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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总里见八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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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3 07: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回
基季遗训死节,白龙挟云南归

京都将军,镰仓副将,武威大衰,刚愎自用,致使群雄拥兵自立而进入战国时代。靖和天皇的后裔,源氏的正支,原镇守府将军八幡太郎义家,在战国之际避难于东海之滨,开辟领地振兴基业,繁衍子孙及十世。现今的房总国主里见织部大夫义实,就是其十一世孙里见治部少辅源基季的嫡子。时值镰仓的足利持氏,频思独立自主,拒纳执政宪实的忠谏,不顾嫡庶之义,与室町将军义教失和。京都军队骤然进讨,并与宪实协力,势如破竹。持氏父子被囚于镰仓报国寺,剖腹自尽。此乃后花园天皇永亨十一年二月十日之事。
持氏的嫡子义成与其父一同自尽,遗尸镰仓。其次子春王,三子安王,幸得突围逃至下总。当地诸侯结城氏拥戴二亲王为主君,不仅不听京都的军令,对统领(清方,持朝)的追剿大军也在所不惧。以仗义勇为,不计生死的里见基季为首,聚集受持氏恩的武士据守结城。虽受重兵围困,却坚守城池。从永亨十一年春至嘉吉元年四月,被围困达三年之久,外无援军,粮矢断竭,已频临绝境,只有突围决一死战。于是结城一族和里见主仆,打开城门浴血奋战,砍杀入城之敌,士将皆战死,结城终于陷落。两亲王被擒,在美浓的垂井遇害。俗称之为结城会战。
却说基季的嫡子里见治部义实,当时被称作又太郎曹司,年虽不满二十岁,文韬武略胜过其父祖,且举止文质彬彬。三年来与父亲相伴,不嫌被围之困苦。突围之日也是身先士卒,杀敌十四五骑,还想与劲敌交锋,誓死向前。其父基季遥见而忙呼唤制止道:“喂!义实,勇士不能忘身而逞一时之勇,今日死得其所,似乎无可非议。但是你我父子一同战死,则是对祖先莫大的不孝。与京都和镰仓为敌,一心奋战,已势竭力穷,今日城陷,父为尽节而死,字为父脱身,保存一条性命,何耻之有?赶快杀出重围,等待时机重振家业。快逃走吧!”父亲如此催促,义实听罢,在鞍上低着头,没有立即从命。却说:“您说的虽是,但眼见父亲去拼死而不顾,竟厚颜无耻地逃走,虽三岁之幼儿亦不为,何况生于武士之家者,儿今已十九岁,深通文武之道,顺逆邪正,古人之得失也大体知晓,只想同您共赴黄泉。死得其所而不死,遭人耻笑,身败名裂,有辱祖先,非儿之所愿。”基季注视着他的脸颊,;频频点头,赞叹义实说得好。又说道:“尽管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倘若我让你改换衣装,圆顶黑衣,出家为僧,你可以违逆我的教导;如拒绝等待时机重振家业,则是不孝。难道你不知道,足利持氏并非世代相传的主君。原来我们的祖先跟随同族的新田义贞,在元弘,建武时期曾立战功。从那时起虽然是新田的的党羽、南朝的忠臣,但由于明德三年冬初南帝入都,便失掉了赖以遮雨的大树,因为不得不另受招聘跟随镰仓的足利家。亡父(里见大烦介元义)伺候满兼主公(持氏之父),我侍奉持氏,今为幼主已尽了忠心。连这个义理都分不清,只知去死能说是好武士么?学问也白学了!你如此不听为父之言,吾非汝父,汝亦非吾子。”父亲焦急气愤的言词,使义实受到义理的苛责。不由得伏在马背上涕如泪下。他们父子孰死孰生,谁先谁后,也是未卜难知的。摇旗呐喊进攻的敌军如海上传来的惊涛骇浪。基季回头看看,已不能再犹豫。对早已心领神会的老家臣杉仓木曾介氏元、掘内藏人贞行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起身道:“我们陪同小主人一同逃走。”说着木曾介忙为义实牵马,向西逃去。基季心想,此时此际,与从前的楠木公在樱井驿将其子正行打发回去,心境相同,其忠魂义胆也大概如此吧!身边的士卒凄然地在列队等待着。基季看了逃走的儿子一眼,现在好象松了一口气,该是决一死战的时候了。他勒紧缰绳,重新骑好战马,带着不足十骑的残兵,慎防敌军从两翼包剿,直向密集进攻的敌军冲去。勇将手下无弱兵,主仆一骑又一骑地杀伤敌人,士卒们心里只想着让义实易于从后边逃脱,而不让优势的敌军前进一步。他们踏越战友的尸体,挥戈制敌,与敌军拼杀、扭打在一起。大将基季更是异常骁勇,八骑随从均死在乱军之中。鲜血染红了野草,双方横尸遍野,虽被马蹄掀起的尘土埋没,但他们不朽的英名传至京师,表现了大丈夫的壮烈牺牲精神。
这时里见冠者义实,有杉仓、崛内领着已逃出二里之遥。严父的战况如何,着实放心不下。几次勒马回头张望,只听得喊杀声、利箭的鸣叫声,一片喧嚷嘈杂。心想大概城已陷落,只见火光冲天,说声:“糟啦!”想立即勒马杀回。可是两位老臣从左右拉住马头,一动不动地说:“这可不妥,事以至今,您莫非糊涂了么?无论如何都要听从老爷的教诲。现回到城中只有无谓地丧生,是比古歌中的飞蛾扑火还轻率的行动。夫大信之不信,大孝之不孝,这些古人的金玉良言,您不是平素常背诵么?不分贵贱,忠孝之道只有一条,怎能迷惑了呢?”禁拉住马头又说:“请您往这边走。”孝子的悲伤使他方寸已乱,频频焦急地喊叫:“放开我贞行!氏元不要管我!你们的忠言虽合父亲心意,在此生死关头如能忍受的话,我还能叫为人之子么?放开!放开!”扬起鞭子无论怎样抽打或蹬马,两位忠臣,双拳坚如金石一点也不放松,任凭鞭子怎么抽打还是牵着往前走。走过马坛、鞍悬、柳坂,硝烟已离得很远。来到火退林附近,洋洋得意的镰仓军二十余骑从后面追来,呼喊道:“不愧是英勇的武士,跑得真快呀!那个穿绯红色铠甲,头戴凤翅五块瓦头盔,中间闪着银光,身上带有两端白中间黑的家徽的,定是一员大将。卑鄙!回来迎战。”义实丝毫没犹豫,心想:“你们这些讨厌的喽罗,我并非惧敌而逃,回头迎战又有何难?”突然调转马头,挥舞大刀杀向前去。不想伤着义实,杉仓、崛内两人并排抵挡住敌人的进攻,挥枪刺了过去。义实唯恐老臣受伤,便驰马向前,主从三骑争先恐后,冲入敌群之中。他们十字穿过去,又波浪式地杀回来;一会儿左右联防;忽儿又变成鱼鳞状的品字队形,东挡西杀,南击北奔,马不停蹄。他们深得三略之传,八阵之术,忽儿在前,忽儿在后,施展了奋力迎击的秘法。千变万化的大刀如风,使那么多敌人乱作一团,一窝蜂似地退了回去。敌人退走后杉仓等劝主公悄悄逃走。对又追来的敌兵就放箭射杀。在灌木林中且战且走,跑了二十几里,终于日落西山,旧历十六的一轮圆月当头升起。
这里已没有敌人来追赶,主仆们奇迹般地逃脱了虎口。当晚借宿在一间草屋里。次日清晨把马具留给主人作谢礼。他们化了妆,深深戴着斗笠,虽然东西都是敌人的地方,但不能盲目逃走,朝相模路走了两天,第三天到达三浦的矢取海岸,带的粮食已经用尽,囊中也没了盘缠,主仆已成了江湖沦落之人。他们饿得四肢无力,坐在松树下,等着遥遥落后的崛内藏人贞行,准备一同去安房。辙鲋之急,刻不容缓。遥望前方,一片碧绿的大海,碧波荡漾,白色海鸥在安眠。时值旧历四月的夏初,面对好似劈开的锯山;这里如凿子凿的;那里又好象用刀消毒,陡峭的石壁,令人生畏。长汀曲浦的旅程使人心碎。含雨的渔村杨柳,送晚的远寺钟声,倍感凄凉。如果不是这般风云变幻,何至落到这般境地。急忙奔往渡口,可是没有一艘渔船。当下杉仓氏元,招唤在茅屋门前收干鱼的渔家孩子们,向这些垂鬓的小孩问道:“有往对岸去的渡船么?流落在这陌生的海岸,饥饿难忍,我怎样都可以,无论如何也得给那位主人找点吃的。”说了以后,其中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顽童,脸被海风吹得黑黑的,用手理了理披散到额头上的红头发,抽了抽进去又流出来的清鼻涕,看着有点傻呵呵的,说:“这年头不断地打仗,船大半被掠走,连打鱼都不够用,哪还有船往对岸渡人?另外在这个海岸,日子很苦,自己的肚子还填不饱,哪有粮食救济外人?如果饥肠难忍,就吃这个吧!”抓起土块当蓟菜扔了过来。氏元赶忙躲开,土块非到义实的胸前。他不慌不忙地将身子往左边一闪,用右手接住了。对这种恶作剧,氏元再也不能忍受,睁大眼睛厉声喝道:“你这个坏蛋,我们是出门在外之人,所以才向尔等讨碗饭吃。没粮就说没粮,哪里那么多废话?休得如此无礼。过来看我把下巴给你砍下来,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怒气冲冲地拽着刀把,跑过去要砍他。义实赶忙制止说:“木曾介,你太没大人气概了。麒骥老了不如驽马,鸾凤穷途为蚁螂所苦。今非往日,不要忘记我们已经没了依靠。他们不是你我的对手。试想,土地乃国之根本。吾今能去到安房,岂非是得到天国之兆?看到他们这般无礼是很可恨,但如果把它看作是吉祥之兆,又岂非是可喜之事。昔日晋文公在五鹿(曹国的地名)的故事,颇似今日的情况。值得庆贺,值得庆贺。”他拿着那个土块拜了三拜,就势放在怀里。氏元这才稍微省悟,手从刀把上松开,同时怒气也消了,祈祷主君未来事业获得成功。渔家的孩子们拍着巴掌笑了起来。
这时岸边山上乌云升起,霎时间海面晦暗,如磁石吸铁一般海水上下翻腾,风飒飒作响,下起了倾盘大雨。雷电交加,轰隆隆的雷声,天好象要落下来似的。吓得孩子们赶忙跑到草屋里去关上门,怎么敲打也不开。义实主仆只好靠斗笠遮雨,就在岸边的松荫下,戴着斗笠站在那里。这时风雨更加猛烈,忽明忽暗,在惊涛骇浪翻卷的乌云之中,见有一物耀眼夺目,忽然现出一条白龙,大方光芒,卷起波涛,向南飞去。顷刻间,雨霁云敛,落日的余辉,照得海面波涛闪出五光十色。风吹松枝上的雨滴如同三玉,滚落在沙石之中。远山碧透,岩石青翠,雨后未干。久看不倦的绝景佳境,在此身遭不幸之际,也无心浏览。氏元为义实拍打身上的水珠。贞行至今还没有随后赶来。义实指着海面问木曾介道:“方才风雨大作之时,在翻腾的波浪之间,乌云滚滚,从那块岩石旁升起一条白龙,你见了么?”木曾介赶忙跪下说:“虽然没有认出是龙,但略微看到一点好似怪物之股,闪闪发光如鳞。”义实点头说:“就是你说的那个。我们仅仅看到它的尾巴和脚,未能看到全身,十分遗憾。龙乃神物,变化无穷。古人有云:'龙俟立夏之时,分界行雨,其名曰分龙。'现正值此季节。龙之灵昭昭然近显,隐隐然深潜。龙实乃鳞虫之长。故周公在系「易」时,将龙比作圣人。岁说如此而龙有欲,不及圣人之无欲。是以或为人养之、或驾御之、或杀之,今其术已失传。另在佛经中有「龙王经」,凡祈雨者必诵此经。龙之德甚多,在易经中是乾道,在物中是神圣。今白龙南去,白乃源氏的服色。南即房总,房总是皇国的尽处。我见其尾未见其头,是仅能领有该地。汝见龙之股,当是我的股肱之臣。你不认为是这样么?”认真地引证和汉之书,陈述古代典章,对未来的事业如此深思熟虑,氏元对这种英明才智十分钦佩。出身于武士之家者,一般多夸耀匹夫之勇,而通晓兵书兵法的,现今都很罕见。他这点子年纪,什么时候读了这么些人说未读之书?否则便是生而知之。这样天赐的主君,实是一员良将。氏元这才吐露对在结城未能殉节深以为憾;同时,却又对今天能得到生存而不胜欢喜,感到前途很有希望。时已日暮黄昏,怎么在此湾岸白白地过夜?想陪同主君去安房,怎奈又无船只。天气晴朗,而黄昏后却是一片漆黑,在月出之前行路不便,心里十分焦急,但是水路急有何用?崛内贞行至今还没赶来,不知是何缘故?木曾介道:“富贵时外人来聚会,落魄时妻子也会离散。贞行对人不是持之以诚,说不定他易经半路逃跑了。”说着便紧锁双眉。义实莞尔地笑着说:“木曾介!你不必怀疑。在众多青老年的侍臣之中,他和你不同一般的。因为你们的忠贞,家严才选了你们跟随我。我知道贞行的人品,他不是临阵逃脱的人。可在此稍侯,月亮就要出来了。”言语是那样的和蔼,心胸也十分开阔。旧历十八的月亮从海上升起,拍打着海岸的波浪洒下了零金碎玉,美丽景色宛如龙宫。主仆以手加额,不由自主地离开树下,走近海滨。这时恰好有一艘快船,从水崎的方向划过来。在那边望去,舟行似箭,瞬间已来到眼前。船中有人在高声吟诵:
茅屋虽陋前缘在,海王龙女思下凡。
吟诵的是首古歌(仲正家堡)。艄公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将船划到了岸边,将缆绳扔在沙滩上,跃身跳下船来。一看竟是崛内贞行。“这究竟是怎回事呢?”先来的主仆没有忙着问个明白,领着他回到原来的树下坐后,贞行把松叶垫在膝下,跪着说:“原来走到相模路时就多少听到,过海很困难。于是就抄捷径先跑到这里,到处找渔家求他们摆渡过海,可是都不肯出船。终于走到水崎借得一条鱼船。但是总不能让您饿着肚子,在做饭时,雷雨大作,就不觉到了天黑,所以才来迟一步。因为事先没和您打招呼,一定对我产生怀疑了吧!”义实听了赶忙说:“因此才没事先对我说,对么?我和木曾介都未曾小到这一带没船。若没有藏人你呀!今宵怎能去安房?真是卓越的才智。”在主君这样一味地夸奖下,氏元抚额道:“人的才智大小竟有这般的差别?藏人!在这种困境下我曾对你产生了怀疑。我的心胸狭窄,小看了你这个深谋远虑的人,说了你的坏话。”笑了说了后,逗得贞行捧腹大笑。“真是毫无隔阂的武士之交啊!”义实也一起笑了起来。义实又另外对藏人贞行道:“没到对岸去,在此等你,赏给我一个土块,又有白龙出现的吉兆,这些等到船上再细说吧!”艄公好似听到谈话的声音,举手打招呼说:“乘此月明风顺,赶紧上船吧!”在艄公的催促下,主仆三人上了摇摇晃晃的无篷船。艄公收起缆绳,重新拿好篙,往安房划去
 楼主| 发表于 2008-7-13 07: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回
飞一箭侠者误白马,夺两郡贼臣倚朱门


安房原在总国南边,上古时无上下之分。后分开取名叫上总、下总。这里土地宽阔多桑,便于养蚕。用蚕丝作的缨叫作总,当时把增当作贡品,所以其国便称之为总。总的南端居民甚少,所以将南海道阿波国之民迁到这里,不久便称之为安房。即在『日本书纪.景行纪』中所说的淡水门。安房仅有平郡、长狭、安房、朝夷四郡。从前仁安、治承年间,在平家兴盛之际,这里有三个武士。这就是在『东鉴』中有记载的御厨麻吕五郎信俊、安西三郎景盛、东条七郎秋则。治承三年秋八月,源赖朝在石桥山之战中被击败赴安房时,这几个武士最先跟随着他。安西三郎景盛作向导;麻吕信俊和东条秋则等端茶送饭,表现了无限忠诚。所以源氏统一天下后,将安房四郡分给这几个人,传了十几代子孙。由源氏变为北条时代,然后又由足利氏执政,也从未失掉这块领地。景盛的十二世孙安西三郎大夫景连,领有安房郡馆山城。信俊的后裔麻吕十五郎兵卫信时,领有朝夷郡平馆城。另外长狭郡由东条的氏族神余长狭介光弘领有,他作为秋则的后代,驻在平郡的泷田城。虽说都是世家,但神余吞并了东条的领地后,统领长狭、平郡两郡,成了安房的半个国主。他的家臣和仆从众多,人马装备自不待言,一切充足,使安西和麻吕站到下风,便推他为国主。光弘骄奢淫逸,耽溺于酒色,在众多妻妾之中,尤宠爱淫妇玉梓,内外赏罚都得由她来决定。贿赂玉梓的,有罪而得赏;不巴结玉梓的,虽有功而不得重用。自是家规大乱,良臣退去,妄人得势。其中有个叫山下栅左卫门定包的,其父是看管青滨草料场的庸庸碌碌之辈。定包长大成人,相貌不似其父,面色洁白,眉清目秀,鼻高唇红,言语柔和悦耳,光弘用他为近侍。通过女眷内奏实乃奸人晋升之资。栅左卫门定包,表面上谨言慎行,暗中使阴谋诡计,是个贪图名利的小人。一开始他就百般地讨好玉梓,凡是她喜爱之物,不惜重金购以赠之。因此他逐渐出人头地,说话使主君喜欢,摆酒宴、劝淫乐,并与玉梓私通,卑鄙无耻的勾当虽多,而光弘却半点不知晓。没过多久光弘就把定包摆在老臣之上,藩屏的赏罚无论大小,皆有他掌管,从此山下定包大权独揽,而主君虽有却若无。于是忠君之士谏主不从则隐退,趋炎附势者大多讨好定包,他则利用别人的奉承,结党以御讥。陈利害、改旧法、重税收、累课役,不顾万民之恨,山下定包实已成为神余家的安禄山。他每天骑着白马上班,测目视之者偷偷个他起个浑号叫啖人马,偶在途中遇到则躲而避之。
这且不提,却说泷田的近村有个叫苍海巷的地方,有一庄客叫杉木朴平。按战国时代的习俗,击剑和拳法自不待言,且臂力过人,胆大强悍,临难不惧,是个侠义之士。神余的家规已乱,民不堪其苦。这一切都是山下栅左卫门的所作所为,实在忍无可忍。于是秘邀与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洲崎的无垢三来家商议道:“未知尊意如何?当今啖人马弄权伤民,祸害田园有甚于蝗虫;屠杀无辜于异于瘟神。让这小子如此横行下去,我们靠什么来养活妻子老小?遵守苛法,无非是惜命。如此年年被搜刮,连免受饥寒都难保,还怕什么法律和报应?莫如你我舍身杀了啖人马,将多数人解救出来,岂非一大快事?”无垢三听了毫无异议点头称赞道:“您说得十分勇敢,我并非没想过此事。然而这小子的势力胜过国主,出入时有数十人跟随。如果草率行事,岂不弄巧成拙?眼下不少人是笑里藏刀,很不可靠,所以沉默到今天。您今日突然向我透露了心中的隐秘,你我志同道合,胜过得到许多人的帮助。然而,因此便匆忙定夺,定徒丧性命。莫如待他游山,或随从不多的微行之时下手,我想不会不成功的。尊意以为如何?”朴平听了非常高兴,说:“那么就这样吧!”二人如此这般地相互交头接耳,密谈了数次。诚如杨震的四知之戒,隔墙有耳,这件事很快就有人禀报给栅左卫门。定包听了毫不动声色,想立即召集众兵逮捕朴平和无垢三,但又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另外的阴谋,于是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知识将随从加倍,早晚不出门。他这样地严密防范,而主公长狭介光弘,却长夜淫乐,不顾自己的身体。这样一来,光弘便日久生病,美酒珍馐食不甘味,郑声艳曲亦不悦耳。于是他想派人去蓬莱寻找长生不老之药,或请方士授以不死之术,真无异于秦皇汉武的想法,光弘整日枕着玉梓的大腿,不愿出帐。定包认为机会难得,一日进见主公道:“时值吓初,山野新绿,十分美丽。落羽隹的野鸡;青麦村的云雀,群聚于彼。您这样闭门不出反而增病,莫如前去驰狗放鹰,才是养生之道。某愿伴主公前往,您想去么?”他如此引诱,玉梓又从中怂恿。在二人的劝说下,光弘慢慢起身说:“我总是十分懒惰,久未出城。今日你们这样苦口相劝,有如良药。就先传旨明日清晨去狩仓打猎,要作好准备。”定包把扇子当作象笏,别有用心地奏道:“虽然您的命令不能违抗,但近年赋役日繁,民疲于课税。不仅如此,现正值耕地播种之时,宜悄悄出门。有某相伴,万无一失。如此不误民时,不久百姓知道,谁不称赞您是仁君?这不也是使民之术么?”这一番花言巧语,光弘感叹不已道:“你说得甚有道理。家中的老臣真都应该象你这样。那么就依你所奏。”因此就减少了助猎的人数,只让那古七郎和天津兵卫等八九名近侍作随从的准备。次日清晨光弘骑着菊花青马,牵着狗,架着鹰,悄悄出去打猎。
发表于 2008-7-13 15:2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多小说.....
发表于 2008-7-13 15:2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看不下去~~~~~~~
发表于 2008-7-14 09:05:19 | 显示全部楼层
:::96 好多字~```晕了````:::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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