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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OS小说家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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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7:25 | 显示全部楼层
  让我还钱

  距离竞选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情绪也开始莫名的烦躁,张教授的稿子校对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我下的力气很大,一是因为有的钱赚,二是我必须腾出时间来准备复习学的蒙登转向的微积分,再加上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到来的学生会竞选,所以我没有办法不变的焦虑。
  小诺和许小坏天天给我出主意,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搞得我的脑子越来越大。因为现在相处的比较熟了,于是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就会趁小丘、素素、红梅不在宿舍的时候大过烟瘾,把宿舍搞得乌烟瘴气,有时候小丘在的时候我们也会百无禁忌,小丘每次都会宽厚的笑着,也不说我们,楼道阿姨更是很少光临,所以我、小诺、许小坏三个人经常会一边抽着烟一边胡侃,有点儿无法无天的阵势了。
  许小坏是提供烟的来源,我也有要买过,总消费她的感觉上始终是有沾便宜之嫌,但是许小坏为这事儿跟我急过,许小坏说:十八,你要是那么就是看我不起,不冲别的,就冲你在歌舞厅帮过我的事儿,这点儿烟算什么?还有啊,你不是说要我折成钱给你表示感谢吗?难道我的身价就那么低吗?
  小诺眯着眼睛笑:十八,你就别计较了,干吗那么死撑着活着,你都不累吗?
  周一没有课,小淫找我,好像闻到了我身上的烟味,很是生气的看着我:十八,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呼我了,之前就是为抽烟你也会呼我啊?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换了东家了?你把我甩到什么地方上了?都不知道找我一下,哎,你怎么着也得有点儿良心吧,之前我可是很大力的解决你有烟瘾的事情来着。
  我看小淫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就陪笑说:没有啊,还不是因为马上要竞选了,我又是紧张又是难过的,所以情绪不稳定,许小坏的烟在宿舍里面是共用的,所以我就,就偶尔抽了那么一下,真的就是很少的啊。
  小淫嘟着嘴:真的?
  我小心的点头,小淫扁了一下嘴唇:好了,看在你马上要竞选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走吧,今天我领你出去转转,缓解一下你的紧张,还有啊,小麦也要去买些东西。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小麦要买什么啊?
  小淫笑了一下:忘了?小麦前两天被阿瑟发挥艺术性剪坏的是什么?
  我想起来小麦那两条在空中挥舞的内裤,有些想笑,然后狐疑的看着小淫:小麦不会真的,真的是这两天就穿着那个?
  小淫也笑:没有,问题就在这儿,小麦因为没的穿,所以把我的还没有穿的给拿去穿了,我有什么办法?走吧,小麦在学校大门口等着我们过去。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小淫:哎,你打着旗号说是领我出去逛逛,还什么缓解竞选前的压力,哎,你明明就是让我陪着你和小麦去买什么内,我干吗要去?这不合逻辑啊?
  小淫忍着笑:十八,你干吗那么大反映,这不是顺便的事儿吗?我们老家有句老话说,耧草打兔子当捎儿啊?就是说啊,上山割草呢顺便打个兔子什么的,这都是一起捎带着完成的事儿,多高的效率啊,这个在数学上是属于经济效率的问题,看来你真是没有数学的脑子啊?
  我不服气的看着小淫:哪有,我高考时候数学还考了127分呢?
  小淫斜着眼睛看着我笑:那现在的微积分呢?
  我开始明显没有底气了,小声咕哝着:微积分属于数学吗?就算属于数学也是,也是另外一种数学,跟之前的数学不大一样来着。
  小淫开始嘿嘿笑:十八,得了吧,找个借口我也不会说你什么不是?干吗这么羞愧难当的,说谎都不会,怎么在外面混啊你?
  我撞了小淫一下,小淫接着笑:看看,我一说实话你就打击报复。
  小麦在学校门口朝我和小淫喊:哎,你俩快点儿,怎么慢慢腾腾的?
  我和小淫走过去,小淫坏笑的看着小麦:小麦,着急了吧?是不是没有合适的内裤穿很不得劲儿啊?
  我不满的瞪了小淫一眼,小麦嘟着嘴:知道了还说,这回要多买几个备用。
  我不说话的跟在后面,感觉有点儿别扭,跟着俩大男人谈论关于贴身衣物的话题,真是有多别扭就多别扭。
  坐车到了距离学校三站地左右的一个商场,商场的样子还显得满阔气的那种,小麦一直在前面蹦着,小淫一边走一边朝我笑:哎,十八,不致于吧,你的表情怎么会跟上刑场似的,今天带你出来是要你放松不是让你更紧张……
  我哼了一声:哎,就说是放松也不会陪着你们买内裤吧?这样子也叫放松?
  小淫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其实也应该买了?我的已经被小麦拿走了,对对,十八,幸亏你提醒我,我也要买一些……
  进了商场之后,我呆在一层怎么也不上楼,小淫不解的看着我:哎,十八,你一个人这么转着容易迷路的,你先跟我和小麦上楼,我们买完东西然后一起就去逛,你一个人在一层瞎转悠,我们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嗤笑:不会的,我就在那个小吃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等你们买完东西就下来找我,我不会走远的,我才不会陪着你们去买什么玩意儿呢?你想都不要想,哼。
  小淫笑了一下:好,怕了你了,诺,你就坐在卖{已过滤}烤肠的那个旁边,你要是无聊了就先买些什么东西喝,我们一会儿就下来了。
  我答应了一下,小淫领着小麦上了电梯,我朝那个小吃的座位走了过去,坐了一会儿感觉是有些无聊,我看见有家卖冷饮的有红红绿绿的饮料可卖,其中一个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见上面写的是:酸梅汤。想了一会儿,我还是买了一份酸梅汤坐在座位上,一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一边喝着酸梅汤,这个酸梅汤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最多就是比凉白开有点儿味道,我有点儿后悔,觉得还不如买可乐喝要好一些,看来人真是不能好奇,不然就会吃亏,这个话不是真理,但至少在我身上是灵验的。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还在叼着吸管喝酸梅汤发呆的时候,小淫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拽着我就走,我吓了一跳:哎,干什么?
  小淫笑着看着我:十八,快点儿跟我上去啊,我要买的东西已经挑好了,你快点儿跟我上去,我还等着你给我付钱来着……
  我着急的看着小淫:哎,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我付钱?你自己都不带钱吗?凭什么我付钱啊?你……
  小淫拽着我上了电梯:十八,你就帮我买回东西吧,算你送给我的好不好?
  我不买账的看着小淫:不行,我怎么会送你贴身衣物呢?不行,以后送你别的。
  电梯到了二层,我看见小麦正在一个专柜前面不停的比划着什么,小淫黑着脸看着我:十八,哎,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直说了,上次我送你的那个收录机不是你自己说的按照市场价的半折卖给你吗?我还记着帐呢?我现在准备收帐了,怎么着吧,你换钱不还钱?
  我一愣:哎,我早就说给你钱了,是你自己说要记帐的,市场价三百五十块左右,我给你一百七十几块就好啊?
  小淫拍拍手:好啊,你认帐就好,现在开始,我不管买什么,我要是觉得应该收你的帐呢?你就必须替我付帐,然后收够钱数你就不欠我的了,你认帐不认账?想耍赖?
  我头大的看着小淫:我当然认帐了,就是,就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算法而已,多少钱?我从现在就开始还,还清就好了。
  小淫笑着拽着我来到小麦旁边,小麦不乐意的看着小淫:哎,你到底要不要买啊?人家还以为我们不买呢?做人不能这么差劲儿……
  我无奈的从口袋里面掏出钱,小淫有点儿兴奋过头的看着我:十八,不多,三双袜子,三条内裤,一共四十五块……
  我用胳膊肘撞了小淫一下:不用说具体的,只要说多少钱就好了。
  小淫揉着胳膊小心的看着我:那也要说清楚啊,要不然你会以为我吃了回扣,那样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的。
  收钱的服务小姐忍着笑看着我们,小麦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十八,十八,我也要你帮着我付钱,我这儿也不多,没有袜子,就是内裤,四十块而已,我也要你付帐……
  我气恼的瞪着小麦:你给我闭嘴,我欠你什么吗?你有以折扣的方式卖过我什么东西吗?我有欠你钱吗?
  小淫乐不颠儿的看着小麦:是啊,十八有欠你钱么?我是以折扣的方式卖了十八一个录音机,你呢?你卖给十八什么了?
  小麦一边自己付钱一边很不忿的看着我:哎,我还给你漫画书看了呢?你自己想啊,你上哪看那么好的漫画书?真是……
  我也不服气:小麦,说话要讲良心,从过年开始两箱可乐都谁喝了?嗯?拍拍良心好好想想,真是,要是很仗义的那种人的话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我要是你的话,我立马就会说十八,小淫的钱不用你付了,咱们都这么熟,我还喝了你两箱可乐呢?这个钱我我付了,不就是几十块钱么?我要是你我不仅这么说我还会这么做,哼。
  收钱的小姐忍不住噗哧一笑,一边分别给我和小麦找零钱,一边不停的笑着,小麦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差点儿就掉下来了:十八,没有你这么会过日子的吧,我干吗要给小淫付帐,我又不是他老婆?
  我哼:我也不是,还不是因为欠了他的钱,哼。
  我接过销售销售小姐递给我的小淫买的东西,我看都没有看直接就扔给站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笑着的小淫,小淫接过去抿抿嘴唇朝小麦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然后冲我笑:十八,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太温馨了……
  我感觉自己浑身不自觉的抖了抖,真是肉麻,小麦开始跟我显摆:十八,这次我买的内裤图案都是最新流行的,真的,绝对好看……
  我头大的推开小麦:哎,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哪有像你们这样的?这是贴身衣物,用得着这么显摆吗?真是受不了,你们是不是真的当我是男生了?
  接下来的事情中,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竟然同意了小淫带着我和小麦去八角游乐园了,而且在小淫不停的劝说下,我怎么就同意了坐那个什么类似摩天轮的东西,小淫一个劲儿的说那个东西很刺激,如果坐了这一辈子也是不虚此行了,感觉上就是和天空靠近了一样,小淫就这么不停的说着,最后就把我的心说动了,我开始很想跃跃欲试,因为可以和天空靠的很近啊,但是我忽略自己的弱点,我是一个小脑极其不平衡的人,晕车晕的厉害,后来我才总结出来,按照我小脑不平衡的标准来看,就是游乐场中一切和转动有关的东西其实都不适合我,我会吃尽苦头的。
  后来我和小淫并排坐好,我看着地面的高度心里真的很紧张,小麦和另外一个更小的男生拼座位拼在我和小淫的前面,小麦在转动之前还回头看着我和小淫笑:十八,一会儿我们真的要飞哦?
  我紧张的看着小麦:你,你以前这么飞过吗?
  小麦无所谓的看着我:没有,不过电视电影中很多人都这么坐着,多酷啊?这会儿我们也要尝试一番。
  小淫不放心的帮着我把身上的东西扣好,看着我笑:十八,你一会儿要是不成的话就握着我的手,第一次玩可能会不大适应,不过习惯了就好了,别害怕啊。
  然后我生命中无比惨痛的经历开始了,刚开始我只是感觉神经发麻,之后我开始发呆,甚至连喊叫的能力都没有了,我听见小麦在前排发疯的喊叫着:哇,小淫,哇,十八,哇,十八,哇哇……
  我比较迟钝的转头看着小淫,小淫的头发被带起来的风吹得四处飞散,小淫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都快要没有了感觉,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小麦哇哇的喊叫声音,小淫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着我,嘴唇动了几下,我什么也没有听见,除了前后左右一起的哇哇声再就是风声。之后我开始发晕,我感觉自己胃里难受的厉害,全都顶在我的喉咙的地方,我忍了一下,但是小麦哇哇的喊声更加刺激了我要呕吐的感觉,我恨不得狠狠踹小麦几脚,小淫看了看我,眼神中透着关心,我说不出话,只好强忍着,等着这一轮的结束,但是我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好像被人不顾头脚的四处乱甩着,头除了晕开始疼起来。
  等转完了几圈之后,大家依照次序下到地面,小麦噌的跳出去,往外跑去,我晃悠着勉强爬了上去,小淫扶着我,我虚弱的看着小淫,像是看上帝他老人家:小淫,什么地方能,能让我吐一下,就一下下,会罚款吗?罚多少,不多我就认了……
  小淫扶着我往前面走,一会儿我就看见小麦的背影,小麦靠在前面一个栏杆的地方在哇哇的吐着,我快速靠过去,也开始吐了起来,当时我是这样的想的,两个人吐到一个地方要是罚款也是一起罚,我和小麦可以AA制,一人付一半,还比较划算。小麦吐了半晌,才抬起头看我:十八,你,也不行了是吗?
  我转头,看见小淫从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我有气无力的想抬起脚踹小麦一下:哎,你哇哇什么啊你?我还以为你挺行的你,闹了半天你也就是哇哇吐的料。
  小麦苦着脸看我:十八,我不哇哇成吗?我怕的要命,我估计我有恐高症。
  小淫把矿泉水递给我和小麦,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矿泉水:哎,能没事儿吗?我现在看什么都是好几个影儿,真是要命,小淫,你是不是诚心害我啊?你说今天是想让我放松,我是够放松的,现在浑身上下一丁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了,多放松啊?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晕这个,我真的是想带着你和小麦好好的出来玩玩啊?谁知道你俩都晕了。
  小淫顿了一下:不过没有关系,过一会儿我请你俩吃大餐,前两天刚刚结的一个活儿的薪水下来了,这样总行了吧。
  我本来想摇头,但是脑袋晕的根本不敢摇晃,只好摆手:不,不用了,这会儿给我点儿冰水我就阿弥陀佛了我,要是大方点儿,多给我一瓶冰水就好了……
  小麦站起身哼了一声:小淫,你是不是跟十八混久了,你的癖性都改了?十八抠门我们都知道啊?你看看你现在也变得无比的抠门,哪有你这样请人吃饭的先把人放在摩天轮上转好几圈转悠晕了吐了之后很大方的说要请我吃饭,我是神仙吗?这会儿什么东西能吃的下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俩,我抗议……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7:36 | 显示全部楼层
  缺心眼吗

  这一天的后果就是我不仅没有得到放松而且还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难受,晕的厉害,估计是坐那个过山车还是什么摩天轮的恶果,小淫一直抱着歉意的心态,说要请我和小麦吃饭,可是谁也没有胃口。
  回到学校之后,小诺告诉我许浩颜找过我,我不知道什么事儿,小诺说许浩颜说是小旋有个很不错的朋友要跟小旋一起跟我学习英语,从下周的时候加在一起上课,酬金方面跟小旋一样,是每个小时45块,这个消息让我很振奋。其实那个时候,即使是有了价钱高家教之后我还是没有放弃小学生的家教,小学生家教的酬金一直不高,春节的时候是25块,春节之后是20块,我始终觉得在我最为困难的时候是小学生的家教帮助我吃上饭,所以我不想在自己已经能够吃上饭的时候过河拆桥,虽然每次去小学生的家教都很辛苦,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小学生的妈妈对我也一直很感激,我觉得她是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小学生跟我混的已经很熟了,值得一提的是小学生家里那只凶悍的黑贝大狗,在我去的时候已经不再虎视眈眈的威胁我了,表情尽管还是很严肃,但是不会呜呜叫,偶尔还会冲我吐吐长长的舌头,因为我一直不懂动物的语言,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种狼狗到底是为了表示友好才吐舌头还是为了表示不友好才吐舌头。
  小诺给了我许浩颜临走时候留下的呼机号码,我接过来,小诺还是神秘兮兮的跟着我:十八,许浩颜挺那个的,我挺喜欢跟他来往的,你能不能帮忙一下啊?
  我理智的看着小诺:哎,不是不帮你,许浩颜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个不骗你,你要是跟他来往了,你们之间很困难的,我看许浩颜挺正经的人,你俩有戏么?
  许小坏不屑的朝小诺翘翘脚:哎,不会吧?小诺,你能不能长得点儿出息,拿出你买旧版牛仔裤的勇气好不好?
  小诺拿着一本什么书扔了许小坏一下,我站在旁边笑,然后听到敲门声,我开门,看见了苏小月和嘟嘟,苏小月冷着脸,嘟嘟的脸也不晴朗,我有点儿奇怪。苏小月摆出一副黑帮老大的派头朝我勾勾手:十八,你,过来。
  苏小月一副半阴不晴的表情我还能接受,这个丫头从来就没有冲我正儿八经的微笑过,但是嘟嘟那副表情我有点儿心里没有底儿,嘟嘟平时都是笑嘻嘻的,这会儿怎么会是这副表情呢?所以苏小月朝我勾勾指头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过去,我刚刚踏出宿舍门,苏小月咣的带上我们宿舍的门,拽着我的衬衫领子就走了,这吓了我一跳,我连反映的能力都变得虚弱了,嘟嘟在后面推着我,苏小月很是生气的看着我:哎,从你离开我们宿舍之后你有去过几次啊你,就我们献血的时候你来过一次,你真是没有良心啊你,嘟嘟的自行车你都你白骑了你?
  被拽到三楼我原来的宿舍,苏小月就一副很了不得的表情看着我:十八,你老是交代,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啊你?
  我心虚的看着苏小月想转开话题:一飞呢?最近一直没有看见她?
  嘟嘟眯着眼睛看着我:别说一飞了,先说你吧,你最近有一直见我们吗?亏得我们还住过一个宿舍……
  苏小月打断嘟嘟,坏笑的看着我:十八,你说实话,你和小淫是不是?嗯?我们有时候都能看见你俩一起出来进去的,你不是很讨厌那小子吗?一副恨不得宰了人家的样子。
  我有点儿尴尬,嘟嘟哼了一声:哎,之前我可是一直说小淫是我的梦中情人,十八,你怎么可以这么撬我的行啊?
  我急忙摆手:其实,其实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
  苏小月一副智者的样子:算了,不要解释了,就说实话吧,你当我们的脑袋都是木头疙瘩吗?就算我数学被挂过但是对爱情的理解还是要比你十八强,嘟嘟你也不要埋怨十八,你说小淫是的梦中情人,人家小淫未必认你这个理儿,周润发是大部分女人的梦中情人,问题是周润发认识我们是谁啊?你就大方一回吗?难道有个长得不错的像个男人样子的男生喜欢十八,难不成你真的希望张啸是十八的真命天子么?行行好吧……
  我都不大敢吭气,嘟嘟扁着嘴坐在我身边,叹了口气,顺便用胳膊撞了我肩膀一下:十八,我和一飞在学校学生会竞选的名单上看到你了,是真的?你要竞选主席团了?你最近是不是吃了王八什么大补的东西?我们发现你的胆子忒大了吧?竞选学生会主席团?你疯了?你是不是睡一觉醒过来之后发现你长得可以跟林青霞媲美了还是发现你自己真的帅的跟安在旭似的?
  我无奈的摇头:哎,你们以为我想吗?我也是被逼迫的,我哪有那个胆子,还不是因为之前我认识的那个原来的学校的宣传部长元风,跟阿瑟关系不错,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找到我了,他就说我行,非要我参加学校的竞选,我本来也是稀里糊涂的,阿瑟、小淫这帮家伙是威逼利诱的,我开始也是以为直接竞选个什么宣传部的就够撑死胆大的了,谁知道元风在就阴谋让我竞选什么主席团,还说什么咱们学校很小,能出彩的人少,我可以那么拼一下,我真是要傻了,不用你们说,我自己本来就差不多傻了,你们这么一提醒我就傻的更加厉害了……
  苏小月晃着脑袋:啧啧,十八,你真可怜,就说元风长得帅吧,可是人家已经不是你的人了,让你做什么你都肯?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生,帅哥见得太少,连点儿免疫力都没有,看来,我还是叫上我们宿舍原来的人一起,在你竞选那天去学校礼堂帮着你收拾残局好了,没有别的法子了……
  嘟嘟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嘟嘟咬了一下嘴唇:十八,你,真的喜欢小淫?
  我有点儿结巴的看着嘟嘟:其实,我,这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最先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后来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再后来那小子说他对我,挺,挺那个,所以,现在就,就变得很没有办法明白……
  苏小月噗哧一笑:十八,你平时好像没有这么口齿不伶俐吧?
  嘟嘟没有笑,只是盯着我:十八,你都不觉得你自己说话说的很牵强吗?我是没有什么爱情的经历,但是我看过很多言情小说啊,我会不明白你想什么吗?好,就说你刚才说的那样,之前你俩什么都不明白,后来呢?小淫喜欢你是不是?那么小淫喜欢你了,你喜不喜欢小淫呢?这个问题很困难吗?你不用说别的,就说你喜欢他还是不喜欢?YES OR NO?
  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看着嘟嘟严肃的表情:嘟嘟,你,干吗非要这样问我?其实,可能对于长得帅的男生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反感,但是要是有很大的好感也是,也是需要时间,我,我可能就是对小淫有了很大的,很大的好感而已,别的好像现在说还,还太早了吧?
  嘟嘟扁着嘴:十八,你一点儿都不坦诚,你都不会说实话吗?哼,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看了那么多的小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我小心的看着嘟嘟,很心虚的看着嘟嘟的眼神,用很小的声音说:一点点,有那么一点点了,就象,就像小拇指这么大……
  苏小月打开我伸出的小手指头,嘿嘿笑:十八,你干吗这么小心谨慎的,嘟嘟又不会真的恨你,说句实话你会死吗?死要面子。
  从苏小月和嘟嘟的宿舍回到自己宿舍的时候,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小诺说是小淫打电话找过我,但是没有说什么事儿,让我傍晚去阿瑟的房子,只是说有事儿找我,我开始有些头大,因为之前一起忙那个什么转转的东西已经把我搞得晕的根本找不到北了,晚上又找我?不会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吧?这个,这个谈恋爱这个东西好像还很难说清楚。
  许小坏咬着嘴唇看着我笑:十八,不是我说你,你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我净是看小淫找你了,你好像不怎么找小淫似的,跟小淫这样的帅哥谈恋爱,你应该粘着他啊,你是不是不正常啊?还是你有什么策略,不过我和小诺一起研究过,你在恋爱上表现出来的低智商兼职就是白痴,你应该没有什么策略,那你是不是不正常啊?
  我不服气的看着许小坏:哎,谈个恋爱就一定要互相粘着吗?象什么话,自我的空间都没有了,我怎么白痴了?我一定要跟小淫谈恋爱吗?我,我就是觉得我还年轻啊,说不定会遇到更合适我的,至少不用我操心的那种……
  许小坏忍着笑:十八,你不会吧?你真的以为你一回头还有一片森林吗?小淫有没有跟你说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啊?你女性特征长得也不汹涌澎湃啊?不会是喜欢你缺心眼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按住许小坏,拍了她后背几下,许小坏咳嗽了两下,接着笑:十,十八,开个玩笑而已……
  许小坏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味道还不错,沁人心肺的那种感觉,很高雅,一点儿也不腻的那种,我靠着许小坏的身边坐着,吸了吸鼻子:哎,这个香水的味道好像,好像还不错来着,什么牌子?
  许小坏斜着身体往床里面靠了一下,伸手抓了一个什么东西笑着递给我:就是这个牌子,你喜欢你也用啊?
  我接过来,是个方形的小玻璃瓶子,里面是金色的液体,包装精美的了不得,瓶子上面全是英文,我一个也看不懂,但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许小坏的标准绝对不是盖的。
  许小坏眯着眼睛看着我吊儿郎当的笑:十八,你要是男的,我就跟着你混了,真的。
  我把许小坏的香水放在鼻子嗅嗅,也笑:跟着我混?别逗了,看上我什么?看上我缺心眼吗?还是长得不够汹涌澎湃?
  许小坏笑着泯了一下嘴唇,往我身边侧了一下头:十八,你和小淫,有没有那个?嗯?他,他吻过你没有……
  我无比的尴尬的看着许小坏:哎,你这丫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真是,真是受不了你了?这种事情,你……
  许小坏开始嘿嘿笑:十八,你这种表情是告诉我你们有了这样的接触呢,还是没有接触过吗?
  我把香水塞给许小坏,有点儿气急败坏:给你,真是,我才不跟你说这个……
  许小坏笑着从后面推了我一下:你呀,你应该好好想想了,二十几岁的人了,哪有你这样的,小淫得让你愁死了,我说小淫最近怎么瘦了,原来是让你愁的。
  傍晚,我去了阿瑟的房子,小麦、小淫、佐佐木还有大雄都在,佐佐木看见我就很紧张的样子,我瞪了佐佐木一眼,没有跟他说话,阿瑟很大爷的坐在沙发上,看见我来了就笑:十八,我把我那个呼机给你用好了,我终于有手机了,哈哈。
  我这才看见阿瑟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家伙,那个年代的手机,跟美丽无关、跟小巧无关,跟时尚也无关,但是绝对跟价钱有关,随便一个很笨重的手机,就能要你好几千块,我记得阿瑟那个手机是诺基亚的,本来以为是阿瑟买的,后来才知道那是阿瑟他老爹的,给了阿瑟,他老爹重新买了一个,就这样阿瑟也美的没谱儿了,其实阿瑟不是学校里面用手机最早的,最早的好像还是那对双胞胎的,那对双胞胎的手机使用时间要比阿瑟早接近半年多的时间,其实是阿瑟家里管教的很严格,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让他消费的膨胀,小麦直到2000年才用上手机,好像是爱立信的牌子。
  我接过阿瑟扔给我的呼机:我才不用,还要回电话,有什么用处,我哪有那么多的业务和事儿啊,给小麦用吧。
  小麦摇头:不要,我天天跟着阿瑟,只要一回头喊我一下就好,用得着呼机吗?
  小淫从我手里拿过阿瑟的呼机:干吗要用你的,十八要用也是用我的。
  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坐到阿瑟对面的沙发上:十八,我明天早晨的火车,要回家一下。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回家?也没有放假你回家干吗?想家了?
  小淫摇头:不是,主要是我妹妹,听我妈说,我妹要做个什么小手术,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儿,但是那丫头胆子小的很,死活不干,我打过电话,软说硬说的,她才肯做,但是要我回家陪着她去医院,所以我只好跑一趟了,给那丫头鼓鼓劲儿了,来回要三四天,不过你放心,你参加学生会竞选的时候我肯定回来。
  不知道怎么搞得,我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有些觉得小淫太看重他妹妹的感觉,我嘟着嘴没有说话。小淫把他的呼机递给我,笑:十八,我这个呼机放在你这儿,我到时候会给你留言,好不好?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呼机的屏幕:留言?留什么言啊?你不回家了吗?有什么话回来说不就行了?
  小淫的眉头皱了几下:啊,你这家伙,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说了我每天会给你留言的啊?难道我不给你留言你就高兴了?你脑子锈死了吗?
  阿瑟往茶几上靠了一下,嘿嘿笑:十八,你真是不解风情,小淫的意思是说可以在呼机上给你留言说,十八,今天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没有;十八,我想你想的快要睡不着觉了……
  小淫拿着一本杂志扔了阿瑟一下,阿瑟往小麦身边一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
  晚上回学校的时候,小淫和我并肩往学校走,我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了,小淫也不说话,走了一会儿,小淫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十八,其实我就是想,就是想把呼机放在你身边,这样,这样我就会觉得好像你离我很近的那种感觉,我其实就……
  小淫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低着头看着地面。我看了小淫一眼,觉得自己有点儿心跳加快,我迅速呼吸了一口气:你,和你妹妹关系很好?
  小淫嗯了一声:嗯,小时候老是我带着她玩,我两个哥哥都觉得她小,不愿意带着她玩,所以从小到大,她老是会粘着我,多半会听我的话,这丫头,要是我放假在家,连被子都要我帮着叠,真是不象话……
  我情绪不高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学校大门:哎,怎么女生都爱粘着你啊?
  小淫扭头看着我,露出酒窝温和的笑:十八,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女生没有都粘着我啊,你就不粘着我啊?
  我不服气的看着小淫:可是你妹妹都这么粘着你啊?
  小淫用手拍了我的额头一下,摇着头笑:十八,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她是我妹妹啊?你不会连我妹妹的醋都吃吧?哎,也奇怪啊,你平时好像没有这么小气,怎么这个时候比一般女生都小气啊?不像你的作风啊?
  小淫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我对面笑:十八,你学生会竞选结束的时候要不要我拿着束花儿什么的上台给你献花啊?或者再热烈一些?
  我推开小淫:不要,我才不要那种,别人肯定会觉得我疯了。
  小淫往后退了两下,接着笑:干吗要那么想,有人献花说明你的影响力高啊?尤其是我这么帅的男生上台烘托你,多有面子啊?我可是很少给别人献花的……
  小淫后退的时候好像脚下碰到什么东西了,一个踉跄往后倒去,我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拽着小淫的两个胳膊,小淫的手也拽住了我的胳膊,才没有往后再倒去,小淫的力气有些大,我被他拽的有些前倾,那个姿势听得见小淫呼吸的声音,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许小坏的话:十八,你和小淫,有没有那个?嗯?他,他吻过你没有……
  我怀着罪恶感低着头不敢看小淫,小淫站稳之后我放开自己抓着小淫双臂的手,但是小淫抓着我的手臂的手没有放开,两个人的距离靠的有些不安全,我抬头看见小淫温和的眼神在看着我,那种视线很温暖,我很紧张,眼神有些不想离开小淫的视线,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做出了全世界唯一的一个浪漫经典,我看着小淫说:我缺心眼吗?
  小淫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噗哧一笑:十八,你,你说什么啊你?你这个时候怎么会说这种话呢?你怎么要说你缺心眼呢?
  小淫的手放开抓着我的手臂,我开始解释:可是许小坏说,说你可能就是喜欢我缺心眼啊,我就是求证一下,你,你会觉得我缺心眼吗?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7:46 | 显示全部楼层
  离开几天

  小淫忍着笑:十八,其实你不是缺心眼,你是头脑简单,也不是说你头脑简单,是想的事情简单而已……
  小淫解释的有些乱,可是我不管怎么听都好像再说我确实象是缺心眼,小淫好像也意识到他说的有些乱,终于忍不住笑了。
  我斜着眼睛看了小淫一眼:你就直说我是缺心眼好了,真是,用得着这么着拐着弯儿跟我说吗?
  小淫泯了泯嘴唇,看着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小淫挪开眼神,往前面看了一下,声音小了很多:十八,我这几天不在学校,你,会不会?会不会想,就是说会不会想到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会不会不习惯?
  我愣了一下,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看着前面:几天后,你,你不就回来了吗?其实,其实时间上挺快的,就两三天……你明天早晨几点的火车,我,我去送你吧?
  小淫轻轻摇头:不用,明天早晨太早了,六点半的火车,我要五点就要坐地铁去北京站,你不要送我,太早了,不想你起太早了。
  小淫穿着一件印着地球的短衫和一件牛仔裤,在晚上路边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很随和也很轻松,稍长的头发丝横在额头附近,我看得有些白痴,甚至忘记了小淫刚才对我说什么了,等小淫的眼神转向我,我才反映:什么太早了,不早啊?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你愿意走神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想什么了你?这么入神。
  我无聊的前后甩着胳膊:没,没有,你说什么太早了?我明天送你吧,不然又会有人说我不仗义了,阿瑟肯定会这么说。
  小淫摇头:不要,你要去送我的话,我还要想到你起床太早了,还有啊,你自己一个人迷迷瞪瞪的回来,要是睡在车上或者坐过站了怎么办?我实在无法想象你会出格到什么程度?不行,那样我更不放心了,你还是别去了,我又不是放寒暑假回家,三四天就回来了,谁都不用送我,你好好睡觉吧,这些天你校稿校的都快要跟熊猫似的,剩下的稿子也不多了,你也别太玩命似的赶任务了,知道吗?还有,要记得正常吃饭,泡面不是世界上唯一的食物。
  我讪讪的点着头,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有说不出的感动。
  小淫送我到女生楼门口,站住了,把他的呼机重新放到我手里,温和的笑了一下:十八,拿着,我会给你留言的,好好准备竞选,元风说过你一定行的,那你就一定行,我们大家都支持你,勇敢点儿啊,就拿出之前你要跟我拼命的那种架势来,你是东北虎吗,忘了?
  我尴尬的瞪了小淫一眼:你瞎说什么啊你?我哪有那样……
  小淫用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哪有那样?你是经常那样,上去吧,快要熄灯了,晚上不要熬夜熬的那么久。
  我哦了一声,转身进了女生楼大门,快要上楼梯的时候,看见小诺和许小坏靠在楼梯扶手上鬼鬼祟祟的往外面张望着,看见我过来,小诺冲到我身边坏笑:十八,十八,你俩真是浓情蜜意,你都没有看见小淫刚才看你的眼神多么的温柔,天啊,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我红着脸推开小诺:哎,你俩竟然在这儿偷看,有没有点儿职业道德啊?
  许小坏扁扁嘴:切,什么叫职业道德?我们为什么要有职业道德?你俩交往是一种职业了吗?是不是小诺?
  我不想争辩,开始上楼,许小坏跟在我旁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十八,说实话,估计你和小淫的交往肯定是小淫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你想啊,小淫之前和别人恋爱的速度有多快啊,多则一个月,少则一个星期,到你这儿,都快要以光年来计算了,可怜的小淫,哎,十八,你俩牵过手吗?
  我用肩膀撞了许小坏一下:哎,你别老是想着唯恐天下不乱啊。
  小诺不甘示弱的在我前面用两个大拇指互相对着:十八,十八,这样的动作,有没有过……
  我气急败坏的推开小诺:哎,你要是还想认识许浩颜的话,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小诺吐了一下舌头:好,我老实呆着,那你一定要帮我认识许浩颜。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有点儿辗转难眠,小淫的呼机放在我的枕头下面,我跟着了魔似的一会儿拿出来看看,一会儿放进去,按亮后的屏幕上显示着一堆的符号,里面的旧信息还是之前我呼过他的一堆信息。我翻了个身,把呼机放进枕头下面,叹了口气,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到我,我侧着头,看见许小坏按亮了漂亮的手电筒,朝我笑,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盒烟朝我晃了晃,我吃惊的看着许小坏,许小坏下了床,慢慢凑到我床边,小声说:十八,我们去走廊抽会儿烟吧,我憋的挺难受了,好几天没有抽了……
  我瞪了许小坏一眼:你疯了,这会儿是半夜……
  许小坏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床下拖:半夜怎么了?你不是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看着呼机发呆,走了……
  可能我们拉扯的声音大了一些,我听见素素不满的声音:哎,你们不睡觉干什么呢?
  许小坏在黑暗中把我拽下床,我匆忙的穿上大短裤,因为不想吵醒别人,只好无奈的跟着许小坏往宿舍门外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半夜十二点之后,我和许小坏像是两个幽灵似的在走廊里面穿梭着,我都有点儿心惊胆寒。坐到走廊拐角处的楼梯位置,我嘘了一口气,许小坏摸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支:十八,我这两天都没有抽烟,憋坏了,你不想吗?
  许小坏熟练的给她和我点着烟,在手里转着打火机,吐出长长的烟圈,我这会儿才回过神儿,我发现许小坏穿着一件很性感的睡衣,紧身的那种,很好的贴合在身体上,显得实在是好看,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衣衫,啥也看不见,我懊恼的抽了一下烟,忿忿的瞪着许小坏曲线完美的胸部和腰身,许小坏忍着笑:十八,你看什么?你自己也不是没有。
  许小坏弹了一下烟灰:十八,小淫把他的呼机放你这儿了?我看你魂不守舍的?
  我心虚的点了下头:哎,我睡不着,你怎么也睡不着?
  许小坏嗤笑了一下:女生要是睡不着觉,多半是跟想男人有关了,怎么?不想承认了?
  许小坏这么直白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观点,吸了两口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楼梯发呆。许小坏转头看着我笑:十八,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看见像你这么害羞的女生,不管什么,只要说到男人和女人,你就会很尴尬或者装糊涂?
  我支吾着:哪有,主要是,是……
  许小坏哼了一下:是什么?说啊?
  我正想说点儿辩解的话,看见小诺披着毛巾被从我们宿舍方向蒙登转向的走过来,我朝许小坏努努嘴:诺,看啊,就是见鬼了呗。
  许小坏看了一眼小诺,噗哧一笑:小诺,你想吓死谁啊?
  小诺挨着我坐下,从许小坏手里拿了一支烟,说话有些糊里糊涂的:十八,你俩也是,光知道想自己,抽烟也不叫我一下,哎,把打火机给我?
  许小坏笑着把打火机给了小诺:哎,你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也坏笑着看着小诺:哎,不会你也是想男人了吧?
  小诺叹了口气:哎,我也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我就不兴想个男人了吗?
  许小坏憋着笑:小诺,你别逗乐了,你二八年华?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二八年华?二八年华是十六岁,你十六岁吗?
  小诺晕乎乎的看着我:那我,那我也不大啊,充其量就是二八年华再加两岁半而已,其实我也不大啊?
  我一边摇头一边笑:差不多了,放到过去,这个年龄都应该想男人了。
  小诺皱着眉头,吐了口烟: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的情路有些艰难,最先喜欢上大雄,人家大雄已经挂了免战牌了,订出去了,因为喜欢大雄,上个学期都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学习,所以都被挂了两科了,这会儿好容易看上许浩颜,谁知道许浩颜也有女朋友了,命真苦,十八,你一定要帮忙啊?
  许小坏嗤笑:得了,你这是睡不着觉怨床歪,大雄又没有逼着你去想他,你挂科怨谁啊?切,真是。
  我认真的看着小诺:哎,先把话说清楚了,这个忙不是不帮你,但是许浩颜,我跟你说过,一是他有了女朋友了,还有就是他跟我一样,都有情感洁癖,实话我交代清楚了,小诺,我说许浩颜有情感洁癖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主要是说许浩颜自己,有情感洁癖的人,让他改变再去喜欢别的人也是很难,你别多想。
  小诺顶在脑袋上的毛巾被掉了下来,吃惊的看着我:十十八,你说真的?
  我点头: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许小坏重新点了支烟,朝我笑:十八,那个什么许浩颜怎么跟你似的,一个大男人,也会有这个毛病?干脆你俩打一壶烧酒喝得了,多省事儿?反正都是介意别人情感上的行为,你俩一起不就没有什么可介意的了?
  我哼了一下:哎,你以为什么啊?那也得相互喜欢才行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是1+1吗?真是,你以为我就知道介意别人,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了?
  小诺拿着毛巾被卷了卷身体,叼着烟看着我:那十八,你现在还会介意小淫的过去吗?
  我摇头:不知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能是希望小淫的身边以后不要在发生什么让我发疯的事情,不然我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的判断力,至于以前的那些,最好的结果就是淡忘。
  许小坏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看着手里的烟,我碰碰她:哎,你到底是喜欢阿瑟还是喜欢小淫?有谱儿没有?
  许小坏挑着嘴角笑:这个时候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十八,我吗?也许跟阿瑟是一类人,不会有固定的情感居所,看见长得帅的男人都会想尝试交往,至于情分占多少百分比,这个很难说,感情吗?我一向不会像你那样看得很重,对我而言,合则来不合则不来,不过就算我喜欢小淫也没有用,他虽然也会用正眼看我那么几下,但很可惜,他看我的眼神永远不会象我和小诺在楼梯口看见的看向你十八的那种眼神的温度,如果我再往下揪着,估计也会爱的很深,但是那是为爱而爱了,有点儿没有什么价值,多半是不服气而已,因为随性,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去吃那种苦头,这个人不行,那就换一个人好了,反正我也没有情感洁癖,所以不会像你这样艰难。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好,只是复杂的看着许小坏,小诺往楼梯的台阶上抖抖烟灰,摇着头:哎,谁说的只有男人之间可以互相的让女人?其实女人之间也可以互相的让男人,真是感动啊,我有点儿受不了了,快要放声大哭……
  我和许小坏同时看向小诺,小诺往后退了一下:哎,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小诺挪动身体的时候,身上的毛巾被往下落了一截,露出肩膀,我吃了一惊,许小坏开始坏笑:嘿嘿,噢……某些人没有穿衣服,伤风败俗了,十八,小诺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许小坏伸手拽小诺的毛巾被,小诺的肩膀露了出来,小诺气急败坏的往回拽着毛巾被,许小坏朝我笑:十八,要不我们看看小诺的身材怎么样好不好?快点儿啊?十八,哇,小诺的比你汹涌澎湃多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情变故

  早晨六点正的时候,压在枕头下面的呼机突然开始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手忙脚乱的摸出呼机,素素和红梅已经不大乐意的翻身看着我了,我着急的按住按钮,素素嘀咕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半夜起哄,早晨还起哄,宿舍是你们家的?
  我讪讪的解释着: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会关掉呼机的。
  许小坏翻了个身,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小诺和小丘都没有什么反映的接着睡。我拿起呼机按住,看见上面有一条信息,是小淫的留言:十八,我已经上火车了,吵醒你了吧,到家之后我再给你留言。
  我发呆的看着呼机上面小淫的留言,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着看,看了好几遍才把呼机重新压在枕头下面,我睁着眼睛看着上铺的床板,心里有些异样的兴奋,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发楞的时候,小丘从上铺探出脑袋,迷梦着双眼看着我笑:十八,想什么呢?我床板都要被你看穿了,嗯?
  我回过神儿,朝小丘笑了一下:哎,你最近怎么这么幸福啊,你看看你自己,变得跟披发魔女似的,易名都不会说你吗?女为悦己者容,老师白教育你了吗?
  小丘也笑:十八,易名说这几天想请你吃饭呢?大家都知道你要竞选了,所以都想给你打气,不过也是,你人缘还真不赖哈……
  这一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正常的上课还有就是我在抽时间校对稿子,我之所以抓紧时间校对稿子,主要是我想再校对一遍,那样估计质量会更好一些,拿人钱财要替人好好办事儿才行。上课的时候小诺抱着书本在我旁边睡觉,睡得那叫一个香啊,就差打呼噜了,许小坏和夭夭坐在前排,不停的说着小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中间的时候夭夭还回头看了我两下,那眼睛里面的笑容绝对是捉贼那脏的感觉,搞得我挺心虚的。易名和小丘坐在一起,看着易名的背影我有些感慨,原来,和一个人的关系竟然是这么容易就能变得疏远或者亲近,我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喜欢易名了,可是几经辗转,我们之间变得形同陌路了,这个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就是大家所说的那种有缘无分还是有分无缘来着?这两句话怎么这么别扭,是同一个意思么?我正在瞎琢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易名突然回头看向我,于是我看着易名的那种发呆的眼神应该是被易名看见了,我有些尴尬,易名咬着嘴唇慢慢转回头,我眼睛盯在书本上,不敢再抬头看易名和小丘的方向。课上的很郁闷,只有经济学的老师一个人在讲台上不遗余力的讲着书的内容,但是没有几个人在听课,我觉得大家有点儿对不起老师的感觉,负罪感很大。
  下课铃声一响,小诺跟机器人似的,准时的睁开了眼睛,我没好气的瞪着小诺:哎,你什么人啊你?上课睡得跟死猪似的,下课的点儿你倒是掐的很准哈?都不用人叫醒你。
  小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十八,习惯了,生物钟准时的很……
  我拿手里的书打了小诺的脑袋一下:靠,你跟我说生物钟?是不是欠揍啊?你上课没有生物钟,下课倒是有生物钟了你,你象话吗你?
  小诺揉着脑袋:哎,别再打了,再打就更笨了,上个学期已经挂了两科了……
  我眼角处瞟着易名和小丘的方向,我是想等易名和小丘走出教室再走,刚才易名回头看向我的时候,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被人看穿了尴尬,我有些懊恼,易名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回头?易名和小丘往外走着,小丘走在前面,易名走在后面,我看见易名回头看向我,我慌忙把眼神看向小诺,有点儿没话找话:小诺啊,你肯定是困的厉害了,不然不会上课睡觉的,这个我能理解……
  小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十八,你知道还打我?真是没有良心,你以为我愿意大好时光睡觉吗?真是……
  易名跟着小丘出了教室的大门,我嘘了一口气,小诺很白痴的看着我:十八,你既然已经知道你不该打我了,是不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所表达一下啊……
  我拿起一本书,再次砸向小诺的脑袋:教你上课睡觉,我会承认错误吗?你给我老实点儿……
  小诺跳了起来:十八,你疯了?干吗你一会儿故作关心我,一会儿又动手揍我?
  我和小诺往教室外面走,看见夭夭和许小坏在教室外面朝我们笑,我脑子不转筋的快速走出教室,但是我看见了易名,还有易名旁边的小丘,小丘朝我笑:十八,易名早就说想请你吃饭了,算给你竞选鼓劲儿好了,千万要给我们专业添点儿光彩,咱们专业也不出什么名人,只有指望你了……
  易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拽过小诺:吃饭啊?不要了吧?太复杂了,我还是觉得象平常一样最好了……
  说话的时候我用手使劲儿捏了捏小诺的胳膊,小诺愣了几下,竟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很白痴的看着夭夭和许小坏:吃饭?好啊,平时我们对小丘都不错,易名,你不能只请十八一个人吧?这么厚此薄彼的,你不担心小丘以后的处境吗?我们可是吃肉不吐骨头的……
  易名笑着看了我一眼:没有问题,你们都在,那就都请好了,人多吃饭也热闹,我也没说不请你们啊?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呢?是不是十八?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我们,没有那么以为你,没有……
  易名点头:那就行了,时间你们定好了,小丘到时候通知我。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但是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小丘,从小丘和易名谈恋爱开始,我从来没有看见小丘和易名是手牵着手或者小丘挽着易名的胳膊,易名之前和方茵茵相处的时候我能从易名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激情洋溢的色彩,但是在易名和小丘身上我看不到,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易名是不是和小丘恋爱,还是只是经常走在一起或者简单的坐在一起而已。我觉得我是在多想。
  我愣神的时候,看见阿瑟和小麦从楼上晃荡下来,小麦跟一只被剁掉尾巴的猴子似的,上蹦下跳的,阿瑟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即使小麦拿什么东西碰阿瑟一下,阿瑟连眼神都懒得抬起来,我看见许小坏的嘴角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小麦朝我喊:十八,十八……
  阿瑟抬眼看了我一下,被小麦拽着往我们这边走过来,小麦朝我喊:十八,十八,阿瑟今天上课的时候被英语老师批了,阿瑟上课的时候不用心听讲来着……
  我说阿瑟怎么情绪不高,原来是这个原因,阿瑟皱着眉头给了小麦一拳头: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了,你给我闭嘴……
  许小坏笑了一下,拽着夭夭的胳膊朝我看了一眼:十八,我们先回去了。
  易名朝阿瑟点了下头,看看我:十八,我们也回去了,你定时间吧,到时候让小丘通知我就好,你们宿舍的人一起都来吧,热闹。
  易名说完,和小丘并肩下楼了。阿瑟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小淫才走一天,一天而已,你不会这么快就不守妇道了?哎,你不是挺传统的吗?三从四德你都学哪儿了你……
  我撞了阿瑟一下:阿瑟,你瞎说什么啊你?你没有听见易名说要请我们宿舍人一起吃饭吗?你真是发疯了,被英语老师批晕了是怎么了你,啊?
  小麦扁着嘴笑:十八,什么是三从四德啊?
  小诺抖着肩膀不屑的看着小麦:哎,要说这个跳级啊也不好,耽误了某些大好青年的青春,三从四德都不知道吗?过来,姐姐好好教教你,三从就是从父从母从夫,知道吗?
  小麦疑惑的看着小诺:那,那四德是什么?
  小诺自大的显摆着:四德还不简单吗?就是道德、品德、妇德,还有,还有什么啊,这个问题就在嘴边,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十十八,还有什么?
  我瞪了小诺一眼,没有说话,不是不想帮小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所以故意三缄其口的装深沉而已,说错了多丢人,小诺一个劲儿的冲我挤眼睛,示意我说,我装作没有看见,小诺厚着脸皮开口问我:十八,还有一德是什么啊?
  我哼了一声:你啊,多大能耐啊?你是罪有应得。
  小诺的嘴形摆出无数个形状,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生气了??我朝小诺背影喊:哎,哎,你干什么?等等我啊?
  阿瑟拽了我一下:得了,你跟我和小麦混几天吧,小淫走得时候还交代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真是受不了,哎,十八,你说小淫怎么粘粘乎乎的,以前他也不这样啊?奇了怪了?对了,问你个事儿,你今天看见佐佐木没有,那小子竟然没有来上课,你说奇怪不?他平时从来不逃课,要是有事儿都跟我打个招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早晨就没有看见他的影儿,不会,不会是跟小淫回济南了吧?
  我摇头:我哪看见过他啊,现在佐佐木看见我就会跑,要不就跟见了瘟神似的,所以啊,你大可放心,就是我俩走了对面,那小子也会拐着弯儿走的,是啊,也怪,五好学生一下子就少了一好?佐佐木学会逃课了??不会领着他女朋友私奔了吧?
  阿瑟把他手里的教科书扔给我:十八,你什么脑子啊,人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用得着私奔吗?十八,你确定你智商,够用吗?
  我做出一个要揍人的动作,阿瑟急忙摆手:好了,真是怕了你了,也不知道小淫喜欢你什么了?哎,小淫回家了,你这会儿想他不?按照道理而言的话,女生多半这会儿都应该害相思才对啊,我怎么看你没有什么反映啊……
  阿瑟有点儿不正经的笑,我有点儿火大,小麦在旁边帮腔:十八,想就想了呗,干吗这么不诚实?小学老师就叫过做人要诚实来着……
  我正要发火,我看见小诺又气喘吁吁的从楼下跑上来,还喊着我的名字:十八,十八,你在这儿?还没有走,正好,刚才,刚才有人找你来着,一个,一个男的,在女生宿舍楼门口,我说你不在,他说,说什么也不走,非要我帮着找你,疯了,真是疯了……
  我疑惑的看着小诺:男的?找我?还不走?
  小诺点头:是,就是的,满脸的委屈,都要哭了,可磨叽了,真不象个爷们儿……
  阿瑟噌的跳到我面前:噢,十八,你果然没有守妇道,看看,看看,事实胜于雄辩了吧,铁证如山了吧,还不承认,说,小淫知道这事儿不?你快点儿从实招来,小,小什么来着,小姑娘,那小子长什么样子?小麦,走,跟我抄家伙去,看看到底是谁要撬我们兄弟的行来着,我要把那小子从哪儿来打回哪儿去……
  小诺终于把气儿喘匀了,瞪着阿瑟:哎,你嚷什么啊?你们都是认识的啊?之前还看见你们在一起玩呢?戴着眼镜,他女朋友是国际贸易专业的……
  我和阿瑟几乎同时喊出口,阿瑟说:老佐? 我说:佐佐木?
  然后,我、阿瑟和小麦开始往女生宿舍楼跑去,小诺在我身后喊:十八,等等我……
  阿瑟跑得最快,我在阿瑟后面跑得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几分钟我们就跑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我看见佐佐木像是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女生楼门口看着我和阿瑟慢慢跑近了,在距离佐佐木还有几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想平息自己的心跳,阿瑟直接跑到佐佐木前面才停下来:老,老佐,你干什么,干什么啊?哎,哎,你,你怎么了?
  佐佐木没有搭阿瑟话的茬,只是发呆的看着我,朝我走了两步,我看见佐佐木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他好像很激动,停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表情极其的委屈。佐佐木嘴唇咬了几下:十八,我现在才知道你当时的感受是什么?我现在才知道当你看见小淫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那个时候心情是多么的糟糕,我现在才知道……
  佐佐木的表情有些发傻,我无措的看着他: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哎,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佐佐木开始摇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面竟然有眼泪:十八,我女朋友不要我了,她,她竟然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我都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失恋镇痛

  我和阿瑟互相对看了一下,阿瑟的眼神充满着疑惑,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之前看见我单独看见的那次,还有和小淫一起看见的那次都是真的了?师姐真的是不想要佐佐木了?可是即使分手也要个理由啊?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佐佐木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师姐有异心了?
  佐佐木颓然的慢慢蹲下去,抱着脑袋:阿瑟,十八,我都看见了,今天,今天早晨,我打电话给她,说要中午一起吃饭,她说没有时间,可是,可是我准备去教学楼上课的时候看见她和一个男生一起往校外走,笑得真是,真是让我没有办法接受,于是我就,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我去追她,我就是想问她到底怎么了?我们都相处两年多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了?让她想到要和别的男生那么亲热的呆在一起……
  阿瑟哦了一声:哎,你对她还不够好??我们都亲眼看见的,十八,你说,老佐已经是24孝的男朋友了,还想怎么样啊?
  我没有说话,也蹲在佐佐木身边,佐佐木拿开眼镜,用手抚了一下眼睛,我看见有泪水从佐佐木的眼角落下,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挺难过的,之前因为佐佐木出言不逊我一直怀恨在心,但是现在看见他这么颓然,男儿有泪不轻弹,想必佐佐木的心里是真切的爱过那个女人。我想起之前有时候大家一起吃饭佐佐木总是提前离开,甚至很多时候的聚会吃饭佐佐木都不来,都是为了多陪着师姐,一起上自习,一起去食堂吃饭,即使放寒暑假还要把师姐送回家之后再自己回家,等到开学了,还要先去师姐家接师姐然后一起回学校,我真的想不到师姐为什么不要佐佐木了。
  阿瑟火冒三丈的瞪着佐佐木:哎,你说,是那个小子,我这就去收拾他,不把丫放横了,他肯定不知道我们兄弟是不好惹的,靠,我已经好多年不想再打架了,这次不行,我非要揍那个家伙,老佐,你说是谁?那个系的……
  佐佐木绝望的摇着头,有气无力的看着阿瑟:没用的,阿瑟,真的没用的,她不会回头的,她都说了……
  阿瑟皱着眉头:她说什么了?她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打击成这个样子,啊?你说啊。
  佐佐木叹了口气,用手扶着女生楼的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我问她了,她很冷静的告诉,她说毕业后要留在北京,我没有那个能力能让她留在北京,这是她的理由,她说了她不会再回头……
  佐佐木顿了一下,暴怒的看着阿瑟:你说你去揍谁?我已经很低下的求她了,她都不肯回头看我一下,你揍了那个男生,她为了能留在北京,完全可以找另外一个北京的男生,你打的过来吗?
  我看见小诺从后面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我们,我把手里的教科书塞给小诺,推着她让她上楼。阿瑟张了张嘴:切,我说什么了来着,当初我说什么了来着?我早说过女人是最现实的东西,为了一口好吃点儿的饭,为了一件穿出去让人回头多看几眼的衣服或者什么首饰,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这话我说错了吗?现在倒好,你是没有看够她那张脸,可惜,人家已经看够你了……
  阿瑟看了我一眼:十八,不是说你这种女人,是老佐那个女人。
  佐佐木的头往后仰着,靠着女生楼的墙壁,眼泪就那么没有什么掩饰的从他的眼角往下淌着,佐佐木转过头看着我,凄苦的笑:十八,我现在才知道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感受,我看见她亲热的搂着别的,别的男人的手臂的那个瞬间,我突然就觉得好恶心,我会觉得那个女人真的让我从心里往外的恶心,真的……
  我也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要多想了,人各有志,不要勉强了……
  阿瑟哼了一声:人各有志?她那也叫有志么?十八,我先把话说在这儿,她啊,放弃了佐佐木是她没有福气,谁说有钱人从一开始就有钱了?她的下场啊不会好到哪儿去的,我不是诅咒她,你就看吧,老佐,得了,你别哭哭唧唧的了,为这种女人不值得,哭死你也没有用,是个男人的话,今天我们陪你喝喝酒,明天就把她给忘了,离开她会活不了么?又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的,他大爷的……
  佐佐木木然的看着前方,很迟钝的表情,小麦一直插不上话的看着我们几个的表情,等到阿瑟说完话的时候,才迫不及待的窜上来,拉着阿瑟的胳膊:哎,哎,阿瑟,怎么,怎么能那么容易就算了呢?这要是在过去是很不忠的啊,我们应该,应该报复才对,太便宜他们了,就这么算了吗?我和十八可是经常有看见佐佐木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啊?是不是十八,这样就算了,佐佐木那个,那个付出的怎么算?
  阿瑟瞪着小麦:你小子还很出息哈,那你说能怎么办啊?要不你去揍他们算了,大不了最后我们拖着你上医院?
  小麦一缩脖子:我哪儿打的过别人啊,就是,就是我们这样……
  小麦扮出凶狠的表情,用手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我和阿瑟都吓了一跳,阿瑟推了小麦一下:哎,你不会吧?为了这么一个么有什么品的女人,你会想到杀人灭口?真是没有出息……
  小麦扁着嘴神秘的摇摇头:不是,是……
  小麦拽着阿瑟小声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见,我看见阿瑟的脸上表情很是丰富的变化着,等到小麦说完,阿瑟有点儿忍不住开始大笑:被你,被你气死了,小淫吃饱饭没事儿教你这个干什么?哎,小麦,你不过十八九岁而已,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过于早熟了?
  佐佐木没有什么兴致的靠着墙壁始终不说话,我奇怪的看着阿瑟:小麦说什么了?
  阿瑟坏笑了一下:小麦说,小淫告诉他乡下有时候会把猪给煽了,所以,所以也想用这个方法帮着老佐出气啊,哎十八,小淫怎么能告诉小麦这样的事情,真是,等他回来你教育教育他,不要对着小孩子乱说话。
  我有点儿恼怒,瞪了阿瑟一眼:神经,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阿瑟拦过佐佐木的肩膀,拍了佐佐木两下:好了,走,兄弟今天陪着你,不醉不归,醉了之后把伤心事儿全部忘掉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说吧,大凡你能看上的女人,不管天上还是低下的,我让所有人帮忙,帮着你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你能看得上眼而且死心塌心跟着你的,好不好?男人吗要放的下,你看我啊,经常被人甩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十八?
  我和小麦都嘟了一下嘴,不屑的看了阿瑟一眼,佐佐木发呆的看着我:十八,之前那次,我说错话,你是不是一直生我的气,我看你从来都不怎么理睬我,为这个事情我已经跟小淫承认过错误了,真的,你能不能不要生气,我现在已经很惨了,我现在才知道你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我条件反射的摇头:哪有,我哪有生气?只是你看见我就躲,我反倒觉得你很怪。
  (哼,口不对心,明明就是生气,明明就是很想揍他,真是,这会儿就变得这么大度了?真是虚伪,虚伪的厉害,我在心里叹气自己有些小人,很不坦荡。)
  阿瑟嘿嘿一笑:好了,这样多好,大家都是兄弟么,哪有那么小气的,尤其是十八,胸襟开阔的很,要是真生气,早就抄家伙揍你了,还会忍你到这个时候么?不要多想了,走,喝酒去,我一会儿再叫上大雄和平K,看看小乐和陆风有没有什么时间,要是有就一起凑凑热闹,对了十八,昨天肖扬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六月末回学校来着,大家好久没有见面了。
  我点头:是好久没有见面了,再回来,肖扬就该毕业了,真快,他实习工作怎么样了?
  阿瑟揽着佐佐木往校外走,招呼我和小麦一起往校外走:还不错,听说已经签约正式的合同了,看来肖扬今后就定居西安了,不知道以后见面的机会会不会有?十八,肖扬有问起你,还有你和小淫的事情,我说了一些,其实他蛮关心你的,真的,你俩是有缘无分,走了,喝酒去了。
  小麦探着脑袋看着我:十八,我也想喝酒。
  阿瑟挑着嘴角笑:没有问题,只要你会喝就行,敢喝就行,能喝就行,喝醉了之后还知道我是谁就行……
  最后,佐佐木没有让我和阿瑟再叫别人,说是要安静一会儿,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出了这么糗的事儿,我中间的时候让小麦回学校,小麦不肯,瞪着我:十八,我也是大人了,我十九岁了,你不要什么事儿都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阿瑟,这不公平。
  阿瑟摆摆手:算了,十八,让小麦跟着吧,就我们三个陪着佐佐木,就是小淫不在,要是小淫在的话就好了,小淫说话佐佐木一向是听的,走吧。
  小麦赌气的撞了我的肩膀一下,好像很不乐意。我也瞪了小麦一眼,切,这个小子,还长脾气了?佐佐木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阿瑟拍着佐佐木的肩膀:好了,兄弟,都说女生外相了,你赶上了,就赶上了,全当为踏入{已过滤}之前演练一下吧,记住,以后不管跟什么样子的女生谈恋爱,都要长个心眼知道吗?不要那么死心塌地的,人家未必都买你的帐,知道吗?
  阿瑟带着我们去了学校外面的一个餐厅,叫了一个包间,阿瑟把烟扔到餐桌上,看着我:十八,下午你还有课吧?那你中午不要喝酒了。
  我从阿瑟的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笑:不用考虑我了,下午的课我不上了,今天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了,佐佐木也不要多想,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只要有了异心,回头是不可能的了,即便回头,佐佐木你自己说说看,你会一点儿都不介意吗?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介意,日子始终会不开心,阿瑟,打火机呢?好久没有抽烟了。
  阿瑟把打火机扔给我,我接过来,小麦也着急的拿出一支烟:哎,我也要一支,我也要,我也要学会抽烟,十八,把打火机给我……
  我点了烟,把打火机扔给小麦,佐佐木看着我:十八,谢谢你,真的,我当初真,真不应该那么误会你,真的。
  我摇头:算了,不要再想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阿瑟随便朝服务员点了一些菜,我一个也没有听明白,就听见阿瑟叫了好多的啤酒,过了一会儿,我看见服务人员抬了一箱啤酒送了进来。佐佐木失神的看着天花板:阿瑟,你还记得我最初认识她的时候么?那天你也在,那个时候十八应该还在读高中,我从第一天看见她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这个阿瑟你和小淫都知道。
  阿瑟开了几瓶啤酒,递给我和佐佐木,阿瑟扁了下嘴朝我哼:是忘不了,十八,那个时候啊我们大一的下学期,下课的时候我、小淫还有佐佐木一起下楼,转弯的时候佐佐木和她女朋友就撞到一起了,把人家小姑娘的教科书啊什么的撞了一地,然后佐佐木就跟花痴似的看着人家了,我和小淫再傻也知道这小子动了春心了呗,切,现在想想真是没劲儿,还不如当初拐弯的时候撞上一个看上去后悔半年的女生,那样说不定就没有今天这样的事儿了,来喝酒……
  我也在心里感慨,刚准备喝酒,突然听见身边的小麦开始剧烈的咳嗽,我转头看着小麦,天啊,这小子怎么搞得,怎么鼻子,嘴里全开始往外冒烟?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痛苦不堪,我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酒瓶子开始拍打着小麦的后背,小麦的手一个劲儿的摆着,但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咳嗽了好长时间之后小麦好容易说出两个字:水,水。
  阿瑟皱着眉头把水递给小麦,小麦像是救命似的喝了两口,才缓过气来,阿瑟哼了一声:小麦,你行啊,我们刚开始抽烟的时候最多就是嘴里吐烟而已,你看你小子,两个鼻孔再加上一个嘴巴,你三个孔往外冒烟,赶上野外宿营了你,真帅哈……
  佐佐木正在喝酒,听见阿瑟这么说,忍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噗哧一笑,阿瑟点头:哎,就应该这样啊,拿的起放的下,人这个东西就是很怪,要死要活的人我见的多了,不说别的,就跟我分手的那些女生要死要活的有多少,现在看看,那个活得都有滋有味,那个活得都好的不得了,地球还不是照样这么转着吗?有没有为那个人停下那么一秒钟?有吗?
  我也笑着拿着酒瓶子跟佐佐木碰了一下:是,阿瑟虽然满嘴废话,但是这次他说的比较像是真理,每个人以后的路都还很长,阵痛或者短暂的伤心肯定无可避免,但是过了那个时刻就还是要努力的站着,来,喝酒。
  佐佐木没有说话,和我碰了一下啤酒瓶子,喝了一口啤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麦苦着脸看着我:十八,这个烟真的不好抽。
  我嗤笑:哎,谁跟你说的烟抽起来会和可乐一个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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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挨揍了

  喝酒不知道喝到几点了,反正阿瑟喝得已经有些迷糊了,说话的时候都不利落了,佐佐木抱着酒瓶子看着我笑:十十八,我跟你说,小淫对你真是没的说,你就跟小淫好吧,你也喜欢他不是?我现在跟你说,要是小淫以后,以后要是敢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第一个,第一个不答应,真的……
  我咬着嘴唇想笑,但是嘴唇喝酒喝得嘴唇有些麻木了,咬着的时候都有些没有感觉了,阿瑟开始朝我嘿嘿笑:哎,哎,看看,十八脸红了,老佐,十八真的脸红了,十八,你干吗不好意思啊?真是喜欢就喜欢呗,装得这么害羞不像你啊,你平时多爽快啊?
  我推了阿瑟一下:瞎说什么啊你?
  佐佐木叹了口气:我,我啊,算是看明白了,男人,男人真是难啊,喜欢一个人,用真心,不值钱,不用真心别人理睬你都不理睬,还是要有钱要有背景,象阿瑟这种的,对啊,阿瑟,当初你说她为什么没有看上你啊?你不是北京的吗?又有钱人又长得帅,看上你不更好?
  阿瑟吊儿郎当的笑了一下:看上我?看上我,也要我能看上她啊?看上我也好,你让她等好了,我35岁之前不想结婚,结婚多没有意思啊?为家庭所累,你们看看元风,整天除了楠楠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咳,最没有出息的就是小淫,本来说好了跟我一起35岁之前不结婚的,切,臭小子现在不理睬我了,竟然说三十而立,哎,十八,他竟然跟我说三十岁之前就要结婚?他早晚会后悔,人不风流枉少年,有他后悔的那天,跟元风似的,为家事所累……
  我哼了一声:我觉得人家元风挺好的,阿瑟,你少乱说,你自己喜欢散漫,别人未必,你看不上的东西说不定在别人眼里就是幸福,元风和楠楠多好啊……
  小麦支撑不住的拖了两个椅子拼在一起,很不屑的看着我们:不管你们了,我要睡觉,哎,记得走得时候叫醒我,听见没有?
  我笑着点头,阿瑟招呼了一下佐佐木,往我身边凑了一下,没有正经的笑:哎,十八,你现在还喜欢元风吗?是不是一看见元风还是眼睛发直啊?老佐,跟你说,十八有阵子见到元风跟着魔似的,嘿嘿,急得小淫好几次都想跟元风较劲儿……
  我尴尬的瞪了阿瑟一眼:哎,你别瞎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没有谱儿的事儿?佐佐木你别听阿瑟乱说。
  佐佐木勉强笑了一下:十八,这些小淫都跟我说过了,说是元风长得特别象你之前认识的一个男生,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们都知道了。
  一顿说不出是什么性质的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中间餐厅的服务人员进来好几次了,阿瑟黑着脸看着服务人员:哎,怕我们不付帐是怎么了?不放心是吧,好啊,现在我拿钱给你放你哪儿押着,完事儿后我再去服务台结帐好不好?你们中间别进来进去的,我们会很烦!
  服务人员很尴尬的解释: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晚上有不少客人要定包间,所以您是不是能提早结帐?
  阿瑟接着冷着脸:不能,我们花钱消费,不比别人少,你没有权利让我们走,但是我却有权利让你出去,你信不信?
  服务人员尴尬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慢慢用,打扰了。
  阿瑟哼了一声:什么态度?服务行业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太象话了吧。
  到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我身上带着的小淫的呼机响了起来,阿瑟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哎,十八,看来小淫现在啊,以你为中心了,幸福吧,我敢打赌,绝对是跟你报备他的行踪。
  我有点儿尴尬的看了阿瑟一眼,从口袋里面拿出呼机,上面有留言:十八,我到家了,我给你宿舍打电话了,你不在,是不是和阿瑟在一起?少喝点儿酒,有事儿找阿瑟或者佐佐木都可以。
  呼机绿色的荧屏好看的闪着,我的手有点儿发抖,很简单的几行字,我反复按了好几次,老是觉得没有看完似的。佐佐木叹了口气,歪着脑袋看着我:十八,你和小淫一定要好,知道吗?你们一定要好,因为你俩都好,所以一定要在一起好……
  我把呼机收起来,阿瑟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开始坏笑:十八,你给小淫打个电话,我保证你会惊到他……
  我推开阿瑟的手机:行了,不用了,没两天他就回来了。
  佐佐木推开前面的酒瓶子,很虚弱的趴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小麦无动于衷的掏着耳朵,我想起一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所以不管是感情,还是对将来,或许小麦这个年纪想的都很少,想的很少自然也就没有过多的烦恼,因为没有过多的烦恼,所以看着别人的烦恼都会觉得很可笑。
  阿瑟和我架着佐佐木,小麦跟在后面,一起朝学校走,佐佐木的脚步有些踉跄,还朝前面指手画脚:阿瑟,阿瑟,我告你说,女人,女人都他妈的不是人,都阴着呢,你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不领情,不领情,知道吗?你,你和小淫是对的,不,不能宠着女人,不能……
  阿瑟架着佐佐木的一侧朝我咧着嘴笑:哎,十八,看看,这就是失恋的男人,基本都是这么一个版本,没有人失恋之后还说对方好的,你怎么看?老佐女朋友是不是真的见利忘义?哎,你说实话,你们女人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很难满足么?
  我架着佐佐木的另一只胳膊,摇头:咳,我哪儿知道,别人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我知道我活着的目的是先吃饱饭,然后顺利把大学读完,然后呢,能在存折里面那点儿钱用光之前找到工作,在然后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至于师姐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佐佐木这个人真的不错,对师姐也真的够好,别的事情真的想不到。
  阿瑟接着笑:也是,就算问,也不能找你这种不擅长甩男人的女人问,不过十八,你想的真的挺简单,小淫那么发疯的喜欢你,那小子之前可是从来不管不顾的,看来真是有道理,可能是男人都喜欢简单真实的女人,老佐是真的不错,其实啊,他女朋友只是看到了现在,怎么知道老佐将来就不会比一个北京的人强呢?说不定比她现在这个北京的男朋友更好,所以说啊运气都是留给勇于等待的人的,十八,我说这话象不象哲学家,是真理吧?
  我瞪了阿瑟一眼:切,这话早就有人说了,你哲学家个头啊?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佐佐木突然推开我和阿瑟,往旁边跑了两步,开始吐了起来,小麦凑热闹似的靠在我身边:哎,十八,你说喝酒是为了什么?喝完酒就是为了吐?
  我和阿瑟没有搭理小麦,佐佐木站起身,朝我们摆摆手:没事儿,走吧。
  我开始朝学校大门里面走,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佐佐木,我背对着学校大门,看着佐佐木用面巾纸抹着嘴边儿。我刚想说话,感觉身后撞到了什么人似的,我回头转身,看见身后走出两个人,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男生我记起来了,是前些天抱着一个吉他盒子在学校大门口和我撞到一起的那个男生,身上穿着的牛仔裤还是挂着一堆的金属链子的那种,那个男生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挺胖的男生,长得胖的那个男生个子也不高,带着一个青蛙眼睛似的眼镜,看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那种,就是很想立即给那张胖脸一拳的感觉。
  前面那个男生皱着眉头看着我:又是你,你长不长眼睛啊你,前些天撞到我的吉他,今天又背朝人走路,你正常不正常啊?
  我刚想说对不起,那个胖男生竟然插话了:哎,你小子眼睛瞎吗?还不赶快道歉,你知不知道你撞到别人了?欠揍是吗?快道歉?听见没有?耳朵聋吗?
  我的火气像是被酒精点起来了似的,本来我还想过也道歉来着,那个胖男生的话让我火大了起来,我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胖男生:哎,关你屁事儿啊你,你算那根葱?死胖子……
  那个胖男生站在我撞到的那个男生后面说:哎,你看,臭小子骂我是死胖子耶,你咽的下这口气吗?我跟你说,他骂我明显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都不会觉得丢人么?
  阿瑟朝我喊:十八,怎么回事儿?
  我本来想对阿瑟解释,听到那个胖子这么挑唆那个我撞到的男生,我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升,这种人明显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最欠扁的那种,一般人都是希望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所以类似那个胖子的那种人是最欠扁的。估计我也是喝酒再加上自己火气大了,所以我忘了自己是女生的事实,我竟然挥着拳头就朝那个胖子打了过去:死胖子,就你废话多,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
  我的拳头还没有落下,就被人抓住了,是那个我撞到的男生,那个男生的手臂力气好大,我的手腕被握的快要散架了,我咬着牙往外挣脱,但是没有成功,我有点儿气急败坏,用另一只拳头打向那个男生。可惜,我的拳头还没有打到那个男生的身上,我的脸颊上就重重的挨上了一拳,这一拳之后,我就很真切的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男人的拳头真的不是吃素的,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别始终是巨大的。
  我捂着被大疼的脸颊往后退了好几步,阿瑟和佐佐木冲了上来,阿瑟拽着我:十八,怎么了你?怎么回事儿?
  我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咸咸的,用手摸了一下,天,竟然出血了,嘴角在拳头的重力下,和坚硬的牙齿撞到一起,破了。那个打我的男生恶狠狠的看着我:看你还敢不敢再狂妄了?敢朝我动手?
  阿瑟从我身后站到前面,推了那个男生一下:哎,你干吗打人?了不起吗?你给我过来?
  那个男生后面的胖子又开始叫嚣:了不起,就了不起了怎么了?打你怎么了?不服气是吧,不服气接着来啊?看谁怕谁?
  佐佐木火大的把我推到旁边,奔着那个胖子就冲了过去,阿瑟和那个男生也扭打在一起,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有点儿不知所措,小麦朝和阿瑟扭打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冲了过去:阿瑟,阿瑟,我来帮你了。
  然后,我就看见小麦被弹了回来,捂着肚子,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看着我:十八,十八,他踢我肚子……
  这个时候,大门口的两个值班的保安跑了过来,其中一个保安开始喊:住手!住手!,听见没有?再打我报警了……
  我最先看见佐佐木把那个胖子推开,那个胖子哭丧着脸倒在地上,看那表情,是被佐佐木揍的不轻,表情龇牙咧嘴的,气喘吁吁的保安分开阿瑟和那个男生,阿瑟气哼哼的瞪着那个男生:哎,你小子真不是男人,还动手打女生?你很得意吗?你看看你把十八打的那个样子,她没几天就要竞选了,你怎么让她上台……
  那个男生一愣,结结实实的挨了阿瑟又打过去的拳头,那个男生皱着眉头看着我:哎,我怎么知道她是女的,我看得出来么?
  那个倒在地上的胖子也惊讶的看着我,不停的揉着胳膊。两个保安没好气的看着我们:你们说怎么办?是不是把你们交到学校的保卫处?啊,大晚上的,在学校门口聚众打架?你们可真够本事的,走吧,都叫什么名字?那个年级的,什么专业?
  我有点儿傻眼,这个事儿要是真到了学校的保卫处,是不是会被学校记过啊?或者通报?将来会不会还要把这些东西放到档案里面?这可怎么办?我忍着脸颊和嘴角火辣辣的疼痛,朝保安笑: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们是闹着玩儿的,真的,不是真的打架,都是朋友之间闹着玩儿的……
  保安疑惑的看着我:闹着玩儿?闹着玩儿我怎么看你们跟往死里打似的?有这么闹着玩儿的吗?
  我瞪了那个胖子一眼,心想都是这小子挑唆的,等以后再收拾他。阿瑟也开始笑,很突然的搂住那个打我的男生的肩膀:是闹着玩儿的啊,真的,我们平时都可要好了,就是闹着玩儿的,是不是?
  打我的那个男生刚想说什么,阿瑟的腿碰了他一下,那个男生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小麦拍拍屁股站起来,阿瑟搂着那个男生开始往学校里面走,回头看着我和佐佐木:十八,走吧,过一会儿宿舍该锁门了,走了……
  我和小麦、佐佐木慢慢腾腾的跟在后面,经过那个胖子身边的时候我咬着嘴唇凶巴巴的瞪了那个家伙一眼,没有说话,那个胖子看了佐佐木一眼,浑身还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两个保安互相看了一下:你们真是神经病,大半夜的,打架很好玩吗?下次要是再敢的话,管你们是闹着玩儿的还是真的,统统给我去保卫处,听见没有?
  等两个保安走远了,阿瑟一把推开搂着的那个男生,气哼哼的说:我靠,谁他妈的和你是认识的,你给我滚远点儿,不行,马上给十八道歉,你有打女生的习惯吗?
  那个男生皱着眉头看着阿瑟:哎,你以为我怕你吗?就算去保卫处我也不怕你,我怎么知道她是女生?她脸上有标签么?再说,是她先朝我挥舞拳头的……
  我顾不上的转头看着阿瑟:哎,你看看啊,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很糟糕啊?马上就要竞选了,是不是变形的厉害了?
  阿瑟叹了口气,看着我:十八,你啊,真是,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跟胖头鱼似的,先不要说竞选了,我都害怕小淫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说不定会不要你了……
  我有点儿委屈的用手胡乱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转头恨恨的瞪了打我的那个男生,看着他的时候我的眼泪差点儿就掉下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被男生打,简直不象话,那个男生的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佐佐木和阿瑟往后边看了一下,然后一起朝那个男生慢慢走过去,那个胖子心虚的往后退着,脚下的步子有些乱。打我的那个男生没有什么反映的看了阿瑟和佐佐木一眼,朝我走过来,我愤怒的看着他:哎,你是不是还想打架啊?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那个男生尴尬的摸摸脑袋:哎,我只是,其实我真不知道你是女生,对,对不起,你,要不要到校医室看看?嘴角破的好像挺大的……
  阿瑟用力的给了那个男生一拳,那个男生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但是没有搭理阿瑟,只是盯着我,我哼了一声:不用你管,你管好那个死胖子就好了,就知道挑唆别人,有什么本事啊?我不就是撞了你一下么?非得要这么解决么?阿瑟,我们走吧。
  阿瑟好像还很不甘心,我怕保安再过来,拽着阿瑟和佐佐木往学校里面走,阿瑟挣脱我:十八,哪有这么简单完事儿的,不能这么窝囊,知道吗?我不欺负人,但是人也不能欺负我们,知道么?小淫要知道你被人打成这样,我的脸还往什么地方搁着?
  我摇头:阿瑟,算了,佐佐木都喝成这样,难不成你真想让佐佐木借酒发泄,真的打出什么事儿,值得吗?我不想惹这么多事儿来,过两天就竞选了,因为这点儿事儿被学校保卫处揪住,要是一查,我还是要准备竞选的人,元风就无法下台了,难道你希望学校知道元风推荐的我是一个挑起事端的人吗?
  提到元风,果然有效,阿瑟咬了咬牙,朝那个打我的男生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走运,不过这事儿还没有完,你给我听好了,等竞选之后再跟你算帐……
  那个男生在胖子耳边说了什么,死胖子开始撒腿往校外跑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佐佐木嘲笑的看着那个男生:怕了?是不是去找救兵还是去找保安了?
  我拽了佐佐木一下:走了,小麦,快点儿。
  阿瑟和佐佐木不情不愿的和我一起往宿舍楼走去,小麦跟在后面。走过男生宿舍楼没多会儿,我听见后边有人喊,我站住,奇怪的往后看,看见刚才那个打我男生朝我跑过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阿瑟皱着眉头:哎,你小子没有完了?是不是还想找揍啊?
  那个男生在我面前站住,喘着粗气看着我:这个,这个给你,冰一下脸,或许会有点儿用,今天,真是对不起……
  我看清楚那个男生递给我的东西,是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我犹豫着,阿瑟一把抢过来: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十八,拿着,我都忘了你的脸颊还肿着呢?哎,别以为你这样这件事儿就算完了,没门儿,那个胖子呢?你回去告诉他,以后见到他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我接过阿瑟重新递过来的冰镇矿泉水,然后小声告诉阿瑟这件事儿别告诉小淫了,免得又起事端了,我瞪了那个打我的男生一眼,快步上楼了,在上楼梯的时候,把冰镇矿泉水贴到已经有些肿起来的脸颊上,还别说,真是有些凉快,火辣辣的感觉立马就有些收敛了,我叹了口气,今天真是倒霉,竟然平白挨揍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不知道脸会不会真的变形?
  我推开宿舍门的时候,一愣,因为我看见了许小坏和小诺并排坐在床上,正在窃窃私语,我的床上坐着一个人,是师姐,佐佐木的女友。我一边在脸颊上转着冰镇矿泉水瓶子,一边朝师姐点了下头,许小坏朝我妩媚的笑:十八,你朋友等你很久了,你跑去那儿了……唉,你脸怎么了?流血了……
  我朝许小坏摆摆手:没事儿,不小心撞到墙上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师姐朝我欠欠身,有点儿为难的看着我:十八,能不能,能不能跟你聊聊?
  说实话,在那个情况下,看见师姐,我心里实在不舒服,一是因为佐佐木,二是因为我刚才跟别人打架了,所以我皱着眉头看着师姐,很想说,对不起我没有时间。但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只是迟钝的看了一眼师姐,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师姐有些局促的看着我:十八,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的,就一会儿,行吗?我们,我们去走廊说,说完我就走,好不好?
  许小坏和小诺,包括小丘,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转了个方向,先出了宿舍,往走廊尽头走去。师姐跟在我的后面,但是低着头,好象在想着什么,有点儿一筹莫展的样子。
  到了走廊尽头,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放下手里的冰镇矿泉水盯着师姐的眼睛:唉,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想说对不起,那你去对佐佐木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能解决什么问题?要是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佐佐木不能满足你,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要选择他啊?你直接就找别人好不好?干吗绕这么多的弯儿,你都不嫌费事吗?你有没有想过佐佐木啊,你知不知道投放出去的感情根本就收不回来?你知道佐佐木有多喜欢你吗?他今天当着我们面儿哭了,你都知道个六啊……
  进水房的女生有人朝我和师姐投来奇怪的眼光,我喘了口粗气,把眼神转向别处。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些麻烦

  师姐咬着嘴唇看着我,泪水顺着她好看的眼睛流了下来,我有些发慌,师姐苦笑着摇头:十八,我也难过,我也很难过,我也付出了真的感情,你以为我就真的不难过吗?你以为我难过的程度会比他小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师姐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和我一起靠在窗户边儿上,看着窗户外面的黑漆漆,师姐开始叹气:十八,可能你的年龄并不比我小,我也为难啊,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没有时间了,我需要钱,真的需要。
  我小心的看着师姐:可是,可是佐佐木也很好啊,毕业之后你们可以找工作,钱总是会赚到的,你怎么就知道佐佐木赚不来很多钱?
  师姐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十八,我等不了他,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他,何况他也不一定会成功,我弟弟和已经高二了,妹妹高一,我妈妈已经病了十年,家里只有我爸爸一个人在支撑,真的,我爸爸老了,已经马上就支撑不住了,我只好顶上去接着支撑,对我而言,最快的方式就是嫁给一个北京的有些钱的男生,那样我会省去很多奔波,或许会缓解一下,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十八,你要是有好办法,那你教教我?
  我没有反映的看着师姐:这个,这个我教不了你。
  手里的冰镇矿泉水瓶子已经不再有开始的冰凉温度,被我的脸颊温热了。师姐转了个身,背靠着窗户:忘了是什么小说还是电视剧里面说过一句话,好像是说女人自己要追求的幸福,始终是排在所有东西之后的,十八,你听过这句话没有?
  我摇头:没有,可能是我看的电视剧不多吧。
  师姐嗤笑了一下:我是觉得老天对我还不薄的地方就是让我长得还不错,这应该是一个资本了?所以我不想浪费这个潜质,我也没的选择,之前老人会经常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不定我现在作出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的,说不定佐佐木真的会很有出息,可惜我看到的只能是眼前,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胡乱抓东西,抓到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替我跟佐佐木说对不起吧,还有就是这两年,这两年我跟他一起,过得挺快乐的,谢谢他照顾我。
  我疑惑的看着师姐: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
  师姐看了我一眼:跟他说什么?说对不起?没有必要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再说越是解释一种真相,反而会让他觉得我是在瞧不起他的无能为力,十八,你帮我把这个手链转交给佐佐木,这是前些天他送给我的,我不想要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接过师姐递过来的手链,觉得师姐的话说的硬梆梆的,没有一点儿温度,我开始嗤笑:你真心狠。
  师姐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师姐开始笑:十八,女人,知道吗?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通常心肠都狠,决绝的狠,你可以嘲笑我,不过有一点你也别忘了,之前你和小淫吵架闹僵的时候,你也一样够狠心,你不记得了?我和佐佐木也看见过小淫在你背后流泪的时候,你回过头吗?恩?想说什么解释的话?是想说你跟我不一样是么?十八,你虽然年纪和我不差多少,但是你的经历绝对不会比我多,心狠的形式可能都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
  我张着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师姐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我感觉自己被抢白了一通,把手里的冰镇矿泉水瓶子捏的咔咔的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就是…… 哼。我转身看着窗户外面,不再看师姐的背影,我气乎乎的扭开手里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冰镇矿泉水已经不再有凉的温,温热的口感实在不好。我长长的呼了口气,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起来,我掏出呼机,上面有小淫的留言:十八,现在是睡觉时间了,你在干什么?回到家里,妹妹很听话,反倒是我不大习惯,竟然开始失眠了,是不是很可笑?你习惯吗?
  我发呆的看着手里的呼机,我习惯吗?我会有不习惯的地方?是不是小淫想说他不在身边,我也会开始不习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说话拐弯了?这小子。我刚把呼机放回口袋,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头,看见许小坏和小诺,还有小丘,都在诡异的笑,笑得我有些不大自然:唉,你们笑什么啊?
  许小坏奸诈的笑:哎,十八,听小诺说,小淫好像把他的呼机交给你了?二十四小时报备他的行踪?你还真是幸福,对啊,你脸撞到什么地方了,怎么肿的那么厉害……
  我没有说话,小诺疑惑的看着我:十八,刚才找你的那个女生是不是今天在楼下找你的那个男生的女朋友啊?之前,我在综合楼上自习的时候看见过他们俩,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接着喝了一口矿泉水:分了,两年多的时间交往,玩完了,想想看,感情真是不值钱,有什么用啊?
  许小坏挨着我肩膀嗤笑:哎,谁跟你说的谈一次恋爱就结婚了?小丘,易名说没说毕业之后娶你回家,你准备嫁给易名了吗?
  小丘脸红的看着许小坏:你瞎说什么啊?我们才多大,再说,再说……
  小丘没有说下去,许小坏扁着嘴看着我:明白了吧,年轻时候的爱情是向不再年轻时候的爱情的过渡,没有谁有那么一次恋爱就能搞定了婚姻,两年多算什么?不过七八百天的日子……
  我瞅了许小坏一眼:哎,凭什么不行啊?我就是觉得恋爱就是以真诚为基础,是尊重婚姻的前提,干吗谈那么多次恋爱?想让自己免疫么?怎么就不能谈一次就结婚?
  小诺白了我一眼:十八,这话呢?你也就跟我们说说,千万别去跟小淫说,不然小淫会被你吓跑的,就他那个花花公子……也不是了,就他那种性格,一旦知道你一个牛角尖钻到底儿,就是为了婚姻才谈恋爱,说不定人家会有压力提前跑掉的。
  小丘小声的补充:是啊,我跟易名从来都不说这个方面的事情,说这个不大好吧?
  我皱着眉头:为什么就不能说?你不说,易名怎么知道?还有啊,恋爱是玩么?噢,合着你们的理论就是初恋啊,或者最初几次的恋爱就百分之百不能当回事儿了?故意把伤害或者阴影留给自己或者对方了?
  许小坏开始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也可以换个说法,这叫婚姻之前的情感镇痛,我可以跟你打赌,毕业就分手的事实是大部分大学生毕业之前要处理的程序,小丘明天要是跟易名提提家庭或者婚姻之类的话题,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说不出两个星期,易名和小丘的关系就缘散情尽了,小丘,你敢不敢跟易名说去?
  小丘嘟着嘴,尴尬的笑了几下,没有说话。许小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所以说啊,你要学会现实的看待世界,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都要绕好几个弯,就更不要说是感情这种事情了,你可能综合排序啊、写文章啊比我强的多,但是呢?对于情感的经验,我的水平应该相当于你是英语没有过级,我已经英语专业八级了……
  我嗤笑:哎,你谈过多少恋爱啊你?很有经验吗?
  许小坏开始扒拉手指头:也不多,从初中开始吧,应该有十几二十几次了,这个绝对不是吹牛,按照我的自身条件,想不谈恋爱都不行,总有男生追啊……
  小诺哼了一声:是,你是厉害,男生都跟苍蝇似的在你身边绕啊绕的。
  我忍不住一笑,嘴角肿起的地方被抻的疼了一下,许小坏不依不饶的看着我:十八,你脸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可能撞到墙上撞的那么厉害?你以为我和小诺都是白痴么?
  我龇牙咧嘴的用手摸了一下嘴角:靠,今天真是倒霉,该死的胖子,明天非要查查他是那个专业的,就是死胖子惹的祸,虽然动手揍我的那个男生出手倒是重了点儿,但是该死的胖子更欠揍,我今天实在不宜出门……
  小诺白痴的看着我:十十八,你,你挨揍了?你多彪悍啊,还有人敢揍你?
  其实,这件事儿,估计坏就坏在我表面长得貌似彪悍的假相上。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肿起来的脸颊已经消下去了,但是肉体的疼痛感依然存在,嘴角破的地方也停止流血了,已经结疤了。我对着镜子看得时候,小诺迷迷糊糊的朝我打着哈欠:十八,要不你去学校校医室问问,你这个算工伤不?
  素素噗哧一笑:小诺,要是十八这个算工伤的话,那我求求你,快点儿打我一顿吧?我也混个工伤什么的,说不定学校还会有什么特殊照顾呢?
  许小坏坐在床边笑着梳头发,我掀开小诺的毛巾被:哎,你给我起来,一会儿就要上课了,快点儿。
  这天就上午有两堂课,但是大家早晨都不大愿意起床。我拖着小诺晃晃荡荡的到了综合楼四层的教室,夭夭和许小坏还没有来,小丘去找易名了,小诺打着哈欠趴在书桌上:十八,你男人什么时候回来,走了快两天了吧?对啊,上次跟你说让你帮忙找许浩颜的事儿你放在心上了没有?都说恋爱具有不确定性,所以说不定我就是许浩颜最后最后那个啊?
  我顺手拍了小诺的脑袋一下:可恶的丫头,你想什么了你?许浩颜已经有女朋友了,你非要凑热闹么?不适合你的。
  小诺恶毒的看着我:哎,十八,是不是你看上许浩颜了?啊,就这么点儿事儿,很不好帮忙吗?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能改变了?我长得很丑吗?还是长得过于营养不良了,你这么肯定许浩颜看不上我?你这么说我很受伤的……
  我无奈的点头:好,好,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行了吧,但是之后发生任何事情,你千万不要说我现在没有提醒你,是你自己要往坑里跳,不是我把你推到坑里的,你记清楚了。
  我正气哼哼的瞪着小诺说话,看见易名在教室前门进来,笑吟吟的朝我招招手:十八,十八,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小诺朝我努努嘴:知道了,我坚强的很……
  我起身朝教室外面走,心里开始疑惑,不知道是谁找我。在踏出教室门口的一瞬间,我看见了易名笑得阳光灿烂的笑容,易名朝旁边指指:十八,他们找你……
  我顺着易名指的方向,吓了一跳,原来就是昨天那个打我的男生,他身边站着那个该死的胖子。我身体一抖,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落单儿了,所以这两个家伙找我准备报复了?天啊,这可怎么办,现在阿瑟还有佐佐木都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啊?我快要疯了。我转身就往教室里面跑,易名在我身后喊:十八,十八,你干什么,哎,你等等……
  跑回教室,我四下看了一下,最后我看见教室的后面,靠着墙边放着一把扫地用的扫把,我迅速跑过去,小诺吃惊的看着我:十八,你疯了,你干什么……
  我拎着扫把就冲出了教室,朝那两个人奔去,心想这次我拼了,就算再挨揍一次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真是颜面扫地,人活不就是一口气么。那个昨天打我的男生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他身后那个该死的胖子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易名快速拦住我:哎,哎,十八,你误会了,他们是来找你道歉的,不是打架的,你冷静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他们是我朋友,大家都认识的……
  易名顺手拿开我手里的扫把,我气乎乎的看着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他们不认识,用不着这么费事儿,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虚伪,哼。
  易名抿抿嘴唇,笑了一下:十八,别这样,昨天的事儿真的是误会,那个胖的,看见了吗?他和平K还是高中同学呢,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平K,都说是误会了,他们觉得实在不好意思,所以特意找你道歉的。
  我皱着眉头,心里这个郁闷,真是疯了,平K这小子跟谁同学不好?该死的胖子,我揍他一千次都不解恨。易名笑着碰了一下那个打我的男生,看着我:十八,别气了,都是认识的,即使不认识也是互相都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别伤了和气,恩?这个是平K的高中同学方小刀,这个是左手无名指,我们早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他们都是企业管理专业的,来,你们认识一下……
  那个叫左手无名指的男生窘迫的看了我一眼:昨天,真是,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生,都是一场误会,今天要是,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我请你们吃饭,算是陪罪,陪罪吧……
  我冷冷的盯着他:哎,按照你这么说就是要是我男生的话,那你就打对了?还有那个死,那个胖子,是不是更欠揍?恩?我要问问平K,看看到底是谁对?
  方小刀艰难的咽着口水,没有吭声。易名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笑:十八,生气归生气,再说了,阿瑟不是也替你出气了吗?我和左手无名指的关系跟亲兄弟似的,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平K也不好使了?来,握个手,都别气了,不然小淫回来还得重新再打一次架,你不会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吧。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方小刀颤颤巍巍的朝我先伸出手:那个,那个美女,对不起了,这事儿怪我们,你想怎么着都成,我认罚。
  我本来没有打算理睬方小刀,但方小刀说了美女,我差点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我始终觉得美女这个词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估计也是男生为了缓解矛盾随口说出个让人听着顺耳的词语而已。左手无名指也朝我伸出右手,点了下头:是怪我们,你要是觉得不解气,那你就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易名可以作证。
  易名开始朝我笑:十八,要打吗?要是觉得这个场合不方便,这个先记帐,等你什么时候想算帐都可以,我担保他绝对不能还手,直到你出气为止,这样行了吧?
  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吃软不吃硬,别人一客气我就受不了了,我不大情愿的看了一眼方小刀和左手无名指:算了,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并不想说这个话,我想说,算了,我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这事儿没完,我又不是吃素的,但是考虑易名在面前,这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真是没有出息。)
  等方小刀和左手无名指下楼走远了,易名才转头看着我:十八,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事儿实在有点儿对不住你,左无名指也跟我说了,本来不想插手,但是我们都是挺不错的朋友,不忍心看着大家都尴尬。
  我看着左无名指的背影,不屑的看着易名:哎,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浑身上下叮叮当当的全是金属链儿,牛仔裤上不是窟窿就是补丁,哪点儿正常了,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们很谈得来吗?
  易名笑:十八,那是你审美观的诧异,你觉得不好的东西不能一概否定吧?我觉得左无名指挺好的,他人好,还有就是我们一样喜欢音乐,喜欢旅游,喜欢踢球,所以很合得来啊,怎么,你随便看看别人穿的衣服就知道别人好坏了?你上辈子是算命的还是跑江湖的?要不,帮我也算算,看看我穿着这身衣服代表什么样的人品或者性格,恩?
  我嗤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易名往我身边靠了一步,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笑:好了十八,看人呢?不要光是看外表或者穿衣打扮,这些说明不了什么的,其实……
  不知道为什么,易名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别开看着我的眼神,往教室走,扔给我一句话:那个十八,快要上课了,进去吧,对了中午,约一下阿瑟和平K,左无名指和方小刀要请你们一起吃个饭,算是陪不是,到时候我在你宿舍楼下面等你。
  我转头看着易名的背影,有点儿木然,我有些不明白,之前明明很清晰的身影、明明很熟悉的笑容、明明很悸动的声音,可是这个时候却变得那么的陌生和遥远?我有点儿发愣。易名拎着扫把在进入教室的时候回头:十八,你怎么了?不上课了?
  我哦了一声,开始朝教室走:没事儿,上课啊?对了,小丘呢,早晨不是去找你了吗?这会儿怎么没有看见?中午小丘也一起吃饭吗。
  易名看了一下手表,笑:小丘今天有同学过来,所以去火车站接她同学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到火车站了,中午小丘估计是陪她同学了,来不了,再说了,小丘来不合适,一堆男人吃饭,女生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不满的看着易名:什么一堆男生啊?我是男生吗?
  易名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9:2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要回来

  上课上到中间的时候,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我看见许小坏诡异的回头看我,夭夭也朝我指指点点。我有点儿手忙脚乱,小诺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十八,你男人又给你留言了?留什么了?让我看看,看看吗?不要这么小气,大家都那么熟,是不是?
  我拿出呼机,站在黑板前面讲课的老师已经很不满意的回头四处找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谁的呼机响,这是上课,上课,不懂吗?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羞愧难当的按住呼机按钮,呼了一口气,也没敢看呼机上面的留言。讲课的老师回身继续在黑板上写着什么,我这才偷偷摸摸的拿出呼机,开始翻看上面的信息留言,是小淫发来的,小淫说:十八,我今天晚上的火车,明天上午九点到北京火车站,你让阿瑟和佐佐木来接我,在火车站门口接我就可以了,不用进站台了。
  我心里腾的悸动了一下,这小子终于回来了。这几天还真是不好过,看见小淫吧,有时候会烦,不看见好像又有点儿,有点儿别扭,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是?小诺嘿嘿笑:十八,怎么了?你男人跟你说什么了,你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中风了还是面部偏瘫了?
  我用手掐了小诺一下:你给我闭嘴了你。
  上午上完课,我跑去找阿瑟,说小淫明天上午九点的火车就到火车站了,让阿瑟和佐佐木去接他。阿瑟朝天花板翻了翻眼睛,迟钝的看着我:哎,十八,干吗要我和老佐去接他?我们跟他很熟么?所以啊,让我去接他,想都不要想,没有可能的事儿,老佐你去吗?
  我眼巴巴的看着佐佐木:哎,你可是跟小淫差不多穿一条裤子的,你不会不去接小淫吧?小淫留言给了我,你们谁都不去接他,是不是想逼着我撞墙?佐佐木,你一定要去接他。
  佐佐木嘟着嘴,狐疑的看着阿瑟:还真是,阿瑟真是没有说错,我跟小淫很熟吗?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来着,干吗兴师动众的跑去火车站接他?不行,千万不能把他惯出这个毛病,不然以后一回家回来,我们是不是每次都要接啊?我也不去,再说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来着,这些天忙得实在是分不开腿了。
  小麦腾的跳过来:十八,我跟你一伙儿,这帮家伙实在没有良心……
  小麦的话还没有说完,阿瑟就给了小麦一拳:臭小子,你跟小淫很熟吗?我们都跟小淫不熟,显着你了?你跟十八一伙儿?你算哪根葱,反映还真是痴呆……
  阿瑟拽着小麦的耳朵把小麦拖到了身边,小麦龇牙咧嘴的反抗:哎,哎,放手,掉了,耳朵要掉了,我,我不是十八一伙儿,不是行了吧?
  阿瑟这才松了手,我皱着眉头看着阿瑟:你疯了?你们这帮家伙,关键时候一个都用不上,还说是好兄弟呢?你们不去拉倒,我自己一个人去,哼……
  佐佐木拍拍手,笑:哎,这就对了,所以说啊,我们跟小淫根本就不熟啊?还是你十八去最好了?是不是?你早说你想去就好了呗,干吗非要反复的问?
  我有点儿给人套上圈套的感觉,阿瑟吊尔郎当的笑:十八,你说小淫要是真的看见你去接他,会不会幸福的晕倒了?我有这个感觉,我觉得这个事情你还是要好好的考虑下,头脑呢,要反映的灵敏一些,记得及时拨打120,知道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阿瑟:可是,可是,小淫并没有要我去接他啊,我要是去了,是不是……
  佐佐木也嘿嘿的笑:十八,这种事情还用说么?小淫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之前也不会这么费劲儿的绕着弯子,可惜,自从跟你十八混了之后,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了,真不像他之前的作风。
  我有点儿懊恼:被你们害死了,那家伙要是看见我谁知道会怎么样?对了,上午易名找过我,说是昨晚打架的那两个男生要请我们吃饭……
  阿瑟冷笑了一下:我还没有发疯,易名?易名跟着搀合什么?他面子很大么?
  我摇头:易名面子倒是不大,问题是你要不要给平K面子呢?昨晚那个该死的胖子是平K的高中同学,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不然我还真是想和他拼命呢?要不我们干脆连平K一起胖揍一顿算了,谁让他有这样的同学了。
  佐佐木睁大了眼睛:平K的高中同学?是不是真的,那个死胖子是平K的高中同学,我靠……
  阿瑟也惊讶:没有听平K提起过啊?也是,说不定平K还以有这种同学后悔不止也说不定,平K中午去吗?我倒要好好问问平K这事儿怎么平,好啊,看死胖子怎么说,还有那个小子,凭什么那么横?把十八打的都没有办法好好见人了,我们十八本来长得就挺难为情的,这下倒好,彻底见不得人了,真可怜,对了十八,你明天上去去接小淫,要是小淫说你脸长得歪了怎么办?他不会真的不要你了吧……
  我拿手边的东西扔了一下阿瑟:哎,你怎么说话啊?我有那么糟糕吗?
  佐佐木抿着嘴笑:没有,阿瑟开玩笑呢?不过那个小子确实欠揍也是事实啊?他还打了小麦呢?小麦的肚子现在还有点儿疼呢?
  小麦咬牙切齿的朝我做了个手势:对,十八,我们要,狠狠的宰他们一顿,宰到他们不敢用手摸钱包。
  佐佐木推了小麦一下:哎,你就这么点儿出息?活该你挨揍。
  阿瑟扁扁嘴:哎,也真是,在一个学校里面认识的朋友多了也不合适,连打个架打的也不都痛快,你看啊,不是这个人认识那个人就是那个人认识这个人,大家关系还都差不多,把话说出来了,也不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不是,就算不把易名放在眼里,总不能让大雄看着好像我们太怎么了易名似的,那个死胖子虽然欠揍,但好像还不能不顾忌平K的想法,难不成真的让平K感觉我们玩了命的揍他高中同学?
  我有点儿心有余悸的摸着嘴角还留有淤痕的地方:我以前倒是很羡慕男生能打架了,现在看看也不好玩,虽然我自己感觉自己长得比较彪悍,自我感觉良好,但好像真的打起架来的时候有些不顶事……
  佐佐木呵呵笑:十八,这好办啊,等小淫回来让他替你出气呗,小淫那个块头打架也不成问题的,真的。
  我慌忙摆手:别,千万别,合着今天中午都吃和解的饭了,小淫明天一回来又要打架,这成什么了?这不是让易名和平K里外不是人了吗?
  阿瑟皱着眉头盯着我:哎,十八,明人不做暗事,你是不是对易名还有什么想法?我可知道你原先喜欢过他的……
  我着急的瞪了阿瑟一眼:哎,你别瞎说,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易名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对了,这次的事儿谁也不准乱说,听见没有,小淫回来后谁也不准乱说,就到此为止了吧。
  中午,我带着阿瑟和佐佐木、小麦一起到女生楼下,因为易名早上说要在楼下等我。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我怕我看见那个胖子会恶从胆边儿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到了女生楼下的时候,易名还没有到,不过中午的阳光已经挺热的了,阿瑟咧着嘴不满的看着:哎,给别人赔礼道歉还这么不积极,这年头时兴迟到吗?
  我用手挡着阳光的照射回头往后面看,过了那么一会儿看见易名小跑着朝这个方向过来,易名朝我摆摆手。我是逆着光看向易名的方向,所以看得不太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易名的轮廓还有他鼻子上的眼镜。说实话,自从喜欢上小淫之后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久这么仔细的注视易名,自从易名喜欢上方茵茵、小丘之后,我再也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过易名。易名快到我面前的时候慢慢放慢了跑的速度,我用手挡着直射我眼中的阳光,易名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是抿了抿嘴唇,笑了一下,我有点儿发呆,感觉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回头,看见阿瑟吊尔郎当的样子:看什么你?走啊?
  我有点儿尴尬的放下挡着眼目的手,恩了一声,易名翘了翘嘴角,客气的看着阿瑟:阿瑟,昨天的事儿实在对不住,是误会,左手已经全都告诉我了,这事儿确实是方小刀和左手的责任,你,你们就别再计较了成不?刚才我去找平K了,平K已经去餐厅找方小刀了,我们这会儿一起过去吧。
  阿瑟憋着气吐了下舌头:还能怎么着?大家都有共同认识的人,只能算了吧,可惜啊,可惜十八被打成胖头鱼的样子了,搁谁身上不心疼啊?易名你看看十八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就是害怕她的智力会受影响……
  我撞了阿瑟的肩膀一下,易名也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十八,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麦突然跳过来,用手使劲儿的按着我脸部有淤青的地方嚷着:能不疼么?十八,是不是很疼?疼着呢,你看十八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差点儿喊出声音,气急败坏的打开小麦的手:哎,你有病没病啊?
  易名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当易名领着我们来到学校旁边的一个餐厅的时候,我看见平K在门口转来转去的,看见我,平K紧张的朝我走过来:十八,你的脸没有什么事儿吧?怎么样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平K:没事是没事,就是心里的气儿顺不过来,要是你挨揍了你能舒服到哪儿,本来呢?我还可以养精蓄锐,找个机会再报仇,现在能怎么办?那个胖子还是你同学,那个满身都是金属链子的瘦子又是易名的朋友,我是报仇无门了,活该挨揍。
  平K尴尬的看着我:十八,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了,让方小刀请你吃饭,那家伙是有点儿没事儿找事儿了,只要不宰了他,十八你说你想怎么罚他都成,我替你做主,怎么样?
  其实,大凡有什么过节的时候朋友在中间以调和为目的说出这样的话,实际上就是为了过过嘴瘾,让对方在心里泄泄火儿而已,不管是委屈的一方还是不委屈的一方,基本上都不能撕破脸皮,不然真是连朋友都没的做。即使平K把这样的话扔了出来,我还是不能豁出命去折腾方小刀,虽然我很讨厌那个胖子。我不情不愿的看着平K:还能怎么样啊?
  进了餐厅里面,平K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包间。一推开门,我就看见方小刀很是局促的坐在最靠角落的椅子上,那个叫左手无名指的家伙不停的拿手捏着桌子上的茶杯,看见我看他,有点儿紧张的朝我点了下头,我刚想说几句不好听的话,易名快速的走到左手无名指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忍住没有说话。方小刀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搓着手,不安的看着我,然后又瞄了一眼平K,平K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十八,你不用摆着这么严肃的一张脸吧,你看你把人家都吓成什么样子了?笑一下吗?
  我瞪了平K一眼,阿瑟打着哈哈:得了,谁挨了揍还能笑得出来?要不我揍你一顿你也给我们笑个?
  阿瑟拽着我和小麦坐下,佐佐木也挨着阿瑟的另一侧坐下。左手无名指看了一眼阿瑟,有些不自然,没话找话的顺手递过菜单:你们,你们点菜,随便点,我这个人不会说话……
  阿瑟嗤笑了一声,盯着左手无名指看了一会儿:是么?看来啊,一般善于动手解决问题的人都不大会讲话是不是?看来我们也应该多多学习这招……
  平K皱着眉头看了阿瑟一眼:阿瑟,你不要这样了。
  阿瑟无聊的把菜单扔给我:好,不说就不说,给,十八,点菜,你可要好好的点菜,好好的补补,说不定啊,那个什么打肿脸充胖子这个话就是从你这儿轮出来的,不要客气,好好点菜哈。
  我看了一眼平K,把火气憋下去,顺手把菜单扔给易名:我没有什么吃饭的兴趣,你们点吧。
  易名笑着接过菜单:好,没有问题,我来点,左手,今天你钱包带足了钱没有?
  左手无名指瞄了我一眼朝易名点头:没事儿,你随便点吧,那个阿瑟、佐佐木,你们你们不要这样,这件事儿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多多原谅……
  看来那个家伙真是不怎么会说话,说到后来的时候竟然脸都有点儿发红,而且还有些结巴,表情实在不好形容。我开始同情这个家伙,虽说打架上面占了上风,但这会儿的表现绝对是窝囊透顶了,我眼角瞄向阿瑟,阿瑟的嘴角也开始憋着想笑的劲儿,小麦直不愣登的看着左手无名指的表情,然后很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他怎么了?
  佐佐木摆了下手:哎,算了,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算了吧,大家都算互相认识一场了,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好了,再说十八也不是那种罗唆的人,你们这样一折腾,好像十八多么的小心眼似的,这事儿就这样了,要是十八还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左手什么指的,你把账记下了,那天十八想发飙了你让十八揍一顿就行了,我们这些男人就不插手了,这样行了吧,以后大家也都算是朋友了,再也别为这点皮毛的事儿较劲儿了,来啊,点菜喝酒,你们啊,平时都说我不爽快,现在看啊,我比你们爽快多了去了……
  佐佐木这么一说,易名和平K也跟着哈哈起来,包间里面的气氛也就缓和了。我也不是夸自己,其实我确实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本来想在餐桌前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死那个胖子方小刀和左手无名指,但是没有成功,也不能总这么僵着不说话?而且我还很不想让小淫知道这件事儿,不然又的混战一通,就更复杂了。所以我也就这么跟着哼哼唧唧过去了,佐佐木这么一说我装作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左手无名指,用右手拳头轻微的晃了一下,左手无名指发呆了看了一眼我的拳头,好像没有什么反映似的。
  易名这次是真的没有客气,点的菜都是价格不菲的,我心里有点儿没底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会花多少钱,扭头看阿瑟,阿瑟叼着烟没有反映的看着手里的打火机,也是,阿瑟那么有钱什么饭局没有见过,这些也不算是什么了。其实我也无需担心,反正最后有人买单就行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名怒火

  其实这顿饭没有人吃的舒服,说是和解的饭局,但是我们是带着很不忿的心情去的,至于左手无名指和方小刀是不是怀着真正内疚的心情请我们吃饭,我不是孙悟空当然不能神机妙算。但是平K和方小刀的关系确实很好这个到是事实,因为平K始终很想让我们谅解方小刀的无知带来的粗暴误会,而一桌上的男生向来都是很好说话的人,果然喝酒不到三圈就连一直说话带刺儿的阿瑟也开始跟平K打着哈哈,小麦呢好像也忘了肚子挨打的事儿,喝着可口可乐笑的也跟一只坏猫似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这样一来反倒显出我这个貌似男人的女生挺小气的,因为我怎么看方小刀和那个左手无名指都特别地不顺眼,老是觉得早晨那个大扫把没有打到他们身上真是可惜,再就是我心里惦记着小淫明天上午九点左右的火车,想着见到那个小子之后自己会是什么表情或者说那个小子会是什么表情。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开始有些乱,有点儿类似亢奋的感觉,加上今天到明天上午见到小淫之前,我已经整整两天多没有见到那个家伙了,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会乱糟糟的跳着,那种感觉就像是生吃茄子皮之后类似过敏的反映一样。
  可能是我太过走神了,易名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听见,还是阿瑟用脚踢了我一下,我才茫然的看着易名,易名笑吟吟的看着我:十八,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左手想向你陪罪,你说吧,你想让左手喝几杯?
  我看见左手无名指严肃的端着酒杯看着我,好像他手里端着的不是啤酒杯而是手雷或者炸药什么的,我有点儿忍不住想笑。我还没有说话,阿瑟开始嘿嘿:至少也要6杯啤酒吧,取个吉利数字,十八过两天竞选了,就6杯吧。
  左手无名指点点头:好,我就连着喝6杯,十八竞选那天我让我们系里多去一些人给她捧场。
  左手无名指开始咕咚咕咚的喝酒,阿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子的心态,哼哼哈哈的对着易名笑:哎,我告诉你十八刚才为什么走神?小淫明天上午就回来,十八想着怎么去接他的事儿,到底是女生,心里就是存不住事儿,看看,看看,脸红了不是,肯定是被说中了……
  易名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瞪了阿瑟一眼,阿瑟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易名笑着拍拍左手无名指的肩膀: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易名站起来的同时,喝了六大杯啤酒的左手无名指有点儿蒙登转向也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我刚好,刚好也想去。
  阿瑟朝佐佐木嘿嘿笑:六杯就满了?肚子真小。
  大家都开始哼哼哈哈的笑着,左手无名指出了房间时候尴尬的朝我们笑了一下,带上房间门。我也有些不自在,小麦举着可乐朝我笑:十八,我们接着干。
  方小刀那张胖胖的脸极不自然的看了我一下,我竟然也很想去洗手间了,就站起身,阿瑟坏笑的看着我:十八,不会吧,你肚量也那么小?你可是没有怎么喝酒来着?
  我恨恨的给了阿瑟一拳,阿瑟躲了一下,佐佐木拿餐巾纸扔了阿瑟一下:你别胡闹,小心小淫揍你。
  餐厅的洗手间是男女洗手间之间隔着一个长长的洗手的台子,男女公用这个洗手池子,上面放着洗手用的香皂,那个时候还不是很流行洗手露。我方便之后刚想推开女洗手间的门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我并不确定声音是谁的,但是我听到了我的名字,我这才想起有可能是易名和左手无名指。
  陌生声音说:易名,你喜欢那个十八?
  易名:你别瞎说,十八喜欢小淫的。
  陌生声音说:那刚才阿瑟说起小淫的时候,你怎么那么不自然?也对,你喜欢小丘么,对了,小淫?是不是原先××的男朋友?不大可能啊?怎么看小淫也不像喜欢十八那样的人啊,小淫长得也够有优势了吧,他哪只眼睛出问题了?哎,易名,你不会觉得小淫有什么问题吗?那个十八,其实,其实真的看不出什么地方跟女生有关的哈……
  易名噗哧的笑声:小声点儿,你刚把她得罪了,你不会想让十八知道你背后这么说她吧?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觉得十八不大像个女生,只是觉得她很有个性而已,这个事情很难说吧,说不定你要是跟十八处时间长了也会喜欢她也说不准……
  陌生的声音:切,得了,你可别那样想我,我眼睛可没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同性恋。话又说回来了,小淫也未必真的喜欢十八什么,说不定就是好奇啊?你想啊小淫什么样的女生没有谈过,我听说那小子之前总是带女生出去过夜,开放的很,说不定十八这种类型小淫没有见过而已,所以就和十八在一起了呗?这样看倒是替十八担心了,对了易名,你和方茵茵,嘿嘿,有没有在外面过夜过?有没有?你要是说谎就不是男人?
  易名模糊不清的声音,还有洗手的水流声音,还有陌生声音发出的求饶声音:好了,怕了你了,我不会跟小丘说这个的……
  之前我好几次都想冲出去破口大骂,敢说我不像女人?我做回泼妇给你们看看?但是等到他们说到小淫,说到小淫那只眼睛出了问题,说到小淫开放的很经常带女生过夜,说到小淫可能是因为好奇才会喜欢我,我觉得自己就想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了做泼妇的气势,我听见易名的声音:哎,左手,你不要乱说话,小淫对十八跟对别的女生不一样,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到后来也都看到了?确实不一样的。
  我正在发呆的时候,女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有个女人走了进来,我看见易名和左手无名指正拿着餐巾纸擦着手上的水,然后六只眼睛对到一块儿,我恶狠狠的盯着左手无名指,易名还在笑着的眼神也尴尬到不行。我哼了一声走出女洗手间的门,把洗手的水龙头开的大大的,洗手的时候,水花溅的到处都是,我眼角从墙上的镜子里面看见左手无名指呆若木鸡的表情还有易名不停的咬着嘴唇,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洗完手之手我转身,易名挡在我前面,我反感的皱着眉头:让开。
  我踏出一步的时候,易名突然拽住我的胳膊:那个十八,刚才,我们是开玩笑的,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左手就是觉得你不大象女生而已,你别多想好不好?
  我甩开易名的手,哼了一声,看着易名:哎,易名,我从来没有发现你也会这么虚伪,何必呢?瞧我不起也没有这么表面热情吧,我是不怎么样,我早就知道你觉得我不怎么样而已,直接说啊?男人也虚伪是不是?
  易名突然直接拦在我前面,盯着我:十八,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左手可能是刚认识你,所以说的有些地方不对,他也不了解什么事儿,但是我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不然这样的事儿越是放着就误会越大……
  我反感的看了一眼易名:用不着,你放心,我不会记着左手无名指的仇就是了,权当我们不认识,这事儿算完,你们也不用整这么多的形式主义,我是不男不女了,这是事实,也用不着别人瞧得起还是瞧不起了,你大可放心……
  易名着急的看着我:十八,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推开易名,往包间走,我听见背后易名好像推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你看你,说那么多话干什么?十八,十八,你听我说……
  我气哼哼的推开包间的门,门撞到旁边的墙上,发出碰的一声,把房间里面的人吓了一跳,阿瑟吃惊看着我:十八,你,你怎么了?去趟洗手间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小心跑到男洗手间了?
  方小刀战战兢兢的看着我,我哼了一声:虚伪。
  易名着急在我后面快速的跟了进来:十八,你听我解释,这真的是误会,你既然都听见了,我说什么了你也听见了,对不对?
  平K疑惑的看着易名:你们,你们又怎么了?
  易名尴尬的用手拍着脑袋:这个,这个是误会,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和左手,就是,就是洗手的时候说了一些话,左手说十八不大像个女的来着,还有就是……
  平K松了口气:十八,你是不怎么样象女的来着,就这个事儿?你气性好像也太大了点儿,我们大家都觉得你不想女的来着……
  我狠狠的瞪了易名一眼,易名咬了一下嘴唇:还有就是,就是左手说了,说了……
  阿瑟拍拍易名的肩膀:好了,好了,不就是说十八不像女的么?我们都说过来着,不算什么,十八,你也别太较劲儿了你,好了好了,干吗非要整的鸡飞狗跳的,易名你就不要说话吞吞吐吐的了,十八,不要这么一副冷面孔,想吓死谁啊?
  我忍了好久,终于没有把话甩出来,因为我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刚才他们说了,小淫那只眼睛不好使了,看上我了?小淫很有优势,谈过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女生,没有见过我这样的,所以对我只是好奇而已。
  这话我说不出口,如果说了等于当众骂自己一样,易名没有说出口估计也是说不出口。我忍着怒气,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随便嚼了几口眼前的菜,没有说话。左手无名指小心翼翼的坐回方小刀的身边,方小刀给了他一个问询的眼神,左手无名指皱着眉头摇头,不说话。
  饭吃到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我借口下午有事儿,起身告辞,阿瑟和佐佐木都说下午没有什么事儿,想好好聊聊,就我一个人走了,小麦乐不颠儿的朝我摆手:十八,好好休息,明天接小淫,别忘了。
  我气乎乎的走出乐餐厅,外面的阳光还真是够晒人的,我用手挡住刺眼的太阳光线,叹了口气,往女生宿舍走。刚刚拐过餐厅背面的时候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我转身,看见左手无名指气喘吁吁的朝我跑过来,我的火儿腾的就上来了。左手无名指小心的看着我:十八,对不起,刚才的事儿真是……
  我哼了一声:你干吗要说对不起?我很奇怪,我们是朋友吗?还有啊,小淫是不是看上我,关你什么事儿?用不着你看好不看好的,我最讨厌别人背后说闲话。
  左手无名指尴尬的看着我:我无心说的,小淫是那样的人,你去问问学校里面的别人,你看我有没有说错?我那个乐队主唱的朋友叫索多多,他女朋友就是为了小淫和他分手的,最后还不是分了?我说错了吗?是,我说你不好是不对,我说小淫那只眼神不好看上你这也不对,我只是觉得你们不是一个范围上的人,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我就是没有觉得你象女生啊……
  我忿忿的推了左手无名指一下:你给我闭嘴!
  左手无名指没站稳似的晃了几下,也很生气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怎么……
  我嗤笑: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看着你身上挂着铁链我就反感。
  左手无名指也哼了一声:你神经,你要不是个女的,我非要揍你不可,懒得理你,好话说尽还是这副德行,哼!
  我说了句用不着,朝女生宿舍走了。
  回到宿舍,只有红梅和素素在,我在喝了一大杯水之后问小诺和许小坏去那儿了,素素说是去逛商场了。我有点儿百无聊赖,平时我和红梅还有素素话就少,这会儿想说什么,都无从说起,倒是红梅一个劲儿的笑,有点儿不怀好意的笑。到最后我是在忍不住了,看了红梅一眼:哎,你老是这么笑什么意思啊?我变漂亮了?
  红梅嘿嘿的笑着坐到我身边:十八,反正这儿也没有外人,你就认了吧,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大家都不小了不是?
  我疑惑的看着红梅:我做什么了我?我就认了?
  素素噗哧一下,随便拿着一本杂志档着脸不说话。红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十八,你和小淫那个了没有?你自己看啊,你俩一什么就不回学校,这不明摆着的?干吗那么正经,也没有别人说你什么……
  我吃惊的看着红梅:哎,你瞎说什么你?你怎么能说这种事情?原先寒假我也没有回学校,也是跟阿瑟、小麦、小淫一个房子混合着住来着,什么叫我不回学校啊!
  红梅狡黠的笑着:那时候不一样啊,那时候他不没有喜欢你么?哎,我还就不相信了,你俩就能那么清白?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就别解释了,这种事情都是越是解释就越是黑,哎,不过说实话,小淫应该经验丰富了,所以我跟素素说你绝对不会犯我那同学的错误,搞得计算错误怀孕,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计算这个东西还是要十分注意……
  我的火儿腾的又上来,我站起身:哎,红梅,你再这么说我跟你翻脸了,听见没有?
  红梅吓了一跳:十八,你干什么这么大的火儿,我不是关心你吗?
  我嗤笑: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你是很想知道谁和谁过夜了事情本身还是很想知道那个体验?恩,你那么好奇,你自己找个喜欢过夜的男朋友就好了啊?
  红梅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素素慌忙把红梅拉开:十八,开玩笑的。
  红梅哼:假正经……
  我腾的跳过去,用手指着红梅:你说什么?你有本事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说啊?
  红梅不满的看着我:有胆子做了,还,还怕别人说么?
  我刚要动手,被素素死命拖开,素素抱着我的腰:十八,你冷静点儿,女生之间不就是一个玩笑吗?你别当真了。
  红梅不屑的看着我,我掰开素素抱着我腰的手臂,嗤笑:哎,红梅,说实话,我真不愿意和你来横的,你说什么?有胆子做了还怕别人说?我真是奇怪了,你对这个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啊?我都不懂算这个日子算那个日子的,你真是门儿清,哦,知道了,我太知道了,那就是你是这个方面的行家了,你都这么熟了,你干吗还问别人?你多正经啊你?
  红梅腾的站起身,可惜,她刚才坐的地方太往床铺里面了,所以她一站起来,砰的一下撞到了上铺的床板,我恨恨的看着红梅:看见没有,这就是报应,让你再随便说别人,老天都要惩罚你。
  红梅撞的可能真的很疼,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脑袋不吭声,我终于松了口气,素素开始蹲下身问红梅怎么样了,我摔开宿舍的门,红梅在我身后嚷着:我要换宿舍,我要换宿舍,我不要再在这儿住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怎么那么大,回头我就朝红梅的方向喊:快换宿舍吧你!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怨怨相报

  我出了宿舍,在外面逛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也不知道小诺和许小坏两个鬼丫头跑那儿去了,去找一飞,只有嘟嘟一个人在宿舍,说一飞跟男朋友出去了。我哼哼唧唧的看着嘟嘟:都说交朋友不能交那种拖家带口的,这话还真不是盖的,关键时候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哼。
  嘟嘟朝我晃着言情小说美丽的封面:十八,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啊?我一点儿都不拖家带口。
  我一屁股坐在嘟嘟床上,把中午吃饭去洗手间时候无意听到易名和左手无名指的对话,还有红梅没事儿说我和小淫如何如何的事儿统统都讲了出来,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嘟嘟合上言情小说,嘟着嘴看了我一下:十八,那个左手无名指说的话是有些过分,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淫给全学校的女生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这个你是知道,不光是你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了?大家都长着眼睛呢,谁看不见啊?再说了,你和小淫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俩也没有正儿巴经的宣布啊?再说了,你俩也就这学期开学之后才有了那么一点儿苗头而已,谁知道你们什么关系啊?索多多那个女朋友我也知道啊,我们一个专业的,上大学之前就和索多多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俩人好着呢,后来遇到小淫就和索多多分手了,几年的关系就因为小淫瞎了,后来和小淫处了还不到一个月,俩人就掰了,这个是事实啊?虽然说小淫是我的梦中情人吧,但有些事情他就是不对,明知道自己不长情,干吗非要拆散别人?索多多和左手无名指都是一个乐队的人,他当然不会说小淫好话了,这个事情在你没有来大学之前就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所以啊,左手无名指说小淫那只眼睛不好看上你,除了说你有点儿不男不女,我看多数是因为小淫过去做的事儿让他们不痛快。
  我皱着眉头看着嘟嘟:那后来呢?那个叫索多多的女朋友呢?
  嘟嘟拿了个枕头垫到背后:后来?那还有后来?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是齐秦,回给王祖贤那么多次机会么?索多多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是因为感情离开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我们都说那个女生活该,放着好好的男朋友不要,非要跟小淫有一腿,那就让她抱着这一腿的回忆过一辈子吧,哼。
  我泄气的靠着嘟嘟的肩膀:嘟嘟,我命怎么这么苦啊?真惨。
  嘟嘟恩了一声:是不咋样,虽然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谁知道你俩将来咋样啊?不过小淫谈恋爱最长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这个记录倒是让你给打破了,现在想想,从寒假你俩就不正常,这都五月末了,对小淫来说已经是够长的了,哎,十八,我可要提醒你,下个学期还会有新生,虽然说咱们是工科学校,但是女生也是青萝卜里面挑胡萝卜,没准儿新来的女生会有入小淫的法眼的,要不就是有新的女生看上小淫,只能是祝你好运了,多说了说不定你还真以为我嫉妒你呢?
  我没有说话的靠着墙,感觉有些累,嘟嘟转着脑袋嘿嘿笑,苏小月推门进来了,看见我一愣:哟,这是谁啊?百年不遇的十八不是?怎么想起我们来了?
  嘟嘟快嘴的把我和红梅吵架的事儿说了一遍,但没有说中午吃饭的事儿。苏小月叉腰站在我面前:哎,十八,那也就是你,你们宿舍那个红梅,我要是你,准动手抽她,她确实是吃饱饭撑的那种,关她屁事了?典型的长舌妇,哎,十八,我还就不相信你真能冲破世俗的一切,为了爱情跟小淫献身,我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
  苏小月说到后一句,我的脸腾的红了:哎,你瞎说什么你?
  苏小月大大咧咧的撇着嘴:这就难怪别人欺负你,你看看你,光是说话说几句你也会这样,我也没有说什么啊?嘟嘟,你把你的言情小说卡借给十八,要不让你替十八借几本书,挑里面那个内容多的书借,给十八上上生理课,太文盲点儿了……
  嘟嘟眯着眼睛看着苏小月:哎,别这样说十八,你说人家太文盲了,你这样是不是太流氓了?哪有这样扫盲的?逼着一个大好青年看黄色书籍,是要犯罪的。
  苏小月和嘟嘟一言一语的,说的我简直无地自容,我觉得自己今天属于那种点儿极其背,所以遇人遇事都无法冷静下来,所以应该拜拜神才对。我发呆的时候,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起来,我无聊的拿出呼机还没有看,苏小月一把抢过去,诡异的看着我笑:我先看看,我替你把把关。
  苏小月挤眉弄眼的哼哈着:十八,我就要上火车了,你在忙什么呢?明天上午就会到学校了……
  我抢了一下呼机,但是没有抢下来,嘟嘟扁着嘴,不大自然的看着我: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俩能凑到一块儿,写言情小说的人都该关门大吉了。
  这个下午一直到傍晚,我都无法集中精力好好的校稿,总是不停的走神,整个脑子中飘飘呼呼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阿瑟和佐佐木都没有来找过我,看来我只好明天上午去接小淫了,回到宿舍的时候没有看见红梅和素素,想到这个事儿的时候我的脸颊就开始呼呼的上火,好像不停的冒着热气似的。
  许小坏揶揄我说:哎,十八,知道什么叫思春吗?就像你这样的,二八少女那叫一个怀春,呵呵。
  我没好气的看着许小坏,二八少女?我都快要赶上三八少女了。小诺和许小坏一直想在我竞选的时候给我制造一个惊喜,所以她俩总是一个劲儿的嘀咕还不让我听见,还在要吃饭的时候背着我偷偷的出去,这要是放在平时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但是现在我有点儿魂不守舍,满脑袋都是小淫,所以也不管许小坏和小诺折腾什么了。
  五月末的天长,傍晚了还是很亮,没有一点儿天黑的意思,我也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出了学校,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在捉摸着明天见到小淫之后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三四天没有见面了,竟然真的很有些别扭。我在学校门口还遇到了刚刚回来的一飞,一飞好像挺兴高采烈的跟着她男朋友说着什么,一副很幸福的小女人的样子,一飞看见我也嘿嘿的笑,笑得我心里可心虚了,一飞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出去买份凉面什么的吃。
  学校外面卖山西凉皮凉面的那家一直生意很好,学校很多学生都靠那个打发无聊而且炎热的夏天,我刚刚走到卖凉皮的摊前,我看见和我走对面的两个男的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我有点儿发毛,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其中一个男的皱着眉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对旁边的那个男的说:对,就是他。
  这次换我晕了,因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两个男人,看他们的表情肯定不是善碴,而且看我的表情是很想抄家伙揍人的那种,我的心里开始突突的跳,下意识的往路边退了一下,其中一个男的咬着嘴唇眯着眼睛看着我:哎,小子,不记得了?你记性那么烂吗?上次你在学校歌舞厅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吗?靠……
  我脑子嗡的一声,天,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我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学校舞厅拖着许小坏的那三个男的,估计今天这两个就是其中两个,我终于明白了,上次在歌舞厅的时候我根本就是迷迷糊糊的,所以根本记不住他们几个也正常,但是人家肯定记住我了,冤家路窄,我真是完了。
  我身边没有什么过路人,我距离凉皮摊子大概十几米,距离我们学校大门有几百米,估计就是我喊,也没有什么人能帮的上忙,我手里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都没有,我感觉一个男人从背后使劲儿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往前倒了一下,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脑子嗡嗡的。我刚站住,另外一个男的好像用胳膊肘撞了我的后背一下,很疼,我恼怒的转头看着那两个男的:干什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男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到我的脑袋上:干什么?你上次不是挺牛的吗?你不是挺爷们儿的吗?
  旁边儿的一个男的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哎,别他妈的跟他废话,揍他,出口恶气。
  我恐慌的往后退了几步,我知道身后是一家餐厅,两个恶狠狠的男的围着我,我连跑都没有办法跑出去,那个时候我心里在想:完了,完了,明天不知道会不会接到小淫了,完了……
  我看那两个男的意思好像是想把推搡到餐厅另一边的墙角,估计是揍我没商量了,那个餐厅的门厅是格外延伸出来的一个长廊,餐厅另一边的墙角就没有多少人注意了,我在退着的过程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大喊,在靠近餐厅墙边的时候大声喊,估计餐厅里面会有人听到。因为马路上根本没有人,退后的角度已经过了餐厅的门厅长廊,餐厅门厅里面突然出来了五六个男的,我突然大喊了一声:来人啊……
  很快,其中一个男的可能猜出了我的意图,迅速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声音只喊出了一半,但是我敢肯定,从餐厅里面出来的人已经听见了,我看见他们回头了,用手捂住我嘴的那个男的转头没好气的哼:看什么看?
  然后我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十八,怎么是你?
  我的眼角看见了左手,还有易名,易名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还有惊讶,然后还有那个叫方小刀的胖子,还有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的,还有两个个子挺高的男的,我看见易名伸手拽着餐厅门口的一个什么架子就快速朝我跑了过来:你们干什么??
  我使劲儿推开那个男的捂住我嘴的手,终于喘了口气,我身边那两个男的可能也没有想到那些人中有认识我的,我看见左手和长头发男生都抄着手慢慢围了过来,左手好像跟方小刀说了句什么,方小刀撒腿就往学校跑。五个对二个,傻子都会算的帐,围着我的那两个男的紧张的看着冲过来的易名:误会,误会,我们闹着玩儿的,没事儿……
  我好容易把气喘匀了,我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了,我委屈的看着易名:他们,他们就是上次在歌舞厅非要拽着许小坏走的那些人,是我不让他们带许小坏走的,我不认识他们……
  那两个男的准备走,左手和后面围上来的三个男的拦住了他们,左手看着最前面的那个男的:想走?十八,他们有没有对你动粗的?
  那两个男的开始不说话,易名用手里的木架子推了一下前面的那个男的:问你话呢?
  那个男的不说话,我咽了下口水:算了,也没怎么着,回去吧。
  一直站在左手身旁的那个长头发男的摇头:不行,让他们走了,以后要是再找你麻烦怎么办,我们也有份了,要是再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一个男的低声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这会儿我看见方小刀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我们学校的两个校警,方小刀指着那两个男的对校警说:就是他们,他们闹事儿,欺负咱们学校学生来着。
  那会儿我竟然觉得方小刀胖的那么可爱,校警让两个混蛋男的拿出身份证,问我们有没有动手,其实没有动手,最多就是我受到了惊吓,也没有什么外伤,校警登记了我的学生证还有那两个男的身份证号码,警告了他们一下,让他们走,那两个男的还没有走多元,站在左手旁边的长头发男生喊住他们:哎,你们最好祈祷那个十八,和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出什么事儿,不然这些都算在你们头上……
  我敬佩的看了那个长头发的男生一眼,真是高,这样他们以后就算遇到我们了,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了,我都要吓傻了,什么都想不到。易名扔了手里的木架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十八,你没事儿吧?怎么跟他们遇上了?
  我懊恼的摇头:幸好遇到你们,不然今天这顿胖揍肯定是挨定了,倒霉,我就是想出来买份儿凉面,谁想到会遇到他们,再说我早就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易名拍了拍手,点头:下次注意点儿,一个女生真要是被人揍了,亏大了……
  易名好像意识到说错了,因为前两天左手就揍了我,我看见左手别开眼光,有些尴尬,左手指着那个长头发的男生:那个十八,这个是索多多,我们,还有小刀,都是一个专业的。
  我朝那个长头发的男生点头,另外两个高个子的男生朝我们点了下头先走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往回走的时候,易名看着左手笑:哎,去帮十八买份儿凉面吧。
  左手、索多多和方小刀朝我点头,朝前面走,易名朝我笑:哎,十八,是不是又和左手吵架了?其实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了,我知道你很爽快,别这么抹不开,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不是?
  我别扭的看着易名:能怎么样啊,今天还不是他们帮了大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学校见人了,我还得谢谢他们了。
  易名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摸着刚才被拍疼的脑袋,抬头,看见左手拎着凉面朝我走过来,神情很不自然,我也努力调整了下心情,看着左手:哎,今天,谢谢你们了,真的谢谢你们了。
  方小刀咧着嘴笑:谢什么?别在生气就行了。
  左手很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没事儿,中午也是我不对。
  易名笑嘻嘻的凑过来,伸开双臂,一边搭在左手肩膀上,一边搭在我肩膀上:好了,都说会是好兄弟吗,行了,以后再也不准为这些破事儿计较,好不好?
  我潜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易名的手臂慢慢从我的肩膀上滑落下去,我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凉面,没有看易名的表情,那个时候,我想起小淫随意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有时候,我会闻到小淫身上飘落的淡淡的香水味道。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9:52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回来

  回到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我心有余悸的吃着凉面,发现手有些发抖,我估计是吓得,我发蒙的想着自己那会儿喊出的话为什么是:来人啊…… 而不是:救命啊……
  难道说一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会要面子要得这么厉害?我嘘了一口气,还好,至少没有在易名那帮男人面前大呼小叫的喊救命啊,我使劲儿握了记下手指头,希望手指头能抖的轻点儿,这会儿,许小坏和小诺一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小丘,小诺看着:哟,十八在呢,来来来,试试这件衬衫……
  然后我看见许小坏笑着把一个盒子递给我:十八,我和小诺配着你喜欢穿的那个牛仔裤帮着配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你竞选的时候穿,我敢保证,你肯定会帅呆了。
  小诺拽着我非要我试试衬衫,我迟疑的看着许小坏:这个,多少钱?
  我犹豫的问,是因为我知道许小坏平时的消费根本不是我能想象的档次,如果真是高档货,就算我把钱给许小坏我还是会心疼,因为那毕竟不是我愿意买的,我就是那么实际的一个人。许小坏坏笑着不说话,小诺开始脱我身上的衬衫,不正经儿的哼:哟,那么小啊,我们还担心你穿这个衬衫会不会透出里面的内衣颜色呢,这么看完全不用担心了……诶?十八,你的手怎么一直发抖,怎么了?
  我甩了甩手:没事儿,上楼的时候撞到楼梯扶手上了。
  我没有跟许小坏说,我怕她多想。小诺张罗着帮我把白色衬衫穿上,嘟着嘴说:知道你疼钱,所以这个也不是什么名牌货,就是一个商店的折扣货,也不是许小坏一个腰包,我也有份儿的,别有什么思想负担,不过几十块的东西,足够你显示帅气的了……
  我狐疑的摸摸身上的衬衫料子,看着许小坏:真的?
  许小坏点头:真的,怎么也不能让你有心里负担不是?
  如果不算现在的孩子普遍都是营养过剩,我170的身高已经足够在女生队伍中显摆了,那件白色衬衫穿着的效果还不错,我看了在小的穿衣镜中看了眼自己,衬衫的扣子还没有扣完,那种凌乱显露的感觉,第一次让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类似女人的东西,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小淫穿着衬衫时候脖子下面第二个扣子不扣的那种?风情?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很想见到小淫,让他看我穿白色衬衫的感觉。
  晚上,红梅和素素没有回来,小丘已经知道我们吵架的事儿了,说是红梅赌气不回来了,我睡不着的在床上烙饼,中间打开充电灯想校稿,但是没有心思,翻来覆去的时候,我听见了小诺的笑声,我听见小诺跟许小坏说:哎,看见没有,某人想男人了都。
  我忽地的坐起来,小诺翘着脚趾头朝我摇晃着,许小坏抱着毛巾被坐到小诺床上招呼我:算了,睡不着起来聊聊天吧。
  小丘的床铺和小诺正对着,我也抱着毛巾被坐到小丘床上,小丘半躺着靠着墙,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许小坏笑着看着小诺:你还别说,一到春天,咱们这个宿舍后面有不少五颜六色的猫在闹着呢?人和会跟着思春吧?不对,应该叫怀春,怎么说都是文化人不是。
  我扁着嘴不说话,小诺瞪着我:哎,你想不想他?
  我看见许小坏在嘿嘿的笑,我犹豫了好长时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才试探性的问许小坏:那种,是什么感觉?
  许小坏憋着笑:那种?是什么感觉,你说接吻??
  我慌乱的看着小诺,小诺接着瞪眼:别看我,我又不是行家。
  许小坏狡猾的看着闷声不语的小丘:小丘应该知道吧?小丘,易名和你,是不是?
  小丘紧咬着嘴唇,用毛巾被盖住半边脸,一声不吭。小诺来了劲儿,指着小丘:哦,哦,肯定是有过了,是不是??
  许小坏忍着笑:看来小诺同志和十八是门外汉了,这么说,那是一种很难以说出来的感觉,就象你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然后在你自己口中入口即化的那个瞬间……
  我想起小淫在情人节那天送给我的那个巧克力吃到口中的感觉,很温软,这个想象让我有些恍惚,然后我听见小诺哦了一声,说:我明白那个感觉了,就像我最喜欢的那个双汇火腿肠对不对?
  小丘最先笑出来,小诺噌的跳下床,从一个什么地方拿了什么东西,等她爬到床上的时候我们竟然真的看见小诺手里拿着两根双汇的那种火腿肠,小诺闭着眼睛把嘴唇凑到火腿肠旁边,轻轻的闻了闻,然后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说:好舒服,原来初吻就像双汇火腿肠,那感觉好细腻好温馨……
  许小坏捂着笑:哎,姑娘,咱不这么丢人丢到把初吻献给双汇火腿肠,人家公司不给你折扣的。
  其实第二天上午我们是有课的,我一再叮咛小诺帮我抄笔记,然后我逃课去接小淫,小淫说是上午九点半,我大概不到九点就到了北京站,在出站口心烦意乱的来回走着,我在想我见到小淫说什么,是不是需要在见到小淫的时候解释一下是因为阿瑟和佐佐木都不来接他,所以我就来接他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好像这样说也不好。
  这半个小时对我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马上要到小淫说的那个出站的时间了,我的心反而开始砰砰的跳,我怎么控制好像都不管用,我往出站口旁边的大水泥柱子后面靠了靠,小心的探出头看着出站口的人来人往,跟作贼似的。一直到到九点四十了,我也没有看见小淫出站,我郁闷的盯着出站口,连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果然,一会儿,我看见穿着一件深色衬衫的小淫跟在一个拎着好几个包裹的男生后面,那个男生好像还跟小淫说着什么,小淫笑着摇头,我看明白了,小淫好像是帮着那个男生拿行礼了。
  然后,我看见小淫站住了,好像在看着周围的人,我的心跳腾的加快了,我缩回头,背靠着水泥柱子,深呼吸了两大口气,然后我慢慢从水泥柱子后面出来,看着小淫的方向,我的本意是大大方方的朝小淫招招手,谁知道我还是那种很怕怕戚戚的跟作贼似的样子,朝小淫晃了晃手,小淫终于看见我了,然后,我就看见小淫快速的朝我跑过来,不过又停住了,然后又回头往回跑,从最开始的地方又拎了一个什么箱子再次朝我的方向跑过来,哦,兴奋的忘记东西了?
  当小淫笑吟吟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我能听见小淫急促呼吸的声音,小淫泯着嘴唇看着我笑:十八,你怎么来了?
  我慌张的啊了几下:那个,阿瑟,佐佐木说来不了,所以,我就……
  我避开小淫那种过于热情的眼神,拎过小淫手边的包:那走吧。
  小淫只是不停的笑,不停的看着我笑,也不说走,两个人跟傻子似的站了好一会儿,我也觉得这个气氛实在古怪,然后我拎着包说该回去了,小淫才歪着脑袋伸出胳膊用力揽住我的肩膀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够兄弟义气啊,是不是?
  从北京站一直走到地铁里面,小淫都还是那么不停的笑,一边不停的笑一边不时的看我两眼,这种状况我还真是没有遇到过,所以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想跟着笑,但觉得那样会让周围等地铁的人看着我们好像两个白痴似的,所以我使劲儿憋着不笑。然后我没话找话的装作很正经的看了小淫一眼:那个,你路上是不是很累吧?
  小淫噗哧一笑,胡乱的点了点头,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笑什么?
  小淫泯了下嘴唇,忍着笑:笑你了,没话找话,干吗那么正经?真是不习惯。
  说完小淫还用手拍了下我的脑袋,我也憋不住开始笑了,这样说话的方式是够假正经的,太别扭了,我用手捂着嘴笑了一会儿,进了地铁之后等地铁开始行驶的时候才好容易回复点儿正常,我转头看小淫,发现那家伙正盯着我,我一时也有些发愣,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然想起春节时候小后我和小淫一起逛西单的时候他钱包丢了,后来我们坐地铁的时候,小淫好像跟我说过什么来着,但我没有听清楚,我回了回神儿,看着小淫:哎,上次我们一起坐地铁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了?我都没有听清楚。
  小淫笑吟吟的看着我,没有马上回答我,我懊恼的看了小淫一眼:不说?不说就算了
  ……
  小淫突然靠近我的脸,把我吓了一跳,有些发傻,然后我听见小淫在我耳边说:那次我说的话是,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十八。
  地铁带着轰鸣的声音穿梭在没有灯光的隧道中,车厢里没有几个人,小淫额前的发丝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小淫的胳膊靠在我座位的后背上,我的心开始不停的扑通扑通的跳着……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50:11 | 显示全部楼层
  亲近行为

  (A)
  回到学校附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估计阿瑟还没有下课,我执意要回学校宿舍,小淫不乐意的看着我说:哎,我那个床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去睡了,床单上的灰尘肯定不少,怎么回去啊,还是去阿瑟房子那儿吧?方便一些。
  我没有怎么明白的看着小淫:可是阿瑟那儿你的床铺也是好些天没有睡啊,灰尘还不是一样多?有什么区别吗?
  小淫瞪了我一眼,开始用很大声音的说:可恶,要是回学校宿舍,你跟着我上男生宿舍多不方便啊?去阿瑟那儿不是清静吗,再说,我们都好几天没有见,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小淫懊恼的摇了摇头,把一个背包扔给我:帮我拿着,我一个人拿不了。
  这次小淫拎回来的包有三四个,我倒是应该帮着他拿着送上楼,我费劲儿的抱着那个背包,跟在小淫后面,看见小淫好像有点儿不乐意,我小心的问:哎,你妹妹的手术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小淫掏出钥匙开门:还不错,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那丫头真是没有出息,打个麻药还吓得哭了,真是丢人。
  我把包放下后,小淫看了我一眼:那个,我先到房间里面换套衣服,一夜的火车搞得浑身上下都是汗味,你在客厅里面等我一下。
  我哦了一声,随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见小淫把他房间的门轻轻带上了,我无聊的翻着阿瑟买的杂志,翻到中间页的时候,看见某个餐厅推荐一种烤红肠,看着好像很好吃的那种,我竟然想起小诺昨天晚上用双汇火腿肠比喻初吻的事儿来了,那这个烧烤红肠看着比双汇火腿肠诱人多了,我就那么发呆的一直看着杂志上的烤的让人垂涎欲滴的红肠,想着小诺的说的那个感觉,小淫换好衣服的时候都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到。
  我愣神的时候,小淫奇怪的问我:十八,你看什么?
  我想都没有想的就说:初吻……
  我一说完才反映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天,那个只是烤红肠而已??我尴尬的闭上嘴巴,翻开有烤红肠的那页,我眼角看见小淫用一种疑惑而且复杂的眼神的看着我,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话岔开这个局面,小淫站了起来,竟然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了,小淫伸手要看我手里的杂志:说什么呢,那么奇怪,给我看看,什么东西这么怪的名字??
  小淫疑惑的看着我:这个是烤红肠而已,什么时候换名字了?
  我有点儿紧张,开始解释:不是,主要是,昨天我们宿舍的人说这个烤的东西味道很不错,入口即化,就跟初…… 也不是,就是说那个跟这个烤的味道是一样的……
  我更加的语无伦次,小淫好像笑了一下,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太尴尬了,小淫好像慢慢的往我身边靠了一下,我这才注意到小淫换了浅色的衬衫,看着很清爽,小淫不停的交叉着手指,也有点儿语无伦次的看着我:十八,其实,其实我觉得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
  我不安的用眼角看了一下小淫,心里想着移开跟小淫的距离,但我没有动,只是恩了一声,小淫侧着脸看了我一下:我这几天在家呆的可不习惯了,所以,所以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给呼机留言,你不会烦了吧?
  我摇头:没,没有,我也,也不习惯……
  小淫盯着我:不习惯什么?
  我有点儿别扭:可能我们在一起混的太久,所以就,就……
  我很突然的想站起来,小淫好像拽了我的胳膊一下,我踉跄的又重新跌坐在沙发上,靠小淫靠的更近了,小淫开始含糊的朝我笑:十八,其实你没有那么讨厌我是不是?
  我有点儿发傻,张了张嘴:那个,阿瑟是不是该下课了??
  小淫笑着摇头:我们不说阿瑟,这儿就是我和你,说阿瑟干什么?
  我发愣的时候,小淫伸出胳膊,揽住了我的肩头,重重的拍了我两下:十八,你能不能相信我?
  我糊涂的看着小淫:相信?相信你什么?
  小淫侧着脸笑,露出好看的酒窝:相信我会……
  这个时候,想起了敲门声,还有阿瑟不怀好意的声音:哎,里面有人吗?我们可以进来了吗?十八,我们可以进了吗?
  我慌乱的避开小淫的笑吟吟的眼神,应了一声:你们自己开门……
  然后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我看见小麦手里拿着几个冰淇淋,夸张的朝我和小淫嚷着:当当当当……
  阿瑟脑袋上还歪戴着一个类似于登山时候的帽子,佐佐木和大雄跟在后面,我没有看见平K,大雄手里还拿着一个西瓜,看见小淫就嚷:哎,够义气吧,知道你回来天儿热,小麦买了冰淇淋,我这儿是西瓜,家里的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小淫站起身,接过小麦手里的冰淇淋,递给我一个,笑:都差不多了,北京比家里热多了,谢了,老佐,你和阿瑟也不去接我一下,害的十八拎那么大一个包……
  阿瑟摔了运动帽子,嘻皮笑脸的看着小淫:哎,咱们哥们儿把话说清楚,你心里真是怨着我们不去接你了,还是偷着乐了?要是你真是这么不满意我们兄弟的作为,好啊,你现在立马打车回北京站,我和老佐马上再演习一遍怎么接你的仪式?我们还能不让十八去接?十八这两天想你想的就差直接把女生宿舍的承重墙都给拆了……
  小淫恼怒的给了阿瑟一拳,我瞪了阿瑟一眼,吃着冰淇淋不敢说话。阿瑟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张纸片扔给我:哎,给元风打个电话,他还问你竞选的事儿准备怎么样了,上午苇子还说这届学生会竞选的候选人不是有老乡在里面撑腰就是还有点儿什么背景关系的,就你既没有过硬的上届学生会老乡撑腰,也没有什么背景来着,不过我想元风这个事儿心里肯定有数,别想太多了,学生会不要你,至少咱们兄弟要你,小淫还要你不是……
  我推开说话越来越没有谱儿的阿瑟,转身往厨房走去,想把大雄拿来的西瓜洗洗。洗西瓜的时候我也在想这次竞选的事儿,我一直没有抱过什么希望,我也知道学生会的老师选定的学生都不是背景干净的跟棉花糖的人,只是硬被元风架上去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知道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惊讶,当然这种惊讶包括了惊喜和哎呀,好的坏的,没有人完全准确的判断。
  我愣神的时候,小淫碰了我一下:想什么呢?
  我摇头:在想竞选的时候不要太丢人就好,反正都要往那个台子上站,豁出去了。
  小淫找了一个盘子,准备给我盛放西瓜,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小淫:你刚才想跟我说相信你什么??
  小淫泯泯嘴唇,扭头看了一下厨房的门,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你别问是什么,你只要能相信我就好,能不能?
  我眯着眼睛看小淫:不会骗我?
  小淫笑着摇头:不会。
  我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板上的西瓜:那好,我就信你,你要是敢骗我,那我就这样!!
  我拿菜刀咔嚓的劈了一下西瓜,小淫憋着笑:那你把眼睛闭上好不好?我真的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狐疑的看着小淫:是从老家带回来的??
  小淫笑着点头:恩,一直带在身边的。
  我慢慢闭上眼睛,还很礼貌的把自己的双手伸到小淫胸前,我捉摸着从山东带回来的东西应该不小吧,慢慢的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弄得我的脸很痒,然后我好像听到小淫的呼吸,怎么会那么近?然后好像有个很柔软的东西,轻轻的碰了我的脸颊一下,我敏感的睁开眼睛,看见小淫慌乱的眼神,我不解的看着小淫:东西呢?
  小淫小心的看着我,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唇,然后又指了指我的脸颊,我的脸腾的红了,有点儿不知所措,转身低头,拿着菜刀不停的砍着西瓜皮,我感觉小淫好像用肩膀碰了我一下,我都不敢抬头看,只是听见小淫用很小的声音说:十八,其实我觉得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是不是?我这样,你会很讨厌我吗,会不会??
  我听见阿瑟欠揍的声音说:哎,十八,小淫,你俩是在里面切西瓜还是互相喂西瓜吃呢?快点儿出来。
  我转身要走,小淫拿过盘子装着我切的大小不一的西瓜:十八,我来。
  小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我:那个,你等会儿出去吧,你的脸太红了。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天。
  我扭开水龙头,往脸上抹了点儿自来水,无聊的在案板上剁着西瓜皮,我听见大雄说:十八呢,怎么不一起出来吃西瓜?
  小淫说:总的收拾一下西瓜皮什么的吧。
  阿瑟说:不对啊,十八什么时候变得知道收拾环境卫生了??那好像一直是你小子的事儿吧。
  然后有敲门声,然后好像是平K的声音:十八呢,十八昨天晚上没有事儿吧,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让她摊上了……
  小淫惊讶的声音: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儿了?
  估计是方小刀告诉他了,我深呼吸一下,走出厨房,看见平K:没事儿了,真的没事儿了,幸亏你那同学他们在,还有易名。
  阿瑟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十八。
  平K着急的岔过话:就是上次啊,上次十八不是在歌舞厅的时候几个{已过滤}上的男的往外拖他们系里的那个女生,十八火了,领着舞厅的那些人把这事儿给绞了,我听小刀说昨天晚上十八就遇到他们其中的两个人来着,后来让小刀和左手还有易名给遇见了,对了十八,之前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你没事儿吧。
  阿瑟皱着眉头吐了西瓜子:NND,有这事儿?那几个小子就混学校周围吗?十八,你还能不能认出他们来?我也很久没有打架了。
  我摆手:算了,昨天傍晚,开始的时候我是挺害怕的,但他们也没有怎么动手,不过是推了我几下,后来我看见有人出了餐厅就喊了,易名他们四五个人,所以没有吃亏,而且校警已经警告那两个人了,估计他们不敢再找麻烦了。
  小淫关切的看着我:你啊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要是当时没有人路过那儿怎么办?真是傻瓜,你还以为你真的是男生?
  我嘟着嘴没有说话,在心里怪方小刀有点儿多嘴,大雄递给我一块西瓜:小淫,不是没事儿了吗?十八,吃西瓜,败败火。
  小淫缓和下语气,温和的看着我:那我们请易名他们吃顿饭吧,感谢一下人家,十八,当时都有谁在场?
  我扁着嘴看着小淫:有易名,有左手,就是之前那个你说的是每天混日子的校园乐队成员,还有一个长头发的男生,叫索多多,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生……
  我注意到小淫好像和阿瑟互相尴尬的看了一下,阿瑟扔了一个西瓜皮:算了,他不会来的,再说十八不欠他们的,就算两向抵扣了,之前他们也动手……
  我咳嗽了一下:阿瑟……
  佐佐木拿起另一片西瓜塞给阿瑟,阿瑟慌忙住口,开始吃西瓜。小淫泯着嘴唇不说话,好像在想什么,平K扁着嘴角朝我摇头:索多多当然不会来吃饭了,没办法,新仇旧恨,说不定他要是知道你跟小淫的关系,估计会帮着那两个男的一起揍你也没有准儿
  (B)
  小淫这次从家里带回来不少吃的东西,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从包里往外拿,佐佐木看着小淫笑:哎,我们同学两年多了,都没有见你从家里往学校带什么吃的,怎么你现在改常了?变得这么勤快,竟然还有你妈妈自己腌的红心鸭蛋??真是疯了。
  我看着小淫递给我的一个什么吃的东西发呆,之前,我听过左手和嘟嘟说小淫和索多多之间的事儿,还是因为女人,小淫怎么就那么招人呢??真是有点儿不像话,要是阿瑟他们不在,我至少还能说几句狠话损损小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开不了口,我无聊的用手抚摸着脸,滑过小淫嘴唇碰触过的脸颊,我有些不自然,看见小淫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晃晃手里那盒吃的:哎,这个真的那么好吃吗?
  阿瑟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东西,嘻皮笑脸的看着我笑:来来来,让师兄帮你试验一下这个东西是不是好吃,都是做长辈的,千万不能坑了十八……
  大雄把阿瑟先前甩掉的运动帽子反着扣到阿瑟脑袋上,小麦又一把抢过阿瑟手里的那盒吃的,跑到我身边:哎,见一面分一半的,这可是江湖规矩,我平时对你可是不错的哈。
  小淫伸手拿过小麦手里的东西:小麦,你的在这儿,这个是十八的。
  阿瑟他们下午没有课,但是我有课,所以吃过中午饭的时候我就说要回学校准备上课了,小淫看了我一眼:十八,我送你回学校,也顺便收拾一下宿舍。
  五月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干燥的热度,下楼后,小淫小心的看着我:哎,生气了?
  我嗤笑:我生什么气?有必要吗?
  小淫用肩膀碰了我一下:那其实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我并不知道那个女生是索多多的女朋友,是她主动找我的,所以就,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揶揄的看着小淫嗤笑:那是,你在学校多红啊?我干吗要生气,天天这么气还不气死了??再说那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淫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肩膀,笑: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但是别不理我就好,恩?
  我发现那个时候小淫特别喜欢用手臂揽住我的肩膀,有时候我会不习惯这个动作,但有时候我会感觉这个动作很温馨,也让我感觉很塌实很安心。还有就是,我发现我潜意识中真的没有那么讨厌小淫,后来恋爱专家许小坏同志把我的这个反映解释为一种虚张声势而已。
  到了女生楼的时候,小淫叮嘱我记得给元风打电话,说是他晚上再来找我。
  回到宿舍,我先给元风打了电话,元风问我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说已经尽力了,元风让我不要多想其他的事情,只要把竞选演讲准备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我操心他会注意的。我有些感动,跟元风说谢谢,元风在电话里面说他和楠楠结婚还指望我给他们做伴娘呢,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我要是真的做了他们的伴娘楠楠的娘家人会怎么想?
  下午是两节微积分的课程,我听得一塌胡涂,回头看小诺,发现那丫头和夭夭许小坏坐在一起,竟然把嚼过的口香糖在手里一抻一抻的玩儿着,看见我回头看她,竟然很无耻的把已经变成黑色的口香糖一抻半米多长,还敢冲我笑。第二小节课的时候,我凑过去,夭夭跟我说数学老师说了,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微积分的题型没有上学期那么简单,要大家好好复习,我的头又开始变大了。
  许小坏看着我笑:哎,十八,这学期你要是还想拿奖学金,你就要好好拍拍数学老师了,怎么说还有30分的平时成绩呢?
  夭夭坏笑的看着许小坏:你还是别让十八去拍那老头儿了,还是你去拍实际些,要是真的拍成功了,顺便带个家属,我们不都过去了?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数学老头还不是英雄,只要美人一出现那绝对是死活不过美人关了……
  我好容易才忍着笑,看见前排的易名中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小丘在安安静静的抄着笔记,我觉得昨天解围的事儿我怎么都要谢谢易名,这年头不是所有的人听见别人呼救都能出手帮忙的。
  下课的时候,我刚想喊易名,看见易名好像跟小丘说了什么,小丘点头然后走了,然后易名转身朝我走过来,我把手里的笔记收拾好,有点儿过于严肃的看着易名:昨天的事儿,谢谢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至少今天不会在这儿上课了。
  易名摇头笑:没事儿,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生左手的气了吧,他那人就是有时候说话直接,人很不错的。我跟他们说后天竞选的事儿,他们到时候会去捧你的场的,记得加油。
  我尴尬的笑:就不要再说生气的事儿了,总之昨天的事儿谢谢你们了。
  易名犹豫了一下:小淫回来了吗?
  我点头:恩。
  小诺在教室外面喊我的名字,我朝易名摆摆手,往教室外面走去。
  傍晚,小旋给我打电话,说是给我买了一个什么平安符,保佑我竞选顺利,我吓了一跳,感觉自己的竞选有点儿吉凶难料似的,我在电话里面对小旋说还不如买恭喜发财的符好点儿,小旋马上说好啊好啊表哥的就是恭喜发财可以换的。晕死,这个小姑娘对我崇拜的有点儿过头,我不过是她的家教老师而已。
  晚上小淫来找我,说是大家都去阿瑟那儿吃个饭,有不少他从家里带回来的吃的,小淫特意强调了一下有些东西是他妈妈自己做的,挺好吃的,末了小淫还挠着头发挺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之前他很少往学校带这些吃的东西的,搞得我感觉自己好像享受了特别高的待遇似的。我摸出身上带着的呼机,塞给小淫:你回来了,这个还给你。
  小淫顺势握着我的手,我别扭的往回抽了抽,小淫侧着脸看着我笑:干吗?你很讨厌这样吗?
  我皱着眉头:让人看着象两个大男人似的,不好。
  小淫忍着笑:你是男人?我知道你不是不就行了。
  来到阿瑟的房子,我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开了门看见小麦不停的朝佐佐木敲着阿瑟的饭盒,随着筷子的节奏还不停的扭动着身体的左右摇摆方向,嘴里还不停的唱着:哦哦哦哦……吼吼吼吼……
  佐佐木好像还对着小麦比划着什么,我怎么看小麦的动作都象是印第安人跳那个驱除妖魔的舞蹈,我竟然意外的看见了饼小乐,不过被平K按住双手倒在沙发上,阿瑟正拿着一个枕头死命的打着饼小乐,饼小乐看见我就喊救命,阿瑟,扔了枕头,还一脸流氓样的伸手摸了饼小乐的脸一下说:哟,这孩子脸蛋还真是(zun)哈,我们孩子卖艺不卖身,嚷什么嚷?
  我噗哧一笑,不知道阿瑟在搞什么,就大雄一个人比较正常在打着游戏,看饭桌上已经叫了不少菜,真的是有不少吃的东西是小淫带回来的。饼小乐好容易爬起来,大家都围到餐桌前,小淫跟我说带回来几个红心的咸鸭蛋,正好每人一个,然后我就看见小麦偷笑的撞了一下佐佐木,阿瑟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小淫说:哦,咸鸭蛋倒是不假,就是有没有红心就很难说了,是不是小乐?
  小淫狐疑的看着阿瑟,把装着咸鸭蛋的盒子拿出来,先递给我一个,我刚接过来手里的咸鸭蛋就变成乐两半,我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没有黄,阿瑟正经的看了一眼小淫:这么说吧,为了验证你的红心鸭蛋是不是真的有红心,我们刚才已经把这些鸭蛋打开了,经过实践证明,你家鸭子下的蛋虽然个头都不小,但都没有黄,当然了,这也不能怨你,鸭子之间的猫腻你也管不了不是……
  小淫懊恼的放下手里的盒子:阿瑟,天,你们……
  我开始忍不住大笑,小麦朝我伸出舌头,我估计肯定是被这帮家伙把鸭蛋黄都给抠着吃了,剩下的都是鸭蛋清了。我拽住想要发火的小淫:别,就当你们家鸭子下的蛋没有黄好了……
  小淫还挺不乐意:凭什么啊,我们鸭子哪有下蛋没有黄的?
  阿瑟吊儿郎当的看着小淫咧着嘴笑:得了吧,要说在女孩子中你受欢迎那我相信,要是连母鸭子都跟你商量下什么样的蛋我还真是怀疑你有没有那个魅力……
  平K笑的一口菜也没有吃成,掉了一桌子,小淫恨恨的拿着手里的那盒鸭蛋往厨房走:好啊,一会儿你们都得把这些鸭蛋清给我吃光了。
  阿瑟看着我笑:哎,看见没有,火了都,呵呵,十八,跟你说个事儿,索多多的事儿估计你也知道了,真的是那个女孩子主动找小淫的,我们都是后来才知道她跟索多多的关系,她和小淫没有怎么处,有次小淫寒假回来带了他妈妈给做的一个挺好吃的咸菜,吃饭的时候那丫头竟然说是什么黑糊糊的破东西就给倒了,所以小淫就跟她分手了,你千万别老是跟着这事儿上火,我们这些人不会骗你的,佐佐木平K大雄都知道。
  我咬着勺子不说话,大雄开始朝厨房嚷着:小淫,你家的鸭蛋清呢?
  起身朝厨房走去,想看看小淫弄完了没有,小淫正在低着头拿勺子把鸭蛋清往一个盘子里面抠着,看见我进来有些懊恼:真是,本来说能让你吃上呢,现在都是蛋清了,这帮家伙……
  我把抠完的鸭蛋壳丢到垃圾筒里面,笑:行了,这不都是朋友吗?吃了就吃了,我是相信你家鸭子下蛋有黄的,也就是说相信你家鸭子会跟你商量着下什么蛋,这样行了吧?
  小淫噗哧一笑,用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傻瓜,这你也信?
  我一向好养,吃东西也不挑食,而且小淫妈妈给小淫的做的菜都不错,有一种酱牛肉就特别好吃,好像还有一种什么菜,我叫不出名字,吃饭的时候,大雄开始跟小淫开玩笑:哎,你妈妈有没有奇怪你这次会往学校带吃的东西?还带这么多,因为你平时都是说麻烦啊什么根本不带,这次大包小包的跟搬家似的,你妈妈有没有想到你要独立门户过日子了?
  饼小乐欠揍的哼哼:不对,小淫你应该你妈妈说,在学校里帮着她认了一个饭量大的干儿子,这样你妈妈就会给你带的更多了不是。
  小淫瞪了大雄一眼:吃你们的饭,真是多事儿。
  饼小乐接着说:哎,肖扬说他六月份就会回来学校了,收拾一下最后剩下的东西,等着毕业典礼还有毕业证学位证书什么的就真的毕业了,我们就算是离开学校了。
  阿瑟点了支烟,沉默了一会儿:也是,谁能不毕业呢?等他回来一起聚聚吧,多吃几顿饭,离开学校之后这辈子还能见几次谁知道?
  晚上在阿瑟那儿没有呆多久,我看小淫也是一个劲儿的犯困,所以就早早想回宿舍了,张教授的手稿我这几天校的一点儿也不好,既没有什么效率,也没有速度,我有些后怕那个老教授会不会找到我说是看错了,那样我就真的砸了自己的饭碗了。小淫执意要送我回宿舍,临走的时候,我看见小麦在舔着一块牛骨头,好像很上瘾的样子。
  五月末的夜晚,空气中还浮动着热热的温度,小淫穿了一件蓝色的短袖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双手抄着裤兜走在我的身边,不时温和的看我一下。我一度不相信眼前这个事实,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甚至是从来不敢想的是就是有这样一个长得那么顺眼的人说他真的喜欢我,我以为我和阿瑟和小淫只有做兄弟的命,在活着的角度,我觉得自己挺象一颗杂草,总是会不停的想着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但是在感情上我把自己包裹的像个密封的容器,不允许别人进入也不允许自己出去,过于自卑过于敏感的自己把自己封闭了太久,总是处于能量守恒的状态,或许在长期的心里失衡状态下我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不是有爱的能力,要是再说得变态一点儿可能爱上了自己也说不准,所以总是不舍的把自己给任何一个别的人。
  小淫扭头看我:十八,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恩了一声,笑:想今晚的饭好吃,还有你家下蛋没有黄的鸭子。
  小淫也跟着笑了一下,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得了,还记着这个事儿。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看着小淫干笑了两下:其实我是在想,你干吗长得那么招人。
  小淫开始争辩:我哪有……
  我抬头的时候,看见左手和那个叫索多多的一起走了出来,左手的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吉他,我愣了一下,还是镇定的朝左手点了一下头,左手扫了小淫一眼,也朝我点点头,索多多挑着嘴角把头转向另一边,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小淫突然转身喊了一句:等一下。
  我看见左手转过身看着我们,索多多只是站住了,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左手看向我:有什么事儿吗?十八。
  小淫犹豫了一下,说:昨天的事儿,谢谢你们了。
  左手看了小淫一眼没有再说话,我看见背着我们站着的索多多咳嗽了一下,然后朝旁边吐了一口痰:我呸!
  然后,他们走了,小淫有点儿黯然的站着,我开始跟小淫说风凉话:都说这年头男人之间要是别着,多半是因为争风吃醋了,要说这女人是红颜祸水还真是有一个定的道理,所以啊,恋爱的时候就一定要把对方的上三辈下三辈查个干净利索,免得为日后留下什么尾巴……
  小淫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十八,你……
  我扁扁嘴:幸亏你看上的女人不是那个拳王泰森的女人。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53: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很黏糊

  (A)
  第二天上午,全体参加新一届学生会竞选的选手都到学生会开了一次总体的会议,讲的无非就是竞选的时间还有现场问答的事儿,那些人当中我就认识之前宣传部里面那个一开始就把我当成对手的女孩子,我躲在角落有些陌生,看那些人好像都比我有实力的感觉,我开始怀疑元风是不是拿我开涮。
  会议结束散会后,我跟在最后面走着,学生会那个老师叫住:十八同学,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有点儿慌张的站着:那个,老师,我是准备了一些。
  学生会老师笑着朝我点头:一定要加油,朱檀把你的能力都跟我们说了,元风对你的评价也很高的,所以你一定要努力,让大家看到你的实力,好不好??
  听了那个老师的话,我有点儿象被人打了激素兴奋剂似的,心情一下子就开始大好起来,恩,我一定要加油。下楼的时候,竟然遇到张啸,张啸见到我就说:十八,我在学校的公告栏上看到你的名字了,你明天就参加竞选了吗?是不是真的。
  我点头,张啸笑着点头:太好了,到时候我带着我朋友去礼堂看你竞选,你一定要加油,你一定行的,我们专业的人都说你会很出彩的。
  我也朝张啸点头: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
  在竞选服装的配搭上,小诺执意要我戴上她给我买的领结,许小坏和夭夭极力反对,说那个东西戴上去会让我看起来更像一个酒店服务生,所以许小坏的建议是我只要穿着白色的衬衫就好,但是衬衫的纽扣要松开两个,这样让人看起来会更加的想象力丰富一些,我不明白想象力丰富的含义,夭夭解释说,女人当然是露一点儿锁骨会显得美丽一点儿,要是看着更帅气的女生除了锁骨之外还有一种中性的美丽,所以一定不要象穿人民服似的是个扣子都要扣上。而且一定要把衬衫的下摆用宽皮带系到牛仔裤里面,显得更加的利落。
  为了验证他们说的想法,许小坏逼着我把竞选那天的服装穿上,然后大家一起帮着我整理这个要放在什么地方,那个放在什么地方,我都要晕死,夭夭竟然还建议我再戴上一个什么项链之类的东西,许小坏就说什么都不用带,就是简单利落帅气就好,带那么多珠光宝气的东西显得跟暴发户似的,跟我也不搭。于是竞选时候穿的衣服搭配算是定下来了。
  中午的时候,元风给我打了个电话,安慰我不要紧张,发挥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做好自己的努力就行,元风还说他晚上就会回到学校,准备明天的竞选准备工作。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在云端上的感觉,飘飘呼呼的,就像是吃了生茄子皮之后那种心痒的感觉,小旋同学竟然真的把许浩颜求的那个恭喜发财的护身符给我送了过来,这让我实在不敢想象我在激动之余会不会在给小旋补习的时候不再收小旋的家教费用,我通常一激动就愿意这么做。跟小淫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小淫然我深呼吸然后再深呼吸然后再冷静,小淫说虽然说护身符很有纪念意义,但是家教费用是吃饭的家伙,在情义多重天的选择下,民以食为天才最重要。
  阿瑟跟小淫说他买了酒,到时候大家一起庆祝,每次吃饭的时候阿瑟都这么说,只要是吃饭,阿瑟总是能找到庆祝的理由,小诺开始跟我拉关系,说是要是我真的进了学生会,那么今后要是学校录像厅放电影的时候可不可以以我的名义进去就免了那个票钱?夭夭看着小诺的表情就说:小诺,我呸,你就那么点儿追求??
  一直到傍晚,我的心思都没有安静下来,小淫拖着我去学校后面的亭子呆了一会儿,那儿谈恋爱的人特别多,左一对儿右一对儿的,不是在切切私语就是在耳鬓斯磨,我想抽支烟都没有空间,小淫坐到我旁边的长椅上,看着我笑:哎,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吐了一口烟:还不都是竞选闹的?慌慌人,真是累。
  小淫看着我笑:十八,把手伸出来。
  我警惕的看着小淫:又干什么?
  小淫接着笑:真的,有东西给你。
  我狐疑的看着小淫:不用闭眼睛吧?
  小淫笑出声:只要伸手就好了,不过要是你愿意闭上眼睛的话我绝对不介意,我不介意同时送你两样东西的。
  我瞪了小淫一眼,把手伸出来,小淫的一只手伸到我手上,松手,然后我手里就多了两块巧克力糖,小淫往我身边靠了靠,朝我脸颊吹了一下:怎么了?不用这么感动吧?
  我摇头:我才没有感动,我是在想你家是不是开杂货铺的,要是开的话,下次给东西的话你也扔出两个大家伙,象面包泡面什么的,小里小气的才给两块糖,哼。
  我剥巧克力的时候,小淫用肩膀碰碰我:十八,那天我那样你很反感吗?会不会,恩?
  小淫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听得很清楚,我有些无措,小淫接着笑:十八,你是不是小时候一直把你自己当成男生了,可是我也没有见你喜欢女生啊?
  我咬了一口巧克力,模糊的说:这个糖,还不错。
  小淫用手轻轻的拍了我的脑袋一下:又岔话。
  晚上,去到阿瑟那儿的时候,元风已经到了,元风明显瘦了,阿瑟说是一是因为工作,二是因为准备十月份的婚礼,正在忙碌的装修新买的房子,然后阿瑟同情的看着元风说:看见没有,这就是男人,活得多么难啊?
  元风没有搭理阿瑟,只是跟我详细的说着竞选的事项,要注意那些事情,我为了记得详细一些,中间还拿笔重点标注了一下,元风跟我说了负责问问题的那些老师的特点,可能都会问到那些问题,这样不至于太被动了。末了,元风递给我一个盒子,我不大明白的看着元风,元风笑:这个是楠楠送给你的,你参加竞选,楠楠说你喜欢用宽皮带,所以她买了托我送给你,楠楠最近忙着新房子的装修,工作上也挺忙的,所以今天过不来了,但是明天晚上竞选的时候她一定回来学校。
  我不大好意思的打开盒子,是一条黑色的皮带,我有点儿不大会说话的看着元风:这太,太……
  小麦凑过来看着我:十八,是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元风笑着摇头:别客气,大家都是好朋友,也帮不上什么忙,哎,小淫,你不会介意吧?
  小淫弹了一下烟灰,也朝元风笑:我干吗要介意?
  小麦神经质的看着我:哎,十八,到时候我买几个旗子,等你一上台我就在台下领着阿瑟他们喊十八必胜,你觉得怎么样?
  我瞪了小麦一眼:不行,那样我会死的更难看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小淫好像喝得最多,阿瑟和大雄一个劲儿的灌他,我不知道阿瑟什么意思,小淫还真的有点儿来者不拒,谁跟他喝他就真的喝,平K中间的时候提到过一次师姐,说是看见师姐和某个男生一起出去过,佐佐木有点儿暗然失色,也跟着小淫喝了不少啤酒,倒是没有人灌我啤酒,小麦一个劲儿的要跟我十五二十的行酒令,说是我输了喝啤酒,他输了喝可乐,问题是我有那么傻吗?
  元风最先走的,说是要回学校整理一下明天用的资料,过了一会儿大雄和平K一起走了,小淫说一会儿和我一起回学校,小麦本来和阿瑟说好不会宿舍了,中间不知道怎么搞得,某个美女给阿瑟打电话说是在市内某个地方迷路了,让阿瑟去接她回家,阿瑟好像还不大想去,在转着脑袋想了接近几分钟之后,看着我:十八,我和你石头剪子布吧,三盘两胜,要是我赢了,我就去接那个丫头,要是你赢了,我就不去接她了,看天意了。
  我倒,还有这样的?然后我跟阿瑟石头剪子布,阿瑟真的赢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拿了见衬衫出门了,关门的时候阿瑟迷瞪着眼睛看着我:你们别等我了,说不定我也会迷路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准儿,小淫喝了不少,不能回去就别回去了,明天我带着他们给你竞选助威,记得要加油。
  阿瑟临走的时候用拳头比划了一下,我转头看着小淫,小淫正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我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然,小麦摸着被可乐灌的差不多的肚子不时的看看我再看看小淫,然后打了个嗝:嗝,哎,说你俩呢,是不是嫌我碍眼,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还用这样一种眼神互相看着,想害死谁啊,嗝……
  我站起身:小淫,你今晚喝得不少了,要不你别回去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小麦,帮着把这个桌子收拾一下。
  小麦噌的站起来:哎哟,哎哟,不行了,喝得太多,醉了,我要睡觉了……
  死小麦竟然头都不回的跑回房间,我没有办法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到厨房里面,小淫就那么一直坐着抽烟,时不时的看着我笑一下,搞得我心里可没有底儿了,等我收拾完了,小淫才重新的点了一支烟,朝我摇头:我真是喝得有点儿多了,你扶我进房间吧。
  我狐疑的看着小淫:你喝得不能走了?有那么多?
  小淫不乐意的把桌子下面的酒瓶子那给我看:你自己看啊,真是没有同情心。
  我将信将疑的扶着小淫的一边胳膊,往他的房间走,进了房间,小淫说他要脱衬衫,让我出去帮着他把门带上,我背过身准备出去,刚准备拉开门,我听见小淫喊:十八。
  我转身,吓了一跳,小淫跟我的距离很近,我往后退了一下,正好后背退到房门板上,小淫吐了一口烟,因为我们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口中的酒气,小淫和我一起背靠着房门站着,好像有些紧张似的,看了我好几眼,我脑子也感觉很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小淫泯了泯嘴唇,转身面对着我:十八,会不会很讨厌我这样?
  我神不守舍的看着小淫:讨厌你,什么?
  小淫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停在我的肩膀上,开始笑:人家说男人喝了酒就会胆子大一些,我是想说那天我那样你讨厌吗?
  我迷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飞快的看了小淫一眼,小淫的那个眼神在我看来简直太,太奇怪了,我有些接受不了,小淫的脸好像更靠近了我的脸一些,我听见小淫用很小的声音说:十八,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亲近你,我说真的……
  我不敢说话的往旁边侧了侧脸,这个局面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然后我就更加的迷糊,就在那个迷糊的甚至没有什么意识的瞬间,小淫的嘴唇轻轻的滑过我侧着的脸颊,我闻到小淫口中的酒气还有烟草味道,小淫稍长的发丝也滑过我的脸颊,然后我的心跳就失去了规则。
  小淫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身和我一起背靠着房门,我听见小淫说:十八,你去小麦房间吧,我有点儿晕,可能不能送你回学校了。
  我恩了一声,飞快的出了小淫的房间,深呼吸了几下,轻轻的出了阿瑟的房子,开始撒腿就往楼下跑,我也不知道我的情绪怎么会那么失控,我竟然开始呼呼生风的往学校跑去,而且中间一点儿都没有停的往学校跑,真的像是被人注射了兴奋剂似的,绝对是脚底生风的架势。
  (B)
  我往学校飞快猛跑的时候,路过学校附近的公交车站,我恍惚的听见好像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迟疑了一下,开始我怀疑是不是小淫追了出来,我站住,气喘吁吁的往后看,我有点儿惊讶,竟然是易名还有左手,左手背着一个吉他,好像还叼着一支烟,我能看见烟头一亮一亮的,我嘘了一口气,等着易名慢慢走近。
  易名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跑那么快??有人追你吗?我还以为不是你呢?
  我咽了下口水:没,没有,好久没有运动了,所以想跑着回学校。
  左手只是朝我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易名笑了一下:明天晚上就竞选了,是不是会感觉压力很大,小丘说你感觉很紧张似的,你没有那么胆小吧?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小丘和易名的关系,好像除了上课除了周六日他们偶尔在一起的时候,易名好像都是一个人,这和之前易名和方茵茵一直粘在一起的情形形成很大的反差,小丘倒是风雨无阻的记着日记,时不时的还会貌似甜蜜的笑或者想什么,但我就是觉得易名很奇怪而已。
  易名看了一下手表:才八点半多点儿,我们一起去喝点儿东西吧,左手你有事儿吗?
  左手摇摇头:也没有什么事儿,随便。
  我在想着要不要拒绝易名,但是想到昨天傍晚易名第一个拎着一个木架子冲过去的情形我觉得我有必要请易名喝点儿什么,哪怕是一杯可乐也好,开始三个人本来打算去咖啡厅旁边的冷饮店,但是因为天儿热,里面的人都挺多,所以三个人决定去咖啡厅,进去后找了一个靠着角落的地方,很安静,在点单子的时候我特意强调了我要请易名他们,易名笑了一下,说:也好,省得你老是会觉得欠着我们什么,我要冰咖啡就好,左手你呢?
  左手把吉他放到桌子边儿说:也来冰咖啡吧。
  我自己点了一个很普通的饮料,忘了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那儿最便宜的,等着的时候我奇怪的看着左手:哎,你背着吉他干什么?
  左手淡淡的说:去酒吧唱歌了,相当于过于跑江湖的人沿街卖唱那种。
  易名笑着推了一下左手:开玩笑,十八,左手唱的歌不错,我今天就是去酒吧听左手和索多多唱歌了,很出彩的,真的。
  因为左手一直不怎么说话,有点儿冷场,易名对左手说:哎,你那英语四级抓点儿紧,要是过不去的话,学位证书就泡汤了,你也报名英语补习班了来着,是不是老师讲的不好?
  左手摇头:算了,要是真的过不了我就不要学位证书了,反正我念书一直是个废材,能混到毕业就不错了。
  易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左手:不对啊,上次踢球的时候,那个男生,对,欧阳,就是你们宿舍的那个听说他考托福雅思的,让他帮着你补习补习吧,肯定是小case,估计上辅导课你净剩下睡觉了……
  服务生送上来冰咖啡和我要的那个最便宜的东西,我喝了一口也跟着提出建议:对啊,每天晚上去自习室复习复习就差不多了。
  左手泯了一口咖啡看着我:哦,我上学这么长时间,我就从来没有上过自习,连那个教学楼里面有自习教室我都不知道。
  我的建议倒塌,我看见左手穿着的牛仔裤膝盖上破了好些窟窿,左手的胳膊上带着一个粗粗的链子,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宽宽的指环,这个穿着打扮跟我想象中的人差着不少零件,我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易名笑吟吟的看着我:哎,十八,左手帅吧,国外的那些乐队成员都喜欢这样……
  左手无所谓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们这些好学生根本看不上我们,我上高中的时候,班主任老师都会说我们是垃圾,是造粪机器,所以你用不着用讨好的语气说话,好不好无所谓了,要不是考大学的时候我抄的好,根本不可能……
  我有点儿压抑的喝着饮料,听听,都什么世道了??抄的好,我含辛茹苦的费劲儿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比不上人家轻轻松松就抄了个本科??那个时候我想说两个词儿,一是他大爷的,一是你大爷的,不过这两个词儿我都没有说出来。
  易名打圆场:行了,玩笑开的大了,
  这个晚上三个人所谓喝点儿东西有点儿形式主义,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能聊的相对舒服一些,所以九点半我们就一起起身准备各自回宿舍了,走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一堆人路过,都是一些男生,不停的疯闹着,易名走在最前面,左手背着吉他走在我前面,我正在低头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只是听见路过的那些男生不停的闹着,我刚想抬头看看那帮家伙闹什么,就感觉左手整个人咚的一下整个撞到我身上,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样,所以被撞得一个劲儿的往后倒退着,最后我的背部正好退到咖啡厅的厚玻璃门上,左手的脑袋擦过我的脸颊穿过我的肩膀又再次咚的一声撞到了咖啡厅的厚玻璃上,左手的两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吉他多出肩膀的位置也砰的撞到咖啡厅的厚玻璃上。
  我想都没有想的说了句:大爷的,谁?是谁?
  我手忙脚乱的推开左手,易名朝我们走过来:你们没事儿吧
  然后我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特别紧张的看着我:对,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看见,实在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
  易名看看我然后看看左手,左手摸着撞到厚玻璃门上的额头,皱着眉头看着道歉的那个男生:哎,你是眼睛瘸还是嘴巴瞎啊?爬着走路吗?
  那个男生估计也是看见左手那个打扮有点儿害怕,所以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就不敢说什么了,然后那个男生后面的一些人也都跟着说对不起,我吐了一口气:算了吧,也没有伤到那儿不是?以后注意点儿。
  那个男生不停的说着谢谢,然后那帮人走了,左手皱着眉头,摸着撞到的额头看着我:哎,你刚才说了一句什么?
  我吓了一跳:没什么,我是说他们的。
  左手突然笑了一下:不是,我只是突然觉得从一个乖学生嘴里说出那么一句话来是不是太搞笑了,你是不是说谁大爷来着?
  我有点儿尴尬,易名也笑:别逗十八了,她面子矮,十八,明天晚上我们会过去给你助威,一定要加油,恩。
  我点点头。
  回到宿舍,小诺说小淫找了我好几次,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我也奇怪,那小子不是说喝多了头晕睡觉了吗?许小坏疑惑的看着我:你俩又掐架了?怎么追电话追了那么多次?
  我摇头:没有啊,我们晚上还一起跟阿瑟他们吃的饭,后来他说他喝多了,所以我就先回来了,真的没有吵架。
  红梅和素素正在忙着收拾床铺,小丘还一边的劝着:都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别搬了,是不是……
  红梅哼:我长这么大都没有那么欺负我,凭什么啊……
  我有点儿火大:哎,谁欺负你了,你把话说清楚,凭什么,你要是跟你男朋友一起出去,别人追着屁股后面问你,你们有没有接吻啊有没有上床啊,都过夜几次啊,你是不是很荣幸的坐到床边说,可不是吗,我们经常那样啊……
  红梅猛的打断我:你瞎说,我们根本没有那样。
  小诺接过话头:那不废话吗?你都反感别人那么问你,你干吗那么问别人,这不是没事儿找抽么你……
  红梅哇的一声开始大哭,我烦躁的摆摆手:让她搬走,快搬走,纯纯净净的女生宿舍干吗每天讲cheng ren笑话取乐,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许小坏拽着我小声说:你别说,她根本不是想搬,哪有大晚上换宿舍的,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让大家都开口让她别走了而已,你这些话噎死她了,她能到那儿去??
  这人真是虚伪,我嘘了一口气,搞这么多事儿干什么,我正郁闷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抓起电话没好气的说:找谁,说话。
  小淫的声音传了过来:十十八,你怎么了,生气了??
  我恩了一声没有说话,小淫好像有点儿紧张:十八,我晚上喝多了,所以,所以可能做了你不高兴的事儿,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起来的时候在小麦房间没有找到你,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所以,你是不是因为我晚上那样,就生气了……
  我缓和一下语气:不是的,我没有生气。
  因为红梅还在那儿已经的哭,我没法直接在电话里面说,只好跟小淫说生气不是因为他,后来小淫才慢慢放下心,在电话那边不停的说着话,因为宿舍里面很多人在我没有办法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恩着,小诺和许小坏都怪怪的看着我,小淫说到后来竟然说:十八,现在距离熄灯还有一段时间,我去女生楼下等你好不好,你一定下来啊,我这就过去,十分钟后就到了,你过十分钟就下来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那家伙竟然挂了电话,疯了,都好到十点了,竟然要跑过来,我挂上电话,不知道小淫要干什么,小诺眯着眼睛看着我:哎,你刚才怎么一个劲儿的恩着,你男人跟你说什么了?
  我没有搭理小诺,慢慢出了宿舍,往楼下走,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小淫从远处跑过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似的,等小淫跑过来我才看清楚是两个冰淇淋,小淫气喘吁吁的递给我一个冰淇淋,然后拽着我就往学校后面的休息亭子跑去,我不知道小淫要干什么。晚上十点的时候,后面的亭子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小淫拽着我一起坐到亭子里面的一个长椅上,我奇怪的看着小淫:都要熄灯了,你干什么?
  小淫看着我突然开始笑:不知道,就是想见你。
  我感觉自己麻了一下,小淫接着笑:我说真的啊,你走之后我又起来喝了两瓶啤酒,然后就特别想见你。
  小淫身上还是有浓重的酒气,我估计他是真的喝多了,小淫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用不大的声音说:还有就是,我发现,要是跟一个人有了亲近的感觉后,好像很容易上瘾。
  我紧张的看了小淫一眼,小淫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笑着看我:十八,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小淫就一把抢过我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大口吃了起来,我看得一愣一愣的,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恋爱的黏糊么?就是说两个人总想腻在一起??我想象着我要是类似小鸟依人似的靠着小淫的肩膀或者什么的时候,我竟然很有一种被人揍了一样的感觉,我为自己这个想法羞耻。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一点儿都不讨厌小淫身上浓重的酒味还有烟草味道,但是当别的男生这样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讨厌的了不得,这个发现让我自己也有些奇怪。
  小淫晚上真的喝多了,因为他不停的说着很多平时不说的话,当吃完冰淇淋的时候,小淫竟然跟我说:十八,我不介意,一点儿都不介意你亲近我,真的。
  这话等于一个霹雷,我更加发傻,这在我的想象空间中也是一个挑战,我有点儿不知道小淫说的那个我亲近他是什么含义。
  上女生宿舍楼的时候,我想到了嘟嘟,想到了嘟嘟的言情小说,我觉得那个里面肯定会有不少关于这样的介绍,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感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我硬着头皮跑去嘟嘟的宿舍,嘟嘟和苏小月都在,一飞去水房洗脸了,我觉得挺难以启齿的跟嘟嘟说我想借言情小说看,我顾左右而言他呆了好一会儿也开不了口,苏小月鬼鬼祟祟的看着我:哎,十八,你跑来干什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我看了看手表,马上就熄灯了,嘟嘟的床上还真的放了两三本言情小说,都是厚厚的,在一飞推开宿舍门的一瞬间,我鼓足勇气说:嘟嘟,你那个言情小说能不能借我一本……
  然后我听见好几个声音同时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借那个玩意儿干什么??
  我在脑子里面转了好几圈之后,说了句:还不是因为明天晚上的竞选,我现在睡不着,看什么都看不进去,我也不能总失眠吧?所以想找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看看。
  嘟嘟哦了一声:那没有问题,你早说啊,还以为你平白无故借那个东西干什么呢?哎,你看是看,但是别陷进去,里面不少内容是少儿不宜的,你又从来没有看过,免得受影响,半夜起来跑步可没有人给开女生宿舍楼的大门,明晚你竞选,我们肯定会去帮你加油的,好好休息吧,看困了就去休息。
  我羞愧难当的接过嘟嘟递给我的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我做梦也没有相当某天我会通过言情小说来恶补我失落的情感反映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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