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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OS小说家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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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48: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挺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阿瑟和小麦就出去了,问了小淫才知道,小淫说是快要开学了,所以阿瑟要和小麦抽空回家一下,不然阿瑟的妈妈又该来这儿找他了。
  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说是奇怪也不是真的奇怪的让人没有办法接受,我做梦梦见和嘟嘟一起看言情小说,言情小说的内容是一个豪门公子,特别有钱的豪门公子,看上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在梦里,我和嘟嘟都看见那个灰姑娘长得实在实在的很难看,难看的嘟嘟在梦里说我要是和那个灰姑娘站在一起都显得自己是个天仙一样的美女。
  尽管是在梦里,我还是很高兴,因为终于能在什么地方看见比自己还难看的女人了,这对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很自豪的事情,所以直到早晨醒过来,我还是无比的兴奋。
  小淫问我笑什么,我故作神秘的看着小淫:一会儿告诉你,吃早饭的时候告诉你。
  当我坐到餐桌上的时候,小淫有点儿坐不住的看着我:十八,到底什么事儿?你说啊?
  我神经兮兮的看着小淫:哎,小淫,你说实话,我长得够不够丑或者说够不够难看啊?
  小淫愣了一下:十八,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会问这样的事儿啊?
  我咬开一袋牛奶:你先别管,你就如实说啊,我长得够不够难看的?
  小淫往我前面凑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十八,要是按照实话来说呢?哎,你不准生气啊,我如实说。
  我兴奋的摇头:不会生气,你说吧。
  小淫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长得是不怎么样,这是实话。
  我开始哈哈大笑,小淫发楞的看着我:十八,你不会因为我说实话了就变得这样了?
  我喝了一口牛奶,笑着解释:不会啊,我反而更加高兴呢?
  小淫不明白的看着我:十八,你,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我才不会有事儿呢?告诉你吧,小子,我对我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我开始兴奋的跟小淫解释:小淫,你发现没有,电影里面或者电视剧里面都会有那样的事儿吧,就是男主角,通常都是非常有钱的那种,年轻帅气而且有钱,是吧?
  小淫懵懂的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就是说啊,这些白马王子不都是喜欢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吗?我越是长得不怎么样,就说明将来越是有可能被那些豪门公子喜欢或者爱上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白日梦了?啊你,醒醒。
  小淫拿手指头敲敲我的脑袋:真是,傻了,十八,你是不是傻了?
  我推了小淫一下:哎,你这家伙,不要敲我脑袋,难道我做做梦都不可以吗?
  小淫突然笑嘻嘻的坐到我身边:那个十八,你也不用这么自卑,真的,虽然说你不具有做为女人的优势,但也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啊?
  小淫比划了了一下手势:十八,比如说啊,你看,我们从寒假时候开始老是有机会在一起凑合是不是?所以,看你看的久了,也不觉得你有多差了,可能还会觉得你也不错啊?
  我郁闷的看着小淫:你的意思就是说,只有跟我长时间接触的男生才会对我产生好感,是不是?要是没有时间接触,我就没有什么前途了呗?
  小淫泯泯嘴,朝我笑:十八,要是,要是,我的意思就是说啊,我们就这么一直老是在一起接触,可能接触久了,我有可能会对你产生好感啊?要是接触时间很长很长了,我要是喜欢上你了,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很感谢我啊?
  我瞪了小淫一眼:诶,你少给你自己脸上抹金了,咱俩不会,想都别想,你不可能喜欢我的,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又不是小意,切。
  小淫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皱着眉头:哎,十八,你怎么能这么死心眼啊?有些事儿不能这么绝对说啊,你不觉得我长得帅吗?我多帅啊?是不是?你说实话,你要是说瞎话不说实话,肯定对不起你良心。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淫:你是很帅啊?你和阿瑟都帅,元风也帅,我没有说你不帅啊?
  小淫笑了一下:这不就结了?你不喜欢长得帅的男生吗?
  我撇撇嘴:可是帅,第一不能当饭吃,所以不如狗头金让我动心,第二帅的男生都花心,我不想自己活得不省心,累得要死。
  小淫不耐烦的看着我:哎,你这丫头怎么越说话就越是不上道呢你?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要是喜欢你了,你应该多高兴啊?就是走出去也脸上很有面子啊?
  我打断小淫:不是脸上有面子,是更没有面子,看见的人都会说,哎,你们看啊,看啊,那个长得帅的男人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女生,那你说,我得多丢面子……
  小淫不乐意得看着我:十八,你诚心是不是?啊,你敢说你对我就什么感觉没有吗?
  我摇摇头:没有,也不敢有。
  小淫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声:十八,你,你简直就是,受不了你,哼。
  小淫气哼哼的摔门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转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小淫,小淫,这样的帅哥?要是喜欢这样的帅哥,会有什么后果呢?真的会很有面子吗?小淫倒是很帅,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会有酒窝,牙齿白白的,表情温和的不得了,就连皱着眉头的时候也好像挺帅的,看着他,有时候会有温暖的感觉。
  我放下手里的面包,转头看着小淫的房门,这个小子生气了?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小淫的房门前,轻轻推了推,竟然推开了一些,我接着不出声音的推开门:小淫,你生气了吗……
  我看见小淫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我之前买给他的矿泉水发呆,小淫转头看见我悄悄进来,有点儿不高兴:哎,十八,你不会敲门吗?真是的。
  我嘿嘿笑着凑过去,坐到小淫身边:哎,我刚才那么说你,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开玩笑的,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帅,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啊?所以说你压根儿就不用生气。
  小淫呆呆的看着我:十八,你干什么这么说你自己……
  我拿过小淫手里的矿泉水:哎,你怎么还没有喝啊你?你想放多长时间啊?矿泉水也有保质期啊?
  小淫转头盯着我:十八,你,你其实挺好的,真的。
  我也转头,看着小淫笑:哎,你怎么会说我好呢?你安慰我是吗?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习惯了。
  小淫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我,笑了一下:十八,我没有说谎,不信,不信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啊,一个人要是说谎的话,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我把眼神从矿泉水瓶子上移开,转过头,看着小淫的眼睛:是吗?臭小子,让我看看,你没有说谎……
  我猝不及防的对上小淫看过来的眼神,小淫没有笑,只是愣愣的盯着我,我从小淫的眼神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很清楚的影子,小淫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叫做温暖的东西,像是阳光?安静,平和,清澈……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小淫眨了一下眼睛,看着我:十八,我有说谎吗,恩?有吗?
  我慌乱的把矿泉水瓶子扔到小淫的身上,小淫没有拿手去接着,矿泉水瓶子从小淫身上滚落到小淫的床上,我站起身:哎,我,我,该去整理资料了,你……
  我转身,小淫拽住我的胳膊,也跟着站起来,小淫转到我前面,温和的看着我:十八,你有看出我说谎吗?有没有?
  我尴尬的避开小淫的眼神:这个,这个谁知道啊?不说了,我要做正事儿了。
  小淫挡在门口拦住我,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真的什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我没有说谎,我说你其实挺好的,真的。
  我伸手要推开小淫,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低头,看见是小淫的运动鞋。
  我的身体前倾,小淫伸手扶住我,我抬头,看见小淫低头看着我的眼神。
  我站稳,皱着眉头看着小淫:哎,你不觉得我们好像挺别扭的吗?这是干什么啊?你这人,真是,真是不好,我懒得理你了。
  我推开小淫,径直朝客厅走去,小淫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十八,我真的觉得你挺好的,真的啊。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他说我也抱你一下你会喜欢我吗
  在没有小学生家教的这两天里面,我基本都在整理朱檀要的文字资料,累得两眼发黑,明显睡眠不足,小淫有帮着我,小淫的两只手敲键盘敲的有点儿神经兮兮,尤其是右手中指,弯曲的时候都有点儿发颤。
  为此小淫很不乐意我的行为,小淫叼着烟瞪着我:哎,十八,也就是我,换了别人,你去问问人家,可能不可能这么卖命的帮着你啊来着,哼,你以后啊,对我好点儿。
  我拍拍小淫的脑袋:哎,知道你辛苦,所以啊拿到报酬之后,我好好请你吃顿饭,行了吧?
  小淫嗤笑:哎,得了,得了,好像我就那么点儿人生追求似的。
  小麦受伤的手指头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除了还有那么一道水果刀的印迹之外。
  佐佐木也回来了,尽职尽责的当着二十四孝的男朋友,大老远去师姐家里接了师姐,才回到学校,来过阿瑟的房子,给我们带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小淫见到佐佐木带来的好吃的,也不管不顾的抓起来就吃,吃的到处都是,一边吃还一边抱屈:老佐,你不早点儿回来,整天在家干什么啊?你早点儿回来给我带些吃的啊,这个寒假,我基本是被十八坑了。
  佐佐木朝我笑:十八,你怎么坑小淫了?
  我嗤笑:我还能坑他?春节有次跟小淫一起去西单,差点儿饿死的是我?
  小淫咽了嘴里的东西,皱着眉头看着我:哎,十八,你怎么还记着那件事儿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是意外,真是的,我对你好的事儿,你怎么从来不提,没有良心。
  佐佐木疑惑的看着小淫:你,对十八,好?
  我撇撇嘴:哎,你啥时候对我好了?少臭美了?
  小淫扔了手里的东西,开始在我面前掰着手指头:十八,我陪着你喝酒了吧,给你做好吃的了吧,还给你买洗面奶了是吧,帮着你整理资料了吧,天天早晨叫你起床了吧……
  佐佐木不相信的看着小淫:小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你以前……
  小淫回手打掉佐佐木伸过来的手:你住嘴,哼。
  我愣愣的看着小淫:哎,你真不男人,做了事情就必须显摆是不是?
  我回宿舍洗澡的时候,嘟嘟最先回来了,在噼里啪啦的整理东西,搞的宿舍里面乌烟瘴气,嘟嘟郁闷的看着我:十八,我寒假都没有过好,成本会计惨了啊?
  我猜想嘟嘟已经看到了成绩,估计是不理想,我小心的看着嘟嘟:你看到成绩了?
  嘟嘟点头:看到了,45分,哎,崩说及格了,差远了去了,等着补考吧。
  我本来还想说嘟嘟几句,但是看见嘟嘟那副可怜的样子,我有点儿说不出狠话,只好安慰嘟嘟:以后好好努力就成了,挂了就挂了吧。
  嘟嘟问我什么时候搬回来住,我说过几天吧,要整理的资料还有一小部分。
  嘟嘟寥落的看着我:十八,小淫,小淫好吗?
  我笑:好着呢?他那人怎么会不好呢?
  嘟嘟转了几下眼睛,扁着嘴:十八,我这个假期还想着他了,哎,这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这么难啊?
  我慢慢的整理着自己床上的东西,没有说话。
  回到阿瑟房子,阿瑟已经回来了,佐佐木回学校找师姐了,小淫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好像很烦躁,看见我回来,皱着眉头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话来。
  我回到自己房间,想起嘟嘟说我要搬回宿舍的事儿,我觉得自己应该收拾一下,过几天等朱檀的资料整理完了之后,我就应该回学校宿舍了。
  我拿出袋子,开始慢慢收拾东西。
  小淫敲门,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你干什么啊?
  我整理着东西:收拾东西啊,过些天开学了,应该回学校宿舍了。
  小淫蹲在我的身边:哎,不用那么着急吧?
  我嗤笑:朱檀的资料整理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在这儿住着啊?
  吃晚饭的时候阿瑟看着我:十八,小淫说你要搬走?不用吧?在这儿住的不是挺好的吗?东西就放这儿好了,以后要是用电脑随时过来也方便啊。
  我摇头:不用,朱檀要的资料还剩下一点儿了,整理完了基本就没有什么事儿了,以后要是正常开学了,学校机房也方便了,再说……
  我顿了一下:再说,我住在这儿,耽误了你们不少事儿来着。
  阿瑟奇怪的看着我:没有啊,没有耽误我们的事儿啊?
  我笑了一下:怎么是没有呢?阿瑟你和小淫之前会在这儿约会啊,我来了之后,你都老是往外跑,一定很不方便来着,我给学校交了住宿费,我可不想白白交钱。
  阿瑟嘿嘿笑了:十八,你别拿我说事儿来着,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我随时都可以出去啊?不过,小淫倒是有点儿清心寡欲了。
  我看了小淫一眼,小淫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笑:哎,别说我不报答你啊,我们宿舍那个嘟嘟啊,还说这个假期想着你来着了,嘟嘟成本会计没有通过,小淫,你要是真心喜欢嘟嘟的话,我帮着你怎么样?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十八,你吃饱饭撑到了?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小麦笑得跟机器猫似的:十八啊,小淫还用别人帮忙吧,你傻了不是?
  阿瑟笑着没有说话。
  吃完饭,我看了我整理的朱檀的资料,还剩下不多了,这几天就可以完全交给朱檀了,我看看小淫:哎,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资料不多,我自己差不多可以,这些年害你手指头劳累过度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淫笑了一下,舒展了一下手指头:我不是没有什么事儿吗?
  我拍拍电脑键盘:这些天,我一个人占用了电脑,你都没有怎么用,过几天你就可以用了。
  小淫抬起腿,蹬着电脑桌子的横杆,看了我一眼:十八,你,你要是搬回去,我感觉,可能不大适应。
  我把不用的参考书放到旁边:哎,小淫,上午你还说我很不人道啊?
  小淫挠挠头:不是啊,你想啊,每天早晨叫你起床,晚上呢?会一起吃饭,还有帮着你敲资料,都形成生物钟了,要是你搬回学校,我还得重新改时间……
  我看着小淫,小淫的眼神怪怪的。
  我摇摇头:哎,嘟嘟真的不错,做梦都还念着你的名字,人家还想了你一个寒假呢?你真的不喜欢她?你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女朋友啊,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约会过啊?
  小淫转过头,没有说话。
  我开始在电脑中备份,小淫碰了我的胳膊一下:十八,你,你会进学生会宣传部吗?
  我迟疑了一下:进去也可以啊,你以前不是说不能老是看着钱吗?要有精神追求是不是,元风和阿瑟还是朋友,我不大好拒绝来着。
  小淫嗤笑:你,是真的不好拒绝,还是冲着元风才进去啊?不会那么高尚吧?
  我也哼了一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小淫换了个姿势:十八,元风真的象那个小意吗?小意真的就长得跟元风那么相像吗?
  我叹了口气:是啊,其实有时候我也郁闷,为什么要那么相像呢?如果不像或许,或许我就不会想很多,正因为象,所以很多过去的事情就突然想起来了。
  小淫弹了一下烟灰:那个小意,真的比我还帅吗?
  我转头看看小淫:其实帅不是关键的问题所在,关键在于正好是那个年龄那个时间那个场景的时候,发生了很多巧合,所以就变得忘不了了,比如说啊,如果当初在幼儿园大班的时候,七岁的小意并没有抱过我,比如后来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没有遇到小意,没有看到充满阳光的笑容,可能,可能也就没有什么了……
  小淫的脑袋往我眼前凑了一下:那十八,我是说如果啊,要是那个时候我也和你一个幼儿园大班的,我也抱你一下,那你会不会也喜欢上我啊,恩?
  我抬头,看见小淫温和的笑容,我愣了一下:那,那你小时候会不会也象小意一样干净啊,还有啊,小意七岁的时候特别可爱,你那个时候可爱吗?
  小淫泯泯嘴唇,看着我笑:小时候啊?小时候我其实很帅的,那个时候我们幼儿园的小女孩子都会把好吃的东西给我来着,我很受欢迎的,真的。
  我笑:看来你花心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了,真是江山不改秉性难移啊。
  我把电脑桌子上的参考书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用过的,另一部分是还有需要的资料的,我站起身,想把不用的参考书放到房间里面的塑料袋子里面,等开学的时候还回图书馆。
  我抱着参考书往房间里面走,我听见小淫说:十八,要是现在,现在……
  我回头,看见小淫摸着他鼻梁,吞吞吐吐的看着我,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想说什么?
  小淫摇摇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我走进房间,把手里的参考书放进一个纸袋子里面,我起身,看见小淫站在我的身后,有些不知道所措的站在我的身后,我越发的奇怪的看着小淫:你,怎么了?
  小淫尴尬的笑笑:没事儿,你房间保持的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乱。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晚上,你还整理资料吗?
  我点点头:要整理一些,剩下不多了,尽快整理完后就结束了,我可是很想拿到朱檀给我的报酬,看见钱我的心情会好很多。
  我往客厅走,穿过小淫身边的时候,小淫没有动,快要穿过小淫身边的时候,小淫的胳膊突然拽住我,小声说:那十八,我是说,十八,要是我现在也抱你一下,你,会不会也喜欢上我,恩?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见小淫紧张的表情,很怪。
  我推了小淫一下,嗤笑:切,你开什么玩笑?深更半夜,想吓死谁啊?
  小淫努力摆出一副镇定的神情:十八,我只是说假设啊?你怎么喜欢上的人都不靠谱儿啊?你不觉得你挺可怜的吗?
  我迟疑的看着小淫:你的意思是说我,可怜?
  小淫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木然的盯着我的表情。
  我皱着眉头:不会吧,你不要假设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好了,我去整理资料了,你先睡吧,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天真的有点儿把你当成劳工了。
  小淫木然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十八,我们是兄弟一样的好朋友,如果小意、易名、元风都不能真的停在你的世界上,我倒是觉得,觉得可以帮你快乐一下,如果你能因为当初小意抱了你一下,你就会喜欢上他,如果你也能因为小意的原因喜欢上易名阳光灿烂的笑容,还有元风的相似,我也希望你能靠着什么忘记那些虚无,就是说要是我,如果能让你忘记他们,我也……
  我感激的看着小淫:谢谢你,小淫,但是我觉得我生活的还好。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48: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众情人

  第二天,小学生的家教恢复正常了,在给小学生讲课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想着小淫昨晚说的话,小淫说:十八,要是我现在也抱你一下,你会不会也喜欢上我?
  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现在抱我一下?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和七八岁那个时候相比呢?真是。
  小淫这样做的一个理由就是我在他眼里看着有点儿可怜?我真的那么可怜吗?或许我真的那么可怜,可是我自己没有发现也说不准?
  一个上午两个小时的补习,我变得很不敬业,而且老是心不在焉,女小甲曾经问我一道应用题,我愣神儿想了好久,才给出答案。
  家教结束的时候,小学生的妈妈给了我一个信封,是五个孩子这个寒假的补习费用,我很是兴奋,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淡淡的说着:也不着急,先放着吧。
  看看,看看,人就是这么虚伪,我想钱都快要想的发疯了,但是还是装作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跟人家客气,是不是特别虚伪,骑自行车回去的时候,我还摸了摸放在大衣口袋里面的钱,呵呵笑了好几下,就连平时讨厌的后绿灯也变得让我感觉无比的亲切和温暖,我一点儿脾气也没有的等着冗长的红灯,真是人逢喜事儿精神爽啊,对我而言,钱就是一种很能让人高兴的事儿。
  回到阿瑟的房子,陆风和饼小乐都回来了,陆风还特意从天津带回了海鲜,让小淫给我们做着吃,我看见有很大的螃蟹来着,我蹲下来,伸手去碰螃蟹的身体,竟然是活着的?
  我仰着头,看见小淫温和的朝我笑,我也嘿嘿笑:哎,今天中午这个最大个儿的螃蟹煮给我吃,好不好?
  小淫也蹲下来,拿着一个小钢勺子,碰着螃蟹的钳子,螃蟹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大钳子,我看着好奇,慢慢用手碰了一下,螃蟹没有什么反映,小淫皱着眉头打开我碰螃蟹的手:哎,十八,你小心螃蟹夹到你,钳子很有力气的。
  我嘟着嘴:我刚才碰它,它都没有反映来着。
  说着,我慢慢又用手指头,轻轻碰了一下螃蟹的钳子,可惜,这次我失算了,那个呆头呆脑的螃蟹突然张开巨大的钳子,咔嚓一下夹住我的手指头,我哎哟了一下,开始甩动,但是螃蟹并不放手,小淫也是吓了一跳,直接就开始拽螃蟹的身体。
  直到最后,把该死的螃蟹的钳子折断下来之后,那个钳子还是紧紧的钳住我的手指头,小淫把勺子的柄伸进螃蟹的钳子中间向两边别开,才把我的手指头给救了出来,我再看我的手指头,靠,已经被夹出深深的印痕来了,还好,没有出血,但那样也是疼的要命。
  小淫瞪着我:哎,我刚才说什么了来着?不让你碰螃蟹的钳子,你就是不听,你以为螃蟹都跟你似的?反映迟钝吗?
  小淫一边说,一边拽过我的手指头,看着上面的伤痕,皱着眉头,拿着手指帮着我揉着受伤的手指头。我气的要跳起来了,这个混蛋螃蟹竟然,敢钳住我?
  我甩开小淫的手,气哼哼的回到客厅,开始翻着抽屉或者柜子,阿瑟正在和陆风说着什么,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干什么?
  我哼了一声:被螃蟹钳住了,我要报复,狠狠的报复。
  我找到一个橡皮筋,小麦狐疑的看着我:十八,你打算怎么报复啊?
  小麦跟着我来到厨房,我用皮筋把已经掉下来的钳子和那个很大的螃蟹绑到一起,然后用小勺子狠狠的敲了那个螃蟹几下:大爷的,你敢钳我是不是?好啊,我在你身上做个记号,等会儿把你煮熟了,我就吃了你,看你还能横行,哼。
  小麦噗哧一笑:十八,你这就叫报复了?
  我看着小麦:哪还能怎么样啊?
  小麦歪着脑袋看看我:十八,我教你,一会儿啊,活活的蒸死它,然后再用油炸了它。
  小淫瞪了小麦一眼:吃个螃蟹,用得着这样吗?十八,还疼吗?
  我吹了吹手指头,抬头看小淫:不怎么疼了……
  小淫皱着眉头的样子看着好像还挺帅的,那眼神怎么那么,那么……
  我有点儿说不上来了,低着头接着看着螃蟹。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愤世嫉俗的先把自己做了记号的螃蟹给挑了出来,准备狠狠吃它一顿,阿瑟朝我笑:十八,你长不长脑子啊?还能让螃蟹给钳住了。
  饼小乐不怀好意的笑:十八,你前世跟螃蟹有仇是吗?
  我坏笑的看着饼小乐:哎,小乐啊,你能不能告诉我,阿瑟他们为什么会叫你饼才呢?到底什么是饼才啊?能吃吗?
  阿瑟和陆风都忍不住大小起来,小淫也乐了起来。
  饼小乐嘟着嘴不乐意的看着我:十八,你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是,我有得罪你吗?你呀,绝对不是一个纯粹的人,哼。
  小麦拎着手里的螃蟹钳子,笑得跟猫熊似的:十八,十八,我知道饼小乐为啥叫饼才,我告诉你,以前阿瑟和饼小乐一起打麻将的时候,饼小乐守着一堆的饼子没有出去一张牌,谁扔出来的牌他都吃不了,所以最后就输了呗,所以阿瑟叫他饼才啊……
  饼小乐朝小麦扔了一个螃蟹:哎,哎,吃螃蟹你还闭不上嘴吗?吃吧你。
  陆风看着阿瑟:哎,肖扬最近忙什么呢?老是在宿舍呆着,上午打电话让他中午过来也不过来,怎么回事儿啊,阿瑟?
  阿瑟摇头:不知道,最近好像都很神着呢?
  阿瑟看了我一眼:说不定是,怕看见十八吧?
  我拿着螃蟹摆手:怕我?不会吧。
  陆风推了推小淫:哎,你小子知道吗?怎么回事儿啊?
  小淫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放下手里的螃蟹,伸了个懒腰:哎,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吧,在这儿白吃白住了一个寒假,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正好我的家教钱也下来了,晚上让佐佐木和师姐还有肖扬都过来吧,平K和大雄有回来吗?
  阿瑟眯着眼睛朝我笑了一下:十八,你算了吧,我们可实在没有什么食欲吃你请吃的饭,罪过啊罪过啊。
  我不解的看着阿瑟:阿瑟,你干吗这么说啊?
  阿瑟揉了揉下巴:十八,你没有必要这么想,要是有时间的话,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最近你看你自己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我心里开始感动,说不出话来。
  下午我在房间稍微睡了一会儿午觉,但是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像是在烙饼,陆风和饼小乐回学校收拾宿舍了,客厅里面传来敲键盘的声音,我估计是小淫。
  我百无聊赖的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还有三天就正式开学了,开学后我就会搬回学校的宿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不想搬走,我想,可能是自己住的时间长了,对自己现在睡觉的房间和床都产生了依赖的感觉?
  我呼了口气,跳下床,开门,到客厅,看见小淫的背影,小淫回头,看见我:十八,你醒了?
  我伸伸胳膊和腿:不是醒了,是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累得过头了。
  小淫随手给了我一张纸片,我疑惑的接过来看:什么啊?
  小淫笑:十八,这是我的呼机号码,刚配的,这样公司有人找我的话,就比较方便,你要是找我的话,你也可以呼我啊?就能找到我了。
  我坐到椅子上,看着纸片上号码:我找你的话,直接打电话不就行了吗?还用这么费事儿吗?还有啊,我为什么要找你呢?就算要找你,直接找阿瑟不就结了?你想啊,我打电话给你多直接啊,我要是呼你,你再给我回,得花两次钱呢?没有觉得有什么方便。
  小淫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哎,可恶的丫头,你说什么呢?啊,要是我不在宿舍,也不在这儿,你上哪儿找我啊?你呼我,我就可以给你回啊?
  我还是不明白:可是,就是阿瑟给我得他的呼机号,我也没有用过几次啊?
  小淫很是气愤的拍了我一下:哎,能拿我和阿瑟相比吗?阿瑟有帮着你复习微积分吗?阿瑟有帮着你敲键盘了吗?只有我才死心塌地的帮着你……
  小淫顿了一下:还有啊,我新买的呼机,你就不能呼几下,也显着我很有人气啊?要是老是不响,多没有劲啊?
  我恍然大悟:这样啊?好啊,那我到时候就给你留言说,哎,今天我呼你一下,你不用回电话了,知道了就行了,这样呼你行不行啊……
  小淫叼着烟,凶巴巴的盯着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哼了一声:哎,小淫,你不要这样盯着我看,我觉得很怪啊。
  小淫吐了一口烟,接着盯着我:怎么怪了?
  我看着手里的纸片:就是,就是看着的时候很不舒服来着,别扭。
  小淫弹了烟灰,突然朝我笑:那十八,你会不会心跳的很快啊?
  我有点儿失神儿:不知道。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盯着电脑屏幕:哎,你说,就要搬回学校宿舍了,我怎么感觉反而不大习惯似的,可能这就是书上说的认床,是不是?
  小淫合上他自己的计算机书,淡淡的说:十八,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我说:是啊,而且回到宿舍之后,这个学期,我们宿舍的人就要分开了,我还不知道会被分到那个宿舍呢?
  我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小淫:哎,那个元风的女朋友,是叫楠楠吧,长得什么样子啊,是不是很漂亮?
  小淫垂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笑:长得样子呢?也没有办法说是不是漂亮,只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审美标准,一个人要是喜欢另一个人,好像跟这个人是不是长得漂亮没有特别大的关系,当然了,也不能长得实在无法看了。
  我叹了口气:哎,之前,你不是说她长得很漂亮吗?
  小淫点点头:也是,不过说实话,元风应该,应该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你就不要往上凑合了,楠楠的性格很温顺、很安静,没有什么话,和你的性格还有其他方面完完全全是相反的来着。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就是问问而已,人应该贵在自知自明,我还有自恋到那个地步,你太高看了我对自己的自信心了。
  我看着小淫:哎,你说,要不我就跟肖扬谈个恋爱算了,肖扬也不错,对吧?我觉得挺对不住他的……
  小淫用胳膊撞了我一下:你神经啊你?你喜欢肖扬吗?
  我皱着眉头:哎,不准动手啊,人家不都是说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吗?那就培养一下吗?不成再说呗。
  小淫支起胳膊,理直气壮的看着我:好啊,反正是你说的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那,那咱俩也培养一下呗,不成也再说呗,咱俩都这么熟了,慢慢培养一下好不好?我绝对比肖扬更有优势,我还在学校啊,肖扬已经要毕业了,是不是?
  我撇撇嘴:和你培养?算了,你想都别想,肖扬至少还是不滥情的一个人,你多花心啊?你不是经常说老是看着一个人会够的吗?不行。
  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小淫愣了一下:哎,十八,你又来了,我怎么滥情了,不就是之前谈了几次恋爱吗?你这是什么毛病啊?
  我掰着手指头,看着小淫:你说就谈了几次恋爱而已,是几次吗?
  小淫无奈的摸了摸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那个,大概是十几次吧,但是我觉得那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恋爱。
  我接着敲诈:是十几次吗?会不会是几十次啊?想蒙我?
  小淫啊了一声:啊,十八,我真是受不了你了,哪有那么多,最多就是二十多次,你去问阿瑟啊?小麦也可以作证,最短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就结束了,那也没法算是恋爱……
  我嗤笑:看看,看看啊,我就随便这说了几下,你就由几次增长到二十几次了,对啊,先前你还说过,你有早恋过,对不对?你老实交待,你总共早恋过几次?不是几次,是多少次?
  小淫红着脸:哎,十八,不能这么翻老底儿的,高中和初中时候的事儿,根本就没法说是什么事儿,那个时候根本就什么不懂……
  我瞪着小淫:那你就是不想老实交待?
  小淫很别扭的看了我一眼:好,我说,行了吧?初二的时候早恋的,初三时候分了,然后又处了一个,高中,高中时候就只有一个。
  我开始感觉到自己很不舒服,有点儿提不起兴趣的看着小淫:你真厉害,这些年的青春一点儿也没有浪费来着?好好接着努力吧,争取在大学毕业前,创出一个前所没有的记录。
  小淫不说话的看着我,我推了小淫一下:哎,干吗这么看我?
  小淫咬了一下嘴唇:十八,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让我说我的过去,我都诚实的告诉你了,可是你又这样,一副很瞧我不起的样子,要是我不说,你不也不知道吗?我说了,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一副很鄙夷的眼神,我做错什么了?
  我现在变得特别不想跟小淫说话,皱着眉头看了小淫一眼:你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我站起身,想回房间,小淫的手按住我的肩膀,严肃的看着我:十八,你必须说清楚,你干吗用刚才那个眼神看我?
  我看着小淫:那你,你喜欢过她们是吧?
  小淫愣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就是当时在一起了呗,再说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啊?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可能实好奇吧。
  我冷着脸:不说初中高中了,就说大学,你大一大二前两年交往的女朋友,你有没有喜欢过她们?
  小淫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十八,你干吗这么问?非要这么问么?
  我点头:你可以不回答。
  小淫犹豫了一下:可是,说实话,我并不感觉有真正喜欢谁的那种感觉,真的。
  我盯着小淫:那你,有没有象易名对方茵茵那样,吻过她们或者抱过她们?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脸都跟着不舒服,小淫的脸色很难看,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会儿,紧张的看着我,结巴的说着:有过,有过是有过,可是那个行为……
  我冷冷的打断小淫:够了,你既然说你没有真正喜欢她们的感觉,那你为什么还会和她们有那么亲密的行为,我很不理解,怎么都不理解,算了,你不要试图解释,以后不要和我谈起这个方面的话题,听到没有?
  小淫极为尴尬的看着我:可是,十八,可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哼了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男人,一边说着自己没有真正喜欢上谁,一边还亲密无间的和人家女孩子交往,那么对后来的任何一个女生都可以说,啊,我跟你说,我之前的那些女孩子都不是真心喜欢的,我只喜欢你,如何如何的,既然不喜欢别人,怎么可能去吻别人呢?换了我,会恶心死的,哼。
  我气哼哼的拿开小淫按住我肩膀的手:你记住了,要是还想和我做兄弟的话,这些破事儿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免得大家伤了和气,知道吗?你做你的大众情人,我做我的孤家寡人,互不相干。
  小淫的脸部表情难堪到了极点,我的心情也在瞬间坏到了极点,特想揍谁一顿来着。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我坦诚

  我气哼哼的回到了房间里面,不知道,我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我一直在房间里面呆到傍晚,我坐在床上发着呆。
  傍晚,小麦拍着门:十八,十八,吃饭了,吃饭了……
  我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绝食行了吧?
  小麦接着拍门:十八啊,不是叫你吃饭,是没有人做饭吃啊,我要饿死了,饿死了,你忍心吗?忍心看着我饿死吗。
  我呼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慢慢的下了床,开门,小麦耷拉着脑袋:十八,我好饿啊?没有东西吃。
  我皱着眉头:小淫呢,为什么不做饭?
  小麦咽了口水:不知道,我敲门敲了好久,他都不开门,也不说话,是不是睡着了?可是我已经使劲儿叫门了。
  我走出房间:阿瑟呢?
  小麦嘟着嘴:晚上又有和女流氓的约会了,早早就走了。
  我转头,看见小淫的房间门关着,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突然就感觉到一种快乐,好像自己出了很大一口气一样。
  我带着小麦,来到厨房,找到两包方便面还有鸡蛋,小麦挺不乐意的:十八,你怎么就给我吃这个?人家小淫从来就不给我吃这个,你会不会做饭啊?
  我瞪着小麦: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全归我了,你自己找东西吃去,有可乐还有苹果。
  小麦扁了扁嘴,没有敢再说话。
  煮了两包方便面,还有两个鸡蛋,一人一份儿,端到客厅,小麦小心的看着我:十八,要不要叫小淫,他还没有吃饭啊?他怎么了?
  我哼了一声:吃你的饭吧,他自己不会饿死的,你管那么多干吗?
  小麦拿着筷子搅了几下方便面:十八,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不吃这个东西,很没有营养来着,而且里面有防腐剂。
  我没有说话,看了小淫的房门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希望小淫这个时候能推门出来,看着我们在吃东西,然后说:哎,吃东西也不叫一下,真不仗义。
  可是小淫的房间门始终没有动,好像小淫压根儿就没有在房间,尽管我和小麦把勺子筷子弄得叮当响着。
  吃完饭,我有些无聊,也提不起精神整理资料,小麦和我一起坐在电脑桌前玩了一会儿游戏,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脑屏幕,小淫的房间门安安静静的,始终没有开过,我无聊的碰碰小麦:哎,我今晚回学校宿舍睡了,我们宿舍一个女生回来了,我要是不回去,她该没有意思了。
  小麦嘿嘿笑:十八,那今晚我起床上厕所就不用穿那么多衣服了,嘿嘿。
  我没有好气的拍了小麦脑袋一下:真是,不穿衣服,你至于那么兴奋吗?
  我回自己房间简单的拿了东西,告别了小麦,出了阿瑟租的房子,出房门的那一刻,我曾经希望小淫的房间能够开一下,但是没有,我有点儿失望的下了楼。
  回到宿舍,嘟嘟正在唉声叹气,正在想着怎么补考成本会计的事儿来着,看见我回来,有些高兴:十八,我正愁着晚上睡觉很无聊呢?
  我反倒高兴不起来,我去水房收了前些天晾晒的衣服,有的衣服已经落上灰尘了,我使劲儿的拍了拍已经干的衣服,感觉心情有点儿寥落,说不清是为什么,不想整理资料,不想干任何事儿,就连睡觉似乎也不能让我有很多兴趣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把嘟嘟也给吵醒了,嘟嘟疑惑的问我:十八,你怎么了?怎么会睡不着觉呢?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因为总是在阿瑟的房子里面呆着,所以认床了。
  嘟嘟开始讥笑我:得了,十八,你认床?我在家里睡了一个假期,回来还不照样睡觉?
  我抱着被子坐起来,在黑暗中看着嘟嘟,嘟嘟看着我坐起来,也抱着枕头靠着墙。
  我有些不解,但是还是问了嘟嘟:嘟嘟,你说,你要是找男朋友的话,你会在意这个男人曾经有过多少次恋爱的经历吗?
  嘟嘟迟疑了一下:十八,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啊?
  我摸了摸脑袋:没什么,就是问问而已。
  嘟嘟在黑暗中换了个姿势:其实,这个问题不好说,我还是注重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最为重要,别的,不是最重要的,要是一个男人有很多次情感经历,说起来,我肯定也不会舒服,这是事实,十八,你怎么了?你这样问,我感觉很奇怪。
  我叹了口气:不是,我没事儿,就是今天为这个问题和小淫讨论了,然后好像是吵架了,但是也不能算是吵架,就是说不到一起了,然后就僵局了。
  我看见嘟嘟的身体在黑暗中坐了起来:可是,十八,小淫为什么要和你谈这个问题?
  我有点儿郁闷:不知道,本来,我是说肖扬,一飞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男生来着,我说要不我就和肖扬谈个恋爱算了,反正感情也是慢慢培养的,后来小淫就嘲笑我,说是要是那样说的话,他也可以和我谈啊,反正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后来就说得僵硬了,搞的大家都不痛快了,真是郁闷,要知道,就不说这个事儿了。
  嘟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奇怪的看着嘟嘟,黑暗中看不见嘟嘟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嘟嘟说:十八,你怎么看小淫?
  我摇摇头:怎么看,整个就是一个花心的萝卜,有什么好看的?
  嘟嘟抱着被子坐到我的床上:十八,你以前这么说小淫,小淫会不会跟你急?
  我想了一下:不会啊,以前越是这么说,小淫好像很不以为然,其实就是因为他以前没有反映,今天他突然和我说着说僵了,我才觉得奇怪啊?
  嘟嘟推了我一下:十八,你不够意思?
  我奇怪的看着嘟嘟:我?我怎么不够意思了?
  嘟嘟有点儿不高兴:十八,是不是小淫喜欢你了?你老实交待,你有没有喜欢他?他可是我的梦中情人来着,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嘟嘟,你疯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就更不可能喜欢他了?我喜欢的男人首先就不能花心,对了,小淫说过来着,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他说过来着。
  嘟嘟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是,真的?也是,十八,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我应该想想你的先天条件来着。
  我笑着推了嘟嘟一把:睡觉吧你,怎么越来越象苏小月了,就知道挤对我,我明天还有家教,睡吧。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这一天的补习是最让我郁闷的,我在回来的路上,走出小学生还没有多远的距离,我的自行车爆胎了,我郁闷的下了车子,看见车子后胎扁了下去,只好推着车子往回走,走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一个修理自行车的地摊儿,我把自行车推过去,修车子的中年男人看了看车子后胎,一个劲儿的摇头:这车子,你还修吗?
  我不明白的看着修车师父:难道不能修了吗?
  修车师父笑:不是不能修,是不值得修了,后胎的内胎和外胎都要换了,加在一起要四十几块钱,再添个十几块就能重新买个二手自行车了,你说那个划算?要修也可以,少点儿算,四十五块,内外胎,不修你就重新买个二手自行车,也不会比这个差。
  我有点儿犯难的看着嘟嘟的破自行车,确实是距离卖废铁的程度只有一步之遥了,修理一下竟然要四十五块,还真是有些不值当了,不修吧,以后我骑什么啊?想来想去决定回学校附近那个修车的地摊儿看看能不能便宜一些吧。
  我无奈的推着不能骑的自行车,往回走,平时这条路骑自行车要四十分钟,我要是推着自行车回去的话,估计需要一个多小时了,也只能如此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本来还想给阿瑟打个电话,但是我记不住电话号码还有阿瑟的呼机号码了,就是想告诉他们我中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也没有办法了。
  我漫无目的的推着自行车朝学校方向走着,第一次觉得这条路真的很长,冬天的温度依然很冷,路边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微小的树枝在寒风中抖动着,冬天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凄凉而且可怜,不管一个人穿的有多温暖。
  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有点儿累了,我停了车子,站在路边喘着粗气,觉得自己的点儿有点儿背,腿走的有些麻木了,我把手伸进衣兜,拿出来的时候,我带出一张纸片,我看了一下,是小淫给我的他的呼机号码。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要到下午一点了,我还在这条破路上慢腾腾的走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呼一下小淫,告诉阿瑟他们我可能要晚些时候回去。我推着自行车接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好容易找到一个共用电话,从身上掏出零钱,呼了小淫的呼机,留言说:因为我有点儿别的事儿,过一会儿才能回去,不用回电话了,十八。
  我没有具体说是我的自行车坏了,我怕阿瑟他们担心,呼完小淫的呼机,我接着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当我走完接近三分之二的路程的时候,我看到了小淫,小淫就顺着我推着自行车的路的前方朝我走过来,一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只是感觉象而已,但是当我确定是小淫的时候,小淫已经慢慢靠近我了,我吃惊,也尴尬,毕竟昨天我们说话说僵了。
  小淫双手放在衣兜里面,脸上的表情我没有怎么看清楚,我犹豫了一下,有点儿硬着头皮的看着小淫:你,你怎么来了?
  小淫讪讪的笑了一下:中午你没有按照正常时间回来,阿瑟给你宿舍打过电话,接电话的女生说你没有回去,你也没有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不,都不放心,所以我就出来看看,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儿。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我刚才有呼你,我忘了阿瑟房间的电话号码,自行车爆胎了。
  小淫摸了摸头:我没有带呼机出来,新配的,估计不会有什么人呼我,我就,就没有带在身边,自行车又坏了,是吗?
  我点头:是啊,本来想修理,但是修车的说内外胎要四十五块,说是添俩钱能再买一个二手的,所以我,也没有修,看看回学校之后再比较下。
  我抬头,看见小淫有些发楞的看着我,看见我抬头,小淫把头转向别处:十八,你昨晚,昨晚回学校宿舍睡,睡得习惯吗?
  我摇摇头:不习惯,估计是认床了,好长时间没有睡着来着,和嘟嘟聊天聊了好久才睡着的。
  小淫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我也,也没有睡好,可能是之前一直习惯给你打字来着,所以你不在,不是,就是说你不整理资料了,我反倒没事儿做了,之前就失眠来着,昨晚更没有睡好。
  我嗤笑:哎,要是开学了,我不整理资料了,你不更得失眠了?
  小淫笑了笑,没有说话,推过我手里的车子,往阿瑟房子走。
  我小心的看着小淫:你昨晚干吗不做饭,小麦和我吃的方便面来着?你昨晚吃饭了吗?
  小淫抬起头,看着我:十八,我忘了时间来着,戴着耳塞听音乐,没有听到你们的敲门声,后来睡着了,你找过我吗?
  我摇头:小麦找你了,我,我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小淫:我说小淫,以后,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谈昨天下午说的那个话题,我不舒服,你也不舒服,反倒伤感情,是不是?我们之间干吗放着有意思的事情不说,非要去说那个让人不舒服的事情,是不是很犯不着?
  小淫泯了泯嘴唇,看着我:十八,我也不想谈,我知道你也会不高兴,可是有些事情可能还是避免不了的,比如,你能保证你将来找的男朋友和你,和你一样简单吗?或者再说远一些,你能保证你将来要嫁的男人就很简单,没有任何的过去吗?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等到将来再说吧,我很笨,我想不了那么远的将来。
  小淫停下车子,盯着我:十八,我想告诉你,我其实……
  我疑惑的看着小淫,小淫也叹了口气:十八,我想告诉你,我始终会对你坦诚,不管你问我什么,或者说我什么,真的。
  我感激的看着小淫:朋友做到这个份儿上,就是一种真诚,比如我会告诉我的事儿,比如小意,是不是?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49: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高兴

  我很惨的把嘟嘟的破自行车放回女生楼下的车棚,感觉有些败兴,这会儿真的有些知道那种所谓鸡肋的感觉,修车的价钱和再买一辆二手车的价钱差不多了,我有点儿挠头的看着小淫:哎,你说,我是修车还是买车呢?
  小淫拎起自行车的后车带看了一下:十八,别修了,就算你修了,这个车子的寿命也那样了,保不齐过段时间又要出问题,那时候你还要修?
  我皱着眉头:可是我还要去家教啊,总不能让我自己飞过去吧?
  小淫笑了一下:真傻,你脑子是用来当摆设的?不会想想别的办法吗?回去问问陆风和饼小乐,阿瑟认识这么多人当中,难道真的穷的连个破自行车都没有吗?
  我点点头:也是哈。
  小淫摇摇头,看着我:饿了吧?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吃饭来着,小淫看着我的表情:那十八,要不,吃牛肉炒饭?
  我咽了一下口水:好啊。
  我和小淫锁了车子,往学校快餐厅走,还有两天,学校就正式开学了,学校里面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也是,宿舍空了一个假期,要是不回来好好收拾一下,简直就是没有办法住下了,我转头看着小淫:哎,你宿舍的床有没有收拾啊,你回去怎么住啊?
  小淫皱了皱眉头:是啊,我也犯愁来着,上次回去,上面全是灰尘,够装一饭盒了。
  快餐厅里面的人也不少,我和小淫找了一个很蹩脚的地儿,我要了一份牛肉炒饭,开始感慨,有点儿钱真是好事儿啊,以前自己手里没有什么钱的时候,对于这样一份儿八块半的炒饭基本上什么也不想,现在有了点儿钱,感觉这个牛肉炒饭怎么这么好吃啊,呵呵。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迟迟呆呆的样子,你中邪了?
  我不乐意的看了小淫一眼:瞎说,哪有这么帅的中邪的方式?
  我掰着手里的方便的筷子:哎,小淫,你说人是不是都是骨子里面都是那种耐不住清苦的物种啊?
  小淫用餐巾纸擦擦桌面,看着我:十八,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划着筷子上的毛刺儿:就说我吧,没有钱的时候,学校的炒饭三块钱一份,也是觉得好的不得了了,牛肉即使是很小很小的丁儿也觉得很幸福,苍蝇在关键的时候也是肉啊?是不是?可是现在呢,我有了那么一点儿钱,我就感觉八块半的牛肉炒饭好吃的了不得,简直就是人家极品了,牛肉这么大一块儿呢,这会儿就会想,学校食堂的那个还叫炒饭吗
  小淫安静的看着我,哑然失笑,过了一会儿,小淫说:十八,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我也有想过,以前没有钱的时候,三块钱的炒饭也是极品啊,至少比馒头好吃,对吧?
  炒饭送上来之后,我贪婪的看着炒饭上的大块牛肉,那个时候,我常常会感觉到那么大块儿的牛肉就是我所有的幸福了,如果再深入一下幸福,那就是我捡到狗头金或者中了大奖了,后两者对我而言其实是比梦还要虚幻的缥缈,我连想都不大敢想。
  我吃了一口炒饭,抬头看见笑着看我,小淫笑的时候酒窝就露了出来,我眯着眼睛看小淫:哎,听说酒窝是小孩子小时候用黄豆在脸上按着,按的时间久了,就有了是不是?
  小淫抱着肩膀,笑:不知道,我们家好像是遗传来着,我哥哥和妹妹都有酒窝,要是我妈妈每个都这么按着,会不会很累啊?
  我想想也是,郁闷的看着小淫:哎,真是,你长得已经很帅了,干吗长酒窝啊,应该是我这样的,就是我这样的长得不怎么样的人才应该有酒窝,那样会增色不少……
  正说着的时候,听见餐厅里面好像有人喊小淫的名字,小淫回头,我也顺着喊的声音看,是两个女生,笑嘻嘻的朝着小淫走了过来,小淫看了我一眼,有点儿不大自然。
  那两个女生走过来,其中一个个子高些的女生直接坐到小淫身边,靠着小淫靠的很近,笑:哎,我们没有找到座位,坐这儿你不会介意吧,我打过好几次电话找你,你怎么都不在啊?都去那儿了?
  小淫有点儿支吾的说不出话,另一个女生也笑:就是,肯定是有了新欢来着,都不搭理我们小五了,是不是?你忘了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追小五的时候了?我们宿舍的人可都是帮着你使劲了,忘了,请我们吃饭吧,哎,这个你们班的?挺帅的啊,我们寝室还有没有谈恋爱的,帮着介绍一下吗?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低着头吃炒饭,估计那个高个子的女生应该是小淫原先的相好了,估计旁边的那个女生把我当成了男生来着,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刻,我心里很不舒服,花心的家伙,哼,我一声不响的吃着炒饭,抬头时候,小淫有些慌乱的看着我。
  我有点儿吃不下去了,但是还是不说话的忍着,转头看着别处,我看见高个子女生用手拍了小淫的肩膀一下,笑嘻嘻的说:哎,要不这学期我们再接着来往吧,反正当时也没有直接说分手是不是?我周末挺无聊的,你带我们出去玩好不好,顺便带上你这个同学,我们宿舍小柳也没有男朋友呢……
  我发现隔着四个桌子的位置,背对着我的身影特别象是肖扬,我伸长脖子看了看,大概是,因为肖扬吃饭的时候总是愿意拿左手摸着脑袋,我瞪了小淫一眼,站起身:哎,我过去了,我看见肖扬好像在那边儿,你们慢慢聊。
  我听见小淫着急的喊着我:十八,十八,你等会儿……
  我快速的端着餐盘,朝肖扬那张桌子走去,还真是肖扬,不仅是肖扬,还有陆风和大雄,我坐过去的时候,陆风才和大雄端着餐盘回到座位,肖扬看着我坐下,有点儿惊讶,然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十八,你也在这儿?小淫呢……
  我没有说话,大雄这个寒假胖了,和北极熊更加有的一拼了,陆风没个正形的朝我身后看了两眼:哎,肖扬,真是服了小淫来着,到那儿都是美女缠身啊,又是桃花运,好的不得了,我就没有这个福气……
  大雄揶揄的看着陆风:那你也得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子啊?小淫天生就是招女生喜欢的主儿,你要是照镜子的话,千万别把自己吓倒了。
  肖扬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
  我打断肖扬:哎,最近你怎么不去阿瑟那儿了,前些天陆风还拿螃蟹回来了,说是打电话叫你了,你怎么没有过去啊?你跟吃的东西有仇吗?还是吃海鲜过敏?
  肖扬轻轻笑了一下:不是,我收拾东西,忙了,三月中旬就回西安实习了,所以就没有去……
  我嗤笑:收拾东西,难道就不用吃午饭吗?
  肖扬低着头不说话,陆风的脚在桌子地下碰了我一下,我有点儿愣,陆风伸手摸了摸口袋,然后看着肖扬:哎,肖扬,我的钱不够了,你帮着我们买点儿饮料吧,算十八一份儿,三杯,劳驾了,我的钱就够一杯的。
  肖扬点点头,起身往窗口走去,我疑惑的看着陆风:哎,你干吗踢我?
  陆风摇摇头:十八,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肖扬不想跟你走得太近了,回西安也不能带着你走,你难道希望他和你走得太近吗?走得时候越是舍不得就越是难过,你不明白吗?越是淡着一点儿,或许会好受一些……
  大雄回头看了一眼窗口,看着我:十八,你不要老是把你自己当成男生了,我们倒是和你没有性别差别了,你呢?倒也是用男生的角度看肖扬,但是肖扬是用看女人的角度来看你的,而且还是看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的角度,你想想他的想法好不好……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牛肉炒饭,一时像个白痴,直到肖扬把可乐杯子放到我面前,我才缓过神儿,陆风暧昧的朝我笑:十八,你看小淫那边,小淫正兴致很高的和两个美女谈论什么呢?人格魅力啊,啧啧。
  我没好气的转头看了一眼小淫的方向,果然小淫正不停的跟两个女生说着什么,那两个女生好像也听得很认真,我不舒服收回眼神,小声嘟念:神经,哼。
  转回头,看见肖扬盯着我,肖扬淡淡的语气:十八,你会介意吗?会不会介意小淫那样?
  我哼了一声:我?我介意?切,我干吗要介意,我就是看不上这种花心的男生而已,要不是大家是兄弟,我理都不会理他,什么人啊?
  我用很快的速度,吃完餐盘中的炒饭,陆风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跟谁抢命吗?用得着吃这么快吗?
  我喝了一口可乐,皱了皱眉头:我下午还要整理一堆资料来着,快开学了,所以着急。
  肖扬看着我不说话,我起身:哎,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肖扬点头,大雄和陆风嘻嘻笑着:下次还让十八和平K赌酒。
  我匆匆忙的出了快餐厅,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想回去,甚至连回头都不想回头一下。
  往阿瑟房子走得时候,我遇到了元风,当然还有元风的女朋友,那个叫楠楠的女生,安安静静的跟在元风身边,当元风给我们做介绍的时候,楠楠好奇的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天真,元风看向楠楠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叫做温暖的东西,我的心开始寥落的往下沉着。
  元风看向楠楠的眼神让我彻底沉到叫做谷底的程度,我知道使我心下沉的是元风和小意相似的成份,直到元风和楠楠错身错过我,我的心都还沉在谷底,因为我把元风当成了小意,我没有回头看元风的背影,我怕我会打扰不是小意的元风和楠楠。
  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我特别想找个地方,抽会儿烟或者一个人喝点儿可以叫做酒的东西,可惜,这两样东西我身边都没有。
  回到阿瑟的房间,阿瑟还奇怪呢,看着我:十八,你一中午跑那儿去了,看见小淫了吗?他去找你了。
  我点点头:自行车爆胎了,看见小淫了。
  阿瑟更奇怪了:那小淫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我摇摇头:阿瑟,有烟吗?小淫啊,在快餐厅遇到他相好的了,有没有烟,厨房有没有酒?有酒也可以?
  阿瑟往裤兜掏了一下,把烟和打火机扔给我,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接过阿瑟扔过来的烟和打火机,有点儿虚弱的看着阿瑟:我回房间了,想抽烟只有一个不大好的理由,我刚才,遇到了元风,还有他那个女朋友楠楠。
  阿瑟嗤笑:十八,你至于吗?
  我叹了口气:当然至于,不然我干吗会想着一个人六七年?至于吗?哼,这话多轻巧?
  我摇摇头,进了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开始想着刚才元风看向楠楠那种充满温暖的眼神,阿瑟的烟真的不如小淫,太辛辣了,小淫这个臭小子,哼,还说有了自己喜欢的女生了,还说自己想好好的珍惜这次的感觉,都是谎话,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是二百五。
  我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想着元风温暖的眼神为什么不能看向我,也想小淫这个混蛋把我一个人冷落在一旁,和女生大说特说,哼,我想我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抽到第十一支烟的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我没有起来,照旧看着天花板发呆。
  然后我看见一张面孔出现在我的视线上方,我看见了小淫的脸,我没好气的看着小淫:你干吗进来,我有同意你进来了吗?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你房门没有关,开着呢?所以我敲门之后就直接进来了。
  小淫盯着我:十八,你,你中午是不是生气了?
  我皱着眉头打断小淫:我为什么要生气,不干我的事儿啊?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我生气吗?
  小淫尴尬的看着我:十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生气来着,那个女生其实是……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我对那个女生没有兴趣,你用不着说,你的事儿用不着说给我听,你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吗?你跟她说去,我不感兴趣。
  小淫有点儿抹不开的看着我:十八,你说你没有生气,可是你,可是你怎么这样说话,分明是生气了啊,我跟你解释你也不听啊,你……
  我忽地坐起来:把手里的烟按在床头柜子上的一本破书上,用手扇乎了几下眼前的烟雾,冷冷的看着小淫:我是心情不爽,但是跟你无关,你不要把你自己想成上帝。
  我笑了一下,看着小淫:你是不是以为我生你气了?那我告诉你我心情不爽的原因,是因为我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元风,元风和楠楠在一起走,我没有把元风当成元风,我直接把他当成了小意,所以我变得不高兴了,你明白了吗?
  小淫愣了一下:十八,你……
  我伸了一下懒腰:不想了,想了也不是我的,不想还不是我的,所以我犯得着吗?阿瑟说得对,至于吗?谁离开谁,谁都得活着,对不对,恩?
  我用手指弹了小淫脑袋一下,苦笑:小子,你记着,以后要是遇到你相好的,你带着她们离我远点儿,我讨厌女人,我喜欢男人,什么时候找几个长得跟小意似的男人往我身边领领,我会感激不尽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49:3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的心跳

  小淫还想说什么,我不耐烦的看着小淫:好了,不要再说了,说来说去说不定又会吵起来,你是不是还想僵局?
  小淫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我从床头拿出参考书,递给小淫:哎,今天下午和晚上帮着我把这些东西彻底整理完吧,明天或者后天我想搬回宿舍了,我交了住宿费,不想浪费了。
  我拍了一下脑袋:真是,我刚才怎么就忘记问阿瑟关于自行车的事儿呢?阿瑟,阿瑟。
  我直接出了房间,阿瑟不在客厅,我敲阿瑟房间的门,小麦开的门:十八,你干什么?
  我问阿瑟呢,小麦说等会儿,阿瑟睡觉呢?
  我有点儿着急的想进去,小麦嘟着嘴推了我一下:十八,你等等,阿瑟睡觉的时候不怎么穿衣服,你想进来干什么?
  我一愣:这个,他,他不怎么穿衣服?
  小麦哼了两下:是啊,最多就是穿件内裤,你要不要进来看啊?
  我尴尬的退到客厅:那小麦,你帮我叫醒他,我有事儿找他。
  小麦很大爷似的叹了口气:咳,人啊,有时候不想帮别人都不行,好在我心肠好,喝了你那么多的可乐,帮你一回吧,你等会儿啊,阿瑟醒了之后还要穿衣服的。
  我靠着沙发等着,小淫拿着参考书出来:怎么了十八?阿瑟不在吗?
  我哼了一声:在,在睡觉而已。
  我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小淫,小淫被我看得有点儿毛骨悚然,拿着手里的参考书在我面前摆着:哎,哎,十八,你看什么呢?
  我扁扁嘴,疑惑的看着小淫:小麦说阿瑟睡觉的时候不怎么穿衣服,最多就是穿件内裤睡觉,你呢?睡觉也不怎么穿衣服吗?
  小淫窘迫的看着我:十八,你,你神经啊?我现在穿着衣服呢?你干吗用看没穿衣服的眼神看我,你,你不像话。
  我点着头,用手指指小淫,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看着小淫:哦,明白了,明白了……
  小淫心虚的打开我的手:你,你明白什么了你,真是无聊。
  我盯着小淫:哎,你干吗会这么紧张啊?只有一个理由,做贼心虚,做贼心虚啊,你肯定还不如阿瑟呢,阿瑟是不怎么穿衣服,你肯定是压根儿就不穿衣服,对不对?看看,脸都红了,被我说中了,你肯定被我说中了……
  小淫咬着嘴唇,尴尬的看着我:十八,你这家伙,你简直就是,哼,怎么了,就算我不穿衣服睡觉又怎么了?简直受不了你了……
  我开始扬扬得意的看着小淫的窘迫,阿瑟皱着眉头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十八,你又怎么了?我刚睡下没有多久来着,你就又有事儿了?
  小麦笑着从阿瑟后面探出脑袋:十八,十八,阿瑟刚才不醒来着,我打他屁股了,才搞定了……
  阿瑟回身给了小麦一拳,我忍着笑:哎,我的自行车爆胎了,修车的师父说了修车的成本跟再买一辆二手自行车的成本一样,我明天还有家教,问问你啊,有没有谁有闲着的自行车啊?
  阿瑟挠挠头,看着小淫:哎,你也想想啊,我记得饼小乐之前有过一个旧的山地车,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是不是已经卖了?
  小淫想了一下:好像是丢了,我记得陆风说是丢了,老佐以前也有过一辆旧的山地车,后来给了大雄用,不知道大雄还用不用了?
  小麦往沙发上一跳:那你们去找大雄啊,在这里光是议论是没有用处的。
  小淫看了我一眼: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看见大雄了,估计下午他能宿舍,我去就好了,要是大雄不用的话,我直接把车子骑到楼下吧,还真是的早点儿去,不然一旦车子车胎要是没有气儿的话,明天就惨了。
  我正懒得动弹,小淫说他去,我乐的清闲。
  阿瑟怪模怪样的看着小淫:哎,小淫,再问你个问题啊,你晚上睡觉,真的不穿衣服,连内裤也不穿吗?
  小淫恼怒的给阿瑟一拳,咬牙切齿的说:阿瑟,你神经!十八疯了,你也跟着疯吗?受不了你们。
  阿瑟嘻皮笑脸的躲了一下:看看,难怪十八怀疑你,你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你心虚了,你要是穿的话,绝对理直气壮的说,我怎么会不穿呢?你现在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你是被人说中了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小淫恨恨的跺了几下脚,瞪了我一眼,转身下楼去了。
  我开始诡异的看着阿瑟笑,小麦也开始扁着嘴笑,笑着笑着,小麦笑着笑着往我身边凑了下:十八,你睡觉时候穿衣服吗?
  我的嘴保持着张着的状态,被小麦说的一愣:我?我当然穿衣服,谁会像你们,以不穿衣服为乐,切。
  我自己一个人在电脑面前敲着资料,准备今天把这些统统整理完,反正剩下的也不多,我很想向朱檀交差,原因之一是马上快要开学了,原因之二就是我很想拿到报酬,虽然我不知道朱檀会给我多少,但是那个时候不管是多少钱,对我来说都远远要比没有要强。
  高中生家这个寒假里面都没有联系过我,快要开学了也没有联系我,我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份家教的夭折是必然的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敢对着孔夫子的象发誓,我已经尽力了,虽然不能百分百的为人师表,但是在补习课程上面,我绝对是尽职尽责了,即使开学之后无法继续这份家教,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小学生的父母还是相当满意我的工作,所以应该还是会让我接着给小学生补习,那么其余的时间,我还是要再找找别的吧,看来靠着自己吃饭有时候真的不是想的那么容易啊。
  小淫回来的时候,我还在一边想着家教的事儿,一边皱着眉头敲着资料。
  我开始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习惯,我想事儿的时候,开始想抽烟了,而且极其的想,我估计是这个寒假的习惯使我对烟上瘾了。
  小淫坐到我旁边,问我:阿瑟呢?
  我盯着电脑屏幕:回房间接着睡觉了,小麦也说要在晚饭前好好睡觉来着,说是开学之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睡觉了。
  小淫嗤笑:哎,怎么对睡觉有那么大的瘾啊?青春好时光怎么可以用到睡觉上?
  我哼了一声:是,应该多多学学你,不把时间用在睡觉上,应该多多用在泡妞上?是不是,至少可以增加恋爱的经验,经验多了就不会象我这么惨,随便喜欢上谁都把自己陷的死死的,靠,到底是我欠了谁的,还是他妈的谁欠了我的?
  我沮丧的拍了一下键盘,有点儿思绪紊乱,我转头看着小淫:哎,大家兄弟一场,你教教我好不好,感情的事儿,怎么才能做到收放自如,想喜欢就喜欢,想不喜欢就不喜欢啊?你经验那么多,教教我好了。
  小淫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眼神看着电脑屏幕,然后转向我:十八,你能不能不这样挖苦我好不好?我跟你说过,你不要这么讥讽我,不行吗?
  我嗤笑:我什么时候挖苦你了?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说你的,我一直都是这样说的,我有挖苦你吗?阿瑟也这么说你,你干吗不找阿瑟甩脾气?
  小淫别过头,吐了口气:十八,阿瑟是男生,你不是。
  我不乐意的瞪着小淫:哎,我没有诋毁你,我只是想让你传授我一些经验而已,我也想该忘的就忘了吧?
  小淫盯着我,泯泯嘴唇:那好啊,你直接跟我谈恋爱好了,实战经验比理论更有效果,我包教包会,行不行?
  我推了小淫一下:你神经,我现在不是想恋爱,只是想忘记某些人而已。
  小淫点点头:十八,你是该忘记某些人了,这些人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和你相干了,真的,你越是想着就越是会难过的,忘了才好。
  我看着小淫:车子怎么样了?能用吗?
  小淫缓缓表情:老佐的那个已经没戏了,不过还好,大雄他们班有个男生的山地车子不用了,所以我骑在楼下了,样子还不错,不是很旧,很结实,估计不会象嘟嘟的车子那样没有用几下就报废了。
  小淫说到嘟嘟,我才想起我应该跟嘟嘟打个招呼来着,我拿过电话,给宿舍打电话。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嘟嘟更直接:十八,别修了,那个车子直接卖废铁吧,我压根儿就不骑,要不是你骑来着,我都会忘了我还有个破自行车,直接卖废铁,对了,卖了废铁之后把钱直接买了瓜子和水果就好,废物利用。
  嘟嘟告诉我苏小月回来了,我放下电话,笑着看着小淫:嘟嘟说了,自行车直接的废铁的那里报道,然后把卖废铁的钱换成瓜子和水果。
  小淫也笑:够干脆,我就讨厌女生磨磨唧唧的。
  我板着脸看着小淫:哎,那人家嘟嘟说喜欢你,你怎么还装着清高?
  小淫愣了一下,用手指头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啊,你这个家伙,我不是说有自己喜欢的女生了吗?
  我揉着脑袋:哎,又打我,全是借口,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原来的那个什么女朋友不是也说了要接着和你交往吗?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吗?还和人家说得热热呼呼的,陆风和肖扬都看见了,被我说中了,你就会报复,哼……
  小淫不乐意的看着我:真是没法说你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反对啊,我回来要跟你解释来着,你自己说你不要听来着,现在你又把事儿赖到我身上,有没有良心啊?懒得理你,给,这是车子钥匙,我做饭了。
  小淫气哼哼的站起身去厨房了,我拿过电脑桌子上的钥匙,又有自行车骑了?不用自己飞着去了?我转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这小子还是很够意思的。
  我存了文档的盘,起身朝厨房走去,路过阿瑟房间的时候我使劲儿敲敲门,一会儿我听见阿瑟慵懒的声音:谁啊,干什么?
  我回话:起来了,过一会儿就吃饭了,起来啦。
  阿瑟哼唧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我慢慢推开厨房的门,看见看着案板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看看案板上,什么也没有啊?
  我敲敲门,嘿嘿笑:哎,你想什么呢?想想就能做出饭菜吗?
  小淫转过头,有点儿忧伤的看着我,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你,你怎么了?
  小淫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没有想到啊,我也会这么犯愁,也会这么丝毫没有办法?
  我进了厨房,狐疑的看着小淫:你犯什么愁啊?
  小淫苦笑的看着我:我也,也会犯愁不知道做什么东西吃啊?你以为我就不会犯愁吗?我还以为只有别人会犯愁,自己不会在这件事儿上犯愁呢,没有想到我也犯愁……
  小淫顿了一下,看着我:十八,你说哈,我,就是说我啊,你说我喜欢的女生会不会不喜欢我,会不会?
  我嘟着嘴想了好一会儿,看着小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应该不会不喜欢你吧,你长得这么帅,这么有型,就算不喜欢你这个人,估计也会被你的外表打动吧?
  小淫叹了口气:这次,不知道怎么搞得,我特别害怕她不喜欢我,怎么会这样?竟然怕她不喜欢自己来着,邪门了。
  阿瑟打着哈欠推门进来:诶?十八,小淫,你俩也没有做饭啊,把我叫醒哪有什么可吃的?切,疯了,真是疯了……
  阿瑟的衬衫系错了口子,露出里面健美的皮肤,阿瑟的皮肤还是真是不赖来着,竟然还很光滑,我有点儿流着口水的看着,阿瑟吃惊的看着我的表情:哎,哎,十八,你,你看什么啊你,天啊,真是受不了了,十八,你别这样盯着我,怕了你了。
  阿瑟慌忙离开厨房,我有点儿意犹未尽,咽了一下口水:阿瑟,阿瑟啊,你可以去当模特了,你比那个胡兵还要帅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要去客厅追阿瑟,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抓到了,我回头,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哎,十八,兔子不吃窝边草,兔子都比你有志气,你不会又看上阿瑟了吧?
  我甩开小淫的手:你不要瞎说,男人女人长得漂亮了,就要有人欣赏啊,这跟那个喜欢是不一样的,亏你还经验丰富,阿瑟的身材真是不错,我是才看见的,我就是看看啊,就像看电视上走台的男模特一样的,你才不如兔子呢?
  我哼了一声,带着很高的兴致来到客厅,阿瑟已经穿好了外面的衣服,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看见我跑进来,阿瑟严肃的看着我:十八,我比较同情你来着,同情归同情,但是你不能滥用别人的同情啊,我是长得比较帅,但是不能因为我比较帅,你就要喜欢上我,知道吗?
  我忍着笑,坐到阿瑟对面:哎,阿瑟,我看过的电视中的男模特都没有你这么帅,而且你的肤色和皮肤很有张性,健康的了不得了啊……
  阿瑟啪的放下杂志:十八,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是女生,但是十八,你说得是真的?
  我点点头,阿瑟扔了杂志,转头开始喊:小麦,小麦,把照相机拿来,快点儿,你这个臭小子,快点儿……
  阿瑟回身看着我,扬扬得意:十八,你还真是识货,我没有去混演艺圈简直就是不想让现在演艺圈里面的人没有饭吃而已,我平时从来不保养,皮肤的颜色和光滑度真是天生的,十八,你真是我的知己啊,来,十八,你坐过来,让小麦给我们拍张相,我不介意你告诉别人我是男朋友,帮着兄弟长长面子,我可是绝对不落人后,小麦,你快点儿。
  小麦多多嗦嗦的拿着相机坐到我和阿瑟对面,阿瑟摆出一副帅气的样子,小麦喀嚓的按住了相机,闪光灯一闪,阿瑟笑:十八,我刚才那个姿势简直是帅呆了。
  小麦费劲儿的看着阿瑟:那个阿瑟,十八,我刚才,忘了打开镜头盖了,对不起哈。
  阿瑟跳了起来:小麦,你,浪费我表情……
  小麦讨好的笑着:再摆一次,更帅的。
  阿瑟重新坐好,重新又照了一张,转头看见小淫在旁边站着看,阿瑟招呼小淫:来啊,小淫,过来,我们一起和十八照张相,十八,你可以拿着这张相四处招摇,你随便说,你就说我和小淫都是你男朋友,显示显示你的魅力啊,对啊,没事儿,给易名看看,省得那个臭小子还吃准你非他不可呢?反正我和小淫的名声已经臭了,不介意帮着你做点儿好事儿。
  小淫慢慢腾腾的坐到我身边,有点儿拘谨,小麦拿着相机,皱着眉头:小淫,你不能距离十八近点儿吗?就说十八不是女人,那好歹你把她当成男人啊,哪有男人之间照相空那么大一段距离的,你相阿瑟一样,把胳膊搭在十八肩膀上,快点儿,我蹲的累了。
  阿瑟不乐意的把搭在我肩膀的手伸过去拽了小淫一下,顺便拍了小淫脑袋一下:臭小子,照个相,你摆多大的谱儿啊你?过来。
  小淫被阿瑟拽的慌了一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笑嘻嘻的看着镜头,小麦咬着嘴唇放下手里的照相机:哎,十八,我拜托你不要笑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难看?还不如不笑,最起码还显得很酷,你那一嘴的四环素牙齿不怕吓倒自己吗?快闭嘴,不准笑,十八。
  我脸一红,就照个相,这么罗唆,等照完了我再收拾你,哼。小淫和阿瑟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我的两个胳膊肘狠狠的朝身边两个家伙一人一下撞了过去,然后我听到了阿瑟和小淫哎哟的声音,小麦喀嚓的按下了镜头:十八,这才像你啊,阿瑟和小淫充其量就是你的小弟才合适啊?
  阿瑟不干了,愤怒的瞪着小麦:你给我重照,不然晚上睡觉有你好看的,我那么帅的形象啊,毁了,毁了,重照,小麦,你听见没有?
  小麦战战兢兢的摆好照相机重新照了一张,然后小麦找了什么东西,颠住照相机,小麦回头喊:十八,你们,你们不要动,不要动,以后我也跳过去,我们四个人一起照一张。
  小麦急三火四的把照相机摆好位置,然后匆匆忙忙的跑到小淫旁边,我看见照相机的红灯在快速的闪着,我提醒小麦快点儿,小麦直接就扑到小淫身上,小淫被小麦撞的倒了一下,扑到在我肩膀上,由于重力的作用,三个人的力量直接就把阿瑟压在底下了,这个时候照相机发出咔嚓一声,阿瑟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我靠,这什么自拍啊?就拍成这样吗?小麦,你等着,我的玉树临风完全毁在你手里了,我成垫背了……
  我的肩膀,感觉到小淫的心跳,一下,一下,我转头,看见小淫紧张的表情,带着不知所措和尴尬。
  自作孽自偿还,小麦的一通折腾,阿瑟罚小麦晚饭请大家吃,于是小麦从外面的快餐厅点了菜,阿瑟还不满足,吃饭的中间还用手指头不时的敲着小麦的脑袋,小麦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小淫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吃饭,我同情的看着小麦:哎,阿瑟,你就别难为小麦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下次绝对不敢了。
  阿瑟哼了一声:十八,照片洗出来之后由我把关,不合格的直接咔嚓了,不然以后让女生看见我那个样子,我还怎么在外面混啊?
  小淫这个时候抬起头,笑:阿瑟这个你放心,我也很担心自己的形象,所以,照片我来把关就好了。
  阿瑟点头:是啊,小淫,虽然说咱俩的名声很臭,可是形象不能毁了,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
  晚饭后,阿瑟说是约了人,晚上不一定回来,小麦抱着漫画书进了房间,好像还挺不高兴的,嚷着阿瑟欺人太甚,照相本来就是一门很艺术的事儿,不懂就不要说啊。
  我和小淫忍住笑,我抱着一堆资料放到电脑桌子上,看着小淫:哎,今晚最好把这些处理完,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小淫吃惊的看着我:十八,这么多啊?晚几天也不会怎么样啊?干吗这么匆忙?
  我拿书拍了小淫一下:你不懂,我想朱檀早点儿给我钱啊。
  小淫看我一眼:你缺钱吗?
  我摇头:不缺,但是话说得好,出家人不爱财,但是越多越好啊,何况我还不是出家人来着,说是赚钱赚钱,其实只有当自己赚的钱,真正被人交到了自己手里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才会有一种,一种叫做踏实的感觉,钱不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怎么都不是很放心,尽管这些钱有可能是自己的,自卑这个性格呢?有一个好处,就是永远叫自己懂得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自己的……
  转头,看见小淫温和的眼神:十八,你其实……
  我哀伤的看着小淫:我其实很可怜,是吗?你说过我其实很可怜,其实我很怕别人对我说可怜这个词语,虽然我知道这个词语中善良占了很多成份,可是非善良的成份比善良更能刺伤一个人的尊严,就是这样而已。
  我苍白的转过眼神,我懂善良或者怜悯的含义,所以不管我喜欢小意多久我都不会告诉小意,或者认识小意的人,很多年之后我对我的一个朋友说过,我曾经很用心很用心的爱过一个人,但是我不能也不敢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尽管这个名字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被很多人认识过,如果小意不喜欢或者根本记不得我,我喜欢他这么久,能换来什么?最多就是一个男人的怜悯而已,如果那样,我宁肯别人不知道。
  我的手有点儿不自觉,我看着小淫:有烟么?我估计自己这个寒假培养了自己吸烟的瘾了,想到什么事情,就想吸烟,有么,给我一支。
  小淫摸了摸牛仔裤口袋,抬头看我:十八,你不要抽了,下午你已经抽了不少了……
  我有点儿克制不住:哎,不要那么小气吗?给我了,再说晚上我要是精神不济,资料很难搞完的。
  小淫咬着嘴唇:那就明天再整理啊?非要今天吗……
  我趁着小淫不注意,伸手去小淫牛仔裤口袋里面抢,小淫有些慌乱:十八,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不行,放手啊你!
  我强硬的把小淫牛仔裤裤兜里面的烟和打火机拿了出来,坏笑的看着小淫:真小气。
  小淫的手放在牛仔裤裤兜里面,没有拿出来,愣愣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
  我点了支烟,诡异的看着小淫:哎,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人啊,一个人的心跳什么时候会突然跳的很快?
  小淫迟钝的看着我:什么时候会突然跳的很快?什么时候?很多时候了,运动过量的时候会,紧张的时候会,极端恐惧的时候也会,还有就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可能也会跳的很快吧。
  小淫拿了本参考书看着电脑屏幕:十八,从什么地方开始整理。
  我开始嘿嘿笑,小淫有点儿心虚的看着我:十八,你又怎么了,你笑什么啊你?
  我凑近小淫,恶意的看着小淫:哎,刚才小麦自拍的时候,扑通一下跳到你身上,你的心跳怎么跳的那么快啊?难道说你喜欢上小麦了?说实话吧?我会替你保密的。
  小淫表情很复杂的看着我:十八,你这家伙,我正常的了不得,都快正常过头了,你说我喜欢小麦?你,竟然说我喜欢小麦?你没有发疯吧?
  我把烟灰往旁边的烟灰缸上弹了一下:要不还能是什么?我碰到阿瑟了,我都什么反映没有,哪像你……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49:4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不放心

  我吃惊的看着小淫:啊,哎,刚才在你身边的除了小麦就是我,那你,难道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那,那,那我可告诉你,我也正常的了不得,你千万不要搞错了……
  小淫咬着嘴唇,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你想什么呢了你?我有那么说过吗?只不过刚才就是,就是小麦突然那么一跳,吓到我而已,和你没有关系,切……
  小淫说话的声音不大,好像底气不足似的,我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你说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别啊?我上来大学第一次有男生喜欢我,是张啸,不过现在还好,张啸的行为恢复正常了,后来又是肖扬,哎,怎么就没有碰上对的人呢?改明儿应该找人算算命,看看能不能改个时辰出门或者什么,太寸了吧?
  小淫不乐意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把话说清楚了,你的意思好像是,我要是喜欢你的话好像还打击你了对不起你了似的,我有那么差吗?有吗?我什么地方差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小淫:你不是差,主要是不合适,你太帅了,我这副尊容,俩人站一起容易让别人对我产生误解,好像我怎么着了似的,还有啊,我早就阐明自己的立场了,我要是找男朋友绝对不能找你这种曾经有过那么一大堆女朋友的,一想起你的过去,愁都愁死我了,我还哪有心思想别的,打住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又得僵局,伤和气不值得。
  小淫哼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十八,你又来了,有一大堆女朋友怎么了?那说明我很有魅力,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怎么老是提个没完没了了?
  我的感觉再次开始不舒服,甚至有些难过,我瞪着小淫:看看,又要吵,我都说过我和你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个问题,我们的观点实在不一样,我知道你想说的意思,我不就是长得实在没有魅力么?所以我没有你这么辉煌的过去,我长成这样是我的错误么,我出生时候谁和我商量了?你用不着这么挤对我吧?算了,我不用你帮着整理资料了,有一个真理说的好,什么事情都需要靠自己,靠自已以外的任何人都是无稽之谈,你走开,我自己来。
  我推开小淫坐着的位置,开始拿参考书,准备晚上的资料,小淫往我旁边凑了一下:哎,十八,你什么毛病,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我迅速转头盯着小淫:你现在马上回你自己房间去,我绝对无法保证自己我暴怒之后会不会揍人,我说过,你不要和我谈这样的事情,以后一个字都不要提起,听到没有,我不想看见你,你马上消失,以后你要是嫌我烦不搭理我也可以,这样可以了吧……
  小淫忽地站起身,忿忿的哼了一下:十八,你简直就是,就是不可理喻了,我招你惹你了?说这个不行,说那个也不行,到底是你有事儿还是我有事儿来着,你,简直……
  小淫哼了一声,转身回房间了,我听见房间门发出砰的一声。
  我吐了一口气,开始敲着键盘,我强迫自己看着参考书上的内容,不停的敲着,今晚要整理的资料实在很多,多到我都有一丁点儿的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我一走神的时候,我就开始提醒自己:十八,想想朱檀给你的钱,快了,快了,就要到手了,打完今天晚上的资料,说不定明天,要不后天,最差这个星期就会到自己手里了,多好。
  我在自己这种诱惑式的鼓励下,不断的从自己的心里涌出一种类似喜悦的东西,撞击着自己的心房,于是我近似亢奋的敲着文字,完全把自己长得不好的事实给抛到脑袋后面了。
  半夜小麦上卫生间,过来坐了一会儿,小麦睡眼惺松的看着我:十八,你不睡觉了?都几点了现在。
  我摇摇头:先不要考虑睡觉了,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睡吧。
  小麦打着哈欠回房间了,其实我现在也困倦了,不说是床,就是随便给我个枕头,我敢保证我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眼睛干涩的难受极了,中间我停了下来,揉着手腕,瞥见刚才拿的小淫的烟和火机在我旁边,我哼了一声,转过头。
  可惜,我的意志力实在不行了,我又厚着脸皮转过头,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烟,哼,反正烟上面也没有标注姓谁名谁,我点了一支,那种舒展的劲儿还真是抵抗了一会儿要睡觉的困意。
  我总结出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真的困了,就是一盒烟也抵抗不了多长时间,当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摇着脑袋,连着吸了三支烟,还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两次脸,但还是不行,很想很想睡觉,我犯愁的看着眼前的资料,我只整理了三分之二,还差三分之一,可是我的眼睛怎么都要闭上,无奈中我选择了电脑桌,我把参考书往旁边一划拉,然后趴倒电脑桌上,几乎是趴下的一瞬间,我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小淫的影子,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还在想:真是可恶的家伙,睡觉都不让人安生,连做梦都要进来?
  我还伸手划拉了几下,可是我真的看见小淫穿着衬衫坐在我旁边,小淫的双手轻轻的把我的眼镜从鼻梁上拿下来,小淫轻轻叹气:十八,跟你说过了,睡觉的时候,要把眼镜拿下来,你看你的鼻梁,都被镜框压出很深的痕迹了。
  我有点儿蒙登转向,好像还没有从睡觉的劲儿中出来,小淫把我的眼镜放到电脑桌边,我揉着眼睛:哎,现在什么时间了?
  小淫温和的看着我:十八,你说你那脾气,三句话不来就能把人噎死,不噎死也能让人很想去撞墙,这会儿又忘了自己发过脾气了吧?现在都快到早晨五点了,你回房间睡一会儿,我七点半叫你起床,好不好?去吧。
  我摇摇头:算了,反正我也睡过一会儿了,接着把资料打完算了,我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今天还想搬回学校宿舍呢?哎,本来以为这个寒假的时间很充裕来着,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充裕,反而不够了。
  小淫伸手揉了揉眼眶,我看见小淫的眼睛有红血丝,我随手拿起旁边的烟:你没有睡好还是怎么了?眼睛怎么那么红啊?
  小淫笑了一下:没有睡好,之前就失眠,再加上你晚上把我损的体无完肤的,我要是能睡着,我绝对是神仙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哎,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一大男生,还跟个女生似的,学会生闷气了是怎么了?
  我打开打火机,点了烟,现在我抽烟的姿势连自己都迷恋,那个姿势真是帅,小淫嗤笑了一下:十八,你知道你什么地方好吗?知不知道?
  我摇头,小淫也拿出一支烟,点上,笑:十八,你就这点好,不管之前为什么事儿发过脾气,不管发多大的脾气,不管发脾气的时候多想宰了谁,事儿一过,你就什么都不去想,甚至想不到给别人道歉,要是是别人的错,你也不在意别人是不是会给你道歉,什么都是转瞬即逝,见面该说话就说话,不会想到生气的时候的事儿。
  我挠挠头,看着小淫:是吗?主要是我懒得去想,大凡想了,其实就会伤害到自己的脑细胞,本来脑细胞就不够用,再那么浪费,真的是没法活了,晚上的事儿,错在咱俩谁啊?
  小淫无奈的摇摇头,笑:你让我说?
  我点头,小淫弹了一下烟灰:都有错吧,但是我绝对没有瞧你不起,绝对没有说你没有魅力的意思,你怎么活得那么自卑啊?别人根本没有的意思,你非要往上去想?真是有愿意把破事儿往自己身上揽的主儿。
  我苦笑了一下:既然都有错儿,这事儿就不要再说了,来,握下手,和解了吧。
  我朝小淫伸出手,小淫也伸出手握住我的手,但是嘿嘿笑了几下,我推了小淫一下:哎,你笑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
  小淫摸了下下巴:哪有,兄弟之间要是和解的话好像不是握手,是拥抱一下来着,是不是?哪像你,握下手就过去了,明显是心不诚。
  我泯泯嘴唇,站了起来,小淫惊讶的看着我:十八,你,你不会吧,十八,我就是说着玩儿的,你不会真的当真了吧,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小淫也笑嘻嘻的站起来,还朝我张开双臂,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是很迫不得已菜才跟我拥抱似的,好像是我提出这个要求的。
  我拽着小淫的衣领,把他拖到电脑屏幕前面:你想什么呢?恩?我不过是渴了,要到厨房倒杯水喝而已,你给我坐好了,一会儿把剩下的资料整理整理,能打多少打多少,听见没有?
  小淫懊恼的看了我一眼: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大方,真是,抱一下会死么?
  整理资料到早晨六点半的时候,我再也支持不住了,眼皮开始互相打架,我就连和小淫说话,都觉得小淫是好几个脑袋,我靠着椅子就想睡,小淫指指房间:十八,你回房间睡吧,我七点半叫你,不然我真是害怕你会睡在家教的路上。
  我摇头:不行,我要是回房间睡的话,估计就是你把门砸了我也不会醒过来,困的太厉害了,就这么睡一会儿吧。
  小淫指指沙发:十八,要不你去沙发上睡一会儿吧,靠着椅子睡实在太不舒服了。
  我打了个哈欠:好吧,七点半,记得叫我,我睡一会儿了。
  我晃悠到沙发上,扑通扑到在沙发上,沾到沙发的扶手我就睡着了,我一次感觉原来睡觉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比吃什么好东西都幸福,尤其是不做梦的睡眠。
  七点半的时候,我被小淫摇晃醒了,说实话,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很想揍人,因为睡得太舒服了,被人搅了睡眠的第一感觉就是揍人,但是想到是我自己让人家叫我的,我皱了皱眉头,忍住没有发脾气,小淫的眼睛红红的,明显也是睡眠不足的感觉,我心里有些感动。
  我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差点儿睡着了,洗脸的时候靠着洗手的池子差点儿就睡着了,我听见小淫在客厅不停的喊我:十八,十八,快要迟到了,你快点儿。
  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洗脸、刷牙,不停的用冷水冲着脸,多少有点儿意识了,收拾完后,我才蒙登转向的出了卫生间,还差点儿被客厅的椅子绊倒了,小淫不放心的看着我:十八,你行不行啊?路上过红绿灯的时候看清红色还是绿色,还有啊,过马路的时候你要看清左右有没有什么车子,十八,哎,十八……
  我拿着豆浆杯子,靠着小淫的肩膀打盹儿,幸亏豆浆杯子没有打开,我转过身,迷登的看着小淫:你,你刚才说什么了?
  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你这个样子能骑着自行车吗你?你能不能看清楚红绿灯啊你?
  我强打着精神,喝了手里的豆浆:行,当然行了,怎么能不行呢?你瞧我不起?
  我站起身,拿了东西,朝小淫招手:哎,把整理的资料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错别字,拿到稿费之后,我请你吃饭,走了。
  我下楼的时候差点儿摔倒了,好容易到了楼下,又开始犯愁了,虽然拿了车子钥匙,但是忘了问小淫是哪辆车子,我总不能每辆车子都试着开一遍吧。
  我只好又往楼上走,上到二楼,我看见小淫急匆匆的往下跑,看见我就说:十八,我还是觉得你这种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心,我骑着车子带着你算了,把你送到之后,我在坐车回来,走吧。
  我没有反映过来的看着小淫:你说,你送我,怎么送啊?
  小淫拽着来到楼下,小淫从我手里拿走钥匙,指给我看:十八,就是那辆车子。
  我看了一眼,哇,还很新来着,比嘟嘟的车子简直就是新车,小淫快速开了自行车:十八,我骑车带着你吧,你的脑子实在让人担心,还是我带着你比较安全。
  我看着小淫:可是,送我之后你怎么回来?
  小淫笑了一下:就说你脑子不好使吗?坐公交车啊,或者打车也成啊?快点儿上来啊。
  我迟疑了一下:这样不好吧,你也没有睡好啊?还是我自己来吧。
  小淫皱着眉头转头看着我:十八,你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这种状态谁知道你还能不能骑车子啊,一旦看不清红绿灯怎么办?快点儿。
  我只好跳上车子,山地车还是比较彪悍的,承受两个类似大男人的体重还成,说实话,不是小淫说我,我对自己的状态也很担心,我很怀疑我能不能正常的给小学生讲课了。
  平时我很少被别人用车子带着,一般我长得彪悍,所以很多人不大愿意带着我,还有就是我很怀疑别人的骑车技术,所以拒绝被人用车子带着,记忆中好像是上高中时候,有次下雨,我没有骑车,后来遇到CF,CF骑的也是山地车,那次是他带着我的,那是我第一次坐别人的自行车。
  我坐在车子后座上,小淫叮嘱了一声:十八,坐好了。
  我哦了一声,看着小淫骑自行车的背影,我有点儿发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小淫,你,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我听见小淫好像轻轻笑了一下,侧脸的时候我看见小淫喷出的热气散失在冷空气中,小淫说:十八,你终于知道我对你还不赖吧?大家是兄弟吗,有什么好不好的,那你以后不要那么损我好不好?我呢,到不指望你能对我多好,但是至少不要把我损的到想撞墙的份儿上啊?这个路口还是直接走是吗?
  我说了句是,还是困,很想睡觉,尽管冷风吹着,可是我的困意还是一阵一阵的上来,我无聊的看着天:哎,小淫,我还是想睡觉,看来不能熬通宵,生物钟这个东西还是多少要尊重一下,哎,小淫,直接三个红绿灯然后向右转,一直朝前骑哈,困啊,困啊……
  小淫没有回头:十八,现在不能睡觉,否则会感冒,中午回去之后你再睡吧。
  我没有再说话,偷偷打着盹儿,迷糊的睡觉感觉上来了,我发现坐着自行车颠簸的感觉很适合睡觉,以前有人说一个人要是很困的时候,就是抱个馒头也能睡着,听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不用抱着馒头,就是走路都可以睡着的。
  小淫开始叫我的名字,刚开始我根本没有听见,后来我模糊听见了,我有点儿发蒙,回神儿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动了一下,开始往车子下面栽,我吓了一跳,有点儿抓狂,我伸手胡乱的抓,两只手抓住小淫两侧的腰间,我的身体,直接撞到小淫的后背上,这下更惨,小淫不知道怎么搞得,自行车开始不稳的拐了好几下,我更不敢松开抓着小淫腰间的手了。
  车子拐了几下,恢复正常,我拿一只手揉着撞疼的鼻子:哎,怎么搞得?你不是说你骑车技术很拽吗?
  小淫支支吾吾的说:十八,刚才,刚才好像,咯到一个小石头来着。
  我也不敢再睡了,害怕自己真的毁掉下车子,要是实在困的不行的时候,我就努力的瞪着眼睛,看着路上过往的车子,开始靠记车牌子上的号码来提醒自己不要睡觉。
  真是,十分的难过啊,困啊。
  好容易到了地方,我跳下车,我开始在地上不停的蹦着,然后使劲儿的伸伸胳膊,我把脑袋凑到小淫眼前:哎,你使劲儿敲我两下,我实在太困,我怕我会在家教的时候睡着了,你弹我脑袋吧。
  小淫噗哧一笑:十八,你怎么,怎么会有受虐的倾向啊?我,我下不了手,你本来就不聪明,要是打傻了怎么办?
  我开始鼓励小淫:不会傻的,快点儿啊,你就想想我平时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就能下手了,快点儿,我太困了。
  小淫随手弹了我的脑袋几下:好了,去吧。
  我深呼吸几下,推着自行车进去,转头看着小淫:哎,你回去吧,我不说谢谢了,到时候请你吃饭吧,真的。
  小淫笑着朝我招招手,我带着困意进了小学生家的小区。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49:58 | 显示全部楼层
  借他后背

  那次给小学生的家教是我打工生涯中最为惨烈的一次,我不停的想睡觉,因为补习的时候一直是坐着,没有什么动作,为了抵抗我的困意,体现出为人师表的敬业精神,我不停的用两个方式让自己清醒。
  第一个方法是不断的用自己的上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内侧,那种疼痛的感觉,让我不时清醒一下,到后来,我的下嘴唇内侧咬的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第二个方法是用自己的手不断的掐住自己的手腕,每掐一次,我都会深深吐口气,那种肉被掐疼的感觉简直就能在一瞬间让我簌地清醒过来,但是在心里也会疼的够难受,小学生有次抬头看见我皱眉,就好奇的问:老师,你怎么了?
  我摆出笑脸:没什么事儿,在想问题。
  两个家教的时间过去之后,我松了口气,终于坚持完了,还好自己没有失态,没有坐着睡着了,我推着自行车出了小学生的家,一个人顺着空旷的路往前走,左手手腕处的疼痛感觉让我忍不住挽开手腕处衣服,看到左手手腕处自己刚刚掐的地方,我的心里开始难过,那个地方已经青了好大一块,手轻轻一碰,还是会疼。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车筐里面,准备骑车子,抬头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就那么突然的掉了下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那么快,我知道我为什么哭,两个小时的家教,每个人每小时二十五块,为了几十块钱,我可以把自己的手腕掐的青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睡觉而已吗?就是为了赚取那几十块钱,可是,我需要这些钱。
  我曾经想过,不管朱檀给我的稿酬有多么的少,我依然感激。
  活着是什么,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有谁会真正想这个问题,简单点儿说,或者是直接和吃饱饭画上等号的东西,除此以外,还能等于什么,是等于高尚的精神追求?一个吃不饱饭的人,会去遥想一个距离自己很远的精神追求是吗?
  我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冷空气让我留下的泪水在我的脸上开始干涩,很不舒服,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准备骑车子回去,这个山地车我是第一次骑,还有不大习惯,好像有什么地方可以变换速度的,我低着头看了看,没有怎么看明白。
  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惊讶的抬头,我看见侧面不远的地方,站着的人,是小淫,小淫大衣上的围巾被风吹动着。小淫见我抬头看他,慢慢朝我走过来,我慌乱的用手抹着脸,想把自己刚才流泪的痕迹清除掉,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人的眼泪是咸的,被风吹干之后,在脸上的痕迹是无法抹平的,还有流过眼泪的眼睛肯定不是正常的颜色,我低着头,装作看着怎么调变速的地方。
  小淫的双手慢慢的抓住山地车的车头,我依然没有抬头,小淫的声音不大:十八,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讪讪的笑了一下:没有,刚才就是眼睛很不舒服,可能是被风吹的。
  小淫的手突然拽过我的左胳膊,我费劲儿的想抽回来,但是没有成功,小淫的眼神落到我刚才看见的地方,小淫抬头,盯着我:十八,这个地方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努力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苦笑了一下:没事儿,我就是怕自己很困,自己掐的,实在是,实在是太困了,我,所以,所以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看见小淫的喉结动了几下,小淫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有点儿尴尬,想转开话题:哎,你怎么没有回去呢?你不是说要坐车回去么?
  小淫泯泯嘴唇:想回去来着,但还是怕你一个骑车不安全,谁知道你会不会睡在路上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我吸吸鼻子:你不会就在这儿,等了我两个小时吧?真的等了两个小时么?
  小淫推过车子,笑了一下:不是,我往回走了一段路,然后又走回来,所以时间一折合,也就一个小时而已,中间阿瑟呼我一次,我又回电话,又花去十几分钟。
  我发愣的看着小淫:可是,可是你,我……
  小淫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手绢,看了我一眼,把手绢又放回衣兜,而是把一小包面巾纸递给我:给,别你,你,我,我的了,你身上肯定没有这个东西,真是头号大傻瓜,大冷天儿的,还做哭这种傻事儿,走吧,我带着你回去,然后你吃了中午饭后,把缺的觉补回来,我也就完成任务了。
  小淫轻巧的骑上车子,我跳上去,小淫侧着脸笑:十八,你怎么坐车子也这么虎啊?女生不都是很轻盈的那种吗?你就跟个秤砣似的……
  我也笑了一下,脸上被风吹干的地方,干涩的有些疼。
  在我成长的那个小城市,有个不大的公园,叫做西山公园,说是公园其实不大,也没有什么花儿,大部分都是树木,很多都是槐树,春夏的时候槐树花的香味能飘散很远,满树都是白白花花的颜色,没有什么过分好看的地方,但是看上去会有一种生命力旺盛的感觉。
  西山公园还有一处特点就是有一条盘山道,就是一圈一圈的公路,从山脚上可以一直通往山顶,那个时候我还在读着初中,头发不知道怎么搞得还是黄黄的,赶上假期的时候同班同学曾经一起去那儿玩过,也照相,那个时候,我还是和CF一个班级,silver在另外的班级,可笑的是,我们班级照得相,花的模糊的很厉害,基本就看不清人影,可是silver他们班级照得相就清晰的很,而且很有专业的效果,为这件事儿,silver也没少跟我吹嘘他们班级有照相的专业人才。
  我对那条盘山道最为深刻的印象是可以骑着山地车从山脚下骑到山顶,会有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也会流汗。
  那个时候,小意已经转学了,我经常会做梦,做梦小意骑着一辆结实的山地车带着我,慢慢的骑上山顶,有时候会回头朝我笑,我的手里会拿着一大串可以放飞到空中的氢气球,不知道为什么,我曾经一直以为那个梦是真的,因为小意笑的实在是太真实了,小意有两颗好看的小虎牙,像个天使。
  小淫骑着车子,我发呆的看着小淫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想靠上去的感觉,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这个宽阔的后背不是属于我的,我不能把他划归成为自己的地盘儿。
  我犹豫了一下,碰了小淫一下:哎,小淫,你不是说你已经喜欢的女生了么?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小淫笑着说:是啊,怎么了?十八
  我接着问:那这个寒假,我怎么好像没有见你出去和她约会啊?这好像不大符合常理吧?肖扬不是说她也在学校了吗?
  山地车晃了几下,我听见小淫说:啊,那个,她后来回家过年了来着,没有在学校怎么约会啊?
  我有点儿不相信:可是我没有看见你给她打过电话啊?
  小淫有些不高兴:她家里不让她大学谈恋爱,所以,所以她不让我给她打电话,十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
  我自顾自的说:不是罗嗦,是问问啊?对了,这也快开学了,你也该去找她了吧,还有啊,既然喜欢人家,就不要东一个西一个的了,免得人家知道后会伤心的,哎,那天在餐厅遇到的那个女生是你什么时候的女朋友啊,你们好像很熟啊?
  小淫轻轻笑了一下:十八,你怎么好像教导小学生似的?我不会东一个西一个了,你放心好了,你问的那个女生啊,是,是你还没有来学校的时候,我大二的时候的一个女朋友,好像是吧,我都记不清楚了……
  我没有再说话,快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小淫突然说,十八,十八,你看啊,是易名。
  我侧着身体,看向学校大门,我像是给人打了一拳似的,我看见不止是易名,还有方茵茵,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学校里面朝外走着,方茵茵的手臂挽着易名胳膊,易名笑的很开心,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快乐。
  小淫瓮声瓮气的嗤笑:哎,十八,这就叫做分手?分手还能这么开心?哎,十八,我倒不是恶意诋毁易名,你说他过年回来请你吃饭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跟你说他和方茵茵分手了,而且这次是真的,这话,能信么?十八,你干吗打我……
  我照着小淫的后背打了一拳,我心里也不舒服,一个在饭桌上极其真诚的跟我说他已经和方茵茵分手了,而且还强调这次是真的,可是现在呢?算什么,虽然说我曾经最初喜欢过这个男生,可是,可是我就必须听人说假话么?
  小淫半回头半说着:十八,阿瑟真的没有说错,易名啊,肯定是吃准了你非他不可了,你以为他看不出你喜欢他么?他正常的很,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能看出谁喜欢自己。
  我用手拍了小淫的后背一下,气哼哼的说:切,我非他不可?哎,借你后背用一下,你慢慢骑,从他们面前过去,我还要笑的阳光灿烂的和易名打个招呼,知道了么?
  小淫嘿嘿笑:知道了,女人啊,始终都是这样,男人就不一样了,我们看见这样的事儿,通常都会没有什么反映,反正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行了……
  我敲了小淫脑袋两下:你罗嗦什么啊?不准说话。
  然后,小淫很好的控制了山地车子的速度,在快要拐过学校大门的时候,我双手抱住小淫的腰,然后靠在小淫的后背上,我开心的朝易名和方茵茵的方向笑着,这个角度,正好易名和方茵茵踏出校门,我先是听见小淫礼貌的声音:回来了?
  我估计是他和方茵茵打招呼,我笑着朝易名摆手,易名不相信的看着我,很惊愕的表情,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我在心里松了口气,我非你不可吗,你要跟我撒谎?没有分手就没有分手,干吗要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分手了,过年时候说,开学回来还说,还说这次是真的,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男生说假话。
  我哼了一声:哎,小淫,我先前替易名挨那一酒瓶子,想想挺不值当的,算了,就算我欠了我大爷的人情吧?
  小淫笑:十八,你爸排老几啊,你有大爷么?
  我想了一下,开始恍然大悟:对啊,我爸排老大,我根本就没有大爷,那怎么办啊?
  小淫没有再说话,这条路是一个长街,易名和方茵茵的身影在我们背后慢慢变得小了,变得模糊了,那个时候,我都忘了,我真的忘记了,我还靠在小淫的后背上,我一直不清楚当时,我是不是有把这个后背当成别的谁的?还是谁的也不是,只是当成小淫自己的后背?
  从学校门口一直到阿瑟租的房子这一路上,我竟然很无耻的靠着小淫的后背,没有离开,我没有再说话,小淫也没有说话,我听得见风声,我很想说点儿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快要到楼下的时候,小淫放慢了骑车的速度:十八,我们要到了,你下来吧。
  我跳下车子,小淫直接把车子骑到车棚,锁了车子,我站在楼门口低着头等着小淫,小淫走过来,把山地车的钥匙递给我,小淫的手指头摸了摸他的脸颊,小淫看着我:那个,十八,你刚才……
  我开始心虚,我生怕小淫问我刚才靠着他后背上的事情,我慌忙拿着手里的车子钥匙晃了两下:哎,快点儿上去吧,我现在是又饿又困,什么事儿上去再说吧?
  说完,我不等小淫反映,就匆忙的往楼上跑,转过三楼楼梯,看见小淫的头慢慢转过二楼楼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门口,我慌乱的拿出口袋里面的钥匙,开始开门,但是由于自己的手忙脚乱,我插了几下钥匙口,都没有打开门,小淫已经慢慢的上了三楼的楼梯,我正着急呢,门开了,我看见开门的是肖扬,旁边站着平K和陆风。
  平K看见是我,很失望:切,还以为是小淫呢?十八,你怎么笨到连开门都开不开的份儿上了?我们刚才还在赌这个门几分钟才能打开呢?
  肖扬往我身后看了一下:哦,小淫也上来了?十八,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我有点儿尴尬:这个,我,他,其实是因为,哎,不说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们怎么都来了?
  陆风笑:十八,快开学了,大家想聚聚啊,三月份我们都该实习了。
  我躲开肖扬的眼神,要回自己的房间,陆风一把拽住我:十八,你别回。
  我奇怪的看着陆风:为什么啊?我困的很,想睡觉,昨晚上一晚上没有睡觉,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陆风呵呵笑:佐佐木和师姐在你房间里面,俩人聊的挺好的,你就牺牲一下吧,你忍心打扰他们吗?
  小淫关上门,看着我:十八,你去我房间吧,阿瑟和小麦的房间估计肯定床上什么都有,你先去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我看见肖扬一直盯着我看,我躲开,直接进了小淫的房间,小淫跟着进来,笑:十八,我换下大衣就出去。
  小淫的房间始终那么整齐干净,我看着床上的枕头,困意立即就上来,打了个大大的磕睡,就等着小淫出去,我就直接往床上扑到,小淫脱下大衣,把呼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朝我笑了一下: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小淫带上房门的一瞬间我就扑通跳到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坐了起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比的酸疼,好像跟谁打了一场仗似的,我翻了个身,一点儿也不想起来,我就想这么睡着,不用愁吃饭也不用愁将来,如果真能那样就好了。
  我伸手拿起小淫放在矮柜子上呼机,很新,刚配没有多久,但是要比阿瑟的好看,阿瑟的像是板砖,黑乎乎的一点儿也不好看,至少小淫的呼机颜色看着很舒服,我无聊的开始翻着呼机里面的东西,最后我找到了一条旧的信息,那是我自行车爆胎的时候,我呼的小淫,告诉他和阿瑟,我中午不能及时回来,让他们放心。
  可是除了这条信息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信息了?小淫上午不是说阿瑟呼他了么,我没有找到那条信息,我开始想把我呼的那条信息给删除了,但是我不大知道怎么操作,我怕我删错了东西,顺手把呼机重新放回柜子上面,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到客厅。
  客厅里面没有人,我迟疑的慢慢踱到阿瑟的房间,门没有关,留着一条缝隙,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映,我慢慢推开门,我看见小淫仰面躺在阿瑟的床上,身上盖着阿瑟的一件大衣,阿瑟的床上乱七八糟的,还有几双袜子随便的扔在床上,小淫睡得很沉,小麦和阿瑟都不在。我心里一动,我都忘了,小淫昨天晚上和我一样,他也没有睡好,他也没有休息好,我都忘了,我以为只有自己睡眠不好,我都没有想到小淫应该去那里休息。
  我轻轻带上阿瑟房间的门,路过我自己房间的时候,我不确定师姐和佐佐木是不是还在里面,也没敢敲门,直接溜到厨房,准备找点儿吃的东西,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对扣着的碟子,我有点儿奇怪,拿起碟子,看见碟子底下有一张小纸条,我抽出纸条,看见上面写着:十八,中午吃饭的时候叫了你几次,但是你没有起来,你醒来要是想吃东西的话,把菜稍微热一下,米饭在电饭锅里面,应该不会凉。
  没有落名字,但是看字体,像是小淫的,我心里一热,菜还不算凉,是温热的,估计是小淫睡前热过了,我有点儿吃不下去了,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和菜,然后轻轻回到小淫的房间,我靠在床上发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开始想起小淫骑车带着我回来的时候,我靠在小淫的后背上,这个场景恍惚的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很多年前有过的那种感觉一样。
  我开始想这个寒假,想小淫帮着我整理资料,小淫陪着我喝酒,陪着我吸烟,陪着我过年,还有小淫做饭做菜时候那个开心的样子,还有小淫剪了我讨厌的长发,他用了我的香皂,送给我一支洗面奶。
  我强迫自己不要想东想西的,我开始有些担心,这个家伙,是不是对我太好了,因为大家是好兄弟?是么?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0: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抱过我

  到傍晚五点多的时候,小淫还是没有起来,我一个人在客厅坐着发呆。
  五点半多的时候,阿瑟带着小麦、元风、肖扬、陆风、饼小乐、平K还有大雄一起进来了,小麦耷拉着脑袋,好像很委屈的样子,阿瑟一个劲儿的朝小麦嘟念着:这次都怨你,早就说了,让你注意,你就是不听,这下完了吧?
  我奇怪的看着小麦和阿瑟: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阿瑟。
  大雄摸着脑袋看着我:小淫呢?
  我转头看了一下阿瑟的房间:还睡着呢。
  小麦委屈的坐在我身边,我正想问小麦出什么事儿了,有人敲门,陆风回身开了门,进来的是佐佐木,我这个郁闷,早知道佐佐木不在,我就回自己房间了。
  阿瑟气哼哼的坐到我对面:小麦,啊,早就跟你说了,考试的时候让你把英文写的清楚一些,你写的不清楚,我当然看不清楚了,我看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答对呢?
  我看着阿瑟:你,英语不及格了?
  阿瑟哼了一声:是啊,被挂了呗,靠,还得重新考。
  原来阿瑟考英语的时候坐在小麦的后面,小麦已经尽量让阿瑟看了,但是阿瑟还是抄了个不及格,说是小麦的英语卷子上英文写的太小了,所以没有看清楚。
  小麦嘟着嘴:十八,你说,英语卷子上的英文能写多大,我已经很用力的往大了写了,还埋怨我,谁叫阿瑟平时不好好学习了,考试时候就知道抓狂。
  阿瑟吊尔郎当的看着小麦:还狡辩,哼,看晚上睡觉我怎么收拾你,真寸,前些日子我还跟人家吹嘘说我从来没有被挂过考试的科目来着,这回就这么应验了,看来人啊,千万不能说大话,经验啊……
  我看见小淫披着衣服从阿瑟的房间出来了,眼睛还是困倦的样子,小淫笑:阿瑟,你到底还是被挂了?也活该,就知道玩,你多少也要学点儿啊?四级你还没有过呢?告诉你,要是不过的话,毕业时候没有学士学位了,你可要想好了。
  阿瑟不耐烦的看着小淫:知道了,哎,你们不知道我不爱学习啊?大不了,下学期我也找个英语专业的人帮着我补习补习,对啊?我还没有英语专业的女朋友呢?要是找个英语专业的女朋友,不就省事儿了吗?既能谈恋爱,还能帮着我补习,就这么着了,哎,哎,元风,问问楠楠,她不是和英语专业的女生一个宿舍吗?帮着我介绍一个,英语要学的好些,样子稍微差一些也可以,以学业为主了这次……
  我不满意的拿起一本书扔阿瑟:你又想搞什么?老实呆着吧你?让佐佐木给你补习,佐佐木英语六级都过了,补习你过个四级会成问题么?又想害谁啊你?
  阿瑟慌乱的接过书:十八,这你就不懂了,男女搭配,学着也不累,老佐给我补习了,累得时候我又不能抱着老佐,就算我肯,老佐也不肯,就算老佐肯,他女朋友也不肯啊?
  元风笑着给了阿瑟一拳:行了你,越说越是没谱儿了,老实告诉你,楠楠才不会帮着你,你就别做梦了,反正毕业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要么靠你自己的本事去找一个英语专业的女朋友,要么就老老实实的看书,然后考试,知道了么?别说当兄弟的不帮着你,对感情,要认真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真诚的感情,别糟践别人的美好,哪像你和小淫,分手跟喝水似的,你俩就真的认为人家女生就不会伤心么?伤心都会跟你们说么?真是。
  阿瑟无所谓的笑了笑,小淫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点儿窘迫的看了我一眼。
  元风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安静的听着,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元风,是无比的美好,对感情那么专一,即使这个男生和自己无关,但是世界有这样一个男生的存在,至少也是别的女生的美好和幸福。
  可能我盯着元风的时间够久了,元风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慌乱的转过身,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我,我给我们宿舍打个电话……
  电话是苏小月接的,听见是我,苏小月一副不乐意的口吻:哎,十八,昨天就知道我回来了,你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亏我还那么关心你,哼。
  我跟苏小月解释说还有一些资料没有整理完,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苏小月在电话里面嘿嘿笑:算了,十八,我不跟你计较了,跟你说件让你开心的好事儿吧,记得感谢我啊。
  然后苏小月说了一件事儿,我像是不相信的站着,有点儿发傻,而且傻的连表情都僵住了,我拿着电话:苏小月,你没有骗我吧,是真的吗?你这丫头平时说话最没有什么正经,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涮我吧?
  苏小月不乐意的在电话里面说:十八,你怎么这么说话啊?我在教务处看的,我骗你干吗,真是的,十八,你真是够拽的,体育达标的分数竟然和男生一样高,怕了你了,还不相信我?我就不兴做件好事儿了?
  放下电话,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了,小麦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怎么跟做梦娶了媳妇似的那么高兴啊?
  我抑制不住的笑,甚至有些眉开眼笑:刚才,我们宿舍那个苏小月告诉我说她去教务处看成绩的时候,说是成绩全部下来了,我的,我的那个综合排序是第一,第一啊,说是可以吃一等奖学金来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丫头骗我,我真是有些不相信。
  阿瑟和佐佐木抬起头看着我:是吗?十八,你可是够厉害的。
  我咽了下口水:先不要这么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等确定之后再说吧。
  元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对了,十八,是真的,我今天下午去找学生会的老师的时候,我去过一次教务处,我也看见了,我还想着要告诉阿瑟来着,后来就把这事儿忘了告诉阿瑟了,没错,我看见了你的名字,那个叫什么小月的没有说错……
  我眼巴巴的看着元风,这个消息从元风嘴里说出来远远要比苏小月说出来更具有诱惑力,我兴奋的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看着元风,连话都不会说了,我感觉有人在我后面拽了我一下,我回头,看见是小淫,小淫咳嗽了一下,我不乐意的瞪了小淫一眼。
  阿瑟笑:不错啊,不错,虽然说我英语挂了,但是十八有这么好的成绩也是好事儿,咱们这帮人中间还是没有什么人吃过学校的奖学金呢?好像就是元风吃过一次二等奖学金,还是250元,这个数字实在不好听,好像骂人似的,当然了,元风怎么也不会是二百五来着,对不对?晚上我们好好聚聚,庆祝十八得了两个二百五,好不好?
  大家开始笑,元风追过去给了阿瑟几拳:你才二百五呢?
  肖扬朝我笑笑:十八,祝贺你。
  我也笑:谢谢。
  晚上这顿饭,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是我一次请别人吃饭,我早就想请阿瑟他们吃顿饭,他们给我的帮助,是无法用钱来计算的,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反对,我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张,友情,是没有办法还的清楚的,但是,我能坐到的就是略表自己的心意而已。
  去厨房拿水果和可乐的时候,小淫跟了进去,我不高兴的看着小淫:哎,刚才,你干吗拽我啊?
  小淫盯着我:十八,我是怕你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冲上去抱住元风也说不准,你抱我就那么回事儿了,元风可是很正经的一个男生,你不要吓到人家了。
  我琢磨着小淫的话:哎,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元风是个很正经的男生,我就不正经了是不是?我怎么不正经了,就算我,就算我一高兴抱住了元风,那也是很正常的反映,我高兴啊,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
  小淫愣了一下: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呢,是很正经,但是人家元风已经有女朋友的人了,那得多尴尬啊?我就无所谓了,你总是要考虑清楚啊?是不是?
  我嗤笑:是啊,反正阿瑟也说过你俩的名声也臭了,所以什么也不介意呗?
  小淫也笑:哎,十八,你还别这么说,这个名声呢?是别人说的,至于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只有自己知道啊,别人说的,能有多少真的成份?
  小淫顿了一下,看着我:十八,你下午睡好了么?什么时候醒的。
  我把洗好的苹果装到盘子里面:三点左右,不过,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也没有睡好,真是不好意思,拖累你了。
  小淫看着我笑:都说名声这个东西是别人说的,比如我做的这些好事儿,你要是出去宣传宣传的话,我的名声不就回来了么?
  我用胳膊撞了小淫一下:我才不会给你宣传呢,你想的到美?
  小淫皱着眉看着我:看看,就说么,别人只会传坏事儿,我做了好事儿时候怎么就没有人传呢?人性的自私啊,见不得别人好。
  我洗苹果时候,左手手腕处被我掐的瘀青露了出来,小淫轻声说:十八,你真是个大傻瓜,干吗要把自己掐成这样?睡了就睡了,一天不做补习又不会饿死,你就这么忍心对你自己么?
  我放下苹果,看着自己那块瘀青:那总不能拿了人家的钱,不尽职尽责吧,也没事儿,皮肉伤,过一阵子就会好的差不多了,又不是内伤,不碍事。
  小淫端过苹果,看着我:十八,晚饭后,我去买瓶白酒,把这个地方瘀青揉开了就好了,不然会疼好久,越是不碰就越是疼,硬伤都是这样。
  我看着小淫的眼神:哎,你干吗?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小淫温和的笑了:有什么不大好的,我们是兄弟么,当然要对你好了,佐佐木生病的时候,我还二十四小时在床边守着呢?后来佐佐木好了之后抱着我一个劲儿的感动,说这个世界除了他爹妈就是我对他好了,嘿嘿,鼻涕眼泪搞了我一身,真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那个场面才叫壮观,搞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弄得我心里也眼泪吧唧的,你别看佐佐木那个斯文的样子,哭得时候可难看了,比你难看一百倍还多了,真的。
  我也笑了,推了小淫一下:出去吧你,小麦要可乐要了好久了。
  拉开厨房的门,肖扬倚着门框,叼着烟,默默的看着,眼神从小淫身上转到我的身上,小淫转头看了我一下,有些尴尬,肖扬笑了一下:没事儿,刚才想起要到厨房拿点儿辣椒油来着,没事儿,你们先出来,我进去找找,上次吃完之后也不晓得被我放到什么地方了。
  肖扬低着头擦身穿过我和小淫身边,进了厨房。
  客厅里面,热热闹闹的,我打电话从餐厅里面叫的菜都送了过来,阿瑟正在跟饼小乐吹嘘着什么,很不忿的样子,饼小乐的眼神一愣一愣的,估计是被阿瑟说的什么镇住了,大雄好像也和元风说什么,元风一边点头一边做着手势,陆风、小麦、平K三个人正围着电脑,好像在玩什么游戏,我听见小麦的声音:好,好,赢了,耶!
  佐佐木在沙发上,翻着小淫买的什么计算机书看着,我拍拍佐佐木,让他叫师姐也过来,佐佐木不好意思的笑:十八,不用了,她不习惯这么多人,也说不上话来着。
  我刚想再说什么,大雄喊我,我回头,大雄疑惑的看着我:十八,是易名找你,易名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我窘迫的接过电话。
  易名说:十八,我给你宿舍打过电话,她们说你还没有搬回去。
  我说:是,最近有些忙,所以还没有搬回去。
  易名说:十八,今天,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就是方茵茵的事儿。
  我说:你们和好了是一件挺不错的事儿,大雄也在这儿,你要不要来这儿一起吃个饭?
  易名说:不用了,十八,我吃过了。
  易名迟疑的说:十八,你是不是跟小淫谈恋爱了?
  我说:没有的事儿,就是大家关系挺好的。
  易名说:十八,你也知道那个小淫,比较花心,女朋友没有数儿,跟着他你会受到伤害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没有别的什么事儿。
  我没有马上说话,我会受伤?是,我受过伤,但是至少目前不是小淫带给我的,是你,是你易名带给我的,不管是硬伤还是内伤,你都给过我,不是么?你不花心也没有N多的女朋友,可是易名你是最先给了我伤害的人,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提醒我呢?
  我淡淡的在电话里面说:没事儿,我这人命不怎么样,不该受的伤自己都愣往上撞,还有什么可怕的?
  易名没有再说话,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十八,等开学之后,我们再慢慢聊,不耽误你吃饭了。
  挂了电话,我哼了一声,转头看见小淫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盯着我看。
  吃饭的时候,肖扬又喝醉了,没有谁灌他酒,他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小淫中间时候拽了肖扬一下:哎,肖扬,你少喝点儿?
  阿瑟叼着烟看了小淫一眼:小淫,你别管,你让肖扬喝,没有几天就毕业的人了,难道喝点儿酒还不行么?
  我有点儿担心的看着肖扬,我知道不被喜欢的那种寥落,有时候需要和被需要,或者喜欢和被喜欢都是一种可以让人感觉到快乐的东西,虽然没有形状,但是会被记在心里。对于不被自己喜欢的人,始终是无能为力的,无能为力到苍白,就好像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慢慢的倒下,自己连伸手去扶着的力气都没有,如果说感情是一种活着,那么没有感情就是一种死亡,那么对一个人没有感情的时候,就只能看着对方的感情慢慢的死掉,尽管残忍,但是只能这么残忍。
  肖扬笑着推了小淫一下:你小子,哼,你小子才,才不是东西呢?
  小淫没有说话,肖扬看着阿瑟:是不是,阿瑟,小淫才不是东西呢?我跟你们说,他……
  小淫突然拽过肖扬的胳膊:肖扬,你要是想喝酒,好,兄弟我陪着,喝到醉,喝到吐,喝到你想打我一顿都可以,但是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别人不欠你,也不欠我,知道吗?
  陆风和大雄拉开小淫的手:小淫,你干什么,你疯了,肖扬醉了,你让着他点儿。
  小淫的手放开肖扬,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肖扬,肖扬突然笑了一下,但是笑的不大自然。
  阿瑟看了我一眼,重新点了一支烟,没有说话,我咬着勺子,有点儿犯傻的看着眼前的事儿,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肖扬转过头,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我:十八,我今晚想和你喝酒,行不行?行,你就说行,不行,你就说不行,除了这个答案,我不想听任何别的字眼儿。
  我犹豫了一下,本来想说晚上还要整理资料,但是这些话噎在我的喉咙,我有点儿说不出来,我咽了下口水:行,我和你喝酒。
  肖扬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十八,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不行,对不对?晚上这么多人呢?就算我喝醉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是不是小淫?
  肖扬笑着回手给了小淫一拳,小淫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看见元风诧异的看着阿瑟,眼神中带着疑惑,阿瑟叼着烟,用眼神掠过我和肖扬,朝元风点点头。
  其实肖扬已经醉了,所以不用和他喝多少,他就支撑不住多久了,只是一般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醉的,而是比不醉的人还能逞强而已。
  肖扬已经摇晃的时候,拿着一杯酒,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我没有喝醉,我现在还能看清你的脸,真的,还能看清楚阿瑟的,阿瑟还是一个脑袋,是不是阿瑟?
  阿瑟低声朝我笑:靠,就是肖扬喝醉了,我还是一个脑袋,他看我几个脑袋我就几个脑袋么?不靠谱儿。
  我忍着笑,看着肖扬:我知道你没有醉,他们都知道,慢慢喝,有很多酒的。
  肖扬把杯子里面的酒一口喝光了,吃吃的笑:十八,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什么么?
  我喝了一口酒:我猜不到,你最想说什么?
  肖扬往桌子前靠近了一下,接着笑:十八,我最想的说就是……
  肖扬呼了一口气,用很大的声音说:十八,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第一次看见你和平K喝酒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一慌,手里的酒杯掉了下去,旁边的元风眼疾手快的抓住,啤酒撒了元风一身,但是杯子没有掉到地上,没有听到玻璃碎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肖扬吃吃笑:十八,我说完了,你有没有听清楚?
  我尴尬的看着阿瑟,阿瑟朝肖扬招手:哎,肖扬,大家都听见了,你坐下,坐下说,小淫,你扶着肖扬坐下,小心摔倒了。
  小淫一手抹着脸,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轻敲着,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听见阿瑟说什么似的,陆风按着肖扬坐下,肖扬不乐意的看着陆风:你干什么?我说过我没有醉。
  肖扬转过脸,看着我笑:我呢,其实什么都记着,还有一次我喝多了,十八开了门,我还抱住了十八,我告诉十八我不想跟她做兄弟,尽管十八事后不承认那回事儿,但是我记着呢?记得很清楚,我不会象易名那样,什么都会忘了,那个小子才不是东西……
  肖扬盯着我:十八,你,你说,你说啊,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你说,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别的都是屁话,没有一点儿作用,我马上就要实习了,你给我一句实话好不好?就一句实话而已,省得我老是会去想你分给我的那一半的牛肉炒饭,整天的想,我也很累,你就给我一句狠话,让我痛快点儿好不好?你不是很男人么?
  我咬着嘴唇,阿瑟用脚踢了踢我,我无奈的看着肖扬,一句对不起真的很想脱口而出,我忍住,我吐了一口气:肖扬,我,我实在是……
  肖扬开始在我面前晃着手,苦笑:十八,其他的都不用说,只说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我智商不够用,只能听明白这几个字,其他的字我听不懂。
  我泯泯嘴唇:好,我说,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你。
  肖扬嗤笑了一下,坐下,用手撞了一下小淫:哎,你听清楚了么?十八说她不喜欢我。
  小淫皱着眉,拿开肖扬的手:肖扬,你醉了。
  元风摇摇头,用面巾纸擦着身上的啤酒,阿瑟掐了烟,看着肖扬:哎,肖扬,差不多就行了,今天是人家十八高兴,十八得了综合排序第一,你别太不靠谱儿了。
  肖扬笑:阿瑟,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人,我都说自己没有喝醉了,你还不相信么?
  陆风和饼小乐站起来,看着阿瑟:阿瑟,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和肖扬一起回学校了,你们慢慢吃,肖扬,该回去了,走吧。
  陆风扶起肖扬,肖扬点点头:回去吧,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肖扬转头看着我:十八,我回学校了,今天晚上谢谢你的酒,我喝得很好,真的。
  我尴尬的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饼小乐开了房间门,陆风和肖扬并肩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肖扬回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摇摇头,出去了,陆风带上了门。
  元风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儿,最是说不清楚,有情的一方为难,没有情的一方也跟着为难,肖扬为难,十八也跟着为难,真是,不好办。
  我心里一热,发楞的看着元风,小麦喝了一口可乐,嘟着嘴:有什么为难的,我就没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可为难的?
  阿瑟重新点了支烟,瞪了小麦一眼:你一个小屁孩儿,你知道个屁?喝你的可乐吧你。
  晚上,小淫去楼下买烟的时候,买了一小瓶白酒,上来后说要给我把左手腕处的瘀青揉开,阿瑟喝了酒,早早睡了,小麦看了一会儿漫画书,也说困了,回去和阿瑟一起睡了。
  我看着左手腕的瘀青:不用吧,这么费事儿?
  小淫叼着烟:十八,你不懂,瘀青的地方其实就是血脉不通造成的,揉开了就没有事儿了,来,伸过来。
  我伸出手腕,小淫把白酒倒在他的手心,然后又把我的左手腕抹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白酒刺鼻的味道,小淫的掌心按住我的手腕,这个男生和女生最大的区别就是不管女生多有力气,在最瘦的男生面前也照样占不到什么便宜。
  小淫低着头:十八,肖扬今天有些失态,你别往心里去,他快要毕业了,心情不爽也是事实。
  我忍着疼:不会的,我就是觉得自己挺对不住他的,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儿。
  小淫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儿,最怕就是两个人中一个人有意,另一个人无动于衷来着。
  小淫重新往手里到了些白酒,看了我一眼:对了,易名又找你,什么事儿啊?
  我哼了一声,笑:哎,易名这个人,我发现他有点儿,有点儿说不清,今天你猜他说什么?他提醒我离你远点儿,说你呢,女朋友无数,数都数不过来,说是要是跟你谈恋爱,会很受伤的,让我小心点儿你,怎么样,你还没有怎么说他坏话呢?他把你损的,哎,你干什么?杀人啊?
  小淫的手不知道怎么突然用了很大的劲儿,小淫哼了一声:哎,他还是男人么?就算关心你也用不着这么损人啊?我是不怎么样,可是至少我不会让你去替我挨一酒瓶子,然后还把这事儿给忘了干净?靠,什么人啊?哎,对不起,我一生气用劲儿了。
  小淫突然盯着我:十八,要不咱俩谈恋爱,怎么样?气气他,怎么知道别人就处不好?
  我推了小淫一下,嗤笑:哎,为别人一句话赌气,象什么话?别逗了你。
  小淫把白酒瓶子盖儿盖上,看着我笑:谁叫他这么损别人来了?再说了,我也不错啊,长得帅,还会做饭做菜,还有就是脑子够用啊?不缺心眼,这是关键啊。
  我把手腕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白酒的味道还真是浓着,刺鼻的很,我抬头看着小淫:哎,我睡觉的时候,看见你那个呼机了,我那天呼的你的信息,你怎么好没有删啊?我想给你删了来着,但是我不大会用那个功能。
  小淫把白酒瓶子放到旁边:是么?我不记得了,忘了删了吧?
  我转动几下手腕,好像不怎么疼了:哎,小淫,开学后,你把你那个女朋友领来让我们看看呗,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女生让你动了心思了,元风今天还说你和阿瑟了,元风说那个话的时候还真是,还真是看着帅啊,人帅,又专情,楠楠真是好命……
  我有点儿流口水的嫌疑,我摆正姿势,装出一副样子学着元风说话:那,小淫,你看啊,元风晚饭时候说的那话,这样,你看啊,元风说,哎,感情的事儿,最是说不清楚,有情的一方为难,没有情的一方也跟着为难,肖扬为难,十八也跟着为难,真是,不好办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帅的样子?
  小淫嗤笑的用手拍了我一下:切,十八,你怎么就迷元风啊?元风帅跟你有关系么?真是,越是不实际的事情,你好像越是上瘾。
  我叹了口气:其实,元风没有说错,感情的事儿,确实是那样,最怕就是相关的两个人之间,一个有情一个无意,纠缠起来,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都为难啊?比如说肖扬,我也为难,我只想选择一个伤害程度最小的词语告诉他,我想说对不起或者我很抱歉,可是不管怎么样,伤害都是一定的了,不可能减少到零的。
  小淫摸摸脑袋,看着我嘿嘿笑,我奇怪的看着他:哎,你笑什么?这么正经的话题,你还笑?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十八,你说小意和你挺有缘分的,他7岁的时候就抱过你了,所以你印象深刻,我也抱过你啊,你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抱住你了,而且还抱着你转了好几圈来着,你不记得了?我们也有缘分啊?
  我尴尬的看着小淫:你还有脸说,你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么?
  小淫板着脸:有什么不同啊,都是抱着你了,你想耍赖不成?
  我气哼哼的看着小淫:当然不同了,小意七岁的时候抱着我,人家怎么也不撒手,你呢,你是抱着我了,也确实抱着我转了几圈,可是你不仅撒手了,而且还把我甩了出去,生怕摔不死我似的,我欠你的了?能一样么?你自己说说?还有脸说,我一个星期在床上都不能正面朝上的好好的躺着,哼。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0:25 | 显示全部楼层
  搬回学校

  第二天的小学生们的家教结束后,小学生的妈妈说小学生开学之后刚开始的两个月不用天天补习了,只要每个周末补习一天就可以了,等快要考试的时候再逐渐增加补习时间吧,我松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个寒假的强度已经达到了我的极限。
  高中生家始终没有给我电话,我知道这个差使是泡汤了。
  苏小月没有骗我,上学期的综合排序我真的是第一,另外还可以多吃一份优异生的奖金,不多,但是能有对我而言已经是很多。
  苏小月和嘟嘟帮着我把东西搬回宿舍了,阿瑟看着我笑:十八,这里始终是你的娘家,记得常回来哈,你一回学校,还不大习惯呢?
  小淫也说:十八,你着什么急啊?慢慢搬呗,学校也不管你住在什么地方。
  搬回去的当天,我就没有睡好,怎么以睡不着,把上铺的苏小月惹得也没有睡好,苏小月皱着眉说:十八,你干什么呢?一个晚上能烙一千张饼了。
  我也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反正就是看着什么都陌生,我很奇怪,我住了好几个月的宿舍床板怎么突然变得陌生了呢?我开始想念阿瑟房间里面熟悉的感觉,有电脑屏幕,还有屏幕上的静电,有小麦,有阿瑟,还有小淫,我甚至开始怀念自己抽烟的味道。我挠着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来着,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第二天,忙着新学期的事情,领教科书,通知这个学习的课程表还有上课的教室,还有通知被挂科的学生去交补考费。
  忙完了这些事情,我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阿瑟的房子?这真是让我感觉很奇怪的事情,我竟然都没有反映的走到了阿瑟的房子,站在三楼门口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怎么就来了呢?我摸摸口袋拿出钥匙,轻轻开开门,推开门的一瞬间,我看见小淫坐在电脑屏幕前,叼着烟发着呆,小淫转头,看见我,表情开始惊讶:十八,你,你怎么来了?
  小淫嘴里叼着的烟掉到了地上,我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慢慢就走来了,小麦和阿瑟呢?怎么房间就你一个人?
  小淫拿了把椅子让我坐下:阿瑟又有约会了,小麦回宿舍收拾了,这几天也要搬回去。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房间钥匙:你不搬回去么?
  小淫重新点了支烟:也,也想搬来着,但是,好像住这里习惯这里了,回去不大习惯了,原来还帮着你打字,现在不用帮你打字了,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十八,搬回去你习惯么?
  我摇摇头:也不习惯,昨晚都没有睡好,苏小月说我已经烙了一千张饼了,真是,一换地方就不习惯。
  小淫出神儿的看着我:十八,你……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我怎么了?
  小淫摇摇头,没有说话,我看着小淫手里的烟,开始手痒:哎,我好几天都没有吸烟了,真是够难受的,你干吗偏要在我面前吸烟么?
  小淫露着酒窝,笑:十八,你想抽烟就直接说,干吗这么吞吞吐吐的,一点儿也不爽快,不像你啊。
  我瞪了小淫一眼:你也是,明明知道我这个寒假都学坏了,就不会主动给我一支烟吗?
  小淫把手里的烟扔给我,笑着不说话,我拿出一支,点上:哎,吸烟真的会上瘾来着,这绝对是真理,以后怎么办啊,我还要在我们宿舍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又不能把烟放在自己身上,当个女生真是麻烦。
  小淫开始笑,把身上的呼机扔给我:十八,这就是有呼机的好处了,这样吧,我吃点儿亏,你要是想抽烟的时候就呼我好了,我身上始终都有烟,男生带着烟没有人会说什么不对吧?我够义气吧?
  我摆弄着小淫的呼机,开始假装客气:这样,可是这样你不是很吃亏么?
  小淫嗤笑:那有什么法子,谁让我,我们是兄弟了?吃点儿亏就吃点儿亏好了。
  我翻着小淫呼机里面的东西,翻着翻着,我又看见了我之前呼小淫的那条旧信息,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这个信息多久了,你怎么还不删?放着也不会发财……
  小淫拿过呼机,表情有点儿怪:十八,这个信息呢?是我配呼机以后收到的第一条信息,说明我还有人缘啊?留作纪念吧……
  我看看小淫的烟盒,里面没有烟了,我皱着眉头看小淫:哎,我就抽了一支而已,没有了么?真是不过瘾。
  小淫笑:你去我房间拿,在小柜子的抽屉里面,我记得还有一盒,我一般都是一下买两盒烟的。
  我推门进了小淫的房间,直接奔床头的小柜子,伸手拉开抽屉,里面真的还有一盒烟,我拿了出来,刚想撕掉包装,我看见了床头放着的矿泉水,那瓶大年初一我和小淫一起去西单逛街时候,小淫丢了钱包,我用自己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扣掉路费之后买的矿泉水,可是这个家伙怎么现在还留着,难道这个矿泉水里面有钻石不成,我伸手拿过来矿泉水,对着窗户外面的光线横看竖看,里面除了是水,什么也没有啊?
  我站起身,看见小淫推门进来了,我晃着手里的矿泉水奇怪的看着小淫:哎,这个你怎么还不喝,保质期也就一年啊,你放着能发财么?
  小淫不大自然的拿走我手里的矿泉水:十八,让你拿烟你就拿烟吗?这个是,反正有用,你的智商就不要问了。
  我点了支烟,把口袋里面的钥匙拿出来,递给小淫:哎,这个你给阿瑟吧。
  小淫不接:你留着吧,一旦要是有事儿过来怎么办?
  我把钥匙递到小淫手里:有事儿我呼你或者呼阿瑟都行啊?我拿着不大方便,刚才开门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险,一旦要是撞上阿瑟或者你跟别人约会多尴尬啊?
  小淫把钥匙重新放到我手里,瞪着我:十八,你想什么呢?你怎么老是想不正经的事儿啊,真是,白瞎我觉得你多么的崇高呢?
  我对着小淫的脸吐了一口烟,坏笑:我怎么想不正经的事儿了?你和阿瑟,敢不敢说没有做过不正经的事儿,敢不敢说?哼。
  小淫忿忿的瞪着眼睛:十八,你,你就不能想想别的么?非要问这些么?不要老是追问男人的过去,知道么?
  我嘿嘿笑:小淫,你那个女朋友呢,有没有回来啊?你没有去找她吗?
  小淫心不在焉的握着矿泉水瓶子:还,还没有呢,过段时间吧。
  两天后,我给朱檀交了所有整理的资料,朱檀很忙,但是还是很快的抽出时间看我整理的资料,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对我的整理很满意,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比她想的要好很多,对于朱檀的这些评价我并不是最想要的,但是我也很难以启齿直接说到关于报酬的结算,一天后朱檀让我去她那儿,她给了我一个信封,说是这个寒假的报酬,当时没有打开,虽然很激动。
  我忍着激动的心情,出了朱檀家之后,我兴奋的特想跳进游泳池里面,我看见路边光秃秃的树木都无比的温暖,好像春暖花开一样的好看,走到学校宿舍楼的时候看见了小诺,小诺问我笑什么,我忍着笑说是被帅哥撞到了,小诺担心的看着我:十八,你还好吧?就让帅哥撞一下就这样了?
  我松了口气:小诺,你身上有硬币么?或者IC卡也行?
  小诺一边奇怪的看着我一边在身上摸着,最后找了一张IC卡递给我,我拿过IC卡插到旁边的电话里面,当寻呼台的服务小姐问我留什么言的时候,我好几秒钟都没有反映过来,我镇定了一下:就说十八有事儿找,请回电话。
  放下电话,拔了IC卡,塞给小诺,小诺摇头:十八,你怎么了,看着那儿都不正常似的?你没事儿吧?
  我笑:没事儿,改天请你吃黄瓜哈。
  小诺点点头:改天是什么时候?
  我嘿嘿笑:当然是夏天了,冬天的黄瓜多贵啊?改天我请你吃一堆黄瓜哈。
  小诺揣好卡,瞪了我一眼:真是,小气。
  小诺转身刚走,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了起来,我听见小淫的声音,有点儿气喘吁吁的感觉,小淫喘了几口气:十八,什么事儿?我在宿舍收拾东西。
  我嘿嘿笑:哎,我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小淫好像有点儿诧异:请我吃东西?十八,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你没事儿吧?
  我哼了一声:哎,吃不吃?怎么那么多废话,不吃算了。
  小淫有点儿着急:哎,哎,十八,吃,但是你总的说明你到底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你在那儿呢?
  我说我在女生楼旁边的电话亭,小淫嗤笑:十八,你说咱俩费事儿不?我在男生楼的电话亭,就隔着一个宿舍楼,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我放下电话,探出脑袋,看着宿舍楼的拐角,我不知道为什么,拿到朱檀给我的稿酬的第一时间,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小淫,我很想告诉他,然后请他吃东西,就这么简单,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想不到为什么。
  小淫从宿舍楼的拐角处跑了过来,小淫穿着浅色的大衣,之前剪短的头发已经长成了一些,小淫呼出的热气在风里瞬间就不见了,小淫朝我招手,我慢慢朝小淫的方向走去,小淫跑到我身边,喘了口气:十八,什么高兴的事儿,让你想到要呼我了,恩?
  我看着小淫笑:你猜猜?
  小淫眯着眼睛看我:是不是你捡到什么黄金啊钻石啊之类的东西,要不就是你捡到了美元或者英镑了,是不是?
  我忍着笑:不是,没有那么好命?
  我把手里的信封拿给小淫看:是朱檀把稿酬给我结了。
  小淫哦了一声:给你多少啊?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看,茫然的看着小淫:忘了看来着。
  小淫拿过我手里的信封,用手指敲了我一下脑袋,嗤笑:切,你这个大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啊?我帮你看看好了。
  小淫打开信封看了看,一会儿把信封递给我:十八,还成,这个学期你可以不用往外折腾了,好事儿。
  我看着小淫:哎,想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小淫歪着脑袋:为什么?
  我笑:因为你帮了我一个寒假,所以我很感谢你啊?
  小淫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十八,你请我吃那个咖啡厅的冰淇淋好不好?我们这就去。
  我吓了一跳:哎,这是冬天,冬天啊,你疯了,吃冰淇淋?
  小淫一边笑一边带着我朝咖啡厅走:这样才有意思啊?很好吃的,走吧。
  到了咖啡厅,没有坐有大桌子的椅子,而是找了靠着墙的那种类似吧台的小转椅,左右都可以转动的椅子,贴着墙有很窄的横板,我有点儿不明白的看着小淫:哎,那边有桌子有椅子,你疯了,挑着这么一个坐着、放东西都不方便的角落,椅子还不稳,来回的晃着……
  小淫把手伸给我,笑:十八,你不懂,这多有意思啊?显着亲近,给我钱,我去买冰淇淋。
  我把钱给小淫,小淫跑去前台买冰淇淋,我来回的转着圆椅,感觉有说不出的别扭,电视里面倒是有很多这样的椅子,男人和女人一边说话一边随意的转着屁股底下的椅子,怎么看着别人转就顺眼,换到自己转就这么不舒服呢?
  小淫端着放冰淇淋的托盘过来的时候,我还在不停的左右转着圆椅,小淫把托盘放到窄窄的横木台上,我别扭的看着小淫:哎,这那儿显着亲近了?放个东西都勉勉强强的,那边的大桌子还有椅子多舒服啊?
  小淫朝我笑:十八,那边的桌子是够大啊,可是两个人隔着一个那么大的桌子吃点儿东西显着多么生分啊?这儿多好,你看,咱俩的椅子之间距离多小,要是吃的累了,你还可以靠着我的肩膀歇一会儿啊?
  我古怪的看着小淫:哎,吃个冰淇淋还会吃的累了?
  小淫笑着坐到圆椅上,脱了大衣,拿了一大份儿冰淇淋放到他自己面前,而是把一份小的冰淇淋放到我的面前:十八,我就不客气了哈,嘿嘿,有的吃了。
  我看着自己面前的冰淇淋,看着小淫把一大口冰淇淋放到嘴里,不知为什么,我问了小淫一句话:你以前,是不是也带女生来这里,这样吃冰淇淋啊?
  小淫好像被呛了一下,咬着冰淇淋的勺子,把圆椅朝我的方向转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有点儿索然无味的搅着杯子里面的冰淇淋,小淫放下小勺子:十八,是有过。
  我吃了一小口,好凉,抬头看着小淫尴尬的笑:哎,冬天吃这个东西,真是,真是很凉来着,胃口不好的人都不能吃这个哈。
  小淫盯着我:十八,你,你怎么忽然问我这样的事情?
  我开始辩解:我就是随口问问啊,你不是说这样坐着很亲近么?想来你小子就不会那么好心,哼哼。
  我推了小淫一下,笑:吃啊,怎么不吃了?不吃给我好了。
  我有些后悔,我觉得我不应该问那么一个问题。
  吃冰淇淋的后果就是我和的小淫呼出的空气开始变得凉凉的,而且手也变得好凉,小淫搓着手,朝我笑:十八,这会儿要是抽根烟就好了,会变得多少温暖一些
  我泄气:我不行啊,怎么说也是在公共场合,多少也要注意下形象来着,还有,就是怨你,非要吃这么冷的东西,看啊,手的温度都这样了,我现在好想围着被子坐着来着。
  小淫嘿嘿笑:要不?我们再来一杯热咖啡怎么样?
  我简直被灭了,无奈的看着小淫:啊,你,简直是,吃了这么冷的东西,然后又要喝热的东西,我的天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小淫把他的大衣给我穿上,我哆嗦着把钱给小淫:给你啊,买两杯,不是,是四杯热咖啡,简直要被冻死了,你小子简直,简直不正常。
  然后小淫又买了四杯热气香浓的黑咖啡,还有一些小点心,然后两个类似神经似的人在疯狂的吃了一通冰淇淋之后,又很无耻的喝着热咖啡,我怀疑自己脑子也跟着小淫一起坏掉了。
  小淫吃吃笑:十八,这就叫冬天夏天一起过啊?多好,你还冷么?
  我瞪了小淫一眼:喝这么热的咖啡还能冷,哪有这么吃的,你真是疯了……
  由于坐着的是能左右转圈的圆椅,我说话的时候朝着一个方向转了过去,竟然真的转了超过一百八十度的角度,小淫一把拽着我:十八,你小心,这个椅子不是很稳。
  小淫拽住了他披在我身上的大衣,在大衣里面的我,接着一百八十度的角度转着,直到撞到了小淫的身上,我的额头,撞到了小淫的下巴,我有些尴尬,抬头,看见小淫发呆的眼神,小淫伸手按住我的额头:十八,疼么?
  我也有点儿愣神儿,小淫呼出来的带着咖啡香浓的热气扑入我的鼻子。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0:39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说喜欢

  我慌乱的拿开小淫按住我额头的手:没事儿,就碰一下,会怎么样?哎,晚上请阿瑟小麦他们吃东西吧,吃吃什么会好些?
  小淫失神儿的看着咖啡杯子:十八,你不觉得我我们好像,好像……
  我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小淫吞吞吐吐的,小淫转头看着我,笑:十八,我们象不象傻瓜?大冬天吃冰淇淋?
  我点头:象?根本就是而已,你别帮着你自己说好话了,哎,要不,你叫你那个女朋友下来,我也大方一回,请她吃冰淇淋好了……
  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我回头看,是夭夭和许小坏,夭夭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也看看小淫:十八,你也在这儿?
  许小坏的表情冷若冰霜的,好像是做冰淇淋机器压出来的模子一样。
  夭夭来到我旁边小声说:十八,上学期考试你也不照顾一下许小坏,这下好了,许小坏挂了三科,再有一科就可以直接留级了。
  这样,难怪这副样子,我瞪大眼睛:哎,我为什么要照顾她,啊?她又不是我家亲戚,那样一副漂亮了不起的德行吧,就因为我考试不让她抄,她就这么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了,什么理儿啊?哎,夭夭,我也是辛辛苦苦复习得来的成绩……
  夭夭示意我小声:十八,好了,好了,怕了你,不过告诉一个好消息,然后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想听那个?
  我不解的看着夭夭:你一起说算了,干吗一惊一咋的。
  夭夭回头瞄了一眼许小坏:十八,这个学期你调宿舍,好消息是小诺和小丘和你分到了一个宿舍……
  我笑:哎,那好啊。
  夭夭叹口气:坏消息是,许小坏也和你一个宿舍……
  我瞪着夭夭:真的?
  夭夭小声说:十八,你好歹考虑一下怎么相处吧。
  我咽了下口水:那,许小坏吃人不?
  夭夭没好气的看着我:你想什么呢?当然不吃。
  我嗤笑:那不就结了?
  夭夭拍了我一下,转身找许小坏了,虽然我说许小坏不吃人,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转头看着小淫抱怨:哎,真是倒霉催的,我跟后面那个长得漂亮的女生分到一个宿舍了。
  小淫笑笑:十八,你刚才不是问她吃人吗?人家不是告诉你她不吃人了吗?
  我喝了一口咖啡,皱着眉头看着小淫:哎,你不懂,她现在不吃人,要是和我搬到一个宿舍之后,越是看我越是不舒服,中途转行吃人怎么办,防不胜放啊,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她坐在我身后,我一道题也没有让她看成,夭夭说她挂了三科,她能不恨我么?大爷的,我凭啥给她看啊,看见她就生气。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和她之间有那么大的间隙么?
  我恨恨的看着墙壁:当然了,首先你那个老乡方茵茵就是她介绍给易名的,还有啊,她喜欢阿瑟,可是阿瑟不甩她,她有时候看见我和阿瑟一起,就说我撬她行,说我和阿瑟是那种关系,我解释都不听,真是,我长成这样,她还不放心?
  小淫泯泯嘴唇看着我:十八,你长成这样怎么了?不用这么妄自菲薄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淫:哎,就请你吃点儿冰淇淋,你犯不着这么违心的替我说好话吧?
  小淫不乐意的看着我:切,这叫什么,我是那种一个给点儿好处就失去原则的男人么?我真的觉得你挺好的啊?
  我打断小淫:知道了,你寒假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你不是说当一个环境很小的时候,你也会觉得我还不错,也挺好的吗?但是当周围的环境改变成大的,或者更大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我也就那么回事儿,是不是?
  小淫尴尬的摸摸头:十八,那个是我随口说的,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是觉得不管环境大还是小,你,你其实都挺好的,真的。
  我笑:哎,你一般吃了冰淇淋之后嘴都这么甜吗?真是,越说越不靠谱儿了。
  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不要这样说啊,这么办好了,要是将来嫁不出去的话,那我,那我就吃点儿亏,大不了你嫁给我算了,这样行了吧?
  我不乐意的看着小淫:哎,哎,看看,看看,就知道你没有诚心,什么叫你吃点儿亏,那意思还不是我不怎么样么?用不着这么使用词语吧?
  小淫咬着嘴唇看着我:真是,没法说你了,行,如果你将来嫁不出去的话,那你就吃点亏,不是吃点儿亏,那你就吃个很大的亏,将就嫁给我算了,委屈您了,这样成了吧?
  我开始嘿嘿笑:对啊,这样才对啊,不对,凭什么就是我将来嫁不出去啊,哎,凭什么就得我将来嫁不出去啊?怎么举个例子左右都是我嫁不出去呢?
  小淫哭笑不得看着我:那说我行了吧,要是我将来娶不到老婆的话,我就娶你好了,这样够给足面子了吧?
  我拿胳膊肘撞了小淫一下: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将来娶不到老婆的话,你才找我啊?还是拐着弯儿说我不好……
  小淫突然诡异的笑:那,十八,要不为了防止我反悔,要不现在你嫁我得了,省着将来费事儿。
  我尴尬的看着小淫:哎,你想什么呢?不用你操心,就是嫁不出去也不用你操心,嫁你?还不如出家得了,哼,走了。
  我把大衣扔给小淫,站起身,往外走,路过许小坏身边的时候,许小坏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泯了一下嘴唇,刚想说点儿什么,我看见夭夭一个劲儿冲着我使眼色,我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真是,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的别人把你当成公主么?考试我不让你抄我就变成罪人了?
  一个星期之后,元风带着我,去学生会的宣传部报道了,当时的那个宣传部副部长是个比我大一届的女生,长得挺文静的,看着脾气也还好,元风给我做了介绍之后,客套的让她照顾照顾我,说我是新来的,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懂,那个女生也是好脾气的答应着。
  要说这个女生啊,有时候还真是极其的头疼,本来说的好好的,可是元风走了之后,那个看着很文静的女生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支使我一会儿干这个,一会儿干那个,不管我做完了什么事儿,她都会说不好,而且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刚开始,我还在努力的忍着,我告诫自己,新人么,新人么,低调,低调。
  可是接连几天,我有点儿忍不住了,因为那个小丫头嘴里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带出我是靠着后门的关系进来的,那会儿我还琢磨着,这个元风跟我能不能算后门的关系呢?我还真是巴不得有那么一腿的后门的关系呢?
  我摔了画板,瞪着那个女生:哎,你有完没有完啊,怎么这么事儿啊?你属碎嘴子的么?这些天我受够了你。
  那个女生不屑一顾的看着我:受够了你就走啊,没有人拦着你,宣传部的庙小,留不住你啊?走吧。
  我甩手就走了,说实话,按照我当时的时间来说,我压根儿就不想进学生会,应该说很大一部分是冲着元风我才跟着来的,那天晚上我呼了小淫,气乎乎的约在学校后面的休息亭见面,那个时候天还是有些冷,小淫来的时候大衣的扣子还没有系好。
  我看见小淫就伸手:哎,拿来。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什么拿来啊?
  我皱着眉头:烟啊?你不是说要是吸烟的话就让我呼你吗?忘了?
  小淫笑:十八,你火气怎么那么大,又跟谁犯冲了,像是吃了枪药似的。
  我点了支烟,坐到干枯的草地上开始发牢骚:哎,宣传部那个女生简直就是母夜叉,而且是长得极度文静的母夜叉,当着别人的面,好的了不得,背地里折腾死人,我看我还是算了,不进宣传部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靠,什么庙小,养不了我这么大的和尚?哎,小淫,你说,我吃的多么?
  小淫笑:十八,你吃的是不少来着。
  我瞪了小淫一眼,小淫挨着我坐枯草上:十八,要不,找下元风吧,他要是知道了会想办法的。
  我叹了口气:算了吧,挺没劲的,我特讨厌罗嗦。
  晚上的风吹得有些冷,小淫开始嘿嘿笑:哎,十八,这个时候要是有几瓶酒,然后再有点儿烤焦的鸡排或者肉串儿的话,就美了,你说是不是?
  我转头看着小淫:哎,大晚上叫你出来,不大好,我就是感觉不舒服。
  小淫把大衣的扣子紧了紧,看着我笑:我不会嫌烦的,其实,我挺高兴的,因为你在,在不舒服的时候想到我,我们是兄弟吗?
  我拍拍身上的草叶,站了起来,小淫还坐在枯草上看着我笑:十八,你们什么时候分寝室啊?快了吧。
  我点头:是啊,苏小月说是再过一个星期就要搬了,真是不舒服,我都住的习惯了,还是要搬,估计又是好些天睡不着了。
  小淫重新点了支烟:最近事儿都不太多,饼小乐说肖扬和陆风老是出去喝酒,肖扬这段时间不大好,我们还有半个学期也大四了,这个学期,过些日子就要义务献血了……
  我转头看着小淫:哎,义务献血给钱么?
  小淫噗哧一笑看着我:十八,你怎么看见什么事儿都先问钱呢?各个学院出钱好像,就算给也不多,但是要比无偿献血要强吧,经管学院还不错,听说补助还成来着。
  我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了,小淫重新扔给我一支,我背对着风点上,吐了一口烟,回头看着小淫笑:哎,我现在发现我特自恋,我就是觉得我抽烟的姿势拽的很,你看帅吗?
  小淫笑笑:十八,你挺帅的,真的,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小淫顿了一下:十八,你要不抽空找下肖扬,简单聊聊,听小乐说肖扬还有一个星期就回西安了,现在没事儿的时候喝酒喝得太厉害了。
  我黯淡的看了一下晚上的夜空,叼着烟看着小淫:我是可以找他,我说什么?
  小淫叼着一支枯草没有说话,我转身,站到小淫前面,小淫愣愣的抬头看着我,我伸出双手拽住小淫的衣领,把小淫拎了起来,我笑:哎,小淫,要不演练下?我找到肖扬后就这样很生猛的拽着肖扬的衣领,然后对他说,哎,肖扬,你干什么,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能不能振作一些?我们是兄弟,是好兄弟,你忘了么?
  小淫呆呆的看着我,我吐了一口烟,笑:哎,这样酷不酷?没有去港台演江湖片,白瞎我混江湖的潜质了……
  小淫发楞的盯着我:可是十八,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怎么办?
  我转头看着小淫:你说什么来着?
  小淫泯泯嘴唇,迟疑的看着我:可是肖扬会这样说啊?十八,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怎么办呢?
  我松开抓着小淫衣领的双手,叹了口气。有点儿苍白的摆摆手:算了,耍酷耍帅还是解决不了什么事儿的,算了,我是的找肖扬一次,我还掉的参考书中还有肖扬的两张借书卡。
  小淫也点了支烟,和我一起,并肩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叹气:十八,其实毕业是很快的一件事儿,以前我也没有觉得快,但是现在也感觉到快了,现在有些后悔。
  我朝风里弹了下烟灰:你后悔什么啊?
  小淫看了我一眼:能后悔什么?还不是虚度了光阴么?
  我嗤笑:你好象没有虚度过啊,丰富多彩的很。
  小淫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可恶,拐着弯儿骂人。
  我正想给小淫两拳,小淫笑:十八,这个周末去阿瑟那儿打牌吧,元风也去,我成全你,让你和元风对家,我够义气吧?
  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切,和谁对家还不成,不用那么费事儿吧?
  小淫盯着我笑:看看,口不对心,口不对心了,心里明明喜欢,却不承认,虚伪啊。
  周末上午,我去了阿瑟租的房子,元风真的在,看见我来了,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元风有时候给我的感觉是完美过头了,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从来不会大吵大闹,总是安安静静的坐着,裤子上的裤线始终是那么笔直利落。
  让我奇怪的是小麦和阿瑟,这俩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客厅开始跳着那种交谊舞,阿瑟搂着小麦的腰一个劲儿的转着圈儿,小麦的一只手臂搭在阿瑟肩膀上,真是,平时在电视或者电影中见惯了男人女人跳这种舞蹈,突然看见俩大男人这么跳着,我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抖一抖的看着小麦和阿瑟转圈。
  转了几圈之后,小麦腰身往后一仰,阿瑟拽着小麦的腰,也向前欠欠身,摆出那么一副类似贵妃醉酒的姿势,就是电影里面常见的那种镜头,男人搂住女人的腰身,女人在倒和半倒之间朝后仰着腰身,小麦还朝我眨眨眼睛,这下我的身体更加不自在了。
  很突然的阿瑟突然在小麦的脸上亲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小麦也尖叫起来:阿瑟,你干什么?你疯了?
  阿瑟拽回小麦,把小麦扔到沙发上,然后像是谢幕一样欠身微笑:献丑,献丑了,第一次亲男人,请大家多多包涵,包涵。
  元风和我,都忍不住开始大笑,小麦跳着脚的蹦着:阿瑟,你还我,你还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啊?
  阿瑟眯着眼睛看着小麦:咦,奇怪了,这小子还有初吻么?我又没有亲你的嘴,只不过是亲了一下脸而已,你妈妈爸爸爷爷奶奶都亲过你,到底那个是你的初吻来着?
  小淫推门出来,疑惑的看着小麦:小麦,你怎么了?
  小麦哭唧唧的看着小淫:阿瑟,阿瑟他不是人,他竟然亲我,他亲我……
  小淫惊讶的看着阿瑟:阿瑟,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阿瑟色色的看着小淫笑:早就换了,你要不要试试,小淫,你的嘴唇好性感耶,要不要试试啊?
  小淫推了阿瑟一下:哎,你正经点儿,小心我真的揍你哈?
  元风忍着笑:好了好了,你俩干什么啊?十八还在这儿呢?注意点儿。
  阿瑟竟然神经兮兮的转头看着我:十八,你初吻是什么时候啊?
  我没有想到阿瑟会这样问我,我愣了一下:不是玩牌么?阿瑟,你搞什么?
  我用腿踹了阿瑟坐着的椅子一下,阿瑟嘿嘿笑着不说话,我瞪了阿瑟一眼:哎,好端端的干吗跳舞啊?
  阿瑟没正形的看着元风:你问元风啊?他老婆是文体部,搞了个什么交谊舞的培训班,但是人员数量不够,所以一直没有开班来着,所以我和小麦想去凑个数儿啊,总不能让兄弟媳妇在事业上揭不开锅吧?
  元风笑笑:楠楠他们文体部忽略报名的数量,但是数量不够,所以叫舞蹈的老师不肯开课,要是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算了吧。
  阿瑟把扑克牌扔到桌子上:哪能算啊?我、小麦、小淫,再叫上佐佐木和师姐,还多俩人呢?楠楠好容易在毕业前想干点儿事儿,不能那么扫兴。
  抓牌的时候,元风看着我:十八,你的事儿小淫已经告诉我了,我找过那个女生了,女孩子心眼小,觉得你是为了顶替她去的,再说你具体在宣传部里面做什么事儿,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要看学生会工作组的安排,宣传部分两个部门,一个是广播站,一个是学校事务,我让那个女生去负责广播站的事儿了,这面你就放心做吧,不会有事儿的。
  我哦了一声,看小淫,小淫没有什么反映的抓着牌,不知道为什么,阿瑟刚才说小淫的嘴唇很性感,我就很无耻的看了几眼,小淫的嘴唇很薄,轻轻泯着的时候嘴两侧的酒窝就会显现出来,我想起电视剧中男主人公要是亲吻女主人公的时候,好像俩人都闭着眼睛来着,我那个时候还奇怪,如果都闭着眼睛,一旦要是碰不上怎么办或者要是一旦撞到对方的鼻子上会怎样呢?小淫以前亲吻别的女生的时候,会不会也是闭着眼睛的?
  阿瑟皱着眉头敲着桌子:十八,抓牌,抓牌,你不抓牌按着牌干什么?
  我回过神儿,慌乱的抓着牌,小淫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你喝酒了还是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啊?
  小麦特意弯腰看了我的脸一下:十八,你成关公了?
  我尴尬的整理着手里的牌:没有,哪有的事儿?你们不要瞎说。
  阿瑟开始冲元风乐:哎,元风,看见没有,十八这种人啊,一是不能撒谎,二是心里不能想过于那什么的事儿,不然就暴露了,十八,你老实交代吧,你刚才都想什么了,其实啊,你就是不说我也猜出来,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我窘迫的看着阿瑟:哎,你干什么啊?
  元风在桌子底下踢了阿瑟一脚:阿瑟,你干什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阿瑟眯着眼睛看着我:十八,我知道你想的事儿,肯定跟我刚才说小淫性感的嘴唇有关,对不对?要不就是跟你的初吻有关,我有没有说错,要是我猜不中,绝对邪门了,哼哼。
  我慌慌的给了阿瑟一拳:阿瑟,你欠揍啊?
  我看见小淫的眼神停留在我脸上,元风笑着给了阿瑟一拳: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十八怎么说也是我们宣传部的新生力量,我站在十八这边,十八,要不要打阿瑟?
  小麦推推我,朝我挤着眼睛:十八,我也站在你这边,谁让阿瑟刚才亲我来着?
  元风看着小淫:小淫,你站在那边?
  阿瑟嘿嘿笑:小淫站那边我都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十八不忍心打我,这么帅的师兄啊,千百年不遇啊,十八,你要是打我了呢,就说明你是嫉妒我,你看着办吧?
  小淫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我摆着手里的牌:哎,不是打牌么?不打了么?元风,我不怎么会打,要是我拖累你输了,你别怪我来着。
  元风笑:怎么会呢?打个牌不赢天不赢地的,输了也不少什么,我出什么牌,你就跟着出就行了。
  元风笑的时候眼角的笑意和小意的影子重合着,看得我一愣一愣,直到小淫的脚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我才开始出牌。
  我发现元风比较喜欢打牌,看来人都是有一好,烟和酒不好,肯定就好别的,打牌的时候,小淫和阿瑟不停的吸着烟,我手痒的很,好几次都想朝小淫要支烟,但是考虑元风在自己眼前,我没有开的了口,抬头看见小淫看着我的眼神在偷笑,还把手边的香烟往我旁边推了推,估计这家伙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我咽了下口水,接着无精打采的扔着牌,有点儿如坐针毡的感觉。
  打牌的时候元风扔什么样子的牌,我也扔什么样子的牌,所以到后来,虽然阿瑟和小淫号称是牌中高手,但是我和元风也没有输多少,基本上就是平局了。中午时候阿瑟留元风吃饭,元风拒绝了说是约了楠楠来着,打牌大道最后一圈的时候,我还是鼓足勇气,看着元风:哎,那个楠楠他们那个舞蹈班什么时候开班啊?
  元风扔了两张牌:下个星期好像。
  我也扔了两张牌:那个我,我也想报名,可以吧?
  阿瑟吓了一跳:十八,你没事儿吧,你也学跳舞?
  小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瞪着阿瑟:怎么不行吗?
  阿瑟嗤笑:得了,你要是能学会跳舞,我估计乌龟都可以不用壳了,小麦,敢不敢打赌?小淫你敢不敢?
  小麦嘟着嘴,小声在我眼前嘀咕:十八,你还是不要去学了,我实在不忍心跟阿瑟打赌来着……
  我哼了一声:哎,阿瑟,你不要瞧不起人,我偏要去学,元风,跟楠楠打个招呼,多多关照我一下。
  元风忍着笑,看着我:没问题,十八,勤能补拙。
  最后一圈牌,元风告辞,我立马拿过小淫放在我手边的烟,而且有点儿迫不及待,阿瑟直摇头:十八,我害了你啊,本来你就不男不女的,现在就更不男不女了,我说小淫最近的烟怎么少的厉害,以前是四五天两盒,现在是二三天两盒,原来你有份儿啊?
  我美美的吸了口烟:没有办法,看见你们吸烟我就实在受不了了。
  小淫凑过来,也拿了支烟,看着我:十八,你真的去参加楠楠那个舞蹈班么?
  我挠挠头:参加不行么?我是不是也该把自己往女人的方向引导引导了。
  小淫吐了口烟:十八,我怎么觉得你是为了元风才去的,哎,报名费八十块,你不心疼了?
  我被手里的烟呛到了,皱着眉看着小淫:八十块?不就一个星期么,这么贵?
  小淫笑:心疼了吧?真是,讨好别人也要先问问价钱啊?切。
  阿瑟推开他房间门出来,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在地上转了两圈:小淫,十八,怎么样,帅不帅?哎,十八,你可是要记得我的好啊,今天就是为了你,才牺牲了一上午和小淫陪着你和元风打牌,中午我有过约会,小麦交给你们了,随便做点儿东西给他吃,只要不饿死就行,我走了,小淫,你的香水呢?我用一点儿。
  小淫朝房间里面指了指,阿瑟跳着进去,然后像是风似的又跑了出来,看着小淫嘿嘿笑:小淫啊,你还别说,今天我亲了小麦一下,真的跟亲女生的感觉不一样啊?要不我们试试好不好?哎,我就是说说,你干什么……
  小淫已经飞快的往阿瑟身上踹了一脚,阿瑟惊慌的躲开:哎,我的衣服。
  阿瑟蹦着跳着出了房间,小淫关上房门,看着我笑:十八,阿瑟有病,竟然亲小麦?他神经,一个大男人,还有这样的嗜好?切。
  小麦从房间里面跑出来:十八,小淫,我们中午吃炸酱面好不好,放黄瓜丝的那种?
  小淫笑着掐了烟:好啊,十八,你帮着我打下手好不好?
  我又重新拿了一支烟,小淫笑着摇头:十八,你真没出息。
  小麦大爷似的坐在电脑桌前开始玩游戏:十八,小淫,炸酱面就拜托你俩了,做好了叫我就行。
  我叼着烟,在厨房帮着小淫剥蒜,小淫利落的洗黄瓜,做酱,我正剥着蒜的时候,我听见小淫叫我:十八,问你件事儿。
  我抬头看着小淫:什么事儿?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打牌的时候你怎么突然就脸红了,你想什么想的脸都红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么问,手慌了一下,手里的蒜掉到了地上,我慌忙去拣,小淫也弯腰去拣,把拣好的蒜放到我手里:十八,你是不是被阿瑟说中了?看看,脸又红了,你脸皮儿怎么那么薄啊?没做什么事儿就这样……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0:5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对我好

  中午吃炸酱面的时候,我有点儿心不在焉,小麦拿着小叉子把面条卷成很大的圈儿,然后再吃,吃的满嘴都是炸酱,黄瓜丝吃的到处都是。
  我在想这学期自己干什么,小学生至少三个月之内的家教都是周六一天,每天两个小时,小学生的那些同学过了寒假已经不准备补习了,高中生的家里一直没有给我电话,我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虽然朱檀给我的报酬足够我维持这个学期,如果再节省一下,大二上学期也能凑合,奖学金那点儿钱,也就刚够凑合两个月生活费的,那么大二下学期呢?大三时候呢?还有毕业以后还要怎么办?
  我想的是这些,所以吃面的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小淫碰碰我:十八,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
  我摇头:不是,你做的很好吃,我,我在想别的事儿。
  小麦嘟着嘴:小淫,三月末就要义务献血了,我怕的要死来着,怎么办啊?
  小淫吃了一口面,嗤笑:你就放心吧,怎么轮也轮不到你的,计算机四个班级,男生多了去了,个个如狼似虎的,用得着你这样一个小屁孩出马么?就是替补也轮不到你。
  小麦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我看着小麦:你怕什么?
  小麦心虚的看着我:十八,我不是怕什么,我,我晕针,晕的厉害……
  小淫不屑的看着小麦:切,个人嗜好问题。
  小麦不服气的看着小淫:哎,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呢?你就没有怪癖了?
  小淫哼:我正常的很……
  小麦神秘兮兮的把头转向我:十八,小淫啊,睡觉的时候喜欢搂着一瓶矿泉水,怪的很,晚上睡觉搂着,白天还把那瓶破水锁到衣橱里面,你说这是什么嗜好?
  我吃了一口面,看着小淫:你什么习惯啊?
  小淫朝小麦瞪了一眼:那是,那是一个朋友说晚上睡觉身边放瓶水,有,有助于睡眠。
  小麦直接伸手抓着盘子里面的黄瓜丝吃着,嘿嘿笑:十八,再告诉你一件事儿,小淫昨晚睡觉的时候喊了你的名字,我听见了,嘿嘿。
  我搅着面条,不屑的看着小麦:这有什么啊?我以前睡觉的时候还喊过张学友的名字呢?难道说张学友的老婆跑到这儿把我宰了不成?切,多事儿,吃的你饭吧,小麦,你什么时候成八婆了?
  小麦一副卖力不讨好的样子,我吃了一口面,看着小淫:哎,话是这么说,你还是要注意啊,省得你女朋友听见了,我反倒说不清楚了,别给我惹麻烦。
  小淫笑着没有说话。
  吃完饭之后,我把一百块给小淫:帮我交给楠楠吧,既然说了要去,只好去了。
  临了,我还把手里的一百块放在阳光下左右看了好几遍才放到小淫手里,小淫看着我笑:心疼了吧,要不,你别去了,你,十八,你实在不大适合跳舞,这个跳舞啊,讲究身体的协调性,我是觉得你的身体协调性可能,可能长得不是那么理想,你自己想啊,你不是撞到这个上面就是撞到那个上面,要是猫也象你这种协调性话的就惨了,阿瑟虽然话说得难听点儿,但是阿瑟一眼就看出你不具备学习跳舞的天赋,你就连小麦的资质都达不到,所以啊,你还是放弃了吧。
  我不乐意的推了小淫一下:哎,你说什么呢?元风都说勤能补拙,知道什么啊你?
  小淫笑:元风那是安慰你,人家还能说什么?啊,难道说十八,你别学了,阿瑟说的很对,那不是怕伤你自尊心么?
  我很受打击的看着小淫:就这么着吧,话已经对元风说出去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也算我是为爱情奉献一下金钱吧,哎,到时候开班的时候你记得找我去,知道吗?
  小淫疑惑的看着我:你抱着这个是什么心思啊,为爱情奉献,你奉献给楠楠了?
  我诡异的笑:哎,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每天晚上舞蹈结束后,元风肯定是要来接楠楠吧,元风来接楠楠,我不就可以看见元风了么……
  小淫挑了挑嘴角,嗤笑:十八,你是不是那个啥,那个柏拉图的学生啊,怎么净靠些不着边际的事儿,来维系自己的情感啊?
  我盯着小淫:柏拉图怎么了?他也跟我似的,很小时候被被谁抱过了?
  小淫摇摇头:不是,柏拉图是精神恋爱,精神恋爱,知道么?就是不需要身体,算了,你的智商,我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给你二十块。
  我把小淫找我的钱推了回去,笑:不用找了,留着买烟吧,我没少抽你的烟,心里挺不忍心的,我怎么可能占那么大的便宜啊……
  小淫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得了你,跟我还玩这样的客气,小心我揍你。
  在即将开课的一个星期,我终于搬宿舍了,从三楼搬到四楼,宿舍里面的人和我同专业的是小丘、小诺、许小坏,还有两个女生是同届的,不是很熟悉,没有什么过多的话,小丘的脾气好,小诺基本上是和我穿一条裤子,我和许小坏关系不好,小诺也站在我这边儿,对许小坏带答不理的,只有小丘会偶尔和许小坏说上几句话,许小坏象一只骄傲的公鸡,每天都会仰着脖儿出去,然后仰着脖儿回来,和我走对面的情况下会翻着漂亮的白眼,我学都学不上来,有次和小诺说起许小坏翻白眼的事儿,小诺一本正经的说许小坏那是胎儿带,没把我笑翻了。
  我发现一个事实,寒假时候,小淫每天叫我起床,我已经养成了依赖性,现在早晨没有人叫我,我根本起不来,就更别提还去跑步的事儿了,天天和小诺一起床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跑到水房洗脸刷牙,然后再急三火四的往上课的教室跑,基本上是跑到教室就快要上课了,至于吃早饭,那就更不要想了。后来有次上课时候遇到苏小月,苏小月一个劲儿的摇头:十八啊十八,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原来那个玉树临风早晨还坚持起床跑步的十八已经没有了,剩下就是一个邋遢的跟张飞似的十八了,我对你真是失望。
  我被抢白的不行,小诺哼了一声,对着苏小月的背影喊:邋遢怎么了,邋遢怎么了?有本事你也邋遢一个啊?
  我转头看着小诺,俩人几乎一个翻版,头发乱的跟毛草似的,睡眼惺松的。
  中午小淫找我的时候,我开始抱怨:哎,我现在都起不来床,以前都是你拍门叫我,现在没有人叫了,我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搞得自己跟乞丐似的,
  小淫笑:那要不这样,你搬我们宿舍得了,我吃点儿亏,咱俩睡一张床,早晨我叫你。
  我给了小淫一拳:你说什么啊?
  小淫接着笑:真是,你自己看看你的造型,别说睡一张床了,就是睡半张床,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哎,今天晚上七点半在活动中心,楠楠的舞蹈班开课,我在女生楼下等你吧。
  我开始打着磕睡,下午还有宣传部的事儿,那个原先的副部长管理广播站了,现在倒好,是没有人找我的碴儿了,但是一大堆事儿咔嚓一下全部压在我身上了,我忍不住的看着小淫:哎,有烟么?
  小淫笑着打开我伸过去的手:你傻了?这是学校,不是你家。
  我无聊的收回手,感觉百无聊赖的:哎,小淫,阿瑟最近忙什么,连影儿都看不见,小麦、佐佐木也没有看见啊?
  小淫挨着我坐到楼梯上:阿瑟最近交了一个学艺术的女生,说是要天天陪着那个天使宝贝找什么人生的灵感,小麦没什么事儿,不是玩游戏就是看漫画,佐佐木是二十四孝的男朋友了,整天围着师姐转呗,今晚去活动中心的时候应该都会看见他们,大部分人都被阿瑟拉着去了舞蹈班,后来听说你也报名去了,连饼小乐都报名了。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为什么啊?
  小淫笑:据说是为了看你怎么学跳舞才去的啊?所以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啊,不然会被别人笑死的。
  我哼了一声: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有好人,这小子,真是。
  小淫顿了一下,看着我:十八,肖扬这个周末的火车回西安,六月末才能回来,回来基本就毕业了。
  我挠挠头:这样,明天我找他去吧,我还有两张借书卡没有还给他,对了,你们是不是要献血了,宣传部这两天忙着这个方面的东西呢。
  小淫点点头:是,没有小麦,都说过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的,胆小鬼。
  我吸吸鼻子,小淫身上好像有什么味道,是那种香水的味道,我转头看着小淫:哎,你是不是用香水了?
  小淫点头笑:是啊,怎么了?
  我嗤笑:你,是不是有什么狐臭啊或者别的什么,大男人用什么香水啊你?
  小淫愣了一下,解开大衣,自己先是闻了闻,然后转向我:十八,我没有啊,只是这个香水的味道还不错,所以我喜欢用而已,真的没有别的什么狐臭啊?不信你闻闻。
  小淫张开大衣朝我靠过来,我闻到一种很清淡的香水味道,还有一种香烟的味道,我发楞的看着小淫:这个香水,是什么牌子的?闻着挺不错的。
  小淫笑:是古龙香水,男士专用香水,我也喜欢这种味道。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淫笑: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今天是不是和你那个女朋友约会了?是不是?
  小淫先是一愣,然后笑:你怎么知道?
  我嗤笑:切,你平时都不用香水,今天用香水了呗,以为我不知道?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你这会儿显得特别的聪明,真的。
  下午去宣传部,做那个迎合义务献血的宣传来着,搞了一手的彩色粉笔灰尘,中间的时候元风去过一次宣传部,把这学期宣传部的活动计划表给了我,说是让我好好看看,因为过段时间他就实习了,可能不见得有时间找我,然后元风给我留了呼机号码,说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呼他。
  其实元风真的和小意象,但是毕竟不是,所以当元风真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通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多半都是听着或者很呆的看着他而已,因为已经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元风又是极其的专情,这让我对他格外的尊敬,而且元风话不多,这让我更没有什么机会和他说上话了。
  元风把计划表给我之后就走了,我看着元风留给我的呼机号嗤笑,估计这个号码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用到,我能找他什么事儿呢?虽然大家都是阿瑟的朋友,虽然关系还不错,因为某些芥蒂,可能中间要断掉一些什么了。
  我看着受伤乱七八糟的彩色粉笔颜色发呆,这会儿,这会儿要是有烟就好了,可以稍微歇息一会儿,一想到抽烟,我就会想到小淫,不知道怎么搞得,小淫挨着我坐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那种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有时候还会有淡淡的香水味道。
  我摇摇头,嗤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找个男生谈恋爱了,一飞没有说错,女人的胸不管是圆的还是扁的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到了年龄了,我不知道怎么想起来苏小月那句话了,苏小月说:十八,不管你怎么擅长跑50米测验还是100米测验,男人娶老婆的时候是不会去看你跑这些的,这是真理。
  切,我一直认为我跑步的时候比较帅,偏偏还没有男人看,小麦倒是看了,竟然说我象皮皮虾,真是没有遇到知音啊,我笑着想着,顺手用手抹了一下鼻子。
  把板报资料搞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到了食堂开饭的时间了,我蹲的姿势累得有些不爱起身了,晚上是楠楠的舞蹈班开课,七点半。
  我坐在桌子上,听见有人敲门,因为元风走的时候把门带上了,外面推不开,我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学生会的老师应该都下班了,难道是元风?可是,元风有钥匙啊?
  我狐疑的开了门,竟然是小淫,小淫愣了一下,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不用这么敬业吧?让你出板报又没有让你上彩妆,你看你板报上有多少种颜色,你脸上也差不多了。
  我开始到处找镜子,看了一下,果然,自己的鼻子上脸颊上都有彩色粉笔的颜色,可能是忘了,拿手抹脸了,我把手放到水池的水龙头下洗了洗,擦干。
  小淫手里拎着袋子不知道装得是什么,我朝小淫伸手:拿来。
  小淫笑:什么?
  我拍了他一下:明知故问,烟啊?我都憋一个下午了,给我啊?
  小淫左右看看:十八,不好吧,这个是学校的教学楼……
  我开始搜小淫的口袋:有什么不好的,学校老师都下班了,现在是休息时间。
  小淫很是无奈的把烟和打火机递给我,我随手拿了张报纸,扔到水泥地上,然后坐下,叼着烟,用打火机点上,眯着眼睛美美的吸了一口:哎,小淫,我怎么越来越发现自己吸烟的样子,真是帅啊,对了,你怎么来了?
  小淫抖了抖大衣,坐到桌子上:哦,我下楼的时候看见元风了,元风说你在这儿了,我怕你还没有吃饭,所以就直接过来了,喏,我买了两份儿炒饭,一会儿吃完直接去活动中心好了。
  小淫打开随身带来的袋子,拿出两盒打包的饭盒,我闻到了牛肉的香味,说真的,我还真是饿了,我顺手接来一个饭盒,小淫顺手把我拽起来:十八,别坐到地上,凉。
  我重新坐到桌子上,吃了一大口牛肉炒饭,看着小淫笑:哎,你小子对我这么好,有没有算成本啊?先告诉你,我没有钱也没色,小心我还不清你的帐,你会赔本的。
  小淫笑了一下,也点了一支烟:十八,还不起不要紧,古代的时候不是经常有还不起别人帐的就把自己卖给别人当个丫鬟或者跟班什么的吗?我这人好说话的。
  我咽了一口饭,疑惑的看着小淫:你的意思是我把自己卖给你当个丫鬟或者跟班的?
  小淫煞有介事的摇摇头:不会的,怎么说咱们也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给你那么低的位子呢?比这个要好很多的。
  我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能级别太低,怎么也得弄个管家啊什么当当是不是?
  小淫突然开始笑:十八,比管家还好的那种。
  我困惑了:是什么级别啊?
  小淫不怀好意的笑:你把你卖给我当个填房的媳妇不就结了,哎,哎,开个玩笑,你干什么……
  我放下饭盒,对着小淫一顿猛打:臭小子,这是什么级别,你就这么不讲义气?
  小淫跑开,吐了一口烟,笑: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不让你填房,让你做大的行了吧?
  我没好气的踢了小淫一脚,小淫拍拍被我踹到的地方,有点儿懊恼:十八,你怎么这么粗鲁,君子动口不动手来着。
  我和小淫吃完饭,我有点儿不想动,坐在桌子上靠着墙,点了一支烟:哎,小淫,我怎么不想去学跳舞了,这个时候我觉得最好就是躺在床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呆着不如倒着来着
  小淫从口袋里面摸出什么东西,扔给我,我接过来,是口香糖,小淫嘿嘿笑:十八,就知道你会抽烟,难道你想跳舞的时候让别人知道你做坏事儿了么,别抽了,嚼嚼口香糖吧。
  在嚼了两块口香糖之后,快要到时间了,小淫站起身拽着我往宣传部办公室外面走:十八,你是交了钱的,就算不是为跳舞,那么为钱去总可以了吧,再不然,你不是想看元风一眼么?跳完舞之后,元风会去接楠楠的。
  小淫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我皱着眉头,跟着小淫一起往学生活动中心走去。
  到了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去了,我看见饼小乐朝我挤眉弄眼,那意思在我看来就是:看啊,看啊,十八都来学跳舞了,我们就更得凑个热闹了。
  这小子,那儿事儿就往那儿凑合,阿瑟和小麦已经来了我和小淫走到阿瑟旁边,阿瑟抱怨说今天来的女生都不够入他的眼的,让他没有什么欲望想趁机请谁跳舞,末了阿瑟还瞪了我一眼:十八,就是,你看看,你更不象个女的了,也来凑热闹。
  我看见平K也来了,而且还穿了一双新的皮鞋,楠楠和文体部的几个人在台前调试着麦克风,好像在说着什么,不知道怎么搞得,我竟然有点儿紧张,看着谁都想嘿嘿的傻笑。
  阿瑟对小麦说:小麦,今晚跳舞的时候,还咱俩跳吧?我看这些女生都没有什么感觉。
  小麦心有余悸的说:阿瑟,跳舞可以,但是不能再亲我,不然不行。
  阿瑟笑:这次绝对不亲了,这是咱俩私房里面的事儿,哪能在公共场合泄漏呢?
  小麦哼了一声:就是在私房里面也不准亲……
  我忍着笑,小淫给了阿瑟一拳:阿瑟,你有完没完了,俩大男人,你不别扭,我还别扭呢?
  七点半的时候,教舞蹈的老师姗姗而来,身材和脸蛋儿保养的都很好的那种,走上讲台,很是热情奔放的说:同学们,晚上好。
  平K靠在我身边低声说:十八,这个老师怎么这么亢奋啊?
  小淫笑:平K,你懂什么?越是没有什么课教的老师就越是对教别人上瘾。
  我看见前排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回头,朝我、平K和小淫的方向摆摆手,而且还很甜的笑了笑,我有点儿发呆的看着平K:哎,那个女生到底是对谁笑啊,还摆手了来着,咱三长得都还成不是?
  平K嘿嘿笑,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十八,你做春梦了还是想男人想的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了,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有小淫站在一起的时候,朝我们笑的女生不是他的旧爱就是他的新欢,你就什么不要想了,这是经验,经验知道么?
  我转头看着小淫,小淫装作什么没有听见似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我重新转头看平K:哎,你看,小淫这小子,现在长本事了?
  平K看着我:长什么本事了?
  我小声说:装灯(即装蒜)啊,你说什么他故意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平K捂着嘴笑,小淫碰了我一下:十八,你和平K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平K忍着笑:小淫,这会儿你怎么听见了,十八说你长本事了,说你特会装灯。
  小淫忿忿的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十八,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台上的老师罗嗦了一通,无非就是讲学习舞蹈的好处啦,男人可以塑造体形,女人可以减肥之类,说完这些,舞蹈老师让大家在大厅中间站好对,女生往前站,男生往后站。
  我稍微往后站了站,平K推了我一下:十八,你是假洋鬼子,不男不女的站在中间。
  我看见阿瑟和小麦并排的站着,整个大厅里面是男多女少,那就是我绝对不会找不到男生陪我跳舞了,呵呵,不算丢人。
  舞蹈老师朝一个文体部的男生招招手,然后说要让一个女生找一个男生,然后看着她和文体部男生移动的脚步和身形,然后大部分女生都开始朝后转身,有男生主动上前邀请女生的,也有女生主动往后邀请男生的,我习惯性的回头找小淫,我看见之前回头朝我们笑并招手的那个女生已经拽住了小淫的胳膊,朝小淫笑,还小声说着什么,我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回过头,平K朝我走过来,笑:十八,兄弟我帮帮你好了,估计也不会有谁请你跳舞了,我就帮帮忙好了,一会儿咱俩跳。
  我寥落的看着平K:哎,我先告诉你,我可是什么不会跳的,今天才来学的。
  平K皱了皱眉:十八,你一点儿都不会跳?
  我点点头,平K挠挠头:那十八,一会儿你小心不要踩到我的鞋了,我今天才买的,四百多块呢?可想拿它臭美一阵子。
  我有点儿心虚的看着平K:我,我争取尽量吧。
  舞蹈老师开始迈开轻盈的步子,向我们做着优美的示范,文体部的那个男生也是相当不错,和舞蹈老师配合的很不错,舞蹈老师转了几圈停下步子,笑着朝我们说:同学们,这个很简单,大家记住了么?来,试试,就按照我刚才那样的步伐,大家先练习下。
  我转身对着平K的时候,我眼角处看见小淫朝我的方向看着,我没有转头,装作没有看见的和平K摆好姿势。我发现一个事实,越是说不要踩到鞋就偏偏能踩到鞋,第一圈还没有转过去的时候,我已经踩到了平K的鞋子,平K心疼的看了一眼鞋子,然后又看了一眼我,我一慌,往后退的时候又踩了一脚,平K的手都在颤了,小声说:十八,我求求你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朝我来好不好,这鞋是我第一天穿的,我拜托你了。
  我吓得不敢动弹的站着不动,平K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不动了,往前走,不是,往后走……
  平K的这一指挥不明造成的结果是他往前的时候我重重的踩了他的左脚,他往后的时候,我重重的踩了他的右脚,平K跟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十八,我招你惹你了,啊?这鞋我今天第一次穿耶……
  我很内疚的看着平K:我,我真是对不起,我说过我不会跳来着……
  这个时候,我听见舞蹈老师说:那边那个同学,对,就是穿深蓝色衣服的同学。
  平K小声说:十八,叫你来着。
  我回头,看见舞蹈老师优雅的表情:对,就是你这位同学。
  舞蹈老师来到我身边,笑:这位男同学,其实是不适合跳女生的角色,应该跳男生的角色会好些,来,我们演示一下。
  舞蹈老师的话刚落,我听见很多人在笑,估计是阿瑟他们,我硬着头皮站着,很想告诉舞蹈老师我就是个女生,但是一时开不了口,舞蹈老师拽着我来到大厅中间,一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有点儿发呆,浑身上下都跟着不舒服,舞蹈老师身上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再加上她吐气如兰,熏的我有些发晕,我勉强跟着舞蹈老师的步子,但是人一旦慌张根本就没法表现好,在转身的时候,我女中豪杰的脚盖住了舞蹈老师的金莲好几次,舞蹈老师好脾气的忍着了,但是皱了几下眉头。我越是不安就越跳不好,连踩带撞的,舞蹈老师的眼神开始不大优雅了,我小声说:老师,我是女生来着,这个男生的步子不擅长。
  舞蹈老师惊讶了一下,然后恢复了优雅的笑:原来是我搞错了,这位同学是女生?那也没有关系,我来男步,你来女步。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天舞蹈老师怎么会心血来潮的非要和我跳舞,这恐怕是她职业生涯中永远不会遗忘的恶梦了,我来女步的后果是还是不可避免的连着踩了她好几下,她揽着我的腰的手示意我身体转动的方向,我也想按照她的示意移动,可惜我的腰好像不大想那么移动,于是不断的走错方向不断的踩她的脚,踩到后来我都不忍心低头看她精致的皮鞋会被我踩成什么样子了,我只能从她越来越不大优雅的表情中感觉出不妙来。
  舞蹈老师停止动作,笑着说:大家先自由练习一下,一会儿教你们下一步。
  我看见舞蹈老师朝楠楠走了过去,对楠楠说了几句话,楠楠点点头。我正诧异呢,我看见楠楠朝我走过来,笑:十八,你跟我来一下。
  我被楠楠带到走廊,楠楠看着我:十八,你有没有二十块?
  我翻翻口袋,自己口袋里面有四五十块,我都递给楠楠,楠楠笑着推开我手里的钱:十八,不是要你钱,刚才,刚才那个老师跟我说,说你不大适合学习舞蹈,说是你的身体协调性很差,她,她没有办法叫你,她让我把学费还给你,你就不要学了,反正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好处的,给这个一百给你,你给我二十块就行。
  我有点儿傻眼的看着楠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楠楠也尴尬的看着我:十八,这个,对不起了,反正你也不亏,要是你实在想学,改天我教你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算了。
  楠楠回头看了一下活动中心:那十八,我先回去了,以后找你哈。
  我点点头,无精打采的慢慢走出学生活动中心,要说愧疚的是我,我踩了平K第一次穿的皮鞋,还有那个优雅的舞蹈老师,被我踩成那样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把钱退给我就玩事了,我活得太黯淡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一百块,不过还好,这个钱还算失而复得了,就算自己发了财好了。
  我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一百块,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真的很寥落,我本来是希望结束的时候,可以看到元风来接楠楠,自己顺便看看元风笑着的容颜,这下可好了,学费都给我退回来了,天要绝了我看一个人的脸,我还有什么法子?
  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回头,看见小淫气喘吁吁的朝我跑过来:十八,你等会儿。
  小淫跑到我眼前,同情的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楠楠跟我说了。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小淫: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就是当初没有听你的忠告么?现在你是不是想取笑我啊?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我身体协调性不好?不好我还活了这么大,不好我还能正儿巴经的走路,不好我还能……哼,我就是紧张了一些而已。
  小淫温和的笑了:十八,不学也罢,反正你的爱好也不在那儿。
  我看着小淫:你呢?你进去接着跳吧,我回宿舍就行了。
  小淫往我身边凑了凑:我也,也没有多大兴趣来着,还不是为了元风,帮着楠楠多凑个人数而已……
  我嗤笑:哎,你没有兴趣?我看见刚才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拽着你,不知道你俩多亲热呢?你还敢说你没有兴趣?说吧,那个是旧爱还是新欢来着?平K真是了解你,一下子就猜中了。
  小淫泯泯嘴唇,窘迫的看着我:十八,那不是,她不是,就是大二时候的一个女朋友,早就分手了,真的,我不知道她也参加找个舞蹈班来着。
  我哼了一声,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舒服:行了,我回宿舍了,你爱上那儿就上那儿吧,好了,我走了。
  小淫拽了我一下:十八,才几点啊,回宿舍这么早干什么啊?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要不去喝杯咖啡吧,消消气,我看你今晚挺不顺气儿的,不就是不学跳舞么,多大个事儿?
  小淫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挺郁闷的,耷拉着脑袋:不喝咖啡了,我现在好想喝酒,哎,我怎么这么郁闷啊?
  我掏出楠楠退给我的一百块:哎,我们去喝酒好了,反正明天上午我也没有课,这次我请你,我不想欠别人太多,这段时间你照顾我很多,就请你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安心依靠

  小淫笑:都说是兄弟了,你怎么老是这么客气,要是想喝酒,就去阿瑟房子那儿吧,在外面喝酒,喝多了往回走不方便,被学校督察队看见了也不好,去阿瑟那儿,大不了喝多了就不回来了,好不好?
  我想了想:也好,反正拿我这儿的一百块买酒了,至于吃什么,你看着办吧,我擅长动嘴,不擅长动手。
  然后我和小淫跑到学校外面的超市买了一堆啤酒还有一些类似花生米的东西,还有香烟,两个人兴冲冲的跑到阿租的房子,小淫了房间门,房间里面有点儿乱,看来这个阿瑟实在不擅长收拾房间。
  放下东西,小淫拿起电话,说是呼一下阿瑟,我听见小淫在电话里面说:阿瑟,我和十八在你房间喝酒,你要是愿意回来凑热闹,再多买一些酒上来,不用回电话。
  我拿起一罐啤酒,看着小淫自嘲:哎,竟然被你说中了,我竟然真的身体协调性不行,最惨的是平K,四百多块的皮鞋,今晚第一次穿,竟然让我踩了不知道多少脚,哎,那个教舞蹈的老师真是好脾气,我把她踩成那样,她竟然没有翻脸,涵养真是高。
  小淫也开了一罐啤酒,笑:十八,其实那个老师不是不想发火,肯定是她觉得是她主动找你的,所以不好意思发火而已,至于平K,哼,活该,谁让他显摆了?非要穿双新鞋么?
  小淫喝了一口啤酒:十八,我就是觉得今年过年的时候,和你喝酒喝得真开心,那个时候,我们喝了多少酒?我都忘记了。
  我伸手拿起阿瑟丢在沙发的报纸和杂志,铺到地上,坐到上面,把那些貌似花生米的东西放到地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东西。
  小淫皱着眉头:哎,十八,你怎么好像偏爱坐到地上呢?很舒服么?
  我哼了一声:不是,可能是习惯吧,也可能是我这人天生就不是什么高贵的命,随便的很,有烟么?
  小淫掏烟,电话响了起来,我抓起来,是阿瑟,阿瑟再电话那边狂笑:十八,我知道你怎么回事儿了,我早就说过你不擅长跳舞了,你就是不听,讨好元风也不用那样吧,自尊心受伤了吧?
  我尴尬的泯泯嘴:老大,你不会吧,知道我自尊心受伤你还这样?你留点儿口德不行么?真是,说中了就说中了呗。
  阿瑟笑:知道了,不就是一个乐子么?等会儿我回去,你俩先慢慢喝,完事儿后我也凑凑热闹,好久没有喝酒了,也想的很,要是小乐他们要来的话,我再带上他们。
  我放下电话,小淫把手里的烟递给我,问我谁,我松了口气:阿瑟啊,这家伙追着尾巴的嘲笑我,被他说中了,估计这个事儿,没有几天也会被不少人知道,阿瑟真是个大嘴巴,别的人要是知道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我觉得要是让元风知道了,哎,小淫,要是让元风知道了会多尴尬啊,要笑死了。
  小淫也拿了两张报纸,铺到地上,坐到我的对面,笑:十八,其实,其实我觉得你不是真的喜欢元风,真的,这就象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意一样。
  我点了一支烟看着小淫: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淫喝了一口酒,泯泯嘴唇:十八,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你会不会真的很介意你在对方面前的行为举止呢?我是觉得要是在意自己在一个人面前的形象或者举止言行,就会越来越失去真实的价值,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优点或者缺点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怎么去掩饰或者不表露,但是那些自己认为的缺点还是存在,掩饰或者不表现反而显得这个人不真实,你会在元风面前,或者说在小意面前这样随便的坐到地上喝酒么?估计你连吸烟都不会,你介意什么?你怕别人介意你什么?
  我转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可能不会,越是掩饰就越说明一个人有点儿自惭形秽啊?
  小淫也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可能把对方当成了一种神也说不准,反正不真实,我就能看见你的缺点,比如你毛草啊、吸烟啊、喝酒啊、没有什么讲究啊、爱发脾气啊……
  我不满意的拿杂志扔了小淫一下:哎,说点儿优点好不好?
  小淫拿开身上的杂志,顿了一下,看着我:十八,可是这些缺点才说明你是你啊?
  我看着小淫苦笑:真实的自己?其实有时候真实是最不真实的东西,有时候我会想,都说有钱不一定会幸福,我也不知道钱和幸福到底有多大的关系?可是至少我知道一个事实就是如果没有钱的话,会活得很辛苦是不是?
  我靠着沙发的背儿,看着天花板:小时候总是想着长大,长大以后才知道长大其实不是一种骄傲,是要逐渐习惯自己慢慢背负的责任……
  小淫换了位置,把坐着的报纸拿到我旁边,也和我一样看着靠着沙发背儿,递给我一支烟:十八,日子始终是这样,每个人都是一条命,没有谁会对和自己不相干的命有兴趣,而自己的这条命呢?凭什么要让别人来可怜呢?所以不管辛苦或者不辛苦,都要为自己这条命负责……
  我笑:哎,小淫,你这会儿像个哲学家,来,为这几句近似经典的话碰杯。
  我拿着手里的啤酒罐碰着小淫手里的啤酒罐,两个人各自喝了一大口酒,我放下手里的啤酒罐的时候小淫还在喝,我能看见小淫的喉结一动一动的,小淫靠我靠的有些近,我闻得见他身上的味道,有一种香烟味道,香水的味道已经很淡了,若有若无的味道。
  我有点儿发楞,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靠近一个男生坐着,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好像自己很喜欢这种味道,好像这种感觉很熟悉很惬意,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靠近那种味道。
  小淫放下啤酒罐,奇怪的看着我:十八,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刚才说的挺对的。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真是无耻。
  小淫的眼神始终在盯着我,我有点儿尴尬:哎,今晚那个跟你一起跳舞的女孩子还挺漂亮的,平K也说了来着……
  在喝了大半部分的啤酒罐之后,我的思维和我的大脑一起慢慢的飘向云端,但是阿瑟还没有来,我觉得自己说话的思维逻辑都在打着折扣,小淫在我旁边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我觉得自己真的困了,我看着小淫手里的香烟头竟然有时候是两三个似的来回的晃着,小淫吐了一口烟,看着我:十八,你喝太多了,别喝了。
  我推了小淫一下:切,才不呢,虽然说是我请客,那也要占足便宜,我一定要喝得比你多,比你多。
  小淫侧着脸朝我笑,他的手慢慢的放到我的头上,我扒拉了一下:哎,干什么,注意我的发型。
  小淫无声的笑了一下:十八,你这里真的很笨。
  我靠着沙发的背儿:是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我聪明,从幼儿园的老师到…… 算了不说也罢,反正很多人都说我笨,我也习惯了。
  我突然感觉自很委屈,小淫愣了一下:十八,我不是说你那种笨……
  我苦笑: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自尊心,真的,从幼儿园开始,就已经被扼杀了,所以对小孩子千万不能那么打击,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一共三个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个女老师看我不顺眼,可能那个时候我长得实在不顺眼吧,她天天都会折腾我,让我收拾教室卫生,还要说我做不好,现在想想,哼,那个女老师每天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和学校的体育老师两个眉来眼去的,她就为人师表了么?后来我上了小学一年纪的时候,有次参加市里的绘画比赛,当然我也没有得什么好得名次,无非就是鼓励奖,得了一个文具盒,一起往回走得时候,那个幼儿园的女老师就说一起坐车,我说我的家离得近不用坐车,省下的钱就给老师买支冰棍吃吧,那个时候是夏天,靠,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小淫,你猜后来怎么样了?回到学校之后,幼儿园的女老师向学校告发我,说我出言不逊,侮辱了老师,对老师不尊重而且是大不敬,于是我那个他妈的可爱的班主任变着法的折腾我,说是秉承一贯的尊师爱校的校规,对我进行教育,你知道是怎么教育的么?每天上课前的五分钟,是我的个人演讲时间,不是展示个人魅力,是检讨,检讨,说清楚自己如何不尊重老师了,说自己如果道德败坏了,说自己如何让辛苦教育自己的老师伤心,还要告诫大家不要像我学习,我那个班主任,一直教我教到五年级,靠,这小学五年,我是只要有时间就上讲台检讨,检讨的理由千篇一律,但是好像听的人好像很开心,我知道他们不是听我说什么,他们是看着我说,没事儿还让我一个人拎着纸篓子上学校操场拣乱丢的废纸,那个时候有时候中午放学我都不敢回家,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和学校附近的放羊的老头一起混着时间,等到下午上课的时候再回学校,现在想想,我还不如放羊老头放着的那群羊,至少还能吃饱饭的尊严……
  我手里的啤酒罐被我已经捏的没有行了,我仰着脸看着天花板,仰着脸的时候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让眼泪那么那么快的流下来,如果还能忍住的话。
  我没有看见小淫的表情,小淫站了起来,一开始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后来知道他把客厅的灯关掉了,我听见小淫说:十八,我觉得客厅的灯有些刺眼,关掉好了,开着房间里面的灯吧。
  我没有说话,我看见小淫把他房间里面的灯打开,然后开着门,这样,客厅里面的光线变得微弱,小淫重新坐到我身边的时候塞给我几张面巾纸:十八,你啤酒洒了,擦擦吧。
  我看见小淫背过身,点了一支烟,我看见打火机闪了几下火焰,然后熄掉。
  小淫要转身的时候,我低声说:小淫,你不要转过来。
  小淫没有动,我把头靠在小淫背上,我的眼泪没有声音的落了下来,我强忍着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哎,你的后背借我用一下,你当我喝醉了。
  我听得见小淫呼吸的声音,我听得见小淫吸烟的声音,我苦笑:21年,我第一次有可以安心靠着的地方,谢谢你,兄弟。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1: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舒服

  过了好久,小淫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来,小淫在放着酒的袋子里面翻着,但是找不到一罐酒了,我看见小淫抓去电话呼了阿瑟,他说:阿瑟,快点儿回来,在楼下买些酒上来,不用回电话。
  小淫转头看着我,轻轻笑:十八,一会儿阿瑟回来,我们喝通宵好不好?
  我有些迷糊的看着手里的啤酒罐:喝呗,反正喝的要趴下的人肯定不是我。
  小淫吸了口烟,我看见烟头的名灭,小淫碰了我一下:十八,你别看我现在长这么高的个子,小时候,我长得很小,所以呢,也总是会被别人欺负,那个时候还仗着有两个哥哥,所以还能找他们,哎,我不是跟你吹,我妹妹很能打架来着,那个是去乡下外婆家玩的时候,我小时候很胆小来着,村长的儿子欺负我,我妹妹很厉害,竟然冲上去给我报仇,把人家村长儿子的脸都给划破了,害的我外婆领着我们几个去村长家赔礼道歉,吓得我妈妈以后放假的时候都不敢把我们送到外婆家了……
  我笑了一下:真的?那你现在还有人欺负你么?
  小淫接着笑:当然有啊?
  我嗤笑:你180的身高,还会有人欺负你么?
  小淫敲了我的脑袋一下:你啊,你不记得了,你不高兴不是给我几拳就是给我几脚的,我切受气呢?你还从来都不会给我道歉。
  我有点儿窘迫的看着小淫:哎,你不能那么说,有时候明明是你挑起的事端啊?
  小淫温和的笑了一下,手拍了拍我的头:去洗把脸吧,一会儿阿瑟回来,看见你哭过,肯定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再把我揍一顿,我绝对亏大了,恩?
  我哦了一声,站起身,去洗手间,我听见电话响了,然后小淫说:阿瑟,知道,知道了,多买些酒,肖扬在吗?也一起让他们过来吧,反正也是闲着,知道了,你们快点儿,这儿都没有酒了,十八太能喝了……
  我在洗手间用水洗着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有些犯晕。
  我来到客厅,小淫已经开了灯,把扔的四处的啤酒罐还有烟蒂收拾到垃圾筒里面,看见我出来,笑:十八,你还能喝么?阿瑟今天兴致很高,舍了女人也说要过来一起喝酒,我让他们多买一些,可能会来不少人,说是庆祝你被舞蹈老师退了班,呵呵,可能元风不见得能来,有家世的人就是不爽快哈。
  我懊恼的看着小淫:哎,我学不成跳舞阿瑟他们那么高兴么?有点儿落井下石的感觉了,这帮家伙,取笑才是真的。
  小淫一直看着我笑,我有些不自在:哎,我,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很糗啊?
  小淫摇头:十八,人呢,始终都是人,有哭有笑才是一个正常的人,就像我之前看见的那样,你会发脾气会抽烟会喝酒啊,可是我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你,真的。
  阿瑟领着饼小乐、陆风、肖扬、平K还有小麦一起回来了,从外面买了一大堆的酒还有吃的,阿瑟看将我就开始狂笑:十八,我估计舞蹈老师这辈子也没有碰到你这样的学生。
  饼小乐揶揄我:十八,你把人家平K的鞋都踩成什么样子了,你简直是暴敛天物真是。
  我不乐意的看着他们:哎,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够意思,我不就出了丑了么?你们就笑成这样,一点儿也不讲义气。
  小麦比比划划的在我面前走着华尔兹的步子:十八,你看啊,不就是这样么?左一下,右一下,多简单啊?看啊。
  我皱着眉头拽着小麦的衣领子:好了,好了,你是不是很想气死我啊?
  小麦朝后退了一下:十八,我终于知道了,知道你为什么在幼儿园大班读了两年了,原来是因为身体协调性不行啊,真是,直接说啊,干吗遮遮掩掩的……
  我要追小麦,肖扬笑着拦着我:好了,十八,小麦说话还有谱儿么?
  我看见肖扬才想起他的书卡:哎,肖扬,明天你有时间么?我还欠你两张借书卡来着,一直没有时间给你,好像毕业生要把借书证还给学校的。
  肖扬想了一下:反正今晚都不回去,明天回学校时候我和你一起走,到时候你再给我吧,毕业生没有人管。
  然后一干人,从晚上十点半开始喝酒,聊天的东西从考试不及格到那个专业的女生长得漂亮到北京小吃到宿舍生活到学校的名气到舞蹈老师的身材到小麦跳级到我幼儿园复读,边喝酒边笑了个没有出息。
  小麦端着可乐罐,眯着眼睛还跟我逞强:十八,我告你,我就是不希的喝酒,要是真喝了,我也爷们儿的很,哎,哎,小淫,你干什么,干什么……
  小淫笑着拿着一罐啤酒就开始罐小麦:好小子,学会吹牛了你,我看你喝了酒还能不能爷们儿?
  陆风喝饼小乐开始起哄:对,灌他,灌他,把小麦变成爷们儿……
  阿瑟嘿嘿笑:哎,别灌了,喝了酒,小麦也变不成爷们儿的,歇菜吧你们。
  一直闹到后半夜,喝得都困的东倒西歪了,谁看着谁都要看一会儿才能认出对方的状态,个个都睡眼惺松的样子,我摆手:不行了,我要睡了,实在不行了,困。
  阿瑟也开始摇头:都睡吧,都喝得差不多了。
  小淫掐了烟,笑:十八,你睡我房间吧,阿瑟和小麦的房间已经搞得乱七八糟的了,估计就我的房间还算整齐一些,早点睡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准备往小淫房间走,这个时候,饼小乐喝得有点儿东倒西歪,拽着我的胳膊,吊尔郎当的笑,有点儿不正经:十八,十八,你敢睡小淫的房间么?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哈……
  小淫瞪着饼小乐:小乐,你喝多了,你说什么呢?十八,你去休息吧?
  饼小乐拽着我的胳膊的手还没有放下,暧昧的笑着:十八,我没有瞎说来着,大家都知道啊,小淫他不让,不让我说,我也要说的,十八,小淫以前带女生回来过夜来着,他们,嘿嘿,他们可是睡一张床来着,你要是睡小淫的床,会不会?诶,会不会晚上胡思乱想啊?小淫,你不用冲我瞪眼,我说错了么?你不敢承认哈……
  我有点儿发呆的看着饼小乐的表情,这家伙笑的很不正经,我开始有些不舒服,而且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不停的在我身上蔓延着,我觉得自己像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我转头看着小淫,小淫窘迫的看着饼小乐:小乐,你瞎说什么,够了,让十八去休息吧,行了,你醉了。
  我身体上不舒服感觉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快速甩开饼小乐拽着我的胳膊的手臂,快速的冲向洗手间,然后对着马桶开始呕吐,今天晚上所有的酒统统的都吐了出来,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胃口很不舒服,当我听到敲门声音的时候,我才站起身,用水冲了脸,打开洗手间的门,看见小淫站在门口,小淫紧张的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结果小淫递给我的面巾纸:没事儿,可能是晚上喝得多了,胃口不舒服了。
  我回到客厅的时候,看见肖扬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其他人都还在桌子周围趴着,阿瑟跟小麦在石头剪刀布,不知道在干什么,小淫碰了我一下,小声说:十八,你不是想睡觉么?
  我转过头,看着小淫:我今晚,我今晚睡小麦的房间。
  说完我朝小麦房间走,小淫拽住我,盯着我:十八,小麦的房间很乱,没有收拾,你睡我房间吧。
  我摇头:不用了,我习惯睡小麦房间,之前一直在这里睡,习惯了,我容易认床。
  我推开小麦房间的门,要关门的时候,小淫按住门,皱着眉看着我:十八,是不是饼小乐刚才说的话,你才,才会这样……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该睡觉了,你招呼他们吧,我现在很困。
  小淫的手慢慢的从小麦房间的门上拿开,我慢慢的关门,小淫的眼神始终看着我,我始终避着小淫的眼神,小淫的身体和眼神,慢慢的被我关在了房间的外面,在房门被关上的时候,我听见小淫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这叹气也被我关在了门外。
  小麦的房间很乱,到处都是漫画书还有衣服,鞋子也扔的满地都是,我把床上的漫画书简单的挪到床头,倒在床上,我在意识迷糊的时候问自己,我介意了么?我到底是介意什么?我为什么要介意?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偷偷喜欢

  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我一度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可以睡这么久,好像意识中没有人叫过我一样,我有点儿木然,还是决定快些收拾回学校,因为自己下午还有课。
  我打着哈欠来到客厅的时候,客厅没有人,看来是我睡得太久了,肖扬也没有等我,估计这帮家伙都回学校了,我琢磨着早晨用什么洗脸刷牙,我的东西已经收拾拿回宿舍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往洗手间走,在推开洗手间房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小淫在里面,对着镜子刮胡子,下巴上涂着白色的泡沫的东西,我松了一口气:哎,你在洗手间怎么不锁门啊你?吓死我了。
  小淫拿水冲着手上的泡沫,忿忿的瞪着我:你啊,你怎么不敲门啊,真是,我刚才还好没有失常,不然划破了脸,你赔啊你?
  我把小淫往旁边推了推了,皱着眉:算了算了,真是,我先洗脸了,下午还要上课,你先等会儿了,真是,差点儿被吓破胆了,哎,你用什么洗脸啊,借用一下……
  我翻着洗脸池子旁边的东西,小淫嘟着嘴,指指一个香皂盒子:在这儿,你用吧。
  我打开香皂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香皂,和我之前洗脸用的是一个味道,是历士那种,我用水擦了脸:小淫,你总共有几根胡子啊你,还刮起没有完了?人家阿瑟的胡子那么多也没有像你这么紧着刮。
  小淫哼了一声:刮胡子不在多少,在于一个习惯,邋遢很好么?男人魅力会打折扣的。
  我用水冲了脸上的香皂泡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水淋淋的,我靠近镜子,左右的看着,小淫对着镜子一边刮着胡子,一边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看什么?脸怎么了?
  我扁着嘴:不是,我是在想啊,哎,小淫,其实我很奇怪,很多人都说我象男生,长得象,性格也象,这我也知道,哎,你说我怎么不长胡子啊,或者长象阿瑟那样的手上或者腿上的汗毛啊?要是也长,是不是也可以对着镜子像你这么刮着,多少可以自恋一下哈。
  小淫很鄙夷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疯了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以为你真是男的?切,要被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
  我用手抹着脸上的水,看着挂在衣架上毛巾,没有我的,我决定去客厅拿点儿面巾纸擦脸,小淫拿了条毛巾递给我:十八,你用我的好了。
  我摇头:不习惯用别人的,我用面巾纸好了,你慢慢刮胡子吧,我回学校了。
  我来到客厅,胡乱找了几张面巾纸,擦干了脸上的水,看见桌子上有面包,还有牛奶,估计这是早餐了,我掰了一块面包,吃了下去,穿上大衣,准备往外走,小淫出了洗手间,下巴的泡沫已经处理干净了,我系着大衣上的扣子:哎,你们上午没有课么?对了,肖扬怎么没有等我,说好要还给他书卡的,真是,已经说好了的。
  小淫慢慢在我对面坐下:有课,所以小麦和阿瑟都去上课,是英语课,我不喜欢上,肖扬,我让他走的,他说中午十二点在你宿舍楼下等你来着,你睡得跟猪似的,砸了门估计你也不会醒过来。
  我嗤笑:你小子逃课,我要是英语老师,这学期绝对挂你的课,哼。
  小淫交叉着双手,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我是想问你,昨晚,昨晚你为什么不睡我的房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有点儿不知所措:不是,之前不是一直霸占小麦的房间吗?睡的习惯了,我说过我认床,我先回学校了……
  小淫突然站了起来,盯着我:可是十八,之前你休息的时候你也睡过我的房间,那时候你也没有说你认床啊,你什么借口啊?是不是饼小乐那么说,所以你才这样,你怎么……
  我烦躁的打断小淫:够了!
  小淫一愣,我吐了一口气,皱着眉看着小淫:那么你告诉我,饼小乐昨晚说的那些,是喝醉了之后瞎说的还是他说的是真话?
  小淫张了张嘴,窘迫的看着我:十八,可是那些……
  我开始不耐烦:是还是不是?很难说么?
  小淫慢慢垂下眼神,声音很低:是有过,十八。
  我扶起大衣的领子:我先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谢谢你的面包。
  回到宿舍,小诺十分不乐意的瞪着我:十八,你昨晚去那儿混了?
  许小坏高雅的竖起腿,哼:还以为某些人多么的高尚呢?还照样不是夜不归宿,切。
  我心里很不舒服,还没等说话,小诺嗤笑:是啊,可惜,某些人想夜不归宿还找不到主儿呢?哼。
  许小坏嘟着嘴脸色憋的很不好看,没有说话,我拍了小诺一下:哎,想喝酒不,想喝,以后带着你一起去,成不?
  小诺嘿嘿笑:十八,你这样才够意思么?你看咱俩多有缘分啊,习惯都一样,所以啊,以后我是一颗红心向着你,跟你混了,哎,说实话,你昨晚没有回来,我都没有睡好来着,我今天早晨上食堂打饭的时候,遇见大雄了,哎,大雄这个寒假发福了,可是我怎么越是看着他发福就越是觉得他很帅呢?
  我有点儿心不在焉,同时还有些不可遏制的想发脾气,但是我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发脾气,只好憋着,翻着下午要上课的书本发呆,小诺在我耳边说的话,一边听进去一边流了出去,我特想跟谁打上一架。我盯着许小坏的腿发呆,许小坏冬天还穿着裙子,腿部的曲线很漂亮,可是这个时候我的心肠一点儿都不好,我看着看着就有一种流口水的感觉,不是羡慕或者嫉妒,是很想狠狠的咬上几口的感觉,哼。
  许小坏冷冰冰的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说:朱檀上午打电话找你了。
  小诺在床上翘着脚颤着,笑:哎,十八,看来她心肠还没有坏到底来着。
  我装模作样的看着小诺:哎,你往后客气点儿,怎么不能大度一点儿,她偷你家萝卜了么?对了,你家产萝卜么?
  小诺哼了一声:不产,所以即使想偷夜没有,嘿嘿。
  小诺奸诈的笑:十八,我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说的哈,我告诉你,昨晚许小坏回来之前,我把她的座垫放到地上,连踩带跺折腾了好长时间,然后把灰尘拍掉又扔回她床上,她还坐的很不亦乐乎,哼哼,气死她……
  我皱着眉头:小诺,你怎么这样啊?看不顺眼是一回事儿,干吗这样啊,小人手段了。
  这学期我们专业没有朱檀的课,我不知道朱檀找我什么事情,我看了时间,估计朱檀在家,给她家打了电话,朱檀在,但是好像还是很忙,只是简单的说了让我明天上午抽时间去她办公室一下,有点儿事儿找我,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我有点儿后怕,是不是我写的东西不合格,要是不过关的话,我是不是要从已经收到的稿酬中扣钱呢?这个是我担心的,那个时候,对我而言,除了学习就是钱,别的东西在我的世界根本没有办法占住什么位置,我也没有时间和空闲去想别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肖扬在楼下等我,我拿着两张肖扬的书卡下了楼,肖扬苦笑的接过书卡:十八,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不是只有这么多,还是只能这么多?
  我也苦笑:对不起,肖扬,你当我是男生好不好?
  肖扬看着书卡,笑:我知道,当你是男生至少还能做兄弟,是么?
  肖扬顿了一下,看着我:十八,我明天下午四点的火车回西安,中午大家在阿瑟那儿吃顿饭,你要不要来?
  我点点头:我会来,上午是家教,中午我会直接去阿瑟那儿,我一定会去的,真的。
  肖扬点头:十八,谢谢你来,我知道你下午有课,你忙去吧。
  我转身上楼,我听见肖扬叫我,我回头,肖扬艰难的笑了一下:十八,你和……
  肖扬叹了口气:算了,以后再说吧,明天中午见吧。
  下午上课的时候,小诺和我坐在一起,一个劲儿的朝我显摆自己用了发胶之后的发型,说实话,我实在讨厌发胶的味道,而且用了发胶之后的发丝会变得很硬,所以小诺朝我靠近的时候我实在很想揍她一顿,但是周围全是上课的人,我实在不好动手,只好忿忿的忍着,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在晚上睡觉前,揍小诺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用发胶了?
  不过小诺说了一个很八卦的消息引起我的兴趣,小诺说我们宿舍的小丘喜欢易名,这个有点儿让我感兴趣,我把小诺涂了发胶的头发往旁边推了推:哎,你怎么知道?
  小诺不屑的嗤笑:切,小丘看见易名的眼神很能让人浑身沾满鸡皮疙瘩的,还有啊,每次小丘看见易名的时候光是脸上的笑容都足够和别人不一样的,这就是女人的知觉,知道么?哼
  我用脚踢了小诺一下:还女人的知觉?靠,你多大啊你?
  小诺皱着眉揉着腿:真是的,十八,提前点儿夸夸自己的年龄不行么?又不用缴税。
  我看见前排的夭夭和许小坏不停的咬着耳朵说话,夭夭这家伙,还为我和许小坏的关系说我不够大方,许小坏为什么就不能先大方一点儿,光知道让我大方。
  这堂课是应用文写作,就是关于如何写通知写报告之类的东西,讲的我的有些想打磕睡,应用文老师不遗余力的在大大的黑板上画着格式,大教室里面的学生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小声聊天,成对的情侣在切切私语,亲昵的很,我同情的看着应用文老师,磕睡的时候我会想到要抽支烟,想到抽烟的时候我会想到小淫,想到小淫,我会想到早晨小淫问我的话,想到那些话,尤其是饼小乐说的话,我就会很想发火,我觉得自己真是要发疯了,干我什么事儿?我有必要发火么?我郁闷的在笔记本上画着圆圈。
  小诺在我旁边很八卦的说着各个专业的人和事儿,我无意的看向坐在前排的易名的背影,我看见易名转头看我一眼,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心不再有之前的那种怦然心动和温暖,剩余的是慨叹还有唏嘘,这是我的感觉,至于易名想什么,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最大的失败就是直到今天,直到三十岁时候的今天,我都不知道易名当初当时想的是什么,即使是猜想,我都猜不出,也许从那时开始,我已经没有了猜想的兴趣和欲望,也未尝不可。
  下课之后,我看见易名一直回头看我,出教室门口的时候,易名靠近我,笑:十八,有时间么?我有点儿事儿想和你说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
  小诺嘟着嘴没有说话,我把手里的课本给了小诺,让小诺先帮着我拿回宿舍。
  我和易名靠在楼道的栏杆,往下望着,各个专业下课的学生在绕着楼梯朝下走,易名笑了一下:十八,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儿,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吧,我也没有什么事儿来着,回学校之后我们还没有一起聚过来着。
  我无聊的敲着栏杆:你不用约方茵茵么?
  易名用手推了推眼镜,这个用手推眼镜的动作曾经很让我心动了一段时间,易名泯泯嘴唇:我和方茵茵其实回学校之后,我们,我们就真的分手了,最关键的是大家能释怀,分手还是朋友么。
  我没有说话,看着楼下发呆,这就是说易名和方茵茵第三次分手了?这玩意儿是真还假?分手了,女生还能亲昵的搂着男生的胳膊?那意思就是说以后任何时候两个人见面之后搂着个胳膊或者拥抱一下都是很见惯不惯的了?反正也是朋友不是?
  我很白痴的说了一句话:也不见得吗?赶上什么时候高兴就再谈一次恋爱,反正大家都很熟了不是……
  易名尴尬的笑了一下:十八,你最近好像和小淫阿瑟他们来往的很密哈,你们关系很好,我听大雄说了来着……
  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抬头,看见小麦笑的连脸上的表情都快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了,五官都快挪位了,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小子怎么了,阿瑟和佐佐木、小淫跟在小麦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小淫的眼神狐疑的看着我,然后转向易名,我朝小麦招手。
  小麦下了楼,朝我跑过来,发疯似的扑到我背上,笑:十八,献血的名单里面真的没有我来着,耶。
  这小子真是疯了,手臂勒的我的脖子快要窒息了,我费劲儿的解开小麦勒着我脖子的手臂,缓了几口气:知道了,你想掐死我啊,放手。
  阿瑟苦着脸看着我:十八,有我啊,真是,一滴血一滴命啊,竟然有我来着。
  我给了阿瑟一拳:得了,你那么壮实,怎么可能没有你,为国家的血库做点儿贡献吧你,大男人一个,还怕这个?
  阿瑟朝易名点了个头,佐佐木朝我招手:十八,我现走了。
  小淫在旁边嗤笑:二十四孝的男朋友,老佐真是疯了。
  易名转过身朝小淫笑:你们要献血了?
  小淫哼了一声:是啊。
  阿瑟笑:哎,小淫,你说下周献血,要不从现在开始,我们天天补吧,天天晚上大鱼大肉,免得身体亏损太多了,据说奶酪和黄油很有营养价值来着,要不晚上我们试试?
  小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靠在了我和易名中间的栏杆上,转头看着我,有点儿似笑非笑:哎,十八,上午干什么你?说生气就生气,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你干吗生气啊你,我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嗤笑了一下:我哪有生气?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淫的眼神盯着我:那你介意什么啊你?睡我的床你就介意成那个样子?
  易名有点儿尴尬,我踢了小淫一下:你胡说什么你?你这样说容易让人误会的。
  易名看了我一眼:那十八,我先走了,改天聊吧。
  说完,易名匆忙的转过楼梯下楼了,阿瑟趴在我旁边的楼梯上往下看,跟小麦说:看,这个长得漂亮,那个也还行……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你那样说好像我怎么着了似的,易名听见了会误会的,说话越来越是没有谱儿了你,一边呆着吧你。
  小淫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你,你到底介意什么?那些,可是那些都是过去了的事情……
  楼下有人喊阿瑟的名字,是个女生的声音,阿瑟乐不颠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匆忙的看着我和小淫:十八,小淫,我先走了,小麦给你俩了,别让小麦饿死就行了,走了哈。
  我刚想伸手拽阿瑟,阿瑟已经像是风一样的往楼下跑了,这个家伙,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没义气,小麦苦着脸:十八,我命真苦,每次都是别饿死就行了。
  小淫不乐意的敲了小麦脑袋一下:没有良心的家伙,那次没有给你做好吃的了?是不让你饿死的级别吗?走啦。
  出了综合楼,我说要回宿舍,小淫皱着眉:十八,去阿瑟那儿吧,我最近又学会做一样菜了,真的,小麦可以作证。
  我摇头:不去了,昨晚在那儿,早晨连牙都没有刷,还有啊,洗脸什么的都不方便。
  小淫从衣兜里面掏出香烟,奸诈的笑:这个也不喜欢了?如果不喜欢,那,那只好算了吧,哎,本来还想和你抽烟来着,看来你不喜欢了?
  我开始动心了,伸手要抢小淫手里的烟,小淫快速的抽回手,嗤笑:十八,你忘了?你身体协调性不行来着?是不是,小麦。
  小麦一个劲儿的跳着,伸手去够路边的树枝:是啊,十八,身体协调性,其实,其实就是这么练成的,你,你学学我这个样子。
  我推了小淫一下:哎,你干吗那么小气啊?
  小淫笑:十八,这是学校,你不顾形象了?去阿瑟那儿吧,晚上我们都回宿舍,明天课的课本都在宿舍了,真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我真是堕落了,被一盒烟牵着鼻子走,没有出息。
  小淫接着笑:十八,你想啊,最关键的是,拿烟诱惑你的是我这样一个帅呆了男人啊?
  到了阿瑟楼下,小麦吵着说要去超市买两个棒棒糖,我和小淫先上楼,小淫拿着钥匙开始开门,小淫扒拉着手里的钥匙,动作有点儿慢,小麦在后面蹦达着跑上楼:十八,十八,我占大便宜了,占大便宜了……
  我奇怪的回头看着小麦:你占什么便宜了。
  小麦兴冲冲的跑上来,还有一阶楼梯的时候,小麦忽然被绊了一下,直直的扑到后背上,我也楞住了,有点儿反映不过来,小淫正在用钥匙开门:哼,两个棒棒糖,能占什么便宜啊,想的到美,有本事让银行多给你存折里面存个百八十万啊,啊,哎%※¥¥◎##%……
  小麦扑通一下扑到在我后背上,我反映不过来的直接又扑到在小淫后背上,小淫直直的扑到房门板上,我听见小淫的脸发出一个不小的声音,砰的撞到门板上了,我心里一凉:惨了,这回估计是破相了。
  然后小淫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听不明白的嘟念声,我就听明白最后一句话,小淫愤怒的说:靠,小麦,你挤照片啊你?臭小子,马上给我起来。
  小麦的棒棒糖正好打在我的脑袋上,确切的说不是打,是用手戳的,小麦喘着气爬了起来:十八,幸好,有你俩垫着,不然我可是毁了,至少门牙没有了。
  我也后退了一下,小淫才从门板上爬起来,用手揉着脸颊,忿忿的看着小麦:臭小子,你过来,快点儿,为了两个棒棒糖,就把我挤成照片?
  我看看小淫的脸,还成,没有什么地方破损的,还没有破相,我拦着小淫:好了,好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的,快开门吧。
  小淫瞪了小麦一眼,才拿着钥匙开了门,小麦跟在我后面说:十八,我刚才买棒棒糖的时候,本来是两块钱,我给了五元钱来着,谁知道那个收钱的给了找了十元钱,你说我是不是占便宜了?
  我点头:是占便宜了,不过人家也是小本经营,你这样会不会心里很不安啊?
  小麦摇着棒棒糖:没有啊,我心里很高兴来着?
  小淫黑着脸:小麦,你下楼还给人家,两块钱的东西,至于么你?你又不是没有钱的人?小心今晚没有你的饭吃。
  小麦耷拉着脑袋:好吧。
  小麦转身下楼,小淫揉着撞疼的脸颊看着我:十八,刚才你没事儿吧?
  我摇头:我没事儿,就是吓了一跳,刚才还在担心你会不会破相呢?
  小淫把钥匙扔到桌子上:下课的时候易名找你什么事儿啊?
  我开始朝小淫要烟:没有什么事儿,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说是想一起吃个饭来着。
  小淫也点了支烟,疑惑的看着我:他不用找方茵茵了么?
  我吐了一口烟:他说他们分手了,但是大家还是好朋友……
  小淫嗤笑:你信么?哪有那么看得开的人?
  我往沙发上一坐:怎么没有啊?你记不记得之前送过一个护手霜给你一个女朋友,有次我在水房洗衣服遇到她,她还问我你好不好来着,还说你这人挺好的,你用不着羡慕易名,你比易名更有本事来着。
  小淫叼着烟挨着我坐下,诡异的笑了一下:哎,十八,你最近好像很关心我和我原来那些女朋友的事儿来着,以前你好像从来不提啊?
  我发呆的看着小淫:我有么?没有啊?
  小淫笑:你当然有啊,好像还老是提,你老实交代,十八,你有没有偷偷喜欢我,我不介意的,这儿也没有别人,你坦白交代好了,我发誓我不会笑你的。
  我吓了一跳:咦,你说什么你?你不会自恋到这种程度了吧。
  小淫嘿嘿笑了一下:十八,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啊?没有出息,真是。
  我松了口气: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情绪变化

  小淫一个人在厨房鼓捣晚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朱檀让我明天上午去她办公室的事儿,我明天上午有家教,去不了来着,我拿起电话,开始给朱檀打电话,问具体是什么事儿,我明天上午去不了她的办公室。
  朱檀说的很小心,朱檀说:十八,我觉得你的字写的还不错,今年学校的成教学院招生时候要向外发招生简章,也不少,有七千个,招生简章上的字怎么也是代表一个学校的形象,所以我推荐你了,成教学院的教务处也看了你写的字,也答应了,说是让你星期一去那儿拿相关的资料,有通讯录和学校的信封,都是下学年的,所以也要争取早点儿写完,你现在还是学校宣传部的人,所以在这个上面上也帮帮忙?成教学院那方面也有一些不多的报酬,每个信封按照一角钱计算,也不多,主要是想你帮帮忙……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感谢朱檀,朱檀也知道我的境况,所以她不管让我做什么事儿,话说的都很给我留有尊严。
  我答应了,说是星期一的时候去成教学院的教务处找那个处长,朱檀让我记着一个电话号码,朱檀说:十八,这个号码是经管学院的张教授的,张教授这段时间会有两本书马上就要出版了,但是校对的工作还没有来得及做,所以我也是跟他说了你可以做这个,主要是校对错别字还有一些经济学的公式,你这几天按照这个号码联系他一下,报酬可能不高,是按照每千字计算的,反正你也多学点儿东西,帮帮忙好了。
  我拿笔纸记下了朱檀说的电话号码,想等星期一以后的时候给那个叫张教授的打个电话,我很感激的在电话里面谢了朱檀,朱檀只是笑,没有说什么,说是她自己还有很多事儿忙着,所以就不和我多说什么了,才放下了电话。
  我把电话号码放好,松了口气,总算除了家教之后还有些别的事情做了,不然我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学期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吃完饭后,阿瑟竟然回来了,小麦看阿瑟回来了说什么也不回学校了,说是阿瑟早晨起的早,所以不用担心一个人在这儿睡觉,小淫说还是要回学校宿舍,我笑:要不,你就别回去了,明天也没有课来着。
  小淫说不行,还有别的事儿,小麦翘着脑袋笑:十八,你不知道,小淫现在晚上习惯搂着矿泉水睡觉来着,他的矿泉水在宿舍,他在这儿睡不着。
  阿瑟叼着烟,有点儿奇怪的看着小淫:哎,小淫,你最近好像不正常啊,你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有交女朋友了,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闲吧,你不会是厌倦当男人了吧?
  小淫有点儿不自然的看着阿瑟:你别瞎说,我要是交女朋友都要告诉你么?你都知道吗?
  阿瑟挠挠头:不是啊,小麦都说你好像不是在宿舍就在这儿啊,我们也没有看见出去啊?当然奇怪了,你少给我装蒜。
  我穿好大衣,笑:好了,你们慢慢磨牙好了,我走了,明天家教后,中午我过来,肖扬是下午的火车吧,你们去车站送他么?
  阿瑟点点头:送吧,这帮人,毕业一个少一个,肖扬回西安实习,小乐和陆风还好都在北京,但是毕业之后,还是会不常见了,以前觉得四年的时间好像很长,现在看看,真快,还有一年半,我们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不见混啊。
  阿瑟有点儿叹气的感慨,小淫笑笑,开了房间门:十八,我们走吧。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好奇的看着小淫:哎,你那朋友说的管用么?睡觉的时候在身边放着一瓶水就能睡着了?要是管用我也试试,有时候我也睡不着来着,我说寒假在阿瑟房间住的时候你怎么拿着我我给你买的那瓶水不喝,原来是用来治失眠的。
  小淫低着头:可能,可能管用吧,也可能是因人而异。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要往里面进,正好有人要出来,我让在旁边,想等他们出来之后再进去,先出来的是个女生,穿的挺时尚的,脸上的妆容修饰的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小淫看见那个女生的时候愣了一下,那个女生看见小淫也哼了一声,而且在错身的时候故意撞了小淫一下,小淫往后退了几步,跟在女生后面的是个男生,看见那个男生的时候我也愣了一下,因为是之前那对双胞胎兄弟之一,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
  那个男生看见小淫的时候,好像很不高兴,先前那个女生故意撞了小淫一下之后,那个男生朝小淫摆了一个手势,眼神凶凶的,也哼了一句话:小子,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儿你,知道么?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那个手势的意思肯定不是善意的,小淫没有说话,等那两个人过去之后,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是不是有得罪他们?
  小淫看了我一眼:没有。
  我盯着小淫:没有?没有他为什么不让我小心点儿,但是却让你小心点儿?
  小淫别开眼神,不说话,我回过神儿:算了,我直接过去了,你也回宿舍吧?
  小淫跟了我两步:十八,我送你到女生楼。
  我开始有点儿不舒服:不用,你以前都是送你那些女朋友到女生楼下的,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
  小淫愣了一下:误会什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啊……
  我打断小淫:说过不用就不用,以后都不用你送我回女生楼。
  小淫皱着眉头:十八,为什么……
  我淡漠的转过头:我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我还想自己能找到男朋友,所以不想自己名誉不好,不想被人误会和你有关系,拜托,我走了。
  我快步朝前走,小淫没有跟上来,我看见小淫的身影立在原地没有动。
  上楼的时候,看见苏小月和嘟嘟,两个人在抱怨献血的事儿,苏小月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十八,你这么壮,献我们两个人的份儿吧?
  嘟嘟一惊一咋的:这个时候,我好像希望自己是贫血啊,那样就不用自己献血了。
  我拍了嘟嘟一下:为了逃避献血,竟然不惜咒自己生病,你真狠。
  嘟嘟嗤笑:这算什么啊,好多女生为了逃避献血,还提前吃药让月事儿提前呢?据说特殊情况就可以不用献血了,我至少没有她们阴,哼。
  苏小月嘲笑的看着我:十八,没事儿到我们宿舍找我们玩啊?真是,分了宿舍就不见你人影儿,没有良心,我那时候不就欺负你一点儿而已么?
  回到宿舍,小诺垫着报纸在床上修脚,看见我回来,用脚朝我晃了晃,许小坏优雅的坐在床边用一个做工考究的不锈钢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什么什么东西,我瞄了一眼许小坏手里的瓶子,好像是什么茯苓膏还是什么东西来着,反正有钱人家的孩子很懂得保养,许小坏看见我回来,把眼神转向别处,我也别扭得要死,一个宿舍,不是一个阶级不是一个层次不说,还关系不好,真是要命,低头不见抬头见得。
  小丘正在和另外两个同届的别的专业的女生聊天,那两个女生一个叫素素,一个叫红梅,我和她们都不是很熟,所以话也很少,但是那个叫素素的好像和小丘说话说得很多,而且那个叫素素的好像也很成熟,什么事儿都跟我们说,而且我发现素素好像偏爱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我有时候很听不习惯,小丘倒是听得一愣一愣。
  我坐到床上的时候,素素正兴致很高的跟小丘说:哎,我那个同学,开放的很,她和他老公是一个学校的,经常去他宿舍,两人就睡一张床,别人也不吭气,我那同学,可会算日子了,不是吹的,尤其是安全期算的很准的,一天都不差,所以人家一直没有事儿,就那么过了一两年来着。
  小丘笑:你那同学,应该是账房先生的料哈。
  素素接着说:咳,不行,所以人常说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话就是很绝啊,马也会失前蹄的啊,我那同学,有次就失蹄儿了,后来怀孕了,不过我那同学真不是盖的,怀孕后,回到我们宿舍,往床上一坐,先是嘿嘿笑了几声,我们还以为她怎么了呢?都问她,你猜她怎么说?
  小丘的兴致也被挑了起来,看着素素:怎么说?
  素素嘿嘿笑:我那同学说,靠,这次老娘计算错误了。
  然后,红梅、小丘都跟着笑,许小坏咬着漂亮的不锈钢勺子笑着不说话,小诺笑的还差点儿用剪刀剪乐脚趾头。
  我笑不出来,因为之前一个初中同学,我们本来关系还不错,后来初中毕业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就那么成熟,和男友发生了关系,也是怀孕了,后来流产,流产之后的后遗症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怀孕的机会了,后来我上了大学之后她结婚了,因为她不能生孩子,丈夫没事儿就羞辱她,她很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基本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后来听别人说她离婚了。
  素素调侃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怎么老是不吭气啊?好像很不好意思是的。
  许小坏用面巾纸擦着不锈钢的勺子,开始冷言冷语:某些人啊,假正经呗,都能夜不归宿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夜不归宿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何况跟女生斗一直都不是我的强项,无论是骂人还是心计,我都白给,所以我还是装聋作哑比较好,我也没有时间来顾及这些事情。
  小丘笑嘻嘻的打开日记本:哎,别这么说啊,谁在北京没有个同学和亲戚的,晚上不回来也是正常的啊。
  红梅不屑的看着许小坏:哎,你们四个人是一个专业的,怎么这么不团结?也不怕别人笑话,说出去都丢人。
  小诺牛了吧唧的抖了抖报纸上的指甲:哼,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我没有说话,琢磨着这几天是不是应该买些红枣和红糖之类的,一飞苏小月还有嘟嘟这次的献血都有份儿,聊表心意一下,毕竟大家原先都是一个宿舍的,而且关系都还不错,她们对我始终是照顾的。
  第二天,小学生的家教,小学生的父母都不在家,所以小学生也有点儿无所顾忌了,我讲什么他都不认真听,更甚者还冲我吐着舌头,不象平时他妈妈在身边的时候他会老老实实的听我讲课,看来我真是失败,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威严镇住了小学生,看来不是,真正镇住小学生的是他妈妈的鸡毛掸子,我就是一个摆设。
  上课中间的时候,小学生竟然把他家那只凶悍无比的大狗牵到了房间里面,没有把我吓死,不过还好,自从上次我和那只大狗瞪眼之后,那个家伙竟然对我还行,至少不是狂吠的那种待遇了,这很让我有成就感来着。
  中午骑着车子去了阿瑟那儿,大家都在,肖扬的皮箱也在,估计是吃完饭后直接就走了,我看见元风也在,有些不好意思,我特别怕元风提起关于我参加舞蹈班的事儿,那事儿简直糗透了。不过还好,元风没有跟我提参加舞蹈班的事儿,就是问了一下关于最近宣传部工作的事情,还说主管学生会工作的老师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笑呵呵的谦虚着,在心里有点儿寥落,要是表现满意的话,多少给点儿钱意思一下啊?
  小淫和佐佐木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说什么,我看见佐佐木的表情好像很惊讶,佐佐木转头看了我一下,然后又和小淫说什么来着,肖扬坐在沙发上,朝我点头:十八,你过来了。
  阿瑟动手和小麦抢着什么东西,小麦很忿忿不平的跺着脚,等小麦松开手,我才看清,俩人在抢一个米老鼠形状的钥匙挂坠儿。
  我坐到肖扬对面:回西安实习,毕竟离家近,应该比较方便一些。
  肖扬点点头:是,所以家里也一直劝我回西安实习,正好也是将来工作的单位,等毕业之后就正式签劳动合同了。
  我笑:那挺好的,也算安定了。
  肖扬叹了口气:十八,我大概六月末毕业典礼的时候会回来一次,以后,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来北京了,这个城市,虽然呆了将近四年,但是还是有些陌生。
  肖扬停顿了一下:十八,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么?
  我摇头:不知道,飘到那儿算那儿吧,将来这个词儿实在过于缥缈了,我想象不到。
  肖扬轻轻笑:也是,将来实在太渺茫,没有人能想象的到。
  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觉得没有什么话说似的,我看着肖扬:西安,西安其实挺不错的,有兵马俑,还有羊肉泡馍,据说很好吃,是不是。
  肖扬笑:还不错,将来要是有机会,你去玩的话,可以找我,我给你留我家的地址,到时候写信或者打电话都可以。
  肖扬从旁边的袋子里面拿出纸笔,开始给我写他家的地址电话,我看着肖扬的手,一笔一画的写着那些字,写的很慢。
  小麦坐到我旁边,嘟着嘴:十八,阿瑟欺负我,那个米老鼠的挂坠儿本来我是想送给你的,被他抢去了。
  我一听小麦说那个东西是送给我,我一下来了精神,腾的站起来,开始朝阿瑟吼:阿瑟,你给我过来。
  阿瑟转身看着我:什么事儿,十八?
  我怒气冲冲的指着阿瑟手里的米老鼠挂坠儿:那个,是小麦的,你凭什么抢,你多大的人了,啊,欺负小麦,像话么?快点儿拿过来,在我还没有发脾气之前,马上还给小麦,听见没有?
  阿瑟吃惊的看着我:十八,你干吗这么生气啊,这个东西其实是……
  我很酷的打断阿瑟:你要么马上还给小麦,要么我决定给小麦出头,你选择吧?
  阿瑟无奈的看着我:算了算了,真是怕了你,给小麦了,真是,我最怕和你动手,谁知道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真是,给你了小麦。
  小麦伸手接过来,笑的跟小熊猫似的,我看着小麦:哎,不是说这个打算送给我么?
  小麦撇嘴:是啊,原本打算送给你,但是现在觉得这个东西不适合你了,所以不送了。
  这个臭小子,竟然耍我,我开始动手和小麦抢,我听见元风的笑声,小麦跑到小淫身后朝我招手笑:十八,十八,兵不厌诈哈。
  阿瑟朝我耸耸肩:十八,你自己看见了。
  元风笑:十八,小麦这个米老鼠的挂坠儿已经送了一圈儿了,你还真是信他?这个东西最先是小淫的,被小麦抢来了。
  我看见小淫不大自然的看着我,我没有说话。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本来大家都想去送肖扬,但是肖扬说不用,只要两个人去送他就行了,阿瑟了解的看着肖扬:行,知道了,我和小淫去就行了,你们大家就不要去了,人多反而不方便,是不是肖扬?
  肖扬笑了一下:阿瑟,不用你送了,让十八,让十八和小淫送我就行了,其他的人就不用去了,人多了真的不方便的。
  阿瑟愣了一下:哎,肖扬……
  肖扬摆摆手:阿瑟,你就让我自己说了算吧,那么多人,路上真的不方便,十八,你下午没有事儿吧?
  我摇头:没事儿,没有什么事儿的。
  我有点儿不明白肖扬这样做,因为他忌惮我和小淫一起出现,阿瑟、元风、饼小乐、大雄、平K、陆风都很惊讶的看着肖扬,他们惊讶的成份有一半是肖扬不让他们送,另一半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小淫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佐佐木的表情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好像还很平常。
  我看见小淫拽着小麦,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小麦不停的朝小淫比划着手指,小淫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像同意什么似的。
  下午两点多,小淫拖着肖扬的皮箱,我跟在肖扬后面,从学校出发去火车站,中间要换一次公交车一次地铁,然后就到了,路上,小淫一直不说话,肖扬和我说着一些不相干的事儿,我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迎合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小淫买地铁票的时候,肖扬盯着我:十八,你觉得小淫怎么样?
  我心虚的看着肖扬:什么怎么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肖扬笑了一下:其实小淫这人还不错,人挺好的,对你也挺好的,不是吗?
  我有点儿尴尬,也笑了一下:大家都一样,阿瑟小麦对我也都很好。
  小淫买了票过来的时候,肖扬小声说:是一样的好么?
  小淫拿着地铁票,朝我和肖扬笑:还好,今天人不多。
  到了火车站,肖扬和小淫一起去了一次洗手间,时间足足有四十分钟,我一个人失神的坐在候车室的座位上,有点儿百无聊赖的,想起肖扬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一样的好么?
  是不是一样的好呢?我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发楞的想着,想的头疼,我想起小淫之前说的一句话:十八,从男人角度我实在不看好你,真的,就算是中国男多女少,也不会是从我这儿轮的。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想的多了,转头看着肖扬和小淫一起从候车室外面走进来,肖扬笑:十八,没有办法,洗手间人太多了,还要排队。
  小淫低着头不说话。
  送肖扬上了火车,肖扬正经的看着我:十八,今天你能来送我,我很高兴也很感谢,虽然就要毕业了,但是还好不算太难过,六月末我还会回来,希望你,你好运气。
  我伸出手,和肖扬握了一下,小淫抱了肖扬一笑,肖扬重重的按了按小淫的肩膀:保重,让阿瑟他们都好好的,再见了。
  火车开动的时候,肖扬放下车窗旁边的窗帘,没有再看我和小淫,我看着火车慢慢的加速,慢慢的驶出火车站,变得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那个时候我心里充满了伤感,一种感慨青春年华逝去的感慨,好像一旦毕业了好像就老了很多似的。
  我叹了口气,往车站外面走,小淫突然拽住我:十八,你等等。
  我回头,奇怪的看着小淫:什么事儿?
  小淫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东西: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米老鼠的挂坠儿?给你。
  我狐疑的看着小淫:不是给小麦了吗?
  小淫笑:没有的事儿,是小麦赖皮抢去的,我又要回来了,小麦很好说话,再说男生谁拿这个东西玩儿,你拿着吧。
  我看着手里的米老鼠挂坠儿:哎,这个东西那来的?是不是又是什么女生送给你的?我不要,你留着吧。
  我把米老鼠挂坠儿塞到小淫手里,自顾自往地下通道走,小淫快步追上我,看着我:十八,不是别人给我的,是我自己的,我托佐佐木去中关村图书大厦买计算机书的时候,图书大厦赠送的,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佐佐木啊。
  我侧着脸看小淫:真的?
  小淫点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都是说实话。
  我一把拿过小淫手里的那个米老鼠挂坠儿:那,那你反正留着也没有用,我就拿着用吧,我钥匙串上还光秃秃的来着。
  小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坐地铁的时候,小淫说了一句话,很多感慨,小淫说:十八,明年这个时候,我也要这样实习,不知道我的运气会不会比肖扬好些。
  我没有明白的看着小淫:什么运气,你怕找不到工作?
  小淫叹了口气:工作?工作总会有办法的,只要人活着还怕吃不饱饭么?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靠在地铁座位背儿上,摇着手里的米老鼠挂坠儿:谁知道呢?等我毕业的时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除了能吃饱饭,别的什么都不想,也想不了,我们这个专业很虚无,不象你们计算机,至少还能掌握一门技能。
  小淫歪着脑袋看着我笑:十八,要不我先在{已过滤}上闯荡一番,等你毕业的时候你跟着我混吧,好不好?
  我也笑:好啊,就怕到时候你会觉得我是个拖累呢?
  小淫安静的看着我笑:不会,有时候你要是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反而高兴。
  我嗤笑:你说的,下周说不定就要你帮我忙了,成教学院让我写招生简章的信封,有七千多个,我答应了,报酬不多,但是总算有的赚,到时候你帮我好不好?
  小淫吃惊的看着我:十八,你疯了,七千多个,你什么时候写完啊你……
  我摇头:看看,看看,刚才还说帮我忙,其实就是写收信人的邮编和地址姓名,学校的地址是统一印刷的,我估计一天可以写五百个左右吧,也用不着多长时间,你不帮忙算了。
  我闭上眼睛等着到站,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拽我,小淫哼了一声:算了,话都说出来了,帮你好了,你啊,怎么这么记仇的一个人?
  坐地铁的时候,我睡着了,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在梦里,我跟小淫打了起来,我像个泼妇一样开始抓狂,我好像跟小淫动起手来了,俩人打的很厉害,就在要分胜负的时候,我被人推醒了,我睁开眼睛,看见小淫说:十八,起来,快要到站了。
  我失望的撞了小淫一下:哎,你干吗弄醒我,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扫兴。
  地铁停了下来,小淫拽着有点儿东倒西歪的我往外走:分胜负?做梦和谁打架了?
  我打了个哈欠:和你。
  小淫好奇的回过头看着我:和我?咱俩谁赢了?
  我皱着眉:马上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你把我推醒了。
  小淫笑了一下:为什么和我在梦里打架?
  我发呆的看着小淫的背影:不知道,睡糊涂了好像。
  星期一早晨有课,我打算上完课再去成教学院的教务处,早晨和小诺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吃早饭了,小诺一边和我往综合楼跑一边建议我:十八,我们买干脆面吧,早晨吃,再拿杯开水来,早餐就齐活了是不是,小浣熊的干脆面不错的,尤其是那种烧烤味道的。
  我抱着教科书:是吗?那咱俩下午去超市买吧。
  进了要上课的教室,已经没有什么好的位置了,我和小诺只好坐到后面,我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郁闷,真是,今天早餐又没有戏了,小诺开了一罐可乐:十八,咱俩凑合凑合,喝点儿可乐吧,人体至少还需要碳水化合物的,哎,没有想到这个二氧化碳还能顶点儿用哈。
  还剩下十分钟上课的时候,夭夭进来了,朝我喊:十八,外面有人找你。
  我沮丧的站了起来,真是越是饿越不愿意动,还有人找我?我从教室后门出去,教室外面没有谁啊,我左右看着,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回头,看见小淫笑嘻嘻的脸。
  小淫把手里的袋子朝我晃了一下:十八,是不是又没有吃早饭。
  我有点儿着急的抢过小淫手里的袋子:没有,什么东西?快给我,简直要饿死我了,我现在根本就起不来,惨死了……
  我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块三明治还有一袋牛奶,我有点儿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三明治,看着小淫: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课啊?
  小淫笑:问你专业的人不就知道了么?你笨死了。
  我吃了几口三明治,才想起小诺还没有吃东西,决定把手里的三明治留给小诺,我喝了两口牛奶,小淫笑着看着我:十八,还有时间,你不用这么急吧?
  我看了一下表,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我转身就朝教室走:哎,谢谢你,小淫,要上课了,有时间我再跟你说……
  我看见易名急匆匆的从楼梯口转了过来,易名狐疑的看着我和小淫,小淫朝我招招手:进去吧,我也要去上课,记得吃完。
  吃完?不够吃才是真的,我进了教室,把大部分的三明治给了小诺,小诺眉开眼笑:十八,你真命好啊,还有人送早餐,哎,下次告诉送的人多送一份儿,我也跟着借借光哈。
  我喝着牛奶,瞪了小诺一眼:吃你的东西吧,快点儿,一会儿上课了。
  易名也没有找到好的位置,也坐到了我和小诺的旁边,易名小声问:十八,小淫来干什么啊?
  我喝了最后一口牛奶:没什么事儿,我没有吃早饭,他顺路过来给我送早餐。
  易名惊讶的看着我:顺路?十八,我早上遇见阿瑟了,他说今天他们在一教上课,和综合楼中间隔着三个教学楼,这叫顺路?
  我看着易名:真的?
  易名笑: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我从小诺快吃完的三明治上揪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嚼着,眯着眼睛看着易名:哎,易名,这小子还真是够义气哈,真是不错,看来我应该对他好点儿了……
  小诺不乐意的拍了我一下手:咦,十八,够了,你已经喝了一袋牛奶了。
  易名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翻着教科书准备上课。
  上午下课后,我和小诺一起去了成教学院的教务处,那个处长还奇怪我怎么还不来,我对他解释说早上有课,所以只好上完课之后来,那个处长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箱子,说是里面总共是七千五百张信封,有几百张是备用的,然后又给了我两沓厚厚的A4纸的本子,说是各地学生的通讯录,那个处长说让我一个月之内完成这些东西,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用那么长时间赚七百多块钱,但是我也没有说自己会用多少时间,我也怕中间会有别的事情耽搁。
  我和小诺抱着箱子往宿舍走的时候才发现装着信封的箱子原来不象我想象中那么轻,小诺揉着手臂:十八,就说早晨吃你点儿三明治,也不用这么抓我当劳工吧,这样做,我中午会吃的更多的。
  我有点儿后悔,我觉得应该呼小淫一下,但是我不知道小淫是不是上午还有课,所以一想算了,还是搬回宿舍吧放着吧。
  回到宿舍之后,我开始和小诺算着每天最多能写多少个信封,除了上课的时间之外,一个星期之中,估计平均每天能拿出十个小时左右,那么一天最高的效率应该是五百个信封或者六百个信封左右,周末全天二十四个小时,应该会更多一些,那么十一天或者十二天就能完事儿了,而且只能拿出十几天,因为张教授的书校稿还需要时间,学校宣传部的事儿也需要时间,家教也需要时间。
  小诺说要帮着我写,我板着脸:不用,本来钱就不多,分你一些,就没有什么劲儿了。
  小诺着急的解释:十八,我不收钱,义务帮你。
  我哼:那也不行,你倒是义务了,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一过意不去,我就会请你吃饭啊或者别的什么,这点儿钱实在不禁折腾。
  小诺嗤笑:十八,你啊,守财奴,哼,累死你。
  我坐到床上:累我自己一个人,我反倒心安理得,你放心吧,我会完成得,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复习吧,上学期不是还有挂掉得两门课程吗,快要补考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吃巧克力

  本来中午的时候,我很想呼小淫一下,后来在楼下超市买红枣和红糖的时候说,这两天就快要献血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找小淫帮忙实在不怎么样,怎么着也要让他劳累吧,于是我没有呼他,就是晚上很想抽烟的时候,也忍着没有呼他。
  小诺看着翻来覆去的样子笑:十八,你怎么了?是害了相思还是得了皮肤病?
  我瞪了小诺一样,小丘在桌子前面安静的写着日记,我拽着小诺,对着小诺的耳朵小声说:不是得了病,我之前偷偷吸烟来着,现在有点儿想抽烟了……
  小诺吃惊的往后退了一下:十八,你这家伙竟然……
  许小坏眯着眼睛看着我和小诺,我拼命朝小诺做着手势,小诺才忍着没有说出来,但是下了床,拽着我就往外走,小诺拖着我下了女生楼,我本来是以为小诺会装模作样的教训我一顿,没有想到小诺这个家伙竟然很兴奋。
  小诺很兴奋的看着我:十八,吸烟是不是很爽来着,我,哎,我也很想尝试。
  我惊讶的看着小诺:你,没有发疯吧。
  小诺小声和我商量:十八,要不,咱俩去买盒烟,去学校后面的亭子,那儿人少,也没有纪检部的巡逻队,好不好?哎,我早就看着电视里面吸烟的人很拽了,走了。
  我和小诺战战兢兢的来到学校超市门口,然后又往超市里面转了一圈,俩人谁也没有敢买烟,周围的人太多了,后来我和小诺石头剪子布,谁输谁去买,小诺输了,但是小诺进了超市之后又跑了出来,硬逼着我去买,理由是我比较象男的,我踏进超市之后还是腿软,也出来了,我和小诺的反常行为让超市的服务人员很狐疑,我猜想他们一定是认为我和小诺想偷超市里面的东西。
  结果,折腾一番,烟也没有买成,俩人无精打采的回了宿舍,互相理直气壮的指责对方没有本事儿,熊的很,悻悻的坐在床上发呆,小丘说我出去之后有人给我打电话了,但是没有留名字,是个男生。
  我放弃抽烟的想法,洗漱之后,在床上开始抄写信封,明天上午没有课,我觉得晚上多写点儿,同时计算一下一个小时能写多少个信封。
  快要熄灯的时候,小淫打电话来:十八,今晚你怎么没有呼我?你戒烟了?
  我哼了一声:没有,你们明天不是要献血么?老老实实的休息几天吧,等你休息好了再说,我可不想承担你献血之后的任何后遗症。
  小淫吃吃笑:十八,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关心人了?我真是感动啊。
  我嗤笑:得了你,说这话你不会浑身不舒服么?哎,今天早晨你给我送早餐,还真是好心,这样吧,你献血之后我请你吃顿饭,算是补偿你了。
  小淫接着乐:十八,这笔帐划算的很,那以后我天天给你送早餐,然后你天天请我吃好的吧,做为感激呗,我不介意的。
  我有点儿忿忿然:想的到美,早点儿睡吧。
  这个晚上,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写多少个信封,我的充电灯是白天充好电的,所以晚上能支撑不少时间,从晚上十点半一直到凌晨三点左右,充电灯没有电了为止,中间大概四个半小时,我总共才写了不到两百个信封,这个数字吓了我一跳,我本来是以为可以写更多的,但是还是写的不多,至少没有想象中多,我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有点儿担心十几天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第二天上午,我大概八点多才起床,我没有想给经管学院的张教授打电话,我是想过个三五天再说,朱檀说张教授还没有完稿,而且张教授已经有了我的宿舍号码,是朱檀给他的,如果着急,他会找我。
  我洗漱完毕之后连早餐都没有吃,因为上午没有课,小诺还在睡觉,睡得都流口水了,我出门的时候,许小坏翻了个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什么好眼色来着,我抱着一堆信封和通讯录跑到学校的综合楼,准备趁着没有课的时候,多多写写,以减轻之后的压力,在路上遇见了陆风,陆风很可笑的说:十八,阿瑟说了,中午准备买只王八炖了,据说大补来着。
  我也噗哧一笑,王八??这个东西关键时候还是管用来着,陆风朝我摆摆手,说是要找饼小乐去市内一下。一个上午,我走在忙着自己的信封,头不抬眼不睁的拼命写,手腕到后来都开始发抖,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是,好歹写了快到三百张,我决定下午上课的时候也分一部分时间来写,大不了让小诺帮着我整理笔记。
  下午连着两大堂课,一直上到下午五点,上课的时候小诺帮着我写笔记,我写信封写的有点儿走火入魔了,搞得快要下课的时候,抬头看见谁的脸都是信封的模样,往教室外面走的时候,易名朝我笑:十八,你听课听得真是入神啊,我从来没有看见别人那么认真的听课啊,难怪你上学期综合排序是第一,真是好学生。
  小诺翘着嘴,不屑的看着我,我揉着有些酸疼的脖子:是啊,也应该当回好学生,至少在形式上也应该来着,是吧?
  往楼梯下面走的时候,易名突然看着我笑:哎,十八,你上学的体育达标分数怎么那么高啊?光是扔铅球就已经很难了,你铅球多少分啊?
  小诺抢着说:易名,你不知道,十八不会扔铅球,就像扔石头一样往外撇啊,谁知道就这么一撇,竟然就满分了,你说十八虎不虎?
  易名不相信的看着我:真的假的?十八,你有那么大的力气么?
  我看着易名笑:要不我扔你一下怎么样?
  易名摇头:算了,我可不想试试。
  没有想到,一个人长得壮看来还有点儿好处哈。
  匆忙吃完饭,我又急急忙忙的抱着信封去了综合楼,这会儿我才发现,原来赚钱的事情并不是很容易,哪怕是一分钱,在综合楼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写了不到一百五十个,回到宿舍,小诺说小淫找我了,我只好又呼小淫,拨电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在发抖。
  小淫回电话的时候很不乐意:哎,十八,怎么说我们今天也光荣献血了,你怎么都不呼我一下,连个慰问都没有,真是白瞎平时我对你那么好了,哼。
  我嗤笑:哎,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想打扰你们休息啊,还说我没有良心,还有啊,陆风说阿瑟中午买王八了,你们炖了吃了么?不是营养很够吗?干吗装着很可怜的样子?
  小淫也笑:没有,本来阿瑟已经拉着小麦说要去买了,但是元风说王八其实很可怜的,不吃王八等于积德,所以阿瑟从积德这个角度出发就没有买啊,再说买了也不会做,怎么吃啊,难道生啃王八吗?
  小淫顿了一下:十八,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啊,我都不知道。
  我有点儿懊恼的挠着脑袋:干什么?写信封呗,写了不到六百个,我的手都在发抖了,这个东西,真是体力活儿,还有很多,连七分之一都没有写到。
  小淫笑了一下:哪有那么快的,我说过帮你,肯定会帮你的,明天开始我帮你吧。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你们刚献完血,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我自己能行。
  我挂了电话,才发现放在床边的给苏小月还有嘟嘟一飞买的红枣和红糖还没有送给她们呢?这事儿整的,人家已经献血完毕了,我还没有送过去,看看时间,马上就要熄灯了,算了明天晚上吧,明天我还有一整天的课,我还是打算让小诺帮着我抄笔记。
  小诺哼:十八,我帮你写信封,你说你舍不得分我钱,我帮你抄笔记你怎么就不介意了,你一样要欠我一份人情啊?
  我揉着胳膊:那不一样,抄笔记呢?我就故意不会去想关于钱的事儿,但是写信封的话,我就会直接想到钱的事儿,能一样么?
  小诺开始掰持:你还说请我吃黄瓜呢?
  我点头:是啊,可是黄瓜要等夏天再吃,因为同样的价钱,夏天是一堆黄瓜,多划算?
  小诺无奈的摇着头:十八,你算完了,一点儿便宜都不给别人。
  隔天的课,是在二教上,因为有写信封的任务在身,我竟然咬着牙坚持起床了,一早晨就跑到教室了,还在超市买了一块面包,我估计我就是期末考试前复习也没有这么认真过,还一大早的跑到教室,估计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这人有多用功呢?
  还有十几分钟要上课的时候,小诺还没有来,我担心她可能还没有起床,我开始担心自己的笔记没有人帮着抄了,我前后的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小诺来。
  我看见小丘来了,我问小丘小诺呢?小丘笑:十八,小诺啊,我走的时候在穿袜子呢?
  我松了口气,估计会迟到,但是应该还是会来。
  我看见易名进来的时候朝我招手:十八,有人找你。
  我站起来朝外走,看见小淫趴在栏杆上朝我笑:十八,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啊?
  我叹了口气:还不是信封,你来干什么?我今天吃早饭了,吃了一个面包来着。
  小淫趴在栏杆上接着笑:是么?这个给你。
  小淫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没有看清,接过来看,是一大块巧克力,我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这个是那里来的?
  小淫转过身: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吃不吃?
  我开始撕巧克力的包装:吃,当然吃了,天上掉下来的,能不吃么?
  我掰开一半给小淫,小淫摇头:我不喜欢吃甜的,你吃吧,慢点儿吃,包装纸都快被你吃了……
  我看了一眼楼下,然后迅速往自己嘴里吃着巧克力,因为我看见了小诺,小诺也仰着头看着我,喊:十八,你吃什么?给我留点儿。
  在小诺往楼上跑的时候,我几口就把手里的巧克力吃进嘴里了,我实在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多吗?小淫看着我笑:十八,至于么?吃的这么急?
  我有点儿艰难得咽下最后一口巧克力:当然至于了,你没有看见小诺上来了?她要是来了还不得抢光了?
  果然,小诺因为我没有给她留巧克力,上课之后的二十几分钟都没有搭理我,我好说歹说,总算让她搭理我了,小诺整整两堂课,在我耳边像是唐僧念经一样的臭骂了我一顿,每句话和每句话之间都不带重复的,真是高人。
  我不得不在中午的时候请小诺吃了一个鸡蛋才把这事儿摆平。
  一整天的课,我大概四分之三在写信封,到晚上下课的时候,我的右手已经有些麻木了,回到宿舍之后我才想起来我应该把买的红枣和红糖给苏小月嘟嘟一飞送去。
  我拎着这些东西,下了楼,嘟嘟一个人在宿舍,看见我来还很惊讶:十八,你来干什么?
  我把手里的红糖和红枣放到桌子上:给你们这个,本来前两天就应该送来,但是给忘了来着,献血之后你们没有什么不适应吧?
  嘟嘟坐在床上:没有啊,就是当时挺害怕的,事后想象也没有什么来着,自己总算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我看见嘟嘟的床上放着一个好像我见过的东西,我顺手拿起来,是早晨小淫给我的那块巧克力,我惊讶的看着嘟嘟:哎,你怎么也有这个啊?
  嘟嘟奇怪的看着我:什么叫我也有这个?这是献血之后学校发给个人的,我吃了一半还没有吃完,补充身体能量的,十八,你这话问的真新鲜,什么叫我也有,苏小月一飞都有啊?
  我的心里突然很怪怪的,我的第一个反映是,小淫这个家伙肯定是疯了,而且疯的很厉害,我匆忙的站起来:嘟嘟,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改天聊。
  嘟嘟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你才刚来一会儿啊?
  我迅速的跑嘟嘟的宿舍,然后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在女生楼下的时候,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往学校的超市跑,跑到超市之后,我看见了超市货架上摆着的巧克力,那个时候德芙巧克力的售价不低,一个碗装的德芙大概四十八块左右,我竟然想都没有想的就买了下来,我抱着一盒巧克力,跑到楼下的电话亭,呼了小淫一下,大概五分钟左右,小淫回电话:十八,什么事儿?
  我气哼哼的说: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我在学校后面的休息亭等你。
  小淫好像很忍不住的笑:哦,知道了十八,是不是想抽烟了?我一会儿过去,你等我。
  我一个人先来到学校后面的亭子,来回的走着,过了十分钟大概,我看见小淫从旁边的楼角跑过来,小淫跑到我身边的时候还笑:十八,刚以为你变好了,还以为你戒烟了呢?
  我恶狠狠的看着小淫:你说,早晨给我吃的那块巧克力那儿来的?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不是说天上掉下来的吗?
  我瞪着小淫:还不说?我怎么没有那个好运气?我现在就站着呢?怎么不往我身上掉巧克力?
  小淫笑:那是因为你长得不够帅呗?
  我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们献血之后学校给你们发的,是不是?你真是疯了你?
  小淫咬着嘴唇:十八,我也不喜欢吃,所以就给你了……
  我从身后拿出自己买的那碗德芙巧克力:给你,你把这些都给我吃光了,这不是你爱吃不爱吃的问题,不喜欢吃就不用吃么?把这些都吃光了,不然你不要想走。
  小淫愣愣的看着我:十八……
  小淫没有说出话,我打开巧克力的包装,把巧克力递给小淫:吃吧,吃光了走人,不然休想走,小心我会揍你。
  小淫接过我递给他的巧克力,低着头,没有说话,我坐到草地上:哎,我就坐在这儿看着你吃完,快点儿了。
  小淫挨着我坐下,慢慢的剥开巧克力往嘴里放着,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我:十八,这些巧克力很多,我吃不完。
  我哼:吃不完也要吃。
  小淫嚼着巧克力,突然笑了一下:这个,其实挺好吃的,十八,我们一起吃完吧,我真的吃不完。
  我摇头:我不吃,你吃吧。
  我看着小淫好像吃的真的是很高兴的样子,我顺手拿过巧克力的包装看着:哎,你们献血发的那个巧克力多少克啊,好像是50克来着,这个巧克力每一块是11克,可是这个盒子里面有21块巧克力,就是二百多克哈。
  我盯着小淫的嘴,眯着眼睛看他:这个真的好吃?
  小淫笑着点点头:真的好吃。
  我咽了下口水:哎,就是补充你吃的50克,再多给你50克,那还是会剩下一半啊?剩了好像不好,不能这么浪费,哎,算了算了,我就吃点亏,帮着你把剩下的一半给吃了吧,真是的,浪费了多不好?
  我不容分说的把巧克力倒在草地上,一块一块的分着,分了十二块给小淫,剩下的九块给了自己,然后也剥了一块放进嘴里,德芙的感觉真不是盖的,真是入口就化了,我笑着抬头,看见小淫手里拿着巧克力的包装,在看着我发呆。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2: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为情打架

  小淫看我的眼神有些艰难,我看着身边的巧克力包装,有点儿懊恼:哎,四十八块钱换来的就是这些东西?还有口感?
  小淫双手抱着膝盖,碰碰我:十八,你,怎么会想到给我买巧克力吃?
  我摆弄着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因为你把你的巧克力给我吃了,我觉得有点儿于心不忍,而且你和阿瑟他们心肠又那么好,连个王八也舍不得吃,哎,我这些天写信封写的看什么都象信封了,我想我的眼神肯定有问题了。
  小淫抱着膝盖不说话,看着草地上包装纸发呆。
  过了一会儿,小淫叹了口气:十八,今天我心里真的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数着手里还剩下的巧克力:怪?那里怪了?
  小淫侧着脸看我:不知道,这么说吧,我给别人,别的女生买过巧克力吃,也有别的女生给我巧克力……
  我心里哼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个人不够女生呗,所以巧克力吃的没有什么味道吧,也是,要不是因为先前欠你一块,说真的,我还不大舍得花这些钱。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说实话,我发现你特别的不自信,而且极其愿意把别人的想法往极端的地方想,其实我并不是你说这个意思,哎,十八,你怎么会这么不自信呢?
  我低着头,苦笑:一个人要是想自信,首先要有自信的资本,即使有自信的资本,如果有人从小到大在你这个人身边不停的说,哎,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不要想了,你天生就是笨了,你一无是处了,这样以来,即使曾经有过自信的资本自己也不会相信自己有这个资本了,所以不说别的,但是提到自信这个词儿我的底气就基本不剩多少了。
  我拍拍屁股上的干草,站起来,看着没有什么星星的夜空笑:哎,我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自信这个词语和一个人的年龄实在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小淫也跟着站起来,看着我笑:十八,有没有想过将来做什么,比如毕业之后。
  我叼着一根草:将来?没有想过,主要目标就是吃饱饭。
  小淫接着笑:吃饱饭之后呢?
  我嗤笑:那就为不必担心吃饭问题而努力。
  小淫忍着笑: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之后呢?
  我也笑:那就在不用担心吃饭问题的状态下安心吃饱饭了。
  小淫摇头:你这家伙,就这么点儿追求?不想嫁人了?
  我叹了口气:要看嫁什么样的人了。
  小淫泯着嘴唇:要是元风或者说小意那样的呢?
  我做了一个手势:那就嫁,我有多少钱就倒贴多少钱,坚决不放过了。
  小淫收起笑容:十八,要是,要是我,我这样的呢?是不是更的嫁了?
  我喘了口粗气,看着小淫,这次是我第一次很近很认真的看着小淫,我没有笑,我的眼神一直那么盯着小淫看,我说:小淫,如果你和阿瑟不是我的好朋友不是我的兄弟,即使你们脸上长得跟花似的,我都不见得会多看一眼,我会觉得跟我不相干,很不相干,你们这类男人,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不会,而且绝对不会选择像你们这样的男人,你们过去的种种,放在看待朋友上,我会一笑了之,放到看待感情问题,我的世界观是鄙视,你知道么?我根本无法接受一个男人会有过那么多女朋友,难道你真的就成熟到那个地步了吗?身边没有女人就不行,不换女朋友就不行么?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但是即使糟糕透顶,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和想法,我之所以不大愿意和你谈这些事情,不是因为我清高或者多纯洁,而是我们的观点和想法根本就不一样,你明白了吗?幸好,我们只是兄弟。
  说完,我用手拍拍小淫的肩膀:和你,除了感情,什么都可以谈,和阿瑟也一样。
  小淫把脸转向旁边,叹了口气:那些是我的过去,我没有办法否认,但是你问起的时候,我没有说一句谎话,可是,能不能因为一个人曾经有那样的过去,就不能再有不被你鄙视的机会呢?十八。
  我摇头:很小的时候,我知道代价这个词儿的含义,但不是很深刻,任何事情都有代价,对或者错怎么分我不清楚,但是代价这个词儿真的很重,比如我自卑,那么自卑的代价就是我不在自信,我没有勇气找小意,那么后来的代价就是我这些年也没有忘记过小意,我不能说别人或者自己是不是有做错,任何一件事儿做了就有代价,我没有鄙视你,只是把你的那些过去放在感情的角度的时候我的确很难安静的看着你,不是说了吗,幸好,我们只是兄弟,从兄弟的角度,我只会一笑了之。
  小淫把手里的草叶扔向远处,没有说话。
  我借着路灯的光看看手表,晚上九点了,我抬头看着小淫:回去吧,你们明天没有课么?我还要回去写信封。
  小淫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很难受。
  我笑:你难受什么?干吗往你自己身扯,对了,最近你没有约会么?你那个女朋友呢?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我说过好几次了,我又不是男的,你干吗会害怕介绍给我认识。
  小淫拿了支烟,点上:以后吧,总会有机会的,要烟么?
  我摇头:不要了,我是不是该戒烟了?不然天天呼你,我怕你女朋友会多想,我看,还是找阿瑟吧,反正阿瑟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女朋友,随便哈。
  小淫吸了一口烟,动了动嘴唇,但是我没有听见他说出什么话。
  晚上会宿舍,我坚持写着信封,不想浪费任何一分钟,小诺摆开架势说是随时可以帮我,我婉言谢绝了,我知道小诺是好心,但是我不想连累别人,我自己的事儿,不管怎么着都要自己来做。
  充电灯不是很争气,半夜两点的时候就没有电了,我写了八十多个信封。
  第二天,上午是两节课,上课的时候,小淫没有来给我送早餐,但是托佐佐木给我带过来的,是一块三明治还有一袋牛奶,佐佐木说小淫走半路忘记拿教科书了,回宿舍了,怕上课所以让他带来。
  佐佐木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很怪,我也没有好意思问,只好拎了东西进教室,分给小诺半个三明治,小诺很臭美的说:十八,你那朋友真是不错,咱来省着不用买干脆面了。
  我也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抄着信封,中间还写错了三四张,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昨晚说错了什么,伤害了小淫的尊严,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
  下课的时候,我和小诺并肩往楼下走,已经走到综合楼门口的时候,我听见楼上有人喊我,我回头,看见小麦在三楼的楼梯拐角朝我招手,但是我没有看见阿瑟,也没有看见佐佐木,只有小麦一个人,没有看见佐佐木也还正常,但是小麦一直和阿瑟形影不离的,没有看见阿瑟,没有看见小淫,这不能不让我感到奇怪。
  小诺抱着我的一些东西笑:十八,我先回宿舍了,你等着他吧。
  我点点头,小诺下了楼梯,小麦从三楼绕下来,喘着粗气跑到我身边,我瞪着小麦:阿瑟呢?小淫呢?
  小麦反倒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不知道么?没有跟你说么?
  我更奇怪了:说什么啊?什么跟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小麦挠着头:昨晚,小淫和别人打架了,后来阿瑟和平K也凑合一起了,小淫的腿和额头破了,阿瑟也受了点儿伤,所以今天都没有来上课,佐佐木没有跟你说么?
  我的头嗡的一下变得很大,我紧张的看着小麦:跟,跟谁打架了,怎么回事儿?
  小麦老成的摇头:咳,一言难尽啊,就是之前和易名有过节的那对双胞胎兄弟,为什么?你还是问小淫吧,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女人?男人啊,不成熟啊……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小麦拽着我:十八,你跟我去阿瑟那儿吧,俩人难兄难弟了,可怜的很,去看看他们也算慰问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想什么了,被小麦拖着走,走到半路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事儿,昨晚我实在不该呼小淫出来,不然不会遇到那该死的双胞胎。
  到了阿瑟的房子,佐佐木也在,看见我来,很惊讶,恶狠狠的瞪了小麦一样,小淫看见我来,表情很不自然,阿瑟坐在沙发上憋着气:靠,真以为我是病猫了?十八,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受气过,我本来不想挑事儿,以为我真的不能打么?
  我看见小淫的额头贴着医用纱布,一只腿的裤子挽的很高,挽出来的腿,被纱布缠着,阿瑟的手上贴着创可贴,贴了好几个地方,我靠在电脑桌子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佐佐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阿瑟:哎,你的手上的创可贴需要换了,校医说让你今天这个时候去换药来着,小心感染了,小麦,你也跟着去,帮着把小淫要换的东西帮着拿回来,十八,你帮帮忙,在这儿呆一会儿,小淫要是想喝水了或者拿什么东西的时候你代劳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帮小淫换腿上的纱布。
  佐佐木扶着阿瑟和小麦一起出了门,小淫靠着床,房间的门正对着电脑桌前的我,我慢慢踱到小淫房间,有点儿尴尬的看着小淫:对不起,我昨晚要是不呼你,就不会这样了。
  小淫摇头:十八,这不能怪你,总会有碰到的机会,免不了。
  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怒气,脱口而出:你不是,你不是说你没有得罪他们么?没有得罪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小淫呆呆的看着我:十八,你听我解释……
  我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看着小淫:不用,小麦已经跟我说了,又是为了女人?我不是想说你什么?你真的离不开女人么?之前为了肖扬那个哥们的女朋友,你已经说你对他动了真心了,还很信誓旦旦的说这次你想来真的,可是现在呢?现在你都干了什么?又是抢别人的女人是么?你很上瘾么?是不是?非要让我用这样的语气跟你说话么?
  我气哼哼的瞪着小淫:算了,你的事儿跟我没有关系,你愿意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你的事儿,我不说了……
  小淫坐了起来:十八,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我鄙夷的看着小淫:没有兴趣听,说吧,你是想喝水还是要东西,我仅仅是充当护理人员而已,别的事儿,你为谁打架跟谁说去,看那个女人会不会为你感动?
  我转身就往客厅走,转身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抓住了,小淫的手劲儿很大,我感觉自己的手臂很疼,我转过头,冷笑:哎,不会吧,拿我出气是吗?
  小淫皱着眉头,喘着粗气,开始很大声音的说话:十八,不是你说的这样,根本不是,你为什么就不听我解释呢?你以为你的判断都那么对么?我就这么被你瞧不起是不是?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没有动,小淫拽着我的手没有松开,小淫盯着我:十八,是,之前你问我有没有得罪他们,我说我没有,我本来就没有得罪他们,想打架的话,找个什么理由不行?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对双胞胎的任何一个,我也犯不着得罪他。
  小淫咬了咬嘴唇,说话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那天看见的那个女生,其实我认识,她是我大一时候的女朋友,我们,我们曾经,曾经上过床,后来分手了,那个男的找我麻烦就是这个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早就不来往了。
  小淫拽着我的胳膊慢慢放开了,我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也不想动,那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慢慢涌上我的身体,而且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想到早晨吃的那半个三明治还有牛奶好像是过期的,是已经过期了一年还要更久,我好像看到了牛奶变质以后的那种令人厌恶的颜色,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快速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开始呕吐,我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只记得听见小淫在我身后关切的问:十八,你没事儿吧?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心跳

  我靠在洗手间的墙上,朝小淫摆摆手:没事儿,我怎么觉得早晨喝得那个牛奶好像是过期的似的,实在受不了了。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不会的,怎么是过期的?
  我看见小淫颠着脚尖儿站在洗手间门口,我慢慢的往外走:你回床上好好呆着吧,一会儿佐佐木回来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了似的。
  小淫扶着门边儿:十八,我没事儿,其实就是点儿皮外伤。
  我有点儿虚弱的坐到沙发上:可能最近太累了。
  小淫狐疑的看着我:可是你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啊?
  我看着小淫受伤的腿发呆,过了一会儿,阿瑟和佐佐木、小麦一起回来了,佐佐木看见小淫下床了,有些惊讶,我看见阿瑟手上的创可贴换了,小麦拎着一个塑料袋,估计里面是给小淫换的东西,佐佐木拿过小麦手里的塑料袋,顺手把小淫额头上的创可贴撕了下来,准备贴新的上去,阿瑟皱着眉头揉着手背儿上贴着创可贴的地方,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我还没有说话,阿瑟看着我:哎,十八,你什么意思啊?啊?
  我愣愣的看着阿瑟:什么什么意思啊?
  阿瑟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我:这个啊,小淫前些天给我的,说你不要了?
  我看见阿瑟拿出的东西是我前些天还给小淫的阿瑟租的房子的钥匙,我解释:现在不是没有什么事儿了吗?所以我觉得拿着也没有什么用,就觉得还是还给你要好些。
  阿瑟哼了一下:十八,不是这个意思吧?你是不是觉得会不小心看见什么吧?我有那么差么?我怎么也不会重色轻友吧,我听小淫说你最近还有校稿的事儿,你难道指望在宿舍完成那些事儿么?晚上十点半就熄灯了,好像显不出什么优势吧?
  我迟疑的接过阿瑟手里的钥匙:是我没有想到这个,那我还是拿着好了,可能会打扰你们一阵子。
  小麦摆手笑:十八,客气了不是?我从来不介意你睡我的床啊,欢迎。
  佐佐木和阿瑟扶着小淫回小淫房间,准备给小淫腿换药,可能不想让我看见,还把门关上了,我不知道他的那个伤是不是很严重。我把阿瑟递给我的钥匙往自己的钥匙串上挂,小麦吃吃的笑了起来:十八,这个钥匙串在你这儿啦?
  小麦拿过我手里的钥匙串,奸诈的笑:十八,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米老鼠的钥匙挂坠儿本来我是不打算还给小淫的,谁知道小淫真是大方,竟然拿五十个棒棒糖和我换,我占这么大的便宜还不好?所以就成交了,我厉害吧,五十个棒棒糖啊?
  小麦可能是怕被小淫听见,所以说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听的很清楚,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淫一定是疯了,拿五十个棒棒糖换回这么个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用的,我看着手里的米老鼠钥匙挂坠儿,有点儿发呆,他为什么要拿五十个棒棒糖来换这么个东西?就是因为我说过要这个东西是么?可是为什么我要,他就肯换?难道……
  我强迫自己中断猜想,不可能的,他不是已经喜欢肖扬一个朋友的女朋友了么?是他亲口说的这次不同,是真心的,而且从寒假到现在也确实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儿,他已经对那个女生很用心了,我怎么可以乱想呢?
  我把钥匙放好,想着还有很多的信封没有写完,准备回宿舍,佐佐木帮着把小淫的腿上的纱布重新换好,也要回宿舍,说是中午约了师姐吃中午饭的。
  我和佐佐木准备一起回学校,出房间的时候小淫叫住我:十八,你把那些信封拿来吧,我可能好几天也不能回去上课,我可以帮着你,你过来写吧,不然宿舍一熄灯,你就得趴在床上写,身体很累的。
  我点点头:好吧,吃过中午饭,我过来,下午也没有课,不用你帮我,你好好休息吧。
  走在路上的时候,佐佐木没有说什么话,本来我还想问佐佐木关于小淫的一些事情,但是怕是自己多心或者多想,一直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也没有问出口,佐佐木也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也始终没有开口,进了学校大门的时候我打破僵局:哎,小淫腿上的伤很重吗?
  佐佐木摇头:不是很严重。
  我诧异:那你们换纱布的时候怎么关上门啊?
  佐佐木笑了一下:因为不是小腿上有伤,大腿上也有啊,难道让小淫大庭广众之下脱下裤子换纱布么?
  我脸一红:不是,我只是以为……
  佐佐木扶着眼镜看了我一下:十八,其实小淫这个人挺好的,你别看他好像没有什么正经似的,那是他不认真而已,如果他想认真的干什么事儿的话,他就会改变的。
  说实话,我没太明白佐佐木话的意思,但是我也没有接着问,我怕是自己在多想,佐佐木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再接着说什么。
  吃过中饭,我抱着两千张信封去了阿瑟那里,明天上午头两节没有什么课,我准备来个通宵,看看自己到底能写多少张信封,小淫还真是没有说错,晚上趴在床上写信封的时候,充电灯就不是很亮,还有就是身体很不舒服,我曾经很无耻的以为那样会把我的胸部压没了。
  去到阿瑟那儿的时候,阿瑟不在,据说是去解决和双胞胎兄弟之间的恩怨了,我有点儿担心,小麦说不用担心,阿瑟这人虽然不爱挑事儿,但是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到的,这口气要是不出的话,会憋出病的。
  小淫仍然躺在床上,翻着一本厚厚的计算机书,小麦说话的时候,小淫看了我几眼,但是没有说话,我把信封统统放到电脑桌上,小麦折腾了一会儿说是没有意思,说是回学校宿舍,那儿有他新买的一些漫画书,当小麦走了之后,我竟然有些不适应,尽管之前我和小淫曾经一起呆了一个寒假,大家也都相安无事。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我笑:哎,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没有来看你啊?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来安慰安慰你。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儿后悔,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在没有话找话说,我没有听见小淫回答,我耸耸肩,估计是我问错了,不该那么多话。
  我回头看了小淫一样,小淫翻着计算机书,没有什么反映的看着我嗤笑: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没有来看我?来看我都需要跟别人报备吗?
  我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写着信封,有了桌子感觉舒服多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是下午一点左右,我想知道一直写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会写出多少信封,房间里面甚至能听见小淫翻书的声音,还有我翻看通信录的声音。
  一直写到下午三点,我实在受不了了,手腕像是断了一样的生硬,我回头,看见小淫还是坐在床上,拿书盖着脸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在睡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有点儿奇怪,站了起来,走过去,很想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用手轻轻的拿开小淫盖在脸上的厚厚的计算机的书,小淫没有睡觉,只是看着屋顶的方向发呆,看见我看他,小淫嗤笑:干什么?十八,我发现,你要是不损我几句是不是就很不舒服?看看,这会儿肯定是累了,准备拿我开涮了吧?
  我皱着眉头:哎,我有那么坏么?
  我憋着气,坐到小淫床边,顺手拿起小淫的呼机,小淫突然伸手抢过呼机,吓了我一跳:哎,看看会少什么吗?这么小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或者留言不让看啊?
  小淫咬着嘴唇:没有什么不能看,我就是不想别人乱动我的东西而已。
  我不屑的看着小淫:切,以为你自己很那什么是么?我乱动你东西了?那以后我绝对不碰你的东西就行了呗,神经兮兮的,哼。
  我转过头,眼角处看见小淫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哼了一下,做出要往客厅走的样子,回身趁着小淫不注意,我快速抢走小淫手里的呼机,我看着小淫嘿嘿笑:哎,就你,还老是说我傻,我傻么?傻还能骗到你?嘿嘿,我偏要看看你这里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小淫好像有点儿着急,我拿着呼机的手还没有翻看呼机里面的信息,小淫突然拽过我,直接又把我到手的呼机给抢了过去,我被小淫胳膊的力量带到床边,双腿卡在床沿上,身体前倾,扑到在小淫身上,小淫只顾着抢走我手里的呼机,连扶我一下都没有,我感觉我都能听见小淫呼吸的声音了,我慌乱的站起来。
  小淫哼了一声:说你不聪明你就不会聪明到那儿去,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拿回来了么?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很不舒服,我没有说话,低着头往客厅走,我听见小淫在后面嗤笑:哎,十八,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哎,哎,说话啊。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迷茫

  我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发呆,我觉得自己刚才的反映实在太过奇怪,我有点儿搞不明白,自己的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的开始心跳加快,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好像多年前看见小意,和小意面对面的时候会有的那种感觉,可是怎么突然之间,自己会有这样的反映?
  我心不在焉的翻着信封,有点儿写不下去了,我收拾了信封,准备回宿舍,我觉得如果我再在这儿呆下去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会胡思乱想什么。
  我听见小淫在我身后说:哎,十八,你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
  我没有回答,在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马上离开,我正想着的时候,感觉身边的椅子被人往后拽了一下,我看见小淫坐了下来:十八,你现在可以去找我的呼机,找到了就让你看,哎,你怎么了?喝酒了还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小淫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我,还把他的脸往我眼前凑了凑,我推开小淫:我那个宿舍还有,有一些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小淫皱着眉头:你怎么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事儿了?你没事儿吧?
  我慌忙站起来,抱着信封:我先回去了,最近挺忙……
  说完我抱着信封就往门外跑,我听见小淫在我身后的话:十八,你怎么了你……
  我匆忙跑出房门的时候,和正好回来的阿瑟撞到了一起,阿瑟还在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看见我,吊尔郎当的嗤笑:哎,十八,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小淫非礼你了?不能吧,他腿脚现在也不方便啊?
  我哼了一声,推开阿瑟,往楼下走,走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我听见阿瑟问小淫:小淫,十八怎么了?脸红的跟油锅里面捞出的大虾似的。
  小淫说:我也不知道。
  出了楼房,被外面的风一吹,脸才慢慢的有点儿凉却的感觉,我对着风深深的呼着气,我用手拍着自己的脸,在自己心里开始默默念着: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很无耻的。
  三月末的北京已经不是很冷了,虽然还没有显示出春天的迹象,但是吹在脸上的风已经不是很难受了,我慢慢腾腾的往学校走,自己的思维开始变得混混的,而且始终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中。
  我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有些不能忘却,我想到自己靠在小淫肩头的时候,小淫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是如此的清晰,小淫侧脸的线条轮廓怎么可以那么的清晰?一直到了宿舍,我都还在不停的想着自己和小淫撞到一起时的情景,越是想就越是不自在,越是不自在我就越是变得心不在焉,我心不在焉的状态竟然到了还和许小坏打招呼的程度,平时我从来不和许小坏打招呼,许小坏有点儿发楞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放下信封,爬上床,打开被子,钻了进去,拿被子盖住头,于是我的思维不停的重复着刚才让自己面红耳赤的情景,一遍又一遍,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发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我有点儿辗转反侧,一直到小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之后,我还是有点儿不自在。
  小诺掀开我的被子,竟然用手拍我的脸:哎,哎,十八,你怎么了?生病了?你脸这么烫,你跑那儿疯去了?我一下午没有找到你。
  我有气无力的坐起来:还能上那儿?去写信封了呗……
  说到写信封,我开始有点儿犯傻,因为我匆忙的从阿瑟房间抱着信封跑了出来,但是没有把通讯录拿回来,真是糟糕,我看着小诺的眼神有点儿白痴,小诺直摇头:十八,你看你,真可怜,写信封写的都有点儿精神不济了,这孩子,本来就缺心眼,这可怎么办?拿啥补啊你,十八?
  我没有理会小诺的话,又起身下床,准备去阿瑟那儿拿通讯录,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慢慢又回来,把自己抱回来的信封重新又慢慢拿起来,我觉得我有点儿不正常,好像自己很想去阿瑟那儿写信封,不是想把通讯录拿回来么?
  我开始自欺欺人,抱着一堆信封下楼,我开始跟自己说,与其来回折腾,还不如在阿瑟那儿写好了,来来回回多浪费时间啊?我就是去写信封又不是去见谁,就是写信封这么简单,对,就这么简单而已。
  我一直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儿变得有些怪,好像在刻意给自己灌输什么,但自己好像还是不大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来到阿瑟房子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敲敲门,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是阿瑟,阿瑟说:谁啊?
  我说:是我,十八。
  阿瑟懒洋洋的在里面喊:十八,你自己拿钥匙开门,房间里面很正常。
  我掏出钥匙开门,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阿瑟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小镜子在照着脸上什么东西似的,看见我,笑:哎,十八,你是不是小心过头了,小淫手脚都不利落了,我怎么可能领个女生回来刺激他,切。
  我有点儿尴尬:不是,我通讯录忘在这儿了,信封还没有写多少。
  我看见小淫的房间门半掩着,但是看不见小淫在做什么,小淫也没有说话。阿瑟放下小镜子,伸了个懒腰:十八,你来就正好,我晚上有个约会,你不来,我就得叫佐佐木来了,你给小淫弄点儿吃的吧?级别和小麦一样,不饿死就成,但至少要弄熟了,要是不成就煮泡面,我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要没有吃饱的话,我在外面给你俩弄点儿东西吃,好了,我到时间了,你自己忙吧。
  阿瑟说完,拎着大衣,往后拢了拢头发,走了,我愣愣的看着阿瑟走出去,连句话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阿瑟带上门,我才有了点儿反映,我说:可是,阿瑟……
  小淫的房间依然没有什么话,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半了,吃饭?我能做什么?问题是我会做什么?我会煮泡面,再加个鸡蛋。
  我慢慢腾腾的来到厨房,左找右找,只找到一袋泡面,三个鸡蛋,青菜还有肉倒是还有,可惜我一样都不会做,还有几个西红柿,还有可乐和几个苹果。
  我奇怪的看着苹果,真是不错啊,一堆男人住的房间里面竟然还能剩下苹果?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我的眼睛里看着苹果的时候充满了欲望,我把仅剩下的四个苹果洗了洗,我也忘了应该做饭的事儿了,我靠在厨房的墙上,开始吃着苹果。其实我这个人也有很不好的习惯……比如苹果,我不喜欢吃刚摘下的苹果,但是喜欢吃那些放了很久之后的苹果,甚至有些苹果已经失去一些水分,变得表面有皱纹了,我才觉得这个苹果是好吃的。
  我吃着吃着苹果,看见墙角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颜色很好看,我蹲下,把墙角的塑料袋拽了出来,小心的看着塑料袋里面的东西,然后松了口气,原来是几根胡萝卜,还算是新鲜,我随手抽出一根,准备洗了过一会儿吃。
  我吃到第二个苹果的时候,我听见小淫的声音:十八,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我转头,看见小淫颠着脚尖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没好气的看着我:十八,阿瑟让你帮着我做饭,你怎么忘了,你自己倒是很行啊,躲到这里吃苹果?
  我慌忙放下手里的胡萝卜:没有,我刚想做来着,顺便看看这里有苹果,就,就……
  小淫板着脸:你给我吃什么?不会是吃胡萝卜吧,我又不是兔子。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不会,胡萝卜是给我自己吃的,我,我就会煮泡面,你将就一下,我给你放两个鸡蛋好不好?
  小淫皱着眉头:就泡面吧,你会煮泡面已经不错了,快点儿,我饿了。
  我开始煮热水,等着煮泡面,有点儿手忙脚乱,泡面已经煮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还没有放鸡蛋,于是又把鸡蛋给磕了进去,看着泡面的状态,我感觉好了,然后关了火,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么饭盒之类的东西,估计是小淫他们都拿到学校宿舍了,我只好直接端着煮泡面的小锅,找了几张报纸铺到餐桌上,把筷子递给小淫,小淫惊讶的看着我:哎,十八,你让我拿锅吃么?
  我解释:也没有饭盒,不用锅用什么?
  小淫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小锅里的方便面,很无奈的样子:十八,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是个女生来着……
  说话的时候,小淫用筷子扎了一下方便面里的荷包蛋,这下可惨了,那个鸡蛋竟然喷出一股黄色的液体,全都溅到小淫的手臂上了,小淫呆呆的看着我:十八,这是什么?你暗算我,是不是看我真的手脚不利落。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原来那俩鸡蛋根本没有煮熟,我拿过面巾纸扔给小淫,然后匆忙端着效果重新回到厨房,重新又打开火接着煮,为了确保鸡蛋熟,我拿筷子把鸡蛋都扎透了,又重新煮了二三分钟,确定鸡蛋熟了,才重新把方便面端给小淫,小淫敲着筷子,看着泡面,然后看看我,有点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十八,寒假的时候你也煮过泡面,鸡蛋也没有这样子啊?你今天怎么了你?
  我接着咬剩下的半个苹果:没有,就是长时间不煮泡面了,手有点儿生了。
  小淫叹了口气:十八,你说你怎么办,将来要是没有人在你身边,你会不会饿死啊?可怜的家伙……
  小淫低头吃了一口泡面,我放慢咬苹果的速度,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小淫说的这句话,我忽然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我有点儿低落的看着小淫:谁知道将来会不会饿死?再说吧,不过象我这样的废才,饿死也没有什么可惜……
  小淫抬头,看着我笑:不会的,我收留你好了,你忘了,我很会做饭,保证会让你吃饱,你担什么心?
  我苦笑:当然要担心了,你有你自己至亲的人要照顾,将来?哼,将来你老婆会同意你收留我?你以为是流浪猫还是流浪狗,说得好听……
  小淫点点头:不错,十八,你说的是个问题,我也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是不是?
  小淫吃到一半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对了,十八,你晚上吃什么?也吃泡面么?为什么不一起煮了吃。
  我嗤笑:算你还有良心,我吃什么,吃苹果啊,还有胡萝卜,泡面呢,只有这一袋了,能怎么办?阿瑟说不让你饿死,那只好饿死我算了,给你吃了。
  小淫愣愣的看着我:十八,一人一半好了,剩下的一半给你。
  我摇头:我吃苹果就好了,你吃吧,再说我不习惯和别人共餐。
  小淫哼了一声:十八,你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寒假时候你睡小麦的房间,什么时候叠过被子啊,自己生活的那么邋遢还敢说,啊,我不习惯跟别人共餐,真是,我是多么干净的一个人,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脸一红:那也不行,我邋遢是我的事儿,用你管。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看看,又脸红,我说什么了你就脸红,对啊,下午你怎么了?脸红成那样,阿瑟说你像是被油炸了的大虾一样,你又偷偷摸摸的想什么了?
  小淫说话的时候,嘴唇好看的变化着形状,我想我一定是发疯了,我竟然想起阿瑟说小淫的嘴唇很性感那句话来了,性感是什么意思,是指看上去的感觉,还是那种接触的感觉。
  小淫拿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哎,哎,十八,看这里啊,你看什么呢?
  我故作镇定的看了小淫一眼,咬了一口苹果:哎,你呼机上都是什么啊,那么见不得人,我看一下都不行,你怎么跟防贼似的?
  小淫没有说话,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受惊的猫一样,被小淫看得好像自己的毛都竖了起来,小淫泯泯嘴唇:十八,你想看?好,要么你能找到那个呼机,我就让你看,要么,要么就是等我那天高兴了,我会让你看。
  我哼了一声:你不是说废话么?不看就不看。
  小淫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哎,十八,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关心别人的私生活了?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你现在好像有点儿,有点儿好像愿意干涉我的事情的意思。
  我愣了一下:哎,你不要瞎说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明天我就去看阿瑟的呼机,阿瑟才没有你这么小气。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07:52:52 | 显示全部楼层
  相信等待

  我正尴尬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松了口气,跑去开门,是佐佐木,拎着一个袋子,看见我,有点儿惊讶:十八?你也在这儿?
  我嘟着嘴关上门:阿瑟出去会女朋友了,说是让我看着小淫,不要让他饿死就行。
  佐佐木笑:十八,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就不来了,我怕小淫没有饭吃,所以才买了东西过来……
  我不等佐佐木说完,就抢着拿过袋子,拿出袋子里面的饭盒,是鱼香肉丝炒饭,我把炒饭放在小淫对面:哎,你不准吃了,要吃也可以,只能分你一半,你已经吃了不少了。
  佐佐木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你,小淫,你俩谁没有吃饭?
  我哼了一声:当然是我没有吃饭了,就剩一袋泡面了,还不得紧着他,饿死了我可没有办法赔偿。
  小淫看着佐佐木笑,没有说话。
  我把饭盒里面的炒饭分出一半,准备给小淫,小淫笑着摇摇头:十八,你吃吧,两个鸡蛋,一袋泡面,我已经饱了。
  我立马把分出去的炒饭到回来:哎,是你自己说不吃的,别说我不给你。
  佐佐木也看着小淫笑:哎,你好像吃泡面吃的挺高兴的,要知道我就不来了。
  小淫哼了一声:能不高兴么?两个鸡蛋啊,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吃完饭,佐佐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哎,十八,要不今晚你别走了,反正你也要写信封是不是?小麦也不回来,你睡小麦的房间,小淫这边儿,要是想喝水或者拿什么东西的话,你帮帮忙下个星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其实小淫主要是疼在膝盖上。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晚上回不回宿舍这个问题,或许我潜意识中压根儿就不想走也未尝不可,或许我真的是借着抄写信封的借口赖着不走?我尴尬的看着佐佐木:这样,好像不好吧?
  佐佐木奇怪的看着我:不好?你俩寒假不是也这么呆过么?现在小淫手脚也不方便,你怕什么?就是你揍他,他也没有办法还手来着。
  我挠挠头:不是那个意思,是,是我怕我们宿舍的人找我……
  佐佐木恍然大悟:不是啊,那打个电话就好了啊?十八,不是故意留你在这儿,主要是你刚好也要赶着抄写信封这个活儿不是吗,也就是顺便一下……
  小淫嗤笑:老佐,算了,十八最近实在不正常,可能是看着我看的腻味了呗,你回去吧,我没有什么事儿,不是好好的么?
  小淫脸上露出一副我很不仗义很不讲义气的样子,我被刺激的有点儿受不了,赌气说:哎,你什么意思,不就是照顾你一下么?有什么难得,佐佐木,你回去吧,反正明天上去前两节我也没有课,我留在这儿好了,真是的,怪言怪语的,象什么话,我有那么唧唧歪歪的么?
  佐佐木朝我伸出大拇指:我就知道十八仗义来着,小淫,你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十八别生气了,那你留下,我回去了,其实我也约了女朋友的。
  佐佐木朝小淫摆摆手,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佐佐木笑的很奸诈,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向老实忠厚的佐佐木能笑的那么奸诈,我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佐佐木走后,我有点儿后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边吃着炒饭竟然想到孤男寡女同在一室这句话,这都什么啊?寒假时候住了那么久也没有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啊?我抬头看见小淫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我笑。
  我心虚的看着小淫:哎,你笑什么?
  小淫摇摇头,笑:十八,我怎么,怎么觉得你最近真是怪的很,好像老是会偷偷摸摸想事情似的,你想谁了,那么入神?
  我咽下炒饭:哪有,最近写信封写的有点儿入魔而已,你看看,我的手腕还有手都会不断的抖着,好像神经有问题了……
  小淫开始嗤笑:十八,你什么时候学会岔话了?阿瑟有一点说对了,你啊,只要一想什么事儿就会表露无疑,你是不是想元风了?他开始实习了,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就算有时间也是陪着楠楠,你啊,白扯。
  小淫说完话,伸手指敲了我一下脑壳,我愣愣的看着小淫:是啊,我也好几天没有看见元风了,宣传部还有些事儿找他呢?
  小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十八,元风说给你留了呼机号码,你可以呼他啊?
  我叹了口气:元风是给我留过呼机号码,可是,我老是觉得我没有什么理由呼人家。
  小淫从口袋里面掏出烟,有点儿沉思的看着我:十八,也没有什么啊?你是为公事儿找他,有什么可介意呢?
  我叼着筷子:元风,真是太完美了,不吸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还专情,穿的裤子总是裤线笔直,干干净净,就是笑起来都那么可望不可及,真是十全十美,就像小意。
  小淫吐了口烟:十八,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那个小意了,你敢保证小意还是之前你看见过的样子么或者性情么?说不定也会变的,哎把小镜子给我拿来。
  我转身,把沙发旁边的小镜子拿过来:应该不会变,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喜欢的人,不会错的,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你要小镜子干什么?
  小淫看了我一眼:我额头上的创可贴该换了。
  我站起来: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吧,你自己怎么换?我帮你换吧,创可贴在那儿?
  小淫指了指他房间:在小柜子上。
  我拿了小柜子上的一个塑料袋,看见里面有创可贴,小淫打开塑料袋:十八,一会儿把这个药贴撕开,然后用创可贴固定住就好了。
  我靠近小淫,小淫抬着头,我伸手把小淫额头上的创可贴慢慢撕开,看见里面的伤口,还不小,我先是撕开药贴,准备放到伤口上:哎,小淫,这个地方要是将来落下伤疤的话,你就象上官婉儿那样,找个什么花黄之类的东西贴上去,你本来就长得帅,贴个花黄什么的说不定更加迷人也说不准,那样咱们学校的女生说不定看见你都会发狂。
  小淫的眼神盯着我,用很小的声音说:十八,全学校的女生都会发狂么?
  我慌乱的避开小淫的眼神:会,当然会了,你别乱动。
  小淫接着说:十八,我没有动啊,是你自己在晃,全学校的女生是不是也包括你?
  我把手里的创可贴匆忙的贴在药贴上,然后很匆忙的贴到小淫的伤口上:当然不包括我,我基本跟男生一样……
  我转身的时候,小淫拽了我一下:可是,十八,我觉得你,你毕竟还是女生啊?你始终会有你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
  我有点儿尴尬,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小淫的眼神始终在盯着我,我故作镇静的看了小淫一眼:那个,阿瑟晚上是不是要回来?
  小淫轻轻笑了一下:十八,你真的没有感觉你自己有变化么?你就没有觉得你自己有点儿变得很怪么?我们这么说话,跟阿瑟回来或者不回来有关系吗?
  我争辩:我哪有?我只是随口问问,学校开学了,我是怕有人晚上查宿舍。
  小淫摇头,笑:是么?学校从来不查宿舍,即使查宿舍也不会管什么,谁在北京还没有什么朋友亲戚的?
  我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哎,你怎么知道学校不查宿舍?
  小淫不假思索的看着我说:因为之前我就经常不回宿舍,没有人管……
  我哼了一声:那是当然,我都忘了你会经常带女生来这儿过夜,你当然很清楚这个事情了,我怎么会清楚呢?我当然不清楚,我又没有那么做?
  小淫愣了一下:十八,你怎么又……
  我扔了手里的筷子,鱼香肉丝炒饭的味道有点儿无能为力,我吃不下了,幸好吃的不多,不然我觉得自己真的又会吐,因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让我突然之间变得很难过也很难受,我哼了一下没有说话,把餐桌上的东西往厨房收拾,也不想看小淫的表情。
  我拿走小淫面前的小锅时候,小淫拽着我的胳膊,瞪着我:十八,你又怎么了?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我有做错什么么?
  我有点儿淡漠的看着小淫:你哪有做错什么?我也没有什么,松开手,一会儿我还要写信封,晚上喝水啊还有别的什么事儿,但不包括上卫生间,可以叫我……
  小淫皱着眉头:十八,我不是说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每次一说到我过去的事情,怎么你的反映跟生病了一样,你怎么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已经吐过两次了,单单是巧合那么简单么?如果第一次因为喝酒了,还能勉强说的过去,可是第二次呢?
  小淫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开始烦躁,我也皱着眉头:哎,你有完没有完了?不要耽误我做正事儿,放手。
  我甩开小淫的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到厨房,靠着厨房的墙站了一会儿勉强镇定着自己,然后来到客厅,小淫没有动,叼着烟,还是坐在餐桌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避开小淫的眼神,把晚上要写的信封放到电脑桌子上,我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实在不该答应佐佐木,我觉得我和小淫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具体是什么,我有些想不清楚,也不敢去想清楚,更怕想清楚了。
  我一直没有回头看小淫,只是靠着电脑桌子写着信封,尽管感觉自己的心乱乱的,但还是强迫自己想着写信封的事儿。
  大概写到一百五十张的时候,我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通讯录上每个名字前面都有序列号。小淫拽了我旁边的椅子,慢慢坐在我身边,侧着脸看着我:十八,我帮你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我哦了一声,抬头看着小淫一眼,小淫的眼神在看着我,我慌乱的拿出一堆信封:不,不用,我自己来好了,你歇着吧。
  我把刚才拿出来的信封放在手腕下面垫着,刚才写的有些累,手腕和手掌之间的地方磨的都有些红了,所以在活动腕关节的时候,那个地方有些酸疼,小淫叹了口气,伸手拽过我自己揉的腕关节,我挣了挣,没有挣脱开。
  小淫的大拇指按住我腕关节的地方,不停的活动着,我觉得有些疼,小淫看着我:十八,你干吗这么好强,七千多个信封,远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看看你的手腕的关节处,过几天都快要磨成茧子了,你就缺少那么几百块钱?别写了,我给你,借你也行。
  我苦笑:你说的容易,是,我也很想不写,我不知道累么?我也很想什么也不用干,很想象我们宿舍许小坏那样,每天骄傲的仰着脖儿出去然后再骄傲的仰着脖儿回来,翻着美丽的白眼儿,用那种亮闪闪的不锈钢的勺子,你也说过,每个人都是一条命,谁的命和别人的命都根本是不相干,自己的命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怜悯或者同情。
  小淫有点儿发呆的看着我:十八,你,我是觉得这样可能会很累。
  小淫低下头接着说:这个周末晚上,元风会过来打牌,你也过来吧,元风要是毕业了,你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了。
  我没有说话,小淫的手一直帮着我揉着我疼痛的手腕关节处,我不想说话,我怕我说话了,可能会打断小淫揉的动作,这个时候,我终于在自己心里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知道自己开始依赖身边这个男生了,不管什么事儿,我会第一个想起他,这是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幸好,幸好,他不知道,那么以后我还是学会慢慢的远离这种依赖吧,至少在这种依赖没有演变成别的什么之前,让自己脱离这个依赖,因为这个依赖并不属于我。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我说元风的事儿,你听见没有?
  我点点头:知道了。
  我看着小淫,小淫的脸部轮廓如此的清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样帅气的男生是我在生命始终都不敢想象的那种,我从来不会奢忘,既然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那么我生命中的另一部分也应该普通如我,只有两个都很普通的人拼到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部分,不然可能因为很多地方对不上,真的不会拼到一起,小意,虽然我喜欢的了不得,但是他不普通,和我也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部分,所有我放弃了和他拼接的机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小淫:哎,你那个女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女生?你怎么从来也不提起?是不是偷偷摸摸的约会啊,阿瑟都没有见过,估计只有肖扬见过了,要是知道你不肯介绍给我,我早就问肖扬了,肖扬肯定会告诉我,你还说佐佐木金屋藏娇,你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会有机会的,我是想,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接受或者认知,其实是需要时间的,虽然我不确定,但是我愿意这样相信,现在不过是三月末,距离你知道我有了那个女朋友的时间不过接近三个月,接近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改观呢?不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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