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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剑网3》官方记者 小黑 原创,转载请注明作者及出处。* M$ Q- @/ r- U7 d" m( n9 m
“我有个朋友小四说过,如果想做英雄,必须得先学会做狗熊。我曾经很想做英雄,可我不想从狗熊变为英雄,因为我只愿意成为英雄。” 我望着面前这个妖娆的女人。
2 q0 A8 H3 l; u: ]7 q: v1 N “但英雄也需要吃饭,也需要生活,更需要金钱。所以你必须先成为狗熊。”她摇着撒满了香粉的丝巾。
1 ?4 w- T2 G) M) @- ?( n “是的,我承认。”我黯然道。( O* N- l+ ]1 ?4 U( C0 }2 r
“这是些银两,你拿去,去买件好点的衣服,买把好点的剑。还有...”她皱着眉头说,“去把身子洗一洗,好好的洗一洗。”
8 g1 F- t5 L, p" c! Q 我叫小黑,是一个杀手,一个曾经有着英雄梦的杀手。" D7 j* t( x* p" O! W
但曾经是曾经,是过去。
; i i: _/ x0 t4 w 但过去,却又不代表未来。
+ P1 w2 |* J3 L& _ 我换掉了那身穿了好多年的破衣,也洗了一个澡。大姐说,即便是一个杀手,也得有杀手的风度,不能老像乞丐一样。
+ F8 S* ]' `& [% G 大姐说的都是对的。0 k: {9 ^& k H! r& f+ U
我跟归一已经快一个月了,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接的第几笔单子了。大姐说,必须在一个月内也就是武林大会召开前,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让一个人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杀了他。# C. A+ K B5 `( Q
归一是纯阳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据说是个用剑高手,但据说是据说,我从来都没当真过。" N4 \' F3 z5 z: S/ H
七月初七,阴。) q( |: _2 u& X; w
离七月初九的武林大会召开还有两天。# }( s0 b4 l) ]% x* l8 D
我已经摸透了归一的生活习惯。他可以说是一个剑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基本就是练剑。$ w+ y c" \* h% w0 @
但我知道,每天午饭后,他都会一个人到山后那片竹林去休息片刻。' ]6 a5 r$ l P- b
没有人敢涉及那片竹林,因为它无形之中是归一的私人领地。/ ~ m7 Y, z' Q5 E$ f* c4 o2 F4 ?
可今天,当归一踏入竹林时,却望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8 J7 T( G3 N/ k' o
“你是谁?”归一有点愤怒的问。因为竹林是他修身养性的地方,不容有人来破坏这个意境。当有了第二者时,他就无法使自己入定了。' P# Y$ Y. m: Q r, g3 q! x# {1 q
我是谁?我不由微笑的转过身,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后来碰到好心的大姐,她教我识字,教我杀人。也给我取了名字,叫小黑。5 R5 z- j) ]- a2 a
“我叫小黑”我握了握手中的剑说。4 f+ ]: x2 X, I+ J: X
大姐要我换掉跟了我十年的剑,但我没换,因为在我眼中,它已经不是一把剑了,而是同我的手臂一样,是身体的一部分。
0 T% O' T. r, g% J% R “你为什么来到这片竹林?”归一显然也看到了我的剑,不由握紧了他自己的剑问。" L) b6 s& q8 R* f8 K; M
我望着他的剑,那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剑,剑鞘上雕着美丽的花纹,当然我还知道剑身上刻着他的名字。而我的剑甚至连剑鞘都没有。
* }# _4 l2 a0 p& v1 G0 G6 w0 P 两把剑简直是两个世界的,就好象我跟归一一样,一个是不知名的杀手,另一个却是轰动武林的成名高手。
1 }# f2 R7 U* Y* N “你为什么来到这片竹林?”归一又问了一次。
% o3 Z( ]+ n6 ? “来杀你。”我从遐想中惊醒,说。
& P4 o+ v0 M* q( f" Q 山风从竹林中穿过,摇晃着竹子,亲吻着叶片,发出沙沙的声音。竹叶飘飘然的从空中纷飞而下,在我跟归一之间欢快的穿梭着,落在满是枯叶的地上。
3 j0 l6 q# r! f) z8 [. _4 B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享受着清新的气息。0 P: A9 [, o( R1 }1 n
耳边渐渐有了笑声,那是归一发出的,笑声越来越大,然后,我听到了唰的拔剑声。
) j: e- J* ^5 S! t2 J. R& c3 | 我咧开了嘴,笑了。
6 ~ C( H, ?2 d7 @* K 如果风也有生命,她应该可以感受到我对她的爱。& P6 p5 ^, T& Z2 ~' G \
我喜欢风,更喜欢在风中杀人。
' R# k9 E7 W* i/ d 我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那股迎面而来的气,剑气。
9 d4 X1 ?( q6 G7 y0 ~! y 好快的剑,我内心发出由衷的赞叹。
6 V- P* x1 r, g+ @ 我的脚在地上划出了半个圆圈,左手抓住了归一的剑。1 [; m7 e% j! P) r2 o
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鲜血顺着他的剑往地上滑落着,也看见了归一的眼睛,他的眼睛中发出奇怪的光芒,好象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一样,不相信居然会有这种打法,用手去抓敌人的剑,并且手指没有被削断。
" v% s+ ?$ u+ L1 L9 h2 i 当然,这些都是一瞬间。
4 U# i2 V2 x# D8 A8 c6 V5 E7 s: C5 U 下一个瞬间,我右手的剑动了。它扎进一个温暖的肉体,贪婪的往里面钻去,不顾一切,坚决无悔,就象爱上了一个人一样。
# e* B) O" w' ]1 { 我突然想起我没有爱,更没有爱过。! ~1 J! x' x$ Q+ Z6 F8 F0 q
剑从归一的身体里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股鲜血,红红的,跟我手上的鲜血一样。0 p6 x% [/ D4 x: e9 \9 d
我微笑了,轻轻替他拂上了瞪大的双眼。6 |% c% q( r) {# n5 S& E! f
风还是先前的风,人却已经不是先前的人了。7 U/ P k, @- U+ g$ a& R
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停的改变着。
- C& `( q& m( H7 T4 F: ? 但生活还得继续。
: J& @5 q0 u$ L$ |2 U1 |& a, z' q 我轻轻的从他死不暝目的尸体边走过。" p d% ]& y( X& ~5 n2 u q% K% T
大姐说,人分两种人,一种是该杀的人,一种是不该杀的人。1 A; Y7 q: p# U) h& G @
我说,人分两种人,一种是活人,一种是死人。
0 z' D. b9 k( z' i 归一已经成为了死人。而我,还活着。
! W7 f! |' H; x% p5 j* L5 e 生命有时候总是没有多少意义的,一个人在世上奋斗几十年,却最终难免一死。生又何欢,死亦何哀?所以当很多人痛哭跪在我的剑下,或者在我的剑下扮好汉时,我都觉得恶心,想呕吐。在我的眼中,死跟生一样,杀戮只不过是一种行为,是一种美丽。就象一张白纸,白净的时候有人喜欢,画上美丽的画后还有人喜欢,而我的杀戮,就好似画画的过程。1 o6 f4 b4 U1 w+ Y1 H* ^- R& j
大姐似乎很喜欢我,或许是我的不在乎,或许是我的办事效率,或许是我对金钱的冷淡。% @$ C7 A! x9 c$ k6 ~0 G
生意人最看重的是金钱,大姐是生意人,特殊的生意人。但特殊的生意人还是生意人,所以她也喜欢钱。+ [& O/ T; T& [6 q) @# u
大姐很仔细的数了一叠银票给我,她做其他事情时总是很大度,惟独数钱时很在意。
6 g1 x( D4 O+ b 她很不情愿的递给我银票,仿佛我在割她身上的肉一样。+ s# y# p* |% N5 e$ x+ p
但大姐是大姐,即使她不给我银票,她还是大姐,我还是一样的听话。: N$ B" T2 h$ n) V* P
虽然我不喜欢金钱,但我知道我不能没有它。
% q d5 o* R" c 杀死归一,我得到了一千两银票,足够了。
5 v2 A2 g/ M: i! a1 Y& Y" K 武林大会如期召开,但这次他们讨论的不是武林盟主归谁是谁这个问题,而是讨论着归一的死,讨论着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归一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儿子,但前任武林盟主失踪已经有三年了,他也是被我们这个杀手组织杀的。这是大姐给我银票时告诉我的。
4 @+ D9 l3 W$ D" v. h: M0 u# t% G 武林大会结束后,大姐说,她要再灭一下正道上人的威风。
* \& {/ y! k$ W 这一次,她要我杀的是个女人,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M! X8 L( r2 g8 @, y' y4 F
临走的时候,大姐拍着我的肩膀说,女人是祸水。: D' F" c9 h' `0 Z
我不懂,大姐她不也是女人么?5 x% D! v9 c8 | b( l5 G& S% k$ v- w
她叫依稀,是个女孩,不是女人。大姐说错了。% [, L/ n5 p/ ?) U. ]
八月十八,阴。0 C. t. @. T! {
万花谷。
0 t2 U+ n# p. X- O 大姐曾经说过,万花谷是人间天堂,我从未见过。
! S4 }+ N+ j7 s, V 这一次,终于见到了,我见到的万花谷的花海,还有一个女孩,一个看花的女孩。
1 t- `" G4 w9 [' Z5 j8 y! t4 ` 很多年后,我曾经问过我自己,如果不是这仙境一般的花海中,我还会不会那么注意她?不用考虑,我就对自己说会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只有那个女孩,而没有了花海。
, G0 }: E- f! Q5 m 风儿又起,百花涌动,恍如花潮。7 p; \, w/ y l( K0 [
依稀转过来,她幽幽的眼神扫向我身上。
& E$ D* w6 o& s6 j$ V! b “你想杀我?”她问。$ X. {) [& d2 i# a5 t2 j7 \4 T
我突然之间感觉手在发抖,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我拔剑刺向她,可却刺向了花海。! X% U" b1 `( l1 r/ ~
那个时候我已经无力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 u; I; d. Z$ M$ h* |8 ^ 我觉得飘了起来,耳边响起一声惊呼,我眼前发黑,但我竭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可我还是晕过去了。5 d. o/ b+ [, I3 N
冰冷从我心里蔓延到全身。
) @ N! y3 H8 j: b 我死了?
# d) }6 d2 q2 M3 J# N& ? 我没死!- i2 q4 F' s( }$ V$ D( W
我努力抬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庙里。
& ]: z! P4 m1 A Q 我爬起身,我的剑还在我手上,紧紧抓着。
. T, j0 J! A4 X: D. V1 n: | 我倚剑走到庙门口,大风几乎将我吹倒。
; S; D; p6 s5 t! D# ~ 我的面前是一条残破的官道,长安官道。原来我没有离开万花,我仍旧离万花不远。
5 {- @& p K7 {9 @) C# c7 x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
5 Z. ^ e* m* J0 F) G! i 我猛然挺剑转身,警惕的顺着声音望过去。
$ c" o% G" f: L3 `9 n! t 是她?对,是她。依稀。那个大姐要我杀的人。$ x1 u( u8 |$ Y
“你连昏迷的时候都紧抓着剑,是不是连昏迷时都想着杀我?”; S/ w! r2 a! o: N) j8 p
我没有回答,我想杀她吗?我突然想起,当我面对她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居然没有一丝想杀人的念头。并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时候,我就好象找到亲人一样,想放弃一切,好好休息。) P# ]2 p g# M9 t2 F, o3 x) G2 ~& c
我累了?是的,我是累了。跟了大姐那么多年了,我还不累吗?! |9 I" t! Q+ s% E7 Z" |' P. F4 z$ }
“你那个时候真把我吓坏了,满嘴都是白沫!”她笑了笑说。
) l2 L) w z& k 我冷冷说:“不要靠近我,不然我会杀了你!”
/ {6 o" v3 o6 l* E- l9 E 她突然停止了笑,问:“大姐是谁?”0 j! n2 v' i8 O/ I2 m% Q6 ~
我一惊,刚放下的剑又对准了她。- U% D) r. L1 I' ^
“我猜大姐就是你的背后指使人吧,不然你就用不着昏迷时喊她的名字,现在的反应也用不着那么大了!”6 P* b! k; E# _9 L
我怒急交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活着。不能让大姐的字号传出去。* K1 s% ]* C8 I
然后我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7 I/ S( o( h/ W. `1 Q, K
我迷糊着感觉有人在喂我喝水,我下意识的张开嘴,好甜,原来口渴的时候水的味道是甜的。
6 ~- g9 J- j) Q+ N" w- l' k- z$ N 然后,我又一次醒过来。+ U# v' {& R: h% J9 v9 B
她在给我喂水。* c/ c L& ^! N* t7 w! b" U
那个时候,我只想把她拥在怀里。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给我喂过水喝,甚至大姐也没有。我生病的时候,都是自己咬咬牙竭力憋着。; M9 Z0 ~9 ^: C! ^: ` m
作为一个杀手,我深知永远也不要把弱点暴露在敌人眼前的重要。但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一个女孩,而不是敌人。& e$ F- f3 R0 J2 f$ ]0 L
花开是有季节的,但感情的到来却没有任何预兆。% m' k2 V) ~; K0 Z( R
曾几时,我坚信这一辈子我都将无法对任何人动感情,我会孤独一辈子。+ y5 B$ O$ j, T& }6 ?+ q
但现在,我发觉我不能控制我自己了。
. o/ Q T R, n: z; A1 G. a5 { 以前看到别的男女在一起,总感觉他们好傻,但当自己也尝到这种味道的时候,却发觉原来感情是无法靠自己摆脱的。就好象中了魔一样,忽视了周围的一切,只忘情的投入自己的内心中。0 L; W" o* f7 I5 y) z5 `! Y
一个人喝水是越喝越冷的,喝她给我喂的水却是越喝越暖的。
& K) M8 N( T& X" e: P, d 我的目光开始变的柔和。$ U5 Y5 T& i0 B& m& R* V
她脸红了。
; r. F: Q% _' W7 V& |* z 那个时候,大姐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女人是祸水!, Q% \+ [+ w# {
我猛的把她掀翻在地,在她的惊讶声中,我奔出了破庙。- Y# |# E F& o
下雨了,打在我的脸上,我渐渐清醒过来。我是一个杀手,我不能有感情。
. w/ {* p9 o1 `' i8 C1 c 但是,我能做到吗?
- c) g1 Y; P( k7 v' ]# [5 U! z+ R2 | “我一定可以做到!”我冲着天空大喊着。( E. ]- h3 W. N1 c% L( U
风在吼,仿佛在回应我一般。
) U+ ^( _' X& u* ^! y. e. v9 { 曾经有个朋友跟我说过,做杀手首先要六亲不认,所以不能有任何的感情纠葛,不然,自己会死的很难看的。所以当他死在我的剑下时,他一点都不惊讶。
( k+ c6 W0 W# y: O 对于我这次没有完成任务,大姐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仍旧给了我银票,但我没要。
! I( D; a* y( F% l( X3 Z4 t$ ^ “让我休息一下吧!”我说。
+ ~3 }4 F' b9 V& r# @ t6 Q “好!”大姐说。( N/ ]# F+ b9 X* q
从那此之后,我变了很多,以前我很少说话,现在我更少说话了。
4 ?, a/ w! |2 T; |5 `) J; l' V 大姐也变了很多。最大的改变,是她的头发好像变白了,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光滑。
$ y0 ?& e( u/ p4 o* m 突然发现,她老了。. Q9 V( _4 G2 ^4 D2 Z" Q
一个人在怎么威风,终于要老下去的。等到她老到一定的时候,她将不必再受岁月的摧残,她会死去,去一个不知道的地方。7 v8 _) V+ S( z% M. v7 V: Z
当小四来杀我时,我一点也没有惊讶。
4 c2 i8 V6 d' \& x" u5 `, b 小四是大姐手下的另一个杀手。+ L$ B9 ~4 L8 R. m; d# b) f3 z5 s# M
“你知道大姐为什么要我杀你吗?”
( B9 S, j8 m4 W “我知道。”8 ]$ @5 T5 k r% b2 E) J9 }" u
“为什么?”8 Z# M* I) g, ~. A7 u0 C
“因为我没有杀掉依稀。”9 Y' J/ ^- k0 K2 s) \, q! B
“你错了!”2 L0 _, X* t, Z
“我错了?”* Q$ w. H5 D( B/ |. R5 k m
“杀不杀掉依稀是另一回事!做为一个杀手,最重要的是要绝情。但大姐说,你已经动了感情了。动了感情的人迟早是要死在别人手上的。与其你死在别人手上,倒不如叫我来杀了你!”" _- c) v9 {8 `& p& Z
“你拔剑吧!”我轻声说。
2 D# M5 q1 X' f6 Q& ?. P 小四的剑也是有剑鞘的,是一把好剑。" {. k& I7 Q9 L% y; {* v( j, I/ K
江湖上的人总是很奇怪,明明是一把剑,却要给它加上很多东西去。剑鞘,装饰品,仿佛东西加的越多,就越能体现他们的地位。, e& V: z6 C! ^$ l1 s
小四是一个很有品位的剑客。他的剑很好看。
, Q5 T- E, A/ h+ K 很好看的剑往往不是很锋利。! a* B' ^/ d- C+ b) K
“我给大姐做了七年的事了。”我说。( B s) C' B- M' E
“我知道,我已经做了五年了。”小四叹道。
) j) ?9 E6 o+ J4 y" x; J3 s “我是看着你进来的,也看着你成熟起来的。”我仿佛变的话很多。
) P$ G! i3 a1 N, K" s0 q “我们曾经情同手足。”我轻轻道。% H+ k9 ~8 U" o! z- b
“我们一起睡觉,一起杀人。”小四仿佛也回到了从前。: j2 N7 L- P/ M2 b
“但我们都在变,不停的变。”
5 ^( F! d6 N' i( k “再怎么变,你还是我的好兄弟。”
. ?" L7 ?4 V9 ~8 ?& Z “杀手是不能动感情的。”我看着他说。
, D6 ~4 ~1 {9 E* N' _ “杀手也是人,不是剑。”小四轻声说。7 V& C; [# Z$ |+ c
“小四,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我说,
* a, G0 n$ E( y “你有什么心愿?”1 x! o/ J {) \; L' p7 K5 ^# n
“永远……永远不要对大姐动……动剑……”/ f/ K$ m# x7 I* F+ o9 C$ t
背后,小四的剑停留在风中。他已经永远都不能和我一起去杀人了。
/ u& F1 Y# f; }& l* E8 U9 P 风继续吹,我转身,缓缓离开了....
+ P& r4 g. A: G5 n! {. L# E4 S 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必须得有一个新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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