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网游联盟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123
返回列表 发新帖
楼主: SOS小说家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旧识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我光是听到苏小月哇啦哇啦的讲着什么东西,苏小月也真是卖力,不是的还用手来回的比划着,嘟嘟听得呆呆的,我在旁边听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苏小月在不断的批判着学校食堂的伙食,说是别的系也正在准备抗议,好像是罢饭,就是大家一起不在食堂吃饭了,让食堂从大师傅到经营者开始恐慌,以此要挟食堂提高伙食水平。
  我喝着水没有说话,苏小月瞪着:哎,十八,你不会因为那个大师傅给你打饭多了那么点儿菜就会感恩带德的吧?我告诉你,那是大师傅把你十八的快乐建立在我们众多人的痛苦之上,知道吗?亏了我们所有人,就给你一个人多了那么点儿菜,明不明白?
  我差点儿把水喷出来:拜托,我提前说过了,那大师傅不是我们家亲戚,更不是我的相好,苏小月,你血口喷人了。
  苏小月愤愤的看着我,好像我跟学校的食堂摆明了就是一伙的似的,惹得嘟嘟和一飞一个劲儿的笑,一飞推了苏小月一下:哎,你干吗什么都和十八过不去,食堂又不是十八开的?
  我嗤笑:我倒是很希望食堂是我开的,那样至少我吃饭不用花钱,我统统给你打折。
  盈子笑嘻嘻的看着我:打几折啊,十八。
  我坏笑:九八折……
  苏小月哼了一声:看看,看看,十八就是大师傅他们家亲戚。
  我慢慢坐到嘟嘟身边,嘟嘟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我碰碰嘟嘟:哎,要是你喜欢的书中的男主人公出现在现实中,请你一起共渡圣诞节,你会怎样啊?
  嘟嘟嘿嘿笑:十八,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嘟嘟:我是说如果啊。
  嘟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共渡圣诞节之后呢?
  我淡淡的说:没有以后,只有一个圣诞节可以共渡。
  嘟嘟有点儿失望:这个假设太没有情调了吧?没有以后还不如没有这个共渡呢?
  我顺手拿过嘟嘟手里的书翻着:要是小淫想和你一起共渡圣诞节呢……
  嘟嘟反映开始强烈:十八,你说什么,他是不是觉得我可怜啊?我很可怜吗?我用不着别人可怜我……
  我到有点儿不知所措了:不是,我这不跟你说着玩儿吗?你怎么了嘟嘟?
  嘟嘟懊恼的拿过我手里的言情小说哼了一声:就是我嫁不出去那天,我也不用别人可怜我,哦,陪着我过一个圣诞节,那么以后呢,我和他算是什么关系啊,见面之后还要不要装作不认识,要是遇到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我应该装作自己胸怀宽广还是不舒服啊?哼。
  一飞凑过来看着我:十八,你跟嘟嘟说什么了,把嘟嘟气成这样?
  我笑:我跟嘟嘟说传说中一种叫做假设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对肖扬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错了,没有人告诉我,我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是一个很害怕麻烦和受到伤害的人,也不想别人让别人因为我受到伤害,这可能是我自己叫做原则的东西,我并不指望有人能明白。我在水房洗自己衣服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我凭什么拿出时间来谈恋爱啊,我还要努力赚钱吃饭,还要争取成绩,如果生存和生理欲望放在一个天平上面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先选择生存,而压制自己的生理欲望,这是真理,没有人能例外,所以我先要解决自己的吃饭,等饭吃饱了才能想别的,不是吗?古人不是说:饱暖思淫欲。这话真是经典,一个人要是连吃饱饭都不是很宽绰的话,哪儿来的淫欲啊?
  所以在过去很多年的今天再回头看当年,我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恋爱可谈,一是自己可能先天条件确实够实在的,二是自己始终奔跑在饱暖的边缘,所以没有时间想象和留恋叫做心动的感觉。
  这个星期天,发生了另一件让我无比尴尬的事情,发生事情的地点是学校的食堂。
  我兴冲冲的跑到食堂打饭,食堂的大师傅给我的饭盒里面也打好了饭和菜,刷卡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发出尖锐的警告的声音,这种声音只有一个人的饭卡丢失之后本人去总务处挂失之后,总务处会把丢失饭卡的人的卡给锁住,这样捡到人如果贸然去使用饭卡就会发出这种警告的声音。
  当时我别提多么的尴尬了,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好像我就是一个捡到别人饭卡没有上交的小偷似的,我尽力跟食堂刷卡的人解释说这确实是我的饭卡,负责刷卡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我:哎,你是经济管理专业那个班的班长啊?
  我赶紧说:是一班的。
  刷卡的人点头:这就对了,教务处让你星期一去一趟,你们班级还有几个人这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呢,因为你们都上课不好找你,所以就让总务处锁饭卡好通知一下。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可是饭卡锁住之后不能刷卡,我饭盒里面的饭菜也不能重新倒回去,我开始着急,刷卡的人让我找一下熟人,我回头看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因为刚才我的饭卡发出警告的声音之后,已经开始有人怀疑我的人了,所以有些人都距离我挺远的,我也着急,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说:同学,你用我的卡吧。
  我回头,看见一张善意笑着的脸,无比的熟悉,就是之前在我上楼梯时候从我后面扶住我的那个男生,就是那个象极了小时候做游戏从面抱住我的小意的男生。我慌乱的接过他的饭卡,刷了卡,我记着刷下的数字,是:3.3元。刷完卡我开始从口袋里面找钱,想把钱给他,谁知道他接过了饭卡就悄然走了,等我拿出钱的时候我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那个男生就走得不知道去向了,因为食堂里面人来人往实在太多了,我握着手里的钱,像个傻瓜,看着来回重复的人流,我和那个很像小意的男生已经碰了三次面,可是三次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三次都是他帮了我,他要是小意就好了。
  我很失落的走出了食堂门口,下楼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抬头看见易名站在对面另一个食堂门口,易名好像很尴尬,小心的看着我:十八,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的思绪还停在刚才那个男生身上,反映也很迟钝,有点儿发楞的看着易名:什么事情?
  易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我:十八,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我好容易反映过来:你什么事情?对不起?
  易名苦笑:十八,还能是什么事情?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后来你帮我挡住一个酒瓶子的事情,我已经问小淫了,小淫全告诉我了,我很混蛋,第二天我什么都给忘了,真的对不起。
  我这才明白易名说的话,想大方的说几句话,可是我竟然没有说出来,我知道我的心地不是那么可以很大方起来,我也会感觉疼,也会感觉到不舒服。
  易名很小心的看着我:十八,我请你吃饭吧,或者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这件事我感觉很难过,连累你了……
  我摆摆手:算了吧,我不想再提了,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儿,在冷风里面呆着,够冷。
  易名和我并肩往宿舍区走,拐弯的时候,易名突然看着我:十八,可是那天,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苦笑:我反映太快了。
  易名怀疑的盯着我:就是因为你反映快?
  我想了一下:其实,你还记得刚来学校报道的时候,坐车的时候我晕车,后来你跑下去给我买了晕车药这件事吗?
  易名点点头:记得。
  我笑:古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所以我也算是报了你的滴水之恩了,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吗?
  易名低着头,没有再说话,我看了一眼前面的宿舍楼:我快到了,走了。
  我错身过去的时候,听见易名喊:十八……
  我转身,看着易名:什么事情?
  易名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十八,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找我,我都会帮你,一定。
  我点点头,转身,开始往宿舍跑,我在心里说:易名,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要你帮助我,我们之间,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了,只是你是我的同学,我是你的同学,而已。
  回到宿舍吃饭的时候我还在发呆的想着那个象小意的男生,一飞看着我笑:十八,你想什么呢?这么失魂落魄。
  我把中午打饭的事情跟一飞说了,说了那个象极了小意的男生,一飞也惊讶:哎十八,会不会老天可怜你一番相思苦心,所以找了一个和那个小意一样的男生出现在你生命中,然后让你们之间重新续一段真实的情缘啊,不然干吗让你们接二连三的相遇,而且都是他帮助你,太神奇了吧?
  我白了一飞一眼:净瞎说,我现在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很希望能象一飞说的那样,而且竟然也很期待那样的事情的发生,对于小意,我是无怨无悔真诚的喜欢,我们的故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断在了当年,谁跟谁都没有挨着,对于我而言,和小意的故事一直是我最为期待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5:41 | 显示全部楼层
  落花有意

  圣诞节前夕,我最先收到的卡片是工程学院那个叫做张啸的男孩子给我的,就是那个用雷公电母霹雳闪电咔嚓了我对爱情春天初次憧憬的男生,我收到卡片之后也很意外,卡片上也没有很多话,就是说祝我圣诞节快乐,落款是:一个听过你讲课的人,张啸。
  其实我并没有多想,后来去张啸的宿舍楼找到张啸,我看着张啸笑:谢谢你的贺卡。
  张啸有些局促,穿的很随意,没有用发胶也没有用什么很酷的头型,穿的衣服也是合身的服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张啸这么样子的穿着,我反而还能接受一些,反而觉得这样的服装才是他应该穿的,我叹气,如果当初张啸也这样的话,那么我见他第一面的反映肯定不会是那样。
  张啸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祝你圣诞节快乐的。
  我也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谢谢你送我卡片,真的,这是我圣诞节到来之前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我很开心。
  张啸搓着手,好一会儿才看着我:十八,以后,要是以后我们走对面的话,我要是跟你打招呼,你不会装作不认识我吧?
  我摇头:怎么会呢?我还给你讲过课的,你忘了?
  张啸笑了一下:那样就好。
  回我自己宿舍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北京的冬天在这个圣诞节快要到来的时候突然之间变得无限的寒冷,拐弯的时候我遇见了小麦和小淫,小麦冲到我面前顶着风的喊:十八,十八,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去了?
  我嗤笑:哎,说话小心点儿,我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干吗偷偷摸摸的,不像话。
  小淫背对着风,朝我笑:是不是想送别人圣诞卡,没有送出去啊?又丢人了?
  我气恼的瞪着小淫:这叫什么话啊,是别人送我的,送我的,你们,啊,还说大家是好朋友呢?关键时候都不送我一张卡片,我也好显摆显摆自己的人缘啊?小麦,明天送我一张圣诞卡,听见没有,还有你,小淫,都要送给我一张,明天我要是遇到阿瑟,也得让阿瑟送我一张,这样我也好显示一下自己的人缘是如何的好。
  小麦失望的对我摇头:十八啊,你真可怜,我这总算知道你往年的圣诞卡是怎么来的了,这玩意儿还带强迫的吗,是别人心甘情愿才行,你这是强要强要,知道吗?
  小淫拿手指弹了我脑袋一下:不是可怜,是可悲,你看见那个长得漂亮的女生圣诞卡是管别人要出来的?都是男生自愿送的,知不知道?
  小麦把双手抄到袖子中打了个哆嗦:十八,你放心,我回去给你倡议一下,让别人把多余的贺卡都募捐给你,这样成了吧?
  两天后,我去了学校的教务处,教务处详细问了我没有交纳学费的学生的情况,我们班级当然是那几个贫困生,我也愁,不过没有办法,我没有什么能力帮上忙,这时候如果我再去找阿瑟帮忙估计因为之前的事情阿瑟肯不肯帮忙已经不好说了,可是即使别人肯帮忙也是解决个生活费的问题,学费呢?再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个道理是真理,可是要怎么样授之以渔啊?
  我把每个没有交纳学费的贫困生的联系方式和宿舍号码都留给我教务处,走出教务处,我还要去食堂的总务处把自己的饭卡给解锁,路上我一直在想班上没有交纳学费的那几个贫困生,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最不值钱的本能,那就是赚取别人的可怜和施舍,如果在自然界就不会有,因为没有什么可怜和施舍可以赚取,即使真的有,也没有什么物种可以给。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竟然真的在想那个长得很像小意的男生,我有些后悔,没有让代代在大连帮着打听一下小意的消息,其实我应该让代代帮着打听一下,大连才多大的地方,何况我们又是同一所高中毕业出去的学生?
  小意,小意,你现在好吗?北方的城市是不是真的很冷,比北京冷吗?北京的冬天是干涩的冷,像是能抽干人体里面的水分,我搓着自己的双手,空气中有着我呼出去的热气,凝结成白色的形状,转瞬不见。我又开始想到我八岁那年,小意七岁,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大家在学校草场上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小意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不放,我气恼的回头,看见小意笑得阳光灿烂的脸还有胜利者的骄傲,就是那一瞬间,十几年之后我开始为那一瞬间心悸,十几岁之后才知道那一种心悸原来就是喜欢,是一种源源本本的喜欢,没有任何杂质和想法的喜欢,就像是纯净水一样的喜欢,透明清澈。
  我叹息,如果当初我和小意就在一个小学,如果上了初中之后小意没有转学,如果我记住了那次运动会小意给我他家的电话号码,如果高中我和小意错身的时候我勇敢的问一下小意:小意,你还记得我吗?你记不记得你七岁的时候抱住过我。如果我长得让自己再有信心一些,那么这个故事的情节会不会改变呢?会吗?
  中午阿瑟打电话让我去他租的房子,也没有说有什么事情,我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小诺,小诺还是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看来大雄在小诺心目中占据的形象是靠近永恒的位置,小诺看见我也是没有精神的点头:十八,大冷天的,你去哪儿啊?
  我笑:哎,死丫头,怎么了,没有吃饱饭还是刻意减肥啊?
  小诺歪着脑袋看着我:你知道我是为啥吃不下饭的,还问?真是没有良心。
  我拍拍小诺的肩膀,叹口气:哎,想开点儿,别一棵树吊死了,学学我啊?
  小诺白了我一眼:学你什么啊,好几棵树都吊不死你,还是没有一棵树愿意让你吊死啊?
  我噗哧一笑:哎,你这不挺幽默的吗?
  照目前的情况看,小诺说对了,还真是没有哪一棵树愿意让我吊死。
  到了阿瑟的房子,好些人都在,我竟然看见平K了,这家伙平时没怎么露面来着,平K看见我,也是不大好意思的笑,自从上次我喝酒把他喝趴下了之后他见到我就好像有投鼠忌器的感觉似的,真是,我又不想要他的命。
  佐佐木和小麦小淫,陆风还有肖扬大雄都在,房间里面显得乱哄哄的,阿瑟看见我笑:哎,十八,昨儿小麦说你想让我们一起给你送贺卡来着,是不是?
  我脸一红:哎,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哪有那么厚脸皮?
  小麦顺手扔给我一沓东西:十八,给,我可是转达了来着。
  我接过来看,是一沓圣诞卡,有点儿吃惊:哎,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们,你们真的当真了?
  小淫嗤笑:得了,好容易十八有那么点儿愿望了,有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就算别人不心疼你,我们兄弟也不能坐视不管啊,哪能让你丢面子,是不是肖扬?
  小淫说完朝肖扬吐了一口烟,肖扬皱着眉用手扇乎着烟,不高兴的给了小淫一拳,我打开手里的圣诞卡,发现圣诞卡都是新的,还没有写字呢?小麦也看见了,朝阿瑟嚷:阿瑟,阿瑟,怎么给十八的圣诞卡里面都没有写字啊,没有写祝贺的词啊?
  阿瑟回过头:是吗?我看看,是不是刚才光知道凑数量忘了写字了,十八拿来,我们给你写上字……
  我眼睛一转:不用写了,不用写了,我正好拿回去写好送给别人。
  佐佐木失望的看着我:哎,十八,十八,我字写的很好的来着,怎么也要让我露一手啊?
  我扭头就跑,正好别人给我写贺卡,我也好拿这些给别人回,不用买了,嘿嘿,我才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呢?我正想着的时候,砰的撞到一个人身上,我气急败坏的抬头,看见是小淫,小淫怔了怔,看着我笑:十八,你还说你脸皮不厚?啊,刚才还说自己随口说说而已,现在倒好,别人想从你手里往外夺都夺不下来,这脸皮还不够厚的吗……
  我开始拿着手里的卡片追着小淫打,回身的时候,小淫已经拽过肖扬推在我面前,我手里厚厚的卡片正好打在肖扬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肖扬淡淡的笑了一下:十八,小淫说你力气大,我还不相信,你的手劲儿真的挺大的。
  肖扬的手握着我拿着一沓圣诞卡的手的手腕,但是肖扬并没有使劲儿,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在哪儿,小麦凑过来笑:是吗?来十八,让我试试,让我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很有力气啊,上次对眼神的时候咱俩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我这才有些反映,慌忙挣脱肖扬的手,肖扬的手握了两下,慢慢放回原处,我看见陆风和阿瑟还有佐佐木平K 在一边挤着眼睛嘿嘿的笑,阿瑟装作一幅长者的样子:哎,别闹了,吃饭,吃饭,你们都不饿是不是,不饿的人站在旁边看着我们吃。
  原来阿瑟在外面餐厅订了菜,现在基本每个专业都停课了,剩下的时间是自由复习的时间,就跟放羊似的,没有人管,所以才能凑齐,阿瑟看了我一眼:哎,十八,本来元风说今天要过来的,但是突然有点儿事情了,来不了,以后有时间再给你介绍吧,元风说了好几回了,真是,不是你有事儿就是他有事儿。
  我摆手:没有关系,又不是让人介绍男朋友,不用着急。
  小淫哼了一声:哎十八,你倒是想了,人家元风到真的是玉树临风的男子,不仅人长得帅,还是琴棋书画都精通一些呢,要不能做学校的宣传部长吗?可惜啊,人家已经花落别人家了,而且人家的女朋友也是一个很淑女的女孩子,你转世投胎十辈子也未必能赶上人家一半,你就别想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刚想损他几句,看见肖扬正在小淫旁边盯着我看,我转向旁边,大雄正在嘻嘻笑,我缓和了一下口气,也对大雄笑:哎,我们系那个喜欢你的女孩子好像真的得了相思病似的,整天无精打采的,我劝了好几次,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她认定了你是她的真命天子了。
  大雄开始拼命的摆手:千万别,我可没有办法,我是早就有了家室的人了,大家都知道的,我可是没有骗人。
  佐佐木也笑:哎,大雄,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啊,要不你就从了吧?你忍心看着别人为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吗?
  大雄急的有点儿不知所措,大家一起跟着起哄,小麦一个劲儿的拍着手掌喊着:噢耶!
  这个时候肖扬突然说了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能有什么法子啊?
  然后大家都不笑了,佐佐木看着我诡异的笑:哎,十八,你可是给我们上过古典诗词欣赏的课来着,这个,刚才肖扬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什么意思啊,你应该会解释吧?
  我没有想到佐佐木会这样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对面的肖扬没有说话,只是朝小淫要了一支烟,低着头侧着身在点着烟,我听见空气中有打火机开合的声音,我尴尬的看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哎,你们不打算吃饭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更残忍

  吃完饭,小麦拽着我要我陪他玩电脑游戏,说真的我还不会玩什么电脑游戏,记得那个时候有个空当接龙,还有个纸牌,再就是我之前还比较喜欢在学习机中玩俄罗斯板块和小蜜蜂的游戏,所以小麦说的游戏我是一窍不通,不过也好,别人打牌,我和小麦凑合着玩点游戏也就结了,再说刚才因为肖扬说了那些话之后大家也都有一些不自在,我也想就此避开。
  小麦开始手忙脚乱的教我怎么用键盘,这个那个的,还有什么游戏规则,我听得也是胡里胡涂,小麦瞪着我:十八,你是不是正常的人啊?怎么能这么笨啊?
  我被小麦说的有点儿无地自容,这小子,不就是在小学上学的时候多跳了两次级吗?小学跳级很了不起吗?我就是当时没有跳级,要是跳了说不定直接就从一年级跳到六年级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正要对小麦发火,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转头,看见肖扬笑嘻嘻的样子:十八,没事儿,我教你啊,不就是个游戏吗?多大个事儿。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肖扬的双手从我的背后伸到键盘上,我的头部靠在肖扬的左侧肩膀上,我侧面的眼角都能看见肖扬左侧脸上的纹路,我开始感觉到不舒服,小麦瞪着我:十八,你看仔细了,你真是笨,不是一般的笨,我都快受不了你了。
  肖扬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脑屏幕,然后手指在键盘上熟练的比划着:十八,要先这样,然后这样,这个箭头是控制来回上下的,这个是控制前后左右的……
  我硬着头皮等着肖扬赶快说完,这个时候本来我是想离开或者推开肖扬,但是人家正儿巴经的教我,要是我那样好像显得我想的多了似的,我努力听着肖扬说着。
  过了一会儿,我颈部靠着肖扬左侧肩膀的位置感觉到了肖扬加快的心跳,我看见肖扬在键盘上的手好像很紧张似的,颤抖了几下,我装作着急的样子站了起来,回头看着肖扬:哦,我明白了,明白了,这次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
  肖扬有点儿发呆的看着我,刚才起身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耳朵滑过了肖扬的侧面脸颊,肖扬的手按在他自己的侧面脸颊上好一会儿没有反映,我不服气的看着小麦:来啊,哼,不信我就玩不过你小子。
  我一边和小麦玩着游戏一边在心里叹气,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肖扬既然这样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一下,人家也没有叫你怎么样,也给了你全身而退的机会和承诺,你还想怎么样?这些或许都是一种理由,而且顺理成章,但是我不行,这并不是说我和别人女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也不是说明我多么的有原则或者高尚。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我只是其中之一,我不行的原因在于我知道自己不行,这个理由有些说不通,但是是事实,比如,我和肖扬恋爱交往了,那么交往的两个人肯定需要有一些亲密行为,比如牵手或者别的,绝对不可能是还是之前的你是你我是我吧,如果一个女生不是真心喜欢一个男生,怎么可能会让对方碰触自己的手呢,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和自己有亲密的接触呢?这是我无法忍受也是无法作出来的事情,可能感情的事情无法强迫的理由在我看来就是这个愿意而已,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心里上的症状,叫做:情感洁癖。
  我和小麦玩游戏的时候,肖扬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的后边就是阿瑟他们打牌的乱哄哄的声音,小麦的游戏水平很高,至少是和我相比,我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水平可言,只是凑合着玩而已,小麦朝我嘿嘿笑:十八,我不光只是小学能跳级,我还能打游戏,有本事你赢了我啊,不行了吧?
  我懊恼的松开键盘:哎,你玩多长时间了,我今天才第一天玩而已。
  我看见肖扬发呆的样子,接着说:是不是肖扬,我才玩多久啊?
  肖扬哦了一声,看着小麦:小麦,你去旁边歇会儿,我和十八玩会儿。
  小麦朝我挤挤眼睛:让肖扬帮你给脑袋升升级吧你。
  肖扬把游戏调到开始,用手按着键盘,转头看我:十八,你真是不会掩饰的一个人。
  我没有明白的看着肖扬,肖扬忽然笑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每个人都会掩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装作无所谓,但是你这种功夫好像很差啊,不掩饰还好,一旦掩饰了反而更能让别人看出你想掩饰的是什么了,十八,你真的适合当个男生,虽然我不希望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男生。
  肖扬的话我是越听越糊涂,但是我又没有办法去问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看着电脑屏幕不说话,肖扬指着键盘上的方向键朝我说:十八,按这个键。
  我按照肖扬说的话按着方向键,但是肖扬在我身边我真是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我连呼吸都变得有所顾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把键盘往前一推,喘了口粗气,看着肖扬: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都糊涂了。
  肖扬咬了咬嘴唇看着我:十八,我想的还用说吗?
  肖扬顿了一下,伤感的看着我:如果我贸然说了,是不是和你连兄弟都做不成了?我不想冒这个险……
  肖扬叹了口气,看着我:十八,还有件事情,上次我们专业那个双胞胎的哥哥让易名小心点儿,他说在餐厅的事情还没有完呢?别让他再遇到易名,否则……十八,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我的心一沉:那你能不能……
  肖扬伸手揉着脸颊笑:十八,我能不能什么?我为什么要能不能呢?我和易名又不认识,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再说,我一直记恨那天为什么没有一瓶子打在易名会笑得阳光灿烂的脸上,我一直这么想,你是不是以为只有女人会有哪种想法,嗯?
  我小心的看着肖扬:可是,小淫阿瑟都认识易名,而且大雄和易名关系很好……
  肖扬哼了一声:是吗?那你让小淫或者阿瑟来求我好了,或者让大雄直接来找我啊?我不认为自己具有无私奉献的精神,一点儿都没有。
  肖扬突然抬头盯着我:十八,你会不会为了易名,所以要我帮忙解决这件事情,会吗?
  我无奈的摇头:不会。
  肖扬依然盯着我:为什么不会?你要是真的说出让我帮忙的话,我肯定没有办法拒绝,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站起身:我不会那样做,因为易名是个男人,男人都要为自己惹上的事情负责。
  肖扬嗤笑:是吗?如果真的是男人都要为自己惹上的事情负责人,那天你干吗为易名挡着?不差你一个……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肖扬:上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不然我挨揍是在所难免的,我请你吃饭吧,要不你提议一下,古人老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肖扬突然也站起来:十八,你知道我想什么,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尴尬的转身,准备看阿瑟他们打牌,抬头看见小淫似笑非笑的脸看着我和肖扬,肖扬没有动地方,我慢慢腾腾的磨蹭到阿瑟旁边,阿瑟得意洋洋的把手里的牌朝我显摆:十八,看看,看看,就这样的牌,想不赢都难啊,真是,天生就是有牌运的人,真是没有办法……
  小麦不相信的看着阿瑟手里的牌,开始念着:不就是有三张A,两张……
  阿瑟弹了小麦脑袋一下:哎,你小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小麦挨了弹,懊恼的看着我:十八,阿瑟又欺负我。
  小淫突然把手里的牌扔给佐佐木:哎,老佐,你帮着我打一会儿,我抽根烟歇会儿,累。
  佐佐木接过牌,我看见小淫朝肖扬走过去,给了肖扬一支烟,小淫的手按着键盘,游戏慢慢腾腾的进行着,小淫好像在跟肖扬说着什么来着,我转过头,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看阿瑟出牌。
  好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弹了一下,侧脸看,小淫已经回来了,弹了我的额头一下,我懊恼的看着小淫,小淫看着我摇摇头笑:十八,你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我回头看肖扬的方向,肖扬竟然很无所谓的也笑呵呵的看着我笑,我有点儿惊讶,不知道小淫和肖扬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这会儿肖扬好像也似乎没有什么不高兴了,我揉了揉脑袋,看了看墙上的钟,我该回去了,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不过这几天都挺冷的。
  临走前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跟阿瑟身边叹气:哎,我们班级还有几个贫困生没有交这学期的学费呢?
  阿瑟瞪了瞪眼睛,看着我:十八,你什么意思啊,欺负我会心软还是怎么的?就你们班级那几个混蛋,你别指望我能帮助他们,做梦都不要想,哼。
  小淫也跟着哼了一声:哎,十八,看来你还是疼的轻了,是不是?
  小淫接着看了我一眼:十八,我跟你说,生存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能力都做不到,那么他别的素质肯定也无法有所提高,这个你别说你不懂。
  我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晚上去给高中生做家教的时候,高中生的妈妈很客气的说圣诞节那天我不用过来了,因为他们一家三口要出去玩一玩,高中生也要适当休息一下,我这才想起来圣诞节那天是高中生的补习时间,我点头说好,心想自己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最近真是很累了。
  高中生补习的时候跟我皱着眉头说:老师,其实我不想和爸妈一起出去玩,玩不起来。
  我拿书拍了高中生一下:哎,别这么没有良心?
  高中生有点儿世故的摇头:老师,你不知道,与其跟他们一起放松,还不如让你给我补习算了,真是,我爸妈老是给我灌输我不喜欢的东西,他们总不能好好的听我说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本来喜欢历史,可是他们却逼着我去考我不喜欢的计算机,考上了能怎么样,我还不是不喜欢学习,我喜欢的还是历史,真是。
  我翻了翻书本没有说话,上一代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把自己的梦想加在下一代人的身上,自由是什么呢?是简单的没有人管,还是要细分成很多种说法,我也是同样这样过来了,我之后的那些孩子还是要这样过来是吗?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我还有些郁闷,可能也因为高中生给我说的话,我坐在床上不大愿意动弹,随手翻着中午阿瑟他们给我的那一沓圣诞卡,全是新的,都没有写赠言,这帮家伙,真是,有这么给人贺卡的吗?我一张一张看着画面,看到中间的时候,发现有一张圣诞卡里面好像写了什么似的,我拿起来翻看,上面写着:十八,祝贺的词语通常都比较俗气,但是好像不俗气又好像不是祝贺的话语,所以只能俗气一些,不过我很想说一些不是很俗气的话语,但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说,肖扬。
  我合上圣诞卡,看着床板发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不然可能连兄弟都没有办法做了,肖扬今天也说过这句话,那么就是他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是不大舒服的事情了,感情和友情并排的时候,如果爱情不行,可能友情也不行了,如果要维持友情的坚如磐石,可能就要牺牲无法成长的爱情,我们还是兄弟,这个词语的意义是不是也在这儿呢?
  我顺手拿过肖扬给我的红花油,瓶子不大,颜色很好看,像是辣椒油一样让人有胃口,这个东西,我一直没有用过,不是有顾忌,是怕让一飞她们给我涂抹的时候会看见我右侧肩膀上青紫色的淤青后,肯定有要追根问底儿了。
  有一件事情有点儿奇怪,好像肖扬记得他喝醉酒时候做了什么似的,他竟然模糊的记得好像抱过我,可是易名为什么就不记得我,不记得那个疼的是我,为什么不记得之前扑到他身上为他挡住了一记痛击的我呢?但是易名能记住的似乎只有方茵茵,这或许就是一个人记忆中叫做深刻的东西,身边陌生人疼的再厉害,如果和自己没有关系,是不是那个人疼的再厉害,都永远和自己没有关系?会是这样吗?
  残忍是什么,是一个人对一个人凶狠的眼神,还是简简单单的漠视,一种压根没有被人看在眼睛里面的大小?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男人

  本来以为圣诞节的时候宿舍里面还会有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飞和男友一起度过,苏小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要去找他男朋友,小苍盈子和嘟嘟一起约好了去市内玩,好像还有一个什么活动,就剩下我老哥儿一个,我很不服气的看着嘟嘟:哎,你真没有良心,就不会算我一个?
  嘟嘟振振有辞:谁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啊,左一个家教右一个家教的,我们可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
  我气的差点儿晕倒,我堂堂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成了拖油瓶了,我气的有些说不出话,苏小月幸灾乐祸的朝我笑:十八,你知足吧,硕大的宿舍我们交给你了,你荣升成为管家和看家的,你可以撒欢儿的蹦达,就是脱光了衣服蹦达也没有人管你,多好啊?哎,要不是因为有男朋友,我绝对死守宿舍,哪儿也不去。
  看看,这就是那种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一飞瞪了苏小月一眼:苏小月,你非得气十八不可吗?真是没有姐妹情义,十八,你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吗?
  我懊恼的挠着头:那倒不是,阿瑟让我去他哪儿玩来着,可是,我以为能和你们一起过呢?也好,你们都是才子佳人,我去也是电灯泡。
  嘟嘟冷着脸看我:哼,就知道你有去处,这不是吗?还埋怨我们。
  圣诞节前一天,小麦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午去阿瑟哪儿玩,我说不行,晚上还有小学生的家教,小麦事儿了吧唧的在电话里面说:十八,那就家教完事儿之后过来,我们等你。
  其实圣诞节给我的感觉就是互相送个卡片而已,我并没有过多的想象在里面,我也想不到一个圣诞节还能过出什么花样,就算别人能玩出花样也是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找点儿乐子而已,给自己找乐趣有什么错,当然没有任何错误。
  平安夜,给小学生补习完后,小学生送给我一张很漂亮的圣诞卡,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我:老师,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时间给我补习。
  不知大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特别激动,感觉活得特别精彩似的,我竟然开始感觉自己赚小学生的家教费用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我甚至想把之前赚的钱统统还给人家,不过还好,紧要关头我还记住了自己还要吃饭这个事情,所以忍住了,无比自责的收下了小学生的圣诞卡,激动的开始朝学校蹬着嘟嘟的破自行车,心里好像给人灌了蜂蜜似的一样甜了吧唧的。
  骑车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好几个人站在学校门口,我还奇怪呢?近了才看清是小麦,陆风还有小淫,有小淫我有点儿奇怪,这小子不会真的找不到女生过圣诞节了吧,才和我们混在一起?我没有看见肖扬,但是我也没有问,只是有点儿奇怪。
  小淫嗤笑:哎,十八,我们够给你面子了吧,大家一起在这儿接你,你得积多大的德啊?
  小麦嘿嘿笑:十八,你再多多积点儿德吧,那样就能嫁出去了。
  我瞪着小淫:哎,你小子怎么也跟我们混啊,你不是很有男人魅力吗?
  小淫哼了一声:虎落平阳,龙游浅水了呗,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混吗?真是丢人啊。
  陆风奇怪的拿起我车筐里面的圣诞卡看着:哎,十八,这个是什么?
  我无比自豪的笑:是那个小学生送给我的圣诞卡,很有成就感啊。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看见了另一件让我奇怪的事情,就是肖扬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坐在一起说话,饼小乐一个人在电脑前面玩游戏,饼小乐一个人玩游戏我不奇怪,但是我奇怪的是肖扬,肖扬好像和那个女生很熟悉,聊的很投机的感觉,小淫推了我一下:哎,十八,你发什么愣啊?进去啊?
  我站在客厅中间,刚开始还真是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淫喊了肖扬一声肖扬才回过神儿,看见我和小麦点了个头,淡淡的看着我:十八,给你介绍一下,我们专业的,石静。
  那个女孩子很客气的朝我点头,我也客气的回敬了一下,然后把车筐里面的书本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我看着小淫:哎,还有一个小时女生楼就锁门了,我还要回去呢?
  小淫噗哧一笑:哎,十八,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宿舍之外过过夜?今天没有人想回去,房间里面有的是地方啊,阿瑟不在,和他高贵的公主去过平安夜了,再说今晚不是玩就是喝酒的,你还指望你能回去啊?
  我惊讶的看着小淫:哎,不回去?你们……
  饼小乐回过头朝我看:十八,没有想到你这么大个人还挺守学校规矩,呵呵,没有人管的,你又没有去作什么坏事儿,难道去同学哪儿也不对吗?
  我尴尬的笑了,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儿意外的笨,小麦惋惜的看着我:十八,要是平K在就好了,你还把他给喝趴下,看他还有什么脸在咱们面前张牙舞爪的。
  肖扬一直没有多说话,好像一直跟那个叫石静的女生说着什么,石静也时不时的笑着,好像肖扬说的东西真的很可笑,我转过眼神,看见小淫挑着嘴角看着我笑,我有点儿狼狈的把眼神避开,有点儿找不到话说的感觉。
  其实人都是有惰性的,比如当你知道一个人喜欢你自己,即使你不喜欢那个人也没有关系,可是突然当那个人在你的面前和另外的人有某种类似暧昧或者亲切的行为的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很不舒服,如果喜欢对方的话就是典型的吃醋的感觉,要是不喜欢对方的话就是一种跌了面子的尴尬。我以前都会希望肖扬不要总是围在我身边,因为我看他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肖扬突然和另外一个女生有着说不完的话的时候我也会很不自在,因为之前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说要想知道一个人是否喜欢你,找另外一个异性所带来的结果绝对是百分百的可行,男人和女人都会吃醋,而且吃的都不少,当然,对我而言我的反映不是喝醋,是感觉到跌了面子,所以我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私的混蛋,自己不喜欢的人难道不允许别人喜欢吗?看来只要是人,都会有虚荣心的存在,一种只知道让别人付出,自己来享受的虚荣心,我也不例外。
  吃饭的时候,小麦和小淫坐在我的旁边,陆风和饼小乐坐在我的对面,而,肖扬和石静则坐在我侧面的旁边,小淫拿酒给我的时候不经意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是不是看见人家这么亲密自己很不舒服啊?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不要以为你自己一回头就真的有一片森林等着你,当然也有森林,只不过是砍伐过的了。
  我拿胳膊肘给了小淫一下:你瞎说什么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舒服了,哼。
  陆风敲着桌子:哎,吃饭了,为了等十八,我们可是都饿着肚子来着,十八,你要罚酒。
  我这才知道这帮家伙都一直没有吃饭,小麦很了不得的拍着胸脯:哼,为朋友两肋插刀,一顿饭算什么,是不是?
  我噗哧一笑:小麦,你还别说,今天小学生送了我一张圣诞卡,我激动的跟犯了罪似的,特别想把之前的补课费还给他。
  小淫忍不住笑了:哎,十八,你这是妇人之仁,到底是女人,我们高看你了,就说是士为知己者死吧,那个小学生是你知己还是啥?
  饼小乐举着酒瓶子开始喊:来啊,为了庆祝圣诞节的到来,大家喝酒啊。
  我看着饼小乐笑:哎,圣诞节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饼小乐愣了一下:那,那就庆祝圣诞节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干杯。
  小麦多多嗦嗦的拿出一小瓶可口可乐,像是见不得人似的红着脸准备和我们碰杯,小淫瞪了小麦一眼:小麦,以后不要再干跳级的事情了,我们和你一个班级,喝酒还带碰可乐的,真是丢人啊。
  小麦挤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十八,我刚过十八岁,酒以后慢慢学,成不?
  我笑:没事儿,来,小麦,我跟你碰杯。
  小麦感激的好像把我当成了他亲人似的,喝了一大口可乐,引得大家一阵狂笑。
  吃完饭,是打牌,尽管一通酒喝得大家都有些晕乎,尽管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以后了,但是似乎每个人都无法睡觉似的,兴奋着叫做年轻的眼神,吵闹着叫做轻狂的气焰,小淫和我对家,陆风和饼小乐一家,小麦靠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打着磕睡,看着我出牌,我让小麦去睡觉,小麦摇头说是看着我们玩,肖扬一个晚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和石静不停的说着什么,除了刚开始看见肖扬一反常态的和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说话之外,我的不良反映在慢慢的消退着,肖扬和石静看了我们打牌一会儿,肖扬突然问小麦:哎,你房间里面是不是有机器猫的漫画书啊?
  小麦哈欠连天的说:有啊,怎么了?
  肖扬笑:石静喜欢看,我们去小麦房间看漫画了,你们慢慢玩。
  肖扬没有看我一眼,和石静一起去了小麦的房间,小麦靠着我咕哝着:真是,还说我小孩子,这么大的人不是也喜欢看漫画吗?十八,他们冤枉我。
  我朝小麦笑:知道你冤枉,行了吧,改天我替你主持公道,成不?
  小麦点头,我抬头,看见小淫突然之间变得锋利的眼神,好像要看出我的内心,我还以为自己的眼神看错了,拿手里的牌晃了一下:哎,你看什么,我又没有出错牌?
  玩了一通,陆风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哎,十八,你说肖扬和石静,俩人,孤男寡女的,同在一个房间里面,会干什么呢?
  我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要不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淫放下扑克牌,点了支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你不好奇?人家都说女人的好奇心是最强的,不是吗?
  我转头,看见小麦竟然睡着了,这个家伙,难不成喝可乐也会醉人吗?我没怎么敢动弹,我怕把小麦弄醒了,我看着小淫笑:也许有吧,你们没有好奇心吗?
  饼小乐竟然真的站起身了:我去看看肖扬是不是陪着石静在看机器猫。
  我一把拽住饼小乐:你疯了,坐下。
  小淫吐了口烟,吊儿郎当的看着我:十八,你信不信,小麦现在睡觉的这个位置保证有人羡慕的了不得,要不咱们打赌,我赌一百块,陆风,你敢不敢打赌?
  陆风嘿嘿笑:当然敢赌,我也赌一百块。
  我把手里的牌扔出几张:出牌啊,你们想什么啊?
  小淫看了一下我扔的牌,接着笑:十八,你又在想什么呢?我是说小麦现在睡觉的地方,我也羡慕,我也困,当然是想找一个宽阔的肩膀靠着了,你以为我们想什么呢?和你想的不一样吗?
  我瞪了小淫一下,没有说话,饼小乐和陆风在嘿嘿笑着,好像他们知道小淫说话的意思。
  小淫挑了一下嘴角,看着我笑:十八,你就不是男的,虽然象男人,但毕竟不是男的,你要是男的,我肯定跟你的关系更好,我简直爱死你的性格了。
  陆风也笑:是啊,十八这种性格,爽透了,对味。
  饼小乐很白痴的看着小淫:哎,小淫,为什么十八是女的就不能关系更好了?
  小淫坏笑着:哎,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同床共枕,穿一条裤子,一个酒杯喝酒,无话不说,男人和女人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到不了这层交情啊,难不成让人家老公拿着菜刀满世界的劈我?
  陆风一笑:这好办啊,小淫,你把十八娶回家不就结了?既是兄弟又是……
  我几乎和小淫同时喊:你给我住嘴!
  把陆风吓了一跳,陆风开始扔牌:看看,就说你俩的脾气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肖扬的说法还真是有道理。
  我很生气的哼了一声:那样还不如让我出家当尼姑呢?
  小淫也歪了歪脑袋:还别说,我宁愿出家当和尚。
  饼小乐很该死的说出一句话: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和尚和尼姑本来就是一对儿,而且还是天作之合……
  之后的结局是……(我和小淫各自狠狠的修理了一通饼小乐,之后饼小乐说没有想到我的力气会那么大,胳膊疼了好几天)
  小麦也被我们惊醒了,揉着眼睛,稀里糊涂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八,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我看着小麦笑:刚才你睡觉的时候出来很大一只老鼠,打老鼠来着。
  小麦哦了一声,重新往小淫的肩膀上靠了一下,象只小猫一样接着睡觉,小淫无奈的叹气:还真是不该吵醒他,不然我的肩膀就不会当成公用枕头了。
  打牌打到凌晨四点,大家都困了,我最先扔了牌:不玩了,困死了。
  我打着磕睡,陆风也是扔了牌,小淫伸了伸懒腰:十八,你睡我房间吧,阿瑟的房间床大,我们四个人睡阿瑟房间,小麦的房间给肖扬他们。
  我站起身:我睡客厅的沙发好了,没多会儿就天亮了。
  饼小乐第一个提出反对:不行,十八,你不能睡客厅。
  我皱着眉头看着饼小乐:为什么啊?
  陆风笑:十八,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你说你一个女生睡在客厅,我们几个大男生半夜起床上厕所怎么办啊,难道我们上厕所还得把脱下去的衣服再穿上吗?
  我脸一红,没有说话,小淫嘿嘿笑:十八,你不会是想男生想的快疯了吧?他们介意,反正我不介意……
  我抓起桌上的牌盒就打小淫,小淫坏笑的躲了一下,我气哼哼的推门进了小淫睡觉的房间,关上门的时候,我听见陆风和饼小乐发出很大的声音的笑声,这帮家伙,哼。
  小淫睡觉的房间收拾的真的很干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一直以为男生对于自己的房间向来是乱七八糟,不管不顾,看来有例外,床铺都收拾的干净整齐,而且床单和被子叠的都是规矩,就连枕巾和枕头都放的整齐。
  我也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也顾不上什么了,脱了鞋子,往床上一躺就什么也不想了,很快就睡着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红酒可恶

  圣诞节这天早晨,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我也不知道几点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因为昨天晚上玩牌玩的太晚了,所以我的生物钟也不灵了,所以一直胡里胡涂的睡着,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估计敲门已经有一会儿了。
  我张开眼睛问了一句:谁啊?
  外面响起小麦的声音:十八,小淫让我问问你,你是脱了衣服睡的还是没有脱衣服睡的?
  我忽地坐在床上,穿了鞋子,快速拉开房门,气哼哼的看着小麦:你找死……
  然后我听见小淫吊儿郎当的笑声,还有饼小乐和陆风惋惜的声音,小淫朝陆风和饼小乐伸出手:怎么样?输了吧,给钱吧。
  我有点儿发蒙,小麦朝我做了个鬼脸笑:十八,早晨小淫跟他们打赌,说你肯定是没有脱衣服睡的,他们不相信,所以他们跟小淫打赌,小淫让我刚才那样问你,他说你肯定会在一分钟之内拉开房门,哎,真的,十八,你真的没有脱……
  我狠狠的拿手指弹了小麦脑袋一下:哎,你是不是吃撑了?
  小淫乐呵呵的从陆风和饼小乐手里拿过钱,笑:哎十八,我们都在等你吃早饭呢,没吃怎么能撑到呢?别生气啊?大不了赢得钱咱俩平分不就结了……
  我气到不行,左右看看,顺手抄起桌子旁边的一个羽毛球拍,奔着小淫就过去了,小淫脸上变了变颜色:哎,十八,好说,好说,赢得钱全部给你,给你,成了吧?
  饼小乐抢下我手里的东西,陪着笑:十八,别生气,闹着玩的,玩的,没有别的意思,小淫,你赶快给十八道歉。
  小淫嘻皮笑脸的凑过来:对不起,成了吧,我错了错了。
  然后小淫朝小麦的房间喊了一下:肖扬,吃饭了。
  我这才看清楚,已经上午九点了,看来我睡得时间不短了。
  过了一会儿,肖扬和石静从小麦的房间慢慢腾腾的出来了,肖扬盯着小淫:哎,一早晨,你嚷嚷什么啊?吵死人了。
  小淫不怀好意的看着肖扬:怕吵,你们干什么了,这么怕吵?
  直到肖扬出来之后我才想起肖扬这个人,昨晚打牌到最后睡觉,我都忘了肖扬和石静这俩人,都忘了他们在小麦的房间了。
  早饭是从外面买的豆浆和牛奶,还有三明治,我拿过来一杯豆浆和一块三明治,小麦靠着我右边,小淫坐在我左边,肖扬和石静坐到了我的对面,陆风和饼小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打着游戏。
  我低着头喝着豆浆,小麦问石静:哎,机器猫好看吧,不是吹的,我的漫画书是最全的。
  小淫突然小声问我:十八,你,昨晚真的,真的没有脱衣服睡觉吗……
  我利马就被口里的豆浆呛了一下,我气乎乎的把豆浆杯子使劲儿往餐桌上一放:哎,小淫,你神经啊,你说什么呢?
  我这么一喊,吓了小麦一跳,小麦转身看着我:十八,怎么了?
  肖扬也看着我和小淫,小淫摆出一幅息事宁人的架势:啊,开玩笑,开玩笑,没事儿。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我跟你说,你再这样,我肯定跟你掰,信不信?
  小淫笑:不这样了,不了,我信。
  吃完早饭,快到中午了,阿瑟还是没有回来,佐佐木来了电话,说是中午过来,平K也要来,自从昨晚听说小麦有机器猫的漫画书之后我也开始心痒了,我是机器猫的忠实粉丝,一直都是,所以不管小麦是否愿意,我拖着小麦到小麦的房间,让小麦给我找机器猫的漫画书,小麦翻着翻着朝我笑:十八,还有圣斗士的漫画书,你看吗?
  我立即感觉小麦的脸上开满了鲜花一样可爱:小麦,你咋知道我喜欢看圣斗士啊,在哪儿呢?快给我找出来,有的看了。
  于是小麦给我找出机器猫和圣斗士的漫画书,我趴在小麦的床上看着,小麦本来想出去,不知道咋了,竟然和我一起开始看起了漫画书。
  我和小麦俩竟然跟小孩子一样,我看到可笑的地方就让小麦看,小麦看到可笑的地方也让我看,于是我和小麦不时的发出笑声,被机器猫万能的法宝和里面人物的表现搞笑了。
  小麦忍住笑碰碰我:十八,最晚肖扬和石静咋就没有笑呢?多好玩啊?
  我好容易忍住笑:可能他们是成年人,感觉不好笑吧?
  小麦瞪着我:那你也是成年人啊?
  我一边看着漫画书一边解释:我啊?主要是我比较容易被逗笑啊,呵呵。
  当我和小麦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我听见佐佐木的声音:十八,你和小麦笑什么啊?
  我朝佐佐木扬了扬手里的漫画书:你来了?我和小麦看漫画书呢?
  佐佐木很不屑的看着我和小麦:真是,小麦疯了,十八你也跟着疯,没招了。
  佐佐木关了门,小麦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十八,你喜欢看七龙珠吗?我有全套的。
  小麦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差点儿激动的要把小麦抱起来三呼万岁了,对于七龙珠我也喜欢看,我到现在还记得里面的小悟空的最大的弱点就在小悟空的尾巴上,小麦看见我的眼神就开始嘿嘿笑了:十八,我就知道你喜欢看,你等着,我给你找,就是咱俩关系好,要是一般人我还不往外借呢?
  小麦说完就跳下床去翻床下的抽屉,然后我就看见小麦一本一本的往床上扔着书,我如获至宝的拿起来就开始翻看,我听见好像是陆风的声音:小麦,十八,你们要可乐喝吗?
  我还没有说话,小麦已经站了起来:来了,我要。
  小麦嘿嘿笑着往外跑,我一边看着七龙珠一边摇头,到底是小孩子,听见有可乐就跟没有断奶的小孩子看见牛奶瓶子一样,我被七龙珠的漫画吸引了。
  看到中间部分的时候,我听见门被人推开了,我翻着漫画书说:小麦,别说,你的漫画书还真是有不少宝贝,以后没事儿了我就来这儿看看,这些我都挺喜欢的。
  小麦没有说话,靠着床边整理着地板上的书。
  其实,我最先喜欢的漫画书是圣斗士,记得里面有个很高傲甚至是忧郁的圣斗士,当然长得也很帅了,名字叫冰河,单单是这个名字就能让人感觉到寒冷和淡漠的气息,一种漫画的手法来诠释人性的复杂,还有战争,不能不说圣斗士是我中意的漫画类型,记得当初每次当冰河圣斗士受伤的时候我都会心里很难过,好像自己也真的跟着疼似的。
  我入神的时候,一罐可乐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顺手接过来:小麦,你喜欢喝这个玩意儿?真是想不明白,哪里比酒好喝了?你就是小孩子,跳级并不能表明你长大了。
  我喝了一口可乐,翻着七龙珠的漫画书,看到小悟空张牙舞爪的头型不禁噗哧一笑,被人揪住尾巴的感觉真是不爽啊,真是的,致命的弱点怎么能在尾巴上?一旦被揪住竟然无法发出力气,全无抵抗能力,我觉得这个画面真是搞笑,我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把这一页的漫画递给小麦看:小麦你看,这页的。
  当我转过头的时候,我看见的是肖扬微笑的脸孔,不是小麦,原来从推门进来到刚才,都是肖扬而已,不是小麦,我有点儿狼狈不堪,慌乱的想从趴着的床上坐起来。
  肖扬笑着接过我递过去的漫画:是吗?我看看,那里那么好笑了,你们竟然笑个没完。
  我坐起来的时候,放在床上的可乐罐向旁边倒去,我急忙伸手去扶,肖扬也急忙伸手去扶,我握住了可乐罐,肖扬握住我握住可乐罐的手,我挣了几下,肖扬没有放手,肖扬的另一只手拿着我刚才的那本书,笑:十八,这本书真的好笑吗?
  情急之下,我紧张的喊:小麦,小麦,我要找下一集的书,下一集!
  肖扬握住我拿可乐的手轻轻松开:下次小心,可乐可是比啤酒贵的多了,浪费了不划算。
  我尴尬无比的从小麦房间里面跑出去,到客厅的时候,看见小麦和佐佐木在电脑前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小淫平K陆风饼小乐在打牌,正嚷的不可开交,好像是谁出错了牌。
  我松了口气拍了下胸口,幸好没有人注意,不然我真该无地自容了,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笑嘻嘻的脸和若有所思的眼神,我迅速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慢慢朝小麦和佐佐木的电脑桌前凑合,小麦好像一直在朝佐佐木炫耀自己的游戏水平,佐佐木有点儿手忙脚乱,显然不是小麦的对手。
  但是整个房间里面少了石静那个女孩子,好像她压根儿就没有来过一样,我很好奇。
  吃中午饭的时候,阿瑟还是没回来,小淫放肆的朝佐佐木笑:阿瑟这回肯定如胶如漆了。
  我装作没有听见,和小麦摆着桌子,小麦小声跟我说桌子上有道菜很好吃,趁着别人不注意,我和小麦偷偷的各自吃了几口,果然味道不错,我们偷偷的笑,像胜利的老鼠。
  我正得意的时候,平K的声音响了起来:十八,十八呢?上次喝啤酒输了,这次我不干,我们比喝红酒,十八敢不敢?喝红酒。
  我抬头看见平K气势汹汹的拎着几瓶红酒,红红的颜色,好像能激起人的斗志一样,我看清楚上面写的是红葡萄酒,我没放在心上,红酒?不就跟饮料似的,这玩意儿小孩子都能喝,我还能怕?
  我有点儿高傲的看着平K:哎,找点儿有创意的,红酒?跟小麦喝的可乐有什么区别,别逗了,又没有人说上次你喝不过我就怎么着了是不是,至于这么大火气吗?气的拿红酒还糊弄人吗?
  我说完后,饼小乐开始大笑:十八,好胆色,平K啊,你气势就输了一半,人家十八压根儿不把你当回事儿。
  佐佐木担心的看着我:十八,你没有喝过红酒吧,红酒是后劲儿大你别上当……
  我根本听不进去佐佐木的话:后劲儿?没有后劲儿还怕有后劲儿的?喝就喝。
  平K奸诈的看着我笑:到时候别后悔啊,我可是没有逼着你喝对不对?
  于是饭桌上别人吃饭,我和平K喝红酒,说实话,之前我根本没有喝过红酒,也不知道十几度的红酒能有多大的力量,那是我第一次喝红酒,我也不会喝,为了能镇住平K,我竟然快速的喝下两大杯子的红酒,三分之二瓶的红酒被我几分钟之内就象喝饮料似的喝了小区,我逞强似的看着平K,他只是淡淡的笑:十八,你别着急啊,别看你现在喝这么多,谁先倒下还不一定呢?
  肖扬担心的看着我:十八,不能这样喝红酒,你疯了?
  我笑:没疯,不能这样喝是吗?那我就创出这样喝的一个方式。
  当时间慢慢过去二十分钟的时候,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红酒确实不能这样喝,这个方式不是喝酒,是催眠,我开始看见别人的脑袋慢慢的在我眼前变得模糊,小麦好心的给我夹菜,可是我已经分不出小麦手里的筷子是几根了,好像是好几根似的,小麦的脑袋也变得带了重影似的,晃啊晃的,我的眼睛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就是想睡觉,我模糊的听见肖扬生气的声音:平K,你知道十八没有喝过红酒,胜之不武。
  平K好像在笑:我哪儿知道十八没有喝过红酒啊,你们没有瞧见她刚才的气势啊,我都快吓傻了,喝可乐也没有那么快的啊?没事儿,不过是睡一觉吗……
  我拼命想摇摇自己的脑袋,可是动作却是很迟钝很没有力度,估计就像老年人晃脑袋一样,我慢慢的往旁边的人的肩膀靠着,好像佐佐木说:小淫,你扶着十八一下,别让她摔倒了,她好像醉了,小心点儿。
  好像小淫说:老佐,十八不是好像醉了,是真的醉了,十八这人怎么这么虎啊?愁人。
  我突然觉得好好的睡一觉似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在我所能控制自己的意识慢慢消失的时候,我看见了小淫微笑的脸,明净的眼神,可爱的酒窝,温和的表情,是小意吗?是小意,只能是小意,我就这么很突然的想起了高中毕业之前,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小意,在一个有着冬日暖阳的日子,我和小意错身而过,小意穿着干净的羽绒服,小意棱角分明的脸庞和纯净水一样的眼神,还有我和小意仅仅相距半米不到的距离,我记得了,我记得我那次听见了小意的呼吸,还有耳边的风声,还有我没有再回头时候自己心里的难过,小意,我就是这样错过了你,是不是?这一切就这么清晰的定格在我的眼前。
  我糊涂的喊出了一句话:小意,真的是你吗?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6: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吃香蕉

  当我有了意识的时候,我的头开始无比的疼,像是被人拿石头打过一样难受,我拿手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我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我吓了一跳,中午到现在,我竟然都在睡觉?
  我坐了起来,看清这是小麦的房间,床上还放着散乱的漫画书,我随手拿起一本,还是感觉脑袋疼的厉害,我把漫画书丢在一边,下了床,恍惚记得中午和平K喝红酒,之后呢?之后我难道喝得趴下了?然后就这样睡了好几个小时?我摸了摸脑袋,实在想不起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开始感觉口干舌燥的,想喝水,客厅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声音,真的安静,难道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疑惑的推开门,客厅里面只有小淫一个人在电脑前面好像编着什么程序,说是编程序主要是我看见了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DOS画面和一堆我看不明白的符号。
  小淫听见开门声回头,看见是我,笑:十八,你说该说你什么好啊?整个就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你不吓死谁是不是不甘心啊?醒了?
  我不好意思的转过脸:谁想红酒会那么劲儿大啊?有水吗?口渴。
  小淫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给我到了一杯水:给,头疼吧?
  我点点头,小淫笑:这就是喝红酒的后果。
  我喝了一口水:他们人呢?
  小淫伸了个懒腰:他们都出去了,阿瑟说晚上回来,估计也快回来了,小麦和肖扬在,一个在我房间睡觉一个在阿瑟房间睡觉,肖扬也喝多了。
  肖扬也会喝多,真是怪事儿,我摇摇头,小淫点了支烟,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哎,我问你,你睡着之前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小意,小意是谁啊?
  我惊讶的看着小淫:我有喊小意这个名字吗?
  小淫点头,吐了口烟,笑:有啊,你真是没有良心,要不是我扶着你,你早就睡到地上了,我听见你喊,小意,真的是你吗?那个小意,是不是跟我长得象啊?那时候我看见你看我的眼神都发直了,小意是谁啊,咱们学校的吗?
  我脸一红,开始辩解:哪有?不是,是以前我们家附近卖雪糕的一个小孩子,和我关系挺好的。
  小淫噗哧一笑:那肖扬亏大了,肖扬还以为你又喜欢上谁了呢?你喊出这个名字之后肖扬一直闷闷不乐,所以也就喝多了,闹了半天是你想吃雪糕了
  我一直没有问关于石静和肖扬之间的事情,因为我觉得那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也就不必问。
  阿瑟是傍晚五点多钟回来,很春风得意,看来约会带来的快乐是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的,阿瑟和平K一起回来的,看见我就笑:哎,十八,听说你喝红酒被人挂了?真的假的啊?
  我有点儿尴尬的不敢说话,平K笑:其实啊,就算十八喝多了,那种气势也是够吓人的了,我算是怕了,以后再也不敢跟你喝酒了。
  阿瑟问小淫:哎,老佐他们晚上过来吗?
  小淫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符号,弹了一下烟灰:我估计够戗,就中午吃了一会儿的饭还惦记他女朋友来着,晚上肯定不会过来了。
  说话的时候,我看见肖扬推门出来,看见我有点儿不自在,开始和阿瑟打招呼,阿瑟把外衣扔到沙发上,也掏出一支烟点上:这男人啊,就不能被女人所累,不然啊,累,而且对不起兄弟,我算是看透了。
  平K给了阿瑟一拳:得了吧,你从昨晚上开始消失,到现在才回来,还有脸说别人。
  我开始感觉自己饿了,因为中午我压根儿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光是喝酒了,我开始去找小麦,小麦平时也不睡觉啊?真是奇怪。
  我进了阿瑟房间,开始摇晃小麦,小麦才翻着眼睛醒了过来:十八,你干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把小麦拽起来:哎,你怎么睡觉了,平时不这样啊?
  小麦打了个呵欠:还不是你说的,说什么红酒跟可乐饮料似的,所以我才试着喝了一些,谁知道,竟然慢慢开始犯困了,说起来就怨你。
  小麦下了床,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十八,你饿不饿?
  我点头:饿啊,我中午也没有吃饭。
  小麦拖着我胳膊:走,找小淫给我们做东西吃,他手艺最好。
  来到客厅的时候,我看见小淫和阿瑟有点儿不正经的嘿嘿笑着,估计他们没有说什么好事儿,肖扬和平K好像在说什么。
  小麦直接就朝小淫喊:哎,小淫给我和十八做点儿东西吃吧?我们饿了。
  小淫瞪了小麦一眼:知道饿了?刚才阿瑟在外面定菜了,一会儿就送来了,十八也跟着起哄,这么大个人,也跟小孩子似的饿了?
  肖扬看着我:十八,厨房还有些水果,你和小麦先吃点儿吧。
  我一听厨房有水果,利马往厨房走,先找点儿东西吃吧,真的饿了。
  我抓了一个苹果喀嚓着,顺手拿了一根香蕉,准备给小麦,转身的时候,看见肖扬也跟着我进来了,肖扬指着香蕉:十八,你为什么不吃香蕉啊?苹果也不能吃饱。
  我苦笑:我本身就不喜欢吃香蕉,不管这东西有多好吃,可惜我不喜欢。
  肖扬咬了一下嘴唇:十八,小意是谁?
  我开始装糊涂:小意,谁是小意啊?
  肖扬盯着我:你喝酒的时候喊过的名字不会是随便喊的吧?
  我咬了一口苹果:就是随便喊的啊?
  肖扬嗤笑:那你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反正也是随便喊。
  我没有说话,也没法说,我拿着香蕉开始朝客厅走。
  肖扬突然拦住我:十八,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先是易名,这次又是什么小意,小意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看着肖扬:我没有,没有……
  小麦从肖扬身后推门进来:十八,你吃什么了?
  我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香蕉朝小麦晃着:给你的,我心肠好吧?肖扬还跟我说你不喜欢吃香蕉呢?
  穿过肖扬身边的时候,我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吃香蕉,不管香蕉本身有多好吃,我始终不喜欢吃,真的。
  我想肖扬这次应该很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来到客厅,阿瑟叫来的菜已经送来了,阿瑟朝我笑:哎,十八,这两天玩的好吧?
  我吃着苹果笑:好的不得了,就是你不在,重色轻友。
  阿瑟掐了烟:哎,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人,是人就会被诱惑吗?孔子不是说食色性也吗?肖扬呢?跑到厨房干什么了?肖扬!
  我没有回头,直到肖扬慢慢坐到对面,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肖扬点了一下头,我听见小淫的声音:肖扬你怎么了,是不是也跟十八似的,饿了?
  肖扬笑了一下:没有,吃饭啊,你们好像都不饿啊?
  我一边吃饭一边摇头:哎,乐和也乐和了,该回去好好看书了,不然我可不想期末考试那么被动,一会儿回去好好用功看书了。
  阿瑟一乐:十八,你倒是一个听话的学生,我都读了二年多了,都不知道考试是什么东西,反正还没有补考过,也算是一个奇迹。
  平K朝我敲敲桌子:十八,中午喝了那么多红酒,没事儿吧,这事儿是由我引起的,我道歉,真的。
  我笑:怎么会啊?主要怨我自己,光知道逞强,跟你没有关系。
  肖扬看着我:十八果然好性情,爱憎分明,不会无端埋怨别人。
  小淫嗤笑: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说爱死她的性格了呢?哎,十八,你就不是男的,不然我利马和你同床共枕,咱们俩穿一条裤子就好了,还能省钱,是不是?哎肖扬,我可是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把十八当成和你一样的朋友,忘了?咱俩不是睡过一张床吗?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一颤一颤的,我皱着眉头看着小淫:哎,你就只会这点儿创意吗?拜托。
  小麦开始嘿嘿笑:十八,小淫会的还不止这些,他和阿瑟还混着袜子穿呢?
  吃完饭,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学校,肖扬穿好大衣:小淫,你今天回宿舍吗?
  小淫叼着烟摇头:不回去了,今晚要把这个程序做完,人家催了好几回了。
  肖扬系好大衣扣子,看了我一眼:那我和十八回去了。
  阿瑟摆了摆手:路上慢点儿,今天的风挺大的,路上还有冰冻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和肖扬出了门,下楼,在楼下拿钥匙开着嘟嘟的自行车,肖扬背过身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呼了一口气,和我并肩走着:十八,你为什么不问我关于石静的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和石静在一起有点儿奇怪?
  我看着前面:我觉得这个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像是阿瑟和一个漂亮女生在一起,或者小淫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一样,我也从来不会去问一样,我好奇心一向不重。
  肖扬沉默了一会儿:十八,其实,其实我和石静什么关系也没有,小淫跟我说,如果想知道一个人对你是不是很在意,就让另外一个人出现在这个人面前,但是好像这个方式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对不对?
  肖扬叹了口气:香蕉有什么不好,没有食物的时候可以当作食物来吃,有了食物的时候可以当成水果来吃,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我一时语塞,只好不说话的往前走,肖扬手里的烟头一亮一亮的。
  肖扬转头看着我:十八,真的不能告诉我小意是谁吗?
  我笑了一下:不是不想,只是这个东西好像都是虚无的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意是我很久之前的一个故事了,就这样而已,并不是我能抓的到的任何一个人,说了和不说其实都一样,就这样而已。
  肖扬哦了一声,接着抽烟:看来也是一个遗憾的故事了?就像小说中那样,你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喜欢你,对不对?小说或者电影好像都会教人学会如何执着,十八,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这话让我有点儿无所适从,我努力装出淡淡的语气说:电影或者小说是为了满足观众唯美或者向往美好的愿望,在现实中并不是这样的,因为每个人承受伤害的能力是不一样的,如果唤作我,我会努力停止,平行线是没有交点的,这是真理对不对?不然,如果一个劲儿的沉浸其中的话,虽然有过努力和付出,可是到最后想停都无法停下来了,因为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习惯,这样不好,对别人对自己都不好。
  我咬了咬嘴唇:你也知道易名,我现在就无所谓了,他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就是同学还有同乡的关系,多好,我就不会老是想着,再说了,老想着有用吗?对啊,你那句话说得多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肖扬没有说话,只是吸着烟,到了女生楼下,我看了肖扬一眼:真的,我之前我不觉得,现在我很感谢有了你和阿瑟这样的朋友,大家聚在一起很快乐,肖扬,我会珍惜这种兄弟一样的友谊一辈子的,我到了,上去了,你也回宿舍吧。
  肖扬没有说话,点点头,转身往男生宿舍走,我转身上楼,听见肖扬喊我,我回头,肖扬迟疑了一下:十八,没事儿,你上去吧。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6: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喝饮料

  回到宿舍,只有嘟嘟一个人在百无聊赖的坐着,看见我回来点头:十八,你回来了?
  我倒了杯水,有点儿奇怪的看着嘟嘟:哎,小苍和盈子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嘟嘟伸了个懒腰:她们去市内同学那儿了,反正现在已经停课了,回来不回来都是一样的,等着考试就行了,盈子本来让我跟她们一起去,可是我的成本会计最近拉了很多课程,我怕被挂,所以还是回来好好看看书吧。
  我放下水杯朝嘟嘟笑:你啊,要是拿出看言情小说的劲头,什么会计都不成问题了。
  嘟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对了,十八,你们系的那个叫易名的男生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了,后来还让我下楼,他送给你一张贺卡来着,我放你床上了。
  我转身,看见床头放着一张圣诞卡,拿起来,打开,里面是黑色碳素笔写的字:十八,圣诞节到了,送你一张卡片,祝你这个节日快乐,易名。
  嘟嘟坏笑的抢过我手里的圣诞卡:给我看看,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嘟嘟看完之后有点儿失望的把卡片还给我:哎,还以为能发现点儿什么呢?切。
  我苦笑,我曾经很多次的希望能在什么上面发现什么,正好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正好也是喜欢自己的人,可惜,这种缘份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遇到。
  圣诞节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开始加紧自己的复习,因为期末停课了,所以就连见到易名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他送给我那张圣诞卡片我一直没有机会说谢谢,中间阿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他租的房子玩,我说最近太忙,等考完试再去吧。
  肖扬找过我几次,也没有什么事情,见了面反而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肖扬好像一见到我就好像失忆似的忘了他之前想找的理由,我也不多说话,就试沉默着等着他说话,肖扬也是叹气,吸着烟,最后都是说:十八,我没什么事儿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难过,所以我不敢给肖扬任何叫做希望的线索,说白了就是慢慢等着明年肖扬的毕业离校。
  我还是照常骑着嘟嘟的破自行车去做着深更半夜的家教,冬天很冷,我能感觉出自己呼出的热气在深夜的冰冷里面慢慢被冻结成消失的水汽,于是我告诉自己,冬天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等春暖花开之后就不会再有寒冷了。
  小淫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元旦那天去阿瑟的房子,拿着微积分的书,他想给我把一学期学的微积分从头串讲一边,这样考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怀着感激的心情答应了。
  一飞和他男朋友的关系很稳定,苏小月也还好,虽然嘟嘟一个劲儿的惦记着复习成本会计,但是成本会计的教科书似乎远远没有言情小说带来的诱惑力大,所以经常发生的事情就是已经是半夜了,我在充电灯下面看着要期末考试的书复习,可是嘟嘟呢,虽然没有充电灯,但是她竟然披着棉衣多多嗦嗦的站在楼道里面,借着走廊微弱昏黄的灯光看着言情小说,还要带着面巾纸,据说有次别的宿舍的女生半夜去厕所,看见嘟嘟哭的一塌胡涂,还以为嘟嘟经受了什么人生中难以承受的痛苦了。
  苏小月像是半仙一样给出了大家一个预言:我敢打赌,嘟嘟今年期末考试,成本会计肯定不会及格,要是嘟嘟不被挂了的话,我去找批卷老师。
  元旦这天,在我感觉,才真正是中国人自己的节日,小时候在家的时候,大人管元旦叫做阳历年,就是表示新的一年开始了,在北方,这个日子通常会下雪,然后大人小孩子都会站在窗前,不管是真的很有经验还是装作很有经验的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事故的说:又是一年到了,雪下的好啊,瑞雪兆丰年啊。
  这句话,小时候我通常也会说,其实自己那里知道什么啊,想想感觉听好笑的。
  这个元旦,下了我在北京的第一场雪,当然这个雪没有北方那么大,我抱着微积分的教科书,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去阿瑟租的房子,小淫说今天会把微积分重新串一下,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期末考试了。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一边敲门,一边在走廊里面跺着鞋上面的雪花,开门的是小麦,小麦打了个哆嗦:十八,快进来,门外的空气真冷。
  我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进了房间,只有小淫和小麦在,我问小麦:阿瑟呢?
  小淫吊尔郎当的笑:阿瑟啊,他新交的女朋友说今天下雪了很有意境,要阿瑟陪着她看雪花了,哎,十八,女生是不是都不大实际啊,没事儿就总是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放下书,脱了大衣,搓了搓手,感觉脸上的温度很冷:不知道,可能是因人而异吧,再说了还是你们男人愿意,阿瑟还不是愿意陪着?这么说吧,我要是非要拉着你让你陪着我看雪花,你肯吗?
  小淫露着酒窝一笑:有什么不肯啊,好啊,十八,你快过来拉着我,我陪着你去看雪花。
  我嗤笑:得了,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你肯我还不见得肯呢?
  小淫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要是易名陪着你,你是不是就肯了?
  我看见小麦从厨房里面拿出一罐路路饮料:十八,给你,是热的。
  我感激的接过来,放到手心里面朝小淫哼:看看,还是小麦好,知道我需要的温暖。
  小淫拿过我的微积分书,不屑的一笑:温暖是不能随便乱送的,不是谁的温暖都能送出去,我敢跟你打赌,要是肖扬这样做,你不见得这么乐和吧,那就是烫手的山芋了,过来吧,我给你串讲微积分,哎,十八,期末考试之后要是微积分有了好成绩千万别忘了我的功劳。
  我坐到小淫身边:知道了,我才不会过河拆桥呢,感激都来不及。
  小淫挑着重点给我详细串讲了一边,遇到重点题型的时候就格外强调一下,或者挑出一道题让我做一遍,小淫讲的时候稍微长的头发垂了下来,我推了小淫一下:哎,头发长了,剪剪吧?
  小淫瞪了我一眼:哎,十八,你要是再跟我说剪我头发的主意,我跟你急。
  小麦凑过来笑:十八,你千万别让小淫剪头发,那是他吸引女孩子注意的行头
  我喝了一口热的路路:切,得了,还行头呢?对啊小淫,最近你怎么老是一个人啊?也没有见你新任的女朋友啊?是不是自身魅力下降了,所以你也成了库存品了?
  小淫点了一支烟,吸着,往我和小麦眼前吐了一口烟,笑:哎,你千万别把我和你划等号,你自己成了库存,我才不会,我是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约会而已,我现在要是打开窗户往大街上一喊,哎,我小淫要谈恋爱,放心,很多女孩子会排成队伍来等待我的……
  小麦和我手忙脚乱的扇着眼前的烟雾,小麦起身往别处走,我哼:得了,吹牛也不看看场合,你也就唬我和小麦而已……
  这个时候我听见小麦在大声喊着:楼下的女孩子们,你们注意了,三楼东侧房间的帅哥,小淫要谈恋爱了,你们……
  小淫慌忙跑过去,捂住小麦的嘴巴,然后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十八,你愣什么啊?快过来帮忙把窗户关上啊?
  我笑到不行,好容易才忍住,勉强过去把小麦打开的窗户给关上了,小淫恨恨的看着小麦:臭小子,你疯了,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让你去实践,你瞎嚷嚷什么?
  小麦一脸的无辜:哎,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你自己魅力非凡啊?所以我只不过试试而已,那里胡说了?
  小淫一时语塞,冷着脸抽了几口烟:小麦,你给我回你房间反省,知道了吗?要不是十八在这儿,我非要打你一顿屁股不可,哼!
  小麦朝我做了个鬼脸,跑回他自己房间了,我坐在电脑桌子前面勉强忍住笑,看着微积分的题型,小淫哼了一声,也坐下:该死的小麦,等着我收拾他。
  小淫突然伸手拿起我前面的路路饮料,喝了起来,我愣了一下:哎,这个……
  小淫嗤笑:这个什么啊?喝你点儿饮料就那么心疼?
  我有点儿尴尬: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小淫把路路往我前面一放:还给你,女生就是小气,还是兄弟呢?一点儿都不大方。
  我把饮料往小淫面前一推:你喝吧。
  我开始翻着微积分的书不说话,小淫小心的碰了我一下:哎,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生气了?哎十八,你就这点不好,我说什么了,你怎么了?
  我眼角余光看见饮料罐口留下小淫刚才喝完饮料的嘴唇痕迹还有遗留在饮料罐口的饮料,我开始有种很别扭的感觉,因为我一直不习惯和别人共用杯子,女生不行,男生也不行,我莫名的想到之前自己喝了一口饮料之后留下的痕迹,可是这个痕迹现在已经被另外一个男生的痕迹淹没了,这种别扭的感觉真是不自在。
  小淫转头看着我的表情,小声的说:十八,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嗯?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慌忙收了微积分的书:那个,我差不多记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我说什么了,你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脸了?你这人真是。
  我摇头:没,没什么啊?你不是串讲完了吗?
  小淫掐了烟,笑:是讲完了,阿瑟说让你中午在这儿吃饭的,佐佐木和他女朋友也过来,还有肖扬,还有,你别对肖扬太冷漠了,寒假之后他就该实习了,之后就毕业了,到时候你就算后悔也没地方找他了。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阿瑟晃荡回来了除了春风得意,还带了一身的雪花,小淫挽挽袖子,开始朝我炫耀:十八,今天中午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我的厨艺,还有啊,我需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西红柿鸡蛋汤,上次你做的那叫什么啊?你都不会觉得丢人吗?
  我脸一红,不敢说话,因为自己确实做的不咋样。
  阿瑟脱了大衣,拿起电脑桌子上的饮料罐,咕咚的喝了几口,皱着眉头看着我和小淫:哎,这是谁喝的来着?
  我慌忙指指小淫:刚才,刚才小淫喝的来着。
  阿瑟哼了一声:就说是吗,我说怎么有口水和烟的味道,就知道是那个小子的?没办法,我吃点儿亏好了,小淫,我不嫌你脏。
  小淫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看我,我慌忙转身往小麦房间走。
  小麦在床上趴着,我凑过去,发现小麦在看军事杂志,我是真的想不到小麦还有这个爱好,我以为小麦就只是会看漫画而已,没有想到他还喜欢军事。
  小麦白了我一眼:十八,以后进我房间要记得敲门,知道么?
  我嗤笑:得了,你就一个小孩子而已。
  小麦不满意的看着我:十八,我过了十八岁了,我是个成年人,成年人知道吗?
  我伸手弹了小麦脑袋一下:知道了,小麦大人。
  小麦歪着脑袋看我:十八,你说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我一笑:这就是跳级的弊病了,不然这些在高中就会慢慢感觉到了。
  小麦扁扁嘴:别跟我装深沉,你倒是没有跳级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你谈过恋爱?
  我自讨无趣,只好不说话,嘿嘿干笑,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小孩子都可以取笑我。
  我和小麦闲聊的时候,佐佐木和肖扬可能过来了,我听见客厅里面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笑声,小麦坐了起来,朝我笑:十八,不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也会很不舒服。
  我笑:那要看看那个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如果是个陌生人,也没有什么舒服不舒服。
  小麦来了兴趣:哎,那要是肖扬呢?
  我转手给了小麦一拳: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情。
  我来到客厅的时候,果然佐佐木来了,还带着他女朋友,那个女孩子我一直习惯叫她师姐,肖扬也来了,在翻着我的微积分书发呆,看见我出来点了一下头。
  小淫看见我出来,虎着脸:十八,你跟我去厨房,我教你怎么做西红柿鸡蛋汤,还有肖扬,跟我一起去厨房帮忙。
  我不大乐意的跟着小淫往厨房走,后面的肖扬说:好,一会儿就来,我脱了大衣就来。
  小淫把案板收拾了一下,朝我哼了一声:十八,你好好看看,西红柿是这样切的,知道吗?要先把西红柿根部的地方用刀剔除干净,还有,西红柿要切的很薄一些,那样才能煮烂,充分发挥西红柿酸甜的特点,记住了没有?
  我凑到小淫案板旁边,看着案板上被切的很薄的西红柿点着头:知道了。
  小淫抬起头,好像无意识的看着我:十八,刚才,刚才是不是因为我喝了你的路路饮料,所以你生气了,并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是吗?
  我尴尬的摇头:不是,我没有生气,没有。
  小淫挑着嘴角,嗤笑:得了,你以为你那么点儿想法我还看不出来?
  小淫顿了一下:十八,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听见肖扬在我后面说:小淫,我帮你作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你

  小淫转头看着肖扬:你帮着十八收拾蒜吧,还有啊,洗几根黄瓜,清爽一些。
  肖扬蹲在我旁边,看着我笑:十八,你会不会剥蒜啊,象你这样,只是把大蒜放在手里,是剥不下蒜皮的。
  小淫嗤笑:十八可能就有那个本事,只要闭着眼睛说几句别人听不懂的咒语,说不定大蒜皮就自动脱落下来也不好说,是不是,十八?
  我回过神儿,开始手忙脚乱的剥着蒜皮,肖扬伸手从我手里拿出一部分蒜:十八,微积分复习的怎么样,其实考试也不是很难,是你想的难了……
  我刚要说话,肖扬突然往前一个踉跄,倒在我身上,我也开始往后倒去,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正着急的时候,感觉后面有人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我也伸手往前扶住肖扬的身体,我这才看见,小麦和阿瑟推着厨房的门进来了,肖扬刚才正好在厨房门后,所以一推门就被撞的朝前倒去了,我忿忿的看着小麦:哎,你推门时候不会轻点儿啊?人还在门后呢?看看,看看,这下好了吧?把人推倒了吧。
  我的双手还在往前推着肖扬的身体,肖扬有点儿发呆的看着我,没有变换姿势,我咽了一下口水,正色的看着肖扬:哎,哎,起来了,怎么了,被撞晕了吗?
  阿瑟伸手帮忙把肖扬扶了起来,陪着笑:哎,不好意思,刚才没有注意。
  肖扬把他手里的蒜轻轻的放在手里,没有说话,看了阿瑟一眼,转身出了厨房,小麦疑惑的看着我:十八,我们说错了什么吗?肖扬好像不高兴了。
  阿瑟转身追出去:肖扬,肖扬……
  我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蒜瓣,放到小淫身边的案板上,小淫叹了口气:十八,你不用非要这么一本正经吧,非要这么吝啬吗?
  我忿忿的瞪着小淫:好啊,你心疼,你陪着他去。
  小淫哼:废话,我又不是你。
  我一甩手,出了厨房的门,客厅里面,佐佐木在电脑前教着师姐玩一个什么游戏,师姐笑得很开心,佐佐木的脸上也流着叫做幸福的笑意。
  肖扬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什么杂志,脸色很难看,我也觉得很不舒服,我转身拽住小麦:哎,帮我找漫画书,我要看七龙珠。
  小麦领着我进了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纸箱子,翻给我一堆书,我刚翻开几页,门就被推开了,我看见是肖扬,肖扬没有看我,只是朝小麦说:小麦,你先出去,我和十八有事儿说,你到厨房帮小淫。
  小麦紧张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一眼肖扬,我把书放在床边:小麦,你去吧。
  小麦挠挠头:可是,十八,你们不会,不会动手吧?
  我瞪了小麦一眼,小麦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出去了,肖扬只是靠在门边,小麦出去之后,肖扬有点儿冷漠的点了一支烟,看着我:十八,明年我就毕业了,确切的说还有接近六个月的时间。
  我没有说话,肖扬顿了一下:其实连六个月都用不上,可笑吗?我在这个学校读了三年多的时间,可是从来没有发现时间竟然可以这么短暂,抓都抓住。
  我迟疑的看着肖扬:可是……
  肖扬突然用生气的口气开始大声说话:可是什么?十八,你是不是希望我立即就毕业,最好就是明天,对不对?那你可以称心如意了,过完这个寒假,三月份我就离开这个学校实习,而且一实习就是三个多月,眼不见心不烦,这话我替你说,多好?
  我避开肖扬有点儿咄咄逼人的眼神,我很想大声的告诉肖扬:你什么时候见到感情是求来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之间可以支付给对方自己的怜悯,感情,要是来得很牵强,那么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会是让其中的人失落,或者是尊严或者是遗憾。
  这话我没有方法说出口,我知道一旦说出来,那么我们之间来最基本的朋友都很做成,更何况是兄弟?
  外面响起敲门声,肖扬依然很生气的喊着:谁啊,不要敲门了,不要惹火我,听见没有?
  我看见肖扬拿着烟的手在轻微的抖着,原来感情可以让一个人失去自己的正常态度,我叹了口气,把小麦给我找出的漫画书合上,放在床上,我慢慢朝肖扬走过去,我鼓足最大的勇气把自己的手放在肖扬的拿着烟发抖的手上,我看着肖扬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
  肖扬突然甩开我的手,嗤笑:十八,我最不想要就是你对我说对不起,你对我说对不起?我是乞丐吗?是不是很可怜,所以你会说对不起?
  我的手被肖扬很用力的甩开了,撞到门后的柜子上,我听到一声清晰的通的一声,肖扬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我:十八,你除了会对我说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就会说对不起吗?我到底那里做错了,那里做错了,就值你说一句对不起,是吗?
  我被撞击到柜子上的手背,开始蔓延着叫做疼痛的感觉,我忍住了没有说话,是,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也偷偷喜欢过别人,小意,易名,可是肖扬,你比我好过,你至少比我好过,我会鼓足勇气握着你拿着烟而发抖的手对你说对不起,你知道吗?至少你还有我对你说的一句对不起,可是我呢,不管喜欢谁,不管喜欢人家多久,不管是否和自己喜欢的人面对面,我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人对我说,我好过吗?我就做错了吗?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阿瑟的声音:十八,肖扬,你们怎么了?快吃饭了,你们出来啊?你们要是不出来,我撞门进去了,我进去了?
  肖扬咬了咬嘴唇,转头,开了门,走到客厅开始穿衣服,然后推门往外走,我看见阿瑟吃惊看着肖扬:肖扬,肖扬,你怎么了,一会儿就吃饭了,你回来……
  我懊恼的坐回小麦的床上,仰头倒在床上,伸手拿过小麦的漫画书,盖住脸,这都什么事儿啊,冤孽啊,真是冤孽,不喜欢一个人也会伤害一个人,如果我去喜欢这个人了,那么这个人没有伤害了,可是我呢,我就没有伤害吗?真是左右不是人,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做人真他妈的难,要是我和肖扬不认识也就算了,就会象对张啸一样,因为我们都不熟,即使有伤害,也会变得陌生。
  我发楞的时候,有人伸手在我盖住脸的漫画书上敲着,我叹了口气:小麦,别闹了。
  小麦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把烟放到了我的鼻子下面,我呛了一下,愤怒的坐起来:小麦,你……
  我看到的是小淫,笑嘻嘻的脸:怎么了?十八,你又和肖扬吵架了?你俩好像吵架上瘾。
  小淫吸了一口烟,看着我的表情,我拿着手里的漫画书扇乎眼前的烟雾:哎,你别说风凉话了,你以为我愿意和他吵架吗?哼,刚才他把我的手甩到柜子上了,这会儿还疼呢?
  小淫噗哧一笑:哎,十八,我发现你的感情都和硬伤有关啊,你看,和易名,右侧肩膀上很大一块儿淤青,和肖扬,手背也撞了一下,你说将来你再和别人交往,得不住还要有多少硬伤呢?还是多多准备一些红花油或者医用胶带吧。
  我瞪了小淫一眼:还说风凉话。
  小淫吐了一口烟,看着我手里的漫画书:十八,你知道肖扬家是西安的,三月份实习也是回西安,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儿吗?真让人家带着遗憾走?
  我的火气大了起来:哎,你们当我是什么,是礼物,随时都可以送人吗?我问你,要是你不喜欢一个人,那要是这个人想握你的手,你怎么办?
  小淫吊尔郎当的笑:握就握呗,又不会少块肉?
  我恨恨的看着小淫:要是,要是那个人想拥抱你呢?你怎么办?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拥抱也没有什么啊?你也没有失去什么啊?这么封建?
  我摆了摆手:算了,跟你们男人没法说这些事情,我没法跟你苟同。
  小淫转了转手里的烟,低着头笑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看着我:所以十八,所以当我喝了你喝得那罐饮料之后,你就会很不舒服,对不对?也是因为这个?
  我没有想到小淫会突然说这个,一时语塞,愣了一会儿:你,你瞎说什么?神经。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肖扬没有回来,饭桌上,阿瑟一个劲儿的看着我,佐佐木也是,小淫倒是没有看我,只是看着他眼前的水杯发呆,整个局面好像我就是表明了自己是个千古罪人似的,搞的我吃饭都很不爽,尤其是当我伸手夹了一块好像是鸡腿肉的时候,阿瑟咳嗽了一下,我一激灵,筷子一抖,鸡腿肉啪的又掉回盘子里面了,小麦偷偷一笑,趁我愣神的时候把我中意的那块鸡腿肉给抢走了,我无声的抗议的瞪了小麦一下,没敢说话。
  阿瑟咳嗽之后,看着我:十八,肖扬三月份就实习了,实习知道吗?就是离开学校好几个月,肖扬的实习单位是西安,很远,可能会在要毕业的那个月份回学校一下,就是这意思。
  佐佐木小心的点头:是啊,十八,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呆在学校了。
  我抬起头,看着阿瑟:哎,阿瑟,我问你,肖扬和你们是什么关系,能如实回答吗?
  小麦把手里的筷子放在餐桌上,拍的啪啪响,抢着话说:哎,十八,和肖扬当然是兄弟了,是兄弟,没得说,绝对没得说。
  阿瑟看了一眼小麦,朝我点头:是,大家这几年的相处,就象是兄弟一样。
  我叹了口气:那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你们又是什么关心呢?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你们就这么急着要把我当成你们兄弟的礼物送出去,小淫之前说易名是重欢情轻手足,小淫说他不会那样,那个时候我们还把这句话当成笑话,可是现在呢?你们是不是觉得如果我给了肖扬一个机会,让他没有遗憾的离开学校,你们就算对得起你们的兄弟了?有没有人想过,谁又对得起我了,有没有人能对得起,反正你们都知道我喜欢过易名,好啊,有没有人去找易名,告诉易名我十八曾经那么真心的喜欢过他?有没有人去找易名告诉易名也不要让我遗憾离开这个学校,有人吗?有没有?
  阿瑟张了张嘴,有点儿发楞:十八,可是十八……
  我有点儿无趣的放下筷子:算了,我也不想问了,我先回学校了,你们慢慢吃吧。
  我收拾了电脑桌子上的教科书,穿上大衣,阿瑟转到我前面:十八,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
  我苦笑:你想什么?就是想让肖扬快乐,对不对?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我推开房门往外走,开门的一瞬间,我楞住了,房间里面的人都楞住了,肖扬靠着走廊的墙壁,发着呆,脚下是一地的烟头,也许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就这么一直呆在门外?
  肖扬看着我淡然一笑:十八,你不是礼物,没有人能当你是礼物,我把你当兄弟总行了吧?你不甘心是吗?好,我去找易名,我告诉易名你十八曾经很真心的喜欢过他,我去告诉易名让他不要让你遗憾的离开学校,好不好?我这样做,够不够兄弟?够不够?
  肖扬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很大的很大的声音喊出来的,我艰难的就连转身的力量也没有了,阿瑟和佐佐木开始伸手去拽肖扬:哎,肖扬,进屋进屋,外面很冷。
  在阿瑟和佐佐木拽着肖扬往房间里面的间隙,我挪动自己的脚步往楼下走。
  冬天的风干涩的拍着路人的脸颊,就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一样疼,我顶着风没有目的的朝前走着,如果,如果肖扬只是一个陌生人,像是张啸那样的陌生人,或许大家都不会难过,因为谁会和陌生人有交情呢?没有交情又何来的难过呢?
  我低着头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我听见对方很不客气的话:哎,你怎么走路的,你不长眼睛吗?说你呢?
  我的火气终于被挑了起来,我愤怒的抬起头,刚要发火,愣住了,原来是肖扬他们专业的那对双胞胎哥俩之一,正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我吓得一激灵,也不知道这个是双胞胎中的那个,后面还有几个别的男生,都不认识,我准备息事宁人,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有看见。
  然后我看见那个男生哦了一下:哦?我见过你,绝对见过你,你认识肖扬是不是?
  我心里一凉,真他妈的冤家路窄,看来是那个在餐厅给过我一酒瓶的男生了。
  那个男生忽然换上笑脸:大家认识吗?上次在餐厅不小心失手了,我哪知道你是女生,你别介意啊,不过你挺胆儿大的,肩膀没有什么事儿吧?为这事儿我跟肖扬说过对不起了。
  我胡乱的点着头,不敢说话,那个男生接着笑:我告诉你,你护着的那个臭小子,我和他还没有完呢?你告诉他老实点儿,那天我要是心情很他妈的不爽的时候遇到他,我非揍他不可,别以为我会心慈手软,哼。
  我没敢说话,那个男生回头招呼后面的男生:走了。
  我吁了一口气,一直没敢说话,直到他们走了,我才回过神儿来,看来我也是怕挨揍的主儿,这个事实有点儿让我感觉无地自容,我以为自己会很拽的面对他说:怎么了?你丫要是敢碰易名一根指头,我废了你,不信就走着瞧。
  我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无地自容着,这个世界上,其实自己微小的可怜,想起上次在餐厅,如果不是肖扬,可能我和易名俩人会被人家揍成一对儿,绝对白给,可是我要因为这个理由让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吗?要不要呢?
  晚上是小学生的家教,小学生突然开始认真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小学生的爸爸答应小学生如果这次期末考试能考到班级三十名以内的话,就给小学生买一个文曲星的电子词典,我现在还记得好像是一个叫S505的型号,那款型号的电子词典当时是六百多块钱,其实小学生的英文课程根本不需要那么贵重的一个电子词典,小学生看中的是电子词典的游戏功能,据说可以打好几种游戏,而且还能在里面养一个宠物。就是为了这个电子词典,小学生破天荒的开始认真跟我学习,我讲课的时候他竟然真的有认真听,我在心里笑,看来物质力量要远远大于精神力量,不过总算是有用处,也好。
  家教结束后,在学校门口,我看见了阿瑟和小淫,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之后了,阿瑟朝我笑:哎,十八,有时间吗?
  我有点儿复杂的看着阿瑟:哎,你不会又是来劝我的吧?肖扬对你们那么重要吗?
  阿瑟搓了搓手,有点儿尴尬:十八,你听我说,不是肖扬对我们重要,你对我们也一样重要,真的,我是在说真话。
  阿瑟顿了一下:十八,我没有想到的是,简单的恋爱,原来对你是那么重要,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我们都以为其实恋爱很简单……
  小淫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背对着风的方向抽着烟,我叹了口气:算了吧,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说多了对谁都没有更大的意义。
  阿瑟拽住我的自行车,正经的看着我:十八,你和肖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对于朋友,我从来没有分出彼此,我从来没有想让用你来让肖扬没有遗憾的离开学校毕业,真的,只是我们一直以为恋爱很简单,简单的就像是和朋友相处一样,我并没有想到这种交往在你的想法中是那么的重要。
  我心里一热,有点儿说不出话来,阿瑟笑:十八,如果我们说错了什么,你千万别生气,为这么点儿事儿闹别扭挺不值当的,是不是小淫?
  小淫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看着他自己手里的烟。
  阿瑟笑:肖扬下午的时候回去了,他说他中午有点儿失态了,挺不好意思的,让你别放在心里,十八,你就别生气了。
  我摇头:我真没有生气,就是,就是感觉太乱了,乱的让我都糊涂了。
  小淫嗤笑:乱?那里乱了?十八,你脑细胞是那个等级的,就这么点儿事儿你就糊涂了,以后你还怎么混啊?
  我瞪了小淫一眼:是,我脑子不好使,行了吧,我不像你,有一百个女朋友也不会乱,而且绝对是坐怀不乱,即使分了手还要念着你的好,你将来能混的好。
  小淫突然噗哧一笑:哎,阿瑟,我怎么听着十八这话的味道怪怪的,嗯?
  阿瑟皱着眉头推了小淫一下:你小子正经儿点儿,没正形儿。
  我看着阿瑟:哎,女生楼该锁门了,我得回去了,不像你们,不用回宿舍。
  阿瑟点点头:好吧,十八,你先回去吧,考完试去我那儿,我让小麦把他房间给你住,你就用电脑写东西吧,千万别客气,客气了我跟你急,知道了没有。
  我笑:哎,用你的东西,你还这么大方?
  回到宿舍,一飞很是伤感的看着我:十八,我今天去我们系问关于下学期分宿舍的事情了,确实是真的,下学期真的咱们就不在一个宿舍了。
  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虽然这个宿舍的人都不是一个系,但是平时大家相处的都不错,解释苏小月总是不断的气我,但是,我的感觉始终是一种友谊的快乐,可是现在,我都不知道下学期自己会被分到那个宿舍,苏小月歪着脑袋:十八,我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你,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啊。
  我笑:不管怎么分宿舍,我们大家不都是在一个女生楼里面吗?总有机会见面的,有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干吗这么伤感,放心,就算分了宿舍,我肯定去找你们玩,行了吧?
  嘟嘟一连的郁闷:只能这么着了,学校的宿舍又不是我们自己开的。
  元旦过后,我一直没有见过易名,我因为要好好复习期末考试,所以也取消了早晨跑步的时间,因为实在是特别寒冷的时间了,我有点儿担心易名和肖扬同专业的双胞胎之一发生矛盾,易名毕竟是新生,新生能有多大的力量和一个混混较量?而且还是打架成性的人,这事儿我开始期望大雄能够插手,因为大雄和阿瑟还有肖扬的关系好,大雄和易名的关系也好,我是不会去找肖扬了说什么话了,一是男人的事情总归要男人自己解决,我再怎么骁勇善战也不能插手,因为我是女生;二是我和易名什么也不是,我没有任何理由插手,对于相互爱慕我实在是期待,对于收获只能是感动,我无话可说,而且感觉没有任何成就感。
  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在综合楼自习室看到了肖扬一次,肖扬在对面的栏杆上倚着,朝我的方向打招呼,淡淡的一笑,我也点头,后来肖扬走到我身边,问我微积分复习的怎么样了,我说不太担心不及格了。
  肖扬走的时候用手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十八,那天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只是装作自己记不得了:什么事儿,我都忘了。
  我看着肖扬慢慢的一圈一圈的绕着下楼,我看着肖扬的背影,感觉到一种凄凉,就像是看自己,不被别人喜欢,自己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而且经历的时间还不短,我怎么会忘掉这种感觉?不过还好,被我喜欢的人至少有一点是幸运的,因为我不会去纠缠谁。
  距离考试还有两天的时候,小淫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微积分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好,从复习的角度而言,我还没有什么特别不会的地方,及格以上的成绩应该没有问题,小淫在电话里面笑:哎,十八,千万不要装大头,知道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害人害己。
  我也嘿嘿笑:别的科目可能还会装一下,这个微积分的数学是不会装的,放心吧,我复习的差不多了,不会丢你这个师父的脸面的。
  嘟嘟这几天开始着急,因为她的成本会计还没有看几页,马上就要考试了,所以急的有点儿抓耳挠腮,嘟嘟的眼神看谁都是一副求救的表情,可惜我帮不了她,苏小月给嘟嘟讲过一些题,但是嘟嘟好像都记不住,最后气的苏小月摔了书本。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很吃惊,因为喜欢大雄而害上相思病的小诺突然在还有一天就考试的前一天中午拽着我来到学校操场中间,中午的时候还算有阳光,但是冬天的温度并不会让人感觉到沐浴春风的舒服。然后小诺仰天长啸,哈哈的大笑了一通,小诺握着我的手,说:十八,我想通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一怨恨我小诺生不逢时,如果我生在大雄想谈恋爱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大雄,二怨恨我本身没有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让大雄为我神魂颠倒,所以我决定和大雄只是做个朋友,就象你跟大雄那种朋友关系一样,象什么啊?对,像是兄弟一样。
  我吃惊的看着小诺:哎,你没有什么问题吧?
  小诺骄傲的把头一甩,可惜冬天的风很大,小诺并没有甩出什么头型,倒是被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的,小诺笑:十八,如果要是有问题的话,就是这个期末考试我肯定会挂科,应该是企业管理了,我一点儿也没有复习,大学英语也够戗,算了,挂了就挂了,就当给自己花钱买了个教训吧,相思害人啊。
  于是伟大的小诺在公元某个年头作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在一个冬日的中午,被寒冷的风吹散了头发,但是确实把我吓了一跳。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期末惆怅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期末考试,全学校的学生每天都在奔跑在各个教室之间,考着这学期的所有必修科目,在考试期间,我遇到过易名两次,但是没有说上什么话,易名想跟我说什么话的时候被后面的学生推着走了,我们只是互相点了个头,就匆匆错身而过了,学校大了就是这样,要是没有课可能一个月也很难见到彼此。
  嘟嘟在考成本会计的前一天晚上摔了教科书,对着宿舍里面的灯先是痛骂了一通成本会计老师讲的不好,自己都没有听明白,然后痛骂了一通编成本会计教科书的老师水平太烂,编的东西根本就看不明白,最后又痛骂了一通自己的智商,一飞和苏小月冷着脸看着嘟嘟,苏小月哼:活该,谁要你平时不用功看书了,看言情小说?这下难过了吧,你也不学学人家十八,还有家教,还那么努力看书,嘟嘟,这科挂了,就算花钱买教训吧。
  第二天考的就是微积分,尽管复习了好长时间,但是考试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忐忑不安的,当看到考卷的时候,我就不那么紧张了,基本的题型小淫都帮着我复习,还别说,那小子脑子真是不赖,挺会总结类型题的。
  许小坏一直坐在我的后面,从考英语的时候就一脸阳光灿烂的看着我,小声对我说:十八,帮帮忙,行吗?
  我冷着脸没有说话,这个鬼丫头,真是不想帮她,平时看见总是怀疑我抢了她的梦中情人,最可恶的是帮着别人搭桥,把我在大学第一次喜欢的人搭在了别人的桥上,我能好受吗?我是铁了心的不想帮着许小坏,哼,有本事你去找你那个老乡啊?帮着别人搭桥总的收点儿好处费吧?
  考试的时候许小坏一个劲儿的在我身后咳嗽,我没有搭理她,心想你许小坏就是把嗓子拿把刀割下来我也不会给你行方便的。哦,合着我平时费尽的复习考试,关键时候你一咳嗽我就给你看了?我多亏啊,你给我多少钱了?
  考试期间,夭夭有点儿灰头土脸的找过我,让我帮许小坏一把,夭夭陪着笑:十八,就算是江湖救济也好,你总不能看着许小坏被挂吧?
  我奇怪的看着夭夭:哎,我怎么就不能看着许小坏被挂呢?她和我什么关系,你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江湖救济,所谓江湖救济也不能跟东郭先生似的救了一只白眼狼,如果是你夭夭或者小诺在我后面,我十八绝对大行方便之门,不就是一个义薄云天吗?我十八认了。
  夭夭嘿嘿笑着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夭夭和许小坏关系好,想让我开个方便之门。其实当时我就那么一说而已,说实话,就是夭夭和小诺真的在我后面了,我也不见得真的会行方便之门,也不能说我自私,当时是三个系,要综合排序,前几名有份吃奖学金,我不想增加自己的对手,我也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拼,即使被夭夭看作自私我也认了(这段文字要是夭夭和小诺看了,千万不要生气,呵呵)
  一个星期的考试结束之后,许小坏彻底把我当成了万恶的仇人,而且还是从非洲空运过来的仇人,每次看见我,她的眼睛里面都能灿烂的放出一种叫做恶毒的火花,能照亮我的整个心房,哈。不过还好,我也乐得接受,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谁怕谁?
  考完试后,整个教学楼都解放了,然后收废品的大爷幸福的要死,因为开始有人把这个学期用完的教科书按照每斤三毛五分钱的价格往外出售了,说是用过之后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放在宿舍里面也占地方。
  一飞一边整理要卖的教科书一边看着我:十八,你不卖吗?每学期都有好多书,哪有那么多地方放啊?
  嘟嘟皱着眉头:我还是等下学期再卖吧,还不知道那些科目挂了呢?
  正说着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顺手拿起来,竟然是小淫,小淫在电话那边笑:哎,十八,你微积分考的怎么样了?考试中间的时候我没好意思问你,怕影响你的情绪,没有给我丢脸吧?
  我也笑:哪能呢?考的感觉还不错,肯定是及格以上的成绩。
  小淫嗤笑:哎,你感觉到底准不准啊?只是及格?十八,你可是给我丢人丢的厉害了,我的数学可是全学校最好的,我出马你才只是及格?
  我解释:现在还不敢肯定是多少分,但是不会只是及格的。
  我听见电话里面有小麦的声音:十八,你过来啊,我这儿又有漫画书了,还有很多好吃的,你过来啊?
  小淫补充:十八,你过来吧,大家都考完试了,你不是要帮着学校老师整理资料吗?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啊?
  我说好吧,中午我过去一趟。
  中午去阿瑟租的房子给我开门的是佐佐木,房间里面乱的简直是没有一个空地儿能站着人了,也不知道是谁,把教科书扔的满地都是,看来真是考完试了,怎么跟过节一样,屋子里面全是人,大雄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和陆风打的不亦乐乎,饼小乐也跟着起哄,满房间的追着肖扬,小麦和小淫在电脑前面玩游戏,我没有看见阿瑟。
  我踮着脚尖凑近小麦身边:哎,阿瑟呢?
  小麦眼睛都不抬一下:阿瑟啊?陪女朋友了,说是考完试了,要庆祝一下。
  考完试也要庆祝?我拿手推了小淫一下:哎,你小子不是有洁癖吗?房间这么乱也不管?你看得下去?
  小淫白了我一眼:大姐,我收拾的过来吗?合着我一个人收拾,四五个人扔,我傻啊?
  我坏笑的哦了一声:哎,你叫我大姐?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这个弟弟好了……
  小淫正想说什么,小麦趁小淫分神的时候打赢了手里的游戏,小淫咬着牙,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好啊,十八,你敢占我便宜,我白教你微积分了,你过来……
  我哪敢过去,转身就往后退,小淫气急败坏的伸手要抓我,我绕过沙发的时候小淫的手抓住了我大衣的帽子,我开始往后甩,转头的时候,小淫脚底忽然被一本什么书滑了一下,小淫整个人仰着倒向沙发,我一愣神的时候,感觉小淫的手拽着我大衣的帽子往后带,然后的场景就是,小淫扑通一下仰面倒在沙发上,我被连带着仰面倒在了小淫的身上,可能我自身的重力和被小淫拽住的力量都很大,我听见小淫很惨的喊了一声:哎唷……
  然后,整个房间里面刚才还在不停的互相追打的人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眼光都放在了我和小淫的身上,我尴尬的看见了肖扬最为复杂的眼神,小麦拍着手喊:哎,你们叠罗汉啊?
  小淫的双手使劲儿推向我的后背,我趁着这种劲道站了起来,小淫皱着眉头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十八,你怎么那么沉啊,快压死我了?
  我眼前,大雄和佐佐木还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我和小淫,好长时间没有反映过来的样子,小淫也注意到了屋子里面的气氛,摊开手开始解释:哎,刚才,是这样,十八占我便宜,说是让我叫她姐,我可是比十八大来着,所以所以就想教训她一下,谁知道被书滑到了,都是你们扔的书,害我的,问小麦啊,小麦刚才都听到了,是不是小麦?
  小麦白痴的看着我:是啊,我可以作证,小淫刚才喊十八,大姐,十八说就勉为其难的收下这个弟弟了,就是这样啊?你们发什么愣啊?有什么问题吗?
  佐佐木摆手: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你们继续。
  肖扬淡淡的一笑:哎,真是,为什么巧合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呢?
  我瞪了小淫一眼,小淫哼了一声:哎,十八,你还敢瞪我?我没有找你算帐就不错了,你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快给我道歉,我可不象别人那样会惯着你。
  佐佐木推了小淫一下:哎,你干什么?十八招你惹你了?别得理不饶人,十八,别理他。
  大家不尴不尬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抢着去开门,开门才知道是餐厅的人送菜来了,
  小麦和佐佐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地上的教科书,好容易腾出一个餐桌的地方,我和肖扬开始往餐桌上放着送来的菜,小淫从钱包里面拿出钱给送餐的人,我看见肖扬一直复杂的看着我,我开始没话找话:哎,阿瑟中午不回来?
  肖扬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回来吧,阿瑟的约会都是带饭局的那种。
  大雄和陆风喊着:哎,庆祝,庆祝考试结束。
  我朝佐佐木笑:哎,干吗不把师姐带来,是金屋藏娇?
  佐佐木不好意思的笑:不是,她不大习惯和一堆男生一起。
  小淫嗤笑:哎,老佐,就你家妞儿矫性?看看咱们十八,比爷们还爷们,回去好好教育。
  我不高兴的朝小淫哼:哎,你骂我还是夸我啊……
  这会儿又有敲门声了,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定的菜不是已经全部送来了吗?
  小淫也纳闷儿:是全部送来了啊?还能是谁,开门看看去。
  小麦打开门的时候大家一起惊讶了,竟然是阿瑟,而且还是气乎乎的样子,进了房间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像很恼火,肖扬凑过去:阿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瑟皱着眉头脱了大衣: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没法说,净是提一些无理取闹和得寸进尺的要求,哼。
  小淫挑衅的看着阿瑟:哎,我可是提前跟你说过了这个女孩子不像你想的那样单纯,被我说中了吧,你不是还说人家高雅的很吗?
  阿瑟冲小淫要了一支烟:高雅?纯是他妈的装得,我看啊,女生的性格还是十八的好,多简单,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儿也不累人。
  我尴尬的挠挠头:哎,阿瑟,你们怎么都是拐着弯骂人啊?小淫说我比爷们还爷们,你又说我简单,还不如直接说我缺心眼我更能接受一些。
  佐佐木大雄忍不住笑了起来,肖扬也笑了起来。
  阿瑟伸了一下懒腰: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吃饭,明天还会有新的,吃饭吃饭。
  吃饭的时候,阿瑟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这个房子的钥匙,方便我,我有点儿迟疑,不大想要:那个,还是我敲门比较好吧?
  小麦不明白的看着我:十八,一旦我们都不在家怎么吧?还是你拿着要是方便一些。
  我有点儿说不出口:主要是,主要是,要是我一旦拿了钥匙之后,一旦你们有朋友来得话,我恐怕不方便。
  我表情极其别扭的说了这个理由,小淫噗哧一笑:阿瑟,我知道了,十八,肯定是怕一旦开门之后看见少儿不宜的场面,对不对?看不出,你还挺封建的……
  肖扬正色的看着小淫:哎,十八也没有说错啊?你们平时也不是没有带女生回来,有时候还是在这里过夜,十八当然要有所顾忌了,这个事实我支持。
  阿瑟一个劲儿的朝肖扬咳嗽,但是肖扬还是把话说完了,小淫咬着筷子笑嘻嘻的不说话,只是看了肖扬一眼,阿瑟装模作样的严肃起来:哎,不能这么说,那是学校还上课的时候的事情了,小麦也是住宿舍来着,至于放假吗?小麦也住这儿,我们是不会做伤害少年儿童心灵的事情的,对不对,小淫,十八这个大可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让你担忧的事情发生,所以钥匙还是你拿着,小麦说的对啊,一旦我们都出去玩了,你怎么办啊?难道就不用电脑了吗?还有小淫,要是再想和女生过夜的话,我绝对让他出去找别的地方,行不行小淫?
  小淫的脸色不大好看:哎,哎,别瞎说,说什么呢?这个寒假我还有很多程序没有做完呢?你们怎么可以那么说我,真是。
  我想起关于借书的事情:还有要你们帮忙的事情,咱们学校的借书卡每个人估计只能最多借五本书,可是我估计我要的用的书可能不止五本,所以你们要帮着我借借,成不?
  肖扬泯了一下嘴唇:十八,你可以用我的借书卡,我的卡基本都没有用过。
  我笑:好,还有谁愿意贡献?
  小麦扁扁嘴:我呗,还能有谁?小淫的借书卡估计已经快满了,他需要借很多计算机的书来看,对了阿瑟的也可以借给你用。
  阿瑟点点头:没有问题,我的借书卡崭新崭新的,十八,你尽管用好了,对了小麦,今晚你就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十八用,你搬到我房间里,我房间的床大,小淫的床小。
  小麦有所顾计的看着阿瑟:先说好了,你不能占我便宜。
  阿瑟嗤笑:哎,房子里面还有别人啊,我要是占了你的便宜的话,你可以大喊非礼啊。
  肖扬叹了口气,好像是无意识的说:十八在这里,我还是始终有点儿不放心。
  我低着头装作没有听见,小淫嗤笑:肖扬,你不放心什么?我和阿瑟跟保证,十八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拿我们算帐,这样成了……
  佐佐木好像在餐桌底下用什么碰了小淫一下,小淫皱着眉头停止了说话。
  场面有点儿尴尬。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电话响了,饼小乐抄起电话:谁啊?平K啊,找大雄?你等等。
  然后我看见饼小乐把电话给了大雄,大雄接过电话一会儿脸色就变了:什么?你说清楚点儿,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马上。
  大雄挂了电话开始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阿瑟诧异的问大雄:怎么了?火烧屁股了?
  大雄含糊不清的说着:靠,易名和苇子还有几个人出去吃饭,和别人打架了,我得去看看了,平K说是肖扬他们一个专业的,对了,肖扬你跟我去吧,看看是不是认识的。
  我的心一沉,终于还是遇上了,不然谁会跟易名有那么大仇恨,我看见在盯着我,我把头低下,不说话,肖扬淡淡的说:十八,你怎么看?
  大雄着急的说:肖扬,你愣什么啊?难不成真的要看易名和苇子横着进医院不成吗?我和他们都是老乡……
  肖扬始终盯着我:十八,你怎么说?
  我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这个,你要是愿意帮忙的话,我们都会很感激,因为我们都是一个专业的,但是要是不帮忙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自己惹上的事情自己都要解决,不是还有公安局吗?
  肖扬站了起来,笑:十八,你要不要再去帮着易名挡一下呢?
  我冷淡的看着肖扬:这种事情我不想再插手了。
  肖扬顺手拿起大衣,朝大雄说: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大雄往外跑:肖扬,他们在前面的餐厅,我先去了,你抓紧点儿……
  说完大雄跑了出去,肖扬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下,嗤笑:十八,我不是帮着你,是帮着大雄,是冲着兄弟的面子而已,如果不是大雄和易名关系好,易名死不死活不活,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听清楚了。
  肖扬走了之后我的心才沉了下去,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见小淫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你还是担心易名,对不对?
  阿瑟吊尔郎当的笑,像是给我解嘲:也难怪,毕竟是十八进入大学之后第一次喜欢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吐我口水

  中午吃完饭,我在阿瑟的房间给朱檀打了个电话,说是考完试了,朱檀让我下午去她家拿资料提纲,我答应了,我也想赶快拿到提纲,心里好有个底儿。
  打完电话,我好几次都想让阿瑟给肖扬或者大雄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了,但是我感觉很难开口,阿瑟和小麦一直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我心不在焉的来回在客厅里面走着,小淫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看着我老是走来走去的,小淫皱着眉头:十八,你能不能安静点儿,我都要被你晃悠晕乎了。
  我不好意思的转到阿瑟和小麦的身后来回走着,阿瑟可能从电脑屏幕的反光中看见了我,笑:十八,你担心什么啊,肯定会没事儿的,肖扬和那哥俩关系还不错,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吧,瞎操心。
  我看了看墙上的表,我应该去朱檀那儿了,我拿了阿瑟给我的房间钥匙,告别了他们,往朱檀家走去,我估计应该有不少的提纲的要求吧。
  我去了朱檀家里的时候朱檀已经在等着我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A4纸厚厚的一沓,看着我都有些眼晕,我强装镇静的拿过这些资料,翻看着,朱檀已经给我做了标记和和重点,朱檀看着我笑:十八,我寒假要忙着准备下学期进修的专业,所以时间不多,只能靠你帮忙了,我对你的水平绝对有信心。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朱檀的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是一个三居室,很宽阔,朱檀自己有一个单独的书房,这让我实在是羡慕的很,我老是想着将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一个叫做书房的地方,有着宽阔的书桌和一个能装着很多书籍的书柜,还有一个漂亮的窗帘。
  朱檀大概给我讲了一些准备资料中的重点,还有让我去学校图书馆借什么样子的参考书,我拿着笔一一的记下来,然后和朱檀定了一下,每隔一天的下午三点,我会拿着前天准备好的资料来朱檀家让朱檀确认,朱檀说她会根据我写的东西做一些定稿和修改,我这才放下心来。
  临走的时候朱檀给了我一千张A4的白纸,说是做底稿的纸用,还有三打圆珠笔,说是不够到时候再给我,我感激的很,看着A4纸张的白白净净,真是有点儿舍不得用了。
  拿着朱檀给我的资料和纸笔,回到宿舍,小苍和盈子已经走了,她们的家是新疆的,那个时候火车还没有提速,所以从北京开往新疆的火车据小苍说要七天七夜才能到,就是说一个三十几天的寒假,对于小苍盈子来说,只不过是放了十五天而已,来回的行程就要占据半个月了。
  我把东西放到床上的时候,看见嘟嘟正在桌子旁边一个一个的拣着小纸片,嘴里还念叨着:过,不过,过,不过,过,不过,不过,过……
  苏小月嘲笑的看着我:看见没有,嘟嘟在用中华民族古老的占卜方式来看自己的成本会计能不能过,有意思吧?
  我笑:什么传统方式啊,我也学学,说不定将来会用到。
  苏小月揉着耳朵,很不屑的说:就是自己用一堆纸片写上过或者不过,然后把这些纸片混乱了,然后一个一个的拣看,看最后手里的那个是过还是不过呗,过就是考过了,不过就等着补考呗。
  我有点儿忍不住:哎,要是手里的东西是过,但是开学之后成绩没有过怎么办?
  苏小月吹吹手心:自欺欺人呗,至少一个寒假不用去想了,嘟嘟就喜欢干这种事情。
  我一边拿着自己的书卡一边笑:嘟嘟啊,你以后还是少看一些言情小说吧,不务正业了。
  我给阿瑟房子打电话,是小麦借的,我问阿瑟在吗?小麦说不在,我说我一会儿就过去了,让他们把书卡准备好,小麦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开始收拾用的东西,苏小月眯着眼睛看着我:哎,十八,你晚上回来,咱们打牌,明天我们就颠了,一个寒假都见不到呢?听见没有?
  我笑:放心吧,我还不记得这个,我主要要他们帮着我去借借书,我拿不了。
  到了阿瑟的房子,我把朱檀给我的资料和纸笔放到电脑桌子上,本来想问问易名的事情怎么样了,但是很意外的,肖扬也在,我没敢开口问,只好忍着,心想等肖扬走了之后我再问吧。
  小淫拿手掂了掂朱檀给我的A4白纸,笑:十八,真是好兄弟,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用这种白纸啊,哟,还准备了圆珠笔,不用这么客气吧?
  我一把抢过小淫手里的白纸,黑着脸:哎,说清楚了,这是朱檀给我用的,不是给你用的,你要是敢用一张,我跟你拼命,听见没有?哼!
  小淫朝肖扬嗤笑:看看,看看,这就是女生,小气的很。
  我抓住小麦:哎,你们跟我去借书吧,这两天学校图书馆就该关门了,书卡都在把?
  肖扬从口袋里面拿出借书卡,递给我:给,十八,我刚才回宿舍拿来的,小麦,阿瑟的借书卡在吗?
  小麦跑到阿瑟房间翻了一通,出来后手里有了好几张借书卡,再加上我的书卡,应该够用了,我把朱檀给我介绍的参考书的名字抄下来,再加上我自己要借的书,一共17本书,我惊讶的想吐舌头,这么多?
  我知道自己肯定拿不了那么多书,准备带小麦去帮我拿着,肖扬朝我笑:十八,我帮你拿着,好不好?
  我也笑:好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多益善。
  于是我和小麦肖扬去了学校的图书馆,在添着借书卡的时候,肖扬小声在我旁边说:十八,你不想知道易名的事情吗?你都没有问。
  我手里的笔颤了一下,我装作不在意,接着写着借书卡:我不想问,想知道的话,一个系的,问谁还不行?
  肖扬翻着手里的借书卡,嗤笑:你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作不在意?你不是很坦白的一个人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
  我有点儿不舒服:哎,我在意对我有用处吗?我就是不在意对我也没有用处是不是,反正都是没有用处,什么时候问不行,你是不是很希望甚至是巴不得我求着你问易名怎么样了?是不是我那样了,你心里就特平衡了?嗯?
  肖扬愣了一下,噗哧一笑:十八,你是挺有意思的,不说了……
  我和小麦肖扬抱着厚薄不一的参考书,送到了阿瑟租的房子,小麦一个劲儿的摇头:十八,这么多书,你是不是想发疯了?
  我也摇头:我也不想发疯,可是没有办法啊?过去有钱人或者皇亲国戚都会抱怨什么,最恨生在帝王家,可是对于我们小老百姓而言,最向往的就是生在帝王家啊,不说别的好处,首先就是不缺钱花,多好,小麦你多幸福,你缺钱吗?
  小麦摇头:不缺。
  我拿手拍了小麦脑袋一下:这不就结了?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回到阿瑟租的房子,看见小淫叼着烟歪着脑袋在茶几旁边数着钱,佐佐木在旁边记着,我来了兴趣,把书扔到电脑桌子上,凑过去:哎,小淫,你发财了?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十八,我拜托你长点儿出息好不好?怎么看见钱就跟见了亲人似的,你有那么爱钱吗?要不你嫁给人民币算了,瞧你双眼都快要露出绿光了。
  佐佐木和肖扬也笑了,佐佐木把钱分成几份:十八,这是小淫供着几个贫困山区小学生的学费钱,他说最近忙,让我帮着寄出去,这不又到了年初了吗?
  我点点头:哎,看不出,你还挺有爱心的。
  小淫吐了一口烟,嗤笑:谁说有爱心就必须写在脸上?阿瑟也有爱心,可惜,女生都说他是花花公子,我也挺有爱心的,可是你十八见了我每次都很不爽的样子,好人难当啊?
  我哼:哎,把话说清楚,那是你惹我,你要是不惹我,我吃饱饭撑的跟你过不去?
  肖扬也嗤笑:就是,我绝对是站在十八这边的,就是你没事儿惹人家来着。
  小麦利马拽起我的手:二比一,十八胜。
  小淫摆出投降状:得了,肖扬啊,就是打破我脑袋你也不会说十八错了,我怕了行了吧?
  我整理着借来的参考书,忽然发现朱檀送给我的崭新的A4纸张被开封了,有几张还写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公式和代码,圆珠笔也被人用了,我的火气腾的就窜了出来:小淫,你给我过来,我说过不要用我的A4纸,啊,还有圆珠笔,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我连番的大吼着实把小淫吓了一跳,小淫吃惊的看着我:十十八,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就用了几张而已,哎,咱们这么铁的关系,用你几张纸而已啊,哎,你干什么?我陪给你还不成吗……
  我懊恼的拿起羽毛球拍,天啊,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纸张,该死的家伙,佐佐木和肖扬在旁边看着热闹,小麦一个劲儿的笑:十八,揍他,揍他……
  小淫绕着沙发跑了两圈,挨了我一记球拍,开始往他房间里面跑,他要关门的时候我横着球拍就追了进去,小淫陪着笑:哎,十八,以后不用了,还不成吗?肖扬,肖扬,我平时对你小子多好,这会儿你干什么呢……
  小淫一提肖扬我更气了,我气哼哼的把羽毛球往小淫身上打:臭小子,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病猫了,嗯?随便用我的东西,就是用也要等我用了之后你才能用,竟然比我先用?我非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我打下的球拍突然被小淫拽住,小淫往前一带,想把我手中的球拍拽出来,但是我抓住球拍的手劲很大,整个人都被小淫带到了小淫的胸前,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撞到了什么上面,我推开小淫,后退了两步,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怎么湿乎乎的?
  我火大的看着小淫:臭小子,好啊,你敢往我脸上吐口水,你给我过来!
  小淫呆呆的看了我一眼,手里还拿着我刚才被他夺下来的羽毛球拍,小淫拿手背擦了一下嘴唇:那个十八,不闹了。
  说完,小淫趁我不注意,从我旁边跑了出去,我用衣服袖子抹了一下额头,气哼哼的追了出去,佐佐木和肖扬看着我笑:十八,看来你是没有收拾成小淫啊,武器都让人抢走了,那叫什么来着?对,做官的丢了印,要饭的丢了棍,呵呵。
  我恨恨而且很不甘心的看着小淫:你们都不知道,小淫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往我脸上吐口水,这哪是男人的做为,哼,我都替他不好意思,没劲!
  肖扬惊讶的转头看着小淫:小淫,你不会吧?你怎么能……
  小淫不大自然的瞪了我一眼:你们别听十八瞎说,哪有的事儿?
  小麦嘿嘿笑着凑过来:十八,小淫吐你什么地方的口水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咱俩一起吐他口水。
  肖扬疑惑的看着我,我刚要说话,看见小淫的眼睛盯着我,我转开眼神,看着肖扬:哎,男人打仗有没有朝对方呸呸呸的吐口水的方式啊?
  佐佐木一乐:十八,小淫这么朝你吐口水?
  我哼:有过之而无不及……
  肖扬也摇头:真是不地道,丢男人的脸啊。
  傍晚的时候,阿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了,留我吃饭,我说不了宿舍的人还等着我回去。一飞苏小月还有嘟嘟是明天的火车,我想跟她们一起玩玩,下学期就分宿舍了,想想还真是有点儿伤感。
  我临走的时候小淫悄悄凑到我身边:十八,那个纸给我用吧,我再帮你买包新的。
  我气哼哼的看着小淫:不是不舍得给你用,就说是用的话,怎么也要等我用了吧,我还没有使用,你就抢先了,我心里真是没法平衡,你买件新衣服,一次都没有穿,别人先给你穿了,你乐意吗?
  小淫嘿嘿笑:是没法乐意,好,我不用了,等你用了之后我再用,至于用了的纸张,我肯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这样行了吧?
  我瞪着小淫:这还差不多。
  回到宿舍,嘟嘟和苏小月已经把晚上吃的东西摆好了,还很丰盛,从瓜果到菜,还有饮料,一飞正在整理东西,我问嘟嘟:哎,你算命的结果是什么啊?成本会计到底能不能过啊?
  嘟嘟吃了一口火腿肠:不算了,我的人生怎么这么郁闷啊,好容易喜欢上小淫,人家还有女朋友了,就喜欢看个言情小说,还耽误了功课,看来成本会计是肯定无法过了,我算命的结果是我过了,所以就当作过了吧。
  嘟嘟说到小淫的时候,我无意识的想起了小淫拿手背擦嘴唇的动作,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怪怪的,是不是因为小淫吐了我口水的原因呢?
  苏小月往床上一坐,恶意的看着嘟嘟:这就叫做自作孽自偿还,知道吗?言情小说是不会给你毕业证书的,知道了没有?
  晚上,我、一飞、苏小月、嘟嘟四个人拿着饮料当酒喝,开着玩笑,谁也不想睡觉,一是考完试放松了,所以精神亢奋,二是明天她们三个人都要回家了,三是下学期我们很可能就不在一个宿舍了,女生之间大的友谊虽然很罗嗦,但是毕竟大家相处一场,在没有共同利益竞争的前提下,朋友这个词语永远是地久天长,而且是海枯石烂的地久天长。
  吃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钟,然后嘟嘟说要打牌,于是又打牌打到熄灯,熄灯之后还是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我们四个人抬着宿舍的小桌子,跑到三楼宿舍的水房,靠着有暖气的地方,接着打牌。
  苏小月笑:哎,你们说世界上还有比我们还能折腾的人吗?为了过牌瘾,竟然深更半夜跑到水房打牌,幸好还有水房,不然就要到厕所打牌了。
  一飞也笑:希望半夜起夜的女生不要把咱们四个人当成女鬼了,害人家不敢上厕所。
  一飞说的也有道理,因为水房和厕所本来就是一墙之隔。
  一直打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一楼值班的阿姨跑了上来,奇怪的看着:你们不睡觉干吗呢?嗯?那个系的,不太像话了,快回去睡觉。
  一飞笑着跟值班阿姨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考完试了,睡不着,所以才打牌,这就回去。
  然后四个人抬着小桌子嘻嘻哈哈的又跑回了宿舍,苏小月在睡觉前问了我一个问题:十八,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会嫁给什么样子的男人?
  我觉得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是比吃饭还要遥远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想,如果可能,我想嫁给小意,那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最初的心动和喜欢,可是现在我连小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更谈不上别的了。
  我十八岁以前还曾经对自己的转变抱着一个很大的期望,因为我们的老祖宗为了鼓励女人的自尊心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是:女大十八变。可是过了十八岁之后我彻底对自己长得样子绝望了,我等了十八年,最后把自己等的绝望了,因此更印证了另外一句话的真理,说是:希望越大,那么失望越大。真是没有想到,女大十八变这个真理不灵的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真理倒是门儿灵,我不得不感慨肯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很缺德的事情,所以这辈子老天惩罚我,惩罚一个女人最残酷的方式莫过于把她变得不男不女了,当初司马迁说:哀莫大于心死,耻莫大于宫刑。我估计我的现状不比司马大爷强多少了,想当年我曾经发誓,只要过了十八岁我有了很大接近美丽的变化,我肯定满世界的去找小意,去告诉他我喜欢他,可惜,十八岁之后,我的这个愿望夭折了。
  所以最后我回答了苏小月的问题: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比较困难,你最好问问什么样子的男人愿意娶我,可能这样要更实际一些。
 楼主| 发表于 2010-8-4 18: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为谁辛苦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我才记起来,我竟然忘了问问易名到底怎么样了,和别人打架肯定不可能不受伤的。
  一飞和苏小月都是上午九点左右的火车,我起床的时候,一飞已经走了,老人常说赶车一定要赶早,只能让人等车不能让车等人,所以一飞和苏小月已经飞奔火车站了,估计还有理由就是归心似箭了,我拍了自己睡眠不足的脑袋,看着已经走了的四个人把床铺卷起来,床垫子上还盖着报纸,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连带着我的心情都有些有点儿郁闷。
  嘟嘟是下午一点的火车,这个时候的嘟嘟正在整理借来的言情小说,嘟嘟办的是书卡,所以可以随便借书,我摇头:哎,你都说你成本会计不保了,你怎么还这么死性不改啊?
  嘟嘟忿忿的回头看着我:别说了,就算是上吊自杀,你总的让我有次垂死挣扎的机会吧,我已经决定从下学期开始洗心革面了,这个寒假,就让我最后堕落一次吧,上帝啊,可怜可怜我,我就最后堕落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嗤笑:你这叫做自我蒙敝,知道吗?就跟小偷偷了别人的钱之后虔诚的说,上帝啊,让我最后堕落一次吧,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我还没有说完,嘟嘟就朝我扔了一本什么书,我赶紧把嘴巴闭上,算了,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我何苦半路出家当和尚给人家念经来着,自扫门前雪吧。
  我爬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日用品,要把洗脸的还有刷牙的一堆东西,还有平时换着穿的衣服收拾到一个小箱子里面,我看了半天,发现我没有本事把这些东西一个人拿到阿瑟租的房子,看来需要找人求助了。
  在拨打电话之前,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给易名的宿舍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之后,我的心似乎还有点儿紧张,但是接电话的不是易名,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说是易名不在宿舍,出去了。
  我也松了口气,打电话到阿瑟租的房子,接电话的是阿瑟,我阿瑟房子里面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我搬一下东西,东西不多,但是恰好我一个人拿不了,阿瑟懒散的想了一会儿,说是他自己一会儿还有事儿,只有小淫在,小麦和佐佐木出去买游戏光盘了,阿瑟说一会儿让小淫过来帮着我搬,我也无奈,虽然很不爽那个臭小子,但是也没办法。
  放下电话,我朝嘟嘟嗤笑:哎,你梦中情人过一会儿过来帮着我搬东西,你要不要也去瞄两眼,顺便寒假里面可以一边在家堕落的看着言情小说一边想着他的样子啊?这可是很大的便宜啊,我多够意思,把这么大一个便宜给你了。
  嘟嘟立马转过身:真的?那一会儿我帮着你搬东西下楼好了,我好想看看小淫啊,那小子怎么可以那么帅,还有酒窝,真是又帅又可爱……
  嘟嘟沉浸在幻想中,我不屑的拿着胳膊肘撞了嘟嘟一下:得了,得了,口水快要流出来了,我怎么就看不出他那里好了?
  嘟嘟瞪了我一眼:十八,凭你的智商和情商那里会知道一个男生好不好?
  当房间里面的扬声器响起来的时候,楼道阿姨说楼下有人找我,我估计是小淫到了,嘟嘟乐不颠儿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抢着拿着最沉的一个箱子,我想跟嘟嘟换换,嘟嘟死都不肯,我还纳闷儿了,这丫头平时拿个饭盒都嚷嚷累来着,这会儿我的事儿怎么这么精心了?嘟嘟下楼的时候跟我解释:十八,你不懂,你想啊,到了楼下,小淫要是看见我拿着这么重的东西,肯定会伸手来接替我的,我正好近距离看他一下吗。
  哼,我就知道不是诚心帮着我,合着我跟我的箱子和洗漱用品是一个等级—道具?
  到了楼下,果然是小淫在楼下等着我,也正如嘟嘟所预料的那样,小淫看见嘟嘟手里的箱子,赶紧伸手去接,我在旁边看了一下,嘟嘟的头和小淫的头之间大概不到半米的距离,小淫说:我来吧,看着挺沉的。
  嘟嘟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放手,我来就好。
  小淫说:还是我来吧,你放手就好了,小心。
  我拿着两个塑料袋子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嘟嘟和小淫俩个让来让去的,好容易憋住笑,小淫突然转头看着我:十八,真不像话,你不是超有蛮力的吗?怎么让别人拿这么重的东西,你自己倒是拿着那么轻巧的东西,你欺负人是不是?
  我还没有说话,嘟嘟红着脸把话抢了过去:啊,那个,十八昨晚不小心碰到胳膊了,不方便,所以我就帮忙了,不碍事的。
  我看了嘟嘟一眼,呵呵,还知道脸红,我就当一回伤员吧,我皱着眉头:是啊,我胳膊现在还疼着呢?要不是胳膊疼能让你来帮忙吗?就这点儿东西,我一个人就收拾了。
  我让小淫把箱子放到嘟嘟的破自行车上,又上楼把另外两个袋子拿了下来,小淫推着我的自行车,我自己拎着多余的几个袋子,告别了嘟嘟,朝阿瑟租的房子走去。
  路上小淫关切的问我:十八,你的胳膊又撞到什么地方了,你怎么老是瞎撞啊?你眼睛度数不够吗?
  我耸耸胳膊:撞到什么地方啊?昨晚打牌一直打到凌晨三点,所以甩牌甩到胳膊疼了呗。
  小淫一刹车:可是刚才那个女生不是说你……
  我嗤笑:呵呵,不懂了吧,那个女生就是嘟嘟,嘟嘟一直把你当成梦中情人来着,抢着和我搬重的箱子,就是料定你会主动伸手去接啊,嘟嘟想和你近距离接触一下吗?
  小淫也笑了:哎,看来是我上当了,女生的心理还真是够难琢磨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女人心海底针啊,不过十八,你好像没有这个本事啊,十八你的心啊,就是铁杵磨成针中的铁杵那么粗,其实这样说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的心要是实话实说的话就是有十个铁杵那么粗,那么大个儿的……
  我转着手里的塑料袋要撇小淫,小淫骑了自行车笑着往前一走,躲过了。
  我追上小淫,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易名怎么样了?
  小淫撇了撇嘴角:十八,我要是告诉你,易名被人打到脸,并且破了相了,你会不会很伤心?然后帮着易名拼命去。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你会不会说话?不想说就拉倒,离了你地球不转吗?
  小淫忍住笑:告诉你吧,大雄说的,易名和那几个人动手了,但是没有受到什么伤,他挨了几下揍,当然了,对方也挨了他几下,就算扯平了,这事儿有肖扬出面,也就结了。
  小淫顿了一下:其实啊,肖扬虽然说他不是冲着你的面子,那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肖扬有什么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转过头嗤笑了一下:又来了,肖扬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俩个人在一起,是需要很多互相吸引的东西的,嘟嘟喜欢你,你怎么不喜欢嘟嘟啊?
  小淫嘟着嘴没有说话。
  来到阿瑟租的房子的时候,小麦和佐佐木已经回来了,小麦向我显示新买的游戏光盘,佐佐木朝我笑:十八,这个房间有新的主人了,三个大男生,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们。
  我嗤笑:管他们?只要他们不要欺负我就成了,哎,前途不可测量啊。
  小麦笑:我永远站在十八这边,支持弱者。
  小淫把我的东西放到小麦的房间,叹气:人家都说家里要是有个女人的话,做饭啊,洗衣服啊,还有收拾房间啊,都会变得无比的温馨,可是十八会干什么?啊?会干什么,我还是照样做饭,以前还好,做三个人的,现在还得多做一个人的份儿,我命才苦呢?
  我脸一红:哎,不用做我的份儿,我吃泡面就好。
  小淫嗤笑:得了,要是知道让你天天吃泡面,肖扬还不得宰了我?我可想好好活着。
  我没有接茬,拿起电脑桌子上的日历牌开始安排家教的日程,因为这段时间基本都在考试,没有什么具体安排,小学生的妈妈说让小学生先休息一个星期,一边等着期末考试的成绩一边休息,小学生另外又帮着我找了三个同班同学,总计补课二十天,我可以先休息一个星期了,高中生的妈妈说是寒假不用给高中生补习了,等开学的前几天再说,我总算松了口气,不然这些事儿加在一起,我这个寒假也就交待了,估计非得过度疲劳而死不可。
  大概收拾完东西,我说我还要回学校一下,小淫奇怪的看着我:还回去?还要拿什么东西吗?不是都拿来了吗?
  我支吾着:那个,宿舍人都放假回家走了,我总的回宿舍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窗户没有关的啊,还有什么充电灯没有拔下来啊,总的树立一下安全意识吧。
  小淫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对,是的好好树立安全隐患意识,还有就是回学校好好看看易名,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看看易名那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有没有破相,这是应该的,十八,我支持你,去吧,最好能说动易名这个寒假不回家,也搬来阿瑟这儿住着,我呢,吃点儿亏,和阿瑟小麦挤着睡一个房间,然后给你们四个人做最好的饭菜,怎么样?这个主意。
  我忿忿的看着小淫:你瞎说……
  小淫不屑的指着房门:十八,你去啊,没有人会阻止你,我丑话说在前面了,不怪肖扬生气,你是易名什么人?什么人?你吃饱饭撑的了?人家易名和方茵茵挺好的,显着你痴情第一还是怎么了?你管得着这些事情吗?易名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听清楚了,你挺利落的一个人,就这么点儿破事儿你腻味不腻味啊……
  我的脸上开始挂不住了:哎,你凭什么跟我吼啊?我回宿舍,又不是去找易名,你神经!
  说完我推开房门就往外走,我听见小麦喊我的声音,我没有回答,气乎乎的往学校走。
  其实小淫说对了,我的确是想回学校找一下易名,但是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企图,我就是想看看易名而已,不过现在被小淫说穿了,我也没法去找易名了,我一个人回到宿舍,嘟嘟已经收拾行礼颠了,整个宿舍都乱七八糟的,地上全是废报纸还有塑料袋子还有别的什么,每个床铺都打着卷儿放着,粗糙的床板上还放着洗脸盆。
  我坐在桌子前面有点儿赌气,臭小子小淫,我的事儿跟你有关系吗?用你来提醒我。
  当宿舍电话响了的时候我还在愣神儿,我不相信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打电话,我估计是小淫,肯定是感觉对我说错了话,想给我道歉的,以为我那么大度?
  我恨恨的抓起电话:我告诉你,小淫,别以为你说对不起我就会不记恨这事儿,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
  电话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下,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我才听出是易名,易名诧异的说:十八,是我,上午我们宿舍说有人给我打过电话,我怕是你,回来就打了过来,可是没有人接听,你去哪了?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点儿尴尬:我,我出去了。
  易名哦了一下:十八,我明天的火车就回家了,我听夭夭说你不回去了是吗?
  我说:是,寒假有些事情。
  易名接着说:那我给你打电话你在宿舍吗?
  我迟疑了一下:估计不在,我可能是在阿瑟租的房子那边,今年我要用电脑,学校的机房寒假只开半天,我赶不上时间。
  易名沉默了一会儿:有电话号码吗?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我把阿瑟房间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易名,快要放下电话的时候,易名突然说了句话:十八,方茵茵又跟我说要分手了,女生是不是头脑都复杂啊?
  我一愣:不会吧,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易名叹气:我也不知道,还是上次说的理由,说是她家里不同意她太早恋爱了,年轻时候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闹心死了。
  我正想说什么话,我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喊易名,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然后易名说有人找他,说以后给我电话,然后挂了电话。
  我慢慢放下电话,说不出自己的心里什么感觉。
  中午回到阿瑟租的房子,阿瑟已经回来了,佐佐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小淫已经做好了饭菜,看见我回来,有点儿不屑一顾:还知道吃饭啊,我以为你是神人呢?
  阿瑟看看我,又看看小淫:你们,你们火拼了还是怎么了,俩人看着都是一锅枪药味道。
  我洗了手坐在餐桌边上没有搭理小淫,大家坐下后,小淫吃了几口饭还是看着我很不爽的样子,我瞪着小淫:哎,你不是说易名和方茵茵挺好的吗?刚才,不是我去找易名,是易名给我打电话说了,方茵茵又跟易名提出分手了。
  小淫冷着脸,把手里的勺子往餐桌上一放:人家分不分手跟你有什么关系?分手了就能轮到你了?做梦吧你。
  我嗤笑:你那个老乡真不是东西,没事儿就知道说分手,有本事搞点儿有创意的事来啊?
  小淫拍了一下桌子:我老乡怎么了?要你看笑话。
  阿瑟吃惊的看着:哎,你俩怎么了,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看见小淫生气的样子,我扬扬得意的想吃一口眼前的西红柿炒鸡蛋,勺子还没有到碟子边上呢,碟子竟然被人拿走了,我愕然的抬头,看见小淫把西红柿炒鸡蛋拿到他自己眼前了,小淫朝我哼:我是替肖扬不值,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家伙,谁对你好都看不出来。
  我拍着桌子,也火大的瞪着小淫:我也替易名不值,你那个破老乡是什么东西啊,不想谈恋爱就不要扯皮,不想扯皮就好好谈恋爱,干事业?干个六啊?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儿,家世好点儿,艺术细胞多点儿,爷爷爸爸祖传的手艺和门槛高点儿,还有什么啊,了不起吗?
  阿瑟把手横在我和小淫中间:哎,哎,停,停!你俩没完没了了还是怎么了?为别人事儿叫板,是不是吃撑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相互吃醋呢?
  我嗤笑:我?我会吃他的醋?做梦吧,这辈子下辈子都甭想。
  小淫推了眼前的饭碗:天啊?阿瑟你有没有搞错?我会喜欢十八这种类型的?得,还是马上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吧,我宁肯上刀山下油锅,坚决不拯救世界剩下的唯一的没有人要的女人!
  小麦拍着手:十八,小淫说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嫁不出去的女生了,揍他。
  阿瑟喝了一口汤,差点儿喷了:小淫,你不要乱说话,至少肖扬还是十八目前来看最好的一棵树……
  小淫哼:我这就去找肖扬,让肖扬改变主意,我非把十八最后一棵树给砍了不可,十八,你就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吧。
发表于 2011-3-2 11:5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遐想了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

GMT+8, 2025-8-3 13:50 , Processed in 0.212036 second(s), 1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