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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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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30 08:03: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言
  女人想恋爱是荷尔蒙起了作用,女人想结婚是因为到了适婚年龄。我很奇怪,没有条法律规定女人一定要结婚,医学上有指出适合生育的年龄大概是30岁之前,过了更年期就无法生育了,但是没有数据显示几岁是适合结婚的。难道我们要为了30岁之前生孩子,所以硬逼自己在30岁之前出嫁?不管对方是秃头还是穷鬼,也不管你们是否有爱情?哪怕他不是你想要的类型?
  或者他只是你父母眼中的"老实人",也许他有房有车,还拥有一份公务员那类永远不会失业的工作,直到发现他有了外遇,你还是决定睁一眼闭一只眼地装糊涂,为了孩子,为了名声,为了不回到一个人的被窝?最后你发现这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变本加厉,继续装糊涂,只会让自己更孤独……
  我只是想用这十个女人的真实片段,来告诉你,她们最后选择孤独而不继续装糊涂的原因。给天下女人都上一课——结婚没有那么简单。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3: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篇始作俑者
  又是冬天了,你可以选择用男人来暖被窝,而我选择买一块电热毯。温暖可以自给自足也很好。我给自己买最漂亮的衣服,最好的化妆品,保持最完美的身材,那是因为我有每天照镜子的习惯,我需要欣赏自己。美不一定是为了勾引男人……
  我爱过他,时常会想起,我恨过他,时常会惦记,我还没有结婚,却不是为了等他……
  第一章
  单身的女人有勾引异性的权利,也有被诱惑的权利,哪怕无奈的成为“公害”。没有饭局就不想打扮自己,不想刷牙,不想敷面膜,警觉好久没有约会了,每个男人在我眼球里只显示出那些肋骨和不同于女人的生殖器,这是“男人厌烦症”?回过神披上Victoria’ssecret的真丝睡裙,奢华美艳却孤芳自赏。过了25岁的女人会发觉怎么什么都往下垂,只有年龄在往上涨,就算没有去处也要出门,在街头游荡总比在家等父母的埋怨好。怨气略微带点关心的慢语调,大意就是劝我快点找个男人出嫁,原来做女儿的没有人约饭局,没有人企图把自己骗上床也是属于变相不孝。
  化完妆已经没有心情再挑衣服了,随手披上件皮草外套就出门了。直到脚都走酸了也不知道去哪,到了这个岁数只能迁就高跟鞋,因为已没有那个气质去配运动鞋。我决定随便坐一辆公交车,先让脚休息一下。我习惯坐在最后一排位子,可以清楚的看到上来的每个人,和在坐的每个人的动作,变态的遐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直到车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原来终点站到了。看着司机不耐烦的表情我决定下车,可是脚还是有点痛,想起一个朋友的告诫,年纪大了千万别买四百以下的高跟鞋,受不起那份罪。方圆百里唯一可以歇脚的就是对面那个只亮招牌不开门的酒吧,我推门而入。
  “还没开张,先坐一下吧”。
  “恩”。
  吧台里面有两个男人在玩筛子,我想冲我说话的应该就是老板吧,另一个陪着老板玩筛子的应该也和我一样是来打发时间的了,酒吧很空荡,因为还没有到HIGH的时间,孤独的人才会晚饭时间来酒吧。我选择坐在吧台,因为我打算认识这个和我一样打发孤独的男人。
  他输的多赢的少,芝华士流进喉咙的那刻被带动的喉结让我也跟着咽下口水,血液突然有种想奔流的冲动。我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可以证明我没有得“男人厌烦症”的男人,因为我觉得我有在被勾引。对,就是那个性感的喉结。我观察那喉结吞动酒精的节奏,瞬时齐肩的长发会往后拨,他的食指夹着无暇顾及的烟蒂,其余的手指玩转着筛子,落下的那一刻,烟灰被震到了吧台溅到我的外套上,这是他第一次看我,顺带吐出句对不起。吧台的灯映衬着他的脸,古铜色的皮肤,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浑厚的嘴唇。这个“黑帮打手”很合我的味口。我抓住机会主动搭讪。
  "那么不服输,你是什么星座?"
  "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什么星座,双子。"
  "花心不负责任的代表,总有一天你会信我的星座理论。"
  这是我始作俑者的开场白,女人的主动往往带着心虚,希望他看出来,也怕他会看不出来。
  “我是魔羯,你分析一下”。顺着声音我看到身边另一张俊俏和粗线条相矛盾的脸,高耸的鼻梁和细腻的皮肤,两鬓却爬满络腮胡,明显精心修剪过的,我纳闷什么时候旁边有坐了这么一个人,我回答他:
  “一个极其会臭美和爱打扮的男人,自以为自己很帅却非常的散漫。”
  “谢谢。”
  “你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我上完洗手间出来看到你坐了我的位子,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我用余光在和这个认为我抢了他位子的络腮胡男人对话,齿间并没有感情。
  “你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庄齐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狐狸精”。我脱口而出。
  “小狐狸,玩筛子吗?”他称呼地顺理成章。
  “不,我输不起。”我不耐烦的回答,轻蔑的拒绝庄齐。
  “你输吧,我承古帮你喝。”吧台里的男人突然对我说。
  几乎在同一秒钟我知道了两个男人的名字,我的本能只记住了后者。承古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我一眼,就连笑也不是正对着我,只是帮我喝酒,每一口酒都是一滴不漏地被直接送进喉咙里,然后用他性感的喉结输送到体内。我想他应该对我没兴趣,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心,我初步判断他是同性恋,我半开玩笑的去取证。
  “你是同性恋?”
  他意外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帮我喝完最后一杯。酒吧开始忙碌起来,他顺理成章的帮老板招呼客人,每个客人都认识他,好象都很熟。双子总是那么快速的容入新环境。我失去了酒保后只能孤军奋战,庄齐的筛子的确有点技术含量,他总能猜到我的下一步。一个魔羯,一个双子,凭他们的本能都可以把我吃的死死的,他抿了口酒笑着问我。
  “你为什么会猜阿古是同性恋?”
  “瞎猜,调节气氛。”我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可以掩饰的借口。
  “偶尔他玩玩一夜情还是有的,不过对象是男是女我没去求证过。哈哈,可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不是同性恋哦。”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挑起了眉毛,似乎具有挑衅的酸味。示意让我把注意力转向他自己。
  “是吗?”我学着他的口气同样挑起眉毛应对他。
  “你很特别。”他在夸奖我,而我觉得他的开场白远没有他玩筛子的技术高。
  “我长了三个胸部?四条腿?”我很平静的消遣他,心不在焉,因为我在注视承古。我注视着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酒吧每个角落,除了会经过我的身边去洗手间。承古照顾客人的热情让我觉得有点太过殷勤,又不是他的店,或者我心里更希望他过来坐下,哪怕不说话。女人在这个时候仿佛很容易满足,只要她感兴趣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哪怕这个人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搭理自己。
  “你特别的就是你的胸部和腿。”庄齐的回答把我从留恋承古的视线中拉了回来。听到这句对我来说具有调戏味道的评价,本能的低头端详自己,发现是够离谱的,居然皮草大衣配低胸真丝睡裙,下半身只穿了一双黑色丝袜,宝蓝色高跟鞋。我不能理解自己在几个小时前为什么要允许自己这样出门。在这同时他慢慢的靠近我,我本能地往后仰,他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
  “原来你叫蒋清。”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从进门到现在几个小时内第一次正眼对着庄齐说话。
  “你的项链,定做的字母应该是你的名字吧,钻很闪。”说着他跳下了高脚凳,这时我才发现他并不高,大概170公分左右,在我的指标里他刚刚合格做男人。庄齐的手突然出现在我的肩膀上,顺势撩起我的头发,我下意识的闪躲。他瞄了一眼我的脖子背后,露出洁白的牙齿,欣喜的说:“你是天蝎。”他的语气好象是幸好我是天蝎,或者是果然我是天蝎。
  “天蝎的后坠看上去比较精细。”他接着说。
  我开始注意这个如此仔细观察我的男人,女人直觉告诉我,他对我有兴趣。女人有时候很忠于自己的幻想,异性不经意的问话,或故意的挑衅都会被女人收录在幻想数据库里,因而得出一些完全没有书面根据的判断结论。管它有没有根据,重要的是提升了自己的自信。吴淡如说过,自恋总比自悲好。我和庄齐徘徊在互相调侃,没有重点,没有营养的话题。同时我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让承古过来,我决定这是我最后一次主动。
  “同志伙计,过来帮忙换个音乐吧。”我朝他的方向吆喝,很明显我对他的称呼有人身攻击的意味,却也拼命装出一副不在乎又针对他的样子,失望的是他居然回答我说:“让阿齐帮你换吧。”我彻底放弃,至少今天晚上是。我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疼痛感帮我发出了挑战“我要这个男人单跪对着我唱征服”。
  承古一直忙到我开始发困,我只听得见他的笑声,爽朗带着一点假惺惺的应酬。双子总是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因为从那句我单方面认为是被拒绝的回话后,我再也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直背对着他坐在吧台边,继续和庄齐讨论那些几乎不含标点符号的话题,我在向自己的骨气挑战,却没有把握赢。
  直到打烊那一刻,承古还是没有出现在我十米之内。送我回家的是庄齐,我没有让他送我上楼,我本能的排斥这具不怎么熟悉的生殖器。可是我背叛本能地施舍给他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只说一次,按照他那猴急的本性应该很快记住。我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评价他,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也没有说任何轻薄我的语言。大概女人的情绪化就来自于这里。
  回到家甩了鞋就往床上扑,突然发现床单的花纹很难看,我在想我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个颜色。赶走惰性准备去卸妆洗澡,对着镜子看着裸体的自己,为什么皮肤那么干,好象胸部又小了点,腿粗了点。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你不够漂亮,是的,你是一个不怎么漂亮而且不年轻的老女人。”我猛然发现这个自言自语的习惯很可怕。我继续在厌恶莫名其妙的东西,为什么沐浴露突然会用完,为什么我还没有换掉这个已经刷到像爆炸头一样的牙刷,为什么我又忘记买浴巾了,是的,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去超市了,我是个不称职的女人。我把情绪化的本性连累到每个没有喘气声的物体上,看什么都是不舒服的,看什么都有怨气,却不明白为什么埋怨,难道毛巾突然会讲话是我希望的事?或许我期待讲话的不是毛巾。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3: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休息天早晨没有睡懒觉,罪魁祸首是有个人打电话说在我家楼下要见我,我凭声音判断不出是谁,但是也听话地下了楼,素面朝天只披了那件还染着那晚酒吧烟味的皮草,我不耐烦的下了楼。
  “你好。”一个男人用最普通的笑容和我打招呼。
  我懒懒的抬起头,是庄齐,我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有点失望。确认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你来干嘛?”显然我没睡醒。
  “吃蛋花鸡粥吧。”他捧着一碗东西示意。
  我大概呆了有两秒,例行道谢然后很僵硬的露出笑容,略微对刚才的不客气赶到一点愧疚,毕竟他是好意。我接过粥准备上楼。他突然拦住我说
  “我也没吃,一起吧,我方便上去吗?”
  “送一碗粥就可以上我家,那送碗饭不是就可以上我的床了?”我没等他反映过来就直接上楼了.。
  在冷静地吃完那碗粥后,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感动的。一来是这粥的确不错,浓而不腻,有鸡汤的鲜味,也有鸡蛋的香味,但是回味很清淡,是我要的温柔感。二来,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细心的男人,至少他愿为我细心,不是吗?他意外地猜中了我就是吃这套,那然后呢,是否要给他一次机会?我什么时候会那么轻易地被一碗粥所感动,我好象忘了起初吸引我的是承古。那个她到目前为止遇到的第一个不搭理自己的男人。电话又响了,还是庄齐,看在这碗粥的份上,我把他的号码加上了个称呼,允许保留一个月。
  “吃完了吗?有什么意见?火候还可以吗?”他在电话里说。
  “难不成是你自己做的?不是KFC的走私货?”我的讽刺开始有了微笑,我想他可以感觉到我是笑着说这些。
  “当然是百分百正品。”他在强调。我感觉好象在被介绍淘宝的化妆品。没有等我回答,他继续说,
  “晚上去八毫米吧,就是上次我们相遇的酒吧,你觉得我几点来接你比较好?”我故意不回答。
  “9点吧,就这么决定了,我准时在你家楼下等你。”说完他就挂了。切,我情不自禁地发出这个我惯用的语气。可我还是好象要打算去一样的开始梳妆自己,是因为粥?是因为好久没有约会?还是因为地点是那个酒吧。
  我如约出现在“八毫米”,场子已经烟雾缭绕,看不清楚每张脸的表情,大致显示是笑的吧,每个来这里的人不是用笑来掩饰哭,就是用哭来达到不同的目的。老板招呼我坐下,
  “你好,是阿齐的朋友吧?”老板很客气,纯属商业性的微笑
  “你好,老板。”我顺势也商业性。
  “叫我阿梅,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太客气啦,想喝什么?”
  “蓝梅水果酒。”我手指着那瓶只是包装吸引我的酒。
  他帮我开了酒,顺手递了根烟给我。
  “我不抽,谢谢。”我忙摇手。
  “没关系的,我可以接受抽烟的女人的,那样更性感。”庄齐突然插话。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挪了一下身体,然后跳上了高脚凳,很郑重其事的看着他的眼睛展开我所谓的辩论:
  “第一,我不是装纯,是我真的不抽烟,如果你再废话我同样不允许你在我身边抽烟;第二,我不喜欢别人夸我性感这两个字,特别对方是男人,会让我觉得被企图扒光的感觉。”说完我吞了口酒。这酒真是没什么酒精味。
  “OK。”庄齐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你有几个女人?”我调侃他。
  “你一个。”他没有忧郁,感觉不痛不痒。好象别人问我有没有结婚,我反问对方你觉得呢?
  我拿着这瓶没有酒精味的酒一直坚持到我确定今晚承古不会出现,这个念头断掉的当下一秒,我吆喝道:“阿梅,红酒。”而庄齐始终执着于他的“takila”。
  庄齐一直看着我一口口吞酒,我在学着承古吞酒的方式,干脆带点野蛮,他问我:“有没有可以帮你?”我瞥了他一眼说:“你喝酒给我看,必须要一口吞下去,直送喉咙。”他照着做了,我边抿着嘴边观察他的喉结,酒精让我认不出这是谁的喉结,只是有股热气一直从下半身燃烧到心脏,停留在那个角落一直在烧。他的酒量不错,喝到纸醉金迷时,无论男女都会变的格外陌生,他托着下巴问我:
  “今天怎么没穿睡衣出门?”
  “现在回家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希望有机会再看到,很性感,不,漂亮。”他在我开口之前快速纠正。他记住了我的警告。
  我觉得他不可能是个没有故事的男人,他抽烟的时候,白色的烟扎进他的肺里瞬间消失,3秒,5秒,10秒,一丝青烟从他的嘴角泻出来,我好象顿时看不清他的眼睛,好象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深吸自己的酸楚,直到最深最痛苦的地方,又无奈的放弃。
  “你有几个女人?”此时我已经醉了,程度是接近混乱,眼前这个人是谁。
  “不止一个。”我唯一的清醒细胞判断这句话很矛盾,却愿意把这句话吞进去,连同酒一起。
  我的自制力认为我应该要走了,跌跌撞撞跳下高脚凳,没有习惯付帐,这不是我的义务。推门出去,一阵冷风冲进来让我抖了一下,街上很空荡,风夹着的雨呼啸在我的脸上,我扶着墙想尽力戴好围巾,我很冷。突然有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压在墙上,我只是觉得很痛,是那种挣扎不了的力度,感觉的出坚定的力度。当我痛到清醒过来时,我的嘴唇感觉到一股火烧般的温柔,是那股香烟混合着takila的气息,烧着我的唇弥漫了我的心。我默许了这股让我痴醉的味道侵蚀着我,他的舌尖试探到我的时候,我松开了挣扎的手,搂住他的脖子,我有在回应,我在释放,不管这个人是他还是他。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4: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我的头很痛,全身冷汗,单身的女人宿醉后只有自己泡醒酒茶。昨天我做了什么,不知道,是的,我和庄齐接吻了,那个我还不熟悉的男人。那承古是什么,一时的迷恋?可是我现在已经和庄齐有了接触,不是吗?他的举动代表一个男人的追求?“我喜欢你”这句话的代替式?我们有开始在交往吗?我又开始错用女人的幻想论据法,开始认定这样那样的结论。我该怎么面对庄齐呢?我要怎么诠释这个吻。一整天,庄齐没有打电话给我,简讯也没有……两天,三天,一个星期……
  女人在被挑衅起了斗志后,不被理睬会让自己更象疯子,会莫名其妙的瞎猜,就象是看到骨头却被关在笼子里的狗,喉咙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会懊恼为什么男人总是给你点甜头就停止行动。你可以不来招惹我,你可以不搭理我,既然你碰了那层纸,为什么不直接桶破,玩暧昧是男人天生的本领,也是男人最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吧,只是沉不住气的我决定由我来写规则。
  我带着一股怨气推开酒吧的门,这是我第二次始作俑者,只是对象不同。庄齐和承古都在,两个人的笑容在我眼里就是火上焦油。先开口的是庄齐。
  “你来啦,过来一起玩,今晚我输到现在没赢过。”他的表情好象是面对一个普通的认识的人,好象我在对服务员说拿点鱿鱼丝来那么的理所当然。没有笑容,也没有惊讶。
  我顺他的意走了过去,我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手腕上,承古的眼睛从我的手直接扫到了我的脸上,我们四目相对,他好象知道了什么。庄齐只是专注于筛子,他用本应该牵着我的那只手拿着takila,我的不快写在脸上,我很不爽,赌气一个人坐到了角落,这时承古拿着酒朝我走来,我没有太大反映。
  “你是喝红酒的吧?”他很自信的询问我,好象是明知故问。
  “是的,你猜对了。”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不是用猜的,那天你和阿梅说你要红酒的啊!”他决定要告诉我答案。
  我在想那天,是哪天?我倒带到我和庄齐接吻的那天,他看懂了我的神情,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继续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用想了是的,就是你从蓝梅酒换成红酒的那天。”
  天,是我会体外传音?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双子的聪明,还略带阴险。我猛地看着他紧张地问:“那天你在?我没看到你啊,你待到了几点?”
  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那天我一直在,你有找我吗?喔……原来你找我的啊,我一直待到你们俩走为止。”我再次觉醒双子的确是沉浮很深,冷眼旁观看着发生的一切,那么的不动声色。我好象是被人拉进了一个圈套,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接话。我在想他有没有可能看到我和庄齐的那一幕,我不想回想那个情节。如果当下有个洞,我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哪怕是个粪坑。
  “你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也不可能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他桶破了这层纸,我宁愿他不这么直接。
  “你觉得你很了解他?”我不服气,因为自己的自负。我觉得他在轻视我的魅力。
  承古说他和庄齐是认识5年的朋友,按照他的称呼是“兄弟”,这个词让我联想到陈浩南那种血淋淋的义气,我很不满意一个男人在背后这样评价他所谓的兄弟。我在死撑,我现在不能再对承古有任何幻想,因为我和庄齐已经接吻了,我觉得自己和脚踏两船是划不上等号的,那不是我的作风。况且我没有调头的权利了,承古已经看到我和庄齐接吻了,换句话说,在他眼里,我已经选择了庄齐,我还有什么辩解的论据呢,我词穷了,我觉得自己很丢脸。
  我看到庄齐一个人坐在吧台,好象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活跃,冲动的女人在个时候就开始败了,我打算要去问个究竟,可我不知道怎么问,问他为什么吻完之后没有找我?谁规定了吻我后要来找我的,他没有说要追啊不是吗,他不追我干嘛要吻我,我又开始自言自语。我装腔作势的坐到他的身边,尴尬地打了招呼,他转头朝我笑了笑,是1+1那种死板的笑。
  “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我先开了口,语气很温柔,和认识他的第一天时态度截然不同。
  “加班啊,男人还能忙什么。”我松了口气,但知道是在敷衍我,我不是那些十八九岁的处女,可以那么容易就忽悠过去,可我又象十八九岁的处女一样,居然为一个吻而不服气为什么被冷落。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你每天在忙什么,更不知道……除了你的名字,其他我一无所知。”我有在埋怨,自己都觉得很委屈,还是保持温柔的语调。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不解的问我,像孩子问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好奇。
  这时更不解的应该是我吧,我为什么不想知道,我们在交往了不是吗?我想知道自己的男朋友的工作,生活状态,不可以吗?难道他不觉得他应该为那疯狂的雨中拥吻负上责任吗?我倒吸了一口气,直冲脑门,我居然讲不出话来,嘴巴却是张开的。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了吗?”轮到我捅破这层纸。话刚吐出我就后悔了,那么简单几个字说的一个比一个轻。可这么几个字让他差点把杯子都咬掉,他还是没有正对我说话,只是点了根烟开始沉默。女人在这时候会特别懊恼,没有是,也没有否。我忍着等他回话,顺便也点了一杯takila。
  他开口了,“我刚和女朋友分手,我没办法做到全身心的投入,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和她在一起有两年了,不是那么容易忘记,你可以去看我的博客,那是我的记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你应该是个大度的女人。”
  我沉默了,他凭什么觉得我是个大度的女人?他觉得我哪里大度,凭什么我要大度,我觉得窝火,从头到脚我都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把所有的怒气聚集,抓住酒杯狠狠地震着takila,响声顿时让我拥有全场惊恐的目光,此时的不安让我顾不上加柠檬片,抓起酒杯后不屑一顾.就像是以为自己很懂爱情,自以为很潇洒,一口吞掉后,喉咙燃起一把火,迅速流入的酒精,穿过肠子,到了胃。苏打水的那一股气刺激鼻腔一阵酸麻,攻击泪腺,感觉到它在我的皮肤里流动一直烧到全身,整个人瘫软,直到我舔到自己的眼泪。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它的别名是“情人的眼泪”,墨西哥人绝望时的研发品。庄齐楞楞的看着我。我没有看任何人,用最低的KEY从喉咙挤出几个字“那我们到此为止”。我拿起包就向门口大步走去,突然撞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承古,我没有看他,更没有回头,连道歉也不想,庄齐的手忽然隔着承古抓着我的手臂拉着我冲出了酒吧。
  霓虹在我看来很刺眼,很不舒服,我还是沉默。他一直没有松开手,我不知道他要拉我去哪里,也没有意识去注意路牌,只是垂着身体任由他牵扯。他带我来到一个公寓,空间很小装修得却很温暖,感觉的到人的气味。洁白的厨房,正红色的沙发,还有那铺着格子床单的双人床,灯光很柔美……我一直还沉静在起先的彷徨中,takila让我觉得头有点晕,隐约感觉到他在说话。
  “这是我和她住过的地方,沙发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挑了很久,自从她走了之后这里没有女人来过,偶尔我会回这里睡,大多数我都在公司过夜……”
  反正就是说些他和前女友的事,那个叫姗姗的女孩听来把他伤的很深,我有点怜悯他。我不知道他一直讲到了几点,中途我已经睡着了……在梦里,我笑的很甜美,对着洁白的婚纱静坐在镜子前,一个男人从身后抱着我,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我触摸到了他的长发,和紧实的肌肉,他用浑厚的嘴唇咬开我一颗颗衣扣,从锁骨到颈部,吮吸着刻了我名字的项链,我感觉到自己呼吸很急促,我很享受……
  我闻到一股陌生的香味,好象是法拉利的男士淡香水,为什么会有这个味道,我惊恐的睁开眼睛,这个人是谁?当他转过身的时候,我吓疯了。
  “庄齐,你怎么在我家?我妈看到你了吗?你怎么进来的啊?”我语无伦次。
  “这是我的家,昨天我们在这里过夜了。”他没有表情解答我的疑问,接着说:“我先去上班了,走之前帮我把这里恢复原状。”他仍对着镜子整理他的头发。
  我警觉的感觉到我一丝不挂,我随处抓了件衣服准备披上,发现衣服都是不完整的,我衬衫的扣子怎么都不见了,剩下几根线头。
  “别看了,是我咬掉的,不好意思。”他这句话说的随意到好象之前只是和我在吃饭或者逛公园那么平淡的事。
  咬掉?我好象有做梦,在梦里……难道这不是梦吗?那我和他做了什么,天,什么都做了。我在他准备关门的那刻问了他一个问题:“我们这算和好了吗?”
  “你说呢?”又是那么不痛不痒。
  他这是认可我?男人把女人带回家又发生关系,是爱那个女人的吧,至少是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吧,不然主角就不是我了吧,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我还没有理清来龙去脉,但是我认为我和庄齐是开始在交往了,我是他的女人。我要等他下班吗?他会带我去见父母吗?这些疑问带着点不安,却带着点甜蜜。
  在办公室整个人都是惶惶忽忽,一下发呆一下惊恐,我在想神经病医院里肯定女人多过于男人。我开始主动发简讯给庄齐,我自认为有这个权利,问他有没有吃饭,加班到几点这些通常女人都会问的只有单方面付出的问题,而结果的确是单方面,发件箱是满的,收件箱是空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这是他声称加班的第五天,我自己也是忙到晚上还没有吃饭。没有什么胃口,闭上眼睛也没有浮现特别出色的美食,我往回家的方向走,想着如果没什么可选择那就回家吃方便面吧。我穿过一个小巷,这条路平时不怎么走,只是要绕远路才可以到家,也许我的本意是不想吃方便面。一个人东张西望,竭力想找一个可以代替方便面的食物,在小巷的尽头,发现一家名为“可乐鸡翅”的小吃店,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啊。在门口我就闻到一股香味,让我迅速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我找了一个正对电视机的位置,我习惯边看电视边吃饭,招呼的服务员大多是大学生,活泼有朝气。
  “你好,吃点什么?”服务员拿着菜单很礼貌的询问我,那是个只有我20岁时才有的笑容。我很羡慕这个笑容。
  “你们这最有特色的是什么?”看到她的笑容,我心情变的很好。
  她斜着脑袋,眼珠子转啊转,“恩……蛋花鸡粥,还有可乐鸡翅,这些是我们的招牌东东哦。”她的声音很可爱,居然把网络语言带进了工作,真是滑稽。
  我一听有蛋花鸡粥就觉得很兴奋,那是庄齐企图解我扣子的第一个手段,我想吃吃看和他送来的有什么区别。
  “那我就要这些了,麻烦快一点哦。”
  “好的。”
  我看着娱乐台的新闻等着期待中的食物,又有明星嫁入豪门了,李湘终究还是受不了那个闪婚暴君而离婚,我想勇敢的面对现实是对的,爱的时候就要轰轰烈烈,恨的时候就该没有留恋。
  “你好,你的蛋花鸡粥和可乐鸡翅,请慢用。”又是那个可爱的大学生。
  我不管烫不烫先尝一口,这个味道让我脑神经停顿了大概有一秒,这个味道和那次庄齐送来的粥是一模一样的,准确的说是同一碗,难道庄齐在这里买的然后送来?但是他说是他亲自煮的啊。我细细的品尝这对我来说饿到极点才得到的晚饭,在付帐的时候,我装腔做势的往厨房走去,我想偷窥,看看煮出那么合我胃口的粥是什么样的厨师。结果让我惊讶,只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白色的高帽,嘴边叼着烟,熏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小心的观察着火候。“承古!”我情不自禁地喊出来。
  他抬起头看到我,给了我一个好久不见般的笑容。
  “蒋清,吃完了?觉得怎么样?火候还可以吗?”原来他早看到我在这。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我又混乱了。
  “这个粥我还在研究,每次都掌握不了火候,有什么宝贵意见吗?
  “你是这里的厨师?”我不知道这句话问出来是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希望不要让我很震惊。
  “兼职的,我喜欢在厨房。阿齐一直觉得太浓了,你觉得呢?”
  “阿齐总在这里吃吗?他在上个月的10号有没有在这里买这个粥?”我问的很直接,根本不关心什么火候之类的问题。
  “他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早餐都是这个粥,然后再去上班。”这个回答更直接,直接到回答了我这快一个月来所有的疑问。我闭嘴了,我要问的都已经问完了。
  “我快下班了,等我一起走吧。”他边说边拿下高帽,踩灭了烟蒂。
  我们俩在街上闲逛,中间的距离大概还可以站两个人。我提议去喝酒,他同意了。
  今天的八毫米人很少,我点了三杯takila,“啪……啪……啪……”我接连喝下这三杯,然后立马起身,回头向承古甩了句“我走了”。
  “去哪?”
  “回家。”说完我直冲大门出去,甩门的声音惊动一个路人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我什么都没有想,回家就脱衣服洗澡,然后换上睡衣,洗衣服,拖地板,洗马桶……直到全身都是汗,重新洗个澡再爬进被窝。不得不让自己停下来,承古说庄齐每天都会去吃早餐,意味着他每天早上都按时去上班,也就是说,他没有一直5天都待在公司,也没有在简讯里说的忙到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不给我回电话。而且,那碗粥不是他煮的。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庄齐的号码。
  “喂。”
  “在忙吗?”
  “是的,怎么了?”
  “这5天你都在公司加班吗?”
  “是啊,我到现在都只吃过一碗方便面。”
  “早餐都没吃吗?这几天都在公司都没出门吗?”
  “是啊,好了,我要忙了,明天我来找你哦,你到上次那个房间等我,钥匙在气窗窗台上。”
  “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想要你,乖,女人不要有那么多为什么。”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静静地坐在床上,停止所有的思考,我在逃避,我决定先逃避……电话又响了,陌生的号码。
  “喂。”
  “身体怎么样?你还好吧。”
  “你是谁?”我好象在骂人。
  “承古。”
  我下意识地把瘫软的身体挪正了位置,“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刚问阿齐的,起先看你情绪不大好,他这几天也不在你身边,我帮他关心一下,所以想问问。”
  “你是在帮你兄弟问,还是自己要问?你怎么知道他这几天不会在我身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我?”我在咄咄逼人。
  “看来你没醉,那早点睡吧,晚安。”说完这句他没有挂电话。
  “怎么还不挂,你不是没话说了吗!”我态度很不好。
  “等你先挂。”他依然很平静。
  “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知道了。”我按下了结束通话按键。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头有点晕,舌头很干还有点苦味,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天气非常好,冬天怎么会有那么温暖的太阳。我在路过那个小巷的瞬间,两条腿不自觉的转弯了,朝着“可乐鸡翅”走去,进门我下意识地朝厨房看。
  “你好,要吃点什么?”还是昨天那个小女生。
  “蛋花鸡粥,”
  “今天没有,不好意思。”
  “为什么?”我望了望厨房。
  “今天煮这个粥的兼职厨师没来上班,所以……”
  “啊……有这种事。”有点失望。
  “听说他昨天喝多了,酒精中毒去医院了,他很少会迟到或者不来。”
  我笑了笑就走了,也没有想太多,反正他们这些留恋夜店的人喝醉是很平常的事,只是纳闷怎么会喝那么凶,至于要进医院那么夸张。
  到了办公室我就看到一大堆文件,它们在投诉我这段时间的不敬业,好吧,我要清醒过来了,但是一想到晚上要去那个家等庄齐,又好象鼻子塞住一样难以呼吸。为什么非要去那个他和另一个女人回忆甜蜜的地方约会,为什么要睡那张他们曾翻云覆雨的床。真是头疼。
  电话突然传来简讯:“你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好吗?有很多兄弟,和我还有阿齐都很熟,都是好几年的朋友。”
  是承古,但是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送进医院了吗?活着?为什么要叫我吃饭,他和兄弟聚会为什么要叫我?我又不认识他们。我一头雾水。可很快我就清醒过来,庄齐和承古共同的朋友……我居然还没见过庄齐的朋友,严格的说我没有被带到公众场合过,庄齐没有在众人面前牵过我的手,没有宣告过世界我是谁,我和他没有白天,除了那个早晨送粥来,而且那还是借花献佛,我可怕的明白了我和takila是同等待遇的,只适合夜晚,只能一饮而尽,因为那更刺激!我不甘心,我要去,我要见他所有的朋友,那些所谓的兄弟。我回了简讯,只有两字“地点?”
  信息回的很快,“可乐鸡翅”
  怎么这群人喜欢蹲点,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地方。我回了最后一条简讯“好的”。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在了,还没喝开,酒才开了两瓶,是我最讨厌的啤酒,承古示意他身边空出的位置,我坐下了。我瞄了一下全场,没什么特别能装进记忆的脸。最多可以用一个个大小括号来形容这几个男人。
  “阿古,介绍一下吧。”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承古把身体转向我,“我该怎么介绍?”
  “随便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谁,难道我说自己是庄齐的女人?这不是我始作俑者的时候吧,他不曾承认过我。
  承古也没有回答,就是大笑,很装腔作势的大笑,好象在掩饰什么,也好象在向大家默许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们的公开朋友,却是由于承古的关系。他们是一群很风趣的男人,性格大多数都是大男子主义,不是狮子座就是水瓶座,类似这些不允许女人说不的星座。承古是这群人中唯一肯为我这个女人盛饭,夹菜的男人,也许是双子两面性的缘故,有大男人的时候,也有细腻和温柔的时候,夹进我饭碗里的鱼肯定是挑完刺的。我看他们的友情似乎的确很牢固,没有出生入死那么夸张也称的上坚不可摧。
  承古抽了一半的烟觉得呛,大概是昨天喝太多酒身体还很虚的缘故,他掐灭了那一半的烟蒂架在烟灰缸上,坐在对面的一个男人居然就这样拿起点燃抿进了自己的嘴里,很自然的抽起来,承古毫无反映,好象很理所应当。我小小的注意了这个细节,男人和男人可以这样抽同一根烟的吗,不觉得恶心吗?我甚至用赤裸的那根神经想到,如果是女人呢,承古是拱手相让,还是抢过来呢?还是他上过了再给别人上?这个假设比我吞进腌肉还让我作呕。似乎一个女人在这个群体是微不足道的,他们手中传递的烟都比一个女人要重要?我把嘴里的腌肉吐到了地上,作呕程度表现的有点夸张,我觉得我吐的不只是这块肉。
  “你不喜欢吃咸肉?”承古察觉到。他总能注意到我的反映,这是双子特有观察力和细心,其实魔羯也有,只是不如双子那么聪明。
  一顿饭局下来,我的收获就是有了个听起来亲切的绰号“小巫婆”。是因为我以星座来论人的习惯。承古的收获就是知道了我不喜欢吃腌肉。而他们那些朋友的收获是什么呢,知道了他们的兄弟带了个女人来一起吃饭?我属于谁呢?
  吃完饭他们提议去八毫米,我没兴趣,想起那个地方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何况我还记得今天庄齐约我在那个家等他,我还不知道要不要去。我省视自己的内心,我有爱庄齐吗,有爱到要想嫁给他吗?我已经没有青春去陪一个男人玩一夜情了,我玩什么都是输不起的,包括筛子。我委婉的拒绝了大家的提议。
  “你们去吧,我想自己走走,认识你们很高兴。”
  “好的,那下次再见啦。”其中一位摸着我的脑袋说。在大男人主义的他们眼中,我大概和宠物差不多。
  我和他们挥手告别,然后双手插进了口袋,慢慢的往反方向走去,我是真的想一个人走走,好好的想想。我肩膀上又突然被人搭了一下,我先是厌烦的喘了口气,我好不喜欢别人总搭我的肩,回过头竟然看到承古。
  “我想知道你还讨厌吃什么,走到你家前能说的完吗?”他的意思是要送我回家,双子受欢迎的原因大概就是语言永远那么婉转,那么被大众接受,好象从不会得罪任何人。
  “我不爱吃的很多,我脾气很坏,很麻烦……”我允许了他送我回家,一直在边走边说,但是方向不是回家。
  “我不喜欢吃茄子,因为它长得很难看,哪怕我一次都没吃过,我喜欢吃番茄炒蛋,但是只吃蛋不吃番茄,可烧的时候要烧在一起哦,我还喜欢吃海鲜,生的也吃。”
  “不会拉肚子吗?”他插花,带着点天真的笑容。
  “不会,我小时候就是为了有人拿着一只螃蟹诱惑我想抱抱我,我就一直跟着他去宁波了,幸好他是我爸爸的生意伙伴。”
  “那么夸张?你太容易被拐卖了吧,只是一只螃蟹。”
  “就算一碗粥也会把我拐卖。”我在嘲笑自己。
  “被厨师拐卖还是被送外卖的那个拐卖呢?”他好隐晦,高智商的问题。
  “我以为送外卖的就是厨师,是不是很蠢。”我配合他的节奏。
  “有些亲耳听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亲眼看到的也不是全部。”
  “要用心吗?我的心得非典了,也许隔离比较好,然后等死。”
  手机突然想了,是简讯:“宝贝,你到了吗?可能要凌晨才能回来。”是庄齐。
  “不要去,好吗?”承古抢过了电话对我说。
  我的直觉他知道一些事,天蝎女人的敏锐度。
  “去哪?什么意思啊?”我要用我的办法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
  “不要去了,你不是唯一。”
  “谁都没有唯一,谁都成不了唯一,你难道只拥有过唯一?”
  “我拥有的的确不只1这个数字,你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说我是花心的人吗?”他在插开话题。
  “你觉得我看错了人吗?”我有双重含义。
  “你把本应该给厨师的机会给了外卖小子,不是吗?”
  “我给了那两个人分别一次机会的,我始作俑者了两次。”
  他不解地看了看我,又镇定下来,“是吗?”很轻快的接话。
  我们走过一所大学,冬天的夜晚来的都比较快。
  “你说现在能进去吗?好久没有逛校园了。”我调皮的提议。
  “可以啊,只要你想。”
  “可是门已经关了,而且好象有门卫在巡逻哦。”我在测试他的反映。
  “你小时候爬过墙吗?”他欣喜的问我。
  “没有。”我顺带看了看今天的穿着,还好不是裙子,我知道了他的企图。
  “还好你今天没有穿睡衣,和那又贵又难看的皮草。”
  “你觉得那样很难看吗?”
  “我不喜欢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应该端庄大方。”他说的很严肃,好象在教导我。
  我在想他那天不理我大概是因为我的穿着,在他眼里难道我是很随便的女人?我还没想明白,就被他拖着往学校方向跑去,我们躲在了一个围墙下面。
  “你先上去,你人高腿长应该可以的,我托住你。”他在指挥我。
  还好围墙不是很高,我卷起裤脚,一耸腰,抬腿,他在下面托着我的臀部,我真的爬了上去,但是翻不过去了,直接跳下去有点害怕,我呆坐在围墙上,还四处张望。
  “你别动,等我一下。”说完他一个跃身就翻了过去,男人翻墙大概也是本能。
  “我接着你,下来吧。”他朝我张开双臂,“来吧,我不会让你摔着的。”
  我在他眼睛里读懂了信任,我朝着他的怀抱跳了下去,他很准的抱住我,慢慢的把我放下,让我站稳,然后蹲了下来,帮我拍去裤子上的灰尘。我低着头俯视这个男人,他单跪着帮我卷下裤角,微笑着。
  “那么脏,和小朋友一样的。”
  承古起身的时候腰有点直不起来,从喉咙发出沙哑的挣扎声。
  “你的腰不好?”我关心的问道。。
  “以前学散打,不小心弄伤的。”
  “散打?有人会去学这个?你觉得打架也需要技术?”我觉得很好笑。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嘘……小声点。”
  我才发现我们的情况很危险,我们要先躲过保安。我们弓着背,小心翼翼的穿过传达室,我同时觉得这个保安很没用。觉得安全后,我又嚣张了起来,大步大步的踩着草坪,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幼稚,我们漫步在黑夜的校园操场,抬头便是满空的星星。
  “我觉得我很离谱,会这样陪你发疯。”他轻声说。
  “那为什么会呢?”
  他迅速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我楞了一下,然后又被他拖走了,我们来到了旗杆下,意外的是国旗居然没被收走,我再一次觉得这家学校的旗手也很不称职,被毛爷爷看到他非要昏厥过去。
  他突然迅速跳上升旗台,左手抓着国旗,右手做出发誓的手势。
  “我向***发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停顿在这句话的尾音,睁大了眼睛和他对视。
  “男人的承诺可以相信吗?”
  “如果我做不到,我不会答应你,只要我开口答应你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谢谢。”我压抑住心中的澎湃,让自己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很不屑。
  我突然觉得我脚底下有光,是电筒的光。我一回头,看到那个保安正拿着电筒巡逻,朝我们的方向走来,真是个不识趣的。我拉着他一直往前跑,尽量找没有灯光的隐蔽地方,风吹着我们的头发,有那么几秒它们会有交际。我擅自决定蹲在自行车棚里,我觉得这里比较安全,我个人觉得。他蹲在我左边,突然把手伸到我右边,我整个人被他揽了过去,还没等我挣扎,他解释说“自行车上有机油的,小心点。”然后叫我蹲到旁边一点。
  我的手无所事事,多动症作祟,我开始企图拔自行车的气门芯,他很配合我,比我拔的还狠,还快,轮胎发出漏气的声音。我们怕有人听到拔腿就跑。出去的时候看到保安在打瞌睡,我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还故作姿态。
  “把气门芯给我吧。”我撒娇的索取,发现这才是我的本性。
  “有什么用?”他直起嗓门。
  “我有我的用啊,你就给我吧,给我吧。”我扯着他的衣袖,表现出哀求的表情。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把气门芯放进了我的口袋。
  “我有事情要走,你送到我这就可以了,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的安慰。”
  “我的安慰?我安慰你什么?”
  “呵呵,你明白的,我已经好多了。”聪明人之间的对话。
  他拉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不要去,可以吗?”
  “你知道什么的,是吗?”
  “不要去了。”他无奈的词穷。
  “你觉得我要去哪?你以什么立场不让我去?”我在挑衅。
  “我不希望你去,我不让你去,我命令你不要去。”
  我彻底没有了耐心,“我非要去!”
  我的分贝很高,接近嘶哑。说着我就往反方向跑,用我可以达到的速度一直往前跑。恐怖的是我跑着跑着人凌空了,整个人90度旋转,我被他突然用力的抱起,他面无表情,横抱着我,手臂的肌肉跟着我的神经一起被勒紧。
  “你干嘛?”我没有了脾气,我不再无理取闹,只是哀求的问他,好象是被绑架。
  “女孩子12点前一定要准时回家。”他的口气像我爸爸。
  他称我为女孩子?这是俗称的公主式抱法?他一直坚持到“可乐鸡翅”门口,把我稳稳地放下。我很尴尬的看了看他,他瞟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又回到别的地方,清了清嗓子。
  “恩……你……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蛋花鸡粥!”我跳了起来,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样子。
  他拉起卷闸门,我看着卷闸门嗖的一声收上去的时候,感叹男人真的需要有肌肉,他找钥匙开了门,我跟着他走进厨房,他找出了材料,快速的切着肉丝,转头命令我。
  “去打两个蛋。”
  “遵命。”我很乐意被使唤。
  我一边帮着倒忙,一边看着他熬粥的样子,好象小时候看着爸爸给我煮阳春面。
  “你出去好不好,女人总是碍手碍脚。”他推着我的后背,把我赶出了厨房。
  我撅着嘴巴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不久,他把一碗热腾腾的粥端到我面前。
  “吃完早点回去睡觉。”他总是这样命令我。
  “你不吃吗?”我只看到了一碗。
  “我不饿。”他没有看着我说这句话。
  “是因为冰箱里只剩最后两个鸡蛋吗?”
  “不是,那么大家店怎么可能只有两个鸡蛋,你怎么那么笨啊。”说着又来敲我的头。
  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因为我的确有点饿了,我满足的吃完每颗米粒,那个碗好象刚洗过一样,他用他的袖子帮我擦了擦留在嘴角的蛋丝,整理起碗筷来。
  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下电话,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接短信。他又抢过我的手机,拉起我的手,还是十指紧扣。我允许他送我到家门口,我想这样的场景是不是该发生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随即我就断了这个念头,我目前为止还没和庄齐瞥清关系,我不想又……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连一点点也没有,只是说“回去用热水泡个脚,今天走了好多路。”说完就转身下楼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做了,小腿真的不怎么胀痛了。躺进了被窝,发现真的好冷,我想我该去买个电热毯了,整个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我觉得自己的弱点是太容易被感动,手段却很廉价,我不稀罕车,不缺房子,没有穷到靠男人养,我要的只是……热腾腾的粥。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5: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这是我认识庄齐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晚,早上起来没有一点不舒服,看到阳光在冲我笑,我心情很好。换上白衬衫,我又自言自语:“今天穿裙子吧,套装也不错,走OL风格吧。”
  准时八点出门,推开门时好象撞到了什么东西,我探到门的背后去,Mygod!
  “承古,你怎么睡在这里!”我的分贝把他吵醒了。
  “啊,早上了吗?”他疲倦的爬起来,没有让我扶他。
  “为什么要睡在这里啊?你忘记带自己家的钥匙了?”我真的很疑惑,并且觉得离谱。
  “我不想让你去。”
  我不能理解双子的脑子,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会用这么直白,愚蠢的办法。我搀扶他下楼,因为这一夜让他全身酸痛,而且四肢发麻。我们在小巷口分开,因为我决定要早点去公司,这个星期有很多做不完的事,我必须在月底前完成。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被男人宠着养着,也许是女人都想做少奶奶,可在感叹自己投胎没有权利选择的时候,还是庆幸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我得自己养活自己。水电煤气,网通宽带,这些都不会因为我不是少奶奶而给我优惠。
  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我重新排序出门要带的东西,钥匙,钱包,身份证,文件,……还有什么,啊,手机,我慌乱的在包里搜索我的手机,连角落也不放过,我才发现我的包真的好乱,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充电器也在,饼干饮料也有,还有一整包卫生棉,最后在一大包薯片背后找到手机,松了一口,同一时间我又倒吸一口气。卡在心理的事情居然是现在才想到昨天和庄齐的约会,心里有点不安,也有点愧疚,毕竟我第一次放他鸽子,是否要去看看他?不知道吃早餐了没,边想我边往目的地出发了。
  站在楼下,我在犹豫应该怎么解释,还是先打个电话?要么直接上去?爬楼梯都忘了自己在喘气,思绪都集中在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或者留个纸条什么的会好一点吧。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个人,听到声音也会使自己紧张,也许他也不想看到我吧,天蝎女人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厌烦,管的太多很腻味儿。我还是识趣点。我从窗台上摸到钥匙,开门的当下,我犹豫了,他现在出门了没有,还是还在睡觉,还是他根本就不在呢。动作轻一点比较好。
  我作贼一样打开门,事实上这并不是我自己的窝,里面没有我的东西,即便一根头发都不会有,这本来就不属于我,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客厅,找纸和笔。
  “我要出门了,走之前,你帮我把这里恢复原状。”我听到有人在说话,而这句话很耳熟,我曾是这句话的拥有者。
  “这里有别的女人会来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嗲。
  “不会。”男人回答。
  “早上才把我拉过来,现在又要我走,我都没睡醒。”
  “我临时决定需要你。”
  “那你和往常一样加班回我那睡好了啊,干嘛要来这里啊,劳师动众。”那个女人有点不愉快,可这句话让我有了好奇心,因为下意识我明白了里面的人是谁。
  我觉得我该离开,可是脚麻痹了,动不了,我不想进去看到他们,也不想他们出来看到我,我也不想问个究竟,我没有资格去问。阳光把整个客厅照的很亮,我一个人矗立在原地。我用意念告诉自己,我要走,我得动起来,我要出去,是的,那就是门,我要出去。
  回到办公室,我安静地坐下来翻阅文件,打开电脑,整理数据表格,然后看看记事本,一项项的程序井井有条,我没有哭,没有大叫。忙完一切后发现别人都已经下班了,我关上所有的灯,只有电脑的屏幕光对着自己的脸。我看到桌上有一包烟,是客户留下的,我纳闷为什么男人一发愁就那么喜欢抽烟,难道烟真的能让一个人冷静?我要试试吗?从爸爸说女人不可以抽烟的时候,我强制自己不可以学抽烟,大学时看有些女生也会抽着玩,姿势非常的美,吐烟的表情是另一种性感,那是挡不住的风情。我把烟放回原处,我想我要尊重自己的原则。早上房间里的对话又回旋在我脑子里,安静有时候不是个好状态,那个女人是谁呢?他的其中一个伴侣?还是女朋友?那个男人百分百是庄齐。我想起庄齐说过那个博客,我想“探索发现”节目一样想去寻求一些东西,哪怕结果不是我要的。
  当我找到时候,我有点惊讶那么懒散的魔羯也有兴趣写博客。整整一年多时间,都是用来想念同一个女人,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后悔和痛苦。我明白了他的烟为什么要吸的那么深,好象故意要给尼古丁一个机会来侵蚀自己。我大致翻了几篇看看,卓识认为他的文笔还不错,用词也很深奥,我不明白自己是用什么心态去看这些文字,去感悟每个标点符号,我没有看完,毕竟主角不是我。
  我哪都没去,直接就回家了,爸爸妈妈旅行还是没回来,他们走的这段时间真的发生好多事,多到我快要不能负荷了。我端着方便面坐在阳台上,对着美丽的夜空吃方便面也许是一种享受。入口的时候觉得味道怪怪的,看了包装原来不是经常在吃的康师傅,我妈什么时候买了这个“好劲道”,算了,大同小异。我好象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大笑了起来,一个人疯笑,笑到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都没有感觉。我何常不是一碗方便面呢?对那个人来说,我没有营养,没有技术含量,操作只要一般的程序,也不值得花大价钱,全国统一价格,如有调整,上下也不过就是几毛钱,每个超市都有,不用去预约定位子,也不用去付出心血才能得到。突然常吃的牌子卖完了,那就换一个牌子,反正味道差不多,是啊,我不去陪他,自有人会去陪,随叫随到,送货上门。呵,我苦笑着喝了口汤,一股暖流慢慢流向全身,真爽。哈,也算是高潮了,吃完后的感觉只是肚子饱了,想睡觉。我好象想通了什么,也好象在逃避……电话突然想了,我以为是庄齐,事实是承古。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在调上。
  “没做什么。”
  “过来陪我好吗?”我觉得他可能是喝醉了,不然不会说这些吧。
  “要我过来做什么?我是外卖吗?还送货上门的?我是方便面吗?饿了随便将就着吃点?”我很气愤,我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被践踏。为什么男人总是这样任性,自己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女人去配合。
  “我很难受,你过来陪我好吗?”他又重复着,声音越来越轻。
  “我不想过来。”瞬时我把电话挂了。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就是不想接,反感的掐断,然后又响,我索性开无声,等我洗澡完回床上,已经有三十个未接电话了。
  我觉得烦躁,重新又爬出被窝,决定出去走走。巷子里有很热闹的夜市,我第一次注意到这里有那么多小摊,卖着各种好玩的东西。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DIY制作项链的小摊上,很多人蹲在旁边,自己串着由他们自己设计的款式项链,材料非常的丰富,水晶,人工石头,有很多……我也蹲了下来,好奇的拿起每个小东西,真的好有趣,我突然摸到口袋里的气门心,我将拥有世界上唯一独一无二的饰品,我为我自己的创意沾沾自喜。
  “老板,这个能不能串成项链”?我在请教老板。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老板看了半天来问我。
  “自行车的气门芯。”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就那么几个只能做手链吧,不过你确定你要用这个来做吗?”他怀疑我的行为。
  我不服输的那股气焰又冒了上来,“我会设计的很好看的,只是这个接口你这有配吗?”
  “有的,你先挑选好材料,我帮你固定。”他已经不想再劝我了。
  我仔细观察着每个细珠,切割都不一样,颜色也不同,人工石的造型也有很多,还有些带点花纹。我把它们都一样样的配着试试看,好象在设计什么名贵的饰品。最后我把一大堆的散料递给老板,他手法很熟练,期间还问我的意见,排列的顺序和大小,最后比了一下我的手腕围度,OK,大功告成!一串用气门芯和人工石做的手链,同时还获得了老板的赞扬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5: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你好,蒋清,我是阿梅,今天酒吧有派对,可以免费送一瓶红酒,要不要过来玩?”这是回到家后才看到的未接短信。
  我觉得奇妙,怎么什么人都有我电话号码,我的号码是和那些电线竿上除狐臭,治性病那样张贴着的?他怎么又知道我的号码了……这社会要找一个人可真是容易的很。庄齐习惯性的又消失了……不想去浮现这个人。喝酒,喝酒可以让自己糊涂,也可以让自己更清醒,既然有免费的酒,为什么不喝呢?
  免费的酒不是我一个人想喝,居然满客。我该坐那里?如果我可以缩小,那我就躲进酒柜里,冷眼旁观每张虚假的脸。
  “来啦。我特地给你留了酒,承古在那呢,庄齐也刚到,你坐那边吧,你们应该熟的哦?”阿梅给我出了个不怎么独特的主意。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他们两个坐在一起,还有那帮兄弟,这是个什么组合啊!我的天,我是不是该走呢,过去坐哪?我刚想调头,讨厌的阿梅已经在向他们吆喝了,他们两同时回头看着我,真是尴尬到了极点,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啊?我在问自己。
  承古放下酒杯,大步向我走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本来想叫你来陪我,后来碰到阿齐他们,就凑成一桌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做什么心虚的事情吗?干嘛要和我提前嚼舌根,我又没对不起谁,何况庄齐没说过我是他的谁啊,我也没和承古发生什么啊,我干嘛要那么不自然。我心理斗争到最后没什么结果,只是跟着承古走了过去,他把我拉到他身边坐,我对承古这一举动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他表现的很自然,没有人发觉出他的用意,除了我。承古总是找机会帮我挡酒,可能是听到我咳嗽的缘故,我不解,他刚才还和我说那些,现在又特地表现出对我很细心的样子,什么意思嘛。这两个人怎么总是这样不把话说明白,再这样想下去,我都要挂了,活不到明天了。
  庄齐对我的态度没什么改变,和第一次认识我那时差不多,少了点注视,多了点冷漠,好象我是他一个酒友,和我开起玩笑来也很自然。这使我又想起了早上的事,有股暗火压在喉咙口,庄齐没有和我提起任何我和他之间的事,也没有问我那晚为什么没去,好象无所谓我去不去,就算他们的朋友故意让我和承古喝交杯酒,他也没有阻止,还跟着喝彩,真他妈沉得住气!
  我喝了几杯后,提议玩游戏,我想闹事,我要做个了断。大家最后的决策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这个危险游戏。第一个抽到红桃K的人可以指使抽到方块A的人做任何事情,包括回答任何问题,不管多入骨,不管多直接,哪怕问你的第一次是在哪奉献的,都要如实回答,至于是不是真话,只有本人自己知道了,所以千万别喝多了,免得真的说出实话。
  我很幸运的抽到了红桃K,那个倒霉的人是庄齐。
  “昨天晚上凌晨12点到今天早上9点,你在哪?”我问他。
  “一直在公司。”他看着我回答。
  我用这么一次机会让我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人,他姓“装”,人如其名。
  第二个回合,我成了倒霉鬼,拿着那张方块A准备被人指使,而幸运者是承古,他要求我亲他一下,随便在哪个部位,我选择了额头,这是个没有含义的部位,他摸了摸我的头。
  “傻瓜。”他笑着说。
  我用手去挡,但是被他抓住了,瞬时看了看我的手腕,他惊喜地说:“这也被你想的出来?怎么弄的?”
  “好看吗?”我在炫耀我的创意。
  “还不错吧。”他故做镇定。
  “不好看?那我不戴了。”我想把手链拿下来。
  他拦住了我的举动,“很漂亮,很独特,我很喜欢。”
  这句喜欢终于让庄齐回头看了我和承古一眼。在承古身边,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孩子,他什么都比我懂,我什么都不用去考虑,只要跟着走就行,他可以包容我的一切,甚至目睹我在他面前质问另一个男人,我确定他知道我今晚要做什么。
  我的怒火被他们那些朋友越燃越凶,只要是他们抽到红桃K,肯定叫那个倒霉鬼来灌我酒,或者想出些我真的无法做到的动作,期间庄齐完全把我当做一个小丑来观看。在我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我让历史重演了,我又可以问庄齐问题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出一句全场惊人的一窜话。
  “你把我当做什么?”我为我的勇气双手发抖。
  我觉得我说出这句话纯粹是没事找事,自取其辱。我瞄了一下大家的反映,都一个个看着我,好象在等着接下来有什么八卦内幕。
  “朋友啊,什么当做什么?”他这句话是经过思考了三秒钟后说出来的。
  “一个上过了的朋友?随便谁都可以替代的朋友?随叫必须随到的朋友?”我把话说绝了。因为我不想有退路了,这是尽头了。
  他猛地看着我,这个眼神让我觉得他也不准备再给我面子了,“蒋清……”他吐出我名字之后,停顿了一下。“啪……”整一杯takila,一口喝完后,突然朝我轻蔑的笑。
  “我没有绑架你,我没有拿着刀逼你,我在解你扣子的时候你同样在帮我解皮带。我在上你的同时,你不是也在上我,你是活人吧?我在解你衣扣之前,你没有和我说完事后我需要负责任,你没有说上了你就要娶你,如果你当时提前说的话,我就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而且你不是小女孩了,你觉得在这个年代,一男一女在发生关系后必须要成为即将去登记处签字的恋人?还有,昨天晚上你不来,我当然就不逼你了,我不会强迫你的,那我就找别人了,你也同样可以找别人啊,不要告诉我你的生活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我觉得不象诶!”他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语气很平和,略带点讥笑的音符。
  我傻了,比白痴还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反驳什么,我只是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手指掐着桌角,却不觉得痛。我的心好象是一件刚洗好的衣服,被人用力的绞,绞到变形,绞到扭曲,整个脸胀红,好象被扇了几十个巴掌,被人骂了一百句“婊子”。一口气吸进肺里却呼不出来,停顿在鼻腔,鼻子很胀很酸,眼眶很热……我不想哭,我要活生生地把这些生理盐水吞下去,靠我的抑制力。这是我要的结果吗?他在怪我为什么要索取名分?他在教我怎么做今时今日女人才算合格?他觉得一切都是你情我愿是我在无理取闹?我停在这一时刻不知道要做什么,掀桌子?拨他水?还是扇他一巴掌?
  承古知道我快崩溃了,搂着我的肩说:“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他说着帮我拿了包,扶着我下了高脚凳。我腿一软,整个人倒下来,他一把把我抱起,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们离开了那里。
  出了门他就把我放了下来,我的神志是清醒的,可是我要去投靠谁?我妈还没回来,这么晚外婆也已经睡了,奶奶在农村,也应该睡了吧,我要找我弟弟们去倾诉?还是找同学?大学老师?亲戚?
  “有想去的地方吗?”承古低着头朝着我说,右手揽着我,怕我昏倒。
  “我不知道。”我用嘴唇碰触发出的声音,似乎没有声音。
  “如果现在你是在谈恋爱,你会想去哪里?”他牵着我的手,认真的问我,非常的温柔,好象在对一个宝宝说你想吃什么那样的怜惜。
  “谈恋爱?谈那种恋爱?方便式的吗?”我依然有气无力,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仰视着这个外表象黑社会内心温柔的男人。
  “如果是可以去公证处的恋爱呢?想去哪里?”他格外小声,格外贴近我的脸。好象在和宝宝说,如果今天允许你吃冰淇淋,你选择什么口味。
  “西湖”我想到了那个普通情侣都会去,但是我没去过的地方。
  “好!那么就好好的逛它一夜。”他牵着我,把我抓的很紧,好象一松手就要走丢。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5: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夜西湖更冷,却很美,美到我忘了自己已经过了25岁却还在被人甩,继续天真地认为幸福会来敲门。承古给我披上了他的外套,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我们走过断桥,穿过苏堤……一路上我都不怎么说话,都是在听承古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和读大学时的事情,生活,工作,和那些过往的女人,我了解了他的全部,他的一切的一切。他比我想象中更传统,他要求的妻子是贤惠的,顾家的,听他的描素我仿佛想起了我妈在家做家务的样子,织毛衣的样子,洗衣服的样子……也许女人最终都要回归到这一步,不是吗?
  承古一直牵着我,没有松开过,他说我很容易迷路,很容易被拐走,觉得我过马路总望着天,笨到钥匙拿在手上还在找钥匙,他强调我一个人是不能过活的。我走着走着觉得心情平复很多,也爱讲话起来,同样回报他我的一切,包括我是怎样看代庄齐,他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说“你们不合适。”
  我已经不想去追究我和庄齐是否合适,对我来说,在撕破脸的那一刻,已经不打算再有下文,只是憋着很长一股气想发泄出来。我更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庄齐,回忆起来都是欺骗,我想我更多的是介意被骗,女人就是会傻到不停地被骗而不停地再给下一个男人机会,永远相信给自己戴上婚戒的那一个男人和别人不同,直到那个男人对自己说,我也是个普通男人,我也有生理需要。
  和承古在一起,我体会到了一个女人的特权,被保护,被照顾,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但害怕又是一次错误,所以这次,我选择了被动,如果真的有结局,我希望始作俑者的那个,会是他。
  走走停停,一直到天蒙蒙亮,他依然只是牵着我的手,没有别的行动,他很清楚我还没有完全接受。慢慢有看到些老人在广场上开始舞剑,打太极拳,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运动了,只是混混恶恶的折腾,不是吵架就是喝酒,除此之外就是发疯。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出,整个人放松,我忍不住感叹。
  “好舒服,这才是健康的生活。”
  他朝我笑了笑,我看到了他的黑眼圈,我们居然真的逛了一夜,太不可思议了。
  “你真的陪我逛了一夜。”我感激着对他说。
  “我说过,我做的到的,都可以给你,多走几步路罢了。”他回答的很坦然,他是一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
  我突然目光被一群在跳交谊舞的老人锁定,老先生牵着年迈的夫人,跳着慢三步,允许夫人踩到自己,却不允许她放弃。和谐而默契,多么美的画面,多么幸福的白头到老。我羡慕着这些健康有朝气的老人们,羡慕着每个被丈夫牵着跳舞的老妇人,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眼框里打转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允许它流下来,这是感悟的代价……
  承古帮我擦去眼泪,双手捧着我的脸,对视着我说:“让我陪着你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我由衷地点头了,心甘情愿。
  我们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了,我觉得好累,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跟我回家吧。”
  “我觉得这样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我们毕竟还没有……”我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我怕我再次索要名分只会显的自己更愚蠢。
  “回我老家。”他补充道。
  我很难接受我听到的这句话,受宠若惊,我必须要确认一下。
  “你是说去见你的父母?”我非常严肃的质问,语气很温柔。
  “是的,不过现在你得先跟我回现在的家,等我买好票再和你一起去,我还得先打个电话通知我的父母。”
  “为什么现在要回你那,我自己有家。”我不想他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因为你家只有你一个人,你感冒了,你需要有另一个人来代替你家人照顾你。”
  我很感动,感动到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哪怕这只是一男人让女人跟他回家的借口。我暗自决定,我要好好的珍惜这个男人,我要用最后一点爱的本能去照顾这个男人的后半辈子。我想嫁给他,我要把自己嫁出去,就是他了。
  我吃了他给我煮的粥,吃了感冒药,很快的睡着了,那一晚我睡的很塌实,好象放下了一切,好象天塌下来都不用再担心。
  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我莫明的有点害怕,怎么又只是我一个人,承古呢?也消失吗?难道一切都是幻觉?我四处张望,发现电视机旁有一张纸条。
  “小傻瓜,睡醒了去吃点东西,都放在厨房,我去上班了,你就在家等我回来,书架上有书,或者玩会儿电脑,下班回来我接你去吃晚饭。”这纸条让我起码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我正享受着幸福,我被人照顾着,惦记着。
  走进厨房,满满的摆着各种各样的早点,蛋花鸡粥,糯米烧卖,迷你小粽子,还有油条,葱饼。我怎么吃的下那么多呢,我不敢相信我得到的一切。
  我想我得做点什么了,我梳妆好出了门,第一个目的地是超市。我发现他的牙膏用完了,牙刷也该换了,肥皂都只有一点点了,什么都要买了,我象个家庭主妇一样细挑着每一个牌子的生活用品,我很快乐,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路过资生堂专柜,为他挑选了一支护手霜,因为他的手总是脱皮,想到我就觉得心疼,那是一双要牵着我直到死的手,怎么可以有一点瑕疵。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换上了新的,我在门口迎接他,帮他脱了外套,他惊喜的抱起我。
  “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知道吗?”一种心疼我的口气。
  “你喜欢吗?”我撒娇地邀功。
  “当然,我赚的钱不多,但是我会努力,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我们就这样平淡的过日子吧。”
  我又一次被他这些朴素的情话所打动,我想不到说什么可以表达我的感情,只是含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我主动吻了他,我主动帮他解了皮带,这次是我清醒的心甘情愿,在得到我所要的肯定后做出的永远不会后悔的举动,哪怕结果还是一样,我也无怨无悔,我愿意……
  “你是我见过最穷的人,穷到只剩下我,而我却是最富裕的,拥有你就拥有了全世界……”这是激情过后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6: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他整个朋友圈都听说他要带我回家见父母这件事,几乎都怀疑这传闻的真实性,直到我们真的出发了。我一路很忐忑,说不出理由的紧张,假设着一切的不顺利,也期望一切都顺利。
  在他家的那几天,他的父母对我很好,还有所有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好到我简直不想走,我由衷地准备好要照顾这两个老人,他们同样也是我的父母,不是吗。我尽力地学着他们的方言,一字一句的学,包括每句话的语调,正确的鼻音。我想容入他们的家庭,想属于他们的一部分,想被真正的认可。当他表弟叫我那声表嫂的时候,我顿时知道那是我最奢望的称呼。他父母还为我们特地买了新的床,新的被子和枕头,小到一张床单,窗帘,大到沙发,电视机,整个房间都是崭新的,他们的付出让我刻骨铭心。
  承古抱着我睡觉有一个习惯,把我搂的紧紧,把我的头塞进他的脖子里,两个人的腿还要绕起来,我整个人被固定,有时候睡熟了松开了,他只要一警觉,就会马上把我揽回去,我那边的被子永远是多过于他。
  离开他家的时候,他妈妈一直把我们送上车,看着这个慈祥的老人,我舍不得走,那时,我真的有冲动就这样留下来,和他们平淡的生活。女人,不管有多大事业,有多独立,还是希望心爱的男人可以每天回家吃自己煮的饭菜,女人不管有多骄傲,多自负,在那个她所谓对的人面前都会慌张,生怕幸福不再有明天,没有一个女人不想一辈子只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直到死。
  一回到家,我就听到我妈在唠叨,为什么她一不在,家里就乱七八糟,为什么我爸总是不爱洗脚。我突然觉得这些唠叨很悦耳,我自己以后也许也是这样的吧,我慎重地和父母说了我和承古的事,我告诉我的爸爸,“他会和你一样爱我。”爸爸摸着我脑袋,朝我欣慰的笑。
  我们顺理成章的同居了,我开始学着做一个家庭主妇,买菜,烧饭,拖地,我愿意。我们每个星期都会去看一场电影,哪怕会重复。每个月的20号会收到他送我的香水百合,哪怕偶尔忘记了,他也会补上……
  这天阿梅又发信息来,叫我们去庆祝他开业三周年,顺便庆祝他和老板娘订婚,我当然很快的答应,不过想到肯定会见到庄齐,心里就有一点疙瘩,我觉得承古应该会告诉他我们的事吧,他应该会给他所谓的兄弟们一个说辞吧,哪怕是无言的默许,这次,该是他始作俑者的时候。
  我进门的时候空无一人,也许是我太早到了,承古说下班就来,也没看到人。人有三急,我必须先找个厕所。我听到隔壁男厕所有人在说话,声音好象是承古。
  “你居然真的带蒋清去见父母了,你爱上她了?你是决定要娶她?”这是庄齐的声音。、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我心想那就面对现实吧。
  我没有听到有人回话,怎么回事?
  “是,或者不是!”庄齐补问。
  我还是沉不住气,他也许是碍于兄弟情分,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吧,那我来说吧,我愿意为了爱去背这个骂名。我走到男厕所的门口,等他们出来?还是推进去?太不礼貌了吧,先敲门吧。我的手伸到空中,还没有碰到门,承古帮我做了回答。
  “不是。”
  我只是缩回了手,站在门口没有做任何事,他的确始作俑者了,只是回答不是我要的。我要装做没听到?继续装糊涂,继续享受这已经被否定的爱?还是回到一个人,回到孤独的原点呢。片刻间,深呼吸,转身离开了那里。
  我直奔公寓,那个我和他的家。这个曾经如此快乐的地方依然有着他熟悉又温暖的气息。他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如此疼惜。我是爱他的,不然不会如此不舍。可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去仰望爱情,只能带走属于我的东西。我回眸幸福最后一眼,关上了门……
  我没有流一滴眼泪。这是我始作俑者的代价,我不后悔,我爱他,直到现在依然爱。
  附:
  假设各种爱的结果,
  好或坏。
  幸福地被你深爱过,
  依然在。
  体验承诺不枉活过,
  难释怀。
  干枯前最后绚烂。
  不再追问昙花般的爱。
  它注定短暂。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篇爱的方式
  当一切都万念惧灰的时候,我开始明白怎么做一个女人,为什么我要挑下所有的重担?为什么我要内外兼修?为什么我要为男人减轻负担?女人能干了,那男人做什么?
  第一章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知道开空调?”
  “你电费太多是不是?”
  “你这么省那么空调也不要买好了,丢人现眼。”
  “你还有脸说,你每个月拿回家有多少钱啊?你不知道到处都是用钱吗?女儿读书借的钱还没还完,嫁给你这种男人是我这辈子倒霉……”
  一年365天,起码有360天在这样的吵架声中过日子,没有一张全家福,没有和和乐乐吃过一顿饭,要么冷战,要么吵架。活了快22年,听了22年这样的吵架,今天也不例外,我的忍耐已经彻底崩溃。
  “你们要么离婚,要么闭嘴,烦死了。”我决定只有比他们分贝更高,他们才知道我的存在。
  我很纳闷,这样为任何事情都可以吵架的夫妻,为什么还能忍受挤进同一个被窝。我妈的理论是,忍忍就过去了,结婚都是这样的,我不离婚还不是为了你。多可笑的理由。我不知道在他们的婚姻中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是维系这段婚姻的产物?那宁愿不要为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幸福。我爸永远没有见解,事不关己,自己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吧,其他好像不关心也顾不上了。曾经我想学艺术设计,他们告诉我艺术学校太贵,所以让我放弃,当我顺利考进名牌大学时,他们还是通知我家里缴不出学费,结果当我踏进校门的第一天就注定我还没毕业就得背一屁股债。
  我想我以后做母亲的时候,绝对会从他出生开始,就计划好他成长的每一笔开销,我会给他多买几件实用的衣服,读口碑最好的学校,但拒绝很多玩具和吃了也不见得有营养的零食,我要让他活的比我更有质量,更有前途。至少,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憋屈。这是我一个单身女人的打算,似乎有点荒谬。
  我的每一分钟要按我的计划进行,超出我预料发生的事情,我都会害怕以至于逃避,可是我又幻想谁能解救我脱离这毫无生趣的生活,即使是突如其来的爱情……
  大学校园是每个女孩幻想可以得到山盟海誓的地方,绿荫下总能看到一两对所谓的情侣,还有他们在奉献的所谓的热诚。我不懂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禁药,真的有那么欲罢不能吗?爱得再轰轰烈烈到最后还不是一个结果,就是结婚生孩子然后每天吵架,每天埋怨为什么物价上涨得让自己跟不上脚步,每个月数着那么点钱还要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有多么辛苦的养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没有填饱肚子的情况下,何来花前月下,没有面包的人用什么来供养这费钱又没有任何收获的爱情……我不知道一个22岁的女孩,为什么有这样类似家庭妇女一样的透彻感悟,答案是,穷怕的!
  直到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我忙着写论文找工作,别的同学已经手足无措的成为母亲,当她开口向我借钱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那个女人“他既然有本事让你怀孕,为什么没本事善后?”
  “谁知道那么倒霉呢?不小心么,他现在也很难过。”这是一个沉浸在幸福里的女人说出的蠢话。
  “倒霉?一个男人连这点擦屁股的本事都没有,这时候倒想起自己的面子了,下种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还要你这个女人低三下四来借这种作孽的钱?”
  最后她为了我污辱她心爱的男人而生气甩门就走,我有说错什么吗?我的确是在安慰她啊,这样的男人并不是女人需要的不是吗?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这是根本原因。我嘴巴里蹦出来的字,没有感情,没有柔性。
  当她打完胎换了一个男人约会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处女,到底从什么时候社会开始瞧不起处女?代表着没有魅力?难得碰到一个对处女眼神发亮的,也是为了尝道新鲜菜,被试完菜后,对方也没有打算要负责任的付上你应有的价值,他们的理由是“我还太年轻,我没有打算结婚”。没有打算结婚,那你为什么要去让女人提早做你的“老婆”,帮你买早餐,洗衣服,还要陪你上床,然后再一个人去医院人工流产,男人所做的反应只是问一句“大概要多少钱?应该不用很贵吧?”
  不知道是那些女人笨,还是我过于聪明,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样的丈夫,我明白我要的是怎么样的生活,所以我的第一次,必须给一个对我一生都有帮助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简历被我弄丢了。”他在翻阅一大堆的简历,5分钟后问出这句承认他过失的话。
  “我叫莫离,24岁。毕业于*******”我在向一家企业的主管介绍自己,这份工作和我专业并不对口,我是整个系最早开始找工作的人,但是我还在卖力的推销自己,哪怕我没有说词。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聘请你?你有什么能力?”
  “因为我需要钱,我要生活,人会为了生活卖命,我会为了你卖命。”
  “你说话很直接。”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这样……走直路总是最快到达目的的,不是吗?”
  “回家等通知吧。”
  走进电梯的那一刻,我也在深思,我的语言为什么总是那么僵硬,而且几乎用不到标点符号,一个交谈总是在三句话内就被解决了。那怎样说话才是有感情的呢?边说边跳舞?没有人教过我,我的记忆里从小我总是一个人站在木质的推车里看着大人们忙碌的身影,谁也没空给我个注视,我比一般小孩早学会穿衣服,吃饭,行走,却比一般人晚学会说话,害我妈以为我是哑巴。到了十岁我就知道我不喜欢洋娃娃,我把平时能从大人们手中拿到的钱都存起来。十七岁那年我就看中了家附近的房价会涨,可是家里没人相信也没钱买第一套成本房。当别人开始拥有第二第三套房子的时候,我们家还窝在厂里分配的小套房里嘲笑着别人成为了爆发户。我知道我要摆脱穷日子只能靠我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7: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难得的休息天,我在网上忙着投简历,我必须在我妈给我断了生活来源之前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能填饱肚子就行,因为我没有别的开销。看着宿舍里的同学都在忙着照镜子化妆,我只能庆幸自己还算天生丽质,所以省了买护肤品的钱。恋爱早使他们忘了写论文,忘了这是最后答辩的到计时,当然也不会去关心是不是要找工作。难道有了爱情就有了工作?
  “仁雅,我现在很郁闷。”我打电话给我唯一的朋友,只有她不介意我那没有修饰词的表达方式。
  “怎么了?你不是忙着在找工作?”
  “我很烦躁,是没有原因的烦躁,为什么别人都能坦坦地过日子,为什么我要急得跟天踏下来一样。”我一个人躲在阳台上,看着玻璃那头忙碌而盲目快乐的室友们。
  “那不找工作的他们都在干嘛呢?”她的语调永远是不紧不慢。
  “谈,恋,爱”我在轻视这三个字,为什么要造出这三个,是谁?孔子?
  “她们和你一样在找工作啊,不是吗?有了男朋友就不用自己付饭钱,有了男朋友就不是非要上班不可了,你是正常的女人,你就没想过嫁入豪门?这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权利在你自己手上。所以她们那么拼命,你懂了吗?”
  “那恋爱要怎么谈?”我觉得我的问题很蠢,特别是对我这个年龄的女孩来说。
  “从聊天开始,我知道你不会,从开QQ开始吧,随便找人说话,反正都是陌生人。”
  仁雅是第一个逼着我穿裙子的人,她告诉我女生就应该穿裙子,之后我开始依赖她的一切女人应该怎样怎样的理论,所以我相信她,我现在应该找个人来恋爱。
  我双击了那个我冷落已久的企鹅头,一开起来就“滴,滴……”想个不停,都是之前的同学的慰问,还有些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打招呼,我不解他们找我要干嘛?这就是恋爱开始的地方?因为我没有别的途径了,我不喜欢交朋友,也不搭理那些向我搭讪的人,哪怕只是问路。记得认识任雅的时候我才读小学,我总觉得她一天到晚缠着我说话,她的脸上表达着各种好笑或者不好笑的表情。不管我有没有出声,她都愿意耐心的问我想不想玩什么,要不要吃什么。她可以读懂我在想什么,她不知道用了几年的时间让我从一个自闭症怀疑对象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小孩,我觉得我如果可以找到一个男版的任雅,那我的婚姻应该不会走我妈的老路。
  突然一个视频邀请发过来,打断了我对初恋的幻想设定。我没思考就拒绝了,好象宿舍门口有人推销信用卡那么无聊的请求,其实更多的是害怕,我害怕和人聊天,我不知道要聊什么,更害怕和人近距离的接触,哪怕有人称赞过我的容貌,我统统觉得这些是轻浮的恭维,我承认,我从骨子里就是自卑的。
  第三次,我开始厌烦了,我讨厌无聊的搭讪。
  “哪位?”我先开了话,我想尽快解决这个毫无意义的“相遇”。
  “石彦康”屏幕上显示他的回话。
  “谁?”我有认识这么一个人吗,我在问自己。
  “你的高中同学,不过我们不是一个班,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有一起玩过篮球,我有写过信给你。”
  “你怎么会有我的QQ号码?”我很少上QQ,什么时候加的这个人。
  “问来的,我要找一个人没有找不到的。”嚣张的语气。
  我翻了翻刚才开QQ时跳出来的那堆头像,他的确已经吼了好一段日子了,我隐约记得他是在高二的时候转学来的,没读完又走了,听说被退学了。那时候觉得这个人很神秘,一头卷毛,不怎么爱读书但是听说脑袋挺聪明,爱打架但是总抓不到把柄,听说父母是高干,家庭背景有炫耀的资本,后来还给我写过几封信,可我全当他是纨绔子弟调剂生活的游戏。
  “什么事?”任雅叫我要学着怎么和人沟通,所以我在努力。
  “听说我们在同一城市读大学,出来聚聚吧,我好歹也是东道主。”为什么他打的字总比我多呢。
  “哦”我没词了,这一个字还是我动过脑筋后挤出来的。
  “跟你说哦,我上个月看到以前你们班的班长了哦,比原来难看了好多,当时还觉得她算个美女来着……你现在变怎么样了?给我看看吧”顺势又发过来视频,我还是拒绝了。他的头像一直跳,
  “你有男朋友吗?现在快毕业了每天都做什么呢?”
  “没有,找工作”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管你什么事”
  这样的交谈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不是吗,谈恋爱为什么要用说话,不说话能不能谈呢。我没有等他说完就把QQ关了,我觉得这是比拉屎更没有意义的事。
  银行里显示的数字比上个月多出了一百块钱,这多出的数字是我妈给我的生日礼物,她说可以用来请朋友们吃饭拉拉关系,她大概以为饭馆的价目表是按她的伙食标准定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毕竟生日是值得开心的事,可以向万能的上帝许愿,不管能不能实现,至少我又排到队了,在每年的最后一天。
  任雅陪我过了生日,我们买了一个很小的蛋糕,但是有我喜欢吃的草莓和她喜欢吃的巧克力。我闭上眼睛许愿“我的初恋男友一定要是光头。”我每个字都吐的很清晰,怕上帝听混了给我送错一个。
  任雅听了哈哈大笑“为什么你喜欢光头的男人?”
  “特别,应该没人抢。”
  “其实你很天真很单纯,真的。”
  “是吗?可是大家都觉得我只爱钱。有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有啊,我觉得你挺好。”
  “你说,我找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男人结婚,会幸福吗?你是唯一个让我不会吵架还可以顺利说话超过几个小时的人,不吵架的婚姻应该就是幸福的吧”
  “和我同年同月同血型就行了,也就是1983年11月19日的B型男人,不过又是光头,又是和我同一天生,有没有那么巧呢”
  我觉得我相信真爱,但不相信真爱会落在我头上,而且真爱到最后还是会走回象我父母那样所谓的婚后生活不是么,如果真的遇到了,我敢勇往直前吗?
  "别担心,你不会象你妈一样的."她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需要她,依赖她,可惜中国不承认同性恋,所以我得重新找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这是最直接最快的方式.
  生日的第二天就是元旦,我放假回家的当天就后悔回去,
  "这下好了,下岗了,一家子吃什么啊?"
  "吃饭啊"
  "米会从天上掉下来?钱不拿进来,饭也不要吃了。"
  "厂倒闭难道是我弄的啊?"
  又在吵架,爸爸的厂倒闭了,意味着我爸没工作了,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在自己丈夫失落的时候还要这样的数落他,这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电视里好象不是这样演的吧,这大概是我为什么不懂得撒娇,不懂怎么安慰人的遗传来源。几天后我得知爸爸要去亲戚家开的厂打工,我不喜欢这样的帮忙,一种救济,一种让我更自卑的救济.
  一放完假我就时刻关注自己的emai和电话l,每天期待有没有让我去面试的信,或者通知我上班的来电,因为我认为上次的笔试发挥得很好,那些冷门的题目根本难不倒我。但是扫荡完整个邮箱都没有一封回信,意外地看到石彦康写信给我,是一张动画贺卡,12月31日发出的,我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还是不去取证了,他的回答肯定还是那句“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天蝎的嚣张来自于他们的每个表情,我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我打开QQ准备让自己早点适应那些来自外星球的说话方式,也许,我才是外星球的,
  “我现在改变造型了,要不要看?女生们都说这样很酷哦,你怎么总是不上线啊……”石彦康的留言。他的新造型关我什么事,出风头?耍帅?更何况我又不是唯一一个被看的,不是已经有女生们的赞美了嘛,少我一个也不会怎么样。他好象每天很空,每天都有给我留言,我想他有一点很符合我的初恋设定框架,很烦,话很多,不理睬他也会不停地找新鲜话题来理睬我,多省心。基于好奇,我接受了他第16次发过来的视频邀请,反正我没有摄像头,这笔买卖亏不了。图象慢慢变得清晰,他脸清晰出现的那刻,我傻了,知道突然变脑瘫又清醒过来的那种惊喜吗?世上真的有奇迹。
  “怎么样啊?很傻?我觉得还不错啊,出个声啊小姐。”
  他不断地在催我回复,我却呆在那里,张大着嘴,一脸的不可致信。嘴角慢慢咧开,直到变成笑容。
  “你为什么变成了光头?”指间敲打键盘的声音让我慌张,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件看来很普通又不寻常的事情。
  “你生日那天我突然觉得无聊,你又不在网上,我实在没事做就去理发了。也不知道哪根经发生故障,脑子一糊就变成光头了,都是你不好,谁让你不理我。”
  “所以你觉得这光头是我造成的?”
  “是啊,你要负责任。”
  我在想这是不是变相代表是因为我才变了光头?巧合?奇迹?还是上帝听到了我的许愿。
  “我还欠你一顿东道主的饭,赏脸吗?不可以说不!”这是强迫,和任雅一样霸道。
  “好”我答应了,那么的干脆。
  “我怎么找你呢?给我一个联系电话。”
  “3-2;1+2;9-9;7-2;2+5;7-4;7-4+0;6-1-1;568-566;412-403;524-518”
  我关了QQ,按住胸口,尽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难道这就是爱情蠢女人的预兆?
  “在思春哦!”任雅托着脑袋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哎哟!”身体反弹了一下结果脑袋撞到了床柱,怎么一切都变的乱七八糟。
  “我下午没课所以就来了,那个男人怎么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恋爱?”
  “两只”
  “脸上有写字?”
  “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女人发情听说就是这样了。”
  她说着发现我床边堆着的一堆小说,“你不是不信爱情么,还看这些言情小说?”
  “就是因为现实没有那么完美,所以我才只能在小说里幻想一下。”我理直气壮。
  见到石岩康的时候仿佛回到高中,他一点都没变,最吸引我注意的还是那个光头
  “真的很难看?”
  “不,还行,保持。”
  “呵呵,味千拉面怎么样?我喜欢吃面,你应该不排斥哦?走吧!”天蝎的自私开始裸露。
  我几乎没怎么主动说话,我也知道气氛有点僵,可是及时的回答已经算是我最大的诚意了。他找着各种话题来让我开口,看的出他很卖力,也看的出他是情场老手。可我没有排斥,比起幼稚的男生我宁愿他是老狐狸。我喜欢聪明有履历的男人。
  “你生日是怎么庆祝的?忙的都顾不上上网了,看到我给你的贺卡了吗?”
  任雅说过,天蝎男人为对方做的任何一点小贡献,都要挂在嘴上告诉你,因为要索取回报。我相信她的星座理论。
  “没怎么庆祝,和一个朋友一起买个蛋糕凑活着过了,我不常上QQ。”
  “为什么?”
  “因为QQ需要聊天,我不喜欢聊天。”
  “你很文静。”这是男人对我的最新鲜的评价,怎么会蹦出文静这两个字。他没有停顿,继续说着
  “那等我生日的时候,好好庆祝一下哦,到时候我邀请你,你会赏脸的吧。”
  “你什么时候生日?”
  “11月19日,是不是很好记?”
  “11月几号?几号?”我反复问显得有点激动,手心湿了,我感觉到一股力量在背后推我。
  “1983年11月19日”他很大声的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了一遍。
  我忍住心跳追问“你,什么血型?”
  “你真滑稽,为什么要问这些?B型”他把最后一根面吸进嘴里。
  我的心跟着那根面一起被倒吸进体内,好象被他吞进嘴里的不是面而是我的心,嚼碎的是我的矜持。
  “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什么答案?”
  他镇定地看着我,嘴角贴着一丝邪肆的浅笑“1983年11月19日生的B型血男人是否够资格做你的男朋友?”
  这是我决定飞蛾扑火的瞬间“够”。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他显然被我的答案吓到了,看的出瞳孔有放大,难道是我太快答应?正确的方法应该是什么呢?先说不吗?我真的不懂得怎么做“女人”。
  走出面店的时候,他顺理成章的牵着我的手,这是我第一次被牵着,粘粘的手汗让我不舒服,可是不敢挣脱,我害怕。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上帝眷顾,这是属于我的天生的缘分,我不可以轻易放手。
  他牵着我走在人群拥挤的广场上,望着绚烂的霓虹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些美景是如此的醉人。我看着旁边的情侣们,脸上都写着幸福的标签,是天价。我学着所有被牵着的女生,学着她们可爱的表情,模仿着她们依偎着对方肩膀的姿势,因为,我不会。我看着她们的笑容,想着自己看起来是否也是这样美,
  “先生,买支花送给女朋友吧”一个小女孩突然挡在我们面前。
  “要吗?”他问我。
  “不要”我摇了摇头,很自然的回答。
  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买了,挣脱了牵着我的手,凝视着我,用双手摆着恭敬的姿势
  “送给你,亲爱的。”
  突然一阵鸡皮疙瘩狠狠袭击了我,“亲爱的”这三个字的肉麻作用远远出乎我的意料,我听不惯这些亲热的称呼。可是正常的女人不是都很喜欢么,为什么我会听不惯呢?看着这支花,我感觉不到一丝的浪漫,我本能的问他
  “刚才你给他多少钱?”
  “30,怎么了?”
  “三天的饭钱。”我拽着这花来回的巡视,我怎么就估不出它值30块钱,肚子饿了能吃花瓣?
  他发现了我十分痛心这饭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植物,端详着我的表情,
  “你不喜欢花?”他大概纳闷为什么有女人不喜欢花的。
  “我不喜欢一切没有生活价值的东西。”他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把我的目光拉到了广场的一个角落。
  “你看些气球?你看多可爱!形状很滑稽,都是生肖,我买个猪的给你?”他指着一个拉着很多气球的小贩,旁边围着很多正在撒娇的女生,她们的男朋友无奈地看着钱包慢慢被掏空,却乐在其中。这不是糟蹋钱么!我只觉得那些女人蠢,男人跟着蠢。而比他们更蠢的就是我身边这个男人,他使劲的把我拉过去,
  “所有猪的形状,我全要了,多少钱?”他问那个小贩,这把我吓了一跳,他在做让我最讨厌的蠢事。
  “一百六”显然那小贩喜出望外。
  石彦康牵着一大堆的氢气球,向我炫耀对我的热诚,这是他表达喜欢我的行动?喜欢一个人必须要做这些?旁边围观的女孩子都投来羡慕的眼光,可我只是死死的拉着这些气球,怕稍一松手就要溜走,这些气球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大把人民币在空中飘,可以让我好好的吃一顿再存一点下来。
  “我不是和你说我不喜欢这些吗?”
  “女人说NO,就是等于YES,不是吗?”这哭笑不得的理由
  “对我这个女人行不通,我说不要的时候,就是真的不要。”我在强调不屑浪漫吗?也许我要的浪漫不是这样吧。
  他略微有点讶意,可碍于男人的面子,没有反驳我,“那去看电影?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学校要关门了,这里回去至少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
  “不回去不行么?”
  “不行”
  “那晚点再回去吧,我们打车回去好了。”
  “我想坐公交车。”
  其实我有一点犹豫是不是要留下来陪他,可是总觉得不应该是这个程序。他的表情有点失望
  “我提议打车是为了你”
  “我提议坐工交车也是为了你,帮你省钱”
  “可以不提钱吗?为你花的都是值得的”
  我妥协了。
  他送到我学校门口,我说了再见转身就走,他紧张地拉住我,
  “怎么了?”
  “你不觉得少做了什么事?
  “什么?”
  “你不觉得你应该亲我一下?或者你该等待我亲你。”
  我那时分不清楚自己紧张还是害怕,我没有接吻过,要怎么吻呢?要怎么开始?我想象着电视剧里的影象,随即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靠近他的脸。
  他的嘴唇很薄,很软,反而我嘴唇却很干燥,当他的舌头开始侵占到我的领地时,我全身僵硬无力,我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哪里,不知道怎么回应,可以挣扎,我顺从了。在嘴唇分开时,我觉得很尴尬,我应该看着他?还是不看他?我又该说些什么吗?早知道应该先咨询任雅的。
  “这是你的初吻?”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满意。
  “恩”
  “我是你的初恋?”还在求证。
  “是”
  说完我转身就走,其实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第一个吻我的男人。可走到一半我又回头了,他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浓眉,眼睛不大但很亮,双眼皮很深,薄薄的嘴唇很滋润,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我静静地给了他一个告别的微笑,露出了我的八颗牙齿,这是大S说的最礼貌的笑容。
  整个晚上都睡的好象被子里有跳蚤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恋爱都会这样?我忍不住拨通了任雅的电话。
  “你在做什么?”我声音压的很低,不想让室友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但是想想这样也不安全,索性我就拿着电话披上外套去了阳台。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凌晨了诶。”
  “我睡不着。”
  “快说,你肯定有不正常的事发生。”
  “如果有个男人送你花,你会怎么样?”
  “很惊喜地抱着他”
  “为什么我不觉得惊喜?你说我是不是不正常?”
  “死女人,有人追你啊?恋爱了?那个人是谁?”
  她的音量一下子提高,快把我耳膜都要振碎了。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确是史无前例,以前男人送我花都被直接当面扔进垃圾桶,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的睡不着觉。我决定把事情告诉仁雅,应该咨询一下这真正的女人。
  “如果一个男人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作男朋友,你会怎么回答?”
  “恩……看情况,如果我喜欢对方,应该会故意描述的和他本人很象,不喜欢那就另当别论,有人问你吗?你怎么回答?”
  “我回答他‘管你什么事’”唉,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点不恰当,可是我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要死了啊,你居然这样去回复一个对你有意思的男人!不过还真是你的风格。”她又一惊一喳。
  “轻一点……,那如果你是男人,你会怎么想?”我希望答案别让我太失望。
  “如果我是男人,我会觉得你有点不正常,不过很刺激,有挑战力,要的就是不同于寻常女人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松了口气。
  “知道了,那睡觉吧”
  “喂……等一下,等一下,你现在是有男朋友了?你找到奇迹了?你们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恩”
  “恩什么啊?你们上床了?”
  “没有,只是他和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还同血型。”我一口气说完了这惊奇的一句话。
  随后我就听到任雅一声尖叫然后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是不是正常的女人就应该这样喳喳忽忽呢。可是我学不来。
  这之后的半个月我都在找工作,但是都没有结果,几乎每家公司的笔试我都可以得前三名,可是录用的时候却没有我的名字,我很沮丧,我被这个社会忽略了,只因为我不是哪个董事长的亲戚或者不是哪个高干的子女。
  这是认识石彦康的一个月纪念日,只有他才会记得这些虚幻的节日,期间我们只是发发简讯,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应酬他,对我来说,在家是应酬父母,学校应酬老师同学,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或者是任雅在的时候,我可以做自己,哪怕不想说话也会觉得很有趣。
  所谓的纪念日,天阴沉沉的,早上起来,我惯例去食堂买早餐,这是一个吃早餐最便宜的地方了,比外面小摊还要便宜的多。远远就看到石彦康站在食堂门口,
  “KFC早餐”
  “你怎么会过来?”
  “给你送早点。”
  “这个多少钱?”
  “15块钱。”
  “有两快钱的粥不喝为什么要喝这十五块钱的,有什么区别?碗也不见得大。”
  他朝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搂着我进食堂,
  “那你喝这15块钱的粥,我去买你们食堂两块钱的,我先看看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的话,我以后就听你的,好吗?”
  “好”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很可爱,这代表他开始认同我的节俭观念。
  我吃了一口那个价值15块钱的粥,的确香很多,滑很多,可我能每天吃这个吗?一顿早饭抵我三餐,
  “我觉得没什么区别。”我违心的狡辩。
  “那以后不买了”他温柔地顺从我。
  “其实你有没有觉得我不温柔,而且有点不正常?”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异常。
  “我喜欢就行了,我觉得你很好。”这是我听着最顺耳的情话,比那些亲爱的,宝贝好多了。
  “早上有没有课?”他问我,好象要约我去做什么,我有预感,我准备答应他。
  “去哪?”
  “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哪?真聪明,去我的住处,陪我看电影,不过得先陪我去买影碟”
  “好”我爽快的答应了,我不是没有想到会发生什么,只是想让自己也成为一个“蠢女人”,也许那样会幸福点,至少比现在幸福。
  老板看到他就主动打招呼,更叫的出名字,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灾难片,搞笑片”
  “电影是艺术。”他的见解。
  “电影本来就是拿来消遣的,要么让自己笑要么让自己痛。”我的见解。
  “那你觉得雅克•贝恩拍的《帝企鹅日记》怎么样,我觉得它的情节很老套。”
  “《帝企鹅日记》不是雅克•贝恩拍的,他只拍过《迁徙的鸟》,而你说的那个影片是吕克•雅克特拍摄的,而且记录片几乎没有情节可言,也没有什么老土不老土的吧”
  “是吗?我肯定《帝企鹅日记》是雅克•贝恩拍的”这就是男人所谓的尊严?只是一个电影导演名字而已。
  老板突然指着我说“这位小姐说的是正确的,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们店里有她所说的那几片的。”
  石彦康显得很尴尬,难道我又做错了?
  他买了一大堆的影碟回家,其中没有一部是我爱看的,那何必又来问我喜欢看什么呢?他的屋子很乱,开门就闻到一股酸臭味,我佩服他的适应能力,难道住着不会不舒服。
  “随便坐”
  “坐哪里?”我真的找不到有哪里可以放下一个屁股,到处都是臭袜子或者牛仔裤,还有些刚买回来还没拿出袋子的衣服,看的出这是个极爱购物的男人。
  “这里很臭。”我实话实说。
  “床头有香水”我找到了他所谓的香水,CK的EuphoriaMen,浓郁而刺激,怎么会有男人喜欢这个味道。
  “其实大卫杜夫的香水会更适合你,ECHO的清新木质调,或者前味是迷迭香还有白檀香的留香的COOLWATER都很不错。”
  “是吗?”
  “恩”
  “你怎么会注意男士香水?”
  “看看杂志,然后去商场闻闻就记住了”我对这些奢侈品只能这样去接触而满足女人天生的好奇欲,我买不起,可是我也喜欢这些。
  “你很聪明”
  “我聪明的话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不觉得知道这些琐碎的事是聪明的表现。
  “你不可以去注意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我不允许,你不可以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搞暧昧,发简讯也不可以,而且你爸也是范围之内,你,是我一个人的。”
  爱情原来是那么狭窄的,为什么在他眼里的爱是那么的不自由,为什么爱情是有条款的,难道别的爱情也这样?也许吧,我不懂,不想去反驳,免的吵架,我讨厌吵架,也害怕吵架的后果。
  房间里香水夹杂着腐臭味,还有我讨厌的那股香烟的味道,这样的环境怎么欣赏电影,再说都是些我最讨厌的科幻片,就是一些电脑技术在那撕拼,还要努力的让机器有人的感情和嘴型。我卷起衣袖,至少要整理出一个可以让我舒服的坐下的位置,可越整理就越不可控制,我决定先寻找出那股恶臭的来源,那股快要吐出来的味把我引到了厕所一个角落,我的天啊,这桶衣服快要长蘑菇了,我用将近1秒钟的时间让自己深呼吸,开始把那捅衣服全倒出来,一件件地手洗。石彦康仍旧紧张的看着他的电影,跟着机器人一起起伏情绪,我猜他是知道我在做什么的吧,而我却不想去邀功。
  洗完一整桶衣服的时候,电影已经换了第二部。他的烟灰缸又满了,
  “我不喜欢烟味”这时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你要试试吗?比爱情更迷醉的味道。”他在引诱我。
  望着他殷切的眼神,好吧,试一次吧。我拿过他递给我的烟,蹲在床沿,他帮我点了烟,我深吸一口,只觉得头颅迅速发晕,四肢无力,一种释放……可很快就呛出来了,肺有点难受,可我觉得的确很解乏。我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手中的烟,任烟雾环绕在自己周围,很安静也很安全,是的,我好像有点喜欢上它了。
  抽完烟他终于开口了
  “累不累?”
  “还好”我突然想到任雅教我别说话那么硬帮帮的,我在克制,很辛苦。
  “我去买中饭,你愿意的话帮我房间也收拾一下吧,好吗宝贝?”我又哆嗦了一下,
  “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亲爱的或者宝贝,简讯里也别说想我想到睡不着那些话,我听不习惯。”
  “OK”他好象已经适应了我的异常。
  等他一出门,我就迅速换上我爱听的acappella音乐,然后准备把这间狗窝恢复它本应有的温暖小家的面貌。他的被子看起来已经八百年没有晒了,床单脏到我以为本身就是黑色,地板也要重新擦过,还有厨房都是油烟积起来的油腻硬块,还有表面浮着类似青檀一样的脏东西的碗筷。我终于明白我妈为什么边打扫房间边要发脾气,这种怨气是不可能宣泄在抹布上的,难道在女人开始裹小脚的时候就注定了要为男人做这些?而我做这些是因为什么呢?爱他?我连什么是爱也不知道,只是他最符合那个框架。
  石彦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饿到靠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直到被他的大动作和类似泡面的味道把我吵醒。
  “我们中午吃这个?”
  “是啊,我最喜欢的面”
  “只有一碗?”
  “我只有买一碗的钱了。”
  我没有作声,等泡完面的时候,他的电脑游戏开始了,我看不懂他的世界,嘈杂,莫名其妙,为什么在这个软件形成的世界可以一下死又一下活,还可以随意的结婚,和很多女人结婚,还可以争夺霸主,
  “你知道我赢了多少钱吗?”
  “人民币?”
  “不是,游戏币。”
  “可以兑换吗?”
  “不行,只能在游戏里买装备,可以比别人更强。”
  “拥有人民币才是最强的。”
  他没有回头看我,包括没有回头看这个整理完的房间,还包括我粗糙的手和迷茫的眼睛。
  “面可以吃了”我想告诉他我很饿。
  “要不你先吃点,剩下的给我”他应该是爱我的,不然不会这样的宽容,我的劳动是值得的吧
  “你先吃吧”我也在努力告诉自己我也是他的,所以我要坚持这天生的缘分。
  他还是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拿了面后先吃起来,从我第一学期为了省给家里买空调的钱,吃了半个学期的方便面后,我看着这东西就想作呕,我总觉得那空调散发的不是冷气而是炮面的酸味,我发誓再也不要吃这玩意儿。可是我已经真的累的要昏倒了,等他停下筷子的时候,已经只剩汤了,递给我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一丝歉疚,但很快消失了,
  “给我根烟”我想烟比面更能让我满足吧
  方便面的碗当做了我人生中第一个烟灰缸,眼睛被烟熏到发红,
  “我该回去上课了,下午还要交论文。”
  “别回去了,多麻烦啊,在这里陪我吧,晚上也不用回去了。”他在和我说话,脸却对着电脑屏幕。
  “你需要我陪吗?你不是很忙吗?”我的确觉得有点小委屈。
  他迅速的转过身,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我蹲在地上,仰视这个我认为是万里挑一的男人,
  “知道吗?我为了你甩了8个女朋友,我为了你伤害了她们,就在我认识你的第三天”
  我震惊这是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么说他邀请我加入他的女友团队的时候同时还有8个陌生女人和我分享着这个男?那么说我从几分之一变成唯一是一种天大的赏赐?那么说我该觉得无比的幸福和骄傲?我该做什么反应呢?起身欢呼还是痛心疾首?我想问上帝,这就是我的初恋?为什么洁白的爱情要从欺骗开始。我没有作任何回答,我想上帝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吧,除了苦笑。
  我没有回学校,是想多陪他一下,哪怕我不出声,至少我人在身边,应该就算是陪了吧。我独自躺在床上,翻阅着一直没闲功夫看的言情小说,而他在玩他的游戏,很安静,只有窗外被风吹动树叶敲打窗户的声音,对我来说这很幸福了,不吵架就是幸福了。他一直玩到天黑需要开灯为止,没有提起要吃晚饭,只是突然爬到床上来说陪我一起看书,我很高兴。我象他介绍这是寄秋写的,她的文笔总是柔软而感性,我告诉他其实自己除了看言情小说外,更钟意历史书籍,比如《大清帝国》,我喜欢钻研中国的历史人物特点和起伏,他们执政时的手段和智慧,社会背景反映了当政者的性格和理想,胜者为王就是政治。我希望这样他可以多了解我一点,任雅说相爱是从彼此了解开始。
  他似乎并没有专心听我所说的一切,只是手伸进了毛毯,伸了我的衣服,熟练地解掉了我的内衣扣子,他把我压在身下,当我一丝不挂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尴尬,但是没有挣扎,我逼自己投入,我想让自己变成女人。
  在我成为石康彦的女人之后,我并没有想像中和室友们一样忙着打扮或者忙着约会,因为我所谓的男朋友更多的时间是在玩游戏,热忠于他疯狂的网络事业和奢侈的夜店生活,直到山穷水尽才会出现在我面前。唯一让我觉得欣慰的是他从向我坦白那次为保我一个而放弃那八个之后,再也没有提过别的女人。当然,我不可能去查勤,我想给他自由,让他做喜欢的事,我定期会去帮他打扫房间,在衣服发臭之前,把它们变成衣柜里的陈列品,那些名牌的确不适合泡在肥皂粉里。我正在学着做一个我曾唾弃的蠢女人。这是我爱他的方式。
  又是一个他身无分文的晚上,“我想抽烟”他在和我做完爱后说的第一句话,
  “哦,我去买”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他的口袋里连买酒鬼花生的钱都没有。
  他用快一年的时间把我征服为三更半夜为他去买香烟的女人,我开始在动用我辛苦积攒唯数不多的积蓄,供养这位艺术大学音乐系的才子。他用表演时得到的掌声来回报我,对我而言这荣耀的掌声并不能填饱肚子。可我想帮他实现他所谓的理想,陪他走这条艰难贫瘠的音乐道路,这是我爱他的方式。
  我们认识快一年的时候,他邀请我去他家,我欣喜自己终于有了名分,得到了肯定,我知道这是意义上的见家长。当时正赶上刚毕业,每天忙着跑东跑西找工作,我妈已经没有在给生活费了,因为我骗家里自己已经找到工作,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孝顺,我不想父母的吵架元素里包括所谓我的开销。石彦康来接我的那天,正好约了一家企业面试,这是唯一通知我最后去复试的,我舍不得错过。
  “我可以去面试完再去你家吗?”这是我的安排,我想按照自己的计划做,因为这很周全。
  “不行,我爸爸下午就要出差了,所以只有一起吃中饭。”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而他接着调侃“反正这种工作也赚不了多少钱,如果我爸爸喜欢你的话,你马上就有工作了。”他在拿他的家势逼我权衡轻重。
  最终我顺他的意没有去面试,因为我觉得他爸爸更重要,这大概是我该有的礼貌。经过他一年的磨练,我学会了迁就,盲目的顺从。
  他爸爸个子不高,面相颇为严肃,连笑都象是在开记者招待会,笑意永远到不了眼角。眉语间我感受到他认为自己生了一个了不起的“毛泽东”,我甚至觉得他宠爱儿子的方式有点象崇拜这个儿子,他的母亲更夸张,当着我的面,还有服务员夸奖自己儿子是世界上少有的帅哥,生来就是走演艺圈的,不被发现是因为星探瞎了眼。他的父母从头到尾没有给我夹一次菜,没有正眼看我,更没有属于我的微笑。
  他爸爸首先对我打开了话题“你是哪里人?”
  “衢州”
  “什么地方?哦……乡下地方”这期间他都是笑的,清高的笑。
  “是市区”我想反驳。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职业的?”
  “工人”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还没找到工作。”
  谈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我今天的出现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惊喜。在他爸爸的脸上隐约浮现着怒气,长久的时间,空气隐入静默。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点什么,可是只有紧握的拳头,张口却无言以对。
  “我们阿康的条件这么好,有多少人求着要跟我们家攀关系。我本来想安排他娶一个省级干部的女儿,或者是家里做生意的,不过他非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但是你总得要有工作吧,看在啊康的面子上我帮你安排一个算了,看看你这么个外地人也找不到什么象样的工作。”这是他的结束语。
  这些刺耳的隐含评价并没有得到石彦康的同情和半点怜惜。因为他也靠他父母生活,他毕业了,没有工作,还是在过着网络游戏的生活,偶尔迷醉在酒瓶里或者和我享受肉体带来的激情。他是家里的寄生虫,这代表我也必须跟着奉承他的父母,起码做到不顶嘴并保持微笑,哪怕被伤到自尊。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8: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大约在一个月后,我接到一个化妆品公司的通知,让我上班。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从心底里感谢石彦康爸爸的,他做到了他的承诺,不管语言有多势利,起码也是在帮助我。我满怀信心的去面试,主管看了看我
  “你有多高?”
  “163”
  “衣服一般穿多大?”
  “小号”
  “去财务那签字,然后去人事部取工作服,细节你去问人事的小张。”
  我按照他的指示做了,我觉得这次很顺利,终于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存钱顺便帮家里还债了。人事科的小张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温柔的女人,长的很漂亮。
  “你是莫离吗?”
  “是,你好”
  “你的名字很特别”
  “是吗?谢谢。”
  “你和李佳佳一个班次,上一天班休息一天,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半,中午没有休息,你们两轮流吃饭,上厕所也要轮流,门店里只有你们两,还有什么问题?你坐呀……”她让我坐在她的身边,她的粉很厚,身上飘着一股花香的香水味,她的声音很温柔。
  “那待遇方面……”这是我最关心的。
  “试用期是五百,转正之后看表现来定,试用期不交五金,也没有饭贴和车贴。还有,上班的时候只能站着,不可以坐,请假一天扣50块钱。”她如实回答完问题,然后疑惑的看着我“看你才20几岁,本科毕业,又是那么有名的大学,怎么会做专柜小姐?”
  “刚毕业,工作比较难找。”
  “我们这愿意做这份工作的都是妇女,或者是没有学历的外地人,你真的可以找一份更好的工作的。”她的忠告让我觉得更难受,这就是一个所谓的省级干部给我安排的工作。可我不得不签字,我想我需要这份工作。
  有了工作后,我的生活开始充实起来,但是因为上班时间的关系,等我下班已经回不了学校了,所以我只能搬到石彦康那里住,同时正式的成为家庭主妇。
  “灯泡坏了?”我洗澡洗了一半,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你先凑活着洗,明天我去叫人来修吧”他边玩游戏边回答我。
  “我有夜盲症,我看不见。”
  “那你别动哦,我找个电筒来。”
  他放下了手上的游戏,慌忙的找电筒,我听见抽屉和柜子被翻乱的声音,我感觉到安慰,他在紧张我。
  一道光顺着门缝照进来,石彦康出现在我黑暗的世界里,我为这一道光而感动。他帮我擦干身体,然后抱我上了床。
  “我去把热水壶放好,免得你晚上上厕所要踢到,以前怎么不和我说有这样的怪病?”
  我没有回答,我想做一个坚强的女人,可以让心爱的男人少担心。不过,他的举动让我感觉到少有的一点幸福。
  第二天不用上班,我把被子统统拿到阳台上晒,认真地拍去留下的皮屑,还有灰尘,随后去了趟商场,买了条羽绒被,晚上睡着总觉得阿康的脚很冷。回家打扫好房间,又想起那个坏掉的灯泡,我想等阿康回来又要很晚了,那段时间他忙着排练,说是组了一个乐队,偶尔出去演出会有点出场费,几个人分下来也有百把十块钱,我安慰自己这总比闲着好,也算是在赚钱。他每天回来都抱怨很累,或者要玩游戏放松一下。我看着坏掉的灯泡,决定还是自己来修吧,叫工人修又要花钱,我想做一个为男人分忧的女人。
  阿康回来一进门就扑到了床上,看来是很累了,
  “好香啊。”
  “阳光的味道。”
  “晒被子了?”
  “恩”
  “还买了新的被子?真暖”
  “你睡新的厚被子,我睡原来的好了。”
  “为什么要分开睡?”
  “这样睡着比较暖,何况你知道我的习惯,我不喜欢两个人抱着睡。”
  “好吧”
  我觉得他一次次在默许我的性格和别的女人不同,可是微微的也有些不愉快,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我不懂女人应该说什么才可以让男人开心。我只能用行动。
  “灯泡修好了?”
  “恩”
  “你自己修的?”
  “恩”
  “你真能干,来,亲一下。”
  这是他对我的称赞,我可以接受这个赞扬,比肉麻的词语更能被我接受。他是在认可我的能力,我想他也认可了我这样爱他的方式。
  每个月的薪水除了日常开销我还得存一点下来,怕有不时之需,阿康的薪水是不稳定的,房租都是他问家里去拿,而他的薪水一般都是开销在请朋友吃饭买名牌或者偶尔带我去看电影,他是一个懂得浪漫的才子。我在享受这种“半婚后”生活。
  有一段时间总觉得膝盖很冷很酸,大概是长时间站着的缘故,再加上天气一天天冷起来,算算我已经有近一年没有买新衣服了,同事李佳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今天好冷啊。”她象点了火的“神六”一样冲进门店,接着看到我更是一副接近扭曲的表情
  “你不冷吗?你……你穿的也太少了吧。”
  “还好,冬天的衣服都在老家,都没空回去拿。”
  “那赶紧买新的啊,那么冷的天撑不住的。”
  我不想承认自己没钱买衣服,这对女人来说是丢脸的事。
  “你好……”李佳佳朝着门口做出欢迎的微笑。
  难得有那么早来光顾的客人,特别是这么冷的天,他一进门就朝我们两微笑,一身休闲的阿迪达斯的运动装,看上去很精神,好象是晨跑刚路过似的,
  “冬天都适合用什么?”他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后还是决定咨询我们,
  “象这样的冬天用保湿的比较适合,您是想买乳液还是面膜?”李佳佳总是比我会招揽客人,我的确不是一个会主动和陌生人搭话的营业员。
  “最贵的卖的最好的我看看”这人说话和我一样简洁。
  李佳佳走到中间拿钥匙打开陈列橱窗的锁,是价值七千多的一套冬季护肤套装。我想我起码要到四十岁才买的起,而且还得每个月定期存钱。对我来说这可是奢侈的贡品。那个男人却连看都没看清楚说明就递给我一张信用卡,
  “刷卡”他伸手的那刻我们四目相对,他站在我12点正中方向,时间定格,我象美国大片里的克隆人被装了电脑数据器一样,眼前出现一块偌大的屏幕,这张脸黄金比例,淡眉,可是鼻子小,嘴巴小,耳朵小,眼睛更小。这分明是小孩的五官张在一个大人的身上,他有十八岁吗。他干咳了两下让我清醒过来,
  “啊……不好意思”我接过卡帮他结帐。
  “先生你要不要再看一下我们新到的彩妆?”李佳佳把他引到我旁边的陈列柜,我其实很不明白这些陈列着的瓶瓶罐罐,还有这些手指甲大小的只是带点颜色的粉是否值这些价,抹在脸上会不会有股钞票的味道?
  “就是你脸上的?”他对李佳佳说。
  “不是,不过我们可以试用给您看。”李佳佳果然是殷勤。
  “你的脸上看来已经抹不上了,抹她的脸吧”他指着我脸,嘴角带一点恶作剧的邪笑,露出的酒窝好象更让人怀疑接下他的举动。
  李佳佳显然是一副挫败的表情,可是她看得出这是个金主,按照指示拿着试用装走到我身边,贴近我的脸
  “天啊,你的皮肤怎么那么干,我外婆的脸都比你滋润。”这是什么语法的比较,我紧闭双唇恨不得马上消失,特别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男人面前。
  我的回应是一言不发。
  经过全套折腾之后,李佳佳达到了目的,而我对着镜子,的确觉得自己的皮肤光泽水润了不少,我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我不得不承认真的很漂亮。可我只能对这些“贡品”望而怯步。
  “来一套吧,再加上刚才的那套,刷卡”他重新把卡递给我。
  为什么就是有那么多的女人能得到男人的宠爱,我在嫉妒那个能够对着镜子抹着这套护肤品的女主人。女人的虚荣往往起源于这些大距离的比较和本身要面对的残酷现实,我认为每个女人都是虚荣的,哪个女人喜欢背一屁股债还要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拿着微薄的几张一百块来回计划着没有曙光的明天。
  我刚把卡插进刷卡机,就被这位长的象小孩却买的起“贡品“的顾客拦住了
  “同样的再加一份”
  “你的意思是两盒套装,两套彩妆?”
  “是”
  “好的”我改了金额。我猜测这个人一定有情妇,所以礼物得买双份。
  这两个女人的宠幸费可以养活我一年多,我不禁黯然。
  每天快下班的时候李佳佳就快乐地忙着打扮,为什么同样是男朋友,差距却那么大呢。我没有把工作服换下,多穿一件也算是可以保暖的吧。按照我的业绩只能维持最基本的收入,再加上阿康那不稳定的出场费,我看还是再存几个月再买衣服好了。
  “啊……”我尖叫起来。脑子突然好象被什么砸到了一下,
  “你干嘛?看到老鼠?”李佳佳被我吓的眉毛都画歪了。
  “没……没什么”我是想到比看到老鼠还要可怕的事情,阿康快生日了,天啊……任雅的礼物倒是可以欠着……可……他们为什么要同一天生日呢。算了,不就是因为同一天生日我才选的他么。
  我锁上店门,边拉卷闸门边苦恼生日礼物该买什么,该拿什么买,便宜的他瞧不上,贵的我买不起。这股懊恼让我一口气就把卷闸门拉到了底,旁观的李佳佳瞪着眼睛惊讶道。
  “你怎么那么大的力气,好厉害啊”
  “废话,我手臂有肌肉,做苦力练的”
  “我连一桶水都拎不起,男朋友每天都说我弱不惊风”她这是在夸我力气大吗?也许是吧。
  李佳佳被她的奥迪男友接走后,我就一个人安坐在台阶上,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想回家,虽然预感末班车不会等我,可双腿就是提不起力气挪动,突然觉得很累很想哭……
  “你准备坐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从哪个阴井盖里传出来的声音。
  我无力的抬起头,还来不及擦眼泪,就看到一块散发着阿玛尼咖啡情怀香水味的手帕出现在我眼前,那是个低调而温暖的味道。我顺着方向抬起头“是你啊……是不是觉得产品什么不对?我们不退换货的”
  “你先擦下脸,这样很丑。”他摇了摇手帕。
  “哦”我抬起手用袖子猛擦自己的脸
  他看了我一眼,迅速地又把手帕塞回口袋,并扔给我一大包东西,正好撞到我下巴,有点痛。
  “给你”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我打开一看,是刚才买的那套护肤品和彩妆,这么贵的东西要给我,我觉得匪夷所思,
  “为什么要给我?这值很多钱。”
  “因为你很丑”这是他给我的回答,这是一个和我一样说话并不动听的男人。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之后,突然他的头又出现在我的肩旁,吓得我猛哆嗦了一下,连尖叫都咽了回去。
  “你不是走了么?你是活人吗?”
  “以后记住,女人的眼泪是需要男人来擦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人。”
  我呆在原地,好象抓住了什么……可又说不清什么。我拿着沉甸甸的“贡品”,有点受宠若惊,可他为什么要送给我?他韩剧看多了吧,然后拿人民币来过把戏隐?那为什么是我?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坐在车里朝我喊道。
  “不”我为什么说不?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我走了哦,坚强的小女人……”说完他的车就发动了,我惊讶的发现他的车牌是我的生日——1231,一个那么特别却常常被忽视的日子。
  不管怎么样,我得到了我所羡慕的礼物,狂涌的喜悦代替了去想为什么的念头,象一个山区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十年的学费,管它是哪里来的,能读书就行了。又象赌鬼胡了一把天胡,激动的没送进医院就不错了。我居然一个人站在马路上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到停下来时发现满面的泪水……
  回到家没见阿康,我想大概又去演出了吧,我顺手又关上了门,我想一个人走走……
  商场到处帖着缤纷的折扣广告,我提醒自己,先别去管家里的柴米油盐了,先想想阿康的生日礼物,我走进了商场,想看看有没有我买的起的“礼物”。
  我在饰品专柜前停下了脚步,目光锁定在一条特别男士项链,吊坠是一块天然的佛眼石。阿康姓石,而传说佛眼石是神对人世偶尔的一瞥,他是神帮我挑的男人,应该很适合这个礼物吧,价格也很合适,合适到刚好用完这个月的工资。我没有太多犹豫就买下了它。
  回到家看到亮着灯,阿康坐在电脑面前抽着烟使劲敲打着键盘,还边嘀咕着“这键盘真的不行了,减退我的技术。”
  “送给你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蹦不出些动人点的词汇。
  “是什么?”他瞥了一眼。
  “你看看”
  他慢慢的打开,看到东西的那一刻我自认为他是有惊喜的。
  “谢谢,怎么想到给我买东西?”
  “后天就是你生日”
  “谢谢,我很喜欢。”
  整个过程都不到5分钟……
  生日的前一天,石彦康特地问家里要了3000块钱,说是要过生日,我提议可以存一点下来,这样下个月就不用过的那么紧巴巴的了,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象是脱缰的野马,拿了钱就一天见不到人影,一回到家就是大包小包,我觉得商场有设专柜的名牌都被他带回家了,大到外套,小的袜子……只是没有我的。
  “莫离,我打算生日把我所有的朋友都叫出来,我们去KTV?你唱歌最好听,我要炫耀你十佳歌手的歌喉。”
  “那我在那天要穿什么呢?太寒酸会给你丢脸的。”
  “就这样很好啊,就这样吧……”
  就这样?我看了看自己,衣服是阿康旧的男士卫衣已经有洞了,长到把我的屁股都遮住,没有曲线可言,下身是我四年前买的牛仔裤。
  他接着说“对了,我想要一个游戏专用键盘做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那天我送给你的佛眼石是……那代表了……”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用他特有的舌吻堵住了我的嘴。
  我果然最后还是穿了卫衣搭配牛仔裤去了他的生日会,下班前我特地化了妆,用了那套“贡品”,至少我想证明自己还是有亮点,我不想看起来太寒酸。下了班我迅速跑去商场买下了他所谓的游戏专用键盘,正式花完了本想寄回家的钱,这个月又还不了债了。
  他的朋友看起来都象是北漂的浪子,不是背着吉他就是散乱着头发,可个个都是一身名牌。我只觉得他们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并不友善,眼神还带点蔑视,好象我是不可方物的祸水。其中一位指着我问阿康“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抛弃思思的?除了脸还可以之外不觉得怎么样。”
  这时的石彦康已经喝得看我的眼神是迷离的,“怎么现在才来?”
  “我下班就十点半了”
  “你那么晚才下班?”
  “我已经上班快半年了,一直都是这个作息,恩……送给你,生日礼物”
  这是一个男朋友问的问题吗?一个同共生活那么久的男人问的问题!我觉得他看到礼物比看到我更开心,我在怀疑他等了那么几个小时到底是在等什么呢?我好像还不如一个键盘?还有那个男人口中的思思是谁?我敏锐的触感让我想到被他抛弃的那八个之一?我是大家眼中的第三者?狐狸精?
  在包厢的最角落,我看到那位“受害者”,杏眼无神,楚楚可怜,一副琼瑶笔下动不动就要流泪的女人,正唱着陶子的《太委屈》。为什么她会在?阿康不是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吗?那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呢?
  她看到我来了,便放下话筒向我走来,两手各拿一杯红酒,
  “初次见面,我敬你。”说完她自己先干为敬了,刚才的柔弱一下子转变为豪放,这下我又不觉得她哪里可怜了。可我为什么要和她干杯呢?因为我们拥有同一个男人?我们要做姐妹?我楞在那里……
  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先开了口“我叫思思,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也没关系,我没有资格和你生气,反正你才是康康的女朋友,希望你们幸福。”她这话说的我一头雾水。我还没开口就被扣了个帽子。
  所有的人都围着思思和石彦康,我想主动和他们说话,可换来的却是冷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我,不想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气氛和他争执,哪怕我很想知道怎么回事,我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在这里,这个是石彦康的第几任女友,他们分手的原因是我吗?可我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对我表白的同时还拽着那么多女人的心啊,不是吗?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去担当这个罪魁祸首。
  石彦康把喝醉了的身体挪到我的大腿上,边枕着我的腿边拿着话筒唱歌,看着这个男人我现在又在埋怨什么呢,我早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花花公子不是吗?我宁愿他是老江湖也不是幼稚的处男,我有过这样的想法啊,可我能不能要求一个成熟的男人是忠贞的呢?至少别让新旧女友相遇那么难堪,我没有那么识大体。
  思思突然摔烂了酒杯冲出了包厢,所有的人都为她停下了动作,而我下意识地抓住石彦康的手,我在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一把耍开我的手第一时间追了出去。我紧绷的身体无力地瘫下来,我没有办法再装傻,没有办法再忍耐,所有的人此时看我的目光就好象在说“报应”这两个字,好象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终于甩了恶女人一巴掌,让所有人有多解气一样。
  我没有办法再呆在那里,这个男友的生日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我这个所谓的女主角更没有意义。
  站在门外,我看见来来往往的陪酒小姐,他们各个拿着LV的手袋,不管是不是真货吧,我连A货都买不起,她们的乳沟中间夹着一叠百元钞……
  我点了根烟,坐在楼梯间,我感觉到无助……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任雅,女人在潦倒的时候想到却是女人,是不是代表自己真的是孤独的……
  “生日快乐”我忍住了哽咽说出这句祝福的话。
  “你怎么拉?哭啦?声音怪怪的,今天应该是你男朋友的生日诶,他向你求婚啊?不然你哭什么啊?”她的背景音乐很吵,我想她现在应该比我快乐。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把电话挂了,这是我第一次挂她的电话,我不知道怎么去告诉她整件事,好象说完整件事也解释不了我心里的委屈……我好象听到有人厮叫,还有吵架的声音,很刺耳却熟悉,应该是在天台,我很快明白是我的现任男友和他的前任女友,我起身准备去探个究竟,却又停下了动作,就算我去了又能怎么样?万一被我看到不该看的呢?我没有敢想下去那个画面。我还是往前走了,我要去证实,我有这个权利,为了我当初的选择,为了我幼稚的认为那个天煞的缘分。
  我顺着声音来到天台,刚探出去的头又缩了回来,我的余光看见他们站在墙背后的角落,多么美的画面,一对恋人在满星的夜空下拥吻,温柔而又激烈,只是男主角是我自己的男朋友,而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不是我,而女主角的脖子里却戴着我送给男主角的佛眼石,那个我单方面认为的定情信物。我的眼眶来不及向大脑神经报告它不想看到这些,自作主张的挣扎并忍住眼球里的血丝,我想我更希望自己马上瞎掉。
  “你还爱我吗?”思思咽着哭腔问石彦康。
  在她话音刚落的0.1秒,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让僵硬的身体移动,拼了命的往回跑,我不想听到石彦康的回答。突然脚一软,只觉得自己拌倒了楼梯边的垃圾桶,人也失去平衡,滚下了楼梯……
  一个人伤痕累累的坐在台阶上,膝盖隐隐地痛,还有手腕,还有脖子,更痛的却是没有办法敷药的心,这一跤把我的脑子终于摔醒了,我的男人并没有比那些曾被我唾弃的幼稚小子好多少,我同样和那些蠢女人一样在为男人浪费着青春,不,我就是蠢女人,我供养他的艺术生涯时,他却在挥霍我的心血,践踏我的自尊。我在为他的名牌凄凉地餐风饮露时,他在吮吸另一个女人的口水,依然那么的享受。
  我利索的起身,脚一哆嗦,我敏捷地扶住了楼梯,原来是鞋跟断了,既然有一只坏了,那就不是一对了,不是吗?我甩了另一只脚的鞋,赤着脚迅速走出了娱乐城的大门。我今天要奢侈一把,我要坐出租车,不想坐公交车。我用流着血的腿支撑着整个身体,强迫自己必须撑着。
  我卖力地朝着来来往往地出租车招手,猛地我的手被人拉往前拉一下,整个人象麻袋一样被一个男人抗到了背上,整个动作大概只是我一眨眼的功夫,我被绑架了?
  “你是谁?”我的手用力拍打着,腿却被他抓住不能动弹。
  “鬼”
  “啊?你变态啊,你绑架我?”
  他把我扔进了一辆跑车,冷冷地对我说“你可以报警。”
  “啊……你?”是那个送我“贡品”的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可至少这是我见过的人,我开始让自己冷静。
  “因为我跟踪你”怎么会有人承认自己跟踪别人。真的是变态。
  “那你要把我带去哪?”
  “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
  “那去我家。”他没等我回答愿不愿意,车子已经呼啸而去了。
  我卷缩在副驾驶的最角落,脸贴着窗户,我没有在想什么,又好象在想什么,想起了全部,也想透了全部,眼泪是无色无味的……
  车突然停下来,他转过身看着我说
  “别动”语气是那么温柔。
  他用当初我没有接受的手帕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
  “和你说过,女人的眼泪要男人帮你擦”
  我楚楚地看着他,女人可怜是被逼出来的,我转身打开车门,想自己走出去,却被他拉住了
  “别动”说完绕过车头走向我,他轻轻地把我抱起,朝公寓大门走去……
  我遇到了这个和我一样用行动代替语言的男人,可我怎么心跳不起来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他把我一直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我没有心情参观他的房子,只觉得全身在痛,人在刚受伤的时候伤口会一阵阵麻木收缩,整个神经都会抽紧,让人忘了什么是痛。
  “饿不饿?”
  “不饿”
  “牛奶?还是方便面?家里没别的了。”
  “嗯......牛奶吧”
  这听着有点滑稽的对话确像天生为我准备的那般合谐,和这个人说话一点也不费劲.我不习惯去服从一个男人,因为习惯坚强了……,通常我可以做完女人后又去担当男人该做的事,修灯泡,装纱窗,甚至背米抬水都必须自己可以搞定,我用自己男人的一面去呵护女人的另一面。
  “会有点痛,不过你应该忍的住”他拿着一大盒药箱准备给我包扎伤口。
  “我自己来”
  “你做你女人该做的就好了,这是男人的事。”
  “什么才是女人该做的?什么又是男人该做的?”我从来没去认真的揣摩过其中有什么区别。做的到那就做了,有该做不该做吗?
  “女人的伤口要男人帮你治疗”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人”
  “那男人自己的伤口呢?”
  “男人自己可以愈合。”
  “为什么?”
  “因为是男人”
  “男人有那么厉害?”
  “男人不厉害怎么保护女人?女人太厉害了那要男人做什么?”
  听来好象是半哲理半道理人人皆知的行为准则狠狠地敲打在我自以为坚强的心,一下又一下。是啊,我帮石彦康料理生活起居,填补他本需要8个女人才能满足的空虚感,还要负责他的生活开销,帮他达成梦想。我除了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之外,还要帮他承受现实的压力。我一个人完成了一个家庭男人和女人都兼备的事,所以他无所事事,唯一能展现男人雄性能力的只有虚拟的游戏世界……我咬着唇强忍着疼痛,苦楚无处漫延,原来我的失败是归功于我的坚强。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
  “别忍着,痛就叫出来”
  “我不痛,啊……shit……”
  “骂人也可以,至少是跨出第一步了”
  他在教我怎么做一个示弱的女人。处理完伤口后,他出忽意料地独自回房间去了,我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客厅,无助中带点尴尬,更多的是六神无主。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喂……鬼,你就把我凉在这里了吗?”
  “你可以使用我整个房子的东西”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我没有出声了,五分钟后,他带着贼笑探出房门,
  “你觉得你应该对我说什么?”
  “我需要你……是的,你赢了”我示弱了。
  “不,是你赢了你自己“他捧着我的脸证重替我宣布自己重新做女人。
  他抱我到睡房,替我盖好了被子,
  “我就在客厅,有事就尖叫。”
  我猛的起身拖住他的衣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可怜你”
  我边解自己胸前的衣扣,边茫然地望着他“我不想欠你的。”
  他阻止我还在解衣扣的手,“女人的温柔不是用来还债的,你也可以要求得到享受。”
  “我不想一个人,我需要你……”我知道这是他要的方式。
  我拉下他的头一吻,吻出了情欲。没有多余的言语,像中了罂粟之毒似的他紧拥住我,饥渴的唇大肆凌虐艳如樱桃的粉瓣,一再的挑情,一再的渴望,他的手掌引导我展现女人该有的曼妙,望着我的双眸转为温柔,无法不受他蛊惑。双手延著我的发梢而下,抚过粉颈、肩胛、背部,最后游移至纤细的腰身,轻轻地一握,我整个人便完全地贴在他的身上。湿热而疯狂的吻落在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尖、我的耳垂,一路往下探索并留下一个个的吻痕。
  我完全沉醉在这样的男欢女爱中;我忘了矜持、忘了恐惧、忘了害怕、忘了他是陌生人,我甚至以为自己就是他的情人了。天地在旋转,我的思想记忆也都跟著在旋转,那属于现实的残酷事实已被甩向遥远的天际,我现在只能沉浸在他的疼惜之中。
  我听见了自己勾魂似的呻吟声,并不自觉地将自己身子弓向他;,全身上下的衣物以惊人的速度被剥下、被抛开,任由他的手掌游走我的裸肤,连自己未曾造访过的幽处都被他轻戏狎弄。我不再环抱着他,小腹翻涌起阵阵奇异的浪潮,我忍不住轻吟出声,十指紧紧揪住被单。他突然停止拨弄,体内突然变空虚,让我抗议似地轻叫出声,令他忍不住轻笑,轻舔着我的耳垂说:
  “女人要学会要求”
  “恩?”
  “学会怎么要,学会怎么求。”
  我瞬间明白了他告诉了我什么,我想要的又是什么,是的,是人性最原始的占有……这是我的本性,所有女人的本性,我有权享受这美妙的放荡……
  “我要高潮,求你给我……”
  我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进入”了,嗓音因为欲望而变得又甜又沙哑。我仰头媚啼,他明白我已经准备好了,扶着我的腰肢,开始律动。
  他由缓慢逐渐加快速度,欲望愈迭愈高,当我学会迎合他的时候,他伴着急促的呼吸要求我说
  “说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没有你我宁愿死……”
  他再也忍不住了,像脱缰野马般,疯狂地朝前进击,将所有癫狂的热情灌注在我身上。燎烧的欲火让我忘了一切的一切,我豁出所有,轻泣、娇喊、恳求、哀饶,他依然不为所动,连番冲刺,满足我说不出口的欲望.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享受”,第一次可以放弃“自己”,第一次可以如此“放肆”。
  打破所有禁忌的夜晚,依然漫漫……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朦胧的睁开眼,只看到自己胸前搭着一只男人的手,回想昨晚……我轻轻地挪动身体,不想把他吵醒。
  “我叫霍凌伟。”
  “我把你吵醒了?”
  “我在等你醒。”
  “为什么你说话的腔调总是这样?”我索性转了个身靠在他的手臂上,仰望着。
  “呵,你不觉得自己说话也这样吗?”他捏了下我的鼻子,然后帮我盖好露在被子外的肩膀。
  我不禁笑出声,当我遇到“自己”,多么奇妙的事。
  “你叫什么?”他接着问我。
  “这重要吗?”我纯粹的以为这只是一夜放肆,何必留下牵挂的代号。
  “我简称你为女人。”
  “随便,为什么你睡觉要背对着我?”我继续试探着这另一个我的相似度。
  “我不喜欢抱着睡觉,人生来就是个体,人不能连半死状态都要委屈自己迁就别人。”
  “对!”我很赞同,这是我可以接受的理论。
  “女人,你要懂得时而脆弱,时而坚强。”
  “那现在呢?”
  他利索地开始帮我穿衣服,笑着说“现在你要坚强,快去上班,女人要懂得养活自己,只是自己而已,不是家庭。”
  “那家庭呢?”
  “有男人在,”他朝我眨了下右眼,然后指了下自己的脸颊“快亲我一下,然后乖乖地起床,我给你煮牛奶”
  我瞬时在他脸上执行了指示,他随即跳下了床朝厨房走去……
  他执意要开车送我,上车就让我先睡觉,说到了再叫醒我。我喜欢这种无言的呵护,原来一个男人是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无微不至的,区别只是他是否愿意。
  一进店门我就看到石彦康杵在柜台边,无聊的摆弄柜台上的宣传册,我没有一丝惊讶只觉得厌烦。
  “有什么话出去说。”我又恢复了我的语气,对这个人而已。
  他跟着我出了门,霍凌伟明显看到了我们,但是没有动静。我挑了个人烟稀少的小巷,我只想有什么事情快点解决。
  “说!”我主动开口了。
  “我和我爸闹翻了,后来……”
  “重点。”我打断了他慢吞吞的叙述。
  “我爸不会再给我生活费了,所以……”
  “所以你是来问我要钱的?”
  “别那么直接么。”
  “为什么不向你的思思去要?”
  “她没有钱的。”
  “你确定我有?”
  “你一向都很独立也很会持家,肯定有积蓄。”
  “为什么我独立又顾家,你还要去碰她!”
  “她比你脆弱,她除了依赖我什么都不会,家务也不会做,唯一擅长的就是撒娇,天真单纯。你不同,你很坚强,你一个人也可以活,你并不需要我啊。”
  我不想争下去了,太累了,没有结果的……
  “跟我来。”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自己很贱。
  我在最近的ATM机取出三千块钱,我拿着这笔自己最后的积蓄朝着他的脸重重地甩了过去,他的脸是笑的,笑容是那么的廉价,钞票散落在地上,空中,盘旋,飞散,如同我支离破碎的恋情分崩离析,留不住一丝眷恋……我用两千块买断了我的初恋。
  “你什么时候还我?”我看着这个不停地追着钱跑,抓住钱就往怀里塞的初恋男友,想给他最后的自尊证明自己是男人。
  “你和我还分什么彼此呢?”他说这句话的语调是笑的,却没有胆量抬头。
  “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对自己发誓,死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我从心底彻底地看不起他。
  下班了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有50块钱,还有,我该去哪?刚才还那么悲壮地拿钱砸人,现在却要无家可归。
  “你准备睡在这里?还不走。”是霍凌伟的声音。
  我望着地面,“你每天都不用上班?”
  “我的工作是跟踪你。”
  “我想回你家。”我转头看向他。
  “给个理由。”
  “我想洗澡。”
  “成立!”
  我跟霍凌伟之间没有承诺,没有约定,没有甜言蜜语。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送我那堆护肤品。”我习惯卷缩在他的车里,不需要开空调。
  “男人什么情况下需要买两份一模一样的礼物?”
  “老婆和情妇?”
  “女人不该太聪明。”
  我吐了吐舌头,假装调皮的撒娇,我在抑制自己那么自然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个男人的情妇。我又一次做了别人的第三者……
  我洗完澡出来时一片寂静,霍凌伟已经走了,早在我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时,听到了他关门的声音,我没有追出去,没有去问原因,一个男人到点回家是不需要原因的。我打开了露台的窗户,面对着钱塘江美丽的夜景……我又回到了一个人。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你可以安心地睡在那里,不会有人来,冰箱里的东西够你吃一个星期,柜子里有按你尺码买的衣服,每件衣服口袋里有该品牌的VIP卡,床头有一万块钱。我太太旅游回来了,我要去接飞机,每天10点后16点前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他果然把我安排地妥妥当当。我明白了自己开始被人包养着,我是一个顾家男人的情妇,然后呢?然后我会不断的目睹他在我面前骗他的太太在加班?或者是出差在外地但拒绝用固定电话报平安?也许会索性一夜不听电话说手机忘在车里。我该帮他想好对策吗?在我留住这个男人的同时另一个合法妻子却在自怨自哀……
  我捧着床头的那叠钞票,笑容和石彦康相似的廉价,我也许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却永远穿不上属于自己的婚纱……
  在一个月后,我又见到了我的“主人”。他的笑依然吸引我,身上的气息依然对我充满着诱惑。
  “你爱我吗?”我在他还没坐稳就开了口,这是女人专署的问题。
  “恩”
  “你爱你太太吗?”
  “恩”
  “男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女人也可以的。”
  “谢谢你的坦白。”
  “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平静的谈话,我们都明白彼此不会为对方停下脚步,只是已经开始爱了,那就狠狠地爱吧,哪怕只有一个晚上,或许天亮就要走了,那就别问原因了,这是我们爱的方式。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9: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云南的空气带着酒味,每天陌生的旅行者都带着醉意……我惬意地坐在一家饰品店门口,端着红酒与阳光干杯,我享受着这种孤独。
  当我离开霍凌伟的时候,他给我的吻是带着眷恋的。在来这里旅行时他为我买下了这家店,在我们准备返回的机场,我毅然决然地撕碎了机票,当时他的表情很随意,只是投给我一个支持的眼神。
  “你爱我吗?”
  “爱!”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如此简单……
  “老板,你不打算搬这箱货了吗?”货车司机的催促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迅速瞟了圈周围的路人,锁定一位英俊的蓝眼睛非中国籍男子,送上女人本能的勾魂眉眼……
  “Mylady,CanIhelpyou?”
  “Yes,thanks!”
  在一旁的司机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你在等人帮你搬啊?原来如此。”
  我抬起头轻笑:“错,我在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
  附:
  你的爱如此沉重
  我却没有勇气挑衅未来
  我的爱触手可得
  你却没有胆量坦然依赖
  哪怕回不来
  伤害代替依赖换一种方式去爱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篇 幸福值多少钱

  谁说头发长就见识短,谁说女人胸大就无脑,谁说红颜就一定是祸水,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是存在的,追求着她认为是限量版的婚姻……殊不知真爱也是存在的。
  第一章
  “妈,以后不要把我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要手洗。”我手上抹着燕窝手膜,脸上缚着美白补水面膜口齿不清楚的对我妈说。
  “你那么大个人了,还不自己洗衣服。”
  “我的手不是用来洗衣服的。”
  “那你妈我的手就是注定洗衣服的?”
  “所以我要嫁的比你好啊,等着享清福吧老娘。”
  “我没看到福气的影子”
  “还没上架呢,去哪买啊?”
  我总是这样不耐烦地埋怨我妈,却也经常夸奖我妈“多亏你把我生得这么标致”,不要说我自恋哦,女人,需要这样的自欺欺人来为自己冲电,会逼迫自己时刻都要保持姿态。当我爸为了一个他所谓的“财”貌双全的女人抛下我和妈妈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男人爱美的本性是不会为了婚姻而减退,男人不会为了你谦虚地夸自己勤俭节约而为你痴狂,更不会为了你的粗腰象腿而怜惜你,男人的审美观只停留在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当然更多的男人会安慰自己娶老婆是用来过日子的,太漂亮是被抢走的,太聪明会被算计的。
  我妈拖着我这个“托油瓶”一直生活到现在,她觉得有一天出现一个男人不嫌弃自己拖着个女儿,那就是真爱了,而我却觉得嫁不到爱情那就嫁钞票吧。同样不要觉得我势利,难道男人没想过娶一个富婆可以少奋斗20年吗?你在20岁的时候没有想过嫁个让自己衣食无忧的男人?别傻了,想了那就去努力吧!
  每天起床一杯热牛奶,两个鸡蛋,然后看完报纸,出发……
  一个朋友说过在大都市开车,一定要在车里准备好报纸杂志、零食等消遣的东西,因为堵车的时间会让你睡着,所以我在车里准备了很多打发时间的东西,例如服装杂志、经济解说刊物、家常煲汤技巧、中医按摩疗法等我认为女人的必学计。
  “大小姐,客户等你很久了哦,你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吗?”林艳,我的小助理,她总是为一点点事情就喳喳忽忽,我让老板请她的理由是她很勤奋,还有一个原因,她是我的闺中密友之一。
  “客户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菲丽女装的业务经理吕小姐”
  “那就让她再等半小时。”
  我经过会客室,瞥了一眼吕静,刚新婚的女人怎么会扎个马尾辫就出门,发色就夸张,头皮至以下10公分是黑色,剩余的全是黄色,显然是好久没去打理了,难道婚忙到连头发补个颜色都没时间?还是把美容院的私房钱贴补了家用?
  我靠每半年左右一次跳槽爬到现在这个地区特助的位置,利用男人的肤浅审美诱惑让我一个26岁的女人拥有一个至少40岁才能拥有的独立生活,我不觉得自己下贱,我没有要求他们为我做什么,我也没有出卖自己的自尊,他们享受我的时候,我也在被服务。艾玛守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偶尔给男人吃点甜头还是要的,闻不到腥味的猫是不会上沟的。”
  “吕静,蜜月回来了?”我带着最灿烂的微笑。
  “早上堵车很厉害吧?”她同样是微笑回应我,却带着惆怅。
  “你可真善解人意,怪不得你老公肯跟着你走完十年爱情马拉松。”我觉得我是在夸她。
  “恋爱谈久了就变老夫老妻了,连新婚之夜都不值得期待了。”她的坦白让我吃惊,一个女人从未婚到已婚可以有那么大的差距,大方到和我这个不熟的客户都可以大叹私事不快。
  “好了,别炫耀幸福了,今天来找我有何贵干?”我决定不当她的沙包。
  “艾玛,这次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们的时装想做个宣传,形式不限,可是老板没有批给我模特金费,你这次真的要救我了。”
  吕静在三个月之前嫁给了她的初恋情人,在那个男人厌倦了她的侗体之后不得不娶她为妻,因为吕静怀孕了……
  “艾玛,下午要出席郭安的10周年庆典,别忘记了哦。”林艳在我耳边轻请地念叨。
  “你真温柔,可是你能不能别穿平底鞋了。”
  “我知道了”
  “女人,只有穿上高跟鞋才走的出韵味。”我不顾她的反对又重复了一遍。
  “行了,罗嗦,晚上一起喝咖啡吧,袁夕在投诉我们把她打入冷宫了”
  “她青岛回来了?”
  “恩”
  大概离郭安的开业典礼还有三个小时,我得开始做功课了。打开笔记本搜索-----郭安,29岁,W化妆品公司的中国地区销售主管,年薪20万,不喜欢女人擦香水,对花粉过敏,喝咖啡从不加糖……艾玛守则:“知己知彼从细节开始”,看来和这个男人生活就代表下辈子都收不到花了,家里的香水也只能冲马桶了。我记得只见过他几次,都是商业性质的约会,一直让我纳闷的是29岁的男人怎么可能爬到这个位置。好吧,只能先回家洗澡了……
  “艾小姐,你好。”还差20米我就看到郭安的助手向我打招呼。
  奇怪,怎么没看到郭安。自己的庆典都不出现,太离谱了吧。刚纳闷着,背后一只鬼手用他的手指重重地在我的后脑勺上按了一下。
  “郭先生,这好象不是绅士做的事情。”我用对男人惯用的娃娃音埋怨着我最讨厌的偷袭行为。
  “你怎么知道是我?”一个极度有磁性的声音。
  我傲慢地往回看,右眼30度方向看到了郭安,我刚想说点什么,顺时针45度移位方向看到郭安的肩膀上靠着一张天真的脸,这张脸我看了有七年了。他们两怎么会搞在一起的,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用最快的速度恢复脸部肌肉。
  “袁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能人发现我的惊讶。
  “刚回来啊,我让林艳通知你的啊,不好意思我们合伙和你开了个小玩笑。”她的语调永远是那么调皮,这是我另一个密友,背后偷袭的确是她的招牌打招呼方式。
  “你们认识?”郭安终于在看了五分钟前戏之后发出疑问。
  “是的,我和袁夕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在袁夕嘴巴刚张开时回答完了问题。同时我想知道他们怎么会认识,而行为那么的亲密,可我把这个疑问用眼神传达了给袁夕,没有开口问郭安,我不能让郭安知道我在乎他们为什么认识。艾玛守则“绝对不能让异性发现自己在乎他身边有几个女人”
  庆典很顺利,郭安的微笑和握手还有难得开口都是在夸我的办事能力,也礼貌地回馈了几个大客户介绍我认识。
  “艾小姐是难得的年轻女强人,他们公司策划的每场秀都很出色……”
  “郭先生您过奖了,我哪是什么女强人,只是打工罢了,以后还要靠诸位多多提点。”显然我的谦虚让这群男人对我心生好感。我保持着招牌姿势和这群潜在“幸福”逐一攀谈,我得在最短的时间知道这里每个人的背景。
  12点钟方向,所谓的陈经理,银行大客户办公室主任,
  “陈先生平时都忙什么呢?应该不会像我们这些女孩子一样躲家里看偶像剧吧?”我在告诉他们我的业余时间是呆在家里做乖乖女,艾玛守则:“是男人都不会娶整天不着家的女人做老婆,情人另当别论。”
  “|我平时都比较忙,应酬比较多,难得休息也是在办公室,你知道的啊,每天那么多钱从我手上过,我总要有点责任感了。”他在炫耀他的职业是数别人的钞票。而且还是靠应酬拉来的业务,从他手上过了还得吐出去。算了,还是不深究了。
  “那您要注意身体了,喝酒伤身呐。”这是我的结束语。
  “看来艾小姐对陈经理的身体很是关心啊。”刺耳的成人玩笑。三点钟方向姓唐的中年男人,我猜他是已婚,胖的快看不到脖子了,有明确的事例调查说明一般胖的男人大多都是“快枪手”,或者索性是短香肠。
  “哈哈,什么意思嘛?唐老板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装傻是不想让他丢脸。
  “艾小姐这么漂亮聪慧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意思呢?你的身材真的太棒了,平时都做什么运动啊,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哦!”
  “哈,唐老板,我同样关心您的健康啊,您看您,这么一会儿都喝了半瓶红酒了,别满身酒味的回家,老板娘要怪罪我们公司活动办的不周到啊”我要让他清楚自己已经是被牵死的家犬,别出来乱嗅味。艾玛守则:“绝对不要去碰有家事的男人,得不到便宜还惹一身骚,传闻会让自己断了后路。”
  “艾小姐真是会开玩笑啊,我哪有什么老板娘啊,要不艾小姐帮我找一个?”还在死撑,他考验我的智慧。
  “唐先生,您今天洗手的时候忘了多洗几遍无名指了。”我在他耳根道出真相,蚊吟声几乎只有自己才听的到。
  他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发现了自己的戒痕。如果再继续狡辩,只会显的自己没有身份。他的反映是朝我干笑几声就走开了,我同样给他礼貌的微笑,温柔且得意。艾玛守则:“女人,永远不要去戳穿男人的自以为是。”
  了不生趣的应酬,我草草敬了几个关键的且不可能有下文的客户就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0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那么晚才来?”我和林艳一口同声,袁夕很少会迟到。
  “有点事情耽搁了么。”她妞妞捏捏的不敢看我们。
  “恋爱谈的姐妹都不要了吧,悠着点哦。”在私下我没必要在动破脑子怎么套话了,直截了当。
  “你看出来啦,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她的天真语气永远那么讨喜。
  “我好象错过了什么精彩花絮哦?”林燕边帮我们满上茶边好奇的问。
  “有些人对我们越来越不坦白了,看来是爱情起了作用了。”我故意耍袁夕,让她自己招供。
  “我们是去青岛的飞机上遇见的,后来在宾馆又碰到了,就一起旅游喽。”袁夕开始松口。
  “什么背景?你们私定终身哦?”林艳比我还心急。
  “他只是一个化妆品牌在这边大陆的经销商,比我们都大三岁,好象是家族产业,不过他不是独子。他还有一个大哥在香港总公司,不过已经结婚了。他说他喜欢我是因为我身上的香味是天生的体香……”袁夕说着他们在青岛的点点滴滴,我揭开了这几月来的疑惑,原来是家族企业,那他的职位来源就不容质疑了。
  “一见钟情?”我发问。
  “算是吧,那种感觉很奇妙,而且他对我很体贴,捧在手心地宠爱。整天想着给我买礼物,可我什么都不缺。”
  “你就缺个白马王子,现在来报道了……”我帮她圆了这从小的幻想。
  袁夕是温室的花朵,从小看着童话书长大,是不懂人间疾苦的格格。她父亲是当地做建材生意的,拥有三家工厂和市区的店铺,袁夕是天生的富家女。
  女人小心眼的地方就是免不了互相攀比,对朋友的幸福投去羡慕之余免不了还是要嫉妒,回头在看看自己,非要找出几样拿的出手的来比回去才算舒服。而女人的友谊就是背后多么的诋毁对方,伤心的时候还是会打电话给对方哭诉,因为女人有些事只能说给女人听才能明白。
  大清早闹钟响,“妈,我房间为什么有闹钟?”我明明记得我没有买闹钟。
  “林艳买好了送来了,你要感谢人家……”
  我的天,我想她大概是想嫁想疯了,总在培训自己做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为别人安排一切……
  没睡醒的结果就是边开车边觉得自己在梦游,思想永远不围绕方向盘但是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距离上一次见袁夕已经有一个月了,我似乎在回避这个比我幸福的朋友,我虽众星供月,却没有她那样的满足感,是为什么呢?我拥有的不比她少,听到的赞美、甜言蜜语也不比她少,难道我那么多追随者还抵不过他一个地区经理?我的幸福比她的便宜?她的幸福能值多少呢?一车LV?
  “啊……”伴着本能的惊恐我奋力踩下刹车,我觉得一阵晕悬,原来是有人追尾撞上我了。一团火在我脑门燃起,我急促地开车门准备出去质问那个也许比我还缺少睡眠的司机。
  “你通宵打拼没睡觉?”我用意念控制自己的怒气,面带笑容地从牙缝里漏出这几个还算客气的字,艾玛守则:“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忘记自己是女人,保持仪态。”
  “小姐,现在是绿灯,你刹什么车啊?是你没睡觉所以在补睡眠吧。”对方是一个高出我一个头的男人,我目测身高应该有180公分,其态度是和我相似的讽刺调。我看了看路口,的确是绿灯,难道是我自己想心事迷糊到绿灯都可以看成红灯?我恍然间发现,人行横道的行人灯是红灯,正确的说我在想一车LV值多少钱,所以以为自己在走路而不是在开车。
  “不好意思啊,女人开车总是要惹麻烦……”我用最快的速度象征性的道歉后利马转身,跺着高跟鞋狠狠地抓起衣角,真是丢脸透了。
  “艾玛,今天很早啊……”
  “谢谢你的闹钟,我妈说她可以光荣退休了”我对林艳的态度永远是这么小孩子气,在她面前我完全可以释放真实的自己。她的梦想是嫁给“真爱”,对我来说这世界没有真爱,不过我也祝福她可以成为一个永不被抛弃的家庭主妇。
  “林艳,会客室里有人?又是吕静?没有模特经费怎么请模特啊,来多少次都没有用的吧”我边发牢骚边为自己泡咖啡。
  “你猜对了一半,的确是为了模特的事情来的,但是出面的不是吕静,而是她的助理,据说是师奶杀手……”
  “吕静觉得我是明朝万贵妃?”我愕然那个妇女居然用这种离奇的招数。
  “什么意思?和贵妃有什么关系?”林艳觉得是我穿越型小说看走火入魔了。
  “这还不明白?吕静为那点破事来找过我两次了,我都没给她答复,这次她找个男人来是什么意思?给我送男宠来?她觉得她是魏忠贤?”
  “魏忠贤是谁?”
  “明朝时,魏忠贤当权就是用男色讨好了当时的万贵妃,那时候没有皇后,皇上的一切事情都是这个万贵妃做主的。她觉得我艾玛单身过腻了急着找男人?”
  “哇……你怎么会把事情想的那么透彻?”
  “因为我是艾玛,我倒要去看看,这位使节是什么货色。”
  我推开会客室的门,摆出OL标准的站立姿势,当对面这个男人转头的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呼吸不是那么顺惊讶和意外实在不似假装。
  “你好,让您久等了。”气再不顺也要保持姿态。
  “你好,上班高风出点意外是正常的,我可以理解。”他故作邪恶的笑容让我哆嗦。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菲丽时装的经理助理,我姓沈。您应该见过吕经理了,现在的情况是……”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当然可以理解了,他必须理解,不是他追尾撞我,我能迟到吗?
  “你们吕经理的意思我已经很明了,可操作起来还需要点时间,毕竟现在的模特都是认钱不认人的,我的面子还没大到让他们免费走秀。”我很快的切入主题。
  “我觉得你们陈董事长凭请你做这个几乎全权做主的特助是为了你的外表,希望我的猜测是幼稚的。”激将法很烂,但是的确有用。
  他的话使我从45度的斜坐姿势,顿时改为90度正对他的姿势,两手交叉盘在胸前,抬眼审视这位口无遮拦的“使者”,吕静果然有点办法。
  “让沈先生见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啊,女人始终做不了什么大事,还不都靠你们大男人撑着,你们老总也会觉得男人比女人能干的。”
  我懊恼摊上这挡破事,他们菲丽的老板还真是霸王餐吃习惯了,不过也够会用人的,只看事情结果不给意见,适者生存,做不好事情的员工就心知肚明自己的下场。
  “晚上能约艾小姐已经吃饭吗?”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很荣幸。”千万不要去拒绝一个男人的表现欲。
  送他出门后我把林艳叫进了办公室,
  “林艳,这个沈风是什么来头?按照常理,区区一个经理助理不可能说话那么嚣张。”
  “他的确不单单是一个经理助理那么简单”
  “继续。”
  “他的母亲叫兰菲丽,他是独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让儿子从基层做起啊,真是用心良苦。
  “你准备下手?”林艳一眼就看穿了我。
  “下手多难听,是互惠互利,我得到我要的生活,他娶到才貌双全的妻子,人前人后我和他都可以风光一把。”
  “他的外表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记得你不喜欢皮肤黑的男人,而且他也不年轻了,有32岁了,他的粉丝都是少妇,应该不符合你的胃口吧”
  “人民币那么丑却是全国通用的,他皮肤黑和白不是我关心的,只要他日后给我的生活费是全国通用的就好了。”我在强迫自己被去想那张脸。
  “歪理。”
  “真理。”我强调。
  下班前,我用最快的时间回家换了套衣服,这是配合西餐的行头,虽然紧身的有点难受,但是,艾玛守则:“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就是胸大屁股大,既然这样了,那就把它们展现出来。”
  等我下楼的时候,沈风已经在公寓门口候着了,可身体靠着的是一辆摩托车,两轮的。
  我微笑地向他走过去,每一步都可以显示自己的婀娜。
  “等很久了吧。”
  “没关系,上车吧?”
  “好啊!”我依然表现出正常的神情。
  摩托车的发动机响声在我耳朵里和拖拉机没有区别,头盔完全破坏了我的发型,一路的飚车让我觉得冷飕飕的,裙子简直被吹的和抹布一样。我最铭感的神经提醒我不要抓狂。
  “我扶你下来?”
  “谢谢。”
  这个男人在考验我的耐心,居然带我来吃大排挡。
  “你应该不排斥这些地方吧?”他挑着眉毛和我说。
  “天……我大学毕业之后就没来过了,老板还没换啊,好亲切。我想吃鱼丸,不知道有没有烤田鸡……”我不由分说的开始自己找位子坐下,想让自己显的很兴奋且自然。
  “这里附近只有一所大学,难道你也F大学毕业的?”
  “不是吧,难道我们是校友?”
  我们的默契由然而生,这归功于我的“勤奋学习”。
  “想不到你不介意这种路边小吃”他的确表现出很惊讶。
  “我的样子看起来不象吗?因为我的打扮?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哦。”那么了解我,那我还混个什么劲呢。
  “看来我摩托车辜负了你的精心打扮。”他在讽刺我。
  “我习惯了那些无聊的应酬,这算是我的工作服了,是您比较特别而已。”
  “你对我们那个秀有什么好的建议?”他终于奔主题了,原来叫我出来是为了公事,这一顿大排挡就能让我点头,成本还真低。而且他应该料到像我这么爱面子的女人应该不会当面拒绝。
  “你们对模特有什么要求?我看过你们的服装,风格非常的时尚而赋有朝气。”
  “有什么打算?”
  “看来您的老板给您很大的压力啊,吃饭还得想工作,我完全体谅你的打工心情。”我假装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有些东西不知道比知道好。艾玛守则:“女人,不可以太八卦,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知道的,就让自己永远不要知道,哪怕是装的。”
  我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我实在不喜欢吃大排挡,简直就是糠的进化食物。
  “你都没怎么吃,要不要再点些别的。”他的态度很客气,这种绅士的语调摆在西餐厅多好。”
  “不用了,女人吃起来本来就不多,你那么年轻应该是刚开始创业,不让您破费了。”我都要为自己的说辞作呕了,对着这个黑脸包公,我居然还夸的出口。这张脸是以怎样的票数当选师奶杀手的呢?真是匪夷所思。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他的表情帮我证明了自己的演技。
  “什么你是谁?你是沈风啊。”我含着一颗鱼丸傻傻地回答。
  “你比我想象中要温柔很多。”看来他决定信我一次。
  “是吗?我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梦想着依偎在男人背后的小女人生活。”这是我的真心话。
  “但是你也有精明能干的一面哦!”他的话题又转回来了。
  “好吧,不用再给我戴高帽了,我会让你们顺利地吃完这顿霸王餐的。”我最后还是答应了这笔棘手的业务,看来接下来的一个月又要掉头发了。我总觉得自己越用脑子头发掉的越快,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嫁一个让我从此不用再为生活奔波的男人。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8: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一回家就看到老妈在煮热牛奶,我猜肯定又是她胃病犯了。突然想起来这个月的家用还没给,
  “妈,给你。”我边从包里找钱包,边靠在厨房门上对着我妈说。
  “你自己留着花吧,我有退休金。”知女莫若母,我一抬屁股她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过我还是执意塞了三千块钱给她,
  “我用不了那么多。”
  “用不了你自己放着,平时别自己吃冷菜,我不回来的话你就下馆子去。”
  “你挣钱也不容易,这些我都帮你存着做嫁妆。”
  听着她老生常谈我突然不禁仔细打量起老妈来,
  “妈,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到现在50多岁了还是没有雀斑,皮肤还是那么白,只是有了小肚子,可体重还是没有过百。”
  “谁年轻的时候不漂亮啊,老了不都这样了。”
  “那我老了也会变难看吗?”
  “你不是很自信吗?今天怎么了?”
  “妈,如果我在自己变难看之前还没嫁出去,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别胡说,你啊……别再东挑西挑了,男人最主要是人品好,对你体贴,对老人孝顺,钱是可以慢慢赚的……”
  我没老妈说完已经回了房间,这些忠告我除了在老妈这里听之外,林艳每天在唠叨。看着我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深刻地明白男人的忠心是没有经过中国人寿保险签字盖章的,当他反悔的时候,女人得不到任何赔偿,既然是这样,那我得至少找一个在他反悔后付的起高额赡养费的男人,空口无凭的爱情真的给不了我安全感。
  “起床啦……起床啦……”我迷糊地听到闹钟幼稚的歌声,
  “妈,我能不能把闹钟扔掉?”
  “你去问林艳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梳完毕,餐桌上满满地摆着妈妈亲手做的早餐,她每天不厌其烦地六点起床,然后开始洗衣服,做早餐……我仿佛看到了林艳的将来。
  “妈,这个月我会比较忙,你别等我门了,也许我会偶尔加班到很晚的。”我往嘴里塞着油条,含糊不清地给我妈打预防针。
  “你自己买点补品吃吃,女孩子家老跟拼命三郎一样。”
  “妈,如果我嫁不出去,那就赖在家里陪你了,我现在拼命是为了以后咱们能过好日子。”
  艾玛守则:“女人的心机只能用在男人身上,家人极其朋友是不在范围内的。”
  一进公司我就感受到一股杀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有鬼”两个字。林艳突然搭了一下我的背,吓的我尖叫都变的沙哑。
  “你什么时候学袁夕做这种幼稚的偷袭行为?”我下意识地只把音量控制在喉咙口,好象这是三更半夜似的。
  “陈董在。”
  “至于么,不就是他旅游回来了,干嘛每个人都摆一张惊恐脸。”
  “你要帮菲丽吃霸王餐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好象不是很赞同。”
  “谢谢你的提醒。”
  我不以为然的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我觉得你会想见我,所以我自觉送上门了……”我优雅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露出我修长的美腿。
  “几个月不见你又漂亮了。”
  “托您的福。”我边卖乖边起身找工具帮他磨咖啡。
  “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了吧?”他换位躺到了沙发上,等着我“伺候”他。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端着咖啡在他身边坐下,准备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陈董,开始吧……我洗耳恭听。”我端庄地放下手上的咖啡杯,两手安放在腿上,正视他的双眸,面带微笑。
  “你知道我不舍得怪你,但是我们也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菲丽的面子还没有大到你放下别的工作去帮他们吃霸王餐吧,难道你要去请廉价的学生模特?那不但达不到效果,也会砸了我们自己的招牌。”他边说边抓起我的手,“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让你降低了判断能力?要不要去哪里散散心?我陪你去。”
  我没有挣脱他的手,反而我主动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向他靠近了50公分,
  “我会让您的招牌更响亮的,到时候你可要陪我一起去应酬啊。”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答应放手让我博一次。
  陈董是和我在一次商业聚会上认识的,当时我在帮原来的公司办一场庆功宴,策划,主持,后台指挥都是我一人包办。我的独挡一面让他对我赞不绝口,最后以我当时年薪的两倍聘请我做他的特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有一位合法妻子两位地下情人,我算是他得不到手只能偶尔可以养养眼的赚钱工具,平时总在嘴上占占我便宜,我心情好也配合一下。但是他在行为上还是可以做到尊重我,这是我肯为他卖命的理由之一,其次当然是薪水够高了。可伴君如伴虎,我又要帮他撑着公司打响名号,又要帮他轮流调换情人的出场时间,还不能被老婆抓包,更不能惹其中任何一个人生气。
  回到办公室后,我仔细盘算着怎么收自己豪言答应下的烂摊子,沈风的激将法让我对这个挑战起了兴趣,而潜在目的也是为了接近他,电影《女人不坏》中的周迅利用费罗蒙来抓住男人,虽然要一辈子贴着那个化学玩意儿,可她为了能嫁给自己爱的人也无所谓那么麻烦。而我为了能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无忧的生活,一辈子这样用尽心机也无所谓累不累。
  “你今天不准备下班了?”林艳习惯性的等我一起下班。
  “我在为我说的话负责任。”我的语气比较无奈。
  “袁夕和郭安请我们吃饭,你要不先去吃饭再回来负责任?”林艳的提议让我感觉到肚子的确是在起反抗,而且也有段时间没有见袁夕了……
  “好吧,那等我把最后的事情做完。”
  袁夕总是换一个男朋友就非要带来给我和林艳过目,她的理论是一个男人要接受她必须也要同时接受我和林艳。
  应邀的地点离我家很近,是我妈最喜欢吃的杭派家常菜,我和林艳到的时候正撞见袁夕在大庭广众之下帮郭安逃耳朵,让我叹为观止。
  我对着他们干咳了两下,提示他们这是公共场合。
  “呀,你们来啦。”袁夕招呼我们坐下。转身对郭安说:“这是艾玛,你已经见过了。这是林艳,和艾玛同一家公司的……”她边说边用手指把我们和她的介绍对上号,动作极其可爱,我有时候觉得她可以天真地回到童话世界。
  我们四个人点了几个特色菜,边吃边开些天马行空的玩笑,不伤大雅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乐趣。对我在说有“外人”在,免不了还是要装出一副优雅姿态,难免觉得不自在。
  “听说你们要帮菲丽时装做秀,经费有限。”郭安边嚼着糖醋排骨边问林艳。
  “是啊,居然没有预备模特的出场费,但是时装秀怎么会没有模特,但是我们艾小姐还是鼓起勇气接下了这笔业务。”她把矛头指向了我。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我,偏偏这时我刚把宋嫂鱼羹含进嘴里,正觉得烫的想吐出来,这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口热烫给吞下去,
  “喔,是的,我想我会有解决办法的”说完我马上补上一口凉水。
  “今天是星期几?现在几点了,我要候着‘我爱记歌词’”。袁夕突然插话。
  “我爱记歌词是什么连续剧?”我刹那间意识到自己有一个星期没有去碰电视机了,每天累到半死只想快点睡觉。
  “就是一个综艺节目,考验参赛者的记歌词能力……”郭安边回答我的疑问边帮袁夕擦去留在嘴角的菜汁。我不禁觉得郭安是个体贴的男人,也是我妈口中的“好男人”可他现在是袁夕的男朋友,我还是收手吧。
  “现在的比赛类综艺节目特别多,就是从前几年的‘超级女生’潮流开始的。”林艳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这时候我的脑门好象闪过一个鬼影一样灵机一动,惊喜地抱着林艳的脸兴奋地亲了一口
  “宝贝,你真是我的好助理。”说完我连口中的饭都没有嚼完就拿起包冲出了餐厅,林艳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快出门的时候我打了个回马枪又叫来餐厅的老板,
  “你好,你这的菜味道不错,我妈很喜欢,我可以预存一千元在你这,每次我妈来吃你就按消费金额扣除,不够了打电话给我,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
  “那好的,这是我的名片,还有,我们今天的消费帮我一起记帐上吧。”我递了名片给老板,并且买了今天的单,这是我对自己卤莽逃跑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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