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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OS小说家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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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似曾相识

  回到宿舍,嘟嘟就开始问我晚上的约会怎么样了,我真是不愿意张口解释,一飞扬扬得意的看着嘟嘟:我看见了,挺不错,身高也很高,和十八挺般配,和你们同一个专业,都是会计专业,叫肖扬,其实我认识他。
  苏小月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不会吧,你晚上一下约会两个?
  一飞看着苏小月:什么两个,就一个啊?我就看见一个而已。
  嘟嘟坚决的说:那绝对不是同一个,约十八的那个身高还不到160厘米呢,而且是工程学院的一个男生,留着发哥的头型,用很多发胶……
  一飞拽了我一下:十八,有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慢慢的脱掉大衣,有点儿心不在焉,嘟嘟开始给一飞解释关于张啸的事情,一飞听得一愣一愣的:是吗?还有这事儿,我说十八怎么无精打采的,看来是被惊到了。
  我坐在床沿上发呆,苏小月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十八,那个肖扬是怎么回事儿啊,他送你回来了?
  我瞪了苏小月一眼:什么怎么回事儿啊,小麦的腿摔坏了,我和他一起去阿瑟在校外租的房子看看,回来的时候就一起回来了,他是出于礼貌送我到女生楼,能有什么意思?真是,就数你,唯恐天下不乱,不看我笑话,你会活不下去吗?
  苏小月嘿嘿笑:十八,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张啸下午约你的那会儿不是我给你解的围吗?我哪有那么差劲儿啊,不是关心你吗?
  一飞坐到我身边:十八,说正经的,那个肖扬口碑不错,就是爱踢个球,玩个游戏的,人还不错,没听说有女朋友,就是一点不好,他已经大三了,明年就毕业了,时间上是短了点儿,哎,要是人家有意思,你别老是胡里胡涂的。
  我没有说话,其实不是肖扬不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肖扬走在一起我老是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自在了,但就是不自在。
  我随手拿过教案,想着明天的上课内容,嘟嘟趴在床上,咬着一本书的角笑嘻嘻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儿心里没有底儿,我转过头不理嘟嘟,嘟嘟奸诈的笑了几下。
  星期一早晨,我实在不愿意起床,外面的温度让人太留恋被子里面的温度了,我起床的时候苏小月咕哝了一句:瞎折腾。
  我没搭理她,穿好运动鞋,带好手套,还带着轻微的哆嗦的感觉下了楼,往学校操场跑去,我诼磨着怎么也得运动一下,要不然我会更加赖床的,一旦习惯了赖床就会变得没有计划性了,我现在没有任何权利破坏自己的计划,而且必须严格遵守。
  操场上的人也变得很少了,看来是逐渐降低的温度起了作用,我开始绕着操场慢跑,感觉自己哈出的气都变成白色的了,呵呵。篮球场上玩球的那个好像是阿瑟,我看着身影象,还有一个人,没有看清楚,小麦腿受伤了,看来阿瑟打不成网球了,又不得不起早,看来只能扔篮球了?
  我跑了两圈的时候阿瑟开始招呼我:十八,别跑了,看着你跑步,眼晕的很?
  我放慢了速度,回了阿瑟一句:你玩你的篮球,干吗看我跑步?哼。
  走近篮球场地,我才看清楚和阿瑟一起玩球的是大雄,大雄朝我点了一下头,阿瑟顺手把篮球扔给我:十八,投一个看看,能不能进去?
  我拿起篮球的时候想起了易名那天教我投篮的情景,睹物思人,有点儿伤感,我把球扔上去,没有进,弹到大雄的身边,我摇摇头,大雄抓起篮球投了几下漂亮的动作,阿瑟拽我一下,扭头朝大雄喊:哎,你自己玩,我找十八有点儿事儿。
  大雄哦了一声,阿瑟拽着我顺着操场的跑道走着,我警惕的看着阿瑟:哎,你看仔细了,我是要钱没钱,要命一条,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阿瑟笑:你还真敢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既不能当古董有升值空间,又不能换点儿别的东西,放在家里还得浪费粮食养着你,我亏大了,跟你说正经的,这事儿本来早就应该跟你说了,还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你把我们给冷了场,小麦又摔了一下,所以给耽搁了,幸亏昨天小麦提了醒了,不然我又给忘了。
  我泯了下嘴唇:到底什么事情啊?
  阿瑟朝我伸出手指头,笑:两件事,对你绝对是有利而没有害处,第一件,上次喝酒你赢的钱怎么处理?我们男人说话算话,这玩意儿不能不说,钱在我这里,第二件,昨天小麦没有乱说,你走之后我问小麦了,肖扬说过他喜欢你的,那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小淫、佐佐木、饼小乐、陆风、小麦,当然还有我,估计你当时喝得迷糊睡着了,可能没有听见,现在我跟你说了,你说这两件事情怎么办吧,别又跟我装迷糊。
  我有点儿不知道所措,阿瑟看着我嘿嘿笑:肖扬也不错,正儿八经的一个人,不比易名差到哪儿去,要不你和他好好交往交往,省得你一看见易名就有点儿失魂落魄的,那么大的人了,整的切没有出息了,小麦都说你这人有时候很没有谱儿了。
  我不大好意思的看着阿瑟:那个,那个问题是,我一看见肖扬就不自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不自在。
  阿瑟奇怪看着我:为什么啊,他又没有把你甩出去,不应该啊,他也没有得罪你?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我就当你没有说过,你也别告诉肖扬你跟我说过这件事,行不行?
  阿瑟摊开手:好,那第一件事情呢?
  我打断阿瑟:我是赌酒不是赌钱,你把钱还给那天在场的人吧?
  阿瑟黑着脸:那不行,男人说话哪有不算话的?再说,你那天根本没有说你不赌钱,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情影响了大家的情绪,你敢说你不会收下那些钱吗?
  我张了张嘴,竟然有点儿哑口无言的感觉,想了一会儿跟阿瑟说:哎,反正我寒假要用你的电脑,说不定还要用你的房子,就算我的费用……
  阿瑟嘿嘿笑:得了,真是不爽快,你平时不磨叽的人这会儿跟谁学的这么水性?该你拿的你就拿着,要是平K赢了,人家眼睛都不眨的收下了,显得你清高是怎么的?又不是我们的捐款,是你自己赢得,你还一个劲儿的掰持什么?给你了。
  阿瑟塞给我一个信封,转身就往大雄身边走,我咬了咬牙,我他妈的装什么清高,我是和平K拼了8瓶啤酒换来的,为什么不拿着,我又不是圣人?我把信封装到口袋里面,朝大雄走过去,大雄把篮球扔给我,我又玩了一会儿。
  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周一基本那个专业都有课,所以宿舍中很多人都忙得有点儿乱,嘟嘟和一飞竟然互相穿错了袜子,也不知道她们的眼睛都长到什么地方上用的,苏小月把腰身勒得跟贫困山区得孩子似的,还是嫌不够,嘟嘟催着苏小月快点儿,苏小月一边咬牙切齿得勒着腰部一边说:快了,快了,就好了。
  我感慨得吃着泡面,想象着当苏小月未来的老公抱着苏小月纤细的腰身,那是什么感觉啊?肯定不晓的这丫头的相当年费了多大的劲儿,甚至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勒出这么迷人的腰身,作女人,真是不容易啊。
  我拿着教案和课本先出了宿舍楼,今天我们系的课在综合楼上,走到综合楼楼梯下面的时候,我看见朱檀已经拎着录音机进去了,我开始加快脚步朝楼梯上跑去,想帮着朱檀拿着录音机,顺便打个招呼,可能是我跑得速度快了,直接踏上第二阶楼梯的时候我的脚下一滑,身子开始朝后仰,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我心里暗暗叫苦,惨了,我非得朝后摔下不可,我开始尽力往前板着身体,想抓住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托了一下,我没能倒下去,我松了口气,回头对那个扶我的人说:谢谢,真是很谢谢……
  我身后的人是个男生,他抬头冲我一笑:没有关系,举手之劳,以后走路小心。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我还以为是小意,和小意简直太像了,连神情都像,我回过神,往旁边让了一下,让那个男生先过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还有点儿发呆,真是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像像的人,我收回思绪,快步上楼,因为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了,朱檀应该已经在等我了。
  我跑到我们系上课的教室,果然朱檀在看着手表,我赶紧跑过去,朱檀看见我笑了一下:今天有事情?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是,可能是手表慢了,所以我看错时间了。
  我感觉说谎的滋味真是不舒服,但朱檀好像相信了,笑吟吟的看着我:今天不会紧张了吧?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了,应该不会紧张。
  我点头:今天不会紧张,我尽量好好发挥。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初情愫

  当我站在我们自己专业的学生面前,这一次我不仅没有没有紧张,相反,还有些意气风发,想来应该是年少时候的争强好胜和愿意表现在心里作崇,所以这两节课,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并且表现的比之前都好,因为没有紧张,所以也不会有所顾虑,中间休息的时候我看见朱檀朝我笑,好像有赞许的感觉,不然就是我太得意了,把朱檀简单的笑容夸大其词了。
  我听见夭夭一个劲儿的朝我嘘声,还有小诺,我没有抬头,我怕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不大好收场,所以我始终当自己没有听见,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易名到底坐在那个位置,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抬头去看易名,我特别希望快点儿上完课,我很想装作不经意的看看易名到底是什么反映,这个是我的初衷。
  等到两节课上完的时候,我嘘了一口气,感觉终于完成了任务,还是朱檀总结,下课的时候朱檀借走了我手里的教案,我开始转头找易名,我看见夭夭笑着朝我招手,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头,是易名,易名照旧笑得阳光灿烂的:十八,应该叫你老师还是同学哈,厉害啊,我还以为你就有跟男生打架的本事呢?真是很意外。
  易名这么说的时候,我开始兴奋,至少说明易名注意我了,同时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易名的一个笑容,我竟然就可以变得开心,如果没有这个笑容,我就会悲伤是不是?
  我刚刚和易名并肩走出教室,就看见之前那个女孩子朝易名欢快的跑过来,易名眼神中的笑意一览无遗,温柔的看向那个女孩子:又没有课了?到处跑。
  女孩子嘿嘿笑:我昨晚不是说了,等你下课的吗?真是,忘了?
  易名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女孩子的鼻子,女孩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易名回头看我:十八,我们先走了,回见。
  一句轻巧的我们先走了,隔开我和他的距离,我很想大笑,我和易名的距离就连从综合楼的四楼教室走到综合楼的门口都不可以,阿瑟说对了,一个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并不会因为对方变得优秀不优秀而转而去喜欢对方,我错了。
  我叹了口气,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易名和那个女孩子慢慢转过一个楼梯又一个楼梯,一直转出综合楼,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特象一个要饭的,我是那么期待易名能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虽然我知道,这个回头对我而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我无聊的把头转向别处,意外的看到在我的斜对面,肖扬正倚着栏杆,看着我的方向,我吓了一跳,估计自己刚才的表情已经被肖扬全部看在眼里了,我发楞的时候,肖扬朝我点了下头,我也下意识的点了头,肖扬慢慢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开始变得不自在,就像两只猫掐架时候竖起身上的毛的感觉,肖扬靠近我,笑:十八,你怎么一看见我,就跟看见陌生人似的,我好像没招过你吧?
  我尴尬得笑了一下:不会吧,我好像没有你说得那样吧?
  肖扬淡淡得笑了一下:今天在这儿有课?
  我点头:是啊,刚上完,你们也在四楼上课?
  肖扬哦了一声,我感觉场面有点儿僵,没有什么可说得,肖扬泯了一下嘴唇:十八,晚上学校的录像厅放映的几部片子不错,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紧张了一下:我,我晚上有家教的,完事之后也是十点多了,估计不行。
  肖扬突然往我的身边靠了一下:那我去接你怎么样?你去什么地方家教?反正我也,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你一个女生晚上回来晚不太方便。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猫毛忽地又竖起老高,我开始犯愁,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回绝,我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话,感觉有人往我背后一趴,吓了我一跳,我回头,看见小诺嘻嘻哈哈的朝我笑:十八,你今天的表现帅呆了,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男人婆呢,没有想到你那双铁砂掌还能写诗词,小看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走啊,偶像,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黄瓜?
  肖扬噗哧一笑:哎,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偶像,一根黄瓜就打发了?
  小诺朝肖扬扁了扁嘴:你不知道冬天的黄瓜可是比夏天时候贵了很多,一根黄瓜能买夏天的一堆黄瓜了,哼,咱们走,十八。
  小诺拖着我往楼下走,我终于松了口气,幸亏小诺过来,不然太尴尬了,换我请她吃黄瓜我也认了,冬天的黄瓜在贵也不可能比黄金贵,这绝对是真理,下楼的时候小诺碰碰我:十八,那个男生是谁?他怎么一直在看你?
  我没有回头,拽着小诺的胳膊:别瞎说,人家说不定是在看你,你刚才说请我吃黄瓜的。
  和小诺走到综合楼外面台阶的时候,我想起了早晨自己快要摔倒时候在我后面伸手托我一下的那个男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意,人生有时候真的像是玩笑,小意,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甚至连音讯都没有,那时候的青涩像是山楂水没有兑糖,很涩。
  现在想来我慢半拍的日子简直就是从小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逃脱了,我快要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做了一个决定,准备让我和小我一岁的弟弟同时上学,这个决定的后果就是我必须要在幼儿园的学前班就读两年,看着和我一样大的人都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而我还只在幼儿园的大班里面混日子,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小意本来不是我们这个幼儿园的,是另外的幼儿园的学生,但是我们幼儿园的周老师好像是小意的舅妈,所以小意在我混日子的幼儿园里面呆了几个星期,他的座位就在我的后面,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不是翻看图片书就是用手托着脸一副思考的样子,从来不象别的男孩子那样叽叽喳喳的,所以我对他也很有好感,还有就是小意很干净,穿着的衣服永远都是白色或者别的浅颜色的,但是小意绝对不会把衣服整脏,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
  那个时候我很百无聊赖,幼儿园的那点儿东西我已经能过目不忘了,再努点儿力就能倒背如流了。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将来还会有那么多的伤心的痛苦的事情等着我的出现,如果知道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离开那一年的时间。
  幼儿园的日子除了看小人书就是做游戏,我们做的游戏类似于老鹰捉小鸡,但是一旦跑散了就没有规则可言,只要能捉到对方的人就算是赢了,小时候我的过人之处还在于自己超有蛮力,力气大到没有别的小朋友可以抓住我,我很容易就能挣脱别人。有一次玩游戏小意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用手使劲想分开小意的手,那家伙的力气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怎么也挣脱不了,小意的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腰,最后我只好承认自己输了他才放手,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即使我摆出一副很想揍人的凶狠像他也只是笑着,而我也不可能去揍他,因为幼儿园的老师是他的舅妈。
  后来小意就没有再出现在我们的幼儿园,我也没有见过他,再后来我上了小学,一个实在不怎么样的小学,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大概有30人左右,全校所有的班级的学生加在一起才200人左右,幼儿园的孩子数量也在不停的缩水,玩具和操场都开始闲置了,学校的地点是在一个小山头上,冬天冷的要命,四周空空的,很有泰山顶上一棵葱的感觉。山下还有一条铁路,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一辆火车穿过,在我们学生经过的地方还有一个铁路工人象模象样的维持安全。我经常会认为那条铁路也是一个摆设,我和几个同学经常玩的游戏就是拿出几个一分钱或者二分钱的硬币放到铁轨上,希望有火车经过的时候可以把它们压扁,后来因为火车经过的几率很低,硬币很少有被压扁的机会,而且那个年代一分钱和二分钱也不是没有用处的,我想别人把我们的硬币拿走了也说不准,因为五分钱就能买两个胶皮糖。而我就每天就和弟弟一起上学,我们在同一个班级,现在想想我都不相信那曾经是我的小学生活,而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再去想小意,也不知道小意在什么地方读着他的小学时代,虽然我还记得他七岁时候的样子。
  我在班上是年龄最大的一个,所以经常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级来了一个留级生的男生,因为我的身高在班级上是最高的,所以和那个留级生坐在一起,留级生很凶,经常欺负我,我怎么努力也打不过他,基本每天他都会找茬,我每天都会挨打,要是去告诉老师,挨打就会更严重一些,所以我经常是不敢告诉老师。那个时候有很多不喜欢读书的男生会在外面混日子,他们中经常会有擅长打架的人,在学校里面的男生即使再擅长打架也是很害怕校外混日子的男生,我有个亲戚叔叔,他家的两个儿子都比我大三四岁,早就初中毕业了,而且很不爱念书,尤其是二儿子,经常愿意和别人打架,而且在打架中因为下手狠而很有名气,很多人都怕他,后来他知道我在学校受欺负就在放学的时候到我的学校找那个留级生,狠狠修理了他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欺负我,我第一次感觉出了一口气。当时有很多人都在围观,我突然就看见了小意,五六年的时光还是让我能立即认出他,他在围观的人群之后拍着篮球,看来是我们学校闲置的篮球场地起了作用,他还是象小时候那样穿着白色的运动衫,还是干干净净的,脸上始终是温暖的微笑,他笑着看着围观的人群和我,我想他可能是来我们学校打篮球玩的吧,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很欣喜的感觉,很想跟他打个招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反映,小意很淡然的看着人群没有什么别的感觉,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东西。我最后还是没有过去打招呼,因为我觉得小意并没有认出我是谁,也是只不过是插班读了几天的幼儿园怎么可能认出当时的人呢,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小意也朝和我相反的方向走了,我看了他的背影好几眼,他没有回头,那天回到家我感觉自己挺失落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第二次见到小意是我小学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清明节我们都要去当地的烈士陵园扫墓,我六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大家去烈士陵园扫墓,我看到了小意,拿着他们学校的校旗,一年不见发现小意好像更帅气了,我默默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没有看到我,还是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没有一点儿灰尘,他和别处的同学打招呼,很高兴的样子,扫墓结束后我从山间小路回家了,走过山头转弯的地方我有回头看小意,阳光撒在他身上,像是金色的天使,我想他怎么可能想起我是谁呢?
  小学毕业后上了初中,竟然发现我和小意在同一所中学读书,而且我的班级就在小意班级的隔壁,上课下课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从那天起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小意了,虽然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但是感情这个东西一旦产生了是没有办法说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我开始变得有点儿郁郁寡欢,每天看见小意的时候会经常的怦然心跳,看不见的时候会觉得失落,可是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呢?小意一脸酷酷的样子,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我很少能看见他微笑的样子,那时候我很希望小意能认出我,能认出我这个曾经和他在同一个幼儿园呆过几天的人,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小意的侧影很漂亮,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秀气的男生,有时候我会让他侧身坐着,然后我在旁边看着同桌的侧影,想象小意的身影。
  课间的时候我经常会在操场的小树旁边一边和同学聊天一边从人群中寻找小意的身影,有的时候会很不小心对上眼光,我会变得很狼狈,但是也会很欣喜,反正小意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没有必要太过不好意思。那时候应该说是情窦初开吧,学校和家里对早恋这个词语都过于敏感了,而我也更是过于敏感了,只是在心里想想,想想而已,只是暗恋了第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那时候感觉小意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小意的眼神是那么纯净,没有一丁点儿的杂质,小意的微笑象天使一样无邪,这样的男生一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当时我后座的女生就没事的时候和我谈论小意,她也喜欢小意,我只是默默的听着,听着后座的女生谈论小意的喜好,竟然觉得也是一种幸福,我想我一定是发疯了。有一次上课我快迟到了就拼命的向教室跑去,正好和从教学楼里面出来的小意撞到一块儿了,小意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一边说对不起一边不知所措,心里慌慌的,同时还有一种叫做兴奋的东西在蔓延,小意说以后注意点儿,这句话是我们在幼儿园分别后的第一句话,我兴奋的写了七天的日记。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会看见小意有意无意的看我的眼神,每次我都会像是触了电一样没有出息的躲开,小意的眼神像是阳光一样温和,他看我的时候嘴角都会轻轻的笑,我在想他是不是认出我了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无法想明白,至少每个看我的瞬间我都会很兴奋,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家伙。
  好久不长,我们刚上初中不久,小意就转学了,转到当时比较重点的一个中学,他来学校办转学的那天我正在上体育课,我看着他慢慢的走出学校,我就一直看着,心里的失落是如此的大,想到以后再也无法见到我很伤心,小意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我不知道小意是在看学校还是在看什么,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小意,我不知道小意是不是也看到了我,那个呆呆的我,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小意你认出我了吗,小意走出了校门,再也没有回头,那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寂静的晚上发呆了好久,后来我哭了。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全市举行运动会,好多个学校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为某个第一名而努力奋斗,我出去买东西吃的时候正好是男子短跑准备比赛了,但是我看见了一个全身穿着白色运动衫的男孩子正在做准备运动,我觉得好熟悉,然后抬头看着他,竟然是小意,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小意是那么的从容,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酷,我也不想买东西了,直接就跑了回去等着看有小意的那场比赛,那场比赛我欢呼的比谁都厉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我旁边的同学很怪异的看着我,问我:你很懂得短跑吗?我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谁跑得快谁就赢吗。那一场小意获得了冠军,我竟然欢乐无比,傻笑着拍着自己的手,旁边的同学很无趣的瞪着我说又不是咱们学校赢你高兴个屁,我愣了一下赶紧说是呀是呀我记错了。休息的时候我又出去乱转,在场地门口撞见小意,小意很温和的朝我笑:你还记得我吗?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艰难,我不知道小意是问我记得初中时候的他还是幼儿园时候的他,我和小意面对面的站着,后面有个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没有站稳,往前倒了一下,靠在小意的肩膀上,小意伸手扶住我,我脸红的不成样子,小意笑:一会儿我还有接力赛,快要进场了,我告诉你我家里电话号码,记得找我。小意说出电话号码后就急忙进场了,可惜的是我的智商在关键时候出了差错,我身边没有带笔,一会儿功夫我就忘记了。后来小意又参加了接力赛,成绩也很不错,那个运动会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其实想想也很傻,原来自己喜欢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为自己哭为自己笑,自己的心都会跟着受到牵动,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什么遗憾,象我这样的女生简直太普通,普通到茫茫人海里面随便一伸手就一大堆,就像市场上零售的大白菜,我即使曾经奢望小意能够认出幼儿园时候的我,可是现实不是童话传说,小意怎么可能认出我呢,象他那种优秀帅气的男生即使是看我一眼,我的幸福已经会达到极限,我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准备考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骑车上学,后来发现小意在对面的路上也是骑车上学,我看着他,他也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两个人在一条马路的两侧,各自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慢慢的错身而过,这一次比较浪漫的地方是我们彼此看着对方,后来我又回头看小意的背影,小意也恰好回头看我,我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高兴,好像过年似的。我不知道小意为什么看我,可能是因为我曾经和他在一个学校读过书,曾经见过我这个人而已吧,或者是埋怨我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我就很开心,内容对我而言不是很重要,我不知道小意为什么看我,但他看我已经能够让我幸福了。
  后来上了高中,很巧合的是小意也和我在同一个高中读书,但是彼此很少见面,因为不是一个班级,因为高中的学生实在太多,多到没有办法从很多人当中认出自己想要认出的那个人,而且事情过去了很久,在没有见面的日子里面我渐渐忽略了那个小时候曾经抱过我的男生,小意可能没有认出我,即使认出我,估计也是在他初中的记忆中,他的记忆不会往回走太远,即使回去很远恐怕那部分记忆中也没有我的份儿。
  我们之间在高中最为浪漫的一次是一个冬天的中午,放学的时候有很大的风,我和同学顶着风走,前面有一个人,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听到我和同学说话就转过身,用背部迎着风走,而他的眼睛就那么纯净的看着我,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是小意,我也抬头看他,我们相互注视了几秒中,我开始心慌,于是用很快的脚步准备超过他,在我们相互错身的时候是我们从幼儿园以来最近的距离,有半米的距离,小意的眼光还停在我的眼睛上,我的眼光已经移开了,错身后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小意也转过身体朝我的方向,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回头,事后我有些后悔,但是回头又会有什么意义呢?小意还是不会认出我,在他纯净的眼睛中,我的成分是什么呢,也许是遗忘。此后再也没有看见小意,上大学后就更没有任何消息了。
  我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喜欢上小意,那时候的感觉纯净的就像娃哈哈纯净水,没有杂质,没有贪恋,即使是心动也是那么的坦然和安静,但是小意却不知道,其实即使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会喜欢我吗?十几年后的梦里有时候还是会梦见小意,只是那个时候的大致轮廓,始终看不见他的脸和眼睛,不知道这么多年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眼睛是不是还是象纯净水那样清澈。我只有摇头的份儿,在梦里小意从来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睛尽管看不清,但却始终安静的看着我。
  初次的暗恋距离我的人生越来越遥远了,但是有时候我却记得的越来越清晰,很多东西都已经没有办法回头我比谁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那个时候付出的青色怎么就可以那么的眷恋和那么的幸福,哪怕是那么一瞬间一瞬间。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气疯了

  回到宿舍我有点儿百无聊赖,可能一飞说得对,我确实是有一些剩余的精力没有地方消耗了,可是这也不能怨我啊。
  小诺还真是遵守承诺,请我吃了一根黄瓜,不过还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帮着她写一封情书,哼,就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根黄瓜换一封情书,问题是,可恶的丫头是在我把整根儿黄瓜完全吃光了之后才说出这个条件,我可怜兮兮的,连个黄瓜根都吐不出来了,没有办法反悔了,小诺跟我说着她大概想表达的意思,让我尽量婉转含蓄,把她身上淑女的风度给描绘出来,我咬着圆珠笔的头看着小诺的陶醉状态:哎,小诺,我咋就感觉你身上全是三八的风度,哪儿显着有淑女风范了?
  小诺瞪了我一眼:有种,有种你把黄瓜吐出来啊?
  我无奈的摇头:我不吐,冬天的黄瓜,很贵的,哪儿舍得啊?
  我彻底跄倒,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啊,这话还真不是盖的。小诺的梦中情人就是经济管理专业的大雄,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和女人的喜欢完全不同,大雄说不上帅气,但是彪悍有余,整个身材就是一个北极熊二代,可是小诺就为了大雄这个北极熊二代似的彪悍男生有点儿茶饭不思了,甚至是夜不能寐,这个小诺身高不过160左右,体重可能还不到50公斤,就这么一个娇小的人也有剩余的精力?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身材威武的女生才有剩余精力呢?
  按照小诺的要求,我人工制造出一封情书,写的时候不觉得,写完一读,那感觉绝对比俩猫掐架时候竖起的毛还高,我一哆嗦,把情书给了小诺:得,你哪来哪去吧,我可受不了。
  小诺冲我甜甜的笑:十八,那次还请你吃黄瓜。
  我在心里哼了一下,下次?下次吃黄瓜之前,我非要你小诺写个切结书不可,一定要写明请我吃黄瓜没有一丝人为利益,以为我傻啊?哼。
  下午是两堂微积分,我最不喜欢的课程,我的微积分书还是崭新的,没有怎么翻看,我还在愁着怎么复习呢?上课前我很早就到了上课的教室,也没什么事儿干,把书放在座位上,跑到走廊瞎溜达,我从三楼往下看,意外的看见小淫拎着袋子和佐佐木往楼上走,估计他们下午也在这儿上课,佐佐木抬头看见了我,朝我招呼:十八,来这么早?
  小淫冲我嘿嘿笑了一下,和佐佐木一起上了楼,朝我走过来,我朝佐佐木笑:你们也在这儿上课?
  佐佐木点头:是啊,两堂计算机理论,无聊透顶,不过小淫爱上这种课。
  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他的思维能跟正常人一样吗?
  小淫没搭理我,把手里的袋子扔给佐佐木,从里面拿出小的包装袋还有一瓶水,撕开包装,估计这家伙还没有吃午饭,小淫自顾自的吃了一口,然后看着我:十八,你吃饭了吗?没吃和我一起吃算了。
  我嗤笑:就是没吃,也不和你同流合污,成什么样子了。
  小淫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什么同流合污啊,真是的,我不嫌你脏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老佐多年的哥们我都不跟他一起吃东西,哎,你不要不识好赖人。
  小淫说着靠在我旁边的栏杆上,拿水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哎,十八,是兄弟呢,才跟你说实话来着,你呀,还是留个长发,修个眉毛,脸上也跟别的女生似的多擦几层类似面粉的东西,再去买几件小花褂小花裙子之类的东西,往身上一穿,对,还要买支口红往嘴上涂涂,绝对有回头率,老佐,你说是不是?
  佐佐木忍住笑:小淫,人家十八不惹你,你怎么老是惹人家啊,真是的,那还是十八吗?
  小淫一脸坏笑:我不是为了减少十八将来嫁不出去的几率吗?你看十八现在,哪像个女人啊,活脱就是一个大男人,悲哀啊……
  我哼了一声,甩开小淫搭在我身上的手:谢您老关心,嫁不嫁出去这事儿不影响地球自转,你吃自己的东西吧……
  小淫突然往我眼前凑了一下,小淫的脸距离我的脸一下子变得只有十几厘米,吓了我一跳:哎,你干什么?
  小淫转过头看着佐佐木:哎,老佐,十八的皮肤还成,就这一点也能冒充一下女人……
  我气哼哼的给了小淫一拳:你神经病啊,怎么没个正经儿的。
  小淫噗哧一笑:诶?十八也会不好意思?奇了怪了,十八,你知道啥叫不好意思吗?你怎么脸红了?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开始有点儿挂不住了,佐佐木拽住我:哎,十八,你别生气,小淫就是这样爱胡闹……
  我听见下面有人喊:老佐,你们干什么呢?
  我低头往下看,是阿瑟和肖扬还有饼小乐,刚才喊话的是阿瑟,过了一会儿,阿瑟领着饼小乐和肖扬上来了,阿瑟看见就笑:十八,你怎么了?喝醉酒了还是怎么了,脸红成这样子?
  佐佐木解释:不是,是被小淫气得,哎,阿瑟,小淫这臭小子没事儿就惹十八生气,太不地道了。
  肖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阿瑟转身看小淫:哎,你小子吃饱饭撑的?
  小淫咬了一口三明治,嘿嘿笑:还没有吃饱呢?怎么可能撑着呢?我也是为十八好,不能咱们兄弟都成双成对了,就拉下她一个形单影孤的多不好?
  我哼了一声: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饼小乐开始笑:阿瑟,你还别说,上次在咖啡厅的时候肖扬就说小淫和十八爱掐架,他俩还不承认,连生气的口气都一样,还真是这样,他俩到一块儿就吵嘴,那个叫什么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对不对,对不对?
  我瞪了饼小乐一眼:瞎说什么啊?你。
  小淫喝了一口水:对,饼小乐,你瞎说什么啊?小心我女朋友听见后揍你。
  饼小乐嘿嘿笑:看看,看看,连语气都一样。
  阿瑟皱着眉头:好了好了,你们没完了是不是?边呆着去,十八,我有正经事儿跟你说。
  我看着阿瑟:什么事儿啊?
  阿瑟挠了挠头:就是学生会的宣传部部长,那个人和我还很熟,是人文学院的,我们没事儿一起打牌的时候说起你有文采的事情了,他想认识认识你,他叫元风,也是大三,明年就毕业了,想帮着宣传部物色几个人选,你有兴趣不?
  我笑了一下:哪有时间啊,以后再说吧,对了进学生会,有没有钱赚啊?
  小淫跳过来,拿矿泉水的手搭在我肩上:哎,十八,你就不能高尚点儿?不要钱钱钱的,太俗,学生会没有钱可以拿,但是可以给你一些扬名立万的机会,是不是阿瑟?
  阿瑟把小淫扒拉到一边:吃你的东西吧,十八,那就找个机会你们认识一下吧,我们走了,还有点儿时间就快要上课了,十八,我们先过去了。
  说完阿瑟领着小淫佐佐木接着上楼了,他们的课在四楼上,饼小乐和肖扬的课在三楼的东面教室,饼小乐嘻嘻笑的冲着小淫招手,肖扬倚着栏杆看着楼下,转过头,看我:十八,古时候是不是有个大诗人写过一首诗,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意思好像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不是?
  我点了下头:是啊,怎么了?
  肖扬笑:所以说,我是旁观者,旁观者清,是不是饼小乐?
  饼小乐摸着脑袋糊涂的看着我:十八,什么旁观者清啊,不懂,肖扬,你怎么就成旁观者了?十八,你明白吗?
  肖扬盯着我的眼睛,诡异的笑:十八怎么会明白呢?十八是当局者,当局者迷啊。
  我有点儿不高兴:哎,我当什么局啊,整的稀里糊涂的,我知道什么啊?我上课去了。
  说完我就进了一会儿要上课的教室,这个肖扬,整的我稀里糊涂的,真是。
  下午的课上得没有太大意思,我不大喜欢微积分,不是无穷大就是无穷小,没有个确切的准数,我比较喜欢1是1,2是2的东西,最好天下的事情都是123,顶多就再加上个0,多简单,一看就会,我不喜欢微积分,换言之,微积分估计也不大喜欢我,是主啊还是上帝之类的神人说过一些话,说是什么跟什么都是相互的,上课的时候我看见易名坐在我后边隔了两排座位的地方,好像在看什么东西,很出神,有次还轻轻的笑了,哎,我是对人欢笑背人愁啊,易名真的就对我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吗?要命。
  数学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头发有些谢顶,看来是教了一辈子的数学了,我开始佩服这个老师了,讲了一辈子无穷大和无穷小,竟然还没有厌烦,始终是笑眯眯的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公证的写着积分的公式,看着一堆公式的时候我终于领悟出一件事情,难怪我天生是个穷光蛋,无穷大和去穷小的符号都是∞,说白了就是8这个数字放倒了,你想啊8是表示发大财的数字,发要是倒了,那就大发了,我竟然不喜欢这个符号,我那辈子能发大财啊?看来白扯,我就喜欢了0123,真是没有出息。
  我感慨的摇着头,侧着脸的时候看见小诺在努力的写着什么,好像感觉不满意,不停的擦着,有次竟然拿橡皮擦蘸着口水擦,真是,这丫头平时看着挺五讲卫生的,这时候,哼,太差劲儿了,以后打死我也不借她的橡皮擦用了。
  我愣神的时候,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打了我一下,我回头看见一个小纸条,我拣起来打开,是许小坏写的,我回了一下头,看见许小坏和夭夭并排坐着,朝我笑,我看见纸条上写着:十八,你啥时候给我介绍阿瑟认识啊,我等得黑发快要变白了。
  我回了一下头,也没有看见许小坏的脑袋上有什么白发啊,我在心里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许小坏,这个小丫头,竟然给别人搭桥,把易名搭给别人了,我心里能舒服吗?
  微积分课下课后我怕许小坏纠缠我,我提前就跑了出来,顺着走廊慢慢朝下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阿瑟和小淫佐佐木正好刚到四楼往三楼的楼梯口,阿瑟看见我就喊:哎,十八,正好,正好,我们要去玩篮球,就差一个人,正好,你帮着补一个人数,反正你也挺剽悍的,能唬人一阵子,平K那小子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一会儿肖扬他们就下来了,老佐你去拿篮球。
  佐佐木答应了一声,我有点儿为难:晚上还有家教……
  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距离晚上家教还有三个小时,你是蜗牛还是蚂蚁,要这么早走?一场篮球不过四五十分钟而已。
  我正要说话,许小坏和夭夭窜到我身边,许小坏兴奋的拽着我:十八。
  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无奈的看着阿瑟:哎,阿瑟,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小坏,这个是夭夭,我们同一个专业的。
  许小坏微笑的冲阿瑟伸出手:你好。
  阿瑟有点儿不大自然的看了我一眼,快速和许小坏握了一下手:你好。
  许小坏刚想说什么,阿瑟伸手拽了我一下:十八,走吧,再磨叽就没有什么时间了。
  我也想回头和夭夭和许小坏说点儿什么,小淫推了我几下,我就跟在阿瑟后面下了楼,走到一楼的时候,阿瑟转头看我:十八,那个什么,你认识的女生我不想搀合,真的。
  佐佐木揶揄的笑:哎,阿瑟,你不会是改邪归正了吧?还是不想十八为难?
  阿瑟坏笑的转身给了佐佐木一拳:让你小子拿个篮球,至于这么婆婆妈妈的吗?小淫来,群殴了老佐。
  出了教学楼的大门,饼小乐还有肖扬懒洋洋的等着我们,阿瑟笑:走吧,我们直接去篮球场。
  我说我还拿着微积分的书呢?小淫看着我,嗤笑:大姐,拜托你,这些书往哪儿随处一堆就成,没有人偷这个玩意儿,又不是武侠小说,要偷也偷点儿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春宫图之类的东西,对了十八,你有这样的收藏没有……
  我再也忍不住了,拿着微积分的教科书咬牙切齿的奔着小淫就冲了过来,小淫直接拽过肖扬挡在我的前面,我刚想转过肖扬去揍那个臭小子,小淫直接把肖扬往我前面一推,于是我猝不及防的和肖扬撞到了一起,肖扬的两只手举在胸前,我的额头直接撞到肖扬的下巴上,我看见肖扬的喉结动了一下:十八,你,你没事儿吧?
  我揉着被撞疼的额头,恼怒的看着小淫: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我看见佐佐木在偷偷的笑,小淫躲在佐佐木身后,阿瑟从旁边伸手敲了小淫的脑袋一下:哎,不带这样的,你有点儿欠揍了,小淫。
  小淫笑嘻嘻的靠近我:十八,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成不?
  我顺手给了小淫一拳:臭小子,你气我上瘾是不是?
  小淫揉着肩膀,朝肖扬苦着脸:肖扬,十八打人还真是疼,一点儿也不象女生,女生打人那叫粉拳,跟按摩似的,十八,你看好了,要这样打,温柔无骨,嘴里还要说,哎呀,你坏你坏你坏,知道吗?你那叫铁砂拳,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吃了混凝土。
  我气得快要发疯了,我转过别的方向:我不玩了,你们玩吧。
  阿瑟拽住我,伸手给了小淫一拳:得了,有劲儿一会儿打球的时候使啊?这会儿装什么英雄?小淫,你有没有完了,干吗老是找十八开涮,小心我们群殴了你。
  我恶狠狠的瞪了小淫一眼,没有说话,大家到了篮球场地,大雄和陆风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已经等在哪儿了,阿瑟大致分了一下人,朝我笑:十八,你篮球技术也好不到什么地方,能传个球就阿弥佗佛了,只要能传个球就成。
  小淫嘿嘿笑:要是连球带人都进到篮球筐里面,你十八就绝对是名人了。
  肖扬推了小淫一下:哎,小淫,你没有完了,是不是?
  小淫笑着摆手:有完,有完,这就完。
  其实我并不会打篮球,传球也就是能扔而已,也知道怎么搞得,防守的时候,防守我的人竟然是小淫,本来我就看着这个臭小子不顺眼,没有想到他还防守我,搞得我手忙脚乱,中间还被小淫一横手臂撞了一下,我的胳膊感觉很疼,完了只有十分钟,小淫突然一皱眉,看着我:十八你别打了,边上儿呆着吧。
  我一愣,阿瑟看着小淫:哎,你发什么神经?
  小淫冷着脸看了我一下:阿瑟,算了,我们这边少一个人也成,十八别打了。
  大雄嚷:为什么啊?打的好好的。
  小淫开始朝阿瑟嚷着:哎,十八太碍事了,你说打个篮球,碰到了不合适,不碰我还怎么防守啊,碰到她了,碰到哪儿也不合适,还怎么玩篮球啊?
  饼小乐嘿嘿笑:小淫,平时,你也不在乎这些啊,你不是巴不得……
  我瞪了饼小乐一眼,饼小乐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我拿手里的篮球往小淫身边的地上使劲儿一惯:神经,你以为我要玩啊,以后再找我做这种做蜡的事情,你就是王八蛋,哼。
  我气哼哼的转身走了,我听见阿瑟喊我:十八,十八……
  我拿起扔在地上的微积分书,没有回头,直接往宿舍楼走,今天倒霉透顶,哼。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2:29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吻别人

  我带着一种能够杀人的心情回到了宿舍,嘟嘟和苏小月正在抢着一本书,嘟嘟看着我黑着脸感觉很奇怪:十八,你怎么了,谁又欠你钱,还是你欠别人钱被追债了?
  我哼了一声:该死该死的小淫,以后我要是再搭理他,我就不是个东西!
  苏小月翻了一下眼睛:哎,你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吗?
  我大吼一声:苏小月,我要和你决一生死!
  苏小月瞪着我:十八,你疯了?你自己说说,你是什么东西,是个面包还是个馒头,或者是个牙膏还有洗面奶?你是那样?
  我被呛的无话可说,只好连着哼了几下表示自己心情极度的不爽和愤慨,苏小月快速坐到我身边,眯着眼睛看我:十八,小淫怎么着你了?是不是欺骗了你然后又想不负责任……
  嘟嘟推了苏小月一下:不要诋毁我的梦中情人?
  我无奈的看着嘟嘟:得了,人家还不知道你在梦里等着他呢?嘟嘟你别犯傻了,那叫傻狗等夜狼,几率等于零,等于零……
  苏小月盯着我:你说正事儿,小淫怎么着你了?
  我费劲儿的咽了下口水:那个臭小子简直是,真是受不了了,一起玩个篮球,还是他和阿瑟起哄让我去玩的,玩着玩着我还没有什么意见呢,他倒是来了脾气,说是让我边儿呆着去,说是碰哪儿都不合适,简直是,哼?
  苏小月往我身上撞了两下,往后退:没有啊,我撞了你两下,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啊?
  我抓了一袋方便面,没有搭理苏小月,可恶的丫头,就知道挤对我,苏小月扭捏的朝嘟嘟笑:嘟嘟,其实十八应该理直气壮的说,小淫,你碰啊,我身上没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有本事你碰啊?对不对?嘟嘟,好容易遇到个帅哥……
  我朝苏小月扔了一本书:哎,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知道不?我现在屁股下面就是火山。
  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今天是数学,高中生和小学生正好相反,差的科目是文科,数学还成,最头疼的是英语,我也奇怪,对国外这个乐队那个乐队都感兴趣的人怎么会极其厌烦英语呢?很多孩子都是从歌曲里面学习英文的,估计是英文歌曲里面没有ABCD的选择或者书面用语的程序。
  高中生的母亲一看就是持家有道的女人,家里家外收拾的很利索,我每次去,都会给我沏上一杯菊花茶,热热的,看着就让人感觉温暖,高中生对我也是很尊重,老师长老师短的叫着,每次我走的时候也都会送到门外,很客气。
  今天高中生有点儿古怪,很想问我什么事情又好像不方便开口似的,我开始鼓励高中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问啊?难道你想等到高考的时候在考场上问吗?
  高中生笑了一下:老师,不是那个问题?是……
  高中生摸了摸脑袋,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老师,你在我这个年纪,有没有,就是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我吓了一跳,盯着高中生笑嘻嘻的脸:好小子,你早恋。
  高中生紧张的嘘了一下:小声点儿,这事儿我就跟你说过,我爸妈不知道,哪是早恋啊,初中才是早恋,高中已经不是早恋了,老师,你谈过没有。
  我尴尬的喝了一口水,我心里很想说的是:就我这样的,谁能看上我啊?
  但是我还是很体面的温文尔雅的解释:这个问题吗?我是一心扑在学业上,男生女生都一样,要以事业为主吗?过早涉入情感生活,对将来那个发展,不是很好,儿女情长,为什么说儿女情长呢?就是因为英雄气短吗?是不是?现在对你首要关键的事情就是考大学。
  高中生笑:老师,你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怎么才考了这么个一般的大学啊?
  我黑着脸:怎么才考了这么个一般的大学?我智商低,行了吧?
  家教完后我还在路上想,现在的孩子真是开化的早啊,什么事情都懂得了,哪像我们?不能说我们,应该说我,我读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男生女生穿着漂亮的情侣装,也互相表达爱意,可能多年过去之后这些事情未必就不好,即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能枉下定论。
  骑车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感觉挺奇怪的,因为学校大门口好像站着俩人,但是我也不能太确定,等到慢慢靠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是肖扬和小淫,小淫像是猴子似的来回跳着,没有一分钟闲着的感觉,不是天生的多动症就是冻得,我还没有说话,小淫就朝我喊:十八,够给你面子了吧,两个大男人在这儿等着你,尤其是我,还是那么帅的一个人,几百年不遇啊。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肖扬推了小淫一下:你不能老实点儿吗?吃了兴奋剂了?十八,我拖着这小子给你道歉,你说吧怎么罚他,阿瑟说了,就是把这小子压倒五台山下也不委屈他……
  小淫厚着脸皮朝我笑:瞎说,十八才不舍得呢,十八才不会那么狠心,对不对十八?
  我朝肖扬点了下头,没有搭理小淫,小淫有点儿急了,拽住嘟嘟得自行车:哎,十八,你说句话啊?别人不说话我最不舒服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你马上给我消失,看不见你我自然神清气爽了。
  小淫在我另一边跟我并肩走着:十八,做人不要这么绝吗?我一直奇怪来着,我今天怎么着你了,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我一时有点儿哑口无言,我还真是没法说:就是你说的,什么碰不能碰的,防不能防的。
  我气哼哼朝小淫吼:我自己雄性激素分泌多了,成了吧?
  小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笑:这就对了吗?咱们是兄弟吗?多大个事儿,还没有邻居家死只猫的事儿大,对不对?
  还没等我动手,肖扬就把小淫的手给拿了下去:小淫,你注意点儿,你还真当十八是男生了?
  小淫笑:行了,知道了,真是罗嗦。
  走到学校里面一个有着凉亭的地方,我意外的看见松树旁边有两个身影,其实我本人没有什么偷窥的嗜好,但是背着我的那个人的衣服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套衣服在学校里面除了易名没有别的男生穿过,是李宁炫彩的运动服,我吃惊的看着那个男生的背影,那个镜头是影视剧常有的镜头,我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我的心开始难过的跳动着,看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亲密的接吻,而这个男人是我心有初动的男生,我难过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小淫不怀好意的推了我一下:别看了,这么幼稚,有时间自己也谈个,亲身体验多好?
  我被小淫推的有点儿踉跄了,肖扬伸手扶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了?
  我估计我的表情肯定是悲伤到了极点,小淫下意识的回头重新看了一眼我刚才看的地方,碰了我一下:十八,你,你没事儿吧?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儿打战,像是被冷风吹了一样的发抖,我喜欢的男生在吻另外一个女生,这在我无疑就是晴天霹雳,我打战已经是很克制的表现了,我加快自己走路的速度,我看见肖扬疑惑的看着小淫:小淫,十八怎么了?
  小淫没有跟肖扬说话,看了我一眼:十八,那个你也快要倒了,我和肖扬回宿舍了,今天的事儿别生气啊?
  我都没有回小淫的话,直接快速穿过凉亭的通道,拐向那生宿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锁了车子,上了宿舍楼,一飞在我后面喊我喊了好几声我才反映过来,一飞不高兴的推了我一下:十八,你啥时候跟别人学会装蒜了,连我都不搭理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还真想装蒜,可惜,不知道装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大蒜。
  进了宿舍,只有嘟嘟一个人在看小说,其他三个人全部卧倒睡觉了,我有点儿失魂落魄的拿了洗漱用品晃荡倒水房,水房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直到凉水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才回复了意识,我倒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哭过,因为我脸上流淌的水我一直误以为是自来水,所以我就装作自己没有哭过,一飞刷牙的时候看我:十八,你怎么了,一副发呆的样子,谁惹你了?
  我拿毛巾慢慢的擦着脸上的水,慢慢转头看一飞:哎,你说,要是,我是说比如,一个打比方的例子,要是你很喜欢一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和别的女生接吻,你会有什么感觉?
  一飞喷了一口牙膏水:切,这么没有创意,要是我男朋友呢?我会去抽他。
  我嗤笑,没有说话,是啊,易名和我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有抽自己的份儿而不是埋怨的别人的份儿,有什么法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个人世间的情啊,烦。
  一飞神经质的看着我:十八,不会是你喜欢上谁了吧?
  我朝一飞笑:哪能呢?你听说过我喜欢过谁?看了一个电影故事,为女主角感慨而已。
  一飞开始洗脸:呵呵,想不到你还挺善感的。
  我回到宿舍,还有几分钟就熄灯了,我拿出日记本,感觉一脑子的糨糊,握笔的手也跟着不争气,竟然也在寥落的发抖,我想起之前说起小意的事情的时候说过几句话: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喜欢的人不是心有所属就是杳无音信,真是没有出息。
  还有一分钟熄灯的时候我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话:易名,那一年的岁月,消溶了你和我,而我,差那么一点儿,就爱上你了……
  就这么着吧,并且而且也只能这么着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冤家

  到早晨我的生物钟开始苏醒的时候,我开始望着上铺的床板发呆,劣质的木板还有着刺手的毛刺,有时候起床不小心还会撞到头,我不想去跑步了,就想这么发呆的躺着,我感觉我的人生让我很不爽,我不知道易名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一瞬间让我变得没有一丁点儿的防守,可以在一瞬间让我感觉到很受伤。
  我看着上铺的床板,苏小月把她的脑袋从上面伸了出来,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今儿,你怎么不起床了?平时你不是坚持运动吗?
  我哼了一声:你这个丫头,我起床运动吧,你说我吃饱饭撑的瞎折腾,我不起床吧你又这么事儿的嘟念,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干脆你掐死我算了。
  苏小月的嘴张成O形:十八,你今天怎么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吃枪药了?还是做梦被人揍了?谁揍你了,你告诉我,我立马做梦,帮你找回来。
  一飞睡眼惺松的转头看着我:十八,苏小月,你俩神经吗?我们还要睡觉,睡觉。
  我躺的实在难受,慢慢穿衣服起床了,准备去宿舍外面遛遛,不是还得活着吗?就算易名今天结婚了,我还是得自己活着,还是得喂饱自己那个时候还不算小的胃口,想到这儿我开始难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这种失落中走出来,关键是每天一起上课,我还是要装作坦然的面对易名。
  我没有进入操场,只是慢慢腾腾的靠着操场的边儿站着,操场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坚持锻炼了,冬天的气温不断开练着每一个经历着叫做冬天的人,我冷的有点儿想打哆嗦,我看见阿瑟在篮球场地玩着篮球,旁边还有两个人,不过我没有看太清楚,我转身往后走,我实在不想让阿瑟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了,得不住又的说我什么了。
  我抱着双臂往别的地方溜达,距离食堂的早饭时间还早,我也不想回宿舍,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又走到了昨天看见易名背影的休息亭子旁边,还有那棵孤单的松树,甬道旁边的椅子上还有被风吹落的树叶,四处散乱着,我慢慢蹲下,把椅子上的落叶拣了下去,坐到椅子上,抱着胸,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这个冬天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冷呢?是我的体温过于偏低,还是北京的气温真的就是比北方还要冷?我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宁肯希望北京比北方的城市还要冷。
  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我抬头,看见小淫从校外的方向进来,小淫的身边是另外一个女孩子,不是我上次送护手霜的那个,我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小淫朝他身边的女孩子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
  女孩子看了我一样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小淫手里还卷着一本厚厚的书,我瞄了一眼,好像是什么C语言之类的,书的图片颜色很绚,小淫笑着拿书拍了我脑袋一下:哎,怎么了,一大早晨的,好像是精神不振,受什么打击了?
  我懊恼的推开小淫的书: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笨了。
  小淫把书扔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我笑:哎,你不会真的受刺激了,就那么点儿事儿,怎么说你是不大不小的一个人了,犯得着吗?
  我看了小淫一眼:用不着你操心,你怎么这么早,上哪儿了?
  小淫挑了一下眉毛:我的事情不用你关心,说出来你还是受不了,两下一刺激,你还活的了吗?想想你自己得事情吧。
  小淫这么一说,我估计他没有什么好事儿,也不敢再问,但还是有点儿好奇:诶?上次那个女孩子不是你女朋友吗?
  小淫无所谓得笑了一下:哦,分了。
  我嗤笑:要知道就不能送她那瓶护手霜,真是白瞎了。
  小淫吊尔郎当得看了我一下:心疼?多少钱?我补给你。
  我也笑:没有花钱来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路上打劫来的,没有什么成本,根本不用心疼,不用补了。
  小淫嘿嘿笑:打劫?这么容易?要不你再给我打劫一个,我好送现在这个。
  我也被逗笑了,小淫突然正经的看着我:哎,十八,肖扬那里不好了,你怎么连相处的机会都不给,肖扬是没有我帅,可是人家很正儿八经的一个男生,能看上你算是你运气了,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你自己一回头,真的还有一片森林啊,比上回你相亲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啸来着,强多少啊?是兄弟才跟你说正经的,肖扬的人品我敢打包票,我发誓。
  估计是阿瑟把这事儿跟小淫说了,我泯了一下嘴唇:不是那个意思,是,有点儿说不清,反正肖扬一到我身边,我就不自在,很不舒服?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会不自在啊?人家也没怎么着你啊?
  我苦笑的解释着:不知道,哎,跟你说吧,那感觉就像是两只猫掐架时候,互相竖起身上的毛,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来回的转着的圈子……
  小淫噗哧一笑,推了我一下:哎,你什么理论啊,互相爱慕的俩人怎么就会跟猫掐架似的,得了,亏阿瑟还在元风面前说你有文采来着,哎,你这叫什么文采,哦,叫你这么说,古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理解,就平白变成了两只猫互相掐架,还要竖起身上的毛,还要来回转着圈子,要不要瞅准了对方要害狠命一击,让他一辈子爬不起来?
  我不甘心的看着小淫:不能这么说,哎,你干什么……
  小淫往我身边凑了一下,拿肩膀撞了我一下,坏笑:十八,我怎么觉得咱俩才跟俩猫掐架似的,你看着我的时候,有没有把你身上的猫毛竖起来啊?
  我快速站起来,气恼的看着小淫: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
  本来我想骂小淫说: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感觉上这句话很粗俗,有辱我的身份,我临时改口: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转身就往宿舍楼走,小淫在我后面嘻嘻笑:开个玩笑而已,你放心,我不会看上你的,用不着这么担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拐过休息亭子的时候,迎面和阿瑟走了个对面,阿瑟一脸惊讶:十八,你今天早晨怎么不跑步了?诶?小淫什么时候也在这儿啊?
  阿瑟的背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平K,另一个是肖扬,我哼了一声:不跑步了,我自甘堕落了,哎,我还真是希望晴天呼啦来个霹雳,喀嚓一下把我带到天堂得了,我跟上帝求求情,也混个天使当当,这一辈子也就省心了。
  小淫突然跳到肖扬面前,笑:哎,肖扬,你见过有十八这么难看的天使吗?要真是有,那上帝的眼神一定有问题了,十八,不要指望冒充天使了,就是地狱里面的魔鬼也没有你这种类型,你很难分类啊,把你划分到女人里面吧,女人该有意见了,女人会说女人怎么会长成这样啊,划分到男人里面,你还缺少零部件,难啊……
  我的眼睛开始慢慢的象哪吒的红肚兜一样,开始有喷火的冲动,我恨不得一把火把小淫这个臭小子烧成道口烧鸡,就着酒吃了算了,我开始转向阿瑟:哎,阿瑟,你不会看着他这么气我都不管吧,你昨天不是跟肖扬说就是把小淫压倒在五台山下几百年都是罪有应得吗?
  阿瑟煞有介事得看着我:是啊,我是这么说的,肖扬,平K,你们还等什么啊?
  阿瑟肖扬一转手就把小淫的手臂掰到了后面,我握紧拳头,冲上去对着小淫的后背就是一顿暴打,总算了出了口气,小淫不满的看着阿瑟:哎,你们这些家伙,敢出卖兄弟,以多欺少,我不服。
  小淫突然一个转身,竟然逃脱了阿瑟和肖扬的手臂,往后一转身和我撞个正着,我的牙齿磕在小淫的肩膀上,震了我一下,更可恨的,小淫的胳膊肘竟然很用力的撞了一下我的胸部,我疼的差点儿叫出声音,又不能捂住胸部揉,真是尴尬透顶,我只好装模作样的捂着下巴,我的眼泪都快含眼圈了,肖扬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阿瑟瞅着我:不会牙齿撞掉了吧,那你的牙齿也够不结实的了,女生到底是女生。
  小淫肯定是意识到撞到什么部位了,站在我旁边,讪讪的说不出话,我无比尴尬的捂着下巴:没事儿没事儿了,我要回宿舍了。
  转身的时候小淫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恶狠狠的瞪了小淫一眼,臭小子,这笔帐我记着了。
  回到宿舍,我才敢用手捂着被撞疼的胸部,心里这个气啊,本来我的胸部就不明显,要是这么一撞击,再变得更小了,我的这辈子可怎么办啊,我总不能跟谁处朋友都跟人家解释一边:哦,我这儿原先不小,是受到撞击之后才变小的,真是倒霉。
  一飞发楞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胸口疼还是胃疼?
  苏小月伸着脑袋:谁胃长到这么关键的部位了?
  我有口难言,干脆不搭理这两家伙,该死的小淫,等着瞧吧,这笔帐我非要找回来,我也不是吃素的,哼。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新仇旧恨

  到了早上快要上课的时候,我还是怀着一种疼痛的心情外带着一种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小淫的心情晃荡到教室,我发现一个事实,当一个人心情很不爽的时候,通常还会遇到一些加深心情不爽的事情,这不,我到了教室还没有坐稳当,许小坏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冲到我面前,板起一副不怎么具有审美价值的脸蛋儿,开始跟我得不得的说着,说了好长时间我才听明白,许小坏的意思的是为什么阿瑟对她带答不理的。我把教科书抱在胸口,以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胸部,估计我的脸部表情也不匝地,我努力装出好心情说我也不知道,许小坏美丽的眼睫毛突然之间就翻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问我是不是我在中间说了什么坏话来着,我开始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他大爷的,我又没有吃饱饭撑的,我的眼神也翻出另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瞪着许小坏:哎,你说话要有根据,我又没有吃饱饭撑的,我为什么要在中间说你坏话?还有,我心肠才不坏,你自己没有处好,你最好从你身上找原因。
  许小坏哼了一声:十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说了什么,不然阿瑟为什么不理睬我,我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看我。
  我紧紧的抱了教科书,以减轻自己想揉胸部的举动:你有点儿血口喷人了,我和你近无怨,远无仇的,我干吗说你坏话?
  许小坏自以为聪明的看着我:哼,肯定是你喜欢阿瑟,所以怕我跟你抢,所以你说我坏话,我都经常看见你和阿瑟一起有说有笑的,还想骗我,十八,这样是不行的,就算你怎么说坏话,男人的眼睛始终是雪亮,到最后还是能分辨出好坏人的……
  我差点儿气乐了,我忍住笑:对啊,幸亏你提醒我,我怎么没有发现阿瑟很帅呢?应该仔细研究研究,对了,你要是真这么想,还别说,许小坏,我还是继续说你坏话好了……
  许小坏的表情开始变得像是掐架前的公鸡一样难看,我还没有说完,夭夭从门口进来,朝我招手:十八,门外有人找你。
  靠近我的时候,夭夭压低了声音:十八,是帅哥耶,真是养眼耶。
  我没搭理许小坏想和我干仗的架势,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反正我也有这么一条命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打架?我170的身材壮实果敢,还真是不打怵,哼。
  我抱着教科书,直接往教室门外走,出了教室门,我开始变得跟掐架前的公鸡似的,因为我看见了小淫,小淫讪讪的朝我笑:那个,十八,我早晨不小心撞的地方,没事儿吧?
  我刚要山洪爆发的发出我满腔的怒火的时候,易名在这个时候从楼梯口转了过来,用手扶了眼镜一下,看见我微微一笑:十八,早啊?真是用心学习,走哪儿书本都不离开身边,你肯定会拿奖学金的。
  我觉得自己特没有出息,对着易名,我怎么也发不出脾气,只能努力装出平和的神情,易名朝小淫打了招呼,转身进了教室,我转头看小淫的时候,那个混蛋竟然用一种很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的牙齿已经咬住了嘴唇,我有点儿歇斯底里的挤出一句话:你,给我滚!
  说完我转身就走,小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用很小的声音说:十八,说真的,要不你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吧,那个,早晨我转身的时候我的胳膊用的力气真的很大……
  我甩开小淫的手,气急败坏的跺了一下脚:真是,遇到你,真是掉煤坑里了,先是被你甩出去摔了个半死,之后又被你这么狠的撞了一下,又后补了一个半死,你成心想废了我是不是?说不定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行,你马上给我消失。
  小淫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看见上课的老师从楼梯口拐过来了,恨恨的瞪了小淫一眼,转身进了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生闷气,等着老师讲课。
  直到中午,我胸部被撞疼的地方还是很疼,不敢碰,这个时候我开始害怕了,我害怕自己真的变得还不如半男不女,所以一回到寝室我就找一飞,我拽着一飞到没有人的地方,开始吭哧吭哧的问一飞:哎,你说胸部,要是胸部受到撞击,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一飞皱了一下眉头:十八,是不是你早上捂住的地方?
  我点点头,一飞问我:被什么撞了?
  我犹豫了一下:就是早晨跑步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男生撞到一起,那个男生转身的时候,胳膊肘撞到了我的右胸部,现在还很疼,我有点儿害怕,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一飞试探性的拿了一根手指碰我疼的地方,我皱了一下眉头,一飞摸了摸脑袋:按理说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再不济就是个软组织有点儿损伤而已,人的胳膊肘再有力气也不会象钢铁之类的,估计这两天会有淤青的地方。
  一飞这么说,我开始有点儿放心了,嘘了一口气,一飞用手点了我一下:十八,你以后小心点儿,没事儿到处乱撞,眼睛不是用来吃饭的,是用来看路的,真是不知道你满脑子想的是些什么,没事儿还能撞到这儿?
  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我意外的看见了张啸,这次张啸没有用发胶,也没有穿西装,头型也不再是发哥在赌神里面的造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啸这身打扮,多多少少我还有了一丝正常的感觉。张啸也看见了我,有点儿尴尬和我打招呼,点了一下头,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有了一些感慨,成语里面有一句成语叫做弄巧成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有时候刻意而为之的事情往往更加的糟糕,还不如什么就是什么最好。
  打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一飞之前说的那句话,什么多吃点儿红薯之类的话,更可耻的事情是我竟然打了一大块红薯,我觉得自己肯定没有过脑子,要是拿着这么大一块红薯回宿舍,那还不是路人皆知了?我愣神的时候,有人碰了我一下:同学,你饭卡掉了。
  我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象小意柔和的微笑和明净的眼神,我接过饭卡,那个男生也愣了一下:我们好像见过?我不大记得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有点儿痴呆的解释着:那个上次,上次在综合楼楼梯的时候,我快摔倒的时候,你帮了大忙,我没有摔倒。
  那个男生看着我,有点儿恍然:是,是,呵呵,真巧,我打饭了。
  然后我看着那个男生挤进一堆的人群之中,有点儿失落的回了宿舍,嘟嘟和苏小月正在分一个茶鸡蛋,谁都想多分一点儿,说是减肥,但是事实上没一个人肯少吃一点儿,一飞看见我饭盒上硕大的红薯噗哧一笑:十八,看来你还是下大了力气了,不会真的跟红薯较上劲儿了?
  苏小月的注意力从茶鸡蛋转移到我的红薯上面,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真的相信吃红薯能补充胸部需要?
  我脸一红:瞎说,啊,照这么说,食堂的红薯都卖不出去了?男生也有很多买红薯吃的。
  嘟嘟趁苏小月不注意,咔嚓一勺子下去,茶鸡蛋剩了三分之一大,嘟嘟把三分之二的茶鸡蛋塞进嘴里之后才不以为然的看着我:男生怎么了?男生多吃红薯是为了补充胸大肌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凡是胸大肌结实的男生都是吃红薯补出来……
  嘟嘟还没有说完,小苍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刚想跟嘟嘟辩论一番,电话响了,一飞顺手拿起来,转手扔给我:十八,找你的。
  我拿过电话,是阿瑟,阿瑟问我下午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去他哪儿看看小麦,阿瑟有点儿无精打采:十八,你来看看小麦吧,现在,小麦郁闷的象憋屈在笼子里面的鸟儿,见到谁都像见到了亲人,越来越没有良心了,我陪着这个臭小子好几天,真变成保姆了,小麦偏偏不觉得我好,这会儿就是南边走道儿的要饭化子登门冲小麦要点儿钱,估计小麦也会乐得跟见了他二大爷似的,保准多给钱。
  我一乐:没有这么严重吧?我下午没有课,吃完中午饭就去看看小麦。
  吃完中午饭,我穿了大衣,外面的气温开始变得很低,冬天的风打在脸上还是让人感觉寒冷,我开始担心晚上的家教,估计骑车回来的时候会是顶着风。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听见里面有人说笑的声音,阿瑟开门,我进去,看见了肖扬和陆风还有平K,小麦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看见我来,不大乐意的朝我嚷:十八,你最不够意思了,好几天都不来看我,要不是阿瑟给你打电话,你还不知道多久才会来看我,哼。
  我笑:哎,你又不是什么重病号,至于吗?合着大家没事儿都得围着你转?要不让阿瑟花钱雇几个人每天陪着你玩算了,省的你见谁都像你二大爷。
  肖扬噗哧一笑:十八,什么二大爷啊?
  平K不正经的看着小麦:哎,小麦,你有二大爷吗?
  小麦拿了枕头砸了平K一下:你们都欺负我。
  我挨着小麦坐下,看着小麦的腿,问阿瑟: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好?
  阿瑟笑嘻嘻点了一支烟:没事儿,这个星期就可以随便走了,只要不踢球不剧烈运动就行,反正小麦也没有什么运动方面的爱好,我看这些天老老实实的看着漫画书也不错。
  陆风突然推了小麦一下:小麦,起来给大家跳个舞,证明你的腿没有什么事情?
  陆风推小麦的时候,小麦往旁边侧了一下,然后肖扬没有站稳,也是有点儿猝不及防的扑到在我的肩背上,我很不自在的试图挣扎站起来,肖扬的下巴卡在我的肩膀上,肖扬的呼吸滑过我的耳边,阿瑟挑着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把肖扬拽了起来,肖扬站住后有点儿尴尬的看着我:十八,对不起。
  我低声说没事儿,转脸看见小麦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我心虚的瞪着小麦:欠揍是不是?好心过来看你,你还笑?
  小麦往我身边靠了一下,小声说:十八,你脸红了,真的脸红了,嘿嘿。
  我的眼角看见肖扬用脚踢了陆风一下,陆风灵敏的往旁边躲了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都乱套了

  当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小麦喊十八脸红了,由此搞得十分不简单的时候,我开始变得尴尬和不舒服,阿瑟倒是很无所谓的在旁边看着笑话,肖扬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为了摆脱眼前的窘迫,我没有待上多长时间就说还有别的事情,然后起身跟阿瑟告辞,临走前还是伸手给了小麦的脑袋一个清脆的响声。
  出了阿瑟租的房子,我还没有走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我回头,看见是肖扬,肖扬的双手搭着大衣快步朝我跑过来,我一时不知道让自己说什么好,光是傻站着,看着肖扬慢慢走近我,肖扬笑了一下:十八,我和你一起回学校。
  我恩了一声就没有话说了,肖扬侧着脸看了我一下:十八,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为什么每次看见我好像都不大舒服似的,之前第一次在阿瑟楼下见面的时候我说的那些都是玩笑话,你不会为那件事情一直生气到现在吧,阿瑟说你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的事儿。
  当走到校园里面大门的时候肖扬突然拽了我的胳膊,开始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我吓了一跳:干什么?去哪儿?
  肖扬笑:不会把你拐卖了的,你们下午没有课,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今天真冷。
  我本来想甩开肖扬的胳膊转身走掉,但是一想到之前他送我回宿舍的时候我拒绝了他,他说出的那些话,我有点儿抹不开脸儿,也就没有发作。
  肖扬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我感觉到迎面扑来的咖啡香味和暖和的空气流,很舒服,冬天真是一个让人想念温度的季节,我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肖扬选了一个靠着窗边的位子,直接就朝服务台喊来两杯热咖啡,咖啡厅里面的人并不多,估计是天气凉了,所以很多人不愿意过来,还有这个时间不是周末,很多人都有课。
  我挨着窗边坐下,肖扬把大衣搭在椅子背上,坐到我的对面,当服务人员端上热咖啡的时候,我双手环着咖啡杯子盯着桌面,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肖扬会说什么,肖扬喝了一口咖啡,笑:哎,十八,我看你和阿瑟小麦说话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吧,怎么跟我说话就这样,有点儿厚此薄彼了。
  我解围似的的看了一眼窗外:我没有。
  说了一句话之后我没有话了,然后像个白痴似的补充了一句:今天,是挺冷的。
  肖扬好像有点儿不依不饶,看着我:不说阿瑟和小麦了,就说小淫吧,你们之间说话也不是这样吧?多随便啊,怎么到我这儿就生硬了呢?
  我瞪了肖扬一眼:不要跟我提那个混小子。
  肖扬用手敲了几下咖啡杯子,笑了一下,然后没来由的问了我一句:十八,你有男朋友吗?上大学之前的。
  我有点儿尴尬,这个问题问的,要是说没有吧,自己挺没有面子的,要是说有吧,明显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折中的说了一句:这个吗,那个时候都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学习上,所以别的事情很少分心。
  我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关键时候给自己留了不少面子,肖扬换了个坐着的姿势,朝我笑:那十八,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
  我觉得肖扬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太危险了,我想绕开这个问题,于是也是笑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现在才多大啊,再说了,我现在的任务是让自己吃饱饭,别的事情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想。
  肖扬刚想说什么,我看见咖啡厅外面的窗户位置有人伸手敲了几下玻璃,我和肖扬同时扭头,看见了大雄佐佐木还有小淫,佐佐木朝我笑,没个正形儿的样子,小淫抄着手。过了一会儿,三个人推门进来了,嘻嘻哈哈的凑到我和肖扬的桌子上,佐佐木开始朝我抱怨:十八,你帮我们评个道理,我们帮着小淫赶个程序,忙活到现在都没有饭吃,这小子接了活儿,自己不知道抓紧,到人家逼着他交的时候,光是知道把兄弟往死里赶,真是不仁道。
  小淫朝我笑,我没搭理他,抬眼的时候看见肖扬懊恼的眼神,我朝大雄和佐佐木点了一下头,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起身朝肖扬点头:我真的有事儿,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我转过桌子的时候,肖扬好像有点儿着急的朝我喊:十八……
  我装作没有听见,快速开门朝外走,我听见佐佐木不知道问谁:十八,怎么了?怎么看见我们好像很不高兴似的,是不是谁得罪她了……
  出了咖啡厅我嘘了一口气,差点儿出了一身冷汗,我真是害怕肖扬说出什么之后我没有办法收场,感情这东西真是难为人啊。
  回到宿舍,只有盈子一个人在睡觉,其余的人估计不是上课就是有事儿了,我随手拿起床头的英语书,想看看,顺便背背单词,距离晚上的家教还有一段时间,翻开英语书的时候,我和易名合影的照片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照片掉出来的一瞬间我想到了小意温和的笑容和明净的眼神,易名的脸庞在我的脑海里面开始变得模糊了,尽管我们上午上课的时候易名还和我打过招呼,小意,小意,现在还好吗?在另外一个城市里面作些什么呢?
  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和易名的合影放到了一本自己平时很少翻看的书中,之前经常听人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衣服永远都是新的好,不仅漂亮养眼,而且色彩也好,可是人,似乎永远都是故人好,即使已经不好了还是有一种似乎很好的念想在占据着自己的脑海,要说强迫症这个毛病,绝对是人人都有,每个人都在强迫自己想很多美好的事情,尽管很多事情已经不美好了,甚至已经不能美好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还能回到之前那个青涩的年代,即使小意还是不能认出我,我也要鼓励自己主动告诉小意,也许潜意识中我根本就是知道真的无法回去了才敢这么想,如果真的能回去,可能还是要错身,没有解释没有主动没有勇敢,唯一敢作的事情还是看个背影而已。
  盈子偏着头看着我:十八,你在想什么?最近我发现你好像老多心事儿似的。
  我胡乱的翻着英语书:可能是吧,不然为什么老人总是说女大不中留呢?
  盈子摇头:可是十八,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没来由似的,就是一阵一阵的。
  我笑:所以说这就是人类进化的败笔了,进化的不利索肯定想什么都是一阵一阵的,对了,嘟嘟和苏小月呢?她们不是没有课吗?
  盈子翻了个身:她们?学校不是有个健美操的班吗?嘟嘟去减肥了,苏小月去塑臀了。
  我也哼:苏小月纯属瞎起哄,外国黑妞的翘臀谁都能长吗?亚洲人的屁股本身就是往下耷拉着的,再怎么塑吧,如果人家的臀部能搁下一杯水,苏小月就算练个一两年,充其量就能搁下一把锅铲子就不错了,嘟嘟去减肥倒是还有点儿胜算。
  盈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八,你说要是告诉苏小月你说她练一大顿之后就能搁下个锅铲子,她非得跟你玩命?
  我无所谓的笑:跟我玩命?估计她玩不起,真不是吹的,放倒个苏小月我还真不是盖的。
  晚上是小学生的家教,我摆出一副比较平淡的语气告诉小学生的妈妈寒假我因为要帮着学校老师做一些资料整理,所以就不能回家了,小学生的妈妈有点儿激动,一个劲儿的对着我说谢谢,并且承诺之后的家教每小时给我长五元钱,顿时我的心里也变得跟透心凉似的爽快,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古书上不是说文人要淡泊名利吗?所以钱这个东西还是在自己的心里偷着乐一下就行,不用飞舞着眉毛。
  明面的话是这么说,如果用一种不虚伪的说法,我很想说的话就是:出家人不爱财,但是越多越好。
  其实这话才是真理,而且是硬道理,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真是没有想到,跳出红尘之外的方外之人却道出了芸芸红尘俗世中生存的根本,祖宗的道儿,高啊。
  比较头疼的事情是小学生问了我一道应用题,就是每个人都做过的那种题,一个蓄水池,一个进水口,一个出水口,每分钟进水量是多少,每分钟出水量是多少,问经过多少时间之后蓄水池的水才能满,当然进水量要大于出水量。小学生问我的问题是:老师,既然要蓄水,干吗还留着一个出水口呢?直接把出水口堵住只留一个进水口不就结了?流出去那么多水该多浪费啊?
  小学生这么问,我还真是楞住了,当时小学生的妈妈就在我们身边,我要是不回答,似乎显着自己实际应用能力不成,我镇定的想了几秒钟,然后开始解释:这个问题主要是实际应用的问题,既然要有流水口肯定是要用水,不会浪费的,比如说,你爸爸很着急出去,但是出去之前需要把车子擦干净,但是你妈妈呢?也需要用水,比如做饭淘米或者洗衣服之类的,这些事情需要同时进行,那么进水口需要一直开着,蓄水池里面的水在一个时间之内肯定会同时满足你爸爸妈妈需要用水的量,当然这只是个简单的生活例子,现实中很多更多复杂的例子等你长大了,不用别人解释你也能明白。
  小学生很是佩服我的点点头:老师,我就说是你厉害,我们数学老师根本不解释,就知道让我们背类型题,说是背会了就能考高分。
  我知道自己这个解释也是漏洞百出,所以也不敢再接什么话,反正这个问题的实际应用也不归我管,小学生的妈妈冲我伸出大拇指,笑:老师你还是厉害,我们家孩子平时谁也不服,自从你给他家教之后,他就说你好。
  我差点儿无地自容了,一直到晚上家教结束,我都没敢正眼看小学生的妈妈。
  我骑车回学校的路上还在想着自己举出的例子,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晚上真的冷了,我开始努力蹬着嘟嘟的破车子,这个时候要是能在暖和的被子里面,再有一杯热水,那肯定能抵挡住寒冷,想到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身体里面充满了动力,加快了速度。
  当距离学校还有三个路口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不怎么好听声音,然后我的车子后轮胎瘪了,我下了车子,在路灯下面看了一会儿,轮胎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但是天黑我根本看不见,车子是没有办法骑了,我无奈的推着车子往学校走,好在距离不是很远,真是,这么冷的天,竟然扎破了轮胎。
  我推着车子过了一个路口的时候,好像看见前面模模糊糊的有个人顺着我这边的路的方向慢慢的朝我走过来,我心里开始紧张,我害怕是打劫的,不是说贼不走空吗?我身上没有什么钱,贼一旦不高兴,手起刀落,一旦废了我怎么办?
  我准备穿过马路到对面走,我正要拐车子的时候,听见前面的人喊我:十八,你怎么才回来?干吗不骑车子?
  我一听有人叫我名字,松了口气,是认识的人就好,我推着车子朝前走,走近了才看清,是小淫,我没好气的看着小淫:你吃饱饭撑的?你来干什么?
  小淫把大衣裹紧了,一只手还拿着一支烟,没有笑,挡在我的前面:十八,早晨不小心撞到你,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说今天,为这事儿我还单独去你上课的教室给你道歉,下午和佐佐木大雄大家在咖啡厅遇上了,我也是跟你打招呼,你搭理都不搭理我,好像咱俩跟仇人似的,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都是朋友,你还非得让阿瑟出面才成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小淫吸了一口烟,笑:这不,晚上想单独给你道个歉,咱们私下和好就算了,也别让别人知道咱们为着这么点儿事儿闹起来,当然错在我,我老是不正形儿,成不成?
  我这人还真是有点儿吃软不吃硬,小淫把话说到这个份儿,把我那点儿脾气全给噎了回去,我干噎了好几秒钟都没有反映过来,只好以不说话的方式给自己找点儿面子,我推着车子绕开小淫,还是保持着沉默,小淫伸手拽住我的车子:十八,你怎么不骑车子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车子轮胎被扎破了,怎么骑?
  小淫噗哧一笑:我说吗?我就是在学校门口等你十多分钟了还是不见你过来,我才顺着这个路的方向慢慢走过来的,这么冷的天,你十八就是再脑子缺弦儿,错了错了,我掌自己的嘴,掌嘴成了吧。
  我不乐意的把车子扔给小淫:罚你帮我推着车子。
  小淫嘻嘻笑:我认罚,认罚。
  小淫帮我推着车子,往学校方向走,小淫转头看了我一下:十八,昨天你和肖扬去咖啡厅了,看来进展不错啊,肖扬那人不错,真的,我们认识两年多了,老是在一起踢球。
  我拿胳膊肘撞了小淫一下:不用你多嘴。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才看见学校门口还站着一个人,是肖扬,肖扬淡淡的看了我和小淫一眼,有点儿不冷不热:到底是好兄弟,我要是知道小淫去接你的话,我就不用在这儿等着你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淫朝肖扬笑:哎,肖扬,你想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十八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吧,十八可是清白的……
  小淫把自行车推给肖扬:给,十八的自行车坏了,骑不了,你送十八回宿舍吧,我要直接去阿瑟那儿,我今晚还得赶一下程序。
  我开始很不舒服,我成什么了?我一把抢过小淫推着的车子,赌气的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谁也不用,我自己能回宿舍,不用别人操心,你们都省省吧。
  我推着车子回了宿舍,我心里也开始很不舒服,什么跟什么啊,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就不爱买这种帐。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女人

  回到宿舍我还没消停,苏小月竟然直眉瞪眼的要跟我掰持,我想是盈子把我下午说的话告诉了她,所以苏小月十二分愤怒的抗议:十八,你凭什么说我练个一年两年的,臀部最多就能放个锅铲子?凭什么?
  我嘿嘿笑:有本事的话,你倒是练个一两年之后大大方方的放个水杯不就结了?可千万别放什么锅铲子。
  我注意到一飞的神情很低落,像是有什么心事,所以我扒拉开苏小月,凑到一飞身边,碰了一飞的胳膊一下:怎么了?
  一飞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十八,没法说,真是没法说啊。
  一飞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拽着我往宿舍外面走,嘟嘟在我后面喊:哎,你们干什么?快要熄灯了。
  一飞没有理睬嘟嘟的喊声,只是拽着我往走廊的一边走,走到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一飞才停住脚步,有点儿失落的看着我:十八,今天,我一个好朋友给我来信了,她也在北京读书,她现在过得很不好,我本来不想跟别人说,但是要是不说的话,我憋的好难受。
  一飞的语调开始难过了,一飞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但是嘴里说的话却是冲着我:十八,我那个朋友和她男朋友同居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做什么防范措施,前段时间我那个朋友怀孕了,你也知道,在上大学期间怀孕根本就是不容许的事情,后来她去做流产,可是那个医生告诉我朋友说她体质不好,一旦做了流产将来很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可是又不能把孩子生下来,我朋友很着急,就问她的男朋友,你都想不到她男朋友说了什么。
  一飞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说话,我也没有岔话,一飞叹了口气:十八,她深爱的男朋友说,怀孕是女人的事情,他管不了,所以处理怀孕的事情也是女人的事情,他不方便管这种事情,我那个朋友简直都不想活了,既不能让学校知道,还不能告诉家里,左右为难,只好告诉我,最后还是做了人工流产,即使将来真的没有机会再怀孕了,这个结果还是比眼前的困窘的局面要好的多,这都什么世道了?
  我泯了一下嘴唇,我除了表示同情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管什么世道,男人和女人始终是一笔掰持不明白的帐,没有人能算得清楚,尽管很多人都想算清楚,刚开是学习写古典诗词的时候有个词牌子的名字是:卜算子。说实话,那个时候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一直以为卜算子是真的像是算命那样去卜算红尘中的恩怨和缠绵,其实不是,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如此看来真的没有人能算明白:男人+女人+情感=什么东西了。
  一飞说完之后,幽幽的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十八,我都不敢相信还会有什么真的感情了,今天就因为这事儿我还我男朋友发了一通脾气,我觉得我都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冷冰的不再像个男人了,十八,会吗?
  我安慰一飞:不会的,很多事情其实决定权在自己,如果你那个朋友不和她男朋友同居,如果同居了也注意到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嘟嘟伸出脑袋喊:十八,电话。
  一飞看我:十八,我们回宿舍吧,你先去接电话。
  我拍了一飞的肩膀一下,快步跑回宿舍,在宿舍门口,嘟嘟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十八,是个男的,你真走桃花运,睡觉前都有男的给你打电话。
  苏小月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哎,十八,咱们宿舍几个大美女倒是剩下了,你怎么电话不断啊,很抢手啊?
  我没搭理她们,但是也是很奇怪,不知道还有谁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我接过电话,听了声音才知道是肖扬,我听见肖扬说:十八,晚上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赶忙说:没有,哪有的事儿?
  肖扬在那边笑了一下好像:十八,我不是别的什么意思,你自己不觉得你和小淫走得似乎太亲近了吧,我也不是挑拨你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好像我也一时说不清楚,可是每次都会碰到你们在一起。
  我心里开始不大舒服了,我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至于有时候能碰到一起,纯属偶然,你想多了,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肖扬解释:可能是我想的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就是怕你晚上生气。
  这个时候熄灯了,我有了借口:熄灯了,不说了,寝室里别人要睡觉了,我说话不合适。
  苏小月大声嗤笑:十八,你说吧,我不介意的,嘟嘟也不介意,是不是,我们都不介意。
  肖扬放淡了口气:好吧,就这样。
  我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什么跟什么啊?嘟嘟嘿嘿笑:十八,是不是吃红薯很快就见到效果了,就是说吗,男人女人都一样,看见红薯就跟见了亲人。
  一飞敲嘟嘟的床:别瞎掰了,睡觉。
  我开始失眠,想着一飞之前跟我说得话,还有刚才肖扬的话,我想起小淫说的那句话,肖扬到底那里不好了,甚至连相处的必要都没有了,是啊,到底那里不好了?那里不好了?可能不是不好,只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小意倒是我死心塌地喜欢的类型,可是我有勇气去追逐吗?易名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易名上了别人的桥上?我既没有本事在自己喜欢的男生上别人的桥之前出手,更不能在自己喜欢的男生上了别人的桥之后再拆别人的桥,只能等,等到一个恰好自己喜欢,而且也喜欢自己的男生主动上我的桥吧,就是这个命了。
  早晨醒过来之后还是起床跑步了,虽然之前很希望上帝收我做他的天使,我也能顺理成章的穿上羽毛翅膀在天堂里面乱窜一通,拿着魔杖指点姻缘或者别的什么,但是这个愿望好像比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这个愿望还要遥远,所以我只能接着按部就班的生活,还是要起床,还是要跑步,还是要家教,还是要读书,还有冬天跑步还是要穿的多多的,免得冻得跟青萝卜似的。
  操场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在活动了,因为天气越发的冷了,我也是戴着厚厚的手套了,我跑步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自己喷出的气在冷气中形成白雾,我没有看见阿瑟,估计这样的天儿也把他堵在房间里面了。
  我慢慢腾腾的跑了两圈,转弯的时候看见阿瑟穿着白色的运动装,抱着篮球往操场这边跑,还朝我招手,我停了下来,阿瑟窜到我面前:哎,十八,天儿真冷了,我这儿有张体育馆的游泳卡,还可以健身,你拿去用吧,我冬天不爱游泳,再不用就作废了。
  我笑:八百年前我就不会游泳,八百年后估计我还是不会游泳,没有什么指望了,还是在陆地上干干的跑步比较实在,你说扑通一声进水里了,双脚不着地儿的,还不把人活活紧张死了,还是踩着地球的感觉让人踏实。
  阿瑟噗哧一笑:还以为你多勇敢呢,合着就是一个胆小鬼,算了给小淫吧,那小子游泳的姿势漂亮的很,去年夏天去游泳馆游泳的时候,竟然还有美女要拜他为师学习游泳呢。
  我不解的看着阿瑟:哎,那小子怎么老是换女朋友啊,我就看见换了不止一个了。
  阿瑟吊尔郎当的看我一眼:你没有来的这两年他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在学校里他比我受欢迎,不说了不说了,搞不好你一生气,又不知道把我往哪边甩呢?玩会儿篮球吧,好几天都陪着小麦了,身体困的很难受,早晨还不能睡懒觉,真是命苦。
  阿瑟把篮球扔给我,我曾经以为自己的手很大,我常常看见有男生张开一只手就能握住一个篮球,很潇洒的样子,我也努力尝试过,但是不行,还是抓不住,这绝对是男生女生的区别,阿瑟朝我笑:哎,听说你昨天和肖扬去喝咖啡了?
  我哼了一声:哪有,是他硬拽着我去的,我才没有那份儿心思呢,不好意思直接甩手。
  阿瑟嘿嘿笑:肖扬跟我说,如果不是小淫老佐他们半路杀出来坏了他的计划,他说他可能会跟你说到实质性的东西,其实肖扬不错的。
  我往篮上扔了一下:别,我还真是受不了,你还别说,平时净是看着小淫不顺眼了,就昨天下午他们做了一件好事儿。
  阿瑟接过篮球,正经的看着我:哎,据说感情是可以培养,你不要这么绝对化吗?那叫什么来着,什么诚什么开来着?
  我一笑:就叫什么诚什么开最好。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3:14 | 显示全部楼层
  头疼数学

  我抱着篮球开始朝阿瑟抱怨:哎,你们怎么学的微积分啊,什么一重积分,二重积分,还有无穷积分的,我快要疯了,现在微积分的书还是新的呢,我还指望期末考试的时候拿奖学金呢?
  阿瑟挠挠头:这个东西我也不是很利索,但是至少水平比你强,不过我不想拿奖学金,六十分万岁就好,十八,这个数学还是得精心点儿,这么着吧,没事儿让小麦给你扫扫盲,你别看小麦小,微积分学的可是很溜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让他给你补课,不过要是想拿高分的话,有三个人可以帮助你。
  阿瑟开始朝我卖关子,我着急的看着阿瑟:哎,你倒是说啊?
  阿瑟嘿嘿笑:微积分成绩最好的人呢?估计你也能猜出来,就是小淫,其次是佐佐木和肖扬,估计打死你,你也不会找肖扬了,老佐整天都乐不颠儿的当着二十四孝的男朋友,为女朋友绝对可以两肋插刀,估计也没有什么时间帮你,高手就剩下小淫了,这么说吧,你要是想六七十分,找小麦,八九十分就要找小淫了。
  我懊恼的扔了一下篮球,不大乐意的看着阿瑟:小麦的微积分不如小淫?
  阿瑟接过篮球,笑:是相当的不如,小淫的数学和计算机课程一直是系里的第一,这是人所共知的啊。
  我泯了一下嘴唇:阿瑟,要不你帮我跟小淫说说,让他帮我补补课呗,我拉的太多了,我都害怕会不及格,别的课程都还好说,数学我一直就很郁闷。
  阿瑟把篮球扔给我,有点儿迟疑:没问题是没有问题,别看那小子平时没有个正形儿,但是很仗义,帮你是肯定的,但是我就是怕肖扬会多想,之前肖扬就一直说你跟小淫老是往一起凑,我也跟肖扬说那纯是偶然,但是肖扬好像一直觉得你跟小淫怎么着似的,对了,这会儿也没有外人,你干脆对我说实话得了,你对小淫还有什么别人的想法不成?可是我瞅着你一直很讨厌他来着。
  我嗤笑:笑话,他?我会对他有想法?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阿瑟嘿嘿笑:看看,你和小淫的反映都是一样,我之前也问过小淫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小淫竟然也这么说,肖扬啊,是当局者迷,想的太多了。
  十二月中旬之后的北京基本是萧瑟的冬天,没有雪花,只有干巴的寒冷和风沙,人也会变得逐渐的惰性,像是冬眠了一样的反映迟钝,我回到宿舍的时候,都还没有人愿意起床,嘟嘟捂着被子像是一只年老的兔子,苏小月眨巴着眼睛发呆,醒了也不起床,看见我回来还很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
  距离一月份的考试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准备加紧,我很想拿到一等奖学金,这个想法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虽然一等奖学金也没有多少钱,但是我相信积少成多的概念,加上几个月的家教,还有寒假时候朱檀让我帮着她写教科书的稿费,寒假还要给小学生补习一个假期,费用也不会很少了,应该会对付一阵子了。
  吃过早饭,我收拾了课本,有英语还有企业管理和数学,准备去综合楼上自习,我提醒自己中午时候记得修理一下被扎破轮胎的自行车,不然晚上没有办法家教了。
  快到综合楼的时候,看见阿瑟和平K,后面还跟着陆风,阿瑟看见我就笑:正好,十八,你等会儿。
  平K和陆风朝我点头,然后先走了,我糊涂的看着阿瑟:什么事儿啊?
  阿瑟拿手指弹了我脑袋一下:哎,难怪你数学学不好,这么渐忘,早上你不是说让我跟小淫说让他帮着你补习吗?你等一会儿,小淫昨晚在我哪儿编程来着,刚才我还看见他就在我后面来着,直接说了就得了,省得还要来回找你,再说你时间也不固定。
  我点点头,和阿瑟站在综合楼门口等着,等了五六分钟也不见小淫过来,阿瑟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表:这个臭小子,快要上课了,还不来?我明明看见他在我后面来着?
  阿瑟开始不耐烦的往回走,我往自己有点儿冷的手上哈了点儿热气,抱着一堆书,跟在阿瑟后面,穿过学校憩息园的时候,阿瑟站住了,开始不正经的看着我:哎,十八,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明显的少儿不宜。
  我竟然像个白痴似的左右环顾:什么少儿不宜,哪儿呢?哪儿呢?
  阿瑟嘿嘿笑,板过我的肩膀把我扭向一个方向,然后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副画面,小淫用他的大衣抱着一个女孩子,两个人在亲热的说着话儿,小淫似乎还在笑,尽管小淫面对着我和阿瑟,但是因为有松树的遮挡,而且人家沉浸其中,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和阿瑟。
  我迅速挣脱阿瑟:那个,那个,我先上楼上自习了,你先跟他说,说完再找我好了。
  然后我不等阿瑟说话,就象兔子似的噌的往综合楼跑,我听见阿瑟在身后哈哈大笑,这帮家伙,真是,真是没有办法说,真是要命,光天化日的,跑出老远,我听见阿瑟喊小淫的声音:小淫,快上课了,你小子还磨叽什么啊?
  一直跑到自习教室我的心里还是在突突的跳着,我在想要不还是求肖扬帮我讲微积分?至少肖扬这人还算正派,可是,要是肖扬真的跟我说另外的话怎么办,我对肖扬真的是没有什么感觉,老是想躲着来着,嘟嘟的微积分早就就着大食堂的饭忘了个干净,苏小月据说微积分还被挂过,一飞的数学也不咋样,小苍盈子人家是英语专业,根本就不学微积分,这事儿整的,要不还是找小麦好了,能考个七十来分就成,就这一门七十分会不会影响综合排序呢?我有点儿抓耳挠腮了。
  一上午,我没有看微积分,就是背了企业管理和英语的一些东西,我看着微积分的东西都打怵,教科书都是新的,怎么混的?直到中午我才抱着书本准备回去,在综合楼大门口看见阿瑟和小淫,我奇怪的看着阿瑟: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阿瑟嗤笑:看看,就这脑子,你怎么考上大学的,等你啊,难道等天上掉馅饼吗?你早晨干吗跑那么快,啊?都不跟我说在那个房间上自习,我找都找不到,估计你得吃饭吧,所以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了,你不是想让小淫帮着你补习微积分吗?又忘了?
  小淫露着酒窝嘿嘿笑:哈哈,十八,这回你总算撞到我的手心里面了,怕不怕?
  小淫夸张的朝我伸出他的拳头,阿瑟不怀好意的碰了我一下:哎,十八,你早晨干吗跑那么快啊,我喊都喊不住,就说小淫抱着别的女孩子表现的比较亲昵,那也没有碍着你的事儿啊?你干吗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噌的就跑了……
  我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推了阿瑟一下:你说什么啊。
  小淫无所谓的看了我一眼:哎,你也好好学学,男人喜欢温柔的女生,不是你这种混江湖的。
  我瞪了小淫一眼:阿瑟,我找小麦帮着我补微积分,不用他。
  小淫挑着嘴角笑:小麦?好啊,反正我还不愿意帮着你补习呢?你那么笨得累死我多少脑细胞啊,以为谁愿意似的,哼。
  阿瑟正经的看着我:小麦的水平最多就能帮着你得六七十分。
  我哼了一声:六七十分也成,至少小麦的人品好。
  小淫皱着眉头:哎,十八,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啊,我人品怎么了?
  我直接问阿瑟:下午我们没有课,我下午就找小麦帮着我补习。
  阿瑟笑:好啊,我们下午也没有课,补习累了一起打牌。
  我正要往宿舍走,阿瑟拽住我:十八直接去我哪儿得了,反正下午你不是找小麦吗,中午一起吃饭,小淫不仅数学好,还很会做饭,我们都是靠着这小子活着的,厨艺不错,比食堂强的多了去了。
  我有点儿犯愁:阿瑟,昨晚我的自行车轮胎扎了,今天中午还要拖去让修车的大爷修的,不然晚上的家教就没有办法骑了……
  阿瑟想了一下:这好办啊,这会儿我们帮着你把车子弄到修车哪儿,等你回来的时候直接骑不就行了?是不是小淫,走吧,快点儿,好容易热热闹闹的凑齐几个人一起,不然天天就是我和小麦,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我都快要发疯了,需要透透气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西红柿汤

  阿瑟和小淫帮着我从女生宿舍楼下面车棚里面拽出已经扁了轮胎的破自行车,阿瑟皱着眉头:十八,这玩意儿还能骑吗,就你这么壮实的身材?真是苦了这个自行车了。
  我没有说话,把自行车拖到校门口修车子的大爷那儿,修车子的大爷翻了轮胎几下,然后用钳子从车子后轮胎上生生拽出来一根半寸长的钉子,还挺粗,修车子的大爷摇摇头:都这样了,轮胎还能不破?
  小淫点了支烟,嘲笑的看着我:十八,你真虎,比东北虎还虎。
  阿瑟告诉修车子的大爷修好后放在旁边,等我回学校的时候再取,说完就推着我走,我还想着把车子锁上,阿瑟笑:哎,还担心丢?就这种车子,丢这儿都没有人要,人家修车大爷就是卖废铁都嫌费事儿呢?十八,你最好多动动脑子行不行?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小麦一个人在里面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看见我们进来就喊:今天怎么还不吃饭啊,饿死我了。
  小淫弹了小麦的脑袋一下:欠揍,你不还没有死吗?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小麦委屈的看着我:十八,就你最好,别人都欺负我,欺负我小,欺负我身不强力不壮。
  我同情的看着小麦,然后给小麦出主意:不要怕,他们总有老的那天,等到他们老到没有力气的时候,你再收拾他们,怎么样?
  小麦开始高兴:十八,你好聪明啊。
  小淫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是够聪明的,就这智商?十八,你看见过75岁的老头子生龙活虎的收拾80岁的老头子的事情了?等到我们老到没有劲儿的时候,你以为小麦还能生龙活虎的在我们面前穷显摆吗?也能,估计那个时候啊,大家一起打太极拳了,十八呢,拄着拐杖,掉光了牙齿,在旁边看三老头儿打太极?就这智商?哼,数学没法好。
  我被抢白的没有话说,阿瑟在旁边直摇头:十八,我呢,一直是希望帮着你说些好话,可是你总是不给自己长脸,我都帮不上忙,哎,真实可怜,你小时候是不是缺钙缺的,影响了算术的能力啊?
  我正想辩解,感觉自己的衣领子被抓住了,我回头,看见小淫黑着脸:十八,还有阿瑟,上厨房帮我打下手,小麦不能动弹,你们也想吃闲饭不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快点儿。
  我跟在阿瑟后面,灰溜溜的进了厨房,阿瑟抢先抓了一把葱,朝我笑:十八,我剥葱。
  明显是偷懒的行为,我恼火的看着阿瑟:哎,你以为炒大葱吃啊?剥一把葱。
  小淫没搭理我和阿瑟,利落的系上围裙,把案板收拾干净,从冰箱里面拿出肉,熟练的切着肉丝,刀工还真是不赖,我看得有点儿傻眼,说实话,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会干,就会泡面还有鸡蛋炒饭,能做熟已经不错了。
  我洗着胡萝卜,小淫看了我一眼:十八,一会儿你做个西红柿鸡蛋汤吧,今天天挺冷的,我对西红柿过敏,一切就爱打喷嚏。
  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个东西,小淫怀疑的看着我:哎,你不会是不会做吧?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说:怎么不会做呢?会。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开始后悔,真是的,说自己不会做又不会少什么,要了这个面子,怎么办啊,我把洗好的胡萝卜递给小淫,然后开始犯愁,西红柿鸡蛋汤就是有西红柿、鸡蛋还有汤了,好像还要放些淀粉,要不要放油呢?葱姜蒜要不要放呢,据说还要放点儿香油,味精和精盐肯定是要放了?真是愁人,说不会做不就得了。
  阿瑟拿着剥好的葱朝我示威,嘿嘿笑:十八,考验你会不会当女人的机会到了,说不定你做好这个汤,易名就会改变主意跟了你呢?
  小淫炒好了青椒肉丝,还有一个鱼香茄子,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小淫把围裙扔给我,我没有用,阿瑟开始朝我笑:看看,这就是高手,高手就从来不用围裙。
  等阿瑟和小淫出了厨房,我才开始拿着洗好的西红柿来到煤气灶前面,小淫出去之前已经在煤气灶上烧了一小锅水,说是就用这个热水做汤,我开始笨拙的切着西红柿,不知道怎么搞得,本来想多切几刀,可是一个小西红柿我竟然就切了三下,我正着急呢,听见阿瑟喊:十八,快点儿,就等你的汤了。
  我一边答应着快了,一着急竟然把切好的西红柿直接扔到已经开了的热水锅里面了,扔完以后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总不能再捞出来吧?真是让人烦,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把心一横,就拿着这个水做汤吧,反正一个地方一个特色,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急三火四的把洗好的葱掰了三段,扔到汤锅里面,想起忘了放姜蒜,然后切了两片姜,顺手抓起旁边的大蒜,统统扔到锅里,等汤锅沸腾了,我才看见汤锅里面没有一丁点儿油花,我开始满厨房的找着香油,但是没有找到,我又不敢问,怕一问,阿瑟和小淫一进来看见我这么做汤,一气之下再把汤锅扣我脑袋上怎么办,还是保守点儿,实在没有着了,我只好往锅里倒了一些色拉油,总的见点儿油星不是?
  刚刚盖上锅才想起来还没有放鸡蛋,于是手忙脚乱的拿出一个鸡蛋,我也忘了是在做汤,竟然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把鸡蛋磕到汤锅里面了,磕完之后我就开始后悔这也不是鸡蛋汤啊,成了荷包蛋了,然后我又开始不停的拿着筷子搅着汤锅里面的鸡蛋,想把鸡蛋打成蛋花。
  阿瑟喊第二次的时候,我放弃了把荷包蛋做成蛋花的打算,开始搅拌淀粉,把淀粉倒进汤锅,又开始放味精,最后才想起来应该放盐,等一切工序完成的时候,我松了口气,当我听见有人推开厨房门的时候,我慌乱的把汤锅盖子盖上了,回头看见是阿瑟,阿瑟朝我笑:好了没有?就等着你的这个汤了。
  我点头:好了,好了。
  阿瑟好心的凑上来要端,我慌忙制止:我来就好,我来。
  我忐忑不安的把小汤锅端上了客厅的餐桌,小淫已经把饭都盛好了,筷子和勺子也放好了,小麦正想打开汤锅的盖子,我赶忙拦住,心虚的陪笑说:吃完饭喝汤,吃完饭喝汤好。
  其实我很害怕因此影响了大家的食欲,说实话,这顿饭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吃,阿瑟问我小淫的手艺怎么样,我只是不停的点头说着好,我的心思都在自己做的西红柿鸡蛋汤上了,心想这次的人是丢的大方了,肯定是一点儿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所谓心虚则胆虚,胆虚就特别没有底气,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哎,十八,緖已过滤}苑骨拔宜盗四慵妇渲巧痰偷幕埃阋膊恢劣谡饷疵孀颖“桑较衷诙济挥蟹从彻矗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汤后遗症

  我整理书本的时候,肖扬慢慢坐到了我的旁边,我的另一边坐着小淫,我只好慢腾腾的整理着书本,又没有办法起身走掉,要是立即起身走掉的话我又怕肖扬有什么我好像是讨厌或者反感他的想法。
  肖扬顺手拿过我手里的微积分书前后左右的翻着,翻了好一会儿,肖扬突然让我给他一支笔,我有些奇怪,但是还是顺手从笔袋里面拿出一支笔给了肖扬,肖扬朝我笑:十八,我帮你画些后面的重点好不好,这样考试的时候你就知道复习什么了。
  我也无所谓的笑:好啊,反正现在谁都是我的老师,我微积分学的很是白扯。
  肖扬一边笑一遍在微积分的教科书里面划着,佐佐木笑:十八,微积分多好学啊,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小淫点了支烟,笑嘻嘻的推了佐佐木一下:哎,我今天中午算是见了外面的世界了,十八啊,不仅微积分学的不好,还象盘古开天似的做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还别说,盘古开天那多大的劲儿啊,都没有把我们几个镇住,十八做的西红柿鸡蛋汤愣是把我和阿瑟镇住了,不仅镇住了,都快镇傻了,老佐,你那位不会也这么镇人吧?
  佐佐木来了兴趣,转头看我:十八,你怎么做的,能把小淫镇住可是不简单,小淫的厨艺那可是公认的,你比小淫还厉害?
  我脸一红,不敢开口说,小麦抢着说:佐佐木,你理解错了,不是好,是差的不能再差了,差到十八这种创意上,估计天下也就她一人了,阿瑟我们琢磨了好长时间都不知道十八的鸡蛋汤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我都没敢喝,还问十八这个汤喝了会不会死人,这个手艺啊,估计之后十八一个人知道怎么做的了,十八说味道还成,比刷锅水强点儿,可是我瞅着还不如刷锅水呢……
  我又开始无地自容了,恶狠狠的瞪了小麦一眼,小麦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肖扬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把合上的微积分课本和笔递给我,笑:十八,到底什么秘方?告诉我,我也学学,我更不会做西红柿鸡蛋汤,可能比你还差。
  我放好书和笔,尴尬的笑:你就别取笑我了,丢死人了。
  小淫扭头看我:行啊,十八,还知道丢人,有进步,就怕不知道丢人还到处张扬呢?
  我有点儿挂不住,顺手给了小淫一拳,小淫看着肖扬笑:看看,看看,钢筋混凝土的拳头又来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有的你受的,十八,上午那句话真是没有说错,你真虎,比东北虎还虎,哎,阿瑟,这句话能不能算上名人名言啊,搞不好将来能载入历史史册呢?
  阿瑟笑:能成为名言,要么十八成为名人,要么你成为名人。
  我一时找不到话说,看着小淫长头发不停的甩就嗤笑:哎,你先管管你自己吧,瞧你的头发长的跟白毛女似的,剪了吧。
  佐佐木也朝我笑:十八,你千万别说这个话,小淫拿自己的头发当命一样的宝贝着,平时就是掉几根头发都会心疼,还敢跟他提剪头发,小心他和你拼命。
  小淫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啊你?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他们还会拿什么跟我开涮,所以就拿起书本,说晚上还有家教,还要去取自行车,所以要先回去。
  小淫盯着我:十八,说正事儿,明天是么时候有时间,接着补微积分吧,顺便检查我给你留的作业,看看你的水平在什么层次上。
  我想了一会儿:早上有两堂课,上午十点以后没有课了。
  小淫转头问阿瑟:阿瑟咱们系明天有什么课?
  小麦抢着说:下午三点半以后有两堂课。
  小淫转手把我的教科书扔给我:那你上午上完课之后到我上自习的教室找我吧,我就在上次老佐找我的那个教室上自习,综合楼四层,到时候别忘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阿瑟我先走了。
  小麦很白痴的朝我挥着手:十八,欢迎再来,欢迎继续来做西红柿鸡蛋汤。
  我出了阿瑟的房子没多远,肖扬就跟了出来,我还真是没有办法说什么,肖扬朝我笑:十八,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跟你一起回学校好了。
  我看着肖扬:你不是刚刚才来阿瑟的房子吗,他们刚才还吵着要打牌来着?
  肖扬卷了卷大衣,有点儿犹豫的看着我:打牌四个人就好了,加我正好多一个人,哎,我给你画出来的地方,你记得看啊,都是重点题型。
  我点点头:我会看的,我现在就害怕自己不及格,别的都不敢想了。
  肖扬转头盯着我:十八,你知道,你知道小淫是有女朋友的吧?
  我奇怪的看着肖扬:知道啊,那小子好像还喜欢换女朋友,我就见他换了两三个了,够花心的了,谁要是跟他谈恋爱,可是够倒霉的,哼。
  肖扬笑:那你也不喜欢男生花心了?
  我嗤笑:谁会喜欢?喜欢他的人才有毛病呢?
  走到修车老大爷的修车摊子前,我给了修车大爷十五块钱,取走了自己修好的车子,肖扬伸手帮我推着车子,我看着肖扬的背影,有点儿伤感,这都什么事儿啊,为什么月老睡着或者睡不着,给我扯的红线都够乱的,睡着的时候把我和张啸扯到一起,睡醒了又把我和肖扬扯到一起,可是我为什么,就没有感觉呢?一种很想和眼前这个男生一起恋爱的感觉呢?好像这个人跟我真的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肖扬回头看我的时候,我还在发呆,肖扬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我回过神儿:没有,就是害怕微积分过不去,不及格我就惨了,据说补考还要交很多钱。
  肖扬笑:不会的,有小淫,还有我,们,给你的补课,你会高分不会低分的,真的。
  回到宿舍,嘟嘟一个人在,我把一堆书扔到床上,嘟嘟懒散的看着我:十八,你去哪儿了,刚才朱檀打电话找你了,说让你有时间给她回个电话来着,你中午吃饭了?
  我伸了个懒腰:你的梦中情人给我补习微积分了,据说小淫是他们系数学和计算机专业学的最好的学生,是吗?
  嘟嘟洋洋得意的看着我:那是当然了,要不怎么会是我的梦中情人呢?哎,真是很想摸摸他飘逸的长发和酒窝啊,看来只能是在梦里实现了。
  我嗤笑:不至于吧,你就迷成这样?小淫那里好了?
  嘟嘟神往的望着窗外:十八,你就没有发现,小淫很有男人的迷人味道吗?
  我摇头:没有感觉出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我还是觉得我的小意最好了。
  我冲着泡面开始打瞌睡,估计和自己下午补习微积分有关系,精神集中之后就容易累,我连着打了几个瞌睡,伸伸腰,提醒自己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补习英语的阅读和解析几何,我一直觉得空间几何要比解析几何好学,有个空间可以想象远比没有空间想象要好的多,高中生喜欢学习数学。
  今天高中生竟然极其信任我的给我看了他小女朋友的照片,我一边看一边摇头,就说高中生的爹妈心里该是多么的瓦凉啊,呼啦养了高中生十六七年了,大米白面鱼肉鸡蛋的喂着高中生,最后高中生竟然信任我这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外来人,到底是陌生人比较可信呢?还是他爹妈就是不可信呢?
  高中生的小女朋友是一个很青春的女孩子,说是孩子肯定就是脸上还有着稚气和可爱,我把照片还给高中生,说不错不错。高中生对我笑:老师,长大多好啊,长大了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是不是?
  我有点儿想笑,这是什么理论,光是结婚就可以吗?我倒是长大了,可是我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吗?小意要是知道这个说法,会笑成什么样子呢?爱情是什么?可能在孩子的眼睛里面,爱情就是永远,等到长大了,爱情可能会变成不是永远的东西,为什么越是长大越是没有永远呢?
  我给高中生写着解析几何的公式,在心里笑,很多时候爱情可能还没有一个公式永远,1+1=2这个真理就是天长地久了,估计好几千年也没有变过,红尘间的爱情那一个有这个公式存在的时间更久远,还有一个真理是:太阳从东方升起。也没有那个人的爱情比这个真理更为长久了,这些我没有跟高中生说,我不想破坏他这个年龄在心中守护的那份儿美好的憧憬,即使将来他不再相信永远了,但是我不希望这个事情是我告诉他的。
  从高中生家里出来我还在想着公式是不是天长地久的这个问题,一直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门口还在为自己的这个创意想法感觉神气。我提醒自己回去后要把小淫留给我微积分数学题做了,明天他要检查的。
  把车子停好在车棚里面,在女生楼门口看见小淫和一个女生在笑嘻嘻的说着话,那个女生又是另外的一个人,不是我之前看到的第二个女生,这小子,真是。
  我本来不打算和小淫打招呼,刚想穿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小淫伸手拽了我一下,笑:哎,亏我还教你微积分呢,真是没有良心。
  我尴尬的解释:哎,不是不想打扰你们吗?真是。
  小淫推了我一下:哎,记得做作业,知道吗,明天上午我检查。
  我点头,回身往里走,我听见那个女生问小淫:她是谁啊?
  小淫笑嘻嘻的说:朋友啊,象哥们一样的那种,搞笑的很。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办啊

  回到宿舍,嘟嘟在看小说,一飞一副睡觉前的样子,我们宿舍小苍盈子的作息时间是最准的,苏小月和嘟嘟根本就是没有作息时间,苏小月每次看见我都会用一种挑衅的眼神,好像非要和我掐架似的,说实话,就她那小体格,我还真是不放在眼睛里,有次做梦我梦见和苏小月在一个空旷的旷野中站着,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像真的是决斗的那种场面,后来我就发狠的揍了苏小月一顿,后来都把苏小月纤细腰身给打肿了,可想而知我用了多大的力气,一直打到苏小月向我认输为止,后来苏小月好像还答应给我买两箱方便面和四块红薯,我这才放了她,后来梦醒之后我还很是惦记这个是真的,估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这个梦的事儿我没敢跟苏小月说,我安慰自己就算是过一下思想的瘾头也成。
  洗脸刷牙之后,宿舍已经熄灯了,我打开自己的充电灯,开始做小淫给我留的微积分数学题,总共是十五道题,我吭哧了能有一个小时,才作出了七道题,其他的统统不会,我一边做一遍犯愁,这是怎么了,数学这么差,怎么办啊?我重新开始翻开小淫白天给我讲解的前些章节,然后又努力看了一会儿,好容易又作出了一道题,但是其余七道题还是不会,我最后放弃了,等着明天问小淫吧,我估计会挨批了,那也没有办法,谁叫我不会了。
  睡觉的时候我想起嘟嘟跟我说朱檀找我的事情,今天回来之后还是忘了打电话,明天吧,到时候去她办公室问问什么事情更方便一些。
  我睡觉的时候嘟嘟竟然说了一句梦话,我没有听清楚别的,就听见嘟嘟翻身的时候说了一句:小淫。
  这个傻丫头,人家这会儿不定都做了几个美梦了,怎么会知道你还想着他?不过有时候梦真是好东西,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事情可以通过梦这个东西实现,而且可以心安理得实现。那么小意的梦里呢?会不会有我?易名的梦里呢?可能有我吗?我叹了口气,忽然就那么突然的想起不知道是谁信笔写下的文字:今夜欲入你梦,梦中可否有我?
  如果你的梦中没有我,那么我的梦中有你,这样可不可以呢?
  可惜,一直到早晨起床,我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梦,我谁也没有梦到,我准时起床,利落的穿好衣服,我想在临近期末这段时间不能犯懒了,除了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还要认真看书,总的拼一下。
  跑步的时候没有看见阿瑟,估计这个时段真是太冷了,不过我竟然在操场上看见了大雄,大雄和我打了招呼,跑步的速度比我快的多了,我只是跑了两圈,但是大雄跑了四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到底是男生,就是身强力壮,女生再怎么强壮也是外强中干,不知道小诺把情书给了大雄没有?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我抬头看见是小麦,小麦兴高采烈的朝我走过来,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我也惊讶了,这小子平时懒得跟猪似的,这会儿竟然起这么早?
  小麦走到我身边,没谱儿的笑:十八啊,我发现了一个事实,就是一个人长着双腿,一双健康的双腿如果不经常走路是多么不爽的事情,我憋了这些天,终于感觉应该好好出来走走了,不然我真的就成了木头人了,阿瑟说你早上还坚持跑步,我好佩服你,十八,你的双腿没有白长,充分发挥了腿的作用……
  我哼了一声:哎,你不是废话吗?谁的腿是白长的,就说这小孩子还是不能跳级,思想幼稚啊,你爷爷要是知道你今天这个思维,他不定多后悔那么早教你1+1=2了。
  小麦开始朝大雄喊:大雄,你准备跑马拉松吗?
  大雄转过圈的时候,擦了擦汗,看着我:那个十八,小诺是不是你们专业的?
  我点头,开始有不好的预感,大雄喘了一口气:我昨天收到她给我的信,怎么说呢?我今天也是想让你帮忙来着,我挺感谢她喜欢我,我也看了她在信中写的那种真挚,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个在学校已经是很多人知道的事情了,我考虑来考虑去还是觉得这个事情你要帮我,我昨天给她打了电话,直接就回绝了这事儿,谁知道在电话里面还没有说完,小诺就把电话撂了,我再打过去她怎么也不接,所以你帮我安慰安慰她,好意我领了,但是别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了,只能是这样。
  我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这个,这个事情,我也是,我尽量吧,她要是跟我说的话,她要是不说,我也不能主动去捅人家的伤疤啊。
  大雄点点头:成,但是还是拜托你一下。
  我转头看小麦:阿瑟呢?
  小麦嘿嘿笑:他呀,今天说是有个约会,一早晨就在洗澡了,说还要去熨烫一下衣服,很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和小麦大雄一起从学校操场转回各自的宿舍,吃过早饭,我早早的拿了英语书和微积分书,还有几本别的书,想在上课前多看看,能背的现在就应该背了,可是憋别等到考试前再发愁就好。
  我在上课教室中看了一大堆英语和企业管理,早晨背诵的效果还不错,快到上课的时候,夭夭和许小坏一起进来了,许小坏看见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夭夭侧脸和许小坏说了几句话后,许小坏走到后面的位子上了,夭夭朝我走过来,我一看就知道夭夭肯定是要问我什么事情的,果不其然,夭夭嘻嘻笑:十八,问你一件事情。
  我狐疑的看着夭夭:什么事情?
  夭夭往鼻梁上托了托眼镜架,压低了声音:哎,你到底和阿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阿瑟怎么对许小坏始终是带答不理的态度?许小坏和阿瑟走对面打招呼,可是阿瑟的态度淡淡的,好像不爱理睬许小坏似的,是不是你,跟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啊?
  我嗤笑:瞎说,我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夭夭盯着我:那是什么关系,我还经常看见你和阿瑟有说有笑的。
  我叹了口气:夭夭,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知道我性格很像男生是吧?
  夭夭点头,我接着说:其实我和阿瑟的关系就是那种忽略了性别的朋友关系,也可以说是兄弟一样的朋友关系,知道吗?至于许小坏喜欢阿瑟这件事情我怕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夭夭笑:十八,其实我也不是怀疑你,就是许小坏老是疑神疑鬼的,我也知道你性格很豪爽,当然了这样的性格交起朋友来也是没有什么顾及的,你这么说,估计许小坏也不会再有什么不恰当的想法了,我先过去了。
  我嘴里答应着夭夭的话,但是眼睛在逐渐进来的人群中找小诺的身影,我有点儿担心小诺,我怕他想不开,女孩子的脸皮儿终归是薄的,男生直接的拒绝肯定是一时难以接受的,但是我没有看见小诺进来,都到上课的时间了,我还没有看见小诺的身影,直到易名坐到我身边拍我的肩膀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看见小诺,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是易名。
  老师已经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小诺跑进来的身影,小诺跑到最后面一排,我很想去找小诺,和小诺坐在一起,但是上课的老师喊了一句上课,而易名正好坐在我旁边,我没有机会出去了,我想等下午有时间单独再找一下小诺吧。
  翻书的时候,我才慢慢意识到身边坐着的男生是易名,易名笑嘻嘻的小声问我:十八,最近你真忙,上完课老是看见你匆匆走了,想和你说句话,都找不到你。
  我笑:是吗?
  但是我心里很不高兴,真是,我天天早晨都跑步,要是真的想和我说话,到操场上找我啊,我什么时候都在,哼,明显的不诚心,就知道自己恋爱了,不知道得多幸福。
  易名接着说:十八,听说有个会计专业的男生喜欢你来着?
  我神经质得看着易名笑嘻嘻的脸:你听谁说得?真是没谱儿的事儿。
  易名笑了一下:男生要是想知道的话,很容易啊,不过那个男生还成,个子很高,球踢得也不错……
  我皱着眉头打断易名:哎,你很闲是吗?现在是在上课,不是休息时间。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也有些后悔,易名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我为了缓解气氛,主动和易名说了几句话,还厚着脸皮的问他女朋友的事情,易名的脸色缓和了一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着话,到了下课的时候,我不顾易名在我旁边,我急匆匆的想追上小诺,但是小诺走得太快了,我跑到综合楼底下也没有追上她,我刚想去小诺宿舍找她的时候我想起小淫说在四楼的自习室等我好补习微积分的事情,我又开始通通的跑上四楼,朝上次佐佐木找小淫的教室走去,里面没有什么人,我找了一圈,才看见小淫在最里面的座位上,趴着睡觉。
  我慢慢走过去,用手敲了敲书桌,小淫才迷迷瞪瞪的抬起头,皱着眉看我:哎,怎么才来?早下课了。
  我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有点儿别的事情,小淫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瞪着我:昨天留给你的作业呢?有没有偷懒?
  我小心的看着小淫的脸色:我真是努力做了,可是就会做其中八道题,其余的我真不会。
  小淫倒是没有发脾气,接过我手里的本子,翻看了一下,然后说:做了八道题,其中错了一道半,估计你就会六道题而已,十八,你数学真是需要加紧了。
  我有点儿忐忑不安的看着小淫:哎,我能及格吗?
  小淫莞儿一笑:没事儿,你放心吧,我微积分可不像你,就饭吃了,我还真不是吹的,只要你按照我教你的做,及格不是问题,就是八九十分也没有问题,文科的微积分,简单的很,但是你不能偷懒,坐下,我给你讲一下这些题。
  我开始认真的听小淫给我讲的每道题,必要的时候我在另外的本子上还记下了重点,小淫讲课的时候还真是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平时没有正形儿的样子,讲完了我不会的七道题,小淫重复问我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前前后后的看了一边,觉得这次都听懂了。
  小淫点头,说准备再给我讲三章,然后再留些类型题,我说好,小淫拿过我的微积分书翻开后面的章节,翻了几下,我看见小淫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小淫看我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手里的微积分书朝我的方向打开,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看上面的文字。
  我凑过去看,看见70页的右上角有着几行字: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滋味,而我现在就在重复着这种感觉。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有点儿犯蒙了,我一下想起昨天肖扬管我借笔说是给我划重点题型的事情,我想起肖扬叮嘱我看他给我划的题型的时候不自在的表情,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十八,看来你走桃花运了,这个字体是肖扬的。
  我尴尬的辩解:瞎说,谁知道谁写上去的,说不准是我自己写上去的呢?
  小淫嗤笑:我和肖扬已经是两年的哥们儿了,我会认错?你别逗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偷梁换柱

  我开始手忙脚乱的拿过微积分的教科书,从笔袋里面拿出橡皮,开始擦上面的文字,小淫在旁边嘿嘿笑:十八,没有用的,圆珠笔的字迹很难擦掉的。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小诺那次擦东西时候用了口水,估计那样会擦掉,但是小淫在身边我很难那样做,我嘟着嘴,很想把那页书撕掉,小淫侧着连看我:哎,十八,你就那么不喜欢肖扬,就喜欢易名那样的?肖扬多沉稳的一个男生啊,那里比易名差了,不说易名,那里比你差了,你该知足了,能有个这么好的男生喜欢你……
  我打断小淫的话:哎,我们宿舍的嘟嘟昨天晚上说梦话还叫了你的名字了,你怎么不喜欢她,嘟嘟也不错啊?长得多可爱?
  小淫嗤笑:十八,你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我这样优秀,一个同时拥有男人魅力和聪明头脑的男人属于供不应求的范畴,供不应求知道吗?注定是我选择别人的命,你不同啊,你属于供大于求的范畴,供大于求知道吗?你属于被别人选择的命,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我不乐意的嘟着嘴:哎,你也学学佐佐木,人家就一个女朋友,你说你换了几个?我看见就三个了,你想干什么?
  小淫拿书敲了我一下脑袋:得了,这些事儿啊,你整不明白,你还是乖乖的把微积分整明白吧,将来要是嫁不出去,可千万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看书。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小淫接着给我讲了三章的微积分,因为这次讲的少,所以我听得很明白,从70页一直讲到100页,之后小淫又给我留了二十道题,然后让我星期六白天去阿瑟租的房子,到时候检查我作业的情况,然后再把后面剩下的东西讲完,就成了,剩余的就是我自己看书复习还有多多做类型题就成了。
  我收拾书本的时候犹豫的对小淫说:哎,这个书上写东西的事情,你就全当不知道好不好?这事儿你就当你没有见过,要是肖扬问起你的话。
  小淫笑了一下:知道了,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解决最好,肖扬什么脑子,竟然觉得我愿意跟你往一起掺和,其实冤枉的是我……
  小淫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生,朝小淫笑:哎,不去吃饭了?
  小淫也开始朝那个女生笑,露出好看的酒窝:怎么能不吃呢,这就去。
  小淫转身看了我一眼:十八,我先走了,哎,记得周六上午找我,去阿瑟哪儿知道吗别忘了,还有,留给你的作业,记得做。
  说完小淫就和进来的女孩子一起出去了,我摇摇头,明显就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哼。
  我出了自习教室的门,刚想走,看见楼梯转口的地方,肖扬正在往下走,我吃惊的退回去,我生怕被肖扬看见,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我才慢慢探出脑袋,直到确定外面没有熟人了我才小心翼翼的往宿舍跑,我就一个劲儿的琢磨,怎么办啊,怎么办,这个事儿整的,要是肖扬问起我,我怎么跟他说?不能用橡皮擦,一擦表明自己已经看过了,也不能撕掉这页书,撕了页是表明自己知道了这段话,真是,我都愁死了,要不直接告诉他说自己没有这个想法?这样好像挺伤感情的,大家都认识,以后少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回到宿舍,我还在为这个事儿犯愁,一飞正好在,苏小月和嘟嘟去食堂吃饭了,我求助似的跟一飞说了这事儿,一飞拢了拢头发,盯着我:十八,你是真的不喜欢肖扬?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我苦笑:哎,感情这个玩意儿还带强求和凑合的?我真是不喜欢,看见他根本就想不到喜欢或者不喜欢这几个词语,就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真的。
  一飞皱了皱眉,想了一下:要不这样吧,十八,我帮你到你们上一届的学生那里借一本旧的微积分书,到时候肖扬要问起这事儿的时候你就装着不知道,说是自己的书丢了,找别人借了一本,这样肖扬也不能说什么,丢书的事儿也太常见了,嘟嘟苏小月都丢过教科书。
  我恍然大悟,也觉得一飞这个方法是相当的不错,就催着一飞现在就去借书,一飞笑:哎,十八,你也太着急了,就是上吊,你总的让我慢慢系上一根绳子吧,还有临死前遗言呢。
  嘟嘟回来的时候,一飞问嘟嘟:嘟嘟,你不是有个朋友也和十八是一个专业的吗?
  嘟嘟点头:是啊,怎么了?
  一飞笑:十八的微积分书丢了,你让你那个朋友帮着借一本呗?
  嘟嘟看着我床上的微积分书:十八,这不是吗?
  我慌忙解释:啊,这是我们同学的,今天借给我复习用的,我下午就得还给人家。
  嘟嘟笑:借微积分书太容易了,文科生没有人把这本书当成宝贝,想借几本?
  我笑:一本就够了。
  苏小月揶揄的插嘴:要不多借几本吧,一旦十八又给丢了怎么办?一备不时之需。
  我瞪了苏小月一眼没有说话,嘟嘟把胸脯拍的啪啪响: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一会儿就给你搞定。
  苏小月扁着嘴唇:哎,嘟嘟,知道你很能干,用不着使劲儿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吧,不就是想告诉别人你的胸部很大吗?哼。
  嘟嘟叉着腰就朝苏小月横了过去:哎,不要以为我是十八,你说十句我也不还口,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你肯定是中午吃撑了,来,我帮你消化消化。
  嘟嘟真的奔着苏小月去了,俩人就在一飞的床上来了一场轻量级的柔道加摔交好像还有跆拳道的痕迹的比赛,我和一飞在旁边嘿嘿笑,苏小月被嘟嘟修理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我嘿嘿笑,一飞小声问我笑什么,我也小声跟一飞说:哼,还常在河边走呢,让她不湿鞋?
  下午的时候,嘟嘟真的给我借来一本还是很新的微积分教科书,果然是文科生爱惜书本啊,一本数学书竟然可以保存的这么新,真是同道中人,我有点儿欣喜若狂了,赶紧把原来书上的重点和一些东西在借来的书上划着重点,还有小淫给我留的作业题。
  我把自己的微积分书塞到枕头下面垫着,完成这些之后,我开始担心小诺了,这个家伙,情绪化那么大,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我真是害怕她想不开,决定去她宿舍看看。
  小诺的宿舍在四楼,就是说我还需要往上再走一层,我爬到小诺宿舍的时候,小诺宿舍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诺,黯然神伤的躺在床上发呆,另一个女生我不大认识,但是也是我们本系的学生,朝我点了一下头。
  我凑到小诺身边:哎,怎么了,上课时候你也闷闷不乐的,谁气你了?
  小诺翻了我一个白眼:要你管?
  这话真是噎人,而且一噎就是一个跟头,我点点头:是,我管不着,你接着躺着。
  我起身就走,还没有等我走出两步呢,小诺拽着我的胳膊不放:十八,你别走。
  小诺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活象一只流浪的猫被人甩了一样,我重新坐到小诺床上:你说你,这是干什么?给自己找罪受还是怎么着的,什么事儿啊?
  小诺的眼泪掉了出来:十八,大雄他,他不喜欢我,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是我真的喜欢他,我真的是喜欢他的,我可以发誓,真的。
  我从小诺的床上拿了一张面巾纸递给小诺:小诺,大雄真的是有女朋友的,学校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不是他应付你,是他实事求是,至少他没有骗你啊?
  小诺呜咽的看着我:可是,十八,我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我有点儿想笑,真是小孩子,我看着小诺:那你的意思是让大雄喜欢你,那大雄的女朋友怎么办,比如把你和大雄的女朋友换个位置,你是她,她是你,你怎么自处?
  小诺只是喃喃的自语着: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天下间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比感情这个东西更能磨叽人,生也好死也好,都没有感情这个东西带来的划痕刻骨铭心,我曾经看过星座和色彩的预测,当然这个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了,我预测的结果就是不管自己怎么喜欢一个人都不会主动去告诉别人,而别人因为不知道所以对我也始终是不以为然,所以我就在这种不以为然中消磨着自己的耐性和煎熬,我好像也改不了这个习惯,我常想如果别人也是喜欢我的又怎会不以为然,只有不喜欢自己的人才会不以为然,那么这个不以为然对于我,也未必就是一件很坏的事情。
  我只是听着小诺絮絮叨叨的说着,我没有办法告诉小诺怎么做,忘了这段感情?已经跨出去的步子怎么样的退回去才能像是平静的水面那样从来也没有起过涟漪呢?我更没有办法鼓励小诺去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抢她喜欢的男生,很多事情只能靠自己,这话太俗,但是是真理。
  从小诺宿舍出来的时候我想到应该给朱檀打个电话了,我的电话卡里面没有钱了,还好身上有一些硬币,我记得女生楼下有一个投币电话来着,于是我赶紧往楼下跑,在投币电话里面我咔咔的投了五个一角的硬币,拨打了朱檀家里的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不是朱檀,是个男人,估计是朱檀的老公可能,他说朱檀还没有下班,说完就客气的挂了电话,那个时候,投币电话是投五角钱可以说三分钟来着,我还心疼就说了一句话就挂了,我从投币口转了几下,没有说够的话竟然也不退币,哼,也是,这个时候朱檀应该是在办公室,我脑子肯定是锈了。
  我恶狠狠的拍了几下投币电话,有点儿无聊,这个时候要是去朱檀办公室的话,朱檀不一定在,再说已经下午三点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该去家教了,算了,以后再找朱檀吧。
  我发楞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我转头,看见阿瑟神采奕奕的和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一起走了过来,阿瑟的神情真是春风得意,那个女孩子很礼貌的朝我点了一下头,很矜持的上了女生宿舍楼,阿瑟朝我笑:十八,怎么样?这个女孩子够品味吧?
  我笑:哎,小麦说你早晨又是洗澡又是烫衣服的,有个约会,就是这个吧?
  阿瑟点点头:当然了,这么有品味的女孩子是需要而且值得这种重视的。
  我白了阿瑟一眼:哎,你们三点不是有课吗?
  阿瑟嘿嘿笑:上课啊?也是,不过上课和约会相比要逊色的很,回去找小淫或者老佐抄个笔记就成了,十八,人活着要有乐趣,不是你这种风尘仆仆的,知道吗?
  我哼了一声:哎,谁叫我要姿色没有姿色,要品味没有品味了?难啊。
  阿瑟嗤笑:哎,肖扬可是一直在为你做着摆设来着,你可千万别说你什么不知道,对了肖扬中午时候还到小淫自习教室找过你,可惜,小淫和你都不在,肖扬现在有点儿魂不守舍了,十八,你没有那么绝情吧?
  我还真是为肖扬的事儿犯愁呢,阿瑟这么一说的,我的愁又来了,真像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不过不是相思,是愁丝。我正想说什么,这个时候,我听到后面传来摩托车的轰轰声音,而且是大马力的声音,我回过头看,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的男生骑着一个硕大的摩托车赛车,车子后座上坐着一个长发的女孩子,戴着漂亮的墨镜,骑摩托车的男生把摩托车停在女生楼下,女孩子轻巧的下了摩托车,跟男生说了句什么然后笑着上楼了,骑摩托车的男生掉过摩托车的车头,转过我和阿瑟身边的时候,我看见摩托帽里面那双眼神,张狂嚣张,目空一切,然后硕大的摩托车赛车从我和阿瑟身边带着风声也像是风一样穿了过去。
  我开始摇头:阿瑟,瞧瞧人家,这个摩托车真酷,你也应该买一个,那样全学校的女生都会为你倾倒的,你信不?
  阿瑟淡淡的看了一眼摩托车,笑:车是雅马哈的牌子,那小子还算识货,十八,这就是肖扬他们专业的那对双胞胎之一,咱们学校里面,他们最招人了,奢华的很,比我和小麦更会糟蹋钱,不过也无所谓,家里有钱不花也没有劲儿,是不是。
  阿瑟顿了一下,看着我笑:哎,十八,你说我和小麦如果也这样,你或者小淫还有老佐,还会不会搭理我们,啊?
  我笑笑,没有说话。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错身心跳

  我看着阿瑟笑:不知道,说不定你和小麦如果也那样的话,未必理睬我们也说不准,你说呢?
  阿瑟伸了个懒腰:古人怎么说来着?好像是什么不在一条道上的意思,对,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不对?
  我有点儿疑惑:哎,阿瑟,你说如果刚才他们兄弟俩是双胞胎的话,那么他们的女朋友怎么才能分辨出哪个是哪个呢?会不会搞混了?
  阿瑟吊儿郎当的笑,有点儿不怀好意:可能有分别吧,比如细微地方,如果真的认不出来,干脆混着用好了,反正,哎,你干吗打人……
  我回身就给了阿瑟一拳,阿瑟揉着肩膀:开个玩笑而已?小淫说你拳头像是钢筋混凝土,还真是没有说错,十八,你以前没有练过铁砂掌吧?
  我瞪着阿瑟:哎,不跟瞎说了,我上去了。
  阿瑟好像有点儿无聊:十八,要不咱们去咖啡屋坐会儿得了,我现在已经错过上课时间了,呆着挺没有劲的,回宿舍也没有人,我自己租的房子也没有人,我这个人啊,最怕一个人呆着了,特别无聊,谁叫我爸妈小时候把我扔到集体宿舍了,过惯了人多的日子。
  阿瑟一边说一边感慨的直摇头,我泯了一下嘴唇:平K,大雄他们都有课吗?
  阿瑟打了个哈欠:就是没有也没有让他们找我啊,走吧,去咖啡厅吧,我困了,顺便喝杯咖啡吧,天儿挺冷的,再被风一吹,就该冻僵了。
  我把双手放到嘴边哈了一下热气,跟着阿瑟往咖啡厅走去,我也觉得有点儿无聊的,既没有到家教的时间,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的,还真是挺没有意思的。
  走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迎面吹来一阵风,我和阿瑟都利马转过身,背对着咖啡厅的门,想避过这阵风,我转过身的时候,砰的一下,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我的鼻梁擦着对面人的下巴,我的下巴磕在了对面人的肩膀上,我闻到对面人唇间呼出的一股咖啡的味道,等我回过神儿的时候,我才看清和我相撞的人,竟然是易名,易名一脸的怒气,仿佛是从咖啡厅里面冲出来似的,所以毫无预警的和我撞到一起了,当易名看清是我的时候,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不起,十八,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不等说完,易名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呆呆的回味着刚才错肩而过时候易名呼出的咖啡清香,我恍惚记得自己的鼻尖滑过了易名的下巴,阿瑟拍我的时候,我才收回思绪,阿瑟推了我一下:十八,十八,别发呆了,人走了,已经走了,你做梦了是怎么了?
  我有点儿尴尬,跟在阿瑟后面,进了咖啡厅,让我意外的是,易名之前那个好的如胶如漆的女朋友整坐在靠窗的位置,脸上好像还哭过,对着咖啡厅的门,一动也没有动的待着,像个石膏像。
  我第一个反映是易名肯定是和她吵架了,第二个反映是易名为什么会和她吵架呢?第三个反映是易名会不会和她分手呢?
  阿瑟朝我喊:十八,十八,你喝什么?
  我没有反映的回答阿瑟:随便。
  直到阿瑟拿手指头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才勉强收回思绪,懊恼的看着阿瑟:哎,你干吗打我脑袋啊,我笨,你不知道吗?
  阿瑟看着我嗤笑:哼,就是给你点冰块,估计你也没有反映,哎,就说人家吵架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干吗神不守舍的?犯得着吗?是不是心里有鬼了?
  我很没有底气的辩解:瞎说什么,你才心里有鬼呢?
  这个时候阿瑟的呼机响了起来,阿瑟望了一眼咖啡厅的服务台:十八,你等我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呼我,我回一下。
  阿瑟起身去服务台回电话了,我喝着咖啡,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几眼易名的女朋友,那个女孩子用面巾纸擦了眼睛,慢慢起身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竟然很有罪恶感的低下了头。我突然想起刚才跟易名擦肩而过的情景,如果易名的个子更矮一点儿,要不我的个子再高一些,那么刚才错身的时候我的鼻尖应该会碰到易名的鼻子,那么我的嘴唇……
  我很是罪恶的在心里诅咒了一下自己,可是心跳还是很不争气的狂跳了几下,阿瑟坐回来,意外的看着我:诶?十八,你怎么了?也没有喝酒啊,你干吗脸红了?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阿瑟嘿嘿笑:噢……你是不是干什么缺德事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不说?
  我强装镇静的问阿瑟:刚才谁呼的你啊?
  阿瑟笑:是肖扬和陆风,他们没有课了,问我今天要不要踢球,我说今天太冷了,小淫和老佐还没有下课呢?人数也凑不齐,我跟肖扬说和你在咖啡厅,肖扬说一会儿过来。
  我一听肖扬一会儿要过来,开始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看了肖扬之前在我微积分书上写的那段话之后,我有点儿不大敢见他了,我怕自己不会掩饰,很多东西就露了馅儿。
  阿瑟看了我一眼:哎,十八,你别这样,怎么说大家都认识,再不济肖扬明年就毕业了,你不会连这么点儿时间都撑不过去吗?好歹给个面子,别搞得有点儿不欢而散,人家喜欢你也没有什么错啊,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搞得跟1+1=2似的,是不是幼儿园大班呆的太久了,脑子转不过来了,哼哼哈哈就过去的事儿,别这么较真儿了。
  阿瑟朝我努努嘴,我回头,看见肖扬从咖啡厅的门外推门进来了,肖扬一边把大衣的领子往下压着,一边朝我们点头,到了我们身边的时候,肖扬坐到了阿瑟旁边,朝服务台要了一杯热咖啡,肖扬拽过阿瑟的咖啡杯子:哎,借点儿热乎气儿暖暖手,今天真冷。
  肖扬看了我一眼:十八,微积分复习的怎么样了?小淫讲的还可以吧?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小淫和他女朋友,小淫说你听的还行来着。
  我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笑:还好,他讲的挺详细的,我基本上是都听得差不多了。
  服务员给肖扬端上热咖啡,肖扬把阿瑟的咖啡杯子还给阿瑟,喝了一口热咖啡,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那个微积分,小淫帮着你复习到多少页了?
  我努力保持着没事儿的表情:哦,今天讲的不多,到了100页的地方了,小淫说这个周末让我去阿瑟租的房子,把剩下的地方给我讲完就行了,再就是自己多做一些类型题了,到期末的时候,小淫说再帮着串一下就行了。
  我看见肖扬端着咖啡杯子的手轻轻的一抖,眼睛盯着咖啡,我装作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肖扬:对了,有时间,你还是得帮着我重新画一下上次你给我画得重点题型,说这话真是有点儿对不起你,我昨天回宿舍时候页不知道怎么搞得,把微积分和大学英语这两本教科书给弄丢了,亏得一飞和嘟嘟帮着我跟上届得学生那里重新借了这两本书,上午小淫还把我骂了一顿,因为我把他画的重点题型也给忘了,害的他重新给我画来着,可惜我的英语书了,好多重点我都在上面画了,这下倒好,我还得重新跟夭夭借笔记抄,真是。
  说完这话我特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如果单说丢了微积分的书是不是太蹊跷了,顺便带上英语书谁还能说什么?阿瑟哈欠连天的看着我:我租的房子都快成公共场所了,看看,小淫是不是带女生去我哪儿,小麦和我玩游戏,肖扬大雄元风还有老佐没事儿去哪吃饭打牌,这会儿十八又要去补课,这个寒假还要去用电脑,唉……
  我看着阿瑟:唉,不满意你直接说啊,我不去就成了。
  阿瑟嘻嘻笑:那是不满意啊,是欢迎致极啊,我就喜欢热闹,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热闹而已,我巴不得大家天天在一起玩儿呢?
  肖扬突然看着阿瑟:唉,我就近跟别人学看手相来着,阿瑟,我帮你看看。
  阿瑟无所谓的把手伸给肖扬,肖扬打了阿瑟的手一下:换手,男左女右。
  阿瑟懒洋洋的把左手伸给肖扬:看吧看吧,我还就不信你能看出什么,有本事你给我看,最好给我看出我将来能娶个英国或者什么国家的公主,我就希望这个来着。
  肖扬煞有介事的看着阿瑟的掌纹:唉,阿瑟,你感情线怎么这么乱啊?难怪你这么花心了,你呀一辈子就是一个桃花命。
  阿瑟厚着脸皮朝我笑:十八,我长这么大,就爱听这个,爽啊……
  肖扬皱着眉头打了阿瑟的手掌心一下:切,花花公子一个,懒得理睬你,十八,我看你的手相怎么样?
  我一愣:这个,我的好不到那儿去,就不用看了吧。
  肖扬朝我笑:看一下而已吗?
  阿瑟开始起哄:就是,十八,你性格这么古怪,是不是什么断掌啊横掌之类的,让肖扬看看啊,说不定可以找个高人指点指点,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山高水长海阔长天了,来,看看吗,我也长长见识。
  我实在没法拒绝,就把右手伸给了肖扬,肖扬的左手板住我的手指,右手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顺着掌纹走着,我有点儿尴尬,肖扬看着我的掌心,笑:十八,你感情线很长也很深,而且中间没有什么断的地方,你,好像很专一。
  我打断肖扬:帮着看看有没有钱,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将来要是能发财的话,就是最爽快的事情了……
  肖扬没有说话,肖扬的右手在我的手掌心慢慢的滑过,我竟然感觉到肖扬右手手指头轻微的颤抖,我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肖扬的左手握我的手握的很用力,阿瑟在旁边笑:哎,十八,我虽然不会看手相,不过我也接触不少女生了,她们的掌心掌纹有的很乱,乱的呢说明心思复杂,不乱的说明女生性格很豁达,对不对?
  阿瑟说话的时候,肖扬依然握着我的手,眼神慢慢的注视着我:阿瑟,是不是性格豁达的女生基本都不敏感?
  阿瑟喝了口咖啡:可能是吧,象十八这样的,估计火烧眉毛了还得说没事儿,再等等。
  我很不自在,使劲收回自己的右手,肖扬的双手还保持刚才握着我的手的姿势没有动,我看了一下手表:我该去家教了,你们慢慢聊,阿瑟谢谢你的咖啡。
  阿瑟笑:成,路上慢点儿,周六去我那儿,我们还等着看你怎么做的西红柿鸡蛋汤呢?
  我噗哧一笑:别逗了,想拿我开涮?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替你疼

  从咖啡厅里面出来之后,我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出了咖啡厅,我还在想着之前和易名那一瞬间的错身,于我而言好像是做梦一样的美丽,还有那一瞬间我莫名的心跳,和易名唇间飘溢出来的咖啡香浓。
  刚刚肖扬的右手掌心从我的手上慢慢滑过,我能感觉出肖扬的紧张,可是,我感觉不出来自己的心跳和紧张,对于肖扬,我真的无能为力了,不是我故意,是我实在不能把自己的意思强加给别人,如果那样,肖扬不顺心,我更不顺心。
  回到宿舍,盈子还在睡觉,别的人都不在,一飞床上放着几本叫做知音的杂志,我顺手拿了一本,靠在自己的床上,翻了起来,距离家教还有一个多小时,今晚是高中生的家教,距离不是很远。
  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开始翻着自己床上的书本,终于在最底下的一本书中找到了和易名的合影,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似乎易名和他女朋友的吵架在我的潜意识中让我感觉到一种开心?或者说是一种希望?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给易名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如果我这样做了,会不会有点儿冒冒然了?我们之间的交情,好像还没有到达那个层次。
  我把杂志扔回一飞的床上,开始冲着泡面,苏小月像是被蜜蜂蛰到一样推门进来了,顺手拿起我手边的照片:十八,你是不是喜欢这里面的谁啊?怎么我好多次都看见你拿着这张照片看啊,你喜欢谁,是大雄还是苇子,要不就是你身边这个笑得阳光灿烂的小子。
  我嘻笑的看着苏小月:哎,你每天关心的闲事还真是不老少啊,还整天说我们没有创意和不思进取,哎,嘟嘟揍你一顿,你还没有舒服是不是?
  苏小月苦着脸:十八,你还别说,嘟嘟那丫头下手那叫一个狠,我胳膊现在还疼呢?
  苏小月看我在泡面,笑:十八,你老是不去食堂打饭,食堂的大师傅该忘记你长成什么样子了,一旦将来真的不搭理你怎么办?
  我嘿嘿笑:那我就在自己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说:今生非食堂大师傅不嫁,我就站在食堂门口,我让食堂大师傅感到没脸见人,让他在这个学校里面没有办法容身。
  苏小月瞪着我:十八,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黑心了,真狠。
  我嗤笑:哎,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我还是比狗聪明的多的哺乳动物,哼。
  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我后面揶揄的笑:十八,你是哺乳动物这个事实倒是不假,但是是不是真的很聪明就难说了,哈。
  我去水房刷饭盒的时候,竟然遇到了我来学校见过的小淫第一个女朋友,她在洗着衣服,看见我笑了一下:十八吧,对了上次你送我的护手霜挺好用的,谢谢你了。
  我也笑:不用客气。
  那女孩子接着朝我笑:哎,小淫最近好吗?我好久没有见他了。
  我有点儿发楞,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小淫跟我说他们分手了,可是我也看不出这个女孩子有什么不高兴或者悲伤的样子啊,她知不知道小淫现在已经又换了两个女朋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再见亦是朋友?
  女孩子开始用刷子刷牛仔裤,我勉强对付出一句话:他啊?还是那个样子。
  女孩子换了姿势继续朝我说:他那人还不错,你有这样的朋友也是幸运了,十八,你什么专业的?
  看看人家就是大度,分手了还是这么护着小淫,小淫到底哪里好了?真是想不明白,我刷着饭盒:经济管理的。
  女孩子笑:你们宿舍真是,什么专业都有,不过你们好像很快乐,每天都有笑声,不像我们,一个宿舍都是会计专业,只有算盘声,赶上了刮风下雨就多个风声和雨声了,郁闷。
  我笑笑,刷完饭盒,告别了那个女孩子回到宿舍,嘟嘟顺手递给我一封信,说是在楼下的时候夭夭塞给她的,让她帮着带给我,我知道是代代的来信,代代的信总是很薄,好像特别舍不得纸张似的,每次回信我都是三张稿纸,代代的每次都是一张信纸,真是不够意思,多说几句话会累着吗?我正想看信的时候,宿舍电话响了,嘟嘟接了一下:十八,找你的。
  我无意识的接过电话,让我惊讶的是,打来电话的是易名,易名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我顿时开始着急,家教怎么办?我开始小心翼翼的问易名是什么事情,易名说:十八,我心里很难过,我想找人喝酒,可是找不到人,最后想到你了。
  我的心里竟然一热,我有点儿结巴的说:行,我晚上没有什么事情,什么时间?
  易名说晚上七点在女生楼下等着我,我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都忘了自己已经吃过饭了,放下易名的电话,我开始着急的管嘟嘟要201的电话卡,我的卡里已经没有了,嘟嘟一边把卡递给我一边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不去家教了?
  我没有搭嘟嘟的话,急忙拨通了高中生家里的电话,高中生接的电话,我说我今天有很着急的事情,去不了了,实在抱歉,高中生客气的说:老师,没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补的是数学,数学我学的还不错。
  我非常感谢高中生的理解,说了好些客气的话,才放了电话,嘟嘟不怀好意的凑过来:哎,十八,什么着急的事情啊,对了,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男生是谁?你从实交代。
  我把嘟嘟的电话卡还给嘟嘟:不是谁,是……一个同学,说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把脸上的表情装成严肃的样子,嘟嘟将信将疑的点了头:是啊,我就说没有什么事情能挡住你十八向钱奔跑的脚步来着。
  我瞄了一眼手表,距离晚上七点还有接近一个小时,我的心有点儿莫名的突突跳着,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很想和易名见这个面,可能潜意识中还有一种期待或者别的什么?
  晚上七点大的时候我准时下了女生楼,等我出了女生楼大门的时候,易名已经在外面度着步子的来回走着,我镇静了自己的心情,慢慢朝易名走去,易名看见我,有点儿苦笑的面容:十八,我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跟着易名慢慢朝学校外面走着,易名领着我去了学校外面的餐厅,我现在还记得那家餐厅的名字是:潇湘五味。
  易名带着我进了餐厅,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座位,坐下,当服务员递上菜单的时候易名很烦躁的翻着菜单,也没有问我,随便的点了几个菜,但是一下子就叫了六瓶啤酒,啤酒端上来的时候菜还没有上来,但是易名只是自顾自的到了一杯啤酒,很烦躁的一口喝了下去,看着我苦笑:哎,十八,是不是有人说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有这话对不对?
  我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有这种说法吧。
  我还没有办法直接问易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易名叹了口气,开始跟我我说他烦心的事情,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易名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叫方茵茵,是学校书画社的社长,据说很多才多艺,当然,人长得样子自是不必仔细描述了,我虽然嫉妒方茵茵但是不至于去埋没人家的长相和容貌,我只能怀着自叹不如的份儿去遥想了。
  从易名有点儿不连贯,也可以说是盛怒之下的语言逻辑中,我知道一个大概的事实,就是方茵茵的家里是书画世家,所以把家世的传承的责任给了方茵茵,方茵茵思前想后,作出了一个决定,就是觉得如果要成就一番事业,那么感情是一块永远的绊脚石,所以决定忍痛和易名分手,然后一心扑在书画事业上,这件事儿让易名很恼火,易名是感觉事业和感情没有什么不能相容的,主要是看当事人自己的心态,易名觉得很奇怪,自己也没有阻碍方茵茵去发展书画的传承啊,为什么非要通过两个人的分手才能实现本家书画事业的发展呢?除非是方茵茵喜欢上了别人,可是方茵茵也是信誓旦旦的说没有别人,只有书画这个书画事业。
  我也是听得很糊涂,也很难把两者之间的联系整明白,我这边心里无限的感慨,易名那边莫名的难过,不断的喝着啤酒,估计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吧,易名的脸开始红了起来,一种酗酒之后状态。我不断的让易名吃点儿菜,易名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断的喝着酒,说的话我听着也有点儿迷糊和含糊不清,我很想劝劝易名,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勉强对付出一句话:易名,你也不要多想了,可能这也是方茵茵一时的决定,说不定过几天等冷静了,她会主动找你的,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易名叹了口气,握着酒杯的手竟然有些倾斜,易名挑着嘴角笑了一下:会吗?十八,有时候我也很感慨,你说,咱们系里也不少的同乡了,可是关键的时候我想来想去,还就觉得你最好,能象兄弟一样听我说话,我就真的只信你,真的。
  听完易名的这番话,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我已经开始喜欢眼前这个男生了,可是他只当我是能认真听他说话的兄弟,而已,我是应该感谢老天的安排还是别的呢?
  当易名喝完四瓶啤酒的时候,易名已经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似的,竟然看着我笑:哎,十八,没事儿你干吗老是晃着,别晃了,我眼晕得很。
  我笑了一下:我没有晃啊?你喝多了。
  易名摇头:我才没有喝多呢?就是你在晃……
  易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扑通的一声趴在桌子上了,但是眼睛还看着酒杯,有点儿喃喃自语:十八,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我喜欢方茵茵,真的喜欢啊?
  我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看着易名有点儿迷茫的眼神,没有说话,我要怎么说话?我也喜欢你,易名,你知道吗?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从看见你那种灿烂的笑容开始,从看见你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还有随意的运动服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这些,你知道吗?可是现在,你在我面前说你很喜欢方茵茵,你问我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回答你?你告诉我易名,你要我怎么样回答你才好?
  易名迷茫的眼神转向我:十八,你怎么了?你很难过吗?
  我摇摇头:不是,我帮不上你的忙,感觉很抱歉。
  易名突然把手里的酒杯递给我,笑:十八,你帮我喝了这杯酒就算帮上我的忙了,行不?
  我没有想到易名会这样说,我开始推脱:这个,我不大会喝酒……
  易名眯着眼睛看着我:十八,你不要装了,你和平K喝酒就行,喝那么多都行,和我喝就不行?什么意思,你干吗和阿瑟小淫他们走得那么近啊?是不是我不如他们吗?
  我不知道易名想说什么,可是易名的这些话让我很不舒服,易名竟然把酒杯往我面前一贯:十八,是朋友的话,你喝了这杯,要不然,就不是。
  我吸了一口气,看着易名:易名,你醉了。
  易名开始摆手: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我清醒的很,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儿,对不对?你把他,他们当回事儿,对不对?
  易名把手指指向窗外:是不是把他们当回事儿?
  我顺着易名手指的方向,看着窗外,餐厅的窗外正好临街,竟然有点儿意外的看见了肖扬、小淫还有佐佐木,佐佐木好像也看见我了,一边指着我得方向一边拍着小淫的肩膀,我看见有肖扬心里这个别扭啊,明明下午跟肖扬和阿瑟说要去家教,自己却偷偷跑来和易名一起胡闹。
  我正尴尬呢,易名竟然朝窗外的三个人招手,嘴里不停的说着:你们,都进来啊?
  我看见肖扬看我的眼神很不舒服,小淫往前推了肖扬一下,过了一会儿,肖扬和小淫推门进来了,小淫朝服务台指了指我和易名的桌子,然后和肖扬一起过来了,小淫恶作剧似的把肖扬推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我感觉出来肖扬大衣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我尴尬的看着小淫:佐佐木呢?
  小淫笑:我们刚才阿瑟那儿回来,老佐是二十四孝的男朋友,赶着回去哄女朋友了。
  肖扬盯着我:十八,你不是说有家教吗?
  我哦了一声:那个,只要是我回宿舍的时候那个学生说今晚有事儿,所以不用我去了。
  肖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易名:哎,你面子真大,我要是请十八喝杯咖啡,十八就有家教,你请十八喝酒,十八就说没有家教了,交情不一样吗?对不对小淫?
  小淫噗哧一笑,用手推了易名一下:哎,别喝了,脸都成龙虾了。
  易名嘿嘿笑:我面子大?别逗了,就让十八喝半杯酒,她都不喝,平时净见十八和你们在一起了,根本都不搭理我,还老乡呢?
  我着急的朝肖扬解释:哎,他喝多了,你……
  肖扬哼了一声:易名喝没有喝多他自己知道,用得着你操心吗?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我听见从后面传来声音,转头看见几个人从里面的包间出来了,有一个男生看着有点儿眼熟,但是不记得从什么地方见过了,后面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几个男生,这个时候易名有点儿手发抖的夹了一口菜,后面的男生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看了一眼肖扬:肖扬?你也在?
  肖扬转头朝那个男生点了头:刚来,你们吃完了?
  那个男生答应了一声也往外走,穿过易名身边的时候,易名夹着菜的发抖的手被不小心碰了一下,筷子上的菜掉到了餐桌上,易名愤怒的说了句:谁啊,这么不长眼睛?
  走过去的那个男生猛然回过头,盯着易名:你说什么?
  我吓坏了,我看见回头的那个男生眼神很凶狠的盯着易名,我结巴的站起来:没事儿,他喝多了,对不起……
  那个男生恶狠狠的甩了我一眼:问你了吗?你插话。
  我紧张的要死,肖扬拽了我一下,我跌坐在椅子上,可是易名竟然也很无所谓的回了一句:说你了,怎么了,你碰到我了……
  我看见那个男生快速的拿着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朝易名的脸上砸过去,我距离易名是最近的,我下意识站起来,想横在那个男生易名之间,我着急的喊了一声:不要啊。
  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太快了,等我再有感觉的时候,我右侧的肩膀开始突然疼了起来,我整个人几乎贴在易名的胸前,我把易名压倒在小淫的身上,小淫惊愕的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你怎么样了……
  我听见后面的男生愤怒的说了一句话:这个臭小子是谁啊,干吗半路出来碍事儿,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小淫开始从对面扶着我,我听见肖扬的声音: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忍着痛慢慢站了起来,回头瞪着刚才那个男生:你很了不起是不是,不就是互相碰了下吗,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我看见肖扬使劲儿的拉着刚才那个男生往后走了几步,小声的说了几句话,那个男生也有点儿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朝肖扬点了一下头,朝后面的几个人招了招手,走了之后又回了一下头瞪着易名:小子,你有种,竟然让女人帮着你挡着,这次事儿算你走运,我们走,哼。
  我揉着肩膀看着肖扬:哎,他谁啊,这么横?
  肖扬盯着我: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专业有一对双胞胎来着,其中之一。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之前我在女生楼下看的不知道是哪个,肖扬突然拽过我:十八,你肩膀没事儿吧,哪儿疼?
  我这才看清刚才那个混蛋拎起来的是一个啤酒瓶子,易名这会儿才有点儿反映:十八,十八你没事儿吧,对不起……
  肖扬哼了一下:易名,你走运吧,要不是十八刚才挡的那一下,有你受的,刚才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反映过来……
  易名表情难过的看着我:十八,我去结帐,我们回去吧,你等会儿。
  易名摇晃着去服务台结帐,我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不停的对着我摇头:肖扬,我的女朋友中要是有十八这样的,我把命给她都心甘情愿。
  肖扬没好气的瞪了小淫一眼,易名结完帐,又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十八,我们回去吧,今天,我对不住你,真的。
  小淫扶了易名一下:走路都不稳当了,真是喝多了。
  走出餐厅,我感觉到右肩膀真是很疼,我皱了皱眉,小淫搀扶着易名,肖扬不停的转头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我看着易名的背影,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会那么紧张易名,是不是,我真的还是在喜欢易名,只是我自己没有可以去察觉,可是,易名还是喜欢方茵茵对不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对不对?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易名,可能因了我对你的喜欢,所以我帮你挡了一下刚才的啤酒瓶子,或许这是我自愿的,但是从此后,我们会是什么?只能是兄弟,对吗?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4:4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忘了吗

  等小淫架着易名走到易名宿舍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方茵茵,方茵茵站在易名宿舍楼的门口,在风中颠着脚步,双手也是互相搓着,可能也是等了很久,我的心里开始变得很难过,我开始知道一个事实,方茵茵和易名可能真的是互相喜欢的。
  易名看见了方茵茵,推开了小淫,朝方茵茵踉跄的跑过去,我听见易名说着:茵茵,你是不是改变决定了,是吗?
  方茵茵忧伤的看着易名:你喝酒了?
  小淫在旁边嘿嘿笑:哎,你们就别闹小孩子似的游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搞得好像谁都不想活了似的,害我们这些人跟着操心,易名喝多了。
  易名冲动的抱住方茵茵,嘴里说着我们谁也听不清的话,这个时候别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忍住右侧肩头的疼痛,没有说话,朝女生楼走,走过女生楼转弯的时候,看见肖扬有点儿寥落的看着我,我避开肖扬的眼神
  小淫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看看,看看,这就是重欢情轻手足,知道吗?我小淫虽然风流倜傥,但绝对是手足兄弟永远是第一位,十八,你亏大了吧,今晚上的家教多少钱?还平白挨了一酒瓶子……
  我再也忍不住,我愤怒的回过头:你给我住嘴,听见没有?
  小淫吓了一跳:十八,我……
  我哼了一声,就要上楼,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我回头,看见肖扬有点儿生气的脸,我听见肖扬的冷笑:十八,你喜欢易名,对不对?
  我不高兴的想甩开肖扬的手,但是没有成功,我解释:我们是一个系的,还是同乡……
  肖扬接着冷笑:我没有问你这些,你喜欢易名,对不对?
  小淫讪笑的靠近肖扬:哎,那个肖扬……
  肖扬生硬的甩了小淫一句:我没有问你,你一边呆着。
  小淫被呛的说不出话,尴尬的站在我们旁边,我惨然一笑:你们都想逼我,是吗?
  肖扬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冷:是不值,不值,你觉得值吗?之前你是他什么人,现在你又是他的什么人?我真是后悔刚才在餐厅的时候没有拉住你,我一万个希望那个酒瓶子打的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他笑得阳光灿烂的脸……
  我顺着台阶的劲儿甩开肖扬的手臂,转头朝着女生楼里面的时候,我的眼泪掉了出来,我没有回头,径直往里面走,想起易名刚才不顾一切的抱住方茵茵的瞬间,我甩给肖扬和小淫一句话:我,犯贱,行了吧?
  我是够犯贱的,我是易名的谁?什么不是,易名一个电话我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别人打他的时候我第一个受不了,我疼着自己的肩膀,就是现在如果在餐厅的那一幕重新来一边,我想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帮着易名挡住那个酒瓶子,有人说一个人潜意识中显露的都是最真实的东西,是不是?尽管刚才易名见了方茵茵之后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或许他喝醉了,之前的东西都忘了,能记住的只是最能让自己枯骨铭心的东西,是方茵茵。
  在自己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努力的呼吸了两下,把眼角掉落的泪水擦干净了,然后若无其事的推门进了房间,日子就是这样,人和人都一样,一个的人忧伤对于另外的人而言,可能是一时的不爱说话和更年期的表现,说更年期有点儿早,那就是提前的更年期吧。
  盈子坐在一飞的床上看着杂志,看我随口问了一句回来了,我点点头,苏小月抱着电话笑得那个妩媚的样子,我敢肯定电话的另一端是他的男朋友,嘟嘟孜孜不倦看着厚厚的小说,这丫头,平时正儿八经的英语书和专业课的书从来没有这么看着过,一飞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和男朋友约会了。
  我拿着牙膏香皂去水房洗脸,弯腰洗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右侧肩膀的疼痛,当然还有心里的疼痛,说实话,我希望自己单纯只是肩膀的疼痛,而不是心里的疼痛,或许当一种疼痛压住另外一种疼痛的时候,自己会忘记什么事情。
  我不停的用凉凉的自来水拍打着自己的脸,易名,你真是心狠,就算我是你兄弟,可是刚才你连一句话,一句道别和安慰的话都没有吗?我想到了刚才肖扬冷笑着说的话:你不值。
  可能真的不值吧,即使疼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从此后,我绝口不再提喜欢易名的任何一个字,一个字都不可以,连符号都不可以,记住了吗?
  第二天早晨,我没有起床跑步,我的右侧肩膀一直在疼痛,我根本就是连弯腰都感觉很辛苦,所以根本就别说是撒欢儿的跑步了,我醒了之后只是望着上铺苏小月的床板发呆,背了一会儿英语和企业管理,今天还要把小淫留给我的微积分题型做完,明天小淫要检查的。
  早上还有两节公文写作的课,还有一个星期,这学期的课程基本就结束了,进入期末复习阶段,这学期还好的事情是,总结性写作的东西很多,这样的考试和背的课程我还真是不打怵,我最怕的就是微积分。
  直到快要上课的时候我才慢慢腾腾的往宿舍外走,嘟嘟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平时你都是比谁走得都早,怎么今天这么晚了?早晨也没有去跑步,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身体不大舒服,没事儿。
  上综合楼楼梯的时候我遇见了小诺,小诺耷拉着脑袋,也是一副谁惹我我跟谁急的架势,看见我,也是无精打采的点了头:十八,今天怎么你也这么晚?
  我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提前衰老了吧。
  我和小诺磨叽的时候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转头,抻着右侧肩膀,大爷的,真是疼,易名阳光灿烂的看着我:十八,怎么不快点儿走,快要上课了。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易名怎么一句话也不安慰我一下,难不成他真的以为我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就算是,也应该客气一下吧。易名好像心情很爽,有点儿神采飞扬。
  可能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忘了吧,靠,要真是这样,我真是不值当,昨晚还幻想了一下易名对我感恩带德的说着客气话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呢?原来完全不用考虑怎么办,人家根本就不记得这么回事儿了,我这一酒瓶子挨的可是真够值得了。
  我没有回答易名的话,用手拽着小诺,往综合楼里面走,算了,忘了就忘了吧,这样也好,能让我彻底的死心一下,也让自己好好看看这个自己喜欢的男生原来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也就罢了。
  我和小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小诺趴在书桌上发呆,一点儿上课的心思也没有,我则是准备在上公文写作的时候顺便背背英语单词,我拿手里的笔敲了小诺的脑袋一下:哎,你不会吧,就一个大雄就把你整成这样,那你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小诺朝我扁着嘴:你懂什么?你又没有喜欢过别人。
  我没有和小诺争辩:是,我不懂,行了吧,这事儿怪我,我不好,我没有帮着你把给大雄写的情书写的更好一些,所以我不好,我白吃了你给我买的一根冬天里面很贵的黄瓜,我对不起你小诺对不起冬天的黄瓜,我罪该万死,我是罪大恶极,我对不起全世界象你小诺一样善良并且美丽的姑娘,这样总成了吧……
  小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八,你成心气我。
  我嘻嘻笑:我气你,你还笑?
  小诺推了我一下:被你气乐了呗。
  我一边翻开英语书,一边朝小诺笑:哎,多大的事儿啊,你前二十多年根本就不认识大雄,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看样子吃的不错,穿的也不错,身材和脸蛋儿保养的更是不错,你也没有活不下去啊?
  小诺终于开始笑了:十八,可是我就觉着大雄是我的真命天子,我真的喜欢他。
  我开始安慰小诺:幸好,你就觉着大雄是你的真命天子,如果你要是觉得杰克逊或者周润发是你的真命天子,你这辈子就废了,幸好幸好。
  小诺给我一拳:十八,你取笑我。
  下课的时候,我和小诺转楼梯往下走,我听见楼上有人喊我名字,我疑惑的抬头往山看,看见小麦从五楼的栏杆往下朝我挥着手,小诺朝我笑:十八,我先走了,你等着他吧。
  过了一会儿,小麦扑通扑通的跑了下来,笑得跟小猫似的,我没好气的瞪着小麦:哎,你吃饱饭撑的还是怎么了?双腿能走路了,看把你美的,走吧。
  小麦笑:等等啊,阿瑟他们还在后面呢?
  我开始朝刚才小麦下楼的地方望,果然,阿瑟和佐佐木一起下来了,后面的小淫正在往衣兜里面装着什么,也不是,好像正在从自己衣兜里面往外掏着什么,但是没有找到,好像还很恼火似的样子,佐佐木看见我笑了一下。
  阿瑟到了我身边,有点儿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你今天早晨怎么没有跑步啊?平常你不跑步也会去做运动来着。
  小淫拍了阿瑟的肩膀一下:哎,给我支烟,我的烟怎么不见了,早晨明明装在衣兜里面。
  阿瑟回身给了小淫一下:得了,教学楼里面不让吸烟,你就装回好人吧。
  我支吾着没有说出话,也没法说,总不能说因为肩膀疼这事儿吧,小麦嘿嘿笑,突然往我肩上一扑:十八,我知道了,是女生的生理周期,对不对?
  我的右侧肩膀被小麦一碰,疼的我有点儿龇牙咧嘴,这还不算,小麦这个家伙竟然还跟我说什么女生的生理周期,我的表情肯定是疼痛加上别扭=尴尬加上不好意思,小淫嘲笑着看着小麦:小麦,你干什么,显着你知道的多?
  阿瑟也笑了一下:走吧,十八,下午还有课吗?
  我摇摇头:没有了,我还要复习小淫给我留的微积分呢。
  阿瑟拍着小淫的头:正好啊,去我哪儿吧,小淫今天也是百无聊赖的,正好帮着你复习复习,他刚刚和现任女朋友分手了。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你又分手了?可是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悲伤和不高兴啊?
  小淫撅着嘴:切,谁说分手就必须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才不会。
  我揶揄的笑:是啊,昨天还看见之前我送护手霜的女生,她还问我你好不好呢?哎,你是怎么做到的,人家女孩子都不记恨你啊?
  小淫得意的笑着:知道我厉害了吧?这是祖传秘方。
  我哼了一下:说你胖,你就喘了,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佐佐木一本正经的接过我的话:十八,你不能这么说,人家小淫说了,这叫男人的魅力不是花心,叫什么来着?对,这叫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小淫很事儿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头发:就是,十八,就你那个脑子,你懂个六啊,还是老佐明白我,不愧是知己啊。
  阿瑟正想说什么,我听见对面好像有人喊阿瑟,我们顺着喊的方向看见了肖扬和饼小乐,阿瑟也朝肖扬喊:有课吗?
  我看见肖扬朝我们这边点头,阿瑟招了招手,我们慢慢朝楼下走。
  佐佐木下了综合楼之后,跟我们说再见,小淫嗤笑:老佐又准备做24孝的男朋友了,真是佩服他,天天看着一张脸,都不会够?
  阿瑟也是一副纳闷儿的神情:是啊,要是换成我,早就看够了。
  我和小麦并肩走着,没有说话。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小淫朝我板着脸:十八,中午之前,你把我留给你的二十道微积分题,全部做出来,不然中午没有饭吃,我说到做到。
  我无奈的打开微积分书,小淫突然凑过来小声问我:哎,十八,今天易名有没有对你感恩带德的?是不是特感激你?
  我哼了一声:感恩带德?得,是得了的得,他昨晚喝多了,今天压根就把这事儿忘了一个干净,也好,我连推辞得话语也省了。
  小淫有点儿惊讶:不会吧,那就有点儿忘恩负义了,先不说你喜欢不喜欢他吧,就是帮着他挡了那么一下,他就应该很隆重的谢谢你啊?
  我有点儿伤感:算了,谁叫我命贱了,我吃饱饭撑的,我没事儿找事儿,多此一举,这总行了吧?不提了。
  小淫不正形儿的笑:你说你和肖扬昨天,真是,你把我甩话甩到一边,你是女的也就罢了,可是肖扬,哼,大家好几年的朋友竟然也让我一边儿呆着,昨晚被你俩说话呛的要死。
  阿瑟把烟扔给小淫:你和十八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小淫接过烟:我的烟也不知道放哪儿了,真是奇怪了,能说什么,还不是十八那点儿事儿,这倒好,昨晚十八来了一个美人救英雄,谁知道,英雄一夜美梦之后竟然忘了个干净,你说十八亏不?对了,这事儿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来着。
  阿瑟来了兴趣,开始对小淫追根问底儿,我尴尬的不行,小淫把昨晚的事儿说了一边,阿瑟惊讶的不行:十八,你没事儿吧,难怪你今天早晨没有跑步?是不是肩膀疼啊?
  小麦开始恍然大悟:噢,不是生理周期啊?
  我拿手打了小麦一下:哎,你不能少说几句吗?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阿瑟把烟往电脑桌上一扔:哼,易名真是走运,昨天要是没有肖扬在那儿,十八,我跟你说实话,你和易名绝对白给,那对双胞胎的哥俩,打人那叫一个狠,上学期就已经是记过了,仗着家里有钱有关系,学校碍着面子不好开除他俩就是了,易名也是,怎么能忘了一个干净呢?怎么说十八也是帮着他挡了一下,不然有他受的了,这事儿啊,还真的谢谢肖扬。
  小淫朝我笑:十八,你真的谢谢肖扬,虽然说男生打架不会碰女生,但刚开始那家伙根本就把你当成了男生,要是没有肖扬在,那家伙要是把你当成男生和易名一起揍了,你说你得吃多大的亏啊?
  我泯了泯嘴唇,开始有些后怕,说实话,我就是现在想起昨晚那个男生凶狠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凉。
  阿瑟吐了一口烟,揶揄的看着我:哎,十八,你就那么喜欢易名?为他和别人拼命?
  我没有说话,用手开始揉着开始有点儿抽痛的右侧肩膀,小淫把烟掐了,走到我身边,笑着把我按在椅子上:十八,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不过所托非人,就这点,易名照肖扬差了太多,至少肖扬知道心疼你,昨晚回宿舍的时候肖扬自己一个人在走廊抽了好长时间的烟,一直跟我说不知道你的肩膀怎么样了,易名呢?竟然早晨醒过来什么都给忘了,还是不在乎你,不然怎么会忘了呢?算了,当兄弟的,我吃点亏,你坐着,我帮着你按摩几下,这种硬伤的地方就需要用力揉搓开,不然越是不碰就越疼,我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我哥哥就是这么教我的,很管用,你把大衣脱了,不过,按的时候会疼,你忍住了啊?
  小淫下手使劲儿的时候我真的差点儿喊出声音来,我这才知道一个男生的力气原来可以这样大,我强忍住自己想要喊叫的想法,右侧肩膀的疼的我实在有些不堪重负了,阿瑟坐在对面,同情的看着我:哎,十八,其实应该用白酒揉搓,一会儿就会散开了,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不同,男生可能会经常打架,所以这种疼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女生可能一辈子都打不了几次架,所以这种疼痛应该是很疼吧,还有就是男生比女生更加耐疼痛。
  小麦在我旁边不停的来回走着,表情显着好像比我还疼似的,小麦关切的看着我:十八,是不是很疼啊,要不我去厨房帮着你找个什么黄瓜或者胡萝卜什么的,你要是疼的话,就使劲儿咬着,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小淫突然噗哧一笑:小麦,你滚一边去,我正用劲儿呢,你跟边上说这些,我能用上劲儿吗?小心我揍你。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能假装

  大概小淫的手劲儿按摩了二十多分钟,我开始感觉自己右侧肩膀有些发胀发热的感觉,竟然不是很疼了,小淫收回手坐到我对面,喘了口气:哎,都说跌打医生最累,我算是领教了,这个手劲还不是一般的累,是相当的累,哦,怎么样十八,好些了没有?
  我点点头:好多了,不像刚才那样不敢碰的感觉了。
  小淫朝阿瑟要了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朝我笑:哎,十八,要是阿瑟,我利马几下就把他的衣服脱光了,然后用白酒揉,效果更快,只要感觉发热就会好很多。
  阿瑟给了小淫一拳:哎,说话注意一些,你还真当十八是男的了?
  小淫笑嘻嘻得把微积分的书扔给我:十八,这个是正事儿,快点儿做题。
  我伸手接过微积分的书,真的感觉右侧肩膀不是那么疼了,我感激的看着小淫:哎,谢谢了,好像真的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小淫笑:好办啊,等那次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你帮着我按摩一下不就找回来了吗?
  我哼了一声:想的美。
  小淫拖着小麦和阿瑟去厨房帮着他打下手了,我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做微积分的题型,这次还好,因为上次讲的少,我听得也认真,所以会的东西很多,在做题的时候速度也快了起来,二十道题中我有四道题不太明白,也不是完全不会,就是感觉自己用的定理不是那么敢肯定。
  我合上书本,慢慢凑到厨房,我看见阿瑟叼着烟手里拿着一根大葱,对着小麦指指点点的,小麦蹲在地上不停的剥着什么,小淫在切着什么。哼,又来了,上次做饭的时候阿瑟也是抢先拿着大葱说是剥葱,明显欺负人。
  我推开厨房的门:唉,阿瑟,你干吗那么欺负人,每次都说自己剥葱,一顿饭连半颗葱都用不上,你偷懒。
  小麦感激的回头看着我:十八,就你最公平了,阿瑟每次都这样,我长这么小,都是他欺负的。
  阿瑟笑:这就冤枉我了,小麦长得小,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发誓,跟小麦的爸妈有百分百的关系,那是你家的遗传基因不好,你怨着谁了?我怎么长这么高啊,我家基因好。
  小淫回头看我:哎,十八,你题做完了?
  我点头,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阿瑟扔了手里的大葱,往外跑:我去接电话,我接电话。
  小麦憋屈的摇头:看看,阿瑟明显就是脱离劳动人民大众,劳动才是造cheng ren类行走和思维的基础啊,哎,阿瑟真可怜,过不了多久就会退化成类人猿了,到时候还得把咱们祖先葱最开始的时候劳动的事情重新演变一下……
  我忍不住笑了,看着小淫切着土豆丝,小淫的手很干净,没有长指甲,我历来都讨厌男生或者女生留着长长的指甲,小淫的刀功很利落,很快就把土豆切成很细的丝,然后用一个容器把土豆丝装上,用水泡上,小淫回头,看见我盯着他,笑:十八,你的厨房手艺我可实在不敢恭维啊,将来要是有男人娶你,你说你嫁入人家之后怎么办啊,我都替你担心。
  我脸一红,不敢说什么,因为自己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小麦转身把剥好的大蒜和一堆东西递给小淫,小淫把那些东西堆放在案板上,然后推着我往外走:出去,十八,我先看你的作业之后再炒菜。
  小淫跟着我到了客厅的电脑桌旁边,我把自己做题的本子递给小淫,阿瑟躺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眯着眼睛看我:哎,十八,刚才打电话的是肖扬,肖扬问我你在这儿不?他一会儿过来,十八说实话,我和小淫认识肖扬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见过他对谁紧张过呢?你怎么就是没有反映呢?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是男的吧?
  这一次事情,我很感激肖扬帮着我解了围,说实话,如果当时没有肖扬在场,我和易名真是没有什么本事跟那样一个骄横跋扈的男人纠缠,估计现在都躺在医院里面也说不准,人家有钱怕什么,无非就是给我们赔点儿钱,还不一样是每天逍遥的过日子,我们可就真的受了罪了。可是除了对肖扬有着感激和歉意,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当小淫说肖扬昨晚一个人在走廊呆了好长时间,一直担心我的肩膀怎么样了,我更是感动,从小到大没有过什么人关心自己,所以只要别人对我有一丁点儿的好我就会当成一百万分甚至更多的好,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上易名也是这个原因,可是现在知道除了有易名对我的那一丁点儿的好之外,还要有一种感觉,一种叫做心悸的感觉在里面才行,如果因为只是因为感激只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对自己好,那么自己就接受对方,那么这样会不会有快乐在里面?
  小淫一边看着我的作业本子,一边拿手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十八,你就不会装装吗?肖扬明年就毕业了,毕业就分手的事情几乎百分百,就交往那么几个月,除了肖扬还有谁把你当成宝贝,你真是,脑子锈了。
  我没有说话,用手扒拉开小淫敲着我的脑袋的手,看着桌子上的微积分的书本发呆。
  小淫把我的作业本子扔给我,笑:哎,十八,这次不错,就错了半道题,剩下的四道题,也不是很难,跟你做出的这些题的难度差不多,就是形式有点儿不一样罢了,看来你脑子不笨啊,就是没有好好听讲,吃完饭我给你讲你错了的半道题还有那四道题。
  小淫说完进了厨房忙活了,阿瑟皱着眉从我后边拿杂志扔了我一下:哎,十八,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你就装傻啊……
  我捡起阿瑟扔我的杂志,苦笑:阿瑟,你不要再逼我了,这种事情不是讨价还价,也不是儿戏,我不是一个可以能把自己感情收放自如如小淫一样高明的高手,小淫有祖传秘方,但是我没有,所以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很复杂,你明白吗?
  阿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响起敲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肖扬,站起身去开门,肖扬见开门的是我有点儿惊讶,我客气的看着肖扬:进来吧,刚才阿瑟说你中午要过来。
  肖扬进了房间,朝阿瑟点了下头,阿瑟吊尔郎当的笑,伸着懒腰:哎,我去厨房看看小淫的菜做的怎么样了,要不是我一直监督,小淫的手艺哪有这么好。
  肖扬没有搭理阿瑟,小心的坐到我对面,看着我:十八,你肩膀怎么样了?这个给你。
  我接过来,是一个很小的瓶子,肖扬解释:这个,涂抹到撞伤的地方揉揉很管用,很多男生踢球受伤之后都用这个,你回去之后让你们宿舍的女生帮你一下。
  我感激的看着肖扬:谢谢。
  我咬了咬牙,把手放在肖扬的肩膀上:哎,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可是待遇不一样啊,所以说交朋友也需要分清楚一个人的本质和性情,易名一夜美梦之后把昨天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就说我这个当兄弟的不计小节吧,总的说句感谢的话吧,到底是欢情重于手足啊,这一点,小淫说对了,所以还是你们够兄弟义气,所以这份义气和友情我十八会记一辈子,真的。
  肖扬有点儿意外的看着我:十八,你……
  我重重的按了肖扬的肩膀两下,笑:抽时间一起喝酒,不跟平K似的那样拚酒。
  我开始朝厨房喊:哎,你们什么时候才让人吃饭啊?
  过了一会儿,小麦探出脑袋,奸诈的笑:十八,我们已经在厨房吃了,嘿嘿。
  小麦还没有说完,就被后面的人推了出来,小淫不乐意的看着我和肖扬:早就想吃饭了,就是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肖扬的兴致不高,只是简单的吃了两口菜,说是下午还有课,要先回去准备了,阿瑟惊讶的看着我,肖扬走了之后,阿瑟盯着我:十八,你跟肖扬说什么了?平时只要你在他不会主动提出先走的?你和他摊牌了?
  我摇头:没有,我哪有那么自恋的?
  我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的说了一遍,阿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得了,难怪他不高兴,你把人家当成兄弟,问题是肖扬不想和你做兄弟,十八你真是。
  小淫吃着菜没有说话,小麦敲着碟子:哎,当兄弟怎么了?有什么不好?
  小淫碰了小麦一下:你闭嘴,不要乱插话。
  阿瑟点了一支烟,瞪着我:十八,你真绝,你这一下子,让肖扬很久都反映不过来,我是说实话,咱们都是朋友,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没有肖扬时间长,但是我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对你们有所厚此薄彼,我都把你们当成好朋友,和小淫老佐小麦他们都一样,我是希望你们都好,不希望你们因为什么别的事情而闹得不开心,肖扬能喜欢你,我们也替你高兴,刚开始我们一直是以为你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会找借口或者推脱,并不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现在才知道你可能真的对肖扬没有那层意思,这玩意儿也不能强求,但是你也不要这么太过于坚决了,别人喜欢你,能有什么错误吗?
  我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淫笑:十八,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肖扬明年就毕业了,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明年就几个月了,你就不能凑合一下吗?毕业分手的事儿太常见了,也没有什么吗?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有什么不好……
  我不高兴的打断小淫:哎,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没有你那个本事,可以对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分手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是,我可以应付,如果我不是发自真心的,是有几个月的相处时间,肖扬会开心吗?你们以为他会傻到我是不是真心都看不出来吗?如果到了明年毕业的时候他还是放不开,我再对他说出实情,他会比现在更快乐吗?我呢?我既要假装自己真喜欢他,还要忍受自己不喜欢的事实,我是什么感受,你们想过吗?感情的事情是酱油吗?做菜时候想倒多少就倒多少?
  我顿了一下:既然不能比现在更加开心,还做那些徒劳的事情,不是画蛇添足吗?人的同情心很多时候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小淫讪讪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阿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小淫一眼,也没有说话,一顿饭有点儿食之无味的感觉。
  小麦为了打破僵局,开始无端的找笑话:十八,这个是什么啊?
  我没有说话,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过火了,别人也是为自己好,自己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谁也不欠自己不是吗?男生和女生对于感情的想法怎么能一样呢?
  我正发楞的时候,小麦突然呸了一下,皱着眉头:哎哎,这是什么玩意儿啊?什么玩意儿啊,怎么是这个味道啊?
  我这才转头看小麦,惊讶的发现小麦竟然把肖扬送给我的跌打酒给当成辣椒油拌到饭里了,估计味道不对,所以小麦才这么打的反映,我噗哧一笑:哎,这是不是辣椒油,是红花油,你怎么这么心急啊?
  小麦苦着脸:谁知道啊,小瓶辣椒油也是这样的包装,我说味道怎么怪怪的,这么难吃。
  小淫和阿瑟也跟着笑了,小淫给小麦倒了一杯水:以后吃东西要注意,知道吗?
  吃完饭,小淫帮着我把不会做的四道题给讲了一遍,还有上午的做错的半道题,我听得还算明白,我发现前后的微积分内容重新串了一下,一下子就变得很简单了,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难了,不过这其中也有小淫很大的功劳,因为小淫讲的很好。
  讲完作业题,小淫顺着教科书又往下串讲了二十几页,说剩下的明天讲就好了,这样一分开显得轻松了很多,末了小淫看着我笑:十八,看不出,你还怪有原则的?
  我嗤笑:不是原则,是我自己一穷二白的,没有什么资本可言,我想不了不切合实际的东西,只能看到眼前而已,不想害人顺便害己,虽然有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有些偏激,可是如果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就格外亏得大方了。
  小淫一幅糊涂的表情,我摇头:算了,我这种智商的人说的话,你是不会明白。
  补习完数学之后,我给朱檀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朱檀刚好在,我为前几天没有打电话给她表示了歉意顺便问朱檀什么事情,朱檀笑着说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快要停课了等考完试的时候让我去她家找她,她把让我整理的资料和提纲给我,我说行,反正不到二十几天就快考完试了。
  打完电话,阿瑟说闲着也是闲着,然后四个人打了一会儿牌,我看着墙上的石英钟,想着家教的时间,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想等五点左右会宿舍,小麦因为把红花油当成了辣椒油,所以整个下午,舌头始终感觉是不对劲儿的味道,一个劲儿的朝我埋怨:十八,也怨你,你干吗不事先说明啊,我的舌头最起码要好几天会没有什么感觉,这个什么红花油什么的,怎么是这种味道啊,看颜色真像是辣椒油……
  小麦还在罗嗦的时候,响起了不大连续的敲门声,阿瑟奇怪的看着我小淫:谁啊,是不是收水费或者煤气费的?十八,你距离门口最近,去开门。
  我笑着放下手里的扑克牌,站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惊讶了,门外站着肖扬,肖扬一身凉气还有酒精的味道,肖扬的双手放在房门两边,迷蒙着眼神看着我:你是?十八?吗。
  我让开路:你快进来,进来啊?
  肖扬慢慢腾腾的进了房间,关上门然后背倚着房门,看着我:不是我的幻觉吧,你是十八,对吧?
  我迟疑的点头,我想肖扬肯定是喝了很多酒,多得意识中都不大记得谁是谁了,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肖扬突然往前,毫无预警的,抱住我,我吓了一跳,小麦惊讶的叫着:糟了糟了,肖扬喝多了……
  然后我听见肖扬愤怒的声音:我没有喝多,没有喝多,我知道我抱着的是十八,是十八,我不要和十八做兄弟,不要……
  阿瑟靠过来,拍着肖扬的肩膀:肖扬,你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好不好?我们知道你没有喝多,十八在这儿呢?你放开她,别吓到她,好不好?
  肖扬鬓脚处碰到我的耳朵,我感觉到冰凉的温度,是冬天的温度,肖扬的双臂抱得很紧,我挣脱了几下也没有成功,肖扬根本不理阿瑟的话:十八,我不想和你做兄弟,好不好?你别把我当兄弟……
  我在心里叹气,我到底那里好了,为什么肖扬要喜欢我?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会让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失态的程度吗?肖扬自己去喝酒,在寒冷的冬天里面不知道想了多久才会重新跑到阿瑟这里告诉我,他不想和我做兄弟,可是我能怎么办?
  小淫和阿瑟一起动手才把肖扬抱着我的双臂展开,阿瑟扶着肖扬进了房间,把肖扬放到床上,然后招呼小麦给肖扬倒杯热水,小淫幽幽的站在我身边,有种无奈的笑:十八,看到了吧,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会很危险,对自己对别人都危险,对自己危险就是可以不顾自己的尊严和矜持,就象你对易名,对别人危险就是一旦别人不是如自己喜欢自己那样喜欢对方,不仅让自己彻底垮掉自尊还会让对方为难,十八,你会不会感觉为难?
  小麦到了杯热水,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面走,我喊:小麦,把水给我吧。
  小麦拿手忽闪着水杯的热气,把水杯递给我,我拿着水杯进了阿瑟的房间,阿瑟苦笑的看着我:十八,你走吧,这会儿肖扬已经把我当成你了,这样也好,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是我也好,至少你们之间不会尴尬,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边上,肖扬闭着眼睛,手紧紧的抓住阿瑟的手腕不放,表情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那一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我咬了咬嘴唇,出去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叮嘱小麦和小淫不要把今天的事儿给说漏了,小淫嗤笑:我会让自己的朋友难过吗?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5:05 | 显示全部楼层
  青色伤痕

  我很狼狈的跑回宿舍,苏小月宿舍和嘟嘟争论着什么,看见我回来非要让我评评理,嘟嘟也是一幅很不服气的样子,我问了才知道,俩人争论的事情是《乱世佳人》到底是原版的好,还是电影好,嘟嘟说原版的书好,苏小月说拍成电影之后的好,因为里面有扮演白瑞德的克拉克盖博和绿色眼睛的费雯丽。
  嘟嘟的理论是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叫克拉克盖博的男人最迷人,也不止只有一个叫做费雯丽的女人是绿色眼睛的是最漂亮,看原版书的好处就是可以无限想象剧中人物的个性和长得样子,而且没有极限,不受限制。
  苏小月尖刻的笑:是,是可以无限想象,谁知道你嘟嘟的审美水平是什么啊,说不准你就把克拉克盖博想成了那个叫做刘罗锅的人也说不准,哼。
  嘟嘟气哼哼的说:刘罗锅怎么了,俺就是觉得他那个罗锅是最帅的,克拉克盖博算老几?
  这个争论没有人能摆平,我没有说话,慢慢准备晚上家教的东西,这个时候我充分感受了那个词语:后院起火。这话真是经典,可能是一个人满面春风的在外面走着,可是别人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有点儿焦头烂额了,我挠着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头看苏小月:哎,那个乱世佳人里面的费雯丽最后到底喜欢谁啊?
  嘟嘟嗤笑:十八,这个著名的故事你不知道吗?当然是白瑞德了。
  我想了一下:可是之前好像喜欢他那个表哥还是什么的来着好长时间了不是吗?
  苏小月叹气:那都是虚无,好长时间的虚无,郝思嘉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最初见到的那个人,可惜,等她知道她喜欢的是白瑞德的时候,白瑞德没有给她最后的机会,可惜啊,白瑞德对郝思嘉多好啊,不管郝思嘉多任性,都始终爱着宠着她,但是郝思嘉就是不领情,即使结婚了还以为自己是喜欢白瑞德钱呢?
  我有点儿难为情的看着苏小月:哎,要是有一个男生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他怎么办?
  苏小月冷酷的把手掌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当然是咔嚓了?
  嘟嘟嗤笑:看看,还说自己喜欢乱世佳人呢?白瑞德刚开始喜欢郝思嘉,郝思嘉不喜欢白瑞德,难道就这样咔嚓了?
  苏小月白了嘟嘟一眼:哎,你摆正位置,那是小说电影,不是现实。
  嘟嘟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想咔嚓了谁啊?
  我尴尬的笑:切,我还能咔嚓谁?我只有被咔嚓的份儿。
  苏小月这个咔嚓的词儿有点儿意思,我来学校之后,很多人都在这种咔嚓中过着日子,首先是一飞咔嚓了阿瑟,小淫咔嚓了嘟嘟,大雄咔嚓了小诺,阿瑟咔嚓了许小坏,易名咔嚓了我,我咔嚓了张啸,这会儿还要接着咔嚓肖扬,我想起之前看过一段文字说是男人女人是缘,或善缘或孽缘,不管是哪种缘份反正都得还,不管还成什么样子,不管还的人会有什么样子的心态或者想法,不管谁或者谁是不是真的很不快乐。
  晚上的家教,小学生显得很活跃,理由是寒假快要到了,会有三四个学生和他一起补课,这样他终于有人玩了,小学生开始和我商量,可不可以在不可中间的时候休息半个小时,那样才能既学习也能达到放松的目的,我没有回答,只是检查小学生的作业本子,看着上面错误的数学题,想着怎么给小学生讲这个题,因为小学生的数学思维好像特别不协调似的。
  从小学生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突然就变得很冷了,北风很大,我迎风骑着车子的时候感觉呼吸都变得无比的艰难,我只好下车推车走着,过了迎着北风吹的当口,我才勉强骑着车子回到学校,平时也就不到四十分的路程,今天我竟然骑了快到一个小时了,回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女生楼下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是管理楼道的阿姨拿着锁大门的钥匙在外面来回的走着,看见我就说:快点儿进去吧,已经快要锁门了,今天怎么回来怎么这么晚?
  我不好意思的笑:今天风很大。
  我刚走进宿舍楼,灯就熄灭了,一飞摸黑对我说:十八,你们系那个叫易名的晚上给你打电话了,说是有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给他个电话。
  我打开充电灯,找自己的牙膏和香皂,想了一下,回答一飞:明天吧,现在已经晚了,大家都睡了,影响别人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一飞说到易名的名字时候我的右侧肩膀感觉很不舒服的抖动了一下。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去跑步,快到期末了,我想好好复习功课,所以一直坐在床上,背着企业管理和经济学理论的东西,还把微积分的定理温习了一下。今天小淫要把剩下的微积分课程帮我讲完,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从头好好看看,数学这个东西绝对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事情,马虎不得,下床洗脸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小镜子往右侧肩膀的后面照了一下,我看见右侧肩膀上面有着清晰的淤痕,青紫色,和我本来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感觉那块没有具体形状的淤青刺伤了我的眼神,我咬了咬牙齿,慢慢穿上衣服,把小镜子扔到床上。
  嘟嘟翻身的时候把一本什么书碰到了地上,我站起身,把嘟嘟碰掉的书捡了起来,是一本很厚的言情小说,封面上是漂亮的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主角亮丽的妆容,还有男主角刚毅硬朗的脸部线条,我想起嘟嘟说过的话:因为现实中没有什么真的爱情,所以假的爱情故事才变得尤为珍贵和真诚。
  我拿手抚摸了一下小说的封面,摇头,为什么现实中大家都不相信会有真的爱情呢?是不是爱情这俩字招谁惹谁了,还是爱情这俩字就像是罂粟花一样的东西,诅咒着靠近她的每个人,或者腐蚀着妄想拥有她的人的心灵?那么不靠近会不会好一些?
  我把言情小说慢慢放回嘟嘟的枕头边上,转身的时候看见一飞睁着眼睛看着我:十八,起这么早?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一边系着鞋带一边看着一飞:是周末不假,可惜期末考试不管是不是到了周末那就晚点儿到来啊?
  一飞侧过脸:十八,这两天你好像有点儿怪怪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拍着裤子上的褶皱: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早晨起床,中午吃饭,晚上睡觉,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放心,活得好好的。
  苏小月从上铺探出脑袋:哎,十八,你是不是又被谁咔嚓了?所以才不高兴啊?
  我嗤笑:你这丫头,不能说点儿好的吗?我自尊心很强的。
  苏小月世故的瞅着我:十八,要是想恨我呢,你就恨吧,我听教务处说下学期我们就欢宿舍了,咱们这些人啊,就分开了。
  苏小月这么一说,一飞和小苍盈子都有点儿惊讶的从床上翻身起来:苏小月,真的假的?
  苏小月嘟着嘴:当然是真的,因为咱们这是混合宿舍,随便就能化整为零了,十八是新生,所以才暂时分到咱们宿舍凑合着的,昨天路过学生处的时候听老师说,下学期十八就不在咱们宿舍了,我和嘟嘟也要分到我们系自己的宿舍了,至于一飞还有小苍盈子分到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挺意外的,说实话,这个宿舍主了这么久还真是习惯了彼此的性格和脾气,突然说要换宿舍我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苏小月叹了口气:十八,我和斗嘴习惯了,一下子说分开宿舍还真是不习惯,算了分就分吧,反正都是在一个女生楼里面,总归都有见面的时候。
  我倒着热水泡面,看着一飞笑:哎,不会真的这样吧,说不准我们还是会分到一个宿舍也说不准,这事儿没法说。
  一飞张着嘴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苏小月看我:十八,你接。
  我放下暖壶,顺手拿起电话,听到声音,是易名,易名在电话那边说:十八,我昨晚打电话给你来了,但是你们宿舍人说你家教没有回来。
  我说:是,昨天回来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易名好像有点儿小心翼翼:十八,你上午有时间吗?
  我犹豫了一下:我上午要到综合楼上自习,很多课程都该复习了。
  易名说:那好,我在综合楼等你,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
  挂了电话,我搅着泡面,想起早晨从小镜子中看到的右侧肩膀的淤青,青紫色的淤青,像是心底的一种疤痕一样刺眼,嘟嘟看着我:十八,为什么你电话会不断呢?你不是说你没有什么人缘吗?
  我笑,看着嘟嘟:是啊,所以找我的人都是要债的。
  嘟嘟开始使劲儿的捶着床:那就也让有人向我要债吧,我也想有人找我要债啊?
  吃完泡面,我收拾上午要用的书本,手碰到上次从书里翻出的那张和易名合影的照片,我咬了咬牙,顺着照片上面的地方,用手撕开一小段距离,我想告诉自己,易名和自己之间不管怎么熟悉,已经开始有了最初的隔阂,就像这一小段无法恢复的距离和裂纹了。
  到了综合楼楼下,我看见易名在门口站着,表情不大自然的看着我慢慢走近,易名用手抹了一下脸:十八,有件事情,我想,想问你一下,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
  我和易名并肩走综合楼一层,靠着窗户的地方,易名盯着我:十八,前天晚上,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八,我真的记不住了,我就记得自己喝酒了来着?
  我淡淡的看了易名一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你喝多了来着,回来的时候方茵茵等着你来着,也没有什么事情。
  易名侧着脸盯着我:肯定不是这样,昨天下午踢球的时候小淫跟我说来着,但是小淫没有说太多,我也不大清楚,所以才来问你。
  我突然就感觉到一种耻辱,想起早晨看见自己肩膀上的青紫色的淤痕,瞪着易名:哎,记不住就记不住得了呗,你什么意思,你跑来问我,我就能记得住吗?小淫跟你说了什么,你去问小淫啊,你去问他啊,干吗跑来问我?
  我顿了一下:我还要看书,先上去了。
  说完,我呼哧着往楼上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转楼梯的时候和一个人撞到一起,我抬头,刚想发脾气,看见是佐佐木和他女朋友,只好把脾气忍了下去,佐佐木惊讶的看着我:十八,你不是让小淫给你补习微积分吗?怎么还来这儿上自习啊?今天早上小淫很早就去阿瑟哪儿等着你了。
  我张了张嘴,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佐佐木的女朋友看着我笑:是不是给忘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往回走,易名靠着窗口的窗户看着外面,我也没有再和易名说话,直接和佐佐木一起出了综合楼,往阿瑟的房子走。
  到了阿瑟的房子之后,小淫有点儿生气:十八,你什么脑子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怎么一个晚上你就给忘了,得亏遇到佐佐木,不然我又得白白等你一上午,难怪你数学不好,脑子这么差?能算明白才怪。
  我瞪着小淫:哎,你昨天跟易名说什么了,他发神经一样找我问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疯了?啊,竟然找我问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是要胡说还是表功?
  小淫皱着眉头:哎,这事儿我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踢球时候提醒他是不是忘了前天晚上什么事情而已啊,明明就是他不对,怎么能把这样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呢?我替你抱不平。
  小麦冲着我吐着舌头:十八,你赔我舌头,现在还是怪怪的感觉,怎么办?
  我恼火的把书放在桌子上:算了吧,他不记得也好,就算记得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充当了什么角色自己清楚就行了,我今天早晨看见自己右侧肩膀上还有很大一块地方的淤青呢?
  小淫挑了挑嘴角:知道疼了吧?知道疼就好,就怕你这样还不知道疼,那就无药可救了。
  小麦拉着我的胳膊:十八,你赔我舌头,赔我舌头……
  阿瑟房间旁边的门推开的时候我以为是阿瑟出来,转头看的时候才看见是肖扬,小淫嘻嘻笑:十八,肖扬昨天过来打牌,没有回学校。
  肖扬冲我点头,我也点头笑,肖扬看着我:十八,你肩膀的地方怎么样了?
  我笑:好多了,就是昨天你给我的红花油让小麦当成辣椒油拌着米饭吃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用呢?你看,小麦这会儿还朝我嚷着要我赔他舌头呢?哪有的道理,应该他赔我红花油才对,你说是不是?
  肖扬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那个昨天中午我走之后,你是什么时候从阿瑟这儿走得?
  我眼角看见小淫着急的朝我看了一下,我顺着小淫的眼光,看见小淫的手势摆出了一个二的数字,我哦了一下: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吧,正好我有点儿事儿的,就没有呆多长时间。
  肖扬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朝我笑:是吗?我都糊涂了,过来的时候还以为你在这儿呢?
  我盯着肖扬看:你后来又过来了吗?我走得时候你不在这儿啊?你什么时候又过来了?
  这回,肖扬有点儿慌的避开我的眼神:不是,我也有点儿记不清楚了,当时没有看时间。
  小淫看着我:十八,快点儿把微积分书拿过来,你以为让你过来是聊天的吗?肖扬,要不你帮着十八讲课吧,这两天我累得有点儿口干舌燥的。
  我摊开书:随便,谁讲都成,反正我微积分属于白痴等级。
  肖扬看着我:那合适吗?
  我把书递给肖扬:有什么不合适的?阿瑟说你微积分学的很不错的,上次我来这儿的时候是小麦讲不明白我才找的小淫,要是你在这儿就找你了。
  我发现一个事实,就是我越是无所谓,好像肖扬反而更不自在,小淫笑着把肖扬推到我身边坐下:你先帮着讲,我抽支烟。
  我心无旁骛的等着肖扬给我讲课,肖扬开始翻书,但是翻的有点儿乱七八糟,好一会儿才把书翻到要讲的地方,肖扬咳嗽了一下,开始给我讲,我看得见肖扬握着笔的手有点儿发抖,划在定理下面的直线都是波浪型的,讲完一道题看着我:十八,这个你明白了吗?
  我自己的眼神看着肖扬的眼神,肖扬的眼神开始躲闪:十八,你再看下面这道题……
  十分钟不到的时候,肖扬突然站起身,紧张的转头看着小淫:小淫,你帮着十八讲吧,我的嗓子可能是昨晚抽烟抽的多了,有些难受,上午我还要回宿舍一下,中午我再过来。
  小淫叼着烟笑:肖扬,你终于知道我的难处了吧,十八那不是一般的笨,是百分之二百的笨,十八,人家肖扬也头疼你的智商来着,你要记得交学费,知道不?
  小麦不合时宜的凑上来:十八,我的舌头怎么办?
  小淫坏笑:怎么办?拿刀剁了呗。
  肖扬从我旁边站起身,有些慌乱,一会儿就出去了,小淫坐到我身边笑:十八,我敢保证肖扬绝对是出去透气了,你信不信?
  我想了一会儿,看着小淫:你说奇怪不奇怪,平时都是我躲他的眼神,今天我不躲,我盯着他,可是他反而开始躲我的眼神,还很紧张。
  小淫掐灭烟:所以说吗,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越躲好像说明你不正常了,你不躲说明你坦荡呗,那么另一个就要躲了呗,就像咱俩,还用谁躲谁的眼神吗?
  说完小淫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也没有回避小淫的眼神,也盯着小淫看,小麦在旁边盯着我和小淫看,三个人像是斗鸡似的彼此盯着,过了一会儿,小淫先收回眼神,有点儿别扭的看着我:哎,十八,你那叫眼神吗?难怪肖扬躲,你眼神太冷漠了,没有什么可看性,要是夏天太热的时候可以用来解暑,冬天看太冷……
  小麦坐到我面前:十八,我看看,我看看,我看看你是不是很冷的眼神。
  我和小麦也开始像是斗鸡似的彼此盯着彼此看,这一次时间好长,我和小麦都没有眨眼,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直到小淫拿着一本书横在我和小麦的眼睛中间,我们才停了下来,小麦撅着嘴:小淫瞎说,十八眼神哪有那么冷,我就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就是俩眼睛而已。
  我活动了几下眼睛周围的肌肉:这才叫针尖对麦芒,是不是小麦?
  小淫嗤笑:得了,看你的微积分吧,你以为你是谁啊?
  (后来很久我才知道如果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对视之后没有任何感觉和反映,那才是真正的什么没有,就像我和小麦)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5: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给希望

  小淫帮着我补习快到中午的时候阿瑟才晃荡回来,我这才知道阿瑟是和上次那个品味很高的女孩子约会去了,阿瑟看见我就问:哎,肖扬走了吗?
  我说走了,阿瑟笑:哎,十八,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肖扬醒了之后还握着我的手喊你的名字呢?我一大老爷们被他搞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不过说实话,肖扬好像还记着抱着你的事情来着呢?我跟小淫两个是连解释带发誓的,说他是喝醉了,把人搞混了,他还始终有点儿将信将疑呢?
  小淫嗤笑:十八来了之后肖扬求证过了,好在没有露馅,看来十八没有傻到家。
  阿瑟把漂亮的外衣扔道沙发上:哎,这个和女孩子约会还真是累,还得穿着跟个人似的。
  我看着小淫:哎,你上个女朋友分手了,还不接着找个……
  小淫一拍大腿:对啊,应该找个,快要过圣诞节了,我还没有单独过圣诞节的记录呢?这几天划拉一下,对付着过个圣诞节。
  小麦凑过来:十八圣诞节你怎么办啊?
  我笑:怎么办,平时怎么过就怎么过呗,还能怎么办?
  小麦拍了拍胸脯:十八,我豁出去了,我跟你过,阿瑟小淫都有女生陪着,大雄佐佐木更是成双成对了,就剩下饼小乐和我,对了还有平K和肖扬,咱们几个一起过吧,咱们聚餐打牌怎么样?
  我咬着圆珠笔头:那要看看有没有家教了,打牌吃饭没有问题。
  中午的时候,肖扬拖着陆风一起过来了,但是好像显得很不好意思似的,我明显发现肖扬好像在躲着我的眼神似的,我也觉得很奇怪,平时都是我躲着肖扬的眼神,真是怪事儿了,现在肖扬竟然躲着我眼神,我有那么厉害?
  我的好奇心也开始有了,我朝肖扬笑着:哎,小麦说圣诞节的时候,可怜的单身汉们一起聚会,小麦说你和陆风也是单身一族,到时候一起玩呗?
  肖扬支吾着,有点儿说不清楚什么似的样子,陆风推了肖扬一把:哎,你怎么了?平时汉语不是说的挺溜的吗?啥时候汉语变成外语了?
  肖扬回了陆风一记拳头,有点儿尴尬:我没有说不好啊?
  肖扬顺手从衣兜里面摸出什么东西递给我:十八,这是红花油,你放好了,别让让小麦再当成辣椒油拌饭吃了。
  我接过那一小瓶红花油,朝小麦笑:小麦,要不要中午吃红花油拌饭?免费赠送。
  小麦皱着眉头蹭的一下跑开了,引得大家都笑了,小淫点了支烟,看着肖扬:哎,要不我吃亏点儿,我也不找什么人过圣诞节了,直接和你们这群可怜的家伙混算了?
  小淫顿了一下,看着我笑:对了十八,你们宿舍不是有个叫嘟嘟的吗,你不是说她做梦都喊着我的名字?要不我发发善心,圆她一个美梦,我陪她过个圣诞节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你确定你喜欢嘟嘟吗?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任何带有希望的东西,这样反而更会让一个人难过,没有任何希望大不了恨你而已,念不到你的好,如果给了别人希望又无法实现这个希望,这样别人会难过很久,因为某些虚无的希望会让别人始终在犹豫中念着你的好,可惜,这些好并不是真的好……
  我转头的时候,看见的眼神落寞的盯着我,我没有回避,笑:是不是这个理儿,肖扬。
  肖扬没有说话,小淫摇头嗤笑:十八,你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似的这么较真儿,我敢打赌嘟嘟不一定是像你这么想的,说不定,嘟嘟会很乐意也说不准,你不帮忙我自己出马……
  我恼火的瞪着小淫:我告诉你小淫,不准你找嘟嘟,你要是敢,我跟你没完。
  我的声音分贝突然大了很多,吓了阿瑟和肖扬一跳,我冷冷的瞪着小淫,嘟嘟是个连故事都相信的女孩子,没有招谁也没有惹谁,我不想她受伤,小淫找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圣诞节凑个人数不想一个人过而已,并不是真心。
  小淫尴尬的看着我的眼神:哎,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你至于吗?一幅想跟我拼命的架势,怕了你了,玩笑而已。
  吃饭的时候,肖扬坐在我的身边,咬着嘴唇好像在想什么,侧着脸看我:十八,是不是真的有些事情,就连希望也不能给别人,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我摆弄着筷子,看着小淫做的菜发呆:即使真的给了希望,可是这个希望要到多久是个期限呢?希望停止之后剩余的真的就是叫做快乐的回忆吗?还是希望停止之后是失望,之前之后,谁能保证快乐就会比不快乐多?有人能保证吗?你能不能保证?肖扬。
  肖扬转过头没有说话,阿瑟朝我笑:十八,你这是明显难为人的意思,没有人能保证什么,就是圣人或者神仙也没法打包票,不说别人,就说我吧十八,我每天都很快乐啊,不停的被女孩子甩,也甩过女孩子,大家快乐就在一起,不快乐了不用说也就不在一起了,小淫也是这样过的,难道我们不快乐了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切。
  我淡漠的看着阿瑟:那么你有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哪种可以叫做快乐的回忆,没事儿的时候想起来会很开心很温暖?
  阿瑟吊尔郎当的笑:有啊,女孩子的手都是温暖的,呵呵,是不是小淫?
  小淫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再和阿瑟争辩,我想起小意,那个七岁时候做游戏时候从后面抱住我的小男孩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叫做美丽的东西从七岁之后,我和小意没有任何碰触,我始终念念不忘,但是这种单纯的回忆有时候我也很开心,因为我知道,当一个人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能其中会发生很多头脑冷静的人不会做出的蠢事,但这些蠢事似乎更能演绎叫做真挚的东西,于是就有了叫做快乐的东西,这些东西,阿瑟不会懂,因为我们不同。
  陆风嘿嘿笑了两下:十八,要不你干脆让嘟嘟努力一下,把小淫感动了不就结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淫:哎,你会不会被别人感动啊?
  小淫嗤笑:得了,别害我,那样我会感觉自己像个罪人似的,压力太大了,不玩这个。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病从口出

  吃完饭,阿瑟提议打牌,本来我是不想玩的,一是我的水平很烂,二是,人数上少我不少,多我不多的,我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踊跃的理由爬上牌桌子,但是陆风和小麦竟然把我提留到牌桌上了,而且还是和肖扬做了对家,小淫和阿瑟做对家,我开始解释自己水平不行,陆风朝我挤挤眼睛:十八,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能充当一下诸葛亮吗,我和小麦跟你一伙儿,怎么样,还有肖扬是你对家,还怕打不过阿瑟和小淫?
  小麦露着牙嘿嘿笑:十八,俺是你一伙儿的,拥护你。
  肖扬坐在对面只是安静的看着桌子上的牌,没有说话,我推脱不掉的解释说我还有家教,三四点钟的时候可是要回去的,陆风笑:十八,没有问题,你走了,我和小麦上。
  阿瑟叼着烟斜着眼睛看着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赢我和小淫,笑话?
  抓牌的时候,肖扬有些心不在焉,还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哎,十八,你是不是想的过于绝对了,其实给别人希望可能也算是行善积德了,每个人对于回忆的要求未必都会一生只有一次啊,只要是美好的善意的,怎么可能没有快乐呢?易名有没有给过你希望呢?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高兴,但是尽量忍着:没有,没有给过。
  肖扬盯着我:不会吧?我看着他对你笑得挺阳光灿烂的,是不是阿瑟?
  我整理着手里的牌,咬着嘴唇,肖扬接着说:我看啊,易名的笑容就能让十八阳光灿烂的回忆一辈子了……
  小淫挑了挑嘴角看着肖扬笑了一下,我开始争辩:没有的事儿。
  阿瑟扔出一张牌,吊尔郎当的笑:那就叫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是不是?
  我提高了分贝:事情不是那样的……
  小淫哼了一声:十八,你这叫做欲盖弥彰,我也看过,易名笑得多灿烂啊?
  我生气的摔了牌:你们,不要瞎说,易名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果然,一会儿肖扬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堪,小淫也是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我咬了咬嘴唇,自知说错话了,阿瑟盯着肖扬:哎,该你出牌了,出牌啊……
  肖扬的手慢慢的展开着扑克牌,把扑克牌抬的很高,挡住了他的眼睛,小麦和陆风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好一会儿肖扬肖扬才扔出几张牌,淡淡的看着我:十八,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是说当你知道一个人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他,所以你,就不能给对方任何带有叫做希望的线索,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我没有想到肖扬会这样问,有点儿措手不及,肖扬顿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如果,如果对方很想要这种希望呢?你也不给吗?如果可以允许你全身而退呢?也还是不给吗?
  这个牌没有办法打了,我真是没有任何掩饰自己的修为,一下子就被人挤到死角,我竟然感觉出自己握牌的手在出汗,陆风用胳膊碰碰我:十八,应该出这几张牌……
  肖扬冷冷的回了陆风一句:陆风,你不要插话,我在问十八。
  四个人的牌局,僵住了,不是僵在牌面上,是僵在打牌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在桌子下面的脚被谁碰了一下,不知道是碰的,我镇定了一下,勉强的看着肖扬:我是这样想的,不管谁能全身而退,对于另外一个不能全身而退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只有快乐而已,所以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啊,就好比每个人都会得上感冒,但是每个得上感冒的人都不会记得感冒这种病痛,因为感冒不会象别的病痛那样停留的时间,那么后遗症也就相对少很多了,对不对,阿瑟,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去当个思想家或者哲学家什么的,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好的分析道理的本事呢?
  说完我自嘲的笑了笑,想打开这个僵硬的局面,可惜没有人跟我一起笑,就是小麦喝彩了两下:对啊,十八,你是有这个本事的……
  阿瑟吸了几口烟,看着肖扬的表情,小淫有点儿麻木的盯着手里的牌,肖扬嘴角动了一下,淡淡的笑:这样,我明白了,明白了。
  肖扬接着看了我一眼:所以说啊,好奇心有时候实在是一样不怎么样的东西,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好奇,害人害己啊……
  接下来的牌局更难打了,肖扬只是不断的笑,好像谁出错了牌似的,而且出的牌极其可笑一样,其实谁也没有出错牌,我尴尬到不行,俗话说病从口出,这话还真是不假,我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就不过一下脑子呢?我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盯着墙上的钟,我特别想时间过的快些,什么叫全身而退?就目前的局面我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要是再复杂一些,全身而退,我退的了吗?
  原来,拒绝一个人,是那么不容易,像是拖泥带水。
  好容易捱到三点半钟,我在心里吁了一口气,重于可以起身离开了,我拽过陆风:哎,你过来顶班,我该回去了,晚上还有家教,你们慢慢玩。
  我没敢看肖扬的眼神,只是很迫不及待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陆风不时看着肖扬的表情,阿瑟简单的朝我招手:十八,你忙去吧。
  小淫头都不抬的说:回去记得看微积分的书,快考试的时候我再给你串讲一边,要是有什么不会的题型记得提前问。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匆匆出了阿瑟的房子,我下到二楼的时候,我听见好像有人也出了阿瑟房子,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见肖扬也是很匆忙的出来了,我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好,我看见肖扬快速的下了楼梯,转到我面前。
  肖扬站在我前面,好像有些不大自然,我勉强镇定自己:有什么事儿吗?
  肖扬喘了口气:十八,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有点儿底气不足:什么事儿?
  肖扬泯了一下嘴唇,看着我:十八,我知道我昨天下午我喝醉了,后来我回来这儿了,但是我好像记得……
  肖扬开始紧张:我好像记得我敲门的时候,是你开的门,然后,然后我好像,不是,就是说我有些失态了,我记得我抱住你了,可是可是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我握着阿瑟的手,阿瑟和小淫都说我是把人搞混了,可是我始终记得是……
  我很不自在的打断肖扬的话:你把人搞混了,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昨天下午早就走了。
  说完我低着头要穿过肖扬身边,肖扬竟然又往我前面挡了一下:十八,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开始装出强硬:哎,你要是真的记得那么清楚,你干吗来问我?那你说,我当时是什么表情什么反映来着?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肖扬一愣:我,可是……
  我嗤笑:喝醉酒是很正常的事情,漫说这件事不是真的,就是真的,大家都是朋友,我发誓我不会介意的,真的,我向来都是这样一幅很仗义的性格,好了,改天聊,我一会儿就要去家教了。
  说完,我就很理直气壮的绕过了肖扬的身边,朝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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