脉,南有虎牢关拒关中之兵,西有壶关之险挡住异族路线,如若在控牧野、黎阳为外围战略据点,可稳如泰山。”

    太尉杨彪听的颇颇点头,两眼眯成一丝,看来十分赞同张扬所说。

    献帝也是大喜道:“那邺城,邯郸又如何?”

    张扬滔滔不绝道:“邺城最初为商王冥的都城,春秋时齐桓公又重新筑城,战国后归魏国,魏文侯封邺,把邺城当成当时魏国陪都,此后邺城一步一步成了侯都、王都、国都。其中,最值的称道的是,在袁公的治领下,如此邺城相当繁荣,已达鼎盛之顶,实乃定都的大好地方。至于邯郸,历史悠久,文化更是源远流长。邯郸兴于殷商后期,繁荣于战国和秦汉时期先属卫后归赵,战国时为赵国都城,雄踞中原,为战国七雄之一。”

    众人大为佩服张扬的历史学识,赞叹不一,不过满宠好似也冷静下来,不急不燥道:“邺城、邯郸、朝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但在汉室峁峁可危,如此关键时刻,三地所归辖的袁绍大人,既没有动静,也没有派出使者前来,意图实在难测。谁又知道他怀有何野心,难倒要张大人为他说项否?”

    张扬一时间被卡住,刚要出口的话又活生生吞回肚子,神色开始不自然起来。他忽然间想到,就算自己如何帮袁绍做事,但终不是他的人,也不可能代表他意见,说不定还弄个吃力不讨好的局面,那才是何苦有来。

    满宠冷哼一声,侃侃道:“袁将军四世三公,文生故吏遍及江湖河海,位高权重,然在李催、郭汜大逆不到,霍乱朝纲之时,竟无有一点动静,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扼腕不已。”

    张扬脸色有些挂不住,厉声道:“袁将军早派出座下头号军师沮授前往,只可恨昨日夜里被别有用心之辈暗害得手,如今身负重伤不起。要不然哪容的下让你在此如此批薄袁大人。”说完两眼愤愤盯向满宠,似要喷出火般。其弦外之音,众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暗指曹下了杀手。

    满宠脸色如冰,十分难看,反讥道:“堂堂使者,还是袁绍将军手下头号人物,尽然都保护不了他的人生安全,那还谈什么来保护圣上、众文武大臣人生安危呢?实在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献帝刘协见没几分钟时间,两方人马便吵起,心中不喜,有些烦道:“大家共商国策,何必吵闹?”

    两人听到圣上发怒,这才各自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入席而坐。

    这时候门宫忽然大声唱诺道:“冀州使者,郭图大人到。”

    声一响,包括荀攸在内的拥曹派,心中同时一紧,脸色拉下,纷纷感觉形式变的不妙。

    而以张扬为首的拥护袁绍这派,则明显精神一振,个个脸有喜色,好似胜利的太平开始倾斜过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7 19:18:4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三国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宴会(一)

   刘协不做二话,便宣他进来。很快一中年儒者大踏步而进,想来正是颖州郭图。

    此人相貌清瘦,天庭饱满,装扮得体,身上有股浓厚的书卷气息,可见他饱读书经,颇为风流。

    只见他急上前数步,高呼拜俯道:“下官郭图,参见吾皇万岁。”

    刘协脸有悦色,伸手做个起来的手式道:“郭爱卿免礼平身,来人,赐席。”

    郭图谢恩道:“谢吾皇万岁。”这才从地上站起,退到一边,有意的扫视堂内众官。

    侍从很快添上一份席位,又摆上酒杯,请郭图入坐。

    刘协见郭图入席,开口询问道:“郭爱卿是否刚刚抵达弘农?”

    郭图不敢怠慢,又从席位上站起,半躬身礼道:“回陛下,下官刚刚抵达弘农,风闻圣驾再此,末及沫浴更衣,便匆匆赶来,请圣上恕下官怠慢之罪。”

    刘协两眉展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郭爱卿何罪之有。”

    郭图恭敬道:“谢陛下龙恩。”声音顿了顿,又接着道:“启奏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刘协兴趣道:“郭爱卿有何要事,直管说来。”

    和刘协的若无其事相比,荀攸、满宠心里可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沮授不明不白的出事,着实让他们高兴一大把。但郭图的出现,让他们凭空多出的优势又消失无影无踪。而且照形式来看,袁绍好似也对献帝有不少野心,假如郭图献上有利他们一面的证据,只怕前景令人担忧。而这个时候满宠偏又不能打断郭图的话,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郭图忽然感觉到数道凌利的目光顠到自己身上,但仍从容镇定道:“回陛下,下官从冀州带来特大喜信,惨害幽州牧刘虞大人的逆臣公孙瓒已被袁将军灭于易京,幽州平定,遥望辽东。特令下官前来报喜。下官不敢怠慢,故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此有袁将军的亲笔信箋,还望圣上过目一览。”

    说完从怀里摸出信笺,然后两手呈上,一宦官马上接手,恭敬献给献帝。

    众官纷纷心头一震,公孙瓒真的亡了?袁绍真眼疾手快端是历害,灭的实在及时,此事无疑大大加重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假如他真想挟天子令诸侯的话,成功的机率将大大提高。

    堂下所有人的双眼都不由自主盯向献帝,场面一片死寂,都希望能从他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猜出信件里面是什么内容来。而满宠更是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两眼紧紧盯着刘协,深怕有不利自己主公的消息。随着刘协眉头越展越开,脸上控制不住流露出喜悦之色,满宠和荀攸只感觉自己的心只往下沉伦,差不多都要到了冰点,心里几乎把郭图恨个半死,直怪他来的不是时候。

    而众官好似摸到什么脉门似的,脸上自然流出沉思之色,偷偷思量自己该如何行动。整个大堂里只有朱儁、马腾等少数人冷眼旁观,把同僚的表情、反应一丝不漏收在眼里,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嗤这些见风使舵之辈,也难怪汉室落到如此地步,实在和这些墙头草、攀龙附凤的人分不开的。

    刘协终于看完书信,放在案上,眉角控制不住的兴奋之色,双手紧紧拽拳,和荀攸阴沉着脸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他高兴道:“袁将军真是忠心不二,刚刚平定幽州公孙瓒逆贼,又闻李、郭反乱,已派沮授为使者,先前来劝和希望能托位二贼,又令曲义为大将,将兵数万,先行护驾而来,自己则举冀、青、幽之兵,无做什么调整,便大举进京,准备为朕平定反叛,反攻长安,实在是替朕出了这口恶气。待日下从新定都后,必要重赏袁将军。”

    然后不理众官一片惊愕之色,有些迷惑道:“刚才闻张大人言,沮授为人暗杀,是怎么一回事?”

    张扬看皇帝的反应,也是相当高兴,见他问起,随既行礼,心情高涨道:“回陛下,昨日夜里,别有用心之辈忽然对驿站发动袭击,放火杀人,幸好沮大人躲过此劫,不过也是身受重伤。只是郭大人的到来,着实让人策划此次行动的主谋人大失所望。”张扬从始至终,双眼都是狠狠盯着满宠说话,意指曹这方面下了毒手,十分明显。

    众官也感觉大有道理,假如郭图没到,满宠可谓占据上风,说不定真可以说动献帝迁移许昌洛阳。

    刘协鼻子冷哼一声,稚气的脸上竟散出淡淡威严,让众官心中一懔,没想到懦弱无能的献帝,尽然有这样的气势,虽没有到让他们刮目相看的地步,也让众人不敢小视。只见刘协道:“段将军,你可要好好查清此事,不可让凶手逍遥法外,还袁大人一个公道。”

    段煨表面虽恭敬道:“是,陛下。”其实心里早把曹骂上天了,什么地方不好下手,偏偏在自己地盘上,而且刚好献帝来时候下手,弄的现在焦头烂耳,偏偏两边都因势大而不好开罪,难于做人。

    郭图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其实当他一到弘农,知道沮授出事后,便晓的劝说皇帝的担子落在自己肩上,当下想也不想道:“还有一事,袁大人一再强调,希望陛下能从新选择定都,处理国事。其中特别希望圣上能移驾邺城,袁大人也做好万全准备来迎接圣驾。”

    满宠偷偷打量刘协的表情,头上开始冒出点点冷汗,赶在开口前忽然打断他的话。因为满宠知道,一旦圣上开了金口,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公然顶撞,只见他有些着急道:“陛下三思啊,邺城之地,常年受到外族侵扰,太行山脉有着数不尽的异族势力,特别是乌丸、鲜卑战力强悍,老少皆能骑马上阵,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如何能安心此地?”

    刘协明显一愣,听到满宠的话,刚刚下的决定,又开始出现动摇。到底哪个地方好,一时间选不下来。犹豫不决中,转首对边上两席位上的重量级人物朱儁和杨彪道:“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杨彪瞄了瞄朱儁,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立起对献帝施礼,然后两老眼眯成一线,两手捂須,缓缓道:“袁氏四世三公,历代公候,又忠于汉室,此事必得到袁大人的全力支持,相信大有可为。”太尉杨彪一旦做出选择,下面不少官员、使者见风使舵,也都开始应声附合,表示自己意见看法,言邺城实为定都的大好地方。

    看来形式对袁绍十分有利。

    而荀攸脸色从青到白,又从白到,变的更是阴沉的可怕,终于也忍不住已方的节节失利,想亲自出马大声反驳时,再一次听到门官拉长的声音唱诺道:“江东使者,张浪将军到。”

    语音刚落完,大堂一片哗然,接着嗡嗡做响,一时间对突如其来又神秘莫测的江东张浪,议论纷纷不一。不过因为圣上昭告天下,要他送回传国玉玺,众人对他的来到,除了少数几人外,都不抱有什么奇怪态度。只不过没有人会料到张浪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突然,让他们不得不佩服他的惊人之举。而大多数人对张浪也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又因为其在江南的迅速掘起,风头之盛,让人为之惊叹,故众官个个翘首已待,想见识一下张浪到底是何一人物。

    刘协先是一愣,随既醒悟过来,脸上控制不住的喜色道:“快宣。”

    只有荀攸和满宠的脸上,射过骇人的光芒,不过一闪既失,冷冷盯向堂外。但敏锐的马腾一瞬间捕捉到荀攸的神情,粗野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平静的把头转向门外。

    而郭图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脸色古怪绝伦,一时间不知是佩服张浪豪气,还是好像已看到他落网。

    朱儁则若有所思望着献帝,心中复杂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万众期待中,张浪魁梧的身躯,冷俊的面庞,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几乎让所有人的眼睛一闪,那稳健的步伐,强大的气势,高昂的自信,确为人中豪杰、乱世不可多得的英雄,就连从没有见过他的荀攸、满宠、郭图等,也为他的气势所折服,如若不是在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真想上前结交。

    厅堂上,偌大一堆人静静无声,只有响起张浪沉稳而富有节奏的腿步声,慢慢撞击他们的心灵。

    张浪好像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嘴角翘起一丝懒洋洋又有些高傲的笑意,上前几步,先微微一侧,甩了甩下身青色长袍,接着单膝跪地抱拳,用十分宏亮的声音道:“牙门将张浪,参见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陛下恩泽广布,寿于天齐。”

    虽然张浪统领扬、徐两州,但朝庭上并没有真正的认可,而他的官位也只是保留在陶谦既位时给他的牙门将军一职,所以也不敢托大。而张浪送回玉玺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要落实名份的问题。

    刘协十分满意张浪的表现,脸上始终保止笑容,甚至有些激动意道:“张将军平身。”

    张浪从地上站起来,这才有机会打量当今圣上刘协。当然不能大模大样,恰如其逢用余光扫了扫刘协,见他眉清目秀,两眼乌黑有神,脸蛋圆润,皮肤白晰,有股淡淡少年英气。不过敏锐的张浪感觉他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不由心中有了定论。

    刘协也情不自竟从席上起来,来道:“张将军,朕要你做的事情如何?”

    张浪装出一副恭恭敬敬样子道:“回陛下,下官幸不辱使命,已将传国玉玺带到,请圣上过目。”接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不世之玉传国玉玺来。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张浪巴掌手心那块银白罗缎所包住的东西上,有兴奋、激动、嫉妒、好奇,总之人人神态不一,不过每人的相同目地就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传国重宝。而刘协更是按奈不住,顾不上什么威严,匆忙离席位而来,三步两步就到张浪面前,然后伸出颤抖的双手,郑重的接过传国玉玺,入手后感觉十分沉甸,眼里放里感慨之色,激动的说不话来。

    下面众官也随着刘协的情绪波动起来,华夏王室的象征,传国玉玺的回归,袁绍、曹为除判乱的义举,是否意味着汉室苦难终于熬到了尽头,从新开始光武中兴呢?堂下忠心老臣激动的满眼泪花。

    当刘协用上比平时多出几倍的功夫,小心冀冀的抽丝剥茧后,弹出那墨黑的小匣,展现在大家眼里的是方圆四寸,色泽鲜明,傍缺一角,以黄金镶刻而上的玉玺。刘协用纤细的手指仔细抚摸上面的篆文,喃喃自语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两眼渐渐开始湿润……

    沉闷的气氛感染每一个人,杨彪忽然带头从席位上走下来,领堂上所有人跪在刘协面前,以排山倒海之势齐喧声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汉室千秋万载,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场面一时间极为壮观,上百人物齐喊口号,声音惊天动地,无论是谁也控制不了自己激动飞扬的心情,满腔热血飞腾。就连有心造反之辈,也在这样的气势下,甘于同流。

    两行清泪终于从刘协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竭力忍住心酸想哭的冲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先示意众人平身入席。然后声音有些哽咽的对张浪道:“张将军此次冒着极大生命危险送回传国玉玺,可谓居功至伟,朕定要好好赏赐你,除了一开始许诺给你的官位外,你还想要什么自己说吧。”

    众官虽然满脸惊讶,但以传国玉玺的重要性,涉及整个王室的尊严,皇权代表,还是可以理解刘协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如今只看张浪有何表示了。

    张浪绝非贪心之辈,一旦自己狮子开大口,就算献帝不会反对,下面众官也会在心理上产生不平恒,故平静道:“此事乃下官本份所在,况且陛下恩典已重如泰山,下官不敢再有何奢求。”

    众官员起先也只以为张浪只是推脱之辞,后来看他的表情十分认真的样子,不由打心里佩服他。

    刘协也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张浪会拒绝他的好意,眼里随既闪过赞叹之色。叹道:“张浪。”

    张浪不敢怠慢道:“末将在。”

    刘协脸色一整,肃容道:“朕加封你为永安候,官至镇南大将军,领牧徐、扬两州,即刻实行。”

    张浪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好似知道这样的结果似的,不过嘴上仍高呼道:“谢主龙恩。”

    刘协呼了一口气,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涩声道:“官绶印席日后再补发给张将军。”

    张浪哪里会不明白刘协的难处,而且自己要的只是献帝的承让,官印这些倒是其次了。

    在这个时候,荀攸才从张浪所营造的气氛中惊醒过来,随既借着尿遁神色紧繃的匆匆离去。满宠眼角不时顠向自己下一席位上,两眼只盯着张浪面露震惊之色的荆州荆越,眼光泛起高深莫测的微笑。

    而郭图不时把头移到张扬这席边上,低声嘀咕什么,后者看张浪的眼神慢慢变的冷淡犀利起来。

    只有张松和马腾神色有些佩服的望着张浪坚毅的表情,心里大赞其漂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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