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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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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6 07:43: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伤心理由
  (A)
  从上午十一点多开始,我就很无聊的排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百无聊赖的,说话也不得劲儿,嗓子肿的厉害,学校的医务室就那么一间大的房子,中间隔着几个罩着白布的屏风分开床与床之间,其实这些就是为了应付紧急事件设立的,所以人在病床伤躺着实在很无聊。
  中午小诺帮着我叫了一份滚烫的面,我看着很有食欲,可惜校医板着脸数落小诺:哎,你不知道她嗓子肿了么?要吃不热的流食,你想烫死她么?
  我眼巴巴的看着小诺和小丘一起分食了那份热乎乎的西红柿鸡蛋面,易名帮着我买了一罐八宝粥,说是里面有银儿什么的,可以败火。小丘和小诺笑嘻嘻的挤在病床前吃着面,校医很是无奈的看着我们:哎,这是医务室,不是女生宿舍,你们不要都留在这里了,让她一个人打着点滴好了,有什么事儿我会照顾她的。
  易名一边开着八宝粥的拉环一边朝校医笑:医生,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病人,再说她一个人呆在这儿会闷的,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儿,也不会碍事儿了……
  校医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真是怕了你们了,老实呆着吧。
  易名笑着把打开的八宝粥递给我,我一手打着点滴,只有一只手空出来了,我有点儿犯难的看着八宝粥,因为我无法两手一起吃,易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看着小诺:哎,你帮帮忙吗?喂我吃几口了。
  小诺和小丘抢着吃鸡蛋面,小丘嘻笑的看着易名:易名,你搭把手了,帮着十八拿着八宝粥的罐吧,我小诺吃面呢。
  易名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八宝粥的勺子递给我,他拿着八宝粥的罐儿,这样我就可以一只手用小勺吃八宝粥了,我小心的用小勺吃了几口八宝粥里面的豆子,易名的手随着我手里的小勺子移动着。
  我抬头的时候看了易名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感慨,如果当初,我喜欢易名,易名也喜欢我,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么现在可能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了,小淫根本就没有机会喜欢我,可能压根儿就不会喜欢我,可是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奇怪,兜兜转转的,很多根本没有联系的事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生,会不可避免的发生,是不是太奇怪了?易名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还有他的新一任女友小丘,可是让我奇怪的是,我没有什么反映,不会象之前看见易名和方茵茵在一起的时候那种酸酸的感觉,我现在看易名和小丘就像是看熟悉的任而已,好像他们之间的事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小丘和小诺吃完面后去洗手间,易名迟疑的看着我:十八,你生病的事儿小淫知道吗?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易名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我:十八,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昨天看见过小淫,他也没精打采的,我跟他走对面了,和他打招呼来着,他都没有什么反映,你这边儿好像也不大痛快似的。
  我无奈的摇着头:其实我们之间一直就有问题,不过还好,毕竟现在最棘手的事儿已经解决了,至于其他的事儿可能已经不算什么事儿了。
  我看着点滴瓶子里面一滴一滴滴着的液体,有点儿发愁:易名,这个什么时候能滴完啊?太慢了,要不你帮着把这个调的快点儿好不好?
  易名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下午也没有课,你着什么急啊?不能调的太快,心脏会受不了的。
  我头大的看着床头放着的另外两大袋子的点滴:真是,还有这么多。
  我转头看了易名一眼:你们,你们晚上不是卡拉OK决赛么?我就是想凑凑热闹,闷死了,照现在这个速度,我什么时候能打完啊?
  易名转着手里的八宝粥罐,轻轻笑了:十八,你是不是想要去听小淫唱歌啊,就别乱找借口了。
  我懊恼的咬着勺子,小声跟易名说:能不能跟校医商量一下,剩下一瓶明天打好不好?
  易名摇头:十八,这个不行,你来得时候校医已经说了,你的嗓子肿的很厉害,如果不赶快消炎的话,发烧会一直不退的,要是得了肺炎就不是只住一天的病床了,你不就是想见小淫么?我可以保证,我今天抽到的号码是3号,我唱完之后我和小丘过来一起陪你,还有我记得小淫抽的号码是16号,等你打完点滴之后,要是能赶上,我们陪着你一起过去,这样行了吧?
  我还是有些不满意,易名看着我:十八,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淫,让他过来陪你好不好?
  我慌忙拦住易名:不,不用了,你千万别叫他过来。
  易名有点儿诧异的看着我:十八,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和小淫之间是不是出什么误会之类的事儿了?你们俩最近一直那么怪,到底怎么了?
  我有点儿无奈的看着易名:还能有什么啊?我问你,易名,小丘和你谈恋爱之后,有没有介意你,就是介意你之前和方茵茵的那段事儿啊?
  易名愣了一下:这,这个好像小丘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不太清楚,十八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这个问题跟你和小淫有关系吗?
  我懊恼的看着易名:哎,怎么能没有关系啊,我一想到小淫之前那么一堆女朋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很想揍那家伙一顿,不对,顺便连他那些妃嫔一起揍了,哼,天啊,男生怎么可以那么花心啊,我就是受不了这个……
  易名张了张嘴,看了我好一会儿:你,你就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和小淫搞得别扭了?
  我头大的看着易名:还能因为什么,这个不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吗?男人的品德啊,不,是人品和修养。
  易名放下手里的八宝粥的罐儿:十八,你这样会不会是太过苛求了?这个男生女生好像之前都会有一些情感的经历啊,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把一个准儿啊?都要尝试才知道啊?
  我恨恨的看着自己手上打着点滴的针头:问题是,问题是哪有人象小淫那么过分的啊,他都多少个女朋友了,啊?最长三个月最短一个月换好几个,干脆不用读书了,直接抱着书本回家开个皇宫算了,就算说人需要用经历来证明自己找的人是不是自己情感的另一半,可是他那根本不是尊重感情的表现,根本,根本就是不把感情当回事儿,哼!
  我忿忿的转向易名:你说,我说错了么?
  易名泯泯嘴唇,笑了一下:十八,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小淫的之前可能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也有不对,可是你刚才说话的劲儿根本就不是很讨厌小淫啊,你明明就是在吃醋,现在你的问题是,你好像因为喜欢小淫才这样,所以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你们之间已经存在的感情问题,不然好像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小诺和小丘笑嘻嘻的从医务室外面进来,校医的脸拉的长长的,很不满意的看着我们:哎,注意点儿,这是医务室不是你们宿舍,知道吗?
  小丘给校医陪笑:知道了,谢谢你,校医。
  易名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你好好想想你和小淫的事儿,不能这么揪着,你要是实在看不过他以前的事儿,你可以体罚他或者精神惩罚他,但是不能这么僵着,容易产生伤害的。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个时候我充分的想到了两句话,一是当局者迷,二是旁观者清,为什么要分开说这两句话呢?我是当局者,所以我会痴迷在一个问题上,但是别人不是当局者,所以别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痴迷的难处到底是什么,所以只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才能体会到,不然别人怎么说其实都是不能直接体会身临其境的感受,说是身临其境其实就是没有在当时那个点上。
  当傍晚的时候,已经打了两瓶点滴,还有一大瓶,校医皱着眉头看着我:你以为我很愿意让你打点滴么?我也很想回家吃饭,真是,要不是看你病的厉害,我真的就给你开些药让你回去了,坚持一下吧,还有一瓶,你晚上吃什么?我出去买东西吃,顺便带给你。
  我有些感动的看着校医:谢谢你,我给你添麻烦了。
  校医摇头:算了,不用说了,你们这些孩子离家那么远,真是出点儿什么事儿的,别人看着心里也不落忍,你就好好打点滴吧,嗓子不疼了吧?
  其实打完一瓶多点滴的时候,嗓子已经不疼了,而且还慢慢消肿了,体温也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低烧,小诺和小丘回去了,小丘说是晚上先陪着易名去比赛,之后再找我,小诺说晚上过来给我送吃的,所以看着医务室里面校医因为我不能回家吃饭我心里还真是不大好受,我一向不喜欢拖累别人,也一向不善于求助别人。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小诺和夭夭一起来了,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好像我真的住院了,小诺还是给我买了一罐八宝粥,说是嗓子刚刚消肿不能吃热的或者刺激性的东西。夭夭怕我无聊,给我买了一大袋果冻,夭夭看着我笑:十八,你还真是难得生病啊你?也顺便享受一下别人关怀你的感觉吧,可怜的家伙,硬的跟石头似的。
  我吃着八宝粥,但是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为我知道卡拉OK大赛已经开始了,我的最后一瓶点滴还刚刚打了不到三分之一,之前我有跟校医商量能不能让点滴的速度加快一些,校医说不行,因为里面很多消炎药,速度过了心脏受不了,会不舒服。我想着小淫晚上会唱什么歌呢?他既然已经跟我说我们之间放弃吧,那么可能他也不一定愿意看见我去?其实我就算是去,我也是想偷偷的去看,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量直接出现在小淫面前。
  晚上快到八点的时候,我的点滴打了接近一半,我如坐针毡的看着点滴瓶子,小诺嘟着嘴看我:十八,你怎么了,屁股上长蚂蚁了?老实的呆着,还有半瓶,最多四十分钟就完事儿了。
  夭夭提前走了,说是晚上有点儿别的事儿,我瞪着小诺:你不会说点儿好的么?卡拉OK大赛估计快要结束了。
  小诺盯着我:十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你男人了?
  我不乐意的看着小诺:干吗说那么难听?我就是想听听歌不行么?还有易名呢?
  (B)
  八点十几分的时候,易名和小丘来了,我看易名的表情不大好,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但是易名没有说,小丘给我带了几个苹果,校医嗤笑:哎,你们还真是把医务室当成是你们家了。
  小丘拽着小诺一起去洗手间洗苹果了,易名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十八,本来我想告诉小淫你生病了来着,可是小淫今晚的情绪很不稳定,我也没敢跟他说,我怕他有什么误会,在歌舞厅的时候我感觉他特别的焦躁不安,阿瑟和佐佐木还有大雄一直陪着他,后来小淫吵着要换曲目,还和文体部的人争执了起来,后来元风帮着解围了来着才没有搞出什么事儿,可是小淫还是换了之前要唱的曲目。
  我的心一紧:他之前要唱什么曲目,后来换成什么了?
  易名迟疑的看了我一眼:之前,之前我看过节目单,小淫报上去的是张学友的那首“只想一生跟你走”,后来争执之后就换成“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了,本来我和小丘想早些过来的,但是我一直担心小淫的状态,就一直在大雄身边看着,十八,小淫这次好像真的挺难过的,他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我都,都会觉得他好像挺绝望的似的,十八,你是不是抽时间跟他聊聊,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大家都会不好受的。
  我看了一眼点滴瓶子,还有不到四分之一的点滴液体了,应该也就是十几分钟就打完了,我摇头:易名,小淫跟我说了,他说我们这样都不好,就此放弃吧,上个周日的时候他说了,我想之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难过的事儿要去面对,这样断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我真的没有把握。
  小丘推门进来,把手里的苹果扔给我一个,小诺也拿着一个啃着,易名识趣儿的拿了一个最大的苹果,送给了那个校医,校医很不好意思,但是易名一个劲儿的给她,她只好也收下了,小丘看着我笑:十八,今晚你没有去看,就是一起跟你混的那个男生简直太出彩了,他唱了一首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唱的可认真了,本来人长得就帅,再加上唱的深情,我还以为他掉进歌曲的气氛了呢,唱到最后的时候,好像还很激动,我旁边的人都说估计这个男生是张学友的歌迷,唱的自己都哭泣了,哎,你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易名推了小丘一下,小丘捂住嘴尴尬的笑了下,我握着手里的苹果发呆,如果每个人的爱情都可以象握住苹果一样的握在手里或者有充实的感觉,那么伤心是什么?痛苦又是什么?我本来就无心要伤害谁,小淫也无心要伤害谁,可是就因为这样无心的伤害,反而更让人难过,小淫,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谁和谁都不要伤心难过呢?
  八点四十几分的时候,点滴终于打完了,校医给我拔了针头,在注射的地方贴了一块医用胶布,说是注意一下不要感染了,然后嘱咐我回去按时吃药,还要多多喝水,不能吃刺激性的食品,因为嗓子刚好没有多久,我点头,顺手把夭夭给我的那一大袋果冻给了校医,我估计她家里应该有小孩子,校医不要,但是我们硬是让她拿着,她反倒不好意思了,最后还是很感激的收下了。
  出了医务室,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的热度也退了下去,嗓子也不疼了,看来还是点滴管用,直接注入血管,易名要送我们到女生楼,小诺不放心的要搀扶我,我说不用,这次是真的好了。
  走到女生楼下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抬头看,是阿瑟,阿瑟身边还有佐佐木、小麦,还有站在旁边冷着脸看我的小淫,我讪讪的看着阿瑟: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阿瑟刚要说话,小淫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哼了一声:我就说么?你十八真是厉害哈,我说放弃你就真的放弃是不是?你就真的不去听我唱歌是不是?就算是兄弟这个面子也没有了,对不对?你狠,你真狠,我在歌舞厅等了你一个晚上,打你宿舍电话你没有接,自习室你也没有去,真行,虽然说我们学校小的跟幼儿园似的,不过看来你还是很有兴致逛校园哈……
  佐佐木往后拽了小淫一下,小淫忿忿的甩开佐佐木的胳膊:你放开,你别管我!
  易名往小淫身边走了几步:小淫,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淫很突然的推了易名一下:你给我住嘴,我有问你么?
  易名尴尬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有些看不过,伸手扶了易名一把:哎,小淫,你干什么?别人有惹你吗?
  小淫看着我嗤笑:行啊,你还是很会关心别人的吗?心疼了?对啊,我怎么忘了,怎么说也是在大学初次……
  阿瑟突然用手捂住小淫的嘴:小淫,你这样过分了你,你干吗这么大的火气?
  小丘胆怯的看着小淫:十八今天生病了……
  小淫愤怒的推开阿瑟:生病?找个更好更可信的理由好不好?生病?十八,你看看你自己壮的跟老虎似的,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相信么?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绝望,我绝望了你是不是就很有快感,是不是?
  小淫有些歇斯底里,我的心开始突突的跳着,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阿瑟和佐佐木紧张的看着我,小诺突然走到我面前,暴跳如雷的推开小淫:哎,你干吗这么欺负人?亏我还说你是十八的男人,你就那么不相信十八是不是,好,你自己看看,你看看啊,这个,十八的这个手臂刚刚拔下的针头,医用胶布和药棉还在这儿,你把你那双破眼睛睁大点儿,你看清楚,十八今天打了三个点滴,从上午十一点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医务室,十八从昨天开始感冒发烧,嗓子肿的连吃饭喝水都不行,那个时候你这家伙在哪儿了?在哪儿了?现在还好意思跑来兴师问罪?亏十八还跟校医死皮赖脸的商量让人家把点滴打的快点儿,还想着去歌舞厅听你唱歌呢……
  小诺把我的衣服袖子卷起来了,医用胶布和药棉在夜晚显得很刺眼,我拿开小诺的手,使劲儿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原来我也怕委屈,受到委屈之后我也会想到要哭,小淫的手臂停在空气中,呆呆的看着我,我别开眼神看着易名: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易名摇头:没事儿,都是同学朋友的,你客气了,那我就回去了。
  易名朝小丘点了下头,转身走了,我拽着小诺,看了一眼阿瑟:阿瑟,我上去了,改天再说吧,我今天灌了一肚子的药水,很累,想好好睡一觉……
  阿瑟迟疑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等等,其实是误会,小淫其实,其实小淫今晚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他其实就是……
  小丘已经进了女生楼,小诺气哼哼的瞪着小淫没有说话,我有些虚弱的看着阿瑟:改天吧,我真的很累,不想说话。
  我转身,刚刚迈上一个台阶,小诺已经迈上了两个台阶,小淫象风一样迅速的挡在我前面,喘着粗气,眼神盯着我:十八,你不准走。
  小诺转身推了小淫一把:哎,臭小子,你干什么你?十八很累了……
  小淫的身体晃了两下,没有动,我准备绕开小淫,小淫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刚好是打过点滴的位置,很疼,但是我忍着。阿瑟笑着拦住小诺:哎,小姑娘,不要这么横,这样将来容易嫁不出去,十八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事儿,你先上去,改天我请你吃糖哈。
  佐佐木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先别上去,小淫这两天真的很难过,我知道你也一样难过,大家好好聊聊,有什么化不开的?都是好兄弟,就算别的面子不在还有兄弟的面子,小淫没有面子,我和阿瑟还有小麦总不能半个面子都不值吧?小淫是冲动了点儿,但是因为太在意你了,你应该知道这个……
  我看了看小诺:小诺,你先上去吧,我这儿没事儿。
  小诺扁了扁嘴,看着小淫:哎,你对十八好点儿,听见没有?要不然,哼,以后我会给十八介绍更好的男人的。
  小淫没有说话,眼神始终盯着我,手也没有放开,依然是很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臂,小麦象赶苍蝇似的轰着小诺:知道了,知道了,你上去吧。小诺朝我点了下头,进去女生楼了。
  阿瑟凑到我和小淫身边:哎,你俩别在这儿表演风景了,很多人会看着的,小淫本来就够招人的了,去我那儿吧,老佐你回去吧,我和小麦跟着他俩,有事儿的话我还能应付,要是真的火拼起来我在叫你。
  佐佐木点点头,拍了小淫的肩膀一下,也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十八,小淫,你俩好好聊聊,别生气了,我先回去了。
  佐佐木朝男生宿舍楼走去,阿瑟揉着耳朵,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就走,小麦和阿瑟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我生气的推开小淫,但是小淫的手还是不放开握着我的手臂,我实在忍不住了:哎,你长眼睛没有,这个是我打点滴的地方,你是不是想我这儿肿起来啊?
  小淫咬了一下嘴唇,握住我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胳膊,接着往阿瑟租的房子走,我回头,看见阿瑟和小麦跟在后面,我忿忿的看着小淫:你真是神经病,见过有病的,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有病的人,是你自己说的我们都放弃了,你现在发哪门子神经啊你?我欠你的?
  小淫停住,看着我:十八,你别在逼我了,我真的要疯了?我现在正常么?你觉得我正常么?我还能正常么?我就两天没有见你就已经这么疯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要不我学你一样,去撞墙好不好?
  我不服气的看着小淫:我哪有逼你啊?
  小淫深呼吸了一下:十八,今晚我误会你,是我不对,可是我是多么的希望你能来听我唱歌,可是我等了一个晚上你也没有来,我心里能好过么?我当然要想到你太心狠了,那个时候我都特想跟你角斗了,阿瑟和佐佐木一直跟着我,就是怕我做出不好的事儿来,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不行,还是不能放弃,你想放弃也不行,我拼了这回。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3:4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不碰我

  我不乐意的看着小淫:哎,过一会儿宿舍快要关门了,还去阿瑟那里,我怎么回去?
  小淫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也没有让你回去啊,去阿瑟那儿,又不会逼着你睡沙发。
  我哼了一声:不行,我不能老是跟你去阿瑟那儿,我名誉都没有了。
  我强硬的甩开小淫的手,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不正常吧你,要是名誉扫地的话,你早就没有名誉了,从寒假时候你就已经没有名誉了,你觉得这个时候你去澄清还能有人信你么?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人,怎么净干些五十步笑百步的事儿啊你,你早就没有名誉了,跟我混了好几个月现在才想着没有名誉?你反映的也太慢了你。
  我被抢白的没有话说,瞪着小淫,阿瑟从后面笑嘻嘻的露着脑袋:十八,怎么了?我给你做主,怎么名誉扫地了?
  我说不出话,只好干生气,阿瑟拍拍我的肩膀:哎,你俩先上去,我和小麦去买点儿啤酒可乐什么的,房子里面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就剩下我的袜子和小麦的运动鞋不能吃了,简直真是太可怕了,得备点儿什么吃的东西,不然说不定我半夜爬起来会把小淫或者小麦给啃了怎么办?
  小淫不管不顾的拖着我上了楼,我回头,看见小麦缩着脖子笑,阿瑟也吊尔郎当的笑。
  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阿瑟的房子里有点儿冷清,小淫把钥匙使劲儿扔在电脑桌子上,坐到我对面,冷着脸:十八,你这两天怎么会感冒发烧呢?发烧的很厉害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会生病的呢?
  我懊恼的瞪了小淫一眼:哎,有你这么问别人生病的事儿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你这明显就是在审问,审问知道么?
  小淫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我:十八,你不会是因为我说了……
  小淫从我对面站起来坐到我旁边,盯着我:是不是因为我周六说了我们就这么算了所以就极度的伤心,然后引发了感冒?不会是这样吧?
  我有点儿恼羞成怒的看着小淫:哎,你以为你有那么重要么你?才不是,是因为江雪琪……
  我感觉自己真是受不了刺激,竟然就这么说了,我闭了嘴巴,小淫的表情从疑惑转为严肃:十八,你怎么会认识江雪琪?你认识江雪琪么?是不是她找你了……
  小淫不安的看着我,我哼了一声:跟你有关系么?做贼心虚。
  小淫追问我:十八,你说实话,是不是她找你了,是不是?她都跟你说什么了?这个家伙真是,早跟她说过了,真是可恶……
  我冷冷的看着小淫:怎么?是不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怕别人揭短还是怎么了?你堂堂正正的怕什么?
  我看了小淫的耳垂儿一眼,想起江雪琪说小淫的耳垂儿是他敏感的地方,我的眼睛立马都能喷出火焰山的大火,恨不得立马就把小淫的耳垂儿烧成猪耳朵。
  小淫小心的往我身边靠了靠:十八,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去打扰你,我也没有怕什么,反正怕也没有用,你照样不理睬我还是不理睬我,没有江雪琪的事儿也会有别人的事儿,我不想因为我害你被别人打扰。
  我站起身,我怕我会真的忍不住揍小淫一顿,小淫的手拽住我的胳膊,打过点滴的地方被小淫握的开始疼起来,我皱着眉头恨恨的推开小淫:哎,你是不是很想我的胳膊肿的跟木头似的,啊?
  小淫慌忙挽起我的袖子:十八,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忘了你这儿打过点滴了,没事儿吧……
  我小心的揭开医用胶布,还好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反映,我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小淫身体一下:哼,惹火我,我真的会宰了你。
  小淫咬着嘴唇,用手指头按住我打点滴的地方揉了两下,迟疑的看着我:还疼么?
  我本来很想发很大很大的火,但是看见小淫的眼神,我的火气实在是发不出来,我只好懊恼的瞪了小淫一眼:行了,死不了,蒙你老人家手下留情,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这样行了吧。
  小淫挑着嘴角笑了一下,看着我:十八,江雪琪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感冒发烧呢?
  我盯着小淫:小淫,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小淫笑:十八,我什么时候没有跟你说实话了?
  我点头:好,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江雪琪么?喜不喜欢?
  小淫一愣:十八,这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和她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真的……
  我摇头:小淫,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不喜欢她,和她交往的时候喜欢她么?
  小淫泯泯嘴唇,很为难的看着我:十八,那个时候是喜欢啊,可是那个时候……
  我打断小淫:那个时候是喜欢,就是说那个时候你对江雪琪就像现在对我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也会很想跟她在一起,陪着她,也会很想看着她笑是不是?很想跟她过夜,对么?
  小淫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是另外的那种,我跟江雪琪不是象跟你一样的感觉,我承认我有过喜欢,可是那种喜欢不是无法离开的那种,不是象现在我一天不见你就会觉的浑身不自在的这种,你懂不懂?
  我摇头:我其实真的不懂,我不懂为什么喜欢这个词儿会有那么多不一样的含义。
  小淫着急的看着我:十八,我怎么跟你说你才懂啊你?
  我叹了口气:江雪琪说她现在还是喜欢你,所以会想到和你重新开始,她跟我是这么说的,其实她也不错,长得那么漂亮,要是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她,小淫,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你看上我什么了,我身上还有什么别人能看上的地方么?
  小淫轻轻的摇头:十八,我知道我现在怎么解释你都会不相信,因为你还是介意那些事儿,可能把我换成你,说不定我也同样介意像我这样的男生,但是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很好。
  我苦笑:你说过这句话,你说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面你会觉得我也很好啊?
  小淫摇头:十八,不是,真的不是。
  我看着小淫:小淫,是不是因为你的自尊心在作怪,所以你会,会看上我。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自尊心作怪?什么意思?
  我嗤笑:就是你在你自己的感情上没有什么困难啊,你喜欢谁之后别人也喜欢你,所以你一直春风得意的,所以你会觉得我也应该无可否认的喜欢你,所以为了证明这个所以你喜欢我。
  这回换成小淫苦笑了:十八,你还真是有想象力,你觉得我现在在你面前还有自尊可言么?我连自尊都没有了,那来的自尊心作怪啊?真是怕了你了。
  我为难的看着小淫:江雪琪说她真的很喜欢你。
  小淫也看着我:十八,你能不能不要想别人的事儿,我还想说可是肖扬说他真的喜欢你呢?你怎么办?
  我摇头:那不同,江雪琪很了解你,这怎么可能相同呢?
  小淫苦笑:你怎么知道她了解我?
  我心里酸酸的看着小淫,忿忿的哼:她说她知道你敏感的地方,她说你的耳垂儿很敏感,你的嘴唇也很敏感,还不够了解你么?
  小淫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耳垂,尴尬的看着我:十八,你……
  我恨恨的瞪着小淫:哎,你给我把手放下,放下,不准摸你自己的那个破耳垂儿!!
  小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我咬牙切齿的盯着小淫:可恶,真想一把火烧了它……
  阿瑟和小麦推门进来,阿瑟没个正经的笑:十八,你想一把火烧了什么?我支持你。
  小淫咬着嘴唇不安的看着我,好像真的怕我放火烧了他的耳朵似的。
  阿瑟和小麦去厨房往冰箱里面放东西,小淫小心的往我身边靠了一下:十八,你发烧好了么?
  我哼,没有说话,小淫慢慢伸出手,伸向我的额头,我在犹豫,犹豫要不要躲开,还是装着看不见?这个时候小麦从厨房冲了出来,我腾的站起来,奔着小麦就过去了:哎哪有可乐,哪有可乐,渴死我了,快点儿。
  小麦又转身跑回厨房,我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反映的快,我没有回头看小淫的表情,小麦拿了一罐可乐给我,我慌乱的打开,不知道怎么搞得,可乐罐里的可乐竟然像是炸开了似的,喷了我一身一手,我愤怒的看着小麦:臭小子,你搞什么啊你?欠揍是不是?
  小麦一脸的坏笑:十八,这个可乐可是我从超市一直晃到楼上的,里面的二氧化碳压力已经到了顶点,你想不让它喷都不可能的,哈哈,小淫,你看十八,你快看十八啊,简直就是落汤鸡了……
  我追着小麦要揍小麦,身上被可乐喷了一身,手上也粘粘乎乎的,简直是要命。小淫站在我对面,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气恼的朝小麦比划了一下拳头,转身去洗手间,准备把手上的可乐汁洗干净,这个小麦真是欠揍啊,连我都不放在眼睛里了,真是。
  我洗好了手,又用毛巾蘸着清水准备把身上的可乐擦一下,抬头看见小淫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我,我有些尴尬:哎,你到客厅呆着去。
  小淫靠着洗手间的门框没有动:十八,我们恋爱吧,不要这么互相折磨了,如果你真的介意我,那好,我答应你,我不碰你一下好不好?只要我们每天可以见面,可以说上话就行,除此以外什么都可以没有,好不好?这样总行了吧?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3: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能放弃

  我不明白的看着小淫:你,你胡说什么啊你?
  小淫平静的看着我:十八,我没有胡说,我再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方式了,你能有什么好的方式么?有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点儿犯傻的看着小淫,小淫从靠着的门框上站起来,站到我面前:十八,其实,其实我觉得能喜欢上一个什么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虽然有困难,可是再有困难那天也比心里没有自己喜欢的人要好,是不是?你想想看,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快乐时光?那个时候,最初的时候可能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了,可是即使不知道也愿意和你一起哼哼哈哈的,反正我觉得实在很难忘。
  小淫顿了一下,环顾了一下阿瑟租的房子:十八,这个房子里面真的有我们很多在一起的回忆,从寒假之前,甚至是从去年圣诞节开始,那个时候我也很傻,还帮着肖扬出主意,还希望你能喜欢肖扬,现在想想,说不定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你了也说不准,还记得我和小麦跟你对视眼神的事儿么?哎,那个时候还真是觉得自己够寸的,没有想到先躲开的会是我,帮你补习数学,你那副一听不懂就会发呆的样子,我没少用手指头瞧你的脑袋,虽然也会提醒你专心,但是我真的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打你,怕把你打的更笨了,寒假时候,每天早晨会敲你的房门叫你起床,然后就会看着你睡眼朦胧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鸟窝似的,有时候还蒙登转向,那时我都怕你会撞到墙上,我会习惯性的坐在你身边看着你吃早餐,你打字实在是很慢,好像你压根儿就不会让你的手指头具备灵活性似的,但是我还是愿意在你身边看着你发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着,你会不用饭盒直接就在小锅里面吃方便面,被我发现之后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有时候你熬夜熬的久了会睡在电脑桌子上,我就会担心你有没有摘下你的眼镜,要是不摘的话就会担心你的鼻梁上又要被压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了,寒假时候不喜欢易名给你打电话,害怕你会因为之前喜欢过他而当他和方茵茵分手之后在走近他,我会经常的失眠,其实失眠是因为想着你,想在你身边呆着,想和你说话,也想和你就那么互相靠着,所以熬夜久了我会担心你睡眠不足,可是如果不熬夜的话,我又会因为不停的想着你而睡不着,虽然你就在小麦的房间里面睡觉,但我还是会想着你,你耍赖的时候你说狠话的时候你生气的时候,这些我都会想,有时候想想就会很想笑,会觉得你怎么可以那么不着四六呢?
  小淫叹了口气:十八,微积分成绩出来的时候,那时候我开心的要命,因为你拥抱了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多么在意你给我的任何感受,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我都想要,有时候我真的嫉妒小意,很多个我睡不着的夜晚,我都会想,如果可能,我希望我是一个遇到你的男生,我会希望我就是小意,至少要是你认识的那个七岁时候抱过你的小意,我要第一个遇见你,第一个喜欢你,也要让你第一个喜欢我,那样是不是就完美了?你和我都不会象现在这么痛,都会很快乐……
  我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听着小淫说着这些事情,原来我们之间有过这么多的快乐,有过这么多的细节,可能是因为有伤害的存在,我都忽略了过去的这么多的快乐,小淫和我之间原来有这么多的故事,平淡的刻骨铭心。
  小淫轻轻的笑了一下:十八,这个时候我特别的希望我们能回到古代{已过滤},最好就是你是一个很穷很穷的人家的女孩子,我就是那种富家公子,然后我看上你了,然后你就嫁给我了,这个故事好不好?
  我脸一红:哎,凭什么我就得来来回回的当着穷人家的孩子啊,凭什么我非得是穷人家的孩子?
  小淫伸出手指头敲了我的脑袋一下:真是笨,让你穷是有原因的,因为你不一定能看上我啊,但是我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只要我看上你了就是最关键啊,古代男人可以花钱买老婆啊,你不愿意也不行啊,我花钱把你买回家,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那样多好,怎么着我都能做了主,不象现在,我一点儿着儿都没有……
  我不服气的瞪着小淫:为什么都是你安排?要是回到古代之后你也不见得看上我啊,要是真的看不上怎么办?还给我安排了那么一个穷的丁当响的角色,亏大了……
  小淫忍着笑没有说话,小淫的手指头敲疼了我的脑袋,我皱着眉头用手揉着脑袋,我鬓角的头发乱乱的垂了下来,小淫的眼神充满了那种说不清的含义,看着我:十八,你头发又乱了。
  我哦了一声,胡乱的往上面拢了拢。阿瑟在客厅里面喊:十八,小淫,你俩干什么呢?
  我回了一声:没什么,小麦拿可乐算计我,搞得我一身都是,在洗手呢。
  我看了小淫一眼:别在洗手间门口当门神了,过去吧。
  小淫没有站着没有动,脸上带着笑,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走啊?
  小淫迟疑的看着我,声音不大:十八,我真是喜欢你,我们好好交往吧,就像之前我说的那样,我不碰你,真的,即使是牵手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去做,好不好?现在对我而言,每天要是看不见你我就会很不舒服,很难过。
  我苦笑的看着小淫:小淫,这不现实,真的不现实。
  小淫温和的看着我:十八,现实还是不现实要试了才知道。
  我游移不定的看着小淫,很没有底气:小淫,要是还是不行呢?会不会连兄弟也没有做了?
  小淫摇头:不会的,兄弟这个词语组合跟朋友还不一样,朋友可能会掰,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既然是兄弟,就一定不会散,就一定始终是兄弟,真的。
  小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拽着我从洗手间绕过客厅,跑到他的房间,小淫拿了呼机,看着我笑:十八,你呼我一下好不好?我这个呼机好久没有响过了,除了有公司和阿瑟佐佐木呼过我之外,真的好久都没有响过了……
  小淫又拽着我跑到客厅,小麦正臭美的往脑袋上喷着阿瑟的头发定型水,阿瑟在沙发上翘着腿翻着一本什么杂志,看见小淫拽着我哼:哎,你俩又干什么,我发现啊,咱们这些人当中,最不成熟的人就是你俩了,十八,你也老大不小了,放在古代,就你这个年龄要么就是孩子都该十岁了,要么就是你这辈子甭想着还能嫁出去了,你怎么还那么不成熟呢?还有小淫,你一大男人之前不是挺成熟的吗?我发现你啊自从喜欢上十八之后基本就比白痴多两岁,智商比小麦都低。
  小淫没有搭理阿瑟,直接拽着我来到电话旁边:十八,你呼我一下啊?又不用你交电话费,你就呼我一下吧?
  我难为情的看着小淫:哎,你这分明就是不正常啊,咱俩明明就呆在一起,你还让我呼你,这简直太可笑了,好,就算我呼你了,我怎么留言?你根本就和我在一起啊,太可笑了吧?
  阿瑟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嗤笑:十八,不是我贬低你,你恭维男人的智商实在太低了,呼小淫一下就必须说什么吗?切,你完全就可以留言啊,就告诉服务台说你喜欢小淫不就结了,你这样一呼,小淫还不得乐疯了,估计让他从学校走回山东他也没有意见……
  小麦摇着定型水,把他自己的头发搞得跟假人似的,油光锃亮的:就是十八,我姐夫可喜欢你呼他了,保证他晚上睡不好觉,听阿瑟的没错……
  阿瑟这才注意到小麦的举动:臭小子,放下,放下,你脑袋上到底用了我多少定型水啊你?很贵的,你快给我。
  小麦吐着舌头就跑,阿瑟气乎乎的就开始追,满房间的追着小麦打,小麦的头发也被阿瑟揉的一绺一绺的,像个落魄的子弟,我和小淫开始嘿嘿笑,小淫小心的碰碰我:十八,你呼我一下吧,说什么都行。
  我焦虑的看着小淫:我好像忘记你的呼机号了。
  小淫笑:我给你拨号码。
  小淫拿起电话拨了号码,迅速递给我:十八,快。
  我慌乱的接过话筒,里面响起服务小姐好听的声音,我支吾了一下,有点儿说不出口,这个时候小麦被阿瑟收拾的好像很悲惨的呼叫着,小淫转身往阿瑟身边走:阿瑟,阿瑟,你疯了,小麦才多大,你不会真的动手打他吧……
  我看见小淫离开我身边,我慌忙朝话筒里面说:请留言,就说,就说很喜欢他,留言人十八,好了就这些,谢谢。
  我急忙把手里的电话挂了,小淫还在朝阿瑟的方向走,几秒钟后,小淫站住了,因为放在电话旁边的呼机响了,小淫回头看着我,然后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慌忙的拿起呼机用手捂着,可还是响个不停,我窘迫的看着小淫:哎,你先,先帮着小麦把阿瑟收拾一下吧,这个这个呼机是好使的,我已经验证了。
  我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那么留言,很心虚的看着小淫,小淫泯着嘴唇笑:没事儿,阿瑟不会把小麦打死的,十八,你留什么言了,是不是偷偷骂我了?不然你干么这么做贼心虚,嗯?
  小淫趁我不注意抢走了放在我手里的呼机,然后翻着看,我这个懊恼啊,这人啊,就不能冲动,一冲动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小淫看着呼机的表情慢慢不笑了,然后小淫抬头看着我,把他手里的呼机也递给我:十八,你看。
  我勉强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我看见上面写着:十八说很喜欢你。
  还没有等我看完,小淫就立马把呼机收起来,小淫转身看着阿瑟:哎,阿瑟,有没有什么餐厅这个时候可以吃饭啊,我觉得自己好像很饿似的。
  阿瑟诡异的看着小淫:哎,你神经啊你,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那家餐厅这个时候还营业啊?不知道你想什么,怎么会突然这么开心,做梦娶媳妇了?
  小淫笑着看了我一眼:没有,就是心情突然大好,就想吃饭了,再说我晚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啊……
  小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十八,十八,我告你说,小淫今晚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激动的差点儿就嚎啕大哭了,真的,我不骗你,我估计小淫肯定是以为你再也不要他了……
  小淫尴尬的胳肢着小麦:给我闭嘴,还嫌阿瑟动手的不够么你,臭小子你。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4:01 | 显示全部楼层
  玻璃心跳

  这周的星期四那天,学生会的老师找我,谈起五月份学生会竞选的事儿,老师的意思和元风一样,都是建议我竞选学生会主席团,但在我快来这个实在是不靠谱儿的事儿,老师笑着说我们学校实在很小,所以竞争也不激烈,而且元风一直在推荐我竞选主席团,别的人也觉得我还合适,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的本意并非清高,我只是担心我会不会有时间做学生会的工作,因为我老是心里没有底儿,我始终要拿出时间来赚钱吃饭的,这是我最重要的事儿,所以我答应学生会老师回去考虑考虑。
  出了老师办公室,我靠着综合楼的楼梯栏杆上发呆,不知道怎么做好,是去竞选呢还是不去竞选呢?要是真的竞选了,之后会不会很累呢?还有要校对一堆的稿子,真是?咦,我头大的拿着手挠着头发,感觉很没有办法理清楚自己的头绪来着。
  想了没有多会儿,我就准备回自习室接着校稿子了,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实在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淫那个坏家伙给搞得,老是不能集中精力干什么,这个臭小子,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我推门进了自习室,还没有来得及走到座位上,就看见小淫坐在我位子旁边,翻着我桌子上的东西,我快步走过去,因为自习室里面还有别的人在,所以我也没有敢大声说话,我拿桌子上的书本打了小淫的手一下,小声质问他:哎,你跑来干什么?我的东西你别整的乱了,老实点儿。
  小淫皱着眉头揉了揉被我打的手:十八,你干吗打我?你的东西是金的还是银的,这么金贵?
  我坐下没搭理小淫的说得话,拿了几张稿子准备校校稿子,小淫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哎,你不会这样吧?我坐在你身边你就跟没有看见我似的,我是空气吗?
  我无奈的转过头:好了,你不是空气,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小淫笑:怎么了?必须有事儿才能找你么?我上午上了两堂课很累的,你的东西放在自习室,你人又不知道去那儿了,我打电话去你们宿舍,别人也说不知道,哎十八,要不这样吧,我把呼机给你用,这样,只要我一呼你,你回给我,我不就知道你在哪儿了吗?
  我嗤笑:哎,就为这个事儿?我才不拿你的呼机呢?干吗要告诉你我在哪儿啊?我把自己卖给你了?还有,现在不准说话,听见没有,不准耽误我校稿子,从现在开始到中午吃饭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是因为你打扰了我影响我校稿子的质量,你小心我真的会揍你,听见没有?
  小淫的脸上表情变化了两三个内容,从旁边拿出一本什么书,很不满意的看了我一下,翻着他的书了,我难得耳根清净,开始认真的校稿子。
  等到上午最后一边铃声响了之后,小淫合上手里的书,推推我:十八,现在可以走了吧?走了,憋一个上午不说话了,走啊?
  我把校好的页码用颜色笔标注好,收拾着手里的资料,看着小淫:哎,元风跟学生会老师建议我去竞选学生会主席团,你觉得这个靠谱儿么?我怎么觉得这个好像是在跟我开国际玩笑啊?
  小淫一愣:十八,真的?不过也还好,你也不错啊,有文采有能力,元风又不是你家亲戚,你有什么怕的,干吗对自己不自信啊?去就去呗,锻炼锻炼自己。
  我把书桌上的书和稿纸收拾好,苦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你以为我很闲吗?这个学期的微积分我又拉下了,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学习数学啊?
  小淫泯着嘴唇笑:十八,这个事情看你想不想去做了,微积分拉下没有关系,有我啊,你怕什么,我就是你微积分的王牌,你要一百万放心才行。
  我和小淫慢慢腾腾的出了自习室,小淫在我旁边一个劲儿说着微积分如何如何美妙的事儿,如何如何管用,说的我的头都大了,我皱着眉头看着小淫:哎,你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我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小淫:哎,你唱歌比赛不是得第一么?
  小淫得意得点头:是啊,那又怎么样?
  我咽了下口水:可是,可是之前不是说过唱歌比赛第一名得奖品好像是一个什么录音机么,好像还是爱华得牌子,你拿到没有啊?
  小淫支吾了两下:是么,我忘了,那个好像是被佐佐木领走了,要不就是被元风领走了,再说了,我去唱歌也不是为了拿奖品,十八,不要总是说我没有精神追求,你也有点儿精神追求好不好?
  我很是可惜得在心里别扭了一下,本来以为小淫拿到那个录音机之后我再很是讨好得吹捧他几句,然后花个半折得价钱再买过来,谁知道这家伙,真是。小淫忍着笑看着我:十八,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头:我能有什么不对,就是随便问问……
  我听见有人喊小淫的名字,抬头,看见元风从综合楼的楼梯上来,奇怪,大中午的元风干吗还来综合楼,不吃饭了?元风朝我点头:十八,你也在,正好,你俩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点儿东西就下来,那个十八,我还有事儿跟你说,你俩先别走,我一会儿就下来,楠楠把我的东西落在自习室了。
  我和小淫站在综合楼的大玻璃门口,看着元风往综合楼上面跑去,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还多了,大家都一窝蜂的跑去食堂了,吃饭早的,这会儿估计也回宿舍眯觉了,综合楼变得极其的安静,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人。
  我无聊的把一只手掌贴到大玻璃门上,等着元风下楼,小淫朝我挥了挥手里的烟,意思是到门外吸烟,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我发现自己的手掌还不小,应该是比别的女生的手大不少呢?手心贴在厚厚的玻璃门上,感觉的凉凉的,阳光的线条从玻璃门外折射进来,再照射到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是很刺眼了。小淫在玻璃门外安静的吸着烟,温和的看着我把手按在玻璃门上笑。
  我回头看着刚才元风上去的方向,还没有下来的迹象,估计是找东西呢。
  我再次回过头,恢复自己刚才看向厚厚的玻璃门的方向,其实我自己距离玻璃门也很近,近的稍微往前一点儿就可以把自己的鼻子碰到玻璃门上。这个时候,我看见小淫慢慢的靠近玻璃门,隔着玻璃门温柔的看着我笑,小淫的左手也慢慢的贴在玻璃门上,按照我右手贴上去的位置,我们的手隔着厚厚的玻璃门重合着,但是小淫的手足足要比我的手大出一圈儿,到底是男人,男人的手始终要比女生的手大。
  我有些不自在,自己的右手慢慢的往下滑着,我看见小淫笑着朝我摇摇头,我听见小淫小声说:十八,不要。
  我的右手保持着贴在玻璃门上的姿势,小淫的左手从外面贴着我的右手,两个人发呆的立着,我低下头,不敢看小淫的眼睛,但是我能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跳的很厉害。
  我听见小淫的手指头敲着玻璃门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慢慢的抬头,看见小淫的脸距离玻璃门很近很近,近的几乎快要碰上玻璃门了,而我的脸距离玻璃门也很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都快要贴在玻璃门上了,我恍恍忽忽的感觉自己好像都能听见小淫的呼吸,如果不是中间的大玻璃门隔着,我敢保证,我和小淫的距离应该不会超过四五厘米,这个距离实在太让我的心跳加快了,我觉得自己有些犯傻,意识有点儿反映不过来,小淫的眼神那么近那么近的看着我,从玻璃门上传到掌心的温度不再是凉凉的,而是无比的火热,我有些受不了了。
  我看见小淫的嘴形动了动,我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而且我的意识可能在这个时候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我深呼吸了一下,转头,看元风有没有下来,回头看见元风站在距离我背后不远的地方,微笑的看着我和小淫的方向,我心里一激灵,快速贴在玻璃窗上的手拿开,尴尬的看着元风的方向,元风笑了一下,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元风走近我身边:十八,这个给你,是学生会竞选机制的程序说明,每届都是这样,我跟老师说了,我觉得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竞选,有什么不行的?你干吗那么不自信啊?
  我接过元风递给我的一些薄薄的本子,我感觉自己的首先都在出汗,我装模作样的翻着看:我看看吧,可是我总是觉得我实在是个不靠谱儿的人,太,太不行了吧?
  元风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不过十八,我好像下来的不是时候啊。
  我紧张的抬头:哪有啊,我其实,其实一直和小淫在等着你……
  我看见小淫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小淫的左手还放在刚才我右手贴着的位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有些别扭,看着元风:那个,那个还是走吧,应该吃中午饭了吧。
  元风泯着嘴唇笑:十八,你俩吃去吧,我已经吃过了,就是来这儿拿这个给你的,幸好遇见你了,不然我还要到你们宿舍找你呢?好了,你好好准备准备,我回去了,小淫,我走了。
  小淫像是没有什么反映,我用手推了小淫一下,小淫才哦了一声,看着元风好像没有搞明白什么似的。元风下楼梯走了,我也不敢回头,就小声说了句走了,然后也开始匆忙的下楼梯,我下到最后一阶的时候,小淫也跟着下来了,跟在我旁边没话找话的说:十八,肖扬好像还有一个多月好像就回来啊,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白痴的低着头:那个谁会知道,我,我回宿舍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心跳之后

  小淫快步追上我:十八,还没有吃中午饭呢?
  我很尴尬的低着头:好像不怎么饿来着,就,就不用吃了吧?
  小淫笑:那怎么行呢?走啊,去吃饭吧,牛肉炒饭也成,什么都行。
  我很没有的出息的在心里埋怨自己,这都什么事儿啊这是,我肯定是疯了,太不正常了,刚才还让元风撞了个正着,我慌乱的抬头看小淫,小淫有些过于兴奋的表情更让我心里没有底儿了。
  快餐厅里面人不多,但也不少,我敏感的看见很多情侣都是互相挨着那么坐着吃饭的,不时的互相说笑着,看着都很甜蜜,我头大的想着,要是我真的和小淫也谈恋爱了,是不是也会变得这么肉麻似的,互相喂个饭夹个菜什么的?咦,真是想想鸡皮疙瘩都会掉一地,我有点儿皱着眉头的看着小淫:哎,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好了。
  小淫不满的瞪着我:为什么啊?哪有那样的,我们不是在……
  我打断小淫:我们跟他们的关系不一样,所以不要让别人误会了,我是多么正派的人啊,怎么也要注意公众形象一下吧?
  小淫狐疑的看着我:十八,你是名人吗?
  我摇头:不是。
  小淫哼了一下:这不就结了?你摆什么谱儿啊你?
  小淫叫了两份牛肉炒饭,在坐座位的时候,我强硬的坚持小淫必须坐到我的对面,而不是坐到我的旁边,小淫抗议:十八,你根本就不诚心,哪有你这样的,我们是在尝试交往!!
  我示意小淫小声:知道了,低调,低调一些不行么?你也说了,我们是在尝试交往,所以总要留个后手吧,一旦要是尝试不成功,最起码还能保住脸面啊,不然后被别人笑话的。
  小淫咬着嘴唇拿着手里的方便筷子敲敲我的餐盘:十八,你心肠很坏,良心也不好,难怪你长得这么难为情。
  我恶狠狠的瞪着小淫:好啊,那你别喜欢我啊?我现在就给你八块半,咱俩两讫了。
  小淫很是头大的看着我:十八,不带像你这样的,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
  我哼:好处大着呢,我不是说了么,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啊,这样一旦和你相处不来,那我还可以找别人啊,至少不会名誉扫地,我很可怜的,不仅出身贫寒,长得也有些贫寒,所以我需要做多手准备啊?至于你就没有什么了,反正你已经名声在外了……
  小淫皱着眉头打断我:十八,真是受不了你了,你自己说说,啊,刚才隔着玻璃门,我们就可以靠的那么近,现在不隔着玻璃了,就离的那么远了?那好啊,改明儿我就拿块玻璃放在我们中间,是不是就好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小淫提起刚才在综合楼玻璃门旁边的事儿,我的脸有些挂不住,小淫看了看我的表情,缓和着语气:十八,刚才,刚才我们是距离的很近,是不是?
  我低着头吃炒饭,没有说话。
  五一前最后一个周末,给小学生补课,小学生抱怨学校没有人道,放假其间留了N多的作业,我也不好说什么,自己也是从那个背着重重书包的年代过来的,所以补课的时候小学生不用心听讲我也没有过多责怪他,毕竟是孩子,是孩子就会有玩的心思,这个是通性,所以临走的时候我跟小学生说方家其间好好玩玩不要太累了。
  初中女生的补课在我看来无比具有诱惑性,每个小时是45块,简直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初中女生叫小旋,应该是当前的新新人类那种,所以他嘴里说出一大堆在我看来很是奇怪的事儿我也见怪不怪了。给小旋补习英语的时候,我很好奇的问了关于许浩颜的事情,小旋怪异的看着我:十八姐,你是不是看上我表哥了?
  我吓了一跳:哎,千万不要瞎说,我只是好奇啊,你表哥的那双手简直不象男人中手……
  小旋笑:十八姐,你也注意到了?我表哥已经二十三岁了,大学了,工作了好久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比许浩颜大,没有想到的是许浩颜比我还大两岁,可能是北京的孩子上学很早的缘故,那个时候北方的孩子上学卡的特别死,非要八周岁,看着户口本上的日期,少一天都不行,所以北方比如东北的孩子上学年龄都偏大。
  小旋得意的看着我:十八姐,我表哥是金牛星座的,5月2日的生日……
  我也笑了:哎,你表哥的生日和我是一天的,我也是5月2日,也是金牛星座的。
  小旋跳了起来:十八姐,真的么?真是巧啊,这个这个真的告诉我表哥,你俩真是巧合……
  说起巧合这个事儿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那个时候我对足球明星还不敏感,后来知道有个足球明星叫贝克汉姆的家伙,长得帅的了不得,尤其是他老婆维多利亚,就更是了不得,现在据说给贝家生了三个太子,但是身材还始终是一流的,跟没有生孩子一样。据说那个贝克汉姆就是5月2日的生日,我有朋友跟我说起这个,我那个朋友吃惊的说:十八,十八,你和贝克汉姆一天的生日啊?
  我那朋友说这话的时候兴奋的好像是她跟贝克汉姆一天的生日似的,我反倒没有太大感觉,因为这样并不会让我忽然就有了一堆的钱,小旋乐的有些忘乎所以:十八姐,就是我表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要不然我就把他介绍给你,真的。
  小旋说着古怪的翻了几下眼睛,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但是没有跟我说,我也没有问。
  从小旋家出来,就在小区门口我就看见了小淫在那里等着我,小淫叼着支烟,来回的在原地走着,头发在接近五月份的阳光下闪着光泽,现在的天气真的热了,只能穿着单衣单裤,空气中干燥的味道有时候很不舒服。
  我走出小区门口,朝小淫喊:哎。
  小淫抬头,看见我,柔和的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我一度怀疑我看得是不是真实的东西,小淫朝我走过来:十八,完事儿了?
  我点头,小淫拢了拢头发,看着我:十八,五一放假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点儿有气无力的看着小淫:校稿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这辈子啊肯定是卖给上帝了。
  小淫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生活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儿啊,你干吗想的这么悲观。
  小淫顿了一下,笑:十八,元风中午过阿瑟那边了,还跟我商量来着。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商量什么啊?
  小淫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楠楠说啊,说他们毕业后结婚的事儿啊?说是十一国庆节要结婚,想让你给他们当伴娘,你觉得怎么样?
  我吃惊的看着小淫:不会吧,要是我当伴娘的话,你们,你们能确保别人能看出来我是个女的吗?这个很关键啊,要是看不出来,说不定会误会没有伴娘的,那就会和伴郎一起变成两个男的了……
  小淫忍着笑:哪有什么关系啊,反正元风也让我当伴郎了,我不计较这些的,凑合着用吧,反正都是给自己人看得。
  我差点儿跳起来:这怎么可以,不行,坚决不行,太丢面子了。
  小淫的眉头皱了起来:哎,十八,和我一起就那么让你丢面子么?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哎,你先不要发脾气,就说我们不怕丢人,元风和楠楠的家人看着也很不像话啊?是不是,这个事情是今年十一的事儿,距离现在还有四五个月呢?你着什么急啊你?
  我转换话题:哎,小淫,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许浩颜的事儿,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手有些柔若无骨的男人,哎,他竟然比我还大两岁,已经大学毕业了,更巧合的事儿是许浩颜还和我是同一天的生日,我们都是金牛座的……
  小淫看着我:十八,你真的去打探他的小道消息了,你喜欢上他那双手了?
  我也用胳膊撞了小淫一些:你想什么啊你,只是好奇而已,好奇懂吗?
  小淫叹了口气,呆呆的看着我:十八,我们,我们什么时候不用隔着玻璃门,也可以靠的那么近啊?能么?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4:37 | 显示全部楼层
  绝不原谅

  (A)
  周六晚上,阿瑟告诉我他和小麦在五一期间会回家呆上两三天,不然家里人又该唠叨了,像是唐僧的紧箍咒一样让他难过,在我看来,回家是很正常的事儿,因为家在外地所以回不去是原因,但是在北京的孩子回家应该是一种幸福,但是阿瑟和小麦好像不是这样以为的。
  阿瑟叼着烟看着我笑:十八,我和小麦明天上午就回家了,房子呢,就空了,趁着我和小麦不在,你和小淫可以可劲儿的折腾,这个二人世界就归你俩了,只要不把房间门给拆了,干啥都成。
  我不乐意的看着阿瑟:哎,你以为我们是土匪啊,再说了,谁希罕这儿啊。
  阿瑟推了小淫一下:十八,你不希罕,小淫觉得希罕,你信不信?
  小淫咬着嘴唇笑,没有说话。
  星期天上午,我校了一上午的稿子,整整校对了两百多页,我估计其中可能有遗漏的地方,但是大体应该没有什么错误了,我有些亢奋,我不知道是马上就要五一放假了还是有机会可以和小淫独处了,反正我就是很亢奋,感觉怪怪的,小淫快到中午的时候来自习室找我,说是一起吃午饭,我整理着手里的稿件,有点儿不理解的看着小淫。
  小淫拿着本书翻着,然后看着我:十八,我下午呢,要去公司一下,交程序,可能要五点以后才能回来,也可能是六点,你等我回来再一起吃晚饭好不好?要不我们去阿瑟房子哪儿,我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忙你的去啊,我这儿校稿的东西就很多啊,吃饭不是很重要吧?
  小淫温和的看着我笑:知道了,你呀,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真是,放个长假,连点儿想法都没有,五一我陪着你过,听见没有?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谁说五一跟你一起过了,我还有很多事儿呢?
  小淫只是笑,没有说话。中午吃过饭小淫早早就走了,叮嘱我晚上回来要一起吃饭,我笑着看小淫:知道了。
  那个时刻,我第一次有了叫做恋爱的感觉,兴奋的有些轻飘飘的,下午的时候天气突然阴翳了,好像是有雨的迹象,我一个人在自习室校稿校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的稿子,三点多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累,就抱着稿子往宿舍走,空气中有着淅淅落落的雨滴,但是不大,我跑回宿舍的时候才知道犯了一个错误,宿舍没有人,而我,也没有带宿舍的钥匙,这个郁闷啊。
  我摸身上所有的口袋,除了阿瑟房子的钥匙之外我真的没有带宿舍的钥匙,我敲了敲宿舍的门,里面始终没有人回应,我失落的靠着墙壁呆了一会儿,在确定一时半会儿没有人会回来的时候,我决定去阿瑟的房子,下了楼之后,天空中始终飘着零星的雨滴,但是不大,想起阿瑟说的那个话,说是这两天不在,房子可以尽可能给我和小淫用,我就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有些兴奋。我决定去超市里面买些啤酒和吃的,这样小淫回来后就不用买什么了,我们可以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我买东西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可以背靠着背那样的喝酒呢?
  买了一堆东西,我顺便抱着自己要校的稿子,往阿瑟的房子走,空气中飘落的雨滴开始有点儿大了,但是还不至于把我浇成落汤鸡,我加快脚步跑到阿瑟的房子,开了门,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我还故作深沉的喊:有人么?我来了。
  但一想到阿瑟和小麦中午时候已经回家了,小淫去公司交程序了,我就有点儿想笑,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谨慎过头了?本来打算抱着东西去小淫房间,但是最后我还是抱着买来的啤酒和吃的还有要校对的稿子去了小麦的房间,我坐到小麦的床上打算了一下,我准备先稍微睡一会儿,等到五六点的时候再呼小淫一下,告诉他我在阿瑟的房子,让他过来,然后晚上呢?让小淫自己做些好吃的东西,还有我买的酒和吃的,这样五一放假也就在和谐的气氛中开始了,我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我有点儿兴奋的躺在小麦床上,五一时候是不是和小淫一起出去逛逛呢?那小子愿意去书店买什么计算机的书,那我陪着他好了,这次出去的时候坚决不带钱包,一定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免得出现上次丢钱包的事儿了,想着想着我就有些困意了,但是还不能完全睡去,我看见小麦的房间门没有完全关上,还留着一条缝,本来想下床去关,但是想到自己也不一定能睡多会儿就没有起身去关门,只是眯着眼睛朦胧着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拿着钥匙看门的声音,我有点儿兴奋,因为我知道阿瑟和小麦已经回家了,四把钥匙,除了阿瑟小麦还有我,再就是小淫有了,应该开门的是小淫,我慢慢的从小麦的的床上爬起来,我想吓小淫一下,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小麦的房门边儿,因为之前没有关上门,所以门始终留着一条缝隙,我听见房子门开开的声音,正想冲出去,我很意外的听见小淫的声音:快进来吧,身上都湿了。
  我奇怪的靠着门框旁边,顺着房门的缝隙往外看,我很奇怪小淫实在和谁说话,顺着门缝,我看见了小淫的身影,小淫外面的衬衫已经脱了,只是穿着里面的短袖衫,小淫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不停的忽扇的身上的衣服,那件衬衫是小淫的,我终于看清了和小淫一起进来的那个人,是好些天没有看见的江雪琪,江雪琪的头发已经湿了,估计是外面的雨水已经大了,江雪琪的表情好像很伤感,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反正眼睛看起来怪怪的,我的心跳开始砰砰的,我用手按住胸口,生怕自己的心会跳出来,我靠着墙,生怕自己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我听见小淫说:坐吧,沙发旁边有面巾纸,你先擦擦脸上的雨水,我去给你倒杯水。
  江雪琪拽着小淫的胳膊:小淫,不用,你也坐着,我不喝水。
  小淫慢慢坐到江雪琪的对面沙发上,表情看着很不自然。
  然后是不停的沉默,沉默了能有好几分钟,我都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我的脑子都快要僵住了,小淫不是去公司交程序么?怎么会和江美琪在一起,他们,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看不见江美琪的表情,因为江美琪背对着我,但是我能看见江美琪的背影还有她湿漉漉的头发,但是我还能看见小淫的脸上表情。
  好一会儿,我听见江美琪的声音,江美琪说:小淫,谢谢你,谢谢你下午肯陪着我。
  我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我生怕自己会发出声音,小淫心不在焉的摇摇头:不用这么客气,反正,反正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是,当初我们没有说分手就分手了,是我不对。
  江美琪叹了口气:这也怪我,我不该太任性了,可是,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十八到底那里好了?我不明白她到底那里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和把柄在十八手里,所以你才不得已的跟她在一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理解你,我可以等你,等你毕业之后……
  小淫摇头:江雪琪,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后又是沉默,江美琪说:小淫,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在这儿?就一晚。
  我的心忽地紧张起来,小淫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小淫说:不行,晚上这儿有人过来的。
  江美琪说:那我们一起出去,我有朋友在外面租房子,她们五一回家了,我们可以去她们哪儿,我有钥匙的,就一晚……
  小淫的声音:对不起,我,我不想……
  江美琪的声音:是因为十八?
  小淫的声音:不是因为谁,是我自己不想。
  江美琪站了起来,身上还披着小淫的衬衫:小淫,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么?我等了好久的时间,如果当初我没有不找你,我们会不会还接着来往?
  小淫迟疑的声音:不知道,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
  我看见江美琪的肩膀在抖动,江美琪说:小淫,你真的那么心狠么?
  小淫没有说话,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抖,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坚持站着,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厉害,我紧张的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我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我也害怕自己会冲出去。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看见小淫看了看手表,然后很不自然的看着江美琪。
  江美琪的声音:小淫,我想再抱你一下,就是抱你一下而已,好不好?这个是我最后的要求,就是抱你一下而已,行么?
  小淫坐着没有动:不用吧,算了吧。
  江美琪朝小淫的身边走了过去,小淫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站在江美琪的对面,好像很无措,我的心突突的跳着,紧张的要死,我看见江美琪突然就那么抱住小淫,她把头靠在小淫的胸前,小淫的双手本来在空气中擎着,过了一会儿,小淫擎在空气中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抱住了江美琪的后背,小淫柔和着声音说:好了,忘了过去吧,我们都要重新开始。
  小淫的手轻轻的拍着江美琪的后背,很轻。那一刻,我的心变得比千斤顶还要沉,我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流了下来,我觉得我无比的委屈,无比的难过,我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唇,我的牙齿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我感到了自己手指头的疼痛和麻木,我忍着,不停的忍着来自身体的疼痛和麻木。
  (B)
  我再次看见江美琪的时候,她已经在仰着脸看着小淫,小淫的双手还在她的后背上,我看见江美琪的嘴唇慢慢的慢慢的往小淫的嘴唇上靠着,小淫迟疑的往后靠了一下,但是江美琪没有停止动作,小淫后退了一下:不要这样。
  江美琪仍旧是很突然的吻向小淫的嘴唇,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眼泪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原来分手也要一种仪式,原来分手之前也都可以这样,分手之前也可以最后抱一次自己喜欢的人或者吻一下自己喜欢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爱的难分难舍,干吗还要分手,如果我真的会成为别人幸福的绊脚石,那么我愿意退出,因为我没有付出过什么,所以我还是能够全身而退,这是不是就是自己不能心安不停的给自己留后路的潜意识的原因?
  在小淫推开江雪琪的那瞬间,我的眼泪真的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肆意横流,我使劲儿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我听见小淫的声音:够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
  江雪琪叹了口气,和小淫一起慢慢的出了阿瑟的房门,我顺着小麦房间的墙壁,慢慢的往下划着,直到最后我坐到了地上,在我听见客厅房门发出砰的一声的时候,我的手也慢慢的放开,我的泪水流到了嘴里,原来泪水是咸的,真的是咸的,像是过期的食盐一样苦咸苦咸的,我觉得这一次我真的虚脱了,比哪一次脱水脱的都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我开始后悔我真的不该来这儿,不来这儿即使小淫说谎我也不知道,刚才目睹的事情如果不知道我就不会这么伤心,也不会这么绝望,大不了我记着的始终是小淫过去的不好,而不会就加上眼前的一笔。
  我拎着自己买来的啤酒和吃的,慢慢的往学校晃荡,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只是不大了,变成了小雨,我心不在焉的拎着超市的袋子,不均匀的摇晃让啤酒罐不时打在我的腿上,我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只是不时的被绊,差点儿摔倒。
  回到宿舍的时候,小丘和小诺都在,问我去那儿了,我没有什么表情的抱怨说下午没有带钥匙,被关在外面了,所以才回来,小诺嘻笑着说:十八,刚才你男人打电话找你了,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所以就没有跟他细说,估计还会打电话过来。
  我哦了一声,把袋子里面的吃的拿出来,扔给小诺和小丘:哎,吃吧,过五一了,我们也应该庆祝庆祝,终于有假期可以休闲了。
  小诺怀疑的看着我:十八,你平时都跟铁公鸡似的,这会儿就真的大方了?你不会又想求我们什么事儿了?
  我苦笑:我有那么差劲儿么?
  小丘推了小诺一下:小诺,你干吗挤对十八?没有良心。
  我看着小丘:哎,上次小淫冲你和易名发火的事儿,千万别放在心上,他喝多了。
  小丘憨厚的笑:十八,不会了,感情这个东西是自私的,我们能理解,易名也说了,只有真的喜欢一个人,才会对那个人身边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跟钻牛角尖儿似的较真的,我们当然能理解了。
  我叹了口气,易名能说出这么经典的话来,真是想不到,我以为感情对于他可能不重要。
  大概六点左右的时候,小淫打过电话,让我下楼去,我迟疑了一下,从食品袋子中拿出两罐啤酒,下了楼。小淫在女生楼门口等着我,身上穿着的是那件被我洗花了衬衫,看着我笑:十八,你去那儿了?我五点多回来的,去自习室找你不在,后来打你宿舍电话你也不在,你下午跑去哪儿了?
  我盯着小淫,小淫笑的很柔和,没有一丝的做作,我把手里的啤酒扔给他一罐:其实我下午一直在宿舍呆着着,后来感觉无聊,不到五点的时候出去了一下,买了几罐啤酒又回来了,我们宿舍的人告诉过我你找我了。
  小淫利落的接过我扔过去的啤酒,笑:今天下午本来可以早些回来,但是交程序的时候,被挑了几处错误,所以就现在哪儿改了,耽误了时间,所以回来了就晚了一些,没有及时找你吃饭,你没有饿坏了吧?
  我的心很痛的颤了一下,交程序被指出几处错误?在公司改程序?
  我喝了一口啤酒:没有,我这个体格饿上几天都不会有问题的。
  我和小淫并肩的往学校后面的甬路上走着,小淫也开了啤酒,喝了几口,我转着手里的啤酒罐,发呆的转头看着小淫:你下午是去公司交程序了是吗?
  小淫笑着点头:是啊十八,有什么不对么?
  我摇头:没有,我忘记你跟我说这个事儿了。
  小淫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记性不好吧?
  走到学校后面的树林的时候,我停了下来,这个季节的树木已经是枝叶茂盛了,被风吹得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因为刚刚下过雨,所以空气中有着凉意还有清新的水分味道,长凳上落满了雨水,所以不能坐着,我把手里的啤酒罐放到长凳子上,朝小淫要了一支烟,小淫把烟和打火机一起递给我,我对着树林点了烟,吸了一口,对着潮湿的空气大大的吐了一口烟,小淫看着我笑:十八,你吸烟的姿势真的很帅,不是你自恋,你好久没有抽烟了,我以为你戒烟了。
  我弹了下烟灰,苦笑:怎么可能?戒烟?很多东西一旦有了惯性的开始就不会再停下来,吸烟也是一样,能停的下来吗?
  小淫摸了摸鼻子,看着我:十八,你今天好像有点儿怪?有什么事儿么?
  我转过身,面对着小淫,我迟疑了一下,慢慢的往小淫身边走了几步,这样,我和小淫的距离变得很近,大概半米左右,小淫愣神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掐了烟,盯着小淫的眼睛:今天下午去公司交程序,有意思吗?电脑公司是不是人很多?工作是不是比上课要有意思?
  小淫迟疑的看着我:十八,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笑:你不是去公司交程序了吗?我好奇而已,可能是在学校里面呆的太久了,感觉外面新鲜而已。
  小淫松了口气,笑:哪有那么多好玩的事儿,给别人打工始终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啊?
  我点头,慢慢伸出手,把小淫散开的衬衫口子慢慢口上两个,只留下他下巴下面一个口子,小淫紧张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今天,你怎么了?
  我笑:没有,这会儿起风了,小心着凉,还有,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所以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对不住你的,想起来心里会很难过,其实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不值得别人对我这么好,你也是,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就找,别为了迁就我而让自己受伤,其实我想的很明白,普通人就应该有普通人的日子,奢望太高,失望也高,知道了么?
  系完小淫衬衫的扣子,我转向身边的树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真的很轻松,小淫慢慢站到我身边:十八,你今天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转头朝小淫笑:哎,回去吧,我今天校稿子校的很累,晚上我想好好睡一觉,如果休息不好,我估计校稿子的效果也会很差,是不是?
  小淫小心的看着我:十八,要不我们去阿瑟房子哪儿,我给你做好吃的东西,你最近很缺乏营养……
  我的心疼了一下,阿瑟的房子?我摇头:不去了,今天就是很困,困的厉害,五一好容易放回假,你让我好好睡一次吧?
  小淫泯泯嘴唇:好吧,十八,明天上午我来找你。
  小淫把我送到女生楼下,在快要踏上楼梯的时候,我看着小淫笑:小淫,你可以让我伤心或者难过,但是你不能骗我,你之前也说过这话对吧?
  小淫点头,温柔的笑:十八,我说过,以后也是这样。
  我也点头,踏上宿舍门的楼梯,最后一次回头看着小淫:你再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了?
  小淫朝我招招手,笑:好好睡觉吧,明天上午我来找你,我带你出去玩一天,最近你都快成土拨鼠了你,做个好梦。
  我笑着点头,转身上楼,走上阴暗的楼梯,我在心里绝望的说:小淫,不是我没有给你机会,我给过你好几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说的,如果你主动说也许我会伤心好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不见得会这么绝望,但是你没有说,所以,这次我绝对不原谅,决不原谅!!!!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小坏也没有回来,据说去了夭夭宿舍,素素和红梅回家了,所以只有小诺和小丘再加上我三个人,我用被子一角捂着自己的嘴,泪水顺着我的眼角不停的流着,我不敢出任何声音,只是那么默默的哭着,默默的想着,我生命中我所喜欢的人没有那一个让我真正的快乐过,也许这也是一种轮回或者宿命,是不是老天在提醒我这一辈子我无法靠上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五一长假第一天,小丘和小诺说是集体去学校一个什么很大的商场买东西,所以早早就起床了,顺便把我也给轰了起来,我有点儿寥落的看着窗外的天气发呆,洗脸刷牙,然后坐在床上发呆,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直到小淫的电话打过来,说是在楼下等着我,我心不在焉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小诺正在套着一条牛仔裤,最近小诺有点儿发胖的迹象,所以牛仔裤不在象之前那么穿着顺溜了。
  我拿了东西就慢慢腾腾的下了楼了,小淫在女生宿舍楼的门口站着,看见我出来,笑的很安静,小淫穿着一条很得体的牛仔裤,显着他的身高很高腿形很好看,我下了门口的楼梯,小淫朝我走过来:十八,今天我带你去游乐场玩玩好不好?据说有个什么滑板的游戏很受欢迎,你呀,老是这么呆着会呆傻的,走吧。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我,我回头,看见小诺急三火四的追了出来:十八,十八,你等等……
  小诺跑到我身边,喘了两口气:十八,你,你的宿舍钥匙又忘记带了,你怎么忘性这么大啊?今天我和小丘去逛商场,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不成你又想象昨天下午那样在外面游荡一下午进不去宿舍么?没法说你了,昨天下午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晃荡进不去宿舍的感觉好吗……
  我拿过小诺递给我的宿舍钥匙:好了,知道了,你和小丘早点儿回来,人家小丘还有易名呢?你别跟着瞎起哄,知道了吗?
  小诺哼了一声,又往楼上跑了。
  我转身,看见小淫狐疑的眼神,小淫的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你昨天下午在宿舍?昨天下午你不在宿舍也不在自习室,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小淫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朝我喊出来的,我也盯着小淫的眼神:你干吗这么紧张?你很关心这个么?
  小淫开始喘粗气:十八,你告诉我,你昨天下午去哪儿了?你到底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在宿舍?你根本不在宿舍是不是?你是不是在自习室?那你一定是去自习室了,是不是朱檀找你了,朱檀五一放假所有有事儿找你了,还是经管学院的张教授找你了?
  我苦笑的看着小淫:你希望我在什么地方?你希望我在什么地方我就在什么地方好了,只要你能心安理的就好。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4:45 | 显示全部楼层
  爱的很疼

  小淫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慌,我嗤笑:那我就去朱檀哪儿吧,这样说你会不会心安?
  小淫朝我走了两步,盯着我:十八,你告诉我,你昨天下午去那儿了?你没有在自习室也没有去朱檀那儿,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去那儿了?
  我朝空气中吐了一大口气,伸展了两下手臂,肆意的看着小淫笑:你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昨天中午你和我一起吃晚饭,我确实去了自习室,校稿子校到下午三点左右我觉得自己很困,回宿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钥匙没有带,在摸了全身的口袋之后我只找到阿瑟房子的钥匙,于是我自以为是的买了一堆啤酒和吃的,去了阿瑟的房子,我跑到小麦房间想睡一会儿,想等醒来的时候呼你告诉你我在哪儿,我打算和你一起在哪儿喝酒,说不定还会象之前那样很默契的背靠着背,说实话,我很喜欢你在我身边时候,我能闻到的那种混合着烟草和香水的味道,我一度以为那种味道会让我心安,我还打算今天陪着你书店,因为我知道你喜欢买计算机的书,我还想过这次去逛街的时候我们都不带着钱包,吸取上次丢了钱包的教训,后来我睡着了,后来我迷糊的听到你开门的声音,我知道是你,我还想着要吓吓你,让你知道我在那里,很可笑吧,再后来就是,不该看的我看见了,不该听见的我也听见了,对我而言,不该受的伤我也受了,切,现在想想,当时真是不值,你看,我为了不发出声音,我都可以把自己的手指头咬成这个样子,很心狠吧?
  我恶毒的把自己咬的已经泛出青紫色的地方给小淫的看,我的眼泪就在自己的眼眶里面转着,我忍着不让那些象征着软弱的液体流出来,小淫死死的咬着他的嘴唇,悲伤的看着我。我嗤笑:哎,小淫,你看我的眼睛,里面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要有东西要流出来似的,是不是眼睛坏掉了?所以才会这样,是不是?这个玩意儿算作软弱么?值钱么?
  小淫张开嘴,想说什么,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打断小淫要说话的状态,我开始不正常的笑:小淫,我喜欢过的男人到现在为止,不曾有一个可以让我不流眼泪的,我拼命的付出,不管是空空的等待还是暗恋,还是像你这样的,拿着一大堆过去的往事压着我,都在让我流泪,小意是我不敢主动,所以眼泪流在了他的背后,易名是把阳光灿烂的表象给我,所以我的眼泪流在自己的心里,元风因为只是象小意而已,所以我连流泪的勇气都没有,你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你真有本事,你可以让我把眼泪在你面前流淌,你看,我本来以为可以只是把泪水控制在眼眶里面,至少那样还很具有艺术性,可是不是,还是要流出来。
  小淫慢慢的摇头:十八,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和江雪琪真的没有什么,真的,我可以发誓,只是当初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没有说分手就不了了之,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才想跟她解释清楚,我不想让她还以为和我有机会,我只是想让她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真的,我没有告诉的你,就是我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难过,一定会在心里有所忌惮,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至于后来她抱着我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真的……
  我打断小淫:够了。
  小淫手忙脚乱的把面巾纸递到我面前,我苦笑:小淫,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不对?而且你是一个经历了女人的男人,你会想不到发生什么事儿么?从你答应要和江雪琪谈谈开始你就应该会想到可能发生什么事儿,你真的以为我的脑子有土豆或者红薯那么笨么?她只想抱你一下或者吻你一下而已,是么?你是不是想告诉这是她最后的一个要求,我不该介怀,我应该大度的淡然一笑?如果全学校和你有过关系的所有女生都要最后抱你或者吻你一下才能心安的和你分手,我是不是应该让她们排好队伍,一个个的来?一个个的满足她们的心愿?那样才对得起天地良心?才算的上是大度?而我更不该因此而感到悲伤和难过?是不是?
  我有些愤怒的瞪着小淫,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着,小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看着我,我嗤笑,用手指着小淫:小淫,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要让所有和你交往过的女生都抱你一遍都吻你一遍,才能换来我和你之后安静的交往啊?你说话啊?你不是一直在埋怨我心狠么?你不是一直这么说的么?
  小淫不停的咬着嘴唇,中间张了好几次嘴,但是都没有说出话,只是不停的说着:十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要这样……
  我往后退了两步,很想大笑,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眼前的小淫变得模糊,我无端的笑:小淫,其实我应该这样做,抱你一下能怎么样,吻你一下又能怎么样?咱们学校虽然小,但是和你有过关系的女生还不少,我应该在学校张贴一个告示,每个想抱你或者吻你的女生都必须交给我点儿钱这样至少有钱赚,这样至少好过我心里的拿过,我十八么?见钱眼开惯了,少个男人算什么,算什么……
  我转身往宿舍楼走,我觉得自己现在实在很累,疲惫的自己的双腿都不知道有没有力气走回宿舍。小淫从我身后转到我前面,拦住我:十八,你不要这样,你可以恨我可以对我说狠话,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十八,十八,你至少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我站住,往小淫的面前走了几步,我和小淫的距离很近,近的我都能听见小淫呼吸的声音,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朝小淫冷笑,同时用自己的手指头戳着小淫的前胸:小淫,你给我听着,我十八告诉你,从今天我要你他妈的好好看看,没有了男人,我会不会活下去?我会不会活得好好的?
  我发狠的推开小淫,往宿舍楼走,小淫拽着我的胳膊不放:十八,你不能这样……
  我吐了一口气,回头死盯着小淫:小淫,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着我,不要找我,更不要解释,就像你跟你那些分了手的女朋友们一样,千万不要来找我,也别解释,不要让我在最后关键的时候看低你,看不起你,知道么?你最起码要像个男人一样,你可以鄙视我啊,你可以这样说,不就是一个十八么,全世界的女人多了去了,就是那个叫十八的来求我,我也未必看的上她,我又不是慈善家,干吗要接济她那样的女人?我抱别人怎么了?我吻别人怎么了,我告诉你十八,我喜欢你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给面子不要脸,要识趣一些……小淫,你一定要这么牛气,这么有志气才行,知道吗?
  我恶狠狠的说完这些话,挣脱小淫拽着我的胳膊,我听见小淫颤抖的声音:十八,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
  我没有回头,小淫拽着我胳膊的手在一寸一寸的失去力道,就像我的心,也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失去力道,脆弱的象玻璃,吹一口气也能碎掉,小淫的声音始终那么颤抖着:十八,不要啊,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宿舍,我靠着宿舍的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疲惫还有心力交瘁让我虚弱到要发狂的程度,我无力的趴倒在自己的床上,有气无力的往地上扔着东西,有教科书、资料夹、英语字典,吃的东西的包装袋子还有啤酒罐,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都会比我有生命力,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趴下了,我很想很用力很用力的摔个什么东西,可惜,我连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从昨天的买的一堆吃的东西中摸出几罐啤酒,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颤着手打开拉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是谁说的只有爱过才会痛?有没有人知道很多时候可能还没有来得及爱就已经很痛了,有人知道么?有没有?
  可能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了,还没有来得及爱一个人,就已经疼的这么厉害了,要怎么办才好?在连着灌了自己好几罐啤酒之后我醉了,醉的很厉害,我和别人拼酒,喝八瓶啤酒还能逞强的叫嚣着,可是几罐易拉罐的啤酒就彻底的让我醉了,醉到好像失去了意识,我扔了啤酒罐,倒在床上,很想梦见上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惜,如果最幸运的话我会梦见周公,我梦不见上帝,全世界很多事情,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忍受饥饿,在忍受灾害,在忍受战争和疾病,我的事儿太小,上帝很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排不上。朦胧中我听见电话铃声响,一边接着一边,我开始苦笑,这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的电话铃声怎么跟我现实中的声音一样呢?是不是梦里的世界也改革了?
  我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才醒过来,头很痛,宿舍里面没有点灯,我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摸索着开了灯,看见地上我之前扔过的东西都已经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了,我估计是小诺和小丘回来过,但是现在这俩人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无聊的坐在床边,感觉说不出的寂寞和难过,接着喝了一听啤酒,我决定去学校里面四处转转,我太难过了。
  五一放假,所以学校里面安静的很,很多人已经离开学校了,我有些迷瞪的在学校里面四处逛着,看见学校活动中心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明白了,今晚活动中心有舞会,我有点儿鬼使神差的往活动中心走。
  活动中心一直由学生会的文体部和纪检部负责,文体部负责活动,纪检部负责督察场地,门票是一元一张,但是我是学校宣传部的,所以和文体部的人也都认识,文体部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和楠楠还有元风的关系,所以也不要我的票钱,虽然我还不是正式的学校的成员。
  我晃晃悠悠的上了活动中心的二层,里面还真是不少人,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跳着舞,我随便往人群边上站着,过了一会儿,当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的时候,我竟然意外的发现距离我身边有两三米的地方竟然站着许小坏和夭夭,许小坏也发现了我,不太友好的看着我,我也没有搭理许小坏,中间音乐停了的时候,许小坏朝我哼:你还有脸来,你以为会有人请你一起跳舞么?不识趣。
  我没有反映,这个时候,我心里的疼已经胜过一切的疼,即使别人说最恶毒的话,我都未必会有反映,夭夭只是朝我笑,没有说话,拽拽许小坏的胳膊,许小坏才把眼神转向别处。在纷乱的人群中我看见了楠楠的身影,楠楠好像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显得特别的苗条和风度翩翩,但是我没有看见元风,也许元风也在,但是在这样一个人很多光线不是很充足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
  过了十几分钟,我感觉身边很吵,我皱着眉头转头看,我看见许小坏身边围着三个男生,这三个男生长得年龄都不小了,但是看着很面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因为学校周围的一些{已过滤}青年总会借机来到我们学校里面的舞厅,这事儿学校纪检部也知道,但是只要这些{已过滤}人不闹事,就是单纯的跳跳舞的话,纪检部的人也不会找他们的碴儿,也就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
  刚开始我还在旁边晕晕乎乎的幸灾乐祸,哼,你许小坏不是取笑没有人愿意请我跳舞么?这回倒是有人请你了?你美吧你,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不对劲儿,夭夭站在旁边有点儿害怕的样子好像还在发抖,三个男生不是往舞厅周围里面拉着许小坏,而是往楼下拉着许小坏,看样子是想把许小坏拉出去活动中心?许小坏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都很害怕,因为舞厅里面正放着音乐,灯光也暗,所以很少有人注意许小坏,许小坏估计是吓傻了,夭夭也是,根本就是连喊都不敢喊,许小坏周围的人似乎不太在意那三个男生的行为,许小坏被拖着往下走了一阶楼梯,我听见许小坏喊:你们放开,我不认识你们。
  许小坏的声音不大,但是我恰好听见了,我的心开始突突的跳着,我看见夭夭都快要吓傻了,我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帮忙?可是看着许小坏那种害怕的深情,我再也忍不住了,加上之前身体里面那种无处可发泄的酒精劲儿,我脑袋一热,转头四处看着,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地方,有一个坏掉了椅子腿儿,挺凶悍,还有一个深色啤酒瓶子,我有点儿热血沸腾的抓起那个啤酒瓶子然后扛着那个坏掉了的椅子腿儿,开始往许小坏身边走去,我开始大喊:哎,你们什么人啊,放开她,我让你们放开她,你们听见没有!!!
  可能是舞厅里面的音乐声音太大了,还有就是嘈杂声太大了,那三个家伙竟然没有听见我说什么,我一怒之下,把手里的啤酒瓶子对着水泥楼梯砸了过去,于是啤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在舞厅像个炸弹一样惊人,这下,那三个男人终于看见我了,也楞住了,我扛着坏掉的椅子腿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舞厅里面的照明灯也打开了,音乐声音嘎然而止,人群开始嘈杂,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拉着许小坏往外走的三个男人站住了,忿忿的看着我:臭小子,关你什么事儿?她是我表妹,我妈让我带我表妹回家过五一,关你屁事?
  我的火气也大了起来:你们是哪儿的?是我们学校的吗?你表妹?好啊,你说她叫什么名字?你要是知道她名字我就承认她是你表妹怎么样?
  逞强的那个男人愣了一下:你管得着吗你?少碍事儿,信不信我废了你?
  于是围着许小坏的那三个男人一起朝我走过来,那个时候真是奇怪,我竟然没有觉得害怕,可能我在贫苦的最低层{已过滤}呆的太久了,对于生命和活着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失去了信心和很大留恋,我竟然不知道甚至想不到自己可能会在一瞬间会被眼前的这三个男人放倒。我就那么冷笑的扛着椅子腿儿也迎着那三个男生走了过去,我听得见自己的冷笑:哎,是不是以为我们学校的人好欺负啊?告诉你们,连门儿都没有?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看见迎面走来的三个男人好像表情很不自然,竟然停住了,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我以为是我的气势吓住了他们,我更加狂妄的往前走着,我的手握紧了椅子腿儿,这时,那三个男人脸色变了变,朝我哼:臭小子,你等着,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哼,我们走!
  说完,那三个男人匆忙从楼梯上往下走了,我松了口气,开始在心里琢磨,我,有那么厉害么?许小坏的腿一软,倒在台阶上,夭夭跑过来拉住许小坏。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先有音乐和灯光的大厅音乐停止了,嘈杂的人群好像也安静了,难道我真的喝醉了?我慢慢的回头,然后吓了自己一跳,距离我身后四五米的地方站满了人,有男生有女生,大部分人手里抄着家伙,其余的人双手抱胸,全都聚集在我的身后。
  我听见有女生小声说:这个就是女生楼的十八,神着呢,女生都能这样,男生算什么?哼。
  男生也小声说:靠,一个女生都能这样,我们男生干什么的,吃干饭的?难道看着本校的女生受欺负?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三个男生怕的不是我,是我身后这些人,所以我才没有被放倒,我是幸运的,在那个因为年轻和气盛而容易装灯的年代,我没有因为自己的张狂而吃过什么亏,所以我是幸运的。
  我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椅子腿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身后的那群人:你们,你们继续,继续,不好意思,打扰了……
  许小坏眼泪涟涟的看着我:十八,谢谢你……
  我忿忿的摇头:不用谢,之前我打过你一巴掌,这次算我还给你了,之后我们再无相欠了,夭夭,你扶着许小坏回去吧……
  这个时候我看见元风和大雄匆忙的朝我跑过来,我突然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突然有一种想抱着元风放声大哭的感觉,我忍住了,因为我看见楠楠跟在楠楠的背后,关切的看着我,所以我不能有任何意外的行为,我不能因了自己的喜欢而伤害到别人。
  元风焦虑的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你?你简直吓死我了,你这家伙你怎么不想想后果?你找纪检部的人啊,都在这个大厅里面。
  大雄也很紧张的看着我:十八,你真是,真是太鲁莽了,你要是有点儿什么事儿,我们怎么跟小淫说啊?
  大雄提到小淫,我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楠楠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到底怎么了你?你,发生什么事儿了?小淫呢?你没有跟他在一起么?
  夭夭看着我:十八,我们不敢自己回去,那几个人会不会在外面等着啊?
  元风朝后面的一个人喊了一下,过来了三个男生,我认得是学校纪检部的巡逻人员,元风让那三个人帮着把许小坏和夭夭送回宿舍,那三个人点头,扶着许小坏和夭夭出去了,许小坏一直眼泪涟涟的看着我,话都说不出来。
  元风皱了下眉头,看着我:十八,你和小淫怎么了,不应该啊,前几天看见你俩,你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咬着牙忍着不肯说,楠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元风一眼:元风,我先回去宿舍了,明天我找你,大雄,你走不走?
  大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脑袋:对了,我还要给家里打电话呢?元风,你送十八回去吧,我和楠楠先回去了……
  大雄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拽住大雄:有烟么?
  大雄摸了摸口袋,把烟和打火机递给我,和楠楠一起下楼了,舞厅里面又重新恢复了音乐和一闪一闪的灯光,我靠着距离人群很远的窗口处,点了支烟,元风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我迟疑的看着元风:我抽烟,你不会介意么?
  元风摇头:你早就抽烟,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惊讶的看着元风:你知道?
  元风点头:很多事情,要想知道很容易,要想不知道也很容易,你和小淫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是不是又有问题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次,我和那小子真的没有戏了,彻底玩完了。
  元风吃惊的看着我:不,不会吧,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苦笑:这个事情你们尽管去问小淫吧,我说了,加入我的主观容易让别人以为我陷害或者诋毁他,让他自己说对他也公平,你们就都别问我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5: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看一眼

  元风往我身边的窗户栏杆上靠了一下:十八,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激动,小淫呢?我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就算是真的不能再相处下去,也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啊?会不会中间又有了什么误会,之前不是发生过很多误会了么?但不是也都解开了么?
  我苦笑,用手抓着蓬乱的头发:这一次真的解不开了,如果只是别人说也还好,可惜,我自己的眼睛很不争气,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没有办法解开了,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眼睛……
  元风把我抓着头发的手给扒拉下来:十八,好了,别再挠了,再挠头皮就该破了。
  我郁闷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感觉头发油油的,真是,这个时候头发也跟着起哄,真想撞墙算了,我怎么这样啊?元风拿起大雄给我的打火机叹气:十八,你说你和小淫,你俩简直反的太厉害了,你生活上不管不顾的,每天顶着个鸟窝一样的头发就能去上课,不刷牙不洗脸也能跑到楼下买东西,哎,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小淫跟佐佐木聊天时候说的,我就是听到了而已,可是你在感情上偏偏有这个顾忌,就像别人在生活上的洁癖一样,更奇怪的是小淫,生活中小淫干净的连床单上有一根头发都受不了,每天不停的洗啊刷啊的,他自己的宿舍都快成了样板间了,有时候还门前三包,宿舍门口的地面收拾的也跟镜子似的,可是他在感情上偏偏没有顾忌,先前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女朋友的,你说你俩这是怎么?什么都反着来,偏偏还能喜欢上对方,这不是折磨人么?……
  元风的呼机响了,元风摇摇头,拿出呼机翻看着,过了一会儿,元风看着我:十八,是佐佐木,你和我一起去找佐佐木吧,他说小淫不正常来着,走啊?
  我拧着:我不想去找,佐佐木根本就是跟小淫一伙儿的,见到他跟见到小淫没有什么分别,我不去。
  元风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难道我也只是会向着小淫说话吗?我和阿瑟就不知道你心里有多难受么?这次五一放假,其实阿瑟用不着回家,他和小麦也压根儿就不想回家,他为什么要回家?其实就是为了腾出空间想让你和小淫好好相处,大家都不想看着你们这么僵着,谁想到你们会发生这么多事儿……
  我苦笑:要知道还不如不让阿瑟回家了,可能就因为他回家了,房子空了,所以才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事儿……
  元风推着我:十八,走,下楼,至少要给佐佐木回个电话啊,阿瑟不在这儿,佐佐木当然只能找我了,快点儿,你别这么揪着,不管什么事儿,始终都要解决都要面对,怎么,你不舒服,你能让你自己消失么还是一辈子不见小淫?只要有见面的机会你就要面对……
  元风推着我出了活动中心,在旁边的一个插卡的公用电话上给佐佐木回复了电话,我听不见佐佐木说什么,但是我能听见元风说:是么?那他说了什么没有?你别让他再喝了,恩,找个地方让他睡一会儿吧,十八啊?今晚没有把我吓死,差点儿跟学校外面的人打起来,现在没有事儿了,这事儿回去之后我再给你慢慢说,估计不行,拧着呢?
  元风看了我一眼:老佐,你抽空呼一下阿瑟吧,他还以为十八和小淫花好月圆了呢?得不住得多么得心安了,让他领着小麦回来吧,这边都快要翻天了,好了,知道了,我把十八送回宿舍就去找你,行,挂了。
  元风挂了电话,看着我:十八,小淫喝多了,好像心情还很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要是不去,我就送你回宿舍,然后再去找小淫和佐佐木,我怕佐佐木一个人稳不住小淫,小淫一发起火儿来,倔得很。
  我赌气得哼:不去,我干吗要去,跟我没有关系,他干吗要心情不好,你们问他自己,我说不出口,是我诋毁他了?
  元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十八,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跟你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去判断,只能去问小淫了。
  我没有说话,元风看了下手表:十八,我先送你回去吧,也不早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我低着头,元风不放心得跟着我慢慢从活动中心往女生宿舍楼走,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累。从活动中心到女生宿舍要有三个男生宿舍楼还有两个食堂得距离,就是这样的距离让我感觉了漫长,元风的呼机又响了,元风拿起来翻开着,呼机的屏幕上闪现着好看的荧光色彩,我看着元风:你有事儿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元风把呼机收好:没事儿,是大雄,估计是担心你所以呼来的,过后我会去告诉他的,我送你回女生楼,我真是怕你会再出什么事儿,你今晚差点儿把我吓死……
  因为五一放假,所以很多学生都去同学或者亲戚,要不就回家了,所以女生楼的门口人很少,冷冷清清的,一直走到距离宿舍楼门口大概十米不到的距离,我才看清楚,佐佐木站在台阶旁边,佐佐木腿边儿坐着一个人,我看清了,是小淫,小淫迷瞪着眼神看着我和元风的方向,没有动,只是那么发呆的看着,小淫的肩膀靠着佐佐木的腿。
  我有点儿吃惊,元风也吃惊的看了我一下:小淫,小淫不是喝多了吗?怎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往元风的身后靠了靠,元风快步跑上前:老佐,怎么搞得,小淫怎么跑这儿来了?
  佐佐木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都发疯了,小淫非要来,拉都拉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小淫突然站了起来,朝前走了两步:十八,你回来了?
  我忿忿靠在元风后面,打算装着听不见。小淫突然抱住元风:十八,你知道我最怕你不理睬我,你怎么罚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你可以一个月不和我说话,两个月也行,三个月,三个月好不好?要不,罚钱也行,十八你不要不理我,怎么着都成,就是不要不理我,我受不了……
  佐佐木在旁边冷笑:十八,你是不是心里变态啊你,你成天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你要是不喜欢小淫你就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压根儿就别理睬他,你干吗三天两头的变啊,你看看小淫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至于么?真够费事儿的……
  元风用一只手推了佐佐木一下:老佐,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不要胡说,快点儿把小淫送回去。
  我恨恨的瞪着佐佐木:真是好兄弟,你心疼他了?你问问小淫自己,你问问小淫啊,我脑子里面想的什么?麻烦你告诉小淫,从昨天开始我就再也不想距离他近了,往后,我要是遇到小淫我会提前躲开十米开外,我会低着头装着看不见他,我保证做到,我倒是要你们看看,离了男人,我会不会活得不好,会不会活不下去?
  佐佐木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哼了一声,踏上女生楼的台阶,小淫的手突然拽住我:元风,你帮我好好跟十八说,这次真的是我不对,元风,你跟十八说,你说啊?你说十八肯定会听你的,因为你和十八喜欢的人长得象,真的,你说,十八肯定会听的。
  我这才明白小淫把我和元风混了,把元风当成了我,把我当成了元风,我很恼火,因为小淫说到了元风和小意长得象的事儿,这让我很尴尬,元风也很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反感的用力打开小淫的手,佐佐木突然很暴怒的推开我:十八,你干什么?由得着你这么欺负小淫么?你不喜欢他就拉倒,有的是女生喜欢他,你装什么清高你?
  我往前一个踉跄,脚下被台阶绊了一下,我扑到在女生宿舍楼大门边儿,门槛边儿的小石子咯到了我的手掌心,我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我猛地转头,盯着佐佐木:你很有本事,佐佐木,原来你一直都这么记恨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因为有了小淫才占了点儿地儿是不是?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好啊,你现在就抱着你的好兄弟回去,我十八别的没有,卑微的尊严还是有的,你放心,我现在就答应你,以后你看好你的好兄弟不来找我就完事OK。
  我爬起来,把粘在手心里面的小石子扒拉开,哼了一声,要往里面走,元风着急的喊:十八,十八,你别这样,老佐和小淫都喝多了,老佐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我转头看了元风一眼:元风,谢谢你,至少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你还会想到我的立场,而不会象某些人一样。
  我冷冷的看了佐佐木一眼,小淫还抱着元风不放,迷糊的厉害,我没有再说话,抽身上楼,不想再多看身后的人一眼,我听见元风着急的喊我的声音,我没有再回头。
  回到宿舍,我意外的看见夭夭还在,和许小坏坐在床上,低着头,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小诺也在,拿着张破报纸来回的扇乎着,我这会儿感觉自己的手掌心很疼,张开,看见还有很小的石子浸在里面,掌心的皮肤已经破了,有血流出来,但是不多,我小心的用手把掌心的小石子抠了出来,伸手拽了点儿卫生纸,按上。
  夭夭慢慢坐过我身边,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今天谢谢你,不然,我们,我们……
  我烦躁的打断夭夭:好了,用不着,我之前欠许小坏一个耳光,这算是还了,从此后两不相欠,两讫了……
  夭夭摇头:十八,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是……
  我押在心里的火开始慢慢涌上来:哎,夭夭,我说够了就够了,你都不嫌罗嗦么?你有这个罗嗦的劲儿你在歌舞厅喊上那么一嗓子,什么都解决了,这会儿你烦不烦啊?平时看着你挺机灵的人,关键时候你怎么会这么跌份啊你?我很累了,你回去吧。
  夭夭被我噎的有点儿抹不开,小诺嗤笑:哎,夭夭,你回去吧,十八今天很不爽了,傍晚已经把东西扔了一地了,回去吧。
  夭夭讪讪点了点头,朝许小坏点了个头,推门出去了,许小坏看着我,想说什么,我瞪了许小坏一眼:感动吧,好啊,你不是很有钱吗?你把我今天帮你的事儿折cheng ren民币给我,给多少,你看着办吧,反正是用你自己来衡量的,你给我一块钱那你就值一块钱,不着急,你什么算好了什么时候,我认钱不认人,哼。
  许小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没有再说话,手掌心的疼痛让我看着谁都别扭,看着谁都很想打架,其实我很想大哭一场,可惜,虚伪的面子工程让我的泪水无法冲破有光线的地方,所以我,哭不出来,至少在别人还能看清楚我的时候。
  我就那么在自己的床上呆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这个时候我觉得“兄弟”这个词儿比什么带给我的伤害都深,很多东西因为不熟悉因为生分所以我会提前在自己的心里设防,比如我知道许小坏和我不好,所以我会提前告诉自己许小坏会对我说很多不好听的话,可是因为和别人做了兄弟,小淫说兄弟这个词儿和别的词语不一样,朋友也许会掰,但是兄弟不会,兄弟不管怎么受到伤害都还会紧紧的连着,是这样的吗?我把佐佐木当兄弟,佐佐木当我他妈的是什么,我的手心很疼,可是这种皮外伤的疼远远不及心底的凉意和苦楚。
  快要熄灯的时候,小丘回来了,我没有去洗漱,就那么呆坐着,等到熄灯的一瞬间,房间变为黑暗的时候,我的眼泪像是水一样的流了下来,也许因为有黑暗,所以尽管自己会感觉到恐惧,但是至少可以掩藏自己的懦弱和委屈,所以我尽管的去装作没人看见我在流泪,尽管我也知道,当人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有时候可以看见别人的表情,但是我装作别人看不见,所以,即使我发出小声的抽噎的时候,小诺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蒙头大睡,尽管我知道,小诺知道我怎么了。
  我看见许小坏从她的床上下来,慢慢坐到我的床边,把一个什么东西递给了我,我没有拿,但是许小坏把那样东西硬塞到我的手里,我摸到了有些光滑的圆柱体,还有一个方形的盒子,当眼睛适应了一切,我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是一盒烟还有一个漂亮的打火机。
  小丘洗漱回来的时候,有些奇怪的想要靠近我,小诺喊了一声:小丘,你睡吧。
  小丘哦了一声,回到她自己的床上,房间里面没有人说话,就好像我不存在,原来卑微惯了的自己,已经不再习惯有人知道我的软弱,所以我宁可让别人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原来我的卑微还有我卑微的习惯,小诺都已经知道了。
  我颤抖着手点了一支许小坏给我烟,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味道,只知道那个漂亮光滑的打火机发出的火焰是淡淡的蓝色,像是梦一样的蓝色。
  我在5月2日上午起床的时候,很迷糊,不知道自己前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只是枕头旁边漂亮的打火机和水泥地上的烟蒂提醒我前一个晚上我曾经很不正常过,房间只有小诺一个人,照旧对着从窗户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修着脚趾甲,看见我醒过来,笑:醒了?能正常的醒过来肯定就是没事了,快点儿起来吧,今天是你生日,我呢?做点儿赔本的生意,准备请你吃顿好的。
  我疲惫的揉着眼睛,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睡了好久。
  小诺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有电话找过你,我说你不在,你现在的状态我估计你是谁的电话也不肯听了。
  我叹了口气,我生日?还不如说是受难日更为贴切一些,我看看破了的掌心,伤口本来就不大,已经愈合了,我慢慢的爬起来,有点儿心不在焉,世上的事儿有谁能全盘预料?我仰面躺着不说话,小诺也没有说话,只是哼哼唧唧的唱着一首我根本听不清的歌曲,我在心里的遗憾和伤疼经过昨晚,变得有些淡淡浅浅,看来我的承受力还是很强,几滴眼泪过后我还照旧是我自己?
  接近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宿舍里面的传呼机响了,我听见一楼阿姨传呼我的名字:十八十八在么?你表妹表哥来看你了,十八在么?快点儿下来。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小诺也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啥时候还有个表妹和表哥在北京了?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啊?
  我迟疑的坐起来,我一度怀疑是小淫因为我不肯见他所以搞出来的伎俩,但是还是很怀疑,准备下去看看,我回应:马上就下来了。
  然后我用湿毛巾擦了脸,拢了拢头发,匆匆的往楼下跑,下到一楼,我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我更吃惊了,是初中女生小旋和她的表哥许浩颜,许浩颜手里还拎着一个生日蛋糕的盒子,看见我下来,友好的朝我笑,小旋直接就拽着我笑:十八姐,生日快乐。
  小旋的这句生日快乐让我差点儿哭了,我过回生日真是不容易。我开始跟楼道阿姨说,准备带着小旋和许浩颜上楼,学校的规定是男生不准上女生宿舍,但是有个例外,就是学生的亲戚,比如爸爸叔叔舅舅还有表哥表弟这样的男生是准许上去的,在节假日就更是宽松了,楼道阿姨登记,问我具体关系,我红着脸解释说:这个是我的表妹,那个是我的表哥,都在这附近住的……
  我看见许浩颜忍不住笑了一下,上楼走在楼道里面的时候,许浩颜朝我笑:哎,本来冒充是你家亲戚还没有觉得是什么,但是你亲口承认了,我反倒觉得占了莫大的便宜,是不是小旋?
  小旋嘟着嘴:才不会啊,不管怎么冒充我始终都是表妹,不像你,还冒充人家表哥。
  我也觉得好笑,就带着小旋和许浩颜进了我们宿舍,小诺正在喝水,看见我领进来个男的,吓了她一跳,后面半口水差点儿喷了出来,犹豫的看着我:十十八,这个是你表哥?
  我笑着解释:不是,是小旋的表哥,许浩颜,许浩颜,这个是我的室友,小诺。
  许浩颜友好的朝小诺伸出手,两个人握了一下手,小诺有点儿惴惴不安的看着许浩颜,许浩颜倒是落落大方的把拎着生日蛋糕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小旋拽着我笑:十八姐,上次你说你和我表哥一天的生日,我表哥也很惊奇,反正五一放假都有时间,所以我就建议你们俩的生日一起过了呗,好不好,我表哥也同意了,说要请你吃饭呢。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许浩颜:这样好像不好吧,我只是小旋的家教老师,这种待遇好像高了。
  许浩颜笑:十八,你不用这么客气,说实话,我姨和姨夫都挺感谢你的,你都不知道我这个表妹有多么的不听话,她呀赶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家教老师了,那还有心思学习英语啊?她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你学习英语简直就是天大的事儿了,所以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不然就是我给她讲英语也照样不买我的帐。
  小旋黑着脸抓了许浩颜的胳膊一下:表哥,你不要这样讲我的坏话了,十八姐会笑话我的。
  我用手拍拍小旋染了颜色的头发,也笑:不会的,我怎么能笑话你呢。
  许浩颜指指手表:十八,我来的时候和小旋在学校里面的餐厅订了包间,也点了菜,估计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简单吃一顿,也算为你庆祝生日,当然了也有我的份儿,我也是今天过生日,走吧。
  我感觉有点儿盛情难却,想到自己还没有洗脸刷牙,就让他们等我一会儿,去水房洗脸刷牙,回来后,我叫上小诺,谁知道这家伙死活不去,许浩颜打破僵局,走到小诺面前笑:就一起去吧,要不然两三个人一起吃饭挺没有意思的,人多了热闹,你也不想十八看着我们这堆冒充来的亲戚没有话说吧。
  小诺咬着嘴唇看着许浩颜一会儿才点头:那好吧。
  许浩颜领着我、小诺、小旋一起往学校的那个餐厅走,好像他比我们还熟悉这里的环境,小旋把拎着的生日蛋糕又给拎了出来,说是吃饭前要吹蜡烛。
  那家餐厅就是我常去吃牛肉炒饭的快餐厅隔壁的餐厅,之前我和肖扬来过一次。
  小旋神秘兮兮的打开生日蛋糕,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蛋糕的图安是由黑色巧克力和白色奶油拼凑出来的太极画面,小旋得意的给我解释说:十八姐,生日蛋糕你和我表哥一人一半了,但是直接分成两半又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啊,做成这个太极的画面多有意思啊?不偏不向的,是不是表哥?
  许浩颜也笑:知道了,就你聪明,十八今天我们为我们都是金牛座的庆祝一下。
  于是吹蜡烛,喝啤酒,聊天,兴奋也都还好,我的心情也开始好起来,小诺跟许浩颜慢慢混熟了,话也多了起来。吃到最后,许浩颜正了正蓝框的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十八,你过来,有点儿事情。
  我越过小旋,来到许浩颜身边,许浩颜的手突然蘸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而且还把奶油抹到我的脸上了,吓了我一跳,小旋开始拍手:十八姐,过生日就是要往寿星脸上抹奶油的,那样这一年才会幸运才会快乐,表哥,我也要给你抹,过来……
  许浩颜看着我笑:我就不用抹了,我已经够幸运了……
  小诺也被感染了,竟然抓起一把奶油直接就糊到许浩颜脸上了,许浩颜的脸就露出一个蓝框的眼睛,跟圣诞老人似的,小诺还解释:就让你的幸运和快乐来得更猛烈些吧。
  大家都受到了感染,开始互相往对方的脸上抹奶油,小旋竟然把巧克力的颜色糊到许浩颜的鼻子上了,我正哈哈笑着的时候,小旋把剩下的巧克力又抹到我的下巴上了,搞得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是奶油。
  一直乱到下午三点多,饭才吃完,出了餐厅,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都觉得好像,脸上和衣服上的奶油和巧克力有的地方都没有擦干净,也都不管不顾了。许浩颜执意要把我和小诺送回女生宿舍,走着的时候,许浩颜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彩色的纸,给我看:十八,今天生日,记得要快乐,我送你一样东西吧?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许浩颜手里的彩色纸,不明白这张彩色的纸跟快乐有什么关系,许浩颜那双纤细而且柔若无骨的手快速的在彩色纸上飞舞着,不大一会儿,我看见彩色的纸变成了一只张开翅膀的鹤,这太神奇了,我慢慢接过来,许浩颜煞有介事的告诉我:十八,你对着阳光看,这个鹤就真的好像能飞起来似的。
  我真的就对着阳光看,彩色的纸鹤看着真的好像能动似的,许浩颜接着补充:十八,不信你可以闻闻啊,这个纸鹤还有香味,很神奇。
  我闻了一下,真的有香味,小旋朝我笑:十八姐,你上当了,刚才我们都用手抓奶油了,这个纸鹤能不有香味吗?我表哥说什么你都信么?
  我哑然失笑,真是,我连这个都想不到,我还是对许浩颜说:你的手真的很,很巧。
  许浩颜收起笑容,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十八,你也觉得我的手很“巧”是么?很多人都说我的手是女人的手,纤细、柔若无骨、光滑,小时候听到别人这么说我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讨厌别人这么说,因为这双手的面子已经大过了本人,不管是谁看见我认识我,都会先注意到我的手而不是我的人,所以我其实是讨厌自己这双手的,很讨厌。
  我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
  许浩颜拍拍小旋的肩膀,朝我笑:好了,这个是我自己的原因,不能怪别人,我们送你到女生楼,我也要把这个丫头拎回家交差了。
  拐过快餐厅,我们和几个人走了对面,最前面的人是元风,其次是平K、大雄,最后面是佐佐木扶着小淫的胳膊,小淫的表情很寥落,一下子老了好多,我转开眼神,简单的跟元风和大雄点了头,让开路,许浩颜小声问我:十八,你朋友么?
  我哦了一声,伸手拽着许浩颜的胳膊,招呼小旋和小诺快点儿走。
  元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诺手里拎着的生日蛋糕盒子:十八,你生日是么?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小淫看向我的眼神,还有佐佐木紧张的眼神,元风往我身边靠了一下,笑:十八,晚上有时间吧,阿瑟和小麦也回来,大家吃顿饭吧,好久没有聚了,正好给你庆祝生日,平K说了,还想和你喝酒来着,楠楠也很想和你一起喝喝酒,好不好?我们在阿瑟房子等你。
  我淡淡的说:不用了,我从来不过生日,而且今天已经有人给我庆祝了。
  元风接着笑: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是好兄弟吗?跟别人不一样的。
  我嗤笑:是么?是不一样,绝对的不一样,别人大不了说我坏话,倒是兄弟这个词儿太刺耳,大家会动手的,我不想再被别人推倒,上次摔破的是手心,下次摔破的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暗箭难防啊……
  我恶狠狠的瞪着佐佐木,佐佐木慌乱的把眼神转向别处,连看我都不敢看。元风泯泯嘴唇:十八,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你非要阿瑟找你才成么?别人会看我笑话的。
  我摇头:元风,不是你们谁的面子大的问题,我觉得这样很好,最起码我认清了很多事情,之前我还真的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么的重要,现在看看,其实跟老鼠、蚂蚁都差不多,既然都差不多,所以我想过自己的日子,没有别人的干扰,可能会自在些,这样吧,你那天想喝酒了,还找不到别人,你单独来找我,我奉陪到底,平K、大雄还有阿瑟和小麦,你们谁想找我了,谁就来找我,我都愿意和你们喝酒。
  我看了元风一眼,带着许浩颜准备离开,在和小淫错身的时候,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我的眼角看得见小淫死死盯着我的表情,小淫的牙齿咬着嘴唇,恨恨的表情,几秒钟之后,我把小淫的这种幽怨放在了我的身后,我刚松了一口气,我听见小淫发狂的声音,小淫喊:十八,你要我在关键时候像个男人,你要我不被你看低,可是你把我看的还不够低么?你已经把我看的低的没有位置,我还有什么能被你看得起的,就算要鄙视我,那你看着我啊,你看着我的眼睛鄙视我啊,你这算什么,算什么吗?
  我嗤笑了一下,没有回头,接着往前走,许浩颜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跟他说说啊?挺激动的……
  许浩颜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见许浩颜被谁给推了出去,许浩颜踉跄着往前走出好几步,我惊愕的转身,看见小淫纷纷的表情,小淫站到面前,往后推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往后也退了好几步,小淫表情发狂的看着我:十八,你看着我,你鄙视我啊?你恨我啊?你对我说狠话啊?你干吗不言不语?你不是委屈吗?为什么你委屈还这么不言不语,你是不是想要我内疚一辈子,啊?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你不理睬我,你就这么折磨我是吗?是吗?十八,你怎么着都好,但是你不要这么象和陌生人走对面那样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连回头一下都不回,好不好?
  元风跑过来抱住小淫:小淫,你不要这样,你冷静点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需要给十八缓冲的时间,你非要逼十八吗?
  小淫看着元风,颓然的指着我:元风,可是十八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啊,以前,以前她会生我的气,会发狠的说我,可是现在她连看我都不看一眼,我受不了。
  大雄和元风一起抱着小淫,我咬着嘴唇依然不说一句话,看着小诺和目瞪口呆的小旋:走了。
  我走到许浩颜身边: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许浩颜摇头:没事儿,但是你和他……
  我摇头:那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们回去吧。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5:09 | 显示全部楼层
  重新开始

  到了女生楼下,许浩颜拦着小旋的肩膀,朝我和小诺笑:好了,我们回去了,我这个表妹以后就摆脱你了,多多教她怎么样子的做人。
  小旋用胳膊撞了许浩颜一下,我摇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人呢?哪有教人的本事啊,充其量就是教教英文而已。
  小旋朝我摆手,调皮的笑:冒充表姐的家伙,我们回去了,记得去我那儿啊,我可是你家亲戚。
  小诺也笑,许浩颜带着小旋转身走了,我看着手里的彩色纸鹤发呆,小诺一下子抢过我手里的纸鹤:十八,这个给我吧。
  我奇怪的看着小诺:你要这个干什么?平时你最讨厌这个东西了。
  小诺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十八,我怎么有一种感觉,好像和你那个冒牌的表哥好久之前就认识了呢?很神奇的。
  我拍了小诺脑袋一下:你别东想西想的了,许浩颜已经有女朋友了。
  小诺失望的摆弄着手里的纸鹤:是么?可是他看起来还不大啊,怎么这么早就有女朋友了?
  我笑:得了,看着不大,他比我还大两岁呢?男人比女人显得年轻啊。
  小诺转头看着:十八,刚才,刚才你男人怎么了,那么发狂,你俩又吵架了还是怎么了?我看他都快抓狂了……
  我有点儿心情低落的看着小诺:你懂什么啊?以后不要乱说话,他不是我男人,不是,知道么?哼,离了男人活不了么?
  小诺吃惊的看着我:十十八,你不会由此就动了出家或者看破红尘的念头了吧?
  我气哼哼的哼了一下:出家?我才不呢,我还想发财,还想吃荤的呢,出家?别逗了。
  我和小诺回到宿舍,许小坏和夭夭都在,但是小丘不在,夭夭有点儿尴尬的看着我:十八,你昨天干吗发那么大的火,那架势很想吃了我似的。
  许小坏泯着嘴不说话,还真是别扭,原先吵架的时候俩人谁见谁也不说个话,反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有些缓和了,反而不会说话了,看着好像比以前更别扭,反正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
  许小坏也只是不停的嘟着嘴,但是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我瞪了夭夭一眼:你还有脸说,平时几里哇啦的一句话也不少说,关键时候你不会大声喊一下么?就算不会喊,至少也要象泼妇骂街那样叫一下啊?那是我看见了,我要是到别处了,我也没有看见,你怎么办?
  夭夭红着脸:我不是不敢吗?好家伙,三个男生啊,我哪敢啊?
  小诺嗤笑:这会儿你知道你不敢了,所以说啊,十八,表面上看着挺彪悍的那种女生实际上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对了十八,你这件事儿做的太牛了,我估计等你参加学生会竞选的时候肯定很多人会买你的帐的,你准成名人了,咱们学校这么小,真的没有什么能轰动的事儿。
  许小坏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话:晚上,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好不好?
  我和小诺都是一愣,小诺张着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不大自然的看着许小坏:吃,吃饭?不用吧,也没有什么事儿不是……
  许小坏的脸憋的通红,咬着嘴唇看着我,显得很被动,夭夭朝我一个劲儿的使着眼色,我勉强的哦了一声:这个吃饭是不是以后再说,我和小诺今天都吃的撑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是不是……
  许小坏的眼泪下来了:你,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你?
  我这下没有辙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小诺手里拿着许浩颜折的纸鹤对着从窗户外面的光线看着,我想了想,看着许小坏:不是,其实不是那个意思,阿瑟可能会晚上找我,我真的是……
  许小坏的眼泪这才停了下来:那,反正这几天你要挑个时间,我不管。
  大小姐的脾气,我只好点头:成,我找好了时间再说。
  其实我很犯愁怎么跟阿瑟说,阿瑟肯定要来找我,元风说阿瑟傍晚回来,我即使和小淫闹得僵到了月亮上,也不可能不理睬阿瑟的碴儿,阿瑟和元风、小麦、大雄他们谁都不欠我,反而是我欠着他们,我叹了口气,这件事儿,怎么办才好?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阿瑟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给我的宿舍打了电话,说是在女生楼下面等着我的来着,让我下去,我有些头大,但是又不得不下去。
  到了楼下,我就看见阿瑟一个人在宿舍楼门口站着得,没有别人,我松了口气,阿瑟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说你和小淫,我就离开了两天,真是天都快要塌了,元风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了,我今天着急得回来,现在连宿舍和外面的房子都没有回去,直接我就过来了。
  我尴尬的看着阿瑟,有点儿没有话找话:小麦呢?
  阿瑟瞪了我一眼:你还有心思问小麦?你怎么不问问小淫?
  我冷冷的盯着阿瑟:你是不是和佐佐木一样,觉得我很变态?哎,就算我变态,我也没有跟狗皮膏药似的往小淫身上贴啊,我离得远远的还不行吗?
  阿瑟哼了一声:十八,我有说小淫对了么?我有说你错了吗?你怎么这么较劲儿啊你?你跟我来。
  阿瑟说完,拖着我就走,我奇怪的看着阿瑟:哎,去那儿啊?
  阿瑟没有再说话,只是拖着我拐过女生楼,往校外走,我估计是去阿瑟租的房子,一想到小淫会在那儿,佐佐木也在那儿,我就很反感,而且是反感的要命,我往后退:哎,我不去,我不去,你别拖着我,这次我是铁了心的,我们根本不可能……
  阿瑟有点儿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十八,这话你当着小淫的面儿说,你要让他死心而不是让我们死心,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走,哎,你信不信我会揍你?
  我把心一横,开始蛮横:哎,这话我已经跟小淫说了,早就跟他说了,他嫌不嫌烦啊,一遍又一遍,他不烦我还烦呢?
  阿瑟哼哼笑:你可能说过,可是小淫说他喝酒之后,全都忘了个干净,他不记得了,所以你需要重新说一遍,这一次要正式的说,我还有元风、大雄、平K、小麦、佐佐木、陆风、小乐,我们都在旁边,人证都齐全了才算数,你怎么不敢了?是不是不敢说啊?
  被阿瑟一激,我脑袋腾的大了两圈:笑话,真是笑话?我还不敢说,我有什么不敢说,那,这是你说的,你们都给我做个见证,要是以后有人敢反悔,我就拼了,走啊!!
  这次我不用阿瑟拖着,直接自己走在前面,有那么多人在面前,我要把这个事情说个清楚,看谁以后还敢拿我说事儿??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元风、大雄他们还都在,元风开门看见我苦笑:十八,我的面子看来还真是不如阿瑟。
  佐佐木离我远远的,紧张的要命,我恨恨的咬着牙齿,很想拽过来狠狠揍他一顿,臭小子,还敢欺负我?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敢说我心里变态,还什么有的是女生喜欢小淫?我想起自己手心被小石子划伤的地方就很火大。我没有看见小淫,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他,因为我看见小淫的每个瞬间,我都会想起他双手抱着江雪琪的后背,轻轻的拍着的那个场景,还有江雪琪吻他时候他那种迟疑的状态,一想到这些我连一个月前吃的饭菜都很想呕吐出来,我还有什么心思想见他?不见还好点儿。
  我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的盒子,还有一些没有开盖子的盛着菜的碟子,什么样子的都有,估计是元风把我过生日的事儿告诉了阿瑟,他们准备的,我看见旁边还放着一箱子酒,虽然我心里感动,但是这个时候我没有回味感动的心情。
  我往沙发上一坐,朝着阿瑟喊:好了,阿瑟,把大家都叫过来吧,你不是想我当中宣布吗?我现在就说,说清楚了大家也不会整天为着这点而破事儿而郁闷了,你们都过来啊?
  阿瑟吊儿郎当的看着我笑:十八,你干吗这么着急啊,你没有看见我们为了给你过生日准备的这些东西吗?我们跟你没有过节吧,你不至于这么倒我们的胃口吧?是不是元风?
  我着急的看着阿瑟:可是,走路的时候你不是说……
  元风打断我:十八,好了,你这两天气性这么大,也该灭灭火了,我们陪你喝酒,哎我可是滴酒不沾的人,今晚只要你高兴,这么说吧,你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绝对不会食言,我豁出去了,为博兄弟一笑,我就算醉的趴下了也绝对没有怨言,够意思了吧?
  元风在我面前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我实在无法把心里的火气发出来,也没法对着阿瑟发火儿,只好恨恨的憋着,但是心里很是不爽。阿瑟把佐佐木推到我面前:十八,你就原谅老佐,他也就是满嘴胡话而已,并非恶意……
  我哼了一声:说得轻巧,他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有么?他说了那么一堆话中,那一句话把我看成有尊严的人了?我不是心里变态么?不是没事儿吊着小淫玩儿么?不是就会装清高么……
  佐佐木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我往后坐了一下,元风碰碰我,小声说:十八,佐佐木说的话真的很伤人,我也不想为他说什么好话,也不想为他开脱什么?可是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儿,小淫和佐佐木的关系很特别,佐佐木一直把小淫当成自己的亲兄弟,小淫之前给过佐佐木很大的帮助,所以小淫只要不好过,佐佐木肯定心里想的全是小淫,你就看在他们兄弟情深的份儿上,少记恨他点儿好了……
  我不明白的看着元风: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兄弟是手足,兄弟喜欢的人是衣服?我是衣服了?
  元风脸一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太在意小淫了,其实……
  阿瑟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扭头看陆风:哎,小淫呢?半天也没有见到他啊?
  陆风拍了一下脑袋:呀,忘了,从中午到下午,小淫就一直在喝酒,十八来之前说是胃口不舒服跑洗手间了,我们光是顾着和十八说话,把小淫上洗手间的事儿给忘了,小淫怎么还没有出来?
  佐佐木着急的第一个往洗手间跑,推了推门,洗手间的门从里面锁着,佐佐木开始敲门:小淫,小淫?你在里面吗?你在吗?你开门啊,哎,你开门啊?
  陆风和阿瑟也挤过去,开始不停的拍着门:小淫,小淫,你开门啊?哎,你这家伙在里面干什么呢?开门啊?
  经过十几分钟的敲门叫门,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阿瑟看了元风一眼:不行了,把门撞开吧,我这儿也没有房东家洗手间的钥匙,把门撞开,换把锁的事儿,来吧,我和你一起用脚踹。
  阿瑟拉着元风往后面退了几步,两个人往洗手间快走了两步,然后一起用脚一齐往洗手间的门上踹,门发出沉重的轰隆声,但是没有撞开,阿瑟又单独撞了一下,还是没有开,佐佐木推开阿瑟,从更远的距离跑了过来,整个人都撞到门上,还是差一些,大雄和佐佐木一起又撞了一遍门,这次洗手间的门开了,门锁在门把手附近晃着。
  洗手间里面灯亮着小淫真的在里面,不过是靠着洗手间的墙壁坐在有着瓷砖地上,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横着卫生纸,小淫的衬衫口子也散乱着,头发更乱,半闭着眼神,狐疑的看着挤在洗手间门口的一堆人,很奇怪的表情,好像破门而入的人是他不是别人,佐佐木拽着小淫起来,小淫有气无力的摔开佐佐木的手:走开,别管我,这儿挺舒服的。
  阿瑟和元风走过去要架小淫起来,小淫发疯似的推开他们:哎,都说这儿舒服了,你们听不见吗?都走开,不知道我烦吗?知不知道?
  佐佐木蹲下来:小淫,我扶你回房间好不好?
  小淫仔细的看了看佐佐木的脸:老佐,是你吗?
  佐佐木点点头,小淫的手突然很快的挥了起来,很清脆的在佐佐木的脑袋上响了一下,佐佐木惊讶的看着小淫,阿瑟和元风也惊愕的面面相觑:小淫,你干什么?
  小淫哼了一声:哎,打人不打脸,我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已经给你留了余地了,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干吗那么说十八?跟十八有关吗?你问过我了么?你那么说她跟用手狠狠的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啊?阿瑟,十八都看见了,她看见我抱着江雪琪了,其实我不想的,我只是想好好的跟她说分手而已,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想把这件事儿处理完,和十八好好开始,我真的只是这样想的……
  我慢慢的往后退着,我的眼泪要忍不住了,我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是,小淫,要分手就好好说了分手就行了而已,你干吗那么没有原则,非要抱着江雪琪吗?那是分手仪式吗?就算你不说分手,就算之后我们之间还会有不愉快,可是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出卖你的微笑,你的嘴唇还有你的怀抱来换,我虽然自私,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喜欢你么?喜欢到不想允许别人碰你的一根头发,你不懂吗?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去公司交程序?
  我不停的退着,碰到了客厅里面的一个椅子,椅子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于是所有的人都回头看我,包括小淫,小淫愣愣的看着我,苦笑:十八,你来了,你已经来了是么?
  我用手扶住自己身后的椅子,不说话,小淫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我惩罚我自己,我们重新退回到兄弟,重新从做兄弟开始好不好?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5:21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日快乐

  我说不出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阿瑟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十八,你过去让小淫起来,这么坐着总不是事儿,让他起来再说好不好?这会儿他拧着呢,你让他起来他肯定会听你的,别人不管用。
  阿瑟的一只手从我背后推着我往前走,我被阿瑟推的有点儿脚步不稳,很被动的进了洗手间,我努力让自己平静,我看着小淫:小淫,你起来,起来到客厅坐着,大家都看着你,好不好?
  小淫仰着头看着我苦笑:十八,这儿还不错,我不想起来,挺舒服的……
  元风小心的看着小淫,蹲了下去:小淫,你起来,好不好?起来到外面一起说话,好不好?
  元风的手搭在小淫的肩膀上,想把小淫拽起来,小淫很恼怒的摔开元风的手:哎,我说过了,我不想起来,不想,你们都走,都不要管我,都走……
  元风的手被小淫甩在墙壁上,我看见元风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只是咬了咬嘴唇,阿瑟拽了元风一下,往外面扭了一下头,元风和阿瑟拽着佐佐木开始往外走,我愣了一下,也想跟着往外走,阿瑟朝我瞪了我一眼,我的步子有点儿迈不动了,立在原地,看着平K、大雄、陆风他们跟着阿瑟和元风往外走,阿瑟竟然把卫生间的门给带上了,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小淫的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我绞着手指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小淫,你起来好不好?起来说话。
  小淫叹了口气:十八,我觉得自己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朝小淫伸出手:我拽你起来,不能那么坐在地上。
  小淫看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我拽着小淫起来,小淫站起来之后依然是背靠着墙壁,衬衫的扣子散着,露出里面布满烟灰的短衫,头发因为稍长也乱的跟我之前一样,我拽起小淫之后,小淫的手就一直那么握着我的手不放,我只好用另一只手掰开小淫的手,小淫有些失落的看着我:十八,多握你的手一会儿都不行吗?
  我咬着嘴唇,往小淫身边走了几步,我和小淫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小淫垂下的发丝就在我的眼前,我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把小淫散开的扣子的衬衫从下摆往上一个一个的扣上,扣到中间的位置的时候,小淫抬头看我:十八,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一定会,是么?
  我没有回答小淫的问题:小淫,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象佐佐木说的那样,我其实是心里变态,佐佐木说要是我不喜欢你,就让我把你踹的远远的,这样你就不会象现在这么难过,佐佐木说我不喜欢你没有关系,有的是人喜欢你,这个我相信,真的。
  小淫衬衫领子下第三个扣子不知道怎么搞得,真的很难扣上,我重复了好几下,小淫没有说话,我接着扣着领口处的第二个扣子,扣到这个扣子就到头了,我叹了口气:好了,你看看你,怎么也变得跟我一样的邋遢?这不像你,真的不象你,你不是说不刮胡子不收拾好自己男人魅力会打折扣的,你本来就够招人的了,以后不要穿成这样,会更招人的,那样可能你就会忙不过来了……
  扣完了小淫衬衫的扣子,我往后退了两步:好了,这样才好……
  在我抬头看着小淫的一瞬间,我愣住了,因为小淫看着我的眼睛中,蒙着泪水,我就那么真切的看着眼泪在小淫的眼眶中打着转儿,小淫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不知道怎么搞得,可能真的是跟你在一起混的久了,我的,我的眼睛也变得坏了,好像也要有东西要流出来似的,很可笑是不是?你想把我踹的远远的吗?你觉得我会比现在更好过吗?我很难受,真的,刚才我打了佐佐木一下,其实我不想那样做,你们谁受到伤害我都会难过,江雪琪受伤我会内疚,可是十八,你要是受伤我会发狂我会发疯,我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去珍惜一个人,那是我的错儿,我也不想为我的过去找什么借口,可是遇到你之后我是真的知道了珍惜一个人是多么美好的感觉,哪怕就是两个人并肩坐着,或者互相看着对方,就像刚刚给我扣上衬衫的扣子,刚才我的心里就很暖很激动,我会很想抱着你,让你知道我的心跳,但我知道你会不舒服,所以我只能忍住,十八,你怎么着都好,但是不要一脚把我踹的远远的,就像下午的时候,你明明跟我走了对面,却偏偏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会和你身边的那个男生有说有笑的说话,那个时候我真想揍那个小子一顿,他凭什么就能跟你有说有笑?恩?
  小淫眼睛里面的泪水忍的很辛苦,但是右眼睛里面的泪水还是没有忍住,从小淫的眼角慢慢的流淌下来,滑过了小淫的嘴角还有酒窝。
  小淫顿了一下,往我前面走了两步:十八,真的不想再相信我了吗?我们,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回到兄弟的份儿上,我们重新从做兄弟开始好不好?你让我好好投入一次……
  我的眼睛看着小淫,但是我的脑海里面想着的是江雪琪幽怨的表情,我叹息:小淫,你会为江雪琪内疚对不对?可是你知道,我每次想到江雪琪说过的话我都会很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我就是会介意,可能在我的想象中,恋爱和婚姻是没有办法分开的,我也不会去想别的什么,在我而言,就是普普通通的找一个能和自己过生活的人,没有吵架没有伤害没有担心没有不安,我要的只是这个而已,除此之外,我没有想过我的男朋友会有多帅会有多么的招人之前会有多少个女朋友,这些我都不想去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可能这么多年我习惯了这种简单的思维,我不想把这个复杂化,你也可以说我固执,但是我就是在这样想的,我很小气,小气到无法预知结果的事儿我连脚趾头都不敢伸出去探探,我不能和江雪琪比,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自己喜欢的人,没有任何保留,把自己陷的无路可退,我也不可能象许小坏一样可以阳光灿烂的给你献花,给你买无比昂贵的名牌衬衫,佐佐木没有说错,我是心里变态了,他是旁观者,旁观者再能理解当局者那天也不过是从旁观的角度来说话而已,并不能真正的进入里面,小淫,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压力很大,我会时不时的想到你的过去,还要想到将来会不会有人看上你,我很会担心,会担心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比如那天你和江雪琪的事儿,你是可以说不是你想要那样的,是江雪琪自己才那样的,如果将来每个人愿意主动靠近你的人都这样,我会受得了吗?你都会说不是你想那样的是别人主动那样的,我可能会管得了你,可是我无法管住别人,到那个时候我可能天天都要在患得患失中度过,大家都会烦,对不对?
  小淫泯泯嘴唇:是像元风和楠楠那样么?
  我点头:出去吧,大家都在外面等着,都在担心你。
  小淫靠着墙壁没有动:十八,今天是你生日,让你不好过了。
  我摇头:没事儿,反正我也,也从来不过生日,有人记得已经不错了。
  小淫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从靠着的墙壁上起来,然后急匆匆的从洗手间里面先出去了,我跟在后面,也出了洗手间,可是客厅里面没有人,阿瑟和元风还有佐佐木都不在,我奇怪的推开旁边阿瑟的房间门,里面没有人,小淫进了他的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餐桌上的生日蛋糕的盒子已经打开了,里面的蛋糕图案是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很形象,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个注意,我走过去,看着生日蛋糕上的图案,那两只手是用巧克力做成的,在奶油表面还有一行字,写的很小,我有些看不清楚,我慢慢的低下头,仔细看着,终于看清了,上面那一行字是:执子之手。
  执子之手?蛋糕的周围用水果围着,我抬起头往后站,撞到了别人,回头,是小淫。我有些尴尬:这个蛋糕好像适合元风和楠楠用,不大适合生日用……
  小淫避开我的眼神:这个是元风和佐佐木搞得,其实我也,也不大清楚。
  我支吾着:我去呼一下阿瑟,让他们回来吃饭吧。
  小淫拽住我:十八,我去呼,这个,这个给你……
  小淫把一个什么东西塞到我手里,我接过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外面包着彩色的塑料包装纸,还有一朵好看的工艺花,我奇怪的看着小淫:这个是什么?
  小淫拨了电话,用手势示意我打开看,我狐疑的把盒子在手里转了几下,想不到里面是什么,抬头看小淫,发现小淫一边打电话一边偷偷的看着我的动作,我慢慢把包装纸顺着胶带粘着的方向撕开,打开外面的包装,当我打开彩色包装的时候,我看见了里面的东西,是一个漂亮的录音机,我惊讶的看着小淫:这个,这个不是给佐佐木,不是,你不是说被元风拿走了吗?
  小淫已经呼了阿瑟,放下电话,朝我走过来,靠近我身边的时候:傻瓜,我怎么会给别人呢?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东西么?
  小淫的手举了起来,似乎要敲我的脑袋,在我抬头的一瞬间,小淫的手停在了空中,慢慢的收了回去,小淫窘迫的咬了咬嘴唇,用手摸着他自己的鼻子。我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收音机,很漂亮,我对这个梦寐已久了,早就想要了,只是我自己真的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个这样的奢侈品,之前我还在梦想,让小淫去得个一等奖,然后我可以花个半折的钱买回来,那个时候多半是个玩笑,因为我不能确定小淫是不是真的就能得到第一名,还有就是小淫为什么就要以半折的钱卖给我?
  我迟疑的看着小淫:这个东西,好像很贵,我,其实我……
  小淫摸了半天,从牛仔裤里面摸出一支烟:十八,之前你好像不是这样,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所以即使一个无辜的收音机也变得出现了问题?
  我有点儿无言以对,只是觉得这个收音机真的变得很棘手。
  小淫吐了口烟,看着我:就当成是一个很普通的礼物收下,不然我真的会感觉自己被你踹的远远的,会很荒凉,这样即使我真的不能陪着你混的时候,这个曾经是我得到过的东西还能在你身边,我至少还能安心点儿,至少不会感觉被你踹的远远的的。
  我发愣的时候,电话响了,估计是阿瑟的回呼,小淫拿起电话:阿瑟,你们回来吧,这边,这边太冷清了,过生日怎么可能没有人起哄呢?你们都过来,快点儿。
  小淫放下电话,看着我解释说:这帮家伙,竟然跑到楼底下喝酒去了,难道在家喝酒的感觉就不如在外面喝吗?真是。
  小淫努力笑了一下,但是笑的并不开心。
  过了五六分钟,我听见开门的声音,阿瑟和元风在前面,小麦和平K跟在后面,陆风、大雄还有佐佐木跟在后面,佐佐木低着头不敢看我,小麦抢先看见我手里的收音机,跳过来:十八,好漂亮啊。
  元风小心的把蜡烛往蛋糕上插着,问我:十八,你过多少岁生日?
  我苦笑:好像是21周岁了还是22周岁,这个读书晚,好像记性也不好了。
  元风嘿嘿笑:那就二十岁好了,我们祝你越活越年轻好不好,小淫,你说呢?
  小淫笑了笑没有说话,拿着打火机一个一个的点着蛋糕上的蜡烛,阿瑟看看我,再看看小淫,然后笑:哎,今晚我们要好好喝一通,元风,你虽然不会喝酒,但是也要喝醉啊?楠楠要是怪罪下来,我担着。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换位思考

  那个生日是我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生日,现在想想,其实我不是二十一周岁上大学,是二十一虚岁上的大学,北方人不习惯说周岁,这样子讲,可能会显得自己稍微年轻一些,还能找那么点儿面子而已。
  那个晚上,现在回想起来,是很多人都在迁就我,所有的人都希望我能开心,其实谁也不欠我的,包括小淫,虽然我喝小淫闹得不大和谐,但是小淫真的不欠我的,阿瑟和元风、小麦、陆风、平K,包括佐佐木,谁也不欠我的,即使佐佐木跟我说过狠话,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个人私人问题。
  小淫蛋糕上的蜡烛点完了,小心的看着我:十八,许个愿,吹蜡烛吧,据说很灵的,说是到下个生日的时候这个生日许的愿就会实现。
  小麦推着我:十八,快许愿啊,我和你一起吹蜡烛,小淫,你也来。
  我看着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有些兴奋,一时想不到有什么愿望可许,阿瑟提醒我:十八,许个关于将来的愿望,将来的。
  我点头:那就许个将来要发大财的愿望吧,发财,越多越好。
  平K哼了一声:十八,你真是没有创意。
  我看见阿瑟他们也是有点儿失望的神色。
  吹蜡烛的时候,小麦拦住我:十八,说好了,要一下全部吹完才行,所以我们一起吹,小淫,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吹。
  小淫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小麦开始喊:准备吹蜡烛了,听我口令,一,二,三,吹!
  我凑上去准备吹蜡烛,小麦拉着小淫也凑上去吹蜡烛,在吹的时候,小麦突然把我推向小淫,两个人的脑袋撞到了一起,我愤怒的看着小麦:臭小子,你干什么?
  小淫用手揉着脑袋,眼神看着蛋糕,阿瑟打着哈哈:好了好了,别闹了,喝酒喝酒。
  喝酒的时候,元风好想显得特别的兴奋,非要跟我喝几瓶,阿瑟碰碰我的肩膀:十八,看见没有,这就是不会喝酒的人的反映,越是不会喝酒就越是叫嚣的厉害,你跟元风喝,元风一会儿就会趴下。
  元风呵呵笑:十八,我大学四年了,这马上都要毕业了,我跟你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有喝过什么酒,老是被阿瑟和小淫取笑,今天我豁出去了,真的,十八不会你也不敢了吧?
  我摇头:有什么不敢的,就是怕你喝多了楠楠会怪我们。
  小麦挽着袖子,冲到我面前:十八,我今天也喝酒,十九岁了,所以也要学会喝酒了……
  小麦还没有说完,平K在后面推了小麦一下:你瞎逞什么强你,你一边儿呆着去。
  小麦没有站稳,直接撞到我身上,我也不由自主的往后倒着,倒在一个人的身上,我回头,看见小淫温和的看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十八,没事儿吧。
  我摇头,把小麦推到一边儿。
  这个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元风竟然喝了三瓶啤酒,喝到最后的时候,元风晃着脑袋看着我:十十八,我跟你说,酒这个东西,其实,其实就是酒而已,不是不喝,其实喝起来也就,就那么回事儿……
  还没有说完,元风砰的一下趴在餐桌上,直接就睡着了,阿瑟开始笑:十八,十八,你看,这个喝酒喝到一定程度,人就真的变样了,你看元风,平时多么绅士的一个人,这会儿喝了酒就变得这个样子了,哈哈,真应该让楠楠看看她未来的老公喝完酒是什么样子,这个样子要是进了洞房,会怎么样啊?
  我正想说话,小麦拎着酒瓶子过来了,小脸儿喝得通红,一个劲儿的朝我白乎:十八,我告你说,我告你说,我就是不希的喝酒,现在,现在我也喝了,喝了,怎么着?还不是这个样子,小淫,哎,小淫,我告你说,你也要多喝,多喝酒,酒很能壮胆,你多多的喝,喝完酒之后直接,就把,就把十八拿下,拿下了,我敢肯定,小,小淫,喝酒啊……
  我真想揍小麦一顿,阿瑟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酒壮熊人胆啊,这话还真是不假哈。
  我把小麦拉到旁边:哎,你喝多了,你老实的给我在这儿呆着,听见没有!!
  小麦还劲儿了,甩开我,拎着酒瓶子跑到小淫前面:小淫,你说实话,你想不想做我姐夫,啊?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你,听不懂,应该说,小淫,你想不想向元风看齐,和十八结婚啊,你想不想,嘿嘿,不好意思了吧,你说啊,你想不想象元风那样……
  小淫被小麦装得身体不停的摇晃着,讪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脸色很不自然。
  小麦简直越来越不象话,我冲过去,捂着小麦的嘴,把他拖到旁边的椅子上:你给我老实坐着,真是喝得糊涂了你,信不信我会揍你??
  阿瑟从我手里把小麦拎起来,笑:十八,我把小麦拖到房间里面吧,省得他胡言乱语。
  小麦不服气的朝我比划着:十八,你,你说什么?你揍我?我不发威,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病猫啊?我告你说,我也是,是老虎级别的,是老虎……
  佐佐木帮着把元风架到小淫的房间了,平K看着我笑:哎,十八,就小麦那样的主儿还说自己是老虎,嘿嘿,这个世道真是变了,毛毛虫都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了。
  小淫朝我举了下酒杯:十八,生日快乐。
  我和小淫碰了下杯子:谢谢。
  平K不怀好意的看着小淫和我:哎,小淫,小麦真的长大了,都知道说拿下了……
  小淫瞪了平K一眼,把生日蛋糕切开,给我盛了一小块,我小心的接过来,小淫又给平K和陆风、大雄各自盛了一小块,然后把其余的蛋糕分分,可能是准备给阿瑟和佐佐木的。大雄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我吃了一口蛋糕,看着大雄:你今天晚上好像不大爱说话。
  大雄揉揉太阳穴,笑:不是,主要是在考虑元风之前给我提过的建议,元风和楠楠今年十月份就结婚了,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应该结婚成家了,我和我女朋友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了,我是觉得应该成家就成家了,老是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工作也好将来也好和结婚也没有多大关系,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我有点儿尴尬,怎么这么一会儿老是说结婚啊什么的,我发楞的时候,小淫一直在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平K嘿嘿笑,吊儿郎当的看着我:哎,十八,不是我说你,你准备将来什么时候结婚啊,你本来读书就晚,估计大学毕业就该结婚了,你有谱儿没谱儿啊你?
  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平K:哎,你胡说什么啊,我不过才22岁,还是虚岁……
  陆风挤到我身边笑:十八,就你还虚岁呢?就别再虚了,人家楠楠四年大学毕业也不过22岁,你还老是说自己虚岁,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么?小淫,你多大了?
  小淫看着手里的蛋糕,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24岁,还不到23周岁,我们北方人上学都晚,没有办法,南方的孩子上学早,小学还是五年制的,当然是比较小了。
  陆风煞有介事儿的看着我们:听说南方人上学早是因为南方人普遍寿命短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啊?
  大雄不屑的看了陆风一眼:得了吧你,我女朋友她姥姥,南方人,今年都93岁了,活得可是很硬朗来着,怎么都看不出寿命短。
  大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淫:哎,对了,小淫,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想什么时候成家啊,你大学毕业也25岁了,你想一直逍遥到多老?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大雄说完看了我一眼:十八,我跟你说,找男人呢就要找可靠的,在这个原则上我绝对支持你,没有二话,下午的时候,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啊,是咱们学校的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该不会是别人给你新介绍的男朋友吧?
  我笑笑,没有说话,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咬着嘴唇看着酒杯,我本来是想告诉大雄他们那个男生是小旋的表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的话是另外的意思:哎,大雄,你觉得那个男生怎么样,是不是很稳重?
  大雄嘿嘿笑:我倒是觉得还不错,和你走在一起看着也般配,十八你真有眼光,之前,我和小淫还有阿瑟老是会担心你嫁不出去啊或者没有人谈恋爱啊,看来不是,你还是很有市场的,那你们好好处吧,争取也象我和元风那样,毕业以后就结婚,安安稳稳的,日子吗就应该这么过,对不对小淫?
  平K撞了大雄一下:哎,你是不是发疯了?大雄你说的是什么啊?
  小淫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冷冷的看着大雄:这种事情你别问我。
  大雄毫不在乎的看着我和小淫:我说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啊?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啊,既然你俩都不舒服,那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啊,非要这么揪着搞得谁都不开心么?长痛不如短痛,十八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人选,小淫,明天我给你也介绍个新的女生,你放心,我直知道你的口味,肯定帮着你找个对心思的……
  小淫把杯子往前推了推,皱着眉头看着大雄:哎,你是不是喝多了你?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了?我好的很,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大雄一脸的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看,小淫用得着这么较劲儿吗?真是放不开,十八,我还是劝你啊,多多谈几次恋爱,也积累点儿经验,什么不懂的,和什么样子的男人恋爱,吃亏的肯定都是你,我这个绝对是经验之谈,真的……
  小淫拍了下桌子,很生气的看着大雄:哎,大雄,你够了没有?
  大雄脸上也开始有些不乐意:哎,小淫,你什么意思啊你,我有说错吗?先不说别人,就说你和十八好了,你之前谈过那么多次恋爱,十八还一次也没有谈过,这当然不公平了,合着只准你谈N次,你就要求十八一次也不谈吗,你总得让人家找找平衡吧?你不会那么自私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小淫咬着嘴唇腾的就站了起来:哎,我有说过吗?大雄,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说的是什么话啊你?
  平K把小淫按下去:小淫,大雄就是说说玩儿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喝酒喝酒。
  我喝了一口酒,感觉大雄说得真是有点儿惊世骇俗,一般情况下,男人很少注重这些,反而会觉得女生有这些个顾忌是没事儿找事儿,我没有想到大雄这么五大三粗的男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阿瑟从房间里面出来,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了,都跟斗鸡似的,谁跟谁较劲儿呢?
  平K抢着把大雄刚才说的话说了一遍,阿瑟惊讶的看着大雄:哎,你是不是被你媳妇给同化了你,啊?
  大雄哼了一声:看看,看看,都自私,阿瑟你说老实话,如果你看上一个女生,但是这个女生之前有过数不清的男朋友,你会有什么反映?
  阿瑟嗤笑:搞笑了吧,我有那么贱吗?我干吗要找那样的女生……
  大雄接着哼:怎么样?你也自己花心花的没有边儿了,但是你还是会介意对方吧,你们有时间动动脑子,站在十八的立场上想想,想想十八是什么感受好不好?你们光是知道不停的撮合他们,可是在心里可能都会偏向小淫,也没有错,小淫是对十八好,可是并不是在见到十八之后就对十八好对不对?是在喜欢十八之后才对十八好的,十八目睹过小淫那种没有原则的生活,心里当然反感了,小淫你自己说,你看的上像你一样花心随便的女生么?我看你挑选的女朋友都很正经啊,这会儿我就这么说了两句让十八多找几个男生谈个恋爱什么的,你就受不了,好像很想宰了我似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老是以为你自己多么的委屈似的,抬头三尺有神灵,作坏事是要有报应的,还有阿瑟你也是,你就这么晃着吧,说不定你的将来就是会成为那种一辈子孤家寡人的主儿,谁让你和小淫一样了,哼。
  小淫的手紧紧的握着酒杯,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阿瑟也是一脸的不自然:大雄,干吗说话这么极端,跟元风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大雄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之前每次看大雄都觉得他是北极熊,但是这会儿看着大雄我怎么发现大雄真的好帅啊,简直就是帅呆了,我拿着酒杯跟大雄碰了一下:来,喝酒。
  大雄也笑着跟我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十八,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我一直觉得你跟易名挺合适,你俩又是同学又是同乡的,还在一个城市,怎么就没有发展起来呢?
  我嗤笑:我哪知道,估计易名看不上我这样的……
  大雄惊奇的看着我,竟然不管不顾的嚷了起来:十八,易名也这么说啊,易名说估计你看不上他那样的,有次喝酒的时候易名这么说的啊,真是奇怪了,你俩来说的理由也一样。
  我心里一惊:真的。
  阿瑟往我们身边凑了一下:你俩说什么呢?
  小淫皱着眉头,声音也不小:哎,怎么老是提易名,易名不是又有女朋友了吗?你们能不能有点儿创意啊?
  大雄看了小淫一眼,然后接着用小声说:十八,没有关系,我还有同学在北京,也是没有女朋友的,这几天可能会过来看我,到时候我帮你介绍,人挺不错的,很正经,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你俩到时候处处。
  阿瑟厚着脸皮笑:十八,你还别说,大雄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有同学啊,长得跟我一样帅的级别,还是北京的,十八我也帮你介绍吧,你看看再说。
  大雄鄙夷的看了一眼阿瑟:哎,你的那些同学能有什么好,估计跟你一样的花心,还是少让十八遭罪了。
  佐佐木一直没有出来,平K和陆风就一直看着小淫不怀好意的笑,小淫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我反而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我反倒是觉得自己的生活中异性交往实在太少了,所以才会产生一旦喜欢上谁就变得根深蒂固了,我朝大雄点头:哎,你说的有道理,到时候你那同学来看你的时候,你顺便叫上我,反正我们也都是辽宁的,最不济还能混个脸熟,当个老乡好了。
  大雄兴致勃勃的从身上掏出钱包:十八,我给你看他照片,我们高中的时候老是一起玩儿,关系特别的铁,要不是跟你是兄弟,我绝对不把他介绍给你,真的,人很好,平时唯一的嗜好就是踢球,我女朋友都说要不是因为跟我好上了,准保找他去。
  我拿过大雄手里的钱包,里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三个男生,中间的是大雄,阿瑟指着照片上站在他右边的男生说:十八,你看就是他,怎么样,看着不错吧?对了,我这个哥们还有个嗜好,就是吹笛子,当时在我们高中的时候还获过市里的奖呢。
  那个男生长得很文静,有点儿跟许浩颜那种劲儿相似,我笑:哎,这事儿先说着,谁知道他会不会看上我啊?
  平K推了我一下:十八,你干吗那么自卑啊,其实你真的不错啊,有才能人又好,虽然说你长得象男生,但是那是阳刚之气啊?干吗那么不自信,咳,要不是因为咱们关系这么熟,有点儿不好下手,说实话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的性格……
  阿瑟皱着眉头拿着一个没有用过的蛋糕叉子扔到平K身上:你闭嘴,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恼怒的着看平K,发现小淫不停的在喝着酒,脸上的表情很难看。陆风开始打圆场:好了好了,到底喝不喝酒啊,十八喝酒,来吃蛋糕,祝你生日快乐,这才是正事儿,来啊,还有半箱多的酒呢?
  大雄拿了几听啤酒放到我身边:来十八,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我告诉你我那哥们的事儿,有意思着呢。
  大雄很大方的把钱包里面大的照片抽出来递给我:十八,给,你好好看看,估计这两天他会过来,到时候我打电话叫你。
  我接过大雄递给我的照片,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着,阿瑟也有点儿安耐不住的凑到我身边:十八,我看看,师兄给你把把关,我看女人的本事大,看男人的本事也大着呢……
  阿瑟抢过照片仔细的看着,我也看着,大雄那个同学身高不是很高,应该就是175左右吧,但是很瘦所以显得高,头发很短,带着眼镜,一脸的书生气,属于那种看着就会让人产生好感的人,但不是那种扎眼的帅,阿瑟朝我点头:还不错,就是少点儿阳刚之气……
  我刚想说话,听见有东西被摔到桌子上的声音,抬头,看见陆风和平K尴尬的脸,小淫咬着嘴唇把手里的杯子惯在桌子上,把空的啤酒罐捏的嘎吱嘎吱的响,阿瑟撞了我肩膀一下,把照片还给大雄,小声说:等你同学来了,可以大家一起聚聚啊,反正都是老乡,顺便叫上易名,学校里面辽宁的人也不少。
  大雄笑着点点头,阿瑟给小淫拿了一罐啤酒,没话找话的看着我:十八,那个你最近的微积分是不是该补习了,难不成你还想等到期末的时候抓紧么?小淫的数学一直棒着呢?好好搞好关系,免得他不教你……
  小淫只是一个劲儿的喝着酒,不说话,也不看别人,我不大自然的笑了一下:是应该补习了……
  阿瑟和平K一直想要打开有点儿僵的局面,但是很可惜,怎么说笑话也没有人笑,一顿饭吃了个索然无味,倒是小淫破天荒的喝了数不清的啤酒,啤酒罐没有一个幸免,都被他捏的惨不忍睹,但是小淫一直没有说话。
  阿瑟不知道怎么搞得,和平K开始灌我酒,左一个寿星右一个生日快乐的,我很被动的喝着啤酒,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一直喝到看见谁都是两个脑袋的时候阿瑟还是不停灌着我,我有点儿有气无力的说我不要喝了,但是阿瑟说我要是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这让我很为难,平K在我面前晃着三四个脑袋笑:十八,都说了今天大家都要好好醉啊,你是主角,你都不醉,我们怎么醉啊,元风已经被放倒了,小麦也做梦自己成了老虎了,剩下的人就看你醉不醉了,你要是不醉,我们多没有面子啊?
  其实我已经醉了,但是脑子里面强撑着那么点儿还能算清1+1=2的意识迟钝的反映着而已,我拿着啤酒罐的手都在打晃了,眼睛迷糊的看不清很多东西,阿瑟站起来:小淫,来,我和你换下位置,我要和平K划拳,我就不信搞不定他,谁怕谁?
  我一只胳膊支撑在桌子,有点儿反映不过来的看着阿瑟,小淫好像没有动,阿瑟直接把小淫拖过来,让他坐在我身边,阿瑟自己坐到平K身边开始和平K嚷着什么。
  小淫坐到我身边我有些不大自然,我晃悠着手准备要接着喝酒,我发呆的看着自己拿着啤酒罐的手,像是得了老年痴呆似的抖着,好像要把啤酒安全送到嘴边有点儿困难,就在我努力要把啤酒喝到嘴里的时候,感觉自己手里的啤酒没有了,我开始四处张望:谁?咦,啤酒呢,掉了?
  小淫把我举在半空的手压下去:十八,够了,你别再喝了。
  我这才看清自己的啤酒在小淫手里,我有些恼怒:哎,要不管,还我。
  小淫摇头:你喝得够多了,不行……
  我伸手就去抢小淫手里的啤酒,小淫没有防备,我虽然抢到手里但是没有拿稳,啤酒罐翻了,全部洒在小淫的衬衫上,还有我的手上,衣服袖子上,我可能还没有笨到糊涂的地步,我竟然把自己手上的啤酒液体顺着小淫的胳膊往小淫的衬衫上蹭着,小淫抓住我的手腕:哎,十八,你干什么?我是个大活人,不是抹布,阿瑟,快点儿,快点儿拿餐巾纸啊?你还笑,快点儿拿餐巾纸啊……
  阿瑟说了什么我开始听不清,就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很想睡觉,我都忘了自己靠着什么东西,只是一瞬间就咕咚一下睡着了似的,很磁石。
  我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痛,眼睛都很难睁开,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对面墙上的挂钟,上午九点半,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很不得劲儿,转头看,吓了我一跳,因为小淫就趴在我的床边,我的手抓着小淫的胳膊,小淫枕着他自己另一只胳膊睡着了,我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穿着,没有什么不妥,就连脚上的鞋也没有脱,就是简单的盖着被子了。让我更为奇怪的是,房间的地上还有三个凳子搭的简单床,上面还睡着一个人,但是我看不出像是谁。
  我小心的松开抓着小淫手腕的手,但是被小淫的手腕压在下面,有点儿抽不出来,我试着往外面抽,刚一动,小淫就醒了,也是有些蒙登转向的看着我,我恼怒的瞪着小淫:哎,你干吗跑到这儿睡啊?
  小淫苦笑的看着我:十八,不是我想这样睡,是你昨晚喝醉了就一直这么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让你抓着了,哎,都说酒后失态,看来你的酒德也不是完全君子啊。
  我尴尬的抽回手,小淫的手臂被我抓着的地方竟然还有一道痕了,小淫用双手揉了揉眼睛,睡在三个椅子上的人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我这才看清那个人是阿瑟,阿瑟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十八,你还真是能睡啊?你倒好,抓着小淫的手腕不放,掰都掰不开,平K要去掰开你的手,你竟然跟人家急,恨不得咬人家一口,真不象话。
  我努力的回想,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阿瑟从自已上站了起来:我最惨了,小淫说和你在一个房间里面会有什么非议,非要我在这儿打个临时床位,说什么要保全你的清白声誉,真是怕了你们俩了,就这么几个破椅子,怎么可能睡得好,我中间掉下去过三次,好了,你醒了,我得回房间补觉了,命苦啊。
  阿瑟耷拉着脑袋,推门出去了。我有点儿紧张得坐了起来,天啊,我做了什么了,男女同在一个房间?幸亏还有个阿瑟,不然我真是要羞愧得撞墙了。小淫叹了口气:十八,昨天晚上大雄刚开始说那些得时候,我很不服气,觉得他有些胳膊肘往外拐了,不够兄弟义气,后来当大雄说要给你介绍他同学得时候,我真是有些火冒三丈,很想揍他一顿,问他为什么要拆我的桥,后来想想,大雄没有说错,我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总是觉得自己很委屈,觉得你很太罗嗦太过于迂腐,有时候恨不得直接就揍你一顿,让你清醒一下,现在想想,其实要醒的人是我,其实你真的没有什么错,害的阿瑟佐佐木他们都觉得是你虐待了我,好像我很委屈似的,大雄说的也对,我自己在面对过去的情感的时候,如果别的女生很花,交的男朋友多了,我也会看不上,阿瑟更是看不上,换位想想,虽然还是会觉得自己委屈,但能理解你想的事情。
  小淫这么正经的说话,我有些不习惯,我下了床:那个我先去洗漱了……
  小淫也站起来:十八,你真的会去见大雄要给你介绍的那个男生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淫往我身边走了两步,犹豫的看着我:十八,虽然我知道我不该问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我很想知道昨天下午跟你走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你过生日,我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一直强迫自己不问你,但是我心里还是会想,这算是自私吧,我看见他和你走在一起心里就别扭。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抹掉口红

  我不大自然的看着小淫:其实你想的多了,那个男生谁也不是,我给附近初中生补习的事儿你早就知道了,那个男生就是小旋的表哥许浩颜,上次补习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关于生日的事儿,我才知道我们俩说同一个星座同一天出生的,所以,所以许浩颜就知道了我的生日,至于他们会跑到学校冒充我们家亲戚给我过生日的事儿,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
  小淫泯泯嘴唇: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手长得漂亮的男生了?
  我点头:就是啊。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他们冒充你们家亲戚了?
  我脸一红:是啊,愣诳我是我什么表哥表妹的,我还奇怪的……
  我有点儿没有什么话可说,就忙乱的打开门,准备去洗漱,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元风和平K在说笑,元风晃着脑袋问:哎,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失态啊,我怎么全都不记得了?还有啊,谁把我抱到床上了……
  平K貌似一本正经的说:元风,你太失态了,你竟然抱着我就喊楠楠,我身上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来着,不妥。
  元风紧张了,转头看见我:十十八,我最晚喝酒是不是真的失态了?
  我笑:没有,你别听平K哄你,你喝多了直接就睡着了,阿瑟把你送到床上的。
  元风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的时候我还在想,我怎么会?怎么会抱着小淫的手腕不放呢?可是醒来的时候也的确是证据确凿,难道我喝得醉的很厉害么?我除了握着小淫的手腕不放之外有没有又做了别的什么事情?想到这儿我开始有些心里没底儿,不会还做了别的什么事儿吧?
  我正想着的时候,我听见元风跟小淫打招呼:小淫,我和平K回学校了,有事儿呼我,大雄和陆风、佐佐木早就回去了,小麦和阿瑟还在房间里面睡觉,你照应一下,楠楠刚才已经呼我了,我怕她等得着急了,有时间我再过来,你们几个也是,五一放假好好玩玩,对了,没事儿鼓励鼓励十八,她好像不大敢去竞选似的,走了……
  我往嘴里挤着牙膏,开始漱口,对于竞选我还真是没有什么把握,最先的反映是害怕丢人现眼,洗完脸之后我来到客厅,小淫正对着电脑坐着,听见我关洗手间的门,转过身看着我:十八,吃点儿东西吧。
  想到客厅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会觉得很尴尬:我也,也想回学校了,还有一堆堆的稿子没有校对呢?
  小淫用手指头抠着椅子背儿,小心的看着我:多呆一会儿不行么?就多呆一小会儿。
  小淫这么一说,我有点儿迈不动步子了,也不能直接就坐下,我看见小淫手腕处的痕迹,我直接朝小淫走过去:哎,小淫,你过来。
  我拽着小淫来到餐桌前面,我看着小淫:我们掰手腕吧,好些人都说我力气大的惊人,搞得我有些飘飘然了,都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我们掰掰开,反正闲着也没有事儿。
  小淫不明所以然的看着我:掰手腕?这个好玩吗?
  小淫伸出手臂,我也伸出手臂,两个人都用右手,我煞有介事的看着小淫:不准耍赖,我喊,知道吗?由我来喊开始,然后就开始掰。
  小淫笑了一下:好,听你的。
  我握住小淫的手,试了试角度,然后喊:开始!
  随后我使出吃奶的力气(这里需要说一下,一般都是用吃奶的力气来形容一个人用劲儿用到了极点,我小时候不大走运,所以没有奶可以吃,进本是从没有牙齿的年代开始不是吃粗粮糊糊就是吃青菜萝卜或者别的什么,吃奶不用费多大劲儿,但是象我吃的这些就绝对要费力气,由这个可以初步断定一件事儿,我肯定要比吃奶的孩子力气大了),开始奋力掰着小淫的手腕,可惜,小淫的手腕都没有怎么动,这让我很吃惊,难不成小淫从小也不是吃奶,说不定是吃石头或者沙子长大的?我火大的把另一只手悄悄放在正在用劲儿的手腕下方做支撑,小淫一边笑一边看着我费劲的那种可笑表情:怎么样?知道谁更有力气了吧,所以千万不要说你多凶悍,会被别人笑话的。
  我哼了一声,放开握着小淫手腕的手,瞪着小淫:是啊,你自己也看见了,我已经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还是不能把你的手腕掰倒,说明什么?你知道了吗?说明昨晚肯定不是我玩命的抓着你的手腕不放,我都没有你有力气,我怎么可能抓的住你的手腕呢?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故意陷害我,嗯?
  小淫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我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聪明了,小淫竟然一时没有反映的看着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十八,那是,是……
  我啪的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哼哼,怎么回事儿,说不出来了吧?
  小淫尴尬的往后坐了一下,小声的说:十八,昨晚你确实是抓着我的手腕了,这个是真的,只是,只是我,我其实没有往下掰开你的手腕,就是这样而已……
  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阿瑟嚷嚷:十八,你和小淫吵吵什么啊?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我昨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真是,服了你们俩了,要命的祖宗。
  我回头看见阿瑟睡眼惺忪的推着门出来,穿在身上的衬衫上面好多的褶皱,估计是睡觉被压的,阿瑟从桌子旁边拖了把椅子,坐下,打了两个哈欠:元风呢?
  小淫看了我一眼:和平K一起回去了。
  我哼了一声:小麦呢?有没有醒。
  阿瑟又打了一个哈欠:醒了,在看漫画……
  我气哼哼的往阿瑟房间走,臭小子,还敢跟我说他跟老虎是一个级别的?看我不收拾他,我站在阿瑟房门前,挽了挽衬衫袖子,准备冲进去,阿瑟反映过来:十八,你疯了,你不能进去,不能……
  我不等阿瑟说完,就砰的推开门,冲了进去,小麦趴在床上翻着漫画,头都不回:阿瑟,你干吗那么大的声音……
  我哼了一声:哎,小麦,你不是说你是老虎吗?还敢跟我说什么我以为你是病猫?你是不是胆子实在太大了,你给我起来,我要跟你决斗……
  小麦吃惊的转头看着我:十,十八,你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啊,天啊……
  我火大的站到小麦床边,抓着小麦盖的被子,往外一掀开: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然后我像是傻了一样拎着被子站在原地不动,阿瑟和小淫冲进来,阿瑟一看,拍了他自己一下脑袋:惨了,小麦的处男之身啊?十八,你可要负责任啊你,你可是看遍了小麦的全身了你,我刚才那么使劲儿的喊着你让你别进来,别进来,你怎么都听不见啊?哎,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是男的吧?
  小麦就穿了件内裤趴在床上,可恶的家伙,内裤的屁股上竟然还是一只笑着的米老鼠,我尴尬无比的站了一会儿,然后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被子往小麦身上盖着:哎,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听见没有。
  小麦不干了,拽着被子开始大叫:阿瑟,小淫,我不要活了,你们千万别拦着我,十八,十八,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哪有你这样的,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天啊,妈妈、爸爸、爷爷、奶奶、三舅公……我对不起你们啊?我以后还怎么活啊,十八,你不是逼着我要对你以身相许么?可是我才十九岁啊?我们家有传统规定,不能找比自己大的媳妇啊,天啊……
  我不知所措的往后站着:哎,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没有穿衣服,阿瑟明明说你醒了啊?
  阿瑟开始笑:十八,我是说小麦醒了,但是醒了不能就说明穿衣服了啊?所以说啊,男人的房间不能随便乱进知道吗?
  小淫咬着嘴唇在旁边一边看着我一边忍着笑,我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小麦,你要是再敢嚷嚷我,我就再掀你的被子一次,不信你试试?
  小麦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角儿:十八,哪有你这样的,明明是你做错事儿了,你怎么比受害者还凶啊你?
  阿瑟朝小麦笑:小麦,你让十八掀啊,你回家跟你爷爷商量一下,改个传统,十八比你大三岁,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么?说不定老爷子看在有的金砖可抱的份上就成全你和十八了,金砖呐?那是金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有点儿站不住脚,推开阿瑟,跑到客厅,也是我纯是吃饱饭撑的,怎么说小麦也是个男的,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呢?这下好了,出丑了吧?小淫慢慢坐到我对面笑:十八,没事儿,小麦就是一孩子,刚才跟你闹着玩儿的,不过你也真虎,要是阿瑟或者我,我们别的谁就,就不好了,毕竟都是大男人。
  我瞪了小淫一眼:我回宿舍了,告诉小麦一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老虎,不然我不仅掀被子说不定还会剥了他的皮,哼。
  我转身往外走,小淫拽住我:十八,收音机你带回去……
  我看见小淫把收音机递给我,我有些犹豫,小淫把收音机塞到我手,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东西是东西,不要再从无辜的东西上面找人的原因,别的我不想说什么,但是你一定要拿走,如果你不想大家都难过的话,我之所以会去参加唱歌比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你喜欢的这个收音机,我也不让你为难,这个收音机就按照你说的半折卖给你,但是我不收钱,等我想好要什么时候再找你,好不好?
  话说这个份儿上,我无论说什么都是一种做作,我没有说话,把收音机放好,在踏出房门的时候我对小淫说了谢谢,小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这才下楼梯,拐过楼梯的时候小淫还站在门口看着我一阶一阶的下着楼梯,脸上还带着笑。
  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许小坏一个人在宿舍里面,这让我很意外,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又有了到别的宿舍去转转的欲望,想等小诺或者别人都回来我在回来,以前是压根儿就不想跟许小坏说话,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许小坏说话好。
  在我要转身再次出去的时候,我听见许小坏说:十八,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说句话吗?
  我硬着头皮转过身:不是,我是突然想到之前别人找我来着……
  许小坏哼了一声:得了,你不是挺直爽的一个人么?干吗绕弯说话?不喜欢我就只说或许我还好受些,你这么拐着弯的来,我更烦。
  我只好慢慢进了宿舍,把收音机扔到床上,自己也坐下,许小坏可能刚做了头发,显得很好看,许小坏看我坐下了,从她自己的床上下来,也坐到我的床边:哎,十八,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咱们和好呗,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许小坏说着拿了一支烟递给我,这次我看清了,是那种档次不错的摩尔烟,味道清凉,许小坏的打火机真的好看,一看就是有钱人或者贵族才能用的那种,打火机的机身亮的不扎眼,恰到好处,我迟疑了一下,接过许小坏递给我的烟:谢谢。
  许小坏帮我点上,自己也点上,甩了下头发,朝我好看的笑:十八,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抽烟了,你还以为你自己保密工作做的好?
  我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许小坏得意的笑:女人的敏感呗。
  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终于有了可以有话说的感觉,我吐了一口烟:这个味道不错,有钱人消费的和没有钱人消费的就不一样,恭喜你,你是有钱人。
  许小坏嗤笑了一下,伸了伸漂亮的指甲,上面有五彩的颜色:十八,其实之前除了恨你不给我看考试卷子的事儿之外,我真的很嫉妒你,真的。
  我苦笑:我?你说你嫉妒我?没有搞错吧,好像,好像是我应该嫉妒才对。
  许小坏优雅的弹了下烟灰,摇头:没有搞错,我嫉妒你的原因是,你明明就是个穷光蛋,明明就是山穷水尽,可是你还是能使劲的扛着,好像没有什么重量压在你身上似的,就像前段时间你抄写信封,有时候半夜醒过来看见你还在认真的写,我就会觉得你的生命力怎么可以那么的强,你凭什么就可以认为一个信封一毛钱的收入就能养活你?这种嫉妒比在感情上的嫉妒还要强烈,感情上的事儿因为不是你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事儿,但是生活上的事儿就必须是你一个人的事儿,阿瑟有钱而且也愿意帮助别人,咱们学校好多人也都知道,可是你明明知道阿瑟也照样愿意帮助你,你们又是好兄弟,你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呢?
  我吐了一口气,摩尔烟的清凉味道真不错:正因为大家是兄弟,才更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小淫跟我说过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命,而每个人也必须为自己的这条命负责任,没有谁,或者说别人没有义务为你的命尽力……
  许小坏晃着头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当一支烟燃尽的时候许小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十八,你和小淫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看你们好像处的并不顺利,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叹了口气:这是我的问题,可能我有心里障碍,一想到小淫之前有过很多女朋友的事儿我就受不了……
  许小坏笑了一下,下了我的床,从她自己的床上找着什么东西,然后又过来了,摊开掌心,我看见的是一支口红,我有点儿奇怪,不知道许小坏什么意思,许小坏打开另一只手里的化妆镜,然后用口红涂抹了嘴唇,然后朝我笑:十八,看看,嘴唇涂好了吧?
  我点头:挺好看的。
  许小坏接着从我的床上拽了点卫生纸,直接又把刚才涂抹好的口红擦掉了,卫生纸上留下了鲜艳的颜色,我不解的看着许小坏:你这是……
  许小坏正经的看着我:十八,我知道你的那种心里问题,在国外的杂志上看过,叫做情感洁癖,其实你呢,只要看看我的嘴唇就知道了,男生可能之前有过和女生的交往,可是就像我擦掉的口红一样,等有了新的开始之后,和之前一样啊,也没有什么,你就当之前吻过小淫的女生充其量就是一种口红好了,擦掉了就没有了,你现在看我的嘴唇,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很多东西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5:56 | 显示全部楼层
  狭路相逢

  我伸手拿过许小坏手里的口红,没有说话,事情就是这样,即使最糟糕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没有一个支持者,何况在我看来是糟糕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根本就不是糟糕?
  许小坏泯了一下长得好看的嘴唇,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哎,十八,你不会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吧,你没有青春期吗?
  我懊恼的瞪了许小坏一眼:哎,我怎么没有青春期?那个时候脸上还张着好多的青春豆呢?真是,其实很小就谈恋爱的人并不多,你是长得漂亮,怎么能跟你比?
  许小坏坏笑:十八,难怪你没有谈过恋爱,原来你都把精力放在长青春痘上去了,哎,我跟你说,这绝对是经验之谈,越是老姑娘就越是毛病很多,这个你自己要注意了……
  我不乐意的看着许小坏:我有那么老么?老姑娘至少也要三十岁,我才二十一周岁而已啊,你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爱听啊?
  许小坏掰着手指头笑:十八,你别不爱听,你自己算啊,为一个小淫你这种死心眼的人揪着呢?我敢打保票,一两年之内你肯定无法忘记他,那你就二十三了即使忘了小淫,因为这个毛病再找不到别的合适的男生,又要过一两年,那就二十五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你再在感情路上一蹶不振,对男人失去兴趣,又要一两年,那你就二十七八了,你自己说说看,你老不老?
  许小坏这么一划拉的算法,我还真是有点儿没有底气了,原来人是那么容易老的,我一直以为到三十这个数字是一个很遥远的历程,要走很多年,过很多很多个日日夜夜。许小坏看着我的表情:怎么样?害怕了吧?
  我摇头:也没有什么可怕,就是感觉时间太快了,哎,女人一定要找男人么?可不可以不找?
  许小坏揶揄的看着我:可以啊,比如出家当个和尚什么的,不是和尚,你就是可以当个尼姑,要不就在俗世修行,独身啊,吃斋啊,一心向善之类的什么的,倒是不用非要男人不可,独善其身的也有很多啊。
  我寥落的吸了一口烟:如果不行,那我就只好走独身这条路了……
  许小坏刚要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弯腰抓起电话,刚说了一句,就听见小麦欠揍的声音:哎媳妇儿啊,你下来,我在女生楼下等着你,有点儿事儿,记得穿的漂亮点儿,别给我丢面子……
  我火大的吼起来:小麦,你是不是欠揍啊你?你给我等着!!!
  我气哼哼的挂了电话,抖抖身上的烟灰,看了许小坏一眼:哎,有人在楼下等着我,我下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上不来,你去找夭夭待会儿,一个人很闷。
  许小坏点点头:十八,你怎么那么容易发火啊?这样子容易老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要是有一男的张口闭口就叫你媳妇儿的,估计你的火儿可能比我还大,说不定直接拎着菜刀就冲出去了。
  下了楼,我看见小麦在楼门口来回的跳着,看见我出来,还乐不颠儿的朝我招手:媳妇儿,看我帅不,这件衣服的料子是韩国的,要是见一般人我都舍不得穿出来,也就是见你我才舍得穿着,十八,我决定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名誉媳妇儿了……
  我冲过去拽着小麦的衣服领子就把他拖到花坛旁边儿,恶狠狠的看着小麦:哎,你是不是以为我实在太好欺负了,不就是掀了你的被子一下吗?我怎么着你了吗?你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信不信你再敢叫我一句,我真的会揍你?
  小麦苦着脸:媳妇儿,你这是家庭暴力,你要是敢揍我,我就把你掀我被子的事儿写成小纸条,全学校的宣扬,这个主意是阿瑟教我的,阿瑟说你是个极其重名誉的人。
  我无比悲痛的在心里骂了一通阿瑟,然后瞪着小麦:你究竟想这么叫到什么时候啊你?
  小麦开始笑:不久不久,就叫到下一个我想叫她媳妇的人出现就成,哎,你放开,你这样抓着我会被别人笑话的,小淫一直在那边看着呢? 你都不怕丢人吗?
  我出了宿舍楼直接就奔着小麦来了,我哪有看见别人,我转头,看见小淫靠在宿舍楼墙边站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站着,看着我和小麦。我这才松开抓着小麦衣领的手,不知道小淫为什么会突然找我,小淫朝我和小麦的方向的走过来,我有些紧张。
  小淫的表情有些生硬的看着我:十八,我有事情跟你谈。
  我愣愣的看着小淫,还有小麦,小麦整整被我抓的有些乱的衣服,摆出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好了,你俩也不要再闹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走了,小淫,我把媳妇儿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她,记着一定要让她吃饱饭,还有啊不要让她到处惹事儿,媳妇儿,我走了……
  我恼火的伸手去抓小麦,小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小麦就这么眼睁睁的从我身边溜走了,嘴上占了我天大的便宜,我不乐意的看着小淫:哎,你干什么你,你找我直接说找我就行了,干吗让小麦打电话找我,说了那么一大通话,存心想要气死我,真是。
  小淫放开拽着我的胳膊的手:十八,要是我直接打电话找你,你会不会下来呢?会不会又会找一堆的借口不见我?
  我转了个身,没有说话,小淫好像有些生气的看着我:十八,我今天找你不是别的事情,主要就是五一晚上你在歌舞厅胡闹的那件事儿,你自己说说看,你一个女生,真的跟三个男生打起来,你能占到什么便宜啊你?你是不是疯了,幸亏当时学校里面的学生心还挺齐的,你那是侥幸,侥幸,你知道吗?元风刚才又去阿瑟那儿了,跟我说起那件事儿的时候,我都要被你气死了,你是不是很想当英雄啊你?有你这么当英雄的吗?你不要命了?
  小淫这么一说我心里开始难过,我恨恨的瞪着小淫:哎,你凭什么板着脸训我,五一那天我心情不好到了极点,要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我也不可能跑去舞厅那个地方,我平时根本就不会去那个地方,如果先前没有发生那么糟糕的事情,我会绝望的那么不管不顾的吗?
  小淫理亏的看着我:十八,对不起,我主要不想你有什么事儿,我一听元风那么说我真的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看着小淫的嘴唇一动一动的,想起许小坏说把一个男人之前的事情就想成一种涂抹上去的口红,擦掉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真的能这样么?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么?
  我嗤笑:有啊,有很多东西啊?
  小淫用手开始在脸上胡乱的抹着:还有吗?掉了没有?是什么东西啊?
  我哼:是口红。
  小淫更加奇怪的看着我:十八,我不擦口红啊?
  我接着哼:你是不擦口红,江雪琪擦口红啊,你之前的那么一堆女朋友不都擦口红么?对了除了口红之外,还应该有粉底,睫毛膏什么的,还要有眼影什么的,是不是?难怪我看着你的脸就觉得上面什么东西都有五颜六色的,跟彩虹似的,哎,小淫,你的嘴唇上怎么好多颜色啊?
  小淫讪讪的站着:十八,你不要那么生气……
  我朝小淫伸手:电话卡借用一下。
  小淫手忙脚乱的把电话的IC卡递给我,我来到旁边的插卡电话上,拿起话筒,接着看小淫:哎,大雄宿舍号码几号?
  小淫警惕的看着我:干什么,给大雄打电话?
  我叹了口气:大雄说这两天他那个同学来这儿看他,不是想给我引见一下吗?我也想看看,要是俩人真的看的对眼了,就相处一下,反正我要求也不高,普普通通就行,到时候也像元风和楠楠那样,毕业后就找个日子结婚,小淫你也别闲着,请你帮我当个伴郎就行。
  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简直不象话你,我不知道大雄宿舍的号码。
  我朝小淫笑:你不知道没有关系啊,我可以呼阿瑟,阿瑟准知道,不用呼,打阿瑟房间电话,肯定有人接,问一下就行了,你以为我真的很笨么?我是装得而已,只是不想你们知道我很聪明你们会自卑……
  我刚刚拨了两个号码,小淫突然伸手把电话卡给拔了出来,黑着脸:哎,我不想借你这样的白痴电话卡用。
  我气恼的放下话筒,这个时候女生楼里面走出来的女生我看清楚了,正好是江雪琪,江雪琪也很快看见我和小淫,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江雪琪穿着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紫色连衣裙,江雪琪的腰身很纤细,所以穿着连衣裙的时候显得很好看,我不住的摇头:真漂亮。
  小淫也愣住了,估计是没有想到大家又遇上了,而且是这么尴尬的遇上了,我撞撞小淫,小声说:哎,真漂亮,你怎么舍得把人家给甩了,要是我绝对抱回家立马就拜天地洞房,马上就拿到一个结婚证,一分钟都不耽搁,免得这样的美女跑路了,从此以后啊,天天柔情蜜意,夜夜笙歌,那日子叫一个美啊……
  小淫瞪着我,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十八,你给我闭嘴。
  江雪琪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我和小淫走了过来,嫣然一笑:真是巧啊,我没有想到能一下子遇到你们两个,小淫,你那件衬衫我已经洗好了,这两天要是有时间的话,你找我一下,我还给你。
  说着江雪琪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下,我在心里哼了一下,女人这个物种就是起内讧的那种,我知道江雪琪说的那件衬衫是前天下雨时候披的小淫的那件衬衫,小淫的表情很不自然,我有点儿火大,用手在小淫背后使劲儿的扭了小淫的胳膊一下,我看见小淫的嘴动了一下,差点儿喊出声音,我也朝江雪琪笑:没事儿,那件衬衫早就不想要了,我知道,就是前天下雨的时候小淫借你披的那件吧,有灰格子的那件,你不用还了,留着自己穿或者做个纪念吧,怎么说你和小淫之间也是有一段情缘。
  江雪琪着急的看着小淫:小淫,那件衬衫你真的不要了?
  小淫白痴似的点头:恩,不要了,要是要的话早就给你打电话了,再说了,就是拿回来,十八也是要扔掉的,她不会让我穿的,你留着吧。
  我的心里这才多少好受一些,江雪琪的脸色很难看的瞪着小淫:小淫,可是,可是那件衬衫是我给你买的,你忘了吗?
  小淫刚要说话,我撞了他一下:这样啊,要不你还回来给我,我帮着小淫保存,我发誓肯定会好好的保存的。
  江雪琪哼了一声,恶毒的看着我:十八,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这么说吧,小淫能把我甩了,也一样能把你甩了,说不定你将来会更难看,至少我还长得漂亮,你有什么啊你?喳喳呼呼的,小淫对于和女孩子上床很有一套,下了床之后你要让他认帐那根本不可能,他那样的男人会看上你吗?无非就是因为你吊足了他的胃口,他见惯了漂亮女生,陪着多玩那么一会儿而已,你会真的以为他会对你专一??男人都是犯贱的主儿,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多么具有魅力吧?你做梦吧你。
  江雪琪说这些话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的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发抖,小淫瞪了江雪琪一眼:哎,你说够了没有?做事情别做的这么绝……
  江雪琪笑了一下:生气了?被我说中了吧,十八,小淫什么事儿都会告诉你吗?五一前我们在阿瑟的房子里面约会,你知道吗?小淫还抱过我,还有更亲密的,你都知道吗?我跟你说,男人绝对是哥不胡说实话的主儿,你不知道吧?
  我有些被激怒了,冷笑的看着江雪琪:当然知道了,小淫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不过事情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明明记得当时好像是你站起来主动要求抱小淫一下的,后来也是你主动去吻他的,那个动作真不赖,值得借鉴,不过后来我还听说是你提出来要过夜的,这个我应该没有记错吧,好像说阿瑟的房子不行就到你同学的房子也成,你有钥匙来着……
  江雪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看见她胸脯起伏的厉害,我叹了口气,不想说的太多,大家都是女人,何苦,我拽过旁边一直发楞的小淫,往江雪琪身边一推:说实话,你要是真的想要这个男人,那你千万不要放弃,他是个挺没有主见的男人,你主要每天对着他不停的哭不停的闹,我敢肯定,他绝对会把你娶回家,我把他送给你,我比你强,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资本,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给你好了,你收下了。
  我用力把小淫往前一推,小淫往江雪琪身边又近了一步,我也是疯了,本来是想回宿舍,可是不知道怎么搞得,竟然往宿舍后面走了,我苦笑,确实是这样,我本来是没有什么资本,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可是我唯一能失去的就只有心,不过很可惜,就这么点儿东西,我偏偏失去了。
  我听见小淫在我身后愤怒的喊:十八,你这个疯丫头,你给我过来,你给我停下,听见没有?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方向,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顺着男生宿舍楼走了过去,我记得很清楚,我是误打误撞的走到了易名所在的宿舍楼,易名和大雄是一个宿舍楼,我在门口停了下来,我在想是找易名还是找大雄?小淫气哼哼的从后边转了过来:十八,你真是疯了你,我是礼物还是垃圾,你把我丢来丢去的啊?
  我也哼:差不多,礼物和垃圾本来就差不多,你过你好多了,把你丢给谁你都有人要,所以你是幸运的。
  小淫还想说什么,我愤怒的打断他:哎,你看看啊,要不是我先前在小麦房间里面目睹了你们约会的经过,你自己给我说说看,啊?今天江雪琪说去那番话来,我心里应该是什么感受,就算今天江雪琪不说,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江雪琪都有机会跟我说,哪怕就是为了让我受伤她也会单独去找我说,那样不管什么时候我知道了,我心里会好受么?哈,也是,看来偷窥也是有好处的,还是大大的好处,是不是?
  我不允许小淫说任何话:可是你呢?那天晚上我给过你三次机会,我不停的再问你关于你对我撒谎说你去公司的事儿,一直到我回宿舍了我都还告诉你可以让我受伤但是你不能对我撒谎,因为从别人口中说出的真相远比从你口中说出的真相要伤害我一百倍还要重,你知不知道?虽然是同样的话,你竟然跟我撒谎,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我明明知道你在说谎,你去还保持着好像你很真诚的样子,我是疯了,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就从来没有正常过……
  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十八,你冷静点儿好不好?你可以怪我,你惩罚我都成……
  宿舍楼门口有进进出出的男生,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推开小淫,准备上宿舍楼,小淫拽着我的一只胳膊:十八,你疯了,这是男生宿舍。
  我嗤笑:我当然知道这个是男生宿舍楼,我要去找大雄,大雄说是帮着我介绍一个男生啊,我这就去找他,要是这个不行,哼,我就直接去校外的什么报纸上登个征婚启事,直接找个看的顺眼的人我就定下终身,我才不要这么无聊的和你纠缠下去,最好找一个话特别少或者根本不说话的那种男人,哈哈,那样就太省事了,整天都没有个什么话的,要不就找个缺心眼的男人,那一辈子要是过下来,我简直太舒服了,没有人会对我话来话去的,多好?
  小淫拽着我不让我上楼:十八,你不要这样……
  我刚准备摔开小淫的胳膊上楼找大雄,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我回头,竟然是大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这次我看清楚了,那个男生就是大雄先前给我看照片的那个男生,不过比照片上看着更好看一些,大雄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跑那儿去了,我给你们宿舍打电话,有个女生说你出去了,我以为你去阿瑟那儿了,跑去阿瑟那儿找你,你也不在,再打你们宿舍电话,就没有人接了,你,小淫,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淫放开拽着我的胳膊的手,没有说话,我不大自然的看着大雄:没有,你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小麦找我,我就出来了,我还刚想去你们宿舍找你呢?
  大雄哦了一声:十八,来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之前我给你提过的那个同学,我们都叫他凹凸来着。
  大雄转向那个男生:这个就是十八,大家都是辽宁人。
  我不明白大雄那个同学为什么叫凹凸,但是也不敢笑,他朝我伸出手,我们友好的握了一下手,然后大雄就给那个叫凹凸的男生介绍了小淫,没有想到的是,小淫竟然自己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我是十八的男朋友。
  大雄愣了,大雄那个同学也愣了,我更是愣了,我跺了一下脚:不是。
  小淫摆出无限柔情的样子拽着我的手臂:十八,你就不要闹了,赌气归赌气,但是不能这样,别人要是一旦误会你没有男朋友了,你不是害别人么?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的,知不知道?老师没有教你如何做人吗?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大雄不满的小淫:哎,小淫你起什么哄啊你?十八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小淫不以为然的看着大雄:你们知不知道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十八自己知道了就行了,是十八自己一个劲儿的说要低调低调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头大的看着小淫,完了,这下完了,别人肯定会以为我是那种脚踩两条船的人,清白毁了,大雄瞪了小淫一眼,看着我:十八,我先和同学上去,晚上一起吃饭,这个事儿我会解释清楚的,我们先上去了。
  小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十八,这个说白了也是考验,要是他真的对你有心的话,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在乎是不是?
  我没好气的瞪了小淫一眼:你给我滚。
  小淫笑:十八,别这么说,你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我今天要领你去我宿舍,咱们也清算一下,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有什么可清算的?
  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多了去了,走啊?
  小淫往旁边走的一瞬间,我有些火大,甩不开小淫有力的手臂,气极了,我用脚踢了小淫一下,正好踢在小淫的小腿上,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最近火气太大了,我被你整的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小淫拖着我到了他的宿舍,里面没有人,估计都去过五一了,我气乎乎的坐在别人的床边:清算什么啊?
  小淫把床底下的一个大大的皮箱拖了出来,朝我笑:十八,我想把过去别的女生送我的东西统统都扔掉,这样你会不会消消气?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6:04 | 显示全部楼层
  吃软饭吧

  我有些情绪低落的看着小淫:哎,你清算不清算有什么关系呢?江雪琪说的你,我总是觉得你挺可怕的,心思太复杂了。
  小淫开箱子的手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十八,你也这样以为?
  小淫坐到我对面的床上,摸了一盒烟,抽出一支,要递给我,我摇头,小淫自己点了一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叹了口气:你自己想啊,江雪琪多么喜欢你,可是你现在就能硬着心肠不搭理她,你现在就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可是你们当时不是好的不得了吗?
  小淫吐了一口烟看着我:十八,我知道爱情具有排他性,我也不能否认我之前喜欢过江雪琪,很多人也都奇怪我为什么会换女朋友换的那么频繁,作为我来讲,其实我也不想那么频繁,最初是因为好奇,所以也没有在意,但是后来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和我谈恋爱的女生好像一个模子里面刻画出来的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我长得很帅的原因,所以每个和我谈恋爱的女生好像都是为了风花雪月,基本上每天都会跟我说喝咖啡啊、过生日啊、范思哲啊、CD、玫瑰花啊还有什么聚会啊,刚开始可能因为喜欢对方,所以对方说什么我就听着,听着时间长了之后我也会厌烦,再说我就是一个穷小子,我哪有那么多钱给她们买这个东西,所以啊很多时候女生也会说我很小气就主动把我甩了这也是常事儿,我也无所谓。十八,把你换成男生,让你一个星期不变样的早晨跟这个女生喝咖啡,中午去餐厅吃饭,晚上去肯德基,半夜三更再送她回宿舍,你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因为受不了所以我也经常提出分手,我也奇怪,为什么这么多的女孩子中就没有几个人愿意谈谈将来,谈谈生活?这些和爱情都没有关系么?是不是真的因为我长得帅,所以无法给别人一种将来或者踏实的感觉?大家好像都把爱情和生活分开了似的,可是他们真的能分得开吗?就是江雪琪也是,我们相处了三个月,我确实喜欢过她,可是,她搞得我很疲惫,不是要去杭州旅游就是要去海上度假,再就是会突然的为了买个什么牌子的香水或者时装哪怕是晚上也要拖着我去,因为喜欢她,所以不管什么事儿我都尽量的忍着,我甚至跟她谈过将来,那一段时间我确实想过将来,想好好的成家,如何过叫做幸福的日子,这可能跟大家是北方人有关,北方人成家的念头都比较早,可是我每次跟江雪琪说起将来的时候她都会说哎呀将来太遥远了,干吗要去想它,等到将来再说吧?每次都是这样,江雪琪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要我天天的给她打电话,一天都不能断,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时不常的给我打个电话啊?她自己的尊严也好,虚荣心也好,为什么就不能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呢?要是我一天不给她打个电话,她就会很生气,可是她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要掌握主动权,我真的是一忍再忍了,后来为什么我闹僵了?其实是因为她过生日时候要一个全部巧克力做的蛋糕,那个时候我从公司领到的兼职薪水并不高,一个纯巧克力的蛋糕最小的也需要120元,何况江雪琪还给我限定了尺寸不能小于的范围,我打听过,她说的那个大小的纯巧克力蛋糕要300多元,我怎么可能舍得买?我自己的父母过生日我都没有花过那么多的钱,我会去讨一个女生的欢心吗?我做不到,后来我把生日蛋糕做成中间是蛋糕,只有外面一层是巧克力的那种,尺寸也没有按照她说的那样,所以也就几十块钱,后来江雪琪就生气了,开始不理睬我,我也累了,所以也不再去找她,那个蛋糕我请阿瑟和小麦他们吃了,味道还不错,所以就这样我们就分手了,不了了之了。
  小淫吐了一口烟,看了我一眼:十八,有些事儿我不去反驳不去澄清不代表我真的就是理亏,只是我不愿意去说而已,尤其是对你,但你要是说我的时候,不管我心里有多么的委屈或者难过,我都不会去争辩,因为我知道,你把很多东西想的都特别美好,所以你生气是无法想象有些事情的发生,所以不管你指责我什么,我都不会去反驳,我只要忍着就好。今天要不是江雪琪把话说的这么绝我也不会说这些,十八你之前也问过我关于过夜的事情,因为实在尴尬所以我也不想给你解释,可是今天我不得不说,我自认为我并不是那种很差劲儿的男生,我没有那么滥,你可能都不信,有些时候提出过夜的并不是我,这是实话,我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所有交往的女生都过夜,我更没有那么卑鄙的去哄谁,之前的某些行为真的是互相愿意的,我知道我说了这些可能还是会让你心里不好过,但是我如果不说我估计你也一样不好受,但是有一点我要你清楚,那就是你没有吊着我,我压根儿也没有想哄骗你做什么。
  我一直不说话,小淫重新点了支烟,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看着我。小淫掐了烟,小心坐到我旁边:十八,你说你今天非要找大雄去认识他给你介绍的那个男生,哎,真不是说假话,那会儿我心里实在不好受,刚开始呢以为大雄为了刺激我所以也就说说,谁知道那家伙真的把那个什么叫凹凸的家伙给领来了,而且就站在我面前,那个时候说真的,我连强抢民女的心都有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很不正常,我避开小淫的眼神,蹲在地上,开始没话找话:这个皮箱里面装得是什么啊?
  小淫吃吃笑了几下,也蹲下靠在我身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老是愿意转移话题?恩,是不是你通常不好意思都是这个样子?看看,你脸红了,被我说中了吧?
  我恼火的推了小淫一下:哎,你欠揍,和小麦一样的欠揍。
  小淫开始嘿嘿笑:对啊?小麦是欠揍,他竟然叫你媳妇儿,下次非要揍他,不仅揍他还要问个清楚,到底是谁的媳妇儿,轮的他这么叫?是不是十八。
  我窘迫的说不出话,小淫碰了我一下:十八,晚上大雄叫你和那个什么凹凸一起吃饭的,你真的去?哎,你要真是去,你让大雄小心了,说不定我真的会把那个小子打成凹凸的。
  我哼了一声:去就去呗,就是互相认识一下,也没有什么啊?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小淫皱了眉头:你不自私,你看着我和江雪琪的时候眼睛都能喷出火……
  我瞪着小淫:我跟你说,你们俩的事儿还没有完,我说过绝对不会原谅你,你敢对我撒谎?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少在我面前摆谱儿,好像跟我很有关系似的,再说了我怎么自私了?我最后还不是把你推给江雪琪了,我让她要你啊,你有我这么大度吗?
  小淫接着笑:哎,你就没有对我撒谎么?
  我打断小淫:我对你撒谎过,可是在男女事情上我有撒过谎么?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再说了,我就是去跟同乡吃个饭而已,哪会像你想的那么复杂,所以说你心思深还不承认。
  小淫叹了口气:十八,要是大雄给你介绍一个别的什么男生我都不会介意,甚至还可以装作很大度的鼓励你去见见,有什么啊?你本身就是自由人啊?就算你真的去报纸啊或者杂志啊发什么征婚启事,我也都不会担心别人会看上你,可是现在大雄给你介绍的这个让我比较心虚,我一想到你俩一个会写诗写词,另一个会吹什么笛子还得过奖,这要是往一块儿那么一凑,不正好很合适么?我没法不别扭,一眼你俩真看的对上眼了,那以后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小淫这个话倒是提醒我了,我傻呆呆的看着小淫:对啊,你说的真是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古时候或者武侠小说里面好像都是这样珠联璧合的,那个凹凸会吹笛子哈,这样我们可以在月下,一个诗词歌赋,另一个吹着优雅的笛子,那叫什么来着?对,做红尘中的神仙眷侣,对吧?
  小淫哼了一声:切,还神仙眷侣呢?饿不死你俩,都不用吃饭吗?不用赚钱么?不用生活吗?我看也就白痴伴侣而已。
  我掰着手指头:这个问题就需要详细问一下凹凸,他家是不是有一两亩地啊?是不是有什么祖产之类的啊?只要能吃上饭就行,这个精神追求和物质追求始终不能完美平衡的。
  小淫得意的笑:十八,我们家就有很多地产啊,每个人一亩多,全家算在一起就是八九亩地呢,种个地瓜什么的年年丰收,山东的土地很不错,种什么都丰收,多好,你那么点儿要求,多容易满足啊,十八,毕业以后你跟我回老家种地瓜算了吧,也不用什么高深的技术含量,只要一个坑一个苗就行,不就是吃饱饭吗?容易的很。
  我遗憾的看着小淫:可是你不会吹笛子啊,这个很关键。
  小淫打开皮箱:你这个要求也太夸张了吧,小意会吹笛子么?他会么?
  小淫一边说一边从皮箱里面往外扔着衬衫还有什么裤子之类的,我恼火的看着小淫:哎,别人怎么会送你这么多的东西啊?你,你这个家伙你,你是过的?难道你是吃软饭的吗?
  小淫哼了一声:对不起,我个人魅力大啊,就这样还是拒绝了不少的东西没有扔掉啊,我是吃软饭啊,山东人喜欢吃面食你不知道啊,十八,你脑子里面想的还不少,都知道吃软饭了,这么多的东西,扔掉了是不是可惜啊……
  我点头:是挺可惜的,你也不是有钱人,还是别扔了,你就留着吧,多有纪念意义啊?
  小淫吊儿郎当的看着我:你不介意?别装大方了。
  我拿起一件衬衫看着:介意有什么用?你已经穿过了,要不捐出去吧,不是每年都有一些需要衣服吗?扔了太可惜了,你是有钱人家的阔少爷吗?
  小淫咬着嘴唇笑:十八,你说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啊?就算不是谈恋爱,那也很好啊,哎,其实我对我们现在的这种状态很满足,不吵架,互相说说话,尽管你还是抓着我的错误不放……
  我瞪着小淫:你一说我火更大,你干吗要对我撒谎?我真想把你装皮箱里面扔掉算了,这件事儿哼,你别指望我会过去,我总算认清了你的为人,伪君子……
  晚上,大雄真的找我和他那个同学一起吃饭了,不过这件事儿经过阿瑟的搅和,变得是大雄带着凹凸和我、小淫、阿瑟、小麦几个人一起吃的饭,阿瑟的意思是四海之内皆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更是朋友了,那就更不在话下了,所以一堆人围着吃了个饭,大雄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小麦一个劲儿的朝我嘿嘿,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阿瑟和小淫突然之间变得很高雅,不时的用餐巾纸擦着牙齿,还把方巾系在胸前,好像在吃西餐,实际上跟西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最要命的是阿瑟还时不时的摆出一个兰花指,跟个娘娘腔似的,中间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次,不知道阿瑟抽什么疯。
  饭吃到中间的时候,凹凸起身礼貌的笑,说是去洗手间,之后大雄才对我说:十八,不是我不帮你,凹凸说,说看你没有什么感觉,也不是你不好,就是感觉像是看男生似的,他说他喜欢小鸟依人的那种女孩子,看着很有温柔的感觉,所以,十八,我有点儿对不起你,
  不过没有关系,我在北京还有同学,不行,让同学的同学再帮着你介绍好不好?
  我有点儿失望,还指望能和凹凸谈谈关于笛子的事儿,看来泡汤了,小淫嘿嘿一笑:十八,你还是跟我回老家种地瓜比较实际,跟着我吃软饭吧,好不好?阿瑟,天助我也,我还担心呢?其实也是,我实在不需要把十八的市场空间想的太大了……
  我恨恨的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小淫一下,小淫哎哟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干什么,你太有暴力倾向了你,难怪凹凸看你没有感觉……
  阿瑟朝我伸出兰花指,尖声尖气的说:十八,你应该说,奴家错了,请相公体谅……
  我拿着餐巾纸扔了阿瑟一下:哎,你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干吗学的跟太监似的?
  小麦也学着阿瑟的兰花指:这年头,男人也这样啊啊啊啊啊……
  等凹凸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真是我怎么能那么差啊,连门都没有入就被人家给踢出来了,所以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儿,表情很不自然。就在我极度不自然的时候小麦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媳妇儿啊。
  于是我的火气再也无法忍住了,我气哼哼的站起身,拎着可乐瓶子,小麦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十八,你,你干什么,哎,阿瑟,救命啊,救命……
  我拿着可乐瓶子没头没脑的往小麦身上、后背一顿狂打,小麦被我吓倒了,连躲闪的想法都没有了,阿瑟和小淫面面相觑,阿瑟合上嘴巴:小,小淫,十八有这么大的火气么?
  小淫点头:有啊,你看我的胳膊啊,都被十八掐的青了,估计好几天都恢复不了了。
  我瞪着小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叫我什么什么的?我是你那个什么什么吗?
  小麦苦着脸:十八,我不敢了,这个都是阿瑟出的主意,真的,我冤枉……
  我转头看着阿瑟:阿瑟,你干吗给小麦出这个主意,是不是我从来没有揍过你,所以你觉得我实在很没有胆色,啊?
  阿瑟一哆嗦:十,十八,不就是开个玩笑么,我那想到你的反映这么大啊……
  小淫幸灾乐祸的看着阿瑟嘿嘿笑,那个叫凹凸的嘴巴都合不上的看着我,表情像是痴呆了似的,反正我跟这个家伙也没有希望了,我索性不管不顾了,我朝凹凸哼了一声:哎,看什么看啊?别以为你会吹个笛子就可以用这个表情看人,没有看见打架吗?
  凹凸吃惊的看着我:十八,你太有个性了你,简直没有想到,大雄,大雄……
  凹凸转身抱着旁边的大雄:大雄,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个性的女生,实在太让我吃惊了,实在太……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我不解的看着凹凸,这小子没有病吧,我好好的装着淑女他愣是看不上,这会儿我跟疯了似的,他觉得我有个性??男人的嗜好这么不稳定吗?我疑惑的转向阿瑟和小淫,难道这就,峰回路转了??小淫愤怒的看着小麦:小麦,你给我过来,我非要揍你不可,你给我过来……
  阿瑟拽着有些抓狂的小淫:别打了,再打小麦真的会傻的,天才儿童的夭折要毁在繁重的功课下面,而不是暴力上。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6:1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想吻我

  那天晚上吃完饭,凹凸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凹凸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样以来我反倒有些无法接受了,从刚开始淡淡然的状态忽然到了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我真是一时无法接受了。
  后来据阿瑟说,小淫直接拎着小麦回到阿瑟那儿,彻底把小麦揍了一顿,但是火候掌握的很好,小麦刚好还没有被打哭,小淫揍小麦有两个原因,一是小麦叫我媳妇儿,二是小麦在凹凸已经对我没有了兴趣的时候叫我媳妇儿,我的一通暴力表现让凹凸重新对我有了兴趣,所以小麦被小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但是从我的角度而言,我反倒对那个凹凸没有了兴趣,因为之前他说对我没有感觉来着,然后又莫名奇妙的说有感觉了,这个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我不得不考虑男人的善变性和不固定性,话反过来说,就是刚开始我也没有直接就对凹凸产生那种所谓的一见钟情的感情,只是处于好奇,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也很想气气小淫这个家伙,他实在太让我生气了,但是这些我也没有跟小淫说。
  五一放假的这段时间我是在喜忧参半的情绪中过来的,但我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行,那就是校稿。我还记得阿瑟提醒过我说我的微积分应该补习了,不然这个学期估计很难拿上高分,我抽空的时候翻过微积分的书,里面都还是新的,这个事实吓了我一跳,我差点儿急得哭了,我抱着微积分的书不知道该怎么复习,现在想想,可能我的脑子实在就不是学习数学的料儿。
  在还有一天就要正式上课的当口,我抱着数学书还有要校的稿子,来到了自习室,在校对了一堆稿子之后,我强迫自己翻开数学书,准备靠着自己的力量复习一下微积分,我发现一个事实,我之前记过的微积分笔记我自己竟然不记得了,这太奇怪了?那个笔记是我自己记得来着,可是我一点儿都看不懂,这太让我有歇菜的感觉了,我开始深呼吸,开始镇静,然后开始看我自己写的一堆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数学笔记。
  可惜的很,我越是看越看不懂,我突然觉得高等数学中的微积分就像天书一样的难,学期的一半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是数学我怎么会学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要我去求小淫吗?那个臭小子得不住要多么的得意。
  在极度郁闷的心情下,我一页的微积分也没有看明白,我觉得自己的心里极度的脆弱那个时候,到后来我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微积分崭新的书开始掉眼泪了,我开始心痛,我害怕我真的不行,如果期末考试微积分的成绩不行,我就没有办法拿到奖学金了,一想到我会失去一部分钱我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怎么安慰自己都不行,奖学金虽然钱数不多,但是苍蝇也是肉啊?
  我正暗自落泪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见小淫笑着的脸,我尴尬的用手抹了抹眼泪:你,你来干什么?
  小淫挨着我坐下:我给你宿舍的人打电话,她们说你上自习室了,所以我过来找你了,十八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趴在桌子上不说话,小淫往我眼前凑了一下:十八,你不会是想我想的吧?
  我哼了一声:不是,是看微积分怎么也看不会,觉得成绩会不好而已。
  小淫笑:十八,你怎么不来问我啊,我数学有多好你也知道啊……
  我用胳膊撞开小淫:哎,要是我求你了,求你教我微积分了,你会不会趁人之危,要挟我和你和好啊,或者让我原谅你撒谎的过错啊?哼,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会这样,我,我宁可不及格……
  小淫噗哧一笑:十八,你心思怎么想的那么歪啊,我是那么小人的人么?帮着学习微积分是一回事儿,我和你的感情是另外一回事儿,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啊?你本来就不聪明,我再欺负欺负你,你不就更惨了,还有的混么?
  我不说话的看着小淫,小淫接着笑了一下:十八,好了,我给你讲微积分吧,你放心,我不会要挟你什么的,真的,无条件,不过也有条件,那就是你必须考好。
  我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看着小淫:哎,是你自己这么说的,不是我逼你的,是不是?
  小淫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什么东西递给我:给你啊,看我对你多好,可是你还跟别人起哄,真是没有良心。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什么东西?
  小淫哼了一下:凹凸,凹凸给你的信,寄到大雄那儿了,大雄找你找不到,就给阿瑟了,阿瑟呢?比较同情我,只好给我了,我本来是想把这个信给毁掉的,但是想到男人吗?还是应该大度一些,所以我就忍了,让你自己处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良心的那种,十八,你呀,要是有良心的话就应该当着我的面斩钉截铁的把这个信给撕掉,看也不要看,这样才够义气啊?要是,要是你实在很想看的话,那你看完之后再把这个撕掉也算够义气,再不济你也要看过之后让我看一遍啊,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吧,十八?
  我接过小淫手里的信,这个凹凸,真的给我写信了?我掂掂手里信,不安的看着小淫:哎,那个凹凸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小淫哼了一声:谁知道啊,本来不是对你没有感觉么?都怪小麦,十八,他不一定真的喜欢你,你要想明白了,感情这个事情啊一分一毫也不能差,知道吗?
  我瞪着小淫:这话,这话是你说的吗?一分一毫也不能差,哎,你都差了多少分多少毫了,嗯?还敢给我讲道理?要我是你,我肯定要象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地下……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为什么要把脑袋埋在地下呢?
  我推开小淫凑过来的脑袋:那就是见不得人呗……
  小淫伸出手恶狠狠的看着我:十八,你有点儿过分了,我长得多帅啊,这么帅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要把脑袋埋在地下,亏你想的出来你,拿来,把信给我,我给你把把关,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我没有搭理小淫,打开信看了看,其实心里也没有写什么,就是写凹凸他们学校要举行校庆了,所以凹凸很客气的约我去他学校玩,其余的话无非就是什么最近心情好不好啊?要正式上课了啊之类,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不是说男生追女生都是那种很火辣的吗?这个叫凹凸的也没有说什么啊?只是约我去他们学校和他一起参加校庆活动,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啊……
  小淫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哎,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呢?一样的厚颜无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点儿地方长得火辣了?自己长得跟白开水似的还要求别人的信写的火辣,十八,你变态不变态啊你?
  我晃着脑袋表示赞同:对啊,可是小淫,既然我这么不值得待见的,你干脆顺水推舟把我送给凹凸,还能赚个人情,然后你自己再找个火辣辣的那种,我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就给凹凸回信,我准备和他一起参加他们学校的校庆活动,说不定去到他们学校之后凹凸就会对我说很火辣的话了,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人家凹凸当然有底气了,我这么理解应该没有错吧?
  小淫挑了挑嘴角:你,你真是疯了,你不会真的想去吧?哎,外面人心险恶,你怎么知道那个凹凸是小人还是君子啊你?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小淫有点儿气极了,扔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喊他:哎,你什么时候给我补习微积分啊?
  小淫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微积分个头啊,你找那个凹凸补啊?也对,凹凸凹凸,跟微积分还真是有的一拼啊……
  小淫走后,我给凹凸回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就是我可能没有时间去和他参加他们学校的校庆活动,因为我最近一直很忙,希望以后有时间大家可以一起聚聚,都是同乡,应该多多联络,最后我给他捎话,问候他的笛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我曾经一度把自己不愿意去的原因归结为我这个人很懒,而且还有很多的稿子要校对,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有小淫才不去的,后来阿瑟跟我说:十八,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哪怕就是为了跟他见一面也会跑上很远的路,这就是不管山高水长;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哪怕两个人之间只有十米的距离你也会考虑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的问题,这就叫咫尺天涯。
  或许阿瑟是对的。
  正常上课后,我遭到了轮番的劝说,先是学生会的老师,然后是元风,然后是阿瑟,最后连小麦和小淫也来劝我,都劝我竞选学生会主席团而不是宣传部,我总是游弋不定,我总是觉得不靠谱儿,而且竞选主席团又不给我什么钱,我就更没有什么兴趣了。
  元风找我说:十八,我看你要和别人火拼的时候多有架势啊,怎么竞选这点儿小事儿,你反倒好怕了?你怕什么?
  我老老实实的说:怕丢人。
  元风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十八,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好容易才发现你还不错,你看看你胆子那么小,真是没法说你了,咱们学校这么小,没有几个出彩儿的人,你有什么可怕的啊?真是不明白你,你不是没有那个潜质啊?要是没有我就不废话了,你就不希望你的人生啊生活啊多姿多彩一些吗?
  我愣愣的看着元风:可是,我,可是问题是……
  元风不大高兴的看着我:你就别可是不可是的了,我什么的我?大家都在准备给你加油,你这几个月在宣传部干得多好啊?
  阿瑟说:十八,你不会这么没有高尚的追求了吧?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有志向的人,现在看看,最多就是个耍嘴皮子的,外强中干。
  平K很是心里阴暗的私下和陆风、饼小乐下赌注,赌我会不会去参加竞选,据说下的注还不小,这事儿让我很气愤,是兄弟不是?这帮坏家伙,拿我赚开钱了?
  元风朝我旁边的小淫嗤笑:哎,你就不会说说十八吗?你看她那点儿胆量,真是
  小淫哼了一声:得了,十八可不胆小,揍我们的时候比熊瞎子的胆量还大,这会儿,哼……
  小淫很瞧我不起的撇了我一眼,我有些火大,元风忽然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朝阿瑟嘿嘿笑:阿瑟,我们,要不我们给十八点儿勇气好不好,还有十天就竞选了,她这会儿还没有谱儿呢?我都跟学生会老师夸下海口了,这不让我做蜡吗?
  阿瑟叼着烟看着元风:切,怎么给十八勇气?我嘴唇都已经磨薄了两圈了,估计以后要是跟女孩子接吻的话都该戴上防毒面罩了,你有什么办法?
  元风朝我温柔的一笑:当然是美男计了,我们都是帅哥啊,这样吧,十八,我呢,还有阿瑟吃点亏,我们每个人拥抱你一下,算是给你勇气好不好?十八,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这么出卖色相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我已经跟学生会的老师夸下海口了,你总得让我交差吧?还有阿瑟,是不是?
  阿瑟狐疑的看着元风:你这么有原则的人也会这样服软了?
  元风唉声叹气:阿瑟,你不知道,跟十八的关系是兄弟,即使出卖色相能怎么样啊?总好过对着学生会女老师看我的眼神好过吧,十八你就帮帮忙吧,你是女生,将来就是进了学生会那个女老师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啊?
  阿瑟恍然大悟:我就说吗?十八,你帮帮忙吧,不然元风真的要去女老师那儿出卖色相摆平事情了。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的看着元风,一时激动的说不出来话,阿瑟撞了元风一下:好吧,将就一下吧,虽然实在不具有什么艺术性。
  我觉得我很有流口水的嫌疑,当然是对元风,对于元风,就像是恍惚的对着小意,我已经忘记小意的痕迹和气息好多年了,如果能和元风拥抱一下,也算是能重温固定一下小意在我印象中的记号了。但是我竭力装出一副自己很吃亏的样子:哎,这样,这样好像不好吧?
  看看,这就是我,多么虚伪的一个人,明明心里高兴的要命,元风似笑非笑的朝我走了两步:十八,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我给你一份儿勇气好不好……
  小淫不知道怎么搞得,黑着脸把元风从我前面推开了:哎,哪有这样的,不就是让十八竞选吗?干什么搞这么多的花样,不象话。
  我有点儿失望的站在原地,元风诡异的看着阿瑟笑:阿瑟,开来小淫是有办法了,这件事儿就交给小淫了,小淫,你好好做做十八的工作。
  说着元风拉着阿瑟:走走,我们先出去,让小淫好好劝说一下十八,小淫,我的身家性命就全部在你身上了。
  我怎么都感觉元风好像耍了什么手腕似的,元风走后,小淫瞪着我: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很想那个?
  我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义正严辞的君子状态:哎,我哪有,我明明就是说了,这样好像不好吧,这话我说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我还能说什么。
  小淫嗤笑:哎,你干吗说这样好像不好吧?你应该说这样不好,而不是在里面带上好像和吧这样的词语,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
  我被小淫说中了心里,有点儿恼怒:那有什么啊?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小淫缓和一下口气:十八,你不就是很胆小吗?你勇敢的去竞选,其实没有什么,元风说的对,我们学校很小,所以能出彩的人很少,所以你会成功的,元风既然说你有那个实力,你还怕什么?这样的锻炼说不定会对你以后有不少帮助的,至少可以帮助你不再自卑,相信自己一下,最坏的最坏的打算,就算你竞选失败了,还有我啊,还有阿瑟、小麦啊,我们都在你身边,你怕什么?没有人会笑话你,笑话别人的人本身就没有什么素质,虽然我平时老是会取笑你笨啊,不聪明啊,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其实很聪明,虽然没有我聪明。
  我看了小淫一眼:那站在台上被那么多人看,多不自在。
  小淫笑了一下:得了,你忘了?你扛着一个破椅子腿儿,拎着个破酒瓶子往歌舞厅惨白惨白的灯光下一站,已经被那么多人看了,你那会儿怎么就自在了?还跟英雄似的?
  我噗哧一笑:哎,就那么点儿糗事儿,你们怎么老是揪着不放啊?
  小淫呆呆的看着我:十八,你把眼睛闭上,我有东西给你。
  我狐疑的看着小淫:什么东西不能光明正大的给?现在拿来就好啊?
  小淫摇头: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把眼睛闭上。
  我有点儿不自在,开始胡乱的猜想,小淫会不会是又给我买了什么礼物想给我,那是什么东西呢?
  我闭上眼睛,把手张开,等着小淫把什么东西给我,但是我突然很想知道小淫会给我什么,所以在闭上眼睛的几秒钟之后,我慢慢把一只眼睛小小的睁开一条缝,另一只眼睛闭上了,我突然惊讶的发现,小淫的嘴唇慢慢靠近我的额头,吓了我一跳,我立马睁开眼睛瞪着小淫:哎,哎,你干什么?
  这下,小淫也吓了一跳,脸腾的红了起来,小淫尴尬的看着我:你,你,谁让你睁开眼睛了?真是,快闭上啊?
  我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被你蒙了,幸亏睁眼,你不是说是给我东西吗?我不要你那个破嘴唇印……
  小淫有点儿暴跳如雷:十八,你给我过来,我没有啊,我就是想亲一下你的额头啊,哎,哎,你别跑啊?你给我过来,听见没有?
  我绕着客厅的餐桌跑了好几圈儿,趁着小淫不注意,我跑进小麦的房间,把门插上,这才放下心,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觉得心里好一阵的狂跳,小淫在外面拍门,恼怒的喊:十八,我要被你气死了,你是不是忘了,寒假时候你拿着羽毛球拍追我的时候,我不也是不小心亲了你的额头一下吗?你这家伙,你想气死我啊,那个时候你愣是说我吐你口水,今天又说不要我的破嘴唇印,天啊,真是造孽啊,我这么帅的男生要是想吻谁,别人都要排着队的,十八,你这个欠揍的家伙……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习惯

  小淫在外面拍着门:十八,你开门吧?
  我不开门也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小淫叹了口气:十八,你开门吧,我不那个了,好了,开门吧。
  我慢慢从小麦房间的门上立起来,迟疑了一下,想开门,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就这样僵持了四十几分钟,我听见客厅的门响了,有阿瑟的声音:小淫,十八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靠着门站着?
  元风的声音:小淫,十八答应了没有啊?
  我赶紧打开门,没想到小淫就倚在门上,我一冲劲儿的开门,小淫顺着门开的一瞬间,倒进了小麦房间,把我吓了一跳,小淫哼了一声,站起来拍拍牛仔裤,瞪了我一眼。元风狐疑的看着我和小淫:十八,你俩这是干什么?十八,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小淫已经把你说通了?
  我尴尬的看着元风:这个,还是不要了,我怎么都觉得自己不是那盘菜,上不了台面的,你太高看我了。
  阿瑟嘿嘿的坏笑:元风,看来我们是回来早了,应该晚些回来才对啊?走走,我们接着出去,让小淫接着开导十八,小淫你想想办法吧,我和元风出去等你的好消息了……
  这下我吓了一跳,要是阿瑟和元风真的出去了,那小淫要是还……
  我慌忙拽着阿瑟的胳膊:哎,哎,不用了,不用了,我答应了,答应了还不行吗?
  元风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你真的答应了?真的。
  我无奈的点头:还能怎么样啊?
  阿瑟疑惑的看着我:十八,是不是小淫恐吓你了?你宁肯上台丢人也不愿意小淫接着开导你,小淫,你用什么手段让十八这么可怜兮兮的答应了,你小子做什么了……
  小淫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小淫和我越是不说阿瑟似乎越是有兴趣,还非要追根问底的看着小淫:小淫,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啊?你说啊,我和元风只能比你帅不能比你差,为什么你就有办法让十八答应,说说啊?
  小淫推开阿瑟:哎,烦不烦啊?
  我避开元风有些诡异的目光:我,我回学校去了……
  小淫看了我一眼:等等,十八,我和你回去……
  我一听小淫要送我回去,有些着慌: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哎我走了,都不用送我……
  我急三火四的窜出阿瑟的房子,飞快的下楼,生怕小淫会在后面跟着来,我一口气下了三楼,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淫没有下来,我才松了口气。我一边朝着学校走着一边想着之前小淫的动作,真是可恶的家伙,难道可以那样么?都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还说有东西送给我?明明就是什么也没有啊?还不如送我点儿吃的,口水印有什么用处呢?难道以为我都不会算帐吗?就算我数学再差我也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哼。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有人拍拍我肩膀,我一回头看见小淫有点儿怒气冲冲的脸,我吃惊的看着他:哎,你不是,不是没有追上来吗?
  小淫哼了一下:怕了你呀,真是,我要是一喊你或者扑通扑通的追上来,你还不得没命的跑吗?能停下来才怪呢?我只好跟做了亏心事似的不出声音的跟上来了,真是,我真是疯了,怎么,怎么做的事儿跟作贼似的,丢死人了……
  小淫咕哝了几声,不乐意的看了我一眼,和我并肩往学校走着。走了一会儿,小淫用肩膀碰了我一下:十八,你是怎么想的?
  我有点儿心不在焉的看着小淫:我能怎么想啊,答应了人家元风,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充愣了,真是丢人,竟然新生就竞选主席团,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小淫皱了下眉头:不是问你这个,是之前,是你答应元风之前,你干吗把我关在小麦房间外面,我怎么叫你开门你都不开?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像被蜜蜂叮了一下,腾的从小淫身边跳开:哎,你明明说有东西送给我啊?真是骗人,什么都没有,又是口水印,我才不要,晦气的很……
  小淫瞪着我:呀,你这个家伙你?你竟然这么说,你还想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走。
  我看小淫真的有些生气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和小淫保持一段很小的距离,战战兢兢的走着,小淫缓和了一下口气,侧着脸看看我:十八,你会不会有别的感觉,比如说心跳的很快的那种啊,会很紧张啊?不会真的那么讨厌吧,我也没有做什么啊?
  我老老实实的看着小淫:我那个,不习惯。
  小淫挠挠头发:不习惯?不习惯?那就是说不是不喜欢,也不是讨厌,只是不习惯,是不是这样,十八?
  我含糊不清的哼了一声,避开小淫的眼神:那个,你什么时候给我补习微积分啊?拉下好多课程了。
  小淫想了一下:竞选之后吧,估计你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时间,也没有什么心思看数学,本来你的脑袋就不喜欢数学,再说你每天校稿校的也够累的了,好好想想怎么竞选吧。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搞得,被小石子咯了一下,差点儿和一个人撞到一起,那个男生怀里抱着一个盒子,还不小,其实后来我知道那个盒子里面装得是电吉他,之前我都没有见过那个玩意儿,所以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撞到那个男生抱着的盒子上,那个男生皱着眉头推了我一下,我后退了两下,推我的男生哼了一声:哎,走路不长眼睛吗?看着点儿,讨厌。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生,皮肤黝黑黝黑的,留着类似郭富城年轻时候那样的发型,不过比那个发型要好看,五月中旬以后的天气已经很热了,那个男生直接就穿着短袖衫,胳膊上的肌肉还很发达,牛仔裤上面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几个窟窿,牛仔裤的腰部还挂着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铁链,长得很有型,而脸部线条也是很阳刚,神情是狂妄的,很不屑一顾的看了我一眼,我看见他的手上带着好多说不出形状和图案的指环,象国外乐队的成员似的,个子跟小淫差不多,但是要稍微矮一些。
  小淫站在我前面有点儿生气的看着那个男生:哎,怎么了?不就是没有看见吗?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惹是生非,拉开小淫:算了,没事儿,对不起,是我没有看见。
  小淫还想说什么,我拽着小淫的手臂拐进了学校里面,那个男生嗤笑了一下,孤傲的走了出去,小淫刚想冲过去,我死死抱着小淫的胳膊:哎,算了,算了,至于吗?
  小淫气恼的转过脸:咱们学校有个什么梦想乐队,名字俗的要命,几个醉生梦死的家伙玩什么摇滚,还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呢?成绩不及格,打架斗殴,泡女生,喝酒闹事,有时间就会干嚎着嗓子唱上那么几句,我他妈的真的一无所有,这也叫做音乐?
  我狐疑的看着小淫:真的?可惜那么帅的一个男生了,身材很有型哈。
  小淫看着我笑了一下:十八,你怎么看见帅哥就这副痴呆的表情?阿瑟,元风还有我,难道不够你看的?真是没有出息啊你。
  我这才发现我刚才因为怕小淫冲过去打架时候抱着小淫胳膊的双手还没有松开,我有点儿尴尬,小淫也意识到了,我慢慢放开小淫的手臂,小淫看着我笑,也没有说话。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6:40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能那样

  当宿舍里面的人都知道我要去竞选学生会之后大家都来了兴趣,最先感兴趣的是小诺,小诺开始勾画美好蓝图:哎,十八,你说你要是竞选成功之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往后啊,要是进个录像厅或者舞厅什么的,我都可以不用花钱了,是不是,可以很拽的进去,要是有人敢拦着我要钱,我直接就说,哎,不长眼睛么?我就是那个十八的,嗯?十八的闺中密友耶,你们好意思要钱吗?哎,十八,会不会格外给我找钱啊?
  我瞪了小诺一眼:切,你以为学生会是我们家开的吗?
  小诺不由分说的把我按到在床上:来,十八,我给你锤锤背部和肩部,你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以后咱们的交情浓着呢?我保证你永远舍不得离开我。
  许小坏靠着我坐下,漂亮的手指娴熟的递给我一支烟,清凉的摩尔烟的味道,我接过来,许小坏把打火机扔给我:哎,你最近和小淫有没有什么进展?
  许小坏的打火机真是漂亮,光滑的像是女人的肌肤,那个时候我曾经一度想过,男人喜欢在手里反复的转着光滑漂亮的打火机,那个时候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在想女人的肌肤?或者只是我一个人思想不光明?我趴在枕头上,叹了口气:进展?我根本不指望,只要不要中间有什么横枝末节,不要出现吵架的事情我就已经满足了,别的真的不敢想什么?
  许小坏优雅的吐了一口烟,笑:得了,你以为你是圣人?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了吗?你是人,有七情六欲,有冲动…… 对了,我刚才说的话是那个词人写的?怎么想不起来了?
  小诺本来还在给我锤背,不知道怎么的,踩着我的后背就坐到许小坏身边,差点儿把我踩的背过气去了,小诺拍了许小坏脑袋一下:哎,文盲了不是?真是,中国的古典文化啊,早晚糟蹋在你们这些长得漂亮的人手里,学着点儿,来,给我一支烟,我给你扫扫盲。
  小诺从我手里抢过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得意洋洋的吸了一口:这首诗是大词人柳咏的作品,说白了就是男人爱逛秦楼楚馆,秦楼楚馆知道么?算了,反正咱三都是女人,也就不拽什么文词儿了,其实就是柳咏那个号称是著名词人的鸟男人逛窑子的时候给他相好的留下来做纪念的,不过呢,这个还算是高雅的,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哎,十八,我怎么也算是一个文化青年吧?
  我揉了揉被小诺踩的疼的后背,瞪了小诺一眼:我呸,你也配,别误人子弟了,那是秦观的词,不是风月词,被你气死了,是千古绝句差不多,是写牛郎织女的……
  许小坏生气的连着拍了小诺的脑袋两下:哎,差点儿被你蒙过去,你什么人啊你?什么中国古典文化就毁在我手里了,毁在你嘴里才对,好啊,等你将来有了孩子之后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告诉你孩子,这是一个男人写给他相好的。
  小诺有些狼狈不堪,我忍着笑,许小坏把小诺推到一边,看着我:十八,说正事儿,你是不是生理上有什么缺陷?
  我差点儿岔气,许小坏疑惑的看着我:说实话,我也喜欢小淫,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就会很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亲密的接触啊,你都不会想吗?你好像不小了,女生成熟的早,十七八岁应该就有想法了,生理课你没有上过吗?
  我尴尬的翻身坐了起来:生理课?得了,生理教科书已经让我叠了飞机满天飞了。
  许小坏点头:这就难怪,估计小淫是很认真的学习过生理课了,而你呢,叠飞机玩了,能没有差别吗?那,那小淫呢,他也什么反映没有吗?
  我有点儿不高兴的看着许小坏:哎,你问这个干吗?跟你有关系吗?
  许小坏嘿嘿笑:哎,这会儿你又有点儿正常了,到底还是女人……
  我打断许小坏:哎,那个你,喜欢小淫什么?
  许小坏有点儿酸涩的看着我:很难说,喜欢他那种笑起来很干净很阳光的样子,还有他的眼神,长得帅的男生有很多,但不是男生帅自己就会喜欢,总之喜欢么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总会担心,担心会不会有很多人在喜欢他,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没有任何把握,即使是慢慢的尝试,我甚至会希望时间在我们之间就停在某几个瞬间再也不动了,对于其余的瞬间我真的没有把握……
  许小坏朝我笑了一下:十八,这次,你也完了,你真的喜欢上小淫了,只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才会这么患得患失的,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很不好。
  我抚摸着许小坏的打火机:哎,这个打火机怎么摸起来总是让我想起女人的肌肤呢?太不正常了……
  许小坏扑哧一笑:十八,你不是不正常,这款打火机的广告语就是,让你拥有肌肤般光滑的触感,你的感觉是对的,说明你是正常的啊,十八,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打火机,送你好了,我还有好几个……
  我皱着眉头看着许小坏:这个?跟女人的肌肤一样的触感吗?
  许小坏点头,小诺开始嘿嘿笑:坏坏,过来,让阿姨摸摸看看,你的肌肤是不是也像是打火机一样的触感,来啊,十八是不好意思了,我吃点儿亏吧,我是男女通吃……
  许小坏开始满宿舍的跑着:哎,你俩流氓。
  晚上,我还在想着怎么写竞选的演讲词,头大的很,真是,怎么意志就那么不坚定呢?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小淫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去阿瑟那儿,我问有什么事儿,小淫说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和我一起看个书什么的,我说要写演讲词来着,小淫说可以帮我参谋参谋,我没有答应他,整天和那个家伙腻在一起,我都快失魂落魄了。
  小淫在电话那边哼着:哎,十八,有你这么样的吗?交往不就是要经常见面吗?
  我也哼:哎,佐佐木之前和师姐就是天天见面,你不是说那样子会看着一个人看的很够吗?难道一张脸都不会被看的够了吗?
  小淫开始温柔的笑:十八,你放心,我不会看够你的脸的,我发誓。
  我开始反击:不是怕你看够我,是我自己怕看你看够了,想的美。
  小淫开始发火:十八,你马上到女生楼下等着我,要是一会儿我去了,看不见你在下面,我就会冲着女生楼大喊,反正你要是不嫌丢人的话,你就仗着胆子在女生楼上呆着,反正全学校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谁了。
  然后,啪的一声小淫挂了电话,我愣愣的看着话筒,这家伙,玩什么花样?想喊什么?难道我真的会怕了他不成?还是小心为好,马上就要竞选了,低调一些,如果真被那个家伙搅和了,我的脸就真的丢光了。
  我小心翼翼的下了楼,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小淫从前面的男宿舍楼拐了过来,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衫,还挺显身形的。小淫嘟着嘴跑过来:哎,十八,你是女生吗?我们男生楼的女生谈恋爱,那个都是每天要是不见男朋友的话都会睡不着觉,你这到好,就知道把我搅得睡不着觉,你自己到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
  我别扭的看了小淫一眼:这个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又不是他们那种关系。
  小淫伸手要弹我脑袋,我陪笑着说:那个竞选的演讲词啊,愁死我了,该怎么办啊?
  小淫悻悻的放下手:怎么办?当然是写了,你写的很豪壮一些,学生会的老师这些年都快愁死了,咱们学校里面的男生娘娘腔的特别多,很少有豪情壮志的那种人出现,你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了。
  我看着小淫开始抱怨:哎,都是你们逼迫我的,我哪有那么多精力又干这个又干那个,能吃饱饭就不错了,真是,我竞选上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好了,上去了,你也看见我了,我也看见你了,就这么着吧……
  小淫拦住我:十八,我们才说上几分钟的话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天气热了,至少也要走走吧,你自己看啊,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走啦,去宿舍后面的休息亭子呆上一会儿了,还不到八点,我都一天没有看见你了。
  我头大的看着小淫,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往旁边走,我无聊的摸着牛仔裤的口袋,摸到了许小坏塞给我的那个打火机,我摸了出来,笑嘻嘻的递给小淫:哎,看看啊,名牌货呢?
  小淫好奇的拿了过去,在手里摸了几下:哎,十八,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买了个打火机送给我?
  我嗤笑:哎,你也不看看牌子,我买的起吗?其实我没有想要,是许小坏硬塞给我的,估计那丫头是想感谢我上次对她的救命之恩了?也不能那么说,只能说是帮助过她而已,不过她现在对我挺好的,我还不大习惯,哎,手感怎么样?
  小淫挑着嘴角看着我笑:行啊你,十八,混的人缘不错啊?手感不错,很光滑,有点儿,有点儿那个了……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小淫:嘿嘿,什么有点儿那个啊?是不是有些想入非非了,我就说男人吗?肯定想的很歪,果然没有错……
  小淫把打火机还给我,哼了一声:十八,你说你,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这样了?我想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哼。
  拐过宿舍楼,是一条笔直的小路,路边都是长得还不错的矮的灌木丛……我和小淫在小路上还没有走多远,就看见了前面过来了两个人,小淫最先看见对面的人,我还没有怎么看清楚,小淫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四处看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侧身拐进了旁边的矮的灌木丛,我吓了一跳,小声的问小淫:你干什么,疯了?是不是又是你的旧爱啊?
  小淫示意我小声:十八,是佐佐木的女朋友,我说这几天老佐怎么老是一个人耍单了?
  我大气不敢喘的蹲在小淫身边,透过矮的灌木丛缝隙往外看着,小淫小声说:十八,这几天佐佐木老是一个人,问他女朋友的事儿,老佐说是他女朋友说是找了分兼职的什么事情,忙的很,我还奇怪的,今晚我下楼找你的时候老佐还说他女朋友会回来的很晚,他还等着打电话呢?
  小淫说话的时候,脸靠的我的脸很近,我都能感觉到小淫呼吸的气息,我只好尽量往矮的灌木丛缝隙外面看着,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紧张,小淫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过了好几分钟,我看见那两个人走近了我和小淫蹲着的这片矮的灌木丛,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我看见了那个男生就是前段时间我看见在教学楼拐角处看见的那个和师姐有过争执的男生,那次我有提醒小淫,但是大家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师姐和佐佐木的感情确实出现了问题,但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那个男生了。
  我惊讶的转头看着小淫:哎,我见过……
  小淫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示意我小声,然后很突然的用受捂住我的嘴巴,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听见那个男生的声音:哎,今天晚上吃的好吗?我看你没有怎么吃饭,是不是没有什么胃口?
  师姐的声音:没有,我已经吃的很多了,你叫的菜太多了,谁能吃的下那么多?
  那个男生的声音,好像还笑了:我就是希望你能吃的胖胖的,珠圆玉润,多好,看着可爱。
  师姐有些娇嗔的声音:你真坏,想看我发胖的样子,好取笑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个男生的声音:我哪有,我就是喜欢看着你胖胖的样子啊,早就说过了。
  师姐笑着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你没有什么好心……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像掉了好几拨来着,小淫一直用手捂着我的嘴,盯着矮的灌木丛外边,过了一会儿,师姐和那个男生走远了,小淫松了口气,放开捂着我的嘴的手,我呼吸了两下新鲜的空气:哎,就是那个男生,寒假之后我跟你说过的,看来师姐真的是有问题了。
  小淫蹲着不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点点头:十八,这么说可能是老佐的女朋友有问题了,佐佐木好像还蒙在鼓里,一直都是一副痴心不改的样子来着,可是,佐佐木那里不好了?
  我哼了一下:他呀,不厚道,上次说我说的多狠?那次的事儿还没有跟他算帐呢?
  小淫扭头看着我笑了一下:十八,你还记恨着呢?其实佐佐木那晚也是陪着我喝了很多酒,我想着可能和你闹得真的不会再好了,所以真的很绝望,佐佐木看着我当然以为你欺负我了,你平时又那么凶。
  小淫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你就别记恨他了……
  这个时候我竟然很奇怪的想起来许小坏跟我说过的那个漂亮的打火机的广告词:让你拥有肌肤般的光滑触感。这个想法让我有些窘迫,我推开小淫笑嘻嘻的脸,腾的站了起来,我刚站起来,就看见隔着矮的灌木丛距离我和小淫有一两米的地方,有一对情侣贴的很近,落在小路上重叠的影子,我即使再傻也知道那种亲密叫做接吻,我腾的站起来,吓了那对情侣一跳,那个女的懊恼的看着我的方向:天啊,真是变态,你偷窥……
  这个时候小淫也跟着我站了起来,那个女的更是傻了:两个变态的家伙,你们你们干什么看我们……
  小淫吊儿郎当的笑了一下:哎,你俩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你们是谁,荧幕情侣还是公众人物?说我们偷看?你给钱吗?不给钱还要我们看?
  那个男生早就不好意思的拖着那个女生走远了,小淫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哎,十八,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混久了,我现在也是钱钱钱的了。
  我心有余悸的回过神儿,没有说话,小淫不合时宜的摸了摸他好看的嘴唇,我慌忙从矮的灌木丛里跳到小路上,小淫看着我,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话:哎,我们,什么时候有机会也,也那样?
  我装着没有听见的往前面走,小淫嘿嘿笑:哎呀,某些人,关键时候就会装傻,其实,那还不错……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6:51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靠吓

  小淫送我到女生楼下的时候,叮嘱我:十八,这个事情先不要告诉佐佐木了,我不知道他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感想,我怕他受不了。
  我无所谓的看着小淫:我是不会说,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知道是早晚的事儿,你想让他疼的早点儿还是晚点儿,跟我没有太大关系,那小子还欠我的帐,我巴不得看他怎么收场呢?哼。
  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怎么这么不厚道?佐佐木自己已经很后悔了,你就别这么记帐了,要记就记我一个人的帐好了,反正都是我的错。
  我哼了一声:看看,又来了,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是不是……
  我感觉自己举的例子实在不大恰当,有点儿窘迫,小淫笑:十八,你当然是我的兄弟,如果在能算上别的什么,那我就大发了,我不介意的……
  我推了小淫一下,转身往宿舍楼里面走,走到快要上楼梯的时候我很没有出息的回了一下头,看见小淫温柔的朝我笑着,还做出摆手的姿势,这是受不了,我快速的往楼上跑去。
  我给小旋做家教的时候,有点儿愁眉苦脸的,无意中跟小旋说了关于我竞选学生会主席的事儿,小旋有点儿兴奋的过头:哎,十八姐,你好厉害啊,那样的话该多么的威风啊?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小旋:哎,有什么威风的?我都快愁死了,我什么都不懂,是被人逼着上去的,你想啊,在外面混的,要么你有很厉害的本事,比如说什么见血封喉啊,鹤立鸡群啊,什么的,要么你就很有钱,随随便便的从自己身上掏出点儿钱来就能打死人,要不然想让别人服你,怎么可能?我才来这个学校还不到一年,就算快到一年吧,我才认识几个人啊?还不够丢人的……
  小旋奇怪的摸摸脑袋:十八姐,这个见血封喉和鹤立鸡群是什么关系?好像没有关系似的?你真不够自信的,其实我说啊,你很不错啊,就想你第一次来给我家教一样,把那种泼皮的劲儿拿出来,看谁能不服你?我就服气。
  我惊讶的看着小旋:哎,哎,你说什么?你说你服我是因为我有泼皮的劲儿?我泼皮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哪有泼皮啊?
  小旋嘿嘿笑:十八姐,你不要不承认了,你那种泼皮的劲儿我一直都很佩服啊,所以,所以我就愿意跟着你学习英语了呗,哼,想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的家伙当我的老师,等着吧,我才不干,哎,表哥,你怎么才起来,十八姐都来半个多小时了……
  我疑惑的顺着小旋嚷着方向看,看见许浩颜打着哈欠从旁边的房间里面出来,朝我点头笑了下:十八,你来了,我先去洗漱。
  我有点儿奇怪的看着小旋:你表哥经常在你家吗?
  小旋点头:是啊,他家的位置在崇文区,可是他上班的位置在我家附近啊,所以我妈让他住在我家,方便上下班,他自己本来就懒,对啊,你俩都是金牛座的,据说金牛座的人很懒,我表哥啊,经常会睡觉到中午,有时候还会到下午,不过也好,睡得越晚就越好了,很会替我们家省饭,只要吃一顿饭就好了,所以有时候我也会经常不叫他起床,省下他的饭钱对我也很有好处啊?
  我忍住笑,小旋偏偏说的有板有眼的,好像许浩颜一顿饭能吃很多似的。许浩颜从洗手间出来,立马变了很多,头发整整齐齐的,脸上的困倦劲儿也没有了,那双美丽纤细的手显眼的很,我小心避开眼神,我怕许浩颜看见我只看他的手。
  许浩颜拖了把椅子挨着小旋坐下:死丫头,有你这么对我的吗?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从这个月开始,我发了薪水你等着我,看我会不会给你买果冻吃,门儿都没有。
  小旋嘿嘿笑:表哥,我才不怕呢?你要是敢不给我买,哼哼,我就要跟华华姐告你的状,说你在这边不好好表现,等着华华姐从美国打电话过来怎么收拾你。
  许浩颜很是无奈的拿手敲了小旋的脑袋一下:你呀,就知道告状,拜托你,有点儿别的出息好不好?怕了你了。
  小旋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小旋跑去接电话,我听见小旋咿咿呀呀的跟着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好像还挺兴奋的,过了一会儿小旋放下电话,朝我跑过来:十八姐,今天不要给我补课了,我有同学过生日,人家邀请我过去,我怎么可能不过去呢?拜托你好不好?今天的钱照算……
  我笑着看着小旋:那你就去好了,好好玩玩,不过不能回来晚了,不然家里会担心你的,今天本来就没有补课,不用照算钱,你爸妈的钱再多那天也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挣来的,由不得你这么浪费,你去吧。
  小旋兴奋的拥抱了我一下,然后推开许浩颜:表哥,你不准告状,听见没有?我要去玩了,噢,万岁……
  我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许浩颜看着笑:十八,你不用这么认真,小旋这个丫头,小气的很,平时都是从我这儿抠零花钱,我姨夫不想她乱花钱才控制的,她才舍不得给别人花钱呢,她给你照算就照算,不然你不要今天的钱,我姨夫肯定就知道她没干好事了,所以说有时候说谎也是一种美德,不懂了吧?
  我看着许浩颜笑:哎,你也这样好像不好吧?
  我收拾好课本,许浩颜坐到我对面:十八,上次把我推开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吧?
  我有些尴尬:这个,这个问题还很难说,我曾经想过他是我的男朋友,只能说我希望他是,但是不是会真的是,这个我也不知道。
  许浩颜好像很有兴趣我说的这个话:哎,你这个意思说得太含糊了,不过那个男生倒是蛮帅的,看着很有型,当然了,帅不一定就是合适自己的,那天站在他身边的男生也有比他还帅的,不过我看当时他看着你的眼神真的是太在乎你了,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似的,所以我就奇怪了,你俩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叹了口气:问题就是这样啊,好像我们之间一直在误会,感的不是很凑巧。
  许浩颜点头:这个也是,两个人啊,一旦动了感情,很多时候即使不是误会的事儿也都变得误会了,我能理解,我也是过来人啊……
  我突然很想问许浩颜一个问题,因为他不认识小淫也不认识我,更不认识小淫之前的一堆的女朋友,所以他说话应该会代表一定程度的中立或者公正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的看着许浩颜:我问你啊,要是,就是比如说而已,要是你的女朋友之前有过很多异性的交往,你会不会很反感,因为这个问题心里会不舒服啊?会吗?
  许浩颜的脸变得不大自然,好像被谁揭了老底儿似的难看,我开始后悔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了,我慌张了一下:上次,那个你,给我叠的纸鹤真漂亮,所以,所以有时间你教我一下,我挺想叠那个东西的……
  许浩颜盯着我:十八,是不是小旋跟你说的?是不是小旋跟你说了什么?你干吗找我不喜欢的事儿说,这是在调查别人的隐私,你怎么这个都不懂,不懂得尊重别人吗?
  我小心得看着许浩颜:我,我没有啊?我只是问你这样一个问题啊?我哪有不尊重你,小旋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啊……
  许浩颜腾的站了起来:算了,这个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一个字,是不是我这个人显得没有什么脾气,所以你就得寸进尺了,什么都问我?要不是小旋跟你说了这个,你怎么会问我?
  许浩颜越说我就越奇怪,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许浩颜把我说得有点儿很不懂事,甚至是人品很差得一个人,我有些火大的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哎,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说什么隐私?你刚才就问我男朋友的事儿,我有说你打探我的隐私了吗?你别把小旋扯进来,小旋什么也没有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诋毁我?今天把话说清楚了,我刚才问你那个问题,是因为我和之前你看见那个发火的男生之间的问题,他之前有过很多女朋友,可是我从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是在于我无法接受他有过一堆亲密交往的女朋友,我之所以问你,就是因为我认为你会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发表一下观点,这个和你隐私有什么关系啊?真是错乱了,你要是不愿意回答你就只说,干吗拐着弯儿骂我指责我,我有得罪过你吗……
  许浩颜呆呆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合上嘴巴:十八,对不起,我以为你是……
  我推开身边的椅子:得了,你真是个怪人,用不着你说对不起,真是的,算了,我回去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我不会问你了,你大可放心。
  许浩颜快步跟上我:十八,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小旋那个丫头跟你说了我和华华之间的事儿,才,才会以为你要打探的,其实我应该想得到,你那会有那么想多事儿的,哎,你别生气了,真的,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问题,跟你和你男朋友之间的问题一样,我发誓。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我停下脚步,看着许浩颜,许浩颜苦笑的点头:真的,所以我从来不允许别人问我,因为我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宁肯这个问题永远这么存在着,也不愿意去想怎么解决,因为解决起来会很难,而且是左右为难,所以如果问题始终像是问题一样的存在着,那么至少还可以骗自己暂时不用去想。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你,你也这样?
  许浩颜叹了口气:是,一直这样。
  我小心的看着他:那你喜欢你女朋友?
  许浩颜苦笑:正因为喜欢才越是介意,如果不喜欢就根本没有反映,越是喜欢就越是痛苦,按照常理都是越是痛苦就越想摆脱,可是换在感情的问题上正好相反,越是痛苦就越想纠结缠绕,就越想不要摆脱,好像越是这么痛苦互相折磨能稍微掩盖一下要面对的实质,我是这种状态,不知道你是什么状态……
  我虚弱的摇头:我,我不知道。
  从小旋家出来,我还在心不在焉的想着刚才许浩颜说的那番话:越是痛苦就越是不想摆脱,就越是想纠结缠绕。直到小淫走到我对面的时候我还在低着头想着这个问题,我还以为我挡住了别人的路,低着头让开说:对不起。
  然后我听见了小淫嘿嘿的笑声,我慢慢抬起头,看见小淫温柔的脸和表情,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可想立马拿拳头狠狠打一顿小淫的脸,但是我忍住了,我给自己找理由说我打不过他,心里有个声音嘲笑的跟我说:哎,你那是舍不得打,切。
  小淫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哎,十八,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想我想的?要是的话你直接说啊,我保证很快就能出现在你面前,真的,女生始终是女生,谈个恋爱了,想见自己喜欢的人也总是不好意思开口,这个我懂,所以我只好脸皮厚些了……
  我哼了一声:你还真是敢说,你脸真大。
  小淫温和的笑了,站到我前面停下来:好,十八,那我说实话好了,其实是我想你了,很想见你,很想看见你看见我,所以呢,我就来见你了,这样说还算合适吧?
  我很想发火,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小淫笑的那个样子,我有些不忍心,转头,看见旁边有家超市,我转过脸看着小淫:哎,你跟我来。
  小淫愣愣的看着我:十八,你干什么?
  我不说话的拽着小淫的胳膊,进了那家超市,进去后我直接就朝日化用品的货架走着,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吃的东西在那边,这些不能吃。
  我瞪了小淫一眼:我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给我闭嘴。
  我站在一排的货架前面找了一圈儿,最后找到了宝洁公司的一种沐浴液,然后顺便拿了两块力士的香皂,皱着眉头塞给小淫:哎,你给我听着,以后知道吗?就用这个牌子的沐浴液还有这个香皂洗澡洗脸,听见没有,每次洗脸洗澡的时候多多用点儿,收拾干净一些……
  小淫不明白的看着我:可是,可是十八,我自己还有一些没有用完啊?
  我打断小淫:之前那些统统给我扔掉,就用这个,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还有味道,你给我收拾干净了,还有啊,你以后给我注意了,要是别的女生又冲上来抱你,你马上给我躲的远远的,不准被别人抱住,听见没有?要是你再敢跟别的女生拥抱在一起,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一不用吵二不用打,三也不用折腾,直接就完蛋。
  小淫不大自然的看着我:十八,你干吗这么生气?我,我要是用那么多,会伤害皮肤的……
  我抓起货架旁边的一瓶东西,恶狠狠的朝小淫晃:既然不喜欢宝洁的产品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买这个,这个满意吗?好得很,用一次就管用……
  小淫吓得往后退了一下:十八,就用我手里的这个,这个好的很,好得很,我不换了。
  我把手里的那瓶东西重新放回去,得意的瞪了小淫一眼,刚才我拿的那个东西是:84消毒液。看来男人不是靠哄的,是靠吓得。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7: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恋爱

  小淫抱着手里的东西,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生气啊?我好像这两天没怎么做错什么事儿吧?
  我伸手拿过小淫手里的一块香皂,放在鼻子底下闻着,有一种很清凉的味道,我叹了一口气:哎,你说之前,就是我们关系还不错那会儿哪有这么多的事儿??
  小淫不买账的看着我:哎,十八,你说清楚,什么叫之前我们关系还不错啊?难道现在关系不好了吗?你这话说得真是没有谱儿……
  我把香皂递给小淫,小淫生气的转身:不要,你要道歉,不然我就不要。
  这小子,还来脾气了?我嗤笑的看着小淫:哎,真是,我说错什么了,之前有现在这么拧吗?有没有?那会儿说什么不是很随便的,也没有什么顾忌啊,哪象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跟火拼似的,还真是,看来许浩颜说对了……
  小淫不满的看着我:许浩颜,什么许浩颜?什么叫他说对了,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冷着脸把手里的香皂递给小淫:哎,你到底要不要?
  小淫哼:不要,男人说话就是要有威严,说不要就不要……
  我正要把手里的香皂硬塞给小淫,我听见身后有人喊我名字:十八,你怎么还没有走?
  我回头,看见许浩颜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戴着蓝色边框的眼镜,深蓝色的牛仔裤,从小旋家的小区出来,我奇怪的看着许浩颜:你怎么出来了?
  许浩颜笑:能不出来吗?小旋不在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我是个看家的管家?我还是要到外面找点儿吃的啊?对了,你,你们吃中午饭了没有?要不一起吃吧,这附近有家快餐厅还不错,菜的味道不错,也不贵。
  小淫撞了我的肩膀一下,我笑:不用了,我们离学校也很近,回去就行了,比不了你这个工薪阶层,领薪水吃饭的,我们还是要好好计划生活费。
  小淫得意的看了一眼许浩颜,许浩颜也笑:那好,以后有机会再说。
  我看看了手里的香皂:哎,我多买了块香皂,你用不用,要是用的话我送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有用……
  我还没有说完,手里的香皂就被小淫抢了过去,许浩颜哑然失笑:好像没有多买吧?要是真的多买的话我不介意收下,反正我洗澡用的香皂也没有了,刚好也是力士的牌子,十八,看来金牛座相同的地方还很多来着……
  我瞪了小淫一眼,小声嗤笑:你不是说男人说话要有威严么?你说过你不要了来着。
  小淫无所谓的朝我哼: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了吗?
  许浩颜忍着笑:那我去吃饭了,你们慢慢商量,要是还是多余一块的话,下次十八给小旋家教的时候再拿给我,什么时候都行,反正这个东西是易耗品,一年四季都要用的。
  许浩颜说完朝我点了下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小淫把我刚才要送出去的那块香皂放到牛仔裤口袋里面:哎,什么金牛星座啊?还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他一定是金牛星座的吗?你有看过他身份证吗?说不定他就是故意骗你的,他根本就不是金牛星座的。
  我狐疑的看着小淫:哎,他为什么要骗我?骗我有什么好处吗?我一没有钱二没有色的,有什么好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好骗的地方,切……
  小淫盯着我:说不定,说不定他会和我一样啊,很没有什么水准的那样看上你啊,这怎么可能说没有的呢?谁知道这个世道怎么了?我自己都糊涂……
  我把手握成拳头:你给我过来,还说没有什么水准的看上我,我有逼着你吗?
  小淫抱着沐浴液和香皂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笑:十八,不准暴力,哎,你要是真的对我使用暴力的话,我会反暴力的。
  小诺不知道那根神经出了问题,竟然配着平时喜欢穿的白衬衫给我买了个领结,说是让我竞选的时候穿上,许小坏嘲笑的看着小诺:你神经啊你,十八戴着这么个东西上去,会更像服务生的,一点儿好处也没有,还不如干脆带个领带好,虽然说象个男生,但是毕竟阳刚的很,领结?亏你想的出来。
  小诺犯愁的坐到我身边:十八,你凑合凑合就好了,反正我也买了,总不能浪费的扔掉吧,我总是以为你这样会更加的帅气,谁会想到服务生啊?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看着小诺:我就一穷光蛋的主儿,就说是不像服务生,也不是带领结的料儿。
  许小坏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你有没有找找老师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许小坏:找老师?找老师干什么?
  许小坏惊讶的看着我:你,你真的以为竞选学生会什么都不用做吗?你至少也要找找老师套套关系啊?哪有人什么关系就没有就能堂而皇之的进去学生会,你别逗乐了你?
  我哼了一声:找关系?得了,我都快穷的跟孙子似的,还找关系?拿什么找啊,把我卖了估计也够呛,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看我还是不去竞选了,我什么也没有啊。
  许小坏叹了口气:十八,不是我愿意这样说,你好像跟学生会里面的人好像都不是很熟,你也就是认识个元风还有那个宣传部的老师,别的文体部你也就认识个楠楠,所以我也不好说,你这次的竞选到底有没有什么把握。
  小诺推了许小坏一下:哎,你这么说十八就更不想去竞选了,本来就是别人把她给逼迫上去的,你怎么不知道鼓励她啊?
  五月下旬的天气,北京的干燥还有热度开始满天飞,穿着短衫也感觉不到凉快了,我的心情更加的烦闷,凹凸已经给我写了第二封信,我正在犯愁怎么回信来着,还有竞选的事儿,我跑去找阿瑟,阿瑟告诉我:十八,元风最近忙的很,一方面是工作上的事儿,另一方面是正在满北京的看房子,准备买套合适的房子好娶楠楠过门,你找不到他了,不过你放心,你竞选那天元风无论如何都要来的,这个我敢打包票。
  我比较郁闷的看着阿瑟,小麦扔给我个叫不出名字的什么包装,好像是食品,我打开看,里面是薯片,我吃了一块:阿瑟,那个竞选我估计没有戏啊,我在学生会里面谁也不认识,对了,就认识元风还有个楠楠,别人说要关系多才成啊,还有要多多走老师的关系,我哪有那个闲心?
  阿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用小刀割着苹果吃着:这个啊?你就别想了,不过我估计你就算有钱那天,你这人也不会走什么关系,所以你就蒙着眼睛往上撞最好了,元风应该不会不想这一点的吧,大家关系都那么熟,没有什么好处的事儿他干吗让你往上冲?元风早就知道你是个穷光蛋了。
  小麦把短袖衫胡乱的往脸上抹着:嘿嘿,十八,我借你高利贷,然后你去走关系。
  我给了小麦一拳:你神经病是不是?学生会又不会给我开工资,我拿什么还你的高利贷?
  阿瑟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朝我笑:好办,你将来嫁给小麦就好了,反正你也看了人家的身体,总要负责任吧?是不是小麦?
  小麦点头:就是,就是,我跟我爷爷说了,我爷爷说,上下年龄是可以浮动,比我大三岁或者小三岁都可以,主要是看我中意不中意就行。
  阿瑟咧着嘴呵呵:哎,十八,这么说吧,小淫这会儿不在这儿,所以我可以跟你交个实底儿,小麦他家也算是家财丰厚了,你要是跟着小淫混,可能只能吃饱饭,你们的后代说不定还会要饭,没有办法啊,祖上没有什么丰厚的家产啊?不过你要是跟着小麦混,你们不经能吃饱饭,而且你们的后代的后代的后代都应该还不错,你想啊,祖上家财多了,自然就传于后世了,是不是小麦?
  小麦吃了片薯片:是,这个绝对没有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十八必须的允许我再讨一房小的,毕竟我和十八有代沟,可能将来沟通的时候有困难,所以我需要找个和我志同道合的,不过十八,你可以放心,所有的钱啊什么,我会交给你保管,绝对是向着你……
  我拿起一本什么书扔了阿瑟和小麦一下:你俩还真是脸大,做梦去吧。
  阿瑟拿开书正经的看着我:十八,问你个事儿,佐佐木最近一直在落单,你有没有看见过他女朋友,好像说是兼职了什么工作,老佐每次找她都是有事儿的,你在女生楼没有见过她吗?按照之前他俩已经腻了两年多的程度看,好像有些不对劲,再忙着工作也不可能连男朋友也不见了吧,再说老佐对她可是死心塌地的,听小淫说家里连老佐毕业就准备结婚的事儿都考虑了,就等着他俩定日子了。
  我想起小淫说过不让我说出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告诉阿瑟了,我怕阿瑟这个大嘴巴一不小心告诉了佐佐木,佐佐木还不得发疯?照这样得情形看来,师姐肯定也是决定隐瞒佐佐木了,至于是不是真的要分手,这个很难说,说不定过段时间师姐发现佐佐木好也就又回来了也说不准,我朝阿瑟摇头:我哪知道,我们又不在一个楼层。
  中午小淫和大雄过来了,小淫看见我就很火大:十八,你这家伙,你上哪儿都不需要告诉我一声吗?你跑到阿瑟这儿来,害的我在学校里面找了你好几圈,自习室、图书馆还有你们宿舍,你到好,跑到这儿来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有这样得吗?
  我小心得看着小淫:我怎么告诉你啊?真是,你是我上司吗?我要天天报备?
  小淫生气得把口袋里面的呼机拿了出来:哎,你可以呼我啊,告诉我你来这儿不就行了吗?难道这个呼机是用来当摆设的吗?阿瑟啊,你说说看啊,哪有我们这样谈恋爱的,分明就是各玩各的,整个就是一个地道战,我真是受不了。
  阿瑟笑:小淫,只能说你的男人魅力在十八面前是按照打折的形式存在的,人家不上这个道儿你有什么办法?你对人家温柔一点儿,老是大呼小叫的谁受得了?
  大雄不大乐意的看着我:十八,凹凸跟我打电话说你都不爱搭理他,怎么回事儿啊?你当初不是担心他看不上你吗?这会儿你怎么又开始不搭理人家?哎,凹凸笛子吹的真的不错,我没有骗你,他跟我说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女生的……
  小淫瞪了大雄一眼:哎,大雄,你不能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吧?
  大雄有点儿不以为然:我没有啊,只不过我觉得十八的交友圈子实在太小了,所以他需要有比较有感觉才行,不然那天你又有问题了,你说你让十八找谁去,不能就干靠着你一个人吧?太没有谱儿了……
  小淫火大的瞪着大雄:你什么意思,哪有你这样的兄弟。
  大雄也来了火气:小淫,你还别这么说,我没有不把你当兄弟,十八也是我的兄弟,只是之前我一直对你和阿瑟女朋友一大堆的事儿一直不大赞同,我和元风是一挂的,我们早就说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听而已,我当然不希望十八找你这样不大靠谱儿的人了,所以在感情这上面,我对你本来没有什么认同点,你要是非要这么说我,我也无话可说,你可以随便跟任何一个女生去玩,但是你别在自家兄弟里面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到那个时候说不定真的会有人因此而不能再做兄弟了,十八,你自己好好想想,凹凸这个人很正派,有一点可以放心,他负责任的很,绝对不会象别人那样随随便便的就会有一些亲密的行为让你难堪,我们从小就要好,如果他觉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相处的,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不会碰你一个手指头,我话说完了,阿瑟,我还有事儿,先回去了,小淫,我是就事论事,不是单独针对你,你也用不着想要宰了我似的看着我。
  大雄说完,回身走人了。阿瑟的脸也是不大好看,因为大雄在说小淫的时候把他也捎带进去了,阿瑟尴尬的看着我:大雄是不是夏季综合症啊,火气这么大哈……
  小淫的脸色及其的难堪,阿瑟用脚踢了小麦一下:回去看你的连环画还是漫画什么的吧,我也睡一会儿了,这两天有些伤神,十八,晚上一起吃饭,我呼一下元风,看你运气好不好,要是运气好的话,元风就会过来,运气不好的话,你多喝一瓶啤酒好了。
  我看着小淫,小淫很不自然的坐着,咬着嘴唇,阿瑟拖着小麦进了房间之后,我坐到小淫对面小声说:哎,干什么?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都是自家兄弟。
  小淫往沙发上靠了一下:我没有,只是之前大雄说我的时候我也没有现在这么反映强烈,那个时候好像什么反映也没有,不知道怎么搞得,现在被他一说,很不自在。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凹凸给我的信,之前我还没有看过,我看了小淫一眼:哎,这么说这个凹凸还不错哈……
  小淫从我对面坐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信:十八,你不会真的想跟他相处吧?千万不要害别人。
  我推开小淫,把信夺回来:我没有,相处呢倒是可以,但是相处不代表就真的会有所谓的恋情发生,这样就比较局限了吧?
  小淫斜着眼睛看我:十八,十八,我们之间……
  我凑过去闻闻小淫身上的衬衫,小淫愣愣的看着我:你干什么啊?
  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不干什么,看你有没有用我买的那个沐浴液和香皂啊?
  小淫看了我一眼:我,我有用啊。
  我点头:那就好,小淫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敢让别的女生碰你,我直接就用84消毒液把你给漂白了,不信?好,不信你就试试。
 楼主| 发表于 2010-8-6 07:47:13 | 显示全部楼层
  分大小猫

  那天晚上,我很幸运,元风真的回了阿瑟的呼,说是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学校,让我在阿瑟的房子等着他,我有点儿兴奋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元风我会拘谨,也有可能是因为元风和小意过于相像的原因,所以在看元风的时候我始终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像是在想前世或者更前世的东西,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真的对小意喜欢的太深,深的恍如隔世一样遥远?还是喜欢的不深,才变得如恍如隔世一样的遥远,只是内里的牵念中有了那么些像是熟悉的东西。
  小淫看着我发呆的时候碰碰我:哎,十八,想元风了?
  我尴尬的看了小淫一眼:哪有?你别乱说话。
  小淫温和的笑了: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哎,就算你想元风我也不会太不舒服,因为你想的元风根本不是我们所见到的元风,我又要在乎什么?和一个叫做虚无的人争么?还没有凹凸来得实际一些。
  我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燥热的空气:哎,小淫,你说要是小意真的喜欢我了,我也喜欢喜欢小意了,那我们都勇敢一些,会不会也像元风和楠楠那样?我八岁的时候就认识小意了,我们之间真的很久远了,我都觉得我快要老了。
  小淫笑了一下,用手指头弹了我的脑袋一下,露出好看的酒窝:十八,要是你俩真的那样了,还有我和你什么事儿啊?真是,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我不满的看着小淫:哎,不能那么说啊,毕竟,毕竟每个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都是很刻骨铭心的啊,哪象你,哎,你第一次喜欢别人是什么感觉?
  小淫挑着嘴角哼了一下: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喜欢在一起玩而已,不过感觉也够深刻,因为初中时候是早恋,所以回家有被我爸爸狠狠的揍了一顿,说是会影响学习,所以从家庭暴力的角度来说,也算是刻骨铭心了,十八,我这么悲惨,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小淫的嘴唇好看的动着,我有些不自在:哎,问你个问题,你第一次,第一次和别人那个……
  小淫嗤笑的看着我:那个什么,十八……
  我飞快的很小声的说着:就是,就是接吻,是什么感觉?
  说完我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我伸出胳膊把外层的窗户也打开,开始抱怨:这个窗户开的那么大,好像,好像还是很热,天真的变热了,变热了……
  感觉小淫往旁边的墙上靠了靠,好像没有说话,我尴尬的不行,觉得自己连回头或者抽身离开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发楞的时候听见小淫小声的说:十八,其实那个,那个时候的事儿,我真的有些不记得了,其实……
  然后我听见小麦大呼小叫的声音,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快速回身:小麦怎么了?我们去看看,是不是阿瑟又欺负他了,阿瑟,真是,真是不象话。
  小淫不说话的看着我,眼神中的温度让我有些不适应,我飞快推开阿瑟的房门,看见小麦在床底下跳着脚的蹦着,阿瑟翘着二郎腿在床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无所谓的看着小麦发脾气,我奇怪的看着小麦:你,你又怎么了?怎么回事儿。
  小麦苦着脸看着我:十八,十八,阿瑟欺负人,他太欺负人了,没有他这样的。
  我转向阿瑟,阿瑟满不在乎的看着我:没有,没有小麦说的那么夸张了,我没有欺负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偶尔发挥了一下自己的艺术天赋而已,十八我发誓,真的没有欺负他啊?其实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有做艺术家的天分啊,这不是乱说的……
  小麦哼哼唧唧的拽着我的胳膊:十八,不是这样的,你看啊,这都成什么了,我就最喜欢这两个了,可是阿瑟竟然把它们毁坏了,十八,这,这让我怎么穿啊?
  我这才看见小麦手里拿着两条内裤,本来我不好意思仔细看,毕竟是男生的贴身衣物,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我看了两眼,不看则以,一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原来小麦的两条内裤,一条屁股上印着米老鼠的图案,一条屁股上印着唐老鸭的图案,可是问题是,印着米老鼠图案的内裤上米老鼠笑的阳光灿烂的两个眼睛被剪刀掏了两个窟窿,这要穿上,里面的皮肤肯定就露出来了,更可笑的是印着唐老鸭图案的内裤,唐老鸭那张大大的扁嘴被顺着嘴巴的形状剪开了,但是还没有剪成窟窿,可以来回忽闪的那种。
  我忍着笑,阿瑟开始跟我吹牛:十八,真的,这种款式将来肯定会流行,小麦还不乐意,要不是咱俩关系好我根本就不会亲自动手,这么说吧,小麦,我不收你设计费,你就请我吃个饭就成。
  小麦哭哭唧唧的:我不要这样的,我不要这样,这怎么穿啊,要是去学校洗澡,会被别人笑话的,阿瑟,你给我赔……
  小淫这个时候也进来了,一愣,然后也是忍不住噗哧一笑:阿瑟,你干什么,好好的内裤怎么穿啊?真是,你不知道小麦就喜欢卡通的吗?小麦,好了,别生气了,我帮你再买两个,不行,阿瑟,应该你买,你说没事儿逗小麦干吗?小麦,阿瑟不是说他有设计天分吗?你抽个时间把他内裤也给剪了,看他怎么穿。
  阿瑟吊儿郎当的笑:无所谓,那样更加回归自然,对啊,小麦,你怕别人在后面看你,你可以把这个内裤后面穿在前面,前面穿在后面啊,那样别人就不会看你后面了,前面你自己看着就好了,多好,贴近自然,哈哈……
  小淫随手拿起枕头给了阿瑟几下,我瞪了阿瑟一眼,拽着小麦出了房间:小麦,你下次不要把这样的东西放在阿瑟能看见的地方,他想个什么道儿就是什么道儿……
  小麦把被剪坏的内裤举在我眼前晃着:可是十八,这个是我喜欢的,我很喜欢……
  我手忙脚乱的把小麦举起来的胳膊按下去:知道了,知道了,这个,这个东西不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展示的,知道了就好了,放下吧。
  晚上,元风在九点多钟的时候才来阿瑟的房子,我们吃过饭,我都快要睡着了,元风来的时候,小淫推醒了我,我才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起来,元风笑着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接过来看,是一听可乐,还是冰镇的。
  我一边拉开可乐拉环一边问:那来的?我记得冰箱里面没有来着。
  元风的手指轻轻按在他自己的嘴唇上,笑:小声点儿,小麦听到了就没有你的份儿了,我上楼的时候怕你犯困,所以在楼下买的,对了,我不知道小淫也在这儿,小淫,没有给你买一听,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其他意思。
  小淫伸手给了元风一拳:哎,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耍花枪了,我是那种人吗?
  元风坐到我对面:十八,阿瑟跟我说了,你好像有竞选前的恐惧症了?你胆子不小来着,你怕什么?
  我喝了一口可乐,心虚的看着元风:我那是怕,就是觉得太不靠谱儿了,还有人说学生会里面要是没有什么人话,好像行不通,再说我和学生会的老师都不是很熟,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就认识一个宣传部的老师,小麦上午还说借我高利贷让我去走关系呢?那样还不如把我卖了直接。
  元风笑了一下:十八,这么说吧,这次你竞选学生会的主席团,肯定不会真的成功,毕竟你是新生,但是宣传部的部长这个职务我敢这么说,你肯定是能拿下,至于为什么要你去竞选学生会主席团,那是因为你要先让别人熟悉你,然后等这一届的学生会主席退役之后你的机会就来了,如果顺利的话,这次竞选你应该可以捞到学生会副主席的职务,当然了,我也知道你没有什么名利心,但是这毕竟是一次锻炼,等你真正走向{已过滤}的时候这可能会是一个资本,你想啊,咱们关系那么铁,如果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遗余力的让你去尝试呢?就是你不怪我,阿瑟也会说我没劲儿啊,还有小淫,能放过我么?我可是只有一个脑袋,绝对不能让楠楠操心了,你放心好了,大胆发挥你的魄力和口才,你一定行,但是学生会正主席的位子你根本就不要想,论资排辈也倒不了你这个位置,竞选吗,肯定要热闹热闹,肯定要有些出彩的人物去烘托正角儿,不然也显不出正角儿有什么水平是不是?所以你这次实惠绝对是宣传部部长的位置,了不起让给你一个学生会副主席的位子让你兼着,所以你稍微牺牲一点儿,为主席这个正角儿当回绿叶。
  我嘟着嘴看着小淫:可是我怕自己将来精力不够,进学生会又没有钱可以赚……
  元风拍拍小淫的肩膀笑:哎,小淫,将来谁要是把十八娶回家,那绝对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家伙,看看,恨不得喘口气吐出来的都是钱,呵呵,是不是?
  阿瑟推门出来,皱着眉头看着我们:哎,十八,你面子真大,元风啊,我请了他吃饭有几回了,哪一回都是忙啊忙的,真是。
  元风乐呵呵的看着阿瑟:哎,你最近很少约会女孩子啊?不是也改邪归正了吧?
  阿瑟嗤笑:你知道什么,男人也有疲惫期,也有疲惫的生理周期,看谁都没有兴趣的时候,真是,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先找点儿什么东西吃,真是受不了,饿了……
  我一直扭头看着阿瑟和元风说话,等到阿瑟进了厨房,元风笑嘻嘻的拍了小淫一下:哎,我去下洗手间。
  我这才回过头,拿起可乐喝了一口,看见小淫温和的看着我笑,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你笑什么?鬼鬼祟祟的,真是,做什么坏事儿了?
  小淫看了一下厨房和洗手间的方向,把头往我耳朵附近靠了靠,我不解的看着小淫,小淫小声的笑:十八,刚才的可乐是什么味道?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吗?
  我脸腾的红了起来,推开小淫:哎,你胡说什么啊你?真是,走开了。
  小淫接着笑,指指我手里的可乐罐:有感觉了吗?
  我往旁边坐了一下,窘迫的看着小淫:你,什么跟什么啊你?
  小淫嗤嗤的小声笑着:十八,刚才你回头看阿瑟和元风说话的时候,我偷偷喝了一下可乐,然后你就接着喝了,你都没有感觉吗……
  我呀了一声,感觉手里的冰镇可乐像是烙铁一样烫手,我推开小淫:啊,你这个,哎,我不和别人共用东西的……
  小淫朝我撇撇嘴:得了,以后说不定共用东西的地方多着呢?干么这么火大?
  元风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很奇怪的看着我和小淫:你俩怎么了?怎么全都脸红了,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我不过去了洗手间一下下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干什么了?
  阿瑟叼着根黄瓜从厨房出来,嗤笑:得了,别问了,小淫切没有出息了,之前干什么事儿还会脸红啊,我发现自从小淫跟了十八混之后,就变得不像个爷们了。
  小淫瞪了阿瑟一眼:哎,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跟着十八混啊,分明就是十八跟着我混来着,哎,大小猫你要分清楚……
  阿瑟拿着黄瓜根,眯着眼睛指指我,又指指小淫:那你俩谁是大猫,谁是小猫啊?我头一次听说这个,之前都是听说男人和女人谁说了算,哦,到你俩这儿就变成大猫和小猫了?元风,你和楠楠是不是也分大小猫啊?
  元风柔和的笑了一下:别闹了,你管我们怎么分,哎,十八,说正事儿了,还是关于竞选的事儿,竞选演讲是四分钟,不管你文采多好多能讲多么知道天文地理,可是在咱们这个小学校就不管用,你只要准备四分钟的演讲稿就够了,如果超出时间,不管你认识的人有谁或者你说的多好都会被叫停,你只有四分钟的竞选演讲,然后是上届主席团和主管学生会老师的现场提问,提出的每个问题你都要在一分钟之内干净利落的回答完,不能罗嗦,越简单越好,越精辟越好,越出彩越好,因为礼堂里面全是观看竞选的学生,他们的掌声至少代表了你是不是一个很能煽动他们情绪的人,这是最简单的要求和程序,记住了没有?
  我皱着眉头看着元风:时间这么短?能说什么啊?
  元风从阿瑟手里掰了一小块黄瓜嚼着:十八,这个就需要看一个人的应变能力和文采了,再说了,竞选学生会的人多了去了,学生会又那么多个部门,如果不限制时间怎么可能完成,要是有人把竞选词搞得跟报告似的,我们不是要在评委席上睡着了?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啊?
  阿瑟给了元风一拳:臭小子,请你吃饭你不来,这会儿一根破黄瓜你也跟着凑热闹。
  元风躲了一下:小气鬼,一块黄瓜你至于吗?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哎,元风,这么说,每个竞选的人都只有7、8分钟的时间了?
  元风点头:是啊?速战速决,这样才能看出一个人反映是不是够灵活是不是够快的,当然了,我呢?是有点儿不同了,这个……
  元风有点儿不好意思说了,停了下来,我疑惑的看着元风:你怎么不同了?
  小淫碰碰我,笑:元风吗?江南才子,不过才子也沾着点儿长得帅的光芒了,咱们学校这么小,所以能有元风这个有文采还长得帅的人竞选,当然非他莫属了?元风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了,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元风讪讪的笑:十八,不过你胜算很大,之前你有给过计算机专业和工程学院的很多学生讲过古典诗词的课,你自己虽然不知道,但是学校里面好多老师和学生对你已经有过耳闻了,都知道你很有文采啊?还有就是上次你在歌舞厅闹得那件事儿,虽然把我和大雄吓得都快找不到北了,但是这件事儿更让你出彩儿,一方面你是在维护咱们学校学生的利益,另一方面也足以显出你很有胆色,所以即使那些学校混日子的男生提起你那件事儿也还都说你很有爷们气度呢?
  我尴尬的看了小淫一眼,要不是因为上次被小淫和江雪琪的事儿给搅得,我怎么可能误打误撞的不顾自己自身安危的想去跟别人拼命一样的发泄自己的怒气?所以想到这儿我就恶狠狠的瞪了小淫一眼,小淫装作没有看见似的把眼神转向别处。
  元风会意的看了我一眼:十八,这次你竞选的时候我肯定回来学校,还有啊,竞选之后我请你们吃饭,算给十八庆功,我也开了好几个月的薪水了,这个月开始就正式转正了,好事儿一起庆祝了。
  阿瑟把吃剩下的黄瓜头往旁边一扔:哎,元风,你房子看得怎么样了?
  元风挠挠头:面积大小都看得差不多了,就是差在地理位置上,想等楠楠的工作定下来在定位置吧,我不想楠楠上班太远了,我倒是无所谓,男人吗?累也累不到哪儿去。不说了,都十一点了?我得回公司宿舍了,明天早晨开会,要用的图纸还在我的宿舍里面,我必须回去,十八,别回学校了,在阿瑟这儿凑合一晚吧,学校这会儿已经锁门了,阿瑟,我回去了,等这周十八竞选的时候我肯定回来,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次酒,上次虽然喝得不省人事了,但是喝醉的感觉不错,尤其是和兄弟们一起喝酒的感觉,很舒服,到时候楠楠我也带着来,十八教教她喝酒……
  阿瑟嘿嘿笑着拍了元风的肩膀一下:哎,你把楠楠交给十八你也放心?十八多虎,说不定会把楠楠教成母老虎了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你们家到底谁是大小猫了?
  元风也笑:那样我反倒感谢十八呢,我总是觉得楠楠太内向了,应该试着开朗一些,十八你最好把楠楠教成那种回家就拽着我非要跟我划拳喝酒那样的。
  阿瑟推了元风一下:得了,哎,打车回去吧,这会儿没有什么车了,路上注意安全。
  元风点头跨出房门,在房门要关上的一瞬间,元风回头看着小淫:小淫,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淫跟了过去,元风伸手搂住小淫的肩膀,两个人往楼下走了,我还准备伸着脑袋往外看呢?阿瑟用手指头弹了我的脑袋一下:哎,男人之间就不准有悄悄话吗?
  我悻悻的坐回沙发,茶几上放着之前被小淫喝过的冰镇可乐,我有些局促,想起自己在小淫喝过之后,又喝了一口,那感觉真的和之前不一样吗?
  阿瑟卷了卷衬衫,打了个哈欠:十八,我回房间睡了,困了,你一会儿睡小麦房间吧,刚才小麦在我房间看漫画睡着了,一会儿小淫上来,你们收拾一下也睡吧,要是聊天的话,就稍微注意一下,只准动口不准动手,不准有动手的倾向,知道了吧?
  我瞪了阿瑟一眼,阿瑟晃悠着回房间了。我先是去卫生间用牙膏漱了口,然后洗了脸,本来想回小麦房间睡觉,但是想到小淫还没有回来,我怕他没有带钥匙要是敲门可能会影响阿瑟和小麦,只好困倦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大概十多分钟,小淫回来,我想错了,小淫带着钥匙,开门的时候声音很轻,我刚开始还没有注意到,等我听到声音了,小淫已经笑着进来了,轻轻的带上房门,看见我小声问:阿瑟呢?
  我指指阿瑟的房间:都困的趴下了,我也快要趴下了,我以为你没有带钥匙所以才等你,你也回房睡吧。
  我迷瞪着眼睛,起身朝小麦房间走,小淫笑着跟着我:十八,看着我你也会困吗?我多帅啊?应该不会困吧,我们说会儿话吧,你这两天不是交稿就是干别的,也不知道找我,我们那是谈恋爱?跟打游击战似的,不想知道元风跟我说了什么了?
  我不自在的看着小淫:哎,你怎么跟女生似的,很粘啊?女生也没有你这么粘吧。
  小淫看了我一眼,温和的笑:哎,互相喜欢的人都这么粘,你看楠楠和元风,粘的跟一个人似的,我还想问你呢?你也不粘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小淫一说完,我浑身就有些想要发抖的感觉,大男人说这样的话,真是受不了。我坐到小麦床上:明天再说了,今天真的很困啊,你看看,我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间粘的很。
  小淫轻轻推了我的脑袋一下,小声哼:真是,那么美丽的词语竟然被你用到睡觉上了,你对得起良心么?哎,刚才元风跟我说了几句话来着,想不想听?
  我半闭着眼睛哼:说什么了?
  小淫靠着我坐下:元风说,让我对你好一些。
  我的眼皮一下变得不粘了,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小淫没有笑,只是温和的看着我:十八,元风之前也有说过我和阿瑟,大雄没有说错,之前大雄和元风都不满意我和阿瑟的感情生活,确实也没有少说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元风告诉我说,你是一个很执着的女生,你能喜欢小意很多年不变足以说明你的执着,元风说你之所以不和我明确我们的关系是因为你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你要开始执着的那个人,元风让我不要催促你,让我给你时间,他说你会做出选择的,对于过去的忘记和对于现在的变化,你都需要时间去考虑,元风还说如果我不是真心就不要继续下去了……
  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我没有说话,小淫扭头看着我:十八,其实阿瑟也有问过我,问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感觉,跟之前对别的女生是不是一样,其实阿瑟、大雄、元风,包括佐佐木还有肖扬都有问我这个问题,他们说他们能接受得了你在生活上遭受的任何伤害,因为你够坚强,你会活的好好的,但是他们都不想见你在情感上遭受伤害,尤其是这种伤害还来自自家兄弟,所以几乎每个人都这样问我,都这样告诉我,如果不确定就不要靠近你,因为你是那种自卑到家的人,即使受伤也会藏着,虽然平时我们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学校里面,但是因为你倔强的自卑惯了,所以我们也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而已,或者干脆装着不知道就任由你自己去了。
  我有些说不出话的看着小淫,小淫用肩膀碰了我一下,笑:十八,你喜欢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好了,反正我也差不多习惯你了,剩下不习惯的慢慢习惯吧,你说好不好?
  小淫看我的眼神有些过于深情了,我很不习惯,想打破局面:哎,竞选这个问题是……
  小淫始终保持着不变的眼神看着我笑:竞选这个问题怎么了?
  我有点儿心虚:就是,很烦啊?才给几分钟时间都,都不够用……
  小淫接着笑:然后呢?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什么然后啊?
  小淫嘿嘿笑:十八,然后就是你除了找到竞选这个话题转移之后还用什么接着转移话题啊?我总的习惯你的这种习惯啊,你一旦找不到话题的时候我也好帮着你想啊?
  我有些懊恼的推开小淫:哎,你回你自己房间里面睡觉去。
  小淫笑了一下:不象话,小猫还能命令大猫了?你是不是也跟阿瑟似的分不出大小猫了?你记着,大猫是我,小猫才是你……
  我打着瞌睡:谁跟你是大小猫,就算是也是我是大猫,你没有看见我长得多么的彪悍吗?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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